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捡到的那条狗》 姐姐就姐姐吧 景光小区A栋楼下挤满了人,有不知情的上前凑热闹:“怎么这么多人?” 刚一发问就有了解内情的女人抢着答她:“A601那个女人……自杀了。” “怎么会?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哪是儿子啊,简直就是她的出气筒、沙包,”知情女人啧啧摇头,“你没看过她儿子身上那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大片,我看着都觉得疼。” “……难怪我看她儿子一年四季都穿着长袖长裤,不过我看她人挺斯文的,怎么打孩子打得这么狠?” “斯文?她离过婚的,老公跟小三去了香港,当初她带着她儿子连夜追过去,那男人不领情,把她们赶了回来,后来她就不怎么跟人说话了,只是看人那眼神……嘶,跟蛇一样渗人。”女人说起别人家的秘密,兴奋得仿佛在发布什么重要讲话。 周围的人暗暗摇头,有人又问:“那她儿子怎么办,好像快高三了吧?” 女人酸溜溜道:“至少还有地方住着,那么大个人了也能照顾自己了。她那老公还给她们母子留了套房子,也算仁至义尽了……” 女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周围的人渐渐散开。警察前来呵退人群,清出一条路让抬着担架的医生上了救护车,身后默不作声地跟着一个穿纯黑色连帽卫衣、卫裤的瘦小男孩。 男孩身量其实并不矮,只是过于瘦削且佝偻着腰背,仅露出来的双手手指像骷髅一样干瘦,给人一种瘦弱可怜的感觉。 八卦的源头出来了,人群反而死一般沉寂,直到一行人分别上了车,扬尘而去,人群才又活了过来。 “真可怕,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神?”又是那个女人,她高声喊着,“跟他妈一样!恐怖的咧! 人群却散了,只三两个人凑上去与那女人继续说着什么。 许望回来的时候,臭味相投的几人正聊得兴起,但她不是好八卦的人,或者说是社恐,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见到这场面,绕得远远的快步跑上了楼。 许望自以为存在感足够低地跑走了,敏锐的八卦话题却落在她身上:“那女生好像是A602的吧?” “是的呀,在邶大上学,家里有钱的咧,父母特意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给她上学住,也是不怎么爱说话的。”还是那个消息灵通的女人。 一人又羡又恨地揣测:“什么不爱说话,我看瞧不上咱们才是真的。” “有钱人家的孩子都这样,鼻孔看人。” “可不是嘛……” 谢自佻回到家楼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他没有搭电梯,而是走了一旁的楼梯,脚步轻得像幽灵,声控灯没有亮。从下午放学回家发现她的尸体,到现在他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胃疼过一阵后现在已经饿得麻木了,他并不想回来,但他除了这个“家”没地方可去了。 拖着这副破布似的身子爬上六楼,谢自佻已经是头晕眼花,无力地靠着家门瘫坐着。他想,如果这就是他的极限,那死了也是种解脱了。漆黑的夜如有实质朝他压下,他索性闭上眼睛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中响起“咔哒”的一声。 许望是出来扔垃圾的,她不喜欢家里有垃圾,就把家里的垃圾桶放在门外墙角。小区一栋楼每层只有两户,相隔的距离大,许望也不爱吃气味重的零食所以即使垃圾桶放在门外也不脏乱臭,既不影响邻居行动又方便父母请的阿姨每天过来顺手清理。刚刚熬夜画完了一张稿,肚子有些饿吃了个面包,想着把包装袋扔了,就上床睡觉的,不想一打开门发现斜对门的邻居家门口坐着个人,这场面在漆黑寂静的深夜,怎么看怎么渗人。 许望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子里风起云涌呼啸着让她把门关上,手却动弹不得,一双睁得大大的杏眼死死盯着那人。 谢自佻被轻微的声响惊醒,他动了动,没死,这副身体虽然破破烂烂,但有够顽强。他抬头看向声源的方向,门半开着,是一个不太高的女孩,背光让他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莫名有些难堪,酝酿了下身体的力气想要站起来。 许望这才看清他的脸,苍白却好看,眉浓黑,内双的眼睛抬眼看人时像藏着锋芒,鼻梁高挺,薄唇有些干裂。 见他摇摇晃晃要站起来,许望回过神来大叫:“啊——你别冲动别冲动!”危机意识让她手比脑子快,“嘭”地用力关上门,还上了锁。 神经紧绷中许望的听力变得格外敏锐,她听到那人手搭在门把上的声音,听到指纹锁打开解锁的声音,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深夜又恢复了沉寂。 许望趴在猫眼上看了会,猫眼能看到范围有限,只能看到半边关得严实的门……原来是邻居吗?她是邶大的大二生,搬来这个小区也有两年了,但六楼仅有的两户都不爱交际,再加上时间不凑巧,她才发现自己连邻居都不认识。许望又想到那个看起来很虚弱的男孩和自己戒备抵触的反应,哎……她这乌龙闹大了,明天,明天她再买点东西去赔礼道歉好了,现在很晚了,该睡觉了。 自我安慰过后,许望就上床睡觉了。 而谢自佻也终于进了家门,依旧没有开灯,但眼睛适应了黑暗渐渐也能视物了。她的房门还开着,是下午带走她的警察开的,除了地上滚落的安眠药的空瓶子,再没有任何东西。 谢自佻不想看见,上前重重关上了门。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许望特地起了个早去超市买存粮,毕竟她是个社恐宅女,非必要不出门。买了许多爱吃面包水果,路过蛋糕店看到一款造型奇特的黑森林蛋糕,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涌出昨晚看到的那个男孩,许望买了下来,顺便写了张道歉的小卡片。 许望骑着小电驴驮着大包小包回了小区,小心翼翼地把写了卡片的小蛋糕挂在谢自佻家门把上,安安心心地回家睡个午觉,下午就回学校上课去了。 因为昨晚的画稿还没完成,而明天又有早八课,许望不敢熬夜,于是上完课婉拒了她上大学这两年里唯一关系比较密切的朋友云朵共进晚餐的邀请,匆匆回了小区。 天不遂人愿,刚走近小区就看到几个有点眼熟的人,许望刚想远远绕过去,却被敏锐地捕捉到,为首的那个女人朝她招手:“小姑娘小姑娘!” 许望不确定地左右看了看,没人,是在叫自己,只好畏手畏脚地走上前:“阿姨,你们叫我?” 那女人见她走来,连忙问道:“对的呀!我记得你,你是A602的吧?” 许望点点头:“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哎呀,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有没有见到601那个男孩子?” 许望呆呆地摇头。 女人兴奋起来,扭头对身边的几人说:“我就说吧!一天都没出门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他妈一样出事。” “那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还是叫救护车?”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许望敏锐地从她们的话里察觉到了不对,鼓起勇气打断她们,问道:“不好意思!阿姨,你们说的那个男孩子……怎么了吗?” “哎呀你居然不知道?A601那个男孩的妈妈,昨天吃安眠药自杀了!” 许望问:“那他爸爸呢?” “他爸早跑了,他们两母子在这儿都住好久了。” “我们注意你们这栋一天了,都没看到那孩子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啊。” 许望闻言急忙跟她们道别,脚步匆匆地往家跑。难怪昨晚看到他那么失魂落魄,原来发生了这样的悲剧,她昨天还误会了他,千万不要出事啊! 电梯门打开了,许望一眼就看到了早上她亲手挂在门把上的那盒蛋糕,纹丝不动,心中的不安弥漫开来。她疾步上前敲门,没反应,这才看到一旁的门铃,连按了好几下,终于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过了将近五分钟,门才打开。谢自佻还是昨天那套衣服,只是没戴帽子,头发凌乱却衬得毫无血色的俊脸愈发神秘不羁。 见到了人许望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紧张地左瞥瞥右看看,看到门把上的蛋糕,连忙拿下来,想到了话头:“那个,昨天晚上误会你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我的邻居,这个蛋糕,是我特意买来向你道歉的!”一口气说完,许望在心里给自己鼓掌。 谢自佻皱了皱眉:“不用。”说完就要关上门。 许望情急之下一股蛮力阻止了他的动作,结结巴巴解释:“那个我、我看你脸色,不、不太好的样子,吃个蛋糕,补充、补充能量也好。” 谢自佻握着门把的手骨节泛白,用了全身的力气却没撼动这扇门,他怒上心头正想要骂一顿这个多管闲事的蠢女人,突然头昏脑涨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许望吓了一大跳,难得反应迅速地掏出手机拨了120。等救护车的过程,她还不忘学着电视剧情节去探了探谢自佻的鼻息,还有气,许望狠狠松了口气。 救护车的到来再次为小区里无聊的人们增添谈资,只是这次跟上车的是许望。 医生拿着报告单子,一脸严肃地盯着许望:“低血糖、营养不良,再加上身上有许多新旧迭加的伤痕。” 许望被看得莫名慌乱:“我不是,我只是他的、邻居。” “邻居?怎么是你跟他来的医院?他的家人……”问话脱口而出 医生也反应过来,悻悻地转移了话题,“先输液补充一下营养,之后的饮食注意要清淡些,伤口不要沾水,去缴费吧。” 许望捏着单据忙不迭地跑了。 交了费,许望回到谢自佻所在的病房,他还没醒,覆盖在单薄眼皮下的眼珠不安地滚动,惊动了长长的眼睫毛跟着颤抖,因为输液的缘故,他的嘴唇总算是恢复了点血色。 许望正盯着他的眼睛神游天外时,谢自佻醒了。一醒来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盯着自己,谢自佻浑身的汗毛警惕地炸起,晕倒前的记忆慢慢浮现。 见她只是在发呆,谢自佻冷静了点,正思索着要跟她说些什么,许望已经回过神:“你、你醒了?” 谢自佻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好闷闷地点头,然后又说:“谢谢你,医药费我晚点会还给你。” 想到谢自佻可怜的遭遇,许望连忙说:“不用的。”说完看见他又用那种锐利的眼神看自己,慌忙补充,“等、等你方便了,再还我也行。” 谢自佻这才撇开眼。 许望注意到他干裂的嘴唇,装了杯温水递给他:“先喝点水吧。” “谢谢。”谢自佻看到水才感觉到嘴巴的干涩,微微仰头一口喝尽半杯水,这个角度让许望更能清晰地看清他优越的脸,和性感的脖颈、喉结。 喉结上下滚动,许望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咽口水,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许望羞愧得脸通红,谢自佻喝完水看向她,她更是心虚地左顾右盼。 看她尴尬得无地自容的模样,谢自佻也被这种气氛感染得浑身难受,没话找话:“你叫什么。” “啊?我、我没叫……”许望说完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我叫许望,许愿的许、愿望的望。你呢?” “谢自佻。”他回答。 “哦……那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点个粥吧。”说着拿出手机点好外卖,不忘叮嘱他,“医生说了,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最近的饮食要清淡点。” “知道了。”谢自佻毫不在意地应着。 一时无话,眼看着尴尬气氛又要弥漫,许望猛地起身:“我、你先休息,我出去等外卖。” 关上病房门,许望终于松了口气。 粥到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谢自佻囫囵喝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因为:“难吃。” “不好意思……”许望下意识道歉。 谢自佻疑惑地看她:“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许望涨红了脸:“好像是……但你身体不好,还是再吃点吧。” 谢自佻眉头紧锁,难受地捂着肚子,难得有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刻:“太难吃了,难吃得胃疼。”此时的他才真正像一个十七岁的可怜少年。 许望最大的缺点就是圣母心泛滥:“我重新点一份吧。” 谢自佻拒绝:“不了,我想出院。”说这话的时候偷偷观察许望的表情,见她皱眉犹豫,又装出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说:“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好刺鼻,好难受。” 许望就这样被谢自佻忽悠着带人出了院。将人送到家门口,谢自佻再次道谢,就要关门。 “咕噜——”许望的肚子叫了,毕竟它的主人一向是个按时吃饭的乖孩子。 “咕——”谢自佻的肚子发出共鸣,它的主人可没善待过它,饿了一天就喝那么两口粥垫巴,它要造反了! 两人同时红了脸。 “我回……” “要不……” 异口同声,很快谢自佻就恢复了冷淡:“你先说。” 许望开口邀请:“我想说,要不来我家吃晚饭吧,刚刚的粥你都没怎么吃……” “不麻烦了。” “你放心,我家阿姨做的菜很好吃的。”见许望用那双亮晶晶地圆眼睛认真地看他,谢自佻再次拒绝的话莫名说不出口,点头跟着她回了家。 许望家的装修风格是她自己选的,跟她的人一样,简洁又温馨。回到了自己的窝,许望有了主场优势,身心都放松了下来,她笑着对谢自佻说:“你先坐,我去把菜热一下。” 谢自佻坐在沙发上,沙发是米色的,柔软舒适,仿佛能让他陷进去。厨房用半壁磨砂玻璃隔开,能看到许望在里面走动。这让谢自佻有些出神,有陌生的暖流涌上四肢百骸,融化他心上的坚冰。 “开饭啦!”没多久菜好了,许望端着菜出来,放到厨房玻璃门外的小饭桌上,对沙发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谢自佻喊到。 谢自佻上前帮忙,只有一碗虾仁蒸蛋、一碟糖醋排骨和青菜,很快两人分别坐在餐桌两侧。 许望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吃饭,所以阿姨做的比较少,我也不会做菜,委屈你这一顿。”说完给他舀了大勺虾仁蒸蛋。 谢自佻道了声谢,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问:“我还能来吃下一顿吗?”问完立刻清醒,垂下头竟不敢看她,“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抱歉……” 许望被他脆弱可怜的语气彻底击溃,他才十几岁,就独自承受了这么多事,她越想越心疼,一拍胸脯夸下海口:“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只是要提前告诉我,我好通知阿姨多做点好吃的。” 谢自佻终于抬起头,认认真真地看向眼前这个女孩,她是很典型的可爱长相,杏眼琼鼻樱桃小嘴,格外加分的是那对又大又亮的乌黑瞳仁,专注看人的时候会显得尤其认真,仿佛眼里只有眼前这一人。此时她就是这样看着他,让他情不自禁往下坠。 “你真好,”谢自佻半晌才道,“姐姐。”这一声姐姐几乎低不可闻。 但许望还是听到了,她十分惊喜,她没有兄弟姐妹,因为性格原因也很少朋友,偶尔在网上看到一些兄弟姐妹相爱相杀的视频就会特别羡慕。现在从天而降了谢自佻这么个弟弟,长得也好看,许望母爱泛滥,连连给他夹了好多菜。 第一声叫出口,且对方的反应也让谢自佻十分满意,接下来的也很轻易就能脱口而出:“姐姐,你给我夹太多了。” “没事,我还有面包。”提起面包,许望又说了,“待会儿我给你装一些,很好吃的,你要是有时候来不及吃饭就吃面包,总之不要再饿肚子了。” “好。”谢自佻乖巧应声。 一顿饭谢自佻被许望照顾着吃了个七分饱,饭后还塞给他一大袋各种口味的吐司面包,又约好了明天下午放学后再来她家吃晚饭,他这才被许望送回了家。 “咔哒” 是许望关门的声音,世界又安静了下来,黑暗中谢自佻背靠着门喃喃:“姐姐?”这是他喊的?他是中了什么邪?谢自佻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正常些,回房睡一觉明天就跟她说清楚吧。 脚步迈开,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谢自佻打开灯,低头看,是一盒歪倒的蛋糕,幸好包装严实,里面的黑森林蛋糕并没有掉出来,他捡起来,还有一张卡片。 “昨天晚上很抱歉打扰了你,这是赔礼请收下~( ^_^ )” 字如其人,一看就知是许望写的。谢自佻脑子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给他夹菜,看他吃下时满足的笑脸。 谢自佻又不想正常了:“姐姐就姐姐吧。” 荒诞春梦 谢自佻放学回来,看到602的门没有关严,心一惊,快步出了电梯跑过去查看。 许望戴着黑框眼镜低着头,正对着门毫无形象地盘腿坐在地毯上画画,听到响动抬头:“你放学啦?” “嗯,”谢自佻动作自然地进来,顺手带上了门,“姐姐怎么没关门?” “等你呀!”许望只抬头看了一眼确认是他,又埋头专心画画,语气熟稔地回道。 谢自佻语气严肃教育她:“下次不要这样,不安全。” 许望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的,电梯需要住户刷卡才能到相应的楼层,六楼就我和你,我还担心你入室抢劫吗?” “姐姐,”说话间谢自佻已经坐到了她身边,衣服相碰摩擦在他看来竟觉得有些暧昧,十七岁男孩的声音夹杂着少年人的清冽和即将成人的低哑,十分性感,这声音在许望耳边响起:“你经常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吗?” 许望闻言扭头看他:“不是啊,只是因为……”觉得他可怜?还是因为他好看?这么说出来他肯定会生气吧,许望眼珠子心虚地在谢自佻脸上转了一圈,终于想到了借口,结结巴巴解释,“因为我,我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也不太会交朋友,但是一见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值得信任,没错!就是这样。”说完还用力点头肯定自己。 谢自佻用指甲盖想都知道她没说真话,这人真是半点不会撒谎,他也没拆穿她,只两天的相处他就能一眼看懂她,一只胆小的不爱离窝的兔子,他要是过于直接,只怕会把她吓得躲进窝里。 “不管怎样,女孩子独身要有防备心,我又不是不会敲门。”可以不戳穿,但是不能不教育,尤其是她这样单纯没心没肺的漂亮独居女性。 “知道啦知道啦,弟弟。”谢自佻乍一听到这陌生又亲昵的称呼有些呆滞,许望画完最后一笔放下笔来推他,“吃饭吃饭,菜还热着呢。” 可乐鸡翅、番茄炒蛋、香煎豆腐、鱼香肉丝和酸辣土豆丝,两个人五道菜,分量还不小,可见阿姨有多怕俩人吃不饱。 