《瘸腿爸爸寻儿记(bl np 高h)》 第一章我的邻居有点怪(暧昧抽烟) “最近有些奇怪。”李清睿想道。 隔壁新搬来一个邻居,名叫陈星,男,二十三岁,高约一米九,身形矫健,面貌英俊。染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衬得他肌肤白皙,红唇娇艳。入峰的双眉下是一对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只需瞧上一眼,便能勾人摄魄。 但他长什么样,李清睿并不在乎,在乎的是他似乎总是出现在自己身边。无论是上班途中的早餐店、还是下班后的超市、健身房,甚至夜深时便利店去买烟,都能撞见他。 “嗨!”而陈星总会以露出八颗牙齿的完美笑容迎接他,“李先生,这么巧,又见面了。” “为什么我总会遇见你呢?” 陈星笑意更浓了,“我们是左右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不很正常。” 这一点都不正常,李清睿怀疑他在跟随自己。 可是谁这么大胆,敢跟踪一个三十二岁的健朗警察呢? 难道?他发现自己是双性人了? 不可能,自己也没有光着身子到处跑呀? 不行,得套一套话。 李清睿摆出一副自如表情,问道:“陈先生的上下班时间正好与我相反,晚出早归的,这都能遇上,确实很巧。” 陈星顿时收了笑容,睁大了眼,用相当无辜的表情说:“我在夜场工作的,还希望李警察不要嫌弃我。” “知道自己是警察,还敢跟踪,胆子太大了。”李清睿这样想到,沉声说道:“若是正当工作,谁都不会嫌弃。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警察的?” “我看到你阳台晾的衣服。” 他不仅跟踪,还偷窥自己。 这样的话,自己双性人的身份秘密很可能会暴露的。 李清睿想得皱起了眉,此人究竟有何企图? 陈星突然靠近自己,从怀里掏出一盒烟,递给他一支,“赏脸尝一口?”两人的距离仅剩最后几公分。 李清睿瞥了他一眼,谨慎地接过香烟,但没有吸。 昏暗的楼道里,陈星低头护着自己手里的香烟,点燃之,自顾自地吐云吐雾中。朦胧的烟雾中,却挡不住他明亮的眼神,由此至终都直勾勾地盯着李清睿。 “我一个人在j城工作,还是夜场,我希望我能多一些朋友。我觉得你很不错,做朋友肯定一流。”陈星双指夹烟,抖落了几下香灰。 难道只是为了找个靠山? 不止这么简单,先钓着他。 李清睿暂时收下心中的疑虑,却把那支香烟放入口中,用鲜红的双唇夹住,单侧挑了挑眉,眼神示意点火。 陈星自是懂得,立即拿出打火机,为其点燃。在一点火光中,他看到李清睿眼神潮湿,分明不清白。 但李清睿只是单纯想勾住他,好日后调查而已。 “不过,远亲不如近邻,跟自己的邻居做朋友是件好事。”李清睿微笑着,离开了楼梯间,回到家中。 待他走后,陈星眯着眼,眼底幽暗,立即将手中香烟熄灭。 男人,谁玩火还不一定呢。 -------------------------------------------- 次日,李清睿用警方的系统调查陈星的个人信息,很可惜,他的档案一片空白。 正当他想得出神之际,一个女人出现并打断了他。 “大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李清睿皱眉探头瞧去,竟是自己多年未见的表妹——黄襄。 黄襄年方二四,原是警校毕业,不过又去从军两年,所以现在才到j城警局的重案组报道。身材高挑,肌肉丰满,长脸端庄,整天梳着一条长长的粗壮油亮的辫子,走起路来甩来甩去的,别提多风姿飒爽了。 黄襄其母乃是李清睿母亲的双胞胎姐妹,两姐妹生的一模一样,故每次看到黄襄,都会让李清睿重新看到母亲的感觉。 “黄襄!?” 黄襄抵着李清睿的办公桌,“我今天去重案组报到,本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料他们却说你早不再重案组,去了档案组,怎么回事呀?” 周边同事听闻,皆低头不语。 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叮~~~”下班铃响起。 李清睿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起身道:“又下班。怎么?今天第一天上班,要不要大表哥请你喝一顿?” 说罢就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工位。李清睿右脚脚踝不能受力,故他走路时不得不将重心移到左腿上,导致走姿往左边倾斜。而每走一步,他的右脚脚踝都会往左内方向拐进去,从而走路时起伏不定。尽管李清睿尽力在控制,但都难掩自己是瘸腿的事实。 黄襄当场愣在原地,震惊与悲伤涌上心头,良久无话。 但李清睿却自然回头,无奈地自嘲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在重案组了。” 2013年,也就两年前,j城突然出现一群持枪重械的银行劫匪,重案组联合飞虎队设套试图将其拿下,不料却在街头爆发枪战。李清睿为保护路人,不慎右脚脚踝中了流弹。脚踝当即报废,尽管后面用了钛合金骨头复原,但失去的神经链接已不再能恢复,从此成了一名瘸腿警察。在警局协调下,只能被调往档案组从事文职工作。 “对不起,我不知道,没人。。。。。。” “是我不让她们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安心度过军营生活。”李清睿靠着墙壁,叼着烟,吐出的不是烟雾,而是自己颓废的气息。 黄襄劝道:“别吸了,你以前都不吸烟的。” “人不能老看以前。” 黄襄重新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大表哥,记忆中总是笑颜盈盈的李清睿失了颜色,退化成一张黑白的纸。大大的圆眼睛和笔直鼻梁还隐约可见当年的英俊帅气,如果他能把下巴青青的胡茬子剃得更干净些,说不定能年轻个几岁。 两人相顾无言,此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驶来,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男人。只见他身着浅蓝色衬衣,搭配黑色西装裤,得体又明贵,衬得他长腿宽肩,标准模特身材;又梳着大背头,金丝眼镜都挡不住他锐利的眼神。他双手搭在车顶,抿着嘴,手腕上的蓝色宝石手表折射出冷艳的蓝光,显得他脸色更为凝峻。 “小表哥!” 李清智乃是李清睿双胞胎弟弟,但两人却长得一边都不像。李清智更像严肃的父亲,而他更像温柔的母亲。 弟弟来了,李清睿却是一脸不悦,暗暗翻了白眼,转头就走。 “大表哥!今晚我妈说要给我设宴,庆祝我第一天上班。你不去吗?”黄襄试图阻拦李清睿。 李清睿拒绝道:“我这样去也不方便,你们去吧。就让我弟弟代替我吧。”最后一句故意说得很大声,就是说给远处的李清智听得。 “算了,他受伤后从不参加这样的家族聚会。”听闻此言的李清智,上前拦下黄襄。 黄襄不明,“你们兄弟还没和好吗?小时候明明都玩得很好呀。” “人不能老看以前。”李清智说。 第二章艰难的选择题一(醉酒被攻二看光+告白 2015年,j城。 深夜三点三,李清睿还在酒吧买醉。他原本吃完烧烤就想回家了,可偏偏看见那个烧烤摊旁坐着一个小男孩,他无视周遭的吵杂,专心做作业。旁边努力工作的大叔就是他的父亲,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让李清睿想起了往昔,一时间懊悔、痛苦扼住咽喉,让他只能寻求酒精的麻痹。 一杯杯的烈酒下肚,喝得他面红耳赤,视线模糊。许多俊男美女前来聊骚,都被他一一赶跑。 远处正在调酒的陈星见状,心里有了盘算,便上前问候:“怎么?有心事?” 听到熟悉的声线,李清睿眯着眼看了好久才知道是陈星,“原来你在这儿工作,哈哈哈。。。。”他嘻嘻哈哈的,离真正的醉酒的只有一杯的距离了。 这不,陈星端了上来,那是一杯渐变蓝色的马提宁,由他亲自调配,“私人送你的。”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标准笑容。 李清睿顾得不多想,直接下肚,当场醉晕了过去。 最后当然是陈星好人做到底,送他回家了。 李清睿一个中年男人的房子衣服、裤子乱扔,垃圾还不倒,整体乱哄哄的。唯一值得称赞的是,阳台挂着许多五颜六色的风车,夜晚的寒风吹过,都是一阵阵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 陈星俯身看去,双手温柔拂过他熟睡潮红的脸蛋,一呼一吸之间,散发着残留的酒气。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特别?” 昏暗的氛围中,陈星双眸闪烁着明亮的欲望,他伸长了脖子,试图吻上他的锁骨,但他停止了,他尽力在压制着自己。 突然,李清睿胃里一阵翻腾,起身吐了一地,还弄脏自己的衣服。 陈星只得捏着鼻子,抱着他前往浴室清洗。 当赤裸的李清睿摆在他面前时,他瞪大了眼,吓了一跳。 竟是个双性人?! 捡到大宝了。 陈星幽暗一笑,分开他的双腿,挑起他秀气的鸡巴,细细查看。在李清睿的鸡巴后藏着一个小小的女穴,粉红的花瓣紧紧闭合着,似乎很久没有使用。光洁靓丽,让人忍不住想要伸进去,一探究竟。 陈星当即就勃起了。 现在,有一个俊朗壮实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躺在浴缸中,他肌肤顺滑,肌肉饱满,氤氲的热气使得他的躯体染上了一层粉红的色晕。他昏迷不醒,任人摆布,被人张开大腿,露出自己的私处。热水浸湿了他的小逼,犹如清晨的花瓣沾上了露水,在等人采撷。 男人浑然不知,继续着他深度睡眠的一呼一吸,胸肌起伏,鼓鼓囊囊的乳房膨大了一些,两个小红珠挺立着,肆意剐蹭一下,就会惹出他的一声声生理性的娇喘。娇喘时,他的逼也会跟着一动一动的,仿佛在邀请某人一探究竟。 这个时候,你的选择是? A:提枪就干,干个爽。 B:老老实实,啥也不干。 陈星的选择是:B! 若是以前他会立即提刀而入,但现在不同。 野兽狩猎的第一准则就是——有耐心。 他低垂着眼眸,试图让视线范围缩窄,不去那个会让自己欲火焚身的东西。 陈星用热水简单冲洗一遍,又用沐浴露打出泡沫,为他洗身。陈星洗得很认真,就像跟自家小猫咪洗澡一样,个角旮旯都仔细地擦了又擦,除了他的逼。 “啊!”沉醉的李清睿不知为何发出一声娇喘。 陈星低头浅笑,用毛巾抱起他,宠溺地说:“睡觉吧,小猫咪。” ———————————————————————————— 次日清晨,宿醉后的李清睿被一阵头痛弄醒,发现自己换了衣服,深觉不妙,连忙脱下裤子查看自己的小逼,它依旧完好无损。 “你醒啦?我给你煮了粥。”陈星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为他准备早餐。 灿烂的阳光下,袅袅的水蒸气中,他的金发尤其闪耀,让李清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笼罩着一层纯洁温柔的光晕。 “你?!”李清睿想发火,可却找不到什么理由。 陈星微笑着端来一碗粥,“昨晚你喝醉了,还吐了一身,我送你回家,顺便帮你换了衣服。又怕你半夜有事,便睡在了客厅,仅此而已。” 李清睿呆呆地干坐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都知道了?” “什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清睿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一整个人怔住了。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那么坚定,仿佛告诉他,“不用担心,我谁都不说。” 陈星见两人相顾无言,自觉无趣,便起身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路过怔住的李清睿时,他停了下来,缓缓说道:“原谅我之前总跟着你,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总想看着你。” 李清睿心头一惊,还没看向他,他便离开了,徒留一扇再次关闭的大门。 自从陈星告白后,李清睿就鲜少看到他了。无论是社区门口的便利店、快递点还是共同抽过烟的楼梯间都不见了他的身影。 是的,他不再跟着自己。 一开始,李清睿并不放在心上,只觉没人烦着自己,一身清爽。直到某天,早归的陈星开锁进门,正好遇到出门倒垃圾李清睿。明明看到自己,却迅速移开眼神,假装看不到,慌慌张张躲进了屋内。 为什么要避着我? 是因为不想大家尴尬吗? 拜托,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话说,真的会有人喜欢一个三十几岁的瘸腿男人吗? 李清睿被他弄得心烦意乱,痴痴地望着一屋子的小风车,整夜难眠。他甚至有些期待在某个街角、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再次见到那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李清睿!你在想什么?现在的情况是最好的。”李清睿决定再次躺下,不再多想,“即使他告白又如何,我又不会接受他。” 这种情况持续数周,直到某天,李清睿发现家中多了一个高大身影。 那一霎那,他还以为陈星来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李清智。话说李清智和陈星身高、身形都差不多,只是李清智的黑发没有他的金发那么夺目。 李清智还穿着顺滑暗纹的黑色燕尾服,戴着酒红色石榴石菱形胸针,显然是刚刚赴宴结束就赶了过来。 他轻蹙眉,脸色暗沉,沉默地直视着哥哥,却不说话。 李清睿一脸不悦,便问:“你怎么来了?” 尽管兄弟不睦,但弟弟依然拥有自己的屋钥匙。每次吵架,他都想换了门锁,但都没有成行。 “你为什么把那个孩子的事告诉黄襄。”弟弟仰着头,挺直腰板,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哥哥选择无视弟弟,双臂展开,扶着沙发沿,漫不经心地说:“黄襄现在重案组,她能收集到很多资料,能帮到我。而且她是孩子姑姑,为什么不能知道?” “你有没有想过。。。。。” “你放心。”哥哥翘着二郎腿,选择嘲讽弟弟,“她不知道我的身体状态,也不知道孩子是我生的。黄襄跟某些人不一样,她有情有义,做事做人都很有分寸,我相信她。” 面对顽固的哥哥,弟弟眼底燃起怒火,“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找回那个孩子对所有人都无益。” 哥哥眼神骤然变冷,斥道:“我是父亲,我想找回儿子,天经地义!这个问题应该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你把孩子送走,我们就不会沦到如此,而我更不会瘸了腿。” 弟弟一把拽起瘫坐的哥哥,死死抓着他的肩膀,石榴石胸针的红光投映到他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是他的怒火在燃烧。 弟弟压着嗓子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自以为是、刚愎自用的嘴脸。” 面对哥哥冷漠尖锐的指责与评判,弟弟悲愤不已,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伤心。 哥哥瞧着他,将他的伤心看得清清楚楚,却依然冷眼旁观。 “你不会找到他的。”那弟弟只能比哥哥更冷漠了。“我在扔他的时候,已经把他掐死了。” 这句话哥哥已经听过好多次,他都是不信的,可仍不妨碍他每次听到都能瞬间变成一头愤怒的野兽,朝着弟弟的左脸“啪啪啪”就是几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接扇得李清智的金丝眼镜甩飞,倒地碎裂。 破碎的又何止是眼镜。 “我恨你。” 这句话,他也说过很多次。可不妨碍他每次听到都心碎了一地。 就这样,我们尊贵的j城恒达投行李副总带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和红肿的巴掌印离开了。正巧被回家的陈星撞见。 他认得李清智,见他这般多少猜出了他们兄弟反目,便决定趁虚而入,主动敲开了李清睿的大门。 看到之前都在躲避自己的陈星居然主动上门,李清睿暗暗惊讶,“你。。。。。怎么来了?” “那是你弟弟吧?恒达投行的副总?怎么吵架了?”他依旧是笑得那么温柔。 “你怎么知道?”刚刚跟弟弟大吵一架的李清睿无心应付他。 “整个j城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陈星识相地给他倒了一杯水,“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如果你想知道怎么修补与他人的关系,我可以帮你。” 李清睿不以为意,“我不需要修补与他的关系,我是哥哥。”复而看向陈星,想起他之前的言行,又觉得有那么些尴尬。 第三章开启恋情(攻二上垒,鸡巴撑脸,欲擒 “你。。。。。。之前是什么意思?”既然难得见到他,就把话都说开。 陈星低头含笑,“就是我喜欢你的意思。我觉得你不会接受,免得大家尴尬,我便不再见你了。”他试探性地抬起眼眸,悄悄打量着李清睿,“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夜场的调酒师呢?” 原来他也会自卑。 李清睿撇过脸,撑着脖子,不看他。 陈星看着他这副扭捏的模样,眼底浮起一丝得意的神色,鱼儿上钩。 “怎么?你真的不喜欢我?” 面对陈星的追问,他只能压低声音地说:“我怎么知道?” 陈星突然攀上去,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掰过他的脸。李清睿温热的脸颊上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丝丝凉意。 “看着我,给我一个真实的回答,好让我死心。” 两人靠的如此接近,仿佛鼻子都要碰上了。 李清睿觉得面红耳赤,不敢直视之,顾左右而言他,“我。。。。。。” 还未说出口,就被他的吻堵回去了。他吻得很规矩,只是简单得贴着嘴唇。 “啊!你干什么?”李清睿连忙推开,却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陈星的气息,是薄荷香气,是陈星口香糖的味道,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气味。 “我爱你。” “你一会儿喜欢的,一会儿爱的。你到底是什么?”李清睿有些气急败坏了。 “就在刚刚,我吻了你,我才知道我是爱你的。”陈星眼神坚定而虔诚,牢牢地看着李清睿,犹如跪坐的信徒在等待神明的回复。 李清睿无法承受他热烈的眼神与感觉,一时觉得目眩耳晕,被陈星顺势抱在怀里。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响起,“现在,我可以爱你吗?” “陈星。。。。”他抚摸着他的脸庞和柔顺的金发,越来越热的躯体下蕴藏着是对他满满的爱。 夜风呼啸,在咿咿呀呀乱转的风车下,一对恋人正在热烈地拥吻。 陈星灵活的舌头入侵着李清睿口腔里每一寸,堵得他几近无法呼吸。他的双手也不停歇,一只摩挲着李清睿结实的腹肌和柔软的腰肢,一只则抚上他的胸脯,抓揉着乳肉。 “啊~~~”李清睿本想抗议,但他的舌尖被他含住,无法言语。 陈星得寸进尺,竟捏起他的乳头,来回碾压。酥酥麻麻的爽感袭来,惹得李清睿不自主扭腰,他渴望更多,他的欲望已经压制很久了。 陈星感知到身下的躁动,帮他脱掉腰带和裤子,直接摸上了那个小逼。 “等下!”李清睿突然回神,“我还没。。。。。。” 陈星见状,立即起身,提上裤子准备走人,“行吧,那我先回去。” 这个男人欲擒故纵,绝对是故意。 李清睿生气地抓住他的手腕,“别呀~~” 这句“别呀!”说得那么娇俏,陈星都忍不住笑了。 李清睿脸颊红润,只道:“戴套。” “好!”陈星立即从裤兜里掏出一整盒未拆封杜蕾斯,他果然是有备而来,哼!狗男人。 陈星重新扑上去,一只手抚摸着他渴望已久、日思夜想的小逼,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托着李清睿的背,让他挺高乳头,送进自己嘴里。 修长的手指前后摩擦着粉红的花瓣,时不时探进神秘的洞口,弄得李清睿私处一片泥泞;而自己的小巧的乳头已经挺立,被他啄着、吸着,更是让他情动,春潮泛滥。 “啊~”他把两根手指伸进去了,前后抽插着,还挑逗着冒头的阴蒂,李清睿的理智已濒临奔溃。 “来!帮我带上。”陈星拉起赤裸的李清睿,丢给他一个安全套。 李清睿看着陈星露出的大鸡巴,吓了一跳,形似他上班用的保温杯,这样巨大的东西真的能进去那么小的逼里吗? “快!”勃起的陈星快要受不了了。 李清睿慢慢将安全套套进龟头,然后双手顺着柱身往下,掌心的温度让润滑液更黏腻。他抬头望去,陈星嘴角含笑,眼里都是得逞的神彩。他挺着大肉棒,举起李清睿的下巴,亲和地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来吧。”他鼻间都充斥着他浓烈的雄性气味,这并不好闻,但此时可是他小逼发大水的催情剂。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理由拒绝了。如其痛苦地被动接受,还不如痛痛快快玩上一玩。 陈星自然不客气,直接用力刺进小逼,搞的李清睿猛吸一口凉气。甬道虽然湿滑,但十分逼仄,挤进去已经没有半分活动空间了。 “放松点。”陈星抬起他圆润的臀部,安抚之。 许久没做的李清睿承受着他的大鸡吧,咬着牙说:“你到底行不行呀?”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所有男人的雷点,陈星开始猛烈地摆动鸡巴,用尽全力抽插,势要将甬道里每一处褶皱都熨平了。 “你知道吗?我回去之后总是想着你的逼。吃饭时想、上班时想、就连看到每一个人都想起你!”他突然开始说那些骚话。 “一边想着你的逼,一边打飞机,想着真的操进去是什么样的感受。啊!” 小逼没有令他失望,它的承受能力已经逐渐适应了大鸡巴的冲击,并开始浇着春水、不断地吮吸着龟头和柱身的每一条突出着青筋,让陈星爽得太阳穴砰砰跳。 “你知道我为了你的逼,都打了多少次飞机了?是一整夜都在打,打到我浑身乏力。” “陈星!”李清睿试图阻止他的胡话。 陈星看着身下的李清睿眼眸湿濡,早已成了被他操服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成就感与支配感,肆意的笑着说:“嗯。。。。。。现在我要连本带利草回来!” 李清睿记不太清他们做了几次了,只记得沙发上、地板上和卧室里都来了几发。后来李清睿见安全套没了,自己也彻底失了力气,才劝陈星停下。 事后,李清睿背靠床头垫,来了一口潇洒的事后烟。 身边躺着的陈星带着吃饱喝足的神情看着他,说道:“你知道人与人之间最亲密的举动是什么吗?” “有屁快放。” “是交换秘密。” 李清睿手里的烟顿住了,低头瞧向他,“什么?” “我想跟你更亲密一点。”陈星眼神迷离,金发凌乱,雪白的肌肤上还有尚未退散的情欲痕迹。他漫不经心地用双手垫着脑袋,开始述说自己的秘密,“我先来吧。 我的母亲,怎么说,算是失足妇女吧。她每晚、每天都会带来不同的男人。我很恨她,狠她生下我,还毁了我。 所以我一直不跟她说话、不敢靠近她。 又一次她发酒疯,冲进我房间,问我为什么不理她。 我正在做作业,挣扎中,笔尖不小心刺破了她的手臂肌肤。 鲜血染红了整只笔。 我当时吓坏了,我害怕她又打我。 不过,她却伸过手,把那种染了血的笔拿走,只说:“妈妈的血有毒,不要碰。” 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爱她的。 可是,直到她死去,我都没有告诉她。” 陈星越说越激动,眼神陡然变冷,渐渐蜕化为一个受伤的无助孩子。 李清睿怀抱着他的头,不停地安抚。 “我愧为人子。” “父母孩子之间总是心灵相通的,她一定知道,知道你爱她。”李清睿用下巴抵着陈星的头顶,轻轻摩挲着,享受着发丝与肌肤接触带来的麻痹感。 他便开始说出自己的秘密。 “我年轻时,不懂事,被歹人所骗,生下一子。后被我弟弟送走。这些年,我一直想找回儿子。读警校、做警察都是为了更快找到儿子,不料儿子还没找到,腿就瘸了。” 那一晚,失去母亲的人与失去孩子的人抱在一起,互相舔舐伤口。那一瞬间,让李清睿重新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温情感与归属感,重新感觉原本静如死水的生活有了起色。 —————————————————————————— 就这样,李清睿稀里糊涂地就跟陈星在一起了。但不得不承认,跟陈星这样的人谈恋爱是能获得巨大的幸福感。 他体贴温柔,顾念李清睿腿脚不便,便主动承包所有家务活,洗衣扫地做饭,把原本乱糟糟的家打理地整洁干净。 他上班时间几乎与李清睿完全错开,他会在上班前煮好晚饭,下班后给他弄好早餐,多困多累都会陪着他吃完早餐,用一个早安吻去他上班。 知道李清睿喜欢风车,还时不时给他送来小风车,营造生活中的小惊喜。 有时,甚至会在下雨天过来接他下班。 “我自己有车,你为什么还来接我?”李清睿看着淋湿了裤脚的陈星,哭笑不得。 陈星却说:“这么好的雨声,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听听吗?” 比淅淅沥沥的雨声更清晰的是,他眼里浓郁的爱意。 一片朦胧雨雾中,两个大男人同撑一把伞,站在屋檐下,显得有些局促了。李清睿淡淡一笑,将手中雨伞稍稍放低,遮住两人的脸庞,微微抬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他很少主动,这一次就算是奖励他的好情郎。 李清睿不知道的是,生活还给他准备了另一份幸福大礼。 一个月后,黄襄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他儿子的踪迹了。 第四章跟踪儿子(攻三上线) 2015年,j城警局工作餐厅内。 黄襄偷摸摸将资料交与李清睿,说道:“他叫梁愿,名字是他养父母也就是买家取得。人贩子说是在1999年j城路边捡的,后卖给了梁村一对父母。2009年,在他十岁时,打拐组抓住那群人贩子,其养父母也因此获罪入刑,不想再养他了,后由政府出面送到了孤儿院。现在已经16岁了,在j城一中念高一。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上了。” 李清睿难掩激动的心情,捧着孩子照片的手指都颤抖不止。 “你还记得孩子身上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特征吗?” “我记得!我很记得,他左边屁股上有一个三角形的红色胎记。” 黄襄哭笑不得,只说:“那我不可能扒他裤子、看他屁股呀。算了,这样你呢,先去看看孩子,不要打草惊蛇。如果你觉得是他,那我就让弟兄们带他回来做dna鉴定。” 多年夙愿终得实现,李清睿喜极而泣,霎时湿了眼角,良久哽咽无话。 “快去吧,我替你请假。”黄襄拍了拍他手背,以示鼓励。 简单谢过表妹后,李清睿立即动身,前往j城一中,去看望心心念念的儿子。 梁愿身体颀长,通体一副清透少年感,尤其嘴角一颗美人痣,惹得无数少男少女为此侧目。更难得,他头脑聪明,次次模考年级第一,不愧是j城一中第一风云人物。 李清睿看了看手里的照片,又远远地望着梁愿,他的丹凤眼和细高鼻子倒是像李清智,不像自己。 “哈哈,外甥像母舅嘛。不对!那我岂不成男妈妈了?”李清睿赶紧打消自己的脑中的奇怪念头。 放学了!梁愿随着大部队出了校园,迈着优雅的步伐不知道去往哪里。 “他明明是住校,这是去哪里?” 李清睿也跟了一路。 谁能想到,之前还嫌弃陈星跟踪自己的他现在却成了一个尾随美貌少年的变态大叔。 不好!梁愿被一个人拉进小巷了。 是一个红发混混。 那个混混染着一头辣眼红发,鬓边剃光,突出他俊朗的面部曲线。可惜生的剑眉星目,却做着纨绔子弟的模样,打着亮亮的耳钉,穿着低腰破洞牛仔裤和白色背心,叼着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狗剩儿!你又干嘛?”梁愿一脸不耐烦,漂亮眉毛皱了起来。 “我钱呢?把我钱拿来。”狗剩儿嬉笑着,对着梁愿一顿吐烟。 梁愿一把推开,嫌弃地说:“滚!” 看着离开的梁愿,狗剩儿并没有追,反倒是奸佞地大笑着,摇摇头说:“现在的学生可不好惹。” 身在远处偷窥的李清睿本能地以为儿子被欺负,身为警察爸爸,他能忍?他决定给这个混混一点颜色瞧瞧。 眼看狗剩儿也离开了巷子,骑上一辆拉风铃木摩托车,拧得油门轰隆隆,炸街离去。 李清睿便用自己警察的身份拦下了,随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说:“停车、熄火、身份证。” 狗剩儿自知犯错,只好弯着腰,低眉顺眼地轻声说:“阿sir,我着急出门,忘带了。” “姓名,身份证号。”这样的伎俩,李清睿见过多了。但他其实也没底,因为他不是交警,没有权力拦下他的车,不过为了儿子,他愿意这样做。 “狗剩儿。” “我问你真名。” “就叫狗剩儿。”狗剩儿十分不耐烦地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姓名一栏赫然写着:狗剩儿。 李清睿被他逗乐了,哈哈大笑,“你父母怎么给你改这个名?” 狗剩儿怒而夺过身份证,斥道:“关你屁事。” 李清睿见状,开始摆谱,指指点点,“你未成年,没驾照,私自驾驶机动车上路,还不戴头盔。现在我要把你的摩托车押回交警大队。” “啊!不要。”狗剩子着急上前,阻拦之,死死护住摩托车不松手。 皆因这辆车是狗剩儿的黑帮大佬陈麻子的,他只是借来,想威风一把,不料被李清睿抓个正着。如果车子不见了,陈麻子指定不放过他。 “阿sir,行行好吧,我下次不敢了,别扣我车!”狗剩儿双手合十,哀求李清睿高抬贵手。 李清睿斜眼瞧他,心想这个小混混儿只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狗剩儿恼羞成怒,竟然威胁他:“死跛佬,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可是陈麻子的左膀右臂,你们警察局局长见了我老大都要绕路走!” 李清睿蔑笑之,“是吗?那就让你大佬陈麻子来交警大队拿回你的车吧。”说罢就要拿出电话给交警同志打电话。 忽而,狗剩儿一拳冲来,被他机灵躲开,反而顺手一抓,钳住狗剩儿的左肩膀,抵住墙壁,压得他动弹不得。 “哼,还想袭警?我看你还想蹲局子了?” 狗剩儿瞧他是个瘸腿的,以为好欺负,没成想这大叔这么厉害,连连求饶:“疼疼~~~~我怕疼!我错了,我还是个孩子,放过我吧。哎呀呀呀,手臂要脱臼了。” “怕疼还去做混混?!” 虽然腿瘸了,但李清睿仍需要强壮的肌肉群来控制自己走路时摆动的幅度,才让自己不会抖得像个帕金森,所以都会保持日常高强度的运动锻炼。他从背后靠近狗剩儿的脖颈,打量着他,心想现在的孩子真是营养丰富,养得这个狗剩儿是人高马大、体强彪壮。才十六岁就比他高半个头。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以后不许靠近学校周边半步,听到了吗?” 狗剩儿被压得动不了身,只能侧着头,鼻子呼吸着的都是他身上独特的气味。这种味道并不好闻,却对狗剩儿有着难以言说的致命吸引力。他抬眼,看着李清睿俊俏的脸庞,对上了他笃定、严肃的眼神,看得他硬了。 “不知道拉他下马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知。。。。。知道了。” 见狗剩儿像条狗似得低头认错,李清睿暗自窃喜,决定放他一马,随后离去。 他不知道的是,街角边的狗剩儿靠着墙壁,直愣愣地望着他离开,嘴角一扬,心生一计。 第五章修罗场之攻一殴打攻二(双生子兄弟+掐 找到儿子的消息,李清睿迫不及待地告诉身边人,当然包括陈星。 陈星得知喜讯,还特意请了假,为他烹饪了一场丰盛晚餐。 “我想把儿子接回来。” 陈星温柔地抚摸着爱人的发丝,“当然,那我得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呢。” 李清睿笑问:“你送什么礼物呀?” 陈星拢着他的肩膀,“怎么不能,我也算是孩子的爸爸?” “你算个屁!”两人扭扭捏捏地打闹着,不一会儿就亲上了。 亲得真投入呀,都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李清智,他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哥哥跟另外一个男人拥吻。 “啊!” 分不清是谁在尖叫。 暴怒的李清智一把将陈星从沙发上拎起,直直摔在地上,一顿输出:“曹尼玛的。” “住手!” 太晚了,李清智的大力拳头已经出现在陈星的肚子上、胸口上和脸上。奇怪的是,陈星并没有反抗,只道:“你冷静点。” 李清睿赶紧将弟弟拉开,“你疯了吗?”然后催促陈星快点离开。 陈星捂着破裂的嘴角,迅速起身,念叨着:“对不起,打扰了,我先走了。” 谁打扰谁呀。 闹剧过后,徒留一地狼藉和令人窒息的无声。李清智尚未平复火气,胸腔起伏的都是难以压制的情感,他望向哥哥,眼里都是哀怨、愤怒与失望。 弟弟学聪明了,这次来没有戴眼镜和穿正装,只是简简单单的法式宽袖麻布上衣,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和诱人的锁骨。他低头把手腕上的玫瑰金碎钻手表摘下,以防误伤。他知道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 哥哥一脸不屑,冷漠地整理了一下方才弄皱的衣裳,“你来干什么?” 李清睿这才想起是自己告诉弟弟找到儿子的消息。他笑了,带着耀武扬威的嚣张气焰,逼近弟弟,“是的,我找到儿子了,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很伤心? 我告诉你,我还要把他带回家,带到父母的墓前,认祖归宗。 还要给他上户口,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李华辰。正好是华字辈。” 弟弟再也受不住了,他青筋暴怒,双手掐着哥哥脖子,用强壮的身体将他死死压在了墙上。浑热的气息和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神让哥哥都无法呼吸了。 “你这个骚货,是不是没有男人你会死?明知道那是个孽障,还要带回家!?” 哥哥听不得儿子的坏话,挣扎着抓住弟弟的手臂,狠狠掐出血印。对着那张愤怒的俊脸,故意激怒他:“孽障?!他是孽障,那你也是孽障的家人!这里也是孽障的家!是!我是骚货,他爹是个烂人,生个孽障,我们是绝配的。” 说着说着,哥哥红了眼眶,往事不堪回首。 弟弟掐着哥哥的手力度再次加大,还不停用力把哥哥“哐哐”往墙上砸,“李清睿,你清醒点!我哥哥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会变成这样? 还要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小时候那个可爱、顺从、像个小天使的哥哥去哪里了?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吗? 越想越气,弟弟眼里陡然晦暗,藏着的狠厉与癫狂开始一一显现。 “放。。。。。。。”哥哥憋得满脸通红,红里透紫。 弟弟见哥哥真的快要死了,才连忙松手, “咳咳咳”哥哥倒地咳嗽不止,双掌撑地,大口呼吸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仰头看去,无灯的房间内,弟弟的脸庞浸入黑暗中,只听得两人窸窸窣窣的呼吸声。 “哼!”他仰着脖子,那里密密麻麻都是弟弟粗暴的指痕,冷笑一声,“你还不了解我吗?李清智!我是你哥,不是你的孩子、你的宠物、你的某某某,我可以自由选择跟谁在一起、做什么事情。” “你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他才是跪在地上的人,却用着居高临下的审视眼神直视弟弟,“阿智,”他很少唤他的小名,“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如果天生畸形的孩子是你,被骗被迫生孩子的是你,因公瘸了腿的是你! 你还会轻飘飘地站在这里,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吗?” 说着说着,他红了眼眶,不知是刚刚的濒死体验沁出的生理性眼泪,还是再一次被沉痛往事刺伤,那一刻,他不需要在故作坚强,至少能在弟弟面前袒露生命中最柔软的一面。 “我的人生已经毫无意义,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存在。双生子,就不该有我。” 哥哥的痛苦,弟弟都能清楚感受到。 自娘胎起,他们就已经血脉相连、感受互通。看到的第一个人、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感受到的第一次触动,都来自对方。 他们共用或分享着生命的每一次体验与感受,仿佛生活中的每一次每一秒,他们都紧密相连。 若不是残酷的命运和无情的时间,他们根本不可能分开。 可是,“如果”二字最是无用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只能想办法解决或者逃避。 弟弟心软了,他从背后架着哥哥的腋窝,试图将他抱起,每一次,都是他最先心软。 “我就这一点念想了,阿智!我只是希望儿子能回来,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哥哥抱着背后的弟弟,用冰凉的手指滑过弟弟宽阔的额头、细长的鼻梁和那一双丹凤眼。 他的双目因泛泪而蒙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光膜,那是弟弟终生都在追寻和守护的光。 “让我们的孩子回来吧,让我们重新拥有家,好吗?” 他用吻回应他,他也没有拒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弟弟单手撑住哥哥的头,手指插进他乌黑的发丝里,凹凸不平的指纹抚摸着薄薄的头皮,让哥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弟弟的吻很轻柔,落在了他眼睛上、泪痕上和人中上。他的心跳很明显,每次与弟弟的亲密接触,那种强烈的背德、乱伦感刺激着他,让他自觉罪孽深重又欲罢不能。 “阿智。” 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吻已经来到了嘴唇。双舌交缠,像两条绳子一样紧紧扭在一起,他们都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津液,发出“啧啧”的淫靡之声。 “唔。” 哥哥的衣服已经被扒光,弟弟顺势一堆,将他弄成了狗爬状。他双手游弋上前,俯身压着哥哥,暗暗地问:“难怪你最近都不找我,原是有了野男人。他比我更懂得让你快乐吗?” 弟弟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舐着哥哥敏感的耳后,然后肆意入侵耳洞里,上下翻搅,弄得哥哥止不住地拱起了腰,一副急于求欢的模样。 