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女士夜生活指北(熟男熟女,1V1H)》 1、你要怎么赔我? 周五加班到八点钟,来不及吃晚饭,叶北莚抓起帆布包跑到地铁站。 她掏出手机看时间,心里盘算,回家,换装,再赶去夜店。 有点来不及。 眼尖看见个大妈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和另一姑娘暗里过招,脚一别身子一扭,坐在了还有大妈余温的座位上。 戴上耳机装傻闭目养神。 苦情歌突然陡变。 你应该听话,给我跪下!快,快叫我爸,……听见铃声响,她一个激灵摘下耳机,接听来电。 “王总,是……是是,那个…… ” “叶北莚!”王总声音透过话筒吼进她耳朵,“你的报告一团屎!今天翊翎资本那边非、常、不满意!周一我要见到updated版本,再得罪他们,你就滚蛋!” “可是王总……” “嘟嘟嘟……”对方果断挂断。 叶北莚瘪嘴瞅了眼屏幕,露出虎牙面露凶狠。然后悻悻收起手机,耷拉下眼角。 周末要兼职赚钱,哪有时间无偿加班。数据都是王总给的,出了事甩给她。真特么的应了那句,锅最多的地方不在厨房,而是职场。 踩上小蓝飞速奔到老破小的出租房,楼下停好车奔上楼,一步跨两级台阶。 走廊里声控灯很稳定,从一楼到五楼都是黑的。 顶楼最左边一室户门口停下,叶北莚翻出钥匙开门。 钥匙插不进,转个方向再插,还是不对。 她急了,按亮手机电筒,确认钥匙没错,再次捅进去锁孔,进不去。 电筒刺眼白光上扬,501,没走错。 叶北莚顿反应过来什么,咬着唇打给男朋友,不,准确说是前男友。 “简川你什么意思啊?” “叶北莚我们分手了,我限你十天搬出去,已经延期三天了。” 叶北莚一脚揣上大铁门,“你白月光小师妹就这么着急搬进来用我睡过的床垫?” “你不就是想省房租么?同居这半年,房屋煤气水电都是我拿钱,分手也没跟你清算,我仁至义尽。你不走,我只能换锁。”话筒里的男声阴阳怪气。 “我谢谢你仁至义尽,简川你也配叫男人!” “行李放门口了,以后别来打扰我。” 手电往旁边一照,叶北莚才看见自己的行李箱被扔在旁边。她暗骂一声之前真是眼瞎了,收起手机把帆布包挎肩上,收腹提气,双手拎起26寸行李箱。 箱子轮压蹭水泥台阶,咯噔咯噔从五楼被拖下来。 最近是水逆还是本命年犯太岁?这也太寸了!前脚被老板PUA,后面又被渣男恶心。 可是叶北莚很需要很需要这份工作,因为她极度需要钱。 心里像是有个人拼命拉踩充气筒,怨气如同气球不断膨胀。 深吸一口气吐出,她压下暗骂。 舍不得打车去夜店,她只好认命一路拉着箱子走到地铁站,随车厢晃悠半小时进了市中心。 周五的夜晚充斥着躁动不安,年轻人的荷尔蒙浑然漂浮无处安放。 梧桐区的X夜场舞池里男男女女贴面扭臀,跟随电音节奏肆意绽放身体。 叶北莚在卫生间急匆匆换了衣服。 氛围组兼职群里经理一个劲艾特她,叶北莚又迟到!一周就来两晚上,每晚还偷工减料。叶北莚坐在马桶上捧着手机哒哒哒打字,赔笑脸赔不是:朱经理,我今晚卖力跳全场。 她脱下西裤衬衫塞进行李箱,翻出亮面PU抹胸露脐装和暗黑系短裙套上,拿来黑色蕾丝大腿绑带系在左侧裸露的大腿上。 拧开卫生间隔板门,叶北莚踩着厚底山本风矮靴走到中间洗手池位置,对镜子扎起齐耳短发,戴上假发。 空气刘海黑长直挑染紫红色,垂到腰间。 简单梳理几下,她打开深绛色唇釉点涂厚唇,末了侧身左右看看镜子里的人。 右眼下那颗泪痣仍旧那么明显。 手掌微凹,感应了些洗手液,认真刷洗冲干净双手,她打开美瞳盒。 粘在指尖剥开眼皮,正小心翼翼对着黑瞳贴上去。 “咔嚓咔嚓”身后传开门把手费力转动的声音。 她笑,又是哪个傻瓜落入陷阱。 X夜场装修风格虚虚实实,一如踏进这里寻欢买醉的人。 入门之处有九宫格孔洞,左右镜像相同的大门,要在九宫格里划对孔洞顺序,才能打开正确的门。 卫生间更有趣,不分男女,工业清冷风,中央岛是化妆台和洗手池,周围两侧各五个金属面隔断。 十个门板后面,只有六个是真正的卫生间,其余都是假的。从外面看一模一样,但是无论怎么扭动把手,就是把门踹飞了,也进不去。 昏暗灯光下,叶北莚从镜子里看去,男人很认真研究眼前那道门。 上班族打扮,中规中矩。手工羊毛西裤配B家衬衫,棕色皮鞋。男人回头,和她在镜子中相视。 是张引人多看几眼的脸。单眼皮,高鼻梁,薄唇,寸头,说话间单侧脸一个酒窝,严肃中有点贱。 “这是卫生间吧?” 叶北莚放下美瞳,叹口气,转身踢开男人旁边另一扇门,“你拧的那扇门是假的。” “门还有真假?” 叶北莚瞥他眼,戴上美瞳收拾东西,拎了行李箱走出去。 男人拐进隔间,叶北莚对他残留的印象是,身材还不错。一米八的个头,宽肩窄腰,笔挺后背。 摇摇头,想象不出这人在夜场要怎么玩。 推开通往前场的门,热浪喧嚣烟雾一同袭来。 黑暗里灯光闪烁,跟随节拍频闪。 叶北莚提了提抹胸,投身舞池。 她生得娇小,不过一米六,又是娃娃脸。二十四岁的脸上满满胶原蛋白,大眼厚唇,笑起来人畜无害。常有人把她认作高中生,她也并不纠正。 但这幼颜偏生配了对巨乳。平日里走路跑步,兜在文胸里的乳肉都要抖三抖。 此时叶北莚高举双臂,在接踵摩肩的舞池里,摇着一头长发随节奏扭臀。两团胸乳被勒在胸骨上,呼之欲出。 第一次跟同学来夜场时候,她就被经理盯上了,问她想不想免费玩。 她表示并不想玩,没时间。经理说,那想不想一边玩一边挣钱。 于是她开始每周末固定时间来做兼职氛围组。工作很简单,就是费身体。往往蹦迪回去第二天一上午就报销了。好在回馈还算丰厚。 跳了一会,音乐缓下来,舞池人群渐散。 她气喘吁吁过去吧台休息,掏出降噪耳机。准备下一趴就戴上,不然这一晚下来耳朵又要废。 酒保认得她。叶北莚往那一靠,伸手打了指响,一杯纯净水就推到眼前。 她皱眉,“今天给我换成酒!” 小伙子有点懵。 叶北莚撩了长发甩在肩后,“来夜场喝水,你瞧不起谁呢!” 视线在吧台上流连一圈,舔唇,她探了身子直接拿起一瓶酒倒进玻璃杯。 “嘿!小叶子,那可是Vodka!” 叶北莚很急喝了两小口,从喉头到胃一路火辣炽热。 她重重把杯子放吧台上,“加冰!” 紧身裙里的手机震动,她起身使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看到来电,嘴唇抿成一条线,提杯把残酒全部喝光。 “姐。” “莚莚,这个月妈妈的医药费和生活费你还没给我。” “前天发工资我刚给你转了五千!” “那哪够啊。”叶北熙拿了块抹布垫在手上,弯腰掀开砂锅盖子,中药的苦味混着热气扑在她脸上。“医生又给开了新药方,你再转来一万。” “姐,我不是ATM。” “你还真不是。”叶北熙听到电话背景里的嘈杂,冷嘲热讽,“ATM机取钱从来没你这么多废话。那是生你养你的亲妈,你自己掂量着办。还有,没事别总出去鬼混,省点钱。” 挂了电话,叶北莚打开银行app,看着残存的余额,咬咬牙,留下二百剩下全转给了叶北熙。 付款留言是:最后八千三,剩下的我再想办法。 从来没觉得夜场里的音乐如此震天响,她痛苦抚上额角,侧身问酒保调杯长岛冰茶给她。 “小叶子……”小伙子欲言又止。 叶北莚双手猛地拍在吧台上,冲他喊,“氛围组酒水免费,我在这干了半年,一杯酒都没喝。今天全补回来,才不便宜了万恶资本家!” 鸡尾酒酸酸甜甜,她咂摸咂摸,喝了一口又一口。 飘飘然就飘去了舞池。 戴着耳机,其实听不清音乐,世界都清净了。但叶北莚越跳越疯狂。 疯狂中带点凄凉。她看身边群魔乱舞,光线妖娆变化,忽明忽暗刺进瞳孔。 一切都是哑声的。在这哑声里,她心中的呐喊越加混乱。 凭什么?熬夜加班赶出的报告被老板客户骂,认真经营的感情被男朋友弃如敝履,对原生家庭的爱与愧疚也会被亲人利用,叶北莚的一生至今为止,看不到HE的可能。 她摘下耳机,音乐如洪水决堤涌入耳骨。 震得她脑内混沌一团。 她从混着香水烟味体位的人群中挤出,去吧台又要了杯酒。 酒保拿出圆形纸垫,刚把一杯酒放上去。 叶北莚握住冰冷的玻璃杯,下肚一口辛辣的Brandy。 “小姐,你喝的是我的酒。”沉稳的男声。 叶北莚从额头到眼眶开始发麻,眼前的人影也起了毛边儿。 “……” “你要怎么赔我?”男声追问。 叶北莚闭上眼睛又努力睁开,试图看清他。 —————————— 葫芦:开了新文!感谢大家来看,求珠珠收藏留言一键三连~ 感恩精神股东们! 微博@脂粉葫芦 没回私信就是被大眼夹了 2、被陌生男人上,兴奋么?(H) 景楠卿认出了眼前人。 暗夜里猫一样晶亮的圆眸,带了点狡黠,眼角一枚泪痣。全身暗黑系打扮,清瘦锁骨下是不合时宜的巨乳,沟壑深陷。 她伏在化妆台前对镜戴美瞳时候,窄裙下翘臀顶出两团浑圆,笔直白皙的长腿被性感的蕾丝绑带中断线条。 更惹人遐想。 他早就知道眼前的门是假的。 景楠卿在赌,他赌她不会无动于衷,会回头帮他。 舌尖在齿根滑过一圈,景楠卿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女孩,眼神落在玻璃杯沿上的唇印。 绛紫色,不同于烈焰红唇的个性。 此时此刻DJ打碟渐入高潮,背景音乐掀起狂浪,大家都起身挤去舞台。 吧台没什么人。 叶北莚只见男人薄唇翕动,却听不清他讲话。 “什么?”她大声回问,身体靠过来。 景楠卿亦靠过去,从她手上抽出酒杯,嘴唇与玻璃杯上的唇印重迭,在她疑惑的注视下喝光了酒。 然后俯身在她耳边说,“把你赔给我,怎么样?” 刺耳的节奏又顶到浪尖,人群欢呼嘶吼,无比迷醉。 叶北莚有一瞬间的恍惚。 被酒精腐蚀的神经变得迟钝,她抬手挂在男人脖子上,拉近距离。 黑瞳轻转,原来是他,在卫生间找不到门的那个人。 她几乎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他胸前,丰满的唇瓣轻启,“我很贵重,你要不起。” 景楠卿露出酒窝,伸手环住小猫的腰身,有趣。 和他一样懂得欲擒故纵的把戏。 “那就试试看咯?”他拉下脖颈上的手,将她拽下高脚椅。 叶北莚脚步虚浮,跌跌撞撞跟在他后面。她听到酒保小伙子在后面喊,“小叶子,这杯才是你的酒……” 重工业风金属门被砰一声带上。 景楠卿将叶北莚翻身压在门上。叶北莚脸贴上金属材质,冷得一抖。 短裙的优势展现出来了。 景楠卿手探进去,剥开丁字裤,手指在缝隙中上下滑动,染了一手水儿。 “骚不骚?”他按下她的腰,贴上她的脊背,撩开长发在她耳边问。 “想到要被陌生男人上,兴奋么?” 叶北莚双手撑在门上,身体近乎和地面平行,大腿和腰身形成九十度直角。 她侧首挣脱,企图甩掉耳边呓语。 思绪已经不完整。各种扭曲纠缠的线头和碎片交织在一起。 她只知道自己答应了一个陌生男人。她想要放纵,宣泄。 酒精是最好的加持。 她抬手拍拍颈侧的脸,故意下了手劲,“干你的,别废话。” 清隽的脸颊被拍得微疼,激起了景楠卿的兽性征服。他把唇边的手拉下攥紧在手心,空着的手解开腰带。 叶北莚听到身后衣物摩擦声音,闭了眼睛苦笑。 下一秒抹胸被推上,温热的手包裹了晃出乳波的奶。 景楠卿没料到实际比看起来的更丰满,一手难以掌握。他想两手齐齐拧上,却有点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掌心的触感绵柔细腻,奶尖顶在他指根的薄茧上,没多久就硬了。 “嗯……”叶北莚轻溢出声。 很轻很轻,但把景楠卿撩拨得浑身燥热。 他肆意在乳肉上留下红色指痕,毫不怜惜揉捏,指尖抠着奶头,“舒服么?” 叶北莚不回答。 她听到铝箔纸撕开的声音,然后隔了橡胶薄套一根火热杵在穴口。 景楠卿压着她的腰挺进。 “唔……” “嘶……” 两人同时呻吟。 很久没被造访的甬道有些滞涩,叶北莚神志微醺,早先被景楠卿抱在怀里,她不知为何湿了。纵然有爱液润滑,景楠卿入得还是艰难。 他缓慢插入,稍微退后,又插进去更多,反复几次让柱身从头到尾沾染爱液,润得晶亮才尽根没入。 不经意的哼叫染了哭腔。 景楠卿缓下,小幅度抽插,问,“疼了?” 她摇头。 肉棒拔出,龟头浅浅碾压入口处靠近身体一侧的凸起,“舒服么?” “……嗯。” 景楠卿确定她可以承受,伐挞渐快,“这样呢?” “可……可以……” 她咬住唇角,指节蜷缩,情绪和肉体逐渐分离。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尚且知道循序而进,而简川每次就像是交作业,插入,抽动,没了。 景楠卿没有褪下她任何衣物,推上窄裙,扯开丁字裤几乎拉成线条的布料,扶着肉棒肏进去。 俯身捞起垂荡的奶,他热气扑在她颈窝里。 下腹撞在屁股上,肉体拍打声响亮。 叶北莚掀开眼皮,视线向下。便看到一双水滴奶彼此乳肉相贴,落在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里。 再往下,股间一根粉黑肉棒插入抽出,阴茎根部的囊袋也一次次打在阴部,带出粘腻拉丝的爱液。 龟头很大,鸡巴也很粗,碾开了甬道里每一处褶皱。她食髓知味,鬼使神差将腿打开更大。 塌腰翘臀,顶着他的手把奶往他掌心送。 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景楠卿勾唇微笑,撤回手掌抚上她的柳腰。 后腰脊椎两侧,两个针尖似的腰窝。 他往前肏,她就软了身子接住,两个小坑分外明显。 “再重点,好不好?”景楠卿揉上她耳垂。 她没回应,内里却夹了一下。 景楠卿顷刻领悟,膝盖微弯顶在她腘窝,抱住圆臀猛送冲刺。叶北莚被撞得花枝乱颤,哼哼唧唧,眼角溢出眼泪。 为什么,她反复问,简川没带给她的温柔,为什么在另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 错觉。 她告诫自己,叶北莚这是错觉。 骨缝里的酸麻都被碾压出来,又被穴道里的鸡巴解了痒。他肏到哪里,哪里就胀,水儿一股股往外流,把两人阴毛都染得透湿。 叶北莚第一次感谢这怪异的卫生间。 他们身处的隔间两侧都是假的,永远没有人会走入隔壁。 但是此刻高跟鞋敲打水泥地面的声音却清晰而来。 来人就停留在他们隔间前,好像在吐。 “有人。”叶北莚小声说,“你等……等会……” “等不了。”景楠卿摸到她唇侧,送上手指。 叶北莚张嘴咬住。上面吞吐他拇指,下面吞吐鸡巴,而他则摆得越来越快。 脊椎升起熟悉的快感,景楠卿抵在宫口,只进不出,恨不能把囊袋也塞进去。 手掌沿腿心往下抚摸,蕾丝绑带与白嫩的大腿对比鲜明。 手指伸进蕾丝带下摸着大腿,浸在水穴内的鸡巴就又粗大了一圈。 叶北莚呜咽着咬紧他,抽搐痉挛不约而至。 “我……我……”她挺直上身,往下滑,撑不住身子。 身后的男人横臂搂在她腋下,抱着她肏,舔着耳后嫩肉,“高了?” 外面的女人吐完了,打开水龙头。 水声哗哗遮掩,偷欢的男人女人终于大胆。两枚野兽的喘息交杂在一起,像要彼此撕咬。 景楠卿探手向下揉着阴蒂,深深撞入穴中,隔了橡胶套射了满腔穴。 3、是免费暖床丫鬟! 景楠卿从阴茎上摘下套,打结,刚想开口。 叶北莚放下裙子和抹胸,推开隔间门冲出去。 “你……”景楠卿庆幸外面没人,不然遛鸟被看精光。 十二点是重要节点,每天这个时段包括扫地阿姨在内都要化身氛围组。 叶北莚向酒保又要了杯酒,喝了几口,甩甩长发回到舞池。 扭得疯狂跳得淋漓。 不清醒,不真实,不理智。 如果她注定要迎接一团是非,就让她深陷繁杂算了。 唯有肉体欢愉可以治愈。 钟声敲响,长腿妖精和领舞小哥哥带动人群狂欢。血管内的酒精供给叶北莚最后的精力,刺激她尽情放纵。 然后颓然倒地。 老小区楼下的小饭店在周末深夜还透着烟火气。 凌晨一点,最后一桌客人终于撤了,沙渺把桌椅搬进屋内,关掉灯箱。 红底黑字的“沙沙小吃”四个大字暗下。 回身拉下卷帘门,刚到一半,路边停下辆出租车。 朱经理把叶北莚扔下来,又从后备箱拿出她行李推到卷帘门下。 沙渺从放下一半的卷帘门里弯腰钻出来,“这是?” 大冬天朱经理累出一头汗,擦着额头说,“你是叶北莚紧急联系人吧?她喝多了,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沙渺这才忙从牛仔裤兜里掏出手机,同样的号码五个未接来电。 “刚在忙。” 朱经理摆手打断她,“我按照她之前给的备用地址把人给你送回来了。等叶北莚醒了你告诉她,明晚再迟到就别来干了。” 朱经理矮身进车,甩上车门。出租车给沙渺留下一溜烟尾气跑远。 沙渺低头看裹着大衣光着大腿不省人事的叶北莚,叹口气,费力把人拦腰抱起拖回屋里。 “莚莚?”沙渺从厨房端来蜂蜜水,扶叶北莚坐起。 叶北莚瘫靠在沙发上,就着沙渺的手吨吨吨喝了几大口。 “怎么喝这么多?”沙渺拍上她脊背,往下顺。 叶北莚手一松,仰躺回去,有出气没进气,眼前一片五颜六色虚幻缥缈。 “我……”刚开口一个字,叶北莚突然连滚带爬滚下沙发,撞在门框上也没停下,趔趄着往卫生间走。 “呕!” 沙渺无奈,又拿了温水跟着人一起跪在马桶边。 叶北莚还没摘假发,头发都伸进马桶里,双手紧握马桶边缘,胃里翻江倒海。 但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有黄绿色苦胆。 有只大手狠狠拧她的胃。 呕吐告一段落,她跌坐在瓷砖上,眼线晕染,口红也花了。 抬头看沙渺,“渺渺,我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卢瑟。” 沙渺柔声细语说,“我认识的叶北莚可厉害了,凭一己之力养活全家,还甘愿为男朋友洗手作羹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听着这么讽刺。” “什么?” “我说,这些都扯淡,没用!”叶北莚滑坐在地砖上,靠着墙,眼神放空。 “两周前和简川分手了。同居这半年,我是个免费保姆,免费厨子,免费情绪垃圾桶。对,还是免费暖床丫鬟!他小师妹一回国,我狗屁不是。” 沙渺把空杯放在一旁,掀去叶北莚的假发。她都不敢去看那发梢在马桶里涮过一圈成什么样。 随手扔垃圾桶里,她架起叶北莚往卧室走。 “幸好你还能收留我,呜呜……”叶北莚一把鼻涕一把泪蹭沙渺肩膀上。 “还是闺蜜靠谱。”她哭到打嗝,又走不明白路,左脚踩右脚被沙渺拖到床上。 沙渺把她沾了烟味香水味的衣服扒下来,扔过去一床毛毯。 “快睡觉吧,莚莚。” 还在学校那会有一次中秋节,寝室四个姑娘都没回家,买了啤酒坐学校小花园对月举杯。 那是沙渺第一次见识喝醉的叶北莚。她还能正常聊天说话,就是逻辑越来越诡异,站起来踢倒脚下空瓶子,沿石板路就往湖里走。边走边问,沙渺你看我是不是没醉,我还能走直线。 下一脚就要踩水里,沙渺好悬扯住了她。叶北莚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然后扑在沙渺怀里就哭了。 那晚,沙渺听到了叶北莚讲家里的故事。身患风湿不良于行的母亲,开火锅店的父亲,以及为了把读书机会让给她而主动选择辍学的姐姐。 我好累啊,渺渺。叶北莚说。 饶是宿醉,该死的生物钟还是在早上七点把叶北莚唤醒。 她茫然睁眼,诧异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光了身子。 尖叫到嘴边,咽回去了。 五十平的开间,老破小翻新后布置温馨。向南是客厅餐厅,中间是开放式厨房,她躺在北向的卧室里。 这是沙渺的家。 毕业后,沙渺自主创业,从路边摊实体业干起,最近刚盘下一家店面,主攻小吃快餐。 她说是拼多多给了她灵感。 翻身拥着被子坐起,她拽来一旁的包包,从隔层拿出一板止痛药。 从铝箔纸里抠出胶囊,就了床头冷掉的水吞下,叶北莚缓了好一会,才按着太阳穴起身。 宿醉头疼罢了,无妨。 氛围组就是年轻饭,她问了同行,姑娘们第二天回家都是先睡为敬,太阳下山才起来。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 等着她去做的事情太多了。 掀开门口塑料帘进去时候,沙渺正在前台收款。 叶北莚拐去后厨拿起围裙熟练系在腰间,洗了手帮阿姨包小馄饨。 沙渺回头,“你昨晚喝断片了知道么,要不是送我这来,扒光你衣服的就是别人了。” 细柔的嗓音故作严肃,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叶北莚心虚地笑,手下动作加快。捻了张微透明的馄饨皮,筷子头挑了肉馅,指尖沾水团起馄饨。 “我就知道渺渺最好了。” 沙渺从外面收拾了碗筷进来,走过她身边时低声问,“分手了?” “嗯,得在你这借宿几天。” “住多久都行。” “我尽快。找了房子就搬走。” 沙渺一副真见外的眼神看她。 早餐高峰过去,店里没什么人。 沙渺拿着手机傻笑。对着屏幕脉脉娇羞。嘴唇抿着,努力压制不受控制上扬的唇角,眼里藏不住星星。 叶北莚好奇凑过去,“恋爱了?” 沙渺迅速把手机扣过去,“没有没有。” 偏头那根血管突突地跳,叶北莚眼眶发酸。她揉着太阳穴闭了会眼睛,直到叮咚一声信息把她拉回来。 按亮手机,朱经理给她转账:昨晚迟到,扣你一百,今晚记得准时。 几乎同时,叶北莚就按了那个橙黄色对话框,马上接收四百元。 想了想,打开和叶北熙聊天框,转过去四百。 对面没有动静。 叶北莚又跟上一句:还差一千三,我下周转你。不能耽误妈妈治疗。 ————————————— 葫芦:求收藏求珠珠,5555,谢谢谢谢 4、你不戴眼镜更美 只睡了三个小时,叶北莚就被闹钟吵醒。机械性地洗漱穿衣挤地铁,去楼下711买了包子咖啡赶在电梯关门前最后一秒挤上去然后打卡走进办公室。 坐到工位。 王总让她周一务必提交最新版报告。还告诫她,因为之前那版客户不满意,今天的会议翊翎资本的合伙人亲自来沟通。 她勾了下短发,打开电脑做最后准备,叹气。 这数据都是王总拍脑袋想出来的,她要怎么写。何况项目不是她一个人的,项目经理和合伙人在BD时候承诺了哪些不靠谱的东西她不得而知。 何苦反过来难为她这个底层小朋友。 刚喝一口咖啡,打开保鲜袋准备咬口奶黄包,项目经理李筠踩着小猫跟过来拍她肩膀,北莚,走咯,翊翎的人到了。 不是十点么?她看眼手机,才九点半。 迟到不是美德,太早到也是种压迫。这什么甲方这么傲慢。 叶北莚应了声,抱着笔电跟经理身后往会议室走。 长方形会议桌尽头坐了三个人,为首的男人正在翻看材料。 逆光,叶北莚微眯起眼睛。 男人把材料合上,靠坐进转椅里,双手十指交叉落在桌沿,轻松和王总打招呼。 “早,王总!” “您真早,景总。” 是他! 那个在X夜场卫生间肏她的男人。 叶北莚脚步顿滞,低头找了与他相隔四五个椅子的座位坐下。 “北莚,坐来这里。”李筠招呼她,“稍后你先向景总汇报更新版数据分析。” 她不情愿起身,挪了两个位置。 李筠和王总在隔在两人中间。 站在男人面前,一向从容大方的叶北莚泄露一丝慌乱。她推了推鼻梁上镜框,激光笔指向第一页图表,娓娓道来。 第一个字出口,她觉得不妙。 找不到状态。 后面的字句像是脱离了她掌控,只是随心所欲脱口而出。 因为她用余光发现他在看他。 不是注视屏幕上的片子,而是将视线落在她眉间。 专注在看她的眼眸。 手心有点粘腻,握在手里的激光笔有些潮。她翻页,屏幕却一动不动。 叶北莚转身将激光笔对准电脑,对准屏幕,对准投影仪上下翻页。 没有任何改变。 她有点急,尴尬看手里激光笔,“坏了么?” 景楠卿轻咳声,笑着指指她笔电,“你没插接收头。” 下面有人笑出声,景楠卿转身瞥过去一眼,再没有声音。 叶北莚手忙脚乱想从激光笔尾部抽出USB接收头,啪嗒,激光笔掉在地毯上。 她脸涨得火热,血从脚后跟往颅顶涌。她猜她现在从脖子到脸一定都红透了。 景楠卿很耐心等她。 看她弯腰蹲下,黑色烟管裤将腿线完美勾勒出来。她无所适从抬起右手将本就很整齐的短发梳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 修长手指拾起地上的激光笔,拿出转接头插在电脑上。 重新面对他,继续汇报。 丰润的唇涂了南瓜色唇釉。这是个很难驾驭的颜色,却适合秋冬,沉闷中透着一点暖。 肤色瓷白,没有一丝瑕疵,配了高光卧蚕和大地色眼影,很搭。 圆眸水润,偶尔回忆数据,黑瞳向左下方微扫。 聪明中透着狡黠。 她不知道,她所有的微表情都出卖了她。人可以伪装外表,但难以伪装心性。 第一趴汇报暂时告一段落,叶北莚放下激光笔,礼貌安静站着等待挑战。 景楠卿卷起唇,长指敲在桌面上,沉吟片刻,说,“很精彩的分析,谢谢——” 他用询问眼神对上她的目光。 坐在身边的王总马上客气笑说,叶北莚,这姑娘是我们今年新招的应届生,工作特别用心。 “谢谢叶北莚。” 景楠卿说,然后端坐身子,接道,“不过对于这个分析,我个人并不认可。” ! 包括王总在内的内部出席同事,都露出难堪神色。 “翻到第三页。”景楠卿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示意。 叶北莚后退一步,将激光笔交到他手上。 还带有她的温度,他紧握在手。 光圈照在柱状图上,景楠卿单手插兜,看向她,问,“根据前期对市场的了解,A司的这部分业务实际表现要好于B司,但是B司未来的潜力是高于A司的。” “考虑市场潜力的话,你从哪几个维度入手,可以再细化一些么?” 会议室光线很暗,只有屏幕上的光映在她身上。景楠卿离她很近,能闻到她身上的橙花前调。 叶北莚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图标上,全程没有看他,靠记忆回答了问题。 景楠卿握着激光笔手抵在下巴上,思考了会,“还有么?” 叶北莚语塞,不甘心却没办法,摇摇头。 王总在下面焦急道,“景总,这个是叶北莚没有经验了,不好意思。叶北莚,你回去再把B司的报告更新一版。” “她分析得很全面。”景楠卿回到座位上,面对王总,敛了笑容,“原始数据可能有问题。我建议你们不要过于依赖二手数据,而是要增加一手资料。” 和翊翎的人虚与委蛇一上午,成功错过早饭时间。 散会时,已经快一点。 叶北莚顿时松了口气,揉揉肚子,安慰空荡荡的胃袋,端了马克杯去茶水间。 从冰箱里取出玻璃便当盒,放进微波炉,拧好时间,启动。 身后微波炉嗡嗡运作,她倚靠在一旁的边台上,用手捂住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原来你叫叶北莚。” 打到一半的哈欠被迫中断。叶北莚瞪大眼睛看向来人。 手还遮在嘴边。 景楠卿回头望了眼,同事们还在办公区和乙方项目经理说事情。茶水间在圆形立柱后面,独立于办公区。 他侧首看着她,笑,“表现不错。” “嗯……哦,谢谢景总。”叶北莚放下手,又不知道该往哪放。 两只手在身前打结,她垂头看浅绿色衬衫。 “我说的不是今天。” 她再次睁大眼睛抬头,错愕。 景楠卿笑容加深,靠上前微弯腰视线与她齐平,看着那对小蜜蜂耳钉乖巧落在白嫩耳垂上,说,“上周五,在X,表现不错。” 叶北莚警惕回看他,不作解释。 景楠卿抬手摘掉她的眼镜。 “你干什么!”叶北莚被惹恼,伸手去抢眼镜,景楠卿恶劣举高又将手背在身后。 他也不生气,温润地看着她,食指在自己右眼下点了点,“这里。” 叶北莚顿时会意。 难道是这颗泪痣暴露了她么? “你不戴眼镜更美。”景楠卿直了身子,拉开距离,说,“不过还是戴眼镜的好,免得更多人发现你真实的美。” 叶北莚要反驳,气势汹汹想回骂。 身后有人喊景总。 景楠卿把眼镜还给她。 戴上眼镜,世界重回清晰。 “叶北莚。” 景楠卿走了几步又转身,敲敲手机屏幕,“记得通过。” 她看到那双丹凤眼线条上挑,半是戏谑半是认真,似笑非笑。 ————————————— 葫芦:对不起对不起,蜗牛大大空降的5000字爆更在路上了在路上了!! 55555求珠珠求收藏,跪谢。 5、我来尝尝烤冷面 夜幕降临,沙沙小吃把矮桌矮椅摆出了店面,路边一溜小摊给夜晚添了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沙渺很有生意头脑,具叶北莚分析,这天赋八成遗传自沙渺她亲爸,连锁餐饮巨鳄。沙渺不仅瞄准了小区里平价消费群体,小吃店主打面食馄饨快手炒菜,而且还推出了烤冷面煎饼果子这样的小吃。 晚上推个摊儿出来在店门口,吸引下班社畜。 独家秘制酱料,诱人馋虫,招揽了一众回头客。 每周二三四,叶北莚不加班开会的夜晚,都来这边帮沙渺出摊儿。烤冷面是她拿手绝活。 用她的话说,因为她用叶氏底料为小吃注入了灵魂。 双手各持一个平铲,把冷面放铁板上,煎熟,打上一个蛋,送进去一根狗肠,涂上两种酱料。 包好,翻个个,再翻。 切成方块,撒上葱花香菜。 叶北莚将烤冷面铲进塑料盒,按上封盖,塑料袋一兜,利落打包好递给客户。 长舒一口气,往外看了看,终于消灭了看不到尾巴的蛇形队列。 她用脚勾来个椅子,刚坐下,沙渺喊她,“歇一会,进来吃个晚饭。” 细柔温暖的声音,让人没办法拒绝。叶北莚一身的疲劳都卸下,却抵抗住这诱惑,回道,“不急,等收摊儿了一起吃。”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亮,她打开微信,看到那个红色小圈,迟疑点进去。 从下午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好友申请里,那个人的头像是面朝大海的背影。 显示通过群交发来申请。 我是景楠卿。 叶北莚拇指在绿色的“接受”键徘徊,无意义上下滑动列表,还是按了锁屏。 暗下去的黑色玻璃屏幕映出了她神色复杂的表情。 中午茶水间里他最后离开时敲着手机屏幕的眼神,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看到。 那种猎人胜券在握的松弛感。无饵垂钓,他赌她一定会上钩。 只要她不承认,就可以将那晚的事情一笔勾销。 在夜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控制在夜晚的范围内,景楠卿属于白天的生活。 “啊!” 叶北莚吓了一跳,手机嗡嗡震动,陌生号码涌进。 她按下接听键,刚问了一句哪位,迎面走来两个漂亮小姐姐站在摊儿前。 耳机没在手边,叶北莚侧首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起身问,“二位吃点什么?” “我是景楠卿。”话筒里传来稳重的声音。 “哇!终于找到了!就是这里,沙沙小吃。吾帮侬港,同事推荐给我,他们家烤冷面老好切!” “真的假的,这么嗲?那来两份全家福。” 两个姑娘站在摊位前抬头看菜单,然后对叶北莚说。 “哦……啊?”叶北莚吓得差点把手机掉铁板上,她撕下冷面饼两面的油纸,换了个手拿电话,确认道,“景楠卿?” 景楠卿听到电话那头混乱的人声,皱了眉头,将眼前的ppt右上角叉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景总,您找我有何贵干?” 景楠卿俯视脚下车水马龙,红色尾灯像是精灵成群结队堵在高架上。 “我是你的甲方,随时随地找你,很诧异么?” “切辣伐?”对面没人回应他,不知在跟谁说话。略遥远的地方又模模糊糊响起应答,不要辣。 “喂,叶北莚,你在听我讲话么?” “在在。景总,我就一干活的小罗罗。您有事找王总,再不济也是项目经理李筠。就今天上午开会,您见过的。” “我对你交出的报告有疑问,直接与你沟通比较高效。” “最终解释权都在老板们,我是干活的。”叶北莚把两份全家福递给姑娘,对她们说,“扫这边二维码付款,谢谢!” “叶北莚!”景楠卿耐心告罄,突然提高音量。 手机里传来破音,叶北莚吓一跳,干脆把手机扔桌子上,按了免提,“我在听。” 姑娘们扫好码,她笑说,“好吃再来啊!” “我在和你讨论工作,你在干什么?” “景总,我善意提醒您,现在是下班时间。” “你从来不加班的么?” “加班。但您不是我老板。我只对给我发工资的人负责。” 景楠卿气笑了,“没有甲方,你们哪来的营收利润,你哪来的工资?” “抱歉,这是我老板考虑的事情,不是我。” 看来人吃软不吃硬,景楠卿软了语气,“通过我的好友请求。” “为什么?” 景楠卿无语,仰望天花板轻叹一口气,像是撞在了块豆腐上。 从来没有人会反问他,为什么。 “方便工作沟通。” “请通过工作邮箱联系我。私人微信不谈工作。” 他听到电话那边又有人过来说,老板,一份烤冷面,两个肠不加蛋。 脆生生的女声说,好嘞。 “你先忙。”景楠卿挂断了电话。 三十楼拐角落地窗办公室里,椅子上的男人转了不知多少圈,把手机揣进兜里,双手枕在脑后深深仰进皮椅。 景楠卿微阖双眸,长发纤腰的背影在身前扭动,套弄着性器喘息呻吟,逐渐又与衬衫西裤的人影重迭。她端庄站在会议室前讲解数据分析和市场洞察。 唯一不变的,是右眼下的泪痣。 既可以平添妖娆,又带来禁欲。 怎么会有人是如此矛盾的综合体。 他睁开眼睛,抖抖鼠标唤醒屏幕,将椅子滑向桌前。 打开浏览器搜索,莎莎小吃,没有结果。sha这个字很好猜。长指在键盘上跳动,鼠标滑轮滚动轻点。 Google地图实景显示了一处老小区的小饭店,红底黑字,沙沙小吃。 “两碗紫菜虾皮小混沌。” “一共二十八元,号码牌拿好,稍后我送过去。”沙渺放下吃一半的麻辣烫,撕下小票,拿起号码牌递给客户。 叶北莚坐在一旁,放下手机起身,掀开肉馅盒上的保鲜膜,打开一包馄饨皮,“我来,渺渺你吃饭。” 老城区规划得早,路窄车多,晚上小吃店都把座位摆到了人行道上。 于是机动车道两旁行人和电动车混在一起,还要躲开停放的汽车。 景楠卿踩着刹车慢慢往前碾,远远就看到了醒目的灯箱。 他往里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叶北莚面向大门,围了半身的围裙,手脚麻利地包馄饨。 停车熄火,他的手刚搭上车门,又放回来了。 景楠卿摇下车窗,静静看她。 她梳着和白天一样的短发,戴着眼镜,和身边的姑娘说了什么,笑了。那个姑娘吃完了饭,干湿垃圾分类包好,拎着往外走。 走到路边垃圾桶旁,沙渺注意到了男人的视线。 S级奔驰,这个小区可不多见。 景楠卿长腿伸出,下车,信步走向小吃店。 “听说你们家烤冷面特别火,有什么口味推荐?” 叶北莚听见有人来,走去烤冷面摊前,楞住。 “你……景总,您怎么来了?” 景楠卿挑眉,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我来尝尝烤冷面。” 6、无论长发还是短发,你都很好看 他瞄到旁边塑封的菜单,看了塑料膜上的油渍。伸出的手又缩回来了。 双手插兜,他自言自语又貌似在询问她,“吃哪个呢,就来个招牌口味吧。” 叶北莚不说话,熟练从架子上盒子里拿出一片冷面。 “好歹你们公司是给翊翎做项目,我作为翊翎的合伙人,直接要求你修改报告,也合情合理。” 铁板温度上来,热气缭绕在两人间,她低头拿了个鸡蛋,磕碎打在冷面上。 “你的思路很清晰,所以我认为你可以把自己的洞察再多一些加进去。李筠的思维有些局限,我想看看你的想法。” 叶北莚又拿起一个蛋,捏碎蛋壳,橙红的黄和透明的蛋清流上冷面。 “免费赠你一个蛋,这是作为合伙人的特殊款待。” 景楠卿顿住,只好说,“谢谢。” “吃蛋吃双,尤其是男人。”叶北莚用铲子尖破开红色肠衣,将一整根狗肠剥出落在鸡蛋上。 “一根肠两个蛋,正好。” 左右包好,把烤冷面翻面,然后手起刀落,咔咔咔咔铲开冷面。 香肠被切成小段,和着打碎的蛋。 景楠卿不自觉下身一凉,换了个站姿。 “我需要听话。”叶北莚关火,问,“带走还是在这吃?” “带走。” “这是毕业后第一份工作,还在试用期。太不听话,可是会招来麻烦的。”她把餐盒给景楠卿,“他们让我怎么写,我就怎么写。野生咨询公司小朋友还要有什么insights。” 景楠卿接过餐盒,细细琢磨她的话。 “那晚是你吧?”话锋一转,他问。 叶北莚擦拭铁板的抹布微滞,又状若无事继续。 “我忘了说,无论长发还是短发,你都很好看。”他不需要她的回应,扫码付款,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我去!这还是咱们有洁癖的景少爷么?” 景楠卿回车里,揭开塑料盒,用竹签子刚挑起一块烤冷面,冷不防车窗外粗狂一声。 手一抖,冷面掉到裤裆上。 他掀开眼皮嫌弃地看过去。 胡侃开着微型电动巡逻车,本已经擦肩而过,又倒了回去,降下车窗。 手搭在方向盘上伸出脑袋,“从来不吃路边摊的景少爷,吃什么呢这么香?” 白底蓝字的警务巡逻车闪着红蓝顶灯,胡警官圆圆的脸上充满好奇打量他。 轻咳掩饰尴尬,景楠卿把塑料盒从车窗递给他,“据说很好吃,尝尝?” 三块粘一起,胡侃一口吃下,塞满腮帮子。 “晚饭没吃,饿死了。对了,上周五抱歉放你鸽子,临时开会,基层小警察就是苦逼。” “没事。” “X夜场是不是特嗨?你一个人玩到几点?” “你给我打电话说临时不来了,我就走了。” “哪天我请客赔罪。” “不去夜场了,太吵。” “但我给你推荐的X绝对物超所值。怪我怪我,你能答应出来夜场玩千载难逢。下次补上。” 后面有车用远光闪了几下,胡侃知道自己堵了路了。他赶紧说,“烤冷面挺好吃,全给我吧。” 景楠卿护犊子似的扎紧塑料袋放副驾,摆手催他,“快走,后面再约。” 这一路上,纵然空调通风外循环开到最大档,他裤裆中间的酱料味也还是散不去。 叫不出名的香料炒出的熏香,还带了点甜。 奔驰在地库停稳,他破天荒没着急上楼,而是侧身拿起烤冷面。 舌尖微辣,酱香绵厚浓郁,令人欲罢不能。 上瘾。 一口接一口,直到一盒见底,景楠卿才缓过神。 自从小时候贪吃路边炸串烤肠染了胃肠炎拉了半个月,他就对小摊暗黑料理敬而远之。 疲惫地揉捏眉心,景楠卿意识到,有些事情,并不是一成不变。 变化悄悄开始了。 熄了灯,手机屏幕在脸上映出一片莹白。 叶北莚侧躺,裹紧被子,手贱又去按通信录上的小红点。 心倏地一荡,景楠卿竟然在请求通过对话框里发来一句:确实很好吃。 眼不见心不烦,叶北莚迅速关掉微信,打开网页浏览。 中介费太贵,二房东又有跑路风险,叶北莚从同城小组和本地生活网站上扒拉看租房帖子。 这样的公告大多是房东直租,无套路风险小,没有中介费。 原来和简川住的房子虽然离公司有点距离,但胜在房龄新空间大,两个人也在里面有过一阵快乐的时光。 旧事重想就像挨巴掌,叶北莚压下心中的恶心。 公司在市中心,想要十全十美不现实。与陌生人合租不安全,新房价格高。她反复对比盘算,决定瞄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一室户。 可这种地段的一室户也是一房难求,平均价格都在五千上下。 她的预算只有三千。 退一步再退一步,沿着地铁往郊区方向走,远离公司三四站的地方, 上新了一个房源。 首次出租,图片里看起来干净整洁,押一付一,两千五。 一般租房都是押一付三。这样的环境和价格,在海海的租房信息里鹤立鸡群。 一眼抓住了她。 又翻了几页,叶北莚记下来几个相中的房源,决定明天下班后去实地踩踩。她把两千五的那个房源标星,高亮加粗。 看完了租房帖子,她又转去橙色软件,收藏了几个电动轮椅。 熬到眼皮沉重,她才舍得睡去。 梦里,是自家火锅店。彼时还健康的妈妈,坐在爸爸和姐姐身边,从火锅里捞出两片牛肉添进她碗里。 叶爸骄傲地说,这火锅好吃全靠底料和蘸料。 肉片在蘸料里翻滚一圈,叶北莚夹起,吹吹热气,放进口中。 幸福的味道融化在心底。 翌日一早,叶北莚端了咖啡打卡进门,坐上位置刚打开电脑。 小猫跟踩在地毯上,轻微的震动感朝她这边移来。 李筠抱着笔电站在叶北莚身边,表情不若平日放松,“王总找你。” “B公司报告我也发给你,抄送他了。”叶北莚说。 “翊翎的反馈好像……”李筠撇了下嘴。 叶北莚想发作,报告框架和数据是你们定的,出了事不能把责任都推我这吧?她稳了情绪,跟李筠走去王总办公室。 ————————————— 景楠卿:确实很好吃! 叶北莚:什么? 景楠卿:你和烤冷面都好吃~ ————————————— 葫芦:哭唧唧求收藏,数据太虐了~ (叹气)好吧,不收藏也没啥 7、我存了你的电话 “翊翎要的scenario你始终没有给出来。他们要投资的领域画好了五个标的,这五家公司的市场策略为什么成功,为什么失败?” 王总坐直身子斜过来,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食指狠狠点在打印出来的ppt文件上。 叶北莚认出那是她昨晚提交的最新版。 “我认为有些东西本来就给不出来。”叶北莚盯着那张纸,反驳道,“策略的成功与否天时地利人和,而且有些属于商业机密。我不能做违法的事情。” 王总腾地站起来,“违法?” “李筠让我伪装猎头身份假借招聘名义接触这些公司市场部的人,去套话。我的职业操守做不到这些。” 李筠站在一旁,面露尴尬。 “叶北莚,我承认你是个很聪明的姑娘。”王总拿起文件摔在桌面上,指着她,“但也不要太自作聪明。” “你才入行多久,就质疑这质疑那,我们使用了十几年行之有效的方法,到你这就违法?” 王总说,“李筠在公司做了三年项目经理,难道还不如你个刚出茅庐的小丫头?” 叶北莚偏过脸去,梗着脖子。 李筠全程未说一字,乖巧候在一侧。 “你先出去。”王总点头示意李筠。 她前脚刚走,王总坐回椅子上,缓下口气,“叶北莚你也坐。” 冬日上午十点的阳光很暖,透过玻璃洒在宽大的黑胡桃办公桌上,叶北莚和王总分坐两侧。 她穿了件乳白色半高领宽袖窄口乳白色羊绒衫,短发在阳光下带有微微的栗色。 中年男人梳了梳染霜的头发。 “你对李筠有意见?”王总开门见山。 诧异的眼光透过镜片看向老板。叶北莚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刚刚还当着李筠的面数落她,现在就来问她对李筠的看法。 “没有。”叶北莚诚实说,“我只是觉得她某些理解和决策是错误的。” “说说看。”王总鼓励道。 “我不知道这个项目之前BD如何谈的,但是最后两次李筠带我直接到翊翎沟通。他们要的不是现在我们呈现的内容,他们更关注我们对市场的潜力分析和行业洞察,而不纠结于细节是否正确。在我看来,他们或许需要一种quick and dirty的筛选汇报。” “李筠总是搞不懂重点。”叶北莚说,“我只负责报告一部分,李筠才是项目经理,为什么每次要把我推出来?” “还有么?”王总若有所思,双手交迭放在桌上,安静看她。 她摇头,“总体来说我们合作还算愉快。” “我知道了。”王总把桌上的文件推给她,“有几处需要调整。你按照你的思路来。” 叶北莚紧绷的神色有丝释然松懈,她信心满满接过文件。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王总又强调一次,“这个项目对你来说至关重要。决定你是否可以顺利转正。” 从王总办公室走出来,回到工位的路上经过李筠的位置。 她一边看电脑一边和身边人小声嘀咕,“那不也是大庙不收小庙看不上,才来我们这的。真有能力就去四大,在我这玩什么怀才不遇。” 旁边人余光看到叶北莚走过来,咳嗽了声。 叶北莚状若无事昂首挺胸走路带风刮过李筠身边。 刚坐下,Skype闪烁,李筠给她发信息:莚莚,别生气,王总就那样的人。中午一起吃饭去,今天想吃什么呀? 想着晚上还要去看房子,争取不加班搞定工作。不想在午饭上耽误太长时间,叶北莚说,楼下711,快。 李筠:好的呀,我正好有咖啡券,买一送一,请你喝。 多亏了李筠的那杯咖啡,叶北莚下午倍儿精神。 重新分析了数据,构思了报告框架,将结果可视化呈现。 发给李筠。 忙好这些,已经快六点了。 她之前和星号房源的房东联系了,约了今晚七点看房。 房东是个老太太,声音和蔼,但听起来有点不像本地人,说话带点苏北口音。叶北莚再三保证说,阿姨,我今晚肯定按时到,您千万别先答应了别人。 然后打出一副苦情牌。 老太太说,听你声音年纪不大,我想到了我侄女也差不多这么大,一个人在外不容易。姑娘,我等你,别着急。 六点一刻,叶北莚穿好外套,米色工装风羽绒服,拉紧衣领扣上所有纽扣,拎起手袋。 叮咚,Skype弹出信息。 李筠:我批注了报告需要修改的地方,发给你了。 叶北莚重重叹气,快速打字回复,什么时候要? 对方说,越快越好,翊翎等着。 抬头看了眼挂钟时间,叶北莚没空悲春伤秋,迅速脱下外套坐回桌前,打开文件夹。 还好,不是大修。 她又花费了半小时做了更新,发给李筠。 七点整。 她还在办公室。 叶北莚端起马克杯去茶水间接热水,背着同事,小声给房东打电话。 “喂,姑娘,你到了么?” “阿姨,不好意思,我要晚一些,您等等我,我一定来。” “那你,你要快点。”老太太有些吞吞吐吐。 叶北莚听出端倪,礼貌问怎么了。 老太太无奈解释,很诚恳,“我老公同事看好了我们的房子,直接就要定下。我好为难,刚还和老头子吵了一架。他同事看都不来看的,就要付押金。我想这边已经答应你了,哎呀,我真是……抱歉呀姑娘。” “我很快就到。”叶北莚也急了,“今晚就确定,您再等下。” 这个地方,这样的房源,两千五,简直是白菜价。 叶北莚料到狼多肉少的局面,却不想竞争这样激烈。 几乎小跑回来,她再次收拾好东西。 李筠这次亲自过来,拉了椅子坐在她旁边,“翊翎反馈得很快,还有小瑕疵,我们一起改。” “现在?”叶北莚咬了嘴唇死皮,挫败问道。 “对。”李筠打开笔记本放在她面前。 叶北莚内心哀嚎一声,闭上眼又不得已睁开面对现实。 李筠抠得很细,连柱状图使用横版还是竖版都要干涉。叶北莚提气,想说话。转念一想,随她去,她是项目经理,对报告全权负责。而叶北莚只想快点下班。 终于又耗费了一个小时,不知道第几次更新版发给了客户。 叶北莚翻开扣在桌上静音的手机,老太太连打了五个未接来电。 她已经不好意思回拨了,无法面对那真诚又愧疚的声音。 给房东发了信息:半个小时,我打车来。 把电脑塞进手袋,抱着外套跑到电梯厅。 大部分人下班了,物业将灯光调暗。金属色墙壁上,映出不明朗的影子。叶北莚摘下眼镜,用手背揉揉干涩的眼睛。 叮。 电梯门开。 与此同时,手机也响了。 “莚莚,再加一部分数据。”是李筠。 “我去找你,确认好数据我再做,不然又要改。”叶北莚驻足在电梯门口,眼睁睁看梯门在眼前缓缓关闭。她无奈提议。 “真不巧。” 叶北莚听到转向灯声音,李筠说,“孩子爸爸今晚加班回不来,晚托班老师刚打了电话,我救急马上接孩子去,先走了。辛苦你了。” “翊翎的人到底不满意哪里?”叶北莚赌气,声音有些重。 她抱着东西按了指纹,又重新迈进窗明几净顶天立地的玻璃门里。 办公区已经没人了,只有王总的办公室还亮着。 一屁股坐下,把外套手袋随手扔地毯上。 “他们那的市场总监说得也不算。据说是景总亲自跟进这个项目。” 景总,又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叶北莚灭了气势,“知道了。” 临挂电话前,李筠说,“我给你点了晚饭,外卖一会到。” 叶北莚没有马上着手修改报告,而是看着笔电屏幕呆滞了一会。 眼镜放在键盘上,她双手揉搓被空调烘得燥热的脸颊。 手捧着脸,手肘撑在桌子上,她放慢了思路。 不对,好好捋一捋。这边改一版,对方否定一版。再改,再否。就跟打乒乓球似的,有来有往,但球总有落地的一刻。 干脆就直接对战大魔王,被狠狠按在地上摩擦她也认了。至少,死得明白,也看得到下班的希望。 拿起手机翻到昨天通话记录,叶北莚抿着唇,怯生生按下。 几乎没有等待,马上接通。 “景总,您好。”她酝着词语,“我是” “叶北莚。我知道是你。”景楠卿听起来心情不错,“我存了你的电话。” ———————————————— 景楠卿:竟然……她竟然给我打电话了啊啊啊! 8、你以什么身份求我? 他先发制人,给叶北莚杀了个措手不及。 她也就不拐弯抹角。 “我们给您的报告,屡次被打回,我想直接和您沟通,确认您的需求。我想,这比较高效。” “你终于意识到直接找我会高效了。” “打开片子。”景楠卿也没下班,就坐在电脑前,正在看报告。 景楠卿按开免提,让她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叶北莚戴上耳机,端坐在电脑前不时点头,若有所思。 “要抓主要矛盾。你们太关注末节了。在我看来,通篇报告都是无意义的正确的废话。” “我想从外部内部两个因素去分析,可以么?” “展开说。”景楠卿满意点头,不过不会让她知道。 “政策和市场环境,内部的话,我访谈了当时销售市场主要负责人。” “BU head?” “对。” 景楠卿打开邮件,边说边打字,“只问脑袋是不够的,要多问问脚。屁股决定脑袋,你找这几个公司负责目标产品的一线,详细了解当时的内部情况。还有,历年财务报表要重视,运用多种模型做基本面分析。” “如果数据模拟和实际趋势相反呢?”叶北莚问。 “尊重客观,你只需要呈现事实。” 景楠卿把要点全部写在邮件上,挂了电话就发出给叶北莚。 既然她泾渭分明,那他尊重她的游戏规则。 光标闪烁,叶北莚在删掉以往的结论时,不是没有迟疑。 入职后,李筠最先教她的便是,客户想要的不一定是他说的。 你以为咨询公司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客户的决策需要我们来左右?李筠讪笑,他们早就做好了决策,只不过需要有人推波助澜,告诉他们,他们所想是对的。 李筠敲敲叶北莚桌子,顺着客户的潜台词去做,事半功倍。 接到项目时,李筠同时了解到,翊翎准备在五个标的公司中投资A司。他们需要一个佐证。 所以无论报告如何修改,万变不离其宗,她总是将方向引导到A司。 叶北莚心里的问号终于被扯直。其实,翊翎真的需要一份客观详实的分析,他们还没有最终投资决定。 分析完一项,就和景楠卿确认。他回邮件很快,反馈及时。 很多指导都令叶北莚醍醐灌顶。 她心中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 外卖送来的时候,她看了眼屏幕右下角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猛然想起来,叶北莚来不及吃饭,先拨给房东。 老太太明显不情愿,“算了,姑娘,你别来了。我今晚就答应老公的同事,也给人家做个顺水人情。” “是我食言,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您看还有什么回旋余地么?” “这房子我不租给你了。” “别别。”叶北莚真急了,煮熟的鸭子跑了,哪有这道理。 “那这样,我看你也蛮有诚心的。押一付一,你先把两个月房租五千块转我支付宝,就这个手机号码。” 叶北莚握着手机没说话。 “那就算” “我交!”她没过大脑,急急地说,“房子我定下来了。可……阿姨,我身上没这么多钱。” “个么小姑娘也怪不容易的,那就三千,好吧,我也好给老头子一个交代。哎,本来挺好一个事我又得罪人。” 银行卡微信支付宝理财基金所有账户看了一遍,全身上下一千元现金。 她又打开联系人列表,从上往下翻,坠落深渊的无力感从脚袭向头。 最后,她还是打开了置顶,问沙渺能不能借两千应急,下个月发工资就还。 沙渺二话没问,直接转了三千过来。 叶北莚拨过去,声音很吵,她好像在忙。也是,晚上正是小吃店和路边摊最火的高峰期。 “莚莚,没急事吧?” “没有。” “那就好,晚上回家说。” 橙色双箭头框了四个数字,3000,叶北莚觉得沉重。像有块千斤大石压在胸口,她很费力才抬起手指按了接受,拿了沙渺的钱转给房东。 晚上十点,王总关灯走出来,看到叶北莚还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看着屏幕敲打键盘。 “还没走?” “王总。”叶北莚起立,“写完就走。” 王总看看她,随便闲聊,“觉得做乙方累么?” 她笑笑,“哪有不累的工作。”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刚做PM,客户推翻了之前认可的报告。整整一百二十页,我改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汇报。” 叶北莚不知道他说这话用意何在。 王总说你加油,扭头拐出办公室。 手机又响,虽然没有存联系人,但看到那个尾号叶北莚已经知道来电是谁。 “还在公司?准备什么时候下班?” “谢谢景总关心,马上走了,带回家做。” 景楠卿仰头望着亮了灯的22层办公室,靠在车门上,说,“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FINAL版。” 刚萌芽而出的感激顷刻消散殆尽。叶北莚咬牙切齿对资本家说,“好、的。” 晚上温度很低,景楠卿围了羊绒围巾还是觉得风往脖子里灌。但他没升起车窗,坐在车里一眨不眨盯着写字楼大厅。 内里一片暖黄,旋转门不时启动,然而转出来的身影一次又一次令他失望。 年底节日气氛渐浓,广场上立了颗巨大的圣诞树,周身彩灯闪烁。 就在这样凄寒又热烈的夜,景楠卿中断了工作,执意浪费时间去等待。 同事下属都了解他工作习惯,没到凌晨他不会休息,因此也就不吝啬此时来打扰他。 景楠卿坐在车里接了几个电话,直到圣诞树的灯光都熄灭,大厅里的暖黄也暗下一片,才看到她拎了手袋推开侧门。 她缩了下肩膀,戴上外套后的帽子,一圈夸张柔软的貉子毛,遮住了额头眉眼。 人疾步赶向路边,从奔驰车前掠过。 车门嘭一声被甩上,叶北莚转身,看到男人大步向她走来。 宽肩窄腰,灰色羊毛大衣,双腿笔直修长。 眉梢上挑,一个男性偏长了一张祸水脸。 “上车,我送你回家。” “你怎么在这?” “路过。” 叶北莚摘下帽子,用手指了指身后,“我叫的车到了,不麻烦景总,再见。” 景楠卿眼睁睁看着他等了半个小时的人,拉开车门上了网约车。 她系上安全带,戴上耳机再没看他一眼。 浴室内水声哗哗,叶北莚坐在客厅餐桌上加班。 桌上另一头的手机震动不停。 咔哒,浴室门从里推开。沙渺穿了珊瑚绒睡衣,头上包着毛巾,脚划拉着找棉拖鞋。 “这都十二点了,谁这么执着找你?”叶北莚问。 沙渺小跑过来点开手机,含羞带俏嘴角上扬。 “男朋友?”叶北莚歪头,逗她。 瞧这暧昧拉扯的幸福感,说没情况谁信。 “还不是。” 叶北莚一下抓到了重点,“还?” 沙渺红着脸说了句讨厌。 叶北莚羡慕地笑了,拉住抱着手机要走回卧室的沙渺,“那三千,我下月” 沙渺打断她,“说什么还不还的。你是我的技术入股合伙人,我们说好的,沙沙小吃年底分红有你一份。” “亲兄弟明算账。” “没有你的叶氏秘制酱料,沙沙小吃可做不成驰名小区的名牌。” “不行,渺渺,你听我说。” 沙渺说,就这事?没别的我可就睡去了。 看她人在面前心思都黏手机另一端去了,叶北莚也不争论。双眸认真看她,轻声说,谢谢。 “神经。”沙渺打她一下,“跟我说谢。” 叶北莚肩上挨了一拳,努力维持笑容,不敢转头。 眼里的星光逐渐迭满。 保存了最终版ppt,更新时间显示一点半。 叶北莚点击发送按钮,关闭outlook,合上笔电,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老小区被围在高层之间,视线所及被钢铁森林打断。 她向外望去,只有几张窗户还亮着,城市都已进入夜眠。 站在窗前,她端着见底的马克杯,内心苦笑。 安得广厦千万间,到底她可以拥有哪一间。 转身要去厨房倒水,手机又响了。 叶北莚赶紧接起躲进阳台,手捂在嘴边,拢住声音,以免吵到沙渺。 “收到了。”景楠卿的声音没有一丝疲惫,和白天状态一样神采奕奕。 叶北莚翻了白眼,果然变态。 “叶北莚。”他轻声喊她名字。 “嗯?” “辛苦了。”他停了下,“晚安。” 夜晚的寂静最会蛊惑人心,隔开白日里的纷杂,让人心生异样。 很久没有一个男人,会特地对她说,晚安。 简川基本上回家就是打游戏,她经常一个人睡到半夜惊醒,看到他还坐在电竞椅上戴着耳机大呼小叫。 电流声微弱,隔空传递在两人话筒里。 叶北莚被夜晚下了蛊,开口央求,“景总,这个项目关乎我的去留。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您能认可我们的交付结果并且给到积极的反馈么?” “你以什么身份求我?” “我是您的供应商小职员。除了这个,我还有其他身份么?” “你可以有。” 叶北莚哑然。虎牙轻咬颊边粘膜,从夜的咒语里挣脱。她怎么会忘了,他的本真面目。 “晚安。”她说,晚安,景总。 ———————————————————— 葫芦:一直走剧情,希望大家不会觉得无聊~ 感谢在po文里包容小透明上剧情! 卑微求个珠珠收藏,想让更多人一起走进叶生活~鞠躬! 9、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 早上李筠过来跟她说谢谢时候,叶北莚笑得比她还假,多亏您指导有方,翊翎暂时放过我们。 李筠得意洋洋,放下杯咖啡在她桌上,那快忙别的项目去,年底了DDL很吃紧。 约了房东老太太六点看房。 下班时间一到,叶北莚果断Skype下线,拔了电源,把电脑往手袋里一塞就往地铁站跑。 老太太又发来信息说,我在地铁站2号口等你,白色大众途观。 没吃晚饭,叶北莚有点胃疼。 车厢里空调开得足,烘着杂乱一团的味道。 有人羽绒服上沾着火锅味,还有烟味,中学生手里握着开口的半包辣条,香辣窜鼻。 叶北莚捂着胸口,置身拥挤的人群,抬头看报站。 四站很快。刷卡出闸机。扶梯排队人太多,她等不及,干脆直接爬楼梯。 气喘吁吁登上最后一个台阶,放眼望去,一辆车都没有。 她打给房东,“阿姨,我没看到您。” “是2号口。”老太太说,“我再确认一遍。哎呦,我这老眼昏花,3号,3号口。” 叶北莚两眼冒星。3号口正好在2号口对角线位置,要横穿两条马路。 都是主干道,红灯时间很长,叶北莚看人行道上的红色灯线逐渐缩短,从来没觉得时间过这么慢。 灯线缩短到头,转为绿色,她一个箭步冲出去。 “喂,阿姨,3号口也没看到白色的大众。” “小姑娘你太慢了。这边都是黄线,我不好停车的。我只好右转,现在8号口门前了。” “什么?!” 叶北莚皱眉。 这个地铁站是三条地铁线交汇,8号口不是她乘坐的线路,已经要绕过面前的大楼到另一条马路上了。 “你快点呀,我看这边也有警察。我载了你就走。” 叶北莚随手将手机放进风衣口袋。她今天下午外出去政府部门做访谈,穿了高跟鞋烟管裤和风衣。脚趾挤在鞋尖一整天,已经酸痛难忍。 她握紧包包提手,咬牙迈开步子往后街走。 因为着急,过马路时还险些被一个逆行的外卖小哥撞到。 车轮子已经顶到裤腿了,小哥才捏住刹车,“没事吧?我这边要超时了。” 都是苦逼狗,谁不比谁容易。叶北莚弯腰捂着腿,“没事,你走。” 然后一瘸一拐挪到了8号口。 地铁口开在商业综合体里,门口是一排咖啡店精品店,哪里有途观的影子。 隐约醒悟了什么,叶北莚伸进风衣口袋,心下一凉,手机呢? 斜插兜很浅,她低头看去,发现手机掉在了脚边。 再拨打老太太电话,只有关机的提示音。 叶北莚不服,一遍遍打,越按越快,但甜甜的女声不断给她兜头一盆凉水。 她颓然跌坐在路边花坛旁,想了想不甘心,打开支付宝。 找不到任何线索,只有那个转账记录。 本地小组里租房帖子早就删掉了。 所谓的房东人间蒸发了!带着她向沙渺借来的三千块钱! 通往郊区的地铁在晚高峰时间总是不堪入目的。 回家路上,叶北莚连沙丁鱼都不如,就是一条死咸鱼,毫无生气,双目无神。 没有拉扯扶手,就这么被人群裹挟,随列车左右摇晃。 四周一圈人肉靠垫,连刹车她都不会跌倒。 她锤锤脑袋,想不通这一切怎么发生的。反过来看这个局也太明显了,她魇着了?着魔了? 还没见面看房就要押金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她第一个冲出去喊别信骗子,怎么轮到自己就双手奉上所谓的定金。 蠢透了。 她骂自己,叶北莚,你为了省钱真的蠢透了。 憋着眼泪不出声,泪水往鼻子里流变成了鼻涕,她扯下口罩用纸巾擤了几把鼻涕。 鼻尖眼窝通红。 广播女声甜美提醒到站信息,叶北莚悻悻走下地铁,失神落魄一级一级踩上楼梯到地面。 小脚趾一定磨破了,感觉皮肉都粘在袜子上。 她挪到公交车站,准备拿出手机刷卡上车。 手机呢?! 叶北莚忙低头去找,地上没有。她把衣兜内衬都翻出来,两个口袋空空。 冷静,冷静,冷静。她告诫自己,迅速打开手提包,从里到外翻个底朝天。 站在车来车往人头攒动的街头,叶北莚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刚被骗子卷走了三千块钱的她,手机又丢了! 凑合到旧手机实在不能用才在两个月前忍痛买的新手机,就这样丢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叶北莚坐在冰冷的金属长椅上,额头抵上扶手,心中委屈巨浪滔天,从眼眶夺目而出。 她摘了眼镜,抬手去擦,却看到手背上一团黑,是晕染的眼影。 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浑身忽冷忽热,头痛欲裂。 冬日里华灯初上的街头,人来人往,大家步履匆匆。 女孩胸前抱着包包呆坐在公交车站哭,偶有人侧目,也很快扭头擦过。 冷风中坐了很久,叶北莚知道悲春伤秋无济于事,但就是控制不了情绪的决堤。 “叶北莚!” 隐约听到有人喊她。 抬头张望,街对面停了量黑色奔驰S500,驾驶位摇下车窗,男人正看向她。 戴上眼镜,她收回理智,哽咽着迎向他目光。 是景楠卿。 景楠卿不知道为什么,心血来潮想再来沙沙小吃。 他提早下班,在胶着的晚高峰路况中艰难开到这片小区。 在路口流畅地调头,车子停稳在叶北莚面前。 景楠卿下车到她身边,吓了一跳。 叶北莚眼圈乌黑,活似孤儿怨。而此刻人也确实哀怨地看他。 他弯腰搭上她额头,拂开薄刘海,还好,不烫。 看着不太有精神。 叶北莚侧额躲过他的手,本想开口骂两句,话一到嘴边染了哭腔。 “你干嘛?” 景楠卿看她梨花带雨,也不解释,扣住她手腕拉进车里。 把她按坐在副驾驶,她眼神呆滞不做声。他倾身过去帮她系上安全带。 “叶北莚,你怎么了?” 叶北莚抽噎,“人要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我真是蠢到家了!” …… 听完姑娘在身边断断续续打着哭嗝的吐槽抱怨解释描述,景楠卿忍不住了。 “你脑子想什么呢?那地方,三条地铁交汇,CBD中心,两千五的房租,你也能信?” “我……”叶北莚瘪瘪嘴,忍住哭。 “新手机多少钱?” “四千。”她又说,“京东白条还没还完。这以后每个月还款都是揭伤疤,提醒自己在还一个不存在的手机。” “真是败给你了。”景楠卿瞥她眼,“你现在住哪,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算了,先不回家。我小本子上还记了几个房源信息,今晚索性看一看。”叶北莚小声道,“也不能一直住沙渺那里。” “哪来的房源?” “帖子上扒的。” “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被骗一次不够,还信。” “万一……”叶北莚呛他。 “万一有什么好事也轮不到你。天上掉馅饼不是圈套就是陷阱。”景楠卿停稳车,解开安全带,“下车。” ———————————— 葫芦:嘤嘤嘤,想做包珠婆~ 明天双更! 大家周末愉快哟~ 微博@脂粉葫芦 10、你是单身么?(一更) 叶北莚这才注意到,车停在了一家绿牌连锁地产中介店前。 她说,“我不去中介,中介费要五成租金,太贵了。” “契约精神,懂?有些交易就是需要第三方。”景楠卿率先推开了玻璃门。中介小妹热情洋溢围上来,哥您买哪个地段房子? 他回头看叶北莚,无声询问。 小妹望去,还挺般配的两人,但好像在吵架。女人刻意拉开距离,站在男人身后。利落短发,大框眼镜。就是这妆花得有点厉害。 看到周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叶北莚像被架在火上烤。 被顶到杠头,只好讪讪地说,“租房,一室户。” “姐,您考虑得真周到!情侣租房一室户性价比最高,没有浪费空间,又不打扰别人。”小妹快言快语,请她坐在电脑旁,把显示器扭向她,“区域地靠三条地铁,交通便利,这些都是新上的房源,房东诚心出租。” 价格从高到低排序,最低价都超出她预算。 叶北莚心里暗自咂舌,呐呐道,“我预算三千以内。” 小妹点鼠标的手顿了下,略难为情抬头看向景楠卿。 看男人衣着打扮还有手上的腕表,门口停的车,小妹困惑。 “听她的。”景楠卿说。 “哥你们感情真好。” “我们不是情“叶北莚赶紧摆手。 景楠卿打断,“有合适房源么?” 小妹勾选条件,按下回车,犹豫道,“有是有,就是……” “带我们现在看房去。” 小妹拿来钥匙,带他们在附近小区穿街走巷。 这个地段,别说三千的一室户难寻,就是有,也都是老破小的一层和顶楼。 中介小妹穿了运动鞋,爬楼梯飞快。 叶北莚本来走在最后面,景楠卿放慢了脚步,让她走在中间。 她推脱,他说,“我看你高跟鞋走路摇摇晃晃的,待会摔下来我后面接你。” 小妹噗嗤一声笑了,哥你真幽默,姐真有福气。 叶北莚咽下口水,走上前。 景楠卿看上面台阶上的腰腿臀线,隐在大衣里摇曳生姿,露出的半截小腿曲线结实,交替向前。细跟套在她脚上,有说不出的风情。 “这个房子虽然装修老了点,但是保养得很好,房东首次出租。”小妹打开一扇铁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景楠卿跟着进去,屋子不大,转个身就能看完。 他探头往卫生间瞅,马桶黄褐色不知道什么印迹,已经刷不出来。 叶北莚还在四处走,景楠卿双手插兜走到墙角,贴上去仔细看。 “雨季漏水。” 小妹尴尬。 景楠卿指着墙角从天花板裂开的一道缝,旁边有洇染干涸的水迹。一层盖过一层,应该不是一年积累下来的。 “这屋子看来好久没住人了,梅雨季多半屋外大雨屋内小雨。屋子潮湿,老鼠蟑螂鼻涕虫就都出来了,不行。” 叶北莚其实对租房没什么概念,刚还盘算着里外开荒大扫除后就能搬进来,听到景楠卿的话,说,“看下一个吧。” 老工房一梯五户。有家人正大敞着门,里面一群老爷们抽烟打扑克,背景是两排铁架子高低床。 男人们好奇往外看了眼中介身后的两人。 小妹推开隔壁的一室户,“虽然比上个房源小了点,但胜在便宜,两千八。附近一公里找不到这么便宜的了。” 上个租户留下来的家具还很新,叶北莚想说就这个了。 景楠卿说,“不行。隔壁群租房人员复杂,做邻居不安全。” 最后一间房子在一层最里面,家具保养得当,装修也年轻。 坐北朝南,还带有一个天井,几乎挑不出毛病。 景楠卿站天井里抬头看,“采光太差。这屋子怕是一年到头都要开灯。” “没关系。”叶北莚说,“反正我白天也都在公司。” 他哼道,“小心住这里得湿疹。” 中介小妹累了,噤声。 长得一张好面皮,嘴巴这么毒,她要是老婆也跟他生气。 回到店里,小妹还是用纸杯接了温水热情地端过来。 叶北莚想定下来,景楠卿水都没喝,就把她拉走。 小妹追问还有什么需求,景楠卿说再看看,辛苦了。 走到车前,叶北莚一把甩掉他的手,“是我住,又不是你住。” “你的工资应该不算低。”景楠卿单刀直入,“每个月只肯用工资的五分之一租房,姑娘独身在外也要对自己好点。” “站着说话不腰疼。”叶北莚说,“夏虫不可语冰,资本家无法共情社畜。” 景楠卿不怒反笑。 看到他笑,叶北莚更气。 “我不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家,妈妈常年生病,爸爸的火锅店又赔得一塌糊涂。”叶北莚靠在车窗上,叹气,“如今被骗了,还丢了手机。要不是天太冷我真考虑睡桥洞了。” 趁着等红灯,景楠卿抽出湿巾递给她,“擦擦眼睛,眼线糊了。” 她摘下眼镜闭上双眸,把湿巾折迭再折迭,用一个角去擦拭睫毛根部。 他视线不肯从她身上移开。 “叶北莚。”景楠卿问,“你是单身么?” ———————————— 下面安排的情节是doi?交心聊天,是让他们上来直接do,做完了聊,还是聊出了气氛再do? 11、你从来没喷过?(H)(口交+抱肏)(10 听闻浴室内的水声,景楠卿靠在床头重重呼一口气。 他从床头柜上摸来烟,很不熟练点燃。 没有烟瘾,只是在心绪混乱时用尼古丁镇定。他深吸一口让烟雾过肺再肆意从口鼻翻涌而出。夹着烟的手抵在太阳穴,他盖在薄被下精赤的下身不受控制又硬了。 明明才射完一次。 景楠卿只抽了两口,烦乱在烟灰缸里碾灭烟头,起身捞来搭在床尾凳上的睡裤。忽略下腹挺翘的棒子,就这么把小兄弟硬塞进裤子里。 他边系裤绳边往浴室走,顺手又从衣柜里找出件自己的白T,推开卫生间。 水声瞬间放大,他站在磨砂玻璃门前,靠在身后冰冷的洗手台上,看着门上的身影,舌尖舔了舔齿根。 叶北莚仰头站在花洒下,刘海贴在额头,水流从眉心流到乳沟又蜿蜒而下从阴唇滴下。 她在水柱下憋气,企图让脑中的记忆缺氧而死。但那荒唐无解的画面却因此倍加清晰。 他靠过来,问她是单身么。她有点懵,是,怎么了? 景楠卿脸上的笑容坦荡了然。 拉着她进电梯,开门,然后一把将她反身抱坐在玄关桌上。 进入的一刹那,叶北莚还是感觉不到真实。 手从衬衫下面伸进,连着布料一起抓住胸乳,顶一下就抠一下乳头。她期期艾艾地叫,双腿被迫打开,踩在桌上。 于是他进出更为容易,双手掐着她的腰往里肏。 上翘的龟头不断按压阴道上壁的一处粗糙点,每一次都带来颤栗,叶北莚双手撑在他胸前,摇头,不行不行,不要了。 那感觉太陌生了。 她从不知道原来做爱可以让人变得如此奇怪。 又酸又麻,内心不想给任何反应,但是身体诚实含住男人肉棒,嘬咬吸吮。 景楠卿抬手要触碰她的脸,她偏过头。 咬紧嘴唇,忍住声音,也躲避他炽烈的目光。 于是他肏得越发得重,虎口拖住腘窝抬起大腿。叶北莚失去支点,只好双手撑在身后,暴露红肿洞口让他急速抽插,一股股的水儿打湿他阴毛。 叶北莚睁开眼,猛地垂下头,大口喘气。 汲取温热潮湿的浴室里的氧气。 她微弯腰,颤颤巍巍探手往下摸,水流下是不一样的湿润。 粘腻又湿滑,涂满整个洞口。 只消轻轻一插,手指就尽根没入。 她赶紧关上花洒,甩甩头。 水声戛然而止,景楠卿从刚才的回味中醒神。 叶北莚推门,刚想抽出架子上浴巾。 “啊!”她双手交叉捂在胸前。 景楠卿笑着站在她面前,张开手里的浴巾迎向她。 “别过来。” 叶北莚慌张从洗手台上摸来眼镜戴上,转过身去,“你先出去。” 藕臂搭在乳前,沟壑更深,两团奶肉夹在双臂间,白晃晃地勾人。 景楠卿喉头滚动。 她还不如就放下手大大方方走出来。 叶北莚背对他,赤足踩在温热的瓷砖上,水滴答在脚下汇成一滩。 热风和地暖烘得她面颊燥热,后背仿佛有芒刺般,无暇躲闪又难以面对。 蓦然一张柔软的长毛浴巾搭在她肩上。景楠卿隔了浴巾将她抱紧,“好。那你先擦身子,别着凉。” “衣服放在这里了,我在外面等你。” 叶北莚很想说,别等我,别管我,就当我是透明人,让我灰溜溜地逃走。 直到把头发吹到起了静电,叶北莚实在找不到耗下去的理由,才慢吞吞穿好他的白T走出去。 心里有只肥硕的兔子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景楠卿正在落地窗前接电话,看到玻璃上的倒影,声音一顿。 电话另一端还在滔滔不绝,他淡淡地说,明天去公司再讨论,便收线。 叶北莚在他面前站定,“今晚……谢谢你陪我看房。那个……”她低下头,我先走了。 刚要抬脚,景楠卿握住他小臂,视线和她一起向下,落在脚趾上。 他蹲下,轻轻碰小脚趾外侧的伤口,“你穿了高跟鞋还爬楼梯走这么多路。” 葱白的脚趾有一道粉红的伤口,看起来是新磨的。被高跟鞋活生生磨掉了一层皮,现在还隐隐渗血。 景楠卿说等一下,拉她坐在沙发上。 长腿搭在他身上,他从医药箱里找出创可贴,撕开,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脚。 绕小脚趾缠了一圈。 专注认真。 他抬眸,叶北莚躲过视线。景楠卿顺势倾身过来,将她欺倒在沙发上,双臂撑在她颈侧,身体悬于上方。 “景” 景楠卿摘下她眼镜,俯下身子贴近,气息扑在她鼻尖。 眼神在她脸上游弋逡巡。 眼前的黑瞳转动,彼此都屏住呼吸。 “我说过,你不戴眼镜真的很好看。” 叶北莚身上除了他的T恤,空无一物。 她锁骨凹陷,乳尖隔了布料顶向他。他有把握地笑了下,伸手捏上硬若成熟葡萄的奶头,在指尖搓揉,“我还想要一次。” 睫毛忽闪下,叶北莚没给出回应。 景楠卿用遥控器调暗客厅灯光,手从奶头往下滑,分开肥美的阴唇,赤裸裸插进逼里。 “湿了。” 叶北莚矛盾地闭上眼。 是,早就湿了。在电梯里,在玄关,在浴室,在他用浴巾抱她,在他给她贴创可贴的时候。 只不过这一次,她允许他发现这个秘密。 他身子往下挪,分开她的腿置于肩膀两侧,埋进花谷。 大拇指反抠进去,正好顶上敏感点。指腹灵活按几下,水儿就糊满了逼口。叶北莚抓来一旁的靠垫捂在脸上,压抑难耐的声音。 景楠卿也不急,看小姑娘鸵鸟般躲在那,颤巍巍露出逼给他玩。 抠了会,察觉那处越来越硬,反过来顶着他手指,他撤出拇指,换上中指和食指,指尖向上勾进去。 “唔……”她闷哼。 男人满足地笑,眉眼微弯,凑到花穴前,舌尖剥开阴唇尽头,牙齿叼住肿胀的花蕊。 “呀……”她扭着腰身,屁股深陷在绵软的坐垫。 他短暂直起身,抽来几张纸巾垫在她臀下。叶北莚瓮声瓮气,“干什么?” “怕你待会水漫金山。” “不会的……”她讷讷地,“我水不多,以前,他”她很快闭嘴,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提另一个男人。 他倒无所谓,反而好奇,“他说什么?” “他说我像是死咸鱼,只会躺在那里,每次还要用润滑剂。” “呵。”景楠卿轻蔑地干笑声,插着穴咬住阴蒂,彻底封住她后面的话,让她只有叫床的力气。 长指抠挖出一大波爱液,又润得手指进出更顺利。 指根顶在穴口,最后都不抽出,就在穴里反复屈起又放平,用指尖和指节顶撞浅处的敏感点,阴道四下收缩得越来越急促,毫无章法。 穴里一片汪洋,像是有只小船在大海上晕头转向找不到出口。叶北莚大口喘息,甚至更张开双腿,把穴肉往他手上套。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即将爆发。 还差点什么。 景楠卿一手插她的逼,另一手代替舌尖拧上阴蒂,拨弄勃发的蒂头前后左右打圈。 “嗯……停下!”叶北莚双腿胡乱踢蹬,不管不顾,压在脸上的靠垫早就滑到地毯上。 又加入一指,三指把阴道撑得满满当当,勾在耻骨上不住起伏抠弄。指腹压在阴蒂上,拧着神经密布的小东西。 “你……我……”叶北莚绷直大腿,绞紧穴内的手指。 岩浆在体内蔓延,缓缓流淌,温度越来越高。 热气从四肢百骸散处。 “我要……” 景楠卿提速,盯着她情迷意乱的眼眸,“要什么?” 她抓扯身下的布料,混乱地左右摇头,“好奇怪……唔……啊……不知道。” 他抽出所有手指。 叶北莚被吊在悬崖上。 她一瞬间回神,睁眼看了他。 情欲漫堤,从眸中倾泻。 只一个眼神,景楠卿就彻底溃败,捧起她穴口,再不顾及小嘴里的任何求饶。从阴蒂到阴唇,轻轻啮咬,最后伸舌肏进穴口,故意吸住洞口,大口大口吞咽下爱液。 岩浆重新流动,身体血流都往一处涌。 灵巧的舌尖顶进来,略硬的侧面卡在逼口,像蛇一样耸动。 热流越加肆无忌惮,最后找到出口彻底爆发。 漫天火山灰覆盖了理智,叶北莚被压在其下失去呼吸。 那一瞬间,内里逼肉止不住痉挛,景楠卿默数几个数,估算着时间撤出舌头。 