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爱》 一.变态找错了杀人对象 一、变态找错了杀人对象 *** 在黑暗的小房间里,只有零散的几根烛火来支撑房里的黑暗,蜡烛是为了添加气氛,想使过程再添一些紧张刺激的感觉。 小蕙双手被反绑在一张木椅上,意识有点些许的模糊,稍微撇了下四周,凌乱的房内还瀰漫着些难闻的霉味,斑驳的墙上佈满了因氧化而显得偏棕色的血手印,意味着这个人不喜欢普通的游戏。 不久,有一个中年大叔走了进来,油亮亮的头在一阵搔弄之下落下了一片片的头皮屑,嘴角还有未吃完的饼乾屑搭配停留在嘴边的唾液可以看出他的身活品质有多差。大叔在地上摸索了一下,从地上拿出了一把不知道多久没洗,还有点生锈的开山刀,他缓缓地靠近小惠,蟾蜍般油腻腻噁心的味道进入了小惠的口鼻,一股反胃感蜂拥而上。 大叔兴奋的拿着开山到在小蕙身前比划,像是在想如何下刀,他大口的喘着气,这种慢慢地逼漂亮的年轻女子蔓向死亡的过程是他的最爱了。 「慢慢来~不要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大叔自顾自地说着,在脑海里模拟好情境后将手伸到小蕙身后,想由后撕裂她的衣服和皮肤,他大胆的伸到后面,谁知刀还没下去小惠就将手往刀锋那刮了下去,锋利的刀锋划破了小蕙皮肤,也划破了囚禁小惠的绳索。 「噁心。」 小蕙忍住反胃感不悦的说着,抢过开山刀就往大叔身上砍下去,一刀、两刀、三刀……整整七刀,不慌不忙地拜访大叔的腹部。 小蕙拾起了落在一旁大叔的手机,滑开页面里面尽是些清秀女子的照片,这人真笨,连密码都没有。 「这些照片里面的人,都被你杀死了吗?」 没有回应,大叔已经不能再回应了。 小蕙没多说什么,拉开一旁的衣柜的门,由一名体型纤细的少年被綑绑的锁在角边。 「绳索你应该已经松绑了吧?」 少年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挣扎了一下之后绳索便落了地,不等小蕙说话就拿起了一旁的垃圾袋将尸体装进去。 「喂,这个月第几个了?」 「把刚刚的算进去,总共四个。」 小蕙和少年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几年前,小蕙的父亲也像手边的大叔一样惨忍的杀害小蕙妈妈,后来父亲不久后也遭到杀害,无依靠的她被有着重度重女轻男的少年家收养,但有问题的家庭也造就了现在的她。 「明天实行下一个目标。」 小蕙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着,少年只是乖巧点了点头,早在很久以前,少年就决定只跟随在小蕙身旁,即便……违背了世界常理。 二.这样的学长绝对没有问题 二、这样的学长绝对没有问题 *** 「对…对不起…我错了…」 地上的少年躺在地上缩成一团,身上满是一痕痕触目人心的血痕,看到哭成一团的被害者,反而激起了想折磨让他生不如死的衝动。 「好了~别再理他了~你都把我丢在一旁了~」 听到了身旁女生的呼唤,学长立马将少年丢在一旁,少年头撞到墙壁的瞬间,少女的眼里彷彿并出了杀意,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被发现。 「抱歉抱歉~宝贝久等了~」 学长开心地搂过小蕙,小蕙是学校数一数二的美女,身为外贸协会的学长不可能错过这个人,虽然处在有钱人家,但身材出乎意料的纤细曼妙和天真可爱的脸孔,让人激起了想好好抱住她的衝动。 「嗯,等超久的~」 小蕙双手围住了学长的脖子,也任凭他解开自己制服上的钮扣,脱去了碍事的制服,学长下意识地想去撩起小蕙的裙子,但手碰到裙子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头一阵晕眩,回头看正是刚刚被他打到蜷缩在一旁的少年。 「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少年说道,手持着一颗笨重的石头就往学长头上砸下去,砸头的过程中还有瓶眼药水从少年的袖口中滑落。 「啊那个别丢,装哭很有用。」 小蕙穿好了制服,拾起学长的手机滑开页面问道。 「密码是什么?」 学长紧闭着自己的嘴,并没有道出所谓的密码。眼下他头部不停冒着大量鲜血,就算放着不管他他也会失血而死。一开始小蕙他们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惩处他们的罪刑,但久而久之状况变成斩草除根,能除掉就除掉。气氛安静了片刻,而小蕙见学长没有回答,她又再问了一次。 「密码是什么?」 她示意了下少年,少年便毫不犹豫地折断了学长的一根手指,喀擦一声,手指被折了90度平贴手背,而这举动也换来了一声哀鸣。 「呃啊啊啊啊啊!!!!-」 「密码是什么?」 学长不回答,反而命送了更多手指,因剧烈疼痛使他不得不回答。 「5……5432!!」 小蕙解开了锁频萤幕,心里不禁感叹道这密码真简陋。她达成目的,伸手往少年那挥了挥,直接下了一道指令。 「好,可以杀掉他了。」 闻言,学长拚死命的挣扎,却突饶无功。少年与外貌那般纤细不同,他力气意外之大,将手扣在学长头的两端,用力地转180度,骨头喀啦作响,在这个小小的密闭空间发出了响亮地回音。而学长的表情,则停在死前的那一瞬间,双眼瞪得极致,想求救却徒劳无功。 「走。」 小蕙牵起了少年的手往室外走去,中途连身旁死去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她还轻抚了下少年的伤口,眼神透露出了担心,更多的是不捨。 「下次还是别用这种方法了。」 少年没意见,他也被打习惯了,根本不在意。麻木的痛感早已刻在他的神经上,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在思索的途中,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不慌不忙的挡在他们前面。 「别挡路。」 小蕙警界的将少年藏在了自己身后,现在的他身上还有触目惊人的血,不能被太多人发现。但前方的人就算看到少年身上的鲜血也没露出任何惊恐的表情,就彷彿是在他的意料之内一样。那人轻笑了一声,道。 「你叫什么?」 疯子。 「蕙,田园蕙。」 「原来是田园妹啊~」 田园妹!?什么跟什么!?看来这个人是个神经病,没必要交涉太久。小蕙心中认真的想道,但那名男子似乎没在看她的脸色,男子嘴角的笑意很深,感觉随时会被吸进去。他视线移往那案发现场看,说出一句惊人的话。 「我说,尸体要在第一时间处理,不然事后会很麻烦。」 小蕙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看他长得这么痞,就先称他为痞子学长。痞子学长走到了尸体旁边,打量了一下后便流露出了些许的困惑。 「渍渍渍,到底有什么的深仇大恨让你使用了这样的杀人方式。」 小蕙别过头,这些没那么重要,痞子学长笑了一下,对于小蕙的反应不给予评论。他从口袋摸出了一张纸条,确认完里面的内容后他丢给了给小蕙。 「这是我的电话,明天下午3点,中山东路路口,那是下一个对象。」 小蕙看着手上的电话,在看了下资料,的确是在她的猎杀范围,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好像对她瞭如指掌。痞子学长走上前拍了下小蕙的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相信你会做出对的决定。」 对的决定……?她一直在做,对的事情。 惩治恶人,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虽然已经杀了很多人了,心里依旧擅未麻痺。她是真的在做对的事情还是不是?恶人不可能完全消失,所以就会有人继续做这种事,到最后杀的人就会越来越多。那么...... 谁是恶人? 三.我只想做个全身消毒 三、我只想做个全身消毒 *** 外面正下着大雨,因为痞子学长的缘故让她完全不受怀疑的邀到了这次的目标物。这次也是个中年大叔,但至少是个懂卫生的大叔,理着平头,有着蔼然可亲的感觉,但外表不过是一回事,依旧没办法撇除他曾经姦杀了好几个人的事实,他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这次的依就不必手下留情。 「小蕙想去哪啊?~外面下着雨耶,那只能去室内了呢!」 平头男自顾自地说着,不等小蕙回答便准备想啟动了车子,不料车钥匙还没插进去就被小蕙打掉了。 「怎么?难道你想在车上解决?」 平头男突然一阵坏笑,一手搂住了小蕙的腰,一手撑起了她的下巴,抚上去就是一个深吻,这是一个上好的猎物,或许完事后不用灭口还可以卖个好价钱,平头男很有自信的想着,他钓过多个女性,就是没钓过这么好的过。 小蕙眼里黯淡无光,像个没有反抗力的人偶任由平头男操弄。之前不小心想太多,在下手前她犹豫了几秒才让平头男有机可乘。平头男见她没有任何的反抗便放松了警戒,手缓缓伸向了小蕙的裙下,正想好好享受时,他突然感受到不对劲,先是有股热流在身体内窜动,再来出现了令人剥床及肤的痛苦。 「你在我体内注射了什么!?」 平头男满脸爆青筋,眼球里布满了血丝,嘴里怒吼着一大堆粗话,小蕙呆茫茫的看着,平头男痛苦万分的眼神将她放才的犹豫清扫的一乾二净,或许不手软才是最好的办法。她轻笑了一声,道。 「唉?这真的有效耶。」 小蕙看着手上的针筒,里面还残留着黑色液体,她也不知道这会有什么作用,之前把所有知道的致命化学药剂全加入同一个罐子内,所製成的药物她一直没机会用。这次有机会她就拿出来用一用,幸好有效果不然她没有备用计画,最后可能会赔自己的命。她翻个身到了后座,拿出手机拨打了一连串的号码。电话一接通她就马上说道。 「我还在原地,可以来处理了。」 只说了一句话,小蕙便掛了电话,多馀的话她觉得不必要说,简洁有力就行,毕竟快速解决对谁都好。在小蕙一个分心时,忽然一个细微的枪声响起,但有戴消音器所以不明显,也让分心的小蕙一不注意中了枪。 一条鲜红的血液从小蕙的手臂上流了下来,平头男手上拿着枪,表情凝结在了十分扭曲的时刻,小蕙测了测心跳脉搏,确认死亡。要不是平头男处于极为痛苦的状态没对准方向,不然以他的命中率应该会射中自己的心脏才对。她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没摆出任何表情,而痞子学长也刚好到达。 「哎呀~真噁心。」 痞子学长嫌弃的说着,表情依旧没少了痞样。他的声音牵回了小蕙的思绪,她甩了甩手上的血,随意包扎自己的手臂后对着痞子学长说道。 「车子一并带走。」 