他又伸出了手,一只抓着隆起的乳房,用力抓挠,留下数道红痕,复而捻着硬硬的乳头,高高拉起,肆意玩弄。 一只当然是抓住哥哥早已勃起的阴茎,上下滑动。哥哥也是不争气的,一下子就泄了。 他只好寻去那个小穴,修长的手指摩擦着小花唇与大花唇的缝隙,绕着穴口打圈,还不忘挑出小阴蒂,来回揉搓一番,弄得哥哥潮水涌动,滴滴春水都顺着大腿根留到了地面。 “问你话呢,他比给我更好吗?” “不知道。”这个时候哥哥已经听不清话语了。 “那这样呢?”弟弟恶意地朝着圆润的臀部来了几巴掌,算是对之前他扇自己耳光的报复,又冷不丁地提枪入阵,激起哥哥一声尖叫。 “是弟弟的鸡巴好?还是他的鸡巴好?”他开始抓住哥哥两侧的腰窝,前后运动。 “你的好。”其实都差不多,只是颜色不同,陈星的是乌黑的,李清智是紫红紫红的,像瘪了许久似得。 弟弟似乎对回答并不满意,朝着甬道里的g点一顿猛刺,“看来是弟弟操得不够好,才让哥哥去找了别人。” 没人能比他更了解他的逼。 “啊~哈。。。。。可以了,不要。。。。啊~!” 弟弟一边操着哥哥的逼,一边拍打哥哥浑圆的臀部,看着皮肤之下的柔软的脂肪层漾起涟漪,是勾动人心的致命诱惑。 他用力一顶,直接封堵宫口,开始轻柔地绕圈,让哥哥感觉下体酸酸麻麻,一种被人填满的肿胀感。 “你干嘛?”哥哥回头看向他。 弟弟面目平静,喘气不重,黝黑的眼珠子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这幅样子跟他平时开会没啥两样。唯独不同的是,他挺着腰,上下起伏,一看就是他正在操逼。 “你还没回答我。”然后又拍打其臀部,可怜的屁股上都是粉红的掌印。 “弟弟最好了,弟弟最会操哥哥的小逼了。” 跟弟弟做就是要抛弃所有的羞耻心。 弟弟扯了扯嘴角,暗暗一笑,俯身亲吻他,以示奖励。随后又是一阵猛烈抽插,弄得哥哥当即潮吹。 第六章被攻三绑架(迷奸+精油+父子play) 自那晚后,李清智放着市中心的豪华大平层不住,直接搬到了哥哥的小房子里,目的就是不让陈星再接近哥哥。 “会做饭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 李副总推了不必要的会议,每天都坚持下班回家做饭,在喂饱哥哥上面的嘴同时还要喂饱哥哥下面的嘴。 陈星见弟弟来了,并未多想,仍每日在微信上嘘寒问暖,还问弟弟喜欢什么,说要送他一些东西。 李清睿苦恼得很,只希望这两个人能消停一点,自己还要看儿子呢。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天天跟踪狂似得的举动早被狗剩儿发现。 那天,自己一如往常地跟着梁愿,却发现儿子进了狗剩儿的家,大半天都没出了。他担心儿子,就上了楼,不料狗剩儿早已在楼梯角等候多时。 “呦!你又在跟踪梁愿。”狗剩儿挑着眉,歪着嘴,还用舌头顶了顶脸颊,发出“波”的声音,活像一个挑逗小姑娘的臭流氓。 “你该不会喜欢梁愿吧?哦吼!基佬!可惜,梁愿直男,喜欢女人。” 被撞破的李清睿不想离开,他仍忧心儿子的安危,“梁愿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们是朋友,大叔。”狗剩儿笑得奸诈,殊不知背后藏着一条喷了蒙汗药的毛巾。 李清睿不解,问:“朋友?他怎么可能跟你朋友?” “我们都是慈爱孤儿院出来的人,相处十多年了。哈,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狗剩儿见李清睿愣神,便拿出手机,展示自己与梁愿的合影。 李清睿看着接过手机,那是一张两人穿着球服欢呼的照片,似乎是刚刚赢下某场比赛。 “儿子不仅学习好,还会打篮球,真不错。”李清睿想得入神,竟被身后的狗剩儿用毛巾捂住口鼻,瞬息之间就晕了过去。 当李清睿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手手脚脚都被拷在大床的四角,被困在某个陌生又凌乱的房间。 “啊!谁?狗剩儿!”他试图挣扎,大叫,无果。 狗剩儿刚洗完澡,裹着围巾就出来了。没了发胶加持的红色发丝垂下来,竟让他有了几分清秀。他擦完头发,擦身子,蜜色的皮肤下是紧致健壮的肌肉,是一副让人垂涎欲滴的年轻躯体。 但!李清睿没兴趣,他只想逃离。 “你这个变态,跟踪梁愿,试图加害我的朋友,还捉弄我,我只好先下手为强。哈哈哈”他甩出李清睿的警官证,“看你也是假扮警察的吧,这是你们gay的什么play吗?” 李清睿用尽全力,扯得铁架床哐哐响,怒斥:“我是真警察,你知不知道你在犯罪!?” 狗剩儿笑得阴翳,他把头埋在李清睿的脖颈处,吸食着他身上的气息。这明明没什么味道,但在狗剩儿闻来就是最强的兴奋剂,那一次吸过后,总能想起。每次想起,他都会硬。 “真奇怪,你这个大叔还挺有魅力的。想来我也挺喜欢你的。”狗剩儿伸手触摸他的脸,并不光滑,有种男人沧桑粗糙感,但那张嘴真不错,一张一合的,仿佛在邀请自己。 他直接伸进去,顽劣地抽插着,带出一层层津液。 “啊!” 李清睿直接咬下去,害得狗剩儿差点断了手指。 “呸!”他吐出嘴里的血液,恶狠狠地盯着狗剩儿,“狗逼玩意儿。” 狗剩儿捂着流血的手指,也不客气往李清睿肚子砸了一拳,“你妈的,说我犯罪是吧,我现在就犯罪给你看!”回身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剪刀。 李清睿吓得瞪大了眼,毕竟现在已经找到儿子,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别乱动哦,剪刀没眼,弄伤你了,可不能怪我。”狗剩儿阴暗地笑,提着剪刀一刀一刀地剪去他身上的衣服。 冰冷锋利的刀刃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向下,李清睿屏气凝神,生怕多动了一分,自己就被划破一道口子。 当双性人的身体展露在狗剩儿面前时,他眼睛都亮了,像是发现什么稀世珍宝。 “原来你长了个逼,难怪你这么特别。嘻嘻嘻嘻”他笑得桀桀声,双手一擒,将李清睿大腿分成一字型,好让他看的更清楚。 原本紧闭的粉嫩的小逼因为弟弟的日夜蹂躏,已经泛出殷红色彩,隐约露出一条小缝隙。 “啊!” 狗剩儿直直伸入手指,刺开穴口,不料却留出一滩浓稠精水。 那也是弟弟的杰作。 “还是别人操过、内射过的逼,难道你这么骚。” 狗剩儿俯身压上,埋在他的肩窝里,悄悄地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骚?” 有,但他不会承认。 第七章艹爸爸,还管爸爸叫自己爸爸(迷奸+精 “滚!”李清睿羞得通红了脸,没想到在陌生人面前赤裸身体,还被言语羞辱。 狗剩儿拨了拨额前的红发,带着坏笑地说:“上面的嘴倒是硬的,不知道下面的嘴是不是也一样?” 说着就继续插入一根手指、两根、三根手指在李清睿的小穴里不停地翻搅、扣挖,把里面的精液和春水都掏出来,掏得干干净净。 李清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兴奋了,鸡巴也勃起了。狗剩儿当然不会放过,他低下头,竟然开始吮吸他的几把,舌头包着铃口来回摩擦,还顺势舔过柱身。 同时,他加快手指抽插的动作,弄得李清睿不得比紧咬牙关,试图将爽到爆的呻吟压回去。 李清睿低眼望去,狗剩儿含着他的几把对上了他的眼神,竟然笑了,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亮晶晶的耳钉因他的浮动而上下闪耀,仿佛他是在夏日篮球场边吃着冰棍般,清爽透彻。 “啊!” 李清睿射了,狗剩儿提前松口,白浊的精液就溅在了他自己的腹肌和耻骨上。 “哈哈哈,这么爽的吗?李sir!”狗剩儿还不肯放过这个刚刚高潮完、甚是脆弱的男人。 他用手指沾了沾李清睿的精液,抹到了小穴上,不一会儿,大小花瓣和阴蒂都被覆盖上一层黏糊糊的精液,甚至还恶意地将精液捅进甬道里。 “你能自己受精吗?自己怀自己的孩子?哈哈哈哈” 狗剩儿像个小孩子一样,带着一股好奇的探索欲玩弄着他。 “住手。”李清睿说话都没力气了,他俊美的脸庞蒙上了一层细汗,眼神迷离,双唇微张,依然沉浸在情欲中。 他这样的表情,看得狗剩儿都要射了,在射之前还是要先操几下。于是就冷不丁地操进小逼,开始无脑的活塞运动。 现在的孩子不仅人高马大,连肉棒都大。狗剩儿那个粉红色的几把一看就知道怎么用过,他确实没什么性经验,只知道不停地抽出来再插进去,用蛮力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李清睿的宫口。 李清睿见此,便压缩臀部和盆底肌,夹住狗剩儿的大鸡巴。突如其来的猛烈收缩,让他一下子缴械投降,喷了一大股浓精,快要烧伤甬道了。 爽完的狗剩儿趴在李清睿身上连连喘气,疲软的几把还插在小逼里。他扶着大叔的脸蛋,咧着嘴大笑,说:“你竟敢夹我?!” “呸!”李清睿不甘示弱地啐了他一脸,“是你不行,阳痿吗你。” 没有男人听得下“阳痿”这个词。狗剩儿立马爬起,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迷情精油,对着恐惧的李清睿扬了扬,“这可是好东西,我都舍得不用,今天就便宜你了。哈哈哈” 李清睿瞳孔一缩,很难想象这个单纯的孩子能笑得这么奸诈。 玫瑰花香的精油闪着微光,倾泻在李清睿结实的胴体上,由狗剩儿温暖的大手涂抹、拨弄至肌肤的每一寸,包括凸起的乳头、汗湿的的胳肢窝和那个小逼。 小逼穴口大开,吐着浓精。大小花瓣都被操得红肿,却依然花枝招展地盛放,试图招揽所有一切路过的柱状体,仿佛在说:快进来呀。 那些精油不知是哪里生产的,一旦抹上,一股强烈刺激的电流感直冲天灵盖。狗剩儿还抹到了挺立的阴蒂上、甬道的褶皱里和宫口边上。 “好痒!” “好想做爱!” “好想被操!” 身体的每一次细胞都焦急难耐,疯狂抖动,将他的理智撕得粉碎。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扭动腰肢的大叔,狗剩儿又勃起了。他自信地解开大叔的手链脚链,故意不碰他,只对着他的耳边吹热气,“你很快就能知道我行不行了。” “啊!”被性欲操控的李清睿丝毫不顾自己封印已除,只紧紧抱着狗剩儿,“别走!” 狗剩儿托着他的屁股,“怎么?想要?啊。。。。。。。。” 李清睿直接将狗剩儿推倒,自顾自地坐到了他的鸡巴上,开始上下抖动臀部,试图用炽热的大阴茎缓解小逼里的瘙痒。 “啊,逼好痒。你动一下呀。”李清睿因发情而浑身通红,全身抹满精油的肌肤泛起深红色。 狗剩儿尽管在湿滑、紧致的甬道里爽到不行,但仍咬牙坚持,他不愿再做“快男”了。他掐住李清睿臀部,喊道:“想我操你吗?快!叫爸爸。” “啊?”事到如今也顾不上难么多了,李清睿只能屈服地发声,“爸爸,爸爸快操我。”他眯着眼睛,透着一丝色欲的光,浓密睫毛低垂,投下的一小片阴影随着沉重的呼吸上上下下。 “怎么操呢?”狗剩儿挑着眉,依然岿然不动。 “尼玛的。。。。。。。用你的大鸡吧操我呀,用爸爸的大鸡巴。。。。。。。” “好的!”狗剩儿立马挺腰冲刺,配合着李清睿上上下下的臀部,奋力抽插。 双重快感下让李清睿和狗剩儿都嚎叫连连,汗液交融,沉溺在翻涌的情海中。 谁知道他们做了多久,大约是从白天都黑夜,黑夜再到白天。做得狗剩儿是一滴都不剩了,他只觉两眼昏花、双腿无力,一站起就头晕目眩。 李清睿翻出手机,都快被李清智和陈星打爆了,最后只能用在警局做事加班的理由糊弄过去。又瞧着躺在身边酣然入睡的狗剩儿,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把他踹下床。 被踢醒的狗剩儿还傻傻地以为地震了,定睛一看才知是李清睿弄得,反而甜蜜一笑,嘟着嘴地说:“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宝贝~~~~~” 李清睿感觉无比恶心,抄起枕头、被子对着他就是一顿扔,“曹尼。。。。。。”不料却意外看到狗剩儿左臀部上的三角形红色胎记。 “怎么跟自己儿子一模一样?”他不顾腰酸背痛,立刻下床,抓着狗剩儿的屁股仔细观察。吓得狗剩儿赶紧收起来,捂着菊花说:“你该不会要攻我屁股吧?别呀!” 李清睿紧皱眉,忙问:“这是什么?” “胎记,这不很明显。”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只有最后一丝理智了。 狗剩儿见李清睿小脸煞白,惊恐万分,便抱着他,安抚道:“不是什么人,我从小就在慈爱孤儿院长大的,院长说是在路边捡到我的。至于梁愿,他是后面被解救的被拐儿童,十岁才来孤儿院,我跟他都处了好几年兄弟了。” 李清睿举起颤巍巍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当即泪流满面。这可吓到狗剩儿了,毕竟前儿他这样受苦受辱都没有哭泣,怎么反倒是现在哭了。 狗剩儿温柔地抱起他,坐到了床上,亲拍后背,用手掌抹去泪水,“不怕哈,我会对你负责的。” 李清睿一方面狂喜不已,自己苦寻多年终于找到儿子;尽管之前跟错了人,但皇天不负有心人,兜兜转转、阴差阳错间,儿子还回到自己身边了;另一方面自己竟然跟亲生儿子搞到一起了,羞愧难当。多方情绪剧烈碰撞,让李清睿无法呼吸,一时晕了过去。 第八章儿子回来啦!大型认亲现场 李清智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破洞牛仔裤、花色衬衣,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繁琐吊饰、还染着一头不羁红发的“精神小伙儿”,霎时大脑宕机。 狗剩儿扶着脖子,扭扭捏捏,不敢看向他,只能用微弱地声音说:“二。。。。。。二叔,你好。” 李清智忽而一阵目眩,黄襄连忙扶住,“小表哥,你还好吗?” “确定是他?” “是的,三家不同机构验了三次了,就是他,你的侄儿。” 李清智瞪大的眼睛里顿时没了光彩,结结巴巴地问:“之前。。。。。不是说,是那个全校第一吗?” “那学生叫梁愿,也验过了,是一场美丽的误会。”黄襄扶着小表哥坐下,她今天特意换上了孔雀斑斓旗袍,梳了包头发髻,她要认认真真地参加侄儿认亲宴。 这场认亲宴订在了j城某个四人庄园的豪华包厢内,与会之人除了李家三人,只有黄襄和其母亲。虽然人不多,但桌面都摆满了各式珍馐美食、名酒礼品,简约不简单。就连李清睿也难得穿上了西装,笔挺干练,透着一股清隽秀人的气质。那是他警校毕业时的服装,放置多年,今天终于排上用场了。 李清睿让狗剩儿给姨妈磕头,“这就是你姨奶奶。” “姨奶奶好!” 看着乖巧的小狗剩儿,姨妈笑得合不拢嘴。黄襄之母,也就是李家兄弟的姨妈,年近六十,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睛明亮。 她戴着朴素的珍珠项链,穿着一身金兰浅绿旗袍,起身给这个小外孙子送上一封沉甸甸的红包。又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对着一旁的李清睿说:“眉眼像你,像姐姐,也像我。” 众人笑之。唯独呆坐的李清智失了颜色。 黄襄打趣道:“长得很英俊,是你们李家的种啦。不会有错的。” 夸赞的话让狗剩儿不好意思,但仍爽朗回应:“这位姐姐说的是。” 李清睿忙纠正道:“那是你姑。” “啊,对不起,姑姑,我。。。。。” 黄襄尴尬地笑着,喃喃自语道:“就是脑子不太好使。”说罢,便将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狗剩儿,是一个黑色经典款书包。 “都别站着了,先吃饭,菜都凉了。”姨妈让各人入座用餐,黄襄却提议先给他们照张全家福。 “大表哥、小表哥、侄儿!快站到一起,我给你们照张相。” 哥哥拉起头顶乌云、面露难色的弟弟,暗暗劝道:“来,笑一下,别当着姨妈和表妹的面出糗。” 弟弟无奈答应。 “来,三二一,笑!” 就这样,他们拥有了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的全家福照片,将他僵硬且别扭的笑容长留光影之中。多年以后,李清智再看起那张照片,甚是悔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真心的笑起来。 ———————————————————————— 热闹的宴会上,狗剩儿被李清智逼着喝光了几瓶茅台酒,醉成死狗样,不省人事。李清睿对此也只能无奈摇摇头,纵容弟弟的所作所为。 到家后,抬完沉重狗剩儿的李清智累趴下了,直愣愣地躺在沙发上歇息。小沙发放不下他的大长腿,只能露出半截小腿在外。他松了领带,解了几颗扣子,突出的锁骨和隐约可见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而一上一下。 哥哥上前,贴心地摘下他的眼镜,拿着毛巾为他擦拭汗水,“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接受。没关系的。” 弟弟睁眼望去,疲惫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淡然。 “离开那个陈星,他不是什么好人,到处都流传着他骗财骗色的事情。”弟弟提醒哥哥。 哥哥却不以为意,“他从未跟我提过钱,你呀,总是想太多。”?说罢便起身想要为他到一杯水。 倏地,弟弟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拽了回来。 “不要告诉他!” 哥哥瞳孔放大,他瞬间明白了,又回到他身边,“当然,我不会说的。” 弟弟起身,忙问:“如果他问起他爹的事。” “我自有分寸,他永远不会知道的。” 弟弟双手抚着哥哥的脸,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说道:“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约定。” “是的。”哥哥亲吻了一下他的唇,以示承诺。 弟弟知晓,便起身,拿起外套搭在肩上,准备离去。“公司还有事,我得回去加一下班。” “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这里是我的家。” 第九章劝学(儿子往事) 次日,李清睿让狗剩儿不要再跟着陈麻子了,马上回学校念书。 一听念书,狗剩儿头都大了,挠着头发,嘟着嘴,一脸不情愿。 “爸!我不想去学校,老师讲得那些我又听不懂,去了也是无益。” 李清睿冷哼一声,把狗剩儿面前的一碟面包扯走,不让他吃。又说:“你二叔还不容易找的私立学校,一般人还进不去呢。” 狗剩儿见状,开始撒娇,抱着爸爸的腰,“吚吚呜呜”地蹭着他的肚皮。 “这招没用。”李清睿推开儿子,苦口婆心地说,“我听梁愿说,你在初中时其他各科成绩还算中等,只是数学很差,只有几分。 我看得出你不喜欢数学,其实你不学也可以。在学校,你可以当体育生、美术生或者艺术生,再不行也可以出国留学。你二叔可以帮你搞定。 爸爸这样做,并不是强迫你什么,只是希望你能有更多的选择,有更多人生不同的可能。” 李清睿细长的手指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脑勺,眼神里都是慈父般的关怀与体贴。狗剩儿看着他,点点头,被父亲的话语打动了。 “好,那我以后不去陈麻子那儿了。” “嗯!华辰最乖了。”李清睿笑得比儿子还高兴,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他一直都梦想得到的幸福生活。 ———————————————————— 狗剩儿不能再叫狗剩儿,他有新名字了——李华辰。面对新的名字、新的家人和新的环境,李华辰还是需要时间去适应。这里的一切都好陌生,但每次看到父亲和家人们的笑容,心中总会泛起一股温暖的悸动,是一种踏实又宁静的感觉,仿佛有了它,就能对抗这个残酷的世界。 那就是家的感觉吗? 李华辰自幼在慈爱孤儿院长大,尽管院长及其员工们都对孩子们关爱有加,悉心呵护,但总归不能面面俱到,这让幼小的李华辰很早就意识到自己与学校里其他孩子的不同,他是孤独的,是没人爱的,是没有家的。 