许望笑着拍拍脑袋:“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阿姨今天做的都是我爱吃的菜。” 谢自佻说:“我不挑食。” 许望松了口气,又问:“那就好,那你有没有特别爱吃的?” 可乐鸡翅已经煮得软嫩,谢自佻挑了骨头才夹进许望碗里,想了想回答她:“比较爱吃肉。” “你能接受吃蛙吗?”许望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蛙?” “就是这个!”许望点开手机屏幕给他看,“这家的招牌牛蛙煲特别特别特别好吃。” 谢自佻摇头:“没吃过。”那女人还活着的日子里,能给他一口饭吃就不错了,哪会带他去吃什么新鲜东西。 “那你跟我去吃好不好?”许望兴奋地向他安利,“这家还是我刚搬来这里的时候跟家人吃过发现的宝藏,吃一口就爱上了!但是我怕一个人去吃会很尴尬,好久没吃了呜呜。” “好。”被她的情绪感染,谢自佻将不好的回忆剔除,不太熟练地朝她勾起嘴角。 许望被他的怪样子逗笑,伸出食指去推他另一边嘴角:“笑要两边嘴角都翘起来才好看呀,像我这样。”说着扬起嘴角给他了一个甜甜的笑。 谢自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是好看。” “快吃吧,吃完了你还得做作业呢,要好好学习哦!” “好。”谢自佻眼神暗下来,她只把他当弟弟、当小孩子的感觉真让人难以忍受。 回到家洗过澡后,谢自佻躺在床上独自回味许望的笑,真甜啊,仿佛直接往他嘴里灌了一口蜜,甘甜流向五脏六腑,沁人心脾。 “谢自佻?”女孩的声音甜糯动听,“弟弟~” “嗯?” “你喜不喜欢我?”她问得直接,直直往他的心上投雷。 他没回答,女孩的细白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圆润清澈的杏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肯定道:“你喜欢我。” 是许望! 谢自佻猛地推开她:“你、你冷静点!” 许望被推倒在床,乌黑的头发跟他的床单融为一体,她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堪堪遮住大腿根,整个人在深色床单的反衬下白得像在发光。此时她正皱着眉,用那种懵懂疑惑的眼神控诉着他那么用力地推开她。 “你怎么会在我家?”谢自佻眼神避开她。 “拉我起来。”许望没有回答他,而是朝他抬起右手。 谢自佻离得远远地伸长胳膊将她拉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顺势扑到他怀里。他想故技重施,许望却像一尾狡猾的游鱼,他下意识地加大了力度。 “疼!”许望喊着,“你抓疼我了!”说着举起被他用力抓握留下红痕的手臂。 “抱歉我……” “吹吹,”许望可怜巴巴地撒娇,头枕在他胸口,“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谢自佻无法拒绝,低下头柔柔地在她手臂上吹了吹,“还疼不……”许望不知何时抬起头,以吻噤声。 谢自佻震惊无以复加,心跳快得要窒息,他的理智告诉他快把她推开,他的手抬起来,却缠在了她的腰上。 谢自佻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他能感受到她柔软的唇瓣,他柔韧有力的舌头长驱直入邀她共舞。 “唔!”这次是许望推开了他,她眼尾绯红,眼眸因为深吻变得湿润可怜,“有东西硌着我,不舒服。” “什么?”谢自佻也是眼眶泛红,茫然发问。 “这里,这个!”许望手探下去,握住了那根东西,“好粗,是棍子吗?”说着还捏了捏。 “嘶——别捏!”谢自佻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今晚的许望格外任性:“为什么不能捏?我就要!”又用力捏了一把,那像棍子的东西好像又长大了一圈,更硬邦邦,捏不动了。 “别!”谢自佻钳制住她的双手,咬牙切齿:“不许乱碰。” 许望乖巧地眨巴眨巴眼睛:“那我不碰了,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谢自佻想也没想拒绝了:“不可以。” “为什么?不让捏不许碰还不给看,是什么东西?我就要看就要看就要看!”许望耍赖地往他怀里蹭,手被缚住就用腿去蹭那东西。 谢自佻防不胜防,她没穿裤子,衣服又那么短,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拦,只能任由的嫩白的大腿在他腿间轻蹭。谢自佻觉得自己难受极了,但身体的颤栗明确地告诉他他很快活,快活极了! 下身绷得发僵,硬得发疼,他最后警告她:“停下。”他喘着粗气,“再不停下,就停不下了!” “停不下会怎样?”许望傻乎乎地问。 谢自佻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一会儿他松开她的手,快步走到床沿坐下,借这个姿势来掩饰身下的尴尬。 许望不死心地爬到他身边,跪坐在床上歪头看他:“你怎么了?是那里难受吗?”说着手比嘴快地搭了上去,“揉揉会好点。” 谢自佻闷哼一声,搭上了她的手,许望自顾自地揉着,谢自佻握紧了她的手,一念之间,更用力地按了下去。 许望一直关注着他,见他露出似痛苦难耐的表情,当下就要抽出手,却被谢自佻紧紧攥住,声音喑哑似诱哄:“别走,再揉揉。” 许望很听话,学着刚才他握自己的力度揉了揉:“是这样吗?” “嗯…真棒!再重些。”谢自佻双手撑在身后,像个诲人不倦的好老师,循循诱导。 揉着揉着,许望的好奇心又悄悄发芽,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直接问谢自佻,而是迅速面对面跨坐到他腿上:“这样揉方便。” 肉棒被揉弄的快感让谢自佻享受地紧闭着眼,无暇顾及其他,只能被动地发出爽快的哼哧。 就是现在!许望一把扯下他的裤头,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让那根粗长硕大的肉棒被带着狠狠摩擦,谢自佻积累的快感在这瞬间终于爆发,温热的精液喷泉似的一股脑射出,浓白粘稠的精液到处都是,尤其是许望还没来得及撤离的双手,嫩白纤细的双手沾上奇怪的液体,她下意识搓了搓。 刚泄过的肉棒还没从快感中抽离,仍直挺挺地杵着。许望好奇去摸,鸽子蛋大的菇头充血变红,触感光滑,顶端的小孔刚胡乱地发泄了一通,还沾着稠白的精液,看起来还有些诱人。 许望身随意动,俯下身子舔了一口,不咸不甜有些腥涩,她点评道:“不好吃。” 看着她一副天真模样直白地说出这么荒诞的话,谢自佻还未疲软的肉根狠狠跳了跳,又硬了。 他干脆脱掉上衣,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致地给她擦净双手,嘴上说:“那不是给这张嘴吃的。” 许望果然好奇:“不是这张嘴是哪张嘴?我只有一个嘴巴。” 谢自佻轻笑:“想知道?” 许望点头:“想!” 不再犹豫,他的手探入许望身下,她竟然没穿内裤!谢自佻的手一下就摸到了她光滑柔嫩的阴户,他也开始好奇她的那里是怎样的。 将许望放到床上,手肘在身侧撑着,让她看着自己教她寻找另一张嘴,“姐姐,把腿张开。”谢自佻边哄边把她的腿屈起打开摆弄成想要的样子。 白T恤下的风景极好,光洁无毛的阴户,红润可爱的阴唇,因为感受到他的注视,正紧张地轻轻翕动,谢自佻恶趣味地吹了口气,小嘴动得更厉害了,甚至流眼泪似的沁出两滴春水。 “感受到了吗姐姐?”谢自佻问。 许望被他的那口气吹得浑身酥麻,迷茫地摇摇头。 “那我亲亲它,姐姐要好好感受。”谢自佻靠近那张隐秘不可见人的嫣红小嘴,先是轻柔地在外围舔了一圈,听到许望难耐地哼出声来,这才不紧不慢地用舌头挑开唇缝钻进去,柔韧的舌头在温暖娇嫩的花穴里游走抽刺,许望止不住地颤抖,双手几乎撑不住:“不、不要了,好难受呜……” 谢自佻抬起头,唇湿润晶亮,比嘴唇更亮的是他的眼睛:“姐姐下面的小嘴里有水,甜甜的水,可以再让我尝尝吗?” 许望不愿意:“难受…” 谢自佻在她后背垫了两个枕头,解放她的双手:“我不会让姐姐难受的,相信我。” 许望只好点头。 谢自佻立刻又低头去逗弄,勤劳得像采蜜的蜜蜂。 这次他专注在那颗若隐若现的小红豆上,灵活的舌头绕着它打圈,不时用舌面使劲去摁它,每每这个时候就像是摁到了什么神秘的开关,花唇会大方地淌出一汪香甜的花蜜。 许望渐渐从中感受到快乐,刻意的撩拨让她心痒难耐,她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头发,双腿并拢夹住他的脑袋:“谢、谢自佻。” “嗯?”他埋头在她身下闷闷地应了一声,鼻息喷到阴蒂,又是一汪春水。 她身下已是一片泥泞,他也重振旗鼓蓄势待发,谢自佻用手指接替刚才的工作,嘴凑到许望面前亲了一口,故意问她:“舒服吗姐姐?还想要吗?” 许望抬起湿得雾蒙蒙的眼睛去看他,小声撒娇:“想要。” “想要什么?” “要亲亲……” “是这样吗?”谢自佻在她脸上又亲了一口。 “呜…不是。”许望难受地扭着身子。 蛰伏在身下的手指动了,轻易拨开湿透的花唇,指头探进去轻轻搅动着:“是这儿?” “嗯……”许望回答不了,失神地哼着,心神随着谢自佻的手指躁动。 食指指头在穴内翻搅,拇指摁着阴蒂转着圈搓弄,很快许望便被这陌生的刺激冲上云霄,淅淅沥沥的春水浇了谢自佻满手。 许望面色潮红,闭着眼睛沉浸在快感中,谢自佻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捏住她的脸颊,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谢自佻问:“姐姐要不要尝尝,你另一张嘴的甜水?” 许望犹豫地看着他,他直接捏开她的嘴,沾满花液的食指径直伸进嘴里搅动,让她的舌头被迫舔净手指。谢自佻抽出食指,拉出一根银丝:“甜吗?” 许望摇头,不好吃。 “甜,甜得我鸡巴硬邦邦,它也想尝尝。”说话间那根粗长滚烫的肉棍蹭上去,激得花唇一颤。 许望有些害怕:“尝、尝不了的。”它太大了,大得吓人。 “姐姐太小看自己了,”谢自佻握着她的手抚上肉棒,带着她轻轻往里送,“不仅能尝,还能整根吞下。” 硕大的菇头率先挤入,花穴内壁收缩挤压着这个不速之客,谢自佻趁势挺身而入,那可怕的大肉棒就这样被花穴整根吃下。 许望被这一下涨得下身发麻,呜咽着推他,花穴也剧烈收缩着想把它挤出去。却不知这样让谢自佻更难自抑,他试探地轻轻抽送,感受到花穴不再紧张,这才大开大合肏弄起来。 狰狞的肉棒在花穴抽插,来去间翻出鲜红的花瓣和清露,许望也适应了这根巨物,被它顶弄着发出呻吟:“啊嗯…太、太重了……” “你可以的,姐姐。”谢自佻喘着粗气安抚她。 “呜!不要、撞那里……”菇头撞上苞口,引得许望颤抖发麻,谢自佻像是找到了乐趣,时轻时重地将菇头往那送,看着许望受不住地颤抖,他的心和鸡巴也跟着颤抖。 “嗯啊!谢、谢自佻…好怪轻点…呜呜……”酥麻快意让许望禁不住哭了出来。 “姐姐,姐姐,”谢自佻看了又心疼又想凌虐,“叫我,多叫叫我。” “谢自、佻唔!”许望听话地叫了,却被一下顶开苞口,“受不了了,弟弟、坏了……”泪珠子断线珍珠似的滚落,温热紧致的花穴涌出汩汩春水,是高潮了。 谢自佻就着湿暖的春潮狠狠抽插了百十来下,马眼抵在苞口射出股股浓精。 谢自佻醒来,肉棒高昂着头耀武扬威,胯下却是一片湿漉狼藉,更让他难堪的是那个梦,他居然对许望,做了那样的梦! 但她柔软白皙的身体,穿着堪堪遮住敏感部位的不合身的T恤,黑发凌乱地铺散在床,用那种懵懂单纯又妩媚诱惑的眼神看着他的许望…… 门铃响起,是许望! 谢自佻心脏漏了好几拍,明知门外的许望不可能看到,还是手忙脚乱地将弄脏的床铺被子团成团塞到衣柜底下,捂着一片深色水痕的裤裆打开房门应声:“姐姐等我一下,我在换衣服!” 许望扬声:“不着急,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有点事要先回学校一趟,中午来我家吃饭!”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步履匆匆地进了电梯。 谢自佻狠狠松了口气,但那根东西不听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悄悄抬起了头,他泄愤似的用力按了下去,不能让许望发现他对她抱有这种心思,绝不能。 今天是周六,昨天许望说了今天没有课程安排,既然不是学校的安排,那就是人为。会是谁,又用了什么借口才能把许望在周末从家里骗回学校? 骗?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字眼来揣测一个连性别都未知的人,谢自佻用力摇头,他不应该过分关注在意许望,她不是他亲姐姐,她只把他当成可怜的邻家弟弟。 谢自佻越想越烦躁,索性不想,冲了个冷水澡,把脏了的被子衣服通通洗干净,销毁罪证。 醋坛子、向日葵 “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学妹,我请你吃午饭吧?”男孩五官端正皮肤黝黑,有些羞赧局促地站在许望面前。 许望委婉拒绝:“学长不用客气的,我中午约了人,下次吧下次一定。” “这样啊,”林嘉北退而求其次,“那我请你喝奶茶可以吗?千万不要拒绝,不然下次我不好意思再让你帮忙了。” “好吧。”林嘉北的话堵死了她所有借口退路,许望只好答应。 “你有什么喜欢喝的吗?”问完见许望摇头,林嘉北提议:“学校北门新开了一家奶茶店,我听云朵说过还不错,要不我们去那家?” 景光小区在学校东边,要绕到北门再回家,只怕饭点都过了,许望“贴心”说道:“北门太远了,太麻烦学长了,我们就去正门那家吧。” “也行。”只要结果一样,过程有点出入不算什么,林嘉北乐观地想。 正门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只是现在刚刚入夏,天气热了起来,奶茶店已经排起了长龙。 林嘉北窃喜,给她找了个阴凉的位置:“太阳有点大,你想喝什么我去排队,你在这等我就行。” 许望怎么好意思,跟上他:“一起吧,我给我弟弟也带一杯。” 林嘉北欢喜地接过话:“你还有个弟弟?多大了?” 许望选择性回答:“高二,快高三了。” “挺好的,要是能考上邶大,你们姐弟也能互相照应。” 听他这么一说,许望才恍然自己其实不太了解谢自佻,不知道他在哪所高中,不知道他成绩怎样,甚至更多。亏她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个贴心好姐姐,也就只是能哄得可怜缺爱的谢自佻乖乖喊姐姐罢了。 “嗯。”许望心不在焉地应着,心里盘算着怎样当个名副其实的姐姐,总不能半点实事不干光占人便宜。 虽然队很长,但是店员办事利落,很快排到了许望两人,林嘉北看了眼直接点了杯缤纷水果茶,许望给自己点了杯五分糖的芋泥麻薯奶茶,林嘉北看向她:“弟弟爱喝什么?” 许望尴尬一笑:“我好像不知道他爱喝什么。” 林嘉北被她呆萌的样子可爱到,安慰她:“哈哈没事,这很正常。”他有个妹妹,知道这种情况很常发生,转而看了看展示屏,“男孩子应该都不怎么喜欢太甜的,这个云顶桂花绿茶怎样?” 许望终于展颜,真心实意道谢:“好!就要这个,谢谢你学长。” “不客气。” 奶茶很快好了,许望挥手同林嘉北道别:“今天麻烦学长了,再见!”林嘉北也笑着朝她挥手。 回家的路上收到云朵发来的消息:小星星今天怎么样? 星愿:顺利完成任务^o^ 云飘啊飘:(???3?)?谢谢啦改天请你吃饭! 星愿:你师兄已经请我喝奶茶了。 云飘啊飘:那怎么能一样,师兄是师兄我是我。 云飘啊飘:话说,今天跟师兄相处,感觉怎么样? 星愿:什么怎么样? 云飘啊飘:我师兄啊,你感觉怎么样?他长得还行,人也好。 星愿:你别乱想,你师兄是挺好的,但是我没有那个想法。 云飘啊飘:好吧好吧,我觉得你们还蛮搭的,虽然我这个师兄长得人模熊样,性格也像熊,憨包一个…… 跟云朵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多久就到了小区,进楼上了电梯很快上了六楼,电梯门打开许望走了两步发现谢自佻家门大开着。 许望跑过去扒着门往里看,谢自佻学着她的样子正对着门席地而坐在写着卷子,听到声音他抬头看过来,年轻女孩正在门外明媚地朝他笑,故作成熟地教训他:“怎么可以不关门呢?多危险!” 谢自佻用她说过的话反驳她:“我可不担心你入室抢劫。” 许望笑眯眯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谢自佻又问,“今天发生了什么这么开心?” 许望脱了鞋,朝他扬了扬手里的包装袋:“没有啦,给你带了奶茶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谢自佻拿出两杯奶茶分别插上吸管,看了眼标签:“这杯绿茶应该是我的吧?” 听他这么说,许望心已经放下大半了:“真聪明。”接过自己那杯,咕咚就是一大口,“好喝!快试试你的。” 谢自佻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甜度适中茶香浓郁:“不错,”想了想又试探道,“姐姐挑的?” “不是,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帮忙挑的。”许望咬着吸管翻看谢自佻的试卷,“你的字真好看。” 谢自佻写字的手一顿,而后装作随意地问:“姐姐上午一直跟他一起吗?” “对啊,快期末了,云朵她网球社要整理资料,但是她今天要去接她哥哥,所以让我去帮忙。”许望漫不经心地答着,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指着数学卷子上的一道大题:“这题我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总是错,没想到这题现在还在考你们啊。” 谢自佻又问:“云朵是姐姐的朋友吗?” “嗯!她是我来这上学两年交的唯一一个朋友。”她说完,谢自佻暗暗松了口气,那个所谓的“学长”连朋友都不算,他紧张什么? “那……”谢自佻还想问什么,许望脑袋凑过来看他手下这张卷子,打断他的话:“你今天问题好多哦,做完了吗?做完就到我家吃饭去了。” 谢自佻抬眼看了看钟,已经快一点了,拉着许望起身:“不做了,走吧。” “还差一点就先做完呀。”许望被拉得突然,差点没站稳,谢自佻扶好她回道:“都会了再做也没用。” “都会了?!”许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谢自佻提着奶茶,点头:“只是复习一下为竞赛做准备。” 许望扶着他的手臂穿好鞋,大大方方夸奖他:“好厉害啊弟弟,你真聪明。”只是这胳膊实在太瘦了,得多补补。 谢自佻喜欢吃肉,今天中午果然都是肉菜,葱油焖鸡、回锅肉和比较清淡的一道西兰花炒虾仁。菜的数量减少了,分量却足够许望两人吃了。 许望给他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哄他:“早餐要吃好午餐要吃饱,多吃点才有力气做作业。” 谢自佻嘴角抽搐:“这也太多了吧。” 许望也不勉强他,转而给他夹了一个鸡腿:“那就多吃肉,你这么瘦反正得多吃。” “好。”谢自佻只得乖巧地统统吃掉。 吃过午饭,谢自佻收拾了桌子洗了碗,许望难得周末早起,要补个午觉,下午还要一起出门去吃她惦记了很久的牛蛙煲,谢自佻索性把卷子都带了过来,在许望以往喜欢的位置坐下,埋头做卷子。 许望打了个哈欠对认真做题的谢自佻说:“如果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下,有毯子别着凉。”许望挑的沙发很大,方便她在上边趴着画画,躺着看电视,也很舒服,她常常在沙发上不小心就能睡着,比床好睡多了。 “好,快去睡吧。”许是氛围所致,谢自佻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放柔。看着许望趿拉着脚步进了卧室关上门,谢自佻才恍然发现,他和她认识至今还不到一个星期,竟然已经熟悉亲密到这种程度了。他不是轻易信任他人的人,但就是对许望防备不起来,她柔软的笑脸有融化坚冰俘获人心的魔力。 这些试卷谢自佻早已经做过不下十遍,大大小小相同类似的题型他都掌握了。若是以前他肯定不愿意再费心力在这些无用功上,但是现在的他有了目标——他要当这次竞赛的第一名,他要夺得保送邶大的资格,他要保证万无一失。 