一股清亮的水儿哗啦喷出来。 打湿了他下巴。 臀下的纸巾全浸透了。 叶北莚曲起一条小臂搭在眼上,肩头随抽泣耸动。 景楠卿扒下裤子,来不及全脱,就跪在她身前,戴好套扶着鸡巴肏进去。 毫无阻碍,极其顺滑。 高潮后的穴肉一抖一抖得顷刻吸附上柱身,将他牢牢锁在体内。 他又缓又重解了几下馋,喉头浑浊,长舒口气。 是久旱逢甘霖的餍足。 他拉下她胳膊,抹去眼角泪水,“哭什么?” 叶北莚红着脸侧向一旁,“我竟然……”她咬着下唇,害羞道,“尿尿了。” 景楠卿哈哈大笑,备受鼓舞,挺胯往穴洞里送,就着潮喷的淫水儿把最后半段也插进去。 “那不是尿。你从来没喷过?” 他一把抱起她,托着她的臀站起来。 “啊!”她不得已揽住他脖颈,骑坐在肉棒上,跟着往外走。 她锤他,“干什么!” 景楠卿摩挲着掌心滑腻的触感,边走边插,肉棒在穴内弹跳,“带你看看我家。” 12、在这桌上,要同时喂饱你两张小嘴(后入 主卧出来是客厅,客厅另一侧两扇门。 从客厅走向客卧短短几步,叶北莚觉得两人走了几十分钟这样漫长。 肉棒跟随步伐节奏在穴里撞,每走一步,都碾在内壁上,骨头缝里的酸麻都被榨出来。 景楠卿不尽兴,好不容易走到客卧门口,再忍不住。把她压在墙上,抱着屁股狠进狠出,用鸡巴将叶北莚钉在墙上。 无意间低头,便看到葱郁黑亮的毛发纠缠在一起,粉嫩娇弱的穴肉被破开,一根紫黑的粗屌插进抽出,抽出粘腻的银丝儿。 柱身筋络凸晰,贴着逼肉往里肏,次次末根,不舍得全拔出来。 肏了这么久,都不见龟头掉出来一下。 叶北莚双腿只好在他腰后交叉以便稳定自己。 她被抛上又按下,几乎是他钳制她腰身,拔出一小段鸡巴,又让她降落套在肉棒上。 “太重了。”她被摇得头昏,一个劲往后躲,但只是把后背嫩肉更加磨在墙上罢了。 “重了才舒服。”他大开大合猛入百下,才稍微缓了躁动。 伸手往她后背摸,有点冰凉。 马上抱她离开墙,一脚踢开客卧门,滚落在床上。 “唔……好胀。” 后背陷入云朵般的被衾,叶北莚放开紧搂住他的四肢,瘫在床上,被迫含住一根肉棒。 景楠卿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捞起她的手按在腰间。 他示意她抱紧,她偏不配合。 他拉起两条长腿扛在肩上,鸡巴撑开腔道,啪啪作响。 很快就将她下面碾得一片泥淖。 水声啧啧,连带着肉棒每次肏进去挤开肉缝的咕叽咕叽的声音。 “又……又要。”叶北莚急促地娇喘,呻吟都没了规律。 “又要到了?”他将脚趾含进嘴中,胯下猛抽。 她摇头,发梢黏在脸颊上,杏眸迷蒙。 “又想尿尿。” 景楠卿黑眸一暗,“尿出来。” 龟头找到硬起来的G点,搔刮顶撞,直捣黄龙。 “别……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叶北莚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身体变得奇怪,事情开始失控。 她从不知她是个淫荡的女人。 在近乎陌生的男人身下竟然贪恋濒死的快感。 只是,这快感是迄今为止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从未体会到的。 “放松,你行的。”景楠卿拉扯她的奶头,又把一双巨乳拢在一起,舌尖轮流扫动。 奶尖上滑过电流,麻酥酥向下,直击两腿间。 鸡巴把阴道里的所有褶皱都撑开了,此时正大刀阔斧往深处伐挞。 肏了几百下,穴肉又裹着肉棒不放,开始抽搐。 景楠卿捞起瘫软的人,抱在胸前走出次卧。 离登顶只一步之遥,积累的快感再次消散,叶北莚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厨房是中央岛式的开放西厨,从餐厅就看得到全貌。 景楠卿咬了后槽牙,控制住把她肏漏的顽劣冲动,艰难抽出鸡巴。 “啵”一声,龟头从逼口拔出。 像是红酒启开木塞。 “真会吸。”景楠卿赞叹摸了摸洞开的穴口。 找到宝了。 “宝,我渴。”他声音喑哑。 叶北莚被他放在餐桌上,四肢跪撑,蹋腰翘臀,上半身胸乳贴在冰凉的桌面,徒留被肏得合不拢的逼口朝他翕张。 说完,景楠卿弯腰屈膝把嘴凑到穴口前,吸吮吞咽。 “啊!” 完全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肉棒,而是唇齿,叶北莚挺起上身,扬起脖颈,胸乳在身前翘立。 吃了几口不过瘾,他又把手指伸进去抠了会,直到又听到汩汩水声,才满意抬头。 换上舌头继续。 下巴上冒了青茬,刺在娇嫩的私处带来轻微的疼痒。 叶北莚往前爬,被他扣着手腕带回。舌尖不偏不倚刺进来,像是条狗,闻着雌性的屁股舔得挪不开步。 手指曲起,想抓点什么,但是找不到目标。 只能让他按在那里吃逼,穴肉在啮咬下抖动发颤,内里又泄了一汪水儿。 景楠卿脸上都是淫液,却兴奋不已,嘴巴几乎做成真空狠吸一大口。 “嗯哈……” 人被吸到了高点,瞬间趴在桌上,腔道痉挛夹得他抽不出舌头。 他起身挖了爱液涂到鸡巴上,撸动几下顶在穴口,毫不费力沉腰嵌入。 “唔……” “又进来了。”景楠卿拉起她一侧手臂,让她后背贴在胸前,咬着她耳朵,轻喘,“感觉到了么?” 已经泄了不知道第几次的阴道敏感至极,被鸡巴肏出了高潮余韵。她靠在他怀里,口水失神从嘴角流出。 她不回答,他就逼她说。 后腰上两枚浅浅的针尖似的腰窝,随动作深陷而出,他视线落在粉臀后,啪啪扇打臀肉。 没用多少力气,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却响亮。 “感觉到了么?”他再问。 问一下,撞一次,再打一遍。 叶北莚逼里塞着粗壮的鸡巴,屁股微微火辣,异样的快感从尾椎升起。 她点头。 很微弱的幅度。 景楠卿掰开臀瓣,恶意扩大洞口,看那本娇小若指甲大小的地方如何容得下这么一根孽障兴风作浪。 柱身已经充血到极致,速度之快插出幻影。 他捞起垂在胸前的一双绵乳,极尽缠绵拉扯出各种形状。 叶北莚娇软难耐,不知道想干什么。嗓子早已喊哑,也发泄不出来体内淤积的燥热。 景楠卿微弯嘴角,在奶子上留下指痕,抓着乳肉往里插,边肏边说,“说出来,感受到了么?” “感……感受到了。”声音断续,跟着肏干的节奏。 “宝,放松些。”他揉上阴蒂,四处点火。“想要什么说出来,我才知道。” “啊!” 奶被揉着,逼被干着,阴蒂上又压下两根手指。叶北莚垂首,她就是真的不知道要什么,才不说啊。 小屁股不再单纯被肏,竟也偷偷摆动起来。 他刻意缓下频率,便看到得了滋味儿的翘臀前后轻摇主动套弄鸡巴。 大掌从奶上收回,啪,又落在臀上。 白皙的臀肉一片绯红。 小屁股越摇越密,内里越收越紧。 叶北莚彻底放弃抵抗,撅着屁股往他怀里撞。 不过几下,就玩得没了力气。 景楠卿笑着接手,按在阴蒂上的手始终没有停,前后夹击给予她巨大的欢愉。 他也到了临界点,吐气越发浑浊,干脆整个手都罩在逼上,大面积搓揉拍打。 爱液都被拍成幼密的白沫。 蒂头神经密密麻麻,禁不起这样的虐揉,不多时,穴道就裹咬着夹住鸡巴从内而外一波波涌出颤栗。 龟头顶在宫口,景楠卿低吼声,不甘心射在了里面。 肉棒甫一抽出去,穴口就关得严严实实。 景楠卿还想插进去个手指玩玩,却发现又紧致如初。 这要是内射,岂不是可以含着精液睡整晚。想想,刚发泄的鸡巴又抬头。 挂在上面的塑胶薄套还没摘。 他低头亲了一下阖上的逼口,“以后在这桌上,要同时喂饱你两张小嘴。” “以后?” 叶北莚翻身跳下餐桌,沉眸看他。 他拾起地上的白T,走向她,套头穿上。 “我家挺大的,就我一个人住。刚你也看了一遍,满意么?” 景楠卿看她穿着他的衣服,下沿正好遮住阴阜。刚被鸡巴滋润过的姑娘唇红齿白,孤零零无助立在那里。 活了将近三十年,洁癖患者景楠卿风轻云淡,实则忐忑不安地说,“搬过来住我这。” 虽然可能有些快。 可是进展顺利,就意味着感觉对了。 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却相信感觉和气场。 他相信数据,尊重事实,但也不违背主观意愿。投资时候是这样,在某些地方亦是如此。 景楠卿轻咳了声,走去冰箱,拿了听可乐。 红色铝罐布满水汽,他垂眸拉开环扣,褐色泡泡随二氧化碳涌出。 亟需冰感让他冷静。 他竟然……对一个可能只算是炮友的姑娘动了心思,还邀请人住进来。 “我付不起房租。” “咳,咳咳咳。”景楠卿呛了,剧烈咳嗽。 咳出了眼泪。 他边咳边笑,好不容易稳当了,回头挑了眉毛,“房租?” 手不自觉捏瘪了铝罐。 叶北莚从情欲中清醒,耷拉着嘴角,点点头,“市中心,一梯一户大平层,闹中取静。这样的公寓,租金要一万吧?” 要两三万,姑娘你想什么呢。 不对,不是讨论房租的时候。景楠卿仰头喝尽可乐,丢到垃圾桶,一步步向她走近。 “不需要房租。” “免费住?” 他垂眸,捏着她下巴轻抚嘴角,“你说呢?” “包养?!” 景楠卿再次顿住动作,什么? “这么贵的地方,让我住,又不要钱。想不到我这种姿色竟然有一天也有人要包养我。” “我虽然挺渴望钱的,但还不想做金丝雀。”叶北莚很认真回复他。 景楠卿摸摸她发顶,“金丝雀也需要手腕的,以你的情商还差一点。” 她拍掉他的手,“不能白被你上了,成交。” 叶北莚侧首,眼睛微向左下看,捋一捋情况,“我住你的房子,肉偿。” “你把我当什么?” “炮友。” 男人脸色更暗,叶北莚忙改口,“金主,是金主。” 金主无语仰头看了眼天花板,舌头顶向颊边。眼神看向她,把人困在怀里,心脏跳得乱了节拍。 “不过,金主爸爸,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鉴于我们有工作交集。白天见面时候,你就只是我的甲方。其他的关系,可不可以只留给夜晚?” 13、夜晚只留给我们 第二天是周五。 午休时候叶北莚去附近的华为旗舰店咬牙刷信用卡买了个新手机。 回来第一件事装上微信。失联一晚上,也没什么人找她。 除了那个执着加她好友的人。 冬日午后阳光很足,从高层落地窗射进,落在办公桌上的一盆发财树上。 叶北莚靠进椅背里,无意识近乎自虐在撕下唇上的干皮。越撕越撕不下来,越撕不下来就越手欠。 即使已经血淋淋。 她窝在那里鼓弄新手机,反复看了几遍通讯录,终于按下了绿色的“接受”按钮。 “嘶啊……” 一块死皮成功揭下。她忙抽了张纸巾捂住嘴巴。 叮当,信息弹出,声音很大。附近趴在桌上睡觉的伙伴恼火地翻了个面。 她缩了缩脖子赶紧静音,打开聊天框。 景楠卿:今晚搬去我那。 又是命令。 叶北莚反感至极,狠狠按着键盘,回道:明天再说,今天不去。 为什么? 腰疼。 景楠卿发了个阴险露牙侧眼笑的表情:昨天把你累着了? 烦。叶北莚心里感叹句,退出聊天再没理他,继续从云存储上整理文件以及从应用市场下载应用。 群组里突然弹出好多条信息,大有刷楼之意。 一水儿的庆祝恭喜,队列整齐。 她好奇点开,还没看明白,李筠的小猫跟鞋震着地毯走过来。 她朝叶北莚扬了扬手中柴田西点的包装袋,“去会议室,我们小小庆祝下。” 项目组从PM到consultant还有analyst,还有几个intern,人不多,一共五个。大家欢呼着分甜点切块和咖啡,叽叽喳喳,催问李筠什么好消息。 李筠故作拿乔,优雅抿了口咖啡,很小心没留上唇印。 一副很想大告天下但是不得已要谦虚的笑容,“也没什么啦。我们给翊翎做的项目第一阶段完美收官,对方也按时回款了。” 小实习生挖了一大口奶油,跟着高兴,“这么龟毛难搞的翊翎我们都拿下了,李筠姐你真厉害。” 叶北莚静静坐在角落喝咖啡。 有什么可高兴的,项目利润结余只分到项目经理这个层面。consultant往下是拿死工资的。 “大家辛苦了!翊翎的项目还有第二阶段,大概一个月后交付成果,我们要再接再厉!” 有人起哄说一个月后正好就是新年,如果一切顺利,就让李筠姐请我们团建去。 李筠脸上微霾。 小朋友们还在计划是去轰趴还是剧本杀,要么干脆找个最贵的日料放题宰李筠一顿。 叶北莚冷哼,李筠和她抠搜程度半斤八两。她是没钱,家里又总需要钱,月卡月计算,捉襟见肘。李筠是单纯地抠,老公和婆婆都在法院工作,她是律师中途改行做了咨询,家住内环大平层。 但平日里能省就省。 估计正在为儿子学区房奋斗。 “别为难李筠姐。”叶北莚开口解围,“一切看结果。第二阶段项目成功回款,李筠姐选个地方,我们AA,开心最重要。” “你说是吧李筠姐。”叶北莚看向她。 李筠神情云开雨霁,接过话茬,“对,一切看结果。叶北莚,下周我们再去一趟翊翎。之前BD的一个新项目,要最终敲定。” “好。” 李筠拍拍手让大家坐好,“那现在我们就开第二阶段的kick off meeting。叶北莚,你共享屏幕,把我刚才发的片子打开,我和team做个brief。” 叶北莚扯来HDMI线,把电脑连在液晶屏幕上。 还没调好放映模式,微信端疯狂同步手机信息,大屏幕上一清二楚。 景楠卿在那之后又发了条信息。 大家看着这三个字的名字问叶北莚,还疼么?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尴尬。 叶北莚深刻体会社死时刻。 作为甲方合伙人,竟然,问乙方一姑娘,还疼么?没有称呼,没有上下文。 显然,已经稔熟到无需称呼,两人也默契地拥有了无需再交代前因后果的秘密。 叶北莚手忙脚乱点叉,电脑卡住了。 进退不能。 于是,一屋子人看着六十寸屏幕上的这条信息,面面相觑。 只一秒地无措,叶北莚拔掉连接线,沉稳道,“昨天我穿了高跟鞋,脚磨破了。偶遇景总,向他借了创可贴。” 越描越黑。 看他们的眼神,叶北莚也不多解释,退出微信,重新连上投影。 鉴于叶北莚再也没回消息,景楠卿开完晚上最后一个会后,面对聊天框愣了好一会。 最后一条信息还停留在五个小时前,他问,我是说,你的腰还疼么? 聊天记录很短,都不用翻页。 这让他觉得很烦躁,一种无法掌握和驾驭的脱离感。 他打给她,响了三次她才接。 还没听到她声音,轰隆高昂的电音就涌进。 “你在哪?”他问。 叶北莚气喘吁吁,“我在上班。” “你上的哪门子班上气不接下气?” 猜到了她在哪,景楠卿打着方向盘驶出地库往X夜场开。 舞池里干冰腾起云雾,镭射灯带在翳翳雾气中拉扯融合光怪陆离的色彩。 叶北莚和个红头发辣妹贴面热舞。两人都是大奶,四个球贴在一起磨,弹跳揉搓,看得四周人热血沸腾。 她是懂的,打得一手好擦边球。 今天她穿了件挂脖无袖露脐针织衫,下身是天蓝色夸张的喇叭裤。胸乳仍旧是呼之欲出。她闭着眼睛高举双臂,摇着一头齐腰长发,扭胯撞向红发姑娘翘臀。 更多人加入,她摇得越加卖力。 景楠卿甫一进去,双眸微眯,好一会才适应这黑暗。然后一眼锁定了舞池中的姑娘。 他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大步迈开朝她走去。 “阿景!”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胡侃端着酒从卡座走出来,搞了个偷袭,手肘勒住他脖子,在他耳边哇哇大叫,“我靠!阿景真的是你!” 景楠卿歪了下嘴,冷眼斜看胡侃。 “是不是上次没玩尽兴,你小子,竟然背着我自己一个人来X。” 胡侃不由分说,热情把他往卡座带,“来来,今天我正好有几个朋友也在,喝一杯。” “人民警察这么闲的么?”景楠卿甩开他勾在肩上的手。 “连续蹲守72小时的人民警察也需要放松嘛。”胡侃朝酒保招手,“金酒,two shorts!” “开车,不喝酒。”景楠卿推开他,说下次。 音乐正好缓下来,人群从舞池分散到四处。 叶北莚跳上吧台高脚椅,拿起纯净水,拨开长发,摘下耳机。 “哇,又是这个帅哥!”酒保夜场阅人无数,难得有个印象深刻入他眼。 “谁?” 小伙子朝景楠卿的方向努努嘴,“你上次喝错了人家的酒。这是他第三次来我们这。第一次就在这看你跳舞,喝了一晚上酒一句话没说。诶……” 叶北莚没听到他后面的话,因为她看到了景楠卿,转身就穿过人群往外跑。 人群稠密,纵然她灵活得像尾鱼,景楠卿四下扫视,还是很快就发现她。长臂一伸,扣住她手腕。 “兼职还没结束。”她杏眸圆睁,回首冲他喊叫。 没戴框架眼镜,深褐色美瞳衬得眼眸更大更亮。长发垂泄在肩膀上,随她转身滑过他手背。 右眼下的泪痣分外妖娆醒目。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一紧。 他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夜晚只留给我们,这是你说的。” 她和他的关系只留给夜晚。夜晚只留给他们。这两句话应该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吧?叶北莚看着眼前的无赖,无意义地挣脱。 “阿景,新女朋友?”看热闹怎么能少了胡警官。胡侃凭借敏锐的职业特性嗅出八卦,小眼睛笑成一条缝。 “够辣!”胡侃上下打量叶北莚,“和你之前的超模女伴比矮了点,但是也” “闭嘴!” 景楠卿和叶北莚一致对外,朝胖乎乎的小警察异口同声。 胡侃憋着笑,“下次出来一起玩。” —————————————————————— 叶北莚:好好说,他来过?还看我跳舞? ———————————— 葫芦:紧赶慢赶11点前发出来了,不耽误大家看球。 今晚决赛之巅,看梅老板加冕! 那么…那两个球球,我可以拥有嘛(害羞脸 求珠珠和收藏!爱你们~ 14、为我留长发吧,我喜欢 “他们一个小时给你多少钱?” 叶北莚双手抱在胸前,转头看向窗外,额头抵在玻璃上不说话。 夜晚的寒气从周身逼来,一如他的蛮横无理。 刚在众目睽睽下,景楠卿要求她跟她走。她甩脸,很想说收起你霸总的这一套,已经2202年了! 话到嘴边迟疑了。 包养。付费炮友。或者无论定义哪种关系,她刚与他达成协议。 叶北莚打下他的手,拿起东西说,我自己走,别拽我。 景楠卿余光打量了她,嘴角抽笑,“你不要本末倒置。我知道你无所不用其极在攒钱,但是出卖体力和时间做这样的事情,是赔本买卖。” “出卖?”叶北莚呛道,“这样的事情是怎样的事情,一没偷二没抢。” “与其在那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项目怎么分析,片子怎么画。在工作上多使劲,事实不会亏待你。” 叶北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资本家擅于画饼,我吃撑了。努力工作就有钱,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事。” “业务能力和情商以及人脉关系是个铁三角,支撑你往上走。缺一不可。你以为资本家都是傻子,会让狗屁不懂的事精在职场兴风作浪?” “反正我情商低。”叶北莚小声嘟哝一句。 景楠卿趁红灯,伸手抓住她微凉的左手,笑了。他知道她是对昨晚他说的那句,做金丝雀的情商还差一点,耿耿于怀。 “那就想着提升业务能力。” “又不能立竿见影。”她腾出另一只手去掰开他攥着她的手指,“我现在就需要钱,急钱。” “为了短期利益而损失长远利益,是最愚蠢的投资。” “昨天说我情商低,今天又骂我笨,我不入金主的眼可真对不起。” 景楠卿无奈摇摇头,“你觉得李筠还能有上升空间么?” “王总眼睛要是不瞎,她应该止步于项目经理了。除非后面脑子开窍。” 他深深望了她眼,“看别人头头是道,想自己稀里糊涂。” 叶北莚刚想反驳,又瞬间萎靡了气势。 默不作声蜷缩在那里。 光影从挡风玻璃上拉过,她紧了紧披在露脐针织衫外面的羽绒服。 景楠卿默默将空调调高两度。 “一百。”叶北莚开口,“氛围组一小时一百。也挺好混的,去舞池带动气氛做个群众演员就好,反正有A组的Dancer领跳。” “怎么想到这个兼职的?” “就还没毕业时偶然一次被同学拉去X玩,然后就有经理过来问我。” “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叶北莚扭头看他,光线从他下颌滑过。 景楠卿目视前方,徐徐停在沙沙小吃路边,“明晚不许去。但是作为给X的补偿,你邀请几个朋友去。”? 叶北莚听不懂。 他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五百块钱。然后趁她还在反刍他的话,从她手里抽出手机。 上下滑看,找了个活跃度很高的叫吃喝玩乐的十几人小群,放出去红包,然后打字:明晚X夜场,我请客。 叶北莚一把抢过来,你懂不懂隐私。 晚了。红包被抢光。一姑娘带头跳出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去的人接龙。 谢谢莚莚,真大方! “上去收拾东西。” 叶北莚从车窗望去,才发现他把她送回来了。 “都说了,明天再” 后半段,自动噤声。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聚集的坚持和威胁。 “我在这等到你下来为止。你不走,我就等你一夜。” 景楠卿倾身过去,双眸盯在她脸上。她往后靠,可还是清晰感到他呼出的热气。 近乎危险的距离。 只要他再向前一厘米,唇瓣就贴在她脸上。 叶北莚深吸口气,推他,小声道,“知道了。你别靠这么近。” 景楠卿莞尔,又向前,她屏住气抿唇看他。 深夜的老小区安静,路上连车都没有。 寂静密闭的空间里,两人灼热的呼吸缠在一起,他目光锁在她星光熠熠的水眸和那颗泪痣上。 抬手将假发理在耳后,温热的手指揉了揉白嫩的耳垂,“为我留长发吧,我喜欢。” 叶北莚别过脸,迅速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背对他说,“你提醒我了,头发长了,我明天就去剪。” 几乎是逃跑着跑上楼,叶北莚心还突突跳着。 差一点……她以为他就要亲她了。 拧开铁门,刚踏进客厅。 黑暗中,听到阵阵揪心的哭泣。 叶北莚吓坏了,拍亮日光灯。 沙渺坐在地板上,脸伏在沙发里。 “渺渺!”她扔下手袋,左脚踩右脚脱了鞋子跑向她。 将人翻过来,沙渺湿凉的脸埋在她怀里。 “呜呜……我没脸了,莚莚。” 十指死命抓住叶北莚的衣袖,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挣扎。 叶北莚试了好几次,想把她拖起来,都失败。只好陪她一起坐在冰冷地板上。她捧起她的脸,撩开额前碎发,看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怎么了,渺渺?” “我遇到杀猪盘了!”沙渺咧着嘴哭得一抽一抽,“辛苦攒下的五十万全没了!” “杀猪盘?”叶北莚听到了新词,茫然问,“谁是猪?” “我是猪!”沙渺再一次抱住叶北莚,鼻涕泪水连成一片,“我就是那头猪!” 叶北莚想,能撑起一家店铺的连锁餐饮巨鳄的小女儿,要脑瓜有脑瓜,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怎么就成了猪。 第二天,陪沙渺去派出所报案,叶北莚才知道。杀猪盘盯得就是沙渺这样的猪,不是,小富婆。 胡侃看着坐对面的两人,边打字边制式化提问。 “姓名?” “沙渺。” “身份证报一下。” 胡侃说,“呦,真巧,我和你一样大,都是属虎。” 叶北莚瞥了这圆脸小警察一眼。 进门她就认出了胡侃,昨晚在X和景楠卿打招呼的人。他嬉皮笑脸看她,玩味对景楠卿说下次一起玩。她对他没什么好感。 却想不到他竟然是这一带的片警。 沙渺眼睛肿成一条缝,带了墨镜贝雷帽,蔫了吧唧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直不起腰。 间或用捏在手里的纸巾从镜框下伸进去擦拭眼角。 打完字,胡侃回身点开录音笔,做了规范化告知,开始问,“怎么认识的?” “网上。” “多久?” “大概一个多月。” 胡侃忍不住打断,“姑娘,一个多月从未见面的男人,你就这么信他。” 这就是赤裸裸揭伤疤了。沙渺哇一声崩溃,垫着个胳膊趴在桌边哭。 叶北莚看不下去了,指着胡侃:“她被骗已经够伤心了,你怎么还刺激她?” “你只需客观听取描述就好,总加什么主观评论!” 胡侃抬头看她。 短发清瘦的姑娘,戴着眼镜,横眉冷目瞅他。活似骗她朋友的那个人就是他。 啧。 胡侃觉得好笑。 什么客观主观,这一本正经不合时宜的陈词滥调,倒是蛮像那位忙成陀螺的阿景。 做完了笔录,叶北莚帮沙渺围好了围巾,拉着她走出派出所。 胡侃正在大厅和人说话,交代好后跟了出来。 “沙渺。” 沙渺回身,向胡侃微微弯腰。“麻烦您了,胡警官。” “别别。”胡侃制止她。 “空么?请你吃个午饭。别伤心了。” 叶北莚警惕看他,“请报案人吃饭这也是您工作范围?” 胡侃摸摸鼻尖,透过墨镜看沙渺,“现在午休时间,你叫我小胡就行,或者,胡侃。” 沙渺本就细柔的声音越发虚弱,提不起力气道,“胡警官,我现在没办法和任何一个男性接触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至于。”胡侃拿起车钥匙,走吧,转向叶北莚,你一起? “除了我爸。”沙渺还站在那里,“除了我爸,我没办法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你刚问我才一个月怎么就这么相信他。” 沙渺弱弱叹口气,“从没有人对我这么上心。就很真诚地沟通,认真听我抱怨和分享,愿意陪伴,从早到晚,一日三餐。有时候我也疑惑,我值得么,我怎么有这么好运气。” 她摘下墨镜,不施粉黛的眼睛看向胡侃,“后来我终于知道,我确实不值得。” “口腹蜜剑。”沙渺说。 胡侃双手插兜站在那,迎着人心冷却礼貌的眼神,“你可不能一杆子掀翻一船人。” ———————————————— 葫芦:稍微点点不舒服,明天做个抗原,希望仍旧是天选打工人 如果不幸中招,可不可以请假停几天? 看情况,如果问题不大,还是日更。 两颗又圆又大又白的东西,好想要啊…… 15、什么时候回家 叶北莚没留沙渺单独和胡侃吃饭,贴身陪伴沙渺,从午饭到晚餐。 沙渺魂不守舍,收款和出餐弄错了几次,包括老主顾都有怨言。 叶北莚把沙渺推进休息隔间,说,你坐镇,前面的事我来。 然后撸起袖子系上围裙坐在前台收款结账,扯嗓子跟后厨喊打包出餐。 “美团118号。” “在这。”叶北莚把最后一份外卖递给小哥,回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端回后厨。 “莚莚,再不走你来不及了。”沙渺看了时间,四点钟。 再过一个多小时,就是晚餐忙时,而周六的晚上也是夜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她知道叶北莚要去夜店免费蹦迪做氛围组这事。 叶北莚甩着手上的水走过来,看沙渺肿着眼睛却不死心地不断翻看手机。 那个头像早已经把她拉黑。 “算了。”叶北莚准备解开围裙,又放下了手,“今晚我留店里帮你。” 沙渺抬头,眼里蒙着层水雾,鼻子一酸一时说不出话。 “你搬哪去了?”沙渺问。昨天陪了她半宿,直到她睡着了,叶北莚才走。今早就跟她说找到房子了,后面不来和她挤一张床了。 叶北莚眼神微向右下方飘,嗯……在找词语。 “来碗雪菜肉丝面和一份炸猪排。”外面有人进来。 叶北莚赶紧抓住机会掀开布帘出去,躲过沙渺的问题。 沙渺也跟出来,脚步一滞,“胡警官?” 胡侃还穿着警用外套,拿手机付款,“真巧,这是你的店啊?”他四下扫了圈,“你今天没和我吃午饭,我到底在这个时间在你的店里补上了午饭。” 沙渺忙绕出来,拉开椅子让胡侃坐下,倒了杯温水,“这么辛苦,您才吃午饭。” “有空吃就不错了。警情一个接一个。” 胡侃手机还亮着,他指指刚才扫过的二维码,“扫这个能加你好友么?” 沙渺,“……这。” “你的案件有什么新进展我随时和你沟通。” 沙渺点点头,拿出手机。胡侃调出自己的二维码,就在那等着她。她刚扫完,他秒通过。 叶北莚把面和猪排给胡侃端上,回身坐到前台算账。沙渺显然没忘记刚才的话题,凑过去继续追问她现在住哪。叶北莚打哈哈说和朋友合租。 沙渺皱眉,“什么朋友,男的女的,靠谱么?” “……”叶北莚啪啪按着计算器,“还行。” “你我都刚被渣男摆了一道,以后交友恋爱,都要擦亮眼睛。”沙渺愤恨地说,“染色体少一段的生物就是进化不完全。” 店里只有胡侃一个男人,他夹在筷子头上的一撮雪菜全掉在了面汤里。 周六晚上生意异常火爆,叶北莚和沙渺忙里忙外,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稍微闲下来。 最后一桌客人嫌外面冷,坐在店里吹水侃大山。 沙渺催叶北莚先回去,她殿后。 叶北莚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确实有点晚了,但不放心,还是陪沙渺一起等。 三个老爷们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个黑脸,喝得昏天暗地,大哥小弟喊个不停。 景楠卿给叶北莚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家。 叶北莚赶紧把屏幕扣桌上,起身给他们火锅里又添了点汤。 很怪异的感觉,一个难以名状关系的男人,用“回家”两个字来提问。 嗡嗡。 手机又震,景楠卿没等来消息,再问,要不要我去沙沙小吃接你。 做老板的人不都很忙么,他怎么这么空。 叶北莚看完信息,按灭屏幕把手机扔桌上。回首对上沙渺的眼神。 “到哪一步了?”沙渺直中要害。 叶北莚瞪大眼睛干笑两声,“渺渺你说什么呢。” 沙渺苦笑,“你看信息那眼神,别骗自己了。”她刚经历一次沉沦,熟悉的悸动还未平复,就被人心头扎了一刀。 “男的吧?”她又问。 “嗯。”叶北莚忙解释,“只是认识。” “这么晚给你发信息的异性,只是认识?你还不回人家。” 叶北莚深呼吸,刚要狡辩。沙渺柔了口气,“只是不想你被骗,我是前车之鉴。你才刚和简川那种德行的人分手,可别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这回景楠卿彻底失去耐心,直接打来电话。 叶北莚扭过头小声接起,“快了快了。” 景楠卿边开车边说,“大概十五分钟到。我担心你一个人回家路上不安全。” 声音中气十足,虽隔了话筒,坐在叶北莚身边的沙渺听得一清二楚。 沙渺知趣走开,去后厨清点备货。 叶北莚离开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让沙渺送。沙渺隔了玻璃门远远看到她过了马路,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奔驰。 她眯起眼,想起来了。 上周见过这辆车。 “册那!” 一声怒吼拉过沙渺神志,她回头,红脸的猛然起身把啤酒瓶子敲碎在桌子上。 啪嚓! 玻璃碴子喷射满地。 红脸的捡起瓶底朝黑脸脑袋砸去,“势利眼,让你看不起我。” 白脸的左右拉架,“二弟二弟,老三没这意思。” 老三也不是吃白饭的,二两马尿下肚早就不知东南西北。 仗着酒劲抓起旁边的盘子往老二脸上扣。 咣叽,老二脚下一滑,往后趔趄撞到了椅子腿,狼狈坐在地上,满脸残羹冷炙。 眼镜腿上还挂着豆芽菜。 “你也不是好东西。”被惹急眼的老二连白脸一起骂,拾起脚边玻璃片往白脸身上扑。 “你们不就是拆迁分了俩逼钱,瞧不起谁?” “老二你别疯狗乱咬人。”老大举起椅子挡在脑袋上。 “你特么的再骂我是狗!” 老三嚷嚷道,“地铁从你家门口过,前三幢楼都拆了,全小区就留你们一个楼不拆,你怪谁,你就没这个命!” 一时间三个老爷们比比划划,推推搡搡,玻璃碴子板凳腿满天飞。 沙渺吓坏了,赶紧用遥控器把电磁炉关了。 还好火锅烧到底,也没什么汤了。 不然一盆热烫淋下来,三位好汉脸上都要撕下一层皮。 沙渺蹲在前台下,抖着手指报警。 “喂?沙沙小吃。” “啊!” 接线员听到沙渺惊呼,忙让她淡定。 一个啤酒瓶子飞到她身后的墙,玻璃碎片擦着她脸颊飞过。她探了下头又马上蹲回来,“有人打架斗殴,要出人命了!” 同事扭走三位醉鬼后,胡侃站在满地狼藉的店里,看沙渺,“一天见面三次,还挺戏剧性。” 沙渺心有余悸,拿扫帚清理战场。 胡侃从裤兜里拿出手帕,递给她,“脸上出血了。” 沙渺说,“用纸巾擦过了。别弄脏了你手帕。” 胡侃拿过她手拽到面前,把手帕放进去,“洗好了还给我。” 沙渺仰头,捏着柔软的布料不知所措。 16、自慰给我看(H)(调教自慰+高潮禁止) 叶北莚在客卧浴室洗了澡,还是有点不习惯。 她慢吞吞穿上睡衣,边擦头发边想,就这么……住进来了? 四舍五入算是无缝衔接和男人开启同居生活? 那,谁做饭,谁洗碗?打扫卫生倒垃圾怎么分工,一三五二四六还是看心情。 以往简川是甩手掌柜,她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给男人当保姆了。 呼。 叶北莚叹气,她免费住在这里,还和他讲分工,没立场。 沙渺的话又在脑里打转。她坐在床上双手抱住膝盖发愣。 叮。 手机进来条新消息。叶北莚懒洋洋用脚趾勾来手机,翻身趴床上,人脸解锁查看。 景楠卿开着书房门,虽然坐电脑前在看文件,耳朵心思却都放在了隔壁。 浴室水声安静后,半天没有声响。 敲打键盘的长指一顿,景楠卿端起手边的咖啡暗忖,人在干嘛? “他竟然给我钱了!” 叶北莚赤脚跑进书房,趴在他书桌上,手机伸到他眼前。 她兴奋地眨着眼睛,语速飞快,说不明白,只好让他自己看。 景楠卿往后闪了半步,端看举到眼前的手机屏幕。 备注“X老朱”的人,向叶北莚转了1800块钱。 还说,谢谢,后面再多请人来玩。 景楠卿早有预料地笑了下,抬眼问她,“这么高兴?” 姑娘俯身靠在书桌上,两团奶挤压在原木色桌面,他俯视过去,纵深的乳沟从锁骨蔓延向下。 叶北莚拿回手机,眉眼笑弯,“他为什么给我钱,还谢我。” “气氛组是付费的饵,你介绍去的朋友,是免费的饵。年轻人,玩得开,长得好,穿得潮,自然吸引客流量。他当然要感谢你。” “听起来怪怪的,我把他们卖了?” “说不定有几个也被游说去做氛围组,姓朱的赚大发了。雪球越滚越大,吸引得客人越来越多,销售组的业绩也就不愁了。” “X本来就不愁生意。” “没有不愁生意的老板。” 叶北莚冷嘲热讽看他,“资本家也愁?” 她感叹,“我觉得这么做不厚道。果然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 “爽吧?” “什么?” 景楠卿拿走她手机,起身绕到她身前,“通过杠杆赚钱的感觉。” 叶北莚在他面前站直,不好意思但不得不承认,“是挺爽。” 他指指她的脑袋,“智慧、人脉、时间,是最好的杠杆。你今天体会到了其一。怎么感谢我?” 她赧然垂下头,声如蚊蚋,“谢谢你。” 手搭上姑娘的腰,将她揽在怀里,伸进睡衣细细摩挲腰侧的软肉。 尾音上挑拉长,“嗯?” 叶北莚抬头大声说,“谢谢景总!” 明媚双眸不谙世事,大胆炽烈又单纯清净。景楠卿颊边酒窝渐深,笑容扩大,手往上走,拧住没穿文胸的奶头。 “嘴上说说就完了?” “那不然……”叶北莚嘤咛一声,侧额看他。 乳头麻酥酥,悄悄在他指尖变硬。 他换做手掌覆盖上面,五指抓起又展平。黄豆大小的奶头硌在掌心,摩来摩去。 “不然自慰给我看。”景楠卿朝她耳边吹气。! 叶北莚脸上火辣辣,当下脱口,“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啊——”她在他的亵玩中低喘,胸口被迫抬高迎向他,“我不会。” 挑眉,景楠卿好笑看她,“从来没自慰过么?” “那是不对的,不应该。” “怪不得你青涩得跟个雏儿似的。” 景楠卿扯下她睡裤,把她抱坐在书桌上。 砖红色内裤包裹饱满的阴阜,两瓣肉片和中间的缝隙都被勾勒出轮廓。 他拉过转椅坐下,淡然自若看她。“我教你。” “先摸摸那。” 一条腿垂下,另一只脚踩在桌沿上,叶北莚咬着唇角,微凉的手指掀开睡衣下摆,伸进内裤。 男人目不转睛注视着。 手指划擦过平坦小腹,冰凉感刺激得她微缩。她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在内裤里摸到肉缝中间的小核,上下轻轻滑动。 “画圈。” 小手在里上下起伏,按在肿胀的蒂头前后左右地摇。 叶北莚不敢看他,闭上眼睛仰首。 触感便越加分明。 剥开肉瓣,压在阴蒂上,指甲微微抠进去。强烈又直接的刺激从深处传来,她小腹抽了下,双腿无意识张得更开。 揉了没几下,她往下探,好像湿了。 “别动。”景楠卿声音依旧很稳,“睁开眼睛看我。” 她蓦然张开黑瞳,目光胶着在他眉宇间。 动作没停,甚至不用他提醒,便自觉加速。蚀骨的快感逐渐清晰,百川河流汇海,主动加了根手指,两指一起碾在阴蒂上拧揉。 “现在伸进去。” “……啊!”叶北莚看着他,逐渐被情欲操控,就着流出的淫水儿,插入中指。堪堪进入一个指节,她就叫出声。 男人左腿搭在右腿上,闲适看她,像欣赏一座艺术品。 她读不出他的情绪。 却着迷地自慰给他看。 “两根手指一起进。” “嗯……进不去,太……太粗了。” 他平静笑了声,“吃过更粗的吧?” “唔……”中指和无名指游走在穴口,沾了更多粘液,终于捅进逼口。叶北莚足尖点地,绷直了肌肉,无师自通在自己穴道内抽插。 第一次摸到自己里面,全然陌生又新奇的感觉。 深处滑腻幼嫩,浅处有些粗糙。初进很困难,手指桎梏感强烈,插到里面却觉豁然开朗。 抽插几十下,水儿被一下下带出,底裤洇湿一片。 “把内裤脱了。掰开给我看。” “不……”叶北莚根本停不下来,刚好碰到一处很特别的地方,指腹贴上去摸几下,她腿根嫩肉都跟着抖。酸麻滋味让人欲罢不能,只能插得更快去解痒。 越插越痒。 景楠卿上前握住她手腕,指节有力。他朝她询问似的点头。 快感被迫中断,叶北莚几乎忘记羞耻心,无比服从跳下桌子,脱下内裤。 一条腿褪出,然后是另一条腿。 不用指令,重新坐回桌上,双脚都踩在上面,蛊惑地看他。 双手摸上湿滑的阴唇,微微向两旁拉开。 景楠卿喉头一窒,控制想伸手玩弄的冲动,声线走低,“整个手揉上去。” 她阴毛生的不浓不寡,刚刚好。乌黑油亮的毛发围在嫣红嫩穴边,中间是素白的柔荑。 掌心盖在逼上,使劲地揉搓,从阴蒂到大阴唇,小阴唇全都摩擦到,快感猛烈又混乱,不知从什么部位袭来。 掌根用力使劲压着阴蒂,指尖几乎陷入缝隙。 “拍。” 手抬起又落下,微痛又刺激的激麻腾然而起。 “啊……”她动作逐渐加快,啪啪啪打着自己的阴户,淫水飞溅到桌面,汇聚成一小滩水。 逼肉也被扇红了,小阴唇颤巍巍被撩拨得发肿。 很热,很躁。 叶北莚扇打自己,又拧又掐,干脆伸进去三根手指,呻吟着抽插。 “不许高潮。”景楠卿解开她睡衣扣子,落手在她身侧,轻声将字句喂给她。 唇瓣虚虚相贴,没有亲吻,但是颤栗却比深吻还要强烈。 她受不住抖了抖身子,手指插在逼里,想动,给自己更深的欢愉,又怕高潮来得太快。 带有薄茧的手兜住奶子,一下下地捏,哑声道,“揉给我看,但不许高潮。” “你怎么……”她手指从湿淋淋的穴里滑出,“这么坏。” 景楠卿轻扇面前的乳肉,两团奶晃出阵阵乳波,绵软诱人。 咽了下口水,他压抑喘息,再打。 白皙奶子上尽是红色掌痕。 叶北莚身上疼着,也爽着。忍不住想给自己揉出来,微弯腰蜷缩,穴口湿得一塌糊涂,手指都找不准阴蒂的位置。 他越扇越重,她咿咿呀呀叫出来,指尖抠进肉缝,连掐带拧。 拇指和食指夹住奶头,拉扯又放下,粗粝的指腹绕着乳晕打圈。她跟着他的节奏在阴蒂上施力,上身和下体的刺激一同加码,人很快就陷入情潮,混乱地吟哦。 景楠卿双手都罩在奶上,使劲地揉,“忍着,不许到。” 叶北莚内里已经开始痉挛,海浪灭顶席卷而至,“呀……”她抠进穴道,急急入了几十下,放大深处的抽搐,将潮汐从里面带出来。 穴肉一张一翕,大片大片的淫液喷出,打湿了景楠卿的裤子。 “高了?” 她双手后撑在桌上,大口喘息,碎发黏在颊边。 他拇指滑过那颗泪痣,“你不听话,要罚。” 身上的衣物完好,只解开了裤腰,他戴上安全套挺上前。 龟头抵在逼口,他手搭上她脖颈轻轻地捏,瞬间肏入。 正高潮涌动的腔道顷刻缩紧。一浪浪的海潮包裹肉棒,碾压又撤离。景楠卿嘶了声,低头咬上乳尖,“学得真快,是个好孩子。” —————————————— 景楠卿:我宝聪明,一点就通。 17、要我肏你么?(H)(书桌PLAY+指交后入 他双手握住她撑在身后的手腕,欺身压向她。她不得已双腿分更大,摆成M型迎接肏弄。 额角沁出微亮的汗珠,景楠卿喘息着凿入阴道深处,垂眸看她。 星眸微阖,叶北莚无意识哼叫,像奶狗似的撒娇。 两团奶漾出迷人乳波,贴在他前胸,隔着布料传递温热。 腕骨被结实有力的手掌住,叶北莚心里倏地一荡,像踩空楼梯。她不敢睁眼,耳边水声啧啧,她大概能想到“案发现场”是如何的淫靡。 粗壮一根阴茎火热又灵活,狰狞着往里面钻。 大龟头撑开甬道,囊袋拍打在阴户上,咕叽咕叽推开了淫水儿。光听着声,她难以自已分泌更多爱液,让鸡巴抽插更顺畅。 奶头蹭在他身上,舒服从胸口传到腿心。磨一下,逼里就缩一下。 嘬得景楠卿受不了。 凝望了半饷,他松开她一侧手腕。 叶北莚刚想松口气,却感受指腹抚上了她右眼下的面颊。 他在摩挲那颗泪痣。 她屁股往后躲,他就跟着肏进来。到最后几乎把她整个人压在桌面上,肘部垫在她腘窝下。 姿势极为羞耻,她逼口朝天让他像打桩机一样入着。 粗屌撑开嫩肉,从上往下插进去,进入的过程中轻微更改角度,照顾阴道壁每一处敏感。 “这颗痣,太性感了。”景楠卿从不吝啬赞美。享受内里天鹅绒般丝滑幼嫩地裹吸,贪婪欣赏身下人的娇媚和沉醉。 那枚痣颜色仿若变得深红,与莹白的面孔对比更强烈。 “嗯……”叶北莚后背躺在桌上,说,“我从小就觉得这枚痣很怪。他们都说长着泪痣的人爱哭,命苦。眼镜框正好遮住了它。” “放松。”景楠卿拍了拍绞咬他的屁股,再这样下去他就要交代了。 鸡巴抽出半根。 银丝儿连着洞口和柱身。肉棒被润得通体油亮,充血红肿。 拔出只剩一个龟头的时候,叶北莚悄悄松了口气,却没来由感到一阵渴望和空虚。 下一瞬脸上的手指换成了吻。他馥软的唇贴上,微湿。 同时肉棒狠狠贯穿进来,不给任何适应的时间,大开杀戒征战四方。 她睁了眼,推他,“你别……不要……” “啊……” 吻从额角滑过,将耳朵含在嘴里。 颤栗和抖动从耳后薄薄的一层肌肤传来,磁性的声音漫入耳骨,“不要什么?” “不要你亲我。” 景楠卿更凶猛含弄吸吮耳垂,舌头伸进耳道舔刷。 水声和喘气声瞬间放大,她真切听到他动情的呼吸。这令她更害怕和无措。 “那要我肏你么?”他贴着她脸颊问。 这要怎么回答……叶北莚眼圈一红,像是胆小的兔子望着他。 他叹口气。 还是太快了,他不逼她。有些事情,需要慢慢来。 他掰开大腿,款动腰身往里送鸡巴,一口咬在她颈窝。 “疼!” “为什么不让我亲你?” 因为亲吻是很亲密的人才做的事情,我和你,不算。 叶北莚随口说,“不知道。” 景楠卿突然抽出肉棒。 在被入了不知多少下后,她本已汁水淋漓,情迷意乱,甬道内的快活棒撤出去,她绞咬了下。 还是没挽留住。 那一下咬得景楠卿魂都要没了。 龟头上挂着粘液,他和她的小腹都是粘稠滑腻。 “……要。”叶北莚很小声喊了个字, 景楠卿用半秒时间脱下衣服,然后朝她撸着鸡巴。 很陶醉地呻吟,虎口握住冠状沟往下套弄,使劲按在阴茎根部,他爽得扬起了头。 “要什么?”他再次确定。 “要你肏我。”这四个字已经耗费了叶北莚所有勇气。 内里密密麻麻涌动,四肢百骸有无数虫蚁在噬咬她,酸酸麻麻。她难耐扭动,急需什么东西肏进来。于是很诚实地说,要你肏我。 景楠卿将她拉起翻过去,抬高臀部向后拽,中指沿缝隙抠了两下。 “嗯……啊……”叶北莚本支撑起来的手臂,在鸡巴进入的一刹那瘫软下来。 屁股被他抱在怀里,奶子压在桌上,嘤嘤娇啼。 他继续往外扯她,让她只有双手扶住桌上,整个上半身和地面平行。 她低头,看到两只漂亮的奶子荡来荡去,他双手握住奶肉,挺胯前送,阴茎塞满了腔道。新流下的水都被堵在里面出不来。 他入得又快又急,指尖在乳头上打磨拧揉。 熟悉的快感从尾椎腾起,景楠卿也叫出声,“舒服。” “嗯嗯……” “舒服么?” “好胀……” 阴道缩得越来越急,他狂抽了百下,拔出鸡巴。叶北莚失去情欲的支点,嗯嗯呀呀叫得淫乱,骨子里的骚浪都被勾出来。 他侧过身子,一手按在她腰窝上,三指曲起抠挖进穴道。 精准找到穴壁上的关键点,对着那处高频率刺激。手腕翻转,指节翘起勾弄。 手指抽插间出现幻影,他随时感知阴道的蠕动,根据她的状态调整方向和力度。 叶北莚彻底扶不住桌子,整个身子软下来,双膝跪在地毯上,手肘撑地,让他尽情玩弄小穴。 淫液拉着丝儿从穴口滑下,落在地毯上,泅湿了一大片。 “啧。以后我在书房办公,总能闻到你的味。” “没有。” “怎么没有,你看你流了多少水。” 景楠卿笑说,话音刚落,马上抽出手指。 只见那穴口迅速恢复成一条缝,却猛然向外喷出一大股清透的液体。水柱拉出漂亮的抛物线打湿地毯。 “啊!”叶北莚迎来濒临窒息般的高潮,优美颈线上扬。 景楠卿再插入手指,迎着一圈圈的痉挛,迭加致命的快感。 感觉差不多了,又撤出。小穴又喷出一汪水。 再抠,再喷。 往复了三次,叶北莚整个人跪趴在地上,脸侧向一旁,放浪叫着不要不要了。 景楠卿捞起瘫软的姑娘,就着水乡泽国将阴茎插进去,无心恋战,肏了几下射给了她。 她像婴儿般蜷在地上,平复气息,扭过头不理他。 他抽来纸巾仔细擦拭穴口,“宝这么会喷水,以后多来几次。” “累。”叶北莚说。 他拉起她抱在怀里,她背对他慵懒靠他身上。 “多做几次就习惯了。你想我用下面,还是用手用嘴,用脸,都行。” “脸?”叶北莚迷迷糊糊回问。 景楠卿抿住她耳唇慢慢磨,“嗯。你下次泄我脸上好不好?” “你以前都这么玩?” 景楠卿意识到这问题是个坑。 奶大的没你水多,水多的没你会叫,会叫的没你漂亮。 回答了,就是承认以前会玩。 他说不好为什么中了叶北莚的毒。 人虽然条顺盘靓,但从没做过蓄意勾引他的事情。 反倒是他自己,透着一身职业装看叶北莚,看着看着就硬了。 叶北莚其实只是随口一问,也不盼着他说什么实质性回答。 她瘫在他胸前好一会,扶着墙缓慢起身。 “去哪。”他从后拥住她,侧首靠在她肩上。 半软的阴茎顶在臀缝,叶北莚弯腰拾起眼镜戴上,“睡觉去。” “今晚跟我一起睡。” 她嫌弃地瞥上颈侧的丹凤眼,“不是刚睡过。” 景楠卿笑出了酒窝,“单纯的睡觉。不干你。” “我打呼磨牙说梦话蹬被,景总还是别打碎我们彼此之间的滤镜。” —————————————————————— 葫芦:大家想让他们的初吻什么时候发生? 18、过来吃饭 翊翎的采购经理是个神情寡淡的小姐姐,让李筠和叶北莚填完了供应商访客表,就在前台等着。 过了好一会,才带他们进了大会议室。 李筠当时就傻眼了。 为了BD这个项目,之前已经和甲方对接过多次。她以为获得这个项目如探囊取物般轻松,没曾想会议室里至少坐了四家供应商。 想到电脑里潦草赶工出来的PPT,她隐觉不安。 采购经理给每家供应商分发了调查问卷,摸底对翊翎业务与合规要求的了解。 叶北莚几乎没有会写的题,摆烂,问李筠怎么办。 李筠其实也不确定答案。但是在叶北莚面前不能轻易说不会。她装模作样拿起问卷,用水性笔敲打着纸张,嗯,这个选D。 叶北莚迅速填上。 不对。李筠又改口,选A。 门口匆匆进来三人,一个中年男人带了两个姑娘,很礼貌和采购经理道歉,说堵车了。 采购面无表情说没事,递过去问卷。 叶北莚收起打量的目光,转回头。五个咨询公司抢一个大项目,她心里就跟旱鸭子过河似的,没底。 甲方负责人到齐,采购收齐问卷开了场就走了。 前期都沟通过,所以五个供应商各自只有二十分钟阐述答辩的时间。 李筠碰碰叶北莚,稍低头轻声道,“稍后你讲。” “我讲?”叶北莚吓一跳。 最终轮BD这种关键节点,都是项目经理出马,她一个虾兵蟹将何德何能。 李筠语重心长,“这是给你锻炼的好机会。换了别人我还不放心。” 小会议室门被关上,又被推开。 景楠卿也在,坐在首位,注视屏幕上各家的分析模型和团队介绍以及报价体系。 叶北莚和李筠走进来礼貌打了招呼。 他眼神飘向她身上,然后不着痕迹挪开。点头示意她开始。 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叶北莚站在电脑前打开PPT。 她穿了件灰白色深V对襟羊绒衫。拉紧了两侧下摆,用一枚珍珠胸针别上胸口,守住了事业线。 今早寒潮来袭,持续降温。景楠卿坐在餐桌前从容吃早餐时,看到叶北莚急匆匆从客卧跑出来,抱着羊毛西装大衣和包包站在玄关穿鞋。 “过来吃饭。” “来不及来不及。我一向在楼下711解决。”她低头拉上长靴拉链推门而出。 来去像一阵风。 他舌头顶了下腮颊,放下手中的黄油面包,想了想。 从衣柜里找出同色系的羊绒衫。 男人展开衣服,唇边扯出得意的弧度。 叶北莚站到会议室前,就注意到了景楠卿那一身打扮。 珍珠灰偏象牙白的高领毛衫,外套西装衣领上装扮了枚纯白银杏叶胸针,展开的扇形裂缝里嵌了颗白珍珠。 眉头微皱,随机轻描淡写滑过视线。 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李筠那套逻辑狗屁不通的PPT上,心里打着腹稿如何挽救以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他们是最后一组。 讲完后,所有人都坐在大会议室等候通知。 天花板垂下高低不一的蓝色装饰板,像一片栅栏。 天蓝鸢尾蓝孔雀蓝和海青碧青靛青交织在一起,组成了立体的大海浪花和鲸鱼。 叶北莚抬头望着天花板,思绪真的像是被大海吸走一样,投射到远方浪潮。 中年男子和两个姑娘被重新请回了小会议室。 她心中明了八九分。 李筠的低落比她要明显得多。 叶北莚说一起吃个晚饭再回公司,李筠都没兴趣。 “之前一遍又一遍让你们确认,你们都说和翊翎沟通好了,今天不过走个形式。”王总啪一声合上笔电,烦躁地在办公桌后踱步,“公司拿不到大项目,迟早会垮,你们都完蛋!” 李筠罩了层愁色,耷拉着眼角,“我们准备得万无一失。谁知道今天翊翎点名要求北莚去讲。” “我?”叶北莚错愕转过头看着李筠。 她指着自己,像是听错一般问,“不是你让我讲的吗?” 李筠委屈地看王总,“我想着之前北莚在翊翎的项目上表现不错,景总也很认可她。我也有心栽培她,所以麻烦她来讲片子。没曾想景楠卿吹毛求疵,推翻了之前沟通的内容框架,直接否定了我们的分析思路。”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准备?”王总恶狠狠强调了为什么三个字,目光直视叶北莚,犀利地问。 “我不知道是我……” “不知道?”王总打断她,声音提高八度,“你不知道翊翎项目有多关键么?” 他指节翻过来敲敲桌子,口气之大吐沫星子都喷出来。 “李筠,你评估一下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留叶北莚。” 叶北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个人。 王总的口水喷在她手背上,她也不敢蹭一下。 李筠哀愁地自我批评了一番,然后勉为其难说,“不怪叶北莚。我是项目经理,我有责任。都是我考虑不周。”她用惜才的神色看看叶北莚,又用央求语调对王总说,“您消消气。北莚这么优秀的应届生我们要好好培养,给她成长的时间。” 估计口水已经干涸,在手背上留下干臭的痕迹。 叶北莚像躲瘟疫一样不碰自己的手。但又无法割离她身体的一部分。 还要费劲心思去理解面前两人的字句。 “小姑娘蛮聪明,就是太冲动,太欠考虑。”王总对叶北莚说,“今天有李筠保你,以后我可不给通融。” 他转向李筠,“找HR做个review,明天我要看到关于叶北莚的评议报告。” 从王总办公室出来,叶北莚再也不想装了。跟着李筠走到茶水间,直接质问,“你凭什么那么说?” 她和她纠缠不清楚。那就干脆些。 李筠面露惊讶,“北莚,我刚才可是帮你留下呀。” 叶北莚气结,按住桌子看李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是你临时让我讲片子。” “因为我看到景楠卿也来了。”李筠含义不明,暧昧看着叶北莚。 她勾了个很淡的笑,回身按了咖啡机,“美式还是拿铁?” 叶北莚像是吃瘪的小豹子,挑着眼看她。 “我想,景总这么认可你,多少会给我们留些面子。” 叶北莚听着阴阳怪调的句子,选择不说话。却又不会反击,愤恨把马克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看来你和他关系也就如此。”李筠抿了口咖啡,描了深绿色眼线的眼睛从半个杯里往上掀,看叶北莚。 “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李筠放下杯子,翘起一侧嘴角,“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你和他之间发信息的语气,怎么说呢。” “让我想起了我和老公刚谈恋爱那会。” “李筠姐。”叶北莚正视她道,“我本来很尊重你。” 李筠说,谢谢。 “我也很欣赏你。叶北莚。” 她说,“我说什么了么,你何必这么激动。” 擦擦嘴,把纸巾皱成一团扔垃圾桶里,潇洒转身往外走。 叶北莚还沉着脸站在那。 李筠贴心劝慰道,“项目丢了再努力就是了,别伤心。有事我扛着。” ————————————————————— 葫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关于职场这部分太过于写实引起不适了…… 19、生气不能过夜 比哑巴吃黄连还苦。 叶北莚捶捶脑袋。 按理说她不笨,要不然也不能水个硕士平安混到毕业。虽然供职于小公司,但有一说一,作为咨询狗她升职算快的,薪水也比同期毕业的同学高一大截。 但怎么就玩不过这些人的花花肠子。 他们真的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沙沙小吃打烊后,她又陪了沙渺一会,才赶末班车回家。 无精打采走进电梯,恹恹地按了顶层按钮,靠在金属墙壁上望着数字一格一格向上跳。 拖着脚步走到门前,按指纹解锁,压下门把手。 “你还知道回来,看看几点了?” 人刚站在客厅,就听到景楠卿气急败坏劈头盖脸骂过来。 客厅没开灯,他坐在沙发上。电视投射的光影打在他脸上,衬得他严肃的表情更加恐怖。 叶北莚心里的气犹如刚从冰箱拿出的可乐里的二氧化碳。 从瓶底往上涌。 她脱下靴子,低头走进来。 “跟你说话呢!”景楠卿在她身后喊。 咕嘟咕嘟,二氧化碳疯狂汇集上升。 “叶北莚你聋了吗?”他上前拽住她。 嘭! 气泡冲开瓶盖,彻底爆发。 她回身甩掉他的手,把手袋朝他脚下砸去,“你们都欺负我!” 咧开嘴染了哭声。 景楠卿忙按亮客厅灯光,走上前想捧起她的脸。 她后退闪开。 “怎么了,谁欺负我宝了?” “你现在这装好人,下午见着我那会怎么不替我想想,就不会放我一马让项目通过么?” “然后呢?”景楠卿大致了然他脾气从何而起,放心下来,定定看她。 “然后让你们用七拼八凑的片子继续骗翊翎的钱?你就跟着李筠混,混了几年后连下家都找不到,逐渐变得一文不值。” 叶北莚瘪瘪嘴,哭着喊,“我就是一文不值。我一面做家里的提款机还要一面做老板的出气筒。我招谁惹谁了!” 景楠卿叹口气,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拧了温毛巾给她擦眼泪。 “为什么又回来这么晚。”他蹲在她脚边,握着她手问。 情绪上头,控制无能。叶北莚趴在沙发上无助抽噎,景楠卿也不劝。 等到人发泄差不多了,又问一遍。 她抬头,打着哭嗝,“都跟你说了,不加班的晚上就去帮渺渺出摊。” “这也是兼职?” “算吧。”叶北莚缩着肩膀,“她说喜欢吃我调的酱料,要我技术入股,年底给我分红。我缺钱,但凡能挣钱的事都做一做。我想着晚上去那出摊干活,也不算白拿沙渺的钱。” 景楠卿噗嗤笑了,“用酱料技术入股,还挺别致,第一次听。” 手指从她掌根穿过,他十指紧扣攥着她。 “我建议你把所谓的兼职都辞了,收收心想想怎么提高业务能力。” 他说,“比如今天你们BD失败了,你不虚心复盘,下一次还要撞头破血流。” 叶北莚刚热乎的心又凉下来,想抽回手,“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 “安慰不解决实质问题,你只是当时感觉好,后面照旧,有什么进步。” “你又不是我爸,爹味别这么浓!” 景楠卿放开她,“行,那你就接着这样,原地打转,三十岁还是穷打工的。” “穷打工怎么了!”这句话惹毛了叶北莚,对他刚聚集起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推开他,口不择言,“知道景老板您看不起我。我不在这碍您的眼。” 景楠卿跟她后面想解释,一个字插不进去。叶北莚转身往客卧走。 咣。 门在景楠卿面前嘭地甩上,他鼻尖顶着门板一脸无奈。 摘下眼镜扔地上,叶北莚和衣扑在床上,越想越憋屈,泪水把床单都打湿了。 她失心疯了么!怎么会因为男人细枝末节的殷勤就产生动摇。 他是老板,是资本家,是包养他的人。只会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她不过是他一时心血来潮的新玩具。 养条狗还要给个肉包子图狗子一个开心。 她却因为小恩小惠心生悸动。 叶北莚大脑几乎无法再理智思考。 李筠对她的诬陷以及王总对她的质疑,交织甲方对她的不信任,让她对这份工作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没有成就感的工作,让她变成了生产线上的螺丝钉。 剥离思考,机械完成任务。 打开oa,调出离职申请页面。她抽泣着填写,哒哒哒按着键盘,恨不得把屏幕按穿。 忍不了了,一刻也忍不了这群傻逼了! 叩门声打断她。 叶北莚跪坐在床上,手指停顿,看向门的方向。 敲门声很心虚,又轻又缓,响三下停很久。 但异常执着。 特别像他缠着她加好友的作风。 “干什么?”叶北莚终于发出声音,浓厚的鼻音。 景楠卿拧开门,看到人还穿着白天的那件灰白色深V羊绒衫和半身鱼尾裙。胸针早就摘下,衣襟几乎被扯开,里面的抹胸兜着两只兔子。 姑娘敞着胸脯,凌乱着发梢,红了眼尾望向他。 “我今晚不想做。” 他还没说话,她先摆明拒绝态度。 景楠卿笑了,拿了三本书递给她,“数据模型、咨询分析和市场洞察的书。我蛮推荐,借你看。” 叶北莚眨了下睫毛,挂在上面的泪滴还在扑簌簌往下掉。 她小声回了句谢谢。 景楠卿说,晚安。走到门口又折回身,“对于你,我不是只想着那种事。” 被他这么一打断,叶北莚逐渐冷静下来。 回首看到屏幕上写一半的oa申请,长叹口气。右上角点叉,按灭手机。 照旧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叶北莚画了淡妆,边收拾手袋边往门口走。 景楠卿从容淡然坐在餐桌旁,喊她吃早饭。 她充耳不闻,仿若没听到一样,冷着脸。 他只问了一遍。叶北莚以为他还会念叨几句,却没听到声音。 穿好羽绒服,她还好奇探头看,餐桌前已经没了人影。 回身准备开门,“啊!你!” 景楠卿靠过来,把她逼在玄关的角落,单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 “叶北莚,我也有个要求。” 叶北莚蜷缩了下肩膀,透过镜片审视面前的男人。 晨曦洒在眉骨上,上挑的单眼皮也染了细碎的光。 他缓缓压下腰,下颔微收,贴向她。 她曲起手肘抵在他胸前。景楠卿薄唇在即将吻上她的距离停住。 清冽的气息直接渡进她鼻腔。 “生气不能过夜。” 几乎是擦蹭着她的唇说出这句话。话毕狭长的眸微凛。 他松开手,递给她装好三明治的保鲜自封袋,“以后早点起床和我一起吃早饭,别去711凑合了。” 20、那我们就算和好了 理智回笼后,叶北莚告诫自己,不能和钱过不去。 妈妈看病需要钱,爸爸火锅店倒闭后还欠着高利贷。姐姐也为了还债早早放弃学业,中专毕业就进入社会,摸爬滚打。 在这样的家庭,读书到二十几岁才挣钱反哺父母,已经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她是光脚的,没有走远路的底气,只能苟在这里,赚一天钱是一天。 她坐在工位上,打开自封袋。 没想到入口不是冷藏加热的口感。 吐司松软可口,煎蛋外焦里嫩,七分熟刚好流出溏心。外加青椒烤黑胡椒鸡腿肉和蛋黄酱。 咬了两口,她胸前窒息又难受。 心脏跳得七扭八歪,连带着出气都不顺。 往常都是叁下五除二干掉早餐,今早偏张不开嘴,一小块一小块地咬,像是珍惜,又像是下不去嘴。 男人昨晚坐在沙发上等她的焦急、蹲在脚下劝她的认真、今早在玄关暧昧压迫的威胁,盘旋脑海。 叶北莚不知该和谁置气,把剩下的半个叁明治扔进了脚边垃圾桶,滑动转椅向前,打开电脑。 诧异发现景楠卿竟然通过私人邮箱给她发了邮件。 “搞什么……”叶北莚扶了下镜框,点开附件。 是昨天新项目BD上交给翊翎的那套十级糊弄学PPT。 景楠卿并不知道这套片子不是叶北莚做的。 在每一页,他都在需要更改的地方做上了批注。 她起初倚在桌子上,按着弹动圆珠笔,局外人似的翻看片子。读着读着,她坐正了。 放下二郎腿,双肘回到桌上,翻开笔记本,边翻页边记录。 从粗的story line到细的表格呈现,他都一一标注修改意见。至于测算模型和分析方法,他没有全篇推翻,而是在原有基础上做了巧妙建议。直接告诉她什么是翊翎需要的,以及类似的项目市场是如何操作的。 甚至连注脚的参考文献都有完善。 最后一页,景楠卿贴上去一个巨醒目的文本框:两大毛病,一是逻辑混乱抓不住重点;二是片子画得太丑了。 叶北莚心里啐了一口,怎么每次都是刚有点感动他就让这感觉灰飞烟灭。 她打开微信,急于辩解:PPT是李筠画的,和我没关系。 景楠卿回得也很快:在我眼里,这份PPT代表你们公司,不论是你还是李筠,都没差别。 叶北莚又打了一长串试图摘干净自己。 突然就明白了。 光标闪动,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那一大段毫无意义的争论。 她轻咬着下唇上的死皮,视线挪到电脑上,从头到尾又仔细读了一遍景楠卿修改的报告。 颇有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的感觉。 是工作后李筠从没教过她,她也没沉下心来去学的东西。 关上文件,她注意到景楠卿最后的编辑时间是凌晨一点半。 他是为了修改这种垃圾熬夜到一点半,又早起准备早餐么? 一上午工作进展很顺利,借鉴了他的指导思路,她在其他项目上的报告写得很快。 李筠问她要不要一起午饭。叶北莚真是佩服她脸皮之厚,经历昨天的事情今天还能若无其事找她吃饭。 叶北莚冷漠回她句,赶报告,不吃。 同事陆续出去吃饭,办公室没几个人,她在电脑前把键盘敲得噼啪响。 王总的办公室打开,他屁颠屁颠跟在人身后走出来,客气说一起吃个便饭。走在前面那人说,约了人,下次有机会的。 音调语气声色突然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迭。 叶北莚疑惑,抬头确认。 景楠卿状若无意朝她这边瞥了眼,扭过头和王总边说边往电梯间走。 他怎么来公司了? 还是一个人? 视线转回屏幕,右下角白绿色图标闪动。景楠卿:一楼大厅等你。陪我吃午饭。 叶北莚想都没想:不去。 景楠卿:那我就回你办公室坐你身边等,你什么时候忙完我们什么时候一起下去。 心里一焦虑烦躁,手指就无意识嘶嘴唇的干皮。叶北莚蹭了下出血的嘴唇,愤恨合上电脑,捞起围巾外套冲出去。 她相信景楠卿这个臭不要脸的能做出所有出格的事情。 男人穿了顺垂的羊绒大衣,拎着公文包站在大厅看手表。 上面两行字:分开走,避嫌。 景楠卿笑了,抬头就见姑娘阴了脸拧着眉毛从电梯里走出来。 他眼神黏在人身上,她像没看见一样径直从他身边擦过。 人行道上都是中午出来觅食的社畜。像是从封闭的玻璃盒里涌出的蚂蚁,在冬日暖阳下汲取养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 叶北莚拐进一家地下美食城。景楠卿跟在后面下台阶,“我们上去,找个人少清净的店。” 地下室又闷又吵,菜饭味和油烟味沾了一身。 阿姨站在门口收餐盘,金属盘子敲在泔水桶边缘咣咣作响,他几乎听不见她说什么。 她哼了句,“以我的工资,这方圆一公里内,我只能吃得起地下的东西。地上的,吃不起。” “我请。” “免了。”她说,“AA。” “宝……” 叶北莚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回头瞪他,“还吃不吃?” 景楠卿已经很久不来吃这种拼盘快餐店,也不知道点什么。看她要了份麻辣烫,便也有样学样拿了个塑料小盆站在开放冷藏柜前选菜。 她低头喝了口骨汤料底,撇嘴,“叁花淡奶勾兑的。” 全程与他无交流。 身边人来人往,上班族午饭都很迅速。同事间的对话走嘴不走心,嘻嘻哈哈八卦一番,边吃边笑,吐槽完了端了餐盘就走。 闹哄哄的环境衬得不说话的两人格格不入。 “我是来道歉的。”景楠卿放下筷子,注视她的发顶,“昨晚对你说话语气重了,我道歉。” 叶北莚手微颤,一颗鱼丸滚落回烫里。 眼睛盯着飘着油花的麻辣烫,感受他炽热专注的视线。 “但我是担心。你这么晚不回家,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怕你出事情。” 喉头一梗,叶北莚讪笑,“这汤真辣。”然后拿起纸巾捂住鼻子。 “景总您可别给我道歉,我就是个穷打工的。别说到了叁十岁,可能四十岁也这样。不对,我四十岁也许就失业了。” 知她话里有话在点他,景楠卿被逗笑,伸手覆在她放在桌面上的手。 叶北莚没等他碰到,就缩回来双手拧着纸巾擤鼻涕。 终于抬眸看了他,昨晚哭过的眼睛还没消肿,此刻又红了。 “别生气了,嗯?”景楠卿有点心疼。 她拿下眼镜轻轻擦拭了下眼角,“我没生气。” “我可不敢和您发脾气。”又补一句。 景楠卿在桌下攥住她的手,按在掌心。 “我们说好的,生气不能过夜。” 他问她还吃么,她摇头。他便再没松开手,就这么牵着她走到地上,送她回公司。 冬日里的晴天万里无云,但北风刮得紧,吹在脸上像刀子。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揣进大衣口袋,在里面十指交扣。曲起的指尖调皮挠着她细腻的手背,然后无声低头,目光捕捉她的侧脸。 姑娘半张脸藏在栗色长绒围巾里,呼出的哈气在镜片上腾起一层白雾。 叶北莚想挣脱,无奈他指节缩太紧。拇指又挠了她掌心,她嗔道,“哎呀,痒。” 他偏轻轻去勾,顺着指纹触摸,把微凉的小手焐热。 手心的痒痒肉被弄得麻酥酥,她咯咯地笑,“幼稚。” 走到写字楼大厅,景楠卿知趣松开手。却在她手里留了个东西。 转着透明蓝盖塑料小盒,叶北莚打开闻了闻甜甜的白桃香。 “唇膏。”他说。 她在手上垫了垫,放进口袋,“嗯。谢谢。” 景楠卿到底没忍住,用手背碰了碰她露在发梢下的耳垂,“那我们就算和好了。” 姑娘扭头往电梯厅走。那边他正目送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边手机就响了。 助理一向大嗓门,“景总,您今早怎么一个人去王总那啦?上午不是要和财务过明年预算。” “来确认一件重要事情。马上回去。” —————————————————— 葫芦:别骂了别骂了,这章能不能为咱们景老板挽回点面子。 21、轮到我了(H)(蒙眼舔奶) 简单水乳保湿后,从浴室出来。 整个屋子都很安静,敞开卧室门,叶北莚甚至能清晰听到客厅里壁钟秒针滑动的声音。 十二点了,景楠卿还没回来。 她盘腿靠坐在床头,顺手拿起本书。是昨天景楠卿借给她的。 翻了没几页,她便明白他为什么挑这几本书让她看。 啧,不愧是当老板的人,一搭脉就知道半斤八两。打蛇打七寸,他真的知道她擅长和不足在哪。 眼睛跟着白纸黑字一行行往下挪,心却放在了客厅。 夜风透了没关紧的落地窗掀起月白色纱帘,大门隐约作响。 她忙跳下床去看。 赤脚立在门前不知等什么,傻呆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 根本没人回来。 失落回到卧室,掀开被子躲进去,拿起扣在旁边的书。 晦涩的专业名词像是挑战她的注意力,总是不合时宜出现,提醒她溜号了。 叶北莚把书扣在脸上,放空。 夜深了,却睡不着。 不知所以的等待让她突然共情了昨天的景楠卿。他也一个人在客厅坐了很久么。 这感觉好神奇,像一条线,牵着两人。 没有任何钳制,但当一人走远,手腕上的线便会收紧,正如另一人陡然紧绷的神经。 信息叮咚一声将叶北莚从闭目养神中拉回。 她扭了扭脖子筋骨,书从脸上掉下来。景楠卿给她发消息说,别等他,先睡。 “切。”叶北莚露出虎牙不屑地翘起一个嘴角,“谁等你了,自作多情。” 她下床打开手袋,拿出笔电,准备把翊翎第二阶段的数据整理分析一下。 小塑料盒跟着笔电一起被带出。 叶北莚捡起盒子,打开,无名指捻了块唇膏薄薄涂在唇上。 顷刻,甜丝儿的白桃香沁满唇间。 今晚景楠卿有个推不掉的酒局,浅喝了两杯。 刚开门,从客卧泄出的一团暖黄让他怔住了。 他站在一个不被她发现的角落,定定看她。人穿着柚黄色吊带睡裙,戴着淡蓝金属框架眼镜,趴在床上聚精会神看电脑,手指在触摸板上滑动,间或打几个字。 小腿向上弯,脚踝勾在一起,裙摆松松垂下堆在膝盖处。 回家后,不再面对一室冷清,而是有人留灯等他。 景楠卿不知是被深夜迷惑还是被酒精蛊惑,亦或是因为其他东西。看着叶北莚,眼里腾起暖意和笑容。 如果说和她的开始只是情迷意乱的肉体吸引,那么现在萦绕心头的满足和慰藉又是什么。 数据超级庞大,笔电打开Excel表都耗费好久。叶北莚看着右下角绿色的打开进度条,等得无聊,小小打了个哈欠。 “困了?” 景楠卿洗了澡,换好睡衣走过来,坐在她身后。 熟悉自然得仿佛进自己的卧室。 “没。”叶北莚坐起来,把笔电抱在腿上,“加会班,明天上午要外出访谈来不及整理数据。” 他拥她入怀,却没有靠太近。胸脯虚虚贴在后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 闻到微浊的气息,她问,“喝酒了?” 他正看着她屏幕,看灵巧指尖输入一行行公式,然后按回车等待表格跑数据。 处理了几个sheet后,把结果填到刚写了框架的报告里。 “The Impossible Trinity,不可能三角理论,听过吧?”景楠卿伸出手指指她的报告,“这个结果有问题。收益高风险小流动性强,存在么?你编也要编得像一点。” 叶北莚吐吐舌头,才发现数据一点不合理。 咬着唇角,她又重新分析了一遍。想着赶紧写完这一趴结论,速战速决。却怎么都掌握不好遣词造句。 写了三个单词,删了,又写了两个。 最后反复斟酌那个单词要怎么表达。 景楠卿双手从她腰侧擦过搭在键盘上,把她困在怀里。 “espionage。”他边说边写,“用这个词。挖掘,获得,研究……都不如这个字传神。” 简直画龙点睛。 叶北莚有点佩服。 关了笔电,这才意识到她坐在人怀里,两人腻歪地缠在一起。 “结束了?”景楠卿夹紧双臂,侧额吻上她脸颊,“轮到我了。” 他把她转过来正面抱在腰间,推高睡衣。 漂亮半圆形乳线露出,他低头埋进双峰,含住奶头就用舌头拨弄。 叶北莚跨坐在他腿心处,屈膝,小腿贴在床单上。她羞着脸推他,“啊……你能不能……别总这样……” 裹着乳尖舔了几口,景楠卿揉上乳肉,抬头,声线沙哑,“怎样?” “就……上来就又舔又吸,这还开着灯呢。”声音越来越小,叶北莚都不好意思用言语描述两人淫荡的所作所为。 他的姑娘耳垂可疑的红了,脸颊也升起绛色。 景楠卿了然一笑,随手从旁边拿了条毛巾。 他将毛巾蒙在她眼上,绕在脑后系紧。 叶北莚眼前一黑。 “看不到,就不会害羞。” 她慌乱,抬手就要扯掉毛巾。他轻推,把她放平在床上,握住她肆意妄动的小手,贴着耳廓用气声说,“嘘,你慢慢感觉。” 景楠卿调了光线,主灯变暗,地灯和天花板四周的灯线暧昧地亮起。 女人躺在他面前,玉体横陈,小手绞紧身下床单,微微透露不安。 她什么都看不到。 等了半饷,也听不到声音。 只感觉睡裙被脱掉,身体近乎赤裸暴露在空气中,奶头受了刺激,不争气地硬了。 终于,耳边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 男人的掌搭上了她侧腰。她小腹一缩,连带着花穴都缩了下。 宽阔温热的手掌从腰间往上游走,缓慢又清楚地爱抚每一寸皮肤。像是抚摸上等的珠宝,轻柔又怜惜。 所到之处,颤栗感随之升起。 手绕过胸乳搭上脖颈,指尖从喉头向下滑,像水流过丝滑的绸缎。越过锁骨,沿着饱满的奶子边缘往肋骨走,落在小腹,再向下,绕着肚脐打圈。 “嗯……”她扬起头,抖了下身子。 平坦的小腹上,指尖轻跳触碰,像在黑白键上跳舞,照顾了每一处,就是不肯摸上肚脐。 叶北莚舌尖顶着齿根,很努力控制即将溢出的呻吟。 触觉太虚幻,她想要一些确定的感觉,他偏不给。 一路向下,手掌探入内裤,梳理着阴毛,手指划过肿胀的蒂头,再深入。 插进穴口。 只一个指尖,便撤出。 “唔……”叶北莚先屈服。 遵从本能叫出来。 指尖探入,抽出,再插入,再撤离。每一次都比前一次入得更深。直到整根中指都埋进穴道,就着早就沁出的淫水儿抽动起来。 吻便是这个时候烙下的。 湿软的唇瓣沿着手指掠过的地方,先是亲在了隐约不可见的喉结上,然后是脖颈,锁骨。 舌头伸出,在奶子上留下条条痕迹,最后一口咬在乳尖。 “呀……别……” 被吊了太久,猛然被含住的感觉太过强烈。叶北莚嘴上说不,却挺起了胸把两团翘乳往他嘴里送。 他若婴儿吸吮般连着乳晕都含进去,牙齿啮咬嘬动,轮流把两侧乳头都舔得湿亮。 不过瘾似的又咬住半个乳球,恶作剧般啃噬。 穴里压力增大,手指抽动变得艰难。 他在奶上咬得越重,下面水儿就流得越凶。 男人啧啧舔出了声,女人的穴口分泌一汪爱液,把他手心都打湿了。 景楠卿直起腰,捉住她脚踝抬起小屁股,慢慢剥下内裤。 叶北莚可以脑补那个画面。他如何目不转睛盯着逼口,像是闻着肉腥味的饿狼,贪婪不知节制。 事实可能比她详细的更下流不堪。 布料脱离穴口,还扯着银丝,他伸舌舔了下内裤。 她的味道充斥鼻腔。 他迅速扒光自己,朝圣般跪坐在她身边。看她精赤着身子,浑身都罩了动情的粉色,白里透红。 乳肉随呼吸微颤,穴口也湿得一塌糊涂,双腿悄悄拧在一起磨,试图自我消解难耐的情欲。 像是熟透的果实,诱人采撷。 景楠卿覆上叶北莚身子,她无师自通张开双臂和双腿,挂在他胸前,穴口也做好了容纳的准备。 小阴唇隔了安全套感受到了肉棒,贴黏在上面蠕动收缩,急不可耐。 他却忍住。 先俯下身子。 察觉温热的喘息越来越近,叶北莚心头一紧,整个人慌张得透不过气。 早上那种凌乱的窒息感又袭上心头。 气息悬在红唇上方,白桃的甜萦绕鼻尖。景楠卿抖着唇去寻找她的。 叶北莚抿着唇,却在最后一秒将头扭向一旁。 景楠卿眼中闪过一丝寞落。 握住鸡巴冲破蚌肉,挤进深处。把双腿扛在肩上,耻骨啪啪撞向阴户。 叶北莚一把掀开眼前的毛巾,咬在嘴中,将呻吟和眼泪都憋了回去。 ———————————————— 葫芦:好难搞啊……你们两个,做都做了,亲个嘴儿跟小学鸡一样青涩。 哎,点根烟。 