小蕙说完打开了车门,袭来的是外头的大雨,她撑开了雨伞连招呼都不打便准备离开。 「你没想说什么吗?」 痞子学长摇下车窗,对着临走的小蕙说道。 「我只想做个全身消毒。」 「的确很像你的作风,啊,这给你。」 痞子学长将平头男的手枪丢给了小蕙,说是可以防身就把车开走。小蕙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枪,她把它放进随身包里面以免被人看到,她从未开过枪,但曾经有摸过那是在她父亲还没杀掉妈妈之前的事。现在回想起当初在看到枪时就应该有所警惕了。 *** 「谁准你出来的!?给我滚回去!!」 在门外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阿姨的怒骂声,不用进去就知道她又在骂谁了。小蕙加快了开门的动作,进门后还不忘大喊吸引阿姨的注意。 「我回来了!」 「哎呀~小蕙回来啊?~」 阿姨一看到小蕙便走了过去,小蕙则是看似在看着阿姨其实是在看悄悄溜回二楼的少年。阿姨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虽然刚刚正怒骂着少年但现在依然没给小蕙坏脸色。 「嗯……我先上楼了。」 怕留在这会失控的失手杀掉眼前的人,现在的情况还是先走为妙。小蕙走上了二楼,但她并没有走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弯身走进了少年的房间,左脚才刚踏进去少年便立马贴了上来,环住了小蕙。 「乖,没事的,放心,我们一定会离开这里。」 小蕙摸着少年的头,刚开始来到这个家时她并没有马上接纳这名少年,他很听话一开始小蕙只把他当作“工具”看待。后来是因为他比想像中的还要忠诚才敞开了心房。外面的大雨依旧持续下着,彷彿反映了她的心情,雷声一阵阵的落下,小蕙轻轻的回抱住少年却又怕弄痛他,再一次次的闪光中,小蕙喊了喊少年的名字-降谷海。 四.钱什么的都不重要 四、钱什么的都不重要 *** 今天无疑非常冷,冷到只是稍微轻轻的吐口气就会吐出浓浓的白雾,但即便如此街道上还是有固定的人潮,晚上的街景,各个商店闪着招引客人的霓虹灯,人们成群结队的聊着天,让这寒冷的天气里添了些温暖的人气。 而在这一群人群中,有一个婆婆像是脱队般在人群里乱窜着,身穿着破旧衣赏,手提着要卖的花,或许是因为一看就知道该人出于穷苦人家因此没多少人想去在意那挡路的婆婆,不是冷淡一撇就是粗鲁的撞下去。 婆婆自认正常,她在这边卖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生意自然不好,但生意还是要做,毕竟现在是处在被钱绑架的社会,没有钱不行,婆婆在路边提着花篮不经意看到了与她一样孤独一人的少年。 她小心翼翼去问少年要不要买,少年看起来很惊慌,却也没有掏钱也没有说话,看似为难却又不忍心说不买,但少年不是不买但身处重女轻男家庭的他连吃饭都有问题了更别说是有零用钱。突然有位少女拿着饮料自少年身后出现,与披着两条围巾穿着外套的少年不同,女生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长袖,仔细一看肤色还略微苍白。小蕙观摩了下婆婆,随后摆出了一个笑容。 「哇!好漂亮的花!我要买!」 婆婆听到后相当的惊讶还有些许的愉悦,但当她看到小蕙把百元纸钞丢进花篮里时脸色都暗下来了。 「小姐,我......找不开……」 婆婆愧疚的说着,只见小蕙拿了一朵,道。 「不用找,我刚捡到的。」 小蕙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口说了一个谎,反正钱这种东西对她而言没什么用,在真正的困难面前不过也是一张废纸罢了。她牵起了小海的手,往人群的方向走,现在她只知道快迟到了。 *** 看着小蕙和小海消失的背影,婆婆只是默默地感谢他们,结果一转身又撞到了一个人,而且这次撞的不简单,婆婆整个人被撞到地上,而那个人似乎在讲电话。 「所以我说我好像迟到了,你就在那等我一下啦!!—」 痞子学长查觉到自己撞到了人,但身处于迟到红色警戒的他根本没时间处里这鸟事,他当作不知道的继续往前走,但在走个三步愧疚感迎面涌了上来,逼的他不得不去帮忙。 「好啦好啦!我先掛了,田园妹。」 痞子学长掛了电话,转身去帮忙捡拾闪落的花,还顺便想着待会要如何解释迟到这件事,他看了下身穿破旧衬衫的婆婆,从口袋掏出几张百元钞偷偷的丢进花篮里。 「来~婆婆,捡好了,之后要小心一点喔~」 痞子学长摆出了亲切的笑容,他本来就擅长偽装演戏这对他来讲轻而易举,但他笑到一半笑容突然僵住,糟了,快来不及了。痞子学长连声再见都不说就头也不回的跑了,留下错愕的婆婆。 人生世事难料,或许一个转身就会被卡车撞死,就像婆婆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位看似凶猛不好惹的男子,男子看到了婆婆突然一阵坏笑,道。 「这傢伙刚有跟那婊子说话对吧?」 男子不悦的说着,对着后方的小弟动了动手指,舌尖在他自己的唇上滑了一圈,嘴角叼着的香菸一不小心的落了地,接着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的说道。 「拿下她。」 夜里,寒冷的风中,飘散着难闻的血腥味,在巷子、在墙边,漂亮的血花染红了冰冷水泥地……和,散落一地,雪白的曇花。 五.香烟的味道很重 五、香菸的味道很重 *** 依旧寒冷的天气,天空有着浓厚的云看似快下雨了,操场上尽是零零散散的人潮,那是要回家放学人口,是留在学校做社团活动的人群,是聚在一起间谈八卦的朋友们。 但也有为了远离人群享受清净时光而跑上去天台的人,天台上的风不大,轻风悄悄扫过小蕙的发间,一股微微的曇花香绽放在空中,海乖巧的坐在小蕙的腿上看着书,小蕙则面无表情呆呆的坐着,她一手抱着海一手轻轻的抚着海的头,享受这短暂的疗癒(?)小时光。 「喂,田园妹,2月14号你有计画吗?」 追求刺激的痞子学长坐在天台围栏上,看似摇摇欲坠,随时会掉下去,小蕙冷冷的撇了一下痞子学长,又看了一下海,海也很有默契的指了下书上的一行字〝奶油顿饭〞。 「小海说奶油顿饭。」 「我是问你,你!」 小蕙听了下后,陷入了思考,计画?在床上抱着小海看书算吗?小蕙想了一下后,决定摇头。 「没有,你想干嘛?」 「你一定要用看变态的表情看我吗?我想去外面乱晃,你要去吗?」 小蕙点了点头,总比待在家里好。虽然她才认识痞子学长不久,但她一直有一种感觉,好像在几年前也有见过类似的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能好好地与他相处。 而在门的另一边,有个人在暗处偷听他们讲话,14号时,一定相当的有趣。他咧开了嘴疯狂的笑,只差没笑出声。那疯狂的身影和炙热的眼神就彷彿水滴低落在纸上一般渲染开来,足音轻微却又在楼梯间回盪,男人踩着轻快的步伐等着那时的到来。 *** 2月14号,街道依旧满是人潮,小蕙选择了比较不起眼的位置站着,海依谓在小蕙身边,他们所在痞子学长约的地点,但为了不妨碍通行,他们特地退了几步,来到了巷口,海不喜欢这里,从刚刚为止一直股香菸的味道从巷口里传来,他看向了小蕙,虽然没说话,但小蕙却了解了海的意思。 「再等等,那傢伙应该快到了。」 小蕙收起了手机,探出头眼神扫着人群中的每个人,看能不能找到痞子学长,但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找人的她,完全没发现后方有个人悄悄地靠近他们,那人伸出了手,快速的呜住了他们俩的口鼻,小蕙感受到异样,但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睁开眼,眼前站着一群人,但并没绑住她,看来仗着人数多所以很有自信。 「呦!臭婊子,你醒啦?」 疯子。小蕙从口袋里掏出针筒想往那男人身上刺下去,但对方动作更快,抓过了小蕙的手就往地上按,还顺道补了一句。 「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不然你小男友的生命我无法保证~」 谁?小蕙往男人比的方向看去,刀尖底在海的颈动脉上,这是威胁,为了让她不得不顺从男人。那么,现在该怎么做呢?不管海的性命自己往外衝还是要暂时顺着男人的动作?小蕙心中出现了两个选项,不要命的她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后者,唉,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继续把海当作工具看待,但海乖顺的让她不知不觉没把他继续当作一个物品而是一个人。 虽然很不想但小蕙停止了挣扎,开始顺从了男人。 「这样才乖。」 男人缓缓靠近小蕙,香菸烧掉的香菸掉了下去,掉到了小蕙苍白的皮肤上,接着男人嫌香菸碍事,将它吐到了一边,失去障碍物的男人顷了身,在小蕙的脸颊上舔了几下,微弱的气息吐在小蕙脸上,令小蕙反胃感上升,她一气之下,往男人耳朵咬下去。 「呃啊啊啊啊!!-」 男人痛苦的后退,还撞上了挟持海的人,刀子一不小心的落地,抓到机会的小蕙急忙对海大喊。 「快逃!!」 海急忙点了头,便往外面跑出去,小弟们着急地要去追,男人却阻止了他们,他按着冒着血的耳朵,用十分不悦的口吻说道。 「别追了,反正我们今天的目标是这婊子,敢反抗我!?我今天就 让你怕到无法再反抗我!!」 男人用力的甩了小蕙一巴掌,脑子里除了气还是气,今天她就让这婊子知道什么是地狱。 *** 「唉?好慢喔~」 痞子学长等的有些不耐烦,电话不接讯息也不回,田园妹到底在干嘛?他弯身进了巷子,晃一下打发时间也好,他晃了下,不经意的听到了通电话。 「你说那婊子叫什么?田园蕙喔?她男友还没找到啦!!反正老大要的 不是那婊子?好啦!烦死了!!」 那人不悦的掛掉电话,但一转身,接受的是一拳拳头。 「你刚刚,说了谁的名字?」 痞子学长冰冷的看着被他打到地上的人,眼里的不是不悦,而是杀气。那人抚着脸狂飆了一堆脏话,痞子学长根本不怕,他知道那人根本没有能力可以打得过他,笑话,他这些年是怎么走过来的,什么人没见过?区区一个混混就像让他害怕? 痞子学长不小心笑出声来,他将挡在自己眼前的瀏海往上拨,狰狞的笑容掛在脸上,和那带有杀气的眼神搭配在一起让那人不禁退避三舍。 痞子学长往前一步那人就后退一步,他嘴角继续上扬缓缓道出一句话。 「喂,你知道......我都是怎么处理尸体的吗?」 六.这是死前的礼物 六、这是死前的礼物 *** 冰冷的巷子内,有的不只寒冷的空气,还多了份哀号和血腥味,这里离大街隔着数个转角,要被路人发现几乎比登天还难。