尽管决心很强,但昨晚荒唐的梦好像消耗了他许多精力,对着枯燥乏味的卷子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谢自佻很快昏昏欲睡,趴下之前他在心里提醒自己,只睡半个小时就起来刷题。 许望午觉一般睡不久,一个半小时左右就会醒,她照例玩了会儿手机才起床,打开房门看到矮桌上趴着的人,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谢自佻。 经过她这几天的喂养,谢自佻的脸色已经不似从前那般惨白,他闭着眼睛长睫乖顺地耷着,鼻梁高挺,嘴巴藏进臂弯,一身不变的黑色,乖巧得像趴在你腿上睡熟的德牧幼犬,全心全意地信赖你。 虽然已经入夏,但室内睡着了还是会有些凉。许望走近,为这只熟睡小狗盖上毯子,不想却惊醒了他。 因为弯腰给谢自佻盖被子,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得许望能看到他刚睡醒雾蒙蒙的眼睛里有自己的身影,近得二人呼吸交融分不清彼此,许望一时呆住。 又梦到许望了?她真的很喜欢出现在他的世界里,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但谢自佻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顺势蹭进许望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甜味道,小狗撒娇似的哼了声:“姐姐……” 好可爱啊!!许望的脑子在尖叫,手不受控制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头发比看起来的要硬,手感不是很好,但是很爽啊! 许望没能揉多久,谢自佻彻底醒了,他脑袋还在她手里,埋在她怀里,她身上暖甜的香气熏得他发蒙,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做才能比较自然?谢自佻人生第一次遇到这样进退两难的尴尬处境,还是自己造成的。正巧头发缠在许望的美甲片上,谢自佻顺坡下驴“嘶”了一声,抬起头。 许望小心翼翼解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不是扯疼了?” 谢自佻没有回答,迅速转移了话题:“姐姐怎么这么快醒了?” “我午觉睡不久,”许望的注意力轻易被带偏,“你怎么趴桌子上睡了,还不盖毯子,换季很容易着凉的。” 谢自佻坐直:“没事,我不容易感冒。”又问,“几点了?” 许望家里没有钟,她是手机不离身的低头族,也没多想点亮手机屏幕直接给谢自佻看。 谢自佻看了一眼。 16:09 云飘啊飘:星星~师兄问我要你微信,我看你对他印象还不错,推过去了(?ˉ??ˉ??)好好聊哦~ 他真的只看了一眼,但是那条信息的每个字都特别清楚地映入眼帘,师兄?哪个师兄?是今天她说的那个学长吗?他要她的微信做什么?谢自佻脑子不受控制地飞速运转,莫名的嫉恨让他心潮起伏。 许望转回屏幕:“好快啊,都四点多了,诶云朵给我发消息了。”她后知后觉地看完了消息,果不其然看到[新朋友]旁有个红通通的小圆点,许望点进去通过好友申请,下一秒就收到了新朋友发来的消息。 北北北:我是林嘉北,你好啊学妹! 星愿:我是许望,学长你好! 许望出于礼貌回复了林嘉北,这一幕在谢自佻看来刺眼极了,刚加上就开始热聊了?敢情你是守着手机等这只傻兔子呢?什么孔雀开屏不值钱的样子! 谢自佻看不了这些就得去破坏,他开口吸引许望的注意:“四点多,姐姐要不要洗个澡再出门?” “不了吧,”许望想了想,“牛蛙煲气味重,回来再洗。”才说完,手机就震动了一下,还是林嘉北的消息。 没等许望去看,谢自佻又问了:“那我们几点出发?要不要提前去排队?” “我看看啊……”许望打开手机,非常顺手地划掉了林嘉北弹出来的消息,跟谢自佻一起看:“他家人气可旺了,现在正是饭点肯定人多,你看已经排九桌了!” “吃一顿饭大概半小时,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先排着队,再去逛逛打发时间。”谢自佻很满意她下意识的小动作,提议道。 许望很快将林嘉北抛之脑后,开心地点头:“好呀,我前几天回来的时候还看到那边好像新开了一家店,还不知道是卖什么的,正好一起去看看。” 谢自佻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那姐姐快去换衣服。” “好!” “居然是花店,没意思。”许望大失所望。 “姐姐不喜欢花吗?”谢自佻问。 “也不能说不喜欢吧,只是花比较特殊,一般送礼才会用上,我又不送人人也不送我,对我而言没用处,还不如开一间甜品店呢。” 谢自佻认真地点了点头。 许望看了看前面:“前面那家店的饮料特别好喝,我们去买一杯待会儿吃饭喝。” 谢自佻摸了摸薄外套的口袋,对许望说道:“我好像掉了东西,姐姐你先过去。” “掉了什么?我跟你一起找比较快。” 谢自佻拒绝:“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能就算了,姐姐你不赶紧去排队可能就买不到喜欢的了。”想了想又低声叮嘱她,“这次姐姐要自己帮我挑一杯好喝的哦。” 许望拍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看着许望跑远,谢自佻转身进了这间新开的花店。 “你好!欢迎光临!”店员热情相迎。 谢自佻没有应声,一脸冷漠地径直入内,挑了支开的最灿烂的向日葵,又选了些各色的小雏菊,递给店员:“帮我包扎一下,简单点的。” 花店的门都是透明玻璃的,以便让路人看到漂亮的话,产生购买欲。店员无聊一直盯着门外,看到眼前这个一脸生人勿近的帅哥,明明刚跟女朋友聊天时眼神温柔得溺死人,这反差让店员直摇头,手上动作利索地将花束包好。 谢自佻付了钱,又问店员要了个袋子把花束装起来,这才提着袋子出门跟许望会合。 许望前面还有两个人,她趁这段时间看展示屏上的饮品,她想喝的已经决定了,就是不知道谢自佻想喝什么。 前面的人都买好了,到许望点单了,她最后决定:“一杯百香果蜂蜜茶,一杯青柠茶。” 两杯饮料都很简单,店员很快做好,打包好递给她:“这是您的百香果和青柠。” 谢自佻这时候正好走到她身边,许望好奇地看了眼他手里突然出现的袋子,疑惑:“你找的就是这个吗?我记得你出门的时候没提这个袋子的呀。” 谢自佻抬了抬袋子:“可以跟你交换吗?” “交换?”许望更好奇了,“是什么啊?” 谢自佻已经用自己手里的袋子换过她提的两杯饮料了:“姐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许望听话地打开袋子,看清楚后十分惊喜:“是花!”很快又接着道,“你怎么去买花了,多贵呀乱花钱!” “姐姐放心吧,我不会做能力范围之外的事。”谢自佻父母离婚之后,那个男人给了他们母子一笔钱,那笔钱足够谢自佻上完大学。只是他妈妈把这个当成耻辱,一分都没有动。谢自佻可不在意这些,这笔钱是他赎罪也好补偿也罢,他是完全有资格花费的。 “那就好。”许望知道他是有分寸的,收到人生的第一束花她很高兴,笑弯了眼睛地对谢自佻说道:“谢谢你的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舒伯特玫瑰 有谢自佻在旁提醒,两人来到餐厅的时间掐得刚刚好,点了许望想了很久的牛蛙煲,又加了些两人爱吃的虾和莴笋,许望就摸出手机玩了起来,看到有趣的好玩的会跟谢自佻分享。 “嗡嗡”手机震动了一下,又是那个云朵发来的消息,这次谢自佻只来得及看清头像,许望就缩回手看消息去了。 云飘啊飘:我在排队无聊? ?? 星愿:接到你哥哥了?排什么队? 云飘啊飘:牛蛙煲,东汇商场负一楼那家“蛙蛙哇”超好吃!可是我哥这个笨蛋东西太多了,害得我来晚了T.T 星愿:●)o(●我现在就在“蛙蛙哇” 云飘啊飘:啊啊啊!一个人?可以带上我和我哥两个可怜的小饭桶吗? 星愿:跟邻居家的弟弟,我问问他。 云飘啊飘:好! 许望放下手机,谢自佻当即看向她:“怎么了?” 许望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道:“云朵和她哥哥在排这家店的队,想和我们拼桌,你介意吗?”说完又担心他不好意思拒绝,连忙又说,“要是不喜欢我就拒绝他们,我不为难的,今天本来就说好是咱俩吃饭的。” 听她这么说了,谢自佻反而大度了,一副乖巧的模样:“没事,我也想见见姐姐的朋友。” “弟弟你真好呀,那我让他们进来。”发了消息给云朵后,将刚才谢自佻烫好的碗筷推到他那边,起身坐到了他身边,这是四人座,对面正好留给云朵他们。 云朵拉着云霄进来,许望朝两人招手。兄妹俩快步过来,云朵推着云霄往里坐,让他对着谢自佻,自己则跟许望面对面:“还好有你啊小星星!”刚坐下看清谢自佻的脸,惊喜道:“你就是星星的邻居弟弟吗?真好看,我叫云朵,这是我哥云霄。” 谢自佻低下头装出羞涩腼腆的样子往许望身上贴紧了些,许望桌子下的手搭上他的表示安抚,朝云朵兄妹笑笑:“他叫谢自佻,不太爱说话。” 云朵也不失落,又想到了更关心的东西:“你们点菜了吗?有没有点这里的招牌牛蛙煲?” 许望回答:“点了,我们就是为它来的。” 云朵兴奋:“对吧对吧,超好吃的。” 许望点头:“不过我们点的是两人份的,要不要加点什么?” 云朵翻着菜单提议:“点一份麻辣香锅吧,也挺好吃的。” 谢自佻突然出声问:“会很辣吗?” 云朵好奇看向他,对他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你不能吃辣吗?” 谢自佻回答:“姐姐吃不了太辣的。” “哦~~”云朵怪腔怪调地应了一声,目光如炬地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微辣可以接受吗?”云霄受不了这个傻子妹妹,问许望道。 “可以的。” 招牌牛蛙煲上来了,云朵最馋飞快夹了一块塞进嘴里,烫得吱哇乱叫,云霄虽然觉得有点丢脸,还是给她倒了杯凉水。 有云朵这个教训在,谢自佻给许望夹的时候贴心地吹了吹,放进碗里时还凑到她耳边低声叮嘱:“姐姐慢点吃,小心烫。” “嗯,”许望听话地点点头,也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有点想吃虾。”许望手养得嫩,以前剥虾被虾壳划破了手,之后就没怎么吃整只带壳的虾了,虽然她还挺喜欢吃的。 谢自佻立刻就夹了两只虾剥了起来。 云朵灌了口凉水缓了过来,看到俩人明目张胆咬耳朵,嘴巴痒痒又忍不住调侃:“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许望尴尬得脸色涨红,还没说话,谢自佻就把剥好的虾放进她碗里:“姐姐吃虾。” 云霄很有眼力见,手肘捣了捣云朵一脸嫌弃:“你真的话很多,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哼,”云朵扭过头不理他,跟许望聊起了别的:“星星,你跟师兄聊得怎样了?” “还行吧。”许望咽下嘴里的虾。 云朵暧昧地挤眉弄眼:“还行那可以慢慢发展~” 许望脸一红,给她夹了块玉米企图让她闭嘴:“别胡说了,快吃吧!” 兵荒马乱地吃完这顿饭,许望姐弟和云朵兄妹就分开了,谢自佻陪许望沿江慢慢走着,消食。 平静的江面倒映着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江风吹得人身心都跟着轻快了。 两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并肩走着,许望突然问他:“你有没有想考的学校?” 谢自佻答:“邶大。” “邶大?”许望停下脚步,侧目看他,“为什么是邶大呢?” 许是江风太过温柔,此刻谢自佻的表情也十分柔和,他毫无保留地向她坦露心迹:“因为邶大有姐姐。”声音动听得过分。 风没有停,喧闹也没有停,停的是许望的脑子,这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干干巴巴的难听。 “姐姐不知道吗?”谢自佻扬起嘴角看她,眉眼带笑:“我就是这条江,而你是岸上的光。”他说出这句话,在许望眼中一切灯光璀璨都黯淡了,她眼里好像只放得下一个他。 后来怎么回的家,许望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谢自佻温柔含笑的眉眼和意味难明的那句话。 周四谢自佻要参加市里举办的数学竞赛,竞赛场地在市一中,离谢自佻的高中有点远,学校组织他们周三晚上去市一中附近的宾馆住一晚。 晚上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谢自佻才跟许望提起这事,许望埋怨他不早点告诉她,又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几点出发?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洗了澡再过去,宾馆的环境卫生都不是很好的,有没有带上酒精消毒水?” 谢自佻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七点半在学校集合出发,都收拾好了也检查过了,现在洗澡好像也不太来得及了,我带了酒精喷雾的。” 许望还是不放心,她皱着眉头自以为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但在谢自佻看来更像是个舍不得心爱小狗的孩子。 七点半出发到明天考完试,满打满算要有一天见不到许望,谢自佻脉脉地迎上她担忧的目光,舍不得移开片刻。 许望看了他一会儿,提议道:“要不我送你过去吧?不看着你安顿好我不放心。” 谢自佻挑眉逗她:“骑小电驴送我?” 许望不痛不痒地瞪他一眼:“打车。” “不行。”谢自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一个人打车回来我更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是成年人了。”许望拍拍胸脯,摆出一副可靠的模样。 谢自佻坚决不同意:“别想,反正就是不行。” “唉……”许望叹气,“弟弟长大了,不听话了,我好伤心好难过呜呜呜……”语气哀戚得像真的一样,谢自佻无奈地看着她演。 看她用力眨巴想挤出眼泪,真挤得眼尾泛红的样子,谢自佻还是心软地退了一小步:“姐姐送我回学校吧。” 许望生怕谢自佻后悔,赶紧点头:“好啊好啊!”眼眶还红红的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那姐姐在这儿等等,我回家背包。”谢自佻说着起身,许望抓住他的袖子借力跟着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 衣服、文具谢自佻早已经收拾好了,背上背包就能出门,许望在门外等他,没多久谢自佻背着包出来了,看到她两手空空,皱眉问:“头盔呢?” “啊忘了!我回去拿。”许望忙跑回去开门拿了头盔,两人这才终于出门进了电梯。 谢自佻叮嘱:“明天骑车上学记得带头盔。” 许望胡乱点头应付:“嗯嗯!我尽量记得。” 谢自佻严肃:“不可以尽量,是必须,姐姐。” “知道啦知道啦!”许望撇撇嘴,“明明我才是姐姐的嘛。” 谢自佻笑着揉她毛绒绒的发顶:“那姐姐要让我安心才行。” 许望捂着脑袋瞪他,一直没注意他怎么偷偷长这么高了,她只刚刚到他胸口,而且他还未成年,还会继续长,许望内心默默流泪。 到了停车场,两人带好头盔骑上小电驴,出发。 谢自佻环住许望的腰,在身后提醒着:“前面十字路口晚上人多小心点。” 许望急急刹车,他的脸惯性撞上她的后背,隔着纯棉卫衣似乎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甜,谢自佻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松点儿勒着我了,”许望拍拍他的手,安抚道:“别害怕,我车技很好的。” “嗯,”谢自佻声音含笑,“姐姐开慢点。” “好。”许望应声。 学校不远,骑车也用不了十分钟,到的时候正好是七点十五,校门口有学校的老师在点名,整理队伍。 谢自佻突然有些不舍:“那我过去了?” “嗯!”许望看着他,“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谢自佻叮嘱:“会的,回去的时候开慢点,注意安全。” 许望挥手赶他:“知道了,快去吧,拜拜!” “拜拜。”谢自佻转身往大部队走去,直到会合远远地朝她挥了挥手,许望这才离开。 回到家许望首先给谢自佻发了条消息:到了记得跟我说。 这才放心,舒舒服服去洗澡。 半个小时后,许望洗完澡还没收到谢自佻的消息,知道他有些晕车,坐密封性强的车都会睡觉,也没有打扰他。看了看一些约稿,接了两个感兴趣的,许望就趴在沙发上安静画画了。 许望专注画画的时候很投入,以至于手机震动了好几次她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就像没有预定的剧情, 感觉拉着我们在靠近, 月光下牵你的手漫步旅行, 听心跳和弦的声音……” 许望看了眼是谢自佻,打开免提接通:“喂?” “姐姐在干嘛?”谢自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还带点委屈。 许望道歉:“不好意思,回来洗了个澡,看你没回就画画去了,没注意看手机。” 谢自佻话头转得快:“头发擦干了吗?” “啊?”许望有点跟不上。 “姐姐今天不是该洗头了吗?头发擦干了没有?”许望隔天洗一次头发,偶尔周末会偷懒,她昨天没有洗头发,明天是周四还有课,今晚肯定得洗,但刚听她说的没有吹头发这个环节,肯定用毛巾包着就去画画了。 “没有,忘了……”许望被他隔着电话问得心虚。 谢自佻挂了电话。 许望:?! 没几秒,谢自佻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许望接通,呆呆地问:“怎么挂我电话?” 谢自佻显然已经洗过澡了,头发擦得半干,换了身宽松了卫衣,只不过还是一成不变的黑色,锐利的眼神透过手机屏幕看向她,许望心跳蓦然乱了节拍。 他很坦然:“打视频电话,监督你吹干头发。” “哦——”许望回过神来,耳朵悄悄红了,拆开包着湿发的干毛巾慢吞吞地擦着。 谢自佻无奈道:“不要搓不能乱揉,待会儿吹干了会打结,就很难梳理了。” 许望小声嘟囔:“小屁孩怎么懂这么多。” 谢自佻装作不知道,耐心十足地教她:“先擦发根,一点点轻轻按揉擦干,再顺着头发慢慢擦,大概六七分干就用吹风机吹干。” 许望坐直身子乖乖擦了没五分钟就又瘫倒在沙发,脑袋埋进小枕头闷声闷气抱怨:“擦头发好麻烦啊——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们都咔咔剪掉!” 谢自佻一本正经地问:“等我考完了陪你去?” 许望偷偷噘嘴:“不要。”她的长相不适合剪短发,会被当成未成年的。本来身高就追不上谢自佻了,至少年龄还压他一头,要是剪了短发看起来比他还嫩,那多没威严呀,虽然她现在也不怎么有。 “那就得乖乖擦头发,”许望无动于衷,谢自佻诱惑她:“等我考过了,帮姐姐洗一个月的头发,包擦干。” “真的吗?”许望听了果然心动,“那你现在赶紧多做几题,一定要考过。” 谢自佻对着屏幕指了指手上的试卷:“在看题,姐姐先吹干头发。” “那我挂了?” “不用,我可以静音。” “好。”虽然谢自佻这么说,但许望还是走远点回房间吹头发,留下他对着空荡荡的沙发,他并没有静音,隐约能听到吹风机发出的噪音,但这样反而让谢自佻的心格外宁静。 许望吹好头发已经将近十点了,谢自佻还在复习。她揉揉有点举吹风机发酸的胳膊走出房间,谢自佻听到了,装作不知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卷子。 许望走入镜头,问他:“你明天几点开始考试?” “吹好了吗?”谢自佻装模作样地问了句才回答她,“八点正式开始,提前半小时进考场。” 许望说:“今晚要早点睡,不能复习太晚。” 谢自佻点头:“看完这张试卷再刷半小时真题,十一点前睡。” 