22、想把你绑床上一直干(H)(舔手指插逼) 后入给人的感觉像是两头小兽,刺激和羞耻都翻倍。 快感更加赤裸和原始。 鲜有现在这样,两个人面对面迭交在一起。景楠卿跪在她大腿中间,肉棒缓慢却沉重贯穿。 条理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紧紧贴上她的胸乳和小腹,夹了一层薄汗。 进攻间,他抬手抚上她的侧颊,逼她转头看他。 四目相视,没有语言。 唯有他的低喘和她被堵在毛巾里的呻吟。 叶北莚双手搭在他肩上,小脚挂在他腰后,目不转睛望着身上的男人。眼中逐渐聚起星光,睫毛轻闪,光芒又消散。 他的发梢还湿着,垂挡在额头,比平日里敛了几分锐气。乌黑狭长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回看她,薄唇抿成一条线,酒窝深陷。 她暗暗收了手劲,掐在他贲张的肌肉上。 景楠卿摩挲着光滑的大腿,喜欢这种微微的肉感。他将重心移到一侧手肘,把她一条腿曲起,斜了身子猛往里插。 蕈头推开层峦迭嶂的嫩肉,穿过九曲幽境,落在密林深处。 “唔……”她呜咽出声。 肉壁上的敏感点好像硬了,鸡巴专门追着那处咬,反复剐蹭推拉,由深及浅。 硕大的肉棒卡在穴口,被淫水儿润得油亮,肏干间拉扯丝丝淫靡。 要不行了,她终于垂下眼帘,放弃心里弯弯绕绕的小情绪。 双手也无力从他肩膀滑下,拧紧床单,微仰头,呜呜嗯嗯地浪叫。 景楠卿认真观察她的反应,鸡巴猛地往逼里喂,劲腰憋足了劲,没有任何松懈,把快感一波接一波送进内里深处。 来不及喘息,情欲在体内一下子被推高。 叶北莚张开双腿缠上他后腰,小腹主动往上凑,穴口被肏软了,一圈圈往上咬,直接把阴茎根部都吞下。 粗长一根彻头彻尾陷入甬道。 两人都爽得发出叫声。 景楠卿的唇又逼近,肏一下就往她的方向落一寸。 逼口被干得泥淖不堪,软踏踏顺从裹着鸡巴,他低头咬住了她嘴里的毛巾。 “啊……” 他一下子咬着毛巾另一侧,将其从她嘴中拽出。 销魂的呻吟从女人口中溢出。 然后她张嘴咬上男人的喉结,呻吟在唇间消弭。 闪电从颈部向下窜烧,鸡巴都被舔得发麻。 她感到体内的肉棒又粗大一圈,努力张着小逼去吞咽。实在忍不住,她松开他喉咙,淫荡喊着太快了不行了不行了。 景楠卿缓了节奏,怕真给她肏坏了,伸手摸上交合处。 嫩肉被撑成一片薄膜,堪堪容纳他的性器。肉棒从头到根都泡在淫水里。 手指按在阴蒂上耐心地磨,加上肏干的节奏,那小穴就乱了方寸,嘬吸的力度都慢下来。 想要拼命吃进去,却含不住。 他笑,这么贪吃,还喊不行了。 放下心来,他挺起上身,扯来枕头垫在翘臀下。 阴道角度登时改变,她腰腹离开被衾,异物顶撞带来的快感倏地增强。 叶北莚看了眼,马上别过脸。 太不堪了! 他把两人交合处抬高,明晃晃摆在她眼前。 粉色蚌肉被肏成了深红色,男人的鸡巴就在其中肆意进出。筋络凸晰,粗壮油亮。她和他的阴毛都被爱液打湿,还挂着晶亮的粘液。 没有想改变体位的想法,景楠卿就这样捉着她脚踝从上往下进攻,把淫水带出又捣碎,白沫围在阴茎根部,随摆动涂在穴口。 她绞咬得越来越急促,直想把鸡巴推出去。穴肉越拒绝,鸡巴就越往里肏。 不知入了几百下,叶北莚受不住地想缩起身子。 她双肘撑在床上,抬起后背,身体勾出漂亮的弧度。 “啊啊啊……嗯嗯……哈……”她好似忘记羞耻,着迷地注视性器结合处,看鸡巴是怎么把她肏翻捅穿,却还有点够不到顶。 但是她不敢开口。 将她的反应一一收入眼底,景楠卿早就摸出她的心思。 也不舍得捉弄,双手扣住她小腿往上一推。 她蜷缩着身子躺回床上,屁股落在他大腿上。 他抱着娇俏的蜜桃臀,盯着逼口一次次往里肏。 囊袋甩在阴户上,水声啧啧,肉体拍打声清亮。 满室都是交合淫靡的麝香。 他揉上绵软的奶子,喉头发紧,“真美。” 理智尚在,没有完全清空。在她身上,他始终不敢造次。不敢说骚话,不敢逼她。她喊疼他就停,她饿了他就喂,总之伏低做小。 叶北莚总埋怨他嘴毒,一副剥削打工人的老板嘴脸。 他不是。 面对她,他也不过是卑微到尘埃里的普通男人。 好想让这张嫣红的小嘴儿说一些他爱听的话啊……他摸上丰满的唇,插入手指。 贝齿顷刻咬在指节上。 一点不温柔。 “用力。”他用气声求她。 下体的躁动越加分明,叶北莚不知道哪里要使劲,于是穴肉和齿根一起发力。 把景楠卿的手指和鸡巴一起咬疼了。 但是很爽。他感受到了内里的抽搐,挺胯前送,撞得又深又快,把阴道深处的痉挛逐渐放大再放大,直到女人浑身战栗溃不成军,小穴吐着淫水儿还嘬吸着龟头。 指甲抠进男人的肌肉里,她被肏得汁液四溅,香汗淋漓,求饶,“又到了……真的不要了。” 嘴里还含着他的手指,话语间,馥软的舌柔柔缠绕指节。 两指跟随鸡巴的节奏,模仿交媾的频率插进嘴里。 她没再咬他,乖巧收起牙齿,舌头绕在指尖上吸吮。 “嘶哈……” 她嘴巴收缩用力,他下面却射了个措手不及。 如果嘴里的手指可以换一换……景楠卿闭眼微喘,撑在她身上怕压着他。 深吸口气,黑眸看着她,声音像揉进了一把沙子,“宝,你太棒了。” 男人精壮的胴体翻下,叶北莚松口气。 这口气还没喘匀,狗男人又爬上来。 稔熟地分开长腿,沿着穴缝勾了下,鸡巴就挤进来。 “干什么呀?”白嫩的奶子被撞得上下跳动,欢爱过后的声音娇媚懒散,“你不睡觉了?” “忍不住。”景楠卿埋头在乳间,奋力耕耘,“想把你绑床上一直干。” 姑娘脸色马上变冷,使劲推了他,“我明天还要上班。” “或者我把自己绑床上,你干我。” “别闹了。” “再让我插会。” “哎呀,轻点,疼。” “这么多水儿,我都滑出来了。”他掐着乳肉,“夹紧。” “是腿疼!你试试腿被掰开压下维持一个姿势这么久会不会酸!” 景楠卿扯直她双腿将她翻过去,叶北莚松松垮垮趴在床上。男人掰开臀瓣,很艰难入了一个龟头,卡在那里爽得仰首深呼吸。 本就紧致的甬道在这个体位的加持下越发绷紧,比破处还难进。 鸡巴不上不下,被夹在那里说不出的舒服。 他骑在她臀上,按着腰窝,“腿伸直就不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嗯……别……” 粗屌撑开穴肉,滑到尽头。他几乎咬着牙前行,抵抗兜头席卷来的快感。 “太深了……” “宝,待会再来一次好不好?” “臭不要脸!”叶北莚被弄得狠了,口不择言,也忘了身后这位是平日里颐指气使的景总。 “我就是不要脸。”景楠卿揉捏着臀肉,鸡巴拔出,就剩下圆润的顶端在里面打圈摩擦,“我想要。” “第一次是补给你昨晚的。这一次是今晚的,下一次是庆祝我们和好。” “……啊……嗯嗯……滚!” ———————————————— 葫芦:景老板,我记住你的话了。 把你绑床上,后面必须安排! 23、什么关系 站在洗手池前擦干手,景楠卿往镜子里看了眼。 唇角慢慢勾起。 他抬手解开衬衫第一个扣子,露出一点锁骨。接着是第二粒纽扣。 一枚新鲜清楚的吻痕卧在喉结下颈窝里。 大步走回会议室,隐约看到磨砂玻璃上映出两个身影。 越走近,争执的声音越清楚。 “我提交给你的报告,为什么又被修改了?” “我是项目经理,有权整合修改报告。” “那今天给翊翎的中期汇报你来,我不讲了。” 然后是啪嗒一声,什么东西被狠狠扔在桌上。 景楠卿手搭上门把,踏进会议室,适时打断两人。 叶北莚把激光笔扔给李筠,抱着电脑坐在后面,自顾自敲打键盘。李筠哼笑声,换了自己的电脑正在连接投影仪。 项目组的其他同事和翊翎的人陆续就坐。王总很重视与翊翎的合作,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来监场中期汇报。 李筠迤迤然站起,打开片子开始汇报。 王总坐在景楠卿正对面,同为男人,可疑地打量他脖颈上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红。 低下头时衬衫领子挡住,抬起头来又毫不遮掩暴露出来。 景楠卿询问的眼神飘来,王总赶紧挪开视线去看李筠汇报的片子。 会议室拉下遮光帘,光线走黯,李筠看到景楠卿锁骨上的吻痕略显诧异。 他泰然自若,专注听汇报,也不在乎周围投来的目光。 李筠看了看景楠卿,又抬眼看角落里的叶北莚。后者膝头放着笔电,噼里啪啦打字,头都不抬一下。 小姑娘还是太嫩了点,这么好的男人没钓到。看来男人也都是现实,搞不定叶北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寻欢作乐去了。 无意识地,李筠讥讽翘起嘴角。 春风得意,声音都轻快了许多。李筠打开激光笔,自信地讲解报告。 汇报结束,景楠卿先让翊翎的其他同事发言。 轮到自己了,看着刚才的笔记,一条条提出疑问。 并没有给李筠回答的机会,他直接道,“作为中期汇报,无功无过,尚可接受。但这些问题我希望在最终提交时确认清楚。” “我的提问不是否定你,而是给你一个方向。你可以不认同,也可以参考。” 景楠卿合上笔记,视线从李筠吃瘪的脸上挪到王总身上,“今天就先这样,我下午还有会。” 送走了景楠卿,王总回到会议室,开门见山,“报告谁写的?” 李筠低下眼角,不出声。 项目组的人都在,两个胆大的analyst说,“数据给了叶北莚,她整合了片子。” 李筠还是不站出来。 叶北莚面无表情,心底却暗潮涌动,憋着股气。她迎着王总审视的目光,“我写好发给李筠,怎么了?” 在职场上没人敢公开反问上司。 这是社畜与生俱来的常识。 叶北莚被李筠气得头昏,也早就看这个中年油腻男不顺眼。当着同事的面一点面子不给,把李筠推出来顶在王总刺刀上。 都是成年人,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 王总是职业经理人出身,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给了李筠台阶下,也没苛责叶北莚,但却放了狠话。 “我从HR那里调来数据,你们项目组用在翊翎上的成本严重超支。公司不是慈善机构,需要盈利,各位合理安排时间。” 咨询公司是卖脑子挣钱,给出的项目报价是按照项目组人员级别和数量来的。一个PM需要10小时,每小时2万美元,一个consultant需要40小时,每小时1万美元,以此类推。 叶北莚常吐槽,她从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一个小时能卖1万美元。 小公司为了获得项目,往往压缩时长降低报价。做不完怎么办?那就靠各位无限时长的免费加班。 叶北莚觉得资本家真的是一毛不拔。每天工作8小时,难道要无缝衔接于项目之间么,带薪吃饭带薪拉屎带薪八卦也是刚需啊! 这一天叶北莚都提不起精神,看了李筠就心生厌倦。却又不得不和她对接沟通工作。 下午三点,才抽空吃午饭。 麦当劳里空调开得很足。她一口气喝了半杯冰可乐,满足打了嗝,揭开板烧鸡腿堡的包装纸,狼吞虎咽咬一口。 叶北熙专属铃声响起。 神经一紧,胃口荡然无存。叶北莚接起电话,“姐。” “你快回来,妈进ICU了。” 叶北莚一下子站起,钢管椅子在地砖上刺啦一声,被撞倒。 “怎么回事?” 叶北熙哭哭啼啼,“昨晚妈说不舒服,人到了医院就被扣下了,上午检查后医生说情况很危急,马上送到了ICU。” “别急,姐,我马上订票回去。” “你能带回来多少钱?” “钱上个月都转给你了,我没多少了。” “ICU就跟碎钞机似的,钱都不是钱。我存进去两万,一天不到医院就催我补款,说不够了。” 叶北莚没从姐姐口中打探到妈妈的半点情况,倒是明白了一点,他们都等着她的钱。 胃又拧着疼,她逼自己吃完了汉堡,全程味同嚼蜡。 怎么办,钱就是续命的东西。不能再向沙渺开口了,身边同学朋友也都刚毕业,手头都很紧。 回到办公室,连续出了两个小错误,李筠亲自过来找她。 “北莚,我让你改的那个source你还是没改过来。” 叶北莚回过神,忙说对不起。又打开上一版PPT逐页检查上标参考文献。这样低级错误,怎么会出自自己之手。 李筠靠在她桌上,随手拿起一瓶香水小样,喷在手腕内侧,边把玩边说,“这味道闻着熟悉。” “我常用。”叶北莚说。 “哦想起来了!”李筠笑笑,“之前景楠卿来开会时候,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还觉得挺特别。” 叶北莚狠狠拖拽下鼠标,鼠标线带倒了电脑旁的水杯。 半杯热水洒出来流向桌面,李筠马上跳起。回头看,裙子后侧还是湿了一大片。 她沉了脸责怪地看叶北莚。叶北莚低头擦拭办公桌,把香水小样扔进脚下垃圾桶。 “景总不差钱,让他送你瓶大的,这小样确实用不到。”李筠说完特解气,扭着一步裙踩着小猫跟走远。 “景总不差钱……” “不差钱……” 只要一静下来,耳边全是李筠的冷嘲热讽。 特意在沙渺那留到很晚,陪她直到打烊。沙渺察觉她心情低落,但沙沙小吃实在太忙。她抽空问了两句,叶北莚也是说没事。 回家时,景楠卿已经换了睡衣在主卧打电话。 房门开着,他握着手机侧首看了她一眼。 叶北莚视线与其相对,转身回到房间。 过了一会,她又出来。站在主卧门边,忐忑不安往里看。 景楠卿手里转着打火机,一下下压出橙色的火焰,低声回应电话那头的人。他回望了下她,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咬着下唇绞着手看他。 她的眼里一向盛满活力,很少这样萧条,了无生气。 这通电话有很重要,他没办法迅速结束。于是边说边起身拉她进屋,一同坐在床上。 景楠卿手指交缠着她的,拇指从她指根推到指尖,轻柔摩挲,那边专心应付电话。 叶北莚双腿垂在床沿下,耷拉着头,思考要怎么开口。 他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可以开口求助这种事情的关系么…… ICU是无底洞,她深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即使他同意了,她要如何还。 她还得起么? “怎么了?”景楠卿收了线,搂着她在耳边柔柔地问。 她一向不主动,自从搬过来,每晚都是他死皮赖脸去她卧室。 他知道她面皮薄,调教不能操之过急。 男人黑瞳晶亮,宠溺望着她,挑眉询问。 手心微凉,沁出冷汗。他攥着她的手,双手暖着。 什么关系,什么关系……这四个字在叶北莚心底翻滚碰撞,横竖排列,又粉身碎骨混成一团。 “我……” “嗯?” 景楠卿把她抱坐在自己对面,额头抵上她的,暖暖地笑。 她盯着他麦色的面颊,深陷的酒窝,鼓起勇气。 叶北莚胸腔起伏,蜷缩着手指,说,“我……” 他的唇突然在她鼻尖轻点一下。 叶北莚闭上眼睛,酝了好几次。和景楠卿自从认识到现在的种种一帧一帧滑过。他拧着眉挑战她的报告,他嘲笑她的兼职,他说你混下去三十岁也是穷打工的。 没有关系。 胸中的勇气潮起又潮落。 叶北莚睁开眼看他。没有关系,她和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有种种,不过妄想。 “我明天回家。要好久才回来。” ———————————————— 景楠卿:老婆绝对有事。 24、忍不住了(H)(肏醒侧后入慢慢磨) “多久?” 她摇摇头,“不知道,看情况。” 视线下移,看到景楠卿锁骨上的吻痕。 今早在会议室,她也看到了。 他笑,抓起她的手摸上锁骨,“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有主的。” 谁能像他一样这么不要脸。叶北莚呐呐收回手,“那我回房间了。” 景楠卿顺势一拉,让她跌落在他怀里。抱着人滚了个圈,扯开被子一同躺下。 “今晚陪我睡。” 叶北莚很坚持,她拳打脚踢从他怀里爬起来,用手耙了耙头发,“不行。”双脚刚一触地,被拦腰抱起。 景楠卿从后贴上,身体嵌入她的弧度,手收在腰间。 低沉嗓音腾入耳内,“你再不睡,就别睡了。” 胯下一团肿胀逐渐硬挺,卡在臀缝。 她不敢动弹,在他臂弯缓缓松懈下来。 “几点航班?” “明早七点。” “我送你。” 叶北莚马上就要跌入梦乡,迷迷糊糊说,“不需要。” 光线暗下,窗外霓虹在天花板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 怀中人儿的呼吸逐渐拉长平缓。 景楠卿餍足地收紧手臂,双腿缠上她的,鼻尖藏在她颈后,贪婪吸取她的气味。 “我不想你再说不需要我。” 叶北莚是被耳边的喘息吵醒的。 炽热的吐息喷在耳骨上,男人的唇贴在她耳垂上反复厮磨。 她睁开惺忪睡眼,伸出藕臂按亮床头电子钟,五点不到。 窗外一片漆黑,黎明前的天又冷又暗。 男人在她身后耸动,律动着她熟悉的频率。 景楠卿握着鸡巴套弄了好久,闻着她的馨香,触摸着她的肌肤,就是射不出来。 肉棒卡在虎口,红肿充血,胀得不行,发泄不出。 他不知她醒了。 伸手从内裤侧面勾进去,穴口还有点干。探进去一根手指,骚挠几下,水儿就润了指尖。 中指在臀缝滑了好久,又加一指。 撸动鸡巴的手又快了下,一边抠逼一边自渎。 “嗯……”她困极了,又被吵得睡不着,闭着眼睛哼了声。 不知是抗议还是鼓励。 听到她出声了,景楠卿放弃和五指姑娘的温存,大了胆子亲吻她裸露的肩胛骨。 她换了件纯黑的吊带睡衣,露着雪白的肩头在他眼前晃。他打电话那时候看到,就受不住了。 抽出手指,隔着布料碾上穴口,搓揉几下,淫水儿就打透布料粘在他掌心。 他能感觉到那处有多滑,干脆把布料拧成一股绳卡在肉缝里。 前后轻轻地拉。登时,女人娇喘响起,一声比一声难耐。 叫得他心头酥酥地痒,下身也像要着火。 不管不顾,踹开被子,拉起叶北莚一条腿,把内裤布料往旁边一剥,露出水淋淋的穴口。 戴好了套,龟头毫无阻碍肏进去。 “唔……”半睡半醒间被填满,她的声音娇憨慵懒,“讨厌。” “啊……”男人在她身后长舒口气。 久违的空虚得到满足。 沉重缓慢往前撞,鸡巴碾过褶皱,不急不慢顶到骚心。 往下一模,还有大半截没送进去。 一手滑入内裤剥开肥润的肉片找到肿胀的蒂头,左右拧压。一手向上在睡衣下罩住绵乳,抠着奶头。 穴逐渐软了,洞口也蠕啮着肉棒。 叶北莚在黑夜中睁开眼,眼前只有窗帘影影绰绰的影子。 身后的喘息沉重,他每次都拔出来一小段,再插进去更多,反复几下,将粗长湿亮一整根肉棒肏进去。摩擦着甬道进入,蕈头推开层层迭迭,龟棱勾着阴道壁,柱身撑开每一处紧致。 撞到宫口,圆润的顶端陷入宫颈,带给他真空的快感。 鸡巴上的嘬吸感越来越强。 她以为他准备好了,要开启伐挞。 意料之中的疾风骤雨没有降临。 肉棒嵌入腔道,顶在那处,慢条斯理地磨。 手罩在奶上,感受她心脏的跳动,扭着胯用龟头去碾压花心。 又满又胀,水儿和爽感都漾出来。 她小声啜泣,他伸张双臂把她整个人围在胸前,一下下地磨,“宝,你有事瞒着我。” “……没……” 放在乳房下缘的胳膊又收了收,把她肋骨都勒疼了。 他舔着她后脖颈,“我们之间还是没有足够的信任,对么?” “啊!”龟头刮过内壁的敏感。 他稍停下,凭记忆找到那里,扭臀去肏,碾得她酸痒难耐。 到后来,几乎是把她套在鸡巴上,用宫口去磨龟头。 两人同时拉出绵长的呻吟。 “呼……”景楠卿重重磨上去,在她耳边絮絮细语,“我们在一起后从没有分开过。这几天抱不到你,我先贷款。” 滚烫的吻烙在肩头,后背,腰窝。 “我忍不住了。”景楠卿顿了下,拔出半根鸡巴,猛地肏入。 两人像两枚勺子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叶北莚被摇得花枝乱颤,反手抓住他手腕。 他掰开她手,十指相缠,拉直了她手臂借力。 瞥了眼时间,没有恋战,肏了数百下,贴在她耳边,“……射了……宝,你会想我么?” 她翻身抱住一团被衾,困乏地阖上双眼。 身上一件衣物都没少,吊带和内裤都完好无整。 只是内裤湿淋淋罩在阴户外。 景楠卿爬过去,抚摸她发顶,“起床了,要去机场。” 她累极了,脸埋进枕间,拱起身子双腿夹住薄被,鼻音浓重,“别吵我。” “小懒猪。” 他轻笑,“你再不起,我就要吻你喽。” 叶北莚转身坐起来,愣了会。起床失败,又趴回去。 “真的要吻咯……”景楠卿拂开她颊边碎发,唇已经落在了她嘴角。她迅速扭头爬起来,说去洗漱,就跳下床冲进浴室。 景楠卿的笑容顷刻消失,拾起枕上的一根中长发,缠绕在指尖。 望着浴室方向出神。 ———————————————————— 葫芦:嘿嘿嘿,来看好戏咯! 景楠卿:闭嘴! 25、没良心的人是你(叶北熙VS叶北莚,觉得 “四层重症医学科到了,请走好。” 电梯机械女声一字一顿报楼层,轿厢门缓缓向两侧拉开,刚开启一条缝,叶北莚拖着拉杆箱就向外冲。 四个轱辘滑过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声响,ICU病房门口的人抬头看了眼她。 早查房刚过,家属把铺盖卷收起来藏在消防通道楼梯间。人都坐在病房门口的金属椅子上。 叶北莚皱了下眉,拿着手机边拨边四处张望寻找。 有个和她差不多模样的姑娘挂断了电话,从角落里迎着她走出来。 油腻的头发胡乱在脑后揪了个丸子,披着羽绒服,趿拉双粉色塑料拖鞋。 叶北熙说,“我在这陪了两宿,眼都没合,扛不住了。你替我班,让我回家洗把脸去。一会医生要是喊妈的名字,你就去处理。” “熙熙。”叶冰拎着保温桶从电梯厅走过来,看到二女儿,诧异地喊,“莚莚你回来了!” “爸。”叶北莚转过身子,应了一声。 叶冰脱下棉手套,在裤子上蹭了下手汗,蹲地上打开保温饭盒。又从兜里掏出个保鲜袋套着的东西,一层一层打开,是副干净筷子和勺。 “熙熙,趁热吃,早上给你熬的皮蛋瘦肉粥。” 叶北熙把随身带着的瓦楞纸壳随便往地上一放,坐上面接过餐具和粥。 “莚莚什么时候回来的?”叶冰搓着干皱的手,浑浊的双眼看向她。 “梅笑舒家属,梅笑舒家属在不在?” 病房门打开,一位全副武装的医生站在门口,戴着厚厚的口罩和一次性蓝色医用帽,冲外面喊。 “在在!”叶北莚一个箭步冲上去。叶北熙和叶冰也围上来。 医生翻看手里的记录,交代道,“患者需要换药。进口和国产的,用哪个?” 叶冰和叶北熙迟疑了。 叶冰:“医生,我们也不懂,这两种差很多么?” 医生说,“进口药副作用小一点,病人能舒服点。不过国产的疗效也不差,还便宜。” “国产。” “进口。” 叶北熙和叶北莚一起说出口。 然后面面相觑。 “用进口的,麻烦您了。”叶北莚说。 医生看了眼前的三个人,确认道,用进口的?好。你们家目前欠费五千多,再去存三万块钱进去。 病房大门缓缓阖上。其他家属缩着肩膀坐在旁边叹气,坐ICU门口最怕听到医生喊名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能借的亲戚全借遍了。”叶冰干涸的眼睛无神盯着地砖,“要么,我把火锅店卖了。” “店?”叶北莚说,“爸,你什么时候又开店了?上一次欠的钱还没” 叶北熙打断她,“店不能关。”她瞅了眼叶北莚,“钱我再想办法。” 叶冰和叶北熙走的时候,他问,“莚莚吃早饭了么?” “没有。” 不敢离开病房,叶北莚空着肚子坐在叶北熙留下的那张硬纸板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胃。 ICU病房大门开开阖阖,有家属满脸欣慰迎着病床出来,有的被喊进去不久就听到嚎啕大哭。 叶北莚心慌,索性拎着行李坐到了消防梯台阶上。 手握成拳撑在额头上,摘下眼镜,用指节去顶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心乱如麻。 呆了半饷,她双手合十捂住鼻尖,拇指抠在下巴上望着墙皮斑驳的天花板。 钱没了可以再赚,妈只有一个。 痛苦眨了下眼睛,她伸直腿,从牛仔裤兜里拿出手机,拨出号码。 “王总。抱歉,我想问问,公司有没有提前预支工资的福利。……嗯……对,我家出了点事情,急用钱。” 她卑微又小心翼翼措辞,诚恳低下放缓语气,恭恭敬敬。 王总说了一大堆,最后勉为其难说也许可以为她打破惯例。 “好的好的,太感谢您了。”她眼中回了些光,“我这就联系HR,可能,先预支两个月。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回报公司的,特别感谢。” 晚上在楼下快餐店吃面的时候,手机来了短信,是银行卡动账信息。 叶北莚几乎两筷子就挑完了面,呼哧呼哧喝完了汤,用纸巾擦了嘴巴就往医院赶。 公司预支的两个月工资正好填补了医药费的窟窿。虽然不知还需要多少钱,但至少眼下是够了。 从出入院结账处上来,看到叶北熙也回来了。 洗了头发,换了件毛衣,仍旧穿着塑料拖鞋坐在地上。 ICU门口已经展开了好几个简易床,还有些直接铺在地上的被单。叶北熙身后是几个大纸板和一床单薄的毛毯。 叶北莚在她身边坐下,整理收据发票,“我刚交完了钱。” “嗯。”叶北熙看着妹妹打开随身小皮包,拿出精巧的钱包,里面一排排卡片。 “妈病了大概有十年了吧?” “十年零五个月。”叶北莚说,“最初那时候她就是早起关节僵硬。后来慢慢走路家务都费劲了,直到疼得受不了了才去医院。医生说类风湿致残,她也不当回事。”她眼睛向左下方瞄去,漫无目的盯着毛毯上一处脱线的针脚,“四十多岁就开始坐轮椅,大好年华全困在那么小的一个屋子里。” “我才是大好年华都荒废了。”叶北熙转身看她,“这十年,你一直在外面上学。你想过没有,你为妈,为这个家付出过什么。” 叶北莚想不到能从姐姐嘴中听到这些犀利的质问。她错愕望向她,“姐……” “每天早上给妈洗漱喂饭,推她到院子里晒太阳。中午回来再伺候午饭,等她午睡了再出门。晚上要帮爸忙火锅店的生意,从来都是深更半夜才能躺下。我从十六岁开始这样的日子,一晃今年二十六了。” 叶北熙越说越激动,“当年爸跟我商量,家里给妈治病,没钱了。只能供一个上学。他说你成绩比我好,要我让着你。叶北莚。”她噙住泪花,说,“当你高中毕业开开心心上大学,当你意气风发研究生答辩,当你毕业留在大城市生活时,你想没想过我在做什么?” “日复一日伺候妈,照顾家。拿着中专文凭只能打零工。” “对不起。”叶北莚不知该说什么,“对不起,姐姐。可我也尽力弥补了,上了大学再没向家里伸手要过一分钱。这些年妈妈的医药费都是我出的。” “我在大城市生活得一点不开心。工作很苦,上司很严,钱很难赚。” “我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叶北熙说着说着,双手捂住眼睛,把头搭在了膝盖上,泣不成声。 叶北莚撕开塑料包装,抽出一张面巾纸递过去碰碰叶北熙肩膀。她躲开她,低声呜咽。 “我努力赚钱,给妈用最好的药,你们也省心。” 叶北熙一下子抬头,长发都散乱,被静电粘附在脖颈和羽绒服衣领上,“然后我们就继续被困在妈病床前照顾她。活该我在家做奴隶,你在外逍遥自在?” “奴隶?”叶北莚不解道,“姐,你照顾的可是我们的妈妈!” 两人你来我往,不自觉都抬高了声音。隔壁患者家属咳嗽几声提醒他们。 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逼近,ICU病房门打开,医生大声喊,“梅笑舒家属快进来。” 叶北熙忙放下手里的毯子,和叶北莚一起跟着医生进去。 两人站在玻璃窗外,看梅笑舒床前忙成一团的医护人员。 梅笑舒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床旁仪器滴滴作响,护士用剪刀剪开她身上的病号服,医生开始抢救操作。 带他们进来的女医生站旁边,说,“进办公室等吧。站在这也帮不上忙。” “放弃?!”叶北莚拿起之前叶北熙签好字的单子,蹭得站起来。 手在颤抖,不敢相信这两个字是姐姐写下的。 女医生拉开椅子往后退,却把单子往前推了下,“患者住进来三天已经下了四张病危通知。之前和家属沟通,如果出现以下情况,是否放弃抢救。” 叶北熙从她手里抢走单子,按在桌上,“莚莚,你听我说。” “爸知道你的决定么?” “我和他商量过。” 叶北莚一下子哑了声音。艰涩咽了下口水,抖着手指又拿起那张单子。 “妈即使抢救回来,也是” “那是你妈!”叶北莚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看姐姐,“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没良心的是你。我一把屎一把尿伺候妈的时候,你一点忙帮不上。人救回来也只能瘫床上。莚莚你理智点,让妈去享福吧。” “救!”叶北莚撕碎手里的单子,对医生说,“我说得算。我重新签字。” 女医生说,再吵架就出去,想好了再进来。 叶北莚:“不用想了。我肯定不放弃治疗。” 女医生点点鼠标重新打印一张单子递过来。叶北莚抢在叶北熙前面,迅速签了字。 外面走廊上脚步声杂乱,小护士跑进来说,“5床梅笑舒暂时脱离危险。”女医生藏在口罩后的脸看不清表情,她又打印了一长串的单子放桌上,然后手写了个处方签。 将盖完的签字章放回白大衣口袋里,她对姐妹二人平静道,“去交钱,五万。” —————————————————— 葫芦:有点写实,本人表示都有不适……写这章时候真的无比艰难 26、熙熙,莚莚,你们有什么愿望(这章含景 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四五。 叶北莚又跟公司预支了三个月工资。随着ICU账单数字的不断上跳,她干脆找王总保证说,两年内绝不跳槽,申请一次性支付二十四个月工资。 并且不考虑涨薪。 王总说公司不是慈善机构。这样,先借给你一笔钱,后面每月连本带利从你工资里扣。 叶北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感恩戴德说好。 几十万砸进去了,换来了梅笑舒终于脱离危险的好消息。 从ICU转回普通病房的那天深夜,下了雪。 大雪扑簌,在夜幕上镶嵌出点点白痕。 梅笑舒说想吃韭菜鸡蛋饺子。叶北莚转了好几家店,才遇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小店。等了半小时,把刚出锅的三鲜馅饺子捂在怀里,拉紧羽绒服,一路小跑回医院。 梅笑舒吃了三个,就喊累。叶北莚把床放平,让妈妈先休息。 去盥洗室刷饭盒的功夫,再回来,就闻到病房里一股难言的味道。 她掀开被子,看到梅笑舒拉在了床上。 “没事。”她安慰道,“没事的,妈,我来。” 但其实她并不太知道怎么弄。从床底下找来便盆,想垫在妈妈臀下。但梅笑舒太沉了,她扶不起来她。 试了好几次,不仅没把便盆放好,已经拉出来的粪便反而蹭得病号服衣服裤子上哪里都是。 隔壁床嫌弃捂上鼻子。 叶北熙刚忙完火锅店的事,踩着自行车过来替叶北莚。 掀开羽绒服帽子,肩膀上的雪花还没扑扫干净,她吸吸鼻子,一个箭步拉开帘子冲到梅笑舒床前。 拉开叶北莚,挽起袖子,利落熟练地在便盆外套了层塑料袋,塞到梅笑舒屁股下。 又脱下妈妈病号服,撤下脏了的尿垫。 梅笑舒有些尴尬,叶北熙看了眼床头柜上剩下的半盒饺子,说,“吃韭菜就拉肚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么馋。” “你怎么跟妈说话呢?”叶北莚听不下去了。 叶北熙懒得理她。等梅笑舒拉完了,抽出湿巾帮她擦拭,又用温水冲了冲。兜起便盆里的塑料袋,连着脏衣服一起带出去。 叶北莚给妈妈换完了干净衣服,端着剩下的凉饺子坐走廊上吃。 “知道照顾个病人多难了?”叶北熙手上还滴着水,袖子挽在小臂上,刚从盥洗室出来。 叶北莚满嘴塞着饺子,囫囵往下吞。 叶北熙站在窗前,望着外面路灯下一片苍茫,叹道,“久病床前无孝子。况且,该尽的孝道我都尽了,问心无愧。” 雪过天晴。屋顶地上一片皑皑纯白。 刚下车一阵雪盲眩晕。叶北莚眯着眼睛,和姐姐一起把妈妈从出租车上抱下来,安置在轮椅上。 冬天是火锅店的旺季,不分早晚,生意都很火爆。 叶冰和叶北熙在楼下店里忙得分不开身。叶北莚一个人把梅笑舒扶到了二楼卧室,又转身去一楼把轮椅扛上来。 老房子暖气烧得不旺,温度半死不活。 她蹲在地上拧开了小太阳,挪到梅笑舒脚下。起身帮妈妈摘下围巾手套和羽绒服。 “莚莚,是不是觉得妈特拖累你们。” 梅笑舒身子残了,脑子清醒得很。 她坐在阳光下的藤椅里,靠着厚厚的垫子,望着小女儿。 “妈你别这么说。”叶北莚搬了个小凳子坐她旁边,拿起梅笑舒的手, 看着触目惊心的鹅颈指,握在手中。 “起初我还能帮你爸算个账收钱。现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你养育了我和姐姐,这就是天大的事。” 叶北莚趴靠在妈妈膝盖上,和她絮絮聊着家常。给她讲工作生活的事情。 犹记得也是这样一个雪后初晴阳光充足的午后,叶北莚得知父母要在她和姐姐之间做一道选择题。 那天叶冰不在家,叶北莚帮梅笑舒按摩久不行走萎缩的小腿肌肉。梅笑舒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莚莚,妈妈希望你继续读下去。你打小不服输,肯努力,成绩也比熙熙好。 叶北莚不敢回想当时她存在什么样的念头。 即使时光流回十年前,她也理不清自己的想法。是真的想读下去,还是被迫扛起一家人的期翼走下去。 那晚,她听到了姐姐房间传来的哭声。 “头发长了。”梅笑舒将变了形的手指轻放在女儿头上缓缓梳理。 叶北莚才想起最近忙到忘记理发。回去就剪这四个字都到了嘴边,蓦然脑中窜出景楠卿的样子。 他揉着她耳垂低声说,为我留长发吧,我喜欢。 “妈你帮我扎起来。” 梅笑舒找了个皮筋双手拢了好几次,笑道,“这么短的头发怎么扎。” 发梢总是散下去,最后在脑后勉强绑了个指节长的小扫帚。 叶北莚拿起镜子左右照照,伸手去摸。打小留短发,第一次用真头发扎起辫子,觉着好玩。 梅笑舒说,“今天好像是内什么,你们年轻人过的,圣诞节。”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每天都是节日。”叶北莚双手揽上妈妈脖子,撒娇道,“妈你想吃什么。” 想到昨晚的事,梅笑舒面露赧色。 叶北莚说我在,妈你什么都别顾虑。 “你爸爸开了新店,我还从没下去吃过。好久没尝老叶的锅底,还挺想。” 叶北莚挺着脑后滑稽的小扫帚,登登跑下楼。 火锅店不大,不到十张桌子都满了,服务员端着菜品忙里忙外。 她在店里没寻着人,找到后厨。 “爸,妈想吃” 她一下子收了脚步。 后厨备料的小隔间门半掩着,叶冰和叶北熙背对门口聊天。 叶冰把香料干调扔到锅里爆了香,又往里添了水。转身去骨汤锅前盛了烫头递给叶北熙,“我最近做了改良,尝尝。” “爸,叶家祖传酱料在你这发扬光大了。”叶北熙竖起大拇指,和爸爸说说笑笑。 叶冰戴着围裙,袖子穿着两截套袖,感慨说,“从你爷爷开始,家里就开火锅店。酱料锅底秘方传男不传女。不过,我女儿这么懂事贴心,我要手把手教你。” “莚莚远走高飞,以后指望你了,熙熙。” 叶北莚侧过身子藏在门板投下的阴影里,五指收在手心,握紧。 “爸,我知道你心心念念再开店。之前火锅店倒闭了,你一直心有不甘。新店才开一个月,以后你别说什么要把店卖掉的话。”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盈利。你妈看病用钱,你为了帮衬家里,店和单位两头跑,也是太累了。”叶冰把香料调进骨汤里,缓缓搅拌,“不开店了,我就出去找个零工。” “叶氏火锅不能就这么失传了。”叶北熙把摘净切好的香料放到小簸箕里。吸吸鼻子,“好辣。” “熙熙,辛苦了。”叶冰很难为情对女儿说。眼窝深陷,眼角皱纹深刻。 叶北熙揉揉鼻子,抬头看灯,啊啊啊了好几次,眼睛里水汪汪的。 捂住鼻子,“阿嚏!” 叶冰和她一起大笑起来,抽来纸巾给她擦鼻涕,“还跟小时候似的。” “爸,我都多大了。” …… 叶北莚像个局外人立在门口,进退两难。 她不知道爸爸原来这么想再开间火锅店,也不知道原来他心中的天平早就倾向了姐姐。 叶冰端了一锅汤底回身,“莚莚?” 叶北莚从阴影中走出,手垂在身侧,掌心印了十个小月牙。 她抬头看看姐姐和爸爸,“妈想吃火锅。” 叶冰说,“晚上打烊后爸给你们做。” “一家四口聚在一起不容易。” 叶冰把菜和肉丸下到锅里,调大火,端起白酒哈了一口。 打烊后已经是深夜,梅笑舒还是坚持要吃火锅。 叶北莚把妈妈抱下楼,安置在靠暖气的一处木凳上。叶北熙和叶冰也温了锅底布好菜。 轻雪零星飘下,屋内玻璃上布了一层水珠。 隔了火锅,叶北莚和叶北熙分坐在桌子两侧。翳翳白雾从锅里升起,她摘下眼镜,看不清姐姐的脸。 红汤锅先开了,咕嘟咕嘟冒泡。 叶冰涮了牛肉片放进叶北熙碗里。 “姐姐。”叶北莚主动给自己倒上酒,“这几年你在家里,受累了。” 把牛肉放进花椒秦椒花生碎干碟里滚了个圈,叶北熙低头咬上,“不累。” 见她也没端杯的意思,叶北莚一仰脖子,火辣辣从喉头烧到胃。 “咳咳。” “慢点慢点干什么,真是,这孩子。”梅笑舒坐叶北莚身边,忙轻拍她后背。 叶北莚用湿巾擦擦嘴角,讥讽笑了下,“姐,我常年不在家,以后这个家靠你了。” 叶北熙说,“差不多得了,叶北莚你有完没完?” “吃饭吃饭,吵什么!”叶冰把清汤锅里的鱼丸捞出来放在梅笑舒面前的海椒酱油碟里。 他给梅笑舒倒了水,又给两个女儿满上酒。 “来,为了庆祝你们妈妈平安出院,干杯!” 梅笑舒淡然又平静,叶冰略显兴奋激动。叶北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叶北莚垮着笑容,四个杯子撞在一起。 筷子头在桌上一杵,叶冰心满意足押了口酒,伸手去夹菜,“马上就要新年了,熙熙,莚莚,你们有什么愿望。” 叶北莚正在红油锅里捞肉丸,碰上了叶北熙伸过来的筷子尖。 四根竹筷在翻滚的热油里打在一起。 “我能有什么愿望。日复一日在这一亩三分地。”叶北熙夹起肉丸,“就希望爸你的火锅店能盈利吧。” 夹住的东西倏地被抢走,叶北莚干脆放下筷子,看着梅笑舒,“愿望是妈妈平安健康。” 梅笑舒夸两个女儿孝顺,叶冰用漏勺铲铲锅底,“糊锅底了,加点汤。” 叶北莚抢在叶北熙之前站起来,跑去后厨拿汤壶。 “老叶,你呢?”梅笑舒问,你有什么愿望。 叶冰说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还想什么愿望。梅笑舒脸从红润变成了灰白,吞下后面的话。 今日双更! 27、还没接吻过 浓稠乳白的烫底徐徐注入锅里。 沙渺拎起汤壶,刚要走,胡侃说,“老板娘,陪我们喝一杯。” 沙渺嗔了他一眼,娇羞地拐进后厨。 胡侃眼睛还黏在后厨门口布帘子上,回不过味似的傻笑。 景楠卿敲敲胡侃悬在空中的筷子,“人都走了。” 今天圣诞节,难得胡警官不值班。他发信息约景楠卿出来玩。景楠卿反手回复说,不去夜场。 胡侃说,我最近也不去了。景楠卿好奇他改邪归正了。胡侃说,带你去一家名店。 站在沙沙小吃门口时候,景楠卿额头滑下三根黑线,“这就是你说的宝藏名店?” 胡侃拉他进去,熟客似的跟沙渺打招呼,坐在塑料凳子上,说,“你看。这店名和全国闻名连锁店沙县小吃就差一个字。据我所知,这家店离百年老店只差。” 他神秘地伸出一个手指。 “只差一年?”景楠卿不用想都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 “九十九年。” 景楠卿狂锤胡侃。 胡侃夸张地扯着衣领喊饶命,“救命!虽然沙沙小吃刚成立一年,但是味道真不错。” “他们家火锅特别绝。” 叶北莚包馄饨的背影突然闯入脑海,景楠卿跟沙渺说,“再给我加碗小馄饨。” 他从兜里拿出纸巾铺在桌面上,仔仔细细擦了遍油渍。侧眼在光线下看了看,又拿出两张纸重复同样的动作。擦完后,景楠卿端坐在桌子前,手放腿上,绝对不搭在桌子上。 胡侃撇嘴,“洁癖。” “阿景你这么龟毛,我真好奇谁能跟你过一起去。单和你在一个屋檐下住都觉着压抑。” 沙渺端上汤锅和菜品,弯腰在胡侃腿边找电源开关。胡侃伸手按上,“是这个么?”手指和沙渺碰在一起,沙渺嗯了一声,红着脸走开。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说你怎么突然就对夜场不感兴趣,带我来这么个小店。” “啧,店不可貌相。”胡侃夹了笋头,漓了漓水,“你知道老板娘什么来头?” 他回望了下沙渺,她正在帮客人点菜。胡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凑过去跟景楠卿说,“她爸爸就是沙氏餐饮的大老板。她必须要好好经营这家店,不成功就要被抓回去继承家业了。” “和你挺配。”景楠卿垂着眼皮,吹了吹刚捞出的羊腿肉,“门当户对。二十套房子的拆二代配连锁餐饮千金,强强联合。” “你这个人,太利益。”胡侃撇嘴,“感情能用物质衡量么,婚姻是交换品么?不过话说回来,之前追你的姑娘非富即贵,你怎么看不上?” “不聪明。”景楠卿说,“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蠢。” “新的风投公司筹备怎么样了?”胡侃寻思半天,“那个字念什么?叫……” “鹮因。” “对,和那个鸟的名字一样,我总记不起来这个字。” “招人的动作完成三分之二了。骨干都已到位,现在物色一些高潜的职场新人。有合适的推荐给我。” “别搞笑了。”胡侃扬手叫来两瓶啤酒,起开,说,“我上哪认识去。警校刚毕业想转行的你要不要?” 景楠卿开车了,没喝酒。胡侃连轴上了48小时班,可逮着机会放松,一个人干了三瓶。 开第四瓶时候,景楠卿望了眼外面,天黑透了。 店里也没几个人了。 沙渺在他们身后看书。胡侃嘴有些瓢,但还是很礼貌喊她,邀请她过来一起喝一杯。 索性这么晚了不会有客人,沙渺也没吃晚饭,拿了个空杯子坐胡侃身边。 “我发小,景楠卿。”胡侃介绍道,“这是老板娘,沙渺。” “原来是你。”沙渺柔柔笑了。 “你们认识?”胡侃悄悄往沙渺身边挪了下。 两人异口同声不认识。 沙渺问,“但你认识叶北莚吧?” “你和她什么关系?” 谁?胡侃贱笑着看景楠卿。他很少见他冒出这样的表情,眼神藏了很多内容,像是怕别人抢走一样护犊子,警惕看着沙渺。 “我看见莚莚上你的车。你来这不止一次了吧?” 谁!到底是谁?胡侃急了,一会看看沙渺,一会看看景楠卿。重要情报!空窗多年的景总竟然让女人上了他的车! “你和莚莚到哪一步了?” 景楠卿看着沙渺同样警惕审问的样子,忽然就笑了。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说,“你的问题太多了,我该怎么回答。” “一个一个回答。”沙渺也放下筷子,盯着景楠卿。 景楠卿好像明白叶北莚为什么和眼前的姑娘那么交心了。他一直觉得她晚上来沙沙小吃帮忙是浪费时间,他以为她就是为了年底那虚无缥缈的分红,他甚至把沙渺想成另一个善于画饼的老板。 原来沙渺和他的眼中,有一样的东西。 和叶北莚的交集虽短暂但无法与外人道来。 他撑着下巴,说,“认识。同居关系。来过不止一次,接她回家。” 同居! 胡侃先坐不住了,这到底是谁!他大舌头喊着,“阿景,你上周还在X夜场跟姑娘拉拉扯扯……” 沙渺瞪了一眼胡侃,他乖乖闭嘴。 “到哪一步了?”沙渺再问。 胡侃呱啦呱啦说,“他都说同居,你还问到哪一步了。再问就是成人频道,付费收看了哈。” 景楠卿后背靠上椅背,深叹了口气,“还没接吻过。” “还在纯爱剧情阶段?”胡侃看景楠卿,啧啧称奇。 沙渺用筷子头怼碟子里的豆腐,活生生怼成了一碗豆花。她边捣边慢悠悠说,“莚莚这人认死理,你要是没安好心就别招惹。”沙渺侧眼抬头瞅着景楠卿,“她不容易,一个人扛着一家子。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没有松弛感,永远像个陀螺一样想方设法搞钱。” “如果你只是玩玩,就别去打扰她。” “你为什么断定我是玩,我没安好心?”景楠卿问。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但莚莚绝不是能随便和男人同居的人。她坐地铁,你开奔驰S,她浑身上下行头加起来都不如你手上这枚腕表贵。希望你不是大鱼大肉吃腻了换口味钓她。” 胡侃和沙渺两人分了最后一瓶酒,嚷嚷说再加点午餐肉和香菜肉丸,添汤添汤。沙渺瞪了胡侃一眼,伸手去他腿边把火关了。 “我没吃完!”胡侃耍赖,酒壮怂人胆叫着她昵称,“渺渺,我这才吃了半饱。” 沙渺起身放下卷帘门,无声下了逐客令。 景楠卿舌尖顶着齿根,笑了下,起身,“是她在钓我。” 送胡侃回去的路上,胡侃天马行空畅享追到沙渺后的二人世界。 “看了这姑娘一眼,我就知道我这心。”他指指自己胸腔,突然面露痛苦捂住,“一下子被丘比特的箭击中了!” “阿景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火花”胡侃陶醉地比了个花手,摇着往头顶去,“从心脏到脑袋一路滋啦滋啦,啧,恋爱的酸臭味真上头!” 昏黄的路灯迎面扑来又被甩在身后,景楠卿瞥了眼疯疯癫癫的小胡警官,哼笑声,摇摇头。 “对了,你和沙渺说的那个人是谁?” 刚阿景和沙渺两人像是打哑谜,明枪暗箭,他夹在中间问了好几嗓子没人理他。夹心饼干执着发问,叶什么那个姑娘谁啊? 景楠卿打方向盘开车,没理他。 胡侃气得直敲胸脯,仰天长啸,“干什么对人民警察还有秘密,到底是谁!啊啊啊啊!” ———————————————— 叶北莚:我钓你?景楠卿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28、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H)(洗面奶女孩上 飞机刚落地,叶北莚手机涌入信息。 她觉得至少是爸爸,姐姐或者妈妈问她到了没。 按亮屏幕,却看到景楠卿说,P7汇合点,出来就看见我,你慢慢来。 回到老家,就被拉回过去的光阴,她不自主退缩到和父母相处那种弱势又无力的模式里。下了飞机看这西装革履步履匆匆的旅人和精致商务广告,一切都提醒她回到了另一个混乱里。 随人流走出,离了老远就看到景楠卿走过来。 他张开双臂紧紧搂住她。 她差点摔倒。他接过她手中行李,“新年快乐!今天还能抓住假期尾巴,想去哪转转?” 叶北莚恹恹道,“好累,回家。” 车辆飞驰在高架上,她低头在群里给家人发信息报平安。晚上十点多,妈妈早睡了。但是叶北熙和叶冰也没回复。她愣怔盯了会屏幕,失望按灭。 停车上楼,跟在景楠卿后面刚关上大门,他转身就抱住她。 叶北莚身上还带着寒气,使劲推他,“我还没吃饭。” “先吃我。” 景楠卿侧过头咬去,她习惯性扭头躲掉,让吻落在脖颈。 他夹住镜框拉下她眼镜,额心相抵,手从她肩胛骨摸到腰肢,翘臀大腿。上下走了一遍,双手捧起她下颔,拂去额头碎发,“瘦了。” 他贴得太近,唇就停在她嘴上,气息迎面打在鼻尖。 叶北莚垂下眼帘,双手不知该放哪,绕过去背在身后。 他拉起她手臂挂在他脖颈上,弯腰叼起她耳垂,急迫地舔舐,边吻边脱去外套。 衬衫,裤子,皮带一一堆落在脚下。 薄唇滚烫柔软,从耳后到锁骨再陷入乳沟,一路留下湿亮的印迹。叶北莚被放在玄关桌上,仰头闷哼。 她穿了件芋紫色对开羊绒衫和阔腿牛仔裤。他轻易就就开毛衫扣子,伸手往下鼓弄了好几次都没解开牛仔裤。 气喘吁吁停下,景楠卿捧起双乳一遍遍舔着乳头,“宝,你自己脱。” 叶北莚跳下桌子,毛衫和文胸还挂在身上,两团水滴奶早就挺在空气中。 乳肉弹跳着,她转身往客卧走,“不。” 他从后揽住她脖颈,在她耳边色情地喘,捉起她的手摸到胯下,“你走了一个多礼拜。疼疼我。” 五指下的肿物慢慢膨大变硬,他按住她的手罩在上面轻柔地碾。她清楚摸出那东西的性状。从根部到头,蕈头甚至装不下,探出内裤边缘,铃口拖着液体蹭在她手心。 用了很多次,还是第一回用手感受。 景楠卿握着她的手隔着内裤扣在柱身上,往前小幅度顶弄,“嗯?自己脱。” “那……你先放手。” 景楠卿往后退了半步,叶北莚马上挣脱他怀抱。 客厅只开了壁灯,阳台上挂了节日小装饰,彩灯一闪一闪变换各种颜色。 叶北莚没戴眼镜,眼前模模糊糊。只看到男人穿了底裤坐在对面单人座沙发上看她。 也好,看不清就可以掩耳盗铃。 她拉紧了裤腰向上提,慢慢解开扣子,再缓缓拉下拉链。 姑娘脸上挂着红晕,迭下身子,脱下牛仔裤,奶肉在胸前晃荡,乳尖嫣红。 把裤腿踩下,踢到一旁,她羞赧站在那里。 景楠卿抬手将最后一盏壁灯拧灭,走过来一把将人放进沙发里,掰开双腿搭在扶手上。 她陷入绵软,敞开腿心向上掀开眼皮,昏暗光线中男人的眸格外深沉。 他没再给她犹豫的时间,倾身覆上,将她困在沙发里,头颅拱在胸前啮咬舔弄。骨廓分明的手指按在阴核上,滑向缝隙。摸出水儿了,急切地撕碎底裤。 叶北莚下身一凉,瑟缩了下,夹得手指几乎困滞。 景楠卿呼吸越发浑浊,站在她身前,伸舌舔上眼皮。 “唔……”温润触感压下,叶北莚闭上眼。 羽毛般的轻吻游走在薄薄的眼皮上,眉骨,眼角,脸颊。颤栗从耳边蹭蹭腾起。 下一瞬肿胀破开粉蚌肏入底处。 叶北莚嗯嗯叫着,晃着奶双手扶住他肩膀向上挺。 “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景楠卿先重重抽插了几次,让淫水儿润满柱身,在她耳边隐忍着说,“太久没做了。” 然后夹起两条长腿,挺腰送胯急促迫切把鸡巴往洞里捅。 泡在淫水儿里的肉棒闻到腥膻味,越胀越大,肏干间把穴口的嫩肉都撑成薄膜,裹咬在鸡巴上。 龟棱勾着阴道壁,推开褶皱,带出爱液,咕叽咕叽的水声响彻满屋。 叶北莚也素了很久,被鸡巴肏了几下,骚心就痒得收缩,挽留着圆润的大龟头。 他往上提她的大腿,几乎是把屁股抱起来肏,鸡巴直上直下贯穿腔道。 她还套着那件芋紫色毛衫,小脸烘得粉嫩,和腿心处阴毛下的小逼一样水嫩。叶北莚闭着眼睛夹着粗屌,期期艾艾地哼叫。 猛入了百下,稍微解了馋,景楠卿喘口气,捞起她挂在身上,转身坐进沙发。 “啊!” 从下至上的闯入让异物感更强。 她跪骑在他身上,乳头擦过他胸前。 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双手揉捏乳肉,一下下往上颠,鸡巴破开阴道进攻到宫口。 快感猛然强烈,她像是一叶扁舟在大海里飘摇不定。下身和胸前的酥痒逐渐聚集,她抱住他的肩背,指尖深陷肌肉纹理。 鸡巴又一次肏上去,他哑声教她,“夹我。” “我……不会。” “怎么不会。” 大手从奶子上不舍放开,捏上臀肉,轻轻扇打宛若果冻般稚嫩颤动的翘臀。 “啊!”掌落下,内里就激麻地绞缩。 肉棒向下抽出,她还紧紧攥着不放。景楠卿笑了下,舔着她唇角,“乖,让我出去。进来时候再咬。” 他尽力控制自己不说脏话,但就这么几个词落入叶北莚耳中,都让她羞得抬不起头。 她靠在他颈窝,不去看他的眼,偷偷将情绪投入黑夜。 像是一滴墨散入水中,随即被稀释隐匿。 “太快了……” “你可以的,宝。” 景楠卿抱着她上下颠簸干了几次,她就掌握精髓。 一开始还是着急,嘬着鸡巴不放,景楠卿说再这样我可就交代了。他啄吻着耳侧粘腻地哄劝,叶北莚听了耳尖都红。 终于配合得默契服帖,逼肉套在肉棒外,柔柔顺顺地咬,漾着波浪包围柱身。 他肏进去,她就吸住龟头,瑟缩着往里吞。抱着她拉出半根肉段,她就软了身子给他肏。 被动骑了会,叶北莚食髓知味,挺着小腹往他欲根上凑,小屁股越摇越密,主动骑在鸡巴上。 得了滋味儿的小逼顶着龟头往下降落,哪痒就往哪顶。景楠卿舒服地仰首赞叹,“再骚点。” 手掌托起奶肉凑到脸前,舌根压上奶头,重重打圈。 叶北莚慌乱夹咬穴洞内弹跳的肉棒,急了,“嗯嗯……” 指尖在他后背拉出红痕,她狂乱地往前挺,乳肉压在男人脸上。 屁股翘起,吞噬又拔出,骑在鸡巴上使劲往下坐。 景楠卿接着她,一个劲说,“轻点,轻点,宝。” “啊啊啊……不……不行了……” 指尖把他后背抠出血丝,她乱了节奏含着肉棒扭动抽拉,在他耳边呜咽出声,“呜呜……我……我……” 景楠卿埋在乳沟里,啃咬嫩肉,肉棒啪啪啪啪往穴里钻。登时,龟头迎面淋下一波热液。 叶北莚软了身子蜷在他怀里。 他沿着腰窝往上,在脊椎上轻点,“今天怎么这么快?” “是不是宝也馋了?” “……” 迎着高潮余韵,他将她过身去。 肉棒顶着仍在收缩的甬道转了个圈,她咿咿呀呀叫唤。 手撑在他膝盖上,她抬起小屁股,露出半段肉棒。 他盯着泥泞的交合处,缓缓放下蜜桃臀。 “唔啊……” “嘶哈!” 性器深而重地结合,两人同时叫出来。 ———————————————————— 葫芦:女上位喂奶就留给后面的浴缸PLAY 话说本来想速战速决,这两人怎么一做就没完啊。 新年你们都许了什么愿望呀?(′▽`) 29、下次你帮我撸出来(H)(背骑摸屌内射) 男人稳坐在沙发里,女人乖巧坐在他身上,两人动作频率合二为一。 景楠卿握住她双腿,像小儿把尿姿势打开,从后往前肏干。 叶北莚坐在他下腹,低头看到逼里一根火热的肉棒搅着淫水啪啪进入,把穴口的小阴唇都肏得卷边。 媚肉还在抽搐,她缩着小肚子摇头,“真的……不要了……” 景楠卿腾出一只手,捉住她的小手一起探到下身。 “啊……” 叶北莚摸了满手湿滑。肉茎根部又暖又粗,卡在嫩穴外,硬得不像话,噗嗤噗嗤插进逼里。她像被下蛊般就这么摸着他的肉棒和自己的穴口,感受性器咬合的疯狂。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全变成了浪荡的淫叫。 景楠卿觉得还不够,舔着她耳骨,带着她手又按到阴蒂上,在滑腻的肉缝里碾压。 叶北莚失神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仰首娇喘。 鸡巴破开阴道干进去,急急入了百下,两人又都是一哆嗦。 含住耳垂的唇齿也一紧,惹得叶北莚摇着头躲避,往他怀里钻。 景楠卿舌尖索性伸进耳道,舔舐和喘息直接传进她脑中。叶北莚掐在他胳膊上的手指用力,张嘴哼哼,又痒又躲不掉,口水流出唇角。 浑身上下湿淋淋,眼泪,口水,爱液,薄汗。 小肉核上的指尖越抠越快,叶北莚不用他教,凭本能找到敏感点,臣服于情潮中。 他顶着肉臀撞击抽插了不知多少下,垂眼看到她胸前弹跳的白嫩的奶子,鸡巴涨得发疼。 她娇弱得仿佛湿透的布娃娃,他把她抱起,又放下,用龟头碾开嫩肉。好几次鸡巴差点被水儿冲出来。 大开大合几次后,叶北莚实在不行,求饶都带着哭腔。 人被重重按在肉棒上,景楠卿仍旧握住她的手逼她去摸根部。 另一手臂紧紧将她锁在胸前,他边喂边说,“宝太会了,我受不了了。” 叶北莚手里的肉棒又肿了一圈,青筋凸晰。她能清楚感受坚硬中跳动的脉搏。 “唔……”换景楠卿闷哼,他说,“捏我。” “啊?” “手,往下按。” 那么硬,按不动啊……叶北莚听话地用指尖压在鸡巴根部。其实他全肏进去了,她就伸指卡在阴道口和肉棒之间。每一次拉扯抽插,她真真切切摸到他是怎么占据她。 或者,她是如何吞噬他。 酸麻颤栗从鸡巴头传到尾部,景楠卿哑着嗓音再说,再狠点。 叶北莚也被撞到巅峰边缘,游走于临界值之间,脑子糊成一团,他说什么她就照做。 怯生生摸着阴毛里伸出来的那截肉棒,指腹用力。 “爽!” 灼热的气息全吐在她耳郭里,景楠卿嘶吼摆了几下,龟头碾在宫口,马眼一松。 大股大股的白浊喷进甬道,足足十几下。 眼前闪过一片白光,景楠卿鼻尖陷入她颈窝,爽得不知今夕几何。 指尖下的鸡巴神器般抽搐跳动,一跳一跳地瘫软在穴里。 叶北莚又好奇又羞耻,摸着那地方不松手。 缓了口气,景楠卿笑了声,抿唇咬住她颈侧的嫩肉,“好玩么?” 手搭上小腹,隐约摸到肉棒的轮廓。他嵌入她体内,两人体液混在一起堵在阴道里。他心头一颤。 叶北莚反应过来,烫手似的拿开,红着脸,“不。” “不好玩?” 他没拔出来,享受甬道往外挤压肉棒的力道,“那下次陪你玩点好玩的。” “不是。” “不是不好玩?”他逗她,“那就是好玩了。下次你帮我撸出来,好不好?” 平时伶牙俐齿的姑娘语塞,扭头不理他,跳下沙发。 脚一软,跪撑在地毯上。 穴口朝他,阴毛还挂着晶亮的液体。 景楠卿吞咽了下,跟着跪在她身后,摸上已经紧闭的穴口。 捏了下,手指抠进去。 精液从小嘴里汩汩流出,沾染了腿根,滴落在地毯里。 叶北莚荡着两团奶,扭着小屁股。穴口挺在他眼前,吐着黏糊糊的精液。 她娇嗔道别摸了。 小兄弟又馋了,在下腹悄悄探头探脑。景楠卿拇指按压着穴口,不知是想压出,还是想让穴口含住更多他的东西, 忽然反应过来,叶北莚拧着眉头回身看他,“你没戴套!” 景楠卿本想说什么,却留了一手,想看看她反应。他换了一句话,“你是安全期。” 叶北莚,“我嫌你脏。” 男人呆在原地。 张开嘴,却哑口无声。 比被人扇了一巴掌还窝火。 “宝。”景楠卿讨好地拉起她手,“我空窗好久了,只有你一个人。年少无知交过几个女朋友,但也没有滥交,我” 叶北莚拾起碎掉的内裤一言不发往浴室走。 好几天没见了,人刚抱在怀里,别又生气了。 手腕使劲将她扯回身,景楠卿面对她,“我一个合伙人给我推荐了男用避孕药。我吃药了。” 叶北莚盯着他喉结,闷闷说,“嗯,知道了。” 就这三个字,没了? 景楠卿透着明暗闪烁的灯光,试图看清她表情。 叶北莚却轻叹了口气,掰开扣在手腕上的指节。 门铃响了,景楠卿没再坚持,说洗了澡吃宵夜,松了手。 掀开骨瓷汤盅,花胶炖鸡例汤。叶北莚扫了眼桌子,黑椒牛肋条,葱烧辽参,烤乳鸽,外加白灼菜心。 景楠卿拆了乳鸽,放进她碗里,“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来点仪式感。” “错过了晚饭,宵夜简单凑合凑合。” 叶北莚问,“你从哪变出来这么一桌子菜。” 他笑说,“变?提早和酒店主厨约了送餐来。” 送到嘴边的勺子顿了下,叶北莚放下汤盅,自嘲弯起嘴角。 “怎么没见你打扫卫生,这家还维持这么干净?” “阿姨每天下午来,可能你回来得晚,从没碰到。” 叶北莚笑得更讥讽。她原来还想谁倒垃圾谁做饭,谁洗碗谁打扫。什么一三五二四六,简直荒唐!她纯纯用皇帝金锄头去想这件事。 堂堂景老板是不需要烧饭做家务的。 这一桌子菜,她配么? 她是在出租屋里自己下厨,偶尔用外卖改善生活的打工狗。 景楠卿看她停了筷子,便夹了牛肉给她。叶北莚伸手一挡。 “我不饿。” 圆润的眸没有生气,丰润的唇也少了血色。 “你家里……”景楠卿试探,“还好么?” “挺好。” 叶北莚推开椅子起身,“都挺好。” “真不吃了?” “嗯。” 听到身后收拾碗筷的声音,叶北莚扭头看到景楠卿也不吃了,正把盘子里的菜往垃圾桶里倒。 她到底心疼,“太浪费。” “剩菜不健康。”景楠卿说,“第二顿也不好吃。” 叶北莚走过去端起几乎没动几筷子的菜,“我明天中午带饭。” ——————————————— 叶北莚:你怎么把我的安全期算这么清楚? ——————————————— 葫芦:你们猜是谁给景楠卿介绍了男用避孕药?嘿嘿 30、跟我抢人 把玻璃饭盒推进微波炉,按好时间。 叶北莚坐在茶水间等午饭,右手边咖啡机徐徐往外喷出黑褐色液体。 她回身从冰箱拿出一杯奶,倒进马克杯,身后冷不防有人说道,“年后翊翎项目结束,咱们想想去哪团建。” 叮。 微波炉嗡鸣声停止。 叶北莚端着饭盒过来,两个analyst兴奋地讨论,朝她招手,“北莚,来来。” “剧本杀怎么样?” “好无聊。我玩过一家密室,微恐主题,超赞。NPC小哥哥都好帅。” “花痴。北莚你有没有好主意?” 叶北莚咬了口牛肉,说,“就不能出去走走,爬山涉溪徒步什么的。正好年后踏春去。” “不错。你有推荐的节目嘛?” 叶北莚摇头。 另一个姑娘吸了一口奶茶,兴冲冲说,“我种草了一家茶园。开车三个多小时,也不远。到时候我们可以爬山采茶,还能品到新茶,吃农家菜。” “贵么?”叶北莚插嘴。 “哎呀!”姑娘扫兴,“你不要每次都问钱嘛。”她噘嘴,真是的,这次又不要你掏钱。 “你让李筠掏钱,就跟割她肉似的。上次请我们吃饭,还找了家最便宜的店。你又要吃又要玩还要住,李筠心可是要滴血。” 叶北莚说完,两个姑娘哈哈大笑,附和着说北莚你形容得过于真实,太贴切了。 说笑间,另个姑娘探头瞅了下叶北莚的饭盒,“哇!你吃得好丰盛,海参诶!” 嚼到一半的饭菜突然不香了,她含糊其辞应了声,“昨晚剩菜。” 还没转正,就欠了公司一大笔钱,叶北莚夹起尾巴做人,诚惶诚恐,兢兢业业。 王总和李筠让她往东,她绝不往西。让她打狗,她绝不骂鸡。 过年前两周就跟真空似的,虽然不放假但也没什么人干活。约内外部专家访谈,人翻个白眼,年后再说。 叶北莚不敢懈怠,她的每小时都是明码实价的。 死皮赖脸搞到一手数据,又连轴压迫组里其他人追上进度。然后点灯熬油分析数据写报告。 李筠心思早就游荡到不知哪里了。 叶北莚跑去找她过第一版报告时,她迅速点掉正在看的网页。叶北莚其实早就知道,她在某橙色网站给儿子买衣服,连着看了一上午不亦乐乎。 “行。”李筠说,“不错,有进步。” 一个字没改,让她往下继续写。 第二版报告提交上去,李筠翻了一遍就说,挺好。 原封不动给她,继续。 叶北莚心里没底了。 晚上回家坐客厅里正焦头烂额,景楠卿优哉游哉端着马克杯过来,往桌角一倚,侧首看她写报告。 她特想把屏幕扭向他,问一句你看这是你们翊翎想要的结果么? 直接问最高裁判人,多简单,结束。 可叶北莚分得清昼与夜的区别。 “最近这么刻苦,不去做烤冷面了,也不免费蹦迪去了。” “卖给公司了。” 景楠卿喝了口咖啡,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叶北莚推了推镜框,目不转睛看屏幕,敲着键盘。 “多少钱?不仅包了你白天。”景楠卿放下杯子,俯身把她耳边碎发撩起理在耳后,“晚上也占用,跟我抢人。” 指腹若有若无撩过脸颊,叶北莚缩了脖子侧过脸,合上笔电。 “请教你。”她抬头。 景楠卿还挺意外,“说。” 叶北莚说,今天培训讨论了几个商业模型。你看我这么分析对不对。一二三四五。 “不错。” 叶北莚信心满满又翻开笔电打开文档,景楠卿了然,不点破,但说了句,“还差点意思。” 凑到她屏幕前,她扭过去挡住报告,斜眼瞥他,“商业机密别乱看。” “知道是商业机密你还说出来问我?” 景楠卿补充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最后道,没有绝对答案,比其交付结果,我更看重分析维度和思考过程。 什么培训模型,他在心里笑,听着跟翊翎的项目不说毫无关系,也是一模一样。 很少注意她在深夜里加班的状态,原来是这样。喝最浓的黑咖熬最深的夜,整个人一丝不苟精力充沛。 景楠卿记起了第一次陪她加班,他给她说晚安,她收了傲气,试探问她能不能让项目顺利通过,因为事关她转正去留。 那晚,他问她以什么身份求她。 叶北莚心思都放在报告上,脑中齿轮正飞快讯转,蓦然温润的唇落在她后脖颈。 被吻住的皮肤泛起酥麻,扩散到下身,她瑟缩了下。 齿轮卡住。 臀部在椅子上搅动,指尖顿住。写出的单词不成字句。 景楠卿的吻从脖颈绕到耳后,“等项目结束,我要把这几天的连本带利追回来。” 翊翎项目第二阶段最终交付那天,叶北莚没去翊翎。 彼时她正投入另一个项目初期调研,和vendor沟通了一整天,确定后面外部访谈时间表。然后坐下来和团队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过问卷。 李筠不在,气氛比较轻松。 春光正好,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铺在地毯上,几个姑娘边喝咖啡边在会议室聊市场调研计划。 有人打岔,又问起团建,叶北莚说别高兴太早,翊翎项目还没验收,不回款什么都白搭。 “你就是太谨慎了。今天王总他们去就是走个形式,报告早就给对方了,没有什么异议。” “我觉得北莚不是谨慎,是翊翎那个景楠卿太鸡贼了,要求一大堆。你说是吧北莚?” 叶北莚顶着黑眼圈正在白板上画思维导图,嗯嗯应着。 不仅鸡贼嘴毒,还下流无耻。 昨晚又折腾了大半宿,现在她腰还酸。她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白板旁,问,“他们还有什么pipeline,我没写上。” “让我看看。”同事拿起文件。 会议室门嘭被踢开,李筠活似罗刹立在门口。 31、你在等我么,宝 有人怯生生喊了句李筠姐…… 然后所有人噤若寒蝉。 过了年回来,李筠的脑袋好似还停留在春节。好像忙家里什么事情,来得晚走得早。发给她的邮件,总是严格在上班时间内才回复,下了班绝对不接工作电话。 叶北莚甚至怀疑她在面试找工作,要跑路了。 后来无意得知李筠在为孩子秋招上小学疏通关系,一门心思扑在家庭上。 跷跷板的平衡自然倾向另一头。 第二阶段项目最终版报告她没看到。叶北莚提交了自己负责的部分,用光这个项目时间,马上抽身上了另一个项目。 “翊翎这些人无赖。“李筠黑着脸说,“报告交上去了一周没提出异议。今天去汇报,景楠卿鸡蛋里挑骨头,竟然不认账。” “不认账?” “首次回款合同价50%,后续找各种理由赖账。”李筠愤愤踩着高跟鞋走进来,瞄了眼桌子上的咖啡零食小蛋糕,讥讽道,“你们几个真舒服,是来干活的还是当大小姐的?” 不想被台风尾扫到,叶北莚灰溜溜抱着电脑回到工位。 李筠又在王总办公室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还有几句争执声音很大,隔了墙都听到。 叶北莚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告五人的歌音量调到最大。 内线电话响起,HR找她过去。 难道这么快就催她还钱?叶北莚心悬在半空中,一路小跑去人事办公室。 “什么?转正不通过?” 叶北莚皱眉,开什么玩笑。 “综合之前的交付结果,以及各合作部门的反馈,我们认为您没有达到合格的要求。”HR把离职工单打印出来递给她,“三天交接工作,没什么问题签字走流程。” “有问题。” 叶北莚捏着工单一阵风似的刮到王总办公室。 王总正在和印度分公司开会,看她进来,调小音量,就着咖喱味背景音说,“叶北莚,你要不要喝杯水?” 叶北莚哪有心思喝水。她问,为什么转正会不通过。每一个项目我都保质保量按时交付,加班早到没多要一分钱,还带出来好几个实习生。 王总侧过头,半天不说话,突然抬眼看她,“啊,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注意听。” “我说,为什么转正不通过。每一个项目……” 王总整个人坐在台式机屏幕后面,显示器挡住叶北莚焦急审视的目光。 一周前,关于叶北莚的转正评议,他给了通过。他以为这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直到今天,刚刚。 他把李筠找过来复盘翊翎第二阶段项目失败的原因。李筠嘴上和心里都不服,“王总,做生意看利润。虽然回款没到位,但是整体项目并没有亏损。而且。” 她说,“我觉得用人成本太高了。刨除某些同事的人力成本,我在这个项目上完全是盈利的。” “直说。” 李筠故作犹豫,“我可不是背后打小报告。” 王总不耐烦,“你觉得谁太贵了?” “叶北莚。她完全没发挥出等价的价值。她拿着这个价格工资,要是能让翊翎得到认可,顺利回款,那整体项目盈利更多,我无话可说。她占用了那么高成本,交付的东西被批得一文不值,与其留着,不如尽早优化解决。” “叶北莚虽然倔了些,但是人勤奋报告写得也不错。” “那以后我的项目都不会用她了。” 王总看着李筠,骑虎难下。李筠从进公司就跟着他,属于他的嫡系。他晋升到合伙人,也把李筠推上了项目经理位置。 李筠大了胆子看向上司,等待一个明确答复。 她有十足的把握。她不用的人,其他项目组用了就是得罪她,得罪她就是得罪王总。没有项目敢用叶北莚,她迟早有一天也要滚蛋。 老板左右摇摆,李筠再下一子,“最近很多猎头联系我,我都果断拒绝了。王总,外面不是没有好机会,但念在您于我有恩,我不能过河拆桥。” 一个资深项目经理和一个还未转正的咨询师,孰轻孰重? 王总说,我知道了。你和叶北莚交接工作去。 “这不妥。”李筠恭恭敬敬看着王总,“您去和叶北莚说,她本来对我意见就大。” 王总愣神结束,看着叶北莚一张一阖的嘴,“抱歉,你再说一遍?” 叶北莚又重复了一遍,心已经凉了大半,还提着精神争取最后机会。 王总抽出姑娘手中的退工单,签下第一个名字,“交接工作吧。我对你很认可。你可能就是差点运气。欠公司的钱你就按照活期利率偿还。” 他叹了口气,把退工单塞她手里。人已经瘪嘴抹眼泪,一句完整的谢谢都说不出,吸了吸鼻子,鞠了一躬扭身跑出办公室。 景楠卿和大洋彼岸开完会,已经夜里十二点。 蹑手蹑脚按开指纹锁进去,生怕吵醒叶北莚。 客厅灯通亮,叶北莚坐在落地窗前地板上抱着膝盖往外看。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你在等我么,宝?” 他绕过沙发走来,蹲在她旁边。 景楠卿吓了一跳。她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发梢凌乱。叶北莚把眼镜扔脚下,抬起手背揉揉眼睛,“翊翎为什么不让项目通过?” 景楠卿收起关心的神色,起身,居高临下看叶北莚,“报告呈现我不认可。我为什么会给这样的分析结果付费?” “奸商!”叶北莚一下子起身,眼前顿然漆黑,一片眩晕。 她向后趔趄两步,后背抵着玻璃窗,大声质问,“我明明和你确认过,流程内容就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你还要卡我?” “与你无关。我从来不针对任何人。” 景楠卿拉她往书房走,叶北莚打掉他的手。他也不恼,打开电脑,输入密码,找到李筠上交的报告给她看。叶北莚黑眸转动,一字一句阅读,翻动PPT。 “这不是我交给李筠的内容。”越看疑惑越深。李筠这个王八蛋,又擅自修改报告。 景楠卿淡淡道,“这样一份结果,值一百五十万么?” 叶北莚双手捂住脸,垂着头痛哭流涕。 景楠卿伸手想抱她,她扭了身子挣脱,“我失业了,这回你高兴了。” “我高兴?” “我不务正业,做的项目得不到甲方认可,老板炒了我鱿鱼。应验了你的诅咒!” “我何必诅咒你。”男人力气到底是大,景楠卿钳住她胡乱捶打的手,搂住她。 叶北莚湿凉的脸压在他胸前,呜咽着颤抖,“失业了,我还欠公司一屁股债。妈妈看病需要钱,姐姐埋怨我,你也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景楠卿用唇去找她的脸,“宝,你看我,你抬头看看我。” “叶北莚彻头彻尾是个大卢瑟!”她软下身子蹲在墙角,头深深埋在臂弯,哭得难以自已。 “我这么努力,工作生活对我没有一点回馈。为什么我总抽到烂牌!” 眼泪流到鼻腔,堵着气道,她越哭越鼻塞。鼻子不通气脑袋就跟着发晕。 她呼吸不到氧气,近乎自虐不肯抬头,窒息感紧攥在颅顶和喉头。 叶北莚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一边小心翼翼一边又被推下悬崖。 景楠卿环着她抖动的肩头,心忽地一拧。 32、你陪我踏青,求求你了 留给卢瑟悲伤的时间很短。 哭了一整夜,双眼皮褶皱都肿得撑开。叶北莚顶着肿到发光的眼皮,照例换上职业装拎了包包一大早出门。 只是不再赶公交挤地铁。 原本要从指缝里抢来的时间,一下子如大坝泄洪,无比充裕。 这突如其来的时间却将她杀得措手不及。 装作上班的样子在家附近咖啡店泡一天。无非是给熟悉的猎头打电话寒暄,上网投简历。刚从毕业找工作的梦魇里爬出,顷刻又被打回远点。 不到一年的工作经验,没有成功转正,每个猎头都揪着这点不放。叶小姐,他们委婉地说,您学校不够出彩,经验过于单一,恐怕很难。 叶北莚不死心,金三银四,现在不是用工旺季么? 猎头说,工作好找,好工作难寻。我这一堆机会,待遇都是您原来薪资的五折,您接受么? 仍旧每天早出晚归,早中晚饭都在711解决,她时常坐在店里吃冷藏加热便当时暗示自己,还在工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 闲下来,有空细细回想景楠卿曾经的冷嘲热讽。他说为短期利益损失长期利益,是最愚蠢的投资。其实那时候她是诧异的,他给她的印象是精明利己,看中投入产出比的商人。 他却做到能够放弃眼前的利益。 曾经饮鸩止渴透支身体跑去蹦迪做气氛组赚辛苦钱的叶小姐,开始学着策划缓称王广积粮的职业路线。 春风和煦,重瓣樱花从枝头洋洋洒洒飘下,铺落满地。 叶北莚坐在木椅上,手边咖啡杯早就空掉。她扭头托腮看路对面几个姑娘,站在树下拍照,流光溢彩。 估么着年龄和她差不多大。 真好啊。她心里感叹。她几乎没有放松下来的时候,永远在实习兼职工作,她不敢停,光脚的跑得本来就慢。 叶北熙给她发信息说今天去医院给妈妈抓下个月的药方了。她罕见地没跟叶北莚要钱,却叨叨了几句爸爸火锅店赚钱不容易。 就是她此时跟她要钱,叶北莚苦笑,她也是山穷水尽了。 眼泪不自主就流下来,叶北莚展开捏在手心的纸巾,在脸上擦了又擦,却总也擦不干泪。 搁这悲春伤秋没意义。她打开网站,继续海投。 服务员过来收空杯,又放下一杯馥芮白,下面压了张纸条。 “我没点续杯。” 服务员指指斜后方的男人,“那位先生买单,让我端过来的。” 叶北莚顺方向看过去。白衬衫,草绿色格子羊毛坎肩,休闲裤,无边眼镜。男人放下手里的书,在桌上的咖啡渣里按灭烟头,冲她暖笑了下。 转回来拿起纸条,上面一行钢笔行草:这几天都会遇到你。看你哭了好几次,请你喝杯咖啡,开心点。 叶北莚腾地站起,拿起杯子和纸条走过去。 “谢谢你。” 男人回笑,“不客气。” 她把咖啡放在书旁,“我从来不喝陌生人的东西。” 刚结束一场视频面试,叶北莚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虚脱。 好变态,竟然要她当场写PPT。 她趿拉着拖鞋走出客卧,景楠卿回头看她,噗嗤一声笑了。 上身穿着人模狗样的正装,下身是草莓图案睡裤,松松垮垮。 叶北莚无视他,去冰箱找吃的当晚饭。 景楠卿问,“我等了你好几天,你怎么不来找我?” 冷气扑在脸上,热气从身后袭来,叶北莚无精打采说,“找你干嘛?” “我问问身边圈子里熟人,看有没有合适的岗位,帮你推荐几个。” 景楠卿把她困在冰箱和身体之间。叶北莚甩上冰箱,回身,“不用。” “我没有看不起你,就是想帮你。” “不要你帮。” 景楠卿不解,“聪明人都善于资源整合。” “我不是聪明人。” 他曲起手指刮了下她鼻尖,笑,“借力并不是服输,你什么时候才学会收起满身的刺。” 叶北莚说,“我不食嗟来之食。”说完从景楠卿腋下轻巧钻过。 景楠卿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跟在后面,“我嗟了么?你自尊心别总作怪。” “我就是自尊心作怪。” 她还往前走,手指被勾住。 低眼看去,景楠卿拉住她,捏着手心说,“宝,你紧绷了这么久,偶尔GAP一下,要学会享受。过几天我们出去散散心,你想去哪?” 叶北莚说我不像你这么好命,我拼命找工作就是要无缝衔接。再说我也没钱出去玩。景楠卿无奈,低着眉毛游说,我请你,就当你陪我踏青,求求你了。 叶北莚看着平时冷眼坐在会议室里吹毛求疵指点江山的男人扯着她,一双眼睛湿漉漉像狗一样期望着她。 “去哪?” 景楠卿说出了一个地名,叶北莚微歪脑袋眼睛向下思忖。 好熟悉的名字。 叶北莚应该熟悉这个地方,因为这是景楠卿从她前同事那里听来的。 