孤儿院里多得是残缺的孩童,大部分都是女孩儿。越长越大的李华辰跟她们说不上几句话,在学校里也被人排挤,没有家就算了,连朋友的都没有。 他像一只没有栖身之地的落单小鸟,在无边无际的灰暗天空中寻找同伴,因没有落脚的树枝,累了、痛了也只能咬着牙飞着,片刻不得安宁。 事实上,他可以选择一个家的。孤儿院里,像李华辰这样的健全男孩一般都会很快被人领养走。可是李华辰执拗地想要回到亲生父母身边,除了自己真正的父母,他不会叫任何人父亲或母亲。 所以他一直假装自己是个暴烈顽劣的孩子,是打砸吵架、辱骂他人,头头是道,样样都干。就这样,他一直孤独地留在了孤儿院里。 直到梁愿的出现。 这个跟他同样可怜的孤单儿童,同样的健全男孩,两人还同读一个学校。他们很快在偌大的孤儿院里成为朋友、成为胜似亲兄弟的兄弟。 门门成绩满分的梁愿从不介意或嫌弃学习不好的李华辰。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帮助他学习;如果他不想学习,他也可以陪他打上几场篮球。他从不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只是单纯做一个陪伴左右的朋友。 中考过后,梁愿如期升入j城一中,李华辰则只能辍学打工。年满十六岁的他们不能回去孤儿院了,只能各奔前程。 李华辰去了电子厂拧螺丝,去了奶茶店摇奶茶,去了餐馆学炒菜,一番折腾下来发现自己分文不挣,最后不得不去公园当了几天流浪汉。机缘巧合之下,他高大的身躯被陈麻子赏识,劝他为自己干活。 李华辰觉得给他们充充门面、当当打手就能收获钱财,甚是不错,不经大脑思考就答应了。挣了钱的李华辰也没处可花的,大部分都用在装点自己外表上,小部分则借给了梁愿,用作登报两人寻亲启事的广告钱。 谁成想,这些寻亲启事统统石沉大海。反倒是,真实的父母倒是不期而遇,就像在街角突然被“交警”查车一样,那么突然、那么意外。 李华辰想着想着,写着作业的笔也停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儿子在隔壁学习,你在隔壁被操(腿交+内射+ “狗剩儿!狗剩儿!”梁愿抄起一本书往他脑袋上砸,“醒醒!做作业呢。” “啊!” 因为即将要上学,梁愿便来帮李华辰恶补一些高中知识。梁愿白了他几眼,开始环顾四周,那是李华辰的大房间,舒服的大床、满衣柜的潮牌衣服和名牌球鞋、一书柜的书籍,还有新配置的苹果三件套。看得他心生酸意的同时又为好兄弟能找到家人而高兴。 “狗剩儿,你真是傻人有傻福。”梁愿躺在他床上,伸着懒腰,“误打误撞,都被你找到爸爸了。” 李华辰拧着眉毛,反驳道:“我不傻!”心中想起梁愿的身世,便安慰道,“你放心,我把我的运气也分你一点,这样你也能很快找到父母啦。哈哈哈” 梁愿嬉笑着,抓住他的红发,嘲笑道:“你先管你自己吧,你看一头红发,穿的什么东西,保安都不让你进校门的。” “好啦好啦,我明天就换了它。” ———————————————————————————— 隔壁梁愿和李华辰嬉戏打闹,这边陈星和李清睿却在“操”逼。 陈星一只大大的手掌握住李清睿两腿的膝关节,把自己的大鸡巴捅入两腿之间的肉洞里。 青筋密布、火辣炙热的柱身破开小穴的花瓣,大小阴唇已经被他弄得红肿湿润,透着糜烂般的殷红色。 鸡巴的大龟头还恶意地磨着穴口和阴蒂,激起李清睿不得不用深呼吸压制舒爽的呻吟声。 陈星服装整齐,只是解了三枚纽扣,露出脖颈上一条纯银星星项链,星状铂金底盘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碎钻,远远望去就像是星星的华彩。正符合陈星的名字。 那是李清睿送给情郎的礼物,想着近来都忙着家事,冷落了陈星,送条项链弥补一下。没想到送着,送着把光溜着身子的自己送上去了。 “嗯~你轻点,等下他们发现了。”李清睿捂着嘴,不敢说得太大声。床头墙壁外,还时不时传来儿子与同学的说笑声;可室内却十分安静,只回荡着黏腻的淫靡之声。 提到儿子,陈星就来气了,他立马凶巴巴地冲撞小穴,巨大的龟头在穴口一勾,又滑上去压住阴蒂,触碰李清睿前方的蛋蛋和鸡巴。 每撞一次,李清睿都有强烈要射精的冲动,可都被他忍住了,他只想马上结束。 “快停下!”李清睿再次要求陈星停下。 但陈星瞧着身子底下的李清睿,脸颊粉红、双目迷离,大腿间的肉又嫩又滑,夹得自己的鸡巴爽上天,又怎么舍得放手。 “我好久没操你了,我忍不了了。”他把两条修长的玉腿靠在自己的左肩膀上,俯身压上,咬着李清睿的耳垂,撒娇道。“这么久,你不想我?也不想我的鸡巴?嗯?” 陈星再次提速,化身电动马达,对着小小的肿胀阴蒂就是一顿碾压和撞击。 李清睿身子上下抖动,大奶子也跟着一晃一晃的,他也忍不住摸上去,抓着软软的乳肉开始玩弄,又掐着硬如石子的乳头来回扯弄。 “啊。”李清睿咬住双唇,只能发出破碎细微的叫声。可是陈星大蛋蛋击打着自己的臀部,打得啪啪作响,恐怕很难不让人起疑。 “你知不知道你儿子总恶狠狠地盯着我,好似要把我吃了!”陈星话语中带着不满,鸡巴也更硬,力度更重了。 “他不能接受也很。。。。。正常。。。。。”李清睿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讨论这样的事。 “你什么怎么找到他呢?如果是梁愿那就好了。” “呃~~~~~” 怎么说呢?不能说自己被他操逼的时候发现的吧? “够了!” 李清睿的吼声却换来了陈星的真枪实干,他直接插进了小逼了。原本两人私处都浸染了一层透明骚气的粘液,现在又多了几分李清睿喷出的春水。 “啊!不要。他们还。。。。。。。”?陈星激烈地吻上他,用红舌入侵他的口腔,撕咬柔弱的唇瓣。 李清睿被他吻得失了分寸,话也说不出来。 另一边,隔壁房间的梁愿和李华辰已经离开了。 “砰砰!”突然李华辰敲门,喊道:“爸!梁愿要走了,你不送他吗?” 陈星假装听不到,居然大胆地用龟头堵住他的宫口,柱身青筋一蹦一跳的,马上就要射精了。 李清睿低声地喊着:“别弄出来!” “爸!你不开门我就闯进来了。” 听到门外儿子的声音,一种莫名的偷情刺激感直冲天灵盖,李清睿本能反应,小逼一缩,让陈星猝不及防被用力一夹,当场射了。 “等下,我在洗澡!”李清睿只能用借口糊弄一下,而后立即一脚踹开陈星,当然是健全的那条腿。 陈星惊叫一声,防不胜防地滚下了床。 这一切都被门外的李华辰听得一清二楚,内心升起无名之火。 赤裸裸的李清睿随意套了一件浴袍,整理了一下衣裳,就开了门。然后立即又关上了,防止探头探脑的儿子发现。 “这么快就走了?不多补习一会儿?”他朝着梁愿的方向,心虚地问着。他不敢多走动,只怕自己含不住小逼里满满的陈星精液,走一步就漏一腿的色情乳白色液体。 李华辰阴沉着脸,心想:“还补?还了得!”他低垂着眼眸,看着父亲被亲肿的嘴巴和下巴上沾染的口水痕迹,是眼冒红光,鸡巴挺立。 客厅里梁愿回答:“不了,晚了坐不上公交车了。我先回去啦,谢谢睿叔!” 看着梁愿清爽的笑容,李清睿又觉得:“如果他也是我的儿子那该多好,华辰也有伴儿。” 一边被操一边讲故事(道具+捆绑play+鸡巴打 次日,李华辰出门将一头红发剔去,改了一个平头发型,还把耳钉摘了。然后去服装店试穿二叔订好的校服,那是一套西装式校服,深红色的西装裤搭配白色衬衫,扣上一个条纹校徽领结,显得干净历练。 校服很合身,他又背上表姑送给自己的书包,好奇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这不就是一个劲爽青春的男高中生吗?他拍了好几张自拍,发给父亲,让他看到自己上学的决心。 想着还是上学好呀,能在校园里安安静静地念书比在外面上班好多了。 李华辰甚是高兴,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不料路上却被一群人堵住了。 是陈麻子! 近来,陈麻子想跟海路走私一批毒品进j城,不料途中被水警埋伏,不得不将价值几十万的货品扔进海里销毁。当得知李华辰找到身为警察的亲生父亲后,便怀疑他是卧底,走漏风声。于是把他抓来这个老旧出租房内,暴打一顿。 “啊!”李华辰被捆着手脚,眼眶淤青,嘴角还留鲜血。 陈麻子死死踩着他的脸,来回摩擦,咬牙切齿地说:“二五仔,背叛我!” 鞋底的一股子恶臭熏得李华辰晕头转向,只道:“没有,我只是想离开帮会而已。” “还狡辩!”陈麻子恶狠狠地踢了几脚,吩咐手下,“把他扔到护城河里,喂鱼!” 就当几人打算离开之时,传来诡异的敲门声。 “喂!楼下说漏水了,你们开门让我看看。” 陈麻子等人相当谨慎,掏出枪,严阵以待。“你谁?” “房东呀,快开门,楼下淹成水族馆了。”门外急躁地敲打着。 一手下以相当缓慢的速度开了一条缝儿,却发现门外无人。 “砰砰!” 是警察! 两班人马对着一扇木门开始扫射,将它打成蜜蜂窝。陈麻子等人眼见不妙,立即抛下李华辰,跳窗离开。 瞬间,数名便衣警察涌入出租屋,对着爬窗离开的黑帮人迅速开枪。陈麻子等人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一边拿着枪反击,一边找寻躲藏物。 可是楼下还有一堆警察候着。老道的陈麻子并未往下爬,而是选择爬上天台,经由握手楼的紧挨的阳台逃之夭夭。但是他的几个兄弟没那么好运了,直接被警方擒拿。 枪战过后,躲在角落里的李华辰瑟瑟发抖,许久不肯出来。 直到被黄襄拽了出来。 “姑姑!” 原来是黄襄在他的书包里放置了跟踪器,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陈麻子一定会找李华辰的。 黄襄戴防弹头盔、穿防弹背心,比起轻装上阵的反黑组同事而言,她更怕死一些。她拍了拍李华辰的肩背,“没事了,待会跟法医做个伤情鉴定。” 反黑组的组长老周前来感谢黄襄,“多谢重案组的支持!这下我们就能以非法持枪、禁锢殴打他人的罪名将他们逮捕归案。” “可惜,陈麻子还是跑了。” 老周淡定地说:“放心,他受了伤,又落单,我们很快就能抓到他了。” ———————————————————— 李家屋内,正给儿子擦药的李清睿不知怎么地又被绑住了。 他的双手被自己的浅蓝色衬衣捆住,两条健壮的大腿也被儿子压成了一字。 阴户大开,一柄巨大号的黑色电动假鸡巴正孜孜不倦地工作着,像条蛇一样往小逼里钻,还不停地旋转、扭动。 弄得李清睿不停喷水,像个淋浴蓬蓬头一样,不一会儿,床单上就形成一个小水坑。 也不知道儿子从哪儿来弄来的情趣玩具,估计是之前做混混时留下的。 “明儿要把那些全扔了。”李清睿这样想到。 床边的李华辰胸部、后背都满是紫黑色的淤青,即便挨了打、受了伤,仍不影响粉红色大鸡巴树立,不愧是年轻人,体力真好。 “跟陈星分手!”李华辰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 李清睿都听厌烦了,“他怎么你了?” “他就不是好人!爸爸是我的!”李华辰嘟囔着嘴,像个受了气的小孩子在闹别扭。 李清睿还是心疼儿子,想劝儿子先去疗伤,“乖,别闹了,先去擦药酒。” “我不要!” 吾儿叛逆。 李华辰冷不丁地抽出假鸡巴,丢到一边,然后拿着自己的真鸡巴开始抽打爸爸的小逼。 “啪!啪!啪!”每打一下都引得肉汁飞溅,原本只有两道细缝的花瓣变得又红又肿,成了两扇肥美熟透的蚌肉。 小阴蒂也在大鸡巴的拍打下探出了头,又被打下去,上上下下的,都涨成一颗红果子,薄薄的黏膜似乎包不住这颗快要炸裂的果实了。 这种疼痛中带着快感让李清睿难以招架,呻吟连连,“啊!够了,住手!” “跟他分手!听到没有。” 夭寿啦,儿子威胁父亲啦。 果然养儿要谨慎,不然他会操你的逼。 “不!”李清睿却始终不肯放弃,于他而言,陈星是特别的。 眼见父亲这般顽强,儿子便直接提枪就干,一杆进洞。原本因疼痛而收紧的甬道被大鸡巴一桶,直接变成了它的形状,开始无脑吮吸着,让李华辰一阵舒爽。 “爸爸是这个小逼生的我吗?那我这样,算不算荣归故里呢?” 妈的,成语不能这么用的。 爸爸皱的眉毛都快拧出花了,他看着满是淤青的儿子又说:“你。。。。。不疼的吗?” “就是疼,所以才要操爸爸,爽一下。爸爸?你有我,还不能满足你吗?”李华辰又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是我服侍得爸爸不够爽,所以你才不肯分手是不是?”儿子的大鸡巴在湿滑的甬道里横冲直撞,他完整退出,又立即全部刺入,反复如此。 李华辰又盯上了父亲因情动而挺立的大乳头和大奶子,他双手抓上去,左右剧烈摇动,又一口含住一侧的乳珠。他含着红红的乳头,说得含糊不清,只听到:“爸爸也有奶吗?喂过我奶吗?” “啊!没有奶啦,一直。。。。。。都没有。”爸爸快要被儿子弄得爽死了。 李华辰直接张开大嘴,把半个乳房都含入嘴里,加大吮吸力度;身下的鸡巴仍不停地保持了高速冲刺状态,把爸爸上上下下都弄得一塌糊涂。 李清睿低头看去,高耸柔软的胸上压着儿子的纯真的脸蛋,而自己的小逼正被巨大的粉色鸡巴破开,进进出出,全部贯穿。 “爸爸真坏,都没有养过我,也没有给我喂过奶,”说罢,李华辰就在他的乳头边缘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看着又疼又色。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认真地扶着李清睿的肩膀,让爸爸直视自己,正经地问:“爸,我要知道我爹的事。” 李清睿原本沉浸在情欲中的神色陡然复杂,低眼回避儿子的眼神,只说:“之前不是说了吗?他跑了。。。。。。躲债去了。” 儿子却单手抬起李清睿的下巴,身下的鸡巴也停了,他迫切想要知道真相,嘴巴紧张地抿成一条直线,问:“我要知道真相!” “华辰。” 儿子眉头紧锁,突然动起来,粉色大鸡巴继续开疆扩土,直接堵住酸软的子宫口,“你不说,我就操到你说为止。或者,我直接操进子宫,回到我原来的地方!” “不!啊~~~” 脆弱的宫口被大龟头疯狂封堵着,他双腿不自在地打颤,瞬间射了精。 “哈哈哈,爸爸如果又怀孕了,你是叫他儿子还是孙子? 当初我爹也是这样操你的吗?十六岁的初夜?嗯?”李华辰越说越离谱,他知道爸爸的弱点。 “我能干你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足够时间你说了,快!” 李华辰的强壮腰肢动得只剩残影,恨不得整个人对塞进爸爸体内,就像当初他待在李清睿的子宫里一样。 面对儿子的苦苦哀求和狠狠操逼,李清睿侧着脸,抬头望着窗外夜色,浓云袭来,遮蔽一轮皎洁的弯月,陡然晦暗。 这个秘密来自于一段沉痛不可回首的往事,他已经守了十六年多。 而今,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逃避了,只能将故事的前半部分告诉他。 第十二章往昔不可追(攻四登场) 1998年,临近世纪之交。J城远没有现在的繁华先进,没有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没有四通八达的立交桥,没有熙攘热闹的人群。 初春时节,J城人还沉浸在王菲、那英《相约98》的歌声中,骑着二八大杠或坐上叮叮响的公交电车,走向城市的每个角落。 李父李母原是j城某家化工厂的普通工人,但李家双生子的诞生改变了这个家庭。李父李母甚至怀疑是工厂的化工原料污染,导致自己生下一名畸形孩子。 为了凑齐高昂的变性手术费,李父李母只能常常加班,希望能多挣些钱。尽管家庭条件并不优渥,但父母的爱一分不少,常常告诉李清睿不必为自己的身体而难过,那也可能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 除了父母贴心的呵护外,他还享受着来自弟弟的爱。李清睿有时会想,为何自己是哥哥呢?明明弟弟比他高、比他壮、还比他聪明。不过即使他作哥哥又如何,他对李清睿的爱只多不少。 幼时的李清睿太过敏感,小哭包一个。 是见到蟑螂也哭。 是杯子摔了也哭。 就连上厕所没有纸,也哭。 这时,暖心的弟弟就会抱着哥哥安抚道。 小哥哥,不哭,蟑螂已经被我打跑了。 小哥哥,不哭,我跟妈妈说是我摔碎的。 小哥哥,呃。。。。。。。。纸在这儿呢。 日子就在这种平静如水的氛围中过了一年又一年。每年元旦伊始,李家人总会去庙里求神拜佛,保佑孩子能早日做回正常人。然后就会带回一个祈福风车。 那是由金色塑料捆绑多个小风车的制品,底下还挂着许多小风铃,风一吹,除了风车转,还能听到铃儿响。 李清睿尤爱这种风车,哭着喊着不要让父母把坏掉的风车扔掉。家里人笑哭不得,只好把每年的风筝都挂在阳台上,哄着他。不知不觉,小小阳台上已经挂了十六个风筝,叮叮当当的,阳光投射进来,落了一屋子的彩色光影。 眼见儿子们上了高中,即将成年,家里的钱还不够手术费,李父李母便决定出国打工,远赴重洋挣美金。能如此放心地离开,全因他们信赖自己诚实可靠的小儿子李清智。 但相信归相信,事实还事实。没了父母的庇佑,灾祸就如约而至。 ———————————————————————— 某天,放学后的李清睿揣着几根小香肠,走进拐角的小巷子里,喂那几只自己认养的流浪猫。忽而,一旁的垃圾堆里动了一动,吓得他连连后退,定睛一看,竟然坐着一个人! “啊!” 惊叫声吓得猫咪们四处逃窜,躲了起来。 “还活着。”男人睁开眼,说话了。 原来不是死尸,李清睿稍稍歇息,看那个男人左小腿划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流着血。身上衣服被扯得破了几处,露出红肿的伤痕。 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他看不清,只听得他性感低沉的声音说:“我没事,只是躺着休息一会儿。” “你被人打了?”李清睿睁得眼睛大大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与事,眼里都是好奇。少年的他身形瘦削,脸蛋小小的,更衬得他一双明眸又大又圆,像一只林间小鹿。 男人扶着墙,缓慢起身,金灿灿的的夕阳照亮他半边侧脸,他下颚线条清晰,胡子拉碴,突显他的颓废气质。 但薄唇优美,鼻骨立体,说得上是一名美男子。尤其是那一双深邃无光的仿佛深秋湖泊般的忧郁双眼,好似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湖面,底下却翻涌着不为人知的旋涡,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 李清睿不太敢看他,但又不愿离开,还想继续问些什么,“你还好吗?” “还行。”男人望向他,他的眼睛里没有光,却能吸住旁人的眼光。 男人走路一歪一歪,像个瘸腿的,拖着他那条伤腿,离开了小巷子,步履不稳地试图走回家。 李清睿鬼迷日眼,竟一路跟着他,是不是在担心他半路摔倒? 男人自知他在跟着他,故意假装摔倒,引得他上前搀扶。 “你真的没事?” 男人冷漠地笑了,指了指他们面前的一幢旧时筒子楼,“七楼,我上去有些艰难,你可以帮帮我吗?” 就这样,心软的李清睿就撑着陌生男人的半边身子,顶着他的大部分身体重量,扶着他回到了七楼的家。 李清睿低头闻着,鼻腔里都是薄荷香气,心里念着:“这样落魄的男人也会喷香水?” 更令他出奇的是,这个男人的家都是挺整洁的,只是桌面上摆着一架尼康大F胶片相机,造型复古,来自1959年的老相机了。 此外,桌上还散放着很多洗印出来的照片,大多都是风景照,有一些是路人不经意的特写。 男人单脚跳着,躺倒在沙发上,向着李清睿致谢:“谢谢你呀,孩子。我叫张隽,隽永的隽。”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快要被捏扁的绿色包装香烟,燃之。 李清睿看着他仰着头,闭着眼,喉结滑动,尽情沉浸在尼古丁中。是那个薄荷香气!原来是香烟的气味。 “你可不要学我抽烟,对身体不好。”张隽叼着烟,吐出妖娆的雾气,一片朦胧中,他眯着眼,盯着李清睿,眼里都是欲说还休的迷离。 他伸长胳膊,从抽屉里拿出一只小风车,“我这儿也没有钱,送不了啥东西给你。这个给你吧,我自己折的。” 看得出,用的还是免费派送的传单。李清睿从未收过这样丑陋的风车,但却也是最特别的。 “额。。。。。谢谢。”李清睿哪里见过这等人物,低着头,涨红着脸,逃出了房间。 