而在这巷弄内的,是哀鸣、是憎恨、是无边际的地狱,痞子学长抓着一个人的头发,那人脸上有着数不轻的瘀血,嘴角还留着善未清理掉的血跡,还有几根手指呈现了不规则的扭曲型态,但痞子学长并没有因此罢手,他将那人丢到地上,左脚使劲的踩在他头上,冰冷的说道。 「说,她在哪?」 那人并没有回话,但就是因为没有回话,才让痞子学长使出了这些折磨技术。他放下了脚,蹲在了那人旁边,温柔的牵起他的手,用相当温和的声音说道。 「不说吗?没关係。」 那人以为刑罚结束了,结果并没有,真正的地狱才要开始。喀啦一声,整个手掌呈现了不规则的型态,手掌平贴在了手腕上,整个腕骨穿过表皮层裸露在外,上头还黏着一些细微的肉块。 「呃啊啊啊啊啊!!!!-」 那人痛不欲生的以最高音贝的声音叫到了极致,扭曲的面容上有着眼泪及鼻水,嘴唇被他自己咬的乱七八糟,但比起手部的疼痛他根本感觉不到嘴巴的破痕。而在一阵痛苦野蛮的折磨下,他无法再忍受这样的疼痛便出声透露了位置。痞子学长还高举着他的另一隻手掌,面露出了一个杀气逼人的微笑。 「早说不就好了?」 痞子学长将那人的丢开,不用杀掉也不用救他,反正不管怎样都已经被他折磨成这样了八成也活不了多久。他拿出手机把那人痛苦的身影拍下便转身离开,留下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 这里位于地下,可以说是阴暗潮湿的地方。不远处还滴着水,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水滴低落至地面的水洼產生了涟漪,几隻小老鼠拖着肥胖的身子乱窜着。 不过这里没有想像中的静謐,滴水声中还夹带着细微的舔食声,那像是野兽,正享受他的大餐,却又不是,因为猎物让他无法自拔,不是撕咬;不是折磨;不是享受。是比享受更高阶,忘我的沉醉在天堂之中。 男人躺在小蕙身上,制服依旧还穿在身上,但失去釦子防护,使苍白却又细腻的肌肤裸露在外。男人舔食着小蕙的硕骨,一手揉捏着嫩芽般小巧的乳房,但玩弄到一半他突然感觉没趣,他站起身看着毫无防备身上遍体邻伤的小蕙。小蕙怒视着男人,但明显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如果反抗有效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早这样不就好了?」 男人准备脱下裤子,直到听到一次次的哀号声,他停止了动作,对着外面大吼。 「喂!!看守的他妈的给我认真一点!!别破坏老子难得的心情!!」 「你说的看守,是他们吗?」 男人转向了门口,痞子学长手抓着一个人,那人彷彿失去灵魂般软趴趴的被痞子学长抓着走,他拳头上还残留着血跡,更可怕的是,他还笑着。所谓的看守,则是躺在四周,宛如尸体般的人们。 「你他妈的谁啊!?我警告你别过来!!你当我当老大当假的吗!?」 痞子学长轻笑了一声,抬起头俯视着男人,他往前了几步,道。 「我叫做白寻翠,这就当作你死前的礼物吧!」 翠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衝了过去,一拳头打在男人脸上,小蕙还清楚听到喀拉一声,鼻头骨碎掉的声音。翠还没收手,下一拳又打在男人腹部上,男人痛苦的吐了一口胃酸,而下一击手轴攻击则落在男人的背部,力道大到足以让他助骨断裂。 「喂,还手啊。」 「我......对……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痛苦的说着,脸肿得不像话,眼泪、鼻水、血液稠成一团,完全没有之前那帅气的形象。翠将男人使劲地摔在地上,随之又用力抓起,再次道。 「我说,还!手!」 翠的声音变得有些兇狠,男人吓得伸出自己颤抖的手往翠身上打了一拳,但处于害怕状态的他那拳头根本软趴趴的没有力气。 「啊,弱爆了。」 翠狠狠地把男人甩在地上,他看向小蕙,冷冷地问道。 「他是谁?」 「好像有看过,可能是父亲朋友的儿子。」 小蕙才刚说完,翠不小心笑出来了一声。原来是那傢伙朋友的儿子啊?那根本同一类人嘛,还没死透之后就丢给他们慢慢的折磨好了。翠想完后拿出手机把那男人的身影拍了下来。 「你出手好狠。」 小蕙撇了一眼男人,她虽然很好奇翠为什么要拍下男人的相片,但并没有去问反而只说出无关要紧的话。因为虽是这么说,但她对于男人完全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反而还希望他死的不安寧一点。翠没有回答她的话,只默默地将她的釦子扣好,将她拥入怀中,但没过多久又推开了她,像是想到什么的说道。 「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小子呢?」 「啊,他应该去找…….」 救援。小蕙想到这个词时突然停了下来,如果小海不是去找翠,那他可能去找的人只剩一个选择,降谷海有危险。 七.没有人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 七、没有人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 *** 要快点才行。海不停的在走道上奔走着,跑过一层又一层,但明明跑了好很久了,海身上却丝毫没有出汗的痕跡。他只觉得很喘,却又不行停下脚步,不能让姊姊等太久。 海慌张地想着,好不容易跑到了家门口,他着急的连按了好几下门铃,在一阵寂静之中,门缓缓地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女人,一头银发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凄凉,明明三十几岁但完全无皱纹的漂亮脸孔看似才二十而已。 「妈……妈妈。」 啪。一个巴掌落下,女人淡漠的看着海,不悦的说道。 「妈妈是你能叫的吗?你回来干嘛?小蕙呢?」 被这一巴掌打的手足无措,海强忍住眼泪,抬起头想要求助,但接下的却是下一巴掌。女人抓过海的头发使他悬在半空中,海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见女人愤然的开骂。 「为什么要回来?你这歪种!!你又把小蕙带到哪了!?瞧你现在这样子!又到哪去鬼混了!?我为什么会生出你这傢伙!!!???」 海痛苦的挣扎着,妈妈不是第一次打他,却从来没有这么过分过。但他现在不是求饶的时候,他必须赶快说才行,但为什么……意识越来越遥远了。 好累,真的好累,为什么他不受妈妈的喜爱?因为他不能卖钱吗?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为什么......他要活的这么辛苦? *** 杂乱的房间,却唯独床的四周较乾净,这里是翠的家。小蕙双手抱着膝,她忘记是如何被带回来的,忘记是如何发现海的,她只记得她发现海时,他在家门口,遍体鳞伤得倒在地上,剩下她完全没有印象。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翠询问着小蕙,见她没回答又再问了一次。 「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小蕙依然没有回答,她空洞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海,海道现在为止还是昏迷的,完全没有醒来的跡象。安静了几秒鐘之后,小蕙缓缓地开口。 「小海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的亲人。」 她呆愣愣地说着,翠还没了解她的意思,正想开口询问,小蕙就抢一步得接着说下去。但所说的不是接下来的事情,而是一个疑问句。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选择杀人吗?」 翠抬眸望向她,小蕙将衣服的袖子拉起来,露出自己白皙的手臂,而在手臂上,有一条触目惊人的疤痕。翠看到疤痕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就好像原本就知道一样。 「小时候我曾差点被我爸杀过,当晚我遇到了一个大哥哥,那时天色太暗我没能看清他的脸,但就是他要我惩治那些恶人的。」 她本来很迷茫,迟迟不肯下手,但成功之后反而换来手染更多的鲜血,现在也走不了回头路了。 「翠......我想死......」 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地留下,自父母亲过世之后她的那晚就从来没有哭过了,而在今天,她打破了这个纪录。翠搔了搔头,平稳得说道。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你,毕竟随口安慰很不负责任,但我只知道的是,没有人会是只为了活着而活着的。」 小蕙抬起头看向翠,翠稍微顷了身,摸了摸小蕙的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后缓缓道出了一句话。 「我会帮你的,所以,请相信我。」 小蕙还不明所以,突然翠掏出了一个手帕呜住了小蕙的口鼻,手帕上有股药味,她只感受到意识愈来愈远。昏过去前一刻,她所看到的,只有翠那熟悉的脸庞,以及那在多年前听到的声音依稀在她脑内回放。 ”惩治那些恶人吧。” 八.根本不需要灌入真心 八、根本不需要灌入真心 *** 安静的住所,不需要太过紧张,就跟平常一样就好了,就算大概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翠依然无法阻止跳的过快的心脏。他紧紧按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一切都会没事的,他洗脑着自己,接着他上前,按下了门铃。 「来了~」 一个轻快的嗓音自门后传出,一位留着银白色长发的女人走出来,以目测来看差不多二十出头,但实际上却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妇人。过于苍白的脸庞在身穿的黑色连身洋装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惨白,女人叫降谷空,是海的妈妈。降谷空看到翠时给予了一个微笑,就算眼神空洞无比。 「你就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吗?」 降谷空笑道,并示意要翠进去,翠起初有些迟疑,但还是踏入了住所。 广大的住家内,每个地方都一尘不染,但相同的除了降谷空以外没有任何人。