那晚她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捕捉到一个关键信息,欠钱。 第二天就去了王总那,寒暄都省略,坦白直接,“叶北莚欠你们公司多少钱?” 捏着公道杯倒茶的小胖手悬在那里微顿,王总悠悠把茶盏推给景楠卿,“景总怎么问起她了?” “多少钱?” “四十万。” “多加十个点,我以私人名义转给你们公司账户。从此你们和她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眼前人特地当面来说这件事,王总虽不清楚二人关系,但由此可见一斑。他平静点头说好。 “她为什么需要这笔钱?” “很急。”王总回忆道,“她追加了两次借款,据说家里有事急用钱。具体什么事我不了解。” 景楠卿抿了口茶,也没再追问。 两人聊了聊后面合作机会,王总不可避免提起了李筠。 景楠卿双手交叉放在膝头,问,“王总在商场驰骋几十年,识人用人一定有自己的准绳和方法。” 王总知道他要说什么,低头笑着给他添茶,“一个能力强个性也强的人,与一个能力一般但是忠诚度高的人,若是景总,会留哪一个?” 没等景楠卿回答,王总说,“巅峰诞生虚伪的拥护,黄昏见证忠诚的信徒。我一路摸爬滚打走过来,遇见谷底,李筠算是没有离开的一个人。” 从王总办公室出来,景楠卿步履略重。他没有马上下地库,而是拐到一楼地面吸烟点,摸出烟盒。 春天的雨说来就来,不大,淅淅沥沥也惹人心烦。 乌云擦着楼宇边角压来,所有混乱抑或清晰的情绪都被盖在其下,不得抒发。 景楠卿背风拢起火机,凑到嘴角叼着的香烟前。 “李筠太狠了,听说了么。”身后两个姑娘冻得哆哆嗦嗦,缩着脖子抽电子烟。“是她把叶北莚搞走的。” “她搞北莚干嘛?谁不知道她那些报告大都是北莚帮忙写的。叶北莚走了,谁帮她干活。以她那水平,不露馅了?” “就她那水平能活这么久,你我怎么知道她到底在王总面前用了什么手段。” 其中一个姑娘深吸,吐出一口草莓味的轻雾,“可惜了,前几天才和北莚说去白象山采茶。团建就这么胎死腹中。” 景楠卿转过身,在灭烟处弹下烟灰,抬眼看向两个姑娘。 眼熟,应该是之前和叶北莚来翊翎一起汇报过项目。 “是啊,她说想爬山踏青。要不然我就拉你们狼人杀去了。” 两人收起电子烟,连声说好冷,晃晃悠悠端着肩膀小跑回写字楼。 “就去白象山采茶,好不好?”景楠卿关切地看叶北莚,“民宿我也安排好了。后山还有温泉,我们去放空几天。” 叶北莚说,我要等几天。 为什么? 她说,因为有几个面试可能要进入二面。 景楠卿趁她说话,侧额在她颊上落下一吻,“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提。” “晚上放我一个人回客卧睡觉。” “这个除外。” —————————————————— 葫芦:好纠结。又要选择。出去玩是先聊天再do,还是大do特do之后再走心聊天? 我发4,这回深聊真的走心。 33、先吃饭,再吃你 鹮因的新办公室离家比较远,开车要半个小时路程。 新公司投入运行,主要投初创孵化项目。景楠卿大部分精力逐渐挪到这边,因为翊翎业务逐渐成熟,而鹮因又是他与合伙人的新尝试。 和助理交代了休假期间的工作安排,然后收拾文件电脑。 助理是个游走江湖的老油条,小伙子情商高,处理上司的关系游刃有余。他在景楠卿办公室看他一会一看表,笑着问,“景总,鹮因刚开张你就请年假,真不怕我们累急眼了背后绑小人扎你?” 景楠卿理亏,但是一脸幸福地笑,“不怕。这次休假和工作一样重要。” “给你们带头采春茶。”他说。 “那我们可要非流通特供品,别用淘宝货糊弄。” 景楠卿电话响了,助理知趣退出去。他戴上蓝牙耳机,“宝,我大概半小时到家,接上你我们就出发。” 叶北莚站在洗手间,捂住话筒小声说,“我还没结束。面试官说下一面的总监正好在,今天就聊聊。” “你好了打我电话。”景楠卿想了想,又说,“你把面试地址告诉我,我直接去那等你。” “不用不用,我们就在家集合。我先挂了。” 叶北莚刚要挂断,景楠卿说,等等。她把话筒重新扣在耳边,听到男人缓了语气鼓励道,别紧张,加油。 手机滑进手袋,叶北莚站在镜前,拧出口红。 巧克力味TF 16号正红色,缓缓从唇珠勾向唇角。她看着镜中的人,丰唇不自觉上扬。 他说,加油。 从心底腾起的勇气和信心溢满整个胸腔。 整理了刘海,端正镜框,她再一次检查仪容。湖蓝衬衫配姜黄色鱼尾裙,她系紧袖扣,对镜抿抿唇,提起手袋昂首挺胸走出卫生间,径直向会议室走去。 景楠卿拎了公文包低头看手机,走出办公室。 胡侃问他周末什么安排,要不要一起杀时间。 景楠卿说回家。 胡侃说你别搞笑了,你和你爸都两年不说话了,你回家是找挨骂么。 “有人想去白象山玩。” “我姑且相信你。那你给我带些头采春茶。我嘴可刁,准尝得出来你是不是在骗我。” “行,我多带点,你给沙渺。就说这是胡警官从小撒尿和泥那片山头产出的名茶。” 因为面试耽误了一下午,到白象山时已经天黑。 这原本是一大片茶山,后来政府征用了一片地,山脚下大半的人拿了拆迁补偿款都搬走了。 白象山不是穷乡僻壤的山沟沟,几十年前就发展了生态旅游业,村里有自主产业,成熟的茶叶茶具供应链。每年村民都拿分红,收入不亚于北方三线小城。 奔驰S500停在山上最高的民宿前,景楠卿熄火下车,打开后备箱刚准备拿行李。民宿老板娘热情跑出来,五十多岁大妈,烫头,穿得特时髦。阿景阿景叫着,说你好不容易带朋友回来玩,放那放那,我来。 原木色房间装饰充满韵味,叶北莚踩着木楼梯咯吱咯吱登上二楼,刷开房门。 老板娘拖着行李在后面热情介绍,这个屋子是唯一带有温泉的套房,省得你们再跑去后山泡大温泉。 好不容易关了门,两个人清净下来。叶北莚脱了外套,就不再换衣服了,有点扭捏看景楠卿,“你先去泡还是我先?” 景楠卿岂不知她害羞,笑了起来,“你这么着急?” “不,我不是……” “饿不饿?”景楠卿缠上她腰肢,“先吃饭,再吃你。” 出了民宿向下走,回到村子里,穿过红漆牌坊就到了古街。 春寒料峭,又下了雨,非周末节假日,山上游客寥寥。时间不早了,很多饭店早就打烊。 景楠卿找了还亮着灯的一家小店,掀开塑料门帘,拉叶北莚进去。 老板在柜台后面打瞌睡,见来了人,拿起菜牌走过来。又在他们脚下点上暖炉,说晚上太冷。 叶北莚很仔细在看菜单,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试一试,拿不定主意。 景楠卿看都不看菜单,她说一个,他就告诉她这东西什么原材料什么调味料,吃起来大概的感觉。叶北莚说你是这家店厨子么,知道这么多。 老板站旁边听了,夸景楠卿解说得地道,“要不是在这生活过的人都说不出这内行道道。” 景楠卿淡笑了下,用纸巾擦桌子,“要么每天来一次,把你想吃的都尝遍了再走。” “那倒是不用。”叶北莚报了几个菜名。景楠卿抬头跟老板说,“最后一个菜去掉。她不吃猪脑。” “爆浆豆腐是脑花?”叶北莚咦了一声,幸好景楠卿给她排雷。 景楠卿说,“再来一瓶桂花酿,谢谢。” 干锅冒着香气,热汤翻滚着气泡,老板刚放下菜品,景楠卿啪一声拧开酒瓶盖。 面前玻璃杯满上三分之二白酒,叶北莚说,“你酒品好不好?喝多了我可背不动你。” “至少不会酒后乱性并且提裤子不认人。” 知道他在揶揄什么,叶北莚本来兴致勃勃的情绪被打压下来,不高兴放下筷子。 “不过今晚喝多了也不怕。”景楠卿端起杯子,“正好和你乱一乱。” 玻璃杯清脆地碰撞,叶北莚一口干掉半杯,登时脑子就被酒精烧成一团浆糊。 “今天面试怎么样?” 叶北莚刚被他呛完,不想给他好脸色。借了酒精加持,大着胆子回击,“不劳烦景总过问。” 他哈哈笑,说我宝就是有个性,拿起空碗给她盛汤。 “我听沙渺叫你莚莚,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么?” 叶北莚哼了声,心说我不同意有用么,你一口一个宝,喊得我起鸡皮疙瘩,也没见你征求我意见。现在搁这装什么正人君子。 “莚莚。”景楠卿又喝了口酒,“你家里的事……都还好么?” 干锅热气全扑在镜片上,叶北莚干脆摘掉眼镜。既然要说家里的事,那她需要更多的酒。 两人再次碰杯,叶北莚说,“没什么好不好。就像是我和我姐彼此的立场,没什么对不对。她出力,我出钱,只要妈妈开开心心活下去,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景楠卿,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那个蜗牛,有很重很厚的壳,走得也很慢。但是我必须一直走一直走,即使背负着那么沉的东西,也要看起来和别人一样。” 她说完,讪笑,“蜗牛这比喻不恰当,人好歹有个居身之地。我为了省房租还要寄人篱下。” “你和我哪里不一样,你了解过我么?” “没兴趣。” 叶北莚堵住景楠卿,脸颊涂上绛色,不知是热了还是被酒精烘的。 她眼神向左下方飘,不知沉浸在什么地方,也不去看景楠卿。 “我今天下午面试的这家公司,上来就告诉我很累,加班很凶。他们是新杀进一级市场的小风投,要和一群老饕强食。我说没问题,我能吃苦。” “实际是因为他们家给的待遇是我面试所有公司里最好的。只要钱到位,我什么都能忍,都接受。” “那我呢?”景楠卿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患得患失看向她,“你接受我和你的关系,也是因为钱么?” 叶北莚转回视线看他,话语有点卡顿,“我没接受你和我的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安全卫生解决生理需求,仅此而已。” 她眼底有点水花,仰头看了眼日光灯,吸吸鼻子。 “莚莚,我很想和你一起承担你背上厚重的蜗牛壳。我陪你一起走。” 叶北莚收回扬起的脖子,泪珠还是掉下来。她抬了手背擦掉,“你真讨厌,我已经决定不要在你眼前哭的。” “你可以。”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想做的事。” 叶北莚理不清,也想不明白景楠卿今晚为何说这些。听起来像是告白,又不是。 他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睡了几次就能睡出感情么。她闷头喝酒吃菜,脑子里一帧一帧闪现从小到大,由远及近的事情。 简川提醒她爱情的脆弱,叶北熙和叶冰提示她亲情的单薄,李筠警示她职场的无情。 每个人来她生命中走一遭,都告诉她世事无常与无情。 这一晚,喝多的人不是景楠卿。 叶北莚趴在他肩背上,发梢扫过他额角,啜泣着说,“为什么我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景楠卿背着她一步一步踩着青石板台阶往民宿走,侧过头,说,“你想想我,想想沙渺。宝,你不要什么都一个人扛,不要太倔强,也别执着。” “你好烦!”叶北莚在他背上蠕动,双手锤着他肩。 景楠卿手拖在她屁股下,往上颠了颠,硬扛着她的拳头,“是,我好烦。所以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 天又丝丝扯起细雨,石板路上爬满青苔,又湿又滑。 她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脊背上,陷入他颈窝,收紧了搂住他的手。 34、饶了我,宝(H)(温泉PLAY+初吻) “你看见的这座小山,山脚下的村庄,就是我成长的地方。我和胡侃是邻居,穿一条开裆裤长大那种铁哥们。升学,就业,创业。没了,我经历很简单,你总说我和你不一样,其实都一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如果无法割裂和解决,也别强求。血缘只是一种关系,人活在世,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关系。” 景楠卿兀自说着,始终没听到叶北莚的回应。他停下来,微微直起腰晃晃她,“莚莚?” 叶北莚唔了声。 他继续说,“至于你觉得工作辛苦这种事,我不能给你灌毒鸡汤。你也做投模,你算一算投资自己是不是有最大价值。” 夜深露重,路灯晃出昏黄的光,被雾气围做一团,几乎照不亮两人前方的路。 景楠卿再轻喊她,却听到了小小的鼾声。他侧过脸去看,她垂额靠在他肩膀,随他步伐颠簸,阖上眼睫安静悠长呼吸。 小雨扑簌簌,清润微凉。 叶北莚伏在他背上,认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补偿。她迷迷糊糊地想,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为何要补偿。她不喜欢这个词,诸如此类,还有亏欠。 她和叶北熙有再大的龃龉,她都不觉得亏欠过这个家。她被辞退,被分手,从不认为错的人是她。但她也不认为他人需要弥补她什么。 叶北莚从来都是一个人,好的享受,坏的承担,一直一个人。因为不奢求,也就不失望。 身下的脊背宽厚温暖,稳稳驮着她。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枚秋天的落叶,从树上生无可恋地降落,却被人拾起,续起另一种生命的可能。 眼帘虽然紧闭,意识也不够清澈,可还是隐约分辨出男人的动作。 他背她上楼回房间,开足暖风,剥去外衣,抱着她踏入温泉。 听到阳台拉门刷一声打开的声音,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胳膊泛起寒战。他搂紧她,前进几步,停下,又响起水声。随后她被小心翼翼放入石砌的温泉内。 温暖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 她坐在他怀里,眼前黑色的世界被五颜六色所替代,那色彩扭曲拉伸,最后搅成一团又幻化成黑色。她赤裸着趴在他胸前,耳边声音逐渐虚弱。 他说了什么,好像在叫她,好像在说别的,她困顿到无法回应。胸乳压在他身上,她想抬手推开,一点力气都没有。 景楠卿手掌兜水,浇到她后背。温柔的触感让她仿佛回到母亲子宫,光线昏暗,水声潺潺,她放松防备,就这样跌入梦境。 景楠卿醒来时,身边空了。他猛然坐起,伸手摸了摸,床褥没有温度,她应该早就起来了。 按亮手机,已经上午九点,赖床的人原来是他。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走阳光,怪不得睡得如此安稳。他重新倒回床上,拨给叶北莚。枕头另一边的手机响了。 她没带手机,去哪了? 宿醉带来的头疼隐隐作怪,叶北莚缩在水下,只露出半个肩膀和脑袋,手撑在池底,靠坐在温泉一隅。 太阳升起,山岚散去,远处的茶田错落有致,深色浅色的绿顺层次布局,在眼前逐渐清晰。 这样的风景景楠卿小时候看过十几年,有点审美疲劳。如今却加入了美人香肩的点缀。 浴袍滑落到池边,景楠卿抬腿跨入温泉,破开水面朝她走去。 扰起一路涟漪。 “怎么不多睡会?” 忽地被拥入怀,馥软的唇瓣斜过来夹住她耳垂,粘腻地抿弄。叶北莚眯起眼睛眺望远方,“头疼,睡不着。” “在看什么?”景楠卿不满意她的不专心。 她抬手,撩起一阵水花,往远处指,“真美。” 景楠卿抱住她的腰提起,在身上打了个圈。叶北莚一惊,按住他肩膀娇嗔。 他让她面对他,跨坐在他腿根,抬眸望向她。手搭在她颈后,轻缓地揉捏。 叶北莚低头迎上他眼神,鼻尖与他额头轻触。 景楠卿拂开她的刘海,一遍一遍梳理额前碎发,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发梢浸了水,全梳在耳后。仅仅被他这么摸了几下,叶北莚就瑟缩着内里,乳尖都觉得沉甸甸。 “头发长了。”景楠卿在她脑后勉强抓起半指长小辫子,又松开,莞尔,“真为我留长发了?” 薄唇贴上了娇俏的小巴,绕着下颔线游走,湿漉漉的吻点在水润的脸颊。 “不要脸。谁为你留了。”叶北莚嘟着丰唇,“太忙,忘记剪……唔” 叶北莚瞪大了眼睛,狗男人竟然裹住了她下唇。 她推着他肩膀往后挣扎。扣在腰间的手箍更紧,脖颈上的手往下压,他没有闭着眼睛,就这样看着她,咬住她唇角。 贴着她唇线描绘,两人的唇瓣都晶亮湿润。 舔了一个来回,景楠卿猛地撬开齿关,勾起她的小舌撕咬吸吮。 一股暖流从体内流出,悄悄释放在水里。叶北莚皱着眉头,心尖颤栗,浑身火热。 脖颈上的手指爬上眼睑,勾勒着她眉骨眼梢,蓦然覆上。 “闭眼。” 简短离开红唇,景楠卿用气声吐出两个字。 叶北莚还没反应过来,湿吻铺天盖地袭来。 男人捧起她脸颊,极尽缠绵卷吸唇瓣和舌尖,舔刷着齿根,舌头甚至伸到软腭轻轻骚弄。如果说刚才的吻是淋漓小雨,现在才是狂风暴雨。 清冽的喘息夹着情起时荷尔蒙的味道,与她的娇喘交缠在一起。景楠卿微向右侧额,捏着她下巴逼她张嘴迎接他。 牙齿不经意相撞,他简直要把她拆吞入腹。昨晚不曾理清的思绪,如今更加浓烈,他也不想追问个究竟。贴在他胸脯外面的那颗心脏,和他的一样,剧烈狂乱地跳动。 这就够了。 杵在腿心的东西坚硬得让人难以忽视。叶北莚嫌硌得慌,稍微抬起臀部,马上被拽下。景楠卿在水下摸上她腿心,放开潋滟红唇,“宝,湿了。” “不是!”叶北莚飞快否定,“是水。” 骨节清廓的长指探入娇软的洞口,轻易就滑向深处。指腹摸着嫩肉来回推拉几次,他低笑,“是,是水。水真多。” 他拉下她的手一同进入水下,包着柔荑环上柱身。她冷不丁又摸到那东西,想甩开手。他围在她手背外侧,“自己放进去。” “不会。” “那我可就一下子全喂进去了。” 叶北莚眨了几下睫毛。看着陷入情欲中的男人。寸头打湿了,服帖趴在颅顶,眉眼带着刚起床的困倦,又被潮湿的雾气烘出风情。不再狡辩毒舌,而是半威胁半诱哄地求欢。 一下子……么?叶北莚舔了下唇角。 他的角度,长度粗度硬度,她已十分稔熟。女上位本就入得深,甫一进入就如此猛烈她怕是要求饶。 狐狸似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激得景楠卿欲望又浓了几分,偏她还伸舌舔唇,他彻底沦为裙下之臣。 松开她的手,抱住腰身就要往鸡巴上套。 “……别!” 龟头破开粉鲍,就着里外两层水儿的润滑,直冲向底。叶北莚吊着一口气不肯坐下去,夹着肉棒娇嗔,“会疼。” “那你来。” 景楠卿重新握住她的手。 叶北莚贝齿轻扣下唇,倾身向前,抬起屁股吐出半根肉棒。一手挂在他肩上,一手向下握住滚热的欲根,舔着齿根缓缓下落。 “嘶哈……嗯……”她扬起头,慢条斯理掌握着节奏。 吞下三分之二,就不再进入,拉出,再坐下。 逼肉若翻搅而起的水波,撒着娇围裹上来,贴附在鸡巴外面。柔柔嫩嫩的触感和紧握感让他魂魄都飞到她心里。 很缓慢小心的节奏,完全吃不饱。景楠卿却忍着冲动,放任她主动。 往下看去,她握着半根鸡巴上下颠坐,就好像她饥渴地主动把肉棒往逼里塞。 叶北莚不敢放手,手指就卡在阴茎根部,生怕他全部肏进去。骑了一会,嫩肉越加敏感,她溢出娇吟。 好痒,好空虚。 明明穴里含着粗长的鸡巴,她还是想要更多。穴口被撑得麻木,想紧闭,意外地箍了鸡巴一下。龟头弹跳打在肉壁上,景楠卿喉头滚了滚。 “饶了我,宝。” “嗯?” 叶北莚双眸罩了欲色,瞥了他一眼。 景楠卿瞬间抓起她捏着阴茎的手,十指相扣握在手中。挺腰向上猛地一冲,啪,肉棒连皮带褶从头到尾埋入湿淋淋水穴。 “啊……” “抱紧我。” 35、下次再骚点(H)(正面骑乘喂奶+女上跪 景楠卿话音刚落,就摇胯扭臀往上送,鸡巴直冲冲钻进肉穴尽头。欲望似潮起,来得又快又凶。 软嫩的一团坐在怀里,水穴含着命根子,他简直臣服到极点。 肉棒啪啪啪啪拍打着阴户,此刻她说什么,他都会点头说好。淬骨的快感从鼠蹊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龟头陷入肉褶,柱身撑开嫩肉,连囊袋都甩在阴道口。每一次肏弄都勾出更多淫水,湿滑粘腻融入波动的温泉。 叶北莚骑出了滋味,好几次不用他用力,就能主动上提下坐。撅着屁股咬着鸡巴,次次用花心研磨着龟头下压。 “喂我。” 景楠卿双手托住水下的一双嫩乳,捞出水面。 拇指和食指夹住奶头掐弄,他说,“莚莚,捧起来喂我。” 这也太羞耻了!叶北莚晃着脑袋,说不。屁股却越摇越快,逼口缩着不让肉棒出去。 景楠卿撤出半根鸡巴,“命根子都用来给你解馋了,你就疼疼我。” 吃得正酣的穴内空了一半,叶北莚浑身筋脉像是有蚂蚁爬。她屈服于欲望,红着脸捧起奶子。 她早就想摸自己了。 自从和景楠卿在一起后,好像触碰了什么开关,她对自己身体越来越了解,也更加懂得如何取悦自己。 只是仍羞于启齿。 刚他肏进去,那绵密的爽感就从小腹升到了乳尖,她好想揉着奶子,狠狠地揉,让那痒感都散开。 此刻,叶北莚捧起乳房凑到男人嘴前,羞耻到极致,闭上眼睛哼叫着。 景楠卿扣住腰重重撞进去。 “呀!” 逼肉解了馋,乳头却更痒了。 她专心骑在男人胯间,男人认真舔咬奶头。 两枚红果不多时就熟透了,硬挺在景楠卿齿间。他拢起绵乳,轮流舔舐,甚至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活像吃到肉的狗,无限满足。 乳肉和包围他们的泉水一样,漾起阵阵波纹。 景楠卿捏揉奶子,鼻尖陷入乳沟,吸吮少女的清香和隐约的奶香,下身丝毫不放松。 乳头被含在男人嘴里时,叶北莚就溃败了。 鸡巴在穴道里横冲直撞,她握紧乳肉,“啊啊啊……好重……” 他故意顶得更快,“解痒么?” “还痒。” 长长的尾音声调上翘,勾在他心上。 他张嘴连乳晕都含入,肉棒入得又猛又疾,连温泉水都带进去。 不一样的触感惹得她叫得狂浪,挺着胸脯往他脸上送。 肉棒直挺挺插了会,便觉得内里紧缩,他还没来得及抽出,兜头淋上一股热液。 颤栗从深处泛起,按摩包裹着鸡棒。他浑浊地低吼,舌尖压在乳头上打圈,咬上乳肉。 疼和爽,上下两种感觉一起冲向颅顶。 高潮被推高再推高,叶北莚小腹抽搐,浑身失了力气。 摸了把她后背,不知是剧烈运动还是久泡的缘故,已起了薄汗。 念在她还宿醉,泡久了更虚弱。 景楠卿抽出鸡巴,眷恋地裹了几口乳肉,哗啦一声抱着她站起。 冷空气骤然刺到皮肤,她挂在他脖颈上哼哼。 他抽来一旁的浴巾包住两人,简单擦净。 胯间的小兄弟还器宇轩昂,卡在肉缝中,不住往里探头探脑。 他扯开浴巾垫在池边,把姑娘平放在上面,覆身而上。 举起双腿掰开,撸了几下肉棒,蕈头顶着洞口滑进。 “唔……” 叶北莚向后抬起下巴,抓着身下浴巾,张腿纳入硬物,嗯嗯叫着,嘴上说不要,肉穴却绞得更紧。 垂眼看向胯下,浓密的阴毛间伸出青筋凸晰的肉棒,次次尽根没入姑娘逼里。景楠卿受不住这刺激,鸡巴又涨大一圈,撑开阴道内壁所有褶皱。 觉得还不够,他一边律动一边用大拇指抠上阴核,剥开嫩肉用指腹碾磨。 叶北莚慌乱地蹬腿,他不管,压着她腰身往里撞。 清亮的肉体拍打声响彻在天台。 远山含黛,鸟语花香,两人在半露天的温泉旁疯狂交媾。 景楠卿将两根长腿扛在肩上,猛撞了百下,把穴道肏软了。阴道太滑,以至于快速抽插时,鸡巴掉出逼口。 肉棒抽出甬道,龟棱剐着肉壁,又惹来叶北莚呻吟。 景楠卿扶起她,摸到她背后的湿凉,心疼地将她抱在身前,换自己躺下去。 “嗯……” 叶北莚跪趴在他身上,不知所措。 扑闪着一双杏眸看他。 分明身下蚌肉被干得都快卷边儿了,目光还是纯粹干净。 怎么可以有这么纯的人,骚起来他却扛不住。 扶着鸡巴插进一字穴,激麻闪电般走过脉络。景楠卿舒服地闷哼。 刚干得酣畅淋漓,才抽出来一会,洞口就关上了。 他抱着叶北莚,让姑娘屈着膝盖跨在他腰侧,上半身躺在他胸前。 双手捧着屁股往里送鸡巴,龟头撞进去,顶着嫩壁上的一块软肉研磨。 “啊啊啊……那里……好酸……” 敏感点被磨硬了,反过来剐蹭着光滑柔软的龟头。景楠卿嘶一声,停了半拍,深吸一口气,抱着臀瓣往两边掰,尽情肏弄。 叶北莚埋在他颈间,小声呜咽,“好怪………” “流水儿了。”景楠卿偏过头在她耳边说。 探手往洞口摸,粘稠的爱液从被撑成薄薄一层的肉膜里淌出,滑落在他茂密的阴毛里。 他磨到哪,那就酸胀难耐。她又不想躲,反而想套着鸡巴配合着去蹭。 向上捣了会,两人身下的浴巾就湿透了。 鸡巴破开逼肉,把爱液捣成白沫,堪堪围在穴口,又在肏干之间被拉出,堆在阴茎根部。 景楠卿揉着臀肉,啪啪扇打。打一下,内里就激着嘬咬龟头,再打,咬得更紧。 “好麻……好胀啊……” “胀就对了。”景楠卿掰开小屁股往鸡巴上套,肏进去又往里夹两片臀瓣,活生生把她屁股当成了鸡巴套子,一个劲往里钻,配合手劲松放。 叶北莚挺着翘臀哼哼着,说不上难受还是舒服,口水都流到他颈窝里。 “舒服么?” “……嗯。” “嗯什么意思?” 鸡巴又撞进去,“舒服还是不舒服?” “舒……舒服……” 景楠卿说,“吻我。” …… 啊? 叶北莚在他身上被撞得风雨飘摇,脑袋也昏沉沉,什么? 下一秒,景楠卿抬起她下颔,咬吻上去。 这男人真是条狗!为什么每次都要咬呢? 男人攻城掠地,撬开齿关,深深吻住红唇。 舌头被勾得发麻,下身又被肏得汁水淋漓,叶北莚完全沦陷在景楠卿编织的欲网里。 姑娘的嘴又香又暖,和逼一样嫩。景楠卿亲着亲着,又来了感觉。挺着鸡巴肏抵宫口,手沿着脊背游走,停在臀缝。 察觉他的意图,叶北莚呜呜地摇头。 他叼着她的唇不松开,堵住她的拒绝,手继续向下,扫过粉嫩的菊缝。 “唔!” 她咬着探进嘴里的舌头,菊穴紧缩,会阴也连带着紧起来。 内里急促收缩,肉棒已经是强弩之末。 摸到新的开关,景楠卿指节陷入臀缝,按压后穴。嘬咬鸡巴的逼肉简直崩溃,蠕啮着攀上柱身,夹得他几乎抽不出来。 又咬又夹,没几下,他就抱着肥臀撞在宫口,把小穴射得满满当当。 “下次再骚点。” 他就在她嘴里,阖动唇齿,说给她听。 还要她怎样?她都已经放浪成这个样子了。 叶北莚也学他,含着他舌头说,“你真是太讨厌了!” 换来景楠卿舒心的大笑,抱着姑娘左脸亲完亲右脸,啄吻着,笑,“我说了,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任何事。” 叶北莚翻了他个白眼,歪理邪说一大堆。 起身抬腿抽出肉棒,精液竟然都被锁在穴里,一滴没流下。 景楠卿想去摸,好神奇。叶北莚打开他的手,抓起浴巾围在胸前就跑进屋里。 36、人可能还不承认是我女朋友 紧赶慢赶,赶上了酒店早餐尾巴。吃好了上山走到茶园,已经快中午。 太阳高挂,雾气完全散去。 茶笼里一点遮蔽都没有,初春阳光虽不毒辣,刺到瞳孔里也是明晃晃让人睁不开眼。 景楠卿找茶园东家,借了两个三角尖尖竹编帽和一个竹背篓,拉着叶北莚往小丘陵高处走去。 他一手牵着叶北莚,一手调皮拂过一排排茶树。 “两叶一心,你看。”景楠卿停下,弯腰扒开枝杈,掐下一顶嫩芽。 叶北莚看什么都觉新鲜,接过嫩芽举到眼前。 顶端两片嫩叶刚破开,露出里面的顶芽,嫩绿娇俏。 “两叶必须破开,这种没露出顶芽的就不行。”景楠卿顺手摘了一个反面教材给她看。 叶北莚信心满满,“简单!” 她背上竹篓,像模像样走在前面,一会弯腰,一会蹲下,或者迈开步子一脚在上一脚在下,穿插在茶笼里寻找两叶一心。 刚看觉得简单,找了半天才发现合格品没多少,太考验眼力了。 走了半个小时,她只摘了五六个顶芽,悻悻回头。 景楠卿展开手心,把一小捧嫩茶放进她身后背篓里。 “这么快!”她诧异。 景楠卿撕开面巾纸包装,抽了一张倾身擦去叶北莚鼻尖冒出的汗珠,“小时候帮家里采茶,童子功还在。” 他朝上面一排茶树扬了下巴,“他们才是采茶大师。” 叶北莚眯起眼睛迎着太阳望去,几个采茶女工穿着工装围裙和长靴,手指快速在枝头移动,手疾眼快,很快就摘完一排。 “你家里种茶?” “以前有自己的茶厂,后来把茶园卖给了别人,只做成品茶生意。” “在哪?” “就这山脚下。” 叶北莚像是听到惊天大秘密一样,抬手打了景楠卿一下,“你怎么才说!” 他有点委屈,“我说了。我就是在这长大的。” “骗人!” “昨晚我背你回民宿时候。你喝多了,还睡着了,我” “好了好了!”叶北莚偏过头,用帽子遮住脸,打断他。黑历史就不要重提了。 醉酒的次数不多,却在景楠卿面前失态两次。 如果说X夜场那次是马失前蹄,那这一次,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甘情愿就被他吻上了。 他低笑,拽拽叶北莚袖口,“在我面前喝醉又没什么。渴不渴。” 叶北莚瞥了他眼,赶紧别开眼神,“内个……我想喝可乐。” 景楠卿点头,转身往下走,她站在身后跟了一句,大喊,“要冰的!” “好!” 景楠卿穿了件蓝白色T恤外套,内搭纯白短袖,走在茶笼里,说不出的清新干净。 真是见鬼了,刚才有一瞬,她看这个男人竟然有一秒钟晃神。他好像不是商场上嘴毒不饶人精明强势的资本家,而是宜家宜居的普通大男孩,也会温柔体贴,带她享受难得的假期。 心里走神,脚下一虚,踩进了烂泥里。 白色老爹鞋一圈全沾了泥巴。叶北莚皱眉,蹲下身捡了个枝杈笨拙地刮鞋帮上的烂泥。刚要起身,背后猛地一股力量剐到肩上的竹篓,将她掀翻在地。 竹篓被人往下拉,她跟着跌坐到地上,帽檐歪倒一旁,撞掉了眼镜。 尾椎传来钝痛,她扶正帽子,仰头看。两熊孩子你追我赶从她身边跑过。孩子妈妈见兄弟俩惹祸了,小跑上来,一个劲赔礼道歉,姑娘对不起,七岁孩子正是讨狗嫌的时候,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叶北莚说,我人没事,你快帮我找找眼镜。 两人猫腰在茶树里摸了半天,孩子妈愧疚地捡起断了腿的眼镜,这个么? 镜片碎了一个,眼镜腿也折了。叶北莚叹口气,是。 扶着腰一瘸一拐往下走,叶北莚摆弄着手里残缺的眼镜,无语。人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以她近视的度数,没了眼镜,两米以内雌雄不分,五米开外人畜难辨。 走了没几步,看到一个宽肩窄腰清瘦高挑的背影,蓝白T恤,站在茶笼里悠闲打电话。 火气腾就冒上,叶北莚歪着肩膀带着脚上的泥走过去,一巴掌拍男人手臂上,“你买可乐买哪去了?” 男人收起手机,回身,“是你?” 陌生的面孔。 妈呀!社死现场,不仅认错人了,还对人家拍拍打打出言不逊。 叶北莚没脸活了,后退半步,“对不对对不起。” 等等,这个人说,是你。她应该认识他么? 重新扬起脸颊,她为了看清眼前人,走上前踮起脚尖。 萧绪允觉得这姑娘蛮可爱,靠这么近,毫不羞赧,大胆打量他。虽然他知道自己很帅,但被赤裸裸的目光审视,也未免难堪。 他抬起手蹭了下鼻尖,轻咳一声,“被你拒绝过一杯咖啡。” “哦——” 叶北莚恍然大悟拉长语调,指着他,“馥芮白?” 他说,“我不叫馥芮白,我叫萧绪允。” 萧绪允目光向下落到叶北莚手上。手掌根满是泥巴,还撕了一条口子。 “你的手破了。”他从包里拿出创可贴。 叶北莚这才抬手细看,黑淖淖的污迹中确实有个小口子,或许是刚才撑坐在地上被小石子刮破了。 萧绪允伸手要帮她贴上。她说谢谢,我自己来。 单手试了好几次,都贴不上。叶北莚干脆用牙揭开创可贴背面的不干胶纸。 萧绪允说,我帮你。主动拿起创可贴,低头小心翼翼贴在她手心的伤口上。 指腹在肤色无纺布上按了几下,他问,“你一个人来这边玩么?” “莚莚!” 景楠卿刚回来,就看到叶北莚和另一个男人挨得极近,那人还捧起她的手。 他拎着两瓶可乐大步跨上来,一眼看到她手上的创可贴,“怎么伤着了?” 急切地拿下她的草帽,从发梢开始检查。温暖干燥的手掌摸过脸颊,攥住染了污泥的手,“还伤哪了?” 叶北莚小声说,“人家借了我创可贴。” 景楠卿这才仔细看萧绪允。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彼此注目,谁都没说话。 磁铁的南北两极相吸,同级只会相斥。 这个人眼中流露的情绪和气质,与他太像了。精明,强势,果断。 是遇到猎物果断杀伐的胸有成竹。 景楠卿先礼貌地笑了,扬起嘴角,“谢谢你。”转头对叶北莚说,“宝,我们走。” “屁股。”叶北莚憋着嘴,闷闷不乐,“还伤着屁股了。估计要肿。” 景楠卿瞧着四下无人,贴过去贱兮兮说,“回去我好好给你揉揉。” 他揉,准没好事。叶北莚嫌弃地躲开。 过了饭时,民宿后厨不忙。景楠卿凭记忆点了几个昨晚叶北莚想吃却没来得及吃的菜。 民宿老板娘爽快地说好嘞,拐进厨房。 餐厅一半在室内,一半在室外。 此时暖风拂面,不冷不热,正是最舒服的时节。白玉兰大朵大朵地怒放,开满整树。 景楠卿拿了两套餐具坐在室外木桌上,照例先抽出纸巾擦桌子。 叶北莚回房间洗澡换衣服去了,他要帮她看看屁股摔怎么样了。 她直往外推他,“你别跟着进浴室。”防他跟防狼似的。 景楠卿吊郎当站门口看她脱衣服,“帮你检查检查,看看屁股摔成了四瓣还是八瓣。” “滚!”叶北莚飞出内衣甩在他脚下,钻进浴室。 清风徐来,吹下一大片粉白色玉兰花瓣掉进盘里。景楠卿拾起花瓣,把玩在指尖,不知想到什么,笑得一脸温柔。 扣在桌上的电话嗡嗡振动,他翻过来看了来电,犹豫无奈。 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来电断了又响,响了又断。 怪不得他那么执着,准像她。遗传的力量巨大。 隔了五分钟,铃声又响。 景楠卿认命接起,还没说话,对面先连珠炮一样问了五六个问题。 直中要害。 他微驼着肩背,软了脾气,“……是……算是吧……但是,也不是……” “是还是不是!阿景你少打马虎眼,你是不是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带人回来不见父母,女孩子会没有安全感的!” “人可能还不承认是我女朋友。” “你好没用,追女孩子呀,会不会?” “也追了……吧……” “你们现在哪?是不是住在阿花民宿。” 景楠卿就知道这巴掌大的地方,熟人网络里,纸包不住火。他望了眼后厨,鬼知道阿花老板娘什么时候泄密的。 “我现在就过去。” 景楠卿慌了,这世上一物降一物,也有他怕的人。 他跳起来说,“妈,你可别吓着人家!” —————————————— 葫芦:我来啦!昨天非常非常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后面仍旧稳定日更,而且有可能掉落双更 谢谢大家猪猪!辛苦了! 37、你给我剥的虾分外香(景妈妈搞笑登场) “臭小子,嫌弃妈老了满脸褶子给你丢人?” “不是不是。”景楠卿面对空气点头哈腰,“莚莚她……会害羞。” “以后别说你是我儿子!当年老娘看上你爸,熬了三个通宵织了件毛衣踩上二八大杠直奔你爸厂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拿下了。怎么到你这,半天追不到姑娘。” “妈,您待会来了能不能别上来就问东问西。莚莚招架不住您这‘热情’。” “她叫莚莚是吧?我这就来。” 啪,陈洛挂断儿子电话。放下手里正剥着的春笋,洗了手在毛巾上蹭蹭,摘了围裙搭在椅背上。 从衣架上拿起风衣穿好,想了想,又操起一条丝巾站镜子前。仰起脖子眼睛向下,心灵手巧将桑蚕丝巾在颈窝里挽了个花。 茶庄没客人,景泽坐在店里玩祖玛。老爷子手跟不上眼睛,本想让癞蛤蟆往两颗黄色球中间再吐一颗黄球,手一抖,那枚黄球插进了一串绿球里。 陈洛在手腕耳后喷了香水,神采奕奕从楼上下来,穿过库房,走到前面店里。 闻着不同往日清皂味儿的高级花香,景泽把花镜下拉到鼻梁上,掀起眼皮从下往上看老婆,“花枝招展的要去哪?” 陈洛拧了他耳朵一把,“这身见人不寒碜吧?” 她挺直了腰身,抚平衣摆下的褶子,转了一圈。景泽重回电脑屏幕前,“你穿什么都好看。” “嘴不对心。”娇嗔一句。 陈洛拎了鳄鱼皮手提包——那是景楠卿送她的,非必要场合她一般不用——走到门口,她回身说,“儿子回来了。” 手再抖,绿球又打进了红球里。 “还带准儿媳回来了。” 咔咔,鼠标连点,两枚红球把连成一串的紫球成功分开。 “你和他见了面就吵架,跟斗鸡似的,我就不让你去了。老景,你想不想见见儿子和那姑娘?” 最后一枚球胡乱打出,一连串的五颜六色的球球一溜烟滑进了洞里。 屏幕上闪现大写的GAME OVER。 “不想!”景泽摔了鼠标,后仰坐进太师椅里。 陈洛瘪嘴笑,没笑出声,迎着午后艳阳,款款往山上民宿走去。 餐厅只有景楠卿和叶北莚两人。叶北莚背对大门,筷子凑到葱爆虾上面,顿了下,然后放下筷子。 景楠卿说,“我帮你剥虾?” 叶北莚,“不用。我手又不是折了,为什么要别人给我剥虾?” “女人不都要男人给剥虾的么?” 叶北莚嗤笑一声,挽起袖口,从盘子里拎出一枚虾子,吸吮了几下表面的汤汁酱料,陶醉地咂咂舌。 她换了一套针织休闲装,花灰色阔领内搭配浅灰色拉链连帽衫,胸脯露出一半,白花花。 陈洛刚跨进阿花民宿,就在偏厅看见了两人。 姑娘满手油渍,大大方方剥虾皮,一点不扭捏。不知道儿子说了什么,姑娘娇俏佯怒,但还是把嘴里咬了一半的虾尾伸过去。景楠卿就着她的手咬下半只虾。 “好吃。” “想吃就自己剥。” 景楠卿说,“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剥的虾分外香。” 话毕,不经意抬头瞅向门口。景楠卿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汤勺又掉回瓷碗中。 陈洛装作不认识两人,笑着往前台走。余光瞥了眼往这边看的姑娘。短发大眼睛,看着挺瘦,身段倒是凹凸有致,该有的都有。 “阿花,又烫头啦?” “洛姐。”老板娘松松碰碰自己的发梢,得意道,“羊毛卷,年轻人都流行这个。怎么样,好看吧?” 阿花说洛姐你条顺盘靓,改明一起烫头去,这个tony老师手艺好。 两个加一起一百岁的阿姨在前台坐下,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嘀嘀咕咕,压低声音。 景楠卿咳了声,顿觉满桌的饭菜没有滋味。 叶北莚用湿巾擦了擦手指缝,夹了口葱烧芋艿,连连称赞。 “白象山的美食我都喜欢,回家我尝试复制。” “你还会烧饭?” 叶北莚掀了下眼皮看他,“我做的烤冷面吃狗肚子里去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景楠卿欣喜道,“吃过就能做出来,你还有大厨潜质?” 很少被他夸,叶北莚心里像是即将沸腾的水,翻着气泡。她努力抑制上扬的嘴角,抿唇说,嗐,瞎鼓捣呗。 “宝。”景楠卿厚脸皮说,“那你捣鼓捣鼓,给我做点吃的?” “不是有阿姨,有五星主厨?”叶北莚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茶水,吹吹浮在上面的嫩芽,“我算老几。情商智商都不高。” 喝了茶,擦干净嘴巴,叶北莚准备起身。景楠卿犹豫半天,叶北莚说你到底走不走。 景楠卿说这白玉兰多漂亮,咱再多坐会。 陈洛看叶北莚站起来,儿子还赖在那屁股不动。 姑娘这身针织装,完美勾勒出身材曲线。她背对她,纤腰翘臀,外套紧贴腰线顺下漂亮的弧度。 陈洛心说,好小子,不愧是我儿子,有眼光。 “面试还顺利么?”景楠卿拎起茶壶,又给叶北莚满上七分茶。 叶北莚重新落座,望着窗外青石板路上树影绰绰,“我觉得还不错,等通知了。” “还是consulting么?” “一家小投行,做一级市场。不做乙方了。给甲方当狗,当够了。” 景楠卿眼睛一亮,刚要说什么。 眼前身影一晃,他亲爱的母上大人挂着一般人难以招架的笑容走来。 叶北莚楞了下,起身问,“阿姨您是?” “我是附近茶庄的老板。我们家现在春茶头采打五折。” 陈洛看都没看景楠卿一眼,言笑晏晏对叶北莚说,“姑娘你是和男朋友来这边度假吧?要不要挑个伴手礼回去?” “……不,我……”面对陈洛的热情推销,叶北莚有些意外。 “不是度假?”陈洛歪着脑袋问。 “是度假。” “不想带伴手礼?姑娘,白象山特产便是这春茶,尤以头采为珍贵,往上数一百年,都是供给皇上的。” “想带。” 叶北莚见缝插针打断阿姨的热情,“不是男朋友。” 景楠卿恨不能掩面逃走。他的宝在他妈面前,真的是一丁点面子不给他。 “管他是不是男朋友。”陈洛眼梢笑弯,手轻搭在叶北莚小臂上,“去阿姨茶庄看看,走。” 叶北莚回头看一直坐那的景楠卿,无声询问。 景楠卿终于抬起头,颇为无奈地看两个人。 一个心痒跃跃欲试,一个满眼放光等着看戏。 他很轻地点头,嗯了声。 —————————————————— 陈洛: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做事还要征求他意见? 38、你是我的软肋(微H) 春天理应是一年中最忙的季节。景泽忙了一上午,到了中午已经没有待处理订单了。 隔壁门市房新换了老板,一对小情侣,也是卖茶的。店铺陈列得百般花样,两人不好好开门做生意,成天撑着个手机架子在店里呜嗷呜嗷,手机里外的人,都亢奋。 景泽背手站在店门口晒太阳,其实心思都在隔壁。 他就挺好奇。 男孩开着车往外送了好几趟货了,女孩子就搬了个马扎坐门边打包快递。订单跟雪花似的往下飘。 他们哪里来这么多单子?景泽从国营茶叶厂到大集体茶田再到个体茶商,干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不如小年轻能折腾。 他低头笑笑,后生可畏。 刚准备转身撩开塑料门帘回店里,老远就听到陈洛的大嗓门。 陈洛和叶北莚走在前面,向她如数家珍介绍白象山的茶品。 “我看你有眼缘,一会把特供的几款茶也拿出来给你挑。”陈洛故作神秘说,“别人来买,我都不卖。” 景楠卿错开半个身子,跟在人后面。 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来。起初是一条黄泥路,下雨天一脚下去半截裤腿都是泥。他和胡侃喜欢踩水坑,每次回家都挨一顿皮鞭炖肉。 再后来变成了青石板路,再变成水泥路。直到十年前风景区房屋道路大翻新,路旁的小楼统一盖到了六层高,这条路也拓宽成了板油马路。 闭着眼睛都能准确找到自家茶庄的位置。 他仍记得趴在柜台上,一边偷偷看老景那边的电视,一边写作业的场景。 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油然升起。 快到茶庄,景楠卿停下脚步,喊叶北莚,“宝,我在外面等你。” 景泽看到了陈洛,也看到了她身边姑娘,视线放远,望到了孽子。 他皱着眉头立在店门口,陈洛把他推一边去,“干嘛丧个脸?没见来客人买茶了。” 踏进茶庄,叶北莚眼睛一亮,站在满地茶叶罐子茶叶袋子和玻璃柜子间,望着琳琅满目的茶品赞叹。 她不懂茶,陈洛耐心一一给她介绍。 晌午太阳毒辣,虽才至初春,已经烘得人头皮辣辣的。 景楠卿躲到香樟树下,点了烟。 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向叶北莚介绍父母?时至今日,两人从床上滚到床下,他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什么。就这么来带着见父母,叶北莚会有什么反应? 何况——老景记仇,两年不和他说话了。他没办法解开这个节,就这么唐突地把人带到父亲面前,老景是骂他还是不骂他? 往树根下抖了抖烟灰,他重新含住过滤嘴,身边冷不防响起个声音,“借个火。” 景楠卿吓一跳,老景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站在他身边。 脖子上吊着个老花镜,穿了酒红色毛衫和格子西裤。比印象中的身高矮了点,腰板也没再那么倔强笔直了。 景楠卿从裤兜掏出打火机扔过去。 “我这茶庄非但没倒闭,去年还小赚一笔。”老景望着不远处的茶田,深吐一口白雾,手臂抱胸,“你总说我这生意苟延残喘。”景泽瞥他眼,“我高低还能喘几年。茶庄是我的心血,绝对不能卖。” “从投资产出比来说,这就是不良资产。老方法在新时代不奏效了,起早贪黑忙一年,赚个万八千,还不够你烟钱。留着这种生意有什么意思。” “畜生!”景泽掐了抽到半截的烟扔脚下碾灭,愤恨地对景楠卿骂,“翅膀硬了就瞧不起老子了!” “你管理上百亿上千亿资产,就瞧不起这种生意。我告诉你!”景泽破口大骂,激动之时甚至喷出吐沫星子,他指着景楠卿,“这种生意供你吃穿上学,这种生意让你不用蓬头垢面在社会摸爬滚打,这种生意给了你试错的勇气和第一桶金!” “又来了……” “滚出去!” “您看我今天踏进家里一步了么?” “这个家没有你这种白眼狼!别跟我讲什么投资,就是赔到一塌糊涂,我也不会让茶庄关门!” “爸——” “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个儿子!” 景楠卿举双手做投降状,连声说好,说一下点一下头,往后退。 老爷子气得鼻翼忽闪,急促呼吸,胸口起伏。 景楠卿叹口气,眼见陈洛送叶北莚从茶庄出来。他绕过景泽走过去,“挑完了?” “阿姨人特好,打了四折。”叶北莚冲景楠卿晃了晃手里拎的茶叶礼盒,“我们加了微信,后面有需要我直接拜托阿姨寄给我。” 景楠卿心说,妈,你加她微信比我容易一百倍,我确实不如您。 吃了晚饭在山脚下遛了会弯。山里昼夜温差大,叶北莚小手冰凉,景楠卿陪她走了会就带人回房间了。 “这天气真怪。白天那么热,晚上还要开暖风。”叶北莚换上白色A字裙睡衣,跪在沙发上收拾战利品。 有陈洛半卖半送给她的茶叶礼盒,还有从山上采的鲜茶委托人工炒茶代加工的成品。 “二八月乱穿衣。” 景楠卿坐在她身后,把毛巾覆在她头上,揉擦潮湿的发梢。 “哎呀,拿开,我看不见了。” 叶北莚抬手扯开脸上毛巾。 “回去抓紧配眼镜。连我都能认错。”景楠卿从后面侧过脸,看着她,热气扑在她耳后。 刚叶北莚跟他讲怎么遇到了萧绪允,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酸到扭曲。 他抓起她收拾东西的手,轻碰伤口,“还疼么?” 叶北莚抽出手,“早就不疼了。我没那么矫情,又不是瓷娃娃。” 整理完行李箱,她顺手拿起酒店办公桌上的白象山旅游指南,津津有味研究起来。不时抬头问题,这里怎么走,那里好玩么?这个酒什么季节才有? 景楠卿凑过来,从她手里扣下指南,“不用看这个,我就是活地图。” “还给我!”叶北莚跪在沙发上挺直腰,伸手去够。景楠卿将册子举过头顶,跟着幼稚,“你来!” 她微偏额,坏笑着打量男人。 双臂上举,腋窝伸展,上半身裹着黑T,露着一侧酒窝看她。 空调压缩机嗡嗡鸣动,暖风烘得两人面颊绯红,幽暗的灯带投着暧昧昏暗的光线。 叶北莚突然指向他身后,那是什么! 景楠卿说,雕虫小技还想玩我? 她出其不意伸手挠他腋窝痒痒,景楠卿措手不及,夹着她的一双手,哈哈笑着求饶。 叶北莚打蛇随棍上,趁他没有防备,加倍还击。干脆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捏着他肋骨一路往腰眼走。 求你了,宝,快停下! 我可算找到你软肋了。 叶北莚跟着笑,在结实的腰侧又挠又掐,景楠卿蜷缩着身子左右躲避,笑得咳了起来。 柔弱无骨的素手在男人身上摩挲,景楠卿抱着她一起滚在沙发上。笑够了,虎口用力,同时扣住在身上兴风作浪的两个手腕举到头顶。 叶北莚大口喘息着看他。 男人压在她身上,下身紧紧相贴,毫不避讳让她感受他硬了。 酥胸半掩,随着呼吸弹跳。景楠卿往下看,就这么一眼,乳尖就硬了,磨着布料凸起。 他低头隔着睡衣精准含住奶头,舌尖压上。 “嗯……”叶北莚扬起脖子,在他胯下扭动。 越动,卡在腿间的那团东西越硬。 他用腰身分开她的腿,抬眸,沙哑着嗓音说,“我早就有软肋了,莚莚。” 无数人都喊过她莚莚。沙渺这样叫,父母姐姐这样叫,就连简川心情好的时候也这样叫。 但没有人像景楠卿这样,每次都像是说情话。是甜的,暖的,用心的,深沉的,饱满的。 他喊她的名字,喊一句,她就湿了,流出水儿。 景楠卿用肉棒碾着穴口,捧起她脸颊,拇指摸着那颗泪痣。 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呻吟出声,穴里又空又痒,看向他的眼神也带了钩子。 薄唇向下落在泪痣上,景楠卿说,“莚莚,你是我的软肋,我做你的盔甲。” 四片唇瓣纠缠吮吻,叶北莚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躲。 39、叫大声点给我听(H) 男人的吻总是来势凶猛,与身下的欲望一样。 舔咬着嘴角,将红唇涂得更水亮,再撬齿探入,卷吸着舌尖,扰动着舌根。 景楠卿时而温柔时而造次,挑开底裤布料,摸上湿润穴口,勾吻着同样湿润的唇舌。 两人亲得啧啧有声,一吻结束,叶北莚长舒一口气,找回氧气。景楠卿撑起身子,唇角拉出淫靡的细丝。 四目相视,都不舍得挪开目光。 景楠卿坐起,双手交叉拉起T恤下摆,兜头甩掉衣服,解开裤绳。随即掀开叶北莚睡裙,扯住巴掌大的布料从阴阜上脱下。 叶北莚配合地向上翘起腰肢。慢悠悠褪下一条腿,穴口挂着粘液在他面前闪现,又阖上。再抬另一条腿,匀称光滑的大腿落在他肩上。 她斜着眼睛看他,伸舌在嘴角扫了下。 他艰涩咽了下口水,俯身捧起小屁股凑到脸前,饥渴地张嘴咬上。 “唔!” 叶北莚一根腿垂下沙发,另一根腿还勾在他手肘上,大大分开,夹着景楠卿的头颅。 他埋进睡裙下,伸舌剥开肉缝尽头的小核,小孩吃奶一样吸吮上去。 叶北莚直打挺,哼哼着往上躲。他用淫水润了手指,试探着进去,一次比一次深,边咬边插,直到尽根没入。 抠挖几下,穴肉就哆嗦着吐出更多花液,景楠卿下巴都被打湿。 叶北莚抓着他的寸头,抖着肩膀说,唔……不要…… 宝,这么舒服的事,怎么能不要。 说完,又加入一指。 穴肉狠地一绞,景楠卿含住阴唇,抿在齿间啮咬。 这逼太绝了,等会鸡巴进去真的要爽飞了。 被男人咬了几口,叶北莚魂都要飞了,穴口翕张,期期艾艾地叫不行了不行了。 舌头插入穴缝,换上拇指按上阴蒂,打圈揉捏,密集的快感一波波从深处涌来。 嫩肉夹着舌头,越抖越密,他知道她到了小小的高峰,捏着阴蒂左摇右晃,舌头快闪进出抽插。 “啊啊啊……嗯……” 淫水猛地从阴道内喷出,清亮的液体洒了男人一脸。 叶北莚收紧小腹,指缝夹着他发根,无意识地用力,“啊……我……我又……” 头皮都要被拽掉,景楠卿一点不恼,从姑娘阴毛里抬起头,咕咚一声吞下含在嘴里的淫水儿,擦了下巴,“又喷了?” 叶北莚别过脸去不理她。 他往上推开裙摆,露出平坦的小腹,饱满的阴阜,挂着水珠的阴毛。人刚高了一回,阖不上腿,正在那缓神。 景楠卿捏着她腰间软肉,指尖划过肚脐进入黑丛林。 一路颤栗升起,她压抑地哼叫,直到穴口被光滑圆润的龟头堵住。 他握着鸡巴来回地蹭阴唇,用爱液润透了肉棒,看着性器一点点深入结合。 “太美了。” 呻吟声登时冲破禁忌和压抑。叶北莚自然地将腿搅在他腰上,将水淋淋的入口面向他。 肉棒撑开阴道,缓缓消失在女人温柔乡里。 两人齐齐喊出声。 叶北莚被充斥得饱满,景楠卿被嘬咬得爽快。 肏逼怎么能这么舒服!但是他不敢说,只是不断形容她的美好。 鸡巴推开层层迭迭,逐渐提速。姑娘躺在他身下,衣服也没脱,露着逼给他干,攀附在他肩背上,声音娇媚得跟穴肉似的,能滴出水儿。 景楠卿侧耳贴上她嘴,“叫大点声给我听。” 比叶北莚声更大的,是她手机。 刚两人玩闹时掉在地板上的手机,此时嗡嗡转圈响着,叶北莚被干得话不成句,“啊……等……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探出半个身子,指尖摸到电话。景楠卿不悦,抱着屁股往里插,噗嗤噗嗤,每次都撞到骚心。 电话握在手里,坚韧不拔地响亮叫着,叶北莚看了眼号码,“停下停下,我必须接这个电话。” 说完,像只软骨的猫,抬腿吐出鸡巴,从他身下滑出,光着脚跑去阳台,咔哒落锁。 景楠卿黑着脸,浑身精赤,浓密毛发里挺出个棒子,挂了浆,要滴未滴。 透过玻璃门,看到叶北莚坐在冰凉的温泉边上,表情认真严肃,不时点头。 他拿起自己的风衣外套,走过去,做了个手势让她开门。 她摆手拒绝。 他执拗地拉门,叶北莚被吵得心烦,这边应付着电话,那边只好起身给景楠卿开门。 “是的……对……对。那太感谢您了,周一我会准时过去参加终面,也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刚挂掉电话,人就被抱起。 景楠卿在她肩上搭了外套,“光着屁股就敢往外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嗯?” “这又不是外面。再说,在这里也做……” “在这里做过什么?”景楠卿鼻尖抵上她微凉的脸颊。 又中圈套! 叶北莚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讨厌!” 她闪着杏眸,高兴道,“我最心水的那家公司,下周一约我见合伙人,终面!” “宝太棒了!”景楠卿嘬了下她的嘴,亲出声,一扫刚才阴霾,“那我们更要好好庆祝!” 叶北莚问怎么庆祝,景楠卿身体力行将肉棒送到穴口,把我给你玩一晚上。 坏死了! 景楠卿笑着把她抱回床上,继续未完成事情。 鸡巴埋进洞口,重回水乡泽国里,凿入拉出,九浅一深。 两人都心痒难耐,很快抱作一团。 叶北莚含着肉棒,张嘴咬上景楠卿喉结。 这他哪能受得了,马上挺胯送腰,准备扳回一城。 叶北莚正欲仙欲死,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情事。 景楠卿说神特么的烦,到底是谁? 叶北莚抱着他张穴迎欢,断断续续说,“嗯……好像……啊啊啊轻点轻点……好像是你的电话。” 景楠卿耙了下寸头,停下肏干,抓起枕边电话挂断。 入了没几下,兴致刚起,铃声又响。 他翻看手机,这回轮到他一脸愧疚地看叶北莚。 肿胀的鸡巴还嵌在穴里,筋络分明,馋得小穴直吐水儿。他低下头看她,“宝……我……” 欲言又止。 叶北莚理解地眨了下眼睛,“去接。” 穿上睡衣,拿着手机,景楠卿背过身接起电话,“喂?” 周末助理给他打电话,应该是急事。 “景总,周一下午临时给您加了个面试。您一直想要一个有潜力有能力的新人,这个候选人不错。项目经理和总监已经面过了,您把把关。” 40、叶北莚,你是单身么? 春乏秋困,何况午后更是一天中最困顿的时候。 景楠卿挂断远程会议,揉了揉脸,端起电脑旁的手冲喝了一大口。 点开日程表,才记起后面临时加了个面试,据说有个新人需要他“把把关。” 景楠卿一向以客观公正闻名职场,曾经有投资人孩子毕业去翊翎实习,他僧面没给佛面也没给,没同意人家转正。 助理曾问过他,哪安排不了个职位,何必惹投资人。 景楠卿说,每天醒来我都要想今天盈利从哪来,我尚且都不能放手躺平,为什么要请个爷在这供着。 公正不阿的景总拿上讯飞笔记本,大步走向预定的会议室。 会议室门大敞着,候选人侧脸面对门口,正低头翻笔记本。 圆润的脸颊,粉色金属框架眼镜,鼻尖上翘,下颔微收,镜框下缘是一枚泪痣。 头发长了,又扎不起来辫子,随着低头动作垂在耳边。她抬手将碎发别在耳后,露出肉嘟嘟的耳垂。 那是昨晚他含在嘴里逗弄的地方。 景楠卿猛地转身背靠在门后,目光逡巡在地毯上,心倏地荡起。 像是在芦苇荡午休的鹭鸟,被无端而来的风惊到。 怎么是……她? 感觉有人从身后走过,叶北莚回首望了眼,没有人。她转过身继续翻看为面试准备的笔记。 隔壁办公室传来声音,景楠卿像找到救兵一样,推门就进。 南天远收拾好东西,正要走,迎头碰到破门而入的景楠卿。 “你今天怎么来了?”景楠卿问。 他这位合伙人身兼数职,投资公司也不止一个。他当时叁顾茅庐请他出山,还为他在向阳上风处安排了最大的办公室。 南天远说,“刚开学,系里不忙。” “这么早就走?” 南天远看了眼手表,泛起笑容,“今天3月27,结婚纪念日。早点回家给老婆个惊喜。” 南天远从不掩饰自己对妻子的爱,总是有意无意把老婆挂嘴边,喂别人一嘴狗粮。 “帮个忙。”他指指会议室,“面试个候选人。” 景楠卿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我想好的两个题目发你了。其余你自定义,主要看专业知识,抗压能力和应变能力。” “那你呢?” 景楠卿挠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内个,那个。 “我临时开会。谢了。” 面试中规中矩,合伙人问了两个问题,叶北莚应对得从容不迫。 南天远转着手上的婚戒,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姑娘。打开手边笔电,从文件夹里调出来一个真实的投资案例,把屏幕推到她面前,现场计算投模。掌握多少材料就写多少。 叶北莚心说这也太变态了! 本以为这家公司之前视频面试当场画片子就很狗了,现在这位合伙人,更胜一筹! 叶北莚说没问题,然后一头扎进资料里。 南天远轻笑,“只给你半小时。” ! 茶盘上端坐一只半透明主人杯,磨砂玻璃材质。至尊宝抱着金箍棒紧闭双眼,倚靠杯身。 只有头顶的金箍被漆成黄色。 景楠卿靠在办公椅上,拿起主人杯押下一口茶。 拇指摩挲着猴头脑袋上的金属圈。冰凉的触感与叁月暖阳格格不入。 男人坐在午后西晒里,喝口茶,吸一口香烟。 然后夹着烟的手撑在太阳穴,任凭橙红色火星在空气中徐徐燃烧。 为什么不亲自面试叶北莚,因为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昼夜的界限。前脚刚跟助理说完他是多么公正客观的一个人,后脚看到枕边人,根本无法不带入个人情绪去判读。 景总也会失控。 叶北莚说,两人的关系仅限于夜里。他早就犯规了,她也没喊停。 有人轻扣门,景楠卿淡嗓道,进来。 南天远踏进景楠卿办公室,“你不是不抽烟?” “偶尔。” 他把iPad递给他,“叶北莚的面试结果。很不错,扛得住我的压力性测试。业务能力也很强,只是还欠缺大项目经验,是个可塑之才。” 景楠卿接过来草草看几眼,放在一旁。 南天远问,“你怎么不去面她?” 景楠卿看着茶台上的原木年轮,默数岁月的痕迹,给南天远倒茶。 “喜欢她?” …… “她知道么?” 景楠卿看着南天远,唇抿成一条线,颊边酒窝也出来了。 南天远讪笑,倾身从桌上拿过来打火机,啪一声点燃烟。他抽了几口,才说,“你问我男性避孕药,是为了她?” 景楠卿转着打火机,轻敲桌面。 “药用了么?” “用了。”景楠卿终于回答。 都到这一步了。南天远直接道,“虽然当代人谈恋爱,上床是一垒,牵手才是本垒。但我可知道姑娘的心就像刚出笼的包子,看着热气腾腾,等着等着就凉透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景楠卿眉头微蹙。 “我恋爱谈得少谈得早,经验比不上你。不过有些人不必拉扯犹豫那么久,感觉对了就打直球。”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对的?” 南天远理所当然道,“直觉。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 “我十六岁见着糯糯,就准备把她娶回家当老婆。从来也没想过要和第二个女人组建家庭。完美的伴侣不存在,所有的关系都要经营。” 景楠卿赶紧打住南大情圣的话题,说了几句感谢,给人送走了。 鹮因的新员工入职安排在周五。 叶北莚起了大早,从脚到头深层次洗护保养一遍,站在镜前,按亮化妆灯。 罕见地画了个精致的全妆。一改往日沉闷的裸妆习惯,用暗紫色眼线笔画了个尾巴上翘的眼线。圆润的眸更加灵动。 涂上大地色珠光眼影,扑好散粉,她满意地左右看看,再从保护液里夹起两片隐形眼镜。 纯黑色美瞳,衬得黑眸明亮清澈。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握拳打气,加油,小叶,新开始新迹象! 入职第一天无非是熟悉业务流程,不轻松,但也不忙。 项目组从上到下都是新人,人人干劲十足,不扯皮不推诿,有事一起扛。叶北莚和法务同事确定了标的的背调资料,和上司对接,迅速安排后续工作计划。 正专注打字,前台小姐姐跑来喊她,声音甜得能榨出糖。 “迎新爬梯?” “每个月最后一个周五我们都举办下午茶迎新活动。在大会议室,等你哦。” 叶北莚忙踢下脚上的豆豆鞋,在桌子下划拉着踩上白色小羊皮高跟,站起来跟着前台往会议室走。 这个月入职的人不多,除了叶北莚,还有同组做财务的两个小伙子。 桌子上摆了咖啡和切块蛋糕。周五是free day,临近下班大家也都放松,半个公司的人,不忙的都来凑热闹。 景楠卿的助理简单开场,然后几个总监说了欢迎致辞。 助理小伙子说,“鹮因有个传统,迎新仪式上有快问快答环节,什么都可以问。” 话音刚落,人群就开始起哄。 叶北莚看明白了,凑热闹的人就等这个环节呢。 新人靠墙站了一排。叶北莚正拿着小勺子挖奶油,身边两小伙子开始以肉身抵抗八卦的枪林弹雨。 第一次什么时候,初恋男人女人,一夜几次,最难忘的一次在哪…… 嘴里奶油咽不下去了,尺度这么大的嘛? 这是家正经公司吧? 两大小伙子满脸通红,却也半真半假回答。 大家说我们说好的可不兴生气,这环节玩得就是高兴。出了这个门都当没听过这些事。 正哈啦着,又有人进来。 助理回头喊了句,景总,您来的正好。 叶北莚永远忘不了,在鹮因见到景楠卿的第一眼。 男人从容站在她面前,点头说欢迎入职。转身拿起咖啡,和周围人笑成一片。 全程不见一丝错愕,仿若早就知道会在此遇见她。 徒留她一人呆若木鸡。 鹮因的老板也是景楠卿? 这人到底有几家公司,钱耙子石锤了。 耳边闹哄哄的声音都幻化成背景,叶北莚心里建设筑起又推翻。最后劝自己,白天,就是上司下属。那晚上,晚上算什么呢? 她看了眼跟着一起八卦的景楠卿,他单手插兜,半倚在桌角,端着纸杯哈哈大笑。 叶北莚自嘲地一笑。 忽然就释怀了。 不是上司和下属,还能是什么呢?景楠卿不会不知道自己是新员工,却瞒着不和他坦白。很好,他做得很对,他遵循了承诺,白天的世界里,两人泾渭分明。 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去定义晚上算什么了。 轮到叶北莚快问快答环节,众人念她是女生,面皮薄,多少留了情面。问题无伤大雅,也就是一些囧事糗事。 欢迎仪式到了尾声,前台准备收摊,景楠卿说,我能问个问题么。 他望着叶北莚,故作轻松,露出酒窝。放在身侧的却手沁出冷汗,潮湿冰凉,轻握成拳。 “叶北莚,你是单身么?” “是。” 叶北莚果断回答。 ———————————————— 葫芦:哦吼,事情变得有趣起来咯~ 2023年3月27日真的是周一,梦幻联动了属于是 这章又是叁千+,可以用珠珠奖励勤劳的宝葫芦嘛?谢谢! ———————————————— 景楠卿:叶北莚,如果你是单身,那我算什么? 41、我到底算你什么人 下班回家看到门口的叮咚买菜,叶北莚泄愤地踢了塑料袋一脚。 又觉得乱伤无辜,弯腰拎起两大袋子菜和肉进门。 甩掉高跟鞋,扔下手袋,费力提着食材走进厨房。 午休时候闲来无事抠手机,她寻思为了庆祝入职新工作,点些食材,小露一手。好久没下厨,不知道会不会手生。前阵子工作忙,她和沙渺打了招呼,也没去沙沙小吃帮忙,等于是好久没站在灶台前煎炒烹炸了。 可现在叶北莚后悔了。 她一点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塑料袋里有东西跳动,擦蹭出沙沙声音。她解开一看,虾和鱼都还是活的,倍儿新鲜。 不能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不好好吃饭,不仅辜负了这鱼虾兄弟,更是用景楠卿的错误惩罚自己,愚蠢! 怎么想着要买虾,还不是加入购物车一瞬间,无意想到了前几天在白象山民宿,景楠卿说爱吃葱爆虾。 想到这,鼻子一酸,眼尾泛红。 系上围裙,洗了手,叶北莚站在料理台前准备。 虾子洗净,破背取虾线,用葱段姜块料酒腌制。黄辣丁掏腮去肚,也在胸膛里埋上老姜,放进盘中。 这边备好葱姜蒜辣椒丝,转身拿起青菜,掐头去尾择去老叶。 华灯初上,景楠卿看完手头资料,拿起手机。 第一百次查看叶北莚的对话框,人没发来任何信息。 助理过来问他要不要订工作餐,景楠卿说不吃了。 起锅热油,葱花蒜瓣倒进去爆香,净虾入锅,油烟哗啦一声腾起。 叶北莚调高了烟机挡位,又加进去长段香葱和洋葱碎,迅速翻炒。 拿起抹布垫在把手处,提起大勺颠了颠,急火爆炒十秒,撒盐,加糖,关火,装盘。 用锅铲将最后一片洋葱盛进盘里,叶北莚理了理耳边碎发,关掉烟机。 按亮手机,看着景楠卿头像,手指来回划蹭屏幕。 哒哒,吃饭了么? 删掉。 又写:几点回来?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她舔了下唇角,冷眼撤销信息,把手机扔回桌上。 助理又敲门,“景总,十点了,给您点个宵夜?” 景楠卿摇头,“你先下班。” “您呢?” “再说。” 叶北莚端了豆腐鱼汤放在天然气炉上加热。蓝色火焰温柔包围着透明的土黄色玻璃砂锅,不多时香味就出来了。鱼汤已经热了第二遍了。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守着一桌饭,不动筷子。 发完邮件,景楠卿揉着眉心打给叶北莚。 一晚上没消息,还是不放心。 他从朋友酒庄订了瓶和叶北莚年纪一样大的红酒,木盒就放在他办公桌下。原本计划今晚早点回家庆祝她入职鹮因,却在听到她的答案时,心坠落到谷底。 她说她是单身。 在她和他同床共枕,携手出游,甚至吵过亲过闹过后,她还是说,她是单身。 电话一直接不通,他挂断后,拿起外衣和公文包就往外走。 刚起身,又弯腰从桌下拿起红酒木盒。 叶北莚将汤锅放到隔热垫上,褪下防烫手套,这才注意刚有个未接来电。 手机调成静音,难怪没听到。 可是看到来电人,她心里又闹起了别扭。 抬眼看表,十点半,他是不是要告诉她,今晚不回来了。 哼,她嘲笑自己。别自作多情了,这是他的家,他回不回,都无权告知她,她不过就是寄人篱下供他夜晚发泄的玩物。 他连他是鹮因老板这种事情都不愿意透露一个字,何况其他。 八成打错了。 她深吸口气,夹起一枚虾,拆头去脚,一节节剥开。 一枚虾还没剥完,门口响了声音。 景楠卿一路超速踩油门飞奔回家,进屋就看到叶北莚坐在一桌丰盛的饭菜面前。 餐厅筒灯投射暖圆的灯影,照在白条纹黑色大理石桌面上。叶北莚侧额夹了只鳄鱼发夹,正抬头望向她。 这一眼,景楠卿满肚子的委屈一下子被熨平了。 他上前从身后把她围困在座椅上,“在等我?” “没有。” 一眼扫过,都是他爱吃的菜。虾酱空心菜里特地多放了辣椒,鱼汤里加了蒜叶,这都是他的偏好。 男人心中的潮汐阵阵袭来,又捉不住某种虚无的东西。他下巴抵在她头顶,问,“那你今天为什么说自己是单身?” 景楠卿握住她还拿着虾尾的手,“为我留长发,为我下厨,陪我度假。叶北莚,我到底算你什么人?” 举起她的手,一口咬掉虾肉。绝,完美复制了家乡的味道。 “景楠卿,这句话该我问你。” 叶北莚用湿巾擦了手,猛然起身,回望他。 她背对餐桌,目光毫不犹豫直视景楠卿,“你是鹮因的老板,为什么不告诉我?” “也对。”她寞落地垂下眼睫,空洞看向地砖,“你没必要告知。我在会议室见到你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瓜。我在明,你在暗,你看着傻瓜急得团团转,像是等着收网的猎人。你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与你云泥之别,我和你只是单纯维持肉体交易。” 她仰起头,“是,我需要钱。等我有一天还清了所有,也不必再为房租看人脸色时候,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莚莚。”景楠卿慌了,双手抓住叶北莚肩膀,“你来鹮因面试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我不敢出现,我一向自诩的冷静专业在你面前化成了渣。我冲动得恨不能直接拉着你的手在公司转一圈,说这个人我要定了,不用面了。我也会胆怯,也会退缩。” 叶北莚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讥讽道,“你胆怯什么?” 景楠卿看着阖动的小嘴,满腔话语酝不出一个字,突然抬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唔……” 叶北莚推开他,使劲擦蹭了嘴巴。 这动作在景楠卿眼里格外刺眼。他强捧着她脸颊,含住下唇,反复舔咬。边吻边把人往怀里拉,手指从她指根钻进,合掌扣在一起。 她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他蛮横地逼她张嘴迎接他,裹得她舌根都麻了。男人吻得啧啧有声,终于放开红唇,却没有松手。头颅滑下,闷在她颈窝。 “我当然……也会怕。”声音又沉又低。 叶北莚推推压在身上的人,他又说,“宝,我不是你男朋友么?” 她鼻子出了口气,半笑不笑,“哪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 男人半饷没出声。叶北莚却感到脖颈湿凉,她使劲想把他拽起来,他非趴在她颈侧。 有液体从颈窝滑进了前胸,微凉的触感激得她乳尖一凛。 “你先起来好不好。” 景楠卿闷声摇头,缓了会,说道,“……对不起。” ———————————— 葫芦:这段情绪怎么都处理不对,拉了好久……原计划安排一场angry sex,后来一想,小叶这么生气景狗再做,就真的不是人了 42、我不想避嫌 叶北莚大半夜没睡着,耳边尽是钟表滴答声。 等到好不容易抛开胡思乱想进入梦乡,闹铃又响了。 她卷着被子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啪嗒,手机不配合掉到地板上。她像条毛毛虫往床边蠕动,哐当一声滚下床。 人彻底醒了。 暮春时节,空气中带着湿热。 她从被子里坐起,抹了把额头的薄汗,捡起脚边手机。 星期一。 她气馁地挠挠头发,本想要早起好好吃早饭,捯饬捯饬再美美上班,为什么又是来不及! 永远是在即将迟到的边缘徘徊! 都怪外面那个狗男人,周五那天本想和他吵架,兴师问罪,却反被他道德绑架。 男人抱着她认错,她又问不出,你错哪了。质问无意义,有些事就没必要掰扯那么明白。 两人都没想好,所以才无法定义。这个时候强求一个结果,有什么意思。 那顿晚饭吃得死气沉沉。 之后两天周末她都耗在沙沙小吃。叶北莚不是故意不理景楠卿的电话和信息,她不理解他那句话——我不是你男朋友么? 洗漱换装后,她戴上眼镜,梳了梳头,拧开门。 景楠卿站在餐桌前准备什么,看她出来说,“一起走。” 她充耳不闻,拎着手袋去玄关换鞋。 男人跟在她身后一起出门进电梯。 密闭空间,四周光可鉴人的金属墙壁让她的表情无处遁形。 景楠卿从镜中看到她的眼神,回头笑说,“都说了生气不能过夜,你都两天没理我了。” “没生气。” 叶北莚又添一句,“没立场和你生气。” 电梯到一楼,叶北莚刚要出去,景楠卿连续按关门键,硬是把人又拽回来,带到B2层。 “你这个时间坐公交,就等着迟到挨骂。” 叶北莚学乖了,不辩解不忤逆。 “第一个项目是什么?” “市北高新园区引进孵化企业,我们作为合作方之一,找可投资的项目。” “有头绪了么?” 叶北莚点点头。便不再说话,扭头靠在车窗上看车水马龙。 景楠卿很喜欢叶北莚在工作上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过听到是市北高新的项目,欲言又止。本想多说几句,看她一副生人勿近的疏离感,知趣闭嘴,专心开车。 奔驰驶入写字楼专属停车位,叶北莚低头解安全带。景楠卿递给她一个白色帆布便当袋,上面画了一株大大的仙人掌。 “早饭。” 叶北莚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接过便当,“谢了。” 高跟鞋敲在地面声音清脆,她快步走向电梯厅,酒红色裙摆随步伐掀起。景楠卿从身侧赶来拉住她的手。 她把手背在身后,转身说,“你先走。” 景楠卿无声询问,为什么? “避嫌。” 他大大方方握住她,“我不想避嫌。” 眼看人嘴角又紧绷,神色冷下来,景楠卿不想再惹她,说,好好,不牵手可以,但没必要分开走。 末了,俯身上前偷了个香。 叶北莚捂住嘴,呜呜地骂,你这人没脸没皮。 齿间还留有她唇膏的味道,景楠卿说,“宝,我已经两天没吻到你了。” 叶北莚的line manager是个和蔼的香港小老头,职位副总监。小老头勤勤恳恳,一向亲自扎根一线,写片子,见客户,做汇报。这会项目组刚开完晨会,他问叶北莚之前做没做过类似的工作。 他指的是,主动找项目去谈判。 叶北莚说,没有。不过我们是资本方,哪有企业不愿意收钱的? 小老头就喜欢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操着塑料普通话语重心长说,“Yann,有些钱是烫手的,并非人人喜欢。” 市北高新园区这名字听起来高大上,偏僻简陋程度与名字完全挂不上钩。 下了出租车,站在尘土飞扬的工地旁,叶北莚手遮在眉间,仰头看向只竣工一半的园区。 简洁阔气的玻璃幕墙外立面大楼有四座,彼此距离很远,每座楼不高,就五六层。园区里马路还没铺好,都是泥土路。 她按照手机地图往里走,嘎达,鞋跟好死不死恰好卡在了下水道井盖缝隙处。 中午太阳晒得人心烦,她使劲往外拔。 人一下子跌出去,鞋子稳稳卡在那里。 她一只脚穿着高跟鞋,一只脚光着,尴尬地跳回去,以金鸡独立的样子弯腰,拎着鞋帮找角度往外拽。 穿回两只鞋,她看了眼时间,暗骂真是出师不利。 S公司的创始人是个年逾五十的女教授,叶北莚说教授我和您约过时间。 女教授刚从实验室出来,还戴着口罩穿着白袍,她双手插在白大衣兜里,带着叶北莚往办公室走,“鹮因资本?你们做什么的?” 叶北莚说明来意。 还没走到办公室,教授就变脸。摘下口罩挥手就要撵她,连请进去给口水都没有。 “我不要被资本绑架。早知道你来做这个,我都不要见你。” 叶北莚第一次听到绑架这种形容,忙澄清说您误会了。她想争取机会给创始人看合作计划,教授一点情面不给。 完全不若之前见到的高层,心里损你嘴上还夸你,笑面虎一样说后面有机会再合作。 “小姑娘,你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可能的。” 她把叶北莚带回前台,“我也不耽误你时间。” 叶北莚拎着手袋狼狈站在电梯间,什么人啊这是,太有失创始人这三个字了。 第二家公司对她的态度,与女教授比简直天壤之别。 她站在前台,开场白还没说完,走廊尽头办公室门打开,一位梳着油头的高个子中年男子就笑着迎出来。 “叶总,失敬失敬,我原本想去您那里拜访,还麻烦您大老远跑一趟。” 43、我带叶北莚做 叶北莚忙说不会不会,都是工作。 正式开始前,创始人这一路上已经把公司历史,使命价值观,发展计划都说了个大概。 会议室里两个小伙子,跟创始人一起连轴讲PPT。叶北莚在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了好几页。 “我们下一轮融资计划是1000万人民币。” 