张隽低头一笑,他很快就会回来找他的,他相信。 简单的选择题二(鸡巴磨逼,当面自慰,攻浑 果不其然,接下来数天,李清睿捏这个小风车焦躁不安,不敢拿回家,怕给弟弟问起;只能放在学校抽屉里,每次翻书总能看到它,一看到它就仿佛闻到他肩窝处的薄荷香气,令人迷醉。 他有想过扔了它,但走到垃圾桶又舍不得。翻来覆去之下,他决定把风车还给他。 李清睿记得他家,就在学校附近。可刚到街角,就看到一群黑帮围着张隽拳打脚踢。 “妈的,再不还钱把你腿剁了!” “臭赌鬼!” 张隽嘴角淌血,眯着眼倒地,身上都是伤痕与血迹。黑帮见他不声不响,自觉拿不到钱了,便自行离去。 每次见到他,总是受着伤。李清睿不由得生出一种怜惜感,现在把风车归还,会不会不太好? “你来啦?等你很久了。”鲜血染红了张隽的眼睛,但仍一直温柔地看着那头善良的小鹿。 李清睿决心不再与他纠缠,拿出风车,咬着牙说道:“我不要你的风车。” 不知是不是被殴打体力不支的缘故,张隽面无表情,颤巍巍地伸长了手,试图去拿回那个风车。模糊的视线下,他在空气中抓了好久才抓住他的手。 那一刻,李清睿的心犹如针扎,看着被沾上张隽猩红血液的手,好似自己才是那个刽子手。 “你是嫌弃它?还是嫌弃我?”张隽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嘲弄,“也是,正常人都不会接近我这样的。。。。。。。”还没说完,他就晕过去了。 李清睿不敢细看,扭头就跑,一路跑回家。回去的他心神不宁,说话都不利索。 弟弟看着吃饭都愣神的哥哥,忙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啊?没有。”李清睿呼吸沉重,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嗓音与倒在阴影中的眼神。 “咔嚓!”一道闪电劈开黑夜,瞬息照亮了大地。 继而,暴雨倾盆而下,狂风呼啸而过。 弟弟见状,连忙起身到阳台收衣服。 而哥哥原本担忧的心愈发难过了,“他回去了吗?还是说。。。。。。还在外面淋雨?”越想越觉得焦虑,他躲在被窝里,不敢看外面的风驰电掣。 “轰隆!轰隆!轰隆!”道道雷声震耳欲聋,每打一次,就像往李清睿身上抽一记重重的鞭子,鞭笞他的良心,抽得他头皮发麻、身子发酸。 “啊。。。。。。。”他终于受不住了,撑着伞,趁着弟弟熟睡,离开了家,跑到了他身边。 天哪,他还在那里躺着,估摸着昏迷了许久。 “张隽!”李清睿在暴雨中扶起男人,才发现他黑色夹克外套下藏着他不要的小风车。 即便受伤、下雨,他依旧选择护着他的小风车。 那一刻,他在雨中扛起男人回了家。李清睿先是脱了他的湿衣服,帮他擦干,防止感冒;还拿出一些他家里所剩无几的药品,给他简单包扎涂药。 “没想到他看着瘦,还挺大的。”原本淋了雨的李清睿身子湿冷,见了他十多厘米长的大鸡巴有些害羞了,霎时脸色通红,又热又湿又冷,分外难受。 他大胆地伸出指尖,戳了戳熟睡男人的脸蛋。张隽睡得好死,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呼吸一深一浅,早已进入深度睡眠。 他更大胆了,扑上去,往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好似蜻蜓点水,但却能燃起他心中的爱火。 李清睿是一片旱季的茂密丛林,连月的高温与烈日,让他痛苦干燥。忽而一道青紫闪电击破大地,燃起火星。 点点火光瞬息之间化身烈火巨人,席卷森林,将鸟兽、昆虫、植物还有他的理智统统烧成灰烬。 外面下着暴雨,他内心却烧着烈焰。 他看着眼前熟睡的男人,虽然精廋,但该有的肌肉一个不少。 此时他那宛如儿臂正一柱擎天,源源不断地分泌着透明液体,在静待某人的小逼套入。 可是他身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紫青痕迹,左眼下还贴着一个小小的止血贴。可能因为疼痛,俊朗的他眉头紧锁,双唇发白,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显得他脆弱又可怜。 这个时候你的选择是? 坐上去,干个爽 老老实实,啥也不干 当然是选A啦。 李清睿感觉下体湿了一片,他之前也看过那些黄色AV,看到那些女人被大阴茎操得嗷嗷直叫,心想: 真的那么爽吗? 我也有逼,是不是也能跟她们一样呢? 我操他,他应该不知道吧? 他脱了裤子,爬上他的鸡巴。可惜他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将龟头对准穴口,只能压着柱身前后磨逼。 火热的鸡巴破开紧闭的花穴,翻弄、挤压着薄薄的阴唇,在喷涌着春水的穴口前来来回回,还把藏在深处的阴蒂挑了出来。 浓密的毛发和李清睿愈加快速的前后运动,刺激着阴蒂,传来一阵阵激麻的电流,直达大脑皮层。 快了!快了! 他开始自摸胸前两坨平平的乳肉,没有什么可抓拿的地方,他就自己把玩自己的乳头。 小小的粉红乳头被他弄得挺立起来,每次剐蹭都会激起一阵又酥又爽的感觉。 层层迭迭快感迅速积累,在暴雨交加的夜晚达到巅峰。 他射了,在没有碰过自己鸡巴的前提上。 可是张隽没有,他依旧沉睡着,没有发现自己的腹肌、鸡巴上沾染了别人浓稠的精液。 李清睿喘着粗气,赶忙擦去张隽身上的痕迹,却发现他的鸡巴怎么都软不下去。他试着帮他撸,可怎么无法让熟睡的张隽射出来。 他皱着眉,指尖压着铃口,轻轻往下压,像玩弄一个大蘑菇一样,说道:“对不起了,你只能一整晚都勃着了。” 最后,他帮张隽穿上干净衣服就走了。 可怜张隽次日起来,发觉自己浑身疼痛,鸡巴还竖着一整晚,还以为是自己晨勃了。 第十四章初恋(初夜play+见红+攻四忍住了) 自那以后,李清睿就常来找张隽,张隽也总是微笑着接待他。 一来二去,两人便勾搭上了。 张隽家中原本挂满的风景照也变成了李清睿的单人照。 张隽原是富家子弟,爱玩摄影,不慎染上赌博,被父亲扫地出门。现如今,穷困潦倒,自己不得已变卖许多摄影装备,唯独留着这台旧相机,以此祭奠自己死去的灵魂。 如今爱人重新出现在他的镜头中,好似一道阳光降临他灰暗的世界。他还为此空出一个房间,用作冲印照片的暗房。 空白的照片静静地飘浮在特制的溶液中,李清睿一边用小棍子怼了怼浅盘里的照片,一手握着张隽的手。 渐渐地,照片开始浮现颜色,呈现出他的笑颜。 深红色的房间里,他们站得那么近,也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只听得胸膛里砰砰跳的心脏,感受着对方呼出的气息让肌肤又热又痒。 “你为什么总拍我呀?” 张隽回:“你在学校,我见不着你。我拿着你的照片,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 “那你总想我吗?” 张隽点点头,“是的,因为我爱你。” 他总是那么平静,像极了他拍下的张张照片,被夹在绳子上随风而动;但对于李清睿而言,他是一把威力巨大的枪,子弹正中胸膛,无法反抗。 李清睿怀春一笑,双臂环抱着张隽的脖子,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他青涩的爱意变成了主动、激烈的亲吻,他抱着张隽的头就是一顿乱啃,含咬着他的唇,扯出来又嗦回去。 双唇缠绵,津液流淌,安静的暗室里只听得两人热吻的黏腻啵啵声。 张隽被他抓住头发,弄得脸都红了,咿呀着说;“阿清。。。。。。” 他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人,也是最后一个。 “你知道我吗?” “什么?” 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双双倒在了床上。李清睿爬在张隽腰上,开始脱衣服。 “等下!”张隽欲阻止。 但李清睿淡然一笑,拿起他的手,对着冰凉的指骨吻了上去,“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他继续脱衣,直至赤裸相见。 这是他十六年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小逼,他早已勃起,扶着前面的鸡巴,一手按着小逼,低眼看向张隽,期待中有些胆怯,“你觉得我怎么样?” 张隽眼神里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扶着李清睿的腰肢,让他更靠近自己,“你很好。” 在初春的低温空气中,他汗毛竖立,乳头也因此冻得挺立,但他却能贪恋着张隽按压自己脸颊、扶着自己后颈的掌心传来的温烫,感受着来自两人肌肤之下奔涌的是彼此炽热的爱意。 “这是我藏了十六年的秘密,你呢?你的秘密呢?”李清睿缓缓睁开眼,瞳孔闪动,充斥了爱欲。 张隽平静地说:“在遇见你之前没有秘密,但现在。。。。。”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的秘密是,我爱你。” 他翻身压着李清睿,低头含住他的鸡巴。 “等下!那里。。。。。。。脏。”勃起被情人口腔纳入的一瞬间,他打了激灵。 张隽含着鸡巴,说话含糊不清,“不会。”他用舌头仔仔细细地舔过柱身、龟头,用舌苔上密密麻麻的味蕾刺激敏感的铃口,酥酥麻麻的快感让小逼开始沁水。 他伸出两根手指,温柔地分开大小阴唇,捏着阴唇的边边揉搓。 随后,他灵活的舌头就探到了穴口。此时的小逼已是穴口大开,露出细嫩鲜红的甬道,舌尖毫无阻碍地进入。 “啊!等下。”李清睿脚趾紧绷,私处喷出了更多的水,只能无奈地按着情人的头颅,发出细微的喘息。 张隽一边用舌头侵犯着小逼,前后抽插,一边伸手上前,抚摸着他的腹肌,又抓握住李清睿小小的隆起的乳房,不停蹂躏。 他的舌头像条蛇,蜿蜒爬行,对着甬道里沟壑挑逗、戳刺,所到之处燃起重重烈火。 “啊!”一股汹涌的春水喷溅而出,搞的张隽一脸都是他的逼水。他倒是很平静,简单用纸巾擦了擦。 “对不起。”耳边传来李清睿微弱的道歉。 “我喜欢得很。”他低头一笑,立即掏出自己的大鸡巴,龟头已经对准刚刚高潮过的穴口。“第一次吗?” “嗯。” “那我得小心点。” 不过巨大的龟头才进了一点点,就传来李清睿倒吸一口凉气的嘶鸣。张隽压了压他的双腿,让小逼更舒展,还用双手抚摸着其大腿两侧,让他放轻松。 鸡巴不过挺入半根,鲜红的处子血就随着浓稠的春水滑落。李清睿觉得身下好似被撕裂,咬着下唇,后仰着头,发丝都被汗水浸湿了,艰难地说:“好疼。” “等下就不疼了。”张隽温柔地说,他并没有动,而是安静地待在他身体里,摸着他的鸡巴、挑着他的阴蒂,帮他再次高潮。 在鸡巴射精和阴蒂高潮的极致双重刺激下,李清睿很快就忘记了痛感,继而沉浸在快感中,“嗯嗯。。。。。哈。。。。。。。不要动,就在里面!” 他再次高潮了,喜欢这种涨涨酸酸的,被人塞满的充实感,只觉脑袋一阵空白,欢愉犹如缓慢绽放的烟花般,丝丝缕缕编织出如梦幻境。 不出几秒,累极了的他就睡着了。 张隽轻叹一声,一动不动地退出了他的身体,为他擦拭干净,又盖上被子,防止感冒。他甚至还没射精,不过他已不再需要了。 他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在一片夕阳下,沉醉地看着他可爱的睡颜,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在薄荷味烟雾中,他嘴角勾起一个不易擦觉的幅度,眼睛里却毫无波澜。 他不需要占有他,李清睿内内外外、从灵魂到肉体,都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他保证,此生他都逃不出自己的影子,无论他日后与谁相爱,与谁做爱,都会在高潮那一瞬间,想起他的模样。 研习母猪产后护理的攻一(孕期play,产子, “然后呢?然后呢?”李华辰躺在爸爸的结实胸膛上,像个在睡前听故事书的孩子一样追问着结局。 李清睿宠溺地抱着儿子,又说:“后来我发现他赌得厉害,还问我拿钱。我哪有钱给他呀,便说分手。再后来,他直接消失了,说是躲避追债去了。” “就是这个时候你发现自己怀孕了?是我来了。”李华辰轻轻地拍了拍爸爸的肚子。 是的。 可是当李清睿发现自己身体出了状况时,他已经怀孕超过五个月了。五个月还是他根据做爱时间推断出来的。 怎么办? 哥哥和弟弟同时困惑。 这个时候去堕胎势必伤筋动骨,又会惊动在外工作的父母。一番思量之下,哥哥决定铤而走险,把孩子生下来。 弟弟无奈,只好为肚子日渐变大的哥哥办理了休学手续,白天上课,晚上回家,照顾怀孕的哥哥,并嘱咐他多多运动,届时能顺利生产。 没错,他们打算直接在家生产。因为去医院生产与昭告天下没啥区别。 弟弟在哥哥房间内钉上了一层厚厚的隔音棉,防止生产时噪音过大,被邻居发现。可是两人都没有生孩子的经验,弟弟只能买来许多与孕期、生产、产后护理有关的书籍,自学接生。 为了获得更真实的体验,他还趁着假期,去往当地一家养猪场,实践学习如何为母猪接生和产后护理。 幸好弟弟聪慧,母猪的生产与产后护理都学得很快,若不是后来当了金融人,说不定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养猪人。 “把裤子脱了,躺床上。” 面对弟弟的冷酷话语,哥哥没有反抗,乖乖地脱下裤子,躺到床上,张开大腿,他知道弟弟要给他“检查”。 “其实他真的懂吗?”哥哥也有些怀疑,可是自己做错事了,已无脸再跟弟弟、家人们说话了,只能任他摆布。 “啊!” 弟弟冰冷的手指直接刺入小逼,同时开始不由分说地挺近,摩挲着宫口的位置。由于胎盘的下坠,哥哥的子宫比以往更低了,只稍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一圈圆环状的肉。 “疼。”哥哥单手扶着高挺肿胀的肚子,快八个月了,他濒临生产了。 不知是不是气温下降的原因,哥哥的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胸前也凸起两个小小的呃尖尖。虽然小逼还是很干涸,但他还是有感觉的。 弟弟把手指抽出来,又拿出一瓶剃须泡沫,喷在哥哥的鸡巴和小逼周围。 “干嘛?” “剃毛。生产前都要剃的。” 哥哥惊讶地问:“那母猪也要剃吗?” “母猪没有毛。” 哥哥仰起头,瞧着身下的弟弟,原本清透分明的黑白眼睛此刻染上了一层难以言说的薄雾,在他没有留意的时间里,弟弟已经长大了。他拿着一把小小的细长刮刀,精钢表面折射出一道尖锐的光芒,打到了弟弟的眉眼间,而他的眼神比刀更锋利。 弟弟一手扶住哥哥的鸡巴,开始剃毛。哥哥觉得他的力度比以前更大了,抓得自己都硬了,然后勃起了。 小时候不懂事,他总会脱下裤子,给弟弟展示自己的小逼,他觉得很神奇,因为小逼也跟他在一天天长大。 后来被父母发现,才被制止。所以他在青春期后,他便没再弟弟面前展示过自己的私处了。 如今他们都已长大,却不得不再次袒露于弟弟面前,让他又羞又怕。 “你。。。。。小心点。”刀锋无眼,它在敏感的鸡巴上和小逼旁边游走,“咔咔咔”几声,刮下浓密卷曲的毛发。 他湿了,鸡巴铃口和小逼穴口开始分泌液体,连同白色的泡沫一起弄湿了弟弟的手掌,好似性交的痕迹。 “可。。。。。可以了。”生怕露馅的哥哥希望弟弟赶紧结束。 弟弟却拿来一盆清水,为哥哥清理私处,将剩余的毛发和泡沫清走。可是这样只会让他勃起的鸡巴更明显。 “你勃起了。”弟弟的话语透着一丝无情。 “我。。。。。。我自己来吧。”哥哥正要起身,却被弟弟压回去。 李清智单手压着哥哥的肩膀,一手抓住哥哥的鸡巴,上下撸动,“你孕期,不能太激动。” “哈~~~” 弟弟卖力地撸着,手指还是不是滑过底下的冒出的阴蒂,可是弄了好久,哥哥都没射。 为什么呢? 弟弟靠近哥哥耳边,问:“一定要操逼才能射吗?” 想不到自己印象中严肃正经的弟弟也会说这样的骚话。 他的话语低沉魅惑,呼出的热气在耳边萦绕,竟让哥哥羞耻地产生了快感。 弟弟直接两手并用,一手撸着鸡巴,一手插入两个手指,飞快地进出。许久没做的哥哥其实馋得很,甬道直接吸住手指,试图抓住它,不让它离开。 “啊~~~” 他直接潮吹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射精。 “一定要鸡巴插才可以吗?”弟弟又问,没等哥哥回复,他直接将哥哥放倒,侧着身子,抬起一条左腿,置于自己的肩膀上。 “不要!这是乱。。。。。。伦。” 来不及了,弟弟勃起的肉色大鸡巴已经插入哥哥的小逼了。 顾及哥哥怀孕,他并未全部进入,只插了半根。但也足以让哥哥爽上天了。 他还是第一次,学着AV电影里男演员的模样,挺着腰,鼓着臀,用力蛮插。 “不!”哥哥浑身湿透了,轻薄的汗水笼罩着他脆弱的脸庞,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去了,只能一再沉沦,甚至被弟弟操逼。眼角落了一滴泪水,那是屈辱的象征。 弟弟才开始显示出真面目,眼底冒出怒火。他恨!不仅恨那个浪荡子,更狠哥哥。 他一直想要哥哥的小逼,想得每一夜都要抓着哥哥的内裤自慰,想着等到他们十八岁成人那天就操哥哥,然后跟哥哥远走高飞。 没想到,被那个人占了去,还搞大了肚子,他怎么能忍? 更没想到,哥哥竟然也是真的喜欢那个男人,他是不是没有鸡巴不能活? 肥水不流外人田,被别人操不如给自家弟弟操。 他越想越气,底下动作愈来愈快,甚至开始完根插入。太过激烈的性爱让哥哥开始胎动,隆起的肚皮突然凸起一块小山包。 好似是胎儿的小脚丫。 “他还有脸抗议?”弟弟想到,“这个孽种!” 他是真的想过直接操过去,操得哥哥流产,操得孽种去死。但是,恍惚间,瞥见哥哥落泪的眼神。 哥哥眼角通红,泪流满面,鬓发被泪水和汗水浸透,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冰凉又可怜;他嘴里发着低微的啜泣声,哀求着弟弟停手。 弟弟又一次心软了,简单又操了几下,匆匆在哥哥小逼里射了自己第一炮处男精液,退了出来。 哥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开了荤的弟弟一发不可收拾。 正所谓,青春期少年的鸡巴比钻石还硬。弟弟每天都缠着哥哥要,或让哥哥帮他撸鸡巴,或磨着哥哥的小逼、屁眼甚至插入半根,让自己爽爽。 到了孕晚期,哥哥不能再帮他了,他也不放过,让哥哥含着自己的鸡巴,为自己深喉口交。 哥哥目前只能仰仗弟弟,故而也总是由着他折辱自己,供他淫乐。 “多吃点,不吃怎么有力气生孩子呢?”弟弟压着哥哥脑袋,让他张大一点嘴巴,把自己笔直粗壮的大鸡巴更吞入一点。 “嗯。。。。。” 哥哥被迫沉默,鼻前都是弟弟浓烈的麝香味,还被他的阴毛蹭到,痒痒的,让他想打喷嚏。 他半眯着眼,只能看到弟弟块状分明的腹肌,含不住的口液顺着下巴一路留到了喉结、锁骨上。 他感觉十分痛苦,好似自己要被撑爆了,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 弟弟却没有同感,只知抓着哥哥头发,不停律动,然后深入他喉咙里,射出滚烫精液。 “啊!”哥哥突然倒地不齐,身下早已破了羊水。 “不好,要生了。” 尽管过程磕磕绊绊,但李清睿还是顺利地诞下一名男婴。 “是个男孩,三斤二两。”弟弟擦去孩子身上的血污,用毛巾细心包裹起来。 “是。。。。。。。跟我一样的?”哥哥眉头深蹙,疲惫地睁开双眼,发丝被汗水浸湿,迷迷糊糊中仍问起孩子。 没有产检,他多害怕生下一个跟他一样的畸形孩子。 “不,他很健康。”弟弟将孩子递给他。 孩子虽小,但哭声嘹亮,一听便知是个健壮的苗子。 哥哥眼含热泪,把孩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确确实实是个四肢健全又健康的孩子。 “他看起来好小。”哥哥像个新手父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哄着哭喊的孩子,微笑着亲吻他小小的额头。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怀抱着新生命,新征途就要开启了。哥哥甚至开始憧憬与儿子相处的日子,又哭又笑的。 “没事,能养大的。”弟弟的双眼比哥哥都要疲惫,已经没有任何光芒了。