也许是因为没有任何人,所以除了客厅以外的灯都没有开。在走廊深处,彷彿有猛兽一般肆掠着黑暗。 「小蕙呢?」 「出去啦~如果当事者在这的话不是会很难谈吗?~」 降谷空来个漂亮的转身,纤细的手指悄悄地放在翠的唇上,摆出了甜美的笑容。舌尖还在她自己的唇上扫了一圈,深邃的双眸直视着翠,像是一隻猛兽正打算着如何料理眼前这隻猎物。接着她再次靠近翠一步,说道。 「看你长得这么帅谈完之后还能大玩一场呢~」 降谷空扫了一下翠的全身,由下而上,最后眼神停驻在翠的脸庞。翠自然没表露出任何反应,只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一个距离。见翠没有多做回应,降谷空自打没趣,一个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你们年轻人真没趣啊。」 「因为这不重要。」 翠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事实上他心情正五味杂陈,他试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让心情搅合到现在的事,他吞了口口水,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翠缓缓看向降谷空,他不能移开视线,绝对不能让对手认为他很好应付。降谷空听完他说的话之后惊讶的张大眼睛,她想了想,随后摆出了一个微笑。 「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还不够明白吗?小蕙可是我看过难得一见的珍品,对于想主动出钱的你应该是能够了解的吧?」 降谷空摸着自己的脸颊,两隻脚交叠,银白色的长发平静地躺在沙发上,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品行,任何人看到这场景都会心跳加速。但可惜的是对翠无效。 「不会违反人权?」 翠挑眉问道,只见降谷空突然大笑,清脆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盪着,让翠不禁皱起眉头。降谷空擦了擦眼泪,眼神疯狂地继续说道。 「人权?你觉得我有把她当人看待吗?善良不过是假象,不过是让她更相信我罢了。根本不需要灌入所谓的真心!」 翠握紧了拳头,心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他忍住了情绪,对着降谷空摆出了一个微笑,但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站起身靠近了降谷空脸朝下俯视着她,而降谷空则抬起头看着翠,翠深吸了一口气,道。 「你说想大玩一场对不对?好,我就陪考你玩一场。」 翠快速的陷住降谷空的颈子,他出了很大的力气,纤细的颈子被紧紧勒住,彷彿随时有可能被拧断。但翠突然觉得腰间一阵酥麻,接着感受到无力感从下而上蜂拥袭来,他蹲坐在地上,压着自己的腰间,额间甚至还飆着冷汗。 降谷空站起身扭了扭颈子,手上的电击棒啪滋啪滋的响着,明亮的蓝白色电流在电击棒的两端来回窜流着,她露出了一阵坏笑,道。 「你以为我不会有所准备吗?」 *** 好累。小蕙恍恍惚惚的想着,她尝试移动四肢,换来的是发现囚禁在她身上的铁鍊。她努力的移动着,但被绑住的手脚却更加的疼痛。 「那傢伙是在想什么?......」 小蕙发现挣扎是徒劳无功的,她环顾了下四周,视线恰好落到地板上的钥匙上,她知道不是翠不小心留下,而是让她随时能走吧?如果她能动的话。 小蕙试着勾勾看钥匙,但钥匙反而滑的更远了。 「烦死了……」 小蕙无能的臭骂着,突然自门后有个声音响起,门缓缓地打了开来,瘦小的身影背对着光,海看着小蕙,抓过钥匙就往小蕙那奔去。 「小海?」 他醒了。小蕙开心的想着,但无声的希望中,也是另一个地狱的开始。小蕙拉着海步出了翠的家,他们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回去,然后结束那噁心窒息的地狱。 九.你不是商品是不良货 九、你不是商品是不良货 *** 「哈哈哈哈哈~~~」 降谷空疯狂的大笑着,胜利感在好胜的内心中渲染开来,像是刚冒出来的嫩芽,无止尽的伸长,开出了一朵朵炫丽的花朵。脚边的翠被她踢的到处都是瘀青,那像是胜利的标志,给了降谷空满满的成就感。 「真是非常的抱歉囉~面对你这种人我经验多的是,虽然不知道你跟小蕙是什么关係,但非常的抱歉别坏了我的好事。」 降谷空不悦的说道。她隻脚踩在翠的身上,还不忘再用电击棒再次电击,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翠安静的躺在地上,彷彿死了一般,降谷空见他没有反应,放下了脚准备去找能杀死他的东西,刀子都整齐的摆在刀架上,但他不像让他死得太快,要杀就要活生生的折磨。 她从一个房见内拿出了一桶汽油放在翠的旁边,想去找打火机的位置,意外地看到一名少女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哎呀~小蕙,你回来啦?等我处理完就帮你煮晚餐~放心,你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做这种事吧?」 降谷空走到小蕙的面前,摸了摸她的脸颊,脸上的坏笑载浮载沉的,却又不失原有的美貌。小蕙没应声,但看到对方触碰自己时她皱了下眉,拍开了降谷空的手。 「你会杀死他吗?」 小蕙沉住气,抑制自己的情绪说着,眼角还时不时瞄向翠。而接下来降谷空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话。 「当然。因为他碍事。」 降谷空振振有词的说着,像是她做了什么伟大的事一样。可惜的是,那是自以为是的正义。小蕙闻言,轻笑了一声,接着她掏出了手枪,指向了降谷空。 「那很遗憾,你是我的敌人。」 枪声响起,子弹穿过了降谷空的腹部,但其实小会想瞄准的是心脏,不过她根本不会用枪,有射中目标已经是很幸运了。降谷空看着子几重枪的腹部,血液顺着布料的纤维渲染开来,漂亮的血花完美的绽开,像是黎明的花朵,鲜红美丽。 「你要杀我?呵......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降谷空摀着脸沉住气的笑着,而下一秒,她用力地抓住小蕙的头发,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小蕙面无表情地看着降谷空,挑衅的说道。 「你确定要这样对我?我可是重要的商品呢~」 小蕙语出惊人,降谷空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但现在的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妨碍者消失一个是一个。 「商品?不,你错了,你不是商品,是不良货。」 降谷空使劲地用膝盖踹了下小蕙的肚子,小会难过的强忍着,但降谷空是存心想杀死所有人,每一下的力道都异常的大。 「没用的商品不需要留着,你可以跟他一起下地狱了。」 降谷空用力的打着小蕙,结果反而跑出了另一个妨碍者。海自小蕙身后衝了出来撞开了降谷空,将她撞到了门口。 「可恶--去死!!!别都来妨碍我!!!」 降谷空抓过海勒住她的脖子将他吊起,虽然二对一但她的胜算还 很大。 「哼。别以二对一你们就可以赢!!」 小蕙半跪在地上,忍痛笑道。 「二对一?最好是二对一。」 「什么?」 降谷空不解地看向旁边,此时,翠早就消失在那里,剩下的只有刚刚放在那的油桶。 「你要知道,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你想的所进行......」 小蕙吃力地站起来。而在降谷空的身后,有个人突然出现圈住了她的脖子。 战争,开始。 十.黑暗中的光 十、黑暗中的光 *** 翠强行勒住了降谷空的脖子,身上因为被电击棒电的原因而满是电痕,勒住降谷空的手臂上也尽是刚刚殴打出来的瘀青。降谷空惊讶的用馀光瞄向翠,但因为翠勒的很大力的关係,导致她连转个头都困难重重。 整个空间内瀰漫着浓厚的低气压,感觉随时会引爆一般,降谷空用尖锐的指甲刮着翠的皮肤却徒劳无功。虽然手臂上又布满了一条条的血痕,但翠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力道。 「不可能啊......一直承受那样子的电击不可能还能动啊......」 降谷空不可相信的说着,翠则是不小心轻笑了一下。电击是一回事,而电击了谁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降谷空准备了许多防生用具,但如果对敌方没有用的话不过是废物一枚罢了。 「没有用的,你以为我是第一次被电吗?在还没确定敌方的本事之前请别先得意忘形。」 翠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说道,说着说着还不忘加重勒住她脖子的力道。降谷空因为缺氧最终终于松开了海,海掉落在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的颈子,难过的轻咳了几声,吃力地站了起来。 「小海!!」 小蕙呼唤着小海的名字,不用她说,海便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站稳了自己的身子朝油桶那衝过去,接着一脚踢翻了那油桶。油缓缓地溢出来,它顺着地板的磁砖缝隙扩散着,而汽油的味道遍布了整个室内,降谷空不了解他们到底想干嘛,只见小蕙捡起了掉落在地的手枪,枪口指向了降谷空,说道。 「是你输了,战争,结束。」 在语落的那一刻,小蕙扣下了扳机,无情的枪声响起,降谷空本能似的闭上了眼睛,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冒着烟的枪,以及用枪指着汽油的小蕙,汽油!? 地上的油桶缓缓冒出了小火花,接着火苗顺着地上的汽油逐渐扩散,绚丽的金黄色花火绽放了开来,层层分明的橘红色渐层是那么的美丽动人,瞳孔里映着的,是无情的花火。 火蔓延到了小蕙的身后,天花板的电灯因为火的关係失去了作用,防火装置依然在打瞌睡,在这个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突如其来的黑暗,却在火焰的映衬下显得明亮耀眼,反射在小蕙身上的,是橘红色的花火;是暗红色的无情;却也是亮红色的希望。 