没人接话,热闹的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 叶北莚问了几个问题,讨论一会,道,“这种级别的项目,鹮因最大的诚意是500万人民币。” 对面三人面面相觑。 叶北莚看到他们脸上的热情一瞬间的垮掉。但很快礼貌乐观的表情又重新上膛。 中年男子扣动了扳机,“我们接触了几家资本,其实也谈了差不多。念在和景楠卿是旧相识,我愿意给鹮因一个机会。没想到在鹮因眼里,我这么不值钱。” 总是被拒绝,这一次,她要做坏人,拒绝别人。 感觉很不好。 但叶北莚仍旧说,“景总特地关照过这个项目,我们不敢小觑。回去会再调研分析。” 原来,钱多到一定程度,真的是花不掉的。 花钱也是门学问。 离开市北高新园区,叶北莚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新鲜劲。白天遗留的燥热还烘着大地,她脱下风衣外套搭在手上,一小步一小步往外走。 原本还想着下班去沙渺那里,但是今天下午遇到的问题太多了,她要坐在办公桌前好好想一想。 对面姑娘在办公桌上养了盆重瓣茉莉,洁白的花骨朵拥簇在绿叶丛中,散发阵阵甜香。 叶北莚滑动鼠标,撕着嘴皮,在看S公司基本信息。 “哎呀。” 下手狠了,嘴唇又出血。 她伸手从桌上的收纳盒里找出唇膏,捻了一块涂在唇上。白桃香味骤然清晰。 景楠卿的办公室和叶北莚的工位是对角线。他穿过整个开放办公区域,走到她身后。 她无名指点了唇膏在嘴上游走,视线盯着屏幕,整个人专注忘我。 他坐在她旁边,滑着椅子凑过来。 “回家?” “啊!”叶北莚吓一跳,看到是他,“你先走。” 他拿起桌上的唇膏,在手心把玩,“等你。” 景楠卿看到她屏幕上的信息,说,“怎么样,在吴教授那碰了一鼻子灰吧?” 叶北莚一下子转过来,“你知道?那你不提醒我,你又在这看我好戏!” “收起你敏感的自尊心。” 景楠卿指指网页,“吴教授从国外回来,一心想要在这个领域做出业绩。她手里有几个技术专利,其中一个基本已经落地生产。她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坦诚,直白。商业的东西懂得不多,技术流。” “这样的人要怎么拿下……” “抢。”! 叶北莚像听错了一般,投行工作不都是每天光鲜亮丽出入高大上地方么,今天的工作内容已经够颠覆她三观了,景楠卿说的这个字更是让她难以置信。 “我问你。”景楠卿看着叶北莚眼睛,“你为什么觉得这是个好标的?” 技术财务行业前景方方面面叶北莚大致回答了一遍。 “非要不可那种么?” “我们项目组共识过,这是个潜力巨大的好项目。” 景楠卿打了个指响,面露满意之色,接道,“你能看上的,别人也会看上。你觉得难,大家都难。所以,第一步,说服吴教授,第二步,抢占先机。但是要把握节奏,不要给别人做嫁衣。” 小老头拿了资料过来找叶北莚,正听到景楠卿最后一句话,赞叹地对叶北莚说,“景总特地来给你开小灶,看来非常器重你。” 景楠卿起身,对小老头说,“S公司这个项目,我带叶北莚做。” 哇!投资人亲自挂帅,小老头说Yann你太有服气了,刚入职就有这样好的学习机会。 叶北莚呐呐地,跟着站起,鞠了一躬,说得咬牙切齿,“谢谢您,景总。” 44、看见你乳沟就受不了了(H)(办公室PLA 景楠卿出去转悠了好几次,每一次,叶北莚都挺直腰背坐电脑前看资料,计算参数。 她还真是拼。 他一靠近,她就抬头发出警告的眼神。 给她发了几次信息,问什么时候下班,人都说不着急。 晚上十一点,开放办公区只剩叶北莚一个人。 灯光关了大半,绿植半隐在暗中。 唯有屏幕的荧光映射在她白净的脸上。 内线电话响了,叶北莚心说这么晚还有人找她? 景楠卿说,“来我办公室。” “不去。” 叹口气,他说,“你头顶有摄像头,别逼我去求你。” 景楠卿在鹮因的办公室比翊翎简陋太多。 靠墙小角落,没有落地窗,只有一个休息室和小阳台。 景楠卿拉着人坐在腿上,晃着转椅问,“遇到什么困难了?” 叶北莚挣脱,他用危险的声音说你再动动试试看。 姑娘乖乖靠在他怀里,沉思片刻,“你说,为什么有些公司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资本,有些却抱着资本大腿巴巴地跑?” 景楠卿收紧了手臂,将她眼镜摘掉,舔了下泪痣,贴着她脸颊说,“你怎么想?” 她说,我们讨论工作,正经点。 我挺正经。 景楠卿又亲了她一下。 “对自己有信心的就特别不需要资本加持?” 景楠卿点了点她上翘的鼻尖,“有些人把企业当猪养,有些人把企业当女儿养。” 叶北莚来了兴趣,让他详细说说。 认真看他,也就忽视了探进衬衫里的手。 景楠卿掌根压着奶肉,指尖夹着顶端的小颗粒揉捏,“一种人做企业是为了卖掉套现,就跟把猪养肥了再宰一样。” “另一种人是理想主义实业家,辛辛苦苦拉扯大自己的公司,特别有感情。这时候资本介入,他就觉得像嫁女儿,怎么都舍不得。嫁得好,女儿还是自己的,嫁得不好,女儿彻底没了。” “妙!”叶北莚感叹,“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吴教授养女儿,那三个男人卖猪。” “唔……轻点。” 乳房上的手用了劲,将嫩肉揉圆捏扁,亵玩在掌心。景楠卿亲上她耳后薄薄的皮肤,“还生气么,宝?” 已经素了三天了,他每天都肖想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姑娘。 馋却吃不到。 “还在办公室。”叶北莚扭臀,却不曾想把屁股下的肉棒坐得更硬。 “已经下班了。” 景楠卿抬手用遥控器拉上窗帘,调暗灯光,抱着叶北莚正面跨坐在自己身上。 头向右偏,咬上嘴唇,手就探进了内裤里,揉上顶端的小核。 姑娘呜咽出声,他含着唇把呻吟都吞进去。 裙摆散开,像一朵盛开的丝绒玫瑰,遮住了两人相贴的下身。 他的手放在阴阜一下下地碾,中指插入洞口,“这次想重一些,行么?” 叶北莚闭上眼睛,绞缩着穴道。 这种事情要怎么回答? 景楠卿这人有个很“绅士”的习惯,在床上诚实到赤裸。第一次在他家做,他就问她,想再来一次可不可以。他在床下要是有在床上一半的温柔和真诚,两人也不至于闹到这样。 她咬着下唇,景楠卿拇指卡在嘴角,“别咬,出血了。” 说完,舌尖卷走了那枚血珠。 他没解开两人身上的衣物,单单扯开了她内裤,释放了自己的欲望,磨着逼口往里进。 圆润温暖的龟头熨帖在缝隙里,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一颤,小穴又吐出一泡粘液。 “莚莚也想了。” 景楠卿啮咬着她的嘴唇,轻拽拉扯,把她的拒绝全压在了嘴里。 性器极为顺利的结合,两人均是重重叹息。 他拍打着小屁股,哄她上下颠簸着骑他。叶北莚双腿悬在两侧,使不上劲。夹着鸡巴动了一会就娇喘吁吁。 他接过手,按着腰肢往上顶送,越肏越快,看那双兔子似的奶子都要从V领里跳出来。 “怎么这么喜欢穿低领衣服?” “天……热了。”叶北莚往下坐,借着龟头去磨肉壁。 “在办公室看见你乳沟,就受不了了。”景楠卿特下流地揉着奶子,“想直接把你按墙上。” “你在家勾我还不算,上班都不放过我?”他说。 “我没勾!” 他笑得满足,摸了摸两人结合处,“没勾还流这么多水儿。” ———————————— 葫芦:下一章也是肉!今天开始双更 45、他们在外面工作,我们在这弄(H)(口交 男人越说越放肆,叶北莚干脆捂住他嘴巴,故作生气,立着眉毛说,“再说别做了。” “这么湿,我不做,你给谁留着?” 景楠卿说,“堵上我的嘴,就不说了。” 叶北莚登时脸上一片火辣,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肤色几乎要和身下的裙摆一样红。 抽插间,阴道壁清楚感知硬鸡巴上的筋络,馋得收不住口。 他说,堵上他的嘴。她想到了在温泉,他怎么教她捧着奶喂他。 平日里开句尺度大的玩笑都羞耻的人,竟然光着身子坐他怀里把乳房往他脸上挤。他的舌尖实在太灵活,舔得她浑身上下的痒。 乳头是痒的,心是痒的,小腹是痒的,逼里也是痒的。 幸好同时还有大肉棒给她止痒。 “嘶啊……”景楠卿陶醉地呻吟,不惮在她面前流露陷入情潮的真实,“下面的嘴太会咬了。” 真的是要把他嘴堵上才安静! 叶北莚啪啪靠着重力降落套弄在鸡巴上,拉低衣领,从胸口里掏出一团奶直直凑到他嘴边。 景楠卿惊喜得说不出话,桃花眸星光熠熠,鼓励又高兴地望着她。 人羞得不敢看他,闭着眼睛挺胸向前,撅着小屁股套上肉棒。一坐到底,又拉开,缩着小腹一圈圈嘬咬着鸡巴,也学着他九浅一深地动。 他舌头绕着奶头打转,轻轻地咬,顽劣留下齿痕。 靠!真是狗男人。 叶北莚惩罚似地套坐,越骑越猛,像是存心要把鸡巴坐折。 汁液打湿了西裤,他抱着人咬奶插逼玩了好一会,吐出乳头。 就着交媾的姿势把她放躺在沙发上。 拉开两个脚踝盘在腰间,推高裙摆,看深绛色下白皙平坦的小腹里,一根火热的肉棍肆意伐挞肉穴。 穴肉挽留地裹咬吮吸,阴唇贴着阴茎的薄皮磨蹭。 两人阴毛间皆是一团泥淖。 举起她小腿插了一会,毫无预警滑出肉棒。 穴内顿然一空,她哼出了声。 景楠卿跪趴在她双腿间,用嘴接住了从穴里滑落的爱液。 “啊……” 叶北莚有点懵,刚渐入佳境,他再快点肏几下就要把她送到巅峰了。鸡巴陡然撤出,她差点要喊不要。 温热柔软的唇舌接替了肉棒,兜在穴口,从阴蒂到穴缝来回地舔。 舌头陷入大阴唇和小阴唇的缝隙里,贪婪地冲刷一切角落。 叶北莚双腿搭在他肩上,叫得嗓子都哑了。 “上班时候给我干好不好?”景楠卿抬起头,拇指按压着阴蒂,中指和无名指捅进阴道。 跟着腔道收缩的节奏抽插抠弄,把她往高潮推。 “他们在外面工作,我们在这弄。” “别说了景楠卿!”叶北莚哭着喊,“真是堵不住你的嘴!” “用什么堵我的嘴?”景楠卿逗她,“用什么?” 男人重新咬上穴口,心说,宝,是用你的逼堵我的嘴。 他还是不敢说出来。 狗一样闻着爱液的甜腥味就分外兴奋,咬了好一会,眼看着姑娘就要蹬腿攀到极乐,他抽出了舌头和手指。 “忍。” 简单的命令。 情潮汹涌澎湃从深处扑来,叶北莚张开腿心,穴肉翕张,根本忍不住。 她小声抽泣,小屁股一拱一拱地向上。 好想含住什么,好想要那种充实感! 景楠卿也不为难她,将人翻过去,按着腰眼撞进穴道。 “啊……啊啊啊啊……” 叶北莚扬起头,嘬着鸡巴淫荡地叫。 太致命了! 粗大的肉棒肏进来,正赶上高潮的前奏,他几乎没有停留就大开大合地抽插,把情欲的余韵全勾出来。 后入本就很深,又迭加了高潮,再加上景楠卿有意撞得又重又快,叶北莚体会到了濒死的感觉。 脑内烟花齐放,她甚至一瞬间眩晕。 待人喘匀了气,发现自己被按在沙发上,挺着屁股承欢。 男人真的说到做到,插得很重,肉棒次次末根,速度之快甚至出现了幻影。 太久没做了。他闻着她的味就失控。 啪! 雪臀落上指痕。 啪啪! 左右开弓,更多红痕布满白皙。 叶北莚又疼又爽,不自觉扭腰夹逼,嘬得男人腰眼发麻。 景楠卿跪在她身后,胯骨撞向阴道口,性器毫无阻碍地贴合相交。肉壁包裹鸡巴,鸡巴撑开褶皱,看似勉强,却无比和谐。 射到里面后,景楠卿不让她穿内裤。 “一想到你光屁股含精液坐在副驾驶,我就兴奋。” 叶北莚已经没力气争论,她真的小看了他。 景楠卿说,“宝,你可真敢。” “嗯?”她瞥了他一眼。 “我让你堵上我的嘴,你真用奶子塞我嘴里。” “不许说!” 景楠卿搂着她,蠕啮着嘴唇爬上颈侧,“可是我喜欢。” —————————————— 景楠卿:还可以用什么堵我嘴?(坏笑 46、我还以为他是你老公 景楠卿亲自去S公司,吴教授多少给了点面子。但话里话外还是拒绝。 小伙子,我不懂你们的资本游戏。我只知道一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不想有一天S公司分崩瓦解,这是我毕生心血。 景楠卿说,吴教授,我们可以帮S公司做更大,加速推进项目落地成长。 吴教授说再想想。 这次没再直接撵人,而是给他们带走了两盒枇杷,四川老家特产,你们尝尝。 叶北莚拎着两盒水果垂头丧气跟在景楠卿身后走出吴教授办公室,一抬头,竟然见了熟人。 那人就坐在前台旁的小会议室,藏蓝色暗条纹手工西装,棕色渐变光面皮鞋,膝盖上放着笔电。 “萧——” 叶北莚刚念完第一个字,就卡住了。 萧绪允徐徐笑开,“怪我的名字拗口。萧绪允。” “原来你是鹮因的人。” “诶?”叶北莚眨着眼睛,“你怎么知道?” 萧绪允上下打量了叶北莚穿着,这么正式的模样,肯定不是S公司搞研发的。之前吴教授说接触过鹮因,是个蛮有毅力的姑娘,跟他一样,吃了几次闭门羹还特有诚意。 “同行。”萧绪允双手递给她名片。 叶北莚赶紧把水果放到地上,将手袋挂在手腕上,也双手伸出交换名片。 终于知道他名字怎么写了,她一字一字念出他的title,果然是同行。 那就是说,他也是来抢项目的。 之前的滤镜顿然打碎。叶北莚扯出一个假笑,看了眼早走出去站在玻璃门外等她的人,对萧绪允说,“幸会。我老板在等我,先走了。” “他是你老板?” “对。” 萧绪允回头,隔了玻璃和景楠卿相望,侧首对叶北莚说,“我还以为他是你老公。”姑娘脸微窘,摇头澄清。 景楠卿站在电梯厅,遥遥看两人,寒暄起来没完没了。那人竟然还回头看他,又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他家莚莚脸都红了。 望着景楠卿和叶北莚的背影,萧绪允单翘起一个嘴角。 有趣。 在茶田那天,他听到景楠卿叫她,宝。转眼就看到两人以上下级相称。 回了办公室,叶北莚主动去找景楠卿,问这次有几成把握。景楠卿反问她,你觉得如何。 “至少吴教授犹豫了。说明她听进去了。”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和组里人一起为S再更新一套发展方案。吴教授做的技术,我之前有接触过。” 景楠卿说,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叶北莚再次去市北高新园区时,已经初夏。 今年副热带高压肆虐,才刚入夏没几天,气温就飚到三十度。 戴了一顶奶白色棉麻盆帽,穿了件奶色半袖一字领针织衫和湖蓝窄裙,腰间装饰了条黄色细腰带。来了几次,她和前台都熟悉了。 刚踏进S,前台就起来迎接,叶总今天穿得真清新。 叶北莚敏锐嗅到一丝区别。前台的热情空穴来风,提醒了她。 果不其然,吴教授给她倒了茶,主动问,今天需要用带投影的会议室么。 叶北莚点头,有片子给您汇报。 这一次见面耗时五个小时,叶北莚从来没有这样自信和充满激情。 从高新园区刚出来,她迫不及待给小老头打了电话,又马上打给景楠卿。 “宝。” 听见他这么叫,就猜到他身边准没人。 “景总,吴教授终于点头了!我们破冰成功了!” “那早点回家,我们一起庆祝。” 他一说庆祝两个字,她就想摔手机。她说,这是工作,我叫你一声景总,你要对得起我的尊重。 景楠卿,“我都把自己送你床上了,还对不起你?” 47、想把你按在墙上(H) 初夏的黄昏漫长又闷热,太阳像个半熟流油的蛋黄,贴在地平线上怎么都不肯沉下。 叶北莚被压在落地窗上,上半身还穿着白色一字领针织衫,腰腹以下全裸着,臀间进出男人粗硕的性器。 景楠卿拉起她衣服下摆,刚好露出乳房下缘,虎口托着沉甸甸的乳肉,边揉边挺胯往里撞。 两团绵乳挤在玻璃上,乳尖抵上微凉的玻璃。 身后男人的胸膛宽厚温暖。 他破开簇拥的嫩肉,插进去一半,小幅度摆臀,咬着她耳垂,“陪你一起看日落,好看么?” 叶北莚汇报完工作要挂电话,景楠卿说,趁天没黑,带你看点特别的,算是庆祝。 他说的“特别”,不过就是在一家酒店的顶层看日落。在五十一楼的行政套房,透过一整面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景楠卿完全交迭在她背上,把人抱在怀里肏。肉棒起初还规规矩矩,弄了几下忍到极致,瞬间破开甬道插到底。他摸着她小腹,在软肉里抠到小核,边揉阴蒂边送鸡巴,就着淫水儿将一整根喂进去。 女人塌腰翘臀迎欢,双手撑在玻璃上,声音颤抖,“天……还没黑……你怎么……” 景楠卿捏着她脖颈转过来,吻上丰满的唇瓣,“你又跟我扯白天黑夜那套规则?” 那白天没肏到,是不是晚上就可以多弄一次?他混蛋地想。 吻着吻着,下身就不餍足,总也肏不尽兴。 他就着两人的姿势,一下子把她抱起,分开双腿搭在手肘。 整个一小儿把尿姿势。 叶北莚看着红得灵动的夕阳,捂着脸,“快放我下来!” 她竟然就这样面向外面,双腿大张,被他抱着从后面肏干。 若是有人此时透过窗户向里看,就能看到男人油亮的阴茎怎样没入花穴,怎样把小阴唇肏得哆哆嗦嗦。 阴茎撞进甬道,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她捂住了脸却捂不住耳朵。 狗男人的情欲就和这漫长的黄昏一样,还好有尽头。 乌金西沉,夜朗星疏。 景楠卿就着刚被射满的小穴,再次插入肉棒。 以往他还会把精液抠出来再干,这次直接上了诸葛连弩,才不管她哼哼着高潮了几次。 叶北莚躺在他身下,搂着他脖子问,“景总,您明天不上班么?” “上。” “那就快点。” “快不了。” 她收缩穴道,故意咬他。阴茎肏进来,穴肉就围上去,变着花儿地卷吮阖咬。 “我特别喜欢你这时候叫我景总。” “为什么?” “让我有一种搞女下属的刺激感。” …… 叶北莚掐着他腰间的痒肉,脚跟搭在他后背,“我就是你女下属啊。” 想到女下属平时一脸矜持正经忠于工作,背地里却脱了裤子让男上司肏,他就兴奋。 凿伐甬道的力度又添加几分,阴茎泡在淫水儿里,顶着敏感点往宫口碾压。 他撞得厉害,她就夹得紧缩。花穴和肉杵谁也不让谁,较劲角斗,没几下,景楠卿尾椎就发麻。 “嗯嗯……啊啊啊……”叶北莚先投降,泄得稀里哗啦,像四面漏水的皮囊。 甬道滑腻不堪,爱液差点把鸡巴冲出来。 景楠卿深吸一口气,抵抗穴肉漾起的痉挛,提着她脚踝从上往下贯穿。 肉体拍打声音清亮,回荡在偌大的房间。 “啊啊……嗯,我……”一句话没说完,叶北莚又喷出一股水。 景楠卿加紧耸动,把手指塞进她嘴里,让她咬。又说,使劲,再使劲。 贝齿收紧,穴肉也跟着抽搐,活生生把粗长的一根鸡巴咬射了。 男人溃败在她身上,马眼一松,龟头磨着宫颈口噗嗤噗嗤往外吐出白浊。 “宝,恭喜你完成第一赛段。”景楠卿怕压着她,翻身把人抱在身上,没有退出,轻轻抚摸她的背脊。 “第一赛段?” “后面还有很长的路。”景楠卿说,“你要当心。路未必好走。” “不过,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昨晚和老板“庆祝”完的后遗症,就是腰酸。 叶北莚翻翻日历,生理期快到了。狗男人不知节制的求欢,加重了大姨妈前小腹的坠胀。 早上晨会,小老头讲完,景楠卿讲。他和几个团队一起过全公司的项目进度,互相确认OKR。 男人站在晨曦中,麦色的脸庞没什么笑容,深陷的酒窝随说话若隐若现。 他偶尔握拳撑在下巴,抿唇思考,偶尔俯身在键盘上打字,直接修改报告方案,及时和团队同步。 叶北莚不知是因为酸痛还是劳累,总之,第一次在开会时溜号了。 眼神落在景楠卿身上,脑子里想的不是工作,而是…… 两人在床上打架的镜头闪过,她耳尖都发烫。 恍然间明白景楠卿时不时透露的那句话。 他总是半真半假,有点小埋怨又有点变态说她勾他,在办公室,看了她就受不了。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放,重迭上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想直接把你按在墙上。 散会后她才有时间吃早餐。 驾轻就熟拿起桌上的便当袋。 白色帆布印着可爱的仙人掌卡通图案。 面饼里包了炸鸡柳和几条鲜黄瓜。 一口咬下,香气四溢。 怪不得,早上看他开了空气炸锅忙活。 正嚼着,手机响了。她狼吞虎咽咽下,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吴教授,您早。” “小叶呀,下午你不用来了。我决定和另一家机构合作。” 叶北莚握紧手机,瞬间置身冰窟。 “约好了今天给您看投资方案的!” 吴教授说就这样吧。 叶北莚喝了漱口水,吐在垃圾桶里,起身抓起笔电和手袋,冲出办公室。 48、宝,明天再做一遍 市北高新产业园终于变了样子。 园区里铺好了沥青路,绿化也逐渐成熟。从草丛到小灌木到乔木常青树,五层结构的绿化,扫走了施工带来的尘土飞扬。 叶北莚从S公司出来,在园区里的咖啡店落脚。 翻开笔记本,她长叹一口气。 为什么……商场就是如此风云诡谲情况多变。 小老头电话在线,叶北莚实地沟通,两人刚说到一半,被吴教授打断。 “AI技术读取分析这些结果,目前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七十。还是针对非特殊样本。”吴教授问,“面对特殊样本,AI的成功率基本不到一半,你们考虑过这种情况么?” 叶北莚说我们采样调研了圈内的权威。说着马上调出数据。 她扫了一眼,继续道,“鹮因这么不专业,我不放心引入这样的资本。” 这句否定,踩到了叶北莚的尾巴。她沉不住气,想反驳。 小老头在线听到,马上救场。他打断叶北莚,说,“吴教授,关于这件事情的解决。第一,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第二,我们还有其他市场洞察,您要不要听一听?” “不用了。”吴教授已经起身,有送客的趋势,“谢谢鹮因对S公司的重视。我刚才提到的萧经理,过来跟我沟通,不仅想到了特殊样本,还提及了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复杂样本。他认真研读过我的论文和专利,从资本和技术角度都给出了成熟方案。” 人已经站到了门边,叶北莚没办法,又不敢争执,灰溜溜收拾电脑。 “下一轮融资再合作吧。” 越往后付出的代价越大!天使轮虽然十赌九输,但是赌赢了就赚得盆满钵满。下一轮和这一轮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叶北莚急了,出于职业素养,又无法再强求。 只能说句我们再努力,就滚出了吴教授办公室。 从吴教授描述里,她拼出了原图。让吴教授心服口服的那位投资经理,就是萧绪允。 这位竞争对手有些棘手啊……叶北莚踩在高脚椅上,用笔尖点着纸面。 撩起额边碎发别进耳后,她摘下手腕上的皮绳,拢起一个迷你小辫子。 脖子清爽了,瞬间思路也清晰了。 正准备给同事打电话,一个漆金色字母的黑色磨砂马克杯推到面前。 人在身边坐下,半侧过来看叶北莚,“真巧,那就再请你喝杯咖啡。” 叶北莚悄悄往后挪了椅子,看向来人,“无功不受禄。这杯是为什么?为了安慰你的手下败将么?” 看她带着明显的抵触敌对情绪,萧绪允反而笑了。 “生意场上,可能是对手。但是现在,我只是单纯请朋友喝咖啡。” “谢了。” 叶北莚跳下高脚椅,挽起手袋,萧绪允说,“晚上一起吃个便饭?” 她回头看他。 阳光直射在胡桃桌面上,光束中浮沉飞动。 他迎着阳光,说,“你不想知道我到底对吴教授说了什么,扭转了你本可以赢的局面么?” 叶北莚说,“不想。” 门框上风铃叮当。 萧绪允端起黑色马克杯,看叶北莚潇洒地走咖啡店,路过他眼前,径直往园区出口走。 白色西裤配灰粉色法式衬衫,锁骨间垂了一颗玫瑰金狐狸吊坠。 微风吹起她额前碎发,将她身上的橙花香吹进他鼻腔。 叶北莚捧着温牛奶,双腿侧屈压在身下,斜肩松散地依靠在沙发上看景楠卿擦地。 他围着围裙,长袖家居服挽到手肘,正跪在餐桌下擦油渍和浮灰。 “今晚的炒乌冬真好吃,宝,明天再做一遍?” “总吃一样的,腻。”叶北莚抿了一小口牛奶,看着男人,想着别的。 景楠卿起身去鹅颈水龙头下拧抹布,抬头望了沙发上愣神的姑娘,幸福地笑,“我不腻。” 她做饭,他善后。 餐具扔到洗碗机里,厨余垃圾分类到垃圾桶里,回身擦完了料理台和餐桌,景楠卿洗干净手,顺起她的绿色马克杯。 饮水机咕嘟咕嘟响,他用她的杯子接了冰水,满足地押下一大口。 坐在地毯上,靠着她身下的沙发,景楠卿仰起头问,“以后晚上也都回家吃吧?” “我也早点下班。” “项目那么忙,没时间。”叶北莚垂头,看见他喉结滚动,眨着狭长晶亮的眼眸。 他握上她露在外面的脚,“好凉。” “S公司的项目丢了,你怎么一点不着急?”叶北莚都快急死了。 景楠卿从容反问,“谁说丢了?没到一锤定音时候,还不知鹿死谁手。” “吴教授质疑鹮因不专业,要和萧绪允合作。” 景楠卿喝光杯里的水,声音和冰水一样冷,“我现在不想讨论萧绪允。” “我没想讨论他。”叶北莚一下子懵了,又急急地说,“我们还有办法,有机会么。” 他说,抢,我已经教过你了。 叶北莚也一口气喝完牛奶,重重把杯子放茶几上。你说得简单,怎么抢,让我去吴教授办公室门口撒泼打滚抱大腿么。一个人不行,就组团忽悠,去围堵进攻? 景楠卿手往上走,顺着宽松的裤腿捏了捏她酸软的小腿肚,“可以。” 叶北莚:?? 翌日在办公室见到小老头,衬衫领带皮鞋,精神抖擞。 他带上整个项目组五个人,一起去S公司见吴教授。 叶北莚问待会到了怎么分工。小老头说,不用分工,人多,阵势大,显得重视。 车停在高新园区门口,刚下车,她便见到了前面那辆奔驰S500。 景楠卿竟然换了身休闲运动服,腕间的表也换成了iWatch。古铜色的脸庞配这一套,倒显得阳光健康。他看了大部队,点了下头,就和小老头一起往里走。 吴教授没法让这么多人吃闭门羹。看了眼景楠卿,说鹮因来了这么多次,还没仔细参观过我们实验室。转身交代行政带叶北莚他们去研发那边转转。 办公室只剩下吴教授,小老头和景楠卿。 景楠卿先长叹一口气,也没寒暄,像是老友见面一样,和吴教授推心置腹。 “热钱早就没了,吴教授,现在钱难赚。” 吴教授用家乡话跟了一句钱难赚屎难吃。 既然都不端着了,那就好办了。小老头和景楠卿相视而笑。 接下来一个小时,景楠卿全程没谈投资的事。他说我在您面前是晚辈,这几年也碰壁不少,有些信息想和您汇报,也听听您的指导。然后从宏观到行业发展,内外部政策,竞品公司策略,消费者画像等等聊了一遍。 “即使错失了S的天使轮,我也还会在这个赛道坚持下去。您看Z公司怎么样,他们主动找了我。” 然后景楠卿展示了Z在技术上的优劣势。 Z是S公司最大的潜在对手。 —————————————————— 葫芦:除夕快乐! 49、坐我的车 办公室被阳光一分为二,吴教授坐在向阳一侧,注视着年轻人的脸。 景楠卿沉静地坐在阴影里,从容迎着吴教授目光。心中默数倒计时,三、二—— “针对Z的技术劣势,你们资本能做什么帮助?” 景楠卿心里打了个响指,侧首示意小老头。小老头人畜无害地笑,心领神会打开笔电,调出前几天叶北莚完成的技术背调报告,娓娓道来。 叶北莚他们在休息区和S的研发工程师聊天,气氛轻松。工程师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 叶北莚想了想,就是让你们资本化。 对方一脸茫然。 她又解释,那些期权兑现,内部奖励原始股什么的,就是以后公司上市了分你一杯羹,你瞬间翻身农奴把歌唱。 一夜暴富?工程师眼里透光。 旁边有同事掩嘴轻笑。 叶北莚轻咳一声,总之,资本介入可以让你自由得更快。好几个研发凑过来七嘴八舌,那吴教授还想什么。 胡扯一通,大家愉快交换微信。听到脚步声,叶北莚转身,看景楠卿和上司从吴教授办公室出来。 她觉得小老头此时这气场,两米八,不能再低了。 再看到身边男人脸上的笑,她心里顿时更有底了。 出了S公司,她跑过去问上司,怎么拿下的,也让我长长见识。 景楠卿,“猫教会了老虎上树,它还吃什么?” 小老头哈哈笑,不逗姑娘,和团队人交代了后续跟进事宜。 临上车,有人说五个人坐一辆车太挤了,能不能蹭景总的车回公司。 景楠卿站在奔驰旁边,喊,“叶北莚!” 叶北莚一只脚已经迈上车,又只好退下来。众目睽睽下,颠颠地小跑过去,狗腿子说,“景总,您” “坐我的车。” ! 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所有同事都在场,听得一清二楚。他,让她坐他的车? “不。” 那个刚说要蹭景总车的小伙子说,Yann,你不坐我过去跟景总走。你体量一下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挤在后座,肉挨肉,不热我也出汗! 奔驰稳稳跟在小老头的蔚来后面。 景楠卿单手扶方向盘,空下来的手握紧她手。 “上班时间。” 景楠卿攥更紧。 他戴着墨镜,遮去刺眼的强光,目视前方。 “你真的打算投Z?” “没接触过。” 叶北莚咦了一声,景楠卿挽起一侧嘴角,“不过风声放出去了。如果Z找到我,就顺便一石二鸟。” “你骗吴教授?” “这怎么叫骗。” 等红灯时候,景楠卿侧额过来,离她很近,唇若即若离贴在她脸颊上。 叶北莚颤颤地想躲又无处逃,抿了抿厚涂的红唇。不知在期待还是拒绝什么。 “这次我教你怎么做,下一次,你自己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信号灯跳绿,景楠卿意味深长一笑,回身继续开车。 涌进来电话,也不避讳她,直接外放。 导航声音骤然消失,对方是沉稳的女声,“景总,晚上宴请交易所评审老师。” “我记得,准时到。” “先别挂。”景楠卿补一句,“吃饭时候安排下去,一个清纯学生妹,一个御姐风。” 那边有笑声,“上次两个御姐不是挺好。” 景楠卿说,“这次新来一位老师,看看什么喜好。” 挂了电话,叶北莚抠抠耳朵,啐了声,低俗。 景楠卿说,低俗?真实吧?你以为在投行每天光鲜亮丽当大漂亮就完了?初级靠实力,中级拉关系,顶级拜山头。人精三位一体。评审老师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人性。 —————————————————— 葫芦:抱歉,最后这个情节,并不是不尊重女性。稍微写实了一些,实际可能比这个更那啥 50、怎么做人家男朋友? 景楠卿最后这句话,叶北莚反刍了好几天。 钱的运转规律,说到本质,就是人性。 可是人性这东西玄乎得不见天日,不,是不能见天日。 夏天说来就来,前几天早晚还要添一件薄外套,这几天已经穿不住了。 周五不需要见客户,也没关键会议,叶北莚穿了牛仔裤半袖T,随性轻松。 望了眼窗外夕阳,脑海里腾地跳出来她和景楠卿在酒店看日落“庆祝”的场面。 闭了下眼睛,甩甩头,又睁开。 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去沙渺那里,手机响了。 “渺渺,我正要往你那去。” 沙渺明显有事情,丝丝温柔的声音都透出威胁,“你最好快、点、来!” 叶北莚心说我没犯错误吧?怎么连渺渺都要质问我。 “解释。” 沙渺双手抱胸,垂眼睨着坐在身边的叶北莚。 她站在桌边,手肘撑着两盒一模一样的茶叶,“胡侃送我一盒白象山头采。说是景楠卿家茶庄独家特供,不公开售卖,别人家也找不到这款茶。” “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送我的这盒茶叶,从包装到品相到口味,和胡侃送的一模一样?” 信息量过多,叶北莚眼睛从左瞟到右,试图理出个线头。 “你认识景楠卿?”叶北莚先问。 “这不是重点。” 沙渺敲敲茶叶盒,“哪买的?” “茶庄。” “景楠卿家的茶庄?” “我……” 咔咔旋转的齿轮锈住了,脑子卡在某个点停顿不前。 景楠卿家确实开茶庄,但她没去过那里。她只是被一个热情的阿姨拉去买了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能买到传说中景家茶庄特供的头采。 除非…… “你去他家了?”沙渺最先反应过来,拉来凳子坐在她身边,摇摇呆滞的姑娘,“你见她父母了?” 叶北莚眉头峥嵘,眼底酝着风暴。 “莚莚。你和他同居,又见父母,进展这么快?你谈恋爱我应该祝福你,可是你为什么从来没公开过和他的关系。” “我没谈恋爱!”叶北莚腾地站起,脑中齿轮艰难晦涩继续工作,却找不回既定的路线。 “这虽然很难解释,但是我没有和景楠卿谈恋爱!” 沙渺愣了,她很少见叶北莚如此歇斯底里的表情。叶北莚愤恨又无处发泄,拼命澄清,只是说出的话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她不应该和沙渺发脾气,可她控制不住。 事情完全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自从景楠卿抱着她哭,问她,他不是男朋友么。就是从这一天起,她和他的关系越加失控。白天在办公室见面,晚上在床上见面。哪里还分昼夜,根本就是昼夜都被这个男人霸占了! 小胡警官说不值班,来来,喝酒。在被他灌了几杯叁中全会后,景楠卿眼前的人影都出了毛边。 把景楠卿扛回家,胡侃擦着汗找空调遥控器。 景楠卿仰躺在沙发上,迷离瞅着天花板,看吸顶灯由一个变两。 “男朋友……胡侃,怎么做人家男朋友?” 叶北莚半嘲笑半质问他,有你这么做男朋友的么。他把这问题听进心里去了。有机会就拿出来琢磨,作为男朋友,他还欠了点什么。 “你又不是没交过女朋友。”胡侃到处找,空调遥控器呢,你要热死我。 “……样本太少。”景楠卿继续说,“时间又短,统计数据不可信。” “你之前问我有没有被击中的感觉,我啊,这次是陷进去了。认认真真想跟人姑娘走下去,却觉得自己就是感情上的瘸子,好不容易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几步就摔跤,连滚带爬走不利索。” 胡侃说别跟我扯数据样本,遥控器呢?他先把窗户都打开,回身去冰箱里找冷饮。 头伸冰箱里,被冷气吹得舒服。胡侃伸手刚要拿听啤酒,来一个回魂酒,就听玄关处有声音。 他关上冰箱门,嘻嘻一笑,“又见面了。” 叫什么呢,弟妹还是嫂子。 叶北莚看眼前一站一卧两醉鬼,特想冲过去先抢过胡侃手里的啤酒喝一口壮胆。 不过已经决定撕破脸,也就无所谓壮不壮胆。 她换上拖鞋走过去,踹上景楠卿垂下沙发的小腿骨。 “疼!”景楠卿坐起来捂着腿,“莚莚,我没喝醉。清醒着呢,明天一早还能起来给你做早饭。” 胡侃啧了声,腻歪,真腻歪。 他坐起来,胡侃在被压扁的抱枕上找到了遥控器。开了空调,悠哉悠哉坐在单人沙发上。 又突然站起,“莚莚?你就是叶北莚。” 叶北莚斜眼看胡侃,嗯了声。 “你有事瞒我。” 是个陈述句。叶北莚居高临下看他。 景楠卿瞬间酒醒。 他替她还给王总的四十万被发现了? 景楠卿扶额,我…… 叶北莚懒得跟他废话,俯身在他西裤两侧摩挲。 “宝,胡侃还在呢……”景楠卿喝多了就跟转性一样,罕见红了脸。 胡侃别过脑袋捂住眼睛,没看见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素手在他裤兜捏捏,伸进去掏出手机。 光明正大当着他的面解锁。 调出自己通信录里茶庄老板娘微信二维码,用景楠卿的手机去扫。 哔。 景楠卿手机上赫然跳出相同的微信。果不其然,早就是好友。 备注:老妈。 51、我已经恋爱好久了 叶北莚举起他手机,耷拉着嘴角看他,沉眸抿唇。 胡侃偷偷转身,食指和中指岔开一条缝。 阿景和姑娘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姑娘把手机屏幕怼他眼前,他哑口无言。 “你骗我就很有意思是吧?”叶北莚把他手机狠狠往他身上一砸。 景楠卿接住手机,点进去和老妈的对话框,递给她,“我没想骗你。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这是你爸妈,很难么?” “我怕你又乱想,说我有别的想法,或者找个理由拒绝。我也没想到我妈那天能来民宿,但是莚莚,我没有存心想瞒你什么。” “那你有没有别的想法?” “有。” 景楠卿诚实说,“我当然想带女朋友回家给妈爸看。” 又来! 叶北莚抓起手边抱枕一个接一个往她胸口扔。 胡侃把喝光的铝罐捏扁扔进垃圾桶,站起来说,“咳,这波我站阿景,他“ 叶北莚和景楠卿一起朝他说,“闭嘴!” 胡侃赶紧逃离案发现场,路过当事人面前,还是说了一句。 “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阿景心情我理解。喜欢的姑娘不给个准话,带回家了人尴尬妈爸也尴尬。体谅体谅,恋爱中男人智商会下降。” “快滚!”景楠卿给了胡侃一脚。 大门落锁,屋内重回安静。 叶北莚定定望着景楠卿,委屈地擦了下眼睛,转身要走。 景楠卿从后抱住她,胳膊横在她肩上。 虽然但是,胡侃还是把他一直没说的话都说了。喜欢、恋爱。 他把手机屏幕朝上递到身前,她垂眸,看到了刚才忽略的一段对话。 老妈:一箱够不够?莚莚喜欢吃我再寄一箱。 景楠卿:现在杨梅还有点酸,她喜欢吃甜的。 老妈:过阵子水蜜桃熟了,我开车给你们送来。那个甜,莚莚肯定喜欢。 景楠卿:妈,你怎么不问问我。 老妈:臭小子有什么好问,跟着凑合一口得了。 叶北莚吸了吸鼻子,景楠卿看到屏幕上滴答滴答砸下泪花。 他拥着她,侧脸亲上她眼角,“我妈挺喜欢你。” 那你呢,你喜欢我么? 叶北莚哭得更凶了,嘴唇擦蹭男人凑来的嘴角,张口咬上。 贝齿硌在景楠卿薄唇上,毫不心疼咬紧。 景楠卿摸着她腰肢,把人转过来抱在胸前。 迎着她,将自己嘴唇喂给她。叶北莚闻着了血腥,这气味更刺激她体内的破坏因子。她抓住他的胳膊,学着他探舌进入,舌尖裹起他的,朝上面再咬。景楠卿缩了下,她不让,就着血和口水,吸吮舔弄,咬得景楠卿又疼又爽。 牙齿相撞,唇舌纠缠。 放开他,叶北莚眼角挂着泪,心底翻滚着酸楚。 景楠卿用拇指按了按自己的唇角,歪着嘴笑了下,伸舌舔干净唇上的血。一把抱起叶北莚往浴室走。 叶北莚说,等等。她两腿搅在景楠卿腰间,弯腰够手机。 景楠卿已经开始解她衣服,手绕到后背,扯开文胸钩扣。 叶北莚给景妈打字:阿姨,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您是景总的母亲。之前失礼了。 陈洛回得飞快:莚莚,你别怨阿景瞒你,是我担心你尴尬。 叶北莚:谢谢阿姨, 陈洛:阿景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阿姨。 景楠卿正脱下叶北莚最后一件衣物,边脱内裤边说,“我可不舍得欺负你。只有被你欺负的份。” 两人站在花洒下,叶北莚说,“我和你还没说完,怎么又到这步了?” “那你还想说什么,尽管问。” 问题顶到了舌尖,她又咽回去了。想问的很多,在脑子里转了半圈,偃旗息鼓。 景楠卿靠在墙上,让叶北莚趴在他胸前。他用花洒帮她润了头发,涂了洗发水,指腹陷入发根,正温柔耐心按摩着头皮。 “阿姨叫什么名字?” “陈洛。我外公喜欢洛神赋,所以给我妈单名取一个洛字。” 他拍拍她小屁股,让她仰头。 她闭起眼睛,隔着薄薄的眼皮还是感到浴霸的强光。 水流从额尖顺发梢而下,他的手指穿插在她半长的乌发中。 “宝,你别看我工作中那个样子,上了你的床,我也会没底气。” 她屏气,不说话,怕水流进鼻腔。 “胡侃这人不着调,但他刚那话在理。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下降。” 景楠卿又帮她冲了一遍头发,打上发膜。 他的某些作为,在她眼里,确实很割裂。 让她一时读不懂,为何与这个男人走到这一步。 两人都不是唯唯诺诺拖泥带水的性格,在职场都是杀伐果断,客观清醒。但是只要黏在一起,就说不清道不明。 叶北莚做过那么多问卷访谈市场调研,面对景楠卿,却觉得一团迷雾。 洗好了头,她直起后背。景楠卿帮她冲身子,大手揉着一侧浑圆,色情地捏。手掌又沿腰线探下,梳理黑亮的阴毛。 “你在恋爱么?” 嘭,叶北莚刺破了气球。 穴缝中的手一顿,景楠卿笑着咬上她颈侧,“小傻瓜,我已经恋爱好久了。” ———————————————— 胡侃:55,这两人第二次朝我喊了。能不能对我温柔点 52、宝,那你恋爱了么?(H)(浴室口交?后 浴室水声哗哗,夹着男女难抑的低喘。 叶北莚双手撑在磨砂玻璃门上,腰背凹陷,翘起蜜臀。 景楠卿跪在她身后,整个脸都陷在她身下。 挺翘的鼻梁顶在会阴,鼻尖分开两片嫩肉,舌尖抵住娇花。他微晃脑袋,接触面积变大,叶北莚蜷缩着手指,“嗯……好怪…… ” 男人掰开眼前的雪臀,勾舌闯入,剥开阴唇找到肿胀的花核。 嘴巴罩在上面,深深一吸。 “唔……啊!”叶北莚屁股撅得更高,像是要把阴户都坐在他脸上。 他含住阴蒂大口大口地吸吮,嘴巴做成真空。又往上吹起,微凉的感觉沁入甬道。松弛之间,姑娘已然腿软,整个人要往下滑。 景楠卿按住她大腿,给她一个向上托举的力。 脸仍旧埋在逼里,放肆贪婪地舔咬。 舌头在阴道口模拟交媾的力度抽查了一会,就听到头顶的叫声都高了几度。 他抬起头,手掌侧过来卡进穴口,来回拉扯摩擦。 淫水儿粘腻湿滑沾了一手。 “再分开点。” 他亲了口小屁股。 叶北莚鬼使神差向两侧分开了大腿。 男人举掌拍向小逼,把爱液都打成细末,涂在阴唇上。穴肉颤颤巍巍,被扇得通红,叶北莚又痒又疼,缩着逼说轻点轻点。 但却在他下一次落掌时,爽得溢出呻吟。 他拍得越来越急,淫水儿四溅,飞到玻璃上,他的脸上,糊满她腿心。 人眼看受不住,敞着嫣红的腿心要哭出来,景楠卿又哄着亲上。 舌头和手指瞬间一起入穴,把叶北莚送到了顶峰。 穴肉漾着水波,一圈圈包裹他的手指。 他从上到下勾了几下,站起身。 软钝的龟头从后杵在穴口,他握着鸡巴上下滑滚。 “宝,那你恋爱了么?” 叶北莚闭眼哼哼,不说话。 他从捉住她的手,拉到身后握住滚烫的肉棒,哑着嗓音,“放进去。” 叶北莚不肯,他前胸完全覆在她后背上,声音夹着情欲,“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握着放进去。” “选一个。” 她一个都不想选! 叶北莚直起身子,嘴硬地说,“不做算了。” 景楠卿拿她真的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明明人已经馋得合不拢腿,还是能忍着欲望冷脸说不要。 他服软低头,揉着奶子挺胯撞入。 充盈感让两人都喟叹长吟。 叶北莚抬起一条腿向后搭在他肘上,露出泥泞交合之处。 她为什么要回答。她讨厌他的含糊不清。他每一句话都是疑问句,反问句。他从来就不给她肯定的答案,凭什么企图从她这里获得一个安心。 后入的体位可以插得极深,叶北莚关闭视觉,触觉就变得一场敏锐。 她清楚感知筋络分明的阴茎撑开了每一处褶皱,专门往酸麻的点上碾压。光滑圆润的龟头顶着宫口,故意做成窒息的真空感,抽拉之间带来濒死的快感。 他越插她就越胀,摇着屁股无声催促。 景楠卿低头,看到紫红的阴茎充血肿胀,搅着淫水儿在逼缝里推拉。 那么小的一条缝活生生被肏成个肉洞,被迫屈服,纳入粗长坚硬的一整根。 他插得舒服,喉咙滚出模糊的赞叹,指尖捻住奶头,拉扯掐弄。 侧了侧身子,让视觉效果更明显,他停下急促的肏干,缓慢拉出鸡巴。 阴茎只剩头部嵌入秘境,肉棒上还带着银丝,从逼里连到皮褶上。龟棱卡在入口处,这感觉将上不上,叶北莚缩穴扭臀,说不好要什么。 “嘶哈……” 景楠卿按着她的腰窝,又重重撞入。 “啊!”女人压在玻璃上,夹咬闯入的巨硕。 缓慢抽插几个回合,两人都被吊到了临界值。 一个亟需被填满,一个需要疯狂地顶撞。 景楠卿能忍。 放慢节奏玩了一会,他听着她的声,就知道她先败下阵来,要受不了了。 每次进入,蠕动的穴肉疯狂挤压吸吮龟头,他偏不给她甜头。 “啵”抽出鸡巴,他揉着丰满,“宝,我想肏你奶子。” 53、我想肏你奶子(H)(乳交+边走边肏?潮吹 这已经是在一起后,他说过最大胆一句话。 被情欲征服的女人红着脸转身。 叶北莚脑子乱成一团,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穴道刚被鸡巴喂出滋味又空了,淫水儿直接滴到地砖上,她夹都夹不住。 景楠卿已经平躺在地上,挑眉,长臂伸向她,一把将人抱坐在身上,翻过去。 挂着水儿的穴口就坐在眼前,他伸舌舔了下。 “唔!”女人浑身颤栗,从耳后到腿根都发麻。 她落座在他胯间,随他顶弄晃了晃。 两团绵乳在胸前跟着一起荡。 他两手固定在她大腿根部,求道,“用奶子夹我。” 叶北莚低眼就能看到他胯间挺立的肉棒。领口溢出前精,整个柱身又粗又红,胀得要滴出血。 她不敢用手碰,羞赧着托起自己两团绵软,夹在肉棒外。 细腻的乳肉刚一贴上鸡巴,景楠卿舌头顶上脸颊,咬紧后槽牙。 爽! 忍住,不能丢脸。 不是很会弄,她凭本能用乳肉夹裹着肉棒,上上下下。 叶北莚的身材生得极好,巴掌大的小圆脸,配了一双E奶。柳腰不盈一握,后入时,饱满的臀部比纤腰细腿却更抢眼。 “再重些。”男人嗓音粗粝得想掺了一把沙子。 “我……不敢。” 景楠卿笑了,玩坏了算我的。 于是泛着奶香的乳肉紧紧贴在肉棒外,白嫩和暗红形成淫靡又鲜明的对比。 她着迷般看着乳沟里的鸡巴,龟头一会从沟壑中冒出头,一会又隐匿在一团娇柔里。 两团乳房贴着肉棒搓揉了会,景楠卿又耐不住往上挺胯,“用乳头碰碰它。” 叶北莚羞耻到极致,却也跃跃欲试。 用乳首轮流在鸡巴上划过。 敏感的顶端一触到热得冒气的肉棒,她就激得哆嗦。 明明男人什么都没做,她用乳头从阴茎根部到龟头游走一遭,小穴就痒得发疼。 千万只蚂蚁在穴里走。 她竟然也叫出声。 景楠卿何尝不知她的情欲。她坐在胸腹上的小穴把他身子都染湿了。她悄悄挪着屁股,用穴口蹭他解痒,他尽收眼底。 “快一些。”他说。 随后双乳夹着鸡巴不知餍足地抖动,两人均是陷入狂浪情潮。 景楠卿跟着她的节奏往上挺送,最后屁股都不肯落下。臀肌绷紧,一个劲向上。 叶北莚一直盯着红胀的顶端,没来由一阵征服感。 抱着乳房快速擦蹭时,伸舌舔了下马眼。 很干净的味道,一点点腥。 景楠卿暗骂一句我操,然后狠狠在乳沟里肏了几十下,一把拉起姑娘,摸了摸穴口,举起屁股就套在了鸡巴上。 “啊!” 动作太快,叶北莚只好双手撑在他贲张的股四头肌上,被动承欢。 肉棒从后闯入,不计次数撞了好久,肉体拍打声音清亮。她屁股都被撞红了。景楠卿抱着她站起,重新将她按在墙上。 扯开一条腿,不停耸动抽送,囊袋随动作撞在阴户上。肉棒把爱液捣得更加粘腻,她的菊穴外都湿滑不堪。 动作越来越无章法,叶北莚被撞得失了声音,叫哑了嗓子。 阴道间不住进出油亮的鸡巴,胸乳上全是凌乱的指痕。她喉咙像着火,又哑又干,断断续续,“我……不行了……” “可以。” 景楠卿抱起她,将她面对自己,边往卧室走边肏,叼着她耳垂动情地说,“你可以的,宝。” “舒服么?” “……嗯!” 他停下,背靠墙,把她抱在胸前猛插百下。 再接着走。 淫水一路从客厅淋漓到卧室。 满屋都是情欲的味道。 鸡巴在穴里弹跳,次次碾过敏感点。叶北莚本就不堪一击,再被肏中要害,很快就挂在他胸前软成一滩水。 他抱着人屁股抽送,她越求饶,他就越往那处肏。 最后叶北莚咬上他肩膀,啜泣出声。 龟头磨上她的敏感点,也被粗糙的穴肉碾得发麻。他提着一口气,狠命把鸡巴往里撞。 在临界值附近来去几次,叶北莚终于放弃挣扎,抱着男人,眼前一片空白,胸口连着穴口痉挛绞动。酸麻爽利一起袭向颅顶。 鸡巴在紧到寸步难行的穴里继续大开大合,小穴滋出一股水儿,打在他小腹上。 再插,再喷。 他根本没打算停歇,就着高潮余韵莽撞地抽插,小穴滋出一股又一股清透的淫水,两人脚下地板上湿哒哒汇成一汪。 软烂的穴肉嘬吸着鸡巴,景楠卿就喜欢这时候抱着她。 怎么玩,怎么肏,说什么都可以。 什么时候,不用把她肏哭,她也能乖乖的。 他缓了口气,把人大腿盘在自己腰上,深吻着撞上她胯骨。 鸡巴撑开毫无防备的穴道,做最后的抵死缠绵。 她腿已经无力,他用手将腿扣在腰侧,偏过头,舌头扫过她齿根,交换着唾液。 “你恋爱了,宝。” “我们都完蛋了,这没什么不好。” 龟头排开嫩肉,陷入簇拥的深处,终于射出来。 叶北莚眼神涣散,任凭他继续吻她。 他没退出,仍旧小幅度抽动,延长快感。 景楠卿总也吻不够她。在公司,最出格的一次是两人在茶水间擦肩而过,他趁四下无人,垂首在她唇间用舌尖点了一下。叶北莚吓得差点打翻咖啡。 他理不清,为何上一秒还沉浸在工作中,严厉认真对叶北莚说话,把她当下属。下一秒在那看到她,心就软得像半熟芝士,软中带甜,必须亲上她潋滟的小嘴。 馥软的舌舔刷她口腔,叶北莚喉咙滚出一串急促的喘息,攀在他后背的手都没力气。 他把人放在床上,唇瓣始终没有离开她的。 肉棒泡在满是他和她液体的逼里,也不舍得抽出。 叶北莚听到了他那句话。 苦笑。 他倒是说了句陈述句,却是用来形容她。那他自己呢? 性事过后两人均是气喘吁吁。景楠卿和她的鼻息缠在一起,吻到人发狠咬他舌尖,才笑着抬起头。 又含住她下唇,柔柔地轻抿,说,“我也是。” ———————————————————— 胡侃:哥!连起来说一遍,我喜欢你,我想做你男朋友,我们谈恋爱 随便哪句,很难么?很难么?! 54、一个真骗,一个假爱 线上会议刚挂断,助理敲门进来,“景总,午饭您还是去常吃的那家?” 景楠卿点开日程表,“我带便当了。” ! 助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景楠卿带饭? 他自己做的?显然不可能,他连轴转,怎么会有时间。那是…… 叶北莚和同事从楼下买了麻辣香锅回到茶水间,辣得嘶哈嘶哈,一口菜一口奶茶,吃吃聊聊,嘻嘻哈哈。 同事举着筷子眉飞色舞形容昨晚的素人恋综。 几个女生星星眼说,哇哦!那个小哥哥好会啊! 叶北莚说,没觉得。太暧昧女生没安全感。 “Yann你不懂啦!就是要享受那种极致拉扯!” “那个小哥哥绝对是钓系男友!” 叶北莚哼道,“什么钓系。都是无饵垂钓隔空咬勾。一个真骗,一个假爱。” 景楠卿从冰箱里拿出便当袋子,白色帆布画着一株仙人掌。他把玻璃饭盒推进微波炉。等热饭的两分钟,靠在角落桌子边,侧脸看叶北莚。 姑娘穿着紧身包臀小香风粉连衣裙,头发在脑后抓起小辫子,耳上架着粉色钛框眼镜。她正后仰在餐椅里哈哈笑,间或拿起奶茶,小嘴包裹吸管,满足地嘬吸。 一小撮碎发从皮绳里散落,荡在耳边,随她动作飘动。 叮,微波炉提示声打断了景楠卿。 姑娘们这边吃差不多了,正在分干湿垃圾收拾桌子。有人嗅嗅鼻子,真香,谁吃什么呢? 大家四处看,景总! 景楠卿微笑示意,算打招呼。 有活泼好凑热闹的过来站他旁边往便当盒里看,炒乌冬啊!太香了。谁这么贤惠帮你一大早起来准备? 财务小伙子说,你们怎么不说景总自己准备的。男人现在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伐啦。 叶北莚低头把干垃圾装进塑料袋扎紧,砰一声扔垃圾桶里,端起奶茶要走。 “是我求的。”景楠卿对小伙子说,“人早上也想多睡会。没办法,谁让我就馋这口,只能死皮赖脸求人家。” 炸开了锅。 七嘴八舌涮老板八卦,景总,没听说你结婚了。 景楠卿指指自己光秃秃的手,革命尚未成功,现在同居。 啧,有个姑娘艳羡地说,景总年轻多金,哪个姑娘这么好福气。 景楠卿自嘲哼笑声,摇头。 财务小伙子跟那姑娘说,站在女方角度,景总可未必是最优选。我老婆天天抱怨我加班不管家,心思在工作上没在她身上。景总比我们更忙。 说完,同情看了景楠卿一眼,“你女朋友也挺辛苦。” 景楠卿擦了嘴,放下筷子,“故意说给老板听?心思在工作上没在老婆身上。” 一句话成功转移焦点,大家又笑起来。 午休难得轻松,景楠卿聊了几句,手机响起。他边说边点头,往办公室赶去。 叶北莚坐回电脑前,小老头过来给她杯美式,她忙站起接过来,又问,“给吴教授的合同条款,有些我不太确定。” 小老头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掀开西装外套插在裤兜里,站在她办公桌旁,看着那盆重瓣茉莉,想了想。 “我给你一些参考。你也去问问景。” 打开小老头发来的文件夹,叶北莚正专心研究,景楠卿打内线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 “坐。”景楠卿抬头看了眼来人,视线又落到屏幕上。 叶北莚有些拘谨,选了一个离他最远的距离,坐在角落沙发上,等待他吩咐。 他飞速敲打键盘,没说话。 仲夏午后,阳光铺满屋子。空调开得很足,她小臂汗毛都竖起。 叶北莚绞着双手落在膝头,看男人紧蹙的眉头和专注的眼神。 她有些出神。 早上也是这样的阳光明媚,男人头发睡出呆毛,困顿张开眼睛抱住她。眼睛要睁不睁,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宝,我想吃你做的炒乌冬。 叶北莚也没醒,哼了一声。 景楠卿大腿缠上她的,从后面捏住她奶头,挺胯杵在她后腰,给我做饭,或者跟我做爱,选一个。 叶北莚烦躁地小声道,我凭什么要选,我都不要。 她还没说完,男人的手就拧上了阴蒂,边揉边把龟头往缝隙里挤。景楠卿咬着她脖子后面,扣着她腰身迎接冲撞。 睡前的酸胀还没消失,她气恼地往前躲,阴道一缩,把鸡巴吐出来。 翻身坐起,哀怨地看他,我做饭去。 景楠卿处理完手头急事,抬眸看她,笑,“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 叶北莚坐到了他对面。 他把笔电插到液晶显示器上,侧过身和叶北莚一起看屏幕。 鼠标走走停停,景楠卿打开一个个文档,给她讲天使轮投资的合同细则条款和常规操作以及如何避雷。 叶北莚的笔记本记得密密麻麻。 景楠卿用不同颜色高亮了注意事项,最后把文档打包,发给她。 “其他团队手上还有IPO和AB轮融资的项目,参考文件我也一并发给你。” 叶北莚忙不迭点头,推了下鼻梁上镜框,说好。 她低头用笔尖一条条划过重点,和景楠卿确认。 景楠卿绕出办公桌,站在她旁边俯身和她一起看笔记。一手搭在她椅背上,一手撑在她手边,把人半困在怀里。 “所以天使轮一般不会出现对赌协议。”她说,对吧? 干燥的手指缠上她发梢,轻轻理在耳后。 她微楞。 景楠卿说,对。 然后倾身向前,捉住她的下巴,薄唇印了上去。 “唔……”叶北莚含糊不清在他嘴里道,“你在骚扰女下属。” 舌头闯进檀口顶着齿根软腭游走一圈,又吸了吸她的舌尖。他吻得她嘴唇都疼,才松开。 景楠卿额头抵上她的,“那晚上回家你骚扰我。” 55、庆祝你赢了我 法务同事审完合同,发给吴教授。 对方第一时间打给了叶北莚。 放下电话,纵使好脾气小叶同学,都开始骂街。 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萧绪允还来截胡。 吴教授一旦接受了资本介入,思维就切换到了另一条赛道。鹮因煞费苦心寻找的标的,被萧绪允摘了桃子。 他给出了鹮因两倍的投资额。 心有不甘,叶北莚跟上司汇报完,决定再去找吴教授当面“对峙”。 吴教授正在开会,前台旁边的沙发上早就有等她的人。 萧绪允热情跟她打招呼。 叶北莚没办法回绝,很勉强给了个笑容。 “阿凡达2看了么?我今晚在环贸IMAX影厅订了VIP座位。” 叶北莚觉得挺奇怪,这人不知道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彼此代表什么立场么?怎么能每次见面都状若无事风轻云淡邀请她。 “没兴趣。” 萧绪允学她的口气,“你就当安慰你的手下败将。” “我?”她终于肯转身看他,“你来截胡,我俩谁是谁败将?” 萧绪允先去见了吴教授,出来时候想和叶北莚再说什么,她扭头去了卫生间。 估摸着人差不多走了,她装模作样洗了手,涂上橙花味护手霜,进了吴教授办公室。 “教授,我不是来游说您。我只是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地方。” 叶北莚拿出合同,“我们一项项过。” 吴教授其实不太懂,叫来了法务和财务同事。S成立不过一年,组织架构还不完善,职能部门同事也没接触过类似业务,风险意识奇高无比,问了很多问题。 叶北莚耐心地一一解答。最后说,您要是信得过我,萧经理给您的条款,我也可以帮您参谋。 她目光在吴教授脸上划过,诚恳地笑,“鹮因看好S,如果错失,也不希望S在未来走弯路。” “天使轮合同一般不会做对赌协议,是为了让企业充分掌握自主权。但是有些合同里,明面上没有任何对赌,会在条款细则里使用对赌描述。比如。” 叶北莚拉扯鼠标,下划线标出两行字。 她用笔指着屏幕,“萧绪允给出的投资额很诱惑,几乎是天使轮天花板。但是条件极为苛刻。” 吴教授眼角微颤。 她回头看着他们,“天使轮和魔鬼轮,也不过就是一念之差。” 从高新园区的大楼走出来,叶北莚几乎是蹦蹦跳跳走下台阶。 她哼着小曲,跳下最后一级台阶,仰头望了望月亮。 今天是圆月夜,深蓝色的云托着月亮忽远忽近地走,漫天不见一颗星。 她心情好,掏出手机对焦树梢的明月,拍了四五张。找了张角度最满意的发给景楠卿:你请我看日落,我请你看月出。 景楠卿回得飞快:宝,月出不是这么看的。 她娇笑着抿唇,哒哒哒打字。 叶北莚! 身后有人喊她。 叶北莚收起笑容,转过身,看到萧绪允靠在车门上抽烟,指尖猩红闪烁。 他打开车门拿了什么东西,大步走向她。 “你不是看电影去了么?” 萧绪允挑眉,冲她微扬下颔,“你不去,我一个人看电影没意思。” “送你的。”他说。 叶北莚双手捏紧手袋,看着眼前伸来的粉色纸袋。 歪了歪脑袋,很不自然站在那,不知怎么办。 一眼认出纸袋上的logo。一家小众香氛店,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她惯用这个品牌的香水和护手霜。前调是玫瑰和橙花,中调带有竹的清淡,后调朴实厚重,夹杂了木质香。 “庆祝你赢了我。” 叶北莚小声说,什么呀。也不敢去接。 萧绪允说,拿着吧,旅行洗护套装。不是特意买的,别人送我的,我看是女香,也没办法用。就借花献佛给你了。 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再说不要就撅人面子了。 她接过纸袋说谢谢。萧绪允问,“这么晚了怎么回,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地铁。” 他也不强求,说,那行,姑娘家一个人当心安全。 “那个。”叶北莚反而不好意思了,主动说,“错过了S公司,你遗憾么?” 萧绪允嘴角噙笑,“无所谓。我们已经决定投Z了。东边不亮西边亮,再见。” ———————————— 葫芦:景狗你再不直球,有人可要弯道超车了嗷 56、谁送你的?(H) 咔哒。 叶北莚拧开浴室门锁,围着浴巾在主卧衣橱里翻找。 景楠卿很讨厌,三天两头把她拐去他那屋。除此之外的日子就是厚脸皮赖在她的客卧。 时间久了,两人的衣物都混在一块,不分彼此。客卧的男士衬衫越来越多,主卧也多了女士家居内衣。 她从他的衣服里抽出自己的睡衣,扯下浴巾。 灰白格子吊带棉麻睡衣服帖地覆在身上,长度刚过臀。 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赤脚走进客厅,看到景楠卿已经洗了澡,坐在地毯上翻看手里的东西。 方正粉色礼盒,装饰着白色和金色的丝带。 把东西放茶几上,他随口问,“谁送的?” 叶北莚有点慌乱,“……同事。”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么?”景楠卿双手抱着她小腿,仰首望她,“你生日还早。” “不是!”叶北莚飞快说,“那个,别人送他的,他不喜欢,给我了。” 景楠卿不在乎笑笑,也没再多问,拉着她的手,把人拽到怀里。 头颅拱在脖颈间,扑出热气,湿润的舌舔上她裸露的肌肤。 叶北莚轻声嘤咛,双腿自然分在他腰身两侧。景楠卿将她压在沙发上,又去舔她右眼下的泪痣。 他的吻从脸颊到耳后,从鼻尖到眼角,她总是猜不透下一个将要落在哪。 时间静默,唯有啧啧接吻的声音。 景楠卿撬开齿关,含着舌头吮了会,手从底裤边缘伸进去,捻了一团滑腻。 指节陷入穴缝滑了几下,他听到咕叽咕叽的水声。 叶北莚害羞得捂住耳朵。又挡不住他炽热浓烈的目光,只好改去捂住眼睛。 景楠卿攥着她手腕,从她眼上拉下,逼她看他。 他缓缓张开手指,淫水粘稠湿润,随动作在指缝中扯出银丝。 男人启唇,将食指伸入嘴中,又加入中指。薄唇含着两根手指,紧紧包围,将她的气味全吞进嘴中。 怎么会有如此色气的男妖精! 叶北莚舔舔嘴唇,仿佛也想咬他的手指。 景楠卿重新将手插入逼缝,动作极轻,像是羽毛拂过。他曲起指节,挠痒痒似的滑过姑娘下身,他动一下,她就跟着往上挺。不知道是躲还是迎。 没有真正深入,她就在他身下流了一波波爱液,软得像融化的糖。 穴口翕张,只要他稍按进去一个指尖,就会被狠狠吸住。 他抽出手指,塞进她嘴里。 腥甜的气味直冲鼻尖。叶北莚气恼地咬住他,星眸睁开,罩了愠色。 “宝,尝尝你的味道。” 景楠卿剥开她底裤布料,用硬挺往上蹭。龟头和柱身都染了水色,他一下下地挺腰,侧首在她耳边轻喘,“我喜欢你的味道。你尝尝。” 叶北莚被情潮挟持,昏昏然张开嘴,含住了男人清廓的手指。 景楠卿黑眸微凛。 手指在小嘴里进出,他教她曲起舌头舔弄包裹,绕着指节打转。 嘴巴抽成半真空,嘬着指尖,下身又痒又空虚。鸡巴怼在穴口,刚进入又拔出来。他趴在她身上,把她上下两张嘴都玩出了水儿。 手指搅着舌头,模仿身下撞击的频率。她呜呜地叫,不满足穴里的浅尝辄止。 景楠卿抹去她嘴角的口水,诱哄,“要什么?” 叶北莚双脚扣在他尾椎上,挺着穴向上去纳入龟头。 景楠卿故意不给,摸着她大腿一遍遍问,宝,你说出来,要什么。 这是叶北莚底线。在床上她的最大尺度也不过如此,要她再说什么,几乎没可能。 她终于耐心告罄,双臂搂住男人脖颈,挺胯猛地一迎,将龟头和半根鸡巴吞进穴里。 软钝的龟头推开密匝的穴道,肉棒毫不费力凿进。 他宠溺地笑,伸手抚摸她额头的碎发,在她颈后比量着头发长度,“到了冬天,就长发及肩了。” 竟然……真的为他留长发了啊……叶北莚恍惚想着。 男人捉起腰间的脚踝举起,从上而下将一整根肉棒贯穿进去。 “嗯……” 姑娘锁骨凹陷起伏,胸脯在睡衣下晃荡。 景楠卿脱得一丝不挂,叶北莚却只褪下了内裤,肩上还挂着睡衣。他最喜欢这种破碎感,喜欢穿着衣服干她,像是从隐秘的,神圣的,纯洁的外表下,将她剥出,引诱她偷吃禁果。 成熟的身体在他的调教下陷入情欲,无法自拔。 隔了棉麻布料含咬乳尖,他边揉边嘬,把乳晕都啮咬在唇间。 胸前两点布料完全被口水浸湿,叶北莚垂眼往下看,两粒硬挺的奶头激凸出来,盛放在他眼皮下。 景楠卿将她腿根分更开,故意撞得迅速。 今晚他不想拖泥带水。 “洗护套装谁送你的?” —————————————— 葫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浪完回家发现存稿告急 今晚只有一更 57、需要多少,我给你(H) “啊啊……啊啊……嗯。” 男人顶得太凶猛,次次尽根没入,整根鸡巴插进来再抽出去。连龟头都不留。娇嫩的花心受不住这样的蹂躏,却还拼命挽留。肉棒肏进来,压在敏感点上碾磨,抽出去时龟棱划过,又带来颤栗。 不计数地肏了几十下,景楠卿先忍不住,把肉棒埋在穴里,继续问,哪个同事送的。鹮因没有我不认识的人。 他俯身抱住她,龟头碾过一处粗糙,穴肉登时绞得紧紧的。 “是这?”他明知故问。 叶北莚喉咙滚出急促的泣吟,脑勺顶着沙发,抬起下巴,呜咽地喘。 她主动分开大腿吞噬不住顶撞的肉棒,挺起小腹让龟头碾到那里。 很酸,很麻,很胀。 他肏一下,她就抖一下。 明明受不住了想躲,却贪恋地想让龟头研磨那里。不多时,一股尿意就聚集在下腹。 景楠卿停下,抹去她额角的汗。 他也难受,鸡巴青筋暴跳,陷入柔软的嫩穴。 叶北莚蹬腿闹脾气,指甲在他后背拉出血花,嗯嗯叫着把小屁股往他胯下送,无声求肏。 他任她闹了会,再次提枪上马,鸡巴送入洞中,噗嗤噗嗤肏出水花。 穴肉深处的抽搐逐渐向外延伸,他插得又重又快,迭加着阴道痉挛的频率,不多时就把姑娘顶到边缘。 叶北莚迷蒙双眼,叫得难耐。 细软的呻吟声声入耳,比咬着鸡巴的逼肉还勾人。 他又问,“到底是谁送的?” “不是……不是鹮因的同事。” 叶北莚曲起膝盖,一手揉上自己的豆豆,一手掀开睡衣抓住奶肉。 为即将到来的高潮添码助兴。 粗壮的肉根撞在穴口,景楠卿说,“王总那边的人?” 情潮汹涌,一浪浪掀过头顶。叶北莚突然拧着乳尖,夹紧鸡巴,咿咿呀呀地拉长声音。 鸡巴和穴肉摩擦的交界处,滋出一股水,打在两人阴毛上。 手心微潮,眼角是湿的,腿心也是湿的。 叶北莚卸下紧张,长舒一口气,思绪游荡在肉体之外。穴肉还漾着水波,不时瑟缩夹紧入侵物。 她垂下四肢,看着在身上继续耕耘的男人,“……嗯。” 景楠卿等人喘匀了气,抱起走到窗前,刷一声拉开窗帘。 叶北莚吓得穴肉一缩,对面会看到。 景楠卿了然地笑,看不到。这边公寓隐私极好。 他放下姑娘,翻了个个,让她撑在落地窗上,撸了湿淋淋的肉棒,从后破入。 叶北莚跟着前后晃动,夹着鸡巴摇着屁股。 景楠卿拥着她,侧额叼住嘴唇先来一记长吻,两人交换唾液,缠绵到忘记呼吸,才恋恋不舍分开。 他舔着她颈侧,抬头说,“宝,你看今晚的月亮。” 叶北莚跟着他看去。 还是那轮圆月,橙黄明亮,卧在苍穹。 “这才是看月出的正确方式。” 他的火热充满腔道,仍不知疲倦索取。 景楠卿摆动胯骨,进出湿滑的穴道,五指压上乳房,展平又抓起。 欲望澎湃冲向她。 两人从沙发上滚到窗前,站着插了会,叶北莚说累了,景楠卿又抱着人回卧室继续做。 最后用剪刀体位,侧入着姑娘,眼睛盯着被肏到卷边儿的肉片,做最后冲刺。 叶北莚蜷缩手指,抓着床单,别那么深。 她越叫,他肏得越深。一路推开褶皱,撞到宫颈口。 充血的阴唇和紫红的鸡巴颜色意外的搭,景楠卿挪不开眼。 咬着她耳垂,又舔又吸,这才顶着人腰眼射满了穴道。 睡衣刚好拉到胸口,叶北莚露着两团圆球下端,懒散瘫在床上,“鹮因的奖金挺大方。景总,这个项目结束后,什么时候发奖金?” 景楠卿正跪在她身边,拧了湿毛巾帮她擦汗。 锁骨,乳沟,腰侧,大腿根,尽是淫靡的红痕。 他骄傲地又在迷人的小肚脐上亲了几口,“HR都是按季度结算奖金。” 叶北莚心算了一下,小声抱怨道,“那要十月份才能拿到。” 伸进嫩穴抠挖的手停了下,他看着她说,“急着用钱?” “废话!” 叶北莚说,我没日没夜拼死拼活地干,为了什么你也知道。 景楠卿轻拍她小腹,用力。 她使劲往外排了一团精液。浓浊从穴口流出,落在他手心的毛巾上。 “需要多少,我给你。” 叶北莚苦笑下,翻身坐起,抓起景楠卿手上的毛巾说我自己弄。 景楠卿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了她的自尊。思前想后说出这么一句,到底把人弄不高兴了。他跟在她后面,急于解释,“你不用还的,毕竟 ” 她走到浴室门口,随手用毛巾往裆部擦了几下,回身说,“你真当包养我了是吧?” “我……” 叶北莚锁门钻进浴室。把花洒打到最大,伏在墙上小声呜咽。 肩膀缩动。 她理想中的爱情,是平起平坐,并肩作战。 无需攀附,没有交易。 她站在恋人身旁,只是因为爱,而不是道德捆绑,感恩报答。她从前很怕失去简川,对他言从计听唯唯诺诺,终究换来一场空。在她决定拿大女主剧本时,又不得不因为钱而向景楠卿低头。她觉得以她的实力,是能在投行站稳脚跟的。叶北莚始终相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为什么景楠卿还是瞧不起她,张嘴闭嘴我给你钱。 他要给多少,十万百万,还是? 到底是契约包养还是正经男女朋友,她扪心自问,反复在两个答案之间横跳。 景楠卿的想法她猜不透,他的做法她也看不懂。 —————————————————— 葫芦:是时候让景狗吃醋了。 之前有小可爱在评论区问,景妈是不是感情推手。 其实想说, 我觉得感情推手是萧绪允……哈哈哈哈哈 58、我的人 景楠卿坐在办公室,脑子里转了些东西。 拿过手机在微信对话框里搜索萧绪允三个字。 果然,两人有很多共有的群。 他给一个朋友发信息,不多时就要来了萧绪允的名片。 又去网站上查到那家香氛店的电话,直接拨过去。 他按开免提,指尖敲着桌面等待。 滴滴声只响了两秒,对方很快接起。 甜美制式的声音自报家门后,问,“先生怎么称呼” “萧。” “萧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景楠卿看着屏幕上那串号码,说,“帮忙查一下会员积分,电话是……” 柜姐说稍等。 键盘打击声哒哒,景楠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他多希望对方说抱歉,没有查到您的会员信息。 可是柜姐说,萧先生久等了,您的积分是xxx。 景楠卿,“最近一次消费是什么?” “是昨天购买的兔年联名限量款橙花香氛旅行洗护套装。” 叶北莚和小老头在工位上讨论问题,打扫阿姨拿着迭好的帆布袋走过来。 “小叶,前几天我在茶水间拾到一个袋子,你们谁忘在那了。” 阿姨打开白色帆布袋,指着仙人掌图案,“我记得你用过,这是你的吧?” 叶北莚要怎么回答。 这是她的,但确是景楠卿忘在茶水间的。 “是。” “景总的。” 叶北莚和小老头异口同声回答。 阿姨疑惑看着两人。叶北莚一下子尴尬起来,低头摸摸鼻尖。 小老头温润地笑,对阿姨说,“我看景总在茶水间吃饭,带着这个便当袋,你去问问他。” 阿姨转身走掉,叶北莚注意力怎么都没办法重新聚集到工作上。 她叹了口气,说我稍后写好了方案去找您。 小老头拍拍她肩膀,姑娘你做的不错,其余的,别多想。 “我能来到您的团队,真的特别荣幸。”叶北莚由衷地感谢上司。“您说后面需要我们在两家企业里选出投资标的,我一定仔细背调,准备详细的参数。” 小老头说,“Yann,数据是冰冷的,人是活的。” 她顿了三秒,细细咀嚼这句话。 “投资最本质,是人。人对了,事就对了。” “熊总的公司已经走到E轮融资,是行业内market share 占比前三的头部公司。熊总出身中科院博士,后在德国海德堡进站博士后。他在中科院体系内有很强的人脉关系,口碑也不错。他的公司最初拿到20万启动资金,一路做到现在估值一百七十亿。” 叶北莚翻到下一页,“鱼总的公司目前C轮融资。销量转化偏差,大部分成本全l耗在研发上,但是这些研发距离落地产出还有很长一段路。鱼总的核心创业团队至今没有人员变动,大家同舟共济,心很齐。他本人是香港中文大学博士,从本科开始就没有在大陆读书,所以回来湾区创业后,政府关系稍弱。” 这个项目她是中途和小老头接手,在此之前,景楠卿已经接触过熊和鱼,也谈了很久。 法务和财务背调资料已经非常详细,景楠卿打开电脑翻看文件,先抛出第一个问题给小老头,“假设,这两个公司都可以再活五年,你觉得谁的市值会高?” “熊总。” “八年呢?” “可能还是熊总。” “十年呢?” 小老头谨慎地想了想,“难说。也许是鱼总。” 景楠卿让叶北莚把片子翻到行业背景这一张,拿起激光笔圈出一段话,“他们这个行业高度依赖政策。政策一变,整个游戏逻辑就要变。所以,做他们的投资,不能想十年后的事情。” “虽然投资是玩时间游戏,放长线钓大鱼,但是,这个项目,你们要考虑时效性。”景楠卿补充道,“熊总公司成长性非常好,现金流充足。鱼总起初和他还在一个赛道上,现在已经差了几条街。” 下了晨会,叶北莚跑去景楠卿。 “景总,您能帮忙分别引荐鱼总和熊总么?我想直接和创始人聊聊。” 景楠卿没有表情回复她,“我已经聊过了。你是质疑我的选择么?” 叶北莚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忙站得笔直,很小心措辞,“毕竟我也要对这个决策负责,需要掌握一手信息。” 景楠卿玩味地笑,“你是不信任我们交给你的信息么?” “不是不是。” “你也知道,琢磨不透一件事情,没办法亲自确认,多让人心不安。” 叶北莚不明白他在指什么。 景楠卿起身,在她面前站定。齿间轻咬着颊边软肉,“叶北莚,如果我已经决定要投熊总,你何必还费力气做一手访谈调研。” “那你决定了么?”叶北莚不卑不亢回问。 下颌微抬,冷静看他。 完全是一副就事论事讨论工作的客观样子。 景楠卿垂眸,无比认真又肃冷的目光审视她,忽然笑了声,“还没。” 他坐回转椅上,双腿交迭,侧身坐着望向窗外,也不去看叶北莚,拿起电话联系。 叶北莚安静等在一旁。 “大概下午两点方便?好。” 景楠卿终于抽空看了她眼,对电话里说,“对……是的。” “我的人。” —————————————— 葫芦:肿么办肿么办,事情更复杂了! 59、怎么不接电话 鱼总没有往日接触的那些创始人虚假般的热情,整个人呈现一种疲倦感。 他把叶北莚引向茶台,用竹匙往小茶壶里拨茶。 初秋阳光毒辣,窗外蝉鸣一片。 两人聊了一下午,叶北莚的问题没有再如往常那般犀利。 这么热的天气,鱼总的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枚。他全程很少笑,心事很重的样子。 “鱼总,您的现金流一直吃紧,为什么还在扩张新业务?” “不算扩张。”鱼总给叶北莚满了七分茶,“是细化。原来我们是混成一团,做一做就发现,这样不行。于是再成立一个新公司处理专门业务。” “如果今天不布局,明天我靠什么立足。”鱼总自嘲笑笑,腼腆看叶北莚,你说是吧。 叶北莚摩挲着手里的骨瓷茶盏,状若闲聊,“您最引以为自豪的事,是什么?” “我的团队。”鱼总感叹,“这三个兄弟跟我,沉浮坎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和离开。” “对于熊总,您觉得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鱼总端着茶杯,整个人往后坐,陷入沙发里,目光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远处。他吹了吹茶,轻抿一口。 “他是我们行业的意见领袖。” “为什么?” “他的每次策略都恰好赶上风口。我们都是事后诸葛,这点,很令人佩服。” 叶北莚追问,“您不觉得熊总的策略有投机风险么?而且因为策略频繁的更改,团队人心也不稳。” 鱼总摇摇头,反问叶北莚,成本低,业绩好,成长性强,有魄力。熊总的公司不就是你们投资人喜欢的样子么? 挤地铁时候,随着车厢的摇晃,叶北莚还在琢磨鱼总的话。 她以为,他会自豪于公司的规模,取得的业绩。没想到他说,是团队。 其实,两家公司的数据,她差不多都能背下来了。 但是一直没办法给出最终的结果。 下班晚高峰,劳累一天的社畜们挤在地铁里,都没什么表情。也鲜有人说话。戴着耳机盯着手机,要么回信息要么看视频。 叶北莚握着扶手,挤在高跟鞋里的脚觉得酸胀。 她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金鸡独立站了好一会。一天下来眼睛也有些酸,她摘下眼镜,揉着眉心闭目养神。 好不容易从混乱的人群中挤下车,她从人身后缝隙中扯出手袋,狼狈趔趄了两下,才在站台站稳。 打开手机,竟然有四五通未接来电。 她马上回给景楠卿。 “怎么不接电话?”景楠卿劈头盖脸责怪,语气不若平时和气。 “地铁太吵,没听见。” 