许望打了个哈欠,整理着沙发上散乱的画纸:“那我也再画一会儿。”说着又要爬上沙发。 谢自佻看她精神不佳,担心她在沙发上睡着了,阻止道:“别在沙发上画了,回房间。” “不想……”许望滚了滚。 谢自佻声音温柔,却是不容置喙的语气:“听话,姐姐。” “哦……”许望磨磨蹭蹭抱着东西进了卧室,还不忘带上手机。 “门锁好了没有?”谢自佻不放心地问。 “锁好了。”许望独自在家的时候还是很有警惕心的。 “水杯。”谢自佻提醒,许望腾出手去拿水杯,动作笨拙得像刚学会走路的小企鹅,他忍俊不禁叮嘱道:“小心点,慢慢走。” “知道了,小老头。”许望嘟囔着进了房间,反锁上房门。 “姐姐真棒。”谢自佻用哄小孩子的语调夸她。 “哼,”许望嘴角忍不住勾起,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对着床和自己,傲娇道:“闭嘴,我要画画了,不许打扰我。 谢自佻宠溺道:“好。” 两人隔着屏幕,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静谧无声,气氛安宁。谢自佻不时抬眼看看她,她侧对着他趴在床上专心画画,可能是有些困倦了,浓密卷翘的睫毛像翅膀受伤的蝴蝶常常扑闪,越来越乏力,直到阖上眼睛。 “唔…”许望放弃挣扎,脑袋枕着胳膊面向谢自佻睡了过去。 他就知道。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在他眼前睡着,总是亮晶晶的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红润饱满的嘴唇像刚洗过的诱人的樱桃,谢自佻心神全被许望吸引,索性放下纸笔,也跟着躺了下来。 “许望,”谢自佻情不自禁念她的名字,“姐姐。”亲密的称呼从他嘴里呢喃而出,语气再不复平常的温柔,夹杂着势在必得的浓烈爱意。 既然已经闯进来了,就不要再想轻易脱身离开。谢自佻看向许望的眼神如幽潭深不见底,闪着残忍掠夺的光,像一头贪婪的饿狼注视着自己的囊中之物。 姐弟?情侣? 谢自佻考完试后的周四晚上,许望借口提前庆祝跟他约好周五下午一起去逛街。 许望周五下午没课,睡醒了午觉就在家看着动漫等谢自佻了。 五点三十分,谢自佻已经换好衣服,准时按响她家的门铃。许望开门,果不其然又是一身黑色,尽管谢自佻穿黑色再好看,她也审美疲劳了。待会就给他凑齐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的衣服,许望暗下决心。 她在想什么谢自佻不知道,但看她的眼神不时从他身上划过,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姐姐在看什么?”谢自佻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直接问她:“我身上有什么吗?” 许望被吓了一跳,收起自己有些许过分的想法,摇头否认:“我什么都没看啊。” 谢自佻也不再吓她:“你准备好可以出门了吗?” 许望反问他:“我们先去哪儿呢?”她只嘴皮子动动跟谢自佻约好了去逛街,至于具体的出行安排还是听他的。 谢自佻习以为常:“现在先去吃饭,东汇商场附近新开了家朝鲜烤肉,要不要去尝尝?” 许望高兴地挽上小挎包,跟谢自佻出了门:“要要要!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烤肉了?” “看你昨天晚上吃着饭还在刷烤肉的视频。”谢自佻自然熟练地接过她的小挎包,两人并肩进了电梯。 许望竖起大拇指:“你挺有做侦探的天赋。” “并没有。”事实如此,谢自佻只会对与许望有关的人、事、物上心,其余的哪怕死在他眼前他都能面不改色地跨过去,还嫌晦气。 许望笑看他:“哦~那你有做什么的天赋呢?” 谢自佻也低头看她,一本正经地问她:“姐姐喜欢什么?” “我喜欢……”许望偷笑,故意停顿了一下,“侦探!” 谢自佻被她逗笑了,面无表情时显得阴郁的脸一笑起来像春天一样冰雪消融,他很快敛了笑,正色道:“那我就有。” “你故意的是不是?”许望朝他虚张声势地挥挥拳头,装出恶狠狠的样子。 谢自佻握住她的拳头,他的手掌很大,能将她的手完完全全掌握住。许望手突然被握住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却被握得更紧,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谢自佻适时摆出弱者姿态:“姐姐不要拆穿我。” 许望被转移了注意力,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 谢自佻就这样天南海北地引着她的思维跑远,不动声色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果然跟梦里一样柔软细嫩,握在手中像一团棉花糖,只是不知道舔一口是不是甜的,能不能融化冒出糖水。隐秘的快感让谢自佻血液沸腾,傻乐着的许望并没注意到他贪婪黏腻的目光。 直到电梯门再次打开,谢自佻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新来的烤肉店离景光小区有点距离,谢自佻已经叫好了车。上了车,谢自佻先是开了自己这边的车窗,然后替许望系好了安全带,把特意带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才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坐好。 许望看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笑话他:“你怎么跟我爸一样爱操心。” 谢自佻也不客气:“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么个女儿不省心。” 许望跟他拌嘴时,脑子特别灵活,瞪着他质问:“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谢自佻坦荡荡承认了:“不是你给我机会占的?” 许望气呼呼:“臭弟弟,你越来越不可爱了。” 谢自佻真情实感哄她:“姐姐还是一如既往可爱、漂亮、聪明善良、温柔体贴。” 许望很好哄,又乐呵呵跟他聊起了别的。 十分钟左右的车程,两人到了烤肉店,新店开张搞促销活动,所以排队的人很多。许望看着店门外坐着的许多人,失落道:“好多人啊。” “进去吧,我预约了”谢自佻早料到会是这样,所以提前打电话预订了位子。 服务员领着两人在预订的位置落座,谢自佻接过服务员本想递给许望的菜单,选了些她爱吃的。 许望还沉浸在他的未雨绸缪运筹帷幄之中,看着他的眼神都在发光:“有你这个弟弟我真是太幸运啦!” 谢自佻微笑:“我也很幸运。”能遇到你。 短短一句话勾起了许望对他可怜遭遇的回忆,怜爱地揉揉他的脑袋,四目相对许望坚定地说:“相信我,你的运气会越来越好的。” “嗯。”他相信,从遇到她起,他的运气就好了。曾经的黑暗阴霾都被她这束暖光驱散,只有她是他还活着的执念,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的教条,是他要绝对信奉遵从的原则。 点的菜陆陆续续上来了,谢自佻动作熟练麻利地烤肉投喂许望,将她面前的小碗堆得满满当当。 “你先吃吧,烤太快了我吃不了,烤肉要热乎乎才好吃,”许望扒了大半给他,随口问道:“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暑假?” 谢自佻烤完手上的这些终于停下来,许望用生菜包了好几块肉塞进他嘴里,他嚼了好一会儿才咽下,回答她:“看竞赛成绩吧,第一名能获得保送名额,到时候学校的课程就不是必要了。” “那很难吧,”许望不想说丧气话,“那按你们正常上课的时间呢?” “正常的上课时间大概是三个星期后吧。姐姐呢?” 提到放假许望心情愉快:“我下周三就期末考了,星期一考完,所以两周左右就能放假啦。” 谢自佻看着她:“放假姐姐想做什么?” “回家!”许望开心道,“我家不是这边的,放假我就能回家了。” 谢自佻垂下眼,语气淡淡:“挺好的。” 许望还没察觉,自顾自地说着回家后的规划。 这顿饭吃得谢自佻心情烦闷,许望心大,半点儿没感觉。 饭后两人逛街,看到服装店,许望又想起来出门前的决定,拉着谢自佻直奔男装区。大刀阔斧给他挑了好几种色彩鲜艳的T恤让他试穿,谢自佻抱着衣服不动如山,无声抗议。这都是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茄子皮一样的紫、死亡芭比粉、荧光绿各种挑战他极限的颜色,光是看着,谢自佻脑门儿上的青筋就突突直跳。 许望试图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动摇他,但这次谢自佻异常坚定:“不行。” 许望不高兴地撅着嘴,退而求其次给他选了正常点的颜色:“不许再拒绝,不然我要生气了。” 谢自佻只好抱着那一堆五颜六色进了换衣服的小隔间,他艰难地从百花丛中挑出最简朴的白色穿上。 谢自佻的皮肤本来就白,平时总穿黑色,巨大的色差让他整个人更显得苍白阴沉,如今穿上白色,提亮了他的气色,看起来更符合一个健康的十七岁男孩该有的积极开朗气质,是许望最喜欢的阳光型选手。 许望星星眼,已经被帅呆了,一旁服装店的导购员见状赶紧凑到她跟前十分有眼力劲地夸赞:“小姐姐你真幸福,男朋友也太帅了吧。” 许望回过神,连忙否认:“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弟弟。”谢自佻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导购员心理素质过硬,用两秒缓和了尴尬继续夸:“难怪呢,你们姐弟俩的颜值真高,肯定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帮我装起来吧。”许望也不谦虚,又从一堆颜色里挑出一件湖蓝色对谢自佻说:“快试试那这,我一眼就看中这个颜色了,一定很好看。”谢自佻听话地进去换上。 湖蓝色很适合谢自佻,或者说有他这样的脸和身材,没有颜色是穿不好看的。许望看得满意,连连点头,豪横地小手一挥想把他试过的颜色都买了。 谢自佻选了那件许望喜欢的湖蓝色,和两件差不多的颜色,递给导购员:“就要这几件。” 许望争取:“其他的也很好看啊。” 谢自佻拒绝:“太多了,放不下。” 许望不信,但是奈何不了他。 谢自佻买好了,跟着许望逛到女装区。这里明显比男装区要热闹得多,结伴而来的女孩子不时讨论着哪款好看,换衣服的隔间前供客人休息的长凳散乱地坐着一些个男人,聊天的办公的打游戏的都有。 谢自佻跟许望进来的时候,眼尖的导购员立马上前招呼:“两位请问需要买什么?最近有夏季新款的连衣裙,要看看吗?” 谢自佻点头。 导购员笑容灿烂:“请跟我来。” 流行过蓬蓬裙、泡泡袖各种花俏的款式后,这个夏天终于返璞归真,裙子的样式大都简单清新。 导购员领着二人来到当季新品展示柜前,是一条米白色的圆领短袖束腰连衣裙,领口和裙摆点缀着嫩黄色的小雏菊碎花。 只一眼谢自佻就确定,这条裙子非许望莫属。 “试试?”问完许望,他也不等她回答就让导购员取来合适的尺码让她试穿。 许望抱着裙子进了隔间,谢自佻趁这段时间又帮她挑了两条不同风格的裙子。 许望的五官精致,但因为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整张脸就显得稚嫩可爱,又是典型的南方姑娘,身量不算太高,看着不比谢自佻大多少。 明媚娇艳的女孩就适合鲜嫩的颜色,米白碎花连衣裙衬得许望纯洁如沾染了晨露的栀子花,她甜甜笑着,花枝乱颤让谢自佻的心狠狠一跳,想折下这支花放在枕边,只他一人独赏。 导购员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他走到许望跟前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姐姐真好看。”然后直起身将刚才挑的两件递给她,“试试这两件,我觉得会很适合姐姐。”说完不等许望作出反应,捏着她单薄的肩转了个圈,轻轻推进小隔间里。 导购员找准时机搭话,夸道:“你女朋友真漂亮,这条裙子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呢!” 谢自佻乍听到这称呼,心中愉悦似有什么情愫破土而出,嘴里不由自主挑起。他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看穿自己,于是从钱包里拿出卡递给导购员:“三件一起,我们待会儿过去结账。” 导购员识相地拿着卡离开了。 谢自佻挑的其中一件是吊带的纯色连衣裙,森林绿的丝绸长裙更衬得许望肤白如玉,只是吊带过于纤细以至于许望时时警惕担心它会断掉。 许望打开小隔间的门,被背对着堵在门口的谢自佻吓了一跳。谢自佻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眼里流露出惊艳:“姐姐很适合穿这种裙子。”像春天的精灵,纯洁又美丽。 “真的吗?”许望心惊胆战地提着吊带,“可是这吊带也太细了,我总觉得它随时会断。” “姐姐放心,这个品牌的衣服质量很好。”谢自佻安抚道。 “那就好。”谢自佻很少夸其他事物,能得到他的肯定许望心稳稳放下了。 三件都试过了,许望和谢自佻都很满意,最后两人满载而归。 下周三就是期末考试周了,作为众多上课摸鱼期末狂飙的大学生之一,许望终于也要开始临时抱佛脚了。于是跟另一个志同道合的小伙伴云朵约好了周末一起回学校图书室复习。 吃着晚饭,许望苦着脸告诉谢自佻这个坏消息:“明天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我跟云朵约好去学校复习,应该要下午才回来。” 谢自佻剔鱼刺的筷子一顿,波澜不惊地问:“就你们两个吗?” 许望点头:“对啊。” 谢自佻把剔好的鱼肉夹进她碗里,嘱咐她:“路上小心,戴好头盔,骑车开慢点。” 许望:“知道啦,那我明天早上把钥匙给你,让阿姨做好的你饭菜,你中午过来吃。” 谢自佻咽下嘴里变得索然无味的食物,拒绝她:“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做的。” “你还会做菜呀?”许望惊讶过后又撒娇似的嗔怪,“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还没尝过呢。” 谢自佻:“那我明天下午做一顿给姐姐尝尝?” 许望连连点头:“好哇好哇!” 谢自佻勾起嘴角轻笑:“快吃饭吧,吃完把画稿完成,才能专心复习。” “好!” 吃过晚饭,谢自佻在许望家又看了会书,说是看书更多的是督促许望,毕竟她注意力容易分散,自制力奇差,没有灵感或是画得不畅的时候就会玩玩手机、追追动漫缓解,就一发不可收拾。 有谢自佻监督着,许望总算是在十点之前完成了任务,为了明天能顺利早起,许望送走谢自佻就洗澡上床睡觉了。 周六早上八点钟,许望准时起床,她打了个哈欠,打开手机发条消息告诉云朵,对面很快回复,许望这才刷牙洗脸换好衣服,收拾整齐出门。 路过601的时候谢自佻正巧打开门,许望笑着打招呼:“你怎么起这么早?”她今天扎了个蓬松俏皮的丸子头,穿着紧身的短款上衣和比较宽松的浅色牛仔背带裤,整个人显得青春靓丽,笑一笑就是一道明媚春光。 谢自佻举起手里已经装好的三明治:“三明治多做了两个,姐姐应该还没吃早餐,要不带上?”这明显是在守株待兔。 许望笑眯眯接过:“好呀,谢谢你啦!我去学校了,你快回去补个觉吧。”挥手道别谢自佻,许望心情愉悦地进了电梯。 许望到了邶大东门,云朵还在路上,于是许望就在最近的奶茶店等她。 “许望学妹?”熟悉的男声,许望闻声回头,是林嘉北,“真的是你!”他惊喜道。 “好巧哦,林学长。”许望笑道。 林嘉北调侃道:“今天是星期六,你这么早就过来喝奶茶了?” 许望解释:“不是啦,我在等云朵,昨天跟她约好了回来学校图书室复习的。” “那真的很巧哦,我也是来临阵磨枪的,”林嘉北说着在她对面坐下,看到她面前桌上的三明治,又问道:“你们还没吃早餐吗?” 许望客套地回:“对啊,学长吃过了?” 林嘉北点头,把带来的书放在桌上拜托许望:“我上个厕所,麻烦学妹帮我看着这些书。” 许望答应:“好的。” 林嘉北走开没多久,云朵就赶到了:“抱歉抱歉,我妈忘带钱包就出门买菜了,所以我花了点时间给她送过去,让你久等了。” 许望取出两份三明治:“没事啦,快吃早餐吧。” 云朵夸张惊呼:“你还买了早餐?太体贴了吧星星!” 许望笑着摇头:“不是,是谢自佻做的啦。” 云朵在她身旁坐下,打开三明治的包装咬了一大口:“好吃!真看不出来那小子还会下厨啊。” 许望还没来得及说话,奶茶店的店员送上两杯热牛奶:“这是你们点的醇香牛乳,请慢用。” 许望忙道:“不好意思,我们没点牛奶。” 林嘉北正在这时回来了,他朝云朵点点头当作打招呼,跟两人解释:“是我点的,我看你只带了三明治,可能会有点噎,所以自作主张了。” 云朵瞧他那殷勤的样子,心里偷笑,凑近许望却没有放低音量说道:“师兄对我可从来没有这么细心过呢。” 许望尴尬拍她:“别乱说。” 林嘉北没有否认,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快吃吧,吃完一起复习。” “好。”许望云朵异口同声。 临近考试周,邶大图书室人满为患,三人被迫分头行动,约好中午一起吃饭就各自找好位置开始认真复习。 他的解药 邶大第二食堂,许望三人围坐一桌安安静静地吃着午饭。经过一上午知识的摧残,三人此时都有些恹恹。 云朵哭丧着脸说:“我觉得不行,看着他们都在卷,压力好大根本看不进去。” 许望同意:“我注意力也集中不到书本上。” 林嘉北点头:“我也一样。”其实他还好,就是没能如愿跟许望一起复习,学习的效率直线下滑。 “那怎么办呢?”云朵仰天长啸,“下午肯定也很多人。” 许望想了想,提议:“要不,去我家?”一起复习不过是为了有个队友互相监督,只要环境安静其实也并不是非得在图书室,而且她家离学校不远,是下午不想再挤图书室的最优选择。 林嘉北心里已经恨不得直奔许望家了,表面还得礼貌地问:“你家,方便吗?” 许望点头:“方便的。” 云朵欢呼:“好耶!” 从邶大正门往东步行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景光小区,三人走到A栋楼下正好遇上出门买东西的谢自佻,云朵率先招手:“弟弟!好巧啊!” 谢自佻看到林嘉北,眸光一暗试探地问:“你们这是?” 云朵回答:“图书室人太多了学不进去,小星星就邀请我们来她家复习啦。” “邀请你们?”短短四个字藏着谢自佻的咬牙切齿。 许望点头,虽然林嘉北的加入完全是个巧合。 四人同行进了电梯,云朵跟谢自佻搭话:“你买的什么这么大一袋?” 谢自佻面无表情语气淡漠地回答:“一些做饭用的东西。” 云朵也不在意,没心没肺地自顾自说着:“今天早上星星给我带的三明治是你做的,很好吃!” “嗯。”谢自佻心不在焉。 六楼很快到了,谢自佻进门之前对许望说:“待会儿我给你们洗点水果。”不是询问是通知,许望知道拒绝不了,乖巧答应。 谢自佻关上门,勉强压下心中怒火,把许望爱吃的青提、桃子、芒果一一细致洗净,切好装盘,送到许望那儿去。 许望家门大开着,三人就在客厅的地毯上盘腿坐着,围坐在矮桌上学习。 谢自佻看了眼林嘉北的位置,许望正对着大门,云朵在她左侧,林嘉北在云朵左侧,他烧着的心火才又熄了点,把果盘放在中间,谢自佻就贴着许望的右手坐下,长腿屈着背靠沙发,随手拿了许望的一本书开始翻看。 许望习以为常不觉有异,但在林嘉北看来,这样的行为对于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来说过于亲昵了。尤其这个所谓的“弟弟”总是用警惕戒备的眼神盯着他,无声地排斥他。 许望和云朵自然能感觉到谢自佻的到来,但是如今两人学得渐入佳境,也没有说话。要记的东西实在太多,许望偶尔合上书,默背一段,半小时左右,终于勉强记完了一门课的知识点。许望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下一秒一杯水送到她唇边,谢自佻微微用力,杯口碾压着她饱满的唇,迫使她张开嘴喝下。 