他深知这件事需要结束了。 他劝哥哥先休息,自己带着孩子。然后趁着哥哥熟睡之际,悄悄把孩子遗弃到了慈爱孤儿院的门口。 “啊!”得知儿子不见的哥哥发疯似朝着弟弟冲来,提着他的衣领,涕泗横流,“为什么!” 弟弟低着头,没有看他,“这是最好的办法。” 哥哥眼里都是破碎的泪光,虚弱的身体已经使不出什么力气了,仍在恶狠狠地质问亲弟弟,“外面只有几度,你把一个初生婴孩扔了,有没有想过他会死?!” “他最好死了。” 迎接他的是哥哥愤怒的耳光,不过因为他没力气,对于弟弟而言,只是轻轻一拍而已。唯独是哥哥幽怨、伤心、失望的眼神,最能刺痛他。 “你把他扔哪里?我问你,扔哪了?”哥哥踉跄着下床,就要冲出去找儿子。 “哥哥!小哥哥!”弟弟抱起摔倒在地哥哥,“你清醒点!你留着他能做什么?你有钱养活他吗?你要抱着他上学吗?又该怎么样向父母解释呢?不怕被人发现吗?” 弟弟捧起哥哥脸,用袖口擦去他的泪水和鼻涕,“我们说过的,约定好的,不能告诉任何人,要把秘密带进棺材。” 哥哥觉得脑壳好痛,胸口好闷,咽喉好似被一万根针扎着,半晌说不出话。 在寂静的黑夜中,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冉冉升空,“砰!”绽放出阵阵欢呼与掌声。 这一天,正好是中秋夜。在万家团圆、灯火通明之时,弟弟紧紧抱着哥哥,在烟花之下,度过了这个终生难忘的中秋节。 第十六章父母病逝,右腿瘸了(剧情章) 两年后,李父李母回国,本想陪伴儿子们高考,等高考结束后就带着李清睿做手术。但却意外发现大儿子休学两年。 问起原因,也只说是他太笨了,被留级了。 李父李母软硬兼施,兄弟俩都很默契地啥也不说。这对双生子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唯独说谎一致、不用打草稿。 最后,李父李母只能再等两年,一切都要为高考让路。 那一年正是2000年。千禧年的j城经济开始腾飞,热钱遍地。李父听闻有大项目,便头脑一热,用了存款去投资,不出所料,被骗个精光。李父受不了打击,当场突发脑溢血,暴毙而亡。而李母也因终日抑郁,多病缠身,卧于床榻。 在经历了失子、丧父之后的李清睿决定此生不再做手术了,这具躯体并不是什么上天的礼物,而是时刻扼住他咽喉的命运之手,每当他想要挣扎之时,那只手就加重几分。日子越过,他的力度就越大。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迟早会被他捏死。 但此刻,他尚有呼吸,他能做的,只有原谅他,带着命运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继续活下去。 自那一刻以后,兄弟俩的人生轨迹彻底分开。 当哥哥还在奋笔疾书、备战高考之时,弟弟已经在为实习而奔走了。当哥哥从警校毕业,顺利进入重案组工作时,弟弟已经在金融界站稳脚跟,即将升为副总裁。 那些年,刚参加工作的李清睿还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眼里都是对未来充满期待与希望的光。 他的计划很简单:除暴安良、找到儿子。 过去的错误,他要弥补,他满腔热忱,势要与命运决高低。 他工作认真,能力出众,接连破了几个案子,短短一年就已经成为小组长了。 就在一切都在按着既定的轨道前进时,枪声响起。 李清睿甚至还没感觉到疼痛,就看到了自己右脚脚踝上那个大大的空空的血洞。 情况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严重,医生建议把整个脚踝摘掉。 李清智坚决反对,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住哥哥的脚。拿出重金,护送哥哥前往外地,请来全国最好的医生,还预定了海外生产的钛合金骨骼,才勉强让他再次站起来。 得知儿子变残废的李母恸哭不已,她推着轮椅,趁着一息尚存,见了儿子最后一面。母子俩抱头痛哭,“儿呀,我苦命的儿呀。” 那一天过后,李母咽气了。 瘸了腿、又丧母的李清睿失去了所有的感觉,他听不到、也看不见了,绝望得犹如瓮中人彘。他坐在窗台前,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空气中。 “哥!不!” 弟弟只能发出嘶哑气音,连日来忙着哥哥手术与母亲葬礼的他已经累得快要散架,冰冷的月光洒在他沧桑疲劳的脸上,分外凄凉。 “小哥哥,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他的话比寺庙的祷告更虔诚。 习惯了高位与伪装的弟弟此时脆弱不堪,以近乎哀求的方式来让哥哥离开窗台,留在他身边。 他失去了父母,他也是一样。 他身负重伤,他受的痛苦不比他少。 如今,他们只有彼此了。 还有儿子,只要儿子回来了,他们的家就能回来。 李清睿下来了,他再次原谅了这个世界与这强力的命运。他拖着破碎的心与身体,抱住了痛苦嚎叫的弟弟,像母亲安慰考试失败的孩子一样,说道:“小哥哥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 李清智彻底崩溃,一直以来的汹涌的感情与痛楚都化作流不尽的眼泪,浸湿了哥哥的病号服。 那一夜无比漫长,月光寒冷又温和,像极了一枚硬币的两面。拿到哪一面,则取决于你怎么看待。 现在否极泰来,所有的苦难都似流水般逝去,不再返回。 李华辰回来了,李清睿重新拥有了家。 他们可以一起做饭,吃上一顿真正的晚餐。 他们可以一起送孩子上学,目送他第一次踏入学校。 他们还可以光明正大地参加孩子的家长会,然后在拿到试卷后狠狠教训不争气的孩儿。 ———————————————————————————— 李华辰听完故事,潸然泪下,想起父亲所经历过得凄惨日子更为心痛,他抱着父亲,哭说:“爸爸,不要伤心,儿子都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李清睿倒是豁然一笑,过去种种他已经走过来了,不会再对他产生任何伤害,“傻孩子。”他托着儿子哭个不停的小脸蛋,恍惚间仿佛看到幼时的儿子。 “儿子,再也不会离开爸爸了。” 两个男人,一个拥有独孤缺爱的童年,是一株在苍凉沙漠中苦等春雨的小树苗;一个拥有颠沛曲折的青年,是一把森林里被风雨反复倾轧的篝火;此刻他们跨越时间的弧度,相拥在一起,让树苗重新发芽,让篝火重新燃起,从现在开始,他们将把过去的遗憾一一弥补,重新构建出一个幸福的家庭。 可真的是这样吗? 在李清睿的故事中,他省略了最关键的部分,而它正是悲剧的起源。 杀人回忆(床照泄露;攻一杀攻四) 第十七章?杀人回忆(床照泄露;攻一杀攻四) 1998年,j城。 张隽的赌瘾愈发严重,他整日整夜地流连地下赌场,赢了想要赢更多,输了就要想赢回来,直到输精光,无力偿还,被人打出场子。 实在没钱的他打起了李清睿的主意,问他拿钱。 李清睿一个学生除了几十块的零花钱,哪有什么钱。家里的大钱都是弟弟在管理。 面对情人的索要,他倍感心寒与失望。起初他给了他自己全部的饭钱,但这点小钱根本不够,张隽变本加厉,直接拿出李清睿的艳照威胁勒索。 那是他们欢爱的证据。 照片里的李清睿仰着头,脖颈因刺激的快感而凸起神经,紧要着上唇,面颊红晕,眼角濡湿,而身上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自己的小穴正被一根肉色狰狞的大鸡巴撑入,翻出了粉红的甬道嫩肉。性器相交处都打出了绵密的白色泡沫,可见当时之激烈。 还有一张是高潮后沉睡的照片,他敞开大腿,乳房隆起,可怜的小乳头都被人玩得红肿不已; 他的小逼还未完全闭合,张开一个小口,大片白浊精液涌出,混杂着粘稠的淫水,打湿了一整片床褥。 “你不想所有人都看到你这幅发春的样子吧?你学校的老师、同学会怎么看你呢?你的父母又会遭受怎样的目光呢?” 张隽说这些话时声线低沉,面无表情,眼神里都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压抑,平静得仿佛在问他要不要一起共进烛光晚餐。 惊讶、愤怒、惶恐、失望、伤心,五味杂陈的情绪撕扯着他的心脏,顿时让李清睿忘了呼吸。“啊!”狂怒的他立即给张隽几巴掌,又捶了他腹部几拳。 “为什么?为什么?”李清睿想不明白,明明前几天还说爱他的人如今却在若无其事地伤害他。他眼眶湿润,看着张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张隽没有躲避,也没有反抗。脸都被打肿了,他也不觉得痛,毕竟都没打惯了,只道:“我只是想要钱,没想着伤害你。” “我不会再找你了。”李清睿提出分手。 张隽眼神里没有任何起伏,又说:“你想走,我不拦你。但钱必须给。” 李清睿又悲又惊,走投无路只能将一切告知弟弟,寻求弟弟的帮忙。 “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他,你打我,你骂我吧。”哥哥跪在地上,抓住弟弟的衣角,叫喊着。 弟弟阴沉着脸,双眸无光,他心中情绪乱飞,脑中思维停滞。他愤懑,哥哥竟被人伤害;他嫉妒,他获得了哥哥的爱;同时他又忧心,此事一出,这家就将破裂,又困顿,不知如何才能解决它。 他扶起哥哥脆弱的脸,吻住他发红湿润的眼眶。弟弟明白他内心巨大的愧疚、纠结与痛楚,他不愿哥哥再伤心,便说:“这不是你的错,是坏人敲诈勒索,是他欺骗了你,利用了你。一切都是坏人的不对。” “那现在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好用钱买下照片底片。 最开始,张隽要价500元一张,而后涨价到1000元、2000元。 当时j城月平均工资也才2000元而已,这对两个普通学生已是巨额。他们甚至拿出了自己明年的学费,都不能满足张隽日益膨胀的胃口。 李清智意识到是时候结束了,问张隽:“我要全部的底片,开个价吧。” “20万,我把所有照片都给你。” 李清智紧了紧眼眸,下颌收紧,“你确定这件事没有跟任何人提及?” “没有,除了我没人知道。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一直都独来独往的,我能跟谁说。” “好,我给你。明晚十点,在矿场湖泊交易。” 回去之后的李清智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他先去银行把家里剩余的1万块钱拿出来,又买了很多模仿真钱的冥币。偷偷拿起一把小匕首,藏在衣袖里,还把劳工手套、粗绳吊网等放进背包里。 “阿智,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你为什么答应他?”一旁的李清睿扯了扯弟弟的衣袖,眼神都是疑惑与担忧。 弟弟没有回答,抛给哥哥一个布袋子,说:“把真钱当第一层,假钞放下面。快!” “不如报警吧?” “不能报警!”弟弟怒而起身,“这么多年来,我们家都在极力隐瞒你的身份,我不想所有一切都功亏一篑。” 哥哥看着紧张兮兮的弟弟,握紧的拳头都在微微颤抖。他明白事到如今,已经无路可走。哥哥站起身,摸上弟弟肌肉紧绷的后背,安抚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 月黑风高,j城城郊的矿场湖泊迎来三名沉默的人。 这是一个废弃的矿场,高高隆起的小山包围着一个又大又深的湖泊,那是之前挖矿留下的大洞,大量雨水与山间小溪汇成一个新生湖泊。 原本深绿色的湖泊在黑夜中宛如一泼墨水,却能清晰倒映出三人各怀心事的诡异面庞。 湖边杂草丛生,岚风四起,只听得远处的鸟鸣嘶哑,化为步步紧逼的死神脚步声。 三人来到湖泊之上的一处小山坡边,山坡向着湖中心延伸,形成一个小悬崖。悬崖之下便是湖泊中央。 “钱带来了吗?” “底片呢?” 李清智与张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哥哥拿着老式手电筒,给弟弟打光,让他检查底片真假。 “不是还剩九张吗?这里怎么只有七张?”果然不妥! 张隽也很快发现了他们放置的假钞,冷笑一声,“你们不也是给假钱吗?” 眼看事情败露,弟弟一把抓住张隽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将嘴里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把所有的照片交给我,听到没有!” 张隽倒是一脸云淡风轻,“弟弟,你还太年轻。这么容易挣钱的东西,我怎么会轻易放手。”他瞥了一眼弟弟身后的哥哥,“我只是求财而已,没想伤害任何人。” 哥哥望着他,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抑郁、平静和空洞。他很清楚、很明白自己的需求,同时他又无欲无求,只是一具被赌博欲望操控的躯壳。 话未说完,弟弟的铁拳都砸向他的面颊。 一拳两拳,拳拳到头,打得张隽无力招架、鲜血满地。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凶狠地在张隽身上发泄他一直以来的滔天恨意。 “其他照片在哪里?”弟弟吼道。 “你打我也没用,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怒火遮蔽了他的双目,烧毁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弟弟滑出藏在袖口的小刀,一刀割喉。 “啊!” 颈动脉破裂的瞬间,巨量猛烈的血柱直接喷出来,冲击着弟弟的脸,整张脸都溅满了血,像是戴上了一张血红面具。 张隽痛苦挣扎,张着血盆大口,疯狂吸气,却咿咿呀呀说不话来。 见他还没死,弟弟提着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脖颈刺了几刀,直到他彻底没了声气。 直面杀人现场,李清睿腿脚一软,吓得直接倒地,浑身发颤。想大声尖叫,但他的嗓子比他更害怕,任凭他张大嘴巴,都无法发声。 夜,无比寂静,方才的响动只微微漾起湖面的一丝涟漪。 风,继续吹,野草俯身低垂,试图掩盖凶案鲜红的血迹。 弟弟回过身,呆呆地看着已经瘫软的哥哥,喃喃自语道:“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来了。” 哥哥闻此言,瞬间哀嚎不止。弟弟迅速上前,用浸满鲜血的手捂住口鼻,“不要那么大声,会被人发现的,快!收拾一下,赶紧离开。” 连日以来的惆怅、恐惧与绝望在此刻以令人惊骇的方式落下帷幕,命运裹挟着低气压的云层奔涌而来,覆盖了夜空,酝酿着一场摧毁人生的暴风雨。 来不及多想,两人从背包中拿出粗网,戴上劳工手套,将张隽身上摸了个遍,把他的钥匙、零钱、香烟、首饰等全部摘出来,只留下干干净净的衣服。 随后,又找来一颗巨大石头,连同张隽的尸体放入网中,他们要保证尸体彻底沉入湖底,永不上浮。 死人很重,两人连拖带拽的才将尸体挪到了悬崖边。 “呵。。。。。。”忽而,尸体动了。 张隽竟然还没死,他瞪大了眼,瞳孔分散,却迸发出剧烈的光芒,是他的求生意志。 两人都吓了一跳,刹那间心脏停顿了。 弟弟还愣着神,哥哥把心一横,用力一踹,将张隽踢落悬崖。 “砰!”巨大的落水声是张隽死亡的钟声。 继而,电闪雷鸣,瞬息照亮夜空,也照亮两人血迹斑斑的白色校服与紧张疲惫的脸色。 暴烈的雨水冲刷着大地,鲜红的水流激起层层泡沫,朝着湖泊流去,密密麻麻的脚印也被泥泞的土层覆盖。 剩余一些被鲜血沾染比较深地方,则被他们用小铲子直接挖起,泥土和野草都被一并扔入湖中。 在一番不知耗时多久的操作后,两人都累趴下了。 哥哥仰头望着落下雨雾的黑夜,充沛的水汽不仅带走了凶案现场的痕迹,还带走他心中的爱与恨、笑与泪。 年少初动的欢愉与痛苦随着张隽的尸体一样,缓缓沉入湖底,迅速消亡,但刻骨铭心,永世难忘。 他抱着身边的弟弟,微弱地说:“都结束了。” 弟弟也抱着哥哥,闭目深呼吸。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他哭了,不是为劫后余生而喜悦,而是为他此生都无法回应他深沉的爱。 —————————————————————————— 两人随意用湖水洗了洗身上的血迹,套着湿衣服就回去了。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一路十几公里都步行回去。 回到j城后,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张隽住处,将出租屋内所有的物品都翻个底朝天,甚至连出租屋内每一块地砖都敲了敲,还是找不到底片。 最后,还是李清睿在从张隽尸体上搜来的绿色香烟盒子里发现张隽藏匿的胶片,“在这儿呢。” 张隽所有的照片、纸笔等都被他们烧毁了,衣服、鞋子等烧不掉的物品就往城内不同方向的垃圾桶扔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用张隽的寻呼机,向通讯里的所有人发信息说自己躲债去了。本想写信的,但又觉得字迹不同,容易暴露。 所有事情都在一天之内全部搞完,张隽的出租屋内彻底空了。临走前,他们还留下两百块,以此告诉房东张隽退租了。 整整三天三夜,他们都疲惫到了极点,却仍不肯入睡。因为一闭眼,那晚的可怖场景就化身恶魔,袭击他们。 自那以后,兄弟俩约定,这个秘密他们说都不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势要把这个秘密带进棺材。 说不清是他们运气好,还是真的行事缜密,这么多年愣是无人发现。李清睿甚至能堂而皇之地进入警察系统,可能是因为经历过这些,他的心理素质更强大了; 也有可能是因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一旦有何风吹草动,他能第一时间知道,好准备脱身走人。 时间能消磨一切,就当他们渐渐把这个秘密放下,准备安心过日子时,命运再次出手,抛下一枚小小的闪着银光的弯钩,刺破平静如镜的湖面,飘乎乎地沉入湖底,将赤裸裸的阴森真相捞出,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 第十八章黄襄办案 2015年,j城。 “哈,黄襄,头儿给了一个大案给我们!”田开心将一份卷宗递给黄襄。 黄襄单侧挑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是老奶奶丢了猫还是夫妻吵架?” 田开心是一个有些胖胖的男生,戴着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他看着黄襄智勇双全,便一下子跟定了她,做她的小跟班。 他反驳道:“不是!是矿场湖泊的谋杀悬案!” “嗯?”黄襄立即切换到办案模式。 田开心一边与黄襄汇报案情,一边带着她前往验尸房。 “上周,一名男子在矿场湖泊钓鱼,却钓上来一枚头骨。” “呵!钓鱼佬永不空军。” “随后派出潜水员,捞出尸骨。尸骨完整,它与一块大石头一起被一张网网住。” “看来凶手思虑周全。” “法医鉴定此尸骨为男性,身高在1米78到1米8之间。由牙齿和骨骺闭合情况,推断出死亡年龄大约在20-25岁之间。 目前正在提取死者的DNA信息。大约明天能出。 另外,技术组将根据头骨模拟出死者生前样貌,相似度大约八成左右。大约后天能出。 法医还指出白骨并未检出毒物反应,且在死者的颈椎骨上发现两处刀痕,判断为割喉致死。 由于尸骨在湖里发现,化验组又对尸骨附近的湖泥等物质进行分析,推出其死亡时间超过十五年。” 黄襄看着白骨上有一些黑色的布状物质,问:“这是他的衣服?” “是的,上身是尼龙黑色短袖,不易降解,所以保存比较好。下身推测是麻布裤子,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除了衣服,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黄襄皱着眉,“看来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谁。”