景楠卿稍微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说,“来滨江会所,见熊总。” “现在?!” 60、你去哪,不等我? 会所在一家水上俱乐部的地下二层,没有门面。 从地面直梯下去,是画廊。画廊尽头一扇门内,别有天地。 叶北莚到的时候,小老头和景楠卿已经到了,和熊随意轻松地聊天。景楠卿和熊认识多时,彼此熟悉。 提到上面的水上俱乐部,小老头说,熊总,深圳湾有帆船俱乐部还不错,下次你来试试。 熊总高瘦,戴着黑框眼镜,见了投资人也没有卑躬屈膝的谄媚,笑容不多。抬眼瞅了来人,景楠卿介绍说这是鹮因的分析师。 熊提起醒酒器,给三位倒上红酒。 景楠卿熟门熟路地夹菜喝酒,不言一语,认真听熊的见解。 熊总聊了很多,无外乎是企业发展战略规划。 景楠卿放下酒杯,拭了下嘴角,“我不太懂。如果你认为那种模式一定是未来的趋势,为什么现在不转型布局?” 熊说,“这个行业强依赖政策。风向一变,什么好的布局都玩不动。现在的模式还能带来稳定现金流,有得赚,当然要赚。” “恕我直言。”小老头说,“熊总,您现在的业绩只是带来现金流,并非盈利。而如果你现在不布局那一块,未来就没有能真正让您盈利的业务。” 他也真敢说!怪不得八面玲珑专替景楠卿切滚刀肉! 熊很胸有成竹对他道,“先活下来。再活得久。” 景楠卿端起红酒和熊总碰杯,“几次风口你都精准抓住,令人佩服。” “如果说第一次是运气,后面几次就是实力了。” 他赞赏看着熊总。后者意气风发,又主动提杯敬景楠卿。 叶北莚闷头听他们讲话,侧了身子小声问上司,我能问个问题么。 小老头哈哈笑,“Yann,随意一些,吃个便饭而已。” 景楠卿用目光鼓励叶北莚。叶北莚看着熊总的眼睛,说道,“熊总,您怎么看待和Calvin分家这件事?” 景楠卿暗笑,她一点不弯弯绕绕,打蛇直奔七寸。该说她胆大心细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熊一向自若的神色恍了一秒。 他先提酒杯喝了一大口,仿佛想着什么。 鼻翼轻扇,嘴笑着,眼睛却冰冷地看着叶北莚。 Calvin和熊是公司联合创始人,合作多年。因意见不合,去年正式分家。Calvin带走了一半的人,包括销售财务人事,连前台都顺走了。他另起炉灶,几乎复制了熊的模式,建立一个高度相似的公司。 这事在圈内闹得满城风雨。熊遇到了迄今为止最严重的公关危机,双方在网上短兵相接,互揭老底。 目前,Calvin的公司是熊最大的竞争对手。 熊的回答中规中矩,和当年网上那篇所谓的回应如出一辙。没谈到实质性问题,只是表明此时不会影响公司战略走向。 叶北莚实在忍不住,问得直白,“相当于创业团队散伙,您不觉得遗憾么?” “有些人,只适合陪伴一时,走着走着就散了,没什么。”熊说,“团队要保持一定淘汰率,才能容纳新鲜血液。” “所以设计出拳头产品帮助业绩翻番的市场总监,今年被边缘化,您也觉得无所谓?” “实力是一回事,为人处世就是另一回事。职场的路越走越宽还是越走越窄,看个人。有些事情,组织无能为力。” 叶北莚更大胆问,“市场总监如果离职,不是组织的重大损失?” 熊露出笑容,却像是讥讽叶北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景楠卿看着叶北莚,心中默默点头,脸上笑容放大。 他比她还要骄傲自豪。 几人喝到微醺就散场。 时间还早,小老头和景楠卿站在路边等代驾。叶北莚说,我先回家。 景楠卿好笑地看她,不避讳任何人,“你去哪,不等我?” …… 叶北莚看了眼小老头,又不能明目张胆瞪景楠卿。 小老头一点不诧异,话里话外也让人分辨不出态度。他说,“我的代驾到了,明天见。” 回去路上,两人一问一答争辩起来。 叶北莚说不能投熊,这个人兔死狗烹,没人情味。 景楠卿,“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养财。投资看回报,看前景。我是看他对下属好不好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欣赏他。你和他根本就是一路货色,臭味相投。” 景楠卿不知真醉假醉,随着车子拐了个急弯,半个身子靠向她,脑袋垂在她颈窝。 “我这么坏,你还喜欢?” 宽大的梧桐叶洒下魅影,扑面迎来,又被车子甩在身后。 暧昧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洒在姑娘脸上。 她推了身上的男人,“我没说过。” 景楠卿不仅没起来,反而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 “熊的商业模式成熟,他在商场也很有人脉手腕。他是懂资本游戏的。你以为真的是那个市场总监有能力么?从产品研发设计到推广,熊都有一票否决权。他认定的事,才能做。” “一言堂?更不能投了。” 叶北莚补了一句,“鱼总每一步都走得扎实。你我都懂事物发展的倒S曲线。假以时日,鱼总一定会赶超熊。” 她转头看靠在胸前的男人,“人才是最根本的。” 景楠卿有些疲惫,闭眼微微摇头,“熊的人品也没问题。” “但是鱼重视人才,并且对团队坦诚。就是因为熊总是过滤性与团队沟通,才造成创始团队瓦解和Calvin的出走。” “我决定投熊。”景楠卿说。 叶北莚问,鹮因是不是也是你景楠卿的一言堂?男人没肯定也没否认。她说,既然不是,我不认可你的决定。 下车,进电梯。 从负二层到顶层短短时间,叶北莚还在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观点。 景楠卿没有试图反驳,拉着她的手,按指纹,推门进屋。 “如果我只是完成上级交代的任务,那和生产线上拧螺丝的工人有什么区别?我也有我的思考和主见。” 景楠卿换上拖鞋,拍亮主灯,“今天你的表现很完美。”他手指在她细腻的脸颊蹭了下,莞尔,“我被你迷住了,宝。” 叶北莚挡住他要进一步放肆的手,“我坚持投鱼。” “都像你这么做生意,等着喝西北风。” “生意不只是钱,你要考虑背后活生生的人。” “你怎么跟我家老头子说一样的话?”景楠卿语音唤醒了空调,回头跟叶北莚说,“我爸总舍不得那个茶庄,说有感情。你们都太感情用事。我爸老顽固了,我尚且理解,你在投行工作,怎么也优柔寡断?” “我已经做出了最客观的决定!”叶北莚完全没意识到正在和自己的大老板争执。 景楠卿看着小老虎一样的女人,在他面前据理力争,一板一眼分析,笑了。 “饿不饿?” “啊?” 景楠卿知她刚没吃几口饭。 叶北莚顿了一下,“饿。” 男人解开袖扣,将衬衫挽起,打开冰箱,边琢磨用什么食材下面,边说,“洗个澡,待会出来吃面。” 忙活了十几分钟,景楠卿端来两碗鸡蛋汤面,冲卧室喊,“宝,吃饭!” 没声音。 他推门看,人正气鼓鼓坐在电脑前写报告。 “不吃,气饱了。” 景楠卿笑着扯扯她翘起的小马尾,“这就生气?以后在工作上跟我意见不合的地方更多。” 叶北莚坐餐桌旁,筷子挑了挑面线,呼噜吃下一大口,在碳水的加持下才回魂,气也消了一半。 看来饿的时候更容易发脾气。 “你跟你爸为什么吵架?” 景楠卿给她夹了小菜,“茶庄几乎不盈利。五十多岁的人忙前忙后,从年头到年尾挣不到几个钱。这种生意,没意义。” “你没想过帮帮他?” “没空。”景楠卿说,“他需要钱我给他,我就是不想让他再费心弄这东西。趁早关门,颐养天年,省心。” 叶北莚欲言又止。喝了半碗面汤,实在想说。 她道,“景楠卿,你是不是认为这世界上钱是万能的?什么都能用钱解决?” 景楠卿拿过她剩下的面,倒进自己碗里。 “也对。”叶北莚没等来他回答,挫败叹口气。 自顾自说,“我妈在ICU走一遭,我就该明白。钱连命都能买得到,还有什么办不了。” “还投鱼总么?”景楠卿问。 “投。”叶北莚坚持,“我今晚就写出来报告,明天晨会交给团队。” “我坚信,鱼带来的收益,会超过熊。” 61、奖金 此次投资额度超过五千万,是鹮因不小的一个项目。 景楠卿打开邮箱,点开报告,翻看几页,问小老头,“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你们给出的结果是,投熊总,对么?” 小老头说是。 全团队的统一决策么? 小老头说,我们本来就是team work,又不是民主投票。景总您是在问叶北莚的意见么,她其实一直到最后都还在坚持投鱼总。 景楠卿从桌上抓来烟盒,递给小老头一根,自己点上,问,“没参考她的想法?” “鱼总公司从各个角度来说,都不够成熟和有潜力。数据呈现了最客观的结果。” 他抖了抖烟灰,“叶北莚上交的第一版报告,发给我。” 叮。 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叶北莚正洗手。她赶紧甩干了手上的水,抽来纸巾擦拭。然后从裤兜里拿出手机。 银行余额异动提示。 她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天哪。 生怕自己看错,右手食指指甲抠在那一串数字上,从后往前数,个十百千万,十万…… 三十万季度奖金! 抬头看向镜中人,姑娘双眼扑棱棱一片星光,熠熠生辉。眼角和嘴角都弯起,整个人朝气明媚。 叶北莚喜滋滋把手机放回去,雀跃地走回工位。 安奈不住心中喜悦,但又不方便和同事分享。 就像得了糖果的小孩,巨大的惊喜和欢愉在心底发酵,让她整个人都有种不真实感。 电脑上的文档一下子没了吸引力。 她完全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拿起橙花护手霜,慢悠悠涂在手背,又捻了白桃味唇膏。 涂在丰唇上,抿了又抿,试图把太过夸张的笑容抿走。 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奖金! “啊……投行还是不如券商。” “那是,券商毕竟半个体制内。” “之前都是百万奖金,百万年薪。现在也只有这么点钱了。” “多少?” 对面那姑娘正和别人聊天,也不藏着掖着,看着手机说,“三十四万。还不够买个包。”她把手机扔桌上,“找我男朋友去,让他给我买。他还在券商。我真后悔当初跳槽。” 叶北莚呆住。所以三十多万……不值得开心? 哎,也确实不值得开心,毕竟还欠了王总四十万。 她披上风衣,跑去消防梯楼道口,打给王总。 “对对,好久没联系您……您现在方便?” 叶北莚脚尖踢在楼梯边缘,假笑着寒暄。又说,“欠公司的钱,我先还一半。” “什么?不用还了?” 王总正登机,把安全带扣在五个月的肚子上,说,“对啊。你不知道?景总以私人名义帮你还清了。” 旁边空姐一遍遍催他赶紧关机,他急冲冲对话筒说,“我要起飞了。钱的事情不用再提。以后景总有什么好项目,你帮忙多介绍介绍。” “哪个景总?”王总说,“还有哪个,景楠卿。” 叶北莚蹲在消防通道里,一时难以消化。 高兴?愤怒? 因为无债一身轻的高兴,还是因为他又用钱帮她出头而伤到自尊的愤怒? 债务不会消失,只不过转移到了景楠卿身上。叶北莚痛苦地闭眼,靠在冰冷的墙上。 欠景楠卿的更多了。 当初没跟他开口借钱,就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去还。 明明已经踏出了一步,她又缩了回来。 景楠卿和她之间,就是隔着一扇门,她没有勇气跨过。而如今,她觉得这扇门消失了,他们之间是一堵墙。 他永远试图用钱解决一切问题,而她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虽然缺钱,却该死的扯着自尊,不肯放弃最后一块遮羞布。 如果真的是包养,就好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叶北莚腾地站起,踩着高跟鞋哒哒往办公室走,每一步都像要将大理石踩出窟窿。 办公室玻璃大门自动打开,她走到景楠卿办公室前,抬手叩门,没等里面人说请进,就闯入。 景楠卿正在打电话,看到是她,示意她先坐。 男人操着流利的英文,边说边打开电脑看资料。 叶北莚坐在窗边,抬头望去。 时序入秋,槭树已经变红。红色黄色和半黄半绿的叶子挂了满树,迎风微晃。 她记得在鹮因第一次见到这棵树,还是春天。一晃,又要落叶满地。 时间很奇怪,总是趁人不注意,便写满了光怪陆离的东西。又撕碎,散在记忆角落。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闯入脑海,某种微妙又清楚的细节触动神经,让人心翻滚着疼和忐忑。 啪嗒,她手背上砸下一滴水。 两滴,三滴。 叶北莚很讨厌现在的自己,扭扭捏捏的小女生情绪,像极了恋爱中闹脾气的女人。 她的电话也响起,她望了景楠卿一眼,悄声出门接电话。 “姐。上个月的家用我转你卡里了。” “你快回来,妈又住院了。今天医生下了病危。” “病危!?”叶北莚刚从一个情绪的坎坷中爬出,又遇到另一个过山车。 一时失语。 心砰砰地跳,她深呼吸几口气,手脚冰凉,命令自己别慌张。 “别急,等我,姐。” 叶北熙比她想得要淡定,她说,莚莚,尽人事听天命。你懂我这话的意思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 叶北莚到底没憋住,眼泪糊了满眼。 姐姐,我不懂,我不懂!我现在有钱了,我们给妈妈用最好的药。 妈妈,你一定要等我! 景楠卿拉开办公室门,左右找,看到叶北莚靠在墙上收起手机。 刚他就瞥到姑娘默默掉眼泪。 他走过去,捧起她脸颊,拇指蹭过泪滴,“怎么了?” 走廊上人来人往,叶北莚侧身躲过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她耷拉着眼角,“景总,我要回家。请一周年假。” ———————— 景楠卿:我怎么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老婆到底在瞒我什么? 62、走吧(叶母离世,不喜可跳过) 叶北莚走进ICU病房时,叶冰和叶北熙正从医生办公室出来。 “那我们这就去拔管子了。”医生说。 叶北熙平静点头,谢谢。 叶北莚一把拉住她的手,姐,你在说什么。 她跟在他们后面跑,看见护士和医生正围着梅笑舒病床,一一去除她身上的插管。 妈妈头上还围着白色纱网。 叶北莚瞬间懂了,她隔着玻璃声嘶力竭地吼,不要!!妈——妈! 叶冰和叶北熙一人抓住她一只胳膊,试图制止她。叶北莚挣脱着往里闯,不要,医生,我们不能放弃治疗。 女医生关上门走出来,责怪地看着叶北熙,“大吵大闹影响其他患者休息,请你们出去等候。” 她瞥了叶北莚一眼,“患者家属?” 叶北莚拽下缠在小臂上的手掌,上前央求地看医生,“我绝不放弃我妈。” “患者本就有严重的自身免疫性风湿病,这次脑干出血后虽然及时手术保住了命,但后续是否能清醒还是未知数。加之合并肺内感染,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向叶北莚身后的人点头,“你姐和你爸已经签字。” 叶北熙把陷入绝望和无序状态的妹妹拉出来ICU。 北方的深秋寒意渐浓,走廊上冷冷清清。 叶北莚垂首站在姐姐面前,扭头不去看她。 “你知道现在对妈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叶北熙站在离叶北莚五六步远的地方,侧额睨她,“让她有尊严,舒服地走完最后一程。我也是妈的女儿,我不想再让妈受苦了。” 叶北熙突然哽咽,蹭了下眼角,抬眼望向窗外。 云层深厚,层迭交错,汹涌压来。太阳艰难地露出一丁点惨淡的白光。 “如果妈还能说话,她一定也不想像现在这样,靠一堆机器维持生命。” 收回目光,她说,“莚莚,该尽的孝道,我们都做了。即使走到这一步,也问心无愧。” “是钱么?”叶北莚吸吸鼻子,艰涩地抬头,看向姐姐。 “我手里有一笔钱,可以让妈维持在” “啪!” 倏地一巴掌落在叶北莚脸上。她偏过头捂上脸颊,难以置信回望姐姐。 叶北熙手还没缩回来,她喝道,“叶北莚,钱不是万能的。比起用钱延长妈妈毫无质量的生命,你是给自己买个心安理得吧?” 叶北莚呆呆站着,关闭周身所有感觉。听觉,触觉,嗅觉,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叶北熙嘴唇翕张,怒目看她,她并不想听她在说什么。 钱不是万能的…… 她刚用这句话暗讽景楠卿,曾几何时,她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身边的高墙越起越厚,她被抛在荒芜人眼的角落。不止与景楠卿,与家人,她也亲手筑起了隔阂。她想试着去表达,去爱,却只收获伤害。 她没办法去判断对错,只能被生活推着,背负一个又一个本不该背负的债。 到了后半夜,梅笑舒的喘息逐渐变成了潮式呼吸。 呼气越来越长,而吸气变得清浅,偶尔还有长时间间断。 叶冰带着白事师傅进来了。小城市,办事都是熟人。一条龙师傅也是老邻居,人称钟师傅。 小时候叶北莚还开玩笑问,你真的姓钟么?是不是要给人家送终,所以编了个假名字。 钟师傅拉上病床四周的帘子,看安静躺在那里双眼紧闭的人,回头跟叶北熙说,老大,打盆热水来,给你妈擦擦身子。又蹲下从床底下把早准备好的寿衣拿出来,对叶北莚道,老二,给你妈换衣服。 叶北莚抬起梅笑舒已经变形的手,握在掌心,感受还温热的体温。 眼泪扑簌着滚下来。 钟师傅赶紧制止,老二,不能哭,啊,听话。眼泪落在你妈身上,你妈走得不安心。 不说还好,越说叶北莚哭得越凶。 叶北熙拎着暖瓶进来,叹了口气,默声上前拉开妹妹。 寿衣里外七层,外面是梅笑舒最喜爱的一件红色兔毛风衣。她穿着风衣抱着叶北莚在人民公园湖边的那张照片,叶北莚一直珍藏在卡夹里。 叶北熙跟着钟师傅念念有词,用温毛巾一一帮妈妈擦脸擦手,又小心温柔的翻身擦背。 叶北莚坐在一边,泪水止不住,和鼻涕一起往下流。她抽了纸巾垫在眼睑下,很快一张纸就湿透了。 “妈还没走。再等等。”叶北莚不忍心看。 钟师傅说,人硬了,就不好穿衣裳了。估摸也就是天亮之前的事了。 多冰冷的话啊……明明人还喘着气躺在这,身边人已经在说她的身后事了。 控制了下情绪,叶北莚仰头,把泪水吞回去。起身说,我来吧。 她和姐姐两人帮梅笑舒系好内衣,问道,爸呢? “安排后面的事了,老叶熬了好几天,也有得忙了。” 钟师傅突然起身,用手探了探梅笑舒的口鼻,看了眼手表,念到,凌晨两点十三分。熙熙,叫医生过来。 叶北莚顿然就懂了。 她多希望自己永远听不懂这句话。 梅笑舒变形的关节一下子都舒展开了。整个人柔柔地躺在女儿怀里,睡着了一样,安详平静,身上还搭着穿了一半的衣服。 叶北莚忍不住,喉头发紧。钟师傅赶紧安抚她,又说,你妈也心疼你们姐俩,关节都打开了,让你们帮着穿衣服都省心。 他叹口气,以老友的口气对床上的人说,享福去吧,别牵挂。 出殡那天早上,叶北熙一反常态,哭得呼天抢地。 钟师傅教她在灵车前摔盆,喊妈妈上路。 一向自制的叶北熙突然失控,泥盆掉在地上摔了两瓣,她整个人跟着也瘫软在地上。跪在灵车前瞬间崩溃,不住地哭,我没有妈妈了,我没有妈妈了。 守灵这三天,叶北莚不哭不闹,只是整个人抽了魂似的,跟姐姐身后招待亲戚好友。叶北熙表现得礼貌得体,按着习俗招待不同辈分的人,冷静得让叶北莚都怀疑她的真实感情。 只是钟师傅让她喊这一句,击穿了叶北熙隐藏已久的情绪。 深秋的凌晨极冷,树叶草丛都上了霜。 叶北莚站在队伍前面,抱着梅笑舒遗像打着灵幡,手指冻得无法蜷缩。 叶北熙在地上打滚,眼看人要哭昏过去。叶冰上前抱住大女儿,连忙按人中,熙熙,你坚持,坚持住,后面还要靠你。 在叶家和梅家,叶北熙都是大姐。几个唐表妹妹拿羽绒服过来,扶起叶北熙,往她身上套衣服。 说姐姐,怪冷的,你要照顾好自己。 边安慰边把人拉起扶着上车。 全程没有人回头看一眼叶家二女儿。 比失去母亲更深的悲伤涌上心头。 叶北莚咽下眼泪,挪着冻麻了的脚,双眼无神往灵车走。 冷风割在脸上刀子似的疼。风衣完全抵挡不了刺骨的严寒。太阳没出来,整个天地都暗沉阴冷。 大家拥着叶北熙走在前面,叶北莚收紧了手臂,把妈妈遗像往怀里紧靠。 蓦地,一件棉外套搭在肩上。 叶北莚抬头,景楠卿揽着她肩膀,“走吧。” 63、我是莚莚的男朋友 是她在冬天常穿的那件工装棉服。 景楠卿又拿出她的手套,帮她戴上。陪着她上车。 接下来一系列流程,叶北莚和叶北熙都按部就班跟着钟师傅指导去做。谁都没再情绪崩溃。 叶北莚明白,好多亲朋好友看着,现在正是最忙的关头。 她要懂事,像以往那样,不给爸爸和姐姐添麻烦。 开光室里,叶北熙跟在师傅身后,边说边为梅笑舒开光。 “开眼光,眼观六路看八方,开鼻光,一生坎坷闻味香……开脚光脚踩莲花去西方……” 告别仪式后,所有亲友一一和叶家三人握手抚慰,再抓一把糖,前门进,后门出。 景楠卿最后一个,跟叶冰和叶北熙握了手,最后攥住叶北莚冰凉的小手。 她甚至感受到他掌心干燥清晰的纹路。 他低沉声音缓缓道,“节哀。”然后眷恋地松开。 叶冰转了头,不露声色看两人举动。 火化是最后的高潮。当烟囱里冒出一缕青烟,整个仪式就走到了尾声。 虽然太阳升起,但是云层仍厚,天不透亮,沉闷压抑。 亲戚们坐在等候室,围在叶北熙身边嘘寒问暖。 姑姑暖着侄女一双手,边抹眼泪边说,咱们熙熙这几年太苦了,你妈享福去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有弟弟妹妹问叶北熙,姐,你这回时间空了,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出去玩了。 叶北莚裹着棉衣,萎靡坐在最后排金属长椅上,眼神泛空。 景楠卿混在一群爷们中,在室外抽烟。人个子高,穿得又得体,言行举止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老少爷们窃窃咋咋在背后讨论,不时飘去好奇的眼神。 景楠卿碾灭烟头,主动走过去叶冰身边。叶冰打量着他,“你——” “我是莚莚的男朋友。” 叶冰有些意外。 “抱歉,在这样的场合介绍自己。”景楠卿歉意地看着四周,垂头向叶冰说着节哀之类的话。 叶冰吐出口烟圈,斜眼上下看景楠卿,恍然大悟般念叨,“怪不得她说现在不缺钱了。敢情找了一个” 景楠卿皱眉,打断叶冰,“叔叔,莚莚工作努力,她即使现在收入还不错,但赚得也是辛苦钱。” 吃了豆腐宴,送走宾客,一家人回到火锅店。 叶北莚本想直接上二楼,收拾妈妈遗物,路过一楼竟然发现火锅店还开门。 一个长发中年妇女坐在收银台忙活。 她回头看见叶北熙进来了,熟门熟路接过她脱下的外衣,熙熙今天累不累,起这么早。我把换洗衣服准备好了,你快去房间洗个热水澡。 叶北熙也不跟她客气,赧熟地交代事情。那人又拿湿毛巾给叶冰擦手,主动帮叶冰脱了外套挂在墙上。叶冰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中年妇女笑得眼角纹都皱了。 叶北莚踏上楼梯的脚收回了,径直走向店里。 “你和你爸先歇着,店里有我。你姑说一会也来帮忙,别担心了。” “苗姨,过了年,你就把和我爸的事办了。我爸不好意思,我来说。” 中年妇女红着脸催叶北熙洗澡去,再说再说。 “你为我家的事操劳这么久,我爸心里有数。”叶北熙说完,正准备回房间,转身看到立在门口的妹妹。 叶北莚梗着脖子,硬生生扯着笑,无限悲伤看着姐姐,“姑姑知道,你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妈尸骨未寒,爸就……” 两姐妹又在店里吵得鸡飞狗跳。苗姨把叶冰叫下来,然后解开围裙,赶紧从后门走了。 叶北熙抢过叶冰手机,非要翻看聊天记录。她疯扯着叶冰攥着手机的手。 叶冰说,莚莚,你误会了,我只爱你妈一个人,一直都是。 叶北莚说,你们都盼着我妈死是吧,一个个都在这等着。好啊,现在你自由了,叶北熙也自由了。你们早就等这一天!我妈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叶北熙听到妹妹口不择言,又要扬起巴掌。 景楠卿抗住她落下的手,半搂着叶北莚,“你冷静点,我们先上去,先上去。” 叶北莚拌着景楠卿的脚不肯走,回身跳着去抢叶冰手机,你要是不心虚你就给我看。爸,我对你太失望了。你早就跟那个女人搞到一起了。 隔着景楠卿,叶北熙胆子也大了,她掐腰说,这是人之常情。我早就告诉你久病床前无孝子。爸也是个正常男人。 一句话把叶北莚惹到彻底炸毛,她抓起手边桌上的筷子杯子就往叶冰和叶北熙身上砸。 景楠卿抱着人往外走,宝,你干什么呢!阿姨才下葬,别让她担心。 叶北熙冷哼着看两人,阴阳怪气,“怪不得腰杆硬了。果然财大气粗。” 回到楼上,推开门,叶北莚颓然瘫坐在地。 从回家到现在不过三天,却像是过完了一辈子。 事情多到无法负荷,沉重得压得她喘不过气。 墙角放着梅笑舒的拖鞋,床边立着她的轮椅。她常坐的那个躺椅正放在阳光最好的地方。深秋惨淡的光朦胧罩在上面。 挂钩上吊着妈妈的毛巾,还散发着熟悉的皂香。 一切都如平常一样,好像一转身,就能看到妈妈走进门。 就因为一切如往常,而妈妈再也回不来。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叶北莚才有了终于失去母亲的真实感。 积攒了许久的眼泪喷射而出。 她扑在梅笑舒的被褥上,发出小兽般扭曲高昂的吼叫。 原来前几日的平静,并不是麻木。 这一刻,她真切明白,有什么从生命中被剜走了。 她心里柔软又疼痛的一块,永恒地缺失了。 64、将心比心(重要剧情) 景楠卿眼角微垂,清廓的掌搭在她肩头,无声劝慰地揉捏,坐在她身边缄默地陪伴。 眼泪似开闸泄洪,和鼻水一起流出,叶北莚整个人昏昏沉沉。 哭到眼皮发肿睁不开眼睛。她打着哭嗝,稍微整理情绪,坐起来,肩上的外套也滑落。 她握着湿成一团的纸巾,不住擦拭眼睫,眼神落在脚边熟悉的男式外套上,抬头问,“你怎么来了?” “我问了沙渺,她告诉我你母亲的事情,还有你家地址。” 景楠卿也红了眼睛,心疼地伸手拂去她眼前碎发。 叶北莚打下他的手,“我不需要你鳄鱼的眼泪。” 他的掌悬在空中,人困惑地顿滞。 叶北莚双手捂住眼睛,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悲伤到极致的窘迫。 她问,“为什么瞒着我替我还了四十万?” 景楠卿语塞。 莚莚,我和你为何要划分如此清楚。我只是想帮你。 他不敢说。 此时的叶北莚脆弱敏感得如同一只刺猬,一碰就蜷缩起来,把一身硬刺留给对方。 “你瞒了我多少事?” “……”景楠卿不忍看她固执又绝望的表情,想去抱她。 “没有。”他说,“我没有再瞒你的事了。” 叶北莚躲开他的拥抱,所有混乱的情绪都在一瞬间爆发。 她起身冲他喊,“欠你的钱一分不少我都还给你。四十万,还有这一年来的房租。回去我就搬走。” 他急了,握住她的手,宝,你这是要干什么。 她斜过身子,侧过脸盯着地板,不去看他。 “我不需要你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从今以后,我也没有牵挂了。我爸我姐瞒我,你也瞒我。” 她仰起头问,“信任呢?枉我一直把你们当做最亲密的人,可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最亲密的人,这句话一出,景楠卿心里被重击。 他不顾叶北莚的挣扎,把人扣在胸前,莚莚,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要怎样都可以,分手这种事我绝对不同意。 叶北莚冷笑,少自作多情了,从没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那这一年算什么?”景楠卿摇着她肩膀,你理智一些。 叶北莚大喊,“你不是包养我么?我们不就是钱货两讫么?” “我现在不需要钱了。”叶北莚讽刺地自言自语,“突然我就不需要钱了。我妈没了,这个家也不要我了,那些钱真就变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我姐说得对。”她说,“钱真的不是万能的。” 叶北莚哭得昏头转向,陷入母亲去世巨大的悲伤和被景楠卿用钱摆平烦躁的失落中,她哭着喊叫,满嘴都是失望和再没有人爱。景楠卿试图控制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却无能为力。 “叶北莚!”景楠卿连名带姓叫她,也失了冷静,“你和你姐的事,以及你和我的事,别混为一谈。走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 “我一见到你,就无时无刻不被提醒我的软弱无能,贫穷寒酸!”她说,“你不就是有两臭钱么?替我还钱特英雄救美?我用得着你帮么!” 叶北熙门都没敲,直接进来,看两人激烈地争执。 “我包养你,替你还钱天经地义!”景楠卿被她带跑偏,乱了逻辑,口不择言。 叶北莚愣住。从未想过,原来景楠卿心中,她和他真的就是这层关系。 往日的卿卿我我,都是伫立在金钱基础上的交易。 她眼中噙泪,难以置信望着男人。 景楠卿反问,“你总说我瞒着你。将心比心,你是不是也有瞒着我的事?” “没有。”叶北莚坦荡。 “旅行香氛套装是萧绪允送你的,你为什么骗我。” 叶北莚缓缓瞪大眼睛。 景楠卿自嘲地苦笑,已经从她表情里读懂了所有。 “宝,你口口声声说受伤。那我呢?”他说,“我有人爱么?我的期望和付出又得到什么?是不是只有钱,才能把你绑在我身边。” 在她付出那么多之后,他仍旧问他得到了什么。叶北莚突然笑了,边笑边哭。像个疯子一般说对啊,景楠卿,我们之间就只是钱。我叶北莚就认钱,谁给得多我就跟谁睡。 况且你给得也不多,我半买半送,就当让你白嫖了。 叶北熙实在不想听下去,她已经在门边站了半饷了。用指节使劲叩响门板,打断两人。 “晚上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火锅。”她看着景楠卿。 叶北莚开始收拾行李,乒乒乓乓,摔摔打打。她用脚踢开行李箱,一股脑把行李塞进去,又从衣柜里找出几件梅笑舒的衣服,边迭边哭,眼泪把衣物都浸湿了。 她把妈妈的遗物放进行李箱,唰啦一声拉上拉链,扣好密码锁。起身穿好外套往门外走。 肩膀撞开叶北熙,头也不回跑下楼。 叶北莚嗤笑,双肘抱在胸前,睨着景楠卿,“我妹妹臭脾气上来就像疯狗,逮谁咬谁。和她在一起,有你受的。” 景楠卿护犊子地反驳叶北熙,“莚莚才不是疯狗。” 叶北熙也不接话,自顾自说,“但是你记着,只能我骂她,轮不到你。”她凛冽的目光扬起看向景楠卿,“妈没了,她还有娘家人。” 景楠卿觉得可笑,“你们做了这么多令她伤心的事,用不着假惺惺,贼喊捉贼。” “一码归一码。”叶北熙说,“妈生病这么多年,她都不在家伺候,很多事情不理解。我也不需要她理解。”她问景楠卿,“你做的事情她全理解么?” 景楠卿忽然觉得这姐妹俩真像。一点不饶人,都能把人问得哑口无言。倔强又别扭,心里明明惦记对方,却不说出口。 叶北熙跨进梅笑舒房间,定定站着,放眼环视。每一件物什都无比熟悉。她深叹口气,摸着挂钩上的毛巾。 慢慢摘下。 景楠卿看到叶北熙的背影不住抽噎抖动,也不好再说什么。默然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叶北熙抬起埋在毛巾里的眼睛,转身说,“你真的包养她了?” “没有。”景楠卿回答得笃定。 “别再让她哭。” ———————————————————— 叶北熙:跟女人吵架讲逻辑,怪不得你追不到我妹 景楠卿:…… 65、我留下的床垫你俩滚得舒服么(简川搅局 景楠卿借口找下属谈事情,去开房办公区溜了一圈。 没见着叶北莚。 他去找小老头,并不尴尬,直接了当地问,叶北莚呢? 小老头说,请假了。 景楠卿狠皱眉头。周末带她回来后,她就是情绪低落,不爱说话,早上出门没见着她有什么异样。 “她的年假到上周五就截止了。” “是。但今天临时请了事假。” 刺啦。 宽胶带划出刺耳声音。叶北莚封好最后一个纸板箱,搬到客厅中央。 垂着手臂看向周围。 有些人就像空气,你以为可有可无,但已经慢慢渗透到生活每个角落。没了他,就无法呼吸。 那些熟悉的角落,处处留着两人缠绵的身影。 那时觉得真像恋爱啊,一起上下班,一起追剧吐槽,偶有争执,又滚到床上一炮泯恩仇。他宠着她,让着她,缠着她,没羞没臊的话信手拈来。 除了能让她安心的那句话。 可是终究是幻影。假的就是假的。 叶北莚把景楠卿年月节日送的礼物都规整到一个小盒子里,放在玄关上。大都是首饰,一开始她还认得牌子,后来几款满别致,她不认识。无意间得知他请要好的设计师定制的。 她不懂行情,虽知价格不菲,但也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这些就算了。 那些能算得清的,不能欠。 鹮因确实累,把女人当驴用,但也确实大方。叶北莚查看卡里余额,工资连着奖金,正好够还景楠卿的房租加上那四十万。她转给他账户,又在微信留言。 然后打给货拉拉师傅,“对,都收拾好了,您跟保安打声招呼,车停小区门口。” 行李不多,几个纸箱,就是这几年全部家当。 也是她全部的青春。 就这么些东西,陪着她从毕业到工作。跟简川挤在出租房里,跟沙渺借住,直到搬到景楠卿这。 叶北莚回望顶层公寓的落地窗,拢了拢长发,转身拉开小面包副驾驶车门。 货拉拉师傅也上车,正准备发动车子。 有人从后面走来,喊她。 叶北莚眯起眼睛,厌恶地看眼前人。 他停在叶北莚面前,上下打量留了长发的姑娘,痞笑一声,“真的是你,叶北莚。” 简川舌头顶着腮边,歪着嘴角笑,斜睨叶北莚,“我在这附近遇到你好几次。呦,攀上高枝了?”他双手插兜,佝偻着背,抖着腿回头扫了眼地脚黄金的公寓,“和你整天出双入对那个男人呢?” “你跟踪我?” “呵。”简川说,“别说那么难听。我这是关心你。” 叶北莚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走了。简川上前挡住她的路,玩味地咧开嘴,皮笑肉不笑,“被甩了?” 她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绕过他往前走。 简川伸手捉住她小臂,“我一直没忘记你。我们复合吧。” 叶北莚像是被塞了一口大便一样恶心,他碰她一根毫毛她都嫌弃。这句话更是令她反感至极。 她反手甩了简川一巴掌,“做梦!” 简川脑袋一歪,让巴掌顺颊边飞过。 “过去我就是让狐狸精迷昏了头,现在想来还是你靠谱。” “你小师妹呢?” “又回土澳了。” “我留下的床垫你俩滚得舒服么?”叶北莚说,“我之前怎么看上你了,我真眼瞎。” 简川贴上她肩膀,低声认错。 叶北莚说滚,恶心。 简川不是什么善茬,他拉住叶北莚就往车尾走。叶北莚比不过男人的力气,双手被扯着,屈膝向后坐,大声呼救。 男人腾出一只手捂住她口鼻,骂骂咧咧拖着她。她眼疾手快蹲下,抓住后轮毂,翻身在地挣脱桎梏。 简川扬手扇在她脸上,“妈的,还敢骑在我脸上撒野。敬酒不吃吃罚酒。” “简川!你不是男人!你就是畜生!” 66、绝不和解(景楠卿VS简川) “那你还让畜生睡!”简川捏起她下巴,恶狠狠,“跟野男人玩几天得了。哥不嫌弃你。” 长发散乱贴在颊边,叶北莚跌在地上,举起手肘撞向他的脸。 简川收了手劲捏她嘴,“怎么,鸡巴大玩得花你离不开人家了?” 叶北莚的下颌关节几乎要被捏脱位,疼得说不出话。眼睛猩红,憎恨地回瞪简川。 货拉拉师傅一开始有点懵,等了会不见姑娘身影。 从后视镜却看到她和一个男人拉扯着倒在地上。男人精瘦,眼神透着邪性,对她一会笑一会哭。 师傅吓坏了,忙解开安全带绕到车后拉架。 叶北莚抱头蜷缩在地,他撕扯叶北莚头发,逼她抬头。叶北莚嘴唇流着血,啐了口水吐在简川脸上,抬脚踹向他裤裆。 简川双腿扭称麻花,捂住裤裆。 师傅插不上手,又怕惹上事。 焦急地站在路边掏出手机,“喂,110么,有人街头打架。地址……” 到了派出所,简川马上换上另一幅嘴脸。 老婆长老婆短地叫。 “对对,就是家务事。警察叔叔您教育的是……是是是,我这就回家跪搓衣板,跪榴莲,跪遥控器承认错误。”简川恬不知耻。 他对警察说,我打她是我不对。可我太爱她了,太怕失去她。 胡侃头疼。 接警后看到是叶北莚,他心中警铃大作。 胡侃让简川闭嘴,用笔指了指坐在一旁的货拉拉师傅,“你是报案人?” “对。姑娘从网上约车找我帮忙搬家。我还没等开车,就看到这个男人把她打了。” “搬家?”简川跳起来,“我错了,老婆。有话好好说,你不能离家出走。” 叶北莚撑着疼到极点的颌关节,咬不准字,但句句透着痛苦,“简川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我想你想得疯了。” “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停!”胡侃砰砰拍桌子,当菜市场呢,还吵!再吵就上拷。 货拉拉师傅觉得自己特倒霉。中年微胖黝黑一男的,穿着橘白相间马甲,蔫坐在椅子上,警察同志,我见义勇为好心报案,没事我就要拉货赚钱去了。 “你认识他们么?”胡侃问。 “不认识。” “这男人和女人什么关系?” “不知道。” “你这单是从哪到哪?” 师傅报了出发地。胡侃手顿了下。阿景,你家后院着火了知道么? 他又看向简川,厉声道,“你认识这女的么?” 简川积极主动,“我老婆。” 胡侃瞅了瞅叶北莚,“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叶北莚将头扭向一边。 “你说的每句话都记在笔录里。”胡侃强调后,又问了一遍。 叶北莚垂着头,发梢掉在颊边,还沾着灰尘。嘴唇翕动,眼中酝着雾气,重新说,“前男友。” 胡侃看到叶北莚的狼狈,斜过身子对正在敲键盘的女同事交代了几句。女警官带叶北莚单独出去了。 纵然空调开得很足,会议室还是很冷。 叶北莚裹紧外套,一五一十把事情对女警官说了一遍。女警官试探几句,确定不是家暴,又问要不要验伤。叶北莚抬说,就是皮外擦伤,不用了。 女警官说,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如果是轻微伤,他拘留五天到十天不等。如果是轻伤,他有可能被判刑。具体要看。还是等你律师来? 叶北莚摸摸嘴角已经干涸的血迹,摇摇头。 女警官带叶北莚回到前面审问室,胡侃已经处理完了简川那边的事。 他再一次向叶北莚确认,达成和解协议,你确定? 简川坐在长椅上,丝毫不诧异叶北莚的决定。他和她在一起一年,太了解这姑娘。心软是她死穴,是优点也是缺点。他就是利用她的心软,试图求一个复合。 小面包拉着叶北莚的全部家当,停在派出所前面。 师傅问姑娘你准备怎么着?叶北莚说,麻烦您先去我给您的地址,行李卸在大堂门卫。 她提前在外面找好了住处,中规中矩,白领单身公寓,不算寒酸,也不奢侈。 胡侃跑出来说,“叶北莚,你还不能走。”回身看了简川,你也不能走。 叶北莚问为什么。 胡侃说,啊,为什么,就,你这伤真不要紧?在这观察观察。 简川觉得这警察故意拖延时间,没事找事,不满道,“观察也要去医院,在派出所能看出毛线。” “警察叔叔,你也太偏袒她了。”简川恍然大悟,看两人往来的眼神,“你俩是不是认识?” “行啊叶北莚,你勾搭得挺全面。” 一束刺眼的近光晃过,叶北莚侧过脸,避开灯光。 熄火下车,景楠卿跑过来,站在叶北莚身边,心疼地拉着她。 大手拂过碎发别在耳后,捧起她脸颊左右仔细打量。 “别动。” 景楠卿小心翼翼凑近去看,拇指按上她受伤的嘴角。 “疼。”叶北莚嘶了一声。 “这?”他抚摸血迹。 叶北莚疼得说不出话,指指耳旁的颌关节。 凌厉的目光射向简川,景楠卿攥着叶北莚的手,问胡侃,“怎么解决的?” 胡侃耸耸肩,实话实说,“当事人达成和解协议,不予处罚。” “不和解。”景楠卿鹰隼般的眼睛看着简川,“绝不和解。” ———————————————— 景楠卿:心头肉被欺负了,还能和解?? ———————————————— 葫芦:文案的话我收回。这文里真的有彻头彻尾的反面,简川算一个。 这段剧情反复改了几回,还是决定让叶北莚与简川和解。叶北莚本身是一个心软感恩的人,无法绝情。正因如此,后面对景楠卿也做不到恩断义绝。 我知道这段放出来,可能会被骂。叶北莚确实恶心这个初恋,但是最终选择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67、你晾了我好几天 坐在派出所走廊上,看简川从尽头走过来,叶北莚恍若隔世。 他是她的初恋。 明知他非良人,当时她还是不愿放弃。几次拉扯,分分合合后,简川又痛哭流涕保证对她好,再也不三心二意。但叶北莚知道,他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里面都是曾经和小师妹的书信往来。 多可笑,又多感动。 在这个告白和分手只需要一条信息的年代,简川把浪漫和耐心都留给了南半球的人。小师妹出国后,他一颗心也跟着漂洋过海。叶北莚傻傻问,我算什么。然后又被男人一通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 有人说,每个恋人的影子,都是初恋的分身。这句话在叶北莚身上绝对不成立。而她要说,简川夺走了她爱人的勇气和信心。初恋是一块玻璃,碎成万片,每一片都扎在她心上。 让她不敢再接受和付出。 女警官问她是否需要验伤。她脑海的记忆如浪潮铺天盖地袭来。 刚毕业时,和简川蜗居在一居室老公房,苦过,也笑过。简川偶尔对她的好,就像苦海中的一丝甜,吊着她,给她希望。那是她在初入职场的苦闷和无助的缝隙中,退回生活里唯一抓住的救生圈。 于是她说,不用,和解吧。 和简川和解,也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一整个下午,景楠卿都在开会,等到最后一个会议结束,他才抽空看了眼私人信息。 银行卡余额异动短信。 眉骨微拢,什么钱,大几十万? 微信里,叶北莚说:一年的房租还有四十万都还给你。我们两清了,再见。 景楠卿看不懂她在说什么,宝,别闹了。 咻。 发出的信息旁边有个红色感叹号。灰色小字提示: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他马上拨给她,却一直提示关机。 叮。 景楠卿正闹心,突然听到信息提示。忙解锁划开。 却是胡侃。 胡侃拍了个背影给他,三个人,两男一女。角度明显是偷拍。 叶北莚有麻烦了,快过来。 助理正在安排下一个会议,景楠卿说,“后面的事情全部推掉。” “景总,晚上约了新能源行业的专家一起吃饭。提前一周定的时间。” “推掉。” 景楠卿果断回答,顺起椅背上的外衣,大步走向电梯厅。 站在派出所停车场看到叶北莚第一眼,他就蹙紧了眉头。 他的姑娘蜷着肩膀,耷拉着脑袋。早上出门梳得一丝不苟的马尾散开了,头发杂乱贴在脑后。而捧起她的脸,当看到眼尾泪痕和 唇角的血渍时,他彻底爆炸崩溃。 如若不是胡侃就在身边,他立刻就想拎着那个猥琐男人的脖领子把他甩墙上。 他用手背轻碰了她红肿的额头,心抽着疼。 当看到她半隐在发丛中的脸上的巴掌印,怒火瞬间冲到顶点。 胡侃看到景楠卿握在身侧的拳头硬得发狠,上面的血管和筋络凸晰。 他轻咳一声,提示道,“这是派出所,不能打人。” 这一晚,景楠卿都没让简川睡觉。 他说完不和解,马上打了几个电话,带着人去了指定的医院。 简川在派出所走廊里冻得哆哆嗦嗦,被胡侃叫进去,听了验伤结果,更是哆嗦得像个筛子。他捅了马蜂窝了,没想到惹上了厉害角色。 景楠卿拿着胡侃开给他的证明,又托关系找到熟悉医生。轻微伤还是轻伤,一字之差,足以让简川吃不了兜着走。平时需要几天才走完的流程,压缩到几个小时。 医生戴上手套托起叶北莚的下巴时,景楠卿抱着她的外套站在人身后,她皱一下眉,他都要急得上前去看。 左医生摘掉手套,踩开黄色垃圾桶盖子,扔进去。 “不至于那么严重,阿景。她没有脱臼,别那么紧张。” 景楠卿看到鉴定结果,眼中闪过阴鹜,还能更重么? 左斯年低声道,别让我犯错误。这个鉴定,够让他吃牢饭了。 景楠卿卖了情面,让律师朋友大晚上加班处理叶北莚的案子,又让胡侃疏通了公安那边的关系。 得知简川在准备考公,他更加不留余地,对胡侃说,一个小爬虫,给我捏死。 不仅要让他留案底,更让他出来也没脸做人。 后面的事情,景楠卿没让叶北莚知道太多。 从医院出来,半夜了。 下了雨,丝丝地凉。风一吹,寒气透了衣服往骨缝里钻。 一场秋雨一场寒。 景楠卿习惯地带叶北莚往停车场走。姑娘却站在路边不动弹。 他捏捏她耳垂,弯腰俯身,轻柔地说,“说好吵架不过夜的。你这都晾了我好几天了。” “钱收到了么?”叶北莚和他保持一米距离,冷冰冰问。 景楠卿意识到她来真的。缓缓直了身子,喉结滚了滚。 “一分不少都还你了。包养关系结束。”叶北莚说完,转身往反方向走。 景楠卿追上去,抱住人肩膀,“不是。宝,不是包养。” “我那天慌了,才这么说。” 叶北莚停下,贪恋了一会温暖的怀抱,抬手挣脱。 “你能说出口,就证明你这样想过。” “外面太冷。”景楠卿手罩在她发梢,挡住雨丝,“我们回家说,任你怎么骂我,先回家,别冻着。”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叶北莚压下哽咽,低头跑开。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也不知逃离了什么。更不知这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雨夜的街道像半透明的黄色玻璃,灯光烟煴在水雾中,人与人之间都升起了隔阂。 景楠卿楞在原地,看叶北莚渐行渐远。 路灯光线暗弱,照不到脚下。 汽车呼啸而过,景楠卿只觉得时间静止了。他的姑娘像是受惊的鹿,逃回密林。 叶北莚越跑越快,迎着冷雨哭得越来越凶。 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也没有了爱情。或许,她从来没有过。 被风雨裹挟,她闯进难以自洽的情绪泥沼。 多失败啊。她捂住嘴巴,然而呜咽还是从指缝溢出。她的人生果然彻头彻尾是场闹剧,她就是剧中的大卢瑟。 她宁愿还是之前那个姑娘,加班,做烤冷面,追剧八卦,跳夜场。 很苦,但快乐。钱不够花,但母亲仍在。 突然多出来的钱,无时无刻不提醒她,妈妈不在了,不用承担无尽的医药费,也不用给姐姐家用钱了。 终于被亮起的红灯拦住。她双手扶膝,微弯腰大口喘气。 一阵风吹来,梧桐叶上的雨滴扑簌着掉进发梢,她打了个冷战。 思绪拉回现实。 红灯倒计时,一秒一秒跳动。 不远处的红白相间的圆柱形灯箱悠悠转动。 绿灯。 叶北莚走向马路对面的发型沙龙。 68、玩够了,就放过我 回到家,看见清冷的客厅,空旷的卧室。 景楠卿疯了。 一向以隐忍自制为傲的他,慌乱又紧张地打开衣柜,鞋柜,卫生间,试图寻找一丝叶北莚的痕迹。 没有。 她全部带走,干干净净。 唯有留在玄关桌上的首饰盒,里面留着他送给她的礼物。那是她唯一来过的证据。 景楠卿在偌大的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还是无法接受她就这么搬走的现实。 她来过他的世界,真真切切。没道理她往湖里扔下石子,然后等石沉水底,就当做什么没发生,潇洒离去。 景楠卿抓起车钥匙,跌跌撞撞推门而出。 一路上,他不断给她打电话,只听到机械女声一遍又一遍告诉他对方已关机。他明白了,她将他拉黑了。 叶北莚,你以为你消失在我的夜里,也能消失在我的白昼么? 不顾已经深更半夜,景楠卿出格地打给下属。 小老头加班成瘾,刚和爱妻腻歪完,坐在桌前看行研报告,冷不防被手机震动吓一跳。 “景总。” “你能联系到叶北莚么?” 小老头皱了下眉。 “她竟然关机。项目上的事情,需要找她。”景楠卿欲盖弥彰又解释一句,“不时要敲打敲打她,老板的电话都不接,还想不想干了。” “景总。”小老头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现在夜里十二点,我不认为叶北莚有必要接工作电话。” 景楠卿一拳打在豆腐上,瘪了瘪嘴,“我就是着急。” 小老头说我会给Yann发信息提醒她明天一早回您的电话,您也早点休息吧。 又听到转向灯声音,小老头多嘴一句,还没回家? 景楠卿说,我去公司。我要第一时间见到叶北莚。 在休息室窄床上凑合了一夜,景楠卿六点就醒了。 外面雨下很大,雨滴砸在玻璃上,粉身碎骨。水滴沿着窗棂滑下,在窗上划出聚集又分散的河流。 景楠卿和衣而睡,起身时,衬衫领子都皱了。他呆望着雨滴,双手摩挲了一把脸。 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也出了青茬。 他想,莚莚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他不在身边,她今天一定又是凑合。 姑娘家独身一人,说走就走,她住的地方安全么,离这里远么。 接了两个电话,是左斯年和胡侃。 也就他们这种职业,不分昼夜。以至于你都不知道这个时间,他们是起得早要去上班,还是昨晚值班根本还没睡。 想到简川那个垃圾,景楠卿更心疼叶北莚。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和这种渣男扯上了关系。 其实他有点理解叶北莚在梅笑舒的葬礼后和他发脾气。 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无辜,她情绪不稳,随便狙人。 现在想来,就算当了她的撒气桶又如何。两个人在一起,不是考试,没有正确答案。只要她需要,他就会给予和接受。只是,知易行难。 他的宝,有这样的原生家庭,又有这样的前男友,还要在职场里奋力向前,绝对不妥协。他又给了她什么。她一直是自我怀疑和没有安全感的,他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殊不知,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外面人声渐热闹起来,景楠卿从办公室走出去。 开放办公区一片朝气忙碌。 姑娘小伙子们衣着光鲜,挂着工牌,疾步穿梭在过道。接茶水,打印文件,坐在一起讨论问题。 天阴沉沉的,室内光线充足。 亮白光影明晃晃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不断有人和他问候早安,他简短回应,脚步未歇。 小老头说,早,景总。我今早给Yann发信息,请她给您回电。 “嗯。” 景楠卿掠过他,走向叶北莚。 她穿着淡黄色蝙蝠毛衣和湖蓝色半身裙,站在工位旁端着咖啡和同事讲话。 清廓的直角肩撑起衣服,端正挺直,修长的大腿和翘臀包在裙下,脚蹬栗色踝靴。 只不过一晚没有相见,他却感觉两人已经别离一世之久。 目光从背影挪到侧身,景楠卿站定。 “你剪了短发真有气质,干练又可爱。”女同事夸道。 叶北莚抿唇一笑,“来鹮因之前,我一直是短发。短发清爽。” “叶北莚。”景楠卿沉声喊出她的名字。 她生疏又礼貌得体转身,乖巧道一声景总您早。 明亮的双瞳充满生机,嘴唇丰满红润。 视线滑过她眼角和唇边,景楠卿憔悴又温柔说,“到我办公室。” 话毕,径自走回办公室。 叶北莚闭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抱着笔电跟在他身后。 该来的躲不掉。 门关上的刹那,景楠卿将叶北莚抵在墙上,搂抱在怀里。 双手横过肩胛骨,抱紧双臂。他箍她在胸前,热气扑在她脸颊,仔细查看。 薄唇轻点耳边,他问,“还疼么?” 从头到尾叶北莚都没有回应的动作。站在那里,生硬道,“谢谢。” “谢谢你昨天来派出所接我。简川的事情,也谢谢你。” 景楠卿听到这陌生的口气,眼里积了水雾,“宝,你别走。我没同意分手。” 勾起一侧嘴角,她眼睛斜向右下方,缓缓道,“你也看到了。我竟然喜欢过简川那种烂人。我当时是有多上头,才会对他动心。还有我的家庭,姐姐爸爸都把我妈当累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容易,话说得漂亮极了。我被道德捆绑,跟他们胡搅蛮缠了十年。” “我普通,没钱,胸无大志。不是什么学霸,也没走好运进大厂。只是千万个普通女生中的一个。” 叶北莚终于肯看向景楠卿,仍旧笑着。 只是笑不见底。 “我配不上你,景总。你玩够了,就放过我。” 69、把我调教成你的男人(H)(办公室壁咚P “不放。” 景楠卿手指爬上她手腕,握紧,猛然侧首贴上她唇珠。 叶北莚呜咽着敲打他肩膀,手里的笔电砸在脚边。 景楠卿五指扣住她小臂,固定在耳边,舌头挤进檀口,吸吮裹弄小舌。 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口鼻,叶北莚嘤咛一声,心中一角轰然崩塌。 攻势由猛烈转为轻柔,他一下下啄吻唇瓣,边亲边说,“没可能的。莚莚,我不会放手。你也别放开我,好不好。” 声线走低,一字一字喂进嘴里。 叶北莚没有回应。 景楠卿越吻越轻,最后薄唇若有若无贴着她的脖颈游走,在她耳边低语哀求。 她靠在墙上,抬起脖颈,任他为所欲为,没有动作。 男人的手掀开毛衣下摆,珍惜又眷恋抚摸她腰身,向上蜿蜒到顶峰。指尖轻拧,乳头在手里就硬了。 “宝,拒绝我。你这时候说不要,我不会逼你。” 急促的爱抚,连同男人滚烫的呼吸,一起落在身上。叶北莚没有想法,眼神放空,心死如灰。 他弯腰拱在她颈窝,一遍遍诱哄,拒绝我,宝,你推开我。 你推开我,我就死心了。 手挑开裙腰,从上探入底裤,沾了满指湿滑。 景楠卿黑眸微沉,静水深流。 难抑的喘息终于忍到极点。他锁骨起伏,一把抱起叶北莚撑在墙上,一手托着她屁股,一手伸进缝隙。 长指迎着湿润上下滑动,越插越深,直至一整根毫无障碍滑进。 久违的穴道稚嫩幼滑,小嘴般蠕动吸吮手指。 他屏气小心抽拉几下,推出更多淫水儿。姑娘闭了双眼,锁了眉头双手搭在他肩上,随动作款摆腰肢。 男人贴在她耳边喘,每一声都带来酥酥的麻。 用手指把人送上一波小高峰,看姑娘跌在他怀里缓气,他心中紧绷的弦顷刻断裂。 无需理智的拉扯,也没有现实的桎梏。 她不是他的下属,没有金钱往来,她只是他的爱人。和他并肩站在职场,和他缱绻滚在床上,和他牵手迎向复杂又无解的生活。 景楠卿像个没尝过荤腥的毛头小子,手忙脚乱扯开裤子,释放欲望,顶在洞口。 抬手扯开她的丝袜,将内裤布料剥向一旁,鸡巴就着淫水顺利插到深处。 “啊!”呻吟溢出。 两人衣衫整齐,她的裙子甚至都还套在腰间。 而身下却含着一根紫红充血的肉棒,难以自已地绞咬吸吮。 景楠卿耸动健臀,捏着她腰间软肉,呼吸浊重,积压许久的欲望和思念统统喂给她。生怕喂得不够,喂得不深。 他摘掉叶北莚眼镜,揉着她耳垂,“短发也好看。” “你已经为我留过长发了。”他伸舌舔上泪痣,“谢谢。谢谢你接受我。我也不完美,我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你愿意教我么?” “把我调教成你的男人。” 紧闭的羽睫轻颤,一串泪珠滚落颊边。 很热,心里的火熊熊燃起,烧到了骨子里,他抚摸她,又轻又缓,她却觉得他在四处点火。 龟头顶着敏感点碾压,直把她钉在墙上肏。 软钝的前端推开媚肉,肏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她臀后垫着一只宽厚的大手,揉捏着臀肉,却也将她逼口往鸡巴上按。 她张腿纳入肉棒,胸乳随抽插的动作弹跳。 景楠卿盯着她的面庞,不舍得眨眼,抱着小屁股死命地肏干,没有技巧,全凭燃起的火焰将他拉扯进情欲的深渊。 肉棒太粗太大,把入口处撑得薄薄一层,淫水儿糊满了两人交缠处,景楠卿掀开裙摆,贪婪看着性器如何撕咬结合。 他的胯前布料都被泅湿。 他满足地笑,看黑丝下,嫣红的穴口夹着不住凿干的鸡巴,欲望又上一层。 倾身上前舔上她嘴角,撬开齿关,龙卷风般肆狂。 穴肉被肏软了,叶北莚也融化在他怀里,呜咽着含糊不清说轻点。 他怎么能轻。舌头舔刷着贝齿,直把人吻得喘不过气。 叶北莚唇角留下口水,发丝淌湿在颊边,小兽一样压抑又饥渴地喘。什么话都不说,瑟缩着穴肉,凭本能求欢。 她不说,就换他。 肉棒闯入禁地,享受嫩肉水波般地包裹。他挺腰插入,狗一样舔着她的脸,“宝,以后白天我们也在一起吧。正大光明,在一起。” “你再咬咬我。”男人不知廉耻求道,“我想被你夹射。” 叶北莚打定主意不让他得逞,但是那么长一根插在逼里实在太舒服。肉体违背意志,听到他淫词浪语就止不住颤抖,围着鸡巴缩动痉挛。 噗嗤噗嗤,鸡巴陷入穴里,只进不出,顶着人往里撞。 景楠卿加快节奏,眸色渐深,喉结滚了滚,鸡巴弹跳着往穴里钻,摸到宫颈,在边缘徘徊抽插,把姑娘肏得上下一起流水儿。 逼里爱液湿滑,眼角沁出泪滴。 “又哭了。”他曲起指节蹭掉眼泪,低声问,是太舒服了么? 叶北莚摇头。 情欲正浓,两人都即将攀到极乐。 景楠卿听到门口响起脚步声。 他熟悉,是助理。 助理掰了下门把,拧不动。又转了转,上了锁。 叶北莚听到声音,终于睁开眼。 略慌张看向门口。 心下一凛,穴道也紧张。 助理敲门,景总,您在么?王总来了,在外面等您。 “嘶哈……”被她这么一夹,景楠卿爽得魂都要飞了。 他扇打着翘臀,叶北莚要叫出声,但又不敢。 她抬起小臂,张嘴咬上。 景楠卿撬开她齿关,换上自己的手指。 就这么让她咬着指节,把人肏泄了。 “稍等。”他高声回应。 皮鞋敲打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叶北莚挣脱,要从他怀里下来。鸡巴还插在嗫嚅的甬道里,没道理就放过。景楠卿抱着姑娘不计次数地肏入,濒临极致时,他问,“为什么不拒绝我?” “还喜欢我?” 高潮后的身子禁不起撩拨,他又动得快,刚平息的浪潮又勇气。 叶北莚哼着将脸扭向一旁,故意忽略他眼中的神色。 深情、专注、不解、受伤…… 男人隔了衣物咬着她肩膀,将声音消散在布料里。 大龟头撞在深处,汩汩释放。 “啊……”景楠卿抬头,轻喘。 心砰砰狂跳。 两人还结合着。他享受着甬道在高潮后的蠕动,小幅度抽插,延长余韵。 “宝,你值得。” 景楠卿说,“你孝顺,尽职,温柔又漂亮,你值得这世间美好。别再说配不配得上这种话。” “见熊总那次,你太棒了。我喜欢你的强势和冲动,再自信些。” 叶北莚正在整理衣物,默默脱下抽丝破洞的黑丝。 闻言启唇,“你在认可我的工作?” “是。” 景楠卿蹲在她身边,“你能力很强。工作中闪闪发光。我很荣幸和你共事。” “李筠搞走你,是她没有气量。在翊翎楼下,她骂你时候,你怎么不反击。你是对的,就要坚持。” “翊翎?”叶北莚戴起眼镜,添了几分疏离。 “你怎么知道李筠在翊翎骂过我。” 70、来了就没打算再走(第一次见面) 景楠卿说,“本不想现在告诉你。” 他脱了染了两人体液的裤子,从休息室衣柜找出备用内裤和西裤,边穿边说,“第一次见你,是在翊翎。” 也是一个雨天。 梅雨季又闷又潮,压得人喘不过气。 景楠卿刚谈完事情,下了出租走进写字楼,就见了大厅咖啡吧里的两人。 李筠声音太大,丝毫不给叶北莚面子。他觉得吵闹,侧首多看了两眼。 姑娘梳着短发,戴着眼镜,低头捧着咖啡纸杯,坐在那里不反驳,蔫蔫地听。 李筠絮絮责怪了很多,景楠卿听出他们在谈论翊翎的事情,放慢脚步从两人身侧走过。 叶北莚不经意抬眸看了景楠卿一眼。 杏眸中泪珠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安静又懦弱,默默听着李筠的PUA。 空调吹不走潮湿,景楠卿觉得姑娘的泪,就如同外面的雨,下到了他心里。 第二次见叶北莚,也是意外。 胡侃拉着他去X喝酒,他不常光顾闹吧。 平日里顶多去清吧浅酌两杯,权当放松。 他坐在吧台旁,百无聊赖看小哥调酒。 音乐响起,干冰腾起翳翳白雾,他转身看到舞池中的姑娘。 脖上绑着黑色缎面choker,锁骨间垂着颗小星星,穿一碎花白色A字裙,高举双手随节拍扭动。 长发,没戴眼镜。 但是景楠卿一眼认出来,这就是他在翊翎楼下见过的人。 随意倚坐的身子挺直了,他喝下一大口苏打水brandy。冰块碰撞玻璃杯,声音清脆。 清纯又性感,可爱又妖娆。 若不是亲眼所见,完全无法同那个哭丧着脸的小白领联系在一起。 于是,当再一次在X相遇时,景楠卿决定放下钓钩。 姑娘在卫生间化妆,女人的媚和少女的纯夹在一起。 远离喧嚣人群和闪烁灯光,她第一次开口同他讲话。 “你拧的那扇门是假的。” 宝,我到底拧开了哪一扇门? 我来了,坐下来,同你讲天气真好,项目很忙,你很出色。你从未理解我的意思,你扭曲,误解,逃避我们的关系。你说天下雨了,项目奖金有多少,你不值得被称赞。 我走进你的心门,来了,就没打算再走。 叶北莚好半天找不到声音,无法回复。 她怔怔看着景楠卿,咀嚼刚得知的消息。 “是蓄谋已久?” 景楠卿柔了眉眼,微颔首,摸着她光滑的脸颊,“至少不是酒后乱性。” 叶北莚把丝袜潇洒扔进垃圾桶,恢复了淡然。她说,“钱还你了,人也让你上了,互不相欠。” 指尖下细腻的触感骤然消失。景楠卿看她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捡起地上的笔电,直起腰背开锁推门。 把背影留给景楠卿,叶北莚坚持已久的清冷表情轰然崩溃。 撩了撩颊边被汗水淌湿的碎发,她垂头思考,穿过走廊往工位走。 他的话,她能信几分? 在桌旁站定,目光被桌上一大束玫瑰吸引。 “好漂亮!”对面桌姑娘站起来往这边看,“Yann,男朋友送的?” 叶北莚也好奇,拿起花束。多头粉紫色玫瑰开得妖娆多姿,簇拥在一起,甜香浓烈。 花瓣层迭团抱,白色渐变成粉色,争相怒放。 “刚前台说是跑腿师傅送来的。” 翻了翻花束里面,没有小纸条。 景楠卿也往这边走,遥遥就看到叶北莚捧着一束花。脸上是疑惑,但也是欢喜。 他微偏头,女生都喜欢这种东西啊,他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喜欢么?”叶北莚抬头问对面姑娘。 姑娘猛点头,这么好看谁不喜欢。 她解开花束外面的丝带,又扯开捆着枝茎的胶带纸,捡出几枝花递过去,送你了。 姑娘不好意思伸手,这,不好吧。 景楠卿已经走到她身边,听叶北莚无所谓道,反正不知道谁送的。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随后叶北莚又把剩下的花束拆了分给左邻右舍。 一时间,办公室里花香弥漫。 “还有么?”景楠卿站在她身边,状若轻松俯身在玫瑰上嗅了下,狭长双眼看她,勾人地笑,“我也想要。” “没了。”叶北莚不想和他拉扯。 “中午想吃什么?”! 叶北莚抬头,错愕看着男人。 对面小姑娘一脸八卦,躲在显示器后面嗤嗤地暗笑。 小老头正好也来找组里人谈事情,闻言解围道,景总,我们组中午已经约了去吃京味菜。 叶北莚长舒一口气,感激地看着上司。 景楠卿说,好啊,一起。 刚放松的心又提起来。叶北莚咬着唇,瞥了景楠卿一眼。 后者完全忽略她的抗议,和小老头讨论起来工作事情。 社畜的午休时间高度重合,导致中午饭时,哪里都人满为患。 项目组五个人和景楠卿挤在一个四人桌上,等菜期间,哈啦着生活琐事娱乐八卦。 叶北莚和景楠卿挤在一侧卡座上,大腿相贴。 她悄悄侧过腿,马上他就得寸进尺挪过来。到最后,他几乎要把她挤到角落里。 桌面上,景楠卿亲切自然地和下属聊天,桌子下,攥着姑娘的手搭在自己腿上。 他的手指缠上她的,叶北莚一下子心旌荡漾。 昨天刚搬出去,下定决心一刀两断。今天怎么就被狗男人黏上了。 不知谁说了个笑话,大家哈哈大笑。 景楠卿露出深醉的酒窝,弯起指节,勾握她手。 叶北莚尴尬陪笑,紧张地鼻尖都沁出汗珠。 她用另一只手抽了纸巾,折迭再折迭,擦了擦鼻翼。 “上周休假,我和我妈去张家界了。哇!好美!”新来的小intern掏出手机给大家看照片,叶北莚捏着纸巾的手停住,捂住口鼻。 她礼貌又敷衍地假装往前探了下脑袋,看着照片说嗯,很美。 “我妈气色比我都好!”intern翻到下一页,猜不出来她已经快五十了吧! 酸楚从心尖涌向鼻腔,直逼眼底。 叶北莚用纸巾遮挡了微红的鼻子,闷声点点头。 “Yann你上周也休假了,去哪里玩啦?” 景楠卿打断话题,我们的菜来了,吃饭吃饭。 她拿起筷子,一小下一小下夹着靠着自己这边的菜。 同事们的话题,叶北莚再也没心情参与。 最后上的是鸭架白菜豆腐汤,离他们最远。 小老头正说熊和鱼的项目,景楠卿说,要再多方分析。边说边拿起净碗,伸臂盛了汤,放到叶北莚面前。 看着那碗汤,她心泛涟漪,提着勺子下不去口。 景楠卿说,天冷,趁热喝。 小老头轻咳一声,景总,我也够不到汤,帮个忙。说完把自己的空碗递给景楠卿。 一下午相安无事。景楠卿规规矩矩,再也没有当众 做出引人遐想的动作。 叶北莚手脚快做完事情,回公寓规整东西。 行李不多,但是女生小玩意也不少。 她换了宽松的家居服,坐在一堆纸箱中,一个一个拆封。 打开一个整理箱,看到久违的夜场“战袍”,她顿了动作。 随手拎起一件皮裙抖开,她舔了下齿根。当时,就是穿着这件衣服,在X和景楠卿…… 停! 怎么总想起他。 她把衣服团起扔回整理箱,回头拆开另一个盒子。 手机嗡嗡震动在地板上转着圈,她点开免提,一边迭衣服一边接电话,“您好,哪位?” “你的手下败将。” 对面轻笑,醇厚的声音问,“花收到了?” “……啊?” 叶北莚抓起电话贴在耳朵上,扑闪着睫毛,有点懵。 “萧绪允?” 萧绪允指尖翻看着她的名片,看向窗外一片玫瑰花海,“朋友的月季园引进了新品种,送你先看看。” 叶北莚垂下眼皮,疏离道,“谢谢。” “要来看看么?” 萧绪允说,“植物研究所,一般人可进不来。” —————————————— 葫芦:够不够土?!够不够老套!但是我好喜欢,嘤嘤嘤 71、只是要点利息(微H)(车震口交潮喷) “两份全家福,这边扫码。” 微信收款五十八元。清脆的女声响起。 叶北莚把烤冷面递给顾客,回身闭了火,举起烤冷面招牌往店里送。 最后一桌客人也结账走了,沙渺正擦桌子收拾碗筷。 “今天胡侃没来?”叶北莚觉得稀奇。这几天晚上下班来沙沙小吃帮忙,总能见到小胡警官来这“吃晚饭。” 沙渺含蓄地笑,低头说他出差了。 “啧。”叶北莚逗她,“胡警官行踪你门清。” 沙渺甩着马尾,但笑不语,端着餐具撩开布帘走进后厨。 叶北莚见也没什么事了,摘下围裙,洗净了手,背对大门,坐在店里抠手机。 这段时间,她感谢鹮因,也感谢沙渺。 鹮因的工作异常繁忙,充实了她工作日从早到晚的所有时间。 周末她就来沙沙小吃,忙里忙外,就是不肯让自己有一秒空闲胡思乱想。 先是想妈妈,想糟心的家里事,然后是和景楠卿的吵架,以及不清不楚的拉扯。 双肘撑在桌子上,在眼前举起手机,打开橙色小软件,看到购物车里还没付款的那辆电动轮椅,叶北莚赶快删除。 一眼都不敢再看。 她又翻看既往和梅笑舒的合照。 不时抬头,让澎湃的眼泪稍微退潮。 拇指在屏幕上向右划动,叶北莚的眼前逐渐朦胧。 眼角微抖,卧蚕加深。 直到翻到那一张,手指停住。梅笑舒穿了齐膝的正红色兔毛大衣,抱着六岁的叶北莚站在湖心岛的石桥扶手上。 叶北莚还小,站那么高的地方有些害怕,但是依偎在妈妈身边,无比信任和心安。 彼时梅笑舒还未被疾病缠身,笑得温婉大气。 这种可以毫无防备交托身心的感觉,已经很久违。 叶北莚眨了下眼,两行清泪滑下。一浪接一浪,无声却不停歇。 玻璃门被推开,寒风搜一下窜进。 沙渺说,我们已经打 烊字还没脱口。她咽了回去。 景楠卿走到叶北莚身后,看她肩头抖动,盯着屏幕发呆。 紧握的手机被抽走,叶北莚低头擦了眼泪,掩饰下情绪,掀开眼皮,却愣住。 景楠卿叹口气,抹着她颊边泪珠,“想妈妈了?” 她轻声嗯了下。 删除了景楠卿所有私人联系方式,拉黑电话后,他还是有办法在非工作时间精准找到她。叶北莚半埋怨半不解看着沙渺。 沙渺马上岔开话题,然后装傻。 她熄灭灯牌,跟景楠卿说,你们慢慢聊。 景楠卿按捏着叶北莚脖颈后面,弯腰在她耳边说,“去我车上,嗯?” 把人带到后座,不由分说,掰过她肩膀,先来一计深吻。 唇瓣分开时,拉出淫靡的细丝。 景楠卿用气声说,坐我身上。便要将她分开腿跨在他腰间。 叶北莚挣脱开,在狭小的空间里,低声道,别动手动脚,有什么事,说。 “翊翎有些事情要处理,我明天出差。” 叶北莚靠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灯火阑珊。 “宝,又要分开很久。我会想你。” “就这?”叶北莚轻蔑笑了下,“知道了。”然后要拉开车门。 咔嚓。 景楠卿下了中控锁,把姑娘压倒在后座。 “你摸摸,它想你。”景楠卿拉起柔荑,放到胸口。 叶北莚身下是厚重的羽绒服,帽子上的貉子毛扎在颈窝,痒痒的。她望着身上的男人,手下是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 他抓着她的手,从毛衣下探进,贴在赤裸的胸膛。 掌根压着他的乳头。叶北莚暗暗往外抽手,景楠卿溢出几不可闻的呻吟。 他偎在她身上,寸头发茬跟着貉子毛一起摩挲着锁骨。 她去推他,“你别强迫我。” “我什么时候逼过你?”景楠卿抬头,“只是要点利息。不然想你想得都疼了。” 男人俯身拉下她裤子,连着内裤都脱掉。 摸到大腿上微微泛起的鸡皮疙瘩,景楠卿调高了空调温度。 叶北莚瑟缩着内里,洞口紧闭,嘤咛着问你要干嘛。 下一瞬,馥软的舌贴在了软肉上。景楠卿把她屁股微微抬起举到眼前,跪屈在她身下,伸舌贪婪勾舔,啧啧有声。 滑腻的液体被勾出甬道,泅湿了臀下布料,渗透过去,沾染了真皮座椅。 手掌微向两边掰,露出稚红的肉洞,他伸进去一根,推开层迭的嫩肉。 摸到内壁上的粗糙处,指腹顶着那里打圈碾磨。 “啊……”叶北莚抬脚踹在他肩上,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阻止的力量太过渺小,看起来就像是她主导着他手指在动。 水声越来越响,咕叽咕叽,嫩肉汹涌,嘬吸着指尖。 姑娘声音娇俏,逐渐拉长了尾音,像求饶的奶猫。 她翘起腰肢,难耐地扭捏,想往外推入侵的手指,又无助地裹吸。 偶有车辆路过,橙黄的大灯由远及近拉过,景楠卿在昏暗的光线下,跟着她一起喘。 空气都是潮湿的。 一如指尖的穴道。 他抽插得急速,拇指在肉缝里找到小核,双管齐下。 “唔……啊……嗯……” 突然,甬道深处涌出一波爱液,叶北莚蓦然放松腰身,瘫软在他手下。 景楠卿还在一下下地勾,就着涌动的春潮掀起更高的颤栗。 叶北莚失了力气,嗫嚅道,“利息你要完了。” “没。” 他翻身也躺在座位上,把脸整个凑到逼口,几乎让她把屁股都落在他眼鼻上。 她落不下,紧张地悬在那里。 景楠卿也不急,慢条斯理地舔描阴唇。 从阴蒂到会阴,小阴唇,大阴唇。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分开入口,抬额吻上。 “啊!”叶北莚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男人正一口一口将热气吐进穴里,又痒又麻。 她在他脸上扭,淫水落了他满脸。 景楠卿兜口接住,尽数吞下。 舌头插进穴道,又顶又卷,加上鼻尖的拱磨,姑娘很快溃不成军。 “放我下来!”叶北莚呜咽到。 景楠卿加快拧动阴蒂的频率,手指左右摇晃,舌头也灵活地进出甬道。 她的爱液微甜,顺着他的舌边流进嘴里。 快感在小腹逐渐堆积。叶北莚夹着穴求道,不行,不行。 “啊……”景楠卿嘶了下,手指被夹得几乎动不了。 他艰涩地抽动手指,“宝,别怕。” 他知道她要如何了。 不住痉挛的穴道预示即将到来的灭顶的快乐。 叶北莚哼着,想憋回去,又无能为力。只能任凭他用手口将她舔到快要登顶。 “啊……不……啊啊啊……” 小腹酸胀,拼命挽留什么,到底失败。 清亮的水波冲刷着他的舌头,滋出去。哗啦一下,打湿在他喉结上。 叶北莚尴尬又害羞,双手捂在脸上。 还没完。 景楠卿继续吸吮小核,接住一波又一波潮喷。 她双腿脱力,泄得没有一点力气。骂都骂不出。轻飘飘的几字娇嗔,堪比撒娇。 “舒服么?” 景楠卿抽来纸巾,擦了脸,又用湿巾擦拭她下身。 湿巾有点凉,她缩了下。 “……嗯。” 生气是真的生气,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叶北莚不是扭捏的人,没必要和身体欲望作对。 他帮她提起内裤,悬在她上方,注视她。 没有人说话。 他倾身偷了个香,摸着她的脸。叶北莚恢复清肃的神情,“我们只是上下属,除此之外,没有关系。” 景楠卿叹口气,“记得按时吃早饭,别熬太晚。” “景总。”虽然躺在人身下说这话,很没信服力,叶北莚还是要说。 “白天我躲不开你,晚上,别再见面了。” 景楠卿回避她的眼神,给她穿好衣服,默默领着人回了沙沙小吃。 她说了那句,他很想马上反问,莚莚,我错哪了。可是这几日他明白了。叶北莚对他的拒绝,不是单纯几句话可以概括的。 感情不是投资,条条框框,数据分析,付出就有回报。 她有她的自尊和倔强。 景楠卿决定出差回来,好好和她聊一聊。 72、辛苦你送她回来(景楠卿VS萧绪允) “原来玫瑰有这么多种类!” 叶北莚信步走在花园,看着各样的月季,赞叹。 她停在一整面玫瑰墙前。木篱笆上爬满了藤蔓,单层花瓣的小月季镶嵌其中。花瓣若红绸,含着黄色的花蕊。 “这是整个园子最香的一个品种。”萧绪允说。 叶北莚弯腰凑前,深嗅了下。 “嗯!”她惊喜地回头,“真的!” 几乎是最不起眼的外表,却蕴藏最出其不意的香。 绕过石月门踏进另一片庭院,墙上垂下宛若小球似的玫瑰,叶北莚伸手轻触,丝滑的质感停在指尖。 她回味地搓了下手。 萧绪允跟在她身后,看她可爱的动作,笑,“这个没办法摘给你。” 叶北莚说,“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拥有。”她放眼望去,叹道,“他们在这里,是最美的样子。摘掉了,就丢了灵魂。” 萧绪允低头踢开一个石子,又笑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花丛小径中,漫无边际地聊,想到哪说到哪。 从最初的那杯馥芮白说到了S公司项目。 萧绪允说当时在咖啡店见你时候,看你哭了两天,这是有多大的烦心事。 叶北莚干笑了声,那时候的事,现在来看,什么都不算。 “能说说么?” “不了吧。”叶北莚说,“冬天难能有这样的好天气,周末赏赏花,就别提我的事了。” 萧绪允说,那我讲讲自己。 回国后就在投行工作,忙是真的忙,发际线眼看着都高了。 叶北莚回头,还好啊。 萧绪允捕捉到她的目光,“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今天是不打算看我一眼了。” 叶北莚不知如何应对,别过眼神,有点尴尬。 萧绪允接道,“S公司的项目,真的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叶北莚自嘲道,“缺钱是第一生产力。