云朵正闭着眼睛嘴巴无声地背着什么,林嘉北却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怪异的感觉更明显。谢自佻镇定自若地迎上他的视线,嘴角得意地勾起,眼神挑衅,林嘉北突然懂了什么,眼中惊涛骇浪。 谢自佻满意地垂下眼睛看着许望,不时投喂她两块水果,再没有分给无关人等半分眼色。 复习到三点半,三人收拾好书本笔记,状态好的学习状态不需要过长的时间,否则过犹不及。 云朵、林嘉北被许望安利着跟她一起看了两集动漫,又约好了明天早上直接到许望家复习,四点多终于跟许望告辞。许望和谢自佻送两人下楼,出了小区,慢悠悠地并肩走回去。 谢自佻不经意地问:“姐姐不是说只约了云朵一个人吗?” 许望解释:“对啊,学长是在奶茶店等云朵的时候遇到的,他也去图书室复习就一起了。” “哦。” “怎么了?” 两人进了电梯,谢自佻看着电梯门缓缓闭合,握了握拳压下了抱住她亲吻的欲望。 没等到谢自佻的回答,许望侧过头看他,见他面色不是很好,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说着抬手去摸他的额头,喃喃道:“也没有发烧啊…” 谢自佻握住了她即将撤回的手,攥得紧紧的,整个人像是突然脱力地倒在许望身上,毛绒绒的脑袋拱进她的颈窝,低声呢喃:“姐姐……” 许望担心地抱住他,供他借力站稳:“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谢自佻摇摇头,头发在许望敏感娇嫩的颈侧擦过,酥酥麻麻的。 电梯门开了,许望扶着他回家在沙发上坐下,双手托住他的脸,弯腰与他对视:“哪里不舒服跟姐姐说。” 谢自佻被迫直直看着她澄澈透亮的眼睛,一眼就被吸引沉沦,他情不自禁问道:“可以说吗?” 许望坦荡的眼神坚定,对他是毫无保留的一片赤诚:“当然可以。” “我的心,”谢自佻用力闭上眼睛,任由情绪宣泄,“心里难受。” 许望下意识去摸他的心口,刚搭上被谢自佻紧紧握住按在那里,急促紊乱的心跳透过手掌传达给她,慌乱的节奏通过脉搏直达心脏,她的心也跟着乱了节拍。 谢自佻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他凑近她,让她的眼里只装得下他,许望想退缩却被另一只大掌扣住后脑勺,他盯着她的唇,红润饱满比他逛超市时看到当季的新鲜草莓还诱人。 许望终于察觉不对劲,脑子一团乱麻,结结巴巴开口:“你,我们、我们这样,不太好。” 谢自佻凑得更近,鼻尖若即若离地蹭着她的,他问:“我们怎样不太好?”说话间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唇上,如有实质像在接吻。 许望憋红了脸推他:“我、我们,太近了……” “不够,姐姐,”谢自佻偏了偏头,脸贴着她的脸眷恋地蹭着,像只渴望主人怜爱的小狗,在她耳边呢喃,“我们还不够近。” 不用看着谢自佻的脸,压迫感消失了,许望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她伸手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抚着,像哄小孩子似的:“你现在不正常弟弟,我们去看看医生。” 谢自佻回抱她,明明是比许望高出一大截的人却滑稽地整个缩在她怀里,撒娇似的喃喃:“我不想看医生。”他不需要看什么医生,他的心病,解药在怀里。 谢自佻第一次这么任性,也许是真的不舒服,许望迁就诱哄:“好好好,我们不去看医生,你跟姐姐说清楚哪里难受。” “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喜欢别人?姐姐可不可以只喜欢我?”谢自佻缩在她怀里,试探着说出心里话,“姐姐只要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也只要姐姐。” 许望不知道他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只以为谢自佻是害怕她会像他的父母一样抛弃他,他凄惨的经历又在她脑中过了一遍,心顿时软成一汪暖洋,一口答应:“姐姐不喜欢别人,姐姐只要你。” 得了许望的承诺,谢自佻也不敢再得寸进尺,他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说道:“我有点想睡觉了,姐姐陪着我。” 许望语气温柔:“好,我们睡觉。” 谢自佻顺势在沙发上躺下,许望坐在地毯上胳膊半环着他,像哄宝宝睡觉一样轻轻拍他的后背。拍着拍着,许望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渐渐搭在谢自佻身上,竟然把自己哄睡着了。 没多久她已经睡熟,谢自佻定定地看着她毫无防备的脸,轻轻抚上去,一如梦中柔软细嫩,因为熟睡变得红扑扑暖融融,让他爱不释手,从她的耳垂到脸颊、眉眼到鼻头,最后是水润饱满的唇。谢自佻用大拇指指腹按压红嘟嘟的唇瓣,恶作剧似的报复她的没心没肺,许望无意识地抿了抿嘴,不小心含进一小节手指,温热濡湿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过电般的快感如潮向他扑来,谢自佻猛地抽回手指。 平复了心情,谢自佻有些不满她哪怕无意识的行为都能勾得他心神大乱,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想着总要在她身上讨回来才好。 从哪里下手好呢?谢自佻的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了许望唇上,罪魁祸首,他心想。不论从这张嘴里说出什么话,就是让他立刻死去,他都甘之如饴。 就是它,谢自佻小心翼翼贴近,彼此呼吸交融难分,唇与唇亲密相连,她的唇软得像果冻,是他的梦寐以求,心跳漏了一拍。情难自禁,谢自佻渐渐加重力度,柔韧的舌描摹她嘴唇的形状,轻吮慢舔。她的唇遭受蹂躏后变得嫣红微肿,谢自佻细细欣赏了一番,确认在她唇上每一寸都留下属于他的痕迹,这才满意地再次低头落下最后的烙印。 动作轻柔地将她抱上沙发,睡着的许望脸蛋暖红,眼睛乖巧地闭着,她只这样一动不动地睡着就能让谢自佻心动不已。许望小小一团棉花似的被他抱在怀中,谢自佻恋恋不舍地抱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许望睡醒时,天色已经暗了。厨房里透出暖色的灯光,谢自佻在里面忙碌着,画面温馨动人,许望心头一动。 “醒了?”谢自佻端着菜出来的时候看到她,自然熟稔地问。 “唔,几点了?”许望还没完全清醒,揉着眼睛茫然问他。 谢自佻看了看表回答她:“七点多了,姐姐睡了好久。” 许望不清醒的脑袋充血,红着脸小声辩解:“我平时睡不了这么久的。” “没事,说明姐姐今天有在努力学习。”谢自佻摆好碗筷,转身进洗手间打湿一条洗脸巾,稍微拧干,走到许望身边贴着她坐下,一手托住她后脑勺固定,一手展开洗脸巾温柔地给她擦脸。 许望呆呆地攀着他的手,随着他的动作,好一会儿才说话:“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像姐姐,总是被你照顾。” “你本来就不是我姐姐,”谢自佻擦净她的脸,捧着看了看接着说道:“再说了,姐姐就一定要照顾弟弟吗?” 许望摇摇头,谢自佻牵着她起身:“很晚了,先吃饭吧。” “好。”许望看到桌上的菜,欣喜道:“都是你做的吗?看起来就好吃!” 谢自佻特意做的许望爱吃的,当然看起来就好吃了。给许望盛了谢自佻五口分量的米饭,许望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韭黄炒蛋,入口温度正好,韭黄脆嫩鸡蛋咸香,她惊呼:“好好吃!” “好吃就多吃。”谢自佻笑着给她夹菜,看她大快朵颐心中觉得满足。 香煎豆腐外脆里嫩,糖醋排骨酸甜可口,许望吃得肚子鼓鼓才放下碗。她揉着肚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不小心吃太饱了,肚子好胀啊。” 谢自佻找到消食片,又给她装了杯温水。 许望捧着水杯,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夸奖道:“弟弟你真好。”突然想起什么又问他,“你身体还难受吗?” 谢自佻老实回答:“身体没有难受。” 许望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握着他的手安慰:“感情是相处培养出来的,就算我们不是亲姐弟,但是我们的感情不比有血脉维系的姐弟差呀。” 谢自佻点头。 许望继续说着:“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不要你,从你叫我姐姐开始我就是你姐姐了,这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谢自佻没有回应,他不甘心永远只做她的弟弟,我不可能只做她的弟弟。他会一步一步,侵占她的心,让她除了他再看不见任何人。 许望却以为自己触到了谢自佻的心结,絮絮叨叨地说着,软绵绵的手抓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摆弄。 谢自佻轻松反握住她的手,摆出单纯无害的笑脸:“姐姐我要收拾碗筷了,你也要准备洗澡,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复习。” 许望不满地抽出手,噘嘴道:“好嘛好嘛,你嫌我啰嗦了是不是。” 谢自佻温柔笑着:“怎么会,我最喜欢姐姐了。” “油嘴滑舌。”许望揪了揪他没什么肉的脸颊,“罚你洗碗,我洗澡去了。” 谢自佻乖乖点头:“好。”就算不罚也是他洗。 他收拾好桌子洗完碗,许望还没出来,于是他挑了本漫画坐在沙发上看着。 “嗡嗡”是许望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收到消息自动亮起,谢自佻低头就能看到。 北北北:学妹,明天要不要给你带早餐? 北北北:面包牛奶还是豆浆油条? 真不死心啊,谢自佻暗恨,但如果对象是许望,任谁都不愿意轻易放手的。可以理解,但要想从他手里抢走,他绝不允许。 许望出来的时候谢自佻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她收藏的漫画,忍不住说:“你怎么坐沙发上背也挺这么直啊?” “习惯了,”谢自佻闻言放松了肩背,提醒许望:“姐姐好像有消息。” 许望过去坐下拿起手机:“是云朵发的吗?” 谢自佻摇头,许望只当他没看到不知道。在他身边坐下,打开手机回复消息。 谢自佻目光不自觉被她吸引,看她又包着湿发一心玩手机,直接解开裹着湿发的干毛巾,动作轻柔地替她擦起来。 许望十分自然地享受着谢自佻贴心的服务,手指飞快地打字,聊了会儿扭头问他:“明天你要早起吗?” 谢自佻正用指节仔细地梳理她头发的结节,听了这话语态自然地反问:“怎么了?对了,姐姐明天想吃什么早餐?” 许望回答:“学长说明天早上给我和云朵带早餐,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 谢自佻摇头拒绝,又问:“姐姐要吗?” 许望仰头方便谢自佻替她擦干发根处,小声回答:“我不太想,但学长说都给云朵带了顺便也给我带一份。” 他悄悄贴近她的发,嗅着她发间的清新花果香,熟悉的味道让谢自佻身心舒畅,他语气柔得像一池春水:“那我明天早上煮粥,姐姐想喝什么粥?” 许望咽了咽口水:“我想吃鱼片粥。” “好,鱼片粥。”头发已经被谢自佻擦得半干了,“云朵姐和那个学长要吗?” “我问问。”许望打开手机又是哒哒一顿打字,过了一会儿开心回他,“云朵说要!她可喜欢你做的三明治了。” 谢自佻收好毛巾:“知道了,先吹头发。” 许望听到吹头发,立刻倒在沙发上摆烂:“不想动呜呜……” 谢自佻没理她,径直进了她的房间拿出梳子和吹风机,许望趴在沙发上偷瞄他,看见他手里的东西又缩了缩。 谢自佻无奈扶起她:“我帮姐姐吹。” 许望颇为感动地枕在他胳膊上:“呜呜有弟弟真好。” 谢自佻逗她:“姐姐真懒。” 许望不在意:“哼,有你我可以偷懒。” 吹风机启动的呜呜风声中,长相冷峻的少年捧着长发细致地吹着,少女背靠着他的肩膀正悠哉地看漫画,画面定格两颗懵懂稚嫩、彼此交融的心。 我只喜欢姐姐 周一谢自佻的数学竞赛成绩出来了,省一等奖。班主任询问他的保送意愿,他毫不犹豫说出既定的答案。 班主任建议:“邶大虽然也不错,但以你的成绩还可以再往上往顶尖的挑挑。” 谢自佻已经决定的事轻易不会被动摇,他拒绝了班主任的建议,提交的保送申请是斩钉截铁的“邶大”二字。 中午回家跟许望说了这个好消息,她开心地抱着他又蹦又跳:“你太厉害啦弟弟!咱们今晚去吃好吃的庆祝一下,你有什么想吃的?” 谢自佻虚环着她,被她的喜悦感染笑道:“姐姐想吃什么?” 许望假装生气地掐他的脸:“是庆祝你考得好成绩,问你自己喜欢什么,而不是问我想吃什么。” 谢自佻想了想:“我好像没什么喜欢吃的。”他不挑食,只要许望喜欢的他都喜欢。 许望命令:“不管,你必须想一个,你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 谢自佻应下:“好。” 下午许望有课,谢自佻也回了学校,其实他已经学完了课程,不上学也可以的,但没有许望他呆在那个家只觉得空洞窒息。 他五岁的时候父母感情产生裂痕,几乎每日声嘶力竭地争吵,他躲在房间里听着他们毫不留情地怨怼指责对方,最后却还是为了他偃旗息鼓。直到他三年级考完试那天,妈妈跟他说: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要去找他。他藏下了满分的试卷和奖状,跟着妈妈坐大巴、飞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跟他长着一样的面孔,却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跟着妈妈找到爸爸的公司,在公司楼下从上午等到晚上,妈妈一句话不说,他也不敢喊饿。 终于见到爸爸走出来,妈妈拽着他跑过去,指甲划破他的皮肤,他却看到爸爸看他们的眼神,冷冰冰的嫌恶。他听到妈妈声泪俱下的纠缠控诉,听到爸爸冷漠无情的拒绝抵触。 女人的眼神蛇一样阴狠:“你真这么狠心?连你亲生儿子都能抛弃?” 男人面无表情:“他有我们这样的父母才是狠心,我们已经两看相厌,就放过彼此别再纠缠。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字放在桌上我想你应该已经看过了,房子是你们的名字,卡里是我应尽的义务,除此之外我对你再没有别的好说。”说完厌恶地甩开女人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回家的路上妈妈没再牵着他的手,也没跟他再说一句话。 到了家她没开灯,坐在沙发上死死盯着桌上的离婚协议,小谢自佻很饿,但他也知道爸爸不要他们了,妈妈心情很不好,他想为妈妈做点什么。 终于,他想起来出门前匆匆藏起来的试卷和奖状,他怀着期待翻出来把褶皱抚平。小谢自佻把东西藏在身后悄悄走过去开了灯,突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女人眼眶更红,她鬼魅般扭头看向这个儿子,只见他小心谄媚地朝她笑着,将藏在身后的满分试卷和奖状展开给她看,声音糯糯地讨好:“妈妈快看!我考了一百分,老师给我发了奖状,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每天考一百分,妈妈不要难过了。” 她静静地看着谢自佻,这是她的儿子,却长得更像他爸爸,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一封离婚协议就留下这个孽种的男人! 她心里的恨无处宣泄,劈手躲过他手里的试卷奖状撕了个粉碎,又将桌上的离婚协议撕碎,尤觉不满,她目眦欲裂地瞪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儿子,双手掐着他的胳膊质问他:“刚刚你为什么没有拿出来?!见你爸爸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你是不是也盼着我们离婚?!我就知道,你跟他都一样!都是没有心的贱人!” 尖利指甲穿破单薄的衣服陷进肉里,小谢自佻不由自主地掉下眼泪,他摇头否认:“没有,妈妈我没有……” 从那以后,谢自佻再没有父母,也没有平静安宁的生活。他学会了不对任何事物投入感情,不对任何事抱有期待,他学会了做一个没有心的贱人。 可是许望问他喜欢吃什么,她知道他会故意说她爱吃的,所以明确跟他说明了,要想谢自佻喜欢吃的。至亲的人对他弃如敝履、非打即骂,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全心全意珍惜他、在意他。 许望啊许望,你这样好,怎么能让我不爱上你?我既然已经爱上你,无论如何都会得到你的心,让你身心都依恋我,再离不开我。 许望比谢自佻早放学,她一如既往盘腿坐在地毯上,周三就要考试了她现在没时间画画,趴在桌子上边复习边等着谢自佻,只是不想他担心,就没再开着门。 门铃响起,许望拿起身旁的东西藏在身后,这才跑去开门。 门开一道缝,许望在里面探出头来:“欢迎回家!” 谢自佻一眼看穿她不对劲,笑着看她:“姐姐在做什么?” 许望心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啊。” 谢自佻勾唇轻笑:“后天就考试了,姐姐居然没有复习吗?” 许望这才反应过来,哼了一声放他进门,神神秘秘地要求:“闭上眼睛。” 谢自佻听话闭眼,许望牵着他到沙发坐好,语气隐含期待:“准备好了吗?” 谢自佻点头:“准备好了。” 许望说:“睁开眼睛吧!” 许望捧着由三种不同颜色的风信子和几支含苞待放的葵百合组合包装的花束,眼睛亮晶晶,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送给你的,好不好看?” 谢自佻接过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许望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下午挑了好久呢,其实我不太了解花的,你喜欢就好。” 谢自佻放下花束,突然俯身抱住她低声道:“姐姐你真好,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许望想推开他的手一转,环抱住他心疼道:“我不是唯一一个,我是第一个,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许许多多个对你好的人。” “我才不要他们,我只要姐姐,”谢自佻难得任性,“我只喜欢姐姐。” 听他语气可爱,许望也顺着他的话迁就:“我也只喜欢你。” “哼。”谢自佻撒娇似的闷哼一声,很快退出她的怀抱,“姐姐我想吃烤鱼,要姐姐给我挑鱼刺、喂我吃。” “好好好。”许望简直要被他巨大的可爱反差击毙了,什么都答应他。 虽然她是答应了,但谢自佻自然是不会让她照顾自己的,最后还是乖乖给许望挑鱼刺,将她喂得饱饱的。 吃过晚饭两人并肩慢悠悠地走回家,许望问他:“弟弟想要什么礼物?” 谢自佻疑惑:“礼物?” “对呀,”许望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侧头看他:“其实是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我下午去商场逛了一圈都没有头绪,作为姐姐,我居然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我想与其给你一个你不想要的惊喜,不如直接问你喜欢什么。” 谢自佻被这种陌生的、被人放在心上的温暖淹没,一时忘了回答她。 许望站定仰头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对不起,我真不是个好姐姐……” “不是,我很喜欢,”谢自佻也静静地凝望她,“我很喜欢姐姐为我做的所有事,这会让我觉得我对姐姐很重要,我是姐姐很喜欢很在乎的人。”