「你说过的,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可能会被自己最相信的人反扑......」 降谷空缓缓的抬起头,圈住自己颈子的手臂已不復存在,翠拉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站着,纤细的手脚无力的垂掛,腹部的鲜红色血液正一滴滴的低落在地。 小蕙又再次举起了枪,指向了降谷空,继续说道。 「现在,我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小惠的瞳孔中没有任何的生气,却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气,那是漂亮的顏色,宛如黄昏一般。 「呵呵,田园蕙,你果然是我难得一见的珍品。」 降谷空不知为何一脸陶醉的说着,对于自己命在旦夕毫不畏惧。 「再见了。」 小蕙不理会降谷空的陶醉,扣下扳机开了枪。 响亮的枪声回盪在各个角落,鲜红色的美丽花朵绽放开来,染红了整个世界。 *** 「现在为您插播那场火灾的新闻,当事者降谷......」 话还没说完,小蕙听也不听直接将电视关掉,她扭了扭颈子,慢慢的从雪白的床上爬了起来,用力的拔下固定在她手上的点滴走出了病房。 医院内尽是忙碌的医生护士们,却谁也没发现悄悄从病房出来的小蕙,海早已在小蕙关门前跟在了她身后,像以前一样依谓在她身边。 小蕙缓缓的向前走,最后走到了一间病房前停了下来,她打开了门,突如其来的阳光使她不自主的眨了下眼睛,坐在病床上的翠缓缓的转向小蕙,嘴角微微的勾起,一个如同蜂蜜般甜甜的笑容在脸上绽放,他笑了笑,缓慢的开口。 「哟,田园妹。」 小蕙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里打转着,她面带微笑目光也看向了翠,二月的初雪,正缓缓落下。 -与其在无止境的黑暗中默默哭泣 不如在自己面前 点亮属于自己的光- ***全文(完)*** 十一.过去:田园蕙(一) 时间回到三年前。 轰隆轰隆的雷声,外头乌云密佈,是颱风要来了吗?小蕙心里如此想道。她靠在窗台前,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她甚至能听到风穿过窗间缝隙传来的刺耳声音,彷彿有个人在她身旁发出了无限的哀鸣。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小蕙看着窗外不自觉地唱起妹妹背着洋娃娃,这首歌最近在班上十分的热门,很多人都在唱,毕竟现在这个年纪大家都对灵异鬼神这类的有浓厚的兴趣,她没有很喜欢但但大家都在唱不知不觉就把歌词背下来了。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了啊,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她接着唱到歌曲的后半部分, 淅沥唰啦— 外头一瞬间开始下起了大雨,她房间外有遮雨棚所以雨水不至于会直接打在窗户上面,她转过身面向窗面嘴边喃喃自语的继续唱着歌的后续。 「从前我也有一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拿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当她那句唱完的那一剎那间,外头轰隆一声闪出了一大的闪电,小蕙本能似的摀住双耳跌坐在地上,头顶的电灯一闪一闪的,啪一声,电灯熄了。 突如其来的停电让小蕙吓了一大跳,她闭上嘴巴没有继续唱下去,手摸黑的想去寻找房里有没有手电筒,但不管房间怎么翻就是没找到能够照明的工具。 「啊,我记得楼梯旁的柜子有放一个手电筒......」 小蕙手摸着墙的边缘摸黑走出房间,走到楼梯那边时,她的眼睛已稍微适应了黑暗,她继续往前走直到看到了楼梯旁的一个小木柜,她伸手打开我木柜,但打开后发现里面的手电筒不见了。 「跑到哪里去了?」 她陷入沉思之中,最近她并没有拿出来用啊?算了,去一楼找吧。小蕙转过身要下楼梯,但眼尾突然瞄到右手边的仓库门没有关好,从门缝看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没看到,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后快速的打开仓库的门。 门撞击到墙面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放在哪里多时积灰尘的杂物。 「什么也没有嘛......」 她松了一口气的自言自语道,不过她却发现仓库内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好像是爷爷之前留下来拿来砍柴用的...... 一瞬间鸡皮疙瘩长满她全身,她搓了搓手臂,警告自己别乱想,还是下楼找手电筒比较实际。 「爸!我的手电筒呢?」 她往楼下大声询问,从刚刚停电到现在她的家人完全没有上楼关心她的状况,她都开始怀疑这个家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爸?妈?......」 她缓缓地走下楼梯,楼下也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楼下的情景,她开口继续唤着她的家人,但也一样无人回应。 「爸?......」 一瞬间外头突然闪出了一道闪电,那一下瞬间照亮了整个家,虽然只有一秒鐘,但足以让她看清了客厅的情景。 “有天爸爸喝醉了,拿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一股歌声在脑中响起,小蕙站在一楼楼梯旁,眼里满是惊恐与恐惧。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啊妈妈头滚了下来,她的眼睛还望着我呀” 仔细一看,客厅满是触目惊人的血跡,眼前有一个女人倒在她面前,女人没有头,头是滚到另一边眼神还直挺挺的注视着她。 男人站在她前方,他手持着斧头身上满是鲜血,而这两人,正是她的爸爸妈妈。 「呀啊啊啊啊啊啊!!!——」 小蕙一瞬间尖叫连连,她捂着脸惊恐的神情瞪大着眼珠子,双手抖的不像话,甚至自己的双腿已发软跌坐在地。 「喔?小蕙啊......来,来爸爸这里......」 爸爸一手拿着斧头,一手张开面向小蕙,脚步一步步的往小蕙的方向走,眼看这个男人就快要接近到自己,小蕙恐惧的大喊。 「不要!!!——」 她用近似尖叫的声音大吼道,说完便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来,弯身从爸爸身旁的空间快速绕过去,她打开家里大门,不顾外面的大雨夺门而出。 十二.过去:田园蕙(二) 外头雨下很大,雨水打湿了小蕙的头发以及衣服,但她却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她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路上没什么人所以她并没有停下。 「救......救命啊!!!」 她在雨中嘶吼着,但她的声音却连融入在了雨水中,消失在滂沱大雨之下。她努力的奔跑着,不知跑了多久,她看到了眼前有一名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不、不好意思!!帮帮我!帮帮我!」 她抓住男子的衣服拚命的求救着,男子没有答话,只默默的看着小蕙惊恐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男子才终于开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说的很淡、很轻,像是事情事不关己,他并不想理会一般。 「我爸爸......我爸爸他、他拿斧头把妈妈的头砍......砍了下来!!!」 小蕙用力抓着男子的衣服,好像深怕男子会跑掉,深怕眼前这个救命稻草离她而去。男子听完之后停留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是,男子露出了一抹微笑,像是高兴什么似的。 「你听好了。」 男子弯下身与小蕙同高,相比小蕙惊恐的神情,男子是那么的泰然自若,小蕙看向了男子的双眼,从对方深邃的双眸中看出了那不语的仇恨。 「你很害怕,对吧?那就杀了他,杀了那罪该万死的傢伙。」 男子眼中透露出了一丝光茫,像是为此事幸灾乐祸。 「杀、杀了爸爸?不要!我不要!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我不要!」 小蕙推开了那名男子,突然觉得自己找错人求救了,她紧摀住耳朵,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但......这样就会有更多人死去,那这样都是你的错了。」 男子抓住小蕙摀住耳朵的手,强行在她耳边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错!?我又做错了什么!?」 「当你爸爸杀掉那些无辜的人的同时你在干嘛?你在享受你的幸福家庭耶!跟一个杀人魔住在一起,甚至就连自己妈妈被杀害时依旧没有对他动起杀心,你不觉得你很冷血吗?」 「那又怎样?又关我什么事!?」 「你爸是一名恶人,恶人就该被惩治。」 男子紧抓住小蕙的手,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惩治那些恶人吧。」 男子的声音消失在雨中,小蕙回过神来时,那名男子早已离开她眼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名男子刚刚就握着她的手,手上即时被雨水淋的冰凉还依旧残存着馀温。 「惩治......恶人?」 小蕙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行!不可以这么做!如果杀人的话不就和爸爸一样了吗?她也不就也成为恶人了吗?小蕙努力不想去理会男子的话语,但内心却陷入了苦苦的挣扎。 「还是......先回家吧。」 她喃喃说道,走着走着,不自觉也来到了家门口,那个刚才她费尽力气才逃出来的家。