我挺想做个专业划水选手。” “不要妄自菲薄。如果不是考虑景楠卿,我真想把你挖过来。” 听到那个名字,叶北莚眼角垂下,遮盖了一些东西。 “听说你是他得力干将,我这样公开撬墙角。”萧绪允话锋一转,“其实也没什么。待时机成熟了,我确实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公司,良将难求,我为何要考虑景楠卿感受。” 叶北莚突然停下,望着眼前的月季,一字一字念着铭牌,维萨里。 原来萧绪允送她的花叫维萨里。 小灌木和她身高差不多,每个枝头拥簇着数朵鲜花。 花瓣重重迭迭,紧裹在一起,最外面是白色,到花心逐渐变成粉色,直至紫色。 浓香阵阵,仙而不艳。 萧绪允站在她身边,道,“维萨里是比利时解剖学家,他构解了人的身体内在结构。” “人心要是也能被看透彻就好了。”她小声跟了一句。 叶北莚今天穿了件短款土黄色英伦格子坎肩配白衬衫,外罩同色系羊毛大衣,腰间一条宽腰带,脚蹬平底奶色长皮靴。花园路窄,两人很少能并肩而行。 萧绪允跟在她身后,看她身材不高,比例却协调。腰带巧妙强调腰线,拉长腿部视觉。大衣下摆落在小腿肚中间,随她步伐掀起柔柔波浪。 外面冷,两人走了会就回到室内。 标本室做成了小博物馆,很快走完一圈,萧绪允问,“晚上一起吃饭?” 叶北莚站在纪念品店里,正在挑选维萨里的永生花,听他这么问,拿出手机查看日期。 景楠卿出差两周,隐约记得他说今天回来。 呵。她讪笑,嘲讽自己。 他回不回来,她惦记什么。 把手机滑进大衣口袋,叶北莚拿起店员包装好的永生花,说,“走吧。” 车子驶上高架,萧绪允说今晚去吃老山东,鲁菜好吃难做见功夫,也是你熟悉的家乡味道。叶北莚原本坐副驾上看窗外车流神游太虚,听他这么一说,马上转过头,“你连我是哪里人都知道。” “嗯哼。”萧绪允风轻云淡,“圈子就这么大,有心总能问到。” 车子驶入辅路准备下高架,叶北莚紧抱着永生花盒子,手指蜷缩。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北莚鼓起勇气问。 萧绪允笑,等红灯时,侧首望着她,“我在追你啊,叶北莚。” 叶北莚有想跳车的冲动。 她暗抠着花盒外罩,静默。 排队进商场停车场时,她开口道,“麻烦你。” “送我回家。” 萧绪允挑眉,疑问地看她。 车绕过一圈圈坡路下行到地库,她说,“对不起。我” 萧绪允化解了尴尬,轻松道,“你没做错,别道歉。” 他单手搓着方向盘绕地库一周,“反正也没车位了,不吃也罢。” 叶北莚感激看他,感谢他给彼此一个台阶,不至于闹僵。 于是驶向相反方向,往白领公寓开。 叶北莚舒口气。萧绪允状若随便问,上次的香氛洗护用了么,味道喜欢么。 叶北莚,“挺巧,是我常用的那款橙花味。” “喜欢就好。不然放我手里也是扔了,浪费。” 叶北莚被他轻松的语气感染,也逐渐放松。她问,“你一向这么直接?” “什么?” “你说在追我。” “不然?”萧绪允说,“这可不是车马很慢的年代。大家都很忙,说破无妨,暧昧拉扯挺没劲。” 可我也盼着一世一双人,慢慢地靠近,慢慢地爱,慢慢地渗透彼此啊。叶北莚心想。 “谢谢。”她很小声说。 本意不想让他听到,可又由衷地谢谢他。 认可她,欣赏她,主动对她表白。 “叶北莚,你是不是从小缺爱?”萧绪允问,“一会对不起,一会谢谢,说来说去,都是弱势用词。” 内心难以名状的乌云突然被阳光刺进,叶北莚眼神无处安放。 黄色灯光扫到墙上,萧绪允拐进小路,将车停在公寓大堂前。 “还可以做朋友吗?”他看着像是被吓到的小兽。 叶北莚释然回给他一个笑容,“一直是朋友。” “如果有可能,我还是很期待和你一起共事。”萧绪允一语双关道,“景楠卿要努力,不然我真的会把你挖走。” 叶北莚挎着腋下包,抱着花盒登上大门石阶。 最后一步踩上,抬头,却发现景楠卿夹着烟在看她。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将手里的香烟在身旁的垃圾桶上碾灭。视线绕过她,看向仍坐在车里目送她的萧绪允。 大堂灯光很亮,夜晚失去该有的模样。 景楠卿从车头掠过,径直走向驾驶位。 萧绪允放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幸会,萧总。”景楠卿大度地先伸出手。 “久仰,景总。” 看到他留在大堂门口的行李箱,萧绪允寒暄问,“出差了?” “是啊。十几天没回家了,下了飞机直奔家里。”景楠卿说,“辛苦你送她回来。” “客气了。” 叶北莚站在景楠卿行李旁,看不远处两个男人礼貌地交谈。 心倏地悬起。 景楠卿状若亲密拍了拍萧绪允小臂,萧绪允也笑着回说什么。然后挥手示意再见,矮身坐回车里。 再没看走进公寓的那双男女一眼。 哪门子家? 竟然没有房门钥匙,孤零零站门口等人。 萧绪允憋在心中的浊气仿佛消散不少。 打个平手,半斤八两。 他解锁手机,滑动屏幕,视线定在照片上。 叶北莚闭眼陶醉地嗅闻玫瑰,撩起耳边碎发,露出白巧的耳垂。 73、我爱你(景狗终于学会用嘴) 跟叶北莚走到房门口,景楠卿一路上没说话。 钥匙插进锁眼里,还没拧,叶北莚又收回。她挡在门边,转身看着景楠卿,“这不欢迎你。” “你走之前,我们说的很清楚。白天我躲不掉你,但是晚上,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想。”男人吐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中气不若往日那般十足,有丝虚弱。景楠卿双唇淡白,有些干裂。他微摇晃了下身子,靠在门框上,定定看着叶北莚,“我想你。” 她这才仔细注意他。 走廊光线昏暗,他的脸庞也没多少血色。狭长的桃花眸黯淡,仿佛用最后一丝力气站在这说话。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不顾她反抗,拉扯着覆在自己额头上。 他微弯腰,让她感受他发热的体温,有气无力道,“很冷,也很热。刚起飞体温就烧起来了。” 叶北莚的手指一直蜷着,手背被迫贴上他眼眉上的皮肤。 触感滚烫。 她缩回手,抿唇不做声,回头开了门。 “看你刚才和萧绪允谈笑风生,可不像发烧的样。该不是跟我玩苦肉计在这装病骗我?” 叶北莚关上卧室门,打开空调,换了家居服,隔着门板大声质问客厅的男人。 趿拉着毛绒拖鞋走出来,却发现景楠卿仰卧在沙发上,外套都没脱。 他穿了件藏蓝色飞行员夹克,拉链卸到一半,里面的衬衫解开两粒纽扣,刚好露出锁骨和喉结。 小臂抬起挡在额头上,另一只手垂下,薄唇开阖,声音很弱。 “宣誓主权的事,必须打起精神。” 叶北莚站在饮水机前接温水,闻言舔了舔唇角。 端着玻璃杯边喝水边往沙发走,伸脚踹踹男人,“喂。” 景楠卿没给反应。 叶北莚俯身,越靠越近,看着男人的唇鼻,叫他,“景总?” “景楠卿?” “景狗?!” 一声比一声大。 回答她的是男人轻缓绵长的呼吸。他锁骨起伏,舟车劳顿和发热病痛带来的疲劳推他迅速陷入深眠。 “这么快?”叶北莚小声嘟哝,轻碰他搭在头上的胳膊,健壮的手臂颓然落下。 男人安静阖着双眼,眼睫下投出一片疲倦的阴影,下眼睑隐约浮起眼袋。 叶北莚将水杯轻放在茶几上,缓坐在地板上,抱膝看景楠卿的睡颜。 同居三百天,她从没有如此仔细看过这男人。 没有往日那般攻击性,甚至带了一层惹人怜悯的假象。 麦色的脸颊清寡消瘦,下巴冒了青茬。 他……算她的什么呢? 她退还了所有能以金钱衡量的东西,试图切断两人的关联。他却不依不饶,继续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撩拨她,诱惑她,又不给明确的答案。 明确。 这是多难能可贵的两个字。 萧绪允刚对她说的话腾地在脑内冒出。他说,我在追你啊……说破无妨。 暧昧拉扯挺没劲。 还是不够爱吧。 叶北莚收起心中蔓出的倒刺毛边,恢复冷清和理智,站起来。 睥睨俯视熟睡的男人。 嗤笑着摇头。因为不够爱,所以在边界反复试探犹豫。因为不够爱,所以没有诺言没有明天。因为不够爱,所以站在安全地带选好了退路。 她为曾对这样的男人差点动心的自己而悲恸。 果断地转身进厨房,忙活自己的事。动作声音很大,她毫不顾虑是否会吵醒景楠卿。事实证明,再大的声音也吵不醒此刻的男人。 在她简单吃了晚饭,洗了澡,忙完家务后,他仍旧睡在那,甚至都没翻身。 熬夜惯了,不到十二点很难入睡。叶北莚穿着小荡领白色丝绸睡衣,趴在床上看报告。小老头跟她说,到底投熊还是鱼,鹮因还没有最终决定。虽然经手了几个项目,但这是叶北莚最为看重的一个。 和她持有相同投资想法的不止一人。她抓紧时间更新报告,代表项目组向公司阐述投鱼会获得更多回报的可行性。 跳下床,翻开手袋夹层,拿出录音笔。她想整理最近的访谈内容。 倏地,咣当一声巨响撕破了深夜的宁静。 景楠卿口干舌燥,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梦游般坐起,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看到面前的水,抖着手去拿杯子,却失手打翻玻璃杯。 叶北莚看着满地水渍和玻璃碴,喝住想赤手去捡拾玻璃碎片的男人。 他回望她,眼睛湿漉漉,口唇干涩,深仰在沙发靠背上,“冷。” 说话间,牙齿打颤。 客厅没有空调,他也没有被子,就这么睡了小半宿。 “我能进屋么?” 一束暖黄的光从卧室门缝泄出,叶北莚站在光里,看黑暗处的景楠卿。他双眸漾了水色,在暗夜里折了窗外的浮光。 “我保证。”他虚弱伸出三根手指冲着天花板,气息游弱,“我只是睡在地板上,什么都不做。” 男人蜷在床脚边,侧身面向叶北莚,刚躺好。一瓶未开封的纯净水和一盒布洛芬砸在了他脸上。 景楠卿莞尔,撑起上半身,从铝箔纸里抠出胶囊,拧开瓶盖,和着水吞下。 叶北莚也没了加班的心情,揿灭台灯,裹紧棉被,背对他躺下。 空调压缩机嗡嗡,偶有水流声。 如水凉夜,景楠卿睡在地上,叶北莚睡在床上,异床异梦。 叶北莚这几天有些神经衰弱。总梦到梅笑舒,梦里的母亲仍旧不良于行,参进叶冰龌龊的婚外恋里,日日抹泪跟女儿诉苦。常说梦到亲人,就是在那边过得很好,来报福了。但这个梦让叶北莚每每醒来,都一身冷汗。于是她故意拖延入睡时间,不想在梦里再见母亲的苦难。 她抓紧被角,将自己围成一枚茧。 男人辗转反侧,布料窸窣摩擦。她知道他也没睡。 景楠卿声音透亮了许多,他小声喊她,“莚莚,你还有被子么,我太冷了。” 意料之中,没人理他。 景楠卿扯来叶北莚搭在椅子上的大衣,盖在身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幽幽开口。 “夫妻没有隔夜仇,我们同居了这么久,也算半个夫妻。” 不要脸,谁和你是夫妻。 “我问胡侃,怎么做才是合格的男朋友。我给你一车苹果,结果你可能只要一筐香蕉。我在河上建座桥,桥建好了,河道干了。” 狗屁不通的比喻。 “替你还钱,是不想分你我。我无意刺伤你的自尊,在我面前,你永远可以摒弃自卑和懦弱。我不仅喜欢你伶俐狡黠,自信认真。也喜欢你的任性和摇摆,犹豫与试探。” 狗嘴吐不出象牙,这是褒还是贬? “对的人,不是遇见,是打磨出来的。我已经被驯化成你的男人了,学着去理解和尊重你。或许我们的开始不那么寻常,但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要结束这关系。” “不是包养。”景楠卿再次强调。 “我从未低看你一眼。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把你留在身边。” 思绪卷起旋涡,从颅顶飚进心里,叶北莚对于他接下来的话,莫名抗拒和期待。闭了眼,往事一帧一帧闪现,心透过胸腔要跳出来。按也按不住。 “整整两周没见到你。每晚孤枕难眠,我都在想。” “把你留在身边何必要寻个理由呢?”他反问自己,缓缓说出那句答案。 “我爱你。” 叶北莚捂住嘴巴,不让啜泣被听到。 “对一个人,白天想看到,晚上想抱着,想把所有好的给她。想到她,会心疼,会不舍。”景楠卿说,“恋爱没有固定公式,男朋友也没有标准规则。感情来了,就抓住。你呢?” 他终于问她,宝,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叶北莚装睡,努力平复澎湃的内心。 景楠卿掀开她的外套,爬起来坐在床沿,看着她背影,“睡了么?” 叶北莚板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炽热的气息逐渐靠近,直至悬停在上方。 终究露出破绽,在他即将落吻的一刹那,她睁眼坐起,推开他。 拥着被子,望着景楠卿,她说,“很感谢你,工作中教了我很多。在我最落魄时候,给了我鼓励。” 眼中的火焰燃起又熄灭,景楠卿失望地看着夜幕里的姑娘。 “谢谢你,景总。” 叶北莚垂下眼帘,挡住他灼烈殷殷的眼神,说,我们是同事,仅是如此了。 景楠卿连人带被抱住她,叶北莚,“你说只是睡在地上的。” 他寞落放开手,抱歉,我食言了。 —————————————————— 葫芦:想安排一场肉戏都插不进去……怎么才能让两人心甘情愿鱼水交欢! 74、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叶北莚是被一阵香气馋醒的。 周日本想赖床,不知哪飘来的香味一个劲诱她馋虫往外钻。 她揉着惺忪睡眼,捂嘴打着哈欠坐起。发了会呆,脚在床底下划拉过来拖鞋。 景楠卿一手撑在大理石料理台上,小臂肌肉纹理贲起,一手提着细口咖啡壶,让细腻的水流绕圈冲刷着滤纸。 白色陶瓷过滤器坐在胡桃木架子上,内里咖啡粉在水中翻腾沉淀,湮没在细碎的褐色泡沫下。 听闻声音,他抬眼看了刚醒的姑娘。 她站在门边,娇憨可爱。 “坐这等会,马上就好。” 景楠卿转身从多士炉里抽出烤好的吐司,抹上吞拿鱼肉碎和青椒圈,又从平底锅里铲出美式炒蛋均匀覆在其上。 挤上蛋黄酱,再盖一片吐司,一切为二,摞在白瓷盘中。 他端着帕尼尼半成品摆在餐桌上,说,“没有grill烘烤机,先凑合吃。” 叶北莚抿了口手冲咖啡,咖啡豆的香气被恰到好处的水温烘出,沁入口鼻。 “还发烧么?” 刚问完,她就气急败坏想咬舌头。 面对她不经意流露的关心,景楠卿心情大好,笑着逗她,“这么心疼我?” 姑娘不禁逗,红了脖子将半张脸掩在马克杯里。 他咬了一大口吐司,夸自己手艺好,又说以后要多给叶北莚做早饭。虽然太复杂的不会,但是也要先解决她糊弄早饭的陋习。 “不是说爱一个人先抓住他的胃么?”景楠卿笨拙又诚挚地说,“我也试试。” 他说吃了饭收拾出门,去游乐场转转。叶北莚说那是小朋友去的地方。 “你也是我的小朋友。”景楠卿冲她扬了下巴,点点盘子里的东西,“快吃。” “这就算我们第一次约会了。” 叶北莚嚼着吐司,赶快咽下,着急辩驳,“你这人怎么总强人所难?都说了我和你没关系。” “就算分手,也有始有终。”景楠卿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那离职需不需要仪式感?”叶北莚脱口而出。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景楠卿警觉地问,离职? “嗯。” 叶北莚眼神飘忽,犹豫道,“也不是……最近总有猎头想挖我。好几个机会给出的薪资更诱人。” 看景楠卿脸上晴转阴,她又说,“我很感谢鹮因。是鹮因的栽培让我迅速成长。” 如果叶北莚离职,他就真的没有理由再缠在她身边了。姑娘不开口接他的表白,他掉进自己挖的坑,自食其果。又急不得。景楠卿像茶壶倒饺子,说不出心里这般弯弯绕绕。 他问,“你真舍得离开我?” “同事之间,终归有感情。”叶北莚公事公办口吻道,“只是天下没不散筵席。” 姑娘穿着睡衣,当着他面露着白花花半片胸脯,吃着他做的早餐,却和他讲同事感情。景楠卿终于感受到了被玩弄和吊着的难受。 “鹮因的年终奖什么时候发?” 鹮因老板脸色已经从阴霾转成冰雹橙色预警,她仍旧就事论事,不夹杂任何私人感情。 “过了年。” “那正好。我结完了手头项目,拿完奖金,在鹮因就差不多一年了。这时候跳槽,简历也不算花。” “你可真敢,叶北莚。”景楠卿终于忍不住,直呼她大名,“你在老板面前明目张胆说跳槽。不怕我扣了你奖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怕!”叶北莚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抽出湿巾擦嘴,“怕死了。” 她勾着唇角,起身往浴室走,“资本家翻脸不认人,什么手段都敢用。我区区一个打工人,可真的太怕了。” 洗漱妥当,从浴室出来时,景楠卿正拖着吸尘器蹲在沙发角那里,仔细打扫沙发背面和下面的死角。 叶北莚说,你放那,不用你干。 真空压缩器嗡动,噪音很大,景楠卿回头大声问,什么? 她干脆不再重复,扯来干毛巾边擦头发边往卧室走。 桌上的电话刚好熄灭,叶北莚抓起一看,连续两个未接来电,是同一人。 她心有顾虑望了眼客厅里干活的男人,悄声带上门,走到窗边,手拢在话筒外,轻声道,“喂?” 小老头问,Yann,你说话不方便? 还行,您讲。 “那边的合伙人已经给我消息了,很欢迎我们的加入。下一步HR会和你谈薪资待遇。我提前帮你做了争取。” 叶北莚连声感谢。又说,“我计划年后拿了奖金,就和公司提离职。” 小老头说,“明人不做暗事。我会和景总开诚布公地讲。鹮因塑造了你我,但我们也渴望更大的平台。” 话筒那边微顿,小老头接道,这么说好像给你画饼,不过我确实很赏识你。以你的能力,可以胜任高级分析师或者项目经理。过去那边,有几个pre-IPO的项目,我打算请你来lead。 叶北莚受宠若惊,虽然上司看不到,她却也恭敬地弯腰点头,谢谢已经说麻了。忽然又想到萧绪允的话。 很缺爱吧?为什么总是弱势用词。 小老头反复强调这都是你争取来的,你实力应得。叶北莚终于放平心态,平和接受,好,我不辜负您的提携,也本着职业精神,在鹮因站好最后一班岗。 最后两字刚落,外面吸尘器关闭。 刹那间她的声音透过门板,景楠卿听得清清楚楚。 叶北莚收了线,换好衣服,刚拉开门,景楠卿沉着脸问,“最后?” “麻烦您礼貌些。”叶北莚瞥他,“偷听别人打电话,不符合您身份,景总。” 不确定景楠卿知道了多少,反正她也坦荡。 男人打开行李箱,在一旁换衣服,她摆开化妆镜,简单护肤。 “昨晚和你说的那些话——”景楠卿拉开卫衣,兜头套进,“可以给我一个回复么?” “你说太多,不记得。” 他换了深绿色连帽卫衣和米色运动裤,站在她身后,从镜中看她,“宝。” 景楠卿摸摸她的发顶,倾身贴在她耳侧,磁性的男声漫入耳骨。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心动么?” 叶北莚指腹微偏,美瞳从眼眶掉了下去。 她躲着男人灼热的气息,低头整理瓶瓶罐罐,“凭什么游戏规则你说的算。” 景楠卿眉骨微拢,没理解她为什么这么说。 叶北莚干脆也不戴美瞳了,拿起桌角的框架眼镜。 “你想获得答案,就抛出问题。而当你不想承担责任时,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后退半步,看着咄咄逼人的姑娘,“你误会我了。我没这样想过。” “说我喜欢你,在一起,很难么?” 叶北莚豁出去了,把心底的埋怨委屈一股脑倾泻出来,“总是给一点甜,又夹着苦。迟到的深情,狗都不要!” 景楠卿听出了弦外音,他握着她肩膀,惊喜道,“原来你也期待过。” “我摸不清你的想法。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还是说你单身,我也忐忑。” 叶北莚冷笑,“也?别一句话又把自己夸了。” “你忐忑?昨晚那些话怎么不挪到之前去说?” 她句句反问,“现在你说爱我,就要我答复。我的爱就这么被动,这么廉价么!” “怎么又扯上廉价了!”景楠卿有点懵。 他跟不上姑娘的逻辑。 叶北莚拿起景楠卿的东西,连着行李箱和人一起往门外推。 “我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我想阿姨刚去世,我又惹你不高兴,你心情可能不好。要么你想吃什么,我们去拔草。” “我才不是猪!只知道吃。” “我是。”男人看着在怀里撒泼的姑娘,无奈,“你陪我出去逛逛。” “出去!”叶北莚把男人和行李扔在门边,“滚回你家。” 景楠卿拉着她手不放,“没有你的房子,再大都不是家。” 叶北莚顿滞,捂着小腹皱了下眉,甩开他,“滚。” “莚莚。”景楠卿压低声音,把人桎梏在胸前,“你是不是来好朋友了,身子不舒服?我们不出去了,我在家陪你。” “不要你陪!”叶北莚踩着男人的脚,趁着他吃疼,逃出怀抱,砰一声关上门。 景楠卿臂弯挂着外套,还穿着酒店一次性拖鞋,狼狈站在走廊上,鼻尖前是冰凉的铁门。 算算日子,是她生理期。也不怪她莫名任性乱狙。 挠挠寸头,他宠溺又自嘲地笑。 话都到嘴边了,小东西还铁齿不承认。也好,让他也体验抓心挠肝的感觉。 胡侃问他有没有被丘比特神箭击中的感觉。那时他觉得这问题无聊,人就在身边,醒来抱着,睡时肏着,日复一日,说什么情情爱爱,这不比空中楼阁虚无缥缈的漂亮话来得实在。 而如今,他突然被箭击穿心脏。 亟需姑娘一句肯定答复,来修复弥补这汩汩流血的伤口。 叶北莚靠着门板,脑子乱哄哄。没听到脚步,知他也立在那没走。 下腹传来隐痛,什么东西滑出体内。 她赶紧跑去卫生间。果不其然,刚才洗澡时还相安无事,现在好朋友突然造访。等等,她拿着棉条坐在马桶上,暗忖,景楠卿怎么会记得她的生理期? ————————————— 葫芦:周末愉快~ 大概还有三万字左右完结,明天后天连续爆更,周日正文完结! 正在码番外,很肥。 欢迎捧场,么么哒! 再问问家人们都喜欢看啥梗? 75、幸福来的时候,别错过 沙渺掀开后厨布帘子,看到叶北莚洗净食材,正在案板上剁馅备料。 她把厨余倒进垃圾桶,挽着袖子过来,“你来大姨妈了,放那,我来。” 叶北莚说洗完这根西葫芦就换你。 她利落地将西葫芦洗净打皮剖开,挖去瓜瓤,手起刀落,切成细丝。放进一旁剥好的虾仁,撒上姜粉胡椒和盐。又转身热油起锅,磕了几枚土鸡蛋进碗里。用竹筷飞速打散蛋液,闻着那边油锅微冒香气,她调大吸油烟机档位,哗啦一声将鸡蛋滑入热油。 翻个个,再捣碎,关火。 叶北莚把蛋皮倒进西葫芦虾仁馅料里,一同搅拌均匀。 接连准备了三样水饺馅和小馄饨肉馅,她和沙渺搬着馄饨皮和饺子皮走出厨房。 两人分坐在桌子两旁,边聊边包。 周日下午,餐时刚过,店里没有客人。 沙渺捻起一枚薄透筋道的馄饨皮,筷子头挑了肉馅,“你和景楠卿和好了么?” “掰了。” 沙渺握好一个馄饨扔到不锈钢盘子上,撒上扑面,“还生气呢?” 叶北莚灵巧地捏褶封口,也将胖乎乎的饺子放在盘子里,“我也不知道。” 沙渺抬眼看了闺蜜口不对心的表情。八卦地笑,那你说说。 “我看见景楠卿就想到过去的自己。”叶北莚叹气,“在他那住,寄人篱下。他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 “你太敏感了。”别人不敢直说,沙渺敢。 “景楠卿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我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胡侃带我接触过几次景楠卿,他从小优秀到大,一直被人捧着,难免有些自负。但要说他故意羞辱你,玩弄你,就冤枉人家了。” “好哇。连你都倒戈。”叶北莚伸了沾了面粉的手在沙渺脸上划,“景楠卿给了你多少封口费。” 沙渺笑着和她闹,回了她两坨白色腮红。 又言归正传,“幸福来的时候,别错过。前二十年老天欠你的糖,会在未来加倍补给你甜。”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跟我玩暧昧,还说包养。话锋一转,表白后就立深情人设。那我要问,是不是我没闹这一出,他就永远不肯说破,就一直这么吊着我。” “男人都是小孩,心智不全,你要给他成长时间。”沙渺想到了某人,眼底泛着柔光。 “什么咽不咽得下这口气。”沙渺用保鲜膜盖上一整盘水饺,又拿来一个空盘子,“爱人彼此之间,干嘛争个输赢。” “经历过简川和我爸那种渣男,我对爱情真的没幻想了。” “别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们是他们,你是你。” “或许吧。”叶北莚将饺子皮摊开在掌心,用木勺盛了馅料放在里面,“渺渺,我也想和你一样,重新拥有爱的能力。” 沙渺被杀猪盘骗钱骗感情后,消沉了好久。叶北莚陪在她身边那段日子,想过这事要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多半被打倒。能活着喘口气都是胜利,更别说再相信男人。 某些时候,她羡慕也佩服沙渺。沙渺出生抓一手好牌,但也修炼了一身牌技。沙渺选择相信胡侃,去投入经营下一段感情。从沙渺脸上,叶北莚现在只看到幸福知足,完全不见过往的伤痕。 叶北莚好像总也学不会。 没办法太快抽身,也没办法彻底割离。 就像对叶北熙和叶冰,她还是偶尔发信息问候。那是和她连着血缘的人,她不能就不管不顾。就像对景楠卿。午夜梦回,她也会想念他的怀抱和爱抚。 叶北莚也懂,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她也明白,如果她想撇清关系,一刀两断,景楠卿的纠缠又算得了什么。 要么,再试试吧? 她只能做到尽力去爱,要掏空自己的心去完全接纳,怕是很难了。 有客人推门,叶北莚回头,看胡侃穿着警服驾轻就熟坐下。也不开口点菜,看着沙渺傻笑。沙渺拍拍手上的面,倒了杯温水端过去,“又是忙到现在才吃午饭?” “这是早饭。”胡侃伸脖子看,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水饺什么馅的? 沙渺说,西葫芦虾仁鸡蛋,白菜鲜肉,玉米鲜肉。 每样各给我来一两。胡侃扫着付款码说,生饺子再给我打包一份,阿景发烧病了,晚上我去看看他。 他故意用余光看低头包饺子的人,响声说,他孤家寡人怪可怜的,我跟他说,这是他家莚莚包的饺子。 叶北莚扔下手里的饺子,不吭声,走进后厨。 胡侃憋不住笑,沙渺娇嗔地给了他一脖颈,“你话真多!” 周一早上,是公司最忙的时候。晨会一直开到中午。 “这是交易相关文件。”叶北莚汇报完,把材料发给景楠卿,“另外,项目的风险评估报告计划周五给到您。” “收到了。”景楠卿打开邮箱,,“你们组还欠两个商业计划书和一个财务模型。” 他转向小老头,“鱼总和熊总的投资,我要听最终建议。” 小老头打开叶北莚的片子,用激光笔指着屏幕,“Yann替我们阐述了核心建议,我稍加润色。我们的战略决策是,投鱼总。” 其他项目组一片哗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鹮因公司不大,为了对齐目标且交叉培养,每周的大周会是所有项目组一起开。一来可以互相学习项目经验,二来可以集思广益。 鱼的投资,是鹮因的大项目,其他未经手的人也有所耳闻。他们都知道景楠卿倾向于投熊,而且在早前的会议上小老头也汇报了投熊的结果。 而这一次,他彻底推翻了之前的汇报,从企业成长性,团队稳定性以及创始人投资关系讲解,做出投鱼的决定。 景楠卿按着原子笔,缜密又冷静地看着屏幕。 无人做声。 “预计ROI多少?” “如果鱼顺利上市,仅此一轮的投资,我们的回报率大概是五十倍。” “他们计划多久上市?”景楠卿转向叶北莚。 “鱼总布局很广,他不急,说可以再融两轮后考虑。不过。”她说,“我们根据实际业务进度,会介入他们的运营管理。若您认可,我们将参与其IPO过程,加速推进。” 景楠卿合上电脑,对小老头说,会后来办公室找我。 下一个项目组接过激光笔,切换频道。 叶北莚暗暗松了口气。小老头坐在他右侧,在桌下竖起大拇指,朝她赞许地笑。 她转过头,见坐在左边的男人眼睛盯着屏幕,手却拿起了她放在笔电旁边的唇膏。 景楠卿不时点头,没有打断下属。极其赧熟地打开盖子,挖出一块凡士林涂上薄唇。然后握着小盒子在手里把玩。 他转着唇膏,看了手中文件,说,“下次谈判,带上我。” 众目睽睽下,叶北莚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坐在她身后的同事见了,暧昧地笑。 她又不敢去狗男人手里抢,只好生了闷气,往小老头那边挪了挪。 景楠卿把唇膏放进她手里,继续说事情。全程就好像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散会后,叶北莚打开唇膏,看着上面留下的指纹,耳尖腾地红了。 攥着唇膏,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景楠卿送她的,总想不起来用,快两年了,也没用完。 她把唇膏往桌上一撇,决定眼不见为净,套上外衣准备下楼吃饭,电话涌进。 是个归属地白象山的陌生号码。 “莚莚。”热情洋溢的女声,上来叫得亲切,“阿景挂了我电话,我猜他大概在忙。你方便下来么?我就在你们公司地下停车场。” 76、那就给我个名分 叶北莚真招架不住陈洛的热情。 下了地库,老远就看到陈洛冲她招手,这里这里。 陈洛站在红色凯美瑞旁边,烫了个和民宿老板娘阿花一样的卷发。穿着貂绒短外套,毛呢短裤马术长靴。 “阿姨。”叶北莚怯生生叫了一嘴,站得离她一米远。 她正和人儿子闹得僵,见了人也不知道说什么。 “蜜桔和脐橙是我们那特产,现在正是季节。怕你嫌酸,阿姨又特地给你买了恐龙蛋甜李和砀山雪梨。”陈洛搬下一箱箱水果,“给阿景打电话他也没接。” “哎呦,瞧我这脑子。”她猛拍脑门,“忘了喊你把他车钥匙拿下来。” 叶北莚小声说,我们不住在一起了。 陈洛反应比任何人都大,瞪大眼睛张着嘴看叶北莚,“臭小子惹你生气了?莚莚别怕,阿姨这就给你出头。” “没!”叶北莚怕再拉不住陈洛,她就要立刻马上冲到楼上拧着景楠卿耳朵把人扯下来了。 “就。”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好这时景楠卿给陈洛回电话,陈洛劈头盖脸没好气道,滚到地下停车场,现在,立刻马上,快点。 景楠卿听了是母上大人来了,还以为有急事,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穿着毛衫就钻进电梯。。 “妈。” 他从电梯厅跑过来,看到站在陈洛身边的叶北莚,还有点诧异。感情陈洛没找到他,先把叶北莚叫下来了。可以,他妈妈确实有两下子。 陈洛咣咣先照着儿子肩膀来了两下,“又跟莚莚吵架!” “我没有。”景楠卿在陈洛面前一秒萎靡,再张牙舞爪的小狮子在母狮面前都要乖乖就范。 他躲闪着肩膀,往叶北莚面前凑。 “那人家怎么搬出去住了!” “小两口谁还不拌嘴了。” “谁和你小两口了!”叶北莚呛他。 “你看。”陈洛抓了现行,又补了两巴掌,“还不给人道歉,哄回来。” “给我点面子,妈。”景楠卿跳到一边,“人来人往,万一遇见同事我就没威望了。” “在你妈和老婆面前还要什么威望?” 叶北莚先挂不住面子了,阿姨,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陈洛停了手,嘴上不饶人,又念叨了儿子几句。然后交代他先把水果搬他自己车上去。陈洛支开了景楠卿,喊住叶北莚,进车里坐会,陪阿姨唠唠嗑。 没办法折长辈面子,叶北莚规规矩矩,拢起大衣下摆,矮身进车。 “你不会怪阿姨这么唐突来见你吧?” 叶北莚双手安静放在膝盖上,摇摇头。 陈洛琢么该怎么说,轻叹了口气。 “听阿景讲,你母亲去世了。节哀。” 叶北莚缓缓抬起眼睛,压抑内心又被勾起的想念,轻声说,谢谢阿姨。 “女人啊,一旦做了妈妈,心就软得跟面团似的。那么个小人,抱在怀里,一转眼就长大。盼着学走路,学说话,盼着长大。可长大了,也就离开妈了。” 叶北莚抽泣了声,陈洛递给她一张纸巾,“孩子和妈妈是讲究缘分的。缘分尽了,你也别伤心。” 叶北莚把脸垂在纸巾里,揉着眼睛。 “这一辈子,妈妈比孩子先到。她只是早点去那边准备你们的下一世,下辈子还等着你。” 这句话彻底让叶北莚破防。她不再隐忍,豆大的泪珠滚落。 陈洛双手轻拉她的手,握住,慢慢地拍,“但是有些人,缘分到了,也能做母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点到为止。 陈洛等叶北莚情绪缓和,继续说,“你和阿景的事,我不便多问。你也别有压力。如果你和阿景走不到最后,我也想认你这个干女儿。” 这个年叶北莚是一个人过的。 叶北熙喊她回家,她说妈走了,家不成家,年也没什么好过的。 她不确定叶冰是否不要脸到带着那个姓苗的女人回家,反正她眼不见为净,也不在乎了。 大年三十一早,她开始打扫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不大的一居室,一眼望到底。她赶在超市关门前去采购了些菜品。第一次一个人的春节,怎么着也要有模有样。 沙渺打来视频电话时候,她正在做鱼。她拎着挂了干面的黄鱼悬在油锅上,铁勺往鱼身上淋热油。刚浇了一勺,手机响了。 沙渺一眼看出来她还在出租屋。 “你没回家!” 一周前沙渺就不断地追问叶北莚在哪过年。一开始她说没想好,后来干脆说回家过。以她对沙渺了解,要是知道她不回家,一定极力邀请她去家里一起过年。 看人家其乐融融,她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 “……嗯。”眼看露馅,叶北莚编也编不下去,“提前给你和沙叔叔还有阿姨拜个早年。” “今晚来我家吃饭。我爸把他们店里的厨师长扣下了。” “不了。”叶北莚早就料到,回绝得果断。“除夕都和家人过,我不打扰。” “那明天我要把你绑来我家。过年就是见亲戚打麻将喝酒,真无聊,你正好陪我。” “胡侃呢?” “人民警察为人民,指望不上。” 嘴上是埋怨,但叶北莚听出了沙渺的骄傲。 她笑她一副有爱饮水饱小女人的模样。 春晚还没开始,叶北莚就吃好了晚饭,有鱼有肉,还有一盘葱爆虾。 就着开场舞的背景乐,她调馅和面,坐在电视前擀饺子皮。掌根按扁面剂子,擀一下转一圈,她跟着电视哼着歌,不多时擀好了几十张饺子皮。 正要捏饺子,窗外平地而起一阵鞭炮声,回头望,恰好看到腾空而起的烟花。 这是梅笑舒过世的第一年,叶北莚没贴福字对联,也没准备烟花爆竹,打算清清静静过个年。 她走去窗前,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白胖饺子在锅里载沉载浮,沸腾了一次,她倒进去一碗凉水,等着二开。 盛了盘饺子放在桌上,她给对面也放了个碗。夹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的饺子添到对面的碗里,边夹边说,“妈,今天你也过年了。尝尝女儿手艺。” 一句话没说完,叶北莚就受不住了。哽咽着,妈,你要是过得好,就给我托个梦,也让我安心。我挺好的,你别挂念。 竹筷在手里颤抖。她放下筷子,伏在小臂上,抽噎。 潮起的思念稍微落下,她擦了眼睛,食不知味地咬了一口饺子。一股喷香的热汤洒到碗里。 去年新年,全家四口最后一次凑齐吃火锅。叶北莚的新年愿望是妈妈身体健康,到底还是不行啊…… 愿望什么的,从来没有实现。 她看着对面的空碗,说,“妈,我现在终于不再那么窘迫了。你看,我自己一个人住这么漂亮的房子,寰因的工资和奖金特别可观。我也是个小富婆了。妈……”叶北莚寞落地说,我可以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了,你在哪… 视频电话挤进来,她也没看是谁,先接了。 景楠卿穿着白色羽绒服,露着酒窝冲屏幕笑,本想先说一句过年好。看到叶北莚通红的眼睛,马上急了。他贴近屏幕看,“宝,哭了?” 叶北莚说没什么,有点想妈妈了。 男人站在茶庄前,举着手机给叶北莚看,小县城特别有年味。你看看,树上这些blingbiling的花灯。叶北莚兴致不高,嗯。 “你等我会。” 屏幕里的景色变花,抖动。他好像拿着手机在跑,她还能听到风声和他喘息的声音。 他抱了个什么东西走到空地上,拿打火机点燃,然后跑向一边,俊颜在屏幕里一转,画面变成了夜空。 烟花砰砰升起,两三个一组同时绽放,登时将夜幕炸的五彩绚烂。 最后一组烟花,带着金属光泽,密布苍穹,亮如繁星。 景楠卿大喊,“漂亮么!莚莚,以后每年除夕我都想和你一起放烟花!” 叶北莚看着近在咫尺的烟花,捂住嘴,刚收起的眼泪又漫出。大过年的,景楠卿又让她哭,真的太坏了。 男人看向镜头里的姑娘,“明年一起来白象山过年。” “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去。” 景楠卿咧开嘴,露出八颗白牙,“那就给我个名分,让我名正言顺带你回家。” 叶北莚破涕为笑,但还是端着。嗔着看他,“完了?那我挂了。” “宝!”景楠卿定定看她,“新年快乐。” 叶北莚抿唇,良久,回了他一句,“新年快乐,景总。” ———————————————————— 葫芦:年龄大了眼窝子浅,又把自己写哭了 77、我怀孕了(微H)(自慰) 景楠卿抿着叶北莚耳垂,诱哄着,干嘛总叫我景总,换个词。 痒。 叫声别的。 景楠卿舔着她耳廓,她越痒他越得寸进尺。把人压在胸前,长腿缠着她,将她锁进怀里。 阿……阿景。 热气喷进耳朵里,烫得叶北莚直哆嗦。景楠卿咬着她耳朵,再换一个。 宝,叫一声只有你才配说的称呼。 ……不。 男人掰过他肩膀,拱在她锁骨间,吸吮着她脖颈,说一句种下一枚草莓,叫不叫,叫不叫。 他掌住她的乳肉,搓揉着奶头,叫我,我就放过你。 她蹬着腿,浑身火热,往上拱着腰肢,逐渐和男人融为一体。景楠卿沉腰没入,拉动着健臀,不乖,要罚。 她都说了轻点,他还是曲起她的腿压在胸前,挺直腰身啪啪啪啪往里带入。 呃…… 喉咙滚出一串急切的吟泣。 好奇怪,是谁发出了什么声音。 叶北莚蓦然醒了,探手往下一摸,指尖带了水痕。 身体躁动不安,仿佛真的经历一场求而不得的性事。她仰躺在床上,摸着滚热的脸颊,回不过神。 做春梦就罢了,竟然是和这个狗男人滚床单。 欲望像夏天的野草,在体内疯长。 她不是个很会取悦自己的女人,况且之前和景楠卿在一起那段日子,几乎夜夜不落空。鹮因工作压力大,事情又多,偶尔甩开黏皮糖的夜晚,她也是肝报告。 确实好久没和自己约会了。 素手伸进内裤里,滑过阴毛,找到顶端肿胀的小核。 只揉了一下,甬道汩汩分泌的粘液泅湿了整个阴部,她从穴口沾了点花液涂到阴蒂上,并起两根手指,左右按压打圈。 嗯……中断的快感逐渐连起。她双膝相触,夹着自渎的手腕,整个人像一尾蛇在床上扭动。 仰起脖颈,闭上眼睛,呼吸急促。她回想景楠卿的教学,加快速度,放任火花从体内一路燃烧到穴口。 啊……啊! 清晨的卧室,环荡姑娘的娇喘。 她岔开双腿,脚尖踩在床上,一手揉着乳肉,一手抠着花穴。 嫩肉从指缝中溢出,被蹂躏得失了性状。 好热。叶北莚一脚踹开被子,穿着短衫内裤,在床上吟哦。 薄衫掀到腹部,两团浑圆半露不露。姑娘的手在裤裆耸动,布料一浪浪鼓起。弯曲的阴毛露出一半,湿润的肉洞也在每次动作下若隐若现。 好爽,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叶北莚脱掉内裤,翻身跪在床上,反手摸上花唇。 丰盈乳肉荡在前胸,随动作翻出乳波。她咬着下唇,急急地搓揉乳头,把奶头都揉硬了,继续爱抚阴蒂。 浪潮涌来,还是不够,她松开乳房上的手,背到身后,插进穴里。 嗯…… 阴蒂和阴道受到双重刺激,许久未动情的身体很快被逼到边缘。 潮湿的穴肉敞开向干燥微冷的空气中,难以自已吐露大团大团花液。 姑娘边揉边插,勾了几下,就哼哼着腿软,倒向床铺。双手还扣在阴户上,人却失神喊出声。 “啊……啊啊……要……要到了……嗯……” 穴肉急剧收缩,咬着手指漾出快感。 蒂头一下子变得异常敏感,再揉一下都会觉得疼。 叶北莚撅着屁股跪在床上,大口喘气。 浅尝辄止的穴道夹着她手指,瑟缩变紧。 她缓了好一会,才拔出手指。指甲擦蹭紧致的穴道,又带来颤栗。 她蜷缩侧倒在床上,光着屁股和洁白的长腿,怅然若失。 花开荼蘼,快感攀到极致随即烟消云散。 随之而来是更大的空虚和失落。 大年初一的早上,早起的人已经在外面放鞭炮,噼里啪啦。 叶北莚夹着被子,想就着高潮的余韵补个回笼觉,偏有人这时打给她。 “莚莚,你醒了么!” 沙渺兴冲冲问。 “新年快乐。”叶北莚脸颊蹭了蹭被子,“晚点我去你那。” “我有两个消息!” “先听好的。” “什么呀。”沙渺跟她撒娇,“两个都是好消息。” “第一个。” 沙渺扭捏起来,颠过来倒过去,把那句话在心里说了好几遍,娇羞道,“我要结婚了。” “什么?!”叶北莚腾地坐起,瞬间不困了。 “那第二个呢?” “我怀孕了!” “啊啊啊啊”话筒两边的女人同时尖叫起来。叶北莚一个蹦高下了床,边穿衣服边问,“昨天你怎么没说?” “昨天我也不知道。”沙渺说,“想着好朋友迟到了一个多月,今早验了晨尿,竟然两道杠!胡侃这个大嘴巴,我刚给他发信息问怎么办。转眼间,四个爸妈都知道这事了。胡侃说,夫凭子贵,当然是娶了他,不然还怎么办。” 这语气,和景楠卿一路货色。怪不得鱼找鱼虾找虾。 “你爸妈这就同意了?” “老沙你还不知道!我这边还握着验孕棒在马桶上发呆呢,他和我妈就敲门说在楼下客厅等我了。就十分钟前,两家决定结婚。” “婚礼什么时候?” “哎呀正想和你商量呢。三月份,时间好紧。看场地看婚纱请策划公司拍婚纱照拍微电影啊啊啊啊啊!”沙渺突然有点崩溃,小声哭着说,“莚莚,你快帮帮我,这么多事情我哪里搞得定。” 现在沙渺可是熊猫级别,她本就是软妹子,多愁善感,这一掉金豆豆,给叶北莚急得手忙脚乱,“我这就过去,别急。” 78、我不是单身了(叶北莚的回应) 提前一周,叶北莚就陪着沙渺去了酒店。 沙渺有孕在身,禁不起折腾,所以含泪舍弃了小岛婚礼,胡侃拍胸脯保证后面一定再给亲亲老婆补一场婚礼。 订婚纱时候,是叶北莚陪着沙渺去的。现下婚纱到了,沙渺穿上身就哭了。 叶北莚看着镜子前梨花带雨的姑娘,给她抹了眼泪跟着一起瘪嘴,又怎么了? 沙渺抱着叶北莚,我又胖了,才一个月,婚纱都不合身了。 不胖不胖,这叫丰满。 叶北莚赶紧在群里艾特设计老师,现场救急。 婚纱两套,秀禾两套,敬酒礼服三套,叶北莚不放心,又交代了一遍。设计老师,您受累了,腰身一定改得稍微宽松些,别勒着宝宝。但也要凸显新娘子身材。 三月的亚龙湾,一如既往炎热。 睡醒了午觉,叶北莚觉得全身黏糊糊,冲了个澡,看外面日头落山了,便抱着笔电出来。午后私人海滩,没几个人。她光了脚走进酒店私人沙滩,坐在木秋千上。 将写好的报告发给上司,小老头信息里问,手头还有没结的报告么。 叶北莚:还有两个。休假回去我准备向景楠卿提离职。 那边又问,如果他不放你走呢? 叶北莚:好聚好散,职场一向如此,他何必为难我。 她穿了牛仔短裤和白T,晃悠着小腿,敲打着放在膝盖上的键盘,头发长了,盖住了娇俏的耳垂。 工作一段时间,叶北莚抬头,看远处海天一色,夕阳将云层染红,慢悠悠垂在海面上。 她捶打着自己僵硬的肩膀,举起手机,正准备将日落美景收进取景框。 忽然,一道人影挡住了镜头。 叶北莚放下手机,看景楠卿站在她面前。同样赤着脚,穿着沙滩裤和花衬衫,双手插兜,看着她笑。 “你怎么也来了?” “我当然会来。”景楠卿说,“兄弟大婚,我作为首席伴郎,必须来。” “你也能离开公司一周?” “鹮因也好,翊翎也好,要是离了我就不转,才是我的失败。” 景楠卿回望着大海,坐在她身边,秋千倏地一荡。 “两年了吧……”景楠卿双肘撑在大腿上,倾身向前,感慨道。 “嗯。”叶北莚说,“渺渺和胡侃差不多认识两年了。” “我是说我们。” 景楠卿收回视线,轻轻晃悠着秋千,“记得刚见你那会,你头发比现在还短。”他比量着她头发的长度,将遮住耳垂的碎发别在耳后。手没再放下,柔柔捏着她的脖颈,替她放松。 “汇报时候,你总是低着头走在李筠后面。这么个优秀的姑娘,凭什么在老王那打杂。金子不需要蛰伏,理应就是闪闪发光受人重视的。所以你来面试鹮因,我真的骄傲和感动。” “作为老板,我求贤若渴,作为男朋友,我也替你的进步高兴。” 他揉捏的力道刚好,缓解了酸胀。叶北莚眯起眼睛,唔了一声算是回答。 “时间真快。一晃胡侃那小子都要当爸了。你可不知道,他在我面前显摆他女儿B超照片时,冲那坨高糊的图片笑得嘴都合不拢。” 叶北莚应和道,“陪渺渺去派出所报案时,谁曾想她遇到了命定的人。” “人生就是有很多不可测,想不到,猜不透。” 景楠卿慢慢靠过来,亲上叶北莚脸颊,“我也想不到,当初站在我面前汇报的姑娘,会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薄唇在面颊游弋,停在唇角处。景楠卿侧额,轻声问,可以么,莚莚。 叶北莚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 只是睁开眼睛看着缓缓沉入深蓝的橙色火球。 景楠卿瞬间被鼓励。他攥着姑娘的手,擒起她下巴,以吻封缄。 唇瓣碾压摩擦,迫使她张嘴,然后舌尖闯入檀口。他捧着她脸颊,辗转反侧厮磨,几乎将她口腔吸成真空。在叶北莚快要透不过气时,稍微松开她,渡给她一口氧气,又迅速含住丰唇,抿在齿间舔咬。 熟悉又诱惑的男性气味挑动着她每一根神经,叶北莚视线渐渐失了焦点,阖上眼帘。 坠入景楠卿密织的网。 耳边海潮阵阵,细软的白沙嵌入趾缝,她被他按在怀里,吻得天旋地转。 夕阳落入大海,一如姑娘落在心上。 拥了满怀。温暖,踏实。她是他的暖阳。 入夜,海滩喧闹起来。 胡侃将bachelor party安排在了酒店露天草坪上,泳池美女自助餐,伴郎团一看到这布置,就兴奋地吹口哨。 沙渺从一旁的泳池里站起,将头发全拢上额头。胡侃颠颠地拿着浴巾将人围住,别着凉,老婆。 她哼笑着看跃跃欲试的男人们,回头对老公说,“悠着点。” 胡侃嘿嘿一笑,“单身夜,你也理解。” “今晚能凑成一对是一对,有些事你就当没看到。” 沙渺说,警告你那些狐朋狗友,别对我姐们下手。 叶北莚游了两圈,也爬上岸。她穿得低调,就是不想被一群饿狼看到胸前的丰满。深蓝色高开叉连体挂脖比基尼,前面包裹的严实,后背却别有洞天。 看到有人盯着她几乎露到腰眼的白皙后背,景楠卿咳了一声,走过去挡在她身前,“快回房间换衣服。” 叶北莚脸上还挂着水,摘了泳镜,站在他身前,只到他肩膀,“你怎么知道我要换衣服?” 等到叶北莚再出现在人群中时,景楠卿总算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了。 彼时大家都吃了半饱,也过了破冰环节。DJ打碟正嗨,胡侃领头走到草地中央扭胯甩头。 年轻的荷尔蒙迸发而出,男男女女挤进人群,贴面摆腰,扭做一团。 当叶北莚换上RUI ZHOU新款蓝白海浪主题针织裙亮相,连姑娘们眼睛都亮了。 湖蓝针织裙紧贴内里,用白色串珠构造出破洞张力,勾勒全身的丰腴匀称。其实她这样丰盈的上半身,本是难以驾驭RUI ZHOU的款式,但是配了白色长裙外搭,露出了腰身后背,又遮掩了胸前风光。 整个人好像所有优点都露了一点,又好像什么都没露。 她赤脚勾着针织长袜,踩在草坪上跟着震耳欲聋的打碟声起舞,像一个精灵游荡人间。 叶北莚戴了假发,在脑后拧成一股粗麻花,额前中分贴头皮梳过去,画了Euphoria妆,把右眼下的泪痣描得更突出,又纯又欲。 胡侃擦了擦嘴角口水,乖乖把视线挪回自己亲亲老婆脸上,问,“看着眼熟,这妖精是你哪个闺蜜?” “眼熟?”沙渺拧着他耳朵,“看来你没少去X泡吧。” “诶诶,疼,老婆。”胡侃歪着头让她拧,眉毛一高一低,嫌嫌地笑,“谁年轻时候还没放松过。” 景楠卿眉头越蹙越紧,在嗨成一团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喉结滚动,他盯着叶北莚的方向,大口喝完一杯冰威士忌,起身挤进人群。 叶北莚今晚特别开心,替沙渺高兴,也存心想放空。她摇曳身子,款摆腰身,摇头晃臀,眼里全是兴奋。 高举的手臂突然被攥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跌跌撞撞被拉出人群。 “干嘛!”她打景楠卿的手,“你不跳舞,还不让我玩?” 胡侃脑中灵光一闪,回想起似曾相识的画面。 他瞪大眼睛嘴巴张成原型,指着两人,“哦——她——对对,阿景在X夜店就和这个女人拉拉扯扯过。” “这个女人是……”答案呼之欲出,他不敢相信,大叫着看沙渺,“她是叶北莚?!!” 这一次叶北莚没有妥协,踹向景楠卿胫骨,趁他吃疼,从他掌中逃回了舞池。 景楠卿黑着脸,只好又要了杯酒,憋着闷气坐在一旁,看群魔乱舞。 有大奶长发靓妹过来邀他一起玩,他说我不会跳舞。 你长这么帅当壁花先生好浪费啦,快点。 靓妹眨眨眼,叫来两个同款姑娘,三人蹭在景楠卿身边,颇像蜘蛛精围着进了洞的唐僧。 音乐声太响,姑娘们热情地说什么,景楠卿听不清,只看到她们口唇阖动。 姑娘们讨了没趣,转移下一目标。 叶北莚看她们弯着腰,半露着裙下的比基尼底裤,围着景楠卿劝说。 笑了出来。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三个蜘蛛,不,靓妹刚走,叶北莚拧着水蛇腰,晃着奶球边舞边往他这边凑。 素手按在男人肩头,沿大臂滑向手腕,牢牢扣住。她双手拉住他,一双猫眼魅惑地望着,无声邀请他加入。 景楠卿有点懵。叶北莚伸直一条腿,随舞步侧坐在他身上,两团乳肉不着痕迹贴着他前胸碾了过去。 脐下二两肉马上不争气硬了。 他更不敢站起来,怕四周人发现他的窘迫。 叶北莚不依不饶,蹭着他上下求索地跳舞。他只好硬着头皮,跟人进场,僵硬地摆动身体。 虽然把景楠卿拉进来,叶北莚可不打算只陪他玩。 和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疯跳了一通,她有点累,也渴了。音乐转为舒缓,服务生在场边添菜。她跑过去看,都是她喜欢的水果和小食。 旁边有人在用食品夹,她只好等着。微侧身,却见景楠卿端了白瓷盘,帮她拿好了西瓜火龙果和炸鱿鱼圈,招呼她过去。 啧,狗男人,竟然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叶北莚憋着笑,故意磨磨蹭蹭不过去,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既然她不过来,那他就走过去。 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那人背对景楠卿,给叶北莚拿了杯气泡酒。叶北莚巧笑嫣兮,抿了一口。景楠卿认出那人刚和叶北莚一起蹦迪,打得火热。 “我是胡侃的同事。” “警察叔叔都这么辣的?”叶北莚和他轻碰酒杯,“cheers。” “嗐,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那就是个职业。” 他自报家门,叶北莚也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沙渺的同学。 那人暧昧地眨眨眼,冲她斜了斜酒杯,“单身夜,要不要夜狂欢一下?” 说完环顾周围,已经有几对露水情人挽着手走向花园深处或是回到酒店。 叶北莚狡黠地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景楠卿,用两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抱歉。” 景楠卿收住脚步,无限期望地注视自己的姑娘。 叶北莚走向景楠卿。 “我不是单身了。” —————————————————— 景楠卿:内心:啊啊啊啊,我是谁,我在哪,天呐!表面:乖,宝。 —————————————————— 葫芦:标题是单身女士,那小叶已经不是单身了,是不是……故事就差不多了? 79、骚不骚(H)(后入+对镜肏尿3600+) 景楠卿握着叶北莚的手,拉着她往酒店大堂跑。 叶北莚跟在他身后,逐渐加速,咯咯笑了起来。 赤裸的脚趾踩过草坪,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温暖的柚木地板。 海风拂过耳边碎发,她看眼前宽阔的肩背,回握他的五指。 景楠卿把人拉进大堂后面的员工洗手间,将门牌翻过来,用健臀顶着门,落锁。 门外的指示牌晃了几下:正在清扫,请稍后。 镜前灯带暖黄昏暗,洗手台上花瓶里插着一枚棕榈叶,线香扯出檀香混合椰香的甜。 景楠卿急不可耐地捉住她嘴唇,边吻边把人抱在洗手台上。 叶北莚双手挂在他脖上,闭眼侧首,吸吮他伸来的舌尖。 慵懒情欲的女声烟嗓低吟浅唱。 她双腿自然地敞开挂在他腰旁,脚底还占了碎草和灰尘,原始又野性,用脚跟磨蹭他尾椎。 景楠卿暗哼一声,倾身向前把人困在冰凉的镜子和滚烫的胸间。 她仰头,后背贴上光滑的镜面,倏地一颤。 他食髓知味在她口中搅起风浪,身下轻摆,一下下往前轻刺,布料下鼓起的坚硬撞向柔软的凹陷。 两段香舌纠缠追赶,带出口水。景楠卿双手抚摸她嘴角,眷恋抬起头,唇间拉出细丝。 叶北莚仰头望他,绿色猫眼美瞳带了钩子。她舔了下晶亮的红唇,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急什么。”她说。 短短三个字,尾音拉长,气声和真音掺杂一起。 景楠卿呼气浊重,心中满得像要溢出来,于是又俯下身伸舌勾舔她的泪痣。 舌尖湿润,把她舔得痒痒的。叶北莚笑起来,痒,别。她去推他。 两人都凝视着对方,近在迟尺。 因为太近了,甚至都看不清爱人的本真面目。 但爱就是百般变化的,他爱的不是一个幻化的符号,是棱镜般多面的人。就像看一幅画,要远观,也要近看。她也抬手回摸他的口唇,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眉间。 汩汩暖流从他眼神中倾泻。 四片唇瓣戏谑地互相轻点摩擦,景楠卿亲几下,便停在那,磨着她。 “再说一遍。”他含着柔软的下唇,“宝,你再说一遍,不是单身了。” 叶北莚难得撒娇,撅起嘴,双手重新绕上他后背。 “这话不能多说,不然你便不珍惜了。” “不会。”他额心与她相抵,“你说再多我都不觉得腻。” 话毕,两人手臂绞在一起,胸腹相贴,唇舌相依。 景楠卿急躁地剥下她内裤,放出滚烫地阴茎,顶端打在濡湿的蕊珠上。 白色罩裙还完好套在身上,叶北莚双手向后撑在洗手台上,黏黏腻腻地喘。 他掌住清廓的脚踝拉开,沉腰深入。 “呼……”突然被填满,她满足地喟叹。 太久没有做了,她竟然不需要被扩张,他动几下,甬道就湿得一塌糊涂。 景楠卿抬起她下巴,又亲上。粗长的肉棒清晰捣入又抽出,缓慢却沉重,一下下撞到骚心上。 嘶,他屏气蹙眉,抑住冲动。 久违的小穴像认识主人一样,拥簇着软肉包围柱身,他抽一下都艰难。软钝的龟头推开褶皱,又马上被含住。软嫩的穴肉吸吮裹咬,逼得肉眼都发麻。 他浑浊不清地闷哼,捏着她落在洗手台上的臀瓣又掐又揉,真馋,要把我吸射了。 景楠卿一说骚话,叶北莚就受不住。 小穴突地一跳,夹着鸡巴吐出一波淫水儿。 还夹!他恶劣地扇了下翘臀,提跨向前,开启狠戾伐挞。 完全不用担心她受不住。这穴儿他太了解了。起初推进得艰难,入了几下,便被肏出了淫性,叼着男人的鸡巴不松口。初入觉得紧致不堪,入到内里又豁然开朗。 鸡巴多长多粗,都完完全全包住,严丝合缝吞下。 他站在她腿间,这个体位下鸡巴上翘的角度恰好让大龟头顶在敏感点上。抽插间,龟棱勾过G点,洒下一片颤栗。她咿咿呀呀地叫,也不管外面人能否听到,急促地主动将两脚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张开嫣红的肉洞,套弄入侵的阴茎。 他撞得她又酥又麻,爱液被打成白沫,套在阴茎根部。 景楠卿垂头,看到性器交合处毫不遮掩暴露在灯光下。 茂密的毛发间,一根狰狞肿胀的阴茎闯入肉洞,把肉片都肏卷了边。 姑娘又疼又爽,缩着小腹绞咬入侵者,花蕊颤颤巍巍,好像在抗议无人怜爱。 他并起两指在穴口沾了淫水儿,剥开肉唇顶端,找到肿胀的蕊珠,打圈按压,挑逗着神经密布的蒂头。 叶北莚提气呼喊,也跟着低头看。她握住景楠卿造次的手,声音在撞击中破碎零落,“别,难受。” “不舒服?” 他不信。 刚一离手,姑娘又像条蛇缠上来。 他勾起唇角,嘴不对心的小东西。 手腕一转,暗下用力,讨好着伺候姑娘,人登时又哭又闹,爽得大腿根部的肉都打颤,跌在他怀里,软成一汪水。 鸡巴太粗,又久未开荤,入了百下仍不解渴。可她太敏感,被肏得手脚失力。起初踩在边缘的脚也垂下。 景楠卿掌住她腘窝,拉开长腿大开大合地肏干,没做时就感到内里高频地抽搐。 他加快节奏,将人从一个高峰顶到另一个极致。 鸡巴刚一退出,一股清亮的淫水打在他大腿上。 中指沿着肉缝上下滑动,他将人翻了个,压在镜前,贴上耳朵,“骚不骚?” 高潮后的女人一阵恍惚。 他一定是故意的。 上一次景楠卿这样带有羞辱地刺激她,是两人第一次在X卫生间后入交媾时。那时她尚且不知他已经盯了他许久,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危机感,只知自己罕见且不争气的被一个陌生男人肏出了高潮。 那是她过去只有靠手才能找到的感觉。 叶北莚也故意重复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偏头咬了他一口,“干你的,别废话。” 这句话彻底释放了景楠卿心中的恶魔。 姑娘撅着翘臀,趴在洗手台上等着他干她。 他按着柳条般的软腰,重重撞入,薄软的囊袋都打在穴口。景楠卿大口呼吸,要脱去她贴身的针织衫。叶北莚按住后背上躁动的手,“这衣服很难脱,别” 制止无效,景楠卿一把扯开,细薄的布料登时支离破碎挂在她腰背,连接处的白色细珠哗啦啦弹跳着从洗手台滚到地上。 叶北莚有点生气,这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姑娘扭着屁股,“都说了别扯!” “忍不住!” 景楠卿抽空回了一句,便无暇再顾其他,专心肏干。他掀开卡在阴茎上的T恤下摆,掌着臀瓣,沉重又迅速地顶到宫口。 叶北莚双手无力爪着光滑的台面,打翻了花瓶,水留了满地。 她指尖摸到棕榈叶,无意识攥在手里,分散身后男人的力气。 乳尖顶着洗手台,在摇晃间摩擦。身体深处腾起别样的快感。 穴中的肉棒青筋凸晰,筋络分明,搅着淫水撞入深处,把她的痒全勾出来了。她往后撞,配合他动作吞吐鸡巴,小屁股啪啪撞在腹肌上。景楠卿扇打不安分的翘臀,“别闹。” 宝,他含着她耳垂,别动,让我使劲插一会。 他舔着她耳后的一块嫩肉,龟头碾着肉穴往里进,撞得她莺啼不断,眼波迷离。 从后入了好一阵,他也被阴道里勃起的敏感点磨得发麻,便深吸一口气,缓了释放的冲动。 深入缓出。 他放慢节奏,一把从身后抱起她,是小儿把尿的姿势。 叶北莚羞耻地捂住眼。 他偏含着她耳骨,诱哄,“看看镜子。” 她不从。他便停下。 甬道被肏软了,正期待另一波高潮。他突然收了动作,她被吊在半空,扭着腰去绞鸡巴。 景楠卿说,你睁开眼,我就给你。 不!叶北莚呜咽着说,你就会欺负我。 他作势真的抽出肉棒。 啵一声,像红酒打开瓶塞。 穴口迅速合拢。景楠卿眸光一暗,龟头轻撞洞口,揉着乳肉,“宝,你看自己多美。” 不餍足的洞口空了,叶北莚不情不愿听了话,放下手,睁开眼。 镜中女人脸颊飞霞,发丝凌乱,乌黑的辫子垂在肩前。乳肉从底衫中偏出一半,上面布满了指痕。 明明上身还穿着裙子,下身也套着长袜,却被身后男人架起,稚红肉洞完全暴露。阴唇翕张,卷曲的毛发上还挂着水珠。 臀下垫着一根肉棒,狰狞着摩擦逼口,轻刺却不进入。 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景楠卿握住阴茎,破开肉瓣,和她一起注视着镜子。 他放下她,姑娘主动地往他怀里落,穴口一寸一寸吞玩粗长一根肉茎,直坐到底。 人被串在鸡巴上,还没等舒口气,就被男人抱着上下颠坐。 “啊……” 景楠卿抱着她,盯着镜中泥淖的交合处。看鸡巴从后顶入,撞得姑娘仰着脖子嗓子都喊哑了。 玩了几百下,他就感觉内里又涌出颤栗。 穴肉瑟缩着咬着肉棒。叶北莚侧头咬住他脖颈,呜咽着浑身抖动。 景楠卿咬牙坚持,额角血管和鸡巴上的血管一样清楚,他捏着她大腿,随着阴道夹缩的频率,一下下撞到宫口。 一股股淫水从交合处滋出。 面前的玻璃溅上水花,模糊了两人淫靡的身影。 叶北莚又想尿尿,她害怕地打着箍住腰身的手,“不行了,放我下去。” 景楠卿当然感觉她的变化,揉着阴蒂说,尿出来。 姑娘慌乱无措摇头。 他就继续肏,不管穴道已经溃败糜软,插着嫣红的嫩肉说,尿出来。 又一股淫液夹着淡黄的液体打在镜子上,叶北莚像被掏空,靠在他胸前摇头,真的不要了。 甬道太滑,一波波暖液冲出,把鸡巴冲出。 景楠卿刚一撤退,又一小波水液落在两人脚边。 他放下叶北莚的腿,拥着她啄吻,宝,你真是水做的。 扔在旁边的链条包里的手机震动,叶北莚任凭景楠卿压在她背上,累得颤着手指翻出手机。 “莚莚,你去哪了?明天试妆彩排,早上六点就要起来。” 叶北莚这才发现手里的棕榈叶早就被捏烂了。她刚想回答,男人从身后抽走她手机。 “她在我这。” 沙渺拿下耳边的手机,确认号码没错,问,“景楠卿?” “嗯。” “今晚别累着我家莚莚。”沙渺虽不情愿,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叶北莚这边听到了,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爬梯还没结束,她就猴急地跟男人厮混。 没脸了。 不过此时她正光着小穴蹭着人家还未疲软的鸡巴,确实没立场害羞。她抬头看向镜子,眼波轻转,完全是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知道了。” 景楠卿挂断,什么你家莚莚,那是我家的! —————————————————— 景楠卿:久旱逢甘霖! —————————————————— 葫芦:北鼻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温泉大保健太好泡了(╥﹏╥) 玩物丧志,从洗浴中心出来已经这个点了 明天大结局,不对,是今天晚上 谢谢谢谢谢谢 80、喜欢大鸡巴(H)(调教骚话?灌精3900?) 既然光明正大把人拐出来,就要珍惜良宵。 景楠卿等着叶北莚卸了妆洗完澡,一把上前把人抱住,滚落在云朵般的被衾中。 三下五除二剥开了她身上的浴巾。 叶北莚抱着同样精赤的男人,你还没够? 景楠卿带着她的手向下,今晚我还一次没到。 也不知是刚才洗澡的温度没退还是其他原因,叶北莚脸颊燥热,像尾滑腻的蛇在他身下扭动。 手里握着他的东西,生疏又试探地从头到尾慢慢地撸动,还会用掌心摩擦软钝的龟头。光滑的顶端蹭在姑娘掌纹上,景楠卿差点就要包着她的手撸一管出来。 她玩得好奇,把男人摸得喘息急促。 手不知深浅,偶尔捏得重了,惹来他轻喊。叶北莚咬着下唇,抬眼看景楠卿,有些气馁,“我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景楠卿赶紧澄清,宝你搞得我太爽了。 就是疼也要忍着,好不容易等来姑娘的主动。 景楠卿双臂撑在她身侧,悬在上方,让她肆意把玩鸡巴和囊袋。她虎口环上肉棒,套了一会,卡在冠状沟处,疑惑地问,“怎么还没射?” 景楠卿将她两手举起锁在头顶,笑,“这么快就射了还怎么让宝舒服。” 他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骚话信手拈来。 叶北莚娇嗔着睨他,下一秒,娇软的呻吟滚出喉头。 他埋在她体内,用最原始的姿势耕耘,撞得她乳波四漾。 景楠卿俯下身,拢起两团奶肉,用舌尖轮流舔弄顶端。黄豆粒般大小的乳头被他舔得硬如石子,怯生生立在舌尖。他张口连乳晕都含住,模仿婴儿吃奶的动作,用软腭吸吮拉扯乳头,把乳肉咬得老高,再弹回去。 身下毫不懈怠,肉棒闯入禁地,连插数百下,几乎未给她喘息的空档,直直就把人顶到临界点。 叶北莚摸着他的寸头,“轻点咬。” 她越讨饶,他越变本加厉。到最后像是真的要吸出乳汁般用力裹咬,叶北莚小脾气上来,喊疼,抬腿就要把他踹出去,男人这才老实。 挺了上身将长腿盘在腰后,景楠卿肏几下就扇着奶子。 刺痒地疼从胸前蔓延至小腹。叶北莚双手被桎梏在头顶,无处宣泄,只好向上拱着腰身,像是乞求他的亵玩。 他贪婪将姑娘的媚态尽收眼下,劲腰耸动,带出一波波浪潮,掌根压在乳肉上,极尽淫靡地揉捏玩弄。 这个姿势鸡巴入得极深,他插了一会,叶北莚就觉得后背僵硬,被限制的上半身也不舒服。 她看着又吸吮她乳珠的男人,商量道,“换个姿势?” 景楠卿,“不换。” 就喜欢正面抱着干你。 他特别想说,但怕说多了适得其反,只好心中默念,就想一边吃着奶子一边肏你。 叶北莚继续引诱他,“要不要我骑你?” 只要能让后背离开床榻,她什么都好说。 脑中浮现她跨坐在他腰间,臀瓣中夹着肉棒,不住落下腰身的场景。她会捧起奶子喂他吃,像是驯服最烈的马,他身上不住起伏。 “不要。”景楠卿抚摸她的脸颊,理了理淌湿的碎发,“就这样,我要好好看着你。” 叶北莚突然被男人涌起的深情激得手足无措。 穴道暗下用力,嘬吸着男人濒临崩溃的肉眼。 他拉起她一条长腿曲在她胸前,压得乳肉从膝盖下溢出,水嫩嫩地颤抖,像甜美的果冻。 牙齿嗫嚅着果冻,他抛弃技巧,纯粹靠着体力将肉棒一下下肏进深处。 就这么一瞬不瞬看着身下的姑娘,额角的汗滴落在沟壑纵深的乳肉里。 她和他的汗水混在一起,粘腻涂满全身。 两人视线缱绻交缠,谁也不舍得挪开眼。 于是便这么四目相视。浓浓的欲望从性器交汇处向胸口奔腾,转化为深切的爱意,不经意从眼神中流露。 他松开她的手腕。 甫一得到自由,叶北莚马上搭在他肩上,手指攀爬在他后背,深陷纹理分明的肌肉中。 她抠着他的后背斜方肌,他也不觉得疼,反而被鼓励般更加卖力地送上肉棒,将小穴每个角落都按摩碾压一遍。 倏快倏慢,搅得肉穴敏感不堪,不住收缩吞噬,像是要永久把鸡巴留在洞中。 他压下身,贴在她脸颊上,把自己完全交给她。 她亦是将自己交给他,下巴躲在她锁骨上,双臂环抱,彻底敞开身体迎接男人的闯入。 交合处的水花顺臀缝留下,泅湿了身下被单。 她仰头张嘴,拧着眉毛,咬着鸡巴,溃不成军。 “不……不行了……” 甬道又开始收缩。 总是这么不禁肏。景楠卿没放慢速度,红肿充血的孽根往里面捅,顶着骚心把人送到了云端。 烟火在脑中爆炸,叶北莚喘叫着,在景楠卿后背扯出条条红痕。 情意葳蕤,连同登顶的欲潮,一同迸发。 太久没有内射,景楠卿咬着人乳肉,鸡巴埋进穴里,只肯进不肯出。步步紧逼,把她顶到了床边。 他伸手护在她头顶,咬着牙,汩汩浓精灌满阴道。 叶北莚像从云端坠落,轻飘飘瘫在羽绒被上,眼角和腿间皆是潮湿一片。 男人搂着她不松手,胸口的汗珠都蹭到她奶肉上。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腥甜。 缓了好久,等到怀里的姑娘平了气息,景楠卿拍拍小屁股,亲着她眼睛,“我抱你洗个澡,嗯?” 叶北莚真的累惨了,今晚前半夜嗨歌蹦迪,后半夜和狗男人滚床单,已经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 她闭着眼睛,哼哼着摇头。 景楠卿揉着她腰间的软肉,一下下梳理她的短发,“含着这么多精液,明天一早试妆?” 闻言她掀开眼皮,看着拱在胸前的男人,“你帮我擦擦。” 景楠卿抽来纸巾,垫在交合处,撤出尚未疲软的肉棒。穴口挂着两人的液体,他的肉棒被她润得湿亮,她的阴毛上也沾了点滴的白浊。 温暖的掌心抚上小腹,轻压,下面便又吐出一泡浓精。 他按了几次,擦干净流出的精液,看着紧闭的肉洞,又曲起长指探入。 勾了几次,还没清理干净。 她脚搭在他腿上,感受他鼻息喷在胯间,嗔道,“这么多?” 景楠卿骄傲地说,憋太久了。我都没和五指姑娘温存,全留给你了。 真不要脸。叶北莚说,你说这话时候怎么一点不脸红。 结果还是景楠卿抱着姑娘进了浴缸,揉着奶洗着穴,把人清理干净。期间差点擦枪走火,他看着叶北莚疲倦的神色,心疼地放过了她。 床单已经湿了, 淌得慌。景楠卿抱着人去了隔壁房间。 叶北莚躺在他怀里,双腿夹着他的腿,摸着揽在肩上的手,很累,却没有睡意。 “你就住我隔壁,故意的?” “嗯。”景楠卿也捏着她耳朵,毫不色情,轻轻柔柔,“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说直接住你这,怕你气急了又给我踹下床。” 叶北莚不好意思笑出声。 “莚莚。” “嗯?”单音节尾调上翘,她往他胸前拱了拱。 他摸着乳房浑圆的下沿,手指在光滑的腰腹上跳舞。 “讲讲你的小时候?” 叶北莚双眸又积起水色,不过更多是释然。她竟然也能平静讲出以前的事了。 “从爷爷开始,我们家就开火锅店。到了爸爸这一代,火锅生意竞争激烈。后来,我们家火锅店就倒闭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她说,“妈妈生病时候还很年轻。当时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选择了供我念书,让姐姐早早出来工作养家。”叹口气,接道,“这么多年,姐姐围着妈妈的病床一把屎一把尿伺候,没有自己的世界,没谈过恋爱,也没再读书。” “和叶北熙吵了一架,我想过。她也是有怨气的。但是我不想原谅她,也不想原谅我爸。我非常感谢他们对妈妈的照顾,可我同样憎恨他们对妈妈的背叛和隐瞒。” 手下的胸膛起伏,他察觉她的激动,抚着她胸口安慰,“不说了。” “没什么。”叶北莚与他十指交扣,“能说出来,就已经没事了。” “什么时候能吃一次叶氏火锅?吃你做的。” 景楠卿锁住她的腰,说,“我总幻想这个场景。一起做饭一起吃。晚上分享白天工作的趣事,再抱着一起睡觉。偶尔旅行散心,下雨天了就一起家里蹲,随便干点什么。高强度工作久了,就无比向往平静的幸福。” “你说的这些,不是陪你都做过?” 他点了下她鼻尖,“就是因为都做过,却又消失了,才令我倍加怀念。” 叶北莚抬手描绘他的眉骨,眼角,酒窝,随后捧着他的侧脸,不做声。 “以后,我想什么都会告诉你。可能还会吵架冷战,但我会学着沟通理解,绝不再出口伤人。” 她噗嗤笑了,“绝对什么的,这种保证我就当没听到。” 人尚且不会为了自己改变,何况为了他人呢。她也学着去接受,她不逼自己,也不想要求景楠卿。 “那……”景楠卿迟疑了下,还是斗胆说,“我们先聊聊,刚才舒服么?” 叶北莚眼中的浓情登时烟消云散,捏着他鼻子,“果真狗改不了那什么。” 景楠卿用怪异的鼻音道,“我想什么都告诉你,你看我多诚实。” 叶北莚放开手,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景楠卿填满了她腰背曲线,也弓着身子,同方向抱紧她。 手掌着奶肉,赤裸的性器就杵在她后腰。 “舒服。”她把脸半埋在枕头里,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但不喜欢一个姿势太久时间,后背会疼。” “喜欢什么,下次你要说出来。” “你为什么喜欢后入?”她问。 景楠卿大方承认,“看着逆天的腰臀比,刺激,有感觉。” “不过我也喜欢你在我身上,奶子又大又香。” 叶北莚往后拱了拱他,有点生气,“我还正想问,你怎么总说这种话?” “哪种?” …… “奶子?” 她回身捂住他嘴。景楠卿舔了下她软香的掌心,她呀地一声缩回手。 “肏你时候特别想说。”既然她问了,他也不瞒着。 “宝,你也和我一起讲,我们试试新玩意。” “我才不要。” 他靠过去,贴着她耳朵小声说,“小逼每次都咬那么紧,宝是不是也喜欢大鸡巴?” 轰! 叶北莚整个人都惊呆了,像喝了酒,羞耻和爽感同时激出,脸红得能滴出血。 “我……我不会说……” “回答我。” “喜……喜欢。” “连起来说一遍,喜欢什么?” 她把头垂得更低,窝在他胸前,瓮声瓮气。景楠卿说,又没有别人,跟我有什么不好意思。 她又磕磕巴巴小声说了一遍。景楠卿笑,没听见。 喜欢大鸡巴! 豁出去了,叶北莚闭着眼睛飞快喊了一句。 半饷,没动静。 她试探地偷偷睁眼看,但见男人笑得温暖,麦色的酒窝深陷,无限包容地将她纳入胸怀。 他摩挲着脊背,安抚姑娘。 她问,“那你喜欢什么?” 景楠卿很惊喜,没想到循循善诱下,她这么快就敞开心扉。 “我喜欢你舔我。” “这样么?”叶北莚伸舌舔了下他喉结。 景楠卿顿时失声。 叶北莚又问,不是这里,那是这里么?她举起他的手,含住长指,重复他以前教她的,像舔棒棒糖一样又卷又吸。 景楠卿说不出话,激动得喉头发紧。 叶北莚有些挫败,“不喜欢?” 他撞进她腿间,胯骨上的硬物重新顶在洞口。 哑着嗓子,酝着饱满的爱欲,“我太喜欢了。” 他咬着她唇瓣,阴茎滑入甬道,“宝,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 叶北莚:聊聊天感觉还挺好。 景楠卿:以前是我疏忽了,看来不仅要做足前戏,后戏也要下功夫。 叶北莚:你还是闭嘴吧。 81、除非她先把你抛弃(沙渺VS景楠卿;胡侃 沙渺和胡侃家都是不差钱的主,婚礼办得顶级奢华。 中西合璧。 四个伴娘和四个伴郎,连着一对新人,凑成十全十美。 早上接亲时候,叶北莚扶着身穿秀禾头戴金发冠步摇的沙渺,小心翼翼坐在床上。沙渺脖子上戴了七八条金项链,双手十指戴满金戒指,小臂各套了十个金手镯,要不是胡侃心疼她,沙爸还准备在女儿脖子上再挂五层金手镯,做足披金戴银。 藏好婚鞋,她和伴娘团守着门口听动静。 在一路过关斩将又洒了无数个厚厚的红包后,男人们才被伴娘们放进屋。 景楠卿跟在胡侃身后,穿了暗红色长袍马褂,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沙渺身后的叶北莚。 伴娘统一身着粉色秀禾,略施淡妆。其他三个姑娘都是长发,用簪子绾起发髻,留了一半长发梳下,额边配了同款金饰。只有叶北莚是短发,刘海烫弯,带了简单的发冠。 胡侃单膝下跪,从中山装口袋里拿出保证书,一本正经地念,沙渺一会哭一会笑,温柔地露出小虎牙。 叶北莚看着一对新人,心中感慨。 垂下的手被牵住,她微侧首,小声道,“今天渺渺大日子,别胡闹。” 景楠卿贴上她身侧,视线一起看向新娘新郎,却不松手。 “宝,你真美。”男人声线走低。 叶北莚抿唇扭过脸,露出洁白的脖颈。 “我们结婚时,也请这个化妆师。” 叶北莚瞥他,“不要脸,谁说要嫁你了。” 走完传统接亲流程,来到酒店宴会厅,沙渺到底因为隆起的小腹而放弃心心念念的鱼尾婚纱,换了齐地丝绸白纱。 整个大厅白绿色调为主,清新大气。 