他难得说这么多话,还是这么坦诚直白的话,耳朵不由得热起来。 许望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一本正经认真肯定他:“不是觉得,你就是我很重要、很在乎的人啊。” 谢自佻当然知道,但她只把他当弟弟,这种程度远远不够,他不需要所谓的亲人,他要的是他们之间建立更加亲密更加牢固永远不会分离的关系。 于是他说:“我想要什么姐姐都愿意给我吗?” 许望:“前提得是我能办得到的。” “那姐姐,可不可以陪我过生日?”谢自佻神情落寞地解释,“从来没有人为我庆祝过生日,所以我想感受一下。” 许望心疼不已连忙答应:“当然可以!” 谢自佻犹豫道:“可是我的生日在八月,姐姐不是要回家吗?真的可以吗?” 许望微笑着,双眼明亮如星辰,红唇启合说出最动人的话:“当然可以呀,没什么比庆祝你降临在这个世界的日子更重要。” 谢自佻也跟着笑了:“姐姐就是这个世界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许望不服:“你才是,你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弟弟。” 谢自佻拿她没办法:“我们都是。” 周三上午九点二十是许望的第一场考试,谢自佻有许望家里的备用钥匙,七点半准时登门入室给她准备早餐。 淘好米先把粥煮上,大虾洗净剥壳切成玉米粒大小的丁,姜刮皮切丝,香菜洗净切段,谢自佻其实不太喜欢香菜的味道,但许望非常爱吃。几分钟后米粥沸腾,转小火焖煮让米粒开花。 趁这时间给莴笋削皮、切丝、焯水,加入调好的料汁拌匀,一道许望爱吃又快手的凉拌莴笋丝也做好了。谢自佻学着电视剧又煎了一根香肠、两个鸡蛋,配菜完美收官。 这时候粥也粒粒开花、米香浓稠,转大火让雪白粥浪翻滚,趁机放入姜丝虾仁盖上焖两分钟,在沸腾的粥里虾肉很快变得粉嫩可口,虾一熟透倒入香菜,只加盐和胡椒调味,少量油增香,最后搅拌均匀关火。 香菜过熟会苦,所以谢自佻没有盖上锅盖焖着,把粥和小菜都端上桌后,看了看表已经八点零五分了,许望还没有起床,想来又是准备随便在路上买点什么当早餐。 “起床了,姐姐。”谢自佻敲门,许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应了一声。等了两分钟没见许望来开门,谢自佻直接打开房门,人小小一团抱着被子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谢自佻径直走过去坐在床边扯她的被子,低声哄她:“起床吃早餐了。” 许望眼皮都没动一下,从喉咙哼出两声胡乱应着:“嗯嗯……” 谢自佻连人带被子翻过来摆正,许望拧着眉,迷迷糊糊睁不开眼,看着她睡得脸蛋红彤彤软糯糯的样子,谢自佻狠了狠心继续叫她起床:“早餐已经做好了,姐姐快起床刷牙洗脸。” 许望闭着眼睛摇头,噘嘴嘟囔一句:“不要……” 谢自佻向来都有办法对付她:“姐姐睁开眼睛看看,我今天穿了你上次给我挑的那件蓝色短袖。” 许望闻言费力地睁开眼睛,睁了一半发现被骗,不满地翻身背对他:“哼骗人!” “姐姐眼睛都睁开了,不能再赖床了,快起来。”谢自佻不厌其烦地再次摆正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脸颊软乎乎的嫩肉,像草莓味的糯米丸子让人想狠狠咬一口。 许望经过他这样逗弄已经清醒不少,挣扎着握住他作乱的手睁开眼睛瞪他:“讨厌死了烦人。” 刚睡醒的眼睛雾蒙蒙的仿佛能滴出水,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让谢自佻更想多逗逗她,最好能让那双眼睛可怜巴巴地落下泪来,哭求他放手。这么想着谢自佻便也做了,他双手拽住被子将人裹紧,抱着人往上一提让她坐了起来。 许望没睡醒身体还是软绵绵的一滩水,受了力被提溜起来却坐不稳,顺着力道歪倒在谢自佻怀里。这个姿势也挺舒服,这样想着许望又想闭上眼睛。 谢自佻拿起床头柜的梳子开始温柔地给她梳头发,还得跟她说话防止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粥我都给姐姐晾着了,再不起来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什么粥?”许望眼皮子还在打架,嗓音也是哑哑的。 “香菜虾仁粥,还拌了你爱吃的莴笋丝。”谢自佻诱惑她。 许望脑子清醒多了,身子还懒着:“我想吃。” 谢自佻声音轻柔:“想吃就起床,我帮姐姐梳好头发就起床,好不好?” “嗯。”许望在他怀里点头,乖乖任他施为。 头发一会儿就梳顺了,谢自佻用橡皮筋不太熟练地扎起,最后捏了捏她的脸:“好了,起床吧。” 许望攀着他借力直起腰,下半身终于探出被子,谢自佻直接握住她的脚踝帮她穿上拖鞋,扶她站起来。 许望忍不住笑道:“你这样让我有种半身不遂的错觉。” 谢自佻半点不觉得,理直气壮回她:“姐姐是公主,公主就应该被这样照顾着。” 接过他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就着他的手漱了口,许望又说:“哪有姐姐是公主,弟弟当仆人的。” 谢自佻甘之如饴:“弟弟喜欢当姐姐的仆人。” 刷完牙用谢自佻浸湿的洗脸巾擦干净脸,两人这才出了房间。 晾着的粥快凉透了,谢自佻舀了一勺砂锅里还热乎的兑匀这才放到许望面前。 许望闻到香味就被勾起了馋虫,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温热鲜甜的粥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连喝了好几口,她这下是完全清醒了:“好吃!” 谢自佻没说话,默默给她夹了一筷子莴笋丝。就着爽脆的莴笋吃了一碗粥,许望已经七分饱了。 谢自佻对她吃的分量不满意,指了指特意摆成“100”形状的香肠和煎蛋,哄她多吃两口:“这是我特地为姐姐考试准备的。” 许望只好夹了个煎蛋一口咬掉大半,腮帮子塞得鼓鼓,小仓鼠似的慢吞吞嚼。 咽下这口煎蛋,许望一口气喝了半杯水,谢自佻见缝插针夹起香肠送到她嘴边,看她无奈地又吃了一口,吃完连忙挡住嘴巴,惨兮兮地求饶:“真吃不下了……” “姐姐东西带齐了吗?记得戴头盔,现在才八点五十八,不要着急开慢点。”谢自佻爽快地放过她,夹起她吃了一半的煎蛋直接送进嘴里。 许望已经在换鞋子了,听他叮嘱完一一应了,终于出了门。 谢自佻一人收拾残局,先将许望咬过的一口口吃掉,这才风卷残云吃完,收拾桌子洗碗。 忙活完之后也没回家,干脆挑了本漫画书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跟所有小狗一样乖乖在家等主人回来。 看电影、游乐园 考完试就是放假了,云朵如获新生,兴奋地邀请许望明天一起去城西新开的游乐园。 云朵抱着她的胳膊晃:“这游乐园从开学没多久就开始建,可算在我们放假的时候建好了,趁你还没回家陪我去玩玩嘛~” 许望快回家了,是想多陪陪谢自佻的:“可是……” 云朵善解人意:“别可是了,把你那邻居家的弟弟也带上,我带我哥,咱们四个一起去。” 许望这才爽快答应:“那行,我问问他。” 云朵忍不住调侃他们:“还用问他吗?你去哪儿他不都想黏着,要我看呀,你这不是弟弟,是童养婿!” 许望红着脸掐她肉嘟嘟的脸蛋:“老是胡说!”看她边躲边求饶,最后威胁道:“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不许让谢自佻听到,他还小呢。” 云朵不服气地小声嘟囔:“他年纪是小,可比你开窍早。”许望假装凶狠地盯着她,她唯唯诺诺点头应承。 许望放过她,跟她挥手道别:“我问过谢自佻咱们再约时间。” “好!”云朵开心,她确定只要许望开口谢自佻肯定不会拒绝,也就这只傻乎乎的小白兔还当局者迷,等被大灰狼吃掉的时候可别来找她哭。 许望回家第一时间跟谢自佻说了这事,问他:“你想去吗?” 谢自佻不知道许望原本的计划,只想着能多跟她呆一会就是一会,回答:“想去,我从没去过游乐园。”早学会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谢自佻还不忘装可怜惹许望心疼。 她太单纯太好骗,当下就握着他的手保证要带他把游乐园的项目玩个遍。 跟云朵约好了明早八点半一起去游乐园,许望就在琢磨要带谢自佻多感受外面的美丽世界,免得她回了家只有他一个人在这边会无聊然后胡思乱想。 许望刷着手机突然问:“最近有一部我喜欢的动漫出了新的电影感觉还不错,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看?” 谢自佻想了想:“就是那个爱露屁股跳舞的胖娃娃?我好像也有刷到过。” 许望哈哈大笑:“你这是什么形容啊!但是好贴切哈哈哈哈,就是这个要不要看看?” 虽然对谢自佻来说会很幼稚,但只要许望喜欢有何不可,他毫不犹豫点头:“可以。” 许望点开购票界面:“那我买票,有七点五十、九点四十和十一点的场。” 谢自佻决定:“七点五十时间太赶,十一点看完就太晚了,九点四十的吧。” “嗯嗯!”许望买好票,云朵和林嘉北同时发消息过来。 云飘啊飘:星星,嘉北师兄明天想跟我们一起去游乐园? o?o? 北北北:学妹明天去游乐园?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我不,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游乐园呢。 许望先回复云朵:学长也跟我说了,要不就一起吧? 云朵秒回:好的 (*^▽^*) 许望这才回复林嘉北:可以呀明早八点半游乐园门口见! 林嘉北也是秒回:明天见咯! 云朵又问:明天不用上课,今晚你俩做什么呢? 还附带了个猥琐的表情包。 星愿:[敲打]我们去看电影,纯洁的动漫电影! 云飘啊飘:他怎么不带你去看浪漫爱情动作片啊,给你脑子催催熟[亲吻] 星愿:你很期待我明天揍你? 云飘啊飘:不敢不敢,我胡说八道(T▽T) 星愿:(*'へ'*)明天见! 谢自佻见许望放下手机,才问她:“怎么了吗?” 许望回他:“明天林学长也跟我们一起。” 谢自佻语气淡淡:“嗯。”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学长?”许望难得有眼力见。 “没有。”不是不喜欢,是防备厌烦。 “学长人其实挺好的,很细心也很会照顾朋友……” 谢自佻打断她的话:“所以姐姐现在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 许望仔细想了想,谨慎回答:“算是吧,”毕竟她不讨厌跟林嘉北相处,而且林嘉北很幽默有趣,她是希望能让谢自佻跟他成为朋友。 谢自佻落寞地垂着头,没有说话。 许望蹭到他身边柔声说:“我希望你也能多交朋友,这样你才会发现原来有很多人都像我一样喜欢你。” 谢自佻眸光变幻莫测,声音晦涩:“我只想要姐姐一个人喜欢我就够了。” 许望捧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不够,你这么好,怎么可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很自私地想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有多好,但是如果要你一直孤零零地只守着我,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我认真想过,如果只有我能感受到你的好,比起开心我更会觉得难过,你值得更多更多比我更好的人喜欢。” 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像温泉将他融化又像流星砸进他心上,深深扎根长出满天星辰,谢自佻感受到了,她比她自以为的更喜欢他、更在乎他。 于是他笑了,是眉目舒展身心愉悦的笑,他学着她的模样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柔得不像话:“我知道了,许望。” “叫姐姐!”许望用额头轻轻撞了他的一下。 “姐姐。”谢自佻很听话,又蹭了蹭她才退开,“姐姐今晚想吃什么?” 许望不挑食,笑眯眯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谢自佻起身往厨房走:“那姐姐乖乖等着。” 许望问:“不需要我帮忙吗?” 谢自佻摆手拒绝:“姐姐可别越帮越忙。” 许望对着他的背影做鬼脸,哼!臭小子。既然不需要她帮忙,现在也放假了,接几张稿子画着打发时间好了。 吃过晚饭,两人收拾整齐准备去看电影。电影院离小区不远,两人提前出门慢慢走着过去。到了电影院,谢自佻买了许望爱喝的饮料,检票进了2号厅。 观影厅内大都是家长带着孩子,有三三两两的女生结伴而来,电影还没开始,孩子的玩闹和大人的谈笑交织在一起,有些嘈杂。 谢自佻牵着许望找到位置坐好,凑到她耳边问:“姐姐要不要先上个厕所?这个位置不太方便出入。” 许望点头,见他也想跟着,连忙阻止:“你不上厕所就在这坐着等我好了。” 谢自佻只好坐下乖乖等她。 没多久许望就回来了,电影也开场了,观影厅内渐渐安静下来,小孩子们都被电影吸引,许望也一样。 诙谐幽默的开头让笑声此起彼伏,许望也被逗得哈哈大笑,不时凑到他耳边低声吐槽两句。荧幕的光映在她脸上,从谢自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卷翘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眼神专注投入地看着电影,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弯月,他全然被她吸引,再看不见其他。 “好好笑哦哈哈哈!”她的脸向谢自佻凑近,眼睛还是全神贯注盯着荧屏,压低声音跟他分享她的快乐,谢自佻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笑起来,眼中柔情让天地失色。 许望专心看电影,谢自佻专心看她,谁也没耽误谁。 故事到高潮,隐约有小孩子的哭声响起,许望也被剧情打动,眼眶湿红。 谢自佻拿出纸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睫毛上的泪珠,许望终于红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有点感动,憋不住眼泪了。” 谢自佻眼睛染上笑意,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那就不憋了,公主掉的不是眼泪,是金豆子。” 许望闻言彻底释放,眨巴了两下眼睛泪珠子大颗大颗滚下来,又被谢自佻送过来的纸巾接住,电影还在继续,虽然被眼泪糊了许望的视线,但听着台词就止不住汹涌而出,谢自佻换了两张纸巾才熬过了这场洪水。 直到看完电影,灯光亮起,能看到许望的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被抛弃的小猫。他们的位置靠里,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其他人都走出去。 许望吸了吸鼻子:“走吧。” 谢自佻提着没动几口的饮料零食起身,领着许望一前一后出了观影厅。 出了电影院,谢自佻将她的那杯饮料递给她:“补充水分。” 许望接过奶茶,觉得自己看个动画片都能哭得稀里哗啦,有些不好意思地挣扎一下:“其实我泪点不低的。” 谢自佻微微一笑:“我信了。” 许望以为他又在怪里怪气笑话自己,噘着嘴嘟囔:“反正我觉得我泪点不低。” 谢自佻收敛了笑意,认真说道:“姐姐说什么我都信。”哪怕是假的,只要她说是真的,那在他心里就是真的。 许望满意地喝了一大口奶茶。 回到家将近十一点了,许望洗过澡后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突然想到明天就放假了,赶紧把闹钟全都取消,深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了自由的神清气爽。 明天要早起,但是许望不想再听到磨人的闹钟铃声,于是发消息给谢自佻:明天起床叫我? ?? 谢自佻很快回复:好。明天在家吃早餐? 许望回:出去吃吧,那附近有家包子店很好吃,带你尝尝 谢自佻:好,姐姐早点睡,不然明天起不来。 许望心想,她不管睡得早晚都是起不来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回他:现在就睡,晚安弟弟! 谢自佻:晚安姐姐,好梦。 第二天一早,谢自佻再次使出浑身解数诱哄许望起床,给许望擦了脸后,她总算是清醒了,摸出手机看了今天的天气预报。 “你说我穿哪件比较好?”天气预报显示今天一天都是大晴天,于是此时许望正站在衣柜前翻翻这件挑挑那件,最终翻出上次跟谢自佻逛街买的那两件,左看右看做不了决定。 米白碎花连衣裙最符合她的气质,森林绿吊带长裙又十分贴合她的身材。谢自佻私心不想让其他别有用心的蠢男人欣赏到许望的美,他问许望:“姐姐去游乐园想玩什么?” “碰碰车、摩天轮,听说那里的摩天轮升到最高能看到好远呢!”许望毫不犹豫回答,想了想又补充:“但是云朵想玩恐怖谷,说是里面的NPC和道具很真实刺激。” 谢自佻一脸大公无私地提议:“如果是这样,穿裤子也许会比较方便?” “也是,”许望很听劝,翻箱倒柜挑了一件橘色针织小背心搭配白色牛仔喇叭裤,摆在床上看了一眼,很满意:“就这样吧,你出去等等我,我换衣服。” 谢自佻帮她关上门出了房间。 十分钟左右许望换好衣服出来了,她化了个淡妆,粉面桃腮笑颜如花十分动人,涂了番茄色唇釉的嘴巴越发红润水嫩。 她徐徐走到谢自佻面前,笑吟吟问他:“怎么样?” “很好看。”好看得让他想私藏起来,好看得不愿意任何无关紧要的人看见。 “我也这么觉得,”许望笑得更甜,“我们出门吧。” 谢自佻叫好了车,两人先去了许望说好吃的那家包子店吃过早餐再出发,八点二十五分准时到游乐园门口跟云朵几人会合。 许望左侧是谢自佻,云朵跑到右边挽住她的胳膊:“哇哦~星星你今天真漂亮!我已经买好票了,咱们先去玩最近的碰碰车,然后就是海盗船、过山车、恐怖谷,最后坐摩天轮。” “好。”许望点头,两人走在前面。 游乐园新开业,人山人海,谢自佻和林嘉北紧跟着许望,一个上午排队就花了大半时间,几人只玩了碰碰车和海盗船,就近找了家拉面店解决午饭。 “过山车应该会很多人,下午先去玩恐怖谷吧?”云朵吸溜一口面条,跟大家商量。 谢自佻、林嘉北同时看向许望,云霄也跟着看向她,许望迟疑地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云朵兴奋:“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吃过午饭,众人先去了恐怖谷,如云朵所想,这里排队的人果然相对比较少,很快就排到了他们。 云朵看着布置得黑黢黢,刻意营造出阴森恐怖气氛的洞口,不由得挽紧了许望的胳膊,害怕又期待地说:“星星抓紧我,听说这个可吓人了。” 许望好笑地抓紧她,一行人走进黝黑的洞穴。 进入里面壁灯发散着阴森森的绿光,伴随着诡异的音乐声,随处可见红颜料充当的血迹和尸骨残骸道具,是挺逼真的,许望开始有点害怕了,她抱紧了已经缩进她怀里的云朵,谢自佻见状也贴近她隐隐挡在她前面,林嘉北跟在她身后,云霄默默看着这一幕。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隐约还有人影闪动,许望对未知感到不安,下意识扯住了谢自佻的衣角。走到一个岔路口,需要解密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许望和云朵脑袋宕机,抱成一团靠在角落的石壁等他们解开谜题。 就在想到答案的那一瞬间,许望两人身后的石壁突然动了,从里探出几只惨白的鬼手,涂得鲜红的长指甲胡乱地抓着。 “啊——”两人惊声尖叫,谢自佻反应极快地冲上前扯过许望,林嘉北落后一步只好拉开云朵,将她送还给云霄。 