她扶着下巴,来回踱步,“十五年前,?j城没有监控、没有网络、连死者身份都不知,妈的,这还怎么查?” 田开心却说:“可是我们有指纹!” “什么?一堆白骨还能找到指纹?” “在死者上衣的领子里,化验组细心发现了半枚血指纹,推测是当时染了血印在领子里,又或是被风干、被泥裹住,居然留到现在。不过提取难度很大,化验组那边打算去奔赴外地,请求专家支援。” 黄襄突然停下手头工作,分析道:“有可能是凶手的,等结果出来立马对比犯罪数据库。还有,把时间拉长,扩大到二十年前,把1995年至2005年j城符合死者信息的失踪人口的家属拉出来,对比DNA,找出死者身份。” 接下来几天,两人都没日没夜地加班查案。1995-2005年的j城符合死者条件的报告失踪人口有122人,其中98人家属已经录入DNA,但都不是。剩余的24人则只能一一电访、登门、采集信息。这一过程耗时巨大,足足一个星期后,他们在盘查到第15人时,终于找到了死者家属——张隽父亲。 张父年近古稀,佝偻着腰,拄着拐杖,独居山村。小儿子张隽自幼备受宠爱,大了却顽性恶劣,张父忍无可忍,将其赶出家门。嘴硬的他逢人只说没当生过这个儿子,就连儿子失踪多年,都是其妻子去报案的。 可是当得知儿子真的死去的消息之时,他仍泪流满面,手中拐杖哐当一声倒了地,如同他崩塌的心情。他甚至没有见过儿子最后一面,老了还得步履蹒跚地前往警局接回儿子的一副白骨。 根据张父陈述,自己儿子虽离家出走,但每隔几个月都会寄一些照片回家,都是一些风景照。当时父母还收到了张隽寻呼机传来的信息:“我躲债去了。” 大家都没有在意,直到1998年后便再也没有收到过照片了,张母找寻无果,才得知儿子失踪了,于是报警。 黄襄翻阅照片,“拱顶桥、步行街、j城一中。。。。。。”都是一些建筑、街道、小商店之类的景色。她推测应该是张隽住处附近。不过张父说他总是搬家,住无定所。 “阿sir!你要帮我儿子复仇呀。” 面对白发苍苍老人的哭泣,黄襄心疼不已。随即加大力度去办案,死者身份已知,她有信心她将马上破案,成为最快破案的重案组成员! 但是张隽性格孤僻,爱独来独往,又嗜赌成性,情场风流。加之二十年前的人物线索找寻极度困难,她叹道:“这种人,想杀他的人从村头排到村尾,还能绕个来回。” 田开心却说:“如果是这样,那就肯定不是排队杀他的人干的。” 这句话点醒了黄襄,她想到从赌徒这个层面出发,把过去1995-2005年曾在j城与赌博有关的被捕人员,包括正在服刑的、刑满释放的,统统找回来,拿着张隽生前照片,问个遍。 多方努力下,他们终于在一名在监人员上得到了突破。 “他呀,张什么来着?”一个纹着花臂的大佬摸着头,看到张隽的照片才想起来他。 “张隽。过去十多年了,赌场人来人往的,你为什么还记得他?”黄襄问。 花臂大佬笑得有些害羞,“我的赌场不大,而且,他长得很帅,那个气质呀,很特别,让人过目难忘。我觉得他比电视上那些明星都好。 不过他确实烂到家。几乎天天都来,输多赢少,没钱了就借,借了又没钱还。我都打了他好几回了,后面发现打了他也一样,干脆就不理他了。” “还有呢?” “哦!对了,有一段时间,他突然有钱了哇,竟然还赌债了。”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不过我的记账本应该有写。本子被你们警察收走啦。” 黄襄继续盘问:“你了解他的身边人吗?比如跟某个人比较亲密之类的?” 花臂大佬摆摆手,只道:“他都不说话的,古怪得很,我都很少和他接触,除了还钱时候。我问他你怎么突然有钱了,他也不说。” “有没有可能被债主灭口了?” “哎,这个不会,我们追债都很有分寸的,他死了怎么还钱。再不行,直接绑了他,找家人还钱。他可是富家子弟呀,他欠赌债还能活这么久,你以为是谁在还钱。” 唯一的线索此刻又断了,黄襄不死心又问:“你还记得什么时候他就不来了吗?” “这个你对人了,我记得很清楚,98年。因为一整年我都在唱王菲的《相约98》,等我出狱了,一定去看她的演唱会。”说着说着就开始唱歌。 1998年?这个时间跟张父的说辞对上了。 黄襄翻看记账本,显示张隽在1998年5月1号、20号和6月3日接连还钱,分别是500元、978元和2000元。 “500、2000有零有整的,唯独978不同,我猜他应该用了一些,然后剩下就先拿去还钱了。一个赌徒突然有钱,而且数目不小,肯定有人给他的。” “我知道!”田开心举手发言,“我记得那时候我爸妈一个月工资才1800元,要拿这么多钱一定要去银行柜台才可以。” “查银行账户!把j城范围内在1998年5月1号及前三天取过500元的账户调出来,以此类推。” 田开心有些疑问,“为什么是前三天?” 黄襄胸有成竹,回答道:“你有没有听过【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根据记账本的记录,张隽在还了一千多之后,转头立马借了三千。 就是说,他还得越快就能拿到更多的钱。 所以我推测是当天和前三天。如果没有符合的,就继续往前推。 1998年j城的银行不多,当时只有15家,又要同时符合三天取钱数目应该不多。” 田开心又问:“也有可能是张隽从别的赌场借的,或者是现金呢?” 黄襄肯定田开心,“不排除任何可能性,不过目前我们要先排除银行账户这个选项。还等什么?马上出发银行!” 警方破案很多时候并不是依靠某个人的超高智商或者推理,而是凭借警方强大的资源和人力,做着枯燥的排除法,才能最终锁定真相。 虽然1998年的银行已经有监控,但只能保持三个月,三个月没有异常情况就会删除。不过交易记录仍会保存。一番调查后,符合条件的账户只有三个,其中两个账户户主已经去世注销了。 “一个户主叫梁飞跃,他说当时妻子要生孩子,去拿了钱。我查了一下当时医院的记录,对上了。另外一个户主是个农户,已经去世了,还没查。还有一个户主叫李福生。” 黄襄大惊,“这不是我姨丈吗?” 田开心也惊到了,“这是你姨丈呀?他是三个账户中最奇怪的。你看,这里显示在拿出了500、1000、2000元之后,有人把剩余的1万多都提了出来,过了没几天,又原封不动放回去了。” 黄襄蹙眉思索,反驳道:“不可能呀,当时我姨丈正在国外工作,他怎么可能在j城拿钱呢?不对!”,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嘴里念叨着“J城一中、姨丈、张隽、一万元。。。。。。。。好似华辰是1998年生的。” 这些关键词让此刻的黄襄已无比接近真相。 东窗事发,弟弟自首 那日,李清睿在员工饭堂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黄襄,她眼圈发黑、脸色发青,好似被鬼魂上身般的干枯凋零,与往日的神采奕奕黄襄截然不同。 他关心上前问道:“黄襄,你脸色这么差?最近都没见你,是不是在忙什么大案?” 黄襄低头扒拉着饭菜,无心下咽,更不敢抬头看他,只道:“是的,有一桩无头悬案。” “嗯?” “在矿场湖泊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我们连死者身份都不知道,焦头烂额,正打算发个寻人公告什么的。”黄襄悄咪咪抬眼,观察着李清睿的表情。他面如冰霜,僵硬着嘴角,双目发愣,看得出他在尽力隐藏着什么。 “哦?这可难办了。”李清睿假以工作为由,先行离去。他不能再待在黄襄面前了,只差一点点就露馅了。 心脏狂跳不止,频率已经超出人体负荷了。他直冒额汗,甚至脚踝都有些发软了。 “快跑!快逃!”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马上通知了李清智,并让在校的李华辰马上回家。 “怎么回事?叫得这么急。”不明所以的弟弟被哥哥拉着进了房间,看着哥哥惊恐的样子,心里顿时一紧。 哥哥捏着弟弟壮硕的臂膀,焦急得说话都不利索了,“电话里不能说,怕留下痕迹。他们发现他了,把他捞出来了,黄襄正在查。” 两人以为结实牢固的心理城防瞬间崩塌,“轰隆”一声,毁得干干净净。 哥哥左右踟蹰,双手抱胸,“我们得马上离开,出国,越远越好!” 弟弟抹了抹太阳穴的冷汗,深呼一口气,又说:“可是华辰还没有护照,这么匆忙离开,只会更惹人注目。”他理了理思绪,“况且,说不定黄襄查不到呢,这么多年了。” 哥哥叫道:“黄襄不是普通人,她在警校年年都是第一,跟第二名都是断层领先。她很快就会查到了,一分一秒都不能多待了。偷渡、潜逃,什么都好,不能再留在这儿!” 倏地,传来李华辰急促的拍门声,“爸!二叔,是你们在里面吗?” 哥哥开门,抓住儿子,忙说:“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要马上离开。” 李华辰一脸懵懂,“啊?什么?这么突然?” 十万火急,三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躁动不已。弟弟也拿出手机,拨通自己助理,试图转移财产。 三人吱吱咋咋说着话,屋内乱作一团,“叮咚!”命运已经敲响了门铃,即刻如死亡般安静了。 门外,黄襄、田开心等几个警官站立着,面无表情。 黄襄向他们出示警官证和执行文件,“我是j城警局重案组调查专员黄襄,李清睿、李清智,我们怀疑你们与一桩1998年的谋杀案有关,请即刻跟我们前往警局问讯。从现在开始,你们不能踏出j城半步。” 警方审问并不顺利,李清睿、李清智纵使被单独审问,回答都非常一致,统一回答不认识张隽、不记得银行转账、只说自己一直在学校念书,对外面一无所知。 双生子这辈子所有的默契都用在这里了。 黄襄见无进展,只好收集两人指纹,暂时将他们放回家。 “爸!二叔!你们还好吗?”待在家里的李华辰惶恐不安,看着他们两人脸色苍白、肢体僵硬,更觉忧心。 李清睿用仅存的一丝镇定与理智,让儿子不必太过担心,避而不谈,跑去洗手间了。他拧开水龙头,胡乱捧着冰冷的水拍打自己,试图让自己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一点。 可是一抬头又看到那副慌张失色、骇然万状的脸,当即心惊肉跳,骨软筋麻。门外传来弟弟的呼喊声:“哥!开门。” 狭窄的洗手间里,只听得哗哗的流水声和两人沉静的呼吸。 弟弟把门锁上,把水关了,郑重其事地说:“警方知道很多,又收集了指纹。事到如今,我们必须交出一个人。” 哥哥预感到弟弟要说什么,立即扑上去,揪着弟弟的衣领,发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不!要走一起走。” “人是我杀的,我明天就去自首。”弟弟深邃的眼睛里都是浓重的伤痛,可他还是紧紧抱着哥哥,用臂膀环绕着他。 哥哥嘶哑着,埋在弟弟胸膛上啜泣不已,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要咬碎了后槽牙,“人是我们俩杀的,我们把真相告诉警方。” “这样我们两个都会进监狱,那华辰怎么办?他难道又要做回孤儿吗?哥,哥哥!” 他扶起哥哥哭泣的脸庞,用指腹抹去他的泪珠,就像以前一样,他从未变过。“小哥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让我一力承当所有一切吧。” “不!”哥哥的悲声响彻全屋,门外的李华辰听得一清二楚。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死的,你死了我怎么办?”再也无力支撑的哥哥终于倒下了,跪倒在地,仍抱着弟弟的大腿不放,“不要走,阿智,不要离开我。” 弟弟一手握住哥哥冰凉的手,一手摸着哥哥柔软的头顶发丝,安抚道:“小哥哥放心,我不会死的。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算命的说我命硬,死不了。 小哥哥,我的小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我护着你。 保护你已经是我生命的全部。 现在,是我最后一次保护你了。 往后的路,你要一个人走了。” 卫生间内只剩下滴滴答答的水声,寂静的镜子反射出弟弟铁青无神的脸,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他已经快要忘了哭泣的感觉了。 这一次,为的是年少的血气冲动埋下的祸根,为的是怀中最后一次保护的哥哥,为的是自己即将死去的命运。 李清睿总是自以为很坚强,其实过刚易折,他是一面通透明亮的镜子,世间万物、人生时光、命运转折都会被他原原本本地反映出来,破裂出一道道裂痕。 镜子碎了、破了,李清智就会捡起来一一拼接好,难怕被割破双手、鲜血直流,他都要让破镜重圆。 他是降落在他身边的强大折翼天使,陪着他、护着他、爱着他,最终天使堕落成恶魔。在生命最后一刻,他都要挣扎着起身,用残破的肢体拾起最后一块碎片拼回去。 可是那一夜过后,再无人拾起他破碎的一生了。 罗生门之攻一自编故事,甘愿入狱 次日,深秋。 最后一片叶子飘零落下,李清智在哥哥和侄儿的陪同下,前往警局自首。临行前,他按了按李华辰的肩膀,告诉他要好好念书,保护好父亲。 “二叔!别走呀。”李华辰哭得撕心裂肺,抹了自己一脸鼻涕。 得知李清智自首的黄襄不太惊讶,反而有更多的疑惑。她亲自审问自己的小表哥,面前的他一脸沉静,跟平日召开会议的他并无两样。 “为什么杀他?” “因为他勒索我。我没有那么多钱。”李清智斜眼看去,这个表妹可谓是自己从小看到大,没想到今时今日,自己竟成了她对面的嫌疑犯。 李清智眼神漠然,悍然赴死。黄襄眼睛明亮,蕴藏的都是对真相的执着追求。 “用什么勒索?” “用我们做爱时的床照。” 此言一出,黄襄和田开心的下巴都快掉在桌面上了。 李清智都没有换过衣服,原本熨烫得体的西装爬上了突兀的褶皱,几缕发丝洒落在额前,挡不住他无望的黯淡眼神。但他依旧挺直腰杆,面目平静。 “什。。。。。。。床照?你。。。。。你们什么关系?”田开心说话都结巴了。 李清智决定把哥哥的经历都套在自己身上,“那个时候,我们在谈恋爱。我总会去喂学校外那几只流浪猫,结果遇到了受伤的他。 我见他可怜,便送他回家。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了。 他很喜欢摄影,总拿着一台老相机拍我。 他说留着我的照片,以后想我的时候可以拿出来。 再后来,他为了还赌债,把我的艳照、床照拿出来威胁、勒索我。 一开始,我还能给他,后来实在没办法了。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一时冲动上头,就杀了他,抛尸湖中。” 黄襄和田开心两人听完,整个人裂开,连单面玻璃那边的审讯室也是一片沉默。倒是李清智一脸云淡风轻,低垂眼眸,浓密的眼睫毛微微晃动,在鼻尖洒落一小片阴影。 黄襄突然起身,斥道:“这些事,大表哥不知道吗?只有你一个人去杀人吗?” “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过,打算把它带进棺材。哥哥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李清智冷了黄襄一眼,暴露他决绝的意图。 黄襄正欲继续审问,不料被局长打断。 “黄襄,他是你表哥,根据亲属回避原则,这个案子暂时移交给小泰负责。”局长下了死命令,又抛出一份文件,“指纹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李清智的指纹。差不多可以结案了。” “什么?” “不必再说了。你们不用再管这案子了。”局长扬长而去,留下走廊上手足无措的两人。 田开心嘟嘟囔囔地说:“我还问他们谁1谁0呢。” 黄襄听此,踢了他一脚,“跟案件无关的事,不要问!”她此刻心情五味杂陈,谁能想到人生第一起破获的大案竟然是亲人的谋杀案,丝毫喜悦没有,倒是充满感慨与惆怅。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母亲说这件事。 她正踌躇着,回头就撞见了录完口供的李清睿和李华辰。 “大。。。。。大表哥。”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 李华辰焦急上前,握住黄襄的手,忙问:“二叔会怎么样?会被判死刑吗?” “我不知道。。。。。。我不是法官。” 黄襄看去李清睿,他犹如提线傀儡,精气神全无。 “大表哥,对不起。。。。。”她说得很小声,但李清睿听得很清楚。 “黄襄,你是警察,办案本就是你的职责,你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李清睿留着这一句话便离开了,黄襄望着他疲惫忧伤的背影,感慨不已。 攻一下线,攻二上位 重压之下的李清睿终于支撑不住,得了重感冒,头昏脑胀、周身骨痛。陈星得知噩耗,自愿请假,前来照顾李家父子。 李华辰本不愿看到陈星,但李清睿忧心儿子多日不上学,怕落下好不容易赶上的功课,又不愿他掺和大人的事,执意要他去上学。 陈星见状,还特意叫来了梁愿,让他好好陪陪李华辰。 梁愿看着朋友一直紧锁的眉头,晚风轻拂他满面愁容,自知无法为他做些什么,只道:“狗剩儿,你还没想好吗?” 李华辰摇摇头,叹道:“有种无力感,好像回到那个睡公园的时候。” “可你不还是过来了吗?还找到了爸爸。” 两人在站挂满风车的阳台中,听着呼呼的风车转动声,看着地上摇曳的彩色光影。梁愿突然想起了什么,“为什么不学学像这个风车呢?你看,风一吹,它又回到了原点。如果你愿意,你还是能重新开始。” 李华辰抿了抿嘴,他这个朋友总是最懂他的。 两人像以前一样拢着肩,相约明天一起上学。 —————————————————————— 另一边,陈星正在房中照顾病重的李清睿。 李清睿微微抬起沉重的头颅,看着陈星为自己端饭倒水、嘘寒问暖。 每天一大早,他就回去菜市场买最新鲜的蔬菜,给他们父子做饭。然后就是洗衣拖地,收拾家务;还能为李清睿探热送药,陪伴他看医生、做检查。 这不,他又端来一盆热水,要为他洗脚。 所谓二十四孝男友不过如此。 这段时间,他总是沉默,并未问起弟弟入狱的事情,只是用担心、关怀的眼神望着自己,生怕出了事。 “陈星。。。。。”李清睿还咳嗽着。 连日来的家务活儿并未让陈星感到疲惫,反倒是生出一种温柔的人妻感。他扶着李清睿坐立,试试了水温,觉得合适便帮他洗脚,“老中医说多泡脚,好得快。” 他露出那幅招牌的八颗牙齿笑容,这是李清睿目前唯一的感到温暖的光了。 “你不怕我传染你吗?” “放心,我很强壮。”陈星半跪着,把他的脚放在大腿上毛巾上,擦干,又开始按摩,“怎么样?力度还好吗?”他按压力度适中,不软不硬,在缓慢疏通经络,能稍稍缓解李清睿的疼痛。 说实话,陈星的一系列举动让李清睿都受宠若惊,“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不许胡说,你很好,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陈星那双魅惑的桃花眼此时正坚定、充满力量直视着他,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可李清睿想起弟弟了,这段日子,他一闭眼、一入睡,就能看到弟弟,看到幼时的他为自己买来小风车,看到杀人后仍紧紧牵着自己的手,看到他自首前那一个极度不舍的回眸,对他而言,弟弟才是最好的人。 “可是。。。。。阿智,他。。。。。”他哽咽了,不能言语。 陈星立即起身,抱住李清睿,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弟弟。其实现在离开庭还有一段时日,一切都还有变数。我看了很多那些庭审新闻,并不是每个杀人犯都会被判死刑的。” “可是他。。。。。那个时候已经年满十六周岁了,还是预谋杀人、毁尸灭迹、潜藏多年,很多律师都说很难办。”李清睿眉眼都痛苦地拧在一起了,不敢去想。 陈星眨了眨眼,却说:“那我们可以买通关系,你是警察,应该知道很多门路才是。” “略有耳闻吧,可。。。。。都是空穴来风。”李清睿有些紧张,抓得陈星的手背都红了,“你是说买通法官、检察官?” “当然,那些黑白两道都这么做的。