无数朵白玫瑰和香水百合还有桔梗花从天棚装饰到地板,将空间装扮得华丽又梦幻。 在主持人煽情的带动下,胡侃从沙爸手里接过新娘,又是一阵洒泪挥别。 终于给人哭得差不多了,两人交换戒指,激动又害羞浅吻辄止。 景楠卿带头在下面喊,你也太没诚意了。 随后更多人起哄,胡侃明知沙渺面皮薄,可气氛烘托,眼下心潮澎湃,实在情难自已。重新掀开头纱,狠狠印上唇瓣碾磨。沙渺龇着牙说,够了,你把我唇妆都咬花了。 一通流程走下来,终于到了抛捧花环节。 下面亲朋好友拥簇在延伸舞台两边,挤着往前,跃跃欲试。 沙渺结婚,可是双喜临门,这样的好福气谁都想接一接。 新娘拿着丝带扎绑的绣球玫瑰康乃馨捧花,迤迤然走向人群。左边瞅瞅,作势要抛,人群都在下面伸手,她又走到右边,往下看。 足足吊起来大家的兴趣。人们笑说沙渺你也跟胡侃学坏了。 等大家闹够了,沙渺拿起话筒,“我有一个闺蜜,她一直很向往幸福。” 下面骤然安静。 灯光在前面晃得她睁不开眼,她噙住泪,微笑着说,“我们相知相伴多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借给我坚强的臂膀。在我软弱退缩时,也是你一直支持鼓励我。其实我知道,你也渴望被疼被呵护。你只身一人在这个大城市打拼,摸爬滚打从不喊累,你优秀又自信,你真的很了不起。” “上天不会亏待每一个认真生活的人。”她顿了顿,“叶北莚,你值得这世间美好。” 叶北莚站在台上,沙渺的身后,隐匿在灯光找不到的角落里,听到自己的名字,诧异地捂住嘴巴。 光束追着沙渺的身影一路走到叶北莚面前。 沙渺拆开捧花,重新绑成两束。 “莚莚。”沙渺和她一起哽咽,“你一定要幸福。” 音乐响起时,沙渺将一束捧花送给了叶北莚,然后看也不看,回身将另一束捧花随手扔向人群。 叶北莚抱住沙渺,在她耳边不住地说,“我真替你开心,渺渺,我……说好的,你结婚我不哭。你非要把我弄哭。” 酒席吃到入夜还没散,沙渺换了一身又一身敬酒服,包厢大厅里外跑了好几趟,陪胡侃敬酒一轮又一轮。 很多宾客相约第二场,不辜负三亚美好的夜晚。 留下来的都是和新娘新郎极为赧熟的亲戚朋友。 叶北莚拿起新娘捧花,凑在鼻尖下。胡侃拎着酒杯过来,打断她,“莚莚。”他打了个酒嗝,“我要替渺渺再,再”他舌头打结,干脆先满上酒杯,“再敬你一杯。” 沙渺从后面追过来,“行了,别喝了。” 胡侃挡住沙渺的手,冲叶北莚伸出酒杯,“谢谢你之前对渺渺的照顾。”叶北莚说,我今天喝得有点多。胡侃马上说,没关系,我干了,你随意。 他一仰脖,干光半杯红酒。放下空杯,又说,“我还有另一层身份。我现在是你婆家人,要替阿景说两句。” 景楠卿坐在叶北莚身边,看小胡警察酡红的脸,跟沙渺一起去抢他手里酒杯。 “都坐下!我跟莚莚说话呢!” 胡侃拿出警察的严肃,指指他们,没你们事!沙渺脸已经青了,景楠卿只求胡侃明天酒醒,自求多福。 胡侃又倒了杯酒,“我从小跟阿景屁股后面混,总要尊称他一句大哥。阿景这人毛病多,工作起来不要命,嘴巴还臭,不尽人情。他跟他老爹现在都在冷战。” 景楠卿无奈,哭笑不得。 “但是他对你是真心的。” 景楠卿轻喝,胡侃。 胡侃用夸张的语气强调,“我从来——” “从来” “从来就没看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要死要活。你不理他那段时间,他白天晚上折磨我,总问我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纯纯一恋爱脑。你要跟外人说这就是掌管几十亿生意的景总,人打死都不信。” “我不想我兄弟动了真心又受伤。”胡侃用酒杯敲了下桌子,“来,这杯敬未来的嫂子。” 叶北莚说,你这是逼我喝这杯酒。景楠卿说莚莚你别听他胡说。 叶北莚爽气地斟满酒杯,一饮而尽。 沙渺眼神看着景楠卿面前的酒杯,示意他。 景楠卿恭恭敬敬给沙渺倒了茶,自己倒了酒。 “你”刚说一个字,沙渺转过去拭了下眼角。 叶北莚揉揉她肩膀,沙渺继续说,“你要是敢对莚莚不好,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很少听到她这威胁的口气,吴侬软语说这种话,总是让人怕不起来。叶北莚笑了,捅捅她,你怎么让他兜着走? “我把捧花送给莚莚,是让她幸福,不是承认了你。莚莚的幸福有很多种,不是只有你才能给她。” 景楠卿连声说,是,是。 “景楠卿,你别想着用钱就能砸开莚莚的心。莚莚以后身价让你高攀不起。宠着她,让着她,别让她哭,除非她先把你抛弃。”说完,喝光瓷杯里的茶。 景楠卿连干了三杯酒,对沙渺说,“这话不是说给别人听,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望着坐在身边的叶北莚,握紧她的手,“除非你不爱我了。不然我永远不离开你。” —————————————————— 叶北莚:我记得,这是胡侃和沙渺结婚吧?怎么我娘家人婆家人都冒出来了? 景楠卿:嘿嘿,预热。 82、只要不去萧绪允的公司 就在景楠卿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时,却又被重击。 叶北莚拒绝再回到他那边住。她给出的理由是,两人没必要时时刻刻在一起。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生活,容易腻。 景楠卿说,我不腻,宝。 叶北莚说,我怕我会腻。 接连几个周末,叶北莚都说有事,没和景楠卿约会。男人像条舔不到的狗,耷拉着眉毛又不敢抱怨,“都一个月了,只能白天在办公室见你,又不能干什么。” “那你想干什么?” 景楠卿赶紧摇头,一起吃个晚饭也好。 四月初,鹮因园区里的樱花也开了。 叶北莚从咖啡店出来,拎着给组里人带的外卖,恰好遇到景楠卿站在樱花树下举着手机拍照。 “景总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景楠卿说,正好,宝,你过来,我们自拍一张。 叶北莚后退半步,“还上班呢,避嫌。”她走过去,又回来,喊住景楠卿,“景总,您下午空么,找您谈点事。” 一下午,景楠卿心都悬着。 猜不出叶北莚要找他谈什么事,生气了要分手?最近他没犯错误啊。搬回来?买新房?不会是准备结婚吧! 景楠卿被脑中突然飞过的想法吓到了,随即抿唇暗笑,果真要结婚,也不错。 未来生几个好呢,算了,宝太辛苦了,宠她一个就够了。 供应商在屏幕前做汇报,景楠卿转着笔在下面溜号。 最近鹮因要进军新的领域,需要一个vendor做基本市场调研和访谈。消息放出去,很多家公司前来BD项目。 供应商问,景总,您还有要问的么? 喊了两遍,景总才忽然回神似的,淡定放下笔,说,没有了,谢谢你。 下一个供应商走进会议室,叶北莚冲熟人笑了。 没想到再见李筠,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 李筠带了两个她不认识的小朋友,她替他们祈祷,能够逃脱被李筠PUA的命运。 李筠的片子一如既往的烂,言语中却透露着不合时宜的自信。 她也认出了叶北莚。姑娘还是短发,带着金属框眼镜。只是脸上多了笃定和审视,静静坐在那里看她,不怒自威。 李筠讲完了,拉了拉西服下摆,问,鹮因的伙伴有什么要讨论的么。 叶北莚率先拿起激光笔,翻看报告,指着一处数据,“根据你的底层逻辑,算不出这样的结果。一个客单价一万的产品,一个十人销售团队如何做到一千万月均业绩?” “除非他们不吃不喝,有三头六臂。” 李筠面露窘迫,听到有人在下面笑。 “还有。”叶北莚圈出另外一组数据,“没有source,麻烦李经理补上出处。” 她放下激光笔,职业礼貌地对李筠说,“您的洞察有些局限,我期待更多分析维度。” 小老头接过话茬,也问了几个问题。 李筠挂在上面,磕磕绊绊。 小老头说,先这样吧。BD经理再和您这边沟通。 李筠前脚出去,叶北莚手机就涌来了信息。 李筠:你现在景楠卿身边说话举足轻重,念在同事一场,你帮帮忙,王总很需要这个项目。 叶北莚: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放水,景总对鹮因也太不负责了。 李筠:谁不知道你和景楠卿的关系。 叶北莚:我和他什么关系? 等了很久,李筠又打字说:你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叶北莚笑,这是兔子急眼开始咬人了么。她哒哒按着键盘,从容回复:实不相瞒,我就要离开鹮因。放你们承接项目,鹮因损失与否,与我毫不相干。但是,我不希望职业生涯因你留有污点。 李筠后面的话很难听,已经失去一位职业经理人该有的素质。 叶北莚也不恼,按灭屏幕,把手机扣在桌上,仔细听后面的供应商汇报。 景楠卿心不在焉,借着看墙上时钟的机会,余光不时飘到叶北莚身上。她跟没事人似的,倒显得他沉不住气了。 会议刚结束,景楠卿就把叶北莚叫到办公室。 他关了门,随手要锁上,叶北莚说,别锁,容易让人误会。 和煦春风透过窗缝吹进,叶北莚端坐在景楠卿办公桌前,眨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 “感谢景总和鹮因对我的栽培,很遗憾,我要离职了。” 不是分手,不是结婚,而是毫无预警地离职?! 景楠卿完全不能理解,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莚莚,你在躲我?” 叶北莚拉开两人距离,“景总,现在我们是上下级。” 景楠卿靠在办公桌上,恢复理智,说说,为什么要走。鹮因带你不薄。 叶北莚说,是,我真的特别感谢鹮因,给了我锻炼的机会。但是我现在有更好的发展机会了。景总,我永远为自己曾是鹮因的一份子而骄傲,未来,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可能。 景楠卿抱着双臂,沉稳地笑了下,叶北莚,有更好的职业机会,就能吸引你跳槽。那是不是出现一个更好的男人,你还能再和我提分手? 一向清冷自制的表情崩解,叶北莚睨着他,“景楠卿,我们就事论事。你为什么非要扯上我的私生活。” 景楠卿懊恼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又覆水难收。他亡羊补牢地拉着她的手,“宝,我分不清了。我真的已经没办法和你割裂,到底是同事还是伴侣。白天晚上,关系有何不同,我分不清了。” “别离开我。” 看着男人示弱的表情,她不想他这样,软了口气,“我只是离职,没要分手。” “那之前的周末?” “在和新公司对接。” 景楠卿忽然想到小老头前不久和他提起的辞职,挑眉试探,不会这么巧? 叶北莚也承认,是,上司带我一起入职新公司。我反复衡量,券商提供的平台更大,比较符合我的职业预期。 景楠卿松了口气,“只要不去萧绪允的公司,我都接受。” 叶北莚忍不住了,特不职业地掐了老板一下,景楠卿笑着小声说,宝,门还没锁呢。 最后的离职申请邮件中,叶北莚郑重地打上一句话:我由衷祝愿鹮因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句号。 ———————————————— 葫芦:我真觉得景楠卿没办法改掉嘴毒的毛病了…… 83、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叶北莚离开鹮因,景楠卿失去了和她唯一的连接。 继夜生活失去她以后,白天的工作时间,也再见不到她。 景总守着偌大的公寓,夜夜难眠,给亲亲女朋友发信息,周末我想陪你。 叶北莚:新工作刚上手,太忙。 景楠卿:那给个亲亲吧。然后发了条腻歪要死的语音,末尾,狠狠亲了屏幕一口。 叮。 叶北莚一边打字一边划开手机屏幕,点开语音信息,卷着唇角笑了。 她摘下眼镜,揉揉眉心,又点开听了一遍。 窗外月上树梢,隐在丝丝云片里,叶北莚端着咖啡,站在阳台上,望着绸缎般的夜幕。 想到了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加班至深夜,景楠卿第一次主动打给他,特地说了晚安。 心绪若苍穹云朵,翻卷腾舒。 她漾出笑意,拿起手机。 几乎没有等待,景楠卿马上接通了电话。听起来,男人已经躺下,声音松弛。 “宝,是不是想我了?” 低醇沙哑的嗓音,夹着化不开的思念和欲望,喂进耳内。 叶北莚什么都没说,对着话筒亲出了声。 再次见到叶北莚,竟然是同时竞争一个项目。 某家科技公司准备上市,已经找好了律师和审计,正在物色券商。叶北莚为这个项目点灯熬油做了万全准备,也正因此舍弃了很多和男朋友卿卿我我的时间。 四舍五入等于离开鹮因一个月都没见过景楠卿。 同台竞技的,不仅有景楠卿,还有萧绪允。 此时她已经独立带项目组,小老头做了她二级管理。 她的上司是一位中年妇女,终日板着脸,比胡侃审讯时还严肃。她一脸怀疑面对叶北莚,你的竞争对手都很强。 叶北莚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景楠卿和萧绪允,我都交过手。 所以在客户这里见到叶北莚,景楠卿心中百般感慨。 诧异、惊喜、想念、欣慰、警惕、不安。 日夜思念的姑娘,就站在眼前。往日的下属已经强大到足与他并肩,而这无疑这证明她现在是强有力的对手。 萧绪允第二次与叶北莚正面交锋,姑娘成长的速度比他想象得还要快。 她不惜拉上级别很高的老板,连日猛攻,每天去客户那里早请示晚汇报,攻势比以往更凶猛。 叶北莚也回赠了萧绪允一瓶香水。萧绪允说你这是干什么。叶北莚说,礼尚往来,你从那家店特意挑了我喜欢的香氛送我,谢谢。 萧绪允皱眉,你怎么知道。姑娘笑,是景楠卿告诉我的。 起初,景楠卿几乎占有绝对优势,那家科技公司明显心有所属,准备和鹮因签约。叶北莚拉上小老头,连夜商量对策。 “老板,我希望您告诉我鹮因在这种业务模式中最薄弱的短板是什么。”叶北莚坦诚布公,毫不遮掩野心,“在鹮因您比我更接近核心管理层。” “Yann,如果你确定要选择这样的方式击败鹮因,会觉得胜之不武么?” “兵不厌诈。”叶北莚坦率讲,“我没有违法,只是在合理范围内进行商业竞争。” 萧绪允是最先被三振出局的人。但他乐得隔岸观火,饶有兴趣跟着这个项目。 最终,当叶北莚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抢在景楠卿前面,赢得入职以来第一个项目时,萧绪允都不禁为姑娘捏了一把汗。 中年妇女露出罕见的笑容,“Yann,这个项目至少要跟三年。今年是客户的上市元年,加油。” 叶北莚带着团队,晚上聚在X夜店庆祝首战告捷,玻璃酒杯轻撞一起,声音清脆。他们一起喊出,加油! 周末,游乐场到处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身影。小孩子穿着迪士尼公主裙或者奥特曼cosplay,握着棒棒糖在人群中愉快地撒欢。 叶北莚穿着帆布鞋牛仔裤,花灰色连帽开衫,也跟着凑热闹买了个棉花糖,在门口边吃边等。 景楠卿停好车,就看到姑娘清纯若高中生,抱着比脸还大的棉花糖,坐在人来人往的入口。 叶北莚举起棉花糖,撕咬一口。棉絮般地糖被风吹在脸颊上。她想去扯开,却受到了阻力。景楠卿弯腰,调皮咬了一口,说,“脸都花了。” 掏出湿巾,帮她擦了脸颊。叶北莚闹他,“你干嘛偷吃我的?” “你也可以偷吃我的。”景楠卿抱着她先狠狠偷了个香,“想吃什么?” 人软软糯糯靠在胸前,乳肉压在两人中间,杏眸一片星光熠熠,单纯又懵懂,哪里还有前几天杀伐果断,跟他在商场上抢项目的狠样。 景楠卿牵着她往里走,她看他同样穿了灰色的连帽开衫,揶揄地戳戳他,“怎么想着来游乐园?” “上次就说要来,不是吵架了。”景楠卿鼻尖在她脸上蹭蹭,“第一次约会,现在开始。” 叶北莚愣了下,轻拍他凑过来的脸颊,“幼稚。” 于是,景总和叶经理,青涩地像是刚确定关系的情侣, 不时偷看对方,低低地笑,开启了第一次正式约会。 别看职场上叶北莚雷厉风行,实际胆子很小。逛了一圈下来,她指指摩天轮,只敢坐这个。 两人上了轿厢,升向高处。 城市在脚下越变越小。 叶北莚靠在景楠卿肩上,小手放进他掌心,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景楠卿先开口,“邀请你来这里,也是为了庆祝你赢得项目。” 叶北莚抬头看他,唇不经意擦蹭他脖颈,“你输得心服口服么?” 咯噔,突然,轿厢猛烈地摇晃几下,迅速掉落,然后停在半空中。 叶北莚手心冒出冷汗,景楠卿将她揽入怀里,顺着她脊背,没事的,没事的。 广播响起说电源故障,乘客不要慌张。 叶北莚悄悄往下看,有些恐高,赶紧闭上眼睛。 而一个温热又安慰的吻,随之落在唇上。 景楠卿含住她唇瓣,撬开牙关,粘腻地碾磨,“宝,别怕。” 叶北莚抓紧他的衣角,回吻他,带有依赖和发泄。 他抱紧姑娘,承接她恐慌不安的情绪,舔着她的软腭和齿根,让她染尽他的味道。 “我们要是就停在这再也下不去了,可怎么办。”叶北莚胡思乱想起来。 景楠卿暂时松开唇瓣,拇指摸着唇角,啄吻她,将她丰唇润得晶亮,声音哑如砂砾。 “那就一直停在这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怎样都好。” 男人额心抵着她的,将吻未吻,唇瓣虚虚相依。他垂眼抚摸她的脸颊,“莚莚,输给你,我心服口服。” 叶北莚双手挂在他脖颈上,往下拉,娇蛮道,“你可想好了,这一辈子还要输给我很多次。” “好。”景楠卿笑出酒窝,擒住姑娘嘴唇,吸吮着舌尖,把心窝里的话喂给她,“我甘之如饴。” 恋人在高空私密空间,耳边厮磨,咬吻得气喘吁吁。她被男人撩拨得心旌荡漾,他也胀得发疼,只能含住红唇,发狠地倾诉思念和爱意。 叶北莚嘴唇微肿,眸光潋滟,含羞低下头,“你把手伸出来。” 景楠卿期待地翻开掌心朝上,落在她腿上。 她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钥匙环上还挂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熊。 叶北莚地将钥匙放在他手上,别过耳边碎发,垂着眼睛,“这是公寓钥匙。” “以后……要是有空……嗯。”她习惯性又去撕嘴上根本不存在的死皮。 “有空的话,你就过来,我” 巨大的喜悦充斥男人的胸膛。景楠卿根本等不及她将话说完,抬起人下巴,望进她眼底。老婆,我每天都有空,等我。 “叶女士,谢谢你,谢谢你重新允许我走进你的夜生活。” 摩天轮忽然振了几下,齿轮咬合,重新开启。 叶北莚撞进景楠卿怀里,他舔着姑娘眉眼,再次含入香舌,满足地紧紧吻住她。 真好。她终于又稳稳回到她怀里。 喧闹的城市一隅,摩天轮缓缓转动,将拥吻的两人带向顶点。 景楠卿锁住怀里的姑娘,加深再加深彼此的吻,直到要融她入骨血。 他们的幸福,也一同奔向顶点。 【番外·捆绑】(H)(女上乳交+捆绑+粗口4 晚上景楠卿有酒局,叶北莚一个人早早吃了晚饭,难得不加班不赶报告,决定整理一下狗窝。 白领公寓本来就不大,自从景楠卿搬进来后,东西越来越多。 他建议要不要搬回他那边去住,或者干脆再买个大平层当婚房。叶北莚说不要,我一定要有自己名下的房产,才不去你那里寄人篱下。 景楠卿说那有什么关系,我来你这寄人篱下好了。 打开衣橱,她分门别类收拾两人的便装和西装衬衫,又抽出夹层抽屉,一个一个迭起内裤。 眼看衣物收拾到底,她手往抽屉深处探,又摸到件东西。 好奇地拿出,是一捆用牛皮纸包着的麻绳,大红色。土黄色牛皮纸上贴了一张白色纸签,横着四个小字:中国·冬工。竖着是行云流水两个草书大字:绳屋。 叶北莚疑惑地翻看,这是干什么的。她划开手机检索后,登时竖着眉毛瞪大双眼,随即愤恨地咬牙切齿,而后小脸通红。 好你个景狗! 竟然要绑我? 景楠卿回家已经夜里十一点,他蹑手蹑脚洗了澡才敢进卧室,怕吵了叶北莚休息。其实最主要担心她嫌弃他,毕竟他今天喝得有点多。刚投了一笔大项目,和投资伙伴喝得有点飘。 他并非贪恋杯中之物,但是气氛烘托到位,又酒逢知己,难免开怀几杯。 悄悄推开门缝,卧室里一片黑暗,静悄悄。他松口气,看来老婆早睡了,还好,躲过一劫。 他调低了空调温度,脱了睡衣掀开空调被,将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叶北莚侧身背对他,没有睁眼睛,只是被揉在怀里时慵懒抗议地哼哼了两声。然后拱起小屁股放在他怀里,蹭了蹭枕头,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在他臂弯沉沉睡去。 景楠卿一手伸在叶北莚脖颈下覆在胸乳上,一手搭在她腰上,沿着曲线摩挲了几下,就困得睁不开眼,被周公拉去下棋了。 梦境里,周公将他一军,他着急用马前卒护驾,却觉得手有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他使劲抬动右手手腕,纹丝不动。换左手想去拿棋子,也使唤不动。 景楠卿急了,挣扎着摆动身体,一下子醒了。 昏黄夜灯照亮一隅,他试图转动双手,却发现两个手腕被牢牢桎梏。想抬腿,脚踝也被绑住。 是梦吧……酒喝多了就是会出现幻影。 他闭上眼睛,却真切听到姑娘娇俏又戏谑地问,醒了? 他吓得睁开眼,不是梦,他的姑娘浑身赤裸就坐在他胯间,悬在上方,俯视他。 叶北莚骑在他鼠蹊处,双手撑在他精赤的胸膛上,看着他狡猾地笑,“想绑我?” …… “没。”景楠卿赔笑。 叶北莚俯下身子,两团奶肉晃悠着擦蹭过他胸前,他仰头闷哼。她伸手拍拍他脸颊,“嗯?” “就……只是想想。” “怎么想的?”她边问边把手伸入四角内裤里,握住一团坚硬,慢条斯理地撸。 景楠卿视线向下,看到她的手布料下起起伏伏,她的水儿把内裤都染透了。 他哑了声音,低声求道,再快点,宝。 叶北莚咬着唇角魅惑着看他,手上动作加快。握着阴茎根部套弄到冠状沟,卡在那里捏几下,又滑下来。反复几次,景楠卿已经气喘吁吁。 他向上挺着小腹,把鸡巴往她手里送,再……再重一些。 手里的性器越来越烫,叶北莚清楚感受到凸晰的筋络。她毫不掩饰落在他大腿上,让沁出的水花沾染他。 “啊……”男人砂砾般的喘息又沉又急。她摸了摸肉眼,那已经分泌了滑腻的前进。 突然,叶北莚从内裤中收回小手。 快感即将迸发,戛然而止,景楠卿急急地求她。 他恨不得把鸡巴怼到人面前,“宝,快到了,就一下。” “你!”冰凉的金属触感突然贴上肉棒,景楠卿吓得一哆嗦,低呼,这是什么。 叶北莚笑着拿起剪刀,在景楠卿注视下剪开他内裤。 动作缓慢清晰,就是让他好好看清楚,她是如何沿着大腿和布料的缝隙插入,一刀一刀剪开。 本能的恐惧感袭上心头,当利器触碰阴茎一刹那,景楠卿就已经吓得丢掉所有旖旎心思,瞬间从高空坠落。 叶北莚剪完最后一刀,看到疲软的阴茎搭在他小腹上,哼笑声。剥下他内裤,几剪子剪成碎条,扔在床下。 “有话好好说。”景楠卿艰涩咽了口唾沫。 叶北莚毫不温柔抓起肉虫,摸着鸡巴审问,“想调教我?” “不敢。” 她嘴上凶着,实际上手劲却温柔,不时就给男人又摸硬了。景楠卿爱死她的小手,柔若无骨,力道适中。每次被她摸鸡巴都是享受,尤其看她那专注的表情,真恨不能将人翻过来掰开穴就干进去。 粗硬的肉棒立在掌心,叶北莚也偷偷咽了下口水。该说不说,这东西还是好用的。尤其肿胀到极致的柱身刚一进去,就能把小穴撑得满满当当,四肢百骸里的郁结都被推平了。 她背过身去,跨坐在他腹肌上,倾身上前,抱着两团乳肉夹住肉棒。 “嘶哈……”景楠卿爽得仰首呻吟,却又动弹不了。 叶北莚托着双乳在阴茎两边磨蹭,让鸡巴陷入乳沟里。她扭着腰身,用奶子从上到下地磨着勃发的性器。大龟头在沟壑间隐隐现现。 她伸出舌尖,在肉眼上舔了下,顷刻间腥甜布满口腔。 用乳肉肏了会男人,她觉得不过瘾,又转过身面对他坐着。 景楠卿被奶子伺候得魂都没了,挺着鸡巴一个劲往上翘,宝,你再摸摸。 叶北莚低笑,张开腿心,探手向下抠挖了一团花液润在柱身上。她摸着肉棒,揉着自己的奶头,问,“舒服么?” 男人拼命点头,爽。 还有更爽的。 她握住晶亮湿滑的鸡巴,收紧小腹,将龟头引向入口。景楠卿激动地盯着乌黑发丛里的肉洞,饥渴地期待。 肉眼擦蹭到穴口,她却停住了。 叶北莚眨着眼睛看景楠卿,作弄地笑,边笑边抓着软钝的龟头去磨逼口。鸡巴被润得湿淋淋,充血肿胀,求而不得。她虚虚悬坐在顶端,舔着齿根,臀下刚吞进去一点,就又抽出来。龟头被淫水泡得发亮,鸡巴又肿了一圈。 景楠卿被撩拨得要疯了,给我,给我,求你了。 叶北莚说,你准备这条绳子时候,想没想过有今天。 她伸舌从景楠卿的喉结开始舔,一路走到锁骨,最后落在他胸前的两点茱萸上。她阖齿轻咬,挠得他从心里往外泛痒。玩了会,她旋即又向上,重新含住喉结。 柔柔地卷弄噬咬,上面舔着喉结,下面继续用逼口逗弄肉棒。 景楠卿双手挣扎着要逃离绳套,却发觉越用力,手腕被束缚得越紧。 “我也学了教程。”叶北莚抬头,骄傲地说,“绑了个小花样。” “宝。”景楠卿定定看着她,“吻我。” 叶北莚果真听话地垂下头,就在景楠卿以为她终于良心发作时,姑娘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的嘴角又离去。她笑着啄吻他,每一次都更深入,但就是不肯将唇瓣喂给她。 景楠卿急了,想抬起身子捉咬她,无奈被绑得太紧。 他拼命挣动手脚,却发现绳索将他和床牢牢固定在一起。 叶北莚说,别激动哦,小心伤到自己。 话语间,她往下摸了摸他手腕,已经看到勒痕下的血印。 上面下面总有一样要得到。景楠卿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作弄我了。 “哪错了?” “不该背着你买这条绳子。” 景楠卿说,“我们说好的,什么事情都要坦诚,我应该跟你商量商量,你是喜欢手铐皮鞭还是捆绑,啊……” 话没说完,鼠蹊处传来一阵混着爽利的痛觉。 叶北莚气得攥紧肉棒,“你真是皮痒了。” 景楠卿眼神一沉,道,“给你条鞭子,你舍得抽我么?” “舍得!” 他说,“那我这就买。” “唔!”鸡巴猝不及防被纳入,男人哼出声。 叶北莚骑在肉棒上,狠戾地进出,“你还敢买!” 她故意骑得又快又重,发泄心中怒火,殊不知她越泼,男人越爽。命根子埋在水穴里,男人微眯眼睛享受,莚莚,太棒了。 叶北莚双手向后撑在男人贲张的大腿肌肉上,晃着奶子上下套弄肉棒,把水嫩的肉洞暴露给他看。他特别想扶着圆润的翘臀,剥开肉穴尽头的小花核,为情事加码。 “啊……啊!嗯……”叶北莚双手揉捏乳房,不住地在肉棒上颠动,纯心把他当做了按摩棒,不投入感情。 她扬起脖颈,露出优美的曲线,急速耸动,逼口夹着肉棒抬起又沉下,臀瓣啪啪打在他结实的小腹上。 要到未到的感觉最是蚀骨磨人。景楠卿从最初的舒服到后面的不知餍足,被逼到要发疯。 他配合她的动作向上撞,跟她商量,宝,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不好。 叶北莚抠着奶头,摇得越来越密。穴道翕张,温柔包裹着肉棒,拼命嘬吸龟头。嫩肉水波似地围过来,景楠卿特别想抱着人屁股大开杀戒,好好给彼此解解痒。 “要么解开我一只手。我帮你揉揉逼。” 在床上听骚话,已经很习惯。叶北莚笑,才不受他蛊惑,反而被提醒般,挪开乳房上的一只小手,剥开夹着鸡巴的肉片,在尽头摸到肿胀的小核。 她含着指头,用口水润了润,然后并起两指揉上蒂头。 姑娘扭着水蛇腰骑在鸡巴上,揉奶玩穴,斜着眼睛睨身下的男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景楠卿仰头看她,桃花眼湿漉漉,像是被抛弃的小狗,哀求地看主人。 他诱哄着和他商量。 叶北莚就是改不了心软的毛病,看着他这表情,就受不住。 干脆又转过身去。 肉棒没有抽出,就这么被肉穴围裹了一圈,景楠卿嘶吼地叫出声。 他看着姑娘把蜜桃般紧致浑圆的屁股翘给他,上下起伏地吞吐肉棒。始终有半截肉棒露在外面,她吃不下。叶北莚扶着他膝盖,做最后冲刺,急促又粘腻地叫着,缩着小腹卷着鸡巴往里吸。 每次都落在不同的地方,让大龟头碾压过阴道每一处敏感,哪里痒就往哪里坐。 视觉的刺激加速了快感的攀爬,景楠卿看着眼前的淫靡,好想伸手摸一摸。 平时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肉洞被肏成了他的形状,堪堪围住鸡巴。 叶北莚哼哼着要到了,就是还差那么一点。她故意撅起屁股,只含住龟头,入得很浅却很快,让龟棱在每一次抽插间剐蹭阴道,让龟头撞在G点上,加速快感的迭加。 “嗯哈……啊……啊……” 淫水儿顺着交合的缝隙落入男人阴毛里,景楠卿眼睛通红,咬着牙暗自使劲。 叶北莚最后一下重重套在鸡巴上,顶着骚心研磨。 就差一点了。 她揉掐着阴蒂和乳头,碾压圆润的龟头,使劲往下坐,频率比不上男人的,但聊胜于无,没几下,就泄得丢盔弃甲。 绞咬肉棒的甬道收缩再收缩,突然毫无预警痉挛,然后姑娘颓然跪在他腿间,停了动作,指甲都抠进他肌肉里。 “嗯……啊……” 叶北莚往前爬,啵一声吐出肉棒,爱液淋了他一身。 她倒在床上缓神,看到景楠卿的脚踝已经渗出血。顿时真的有点心疼了。她喘着粗气,跪坐在床上,帮他解开脚上的绳套。 回头又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甫一自由,景楠卿挺着肉棒就把她按在床上,抱着屁股插进去。 疾风骤雨般耸动,叶北莚摸着他手腕上的勒痕,一遍又一遍。 景楠卿反手与她十指相扣,问,“心疼了?” 姑娘别过眼,不去回答。 他几乎把她挤成一团抱在怀里肏,撩过她脸颊的碎发,“我特意买的红色绳子,配你皮肤。” 刚涌起的愧疚登时荡然无存,叶北莚拧着眉毛瞪他。 景楠卿先送上湿吻,撬开齿关,含着舌头和下唇舔弄一番,稍微解了馋。 然后捞起一旁的绳子,绑在叶北莚乳房下沿,拧着绳结沿小腹向下。 他边肏边绑,丝毫没有弄疼她。 整个一根填满穴道,汹涌地抽拉。穴肉拥簇着吸上肉棒,他停下手中动作,“还没吃饱?” 叶北莚骂了一句,变态。 变态笑着将绳子另一端重新绑在自己手腕上,他拉动一下,她的大奶就颤出乳波。 “又美又骚。”景楠卿赞叹道。 甬道刚过高潮,受不住这激烈的肏干,没几下,姑娘就哼着求饶,淫水又兜头淋上龟首。 景楠卿一把抱起她向后仰躺在床上,让姑娘趴在他身上。 他向上碾磨着肏干,恶意收紧了手中的绳子,叶北莚被勒得肋骨都泛起红痕,疼,轻点,轻点。 两团乳肉更加突出明显,景楠卿嗓音喑哑,“宝,这条绳子是这样用的。” 叶北莚再也没有心思去想这条绳子,因为那晚,她又被狗男人干到腿软穴翻,累到下不了床。 至于第二天,她看到景楠卿手腕和脚踝上的痕迹,竟然心生爽感。 她摸着男人的手腕,问,“你说要买鞭子,是真的?” ——————————————————— 葫芦:景老板,第22章你说的话,也算是帮你兑现了。 米娜桑情人节快乐! 希望各位今晚吃肉开心~ 【番外·茶庄】离我老婆远点(微微H) “爸,您再自然一点!” 叶北莚从屏幕后走到灯光下,帮景泽整了整衣领,“您想想,平时店里来了客人,您怎么招呼的?” 景泽说,嗨,那个简单,老李啊,大刘。 “差不多,一样!”叶北莚说,在直播间嘴要甜,家人们,宝宝们,多喊喊。 景泽面露尴尬,搓着手,半个老头子了你让我喊这个…… 叶北莚调了灯光,又升高了手机架高度,用前置摄像头看了下角度,重新把景泽推到手机面前,“热情些,家人们一二叁上链接,再练习几遍,今晚咱们争取开门红!” “先吃点水果,歇一会。”陈洛端了一盘子西瓜跨进前面店里。景泽好算松一口气。他抹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一屁股坐在桌子旁,边扇风边说,让我搞直播带货,这不是赶鸭子上架。 叶北莚咬了口西瓜,“爸,您看隔壁小两口生意红火,不眼馋?” 一提到这个,景泽又唉声叹气,说什么老了不行了后生可畏之类的丧气话。 “您要是真服老了,那不就应了景楠卿的话了,难不成您真想把茶庄关了颐养天年去?” “那不行!”景泽摘掉花镜,中气十足拍了桌子,“我偏要把茶庄重新做起来,给混小子看看。” 叶北莚凑过来,冲景泽竖起大拇指,“这就对了!我们就让景楠卿刮目相看。” 景楠卿刚进门,就听一老一少在那编排他。他擦了下鼻尖,讪讪过去,低低叫了声爸。 景泽哼着转向一边,拿起叶北莚给他准备的逐字稿,查看直播商品。 叶北莚冲他扬了下巴,景楠卿马上心领神会,伸出手接在她嘴边。叶北莚吐出几枚西瓜子,说,“我已经和隔壁茶庄谈好了。未来联合直播,他们家客群偏年轻,我们产品主打中高端。长短相补,一起把白象山的品牌打响。” 景楠卿用拇指擦蹭了下她嘴角的西瓜汁,笑说,你这是打不过就加入。 叶北莚白了他一眼。 “挺好。最近新能源项目,翊翎领投,我听说你要跟投。” 叶北莚说,“你都看出来了,打不过就加入咯。” 时值初春,头采绿茶刚下来。 两人正聊着,陈洛那边招呼客人进店挑茶叶礼盒。 萧绪允余光瞥到在角落里一边吃西瓜一边打情骂俏的两人。他收回落在礼盒上的目光,摘下墨镜,回身礼貌道,“景总,真巧。” 闻言景楠卿放下西瓜,抽来湿巾擦了擦手,勾着嘴角站起身,“我爸的店,萧总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过来这穷乡僻壤。” 萧绪允环顾四周,把玩着手里的墨镜,“白象山可不是穷乡僻壤。我几乎每年都来这踏青。”他看向叶北莚,“毕竟去年我还在这里偶遇了您太太。” 叶北莚坐在景楠卿身后,心神微窘,垂下了头。 那后来再见萧绪允,他曾问她,景楠卿不是你老公么?叶北莚惊慌失措说那是我老板。叁百六十五天一转眼,他真成了她老公。 景楠卿挡住萧绪允投向叶北莚的视线,走过来,热情地问,萧总看好哪一款了,今天送给你。 萧绪允穿着黑色运动长裤和黄色连帽卫衣,双手插兜,定定看着景楠卿,“无功不受禄,总不好意思白拿你的东西。” 景楠卿低头笑了下,满不在乎抬起眉眼,“老爷子的东西,你拿走我买单。至于我的东西——” “你什么都拿不走。”景楠卿上前半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说。 萧绪允扶了扶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突然哈哈笑起来,景总,听说你们家有特供的头采,外面买不到,来一盒吧。 景楠卿咬着颊边软肉,半笑不笑,你小子真识货。 萧绪允接过茶叶,说,“我一向是最识货的。” 入夜,景楠卿在楼上就听到下面热闹的人声。明明只有他爸和叶北莚两个人在忙直播,姑娘硬是靠一己之力用热情渲染全场,隔了楼板都能听到她卖力的叫卖。 倒显得老爷子业务生疏。 他拉开阳台门,倚在围栏上,弹了下烟灰,摇着头笑。老爷子卖了一辈子茶叶,还不如个门外汉小姑娘能说会道。 正式领叶北莚回家见父母时,叶北莚就问过茶庄的事情。她说你做投资市场,想扶持起来一个茶庄易如反掌,你与其和爸爸冷战不如想怎么帮他。景楠卿说他老顽固,没法沟通。叶北莚说,非不能,乃不为。你不帮,我来。 然后她真的和做项目一样,找遍资料,又和景泽聊了好几个通宵,拿出一套方案。她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既然茶庄已经走到谷底,管他东南西北再迈一步,就走出来了。 也因为这事,陈洛心里天平又朝叶北莚斜了过去。景楠卿说和叶北莚一比,他不像亲生的。陈洛背了叶北莚跟景楠卿讲,姑娘嫁到我们家,就要给人家安全感。人叫我们一声爸妈,我们就要把人当亲闺女。不然这么好一姑娘,凭什么嫁给你。 景楠卿,“这话说的,长得帅,有钱又专一,人夫该有的优点我一个不落。” 陈洛啪给了他一脖颈,“开口闭口提钱,你能找到老婆真是烧高香。” 猩红在指间闪烁,景楠卿想到这些,笑容都变暖。他按灭烟头,双手迭在围栏上,仰头看向星空。 月朗星稀。 极少情况才会抽烟,只是和叶北莚在一起后,动心的频率越来越高,急需尼古丁平抚。 结婚后,他竟然体会到了恋爱的感觉。想到她待会就上来,和他一起共度难得清闲的假期,景楠卿就控制不住心跳。 咔哒,叶北莚拧了门锁进来。 一下子松垮下来,仰面躺在床上,连声喊累。 身边床榻凹陷,男人坐过来抚着她额头碎发,低头望她,“那就不洗澡了,直接做,嗯?” 叶北莚打掉他的手,腾地起身,摩挲着被屏幕烘得红热的脸,“今晚销售额不错,卖了叁十万。爸特高兴。” 她手撑在床上,扭身看他,“今天你和萧绪允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告诉他离我老婆远点。” 叶北莚啐了声,神经,轻怕他一下,我问正经的。 “真的。”景楠卿摘掉她眼镜,望着她双眸,“男人最懂男人。就他看你那一眼,我就知道他没死心。” “他又没要干什么。” “他还想干什么?”从叶北莚嘴里听到萧绪允叁个字,景楠卿就已经很不爽了。他欺身上前,双臂拢在她身侧,“他对你表白过没有?” 叶北莚故意拿乔,坏笑着偏不说。 她娇羞低下头,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看得景楠卿心头狂跳,连带着胯下也充血肿胀。他抬起她下巴,惩罚似的咬上,“有没有?” 叶北莚伸臂揽上他肩膀,仰首回吻他。四瓣嘴唇碾磨辗转,勾扯出银丝。他把她的嘴唇舔得晶亮,揉着乳肉,低声问,“到底有没有?” “嗯……啊……”叶北莚把乳房往他手里挺,软着腰身塌在他怀里,媚眼如丝,拉长了语调,“有……” 这一个字,火上浇油。 景楠卿剥开她开衫,推高文胸,倾身含住一枚乳珠,拉扯撕咬。叶北莚又疼又爽,抚摸着胸前的短发,抱着他往乳沟里按。 景楠卿吃了会奶子,低喘着抬头,搂住她侧腰,把人带倒。 两人呼吸均是急促沉重,彼此视线缠绕,忽然就又粘到一起,翻滚着拥吻。 边吻边去拽脱对方身上的衣物。景楠卿洗了澡,只穿了一层家居服。叶北莚急得解不开他的扣子,干脆从领口一扯,纽扣哗啦啦滚了满地。 景楠卿笑说今天这么饿?说着手伸进了姑娘底裤。 【番外·首尾】想射宝的逼里(H) 潮湿的肉片覆上温热干燥的掌心,叶北莚嗯了声,扭着腰身绞咬他的手,按着他肩膀翻身压在他上面。 男人抠了几下花穴,探入一指,故意插出水声。 叶北莚夹着他的手,指甲划过他喉结,说,“他说他在追我。” “撕哈……啊!”穴内猛地又加入一指,狗男人不给她适应时间,并起两指在穴内兴风作浪。 骨节分明的长指插进甬道,专门往敏感点上抠。抽了几下,她就溃不成声,啜泣着说不要了。 景楠卿伸进去三指,把穴道完全撑开,让她骑在他手指上下沉浮,“这么爽,怎么就不要了。” 他沉着脸,一下子撕开她内裤,拍拍小屁股让人转过去。 叶北莚趴在他大腿上,肉瓣哆哆嗦嗦兜不住花液,朝男人的脸敞开花心。 “嗯……啊!景……” 湿热的舌尖闯入肉穴,她登时叫出声。 景楠卿双手向两侧掰开阴唇,故意舔得啧啧有声,边吃边问,“萧绪允还说过什么?” “没……嗯嗯……啊啊啊……别,那里不要!” 男人腾出一只手摸到花径顶端的小核,压在指腹下,左右晃动。他咬着穴揉着阴蒂,再问,“真没说别的?” “没有……”叶北莚抽泣着,不知是被他手指奸得太爽了,还是被问得委屈。 “真没有。他约我去植物所看花,然后就说在追我。” “还一起去看过花?” 景楠卿撤出舌头,摸着眼前娇艳欲滴的肉洞。他知道开关在哪,越摸水儿越多,流了他满腿。他轻扇了下翘臀,“你怎么回应的?” 叶北莚主动往后套弄着长指,“我当时满脑子都是某个狗男人。虽然在吵架,但是狗男人发烧了,我下了萧绪允的车,就把狗男人带回家了。” 景楠卿愣了下,随即笑了。他越插越快,把花穴插得汁水淋漓,“你那时心里还有我?” 叶北莚回头瞥了他一眼。 这一眼,把景楠卿魂都吸走了。 他三下五除二解开睡裤,急躁地放出肉棒,挺在姑娘眼下。 迫切地想要明确什么。 他在后面又舔又插,手口并用伺候着她,低声下气求道,“老婆,你帮帮我。” 叶北莚弹了弹硬鸡巴,撅着屁股让景楠卿继续手上的活,她也没闲着,握住阴茎,从根部往上缓慢撸动。 小手微凉,正好给充血的肉棒降温。景楠卿嘶吼一声,健臀紧绷,宝,用力。 叶北莚歪着脑袋打量着常在她身体内兴风作浪的丑东西。 柱身脉络凸晰,红肿粗大,一手都握不住。掌心贴上那层薄皮,甚至感到脉搏旺盛地跳动。再往上是冠状沟和软钝的蕈头,她伸舌轻点马眼,卷走了一滴前精。 第一次仔细观察这东西,她难以置信这么硬的肉棒竟然有如此光滑软润的前端。 鸡巴不是直直一柱擎天,而是向小腹微上翘,带了弧度。 每次抽拉间,龟棱和蕈头勾着敏感点,把她肏得软成一汪水。她稔熟他的一切,记着他的硬度长度,知道这么根肉棒搅进体内,是如何得爽利畅快。 想着,逼里就痒。 景楠卿不知老婆心里的毛边边,就是感觉当她低头含住他时,他指间的穴肉一缩,又一波爱液被推出。 叶北莚像是舔棒棒糖一样,用馥软的小舌缠着冠状沟打圈,边舔边揉鸡巴,小手越缩越紧。 景楠卿受不住,重新用嘴兜住小穴外面,她咬得重,他舌头就插得深。她吐出半根鸡巴稍微喘口气,他就浅浅地在穴口吸吮。 叶北莚把口腔做成真空,收着脸颊裹住肉棒,小脑袋上下晃动。她收起牙齿,用水润柔软的黏膜贴上肉棒不住套弄。 男人咬得激动,干脆将逼口整个含住,口渴似的大口大口吞咽淫水。 景楠卿喉头滚动,又咽下清甜的爱液。恰逢姑娘牙齿不小心刮过肉眼,他尾椎一麻,摸着她屁股,“轻点。” 嘴上说着要人轻点,胯下却暗自用力往她嘴里送。 叶北莚呜咽着摇头,却拧不过男人,到底被他把鸡巴顶到了软腭上。 龟头甫一触到柔软的喉咙,就兴奋地打颤。景楠卿掰开浑圆的臀瓣,含了口爱液,从菊穴往会阴舔。 “嗯……”没想到他竟然又碰那,叶北莚一哆嗦,上下一起瑟缩。 景楠卿爽得差点交代在姑娘嘴里。 顶着深喉往里进,叶北莚摇着头要吐出来,他舍不得,拔出来半根。 她用舌头勾着玩了会,吐出肉棒,含住下面的子孙袋,小心翼翼舔弄。 景楠卿太意外了,咬着阴唇使劲往上挺肉棒。叶北莚一手撸着肉棒,一手捧着阴囊慢条斯理地舔,但景楠卿受不住这节奏,他用舌头顶着敏感点,狂风骤雨般撕咬。 叶北莚彻底乱了节奏,吐出嘴里的东西,只是攥着鸡巴,挺着双乳,咿咿呀呀地叫。 感受到引道的痉挛,男人加快速度,就着甬道不规律的夹咬,再一顶一送。 一片清亮的液体从穴道深处喷出。 “嗯……啊啊啊……”叶北莚不自主捏紧了手里的东西,闭着眼睛仰头哼哼。 景楠卿担心楼下的父母听了活春宫,起身把正高潮的姑娘抱在怀中,换了两个手指插进她嘴里,让她咬着,弱了声音。 叶北莚站在极乐顶端,不知所然,撅着屁股泄了个彻底。 嘴里含着沾染了自己味道的手指,她睁开眼睛,喘息着。 景楠卿握住她的手,带着一起撸动肉棒,亲亲她耳朵,“宝,你差点把我捏射。” 叶北莚低头看去,蕈头从她虎口中探头探脑,吐了一口透明的液体。 男人舔着她耳后的软肉,“我不想射你手里。” “那……”叶北莚被动地摸着男人的性器,思路跑偏,“你想射哪?” 景楠卿就着观音坐莲的姿势,抬起她屁股放在鸡巴上,一寸寸下落。 他看着刚高潮后的小穴,贪婪费力地套在肉棒外,慢慢吃下一整根。 性器完全结合,她坐在他怀里,背靠在他胸前,张开双腿让他揉着小核和乳头。 她微侧额,寻找他的唇角。 景楠卿主动把自己喂给她,耸动着往上插,用气声,把夫妻间的小情趣说给她听,“想射宝的逼里。又软又湿,一进去就受不了。” 叶北莚嘤咛一声,不熟练,但是大着胆子回应,“受不了了,然后呢?” 景楠卿一把将人推跪在身前,按着腰眼挺直身子往里撞,“想干你。想一直和宝连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初春的夜,已然升温。 春潮涌动,月照半檐。 圆月照在葱郁森绿的茶田上,照到茶庄红色琉璃瓦上,照到窗帘半掩的老宅里。 一双璧人红鸾帐暖,风光无限,纠缠在一起,模糊了夜与昼的界限。 ————————————————— 葫芦:蜗牛大大点播的互相舔,不知道完成度可以不。以及某位友友想看的茶田PLAY,我实在想不出野外情节,四舍五入,这个也算了,好不? 【番外·棋逢对手】(H)(办公室口交) 下属刚从客户那吃了闭门羹,转身就给景楠卿打电话。 “景总,碰上硬茬了。那个叫叶北莚的,太能抢项目了。她甚至放话说,想要把这个客户拿下,除非从她尸体上跨过去。” 景楠卿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窗前。窗下槭树绿了又红,好似秋天里的一团火。 “资本市场这么多项目,她眼光准手段辣,只要看好的总要掺一脚。我原来只是听说,第一次正面交锋,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人送她外号玉面罗刹。” “那就比谁更狠。”景楠卿凌厉的目光看向远处,深吸一口气,“这次的赛道,叶北莚不熟悉。抓紧做功课,别让她占了先机。” “好的。”小伙子恹恹的声音终于恢复一点生气,“我稍后到了公司把最新方案拿去请您过目。” 叶北莚和景楠卿的助理打了招呼,直接走进他办公室,看见男人站在窗前的背影,她收了脚步。 用后背关上门。她拎着中古糖果蓝Brikin包,穿着阔腿淡绿色西服套装,定定站在那里。 景楠卿微侧肩看到来人,转身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嗯,对,先这样,一会见。” 收了线,他嘴角噙笑朝玉面罗刹走来。 什么都没说,先拦腰按进怀里捉着嘴角亲吻一番。 叶北莚被吻得气喘吁吁,推着他肩膀,娇嗔道,“唇妆都花了。” 不说话时,气场两米八。在景楠卿面前一开口,杀伤力全无。 景楠卿看了裤筒下露出的高跟鞋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摘下鞋子,捏着被桎梏了一天的小脚。 小脚趾侧面泛了红痕,他捏上,仔细查看,确定没有破皮。又曲起手指,用关节顶压脚底穴位。 “唔……”叶北莚舒服地哼出声,侧靠在他肩膀上,任他帮她按摩。 “今天怎么想着过来?”景楠卿脱去她西装外套。 “查岗。” 他轻笑,那满意你看到的么。叶北莚慵懒枕在抱枕上,嗯,助理还是那个小伙子,景楠卿你好无趣,放着那么漂亮的姑娘不用,暴殄天物。 “嘶……对,就是那。”叶北莚伸伸腿,“再重点。” 景楠卿揉着她小腿肚,问,“你今天遇到鹮因的人了?” “嗯。”叶北莚闭上眼睛,随口答道,“很优秀,就是嫩了点。” 想到什么,她突然睁开眼睛,“又和你告状了?” 景楠卿笑起来。是,莚莚你可真厉害,在圈子里都气哭好几个姑娘了。连小伙子都扛不住你。叶北莚说,职场不相信眼泪,用实力来跟我掰手腕。 她用脚尖踹踹景楠卿,“还是鹮因的老板直接出马吧,棋逢对手才有意思。” 景楠卿握住她脚踝,顺小腿往上摸,俯下身子,口吻危险,“我怕把你弄哭。” 叶北莚一把扯过他衬衫衣领,俊颜倏地在眼前放大。她伸舌缓慢舔了下麦色的酒窝,斜睨着男人,“谁会求饶,还不一定呢。” “嗯,宝……啊……”男人仰着脖子,艰涩地喘息,双手抚摸着姑娘的发顶。 景楠卿上身端庄整齐穿着衬衫,坐在办公桌后面,下身长裤也未脱下。却解开了腰带,单单释放出巨物。 油亮的阴毛里伸出狰狞的肉棒。 此刻姑娘正跪在他腿间,丰唇包裹巨硕,上下晃动脑袋不住吞咬性器。 她光着小屁股,跪坐在小腿上,上身只穿了白色内搭。倾身向前时,两团奶子晃晃悠悠,乳沟深陷,赤裸裸露给男人看。 叶北莚抬眼瞄了下男人,双手边撸着肉棒边在嘴里含咬。 景楠卿垂首就见她猫一样的眼神勾着自己,嘴里明明吞不下,还饥渴地含着鸡巴。葱白的十指搭在青筋肿胀的性器上,对比分明。 口了一会,叶北莚觉得嘴巴酸,吐出性器,上下搓揉,跟着他一起呻吟,“嗯……痒……” 景楠卿想拉她起来,她偏要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躲在他脚下。 微凉的小手环着鸡巴,收缩套弄,她眼神看着他,在他注视下,伸出舌尖绕着冠状沟舔了一圈,最后在肉眼上扫过。 “嘶哈……”景楠卿抚着她脸颊,挪不开眼,抖动着鸡巴,宝,再来。 叶北莚不想给他痛快,只是浅尝辄止用嘴唇包裹着顶端,再也没有深入。 刚吞进去半根,她就把鸡巴吐出来,再揉。把一整根肉棒搓得又硬又长,然后浅浅含着蕈头在口腔里打转。 反复几次,男人先受不住,咬紧牙根,不住往上耸动。 叶北莚捏住阴茎根部,笑问,想要什么? 风水轮流转,真是教会了徒弟馋死师傅。景楠卿额角沁出汗珠,说,咬我,宝,想让你咬我。 她真亮出牙齿,虚虚朝肿胀的肉棒咬了一口。 “啊!”景楠卿点了她小鼻尖,调皮。老婆,求你。 叶北莚眨着眼睛,这可是你先求我的。 是。景楠卿心服口服。 下一秒,助理敲门进来,“景总,麻烦文件签字。” 身下的性器骤然被含入温暖湿润的口腔,直抵深喉。景楠卿头皮都爽得发麻,颤了一下。 “您身体不舒服么?”助理贴心地问。 “……没。” 姑娘小舌灵活无骨,绕着肉棒画字母,上下左右地缠。口腔越收越紧,肉棒紧握感极其强烈。 景楠卿握着钢笔的手腕都在抖,轻咳了声,左手伸下去想制止叶北莚。 叶北莚藏在桌下听到助理和他讨论工作,更来劲,小嘴嘬吸着龟头,无声却刺激。舌尖甚至推开软肉,微微陷入马眼,把他情不自禁流出的前精尽数吞下。 她故意让龟头顶上喉咙,用软腭去磨蹭,还做出吞咽的动作。软肉拥簇着包裹肉棒,活像是不从鸡巴吸出一管精液就不罢休一样。 景楠卿喉头发紧,助理又和他请示明天安排,他喑哑着嗓音,再说。 助理诧异。跟了景楠卿这么多年,从没见他对工作如此漫不经心。 “景总,明天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您” “我知道了。”景楠卿闭上眼睛,无奈又睁开,“你先出去,我还有事。” 肿胀的鸡巴撞在喉头,她生理性干呕,而喉咙肌肉的涌动又给性器带来别样的快感。 助理刚关上门,景楠卿一把拉起叶北莚,翻身将姑娘抱坐在身前。 “唔……”叶北莚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串在了鸡巴上。 利剑入鞘,肉棒回到熟悉的禁地,破开软肉,撞到宫口。 双手掌住两团浑圆,景楠卿挺胯抽插,“敢玩我,嗯?” “是……是你……啊啊……”叶北莚扶住桌子边缘,被摇得风雨飘摇,“是你求我的。” 【番外·圈套】(H)(精液弄脏文件?办公桌 男人踹开身后的转椅,带她站起,将她压在桌上,从身后凿入。 “嗯……哈……”两人异口同声呻吟。 后入阴茎插得极深,景楠卿又放慢了速度,故意拉长快感,又让叶北莚想要却求而不得。 他掀开白色小衫,退出半根鸡巴,向下看。极其缓慢将湿亮的肉棒肏进穴里,啪一声撞上翘臀。臀肉像果冻般颤了颤。景楠卿食髓知味扯出一整根肉棒,只留鸡蛋大小的龟头嵌在逼缝里。 小穴馋得直流水儿,软肉围着肉棒不住挽留。 用拇指和食指分开肉片,他又狠厉地肏进去。一整根火热连皮带褶喂进穴道。 “好胀!”叶北莚上身趴在桌子上,撅着屁股承接男人的伐挞。 “胀了才舒服。”景楠卿狎玩着软香的乳肉,舌头伸进她耳廓,喘息着撞上穴道。 肉体拍打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显得清亮淫靡。 五指压在乳房上,捏揉又展平,景楠卿边肏边问,“舒服么?” “……嗯。” 最近工作太累,叶北莚来找他也存心想找刺激,想用一场酣畅的性事驱赶焦虑和疲乏。 “待会再喂你一次。”男人像狗一样舔着她得耳朵,下身不住耸动,次次将阴茎整根送入。 “不……不要了。”叶北莚摇头,“晚上,你又要……” “晚上是晚上。” 景楠卿坏笑着说,“白天是白天。” “晚上是夫妻,白天可是竞争对手,不能搞混了。”蕈头找到内壁上的敏感点,碾压打转,景楠卿掰开她一条长腿挂在臂弯,方便加快进出,“这理论和你学的,景太太。” 叶北莚浑身出了薄汗,被压在桌上入得爽利,干脆连小衫都穿不住。任后面男人肏着,她起身兜头脱掉最后一件衣服,扔到文件上。 姑娘光着身子趴在办公桌上,男人幸福得想仰天长啸。他控制不住,鸡巴又肿了一圈,钻进穴道里就不肯出来。 他挤着往前肏,汗水落在她光洁的后背。叶北莚抓皱了手下的文件,一个劲说慢点慢点。 啪啪。景楠卿将胯骨拼命撞在她屁股上,“太骚了,慢不了。” 甬道开始不规则收缩,他闭上眼睛猛干了一会,射意爬上尾椎。 男人抽出阴茎,将她翻过来。 叶北莚坐在桌子上,屁股下就是他刚签了字的文件。 汩汩春液洇湿了字迹。 景楠卿掰开她双腿,撸了几下阴茎,分开肉片,插入粉鲍。 “嗯……啊……”叶北莚双腿挂在他腰侧,抖着两团奶子,叫得期期艾艾。她仰躺在桌上,腹下葱郁的阴毛里不住进出一根肉棒。 阴茎推开层迭的软肉,撑开所有褶皱,把她骨子里的骚和痒都榨出来了。 她捧着乳房,捏着乳头,蜷缩着脚趾寻找即将到来的巅峰。 景楠卿感受到她的战栗,虎口掐在柳腰上,箍出红痕,拼命做最后冲刺。 “啊啊……又……”叶北莚泣不成声,“又泄给你了……” 姑娘绷紧身体,又颓然软成一片,景楠卿抵抗着阴道的嘬吸,负隅顽抗。大拇指揉着颤抖的小核,他柔声问,“高了?” …… 叶北莚夹着他劲腰,流出一股水,桌面上黏腻湿滑一片。 此情此景,就连圣人都忍不住。景楠卿走到临界值,抱着爱人疯狂耸动,鸡巴没有技巧次次撞到深处,在甬道的水波般的涌动下,彻底溃败。 “都……都射给你……嘶哈,啊……”男人趴在她身上,压着乳肉,一下下地往里顶。 恰逢此时电话响起。景楠卿按下免提,对方说,景总,文件您过目了么? 景楠卿扫了一眼还在翕张的花穴下的纸张,“嗯。” “最后那个条款您看看,我突然想起来有些问题。” 他不情愿抽出阴茎。登时两人的体液都从细缝里流出,染上文件。景楠卿想从她臀下抽出纸张,手上使了力气,文件却丝毫不动。 他抬眸询问地看叶北莚,她小腹用力,穴口吐出一团白浊。 姑娘敞开大腿面向他而坐,扭着身子故意让精液弄脏文件。 他轻扇她小屁股,对话筒说,“再发一份电子版给我,文件我找不到了。” “好。” 对方那个字还没说完,景楠卿就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他搂过淘气的姑娘,舔着她唇瓣,“还想挨肏是吧?” 叶北莚从桌上跳下,捡起内裤,抬起一条腿,还挂着精液的穴口若隐若现。 “腰疼。”她说。 景楠卿看着她在面前穿衣服,侧首拿起那份文件,苦笑,然后扔进碎纸机。 她系着扣子,“刚才……那份文件我看到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 “不想胜之不武。”叶北莚从后面揽上他脖颈,“所以,你们赶快更改条款,不要被我趁虚而入。” 景楠卿舔着锁骨上的手指,“你算是用美色行间谍之事么?” 叶北莚拍拍他脸颊,哼笑,“谁让景总管不住下身,中了圈套。” 他握住胸前的手,正色道,“宝,再回来鹮因吧。两个公司,我分身乏力。你回来帮我,强强联合,业务也能做更大。” 叶北莚直起身子,将碎发别在耳后,弯起小腿提上高跟鞋,“我说过,白天见,晚上见,会腻。” 她拎起手袋,走到门边,恰巧有人敲门。 叶北莚回首笑了下,“我在楼下咖啡厅等你,一起回家。” 随即越过来人,优雅自信地拐出办公室。 小伙子看着叶北莚背影,好半天回过神。 他抱着电脑进来,“这!这不就是我刚和您说的玉面罗刹!” “嗯。”景楠卿示意他坐,“新方案带来了?” “景总。”小伙子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说……要和你一起,回家?” “到底说方案还是说她!”景楠卿不耐烦吼了一句,小伙子忙紧了紧皮肉,打开电脑。 ——————————————— 景楠卿:我和老婆一起回家,有问题? ——————————————— 葫芦:我说,您二位在办公室要干点什么都不锁门的嘛? 办公室PLAY √ 【番外·新生】边肏边喂奶(H)(沙渺VS胡侃 第一百次抱起哭叫的宝宝,胡侃翻身拍亮小夜灯,赤脚在地板上悄声走来走去。 他拖着儿子的小屁股和小脖子,轻柔搂在怀里,哼着儿歌满屋溜达。 婴儿粉嫩一团,蜷缩在父亲怀里,得到慰藉,渐渐停了哭声,却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他。 胡侃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半。半小时前,沙渺刚喂了奶,娘俩沉沉睡去。这才没多久,崽子又嗷嗷啼叫。不舍得沙渺操累,胡侃轻手轻脚下床哄着孩子。 “小子,大半夜,不许睁眼,快睡觉。” 小婴儿非但没被吓着,反而冲着老父亲咯咯笑了。 这一笑,胡侃心都化了。 他无奈,跟儿子小声商量,“你吃饱了也该睡觉了。乖,解放解放你老爸。” 粉团子抗议般,又啼哭几声。胡侃赶紧抱着他走向客厅,“嘘,小点声,别把妈妈吵醒了。妈妈白天晚上的照顾你,太累了。” 小胡警官和儿子奋战了一个小时,终于把孩子哄睡了。待他小心翼翼将崽子放到小床上时,已经快叁点。 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掀开羽绒被,搂着沙渺躺下。 自从生了孩子,接连又是哺乳期,沙渺的觉被扯得稀碎。 身后一具温暖的身体将她包围,她哼哼着翻了个身,在胡侃怀里找到舒服的地方,蹭了蹭。 胡侃抬腿夹住她微凉的小脚,用体温暖着。 “嗯……”沙渺哑着声音,迷迷糊糊地问,几点了。 还早,再睡会。胡侃轻吻她发顶。 “好胀。”沙渺在他怀里翻滚,把胡侃撩得气喘吁吁。 他手伸进老婆睡衣地下,罩在丰盈上,轻触,“嗯,涨奶了。” 沙渺困倦极了,又不得不爬起来吸奶。她从胡侃怀里挣脱坐起,好半天醒不过神。 突然委屈涌上心头,她靠在床上小声哭出来。 胡侃拥她在怀,吓坏了,“渺渺,怎么了?” 沙渺本就有敏感娇气的小性子。生产后心里弯弯绕绕更是走不出去,时常想着想着,就认死理,觉得万念俱灰,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也不想这样,但就是控制不住。 “我好丑。”她捂住脸,抽噎着,“腰上的肉一直减不下来,胖了好多。” “你还在哺乳期,减肥影响身体。” “我就知道你是为了儿子!”沙渺锤向胡侃,“为了让儿子喝母乳,不让我减肥。” 胡侃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你要是太累了,我们就换奶粉喂养。你心情好最重要。”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自私的妈妈?” “不会。”胡侃搂紧妻子,揉着她腰间的软肉,“妈妈都是超人,你很伟大。” “那我是不是没有魅力了?” 胡侃更是吃了一惊,这话从何讲起。沙渺哭着说,那你为什么都不碰我了。 胡侃憋了半天,“我……我怕你不让。” 儿子刚满月,我就提要求,怕你又骂我精虫上脑。 沙渺搂着他脖子,“那你是不是精虫上脑?” …… “是。” “我就知道!你就是想上我,一点不珍惜我。”沙渺又哭了。 胡侃觉得亲亲老婆在给自己挖坑,他劝哄着沙渺,你还是那么漂亮,一点没变,我爱你,和孩子无关。 沙渺稍微恢复点理智,觉得刚才有点胡搅蛮缠。寂静深夜,她也说不清自己想什么。索性下床,说去吸奶,不然过会胸硬得跟石头似的,又要乳腺炎了。 胡侃一把将人带回怀里,抱着让她跨坐在腿上。 沙渺面对胡侃,乳尖隔着睡衣擦蹭着他。 “别吸了。”胡侃小心地抚摸乳肉,“喂我吃。” 说罢,扯开沙渺睡衣。指腹捏着红肿的乳头,稍一用力,一线奶液滋了他满脸。 “轻点。”沙渺嘴上埋怨,却抱着他脑袋,将乳头往他嘴里送。 他学着婴儿吃奶的样子,舌根压上乳晕,将乳头整个含住,不住吸吮,汩汩甜美的乳汁沁入咽喉。 暗夜中,他抬眸柔情注视妻子,大口吞咽,舌头绕着乳头打转。 沙渺小声哼哼,不同于儿子吃奶的感觉,又酸又痒的触感从乳尖传来。 他刺激出了奶阵,越吸奶水越足,她乳房也逐渐变得松软。胡侃抓捏着乳肉,舔舐奶头,吸得啧啧有声。 “别吃光了,给儿子留点。” “让他喝奶粉去。” 胡侃毫不留情,吃完了一侧,又拱到沙渺胸前,叼起另一个乳头。 唇齿抿着红润的奶头,身下轻摆,刺向凹陷的缝隙。 他抬起头,意犹未尽舔着唇角,双手掌住两团乳球,抓揉亵玩,声线走低,“以后每晚都喂我好不好?” 沙渺摇头,不好,别跟儿子抢食。 暗红色睡衣凌乱搭在白皙的胴体上,两个奶子半露在空气中,随她动作轻晃。 “看他含着你,我早就不爽了。” 胡侃不断刺激着乳晕,一股股奶阵喷到他身上。他脱了两人衣服,胸脯相贴,浑圆滚着奶水碾压在他胸前。他收紧手臂,用胸肌去蹭她的,登时,两人浑身尽是黏腻湿滑和香甜。 他沾了满手乳汁,探手摸向她身下。不出意外,又一股水打在他手上。 爱液混着乳液,淫靡又催情。 胡侃又张开手,让沙渺看着,一根一根勾舔手指,“渺渺真甜。” “……嗯……不。”沙渺趴在他身上,浑身湿淋淋,说不上是汗水乳汁还是淫水儿,流了他满身。 胡侃拍拍她小屁股,让她反身坐在胯下,往上顶了顶。 沙渺娇羞,却也燥热难耐。她拢起一双奶肉,兜住肉棒。红枣似的顶端滋出乳白,把肉棒淋得通体油亮。 虽然当了妈妈,骨子里还是害臊的小姑娘。沙渺半遮半掩,羞涩又被情欲支配,尽量掩饰着腿间密处,夹着双腿跪在胡侃腿上,在他看不到的角度,放浪地用奶子夹弄男人的性器。 她捏着乳头,暗搓搓去蹭肉眼。一阵激麻从男人腰眼腾起,胡侃激动地抖了下肉棒,低声求她。 沙渺用乳肉套弄巨硕,用乳汁将肿胀的欲根洗刷得彻底。 龟头垂下奶白色液体,她伸舌勾进嘴里。 胡侃在后面闷哼,抠进眼前的肉洞。 沙渺仰首呻吟,又不敢大声,怕吵醒儿子。 胡侃变本加厉,两指并齐探入肉穴,上下左右地插。含着长指的小屁股受不住,滴着水儿摇得越来越密。 “唔……嗯……” 指腹碾上内壁的敏感点,沙渺哼着说那里不行,却扬起脖子,失神叫出声,套着他手指偏往那住磨。 “别停。”胡侃晃了下肉棒。 生产完的穴道第一次闯入异物,她敏感地夹咬瑟缩,扭着腰艰难地重新用乳肉围住肉棒。 “嗯,啊啊啊……” 身下的手指越插越快,她声音破碎,说不行了不行了。 小腹急剧抽搐,胸前乳汁四溢,沙渺掐着他大腿叫出来。 快速抽插几百下,胡侃退出手指,一股清亮的爱液喷出。他立刻跪在人身后,用肉棒堵住了所有液体。 甬道嘬吸涌动,咬着鸡巴。沙渺泄了一半,没爽够。没来得及流出的爱液都被堵在了肚子中。男人不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喉咙嘶哑,赞叹着扶着臀肉向内冲刺。 “更紧了,老婆。”他捞起一侧乳肉放在掌中,“比没生之前更软更湿。你真的要了我的命,渺渺。” 胸前的两个红点不受控制喷出乳线,沙渺小腹,前胸,全是乳汁。 而胡侃还在揉搓乳房,让乳汁不住喷涌。 乳肉被握着,她就不自主收紧穴道,拼命挽留肉棒。粗长一根推开拥簇的软肉,闯入尽头,肆意伐挞。 许是父母声音闹得大了,本在安睡的崽子哇地哭出来。 沙渺紧张,甬道又紧握住肉棒。胡侃嘶哈一声,啪地将性器嵌入姑娘体内,再也不想拔出来。 沙渺往前爬,“宝宝哭了。” 胡侃跟在身后一边挪着膝盖往前走一边肏干。她伏在小床边缘查看,他就抱着她的腰往肉洞里抽送鸡巴,完全没有想退出的意思。 “停,停下。” 胡侃摇头。 沙渺艰难地俯下身子,抱起儿子。而老公还肏在她穴里,不知餍足。 胡侃搂住她按在怀里,直起身子不住耸动,你哄他,我哄你。 崽子哭得脸通红,沙渺心疼地抚摸他小脸,把崽子横放在臂弯,捧起一侧绵乳凑到小嘴边。 闻到奶味,小婴儿张开小嘴一把咬住妈妈,满足地吸吮起来。 沙渺母性泛滥,裸露着一片白晃晃的胸脯,慈爱地给孩子喂奶,唇角带笑。 “啊!” 胡侃猛地抽出分身,正面抱住妻儿,不待沙渺反应过来,又肏入肉洞。 他含住另一侧奶头,跟儿子同步吃奶。边吃边往里撞,蕈头专往嫩处肏。 沙渺差点抱不住孩子,埋怨道慢点。 嘴里说着,却不住配合,在降落时狠狠坐在他跨上,被拔出时又缩着穴道不肯让鸡巴出去。 肉棒把穴肏得水汪汪,又软又滑。胡侃捏着她的腰,咬着乳肉往上抽送,渺渺,你也疼疼我。 “你跟儿子吃什么醋。” “那本来是我的!”胡侃肏得飞快,“混小子也就吃这么几个月,等断奶了,他摸都不许摸一下。” “嗯……别……”察觉他专往敏感点上撞,沙渺泣不成声,又,又要……太快了…… 小粉团抗议似的,吐出奶头,又哇哇大哭。 沙渺怎么都哄不好,说是不是没吃饱。 她推胡侃,让他把另一边乳房还给儿子。 胡侃不情不愿吐出奶头,抱着人又是一阵猛干。 沙渺颠簸着,把爸爸吃过的奶头塞进儿子嘴里。小婴儿吸了吸,空的,没奶了。 登时又是一阵暴发。 沙渺手忙脚乱从胡侃身上爬下来,“给儿子冲奶粉去。” “他不是都吃了!” “没吃饱。” “为什么没吃饱?” 沙渺瞪他,明知故问。 肉棒还挺在胯下,生龙活虎,挂着浆,爽到半途却戛然而止。胡侃脸都紫了,“那我也没吃饱。” “快去!” 沙渺心思全在儿子身上,不住安抚啼哭的崽子,“爸爸坏,爸爸把奶都喝了。别急别急。” 胡侃愤恨地从消毒柜里拿出奶瓶,你小子,给我等着! ———————————————— 葫芦:配角PLAY 完成√ 【番外·瑜伽】不想依附任何人(H)(破裤肏 叮。 景楠卿拿起手机划开,微信好友给他发了条新闻,鱼总公司港股上市,一路飙红,鹮因或成最大赢家。那人说,恭喜景总,眼光毒辣。 同一条新闻,今天已经不知多少人发给过他。 每被恭喜一次,景楠卿就觉得被嘲讽一次。 这还是他第一次挣了这么多钱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打开冰箱,拿了根雪糕,撕开包装纸,边咬边往楼下走。 副高肆虐,出了梅直奔四十度高温。 叶北莚躺在瑜伽垫上,伸展四肢, 肩头下的垫子上两片汗水洇湿的痕迹。 她坐了几个卷腹,翻过身做猫式舒展。 脊柱向前伸展,抬头挺胸向前拉,暂停片刻又一节一节从尾椎拱起后背,含胸低头,收起下巴。 景楠卿穿着清凉的半袖家居服和短裤,刚到一楼客厅,就看到妻子穿着荧光紫九分瑜伽裤和玫红色运动bra,跪在垫子上拉伸。 “早。”叶北莚打招呼。 景楠卿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咬了一口冰糕,嚼着冰碴儿。 “熊总剥离了最初带来现金流的业务,听说了么?”他问。 叶北莚举起手臂向后弯,“当然。不仅如此,我还听说多个合伙人正和他因为期权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她撇撇嘴,“有什么可闹。反正上市无望,那就是一堆白条子。不过也应了那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她站起身,做了个标准的下犬,双手推住地面,抬高臀部,将身体做成三角形。 从下往上景楠卿,“恭喜你,景总。” 景楠卿脸色一阵绿一阵白,“宝,你就别笑我了。” “鱼总公司上市,鹮因作为连续投资人,又参与了IPO,赚得盆满钵满,你有什么不高兴。” “这都是你的功劳。”景楠卿很拎得清,“当初我执意要投熊,是你说服了我。” 这个体式让血液都往头上涌,叶北莚涨红了脸,但仍旧轻松道,“我一个人成不了事。是当时团队的优秀,才让鹮因赢了这场硬仗。” “作为职业投资人,此刻,我确实有一个很不职业的想法。”叶北莚缓缓收起双腿,慢慢站起,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延展胸椎。 “熊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挺幸灾乐祸的。”她侧首看他,笑笑,“他太刚愎自用了。我以后,都会离这样的人远远的。” 拜日式后,叶北莚又迭髋向下,进入上犬体位,然后再次进入下犬,稳了稳重心,抬起一条腿向后向上蹬。 身子微微摇晃,景楠卿站在她身后,“大腿内侧用力,再用力,收紧。” 他扶住高举的那个脚踝,让她借力。 “再高点。”他帮她往上拉伸。 碎发淌湿在颊边,叶北莚咬着牙坚持,“疼。” “深呼吸。” 景楠卿又施力,帮她把动作做到位,“鼻吸嘴呼。” 刺啦。 随着叶北莚的用力,身下的瑜伽裤竟然从裆部撕开了一长条口子。她尴尬至极。 这身运动衣下,她未着寸缕。 景楠卿也意外,看到裆部那个小口,坏笑着伸进去一根手指。 “呀。”她一抖。 他竟然毫不费力插入了肉洞。她什么时候湿的? 长指粘了一团湿润,他抠挖着穴道,把姑娘勾地咿咿呀呀地叫,眼看着就要站不住,跌在他怀里。 她瘫坐在他胸前,对面是换衣镜,照出她染了红晕的脸庞。 她低头理了理碎发,说去洗澡。 景楠卿怎么可能放过她,拦腰把人锁在怀里,对着镜子掰开一条腿。 登时,布料顺着缺口被撕开。 他裹了裹雪糕,将半化的奶白色柱状物伸到肉洞前。 “别!”叶北莚害怕,但竟然贪恋地注视着镜子,“你干什么。” 娇嗔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雪糕已经融化一半。但见景楠卿缓慢用略窄的顶端破开肉洞。 “呀。”一阵冰凉刺激,叶北莚内里瑟缩,往后靠倒在他怀里,呢喃,“不,不要……” “好凉。” 他手腕微转,将半掌长的雪糕插入嫩穴,徒留半截木棍在洞口。 景楠卿舔着她耳后,诱哄她抬头看镜。 纵然和景楠卿缠绵多次,不要脸的什么都玩过了,姑娘也没看过如此淫靡浪荡的场面,当下又羞又臊,却挪不开眼。 还没被蹂躏的穴口在低温的刺激下,不住翕张,竟然也微微红肿,染了绯色。真像是不满足的小嘴,一吸一含夹咬着雪糕,嫩肉蠕动着,将雪糕吞往深处。 甬道内本在他的挑逗下燥热难耐,这会冰与火相撞,一股异样的快感从下腹升起。 叶北莚咬着下唇,小手绞紧抱在腰上的他的手腕,捏出了红印,“啊……快出去。” 景楠卿闻言翘起嘴角,在她注视下抽拉木棍,奶白的雪糕刚冒出来一半,又瞬间被推回去。 穴里冰凉,万千褶皱吸附在冰冷的膏体上,不多时就把它润得几近融化。 黏腻的甜水儿淅淅沥沥,混着爱液糊在洞口。 “嗯,啊啊……” 景楠卿越动越快,含着她耳廓,“爽么?” 叶北莚摇头,短发擦蹭他脸颊。 她拼命想往外排出异物,却又被这根冷棍子入得浑身酥痒。 “下面这根太细了,是么?” 景楠卿看着她眉眼含春,眼神也逐渐朦胧,控制着木棍冲到内里,转了个圈。刹时嫩肉簇拥上来,又被推开。 “想要更粗的东西解痒么,嗯?” 叶北莚头靠在他颈窝里,小声说,想。 变态用雪糕把她淫性都肏出来了,她也不扭捏,回首舔着男人喉结,想要更粗的。 “乖,自己把雪糕吐出来。”景楠卿从身后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抬起她双腿搭在膝盖上,将肉洞大咧咧打开面对镜子。 “唔……”姑娘软得如一枚软糖,下身用力,雪糕也才出来小半段。 他拍拍她小屁股,用力。 叶北莚看着镜子,看着阴唇像两片蝴蝶,包裹着雪糕,违和却又淫荡。她咿呀哼着,穴肉向外推,雪糕缓缓从穴里探出。已经融化得差不多,比刚插进去足足瘦了一圈。 雪糕掉到一半,叶北莚实在没力气,叹了口气,那一半雪糕又被吞了回去。 奶白色顺着嫣红嫩肉重新回到穴内。 洞口黏腻,淫水儿和融化得雪糕挂在阴毛上。 她在他怀里喘息,叫着不行了不行了,伸手就要去将其拔出来。景楠卿眸色渐暗,扣着她手腕,不许动手,不然就不给你肏。 于是姑娘坐在男人腿间,运气用力,娇喊着你坏,终于吐出湿淋淋一根木棍子。 雪糕在穴道里往复几次,已经完全融化。 景楠卿放下人,想都没想,伏在她腿间,用嘴兜上穴口,大口吞咽滚落的甜腻。奶香混着爱液的甜,沁入咽喉。 他边吃边抠,探进穴道转了两圈,做前戏扩张。 叶北莚受不住,蹬着腿说难受。他拧上肉缝里的蒂头,俯身吻她,哪难受。 她说不出。 穴道和阴蒂都在他手里,她觉着自己要被玩坏了。偏偏不得要领,攀不到极乐。她双腿夹在他腰边,缩咬着穴里的长指。 景楠卿抽出手,揽在她腰后,噙住她嘴角,“宝,你选男人的眼光好,看项目的眼光也好,回来鹮因帮我吧。” 随后唇舌和肉棒一起推入。叶北莚呜咽一声,双手挂在他脖颈上,跟着伸出丁香小舌和他勾缠。 她没脱一件衣服,就着裆部撕开的口子,和男人激烈交媾。 粗壮温暖的鸡巴刚一插进去,中合了雪糕残存的冷感。她仰躺在瑜伽垫上,收缩甬道,嘬吸着肉眼。 肉棒撞到要紧处,她哼了声,捧着男人的唇碾磨擦蹭。 景楠卿被啄得三魂七魄都没了,掐着人柳腰往里肏,次次顶到宫口。他从运动内衣里掏出一侧浑圆,掌在手心揉弄,觉得不过瘾,干脆撕开内衣,释放两团乳肉。 他跪在她腿间,双手压在乳房上,指间触摸着滑腻,胯骨啪啪撞在阴户上。 两人缠绵了许久,他扶起眼神涣散的姑娘,让人坐在他胯上。 叶北莚耸动翘臀不住吞吐阴茎,晃动一双奶子,仰首呻吟,“啊,啊啊,好深。”边说边狠狠往下坐,借用大龟头撑开甬道的褶皱。 她扭着屁股上下沉浮,“我不会回鹮因。” “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和你一起共事。” 鸡巴插在人逼里,姑娘却理智地说不想和他一起共事。景楠卿乞怜般看她,任凭她掌控节奏,扶着她腰,在她落下时往上顶,给她借力。 “啊啊……嗯哈……”叶北莚气喘吁吁,抚摸他脸颊,“白天和夜晚,我一向分很开。” 景楠卿最不愿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凛,惩罚似地猛往里撞。偏把人肏得从里到外的舒坦。叶北莚靠在他肩上,吐气如兰,学着他的样子,回舔他耳朵。 小穴动情,咬着鸡巴往深处吞。景楠卿拼命抵抗射意,不计次数地抽送,把人直直送到巅峰。叶北莚双手按在他肩头,哼叫着不行了。景楠卿说,叫我。 景楠卿。 不对,换一个。 阿景。 再来。 叶北莚舔着他喉结,狡黠地笑,“景总。”? 啪啪。景楠卿往上顶,“你是故意的?” “像不像偷情?女下属的老公不在家,大周末一早你就发情溜进去把人压在地上,撕了瑜伽裤就肏进去。” 叶北莚这么一描述,景楠卿格外有感觉,咬起乳肉。她正在临界值边缘,乳头冷不防被含在舌尖,登时难以抵抗,慌乱抱着他往下狠坐了几下,然后失神地挺起腰身拔出鸡巴,僵着身子往前扑在他怀里。 没了肉棒阻碍,一股股热液从小穴中滋出。 景楠卿凑过去,让阴精冲刷着油亮的肉棒。等她泄得舒爽,喘匀了气,重新提胯上前,将鸡巴堵进肉洞。 叶北莚的穴道总是关得很快。鸡巴才刚掉出去一会,再肏进去,就仿若进入处子穴。初入紧致,后面豁然开朗。又深又软,直接把那么长一根全部吞下。 穴肉推挤着鸡巴,差点把他咬射。 他抱着她转了个圈,将人又压在身下,斜着身子撑在地上,一双单眼皮桃花眼盯着她眉心。 叶北莚上身的运动内衣已变成残破的布条,堪堪兜在肩上。两团乳肉从中滚出,顶端的乳尖娇艳得能滴出水,就像奶油蛋糕上的草莓。下身长裤服帖在皮肤外面,裆部却裸露,乌黑的阴毛下进出一根狰狞的大鸡巴。 噗嗤噗嗤肏干声响彻在客厅。 叶北莚心头微动,抿着唇回望他。身下却极尽享受他的进入。鸡巴勾出了高潮余韵,撑开甬道,解了痒。 她抱住他,“老公。” 景楠卿突然提速,经络凸晰的鸡巴插进逼里,一寸不留,肏出了幻影。 “嗯,哈,慢点。”素手摸着他后背,“我不想别人说我是靠你才有现在的成绩。不回鹮因,是不想依附任何人。” 她收回手,悠悠捏着他的耳垂,“我爱你,但我有自己的选择和事业。” “好。” 景楠卿将阴茎埋入深处,冲刺。 释放之时,他贴上她,“老婆,都听你的。” ———————————————— 葫芦:运动PLAY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