许望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清人就闻到谢自佻身上熟悉的味道,当即猛地扎进他怀里大喊:“有鬼有鬼!” 谢自佻顺势抱紧她,一手扣住她的脑袋低声安抚:“有我在,没事了姐姐。” 许望还埋在他怀里不敢出来,谢自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转头对林嘉北说:“继续走吧。” 林嘉北看了眼他怀里的许望:“你这样怎么走?” 谢自佻握住许望的手,伸出胳膊示意她抱着:“姐姐看着地面跟我走,可以吗?” 许望抱住他胳膊连连点头,谢自佻心情愉悦地看向林嘉北,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走吧。” 这段路在谢自佻看来太短了,没多久就看到明亮的光线,快到终点了。 彻底出来后,许望和云朵才终于神魂回归,两人长舒一口气相视而笑,云朵感慨:“真刺激啊!” 许望点头表示同意。 谢自佻及时给两人送上一瓶水,只是给许望的已经贴心地拧开了瓶盖。 在恐怖谷这个游戏项目花费的时间心力都不少,许望和云朵决定用摩天轮为今天的游玩画下圆满的句号。 美中不足的是摩天轮每个座舱最多只允许容纳四个人,所以许望和云朵两人一间,谢自佻三人一间。 先不论谢自佻三人共处一室的气氛有多尴尬,许望和云朵的心情倒是随着摩天轮缓缓运转逐渐开怀起来。 “星星你看,那边是不是东汇商场?”云朵兴奋地指着东汇商场的标志性建筑。 “是啊,能看好远啊!”许望也感叹道:“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们小区。” 两人挤在窗口看了好一阵,终于坐下来享受玩乐一天下来短暂的宁静。 许望闭着眼睛枕在云朵的肩膀上,轻叹:“真好呀,希望他能开心。” 云朵不假思索:“谢自佻?” “嗯,他不爱跟人相处,如果他能感受到这种快乐,一定能变得开朗的。” 云朵实话实说:“他是只爱跟你相处。” 许望理所当然地回:“因为他把我当姐姐啊。” 云朵撇撇嘴:“也就你这么觉得了,你再不开窍他都要急死了。” “胡说八道。” “等着瞧吧,看他怎么把你吃干抹净。” “……” 尽管只是游玩,但一天下来还是挺累人的,五人到了游乐园门口也没再多聊,道别后各自叫了车回家。 我相信姐姐 吃了晚饭洗过澡,两人窝在沙发上看书画画,许望还没来得及问谢自佻今天的感受,手机铃声先响起。 “我妈。”许望看了一眼跟谢自佻说一声,然后接起电话。 许妈妈温柔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囡囡啊,你们学校什么时候放假?” 许望瞄了谢自佻一眼:“已经放假了,跟朋友约了玩几天再回去。” 许妈妈闻言八卦道:“什么朋友啊,男孩子女孩子?” 许望无奈:“都有,就是普通的朋友。” 许妈妈火热的心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却,很快她又振作起来鼓励女儿:“没关系不着急,普通朋友可以慢慢变成好朋友,最后再变成男朋友的嘛。” 许望听了这话赶紧离谢自佻远了些,刚刚两人的距离他肯定听到了,她掩耳盗铃捂住手机低声说:“妈妈你别乱说!” “哪有乱说,你这孩子本来就是个不开窍的。”许妈妈嗔道,“你不记得你高三的时候,收到一封信,还拿回来让我教你怎么回?亏我那时候还担心你早恋,结果你压根儿没看懂那封情书。” 许望知道自己妈妈的性子,翻起旧账就没完没了,提高音量打断她的回忆:“知道了知道了!” “喊什么喊,过去的事儿我不提就是了,但是你现在已经二十岁了,你们年轻人不都说大学就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嘛?妈妈也不想你错过这段美好的大学时光,有喜欢的男孩子就勇敢追,咱们囡囡肯定能拿下的。” “我还没想这些……” “那你得抓紧想了,妈妈是支持你的宝贝!你爸过来了,让他知道我跟你说这些肯定又得急,你什么时候回来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咱们去接你,就这样了拜拜!”许妈妈风风火火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望握着手机心里叹气。 谢自佻明知故问:“怎么了姐姐?” “没,没怎么,”许望摇头,“就是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姐姐想好了吗?” “还没呢,”许望还是摇头,“你一个人在这边会无聊吗?”其实是很不放心他,但又不好问得太过直白。 谢自佻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笑道:“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会在家等姐姐回来的。” 许望犹豫不决:“那我订后天下午的车票?” “后天是周六,可能人会很多,”谢自佻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订明天的票?” “会不会太早了?”许望有些不舍,此时的她却单纯地以为自己只是不放心谢自佻独自一人。 谢自佻直接道:“订票吧。”他怕自己再多说就会挽留,就会仰仗她的心疼怜爱留住她,如果短暂的分离能换来长久的相聚,他甘愿忍受这份痛苦。 “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按时吃饭,不要太晚回家知不知道?”许望知道他已经想好,边皱着脸叮嘱他边打开手机想订最晚的票。 谢自佻直接伸手点开:“订六点的票七点多能到家,太晚了我不放心。” 许望买好票收起手机,蹭到谢自佻面前掐他的脸:“你有什么不放心我的,弟弟?” 谢自佻面无表情地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也不推开。他五官立体棱角锋利,再加上脸上瘦削没有多余的肉,沉默的时候总显得阴沉冷酷。 许望可不怕他,噘着嘴可怜巴巴地学他说话想逗他笑:“我不放心姐姐太晚回家,姐姐可不可以不要回家呜呜……” 谢自佻冷哼一声,撇开头不想看她。 许望索性在沙发上直起身,抱住他的脑袋哄道:“弟弟是不是舍不得我呀?乖啦乖啦,我还得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呢。” 鼻尖萦绕的是她身上熟悉的花果清香,他的脸颊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暖柔软,谢自佻情不自禁用脑袋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姐姐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吗?” “你说呢?”许望揉着他粗硬的头发回答:“我怎么可能一点舍不得你都没有。” 谢自佻逐渐放肆,用高挺的鼻梁去蹭她的胸:“那姐姐会忘了我吗?” 许望认真:“不会忘的。” 香软的身体近在眼前,他却只能隐忍地轻蹭:“今天在恐怖谷,如果不是我接住了姐姐,你会扑进谁怀里?” 许望闻言笑道:“你拉住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谢自佻伸手抱住她的腰,纤细得让他害怕稍微用力就会折断,他撒娇似的呢喃:“姐姐,要记得想我。” 许望肯定:“会的,一定。” 谢自佻收紧胳膊:“嗯,姐姐再抱抱我,一会儿就好。” 许望也心疼地抱紧他。 没多久谢自佻先松了手:“姐姐该睡觉了。” “好。” “明天想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那睡觉吧,”谢自佻起身往门口走,“晚安姐姐。” 第二天许望难得睡到自然醒,起床已经将近十点了,出了房间看到谢自佻正在厨房,她走过去问他:“你几点起的?吃过早餐了吗?” 谢自佻从蒸锅里端出盛着包子的盘子:“八点左右,吃过了,给姐姐蒸了两个奶黄包,姐姐吃过跟我一起去买菜吧。” “好呀!”许望伸手就想拿,却被谢自佻躲开:“烫,别急。” 许望收回手,亦步亦趋跟着谢自佻:“要买什么菜?” 谢自佻拿起一个包子分成两半递给她:“先去逛逛,看姐姐想吃什么。” “好!” 她接过包子,温度正好入口,三两口吃掉一个,谢自佻送来一杯温水叮嘱她:“别急慢慢吃,先喝口水。” 许望听话地小口吃完另一个包子,喝完杯子里的温水:“等我几分钟,我换衣服。” 许望换了条宝蓝色方领连衣裙出来,更衬得人肤白胜雪,能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纤长的脖颈,像一只漂亮的白天鹅。 “走吧。”她施施然走到谢自佻面前。 “姐姐真漂亮。”谢自佻这一刻也喜欢上了蓝色,蓝色比他以为的米白更适合许望。 许望眼睛笑弯成月牙:“你今天嘴巴真甜。” 谢自佻自觉接过许望的小挎包,拿上头盔一起出了门。 超市不远,骑电动车五六分钟就能抵达,两人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了三楼的肉类果蔬区。 琳琅满目的各色水果蔬菜,许望新鲜地这儿看看那儿看看,她问谢自佻:“你喜欢吃什么水果?” 谢自佻挑了几颗嫩红饱满的水蜜桃装进袋子里,继续往前走着:“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许望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透明塑料袋:“你挑出来的感觉都会更好吃。” “等姐姐回来我再教你,”谢自佻又问:“姐姐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许望摇头:“还没呢,你有没有想吃的?” 谢自佻提议:“你刚吃了两个包子,午饭吃点清淡好消化的吧。” “那我要吃番茄炒蛋汤面。” “鸡蛋家里还有,买点番茄吧。” 许望兴奋道:“我来挑我来挑,你教我。” “好。” 逛了大半个小时,买了各种肉和蔬菜水果,许望担心谢自佻一个人在家会懒得做饭,又带他去买了许多速食粥面和面包零食,最后满满当当买了三大袋。 回到家简简单单地吃过午饭,许望随意地收拾了一下,谢自佻让她睡个午觉,下午坐车得有精神。 许望直接躺在沙发上,抱着毯子直勾勾盯着谢自佻:“你在这儿看书陪我好不好?” 她不说谢自佻也会这么做,他替她掖好毯子,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翻看他新买的外国小说。 眼前就是谢自佻安静看书的背影,许望看着就觉得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室静谧,只有身后浅浅的几不可闻的呼吸声。谢自佻放下书侧过身子去看她,她太美好太可爱,在她面前假装对她毫无欲念的每分每秒都是折磨。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拢上她的脸,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细白软嫩的脸颊。 她的耳垂小巧可爱,因为怕疼没有打耳洞,莹润饱满像颗珍珠,谢自佻看着看着,不禁俯首含住了它,舌尖绕着它打转,温热的呼吸扑进许望耳朵里,让她不由得瑟缩一下。 谢自佻慌忙退开,定定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没有被吵醒这才放下心。 在许望明亮的双眼下,他的喜欢藏在心里、眼底,如今她乖巧地闭着眼睛躺在他面前,任他施为的模样,他的喜欢无需遮掩便翻江倒海涌上来。 许望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呼吸绵绵的,若非他近在咫尺都感受不到。 谢自佻不再克制,吻落到她的额头、眉眼、脸颊、鼻头,最后停在唇瓣。他像一只勤劳的蜜蜂,温柔地打开闭合的花瓣,伸出舌头与花蕊交缠,将花芯沁出的蜜汁一点点吞食,尤觉不够,柔韧的舌不放过这朵花的每一个角落,直啃得花瓣难以承受地嫣然红肿起来。 谢自佻身心专注投入这场不为人知隐秘的狂欢,没注意到眼前人睫毛不安地眨动。 蜜蜂餍足地最后亲吻花瓣,谢自佻满意地欣赏他的成果。 没能欣赏多久,许望皱眉嘤咛一声,翻身背对着他蜷成一团,脑袋埋进毯子里,让他再看不见自己的杰作。谢自佻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替她盖好毯子,转过身继续看书。 夏季昼长夜短,下午四点多太阳还耀武扬威地高高挂着,没有半点儿想下山的意思。 许望还没睡醒,谢自佻书页久久没有翻动,想着她今天似乎特别能睡。 正当他想叫醒许望的时候,她伸手揉了揉脸,迷迷糊糊醒了,看到谢自佻问:“几点了?” “快四点半了,”说着走进卫生间浸湿洗脸巾拿出来给她,“姐姐擦擦脸,我先炒菜。” 许望接过温热的洗脸巾,愣怔了几秒才慢腾腾地擦干净脸,深吸口气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起来走近厨房。 余光瞥见她走过来,谢自佻飞快扭头看一眼,问道:“姐姐是要喝水吗?” 许望摇头:“不是,我就是看看有什么能帮你……弟弟。”最后两个字强加得过于刻意,两人都察觉到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谢自佻眼神几经变幻,而后轻笑一声打破沉寂:“快做好了,姐姐喝杯水等一会就好。” “好。”许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忙不迭出去了。她倒了杯水捧在手中,余光能瞥见谢自佻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的脑袋乱成一团麻线。 许望晚上睡得早睡饱了,午觉睡不沉,所以谢自佻亲她的时候她就醒了,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鼻尖萦绕的是他的气息,脸上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最让她不敢睁眼的是嘴唇上,是他的唇,跟人一样单薄清冷的唇。跟他的人不一样的是他的吻,极尽缠绵,充满侵略性。 这是许望清醒时从未在谢自佻身上感受过的感觉,他在她面前总是单纯无害的,像只被遗弃的可怜巴巴的小狗全心依赖着自己,所以许望对他总是心软的,哪怕他已经初具成年男人的体态,哪怕其实他比她聪明深沉得多,她还是对他有可怜小狗的滤镜。 他怎么能亲她呢?他如果只是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或是别的什么地方,她也许都能说服自己他对她只是小孩子对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心思。可是他怎么能,怎么能亲她的嘴巴?亲嘴是亲密的情侣才能做的事啊…… 谢自佻端着菜出来打断她纷乱的思绪:“姐姐在想什么?” 许望乍一听到让她纠结的主人公熟悉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碰倒了水杯,杯中水像挣脱了束缚的野兽淌得四处都是,许望连忙找纸巾去擦。 谢自佻放下餐盘握住她的手腕,很快又松开:“别急,我来吧。” 许望只觉得被他握过的手腕都在发烫,灼得她浑身不自在,以往熟稔自然的行为在此刻的她眼里却处处都觉得不妥当。她不安地揉着手腕,默不作声看着他动作利落地擦干桌子,摆好碗筷。 直到谢自佻在她对面落座,再次问她:“姐姐今天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许望用力摇头。 他的眼神清澈,如同一汪一眼能看到底的池水,若非许望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只怕会以为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只是她的一个怪梦。 “吃饭吧,”谢自佻没有追问,替她盛好饭,“吃完就要出发去车站了。” “好。”许望默默扒饭,不时自以为隐秘地偷偷瞄他一眼,谢自佻神色自若地吃饭,偶尔给她夹菜,毫不知情的样子。 一顿饭因为许望的心不在焉,吃得比之前都久,出门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 车站偏远,即使是打车也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将许望送到检票口,眼看着她就要检票进站,谢自佻突然拉住她:“姐姐!” “怎么了?”他少有情绪这么激动的时候,许望有些疑惑。 谢自佻眼睛湿漉漉,认真又紧张地看着她:“姐姐会不会丢下我,再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被这双眼睛这样依赖地看着,许望说不出半句狠心的话,虽然她是有想过回家之后理清头绪去质问他,如果他确实有不轨的心思她也不能再把他当成单纯的弟弟看待。 “那就好,”谢自佻松了手,“姐姐今天很不对劲,我很害怕,很害怕姐姐也会抛弃我,害怕姐姐说的喜欢我只是哄哄我,对不起姐姐。” 许望被他说得心酸:“笨蛋,我知道了,既然你叫我姐姐,我就绝对不会抛弃你,我们是永远的姐弟。” “我相信姐姐。”他听出来了她最后一句话的警醒,只是现在不适宜再刺激许望,他只能藏好蠢蠢欲动的爪牙,露出软弱无害的模样迷惑她。 许望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别胡思乱想,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自佻眉眼温顺地点头,“姐姐进站吧,到家记得跟我说。” “好,再见。”许望朝他挥了挥手,转身检票进站。 谢自佻静静凝视她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见。他心里清楚,即使看不到她的人,但他在她心上埋的线已经牢牢握在自己手中,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将她束缚,再逃不开。而这个机会,不会让他等太久,他一定会紧紧握住。 她对谢自佻 出了站,许爸爸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了,坐上自家老爸车的第一时间许望就摸出手机给谢自佻发消息告诉他,很快收到他的回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许爸爸透过车内后视镜瞄了她好几眼,确定宝贝女儿脸上的表情不像是春心萌动,终于开口:“囡囡在学校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啊?” 许望正敲字回复谢自佻,头也没抬:“学校哪有什么有趣的事,再说了爸爸你不了解你女儿吗?我这样的性子也很难有趣。” 许爸爸可听不得说他女儿半点不好,哪怕是女儿本人:“胡说,我家囡囡多有趣,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许望敷衍地点点头,许爸爸又问:“听说你放假跟朋友们去游乐园玩了,好玩吗?” 许望终于放下手机,笑眯眯回答他:“好玩的,摩天轮特别大,最高的时候能看好远呢,就是恐怖谷有点吓人。” “恐怖谷是玩什么的?” 许望说起这个就话多了:“跟鬼屋差不多,但是里面布置得特别恐怖,那些道具好像真的一样,加上诡异的配乐,可吓人了。” “囡囡吓到了吗?” “吓到了,你都不知道我们解密的时候,我背后的墙突然伸出好多鬼手,当时我魂都吓没了,还好有谢……”话语戛然而止,而后许望嗫喏接上:“反正就很恐怖。” 许爸爸深知自家女儿哪里是会说谎的料子,这个名字兴许是男孩子的,更甚至可能是许望喜欢的男孩子,想到这里许爸爸心里烧起一团火,又怕吓到宝贝女儿,调整好面部表情,深吸几口气才再开口:“囡囡是跟学校的朋友一起去的吗?” 谢自佻即将也是邶大的学生,所以许望回答:“算是吧。” 算是?这是什么回答?