她往前继续走,握住门把的那一刻她极为紧张,心脏彷彿随时会跳出来似的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打开家门,意外发现客厅一个人也没有,妈妈的尸体依旧在地上,爸爸却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她紧咬着唇,小心翼翼地走上二楼,果不其然,爸爸就在二楼,他背对着小蕙面向着一个窗台较低矮的一个大型窗户,小蕙直挺挺的往前走,途中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爸,我回来了。」 她喃喃地说道,当父亲转过头看向她的那一剎那,她抬腿使劲踢向了父亲的胯下,他眉头一皱,小蕙就看到了他的破绽用力的把他推出窗台。 父亲失足从窗台上滑落,连同斧头一併摔了下去,当他摔下去的瞬间,斧头也刚好朝他身上落下,刀面朝下,正好砍中了他。 小蕙跌坐在地,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就把父亲杀掉了?不可以!并不能这样!他应该更痛苦才对!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死掉了!? 小蕙激动的用力用拳头捶向地面,在一阵愤怒之下,她突然脑袋一晕,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十三.过去:田园蕙(三) 等她醒来后,她在医院里,新闻都在报她家的事,父亲杀害了母亲,正准备杀害她时意外失足跌落窗台。 她成了最可怜的人。 父母双亡,父亲又是杀人魔,不少社会局前来关心她。 但这不是她要的,她不想要父亲这么轻易就被杀死。男子对她说的那些话改变了她的人生,她开始痛恨起自己的父亲,甚至是对父亲周遭的人下手。 她杀掉了父亲的一个朋友,原因就是因为在偶然之下她偷听到了那位朋友的通话。 他也是计画杀害妈妈的元兇之一。 小蕙把他杀掉后丢在河边,就像扔垃圾般对他置之不理。 一切都在她的计画之中,所有事情都按照她所想的进行,直到那个女人出现在她眼前。 女人名叫降谷空,自称是父亲的友人,要把她接回家照顾。但降谷空事后还是有偷偷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降谷空是父亲外遇的小三,而她还有一个儿子叫降谷海,这些小蕙都不在意,她比较在意的还是这位降谷空本人。 降谷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毫不掩饰,人口贩卖这档黑暗生意她都敢正大光明地直接接览客人到家中讨论以人为商品的价格。但即使知道降谷空也是恶人,小蕙并没有因此马上下手,现在她需要一个居住的地方,她想先观察看看。 但她的儿子就不太好应付了。 「姐......姐姐......」 降谷海抓着小蕙衣服的一小角抬头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小蕙,小蕙见状甩开他的手,直骂道。 「别碰我!」 这名少年也是留着父亲血脉的人,加上降谷空那女人,降谷海简直是恶人血脉的加强版,这点让小蕙不自觉地抗拒起来。 「姐姐我......」 「我说别碰我了!」 见降谷海又要伸手抓住她,她急忙的再次甩开他的手并赶紧逃往房间。她关上门锁上锁,她摀住双眼,却欲哭无泪。 「烦死了......」 她喃喃自语的说着。 接着她三番两次的继续寻找目标下手,当到第二个时,她在自己身后看到了降谷海,她不知道降谷海跟着自己,更不知道这不是第一次被降谷海跟了。 小蕙到降谷空家后她杀第一个对象时,降谷海就看到了。 「你要跟你妈妈说吗?」 小蕙淡然地说道,事实上她并不担心降谷海跟降谷空说,降谷空从她来到这个家后就比较疼她,而且降谷空还是个人贩子,跟她讲一点用都没有。 但降谷海只是摇摇头,他比了比小蕙,又比了比自己,然后说道。 「我......可以......帮你。」 这句话在小蕙的意料之外,她皱起眉头,冷声道。 「帮我?我不需要你帮忙。」 小蕙说完正要离去,不料她刚刚跟的人早已离开她的视线,她左顾右盼,就是没看到她方才跟的男人。切,跟丢了吗? 小蕙心中如此想道,不料她才刚松懈时,那名男人突然跑出来,他抓住降谷海的身子,刀尖抵在他的喉间,一脸兴奋的道。 「我从刚刚开始就很注意你了!如何?只要你听我的,我就放了这少年!」 降谷海直摇头,不知道他是在叫小蕙别听他的还是叫小蕙不要拒绝,小蕙见到这个情景,第一念头想到的就是离开。 「倘若我不要呢?」 「那我就杀了他!」 「那真遗憾,你杀吧!我对他无感。」 这个回答让男人十分的意外,他并没有马上动作,只略微用刀尖在降谷海喉间笔划一下,像是在试探小蕙是不是真的没有要救人的意思。结果小蕙真的只有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甚至是一隻眼睛也没眨,对于对方下手的对象毫不给予同情。 「好,这可是你说的!」 男人高举起手上的匕首,用力的往降谷海的喉间刺下去,但他挥下去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自手臂传出了麻痺的痛感直往全身,他向前一看,小蕙早已救下降谷海,他刺的是自己的手臂。 「臭婊子!你敢骗我!?」 小蕙紧抱住降谷海,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方才匕首要刺到降谷海的那一剎那,她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她衝向前救下了降谷海,但她本意不是这样的,她想都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因为本能而救下降谷海。 「我改变心意了。」 小蕙尽量不慌不忙的说道,这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事情好像齿轮脱轨一般,她完全料不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行,那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男人走向小蕙的方向,此时小蕙注意着周遭脑袋正急速运转着,必须赶紧想到办法才行,有哪里可以离开?哪里可以离开? 她紧张的想着,忽然降谷海睁开她的怀抱站起来面向了男人。 「你做什么?别再惹麻烦了!」 小蕙想把降谷海拉回来,不料这次换降谷海甩开她的手,他向前走了几步后突然速度一快,他伸手抢过男人的刀子,男人速度比他更快但经过几个闪躲还是争不过降谷海的怪力。 降谷海一握住男人的手臂就把他转个180°,让男人痛得咬破了唇。但可惜的是降谷海只有力气大胆子并不大,在他扭断男人第一隻手时他就吓得直后退,男人看到了降谷海的破绽用他剩馀的第二隻手拿起匕首就要往降谷海那刺下。 「啊......真的是烦死了。」 小蕙突然出现在降谷海身后,她夺过匕首往男人的动脉切下。 「烦死了......真的是烦死了。」 男人已死,小蕙丢下匕首手扶着额,嘴里唸唸有词。 糟了,真的是糟透了。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来到这个家的,小蕙后悔的想着,忽然降谷海把整颗头塞进她的视线之中,他眨着眼睛,再次唤着小蕙姐姐。 「姐姐?」 才刚说完小蕙抓住降谷海的头往自己肩膀上靠,真的是完蛋了,难不成她是对降谷海產生了同情了吗?小蕙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别继续想下去,她拉过降谷海的手蹣跚的往前走,留下了死去的男人倒在地板上,以及身后在暗处,那熟悉的男子。 “惩治恶人吧。” 十四.过去:白寻翠 (一) 一下......再一下就好。 翠伸长着自己的手小心地牵动手中的绳子,唰啦一声,他一鼓作气用力扯动绳子,连结绳子另一头的篮子立刻放下来盖住坐在那里的小猫。 喵—— 小猫察觉到头顶的篮子时已经太晚了,牠整个身子被篮子盖住,但篮子似乎盖的不紧让小猫有挣扎的空间。 「唉!你别动啊!」 翠跳出去抱住准备要逃跑的小猫,一抱到马上使出他绝佳的搔痒功夫,小猫被搔得舒服,懒洋洋的躺在翠的怀中还撒娇的喵喵叫几声。 翠开心的抱着小猫站起来准备要奔回家,他哥哥最喜欢猫了,看到这隻小猫一定会很开心! 现在是九年前,在翠还在十一岁的时候,翠有一个大他一岁的哥哥,他们感情很好而且全家人都很疼翠这个么子。不过他哥哥出于身体上的因素只能待在床上,相比之下身体健康的翠则可以到处玩耍。 「哥哥!哥哥!你看你看!」 翠兴奋地推开房间的门,手上的小猫还识相的朝哥哥那伸了个懒腰喵喵叫几声,哥哥听到了不小心噗滋的笑出声来,他把翠叫到他床旁边像摸小狗般顺了顺翠的头发。 「你随便把小猫带回家爸妈不会生气?」 「对耶!我都忘了跟他们说了!」 翠惊呼道,他赶紧转过身要出去找爸妈,但才刚转头就发现他进门时好像忘记脱鞋子了,泥巴脚印在房里踩的到处都是,想必家中也充满了他回来的痕跡。他缓缓地回过头看向哥哥,在对到哥哥眼睛时他带着歉意的笑了一下,而哥哥也回应般的朝翠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接着道。 「爸妈等等应该就会被你引过来了。」 「对不起......」 翠低下头小声的说道,而在下一秒果真听到了一对脚步声朝房间的方向走来,而翠当然就是立正站好等待审问。 十五.过去:白寻翠(二) 「小翠,你回来也不说一声,还把地板用这么脏,嫌妈妈家事不够多吗?」 房门被外头的人开啟,妈妈边发牢骚边开啟哥哥的房门,看到房里的脚印更是无奈到两眼冒火花,但说归说她还是没有真的对翠发火。 「好了,小翠还不是想赶紧找他哥哥?」 一旁的爸爸帮翠说话道,翠嘟着嘴低着头,小声嘟囔的又再道了一次歉。妈妈也没有想骂他的意思,看他低头认错也没再继续说这件事,但反倒是翠手上的猫吸引了他们俩的注意。 「小翠,你手上的猫......是哪里来的?」 爸爸小心翼翼地指着猫道,翠听到后肩膀抖了一下,他抱着小猫抬起矇看向爸爸,水汪汪的眼睛眨呀眨不用说话爸爸就了解了他的意思。 「老婆,我看小翠挺想养的,小千不也很喜欢猫吗?」 「不行!到最后还不是都我在养!」 「不行吗?......」 翠对妈妈投以水汪汪眼睛攻击,妈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熬不过他们家小儿子了。 「那你要好好照顾喔,不要到时候都丢给我或你哥哥。」 「好!」 翠高兴的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奔向千那里,开心的向千炫耀爸妈答应他养这隻小猫。 