主要看你钱多不多。李副总。。。。。你弟弟不是给你留了一大笔钱吗?”陈星抱得他更紧了,贴着他的耳背说话。 “是有一两百万吧。” 陈星显得比他更兴奋,“够啦,只要我们将上上下下都打点好,别说死刑,无期都没有。顶多一二十年就出来了。” “真的?”李清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当然!多少钱都买不来弟弟的命呀。什么方法我们都要试一下,都是为了救你弟弟呀。”陈星说得那么真切、动人,让李清睿重燃希望。 他抬头看着陈星,一袭金发还是那么耀眼,嘴角含笑,眼神明艳,却始终只注视着自己。他的名字没错,是他乌云无光夜空中的一颗启明星。他选择用全部无条件的信任回应那个遥远的星星。 这段时日还发生一件事——李清睿被解雇了。 警局以他亲弟弟杀人犯罪、底子不干净为由,劝退了他。李清睿自觉一个瘸腿男人在警局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便从了。 尽管黄襄劝阻,并向局长提出抗议,“他为警队立过功!” “立功是立功,规矩是规矩。” 他们都没能对抗来自上层或者说是命运的安排。 黄襄本想问清楚案件真相,她一直觉得这个案子没有卷宗上写的那么简单,但见表哥这般失了业,只好作罢。 有句话说得好:“真相是无底洞的底。” 作为究极一生都在探寻真相的黄襄,于她而言,这是她第一起谋杀案也是第一起悬案。 攻二骗钱跑路,李家父子求人下跪 失业的中年瘸腿男人还能找到什么工作呢? 李清睿四处奔走,均吃了闭门羹。最后在陈星的建议下,在j城夜市一条街摆了一个烧烤摊,取名“老李烧烤” 在前期准备工作时,他上网订购了齐备装备和各式食材,先在网上搜寻资料去学习如何烧烤、并在家中试验食材、练习厨艺。一切都要从零开始,李清睿倒也不觉得烦闷,每日都很认真低钻研、思考。 陈星和李华辰会给他很多建议,只是他们一个上班、一个上学,并不能总在家帮他,往后得他一个人外出摆摊工作了。 就在他以为一切妥当,准备周六正式出摊时候,却发现陈星把自己拉黑了,拨打手机也无人接听,听得听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 怎么回事?明明昨晚才说周六要来帮忙。 一种巨大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他眼前一白,立即飞奔去银行。看到余额为零的显示金额时,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被骗得个精光。弟弟留下的百万家财已不翼而飞,更严重的是,所谓的强大律师团队也只是一个泡影。 正值中午,阳光正盛,照得巨大的落地玻璃发烫。自动柜员机外,人群熙熙攘攘,分割着耀眼的阳光,落入李清睿无望的双目中。 他耳朵嗡嗡,听不得任何动静,想大声哭喊,却发不上任何声音。他落魄地坐在银行门口,不顾他人异样的眼光。抱着颤抖的双腿,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李清睿紧咬双唇,试图将巨大的悲伤藏于心底,咬得唇部破裂、鲜血直流,都未曾落过泪。 他愤怒,为自己毫无防备、错信他人的愚蠢而愤怒,更是为陈星的无情无义、卑鄙行为而愤怒。 他忧伤,为自己和家人前途的迷茫而忧伤;更是为自己错付的情爱付之东流而伤心。事到如今还想着问问他:难道一点点爱都没有吗? “够了!”他马上打断自己脑中不该有的念想,现在有个更为迫切的问题摆在眼前:距离李清智案子开庭不足两周了,可他们仍没有辩护律师。 最后,黄襄出手相助。 “我去查了一下,陈星不是本地人,这个也很可能不是真名。他辗转多个城市,流窜作案。目前在其他城市已经有五名受害者,他们都说是恋爱期间被骗钱财,但涉及感情纠结难以立案。这次他搞了一桩大的,早早把钱转移到国外,现在人也飞到了美国。估计很难找回了。” 黄襄继续说:“我去问了他的父母,皆不知儿子动向。” “父母?”李清睿一脸错愕。 “是的,他父母正在乡下务农,他还有三个哥哥呢。” 一切都是假的,就连所谓的秘密、从未见人的秘密也都是他的谎言。李清睿只觉心寒,整个人宛如掉入冰窟。 黄襄一番话说得李华辰拳头紧握,把自己掌心都抓出血印了,恨不得马上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我就看他不像好人!早知道,我就应该狠狠揍他!” 黄襄却言:“我倒是看不出来他之前有啥异样,只能说,不要跟骗子讲感情,他们永远最爱自己,最爱钱财。”她拍了拍大表哥的肩膀,以示安抚,“你没错,是坏人利用了你的善良和信任,与其自责,不如责怪他人。” “当然!”李华辰始终站在父亲这边,他侧低着头,望着父亲忧郁的侧脸,心疼得很,“爸爸,你不必难过,有儿子在你身边,我们都能过去的。” 李清睿不愿再谈那事,只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庭,我找了好多律师,他们不是排满了档期,就不是不愿接这案子。况且,我们也无力支付律师费了。” “没事,这事交给我。姨妈认识一名老牌律师,临近退休,不太打官司了,不过愿意给我们几分面子,接下他。”黄襄明白他们的处境,又不想伤到他们的自尊心,“就当是我借钱,往后等你的烧烤摊火起来,再还不迟。” “谢谢你,黄襄。” “都自家亲戚,说这些。”黄襄双手托腮,眼神陡然严肃,“不过给律师准备的时间不多,为了增加胜算,你们可以找张父写张谅解书。”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李清睿的希望。其实之前,他已经找过几次张父,不过没说几句话就被赶出来了,现在他不得不再试一下。 为了弟弟的性命,有些话不得不说,有些事不得不做。 次日一大早,他便带着李华辰前往疗养院探望张父。 张父自从得知小儿子被害后,身体状态每况日下,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歇息。看到李家父子前来,当即变了脸色,嗤之以鼻。 “滚!杀人犯,你们也有脸来?”张父抄起桌面的杯子,朝着他们哐哐乱砸。 “小心!”李华辰眼见父亲没打算躲,直接上前用背部挡住飞来的杯子。 李清睿连忙抱着儿子,摸着他的后背,疼惜爱儿,“疼吗?”他摸了摸儿子紧锁的眉头,应当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皱得眉头都生出了褶子。 “不疼。”李华辰已不再当初那个无知懵懂的少年了,经历这么多,他长大了、成熟了,眉眼间沉淀出一分不动神色的稳重。 张父没眼看他们父子情深的筹码,继续抓起身边的东西就要砸他们,一旁护士看不过去了,只得制止,“别闹了,安静!” 李清睿当即就给张父跪下了,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万金不抵家人一条命。 “张老先生,我求你了,往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样都行,只求你写张谅解书,绕我弟弟一条残命吧。” 李华辰见此,也跟着父亲跪下了,说着相似的话语。 张父青筋暴怒,瞪大双眼,呵斥:“我绕你弟性命,谁来绕我儿性命!是,我小儿子是个烂人,但他罪不至死。”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我大儿子刚成婚,就出车祸去世;后爱妻病逝,失踪多年的小儿子,最终只得一堆白骨!回想年轻时,叱咤商海,风光无限,谁能想到,老了竟得如此田地,苟延残喘,身边连一个家人都没了。” 李清睿深呼一口气,语出惊人:“张老先生,您还有家人,华辰、华辰就是您的亲孙子!”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周遭的护士、病友们都探出头来,观赏这出伦理大戏。 “你在胡说八道!” “真的,他是张隽的亲生儿子。当年,他就带着一个婴儿,说是前。。。。。。。女友生下的,后来那女孩不堪生活重负,留下儿子跑了。”他支支吾吾地,低着头,临场编故事,“后来。。。。。。我见孩子可怜,就抱来养了。” “爸!你在胡说。。。。。。” 李清睿赶紧捂住儿子的嘴,低声说:“为了救你二叔,你就认了吧,快叫爷爷。” 张父喘着粗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他没有一分像自己的儿子。 “爷爷?” “张老先生,你若不信,可以做亲子鉴定。我绝不骗你。”对此,李清睿很有底气。 在白纸黑字的亲子鉴定结果面前,张父双手微抖,又看着眼前的李家父子,想起往昔,唏嘘不已。最终答应写下一封谅解书,提笔书写时,原本胸中的千言万语化为乌有,停顿半响,却写下一行诗。 来自王安石的《南乡子》 往事悠悠君莫问 回头 槛外长江空自流 弟弟案子开庭,儿子横死街头 此事告一段落,李清智案子也顺利开庭了。法官决定择日宣判,大约半年后可知结果。黄襄劝慰道:“一审不行,还有二审,不怕。” 李清睿自知尽了全力,结果如何就交给法官和时间。 另一边,尽管艰难险阻,他的烧烤摊也还是支了起来。 虽然是新人,但顾客也不少,可能是冲着他的一张俊脸来的。加之瘸腿男人最会博同情,许多顾客也会因此多谅解他一些。 自此,李清睿开启了烟熏火燎、晚出早归的坚苦工作。 李华辰体贴父亲腿脚不便,每天放学后就会来摊子前帮忙搬抬重物,上半夜陪伴父亲,下半夜回家睡觉。一开始李清睿还不让儿子来,后来突然想起自己曾经也在烧烤摊见过一对父子主人,觉得世事无常,皆有定数,便不再阻拦了。 尽管工作繁忙,但李清睿仍会每周前去看守所探望弟弟。 原先精致到发丝的金融副总裁成了一个平头牢犯,穿着橙红的鲜艳囚服,习惯了戴名贵手表的手腕如今被手铐勒出红印,磨出了茧子。 弟弟瘦了很多,脸颊凹陷,眉峰立挺,多了一份肃杀之气。 反倒是哥哥满目疲惫,发型糟乱,衣衫污浊,要不是还保留着那一张帅气脸蛋,他早就被打进“工地大叔”的行列去。 “你的样子还不如我这个牢犯呢。”弟弟吐槽道,“警局不是有仪表要求吗?” 哥哥扶着脖子,侧着脸,只道:“大家都上班,谁管你呀。”关于失业、被骗的事,他从未向他透露过半句。 他有些心虚地瞟了弟弟一眼,转移话题,“你写的悔过书怎么样了?” “写好了,我让狱警转交给你。”玻璃反光,弟弟有些看不太清哥哥的面容。 “多写几封,还有里面好好表现,说不定能减刑呢。” 两人十分平静,说着一些家常事。哥哥会说儿子成绩总上不去,数学差几分就能及格了。弟弟则说在里面人人都挺守规矩的,无人干架。 两人十分后悔,后悔之前明明能自由相见,却鲜少说话,互相怄气,现在却只能隔着一块大大的玻璃,拿着话筒对话。 哥哥举起手,用温热的掌心贴上了冰冷的玻璃,玻璃之外,是他充满深情与爱意的眼睛。弟弟心领神会,也举起手,对上了哥哥的手,贴上上去。他们仿佛跨过了玻璃,重新相拥在一起。 “阿智,无论过去多少年,我都等你出来,等你回家。” “好的,小哥哥。” 生活是如此安静,静得像熟睡时床边掠过的风,悄无声息,直到一声突兀响亮的枪声迸出,打破梦境。 距离宣判结果公布的前一夜,四处逃窜的陈麻子被埋伏依旧的便衣围个正着,举枪落荒而逃,故意跑入人群中,扰乱警察视线,让警方顾忌路人不敢随意开枪。 “啊~~~~~~” 行人纷纷躲避,原本正是热闹非凡的j城夜市一条街沸反盈天、人仰马翻。 陈麻子一路打伤数人,自己手臂也中了一枪,可他仍不愿放弃,强大的求生意志让他一路狂奔。 “是你?!” 慌乱之中,陈麻子在一片残影中发现了躲藏在摊子后面的李华辰。他一直认定他是叛徒,觉得自己落得如斯田地都是因为他。 “砰!” “砰!” “砰!” “小心!” 枪声此起彼伏,陈麻子应声倒地,被警方当场击毙。 “华辰!”嘈杂的案发现场传来一声来自父亲的悲鸣。 李清睿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儿子,胸口被一大滩鲜血染红,传来阵阵凉意。李华辰在开枪前一瞬,勇敢地挡住了父亲,保护了家人。 李华辰左胸膛中了一枪,口吐鲜血,剧痛让他整张脸都沁满了汗水,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 李清睿惊恐万状,他放平儿子,双手按压伤口,试图止住不停往外喷涌的鲜血,“没事的,没事的,爸爸马上送你去医院。。。。。。” “爸,好痛。”这是他最后一句话,李华辰痴痴地望着父亲,在做临行前的最后告别。 李清睿来不及多想,直接背起儿子,朝医院奔去。 李华辰太高太壮了,曾经这是父亲引以为豪的资本,如今成了阻碍他背起儿子就医的拦路石,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瘸子。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瘸腿,他根本走不快,只能一步一步地背着儿子,缓慢地行走在慌张的人群中。 人群哭喊着、求救着、惊叫着,警笛声、鸣笛声与交谈声混杂着,这个世界如此纷繁复杂,李清睿却也听不得任何声音了,视线被泪水模糊,也看不清了,却能清楚感受到儿子逐渐冰冷的体温和减弱的呼吸,他快要失去他了。 太慢了,他至少能跟活着的儿子多待几分钟。 太慢了,只会让儿子幸存的几率越来越低。 李华辰在生命的最后几秒,想起了儿时,他总羡慕别家的孩子能骑在父亲脖子上,举着漂亮的风车,或者被父亲背着玩耍。 他多想自己也能这样,现在他找到父亲了,也被父亲背过了,算是此生无憾了。 可父亲呢?他的人生都是遗憾。 惝恍之间,他也想起了自己父亲,他从未嫌弃自己的畸形身体,总是抱着自己到处玩耍,背着自己就是一天一夜。 如今他也是父亲了,在失了父亲之后,也失去儿子。 第二十四章无法原谅,跳楼自杀 这次被称为2015年j城夜市枪击案,造成三死十二伤。尽管嫌犯已被击毙,但公众质疑警方办事不力,造成逃犯未能及时归案,酿成惨祸。 多日之后,警察局长便提交辞呈,引咎辞职。他倒是轻飘飘地离任了,换个地方继续自己的高官生活。 可那些受害者家庭呢?他们成为新闻上一条条无情的数据,除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和受伤的家人,啥都没有。 当黄襄赶到医院时,只听得医生一句“抱歉,我们尽力了。” 她看到了人群中蜷缩的影子,李清睿双目僵滞,脸上还残留着道道泪痕,他昏乱地坐在医院地上,一言不发。他已经流光了所有的眼泪,此生不会再哭泣了,也不会再去原谅任何人或事。 黄襄哭得声泪俱下,搀扶着他,试图将他拽起,“大表哥,大表哥,你若伤心就哭出来吧。” 李清睿一把甩开她,他已是失魂丧魄、心神不清,竟嚷嚷着要去摆摊、开店。 “不用了,今天不用摆摊。” “不行的,我的东西还在那里。。。。。。” “我去,我去收拾。。。。大表哥,你不要吓我。。。。。。”看着神经兮兮的李清睿,黄襄一下子没了分寸,只得把他当小孩,哄他回家。 “表哥,我送你回家。” “不行的,回家会吵醒华辰的。” “我们轻轻地,就不会吵醒他。他睡得很安稳,很安稳。。。。。。” 黄襄已经忘了是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他回家了,只记得他表情麻木,常说胡话。可刚到李家,她就收到了来自田开心的电话。 “警局召集所有人回去哇,这件事真的闹大了。” 黄襄怒道:“现在补救有啥用!我还有事,我不能回去。” “好多事情要做哇,交通疏离、舆情安排、家属口供等,人手实在不够了。你先回来,跟上级陈情,他们才会同意你走。”田开心甚是无奈。 黄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李清睿,又看了看时间,距离审判结果出炉只剩最后十个小时了,她必须在天亮前赶回来。 临行前,她特意交代了李清睿一声,“表哥,你还得明天要去听结果吗?是弟弟的结果。” “弟弟?” “是的。你记得哦,在家等我,我很快回来。” 这将会是黄襄此生最后悔的决定。她去往警局交代了一些重案组的事宜,又向领导告了假。得知是李清睿儿子去世,破天荒准了。随后整夜未眠的她又马不停蹄赶回李家,却见楼下围了一群人,当即觉得头皮发麻、心脏狂跳。 李清睿跳楼自杀了。 死在了审判结果落地前的第七个小时。 死前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辩护律师助理的一通电话。 助理本是惯例行事,在结果落地前,与每一位客户陈述所有的可能性,为他们提前打好预防针。可在李清睿听来,这就是死神的催命符,而他迷迷糊糊地也只听得“死刑”两字,万念俱灰之下,一跃而下,结束了他可怜可泣的一生。 黄襄甚至都来不及给李清睿收尸,只得麻烦母亲代为打理,自己则孤身前往法庭,聆听结果。 “本院认为被告人李清智故意杀人,其行为已构成,应予惩处,j城警方指控被告人李清智犯有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鉴于被告人李清智系初犯,且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罪态度较好,可依法比照给予减轻处罚,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依照第一百三十三条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李清智,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律师团倒是响起掌声,这个结果对于他们而言确确实实是一个好结果,可惜来得太迟。庭上的李清智左顾右盼,却不见哥哥和侄儿,只看见坐在角落里的黄襄,她泪如雨下、掩面痛哭,心知不妙。 “他们人呢?人呢?出什么事了?黄襄,襄儿,快告诉我,只当我求你了。”玻璃隔断外的李清智焦灼地跺脚,恨不得拍烂玻璃窗。 黄襄忍不住泪水,也明白也瞒不住他,只得将事实陈述,“他们死了,都死了。” 李清智当即惊魂失魄、痛心刻骨,身心一起愕然地停止了工作,悍然倒地。 “小表哥!对不起,都是我没有看到好他。” 他忘了呼吸、忘了眨眼,那一刻,他的灵魂被抽起,彻底成了一副傀儡。 “小表哥,你听到我说话吗?表哥!” 李清智被狱警一把拉起,带去了医疗室。 “表哥!别忘了你还欠我钱,记得还钱呀,出狱后记得还钱,记得还钱,记得还钱。。。。。”激动的黄襄胡说八道,只是希望最后的小表哥能活下来。她找到狱警,嘱咐道:“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 “放心,里面厕所都有监控。” “还有!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看看,我给钱。” “黄警官,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放心,我们会看着他的。” ———————————————————————————— 李家父子的葬礼上来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李清睿生前的朋友、老同事;李华辰的同学、老师、朋友、孤儿院的家人等。 黄襄和姨妈把他们都安葬在李父李母旁,并在墓前都插满风车。 姨妈摸了摸自己姐姐的照片,拂去上面的灰尘,说道:“你要好好照顾儿子和孙子,还要保佑阿智长命百岁。” 整个仪式庄严肃穆,几乎无人高声说话,唯独有一人哭泣声不断,那是梁愿。他拿着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前来,祭奠好友。 “狗剩儿,你在干什么?你说你要考大学,躺着算什么话? 狗剩儿,你的数学卷子下来了,你终于及格了,你知道吗? 我可不会夸你,除非你起来继续学习。。。。。。。” 黄襄前来安抚,“梁愿,乖孩子,华辰有你这样的朋友,他一定很高兴。” 山间墓园里,凉风习习,吹动风车呼呼地转,象征着生命的周始轮回、往复循环。时间就这样在风与风车的转动之间前行着,一直来到了202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