猫咪在翠高高举起的瞬间又喵喵叫几声,像是在回应翠的话语。童话书里面不都这么演的?有着幸福的家庭,人生过得很顺利,爸爸妈妈都过得很恩爱,甚至是唯一的哥哥都对自己很好,还有比这些更棒的事吗? 人为了成长不断往高处上爬,但等到了山顶时,等着自己的就是下坠了。几日过后,翠亲身经歷了这个道理,那日是个下雨天,绵绵细雨自天空缓缓落下,轻盈的雨珠落在翠的头上,让他不得不用跑的回去。 路途很短,他很快就可以跑回家了,门口有着一滩滩的积水,他一步步跨越过去打开大门走进家中。家里很暗,光线从外面透进来显得明亮又显得冷清,家里没有任何声音呈现了一个死寂。 「爸?妈?」 他朝屋内喊着,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深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心理准备小心翼翼地踏进玄关闔上门。 「哥?」 他大声喊道,平常这个时候应该就会有人出现了,但现在依然一个人也没有,他环顾了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却在空气潮湿的味道中嗅到了一股血腥。 这时他开始害怕起来,心脏快速跳动彷彿随时会跳出来一般,他轻轻地往前走不发出任何一个声音,走过客厅再来是书房,路过了两间房后终于来到了千的房间。 「哥?」 他再次唤声道,但依然没有人回应。 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翠不祥的预感已经贯穿全身,他赫然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却让他无法想像到。 血红色的血滴缓缓地滴落在地上,那人舌头吐了出来瞳孔放大,表现出了他的痛苦,难闻的血味伴随在了雨水的味道当中,像是一首交响乐编织着它的曲目。 翠的哥哥,千,上吊了。 翠跌坐在地,一瞬间说不出话来,几日前的小猫也被残忍分尸,这个家中除了翠以外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活着的人了。 幸福,在山顶坠下了。 十六.过去:白寻翠(三) 见到那种场面之后,翠在原地昏倒了,他往后的日子也没有过得多好了。千被当成自杀草草结案,妈妈因为受不了千的自杀疯掉了,整个人神智不清,爸爸为了照顾妈妈辞掉了工作,当然也无心照顾翠。 失去经济来源家里经济受困,家中有人去世,甚至还有一人疯掉,翠的生活几乎被打的一团乱,现在的生活就连“正常”都称不过了。 就这样过了五年,五年来他的生活都是在压力下度过的,爸早就不理他了,毕竟一个妈就让他忙不过来更何况还要照顾他呢?人的一生中本来就没有永恆的幸福,千的自杀本来就让他打击不少,但还有一点是让他更打击的。 千不是自杀,是被杀死的。 他没有证据,但是他就是知道千绝对不会做出杀害动物或是抹杀自己生命的行为,警察不相信他的话,爸也无心关照他的话,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五年,现在连翠本人都不想再理会这件事了。 乾脆就这样算了吧?都五年了还找不到兇手。 「喂,那边的少年。」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路边响起,翠缓缓转过头去,有一个人坐在路边方才好像就是这名男子叫住他的。男子身穿的衣服极为破旧,他坐在一堆报纸上,戴着一顶过大且骯脏的帽子。 「什么事?」 翠淡淡地回应道,男子压低自己的帽子貌似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他低着头沉着声继续说道。 「你是那户人家的小孩吗?」 他指了一个方向,方向连接一栋房子,那是翠的家。翠看向男子指着的方向,期间他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还是由男子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那起兇杀案吗?」 翠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男子,连警方都认为是自杀了一个看起来很像流浪汉的人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兇杀案,语气甚至还如此坚定,就好像他亲眼目睹过程一样。 「都五年了,没有必要再追究了。」 翠说这句话的同时紧握着拳头,他想表现出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不想接受千的死的这样情绪却欺骗了他。有时人之所以成熟,并不是他年纪有多大,而是他经歷了多少。因为失去的多、经歷的多演变出了成熟的心灵,但,是真的成熟了?还是失去的太多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了? 「你确定要这样就过去了吗?」 男子再度开口询问翠,他眼神相当的锐利,像是能看破翠的想法一般,不管翠在想什么都逃不过这名男子的手掌心。 「你是谁?」 「如你所我只是一名流浪汉罢了,但我可以告诉你,杀了你哥哥的人是谁。」 男子淡然地说道,反倒是翠听到了男子说自己知道兇手是谁而倍感惊讶,但他不敢妄动,现在他面临的问题是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要把他杀了吗? 「知道又如何,事情都过了五年了。 「况且如果你当时有看到兇手是谁为什么那时没有说出来? 「如果你说得话属实那对我而言你也是杀了我哥哥的犯人其中之一,如果你说得话为假那麻烦不要在来烦我了。」 翠处处逼人的气势这次有震到男子了,男子叹了一口气举起手将自己的帽子抬高,帽缘下露出了一面骯脏且佈满伤痕的面孔,翠瞬间本能似的别过头去不忍知视,男子没有表现不满只淡淡地说道。 「少年,如你所见我只是一名流浪汉,我的人生已经够惨了,没必要冒失去生命的风险,在兇手可能会注意到我的情况下吐露兇手特徵。」 可能是男子面容表情翠看不出任何的恶意,也可能是翠决定赌一次,他蹲下来与男子同高随后说道。 「请你告诉我,兇手是谁。」 十七.过去:白寻翠(四) 寒气逼人,在巨大的大雨中那豆大般的雨珠打在翠的连帽衣上,是颱风来了吧?距离那名男子说出兇手身份已经时隔一年多,他没马上去找那名兇手而是默默地观察他观察了一年,为什么呢?因为男子指认的兇手实在是太普通了。 那名兇手有着自己的家庭,每天都能看到他送自己的女儿上下学,甚至每个週末都能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出游玩,因为实在完全看不出那人是兇手的跡象,翠事后又回到相同的地方寻找男子,但为时已晚,男子可能是因为已经透露兇手的身份所以另寻落脚的地方了。 流浪汉能待的地方很广泛,翠也不能一样寻找他的落脚之地。就这样过了一年,如果说那个人是兇手,那感觉他根本没有想再犯案的意思。怎么回事?是流浪汉在说谎吗? 时隔一年后,翠否认了那人不是兇手的想法,他潜入了那人的家很多次,第一次什么也没发现,但在后半年他发现放在仓库的斧头跟第一次看到的有很大的差距,它被磨得很利甚至在一丝光线中反射了那么点微光,他潜入了那个人的房间,房间相当的乾净一点灰尘也无,他打开了一个书柜想要绕进后面的隐藏房间,他为什么花了一年多?就是因为这个房间比他想像的还要难打开。 他屏住气缓缓地把柜子挪开,打开了后方的门,然后他看到了在他意料之内的画面。 所有被害人死后的照片都被贴在这里,有很多他都不认识甚至照片太多层层堆叠遮住了后方的照片,而因为事隔了六年多他好不容易才在相片群的角落看到了千的照片,千掛在天花板上那脸庞熟悉的让翠以为这都是梦,只要醒来了千依然会在他身旁轻唤着他的名字。 可惜这都是不可能的。 「哥......」 他低声哽咽道,突然那人的房间外出现了脚步声,翠惊讶的将手中的照片藏进口袋了,没事的只要门外的人经过这房间后他就能马上逃跑了,但翠才刚想完门外的脚步声正好停了下来,接着翠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糟糕,这里是一楼,从窗户跳出去来得及吗?翠想完后决定赌一把,他绕出隐藏房间把柜子移回去,柜子很轻移回去很简单,接着他打开窗户准备要跳出去。 「你是谁?」 语落,翠的动作整个愣住了,说话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的妻子,还是也让他的妻子意识一下她老公所做的事?但很可惜所有事情都不如翠心中所想的。 「你看到了吗?后面的房间。」 女人声音很轻,轻到翠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但唯一让翠明白的是,这女人她也知道她丈夫的习性。是怎么一回事?被威胁隐瞒吗? 「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女人根本没有给翠思考的空间便持刀衝了过来,糟了,是共犯。翠抵住了女人的刀,脑筋快速思考着逃跑的最佳动线,如果那男人也来了那就真的糟了,他没厉害到可以一次抵住两个人。 「是谁?」 好死不死翠才刚想完门外又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是那个男人来了。 「你在里面吗?」 这句话应该是对女人说的,女人听到丈夫的声音后满心欢喜,她放着翠一个人不管走到门口激动的说道。 「对!就是我!你听我说!有人跑进来......」 女人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把门打开了,正确来说,是把门劈开了。一个锋利的斧头挥向门,门化为了碎片甚至还深深地划过了女人。 「你......你错了......」 女人抚着胸口的裂口,大量的血从她胸口溢出,男人抓着斧头摇摇晃晃的,不知是因为窗户开着有风流动的关係,翠彷彿从男人那个方向闻到了一股浓厚的酒味,这个人他喝醉了? 「哪、一、个?房、里、有......好、多、人。」 男人神智不清的说着,但虽然喝醉了,眼底那最纯粹的杀意还显现的彻底,他一字一字的说道,还左顾右盼看起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把他看成残影了所以还没认清房里的到底有哪些人。 翠看准了男人这一点,在男人视线远离他的那一瞬间,他转身翻过窗户跳出屋外,当他回首看一下状况时他看到男人抓起彷彿已经死去的女人的头发一步一步的往外走,那人果然是兇手啊,连喝醉了都这么狠心。他快速地离开那栋房子,离去前他还看到了那位在二楼的女儿,因为雨声太大的关係她或许没发现一楼的惨状。 十八.过去:白寻翠(五) 翠拉低自己的帽t帽子快步离开那房子附近,这个时候报警会不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但比起让他被警察抓起来,翠更想让他血债血偿,偿还千,偿还他哥哥的命,光是这点他就无法原谅那个人。 他在雨中走了很久,久到足以让他忘记自己是谁,他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跑,以那女人被伤害的伤势来看他也可以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杀死那男人。但他现在只觉得好累好冷,滂沱的大雨打在他的双肩上让他倍感压力,耳边传来的不是雨声而是刺耳的耳鸣,他现在在何处?该做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的一个人?这些感觉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哥,我好想你。」 他无神地说道,声音很快就被雨声盖住,但对他而言就连自己的声音都已经听不到了。 「不、不好意思!!帮帮我!帮帮我!」 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他耳边那刺耳的杂音,他听过这声音,也知道发声者是谁,是那个兇手的女儿。她叫什么名字来着?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他愣了多时随后缓缓地开口道。 「我爸爸......我爸爸他、他拿斧头把妈妈的头砍......砍了下来!!!」 少女惊恐的抓着他的衣服,像是深怕他离开似的,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吗?真可笑,他当时可是完全没有所谓的救命稻草,千的尸体已经硬生生摆在他面前了,他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救不了,想到这里翠不禁轻笑了一声。 这少女什么都不懂,不懂事情的真正真相,她现在想救的、心疼的,是杀了他最亲爱的哥哥的共犯。要救吗?当然不了,头都被砍下来了根本不可能活着,这名少女现在说的“救救我”是指救她妈妈呢?还是救她自己? 「你听好了。」 翠弯下身与少女同高,时隔六年,他终于能復仇了吗? 「你很害怕,对吧?那就杀了他,杀了那罪该万死的傢伙。」 翠嘴角不禁微微勾起,瞳孔内散发出了光芒。千,很快的那傢伙就会下地狱了,杀死你的那些傢伙通通都会下地狱。 「杀、杀了爸爸?不要!我不要!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我不要!」 少女推开了翠,她双手摀着耳朵,看似非常的抗拒。 「但......这样就会有更多人死去,那这样都是你的错了。」 他抓住少女摀住耳朵的手,强行在她耳边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错!?我又做错了什么!?」 「当你爸爸杀掉那些无辜的人的同时你在干嘛?你在享受你的幸福家庭耶!跟一个杀人魔住在一起,甚至就连自己妈妈被杀害时依旧没有对他动起杀心,你不觉得你很冷血吗?」 「那又怎样?又关我什么事!?」 「你爸是一名恶人,恶人就该被惩治。」 翠紧抓住少女的手,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惩治那些恶人吧。」 十九.过去:白寻翠(六) 那些理由相当的牵强,但对于他们的怨言都是真的,凭什么他的家庭被毁了这女生还好好的?他要让那个杀人兇手知道杀死千的下场就是让他想维持的家庭破碎,让他供在手上的女儿成为了最后的杀人兇手。 翠说完后转身离开,大雨依旧持续着,天色依旧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身边依旧什么也没有,復仇并不会让任何人回到身边,这是本来就知道的事情。 少女名为田园蕙,翠在她身边跟踪了很久,一开始只是确认她是否有下手,但到后面跟踪竟成为了他的日常。田园蕙是真的有下手杀了自己的父亲,不过在杀了她父亲之后,翠发现田园蕙并没有因此停手。 她又杀了那个男人的朋友,也是在这次他得知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天出现的女人也就是田园蕙的母亲是被故意杀害的,那个男人他故意装醉拿斧头砍向对方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可能只是想掩盖知情者吧? 翠没有处理尸体的经验,在田园蕙把对方扔到河里之后他又把对方移上了岸,他翻出对方的手机,拿手机在这个人被丢入河里之前摔在地上没有碰到水,也所幸的手机并没有坏掉,他打开了手机按照之前偷看到与男人同样的方式登入了网站,暗网上有很多人有一个特别的明显,对方暱称很简陋就是手机尸体的,翠毫不犹豫就点开了对方的联络方式。 「喂,你不是帐号主人吧?」 那人真的有到达他这边却拆穿了手机是捡来的事实,看来他们之前有在见面。 「我看你跟我们不是同种人还是少接触暗网为妙。」 对方这么警告完带走尸体后就走了,翠对对方说的话不以为意,暗网上课的多半没有好人,他本来就知道这样做存在的风险。 在田园蕙杀完人之后他都联络对方处理尸体,对方到最后就什么也没说拿了东西就走人了,翠也慢慢从跟踪这件事毕业了,他乔装成与田园蕙同校的学长出现在田园蕙面前,对方显然不认得自己毕竟第一次见面时又下雨又暗,没看到脸本来就很正常。 翠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接近了田园蕙,原因只是因为他跟踪累了所以才想正大光明的出现,他从暗网中随意约了一个目标出来叫田园蕙过去,对方好像很贯彻自己当时讲的话知道有处理的身份之后真的有过去赴约。 翠没打算与她深交,但很可惜不知为何田园蕙这个人他就是在意个不行,可能是在意对方,是不是真的无情吧,但翠发现田园蕙对她身旁一个叫降谷海的人特别温柔,翠知道这个人是谁,毕竟人贩子的儿子他之前就查过了。 降谷海和田园蕙常常一起行动,在二月十四号那天邀约时他就有有料到最后那两人要嘛都不出现要嘛就一起出现,翠邀田园蕙的原因只是因为心血来潮,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田园蕙他们被绑走了。 田园蕙杀人的方式原本就是很直接,她从不会隐藏自己的行踪才会被盯上,翠得知这件事之后他并不想管,他想就这么放着田园蕙这样死去,很可惜的,这个念头并没有成功,当翠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对方的人打的都只剩半条命了。 他下手了,他竟然自己下手了,而且还是为了田园蕙这个人而不是自己的哥哥千。他过去将田园蕙拥入怀中,该死,自己真是该死,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对对方动了心。 她不需要知道那天在雨中叫她斩除恶人的是他,不需要知道她的父亲曾杀害了他的哥哥,不需要知道他的过往他的真实性格,哼......田园蕙,他万万没想到復仇的最后...... 竟是这样的结局。 二十. 致最后的爱: 谢谢你,你或许没有办法原谅我,而我也无法原谅你同样也无法原谅我自己,你一开始是无辜的是我因为而把你强行捲入这场风波,我对不起你,却又很谢谢你,是你让我的復仇到此为止,让我学会为了哥哥以外的人付出。 我们在互相痛苦的人生中遇到了对方,虽然一开始气氛不是很好,甚至到最后我还是没有机会让你了解我,我们拥有的缘分因为我的復仇硬生生的错过,不管任何事物我们只能等待、只能任性,却不能控制,致最后的爱,谢谢你也对不起,谢谢你让我离开那无限的地狱就算你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污染了你,但愿你身边的那个少年能别代替我的角色,来净化你。 我总是在自己设计的泥沼中不断上演别离和割捨,就算太过冰凉与残忍,我也没法自己脱身离开。人的一生最大的痛苦,就是自己知道犯了错,不管怎么挣扎都徒劳无功。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挣扎有了一线生机,你很痛苦很想死那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和你说了那一句话,没有人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我看过你的眼泪,看过你生气的大吼,看过你在事情之后在医院流泪后飞奔过来抱住我的样子,你的很多我都看过,只是我还是很后悔为什么要不能更早一点认识你?或许是相见的时机太过残忍,让我你没能好好认识就得分离。 致最后的爱,我爱你,愿在那无尽的光茫中,我能看到属于你的影子。 *** 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医院长廊那死寂,几名白衣人士快步进入病房进行急救却无济于事,一名医生在对方手上套上一个绑带,纪录表上写下他的名字、时间。 「怎么了啊?」 一名护士窃窃私语道。 「之前那火灾倖存的一个病患,好像在火场里接触到了什么较为高压的电流,他死命硬撑没马上接受治疗,伤口感染组织坏死,最后坏死性筋膜炎走了。」 「唉,好可惜,他还年轻吧?每天还有个小女友来看他。」 「人命由天不由己啊......」 护士窃窃私语交谈着,直到那人遗体被推出病房时他们才停嘴。病床离他们越来越远,但还是能依稀看到病床尾端的名字写着: 白寻翠(死亡)。 至最后的爱,再见了。 *** 「收手吧。」 田园蕙将所有目标资料烧成灰烬,降谷海只呆站在她旁边没有说任何的话。 「愿在那无尽的光茫中,我也能看到属于你的影子。」 听说爱能穿越好几世纪,在降落到今生的拥抱里的那一刻,那些痛苦过幸福过会重演,但不管经歷了多少无情岁月,就算只是回忆,它也是曾发生过。 致最后的爱,对不起也谢谢你,是你在我最痛苦不堪的时刻出现,再见了,我也爱你。 ***—在那个无尽的光茫中,我们都出现了。—*** —最后的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