难不成是校外的小混混,逼自家宝贝跟他一起去玩?许爸爸想到这里,脸色瞬间控制不住地难看起来,他语气沉沉:“囡囡你大胆跟爸爸说,上学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什么?”许爸爸的脑回路山路十八弯,许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好笑道:“爸爸你想哪儿去了?我都二十啦,上大学啦!” 看她这样许爸爸放下心来,叮嘱她:“要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爸爸说,咱囡囡可不能受委屈。” 许望声音甜如蜜:“知道啦我亲爱的爸爸。” 许爸爸十分受用,认真专注目视前方,没多久两人平安到家,见到许妈妈又是一阵嘘寒问暖,一家人终于团聚,哄着女儿聊到将近九点才放人去洗澡睡觉。 洗过澡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许望捧着手机点开和谢自佻的聊天对话框。 谢自佻:到家早点休息。 星愿:好( ̄︶ ̄) 再没有任何回复,许望放下手机,不禁想是不是她回得太敷衍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他应该不知道偷亲她的事暴露了吧?要是他知道,下午应该也没法这么坦然面对她吧…… “嗡”手机刚震动没两下,许望立刻拿起来点开。 云飘啊飘:星星回家了吗? 许望心里莫名有些失望,她回复:回了,床上躺着了。 回完消息也不知是在跟谁生闷气,把手机扔得远远的,翻了个身掀起被子蒙着脑袋。意识开始模糊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两下,许望忍了没两分钟,还是揉着眼睛掀开被子去找手机。 北北北:听说你今天回家了,安全到家了吗? 手机屏幕的荧光照在许望毫无表情的漂亮脸蛋上,此时的她连周遭的气温都是低的,冷漠地回了个“嗯”后干脆直接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一觉睡到自然醒,许望打开房门看到爸妈还呆了好一会儿,许妈妈看到她朝她招手:“囡囡醒了?快过来吃点东西。” “妈妈,几点了?”许望走过去。 “也才九点多,昨晚有没有睡好?”许妈妈拿出早上蒸的包子,“先吃点东西,看看今天想去哪里玩,爸爸妈妈陪着你。” “昨天坐车有点累,不想动,妈妈你跟我爸去玩吧。”包子还有余温,但也差不多冷了,许望说完接过咬了一口,是爸爸爱吃的叉烧包,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是凉的,她早起习惯先喝温水。 尽管许望不是娇生惯养的人,但不可否认她享受甚至已经习惯了谢自佻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事事以她为主,所有他给她的都是她最需要最想要的。 她竟然有点想谢自佻了……闲的,肯定是闲的!许望塞下最后一口包子,恶狠狠地嚼着。 “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我跟你爸去公园逛逛。”许妈妈收拾整齐就跟许爸爸出门了。 安静的氛围适合画画,许望回房间在行李里翻出工具,瞥见床尾的手机才想起来她昨晚关机了,长按几秒很快开机了。许望正在翻她的画笔,也没注意陷进被子里的手机微弱的震动声。翻了一阵子找到了画笔,许望也没看手机,直接拿着它们一股脑堆在书桌上。 许望到客厅装了杯热水,这才慢吞吞地在书桌前做好,打算发一会儿呆就开始画画。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许望回过神来找出手机,显示是谢自佻的电话,许望犹豫了几秒,接通。 “姐姐?”听得出来谢自佻声音有些着急。 许望问:“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谢自佻心终于安定了些:“你现在在哪儿?” 许望疑惑:“我在家啊,怎么了?” “没事,在家就好。”谢自佻冷静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那我不打扰姐姐了。”说完也不等她回应就挂了电话。 许望瞪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嘟囔一句:“什么嘛,莫名其妙的……” 许望撇下手机想画画,又静不下心,恨恨戳着手机点亮屏幕,点开聊天软件,发现谢自佻的聊天框右上角竟然有写着99+的红色圈圈,她脑子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手指已经点了进去。 21:57 谢自佻:姐姐不要熬夜,早点睡觉。 第一条消息是昨晚发的,正好是她关机后两分钟,可能是没等到她的回复,后来他又频繁发了几条消息询问。 依旧没有等到她的回复,他开始打电话,她关机了没有接通,于是谢自佻几乎半个小时一个电话打过来。 毫无疑问她通通错过了,他的未接来电半小时一个,一整晚都在给她打电话,许望有些不可置信,想到刚刚接通电话时他的语气,心里有些酸又有点暖。 谢自佻的最后一条消息是今天早上6:12发的,问她家在哪儿。 他问这个做什么?答案在脑中一闪而过,许望心里觉得荒唐难以置信,反应过来手已经拨通了谢自佻的电话。 “喂?姐姐。”他的声音轻而冷淡。 许望直接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谢自佻没有回答。 答案不言而喻,许望最后向他确认:“你是不是,来这边了? 好半晌谢自佻才回答:“我有些担心姐姐。” 许望难得有语气这么强硬的时候:“位置发我。” 谢自佻还想拒绝:“姐姐不用过来,我已经准备回去……” 许望威胁道:“你不发我就自己找,找到天黑总有可能找到的。” “发过去了。”许望话音未落谢自佻就妥协了,她是懂得如何胁迫他的。 “等着。”许望当即挂了电话,二话不说拿着手机就出门了。 路上谢自佻仍试图发消息阻止她,许望一个字没回,主要是她现在的心情实在过于复杂,后悔关机让他担心又气他实在冲动,担心他的安全又恼他锯嘴葫芦似的还想瞒着她,矛盾的情绪太多太乱,她却来不及整理。 十几分钟后许望总算到了谢自佻住的酒店门口,刚下车就看到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许望走过去时他也看到了她,朝她大步流星走来。 这一刻许望的心情,竟比知道他偷亲自己时还要繁乱。 高高大大一只的谢自佻一走到她面前自觉地弯下腰:“姐姐……” 许望铁面无私地打断他的话:“上去说。” “好。”谢自佻只好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谢自佻的房间在三楼,很快就到了,他乖乖打开门让许望进去。 许望先是大概扫视一遍,还算满意地点点头,径自走到沙发上坐着,抬头看他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谢自佻站在门边回答:“今天早上四点多的票。” 许望拍拍身旁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着:“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又没罚你站。”谢自佻十分听话地过去坐好,背挺直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坐姿端正。 “你怎么想的?嗯?四点多你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坐车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许望用力掐他的脸,心里一阵后怕。 谢自佻任她搓扁揉圆:“我打电话给姐姐,可是手机一直关机,我不放心所以才会……” “不放心?不放心你就要天都不亮的时候跑这么远,你过来有什么用?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这还是许望跟他认识以来,对他说过最重的话。 谢自佻识时务地道歉:“对不起姐姐。”眼皮耷拉下来,低着头整个人都灰暗了,可怜巴巴地坐在许望面前。 只要谢自佻一露出这副可怜模样,许望就拿他没办法,她软下语气:“你太傻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很担心你,知不知道听你说凌晨就过来的时候我多后怕?只有亲眼看到你,确认你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我才能安心。” “姐姐,”谢自佻抬眼看她,眼神里翻涌着许望看不懂的情绪,他小心翼翼伸手搂住她,“让姐姐担心了,但是我很开心。” “昨晚姐姐没回我的时候我很焦虑,我不确定姐姐是在忙还是不想理我,打电话给姐姐但是发现你手机关机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给姐姐打了一整晚的电话,越打越害怕,所以我一时冲动买了最早的票过来。” 许望闻言僵持的手终于抬起,轻轻搭在他的肩背。 谢自佻枕在她细薄的肩上继续低声说着:“但是我不后悔,跟姐姐一样,只有亲眼看到你完好无损,我才安心。” “你……”许望教训的话哽在喉间,最后只能弱弱说一句:“反正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不然我真不理你了。” “姐姐……”谢自佻没有答应,反而在她颈肩处磨蹭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嗯?”今天的许望可不好糊弄。 “我答应姐姐,前提是姐姐不会让我联系不上、找不到。”谢自佻只好答应,还不忘讨价还价。 这事说到底还是许望的责任更大,听了他的话也不反驳,心虚地应承:“知道了。” 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此时两人之间流淌的气氛比曾经最亲昵时的更胜几分,似乎跨越重重艰难险阻终成眷属的有情人。 温馨亲密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一阵咕噜声打破,许望推开他瞄他的肚子,不确定地问:“是你肚子叫了?” 谢自佻窘迫到极点,耳朵霎时红了,他从未在许望面前如此丢脸过,不情愿地点头承认。 许望捏着他发红的耳朵:“早餐都不吃,我看你是想饿死自己来报复我是吧?” 谢自佻想摇头,耳朵却在她手里,只能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雾蒙蒙的眼睛看她:“不是。” 许望放过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走吧,吃早餐去,想吃什么?” 谢自佻鹌鹑似的缩在许望面前:“我听姐姐的。” 许望见状也板不住脸了,表情柔下来问他:“想吃什么?我家附近有家港式早点不错的,要不要尝尝?” “要。”谢自佻无不应承,她这个举动无疑是变相告诉他她家的位置,他心中狂喜。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午市,吃早餐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吃午饭的也还没来,环境安静,他们直接在大堂选了个偏僻些的位置坐下。 港式早点多是蒸着的,很快许望点的一大桌子就上完了,她给谢自佻夹了各式各样不同的点心满满一碗。 许望托着脸,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信誓旦旦地说:“这里的虾饺皇和蟹粉烧卖可好吃了,保证你喜欢!” 谢自佻听话地咬了一口虾饺,皮薄却有韧劲,虾肉鲜甜脆弹,确实好吃,两口解决掉他给许望也夹了一个:“姐姐早上吃了什么。” 许望两口囫囵吃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回答他:“叉烧包。” 许望早上不爱吃叉烧包,她嫌太甜太肥太腻,这点谢自佻是知道的,想到她早餐肯定没吃多少,又给她夹了她刚才好一顿夸的那些点心:“多吃点。” 许望说:“我得回家吃午饭,你才要多吃点,别给我夹了。” “好。”谢自佻颇有些失落地点点头。 许望问:“对了,你订的是几点的票?” 谢自佻心虚道:“……还没订。” 许望嗔怪地瞥他一眼:“我就知道,那你打算几点回去?” 谢自佻失落道:“姐姐很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地方,我会很担心你的,你懂吗?” “……我知道了,那我待会儿十一点的票。” “好,等下我送你过去。” 陪谢自佻吃过早餐,回酒店收拾好东西就赶去车站,送他进站的时候,许望终于开始有些不舍。 许望柔声嘱咐他:“下次不要再单独跑这么远了,不要再让我担心了,知道了吗?” 谢自佻点头:“姐姐也是。” 许望恋恋不舍地瞧了他好一会儿才再开口:“好了,进去吧,到家记得跟我说。” 谢自佻突然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姐姐要记得想我。”说完很快松了手,似乎毫不眷恋。 目送谢自佻背影消失在转角,许望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情绪对于她而言很陌生,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起离开了,虽然没有让她觉得有多难过,但总归是不痛快的,脑中不经意就会浮现出谢自佻的脸,对她温柔笑着的脸、担心牵挂她的脸、被她说重话伤了心后难过失落的脸…… 她对谢自佻,真的还只是单纯的对邻家弟弟的感情吗? 是谢自佻,在和许望…… 回家的日子平静安定,偶尔跟从前相熟的朋友约会,偶尔陪爸妈逛街散步,更多的时候是宅在家安安静静地画画,或是跟谢自佻、云朵聊聊天打打电话,虽然跟以往没什么大不同,但许望还是时常觉得少了点什么。尤其是晚上睡前跟谢自佻互道晚安后,他的脸就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甚至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他。似乎跟他分开得越久,不自知的思念越藏不住了。 所幸已经是七月末了,她开始烦恼另一件事——谢自佻的生日礼物。这是他即将过的第一个生日,是她陪他过的第一个生日,怎样的礼物才能配得上他摆脱过去阴霾,重获新生的勇气。 许望闭着眼睛,整个人摊开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谢自佻的电话就打来了,她也没睁眼,摸索着接起来:“你好?” 谢自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无理取闹的撒娇意味:“我等了姐姐五分钟都没回我的消息,就想打电话过来问问。” 许望把手机放在耳边,懒怠地应着:“我在想事情,可能没注意。” 谢自佻问:“姐姐在想什么?” 许望敷衍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谢自佻当然能猜到她可能在想什么,但还是要配合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两人谈天说地瞎聊着,许望突然有了灵感,试探着问道:“你这么聪明,小时候是不是都不喜欢玩玩具?” 谢自佻想了想,回答:“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喜欢却得不到也没有意义。” 他果然是懂得让她心疼的,许望已经忘了原本的目的了,只想哄他开心:“可以喜欢,只要你喜欢的我都努力帮你得到!” 谢自佻话中有话:“我现在只喜欢姐姐。” “那你小时候喜欢什么呢?遥控小汽车、奥特曼模型还是魔方积木?” “我……”谢自佻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实话实说,“我小时候比较喜欢毛绒绒的东西。”记得他第一次跟父母逛超市,看中了一只小狗毛绒玩具,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喜欢,父母就吵起来了,在超市不管不顾地歇斯底里,他松开了握住那只小狗玩具耳朵的手去抱妈妈的腿。 很可笑,他放开了喜欢的玩具抱住想留下的人,但像他所说的,他喜欢的东西向来得不到,他想留下的从来留不住,他的喜欢毫无意义。 许望捂嘴偷笑,调侃道:“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可爱啊,弟弟。” “哼。”谢自佻自然听到了她的笑声,红着耳朵哼一声,“姐姐是不是该睡觉了,快十一点半了。” 许望确实有点困了:“睡吧睡吧,晚安弟弟。” “晚安姐姐,好梦。”谢自佻柔声道。 挂了电话,许望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她已经想好要送什么给谢自佻了,不过这事还得提前准备,保准要给他一个大惊喜。想到这儿许望就止不住地嘴角上扬,美滋滋地进入梦乡。 谢自佻的生日是八月二号,许望买了七月二十九号上午的票回去提前准备她给谢自佻的生日惊喜。 前一天吃着晚饭时,许爸爸给她夹菜,皱着眉头十分不舍地问:“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许望嘴巴鼓鼓塞得像仓鼠,含糊地安慰:“有点事就先回去了,忙完了还会回家的啦。” 许妈妈也问:“什么时候能忙完啊?” 许望想了想:“大概七八天吧。” 许爸爸叹了口气,依旧是十分不放心的样子,仔细叮嘱她:“那你自己在那边要小心点,要按时吃饭不要挑食,晚上不要出去,有陌生人敲门千万不要开……” 许望打断他的唠叨:“知道啦知道啦!爸爸我都多大的人了,还拿我当小孩子。” 许妈妈只好把自己的叮嘱吞回肚子里,关心道:“待会咱们一家去逛逛商场,看看囡囡有什么缺的要买的,省得到时候过去了一个人买,东西多了不好提。” 许望点头答应,正好她还有点东西没买齐全,去逛逛也好。 吃过饭一家三口散着步慢悠悠往商场走,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许望透过精品店的玻璃橱窗看到里面精巧可爱的狗狗摆件。黑白两色的小狗抬着脑袋,尖尖耳朵竖起,眼睛清澈明亮,吐出舌头,它前爪收拢在胸前,姿态闲逸地趴在地上。那种悠闲又骄傲的气质,简直就是狗狗版的谢自佻,许望一眼就看中了。 逛了一圈最后就买下这个小狗陶瓷摆件和一个同品种小狗的毛绒娃娃。回家的路上许妈妈还好奇地问她:“囡囡什么时候喜欢这些可爱的小东西了?” 许望笑道:“也没多久。”可能从认识谢自佻开始吧。 许爸爸乐呵呵道:“可爱好,跟囡囡很配。” 许望也笑眯眯地点头。 回到家许望再次地将它们细细看过一遍,满意地点头,小心装进行李箱里就洗澡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许爸爸送许望到车站,满脸不情愿地叮嘱:“在车上不要睡觉,到了记得跟爸爸妈妈说,还有没有生活费?女孩子在外不能没钱,爸爸给你转点。”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许望连忙按住他的手:“还有呢,我平时画画也能挣点,不用担心我没钱啦。”怕他担心又要啰嗦个没完,拉着行李箱进了站跟他挥手,“爸爸快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放心!” 上了车许望喜滋滋地给云朵发消息:猜猜我在哪?(?ˉ??ˉ??) 云飘啊飘:???在哪儿? 星愿:高铁上。 云飘啊飘:!!!你回来啦?怎么这么突然? 星愿:有事,所以提前回来,今晚陪我去逛街吗? 云飘啊飘:好哇好哇!你要买什么? 星愿:玩偶,最好是毛绒绒的。 云飘啊飘:我知道了,今晚带你去学校北边那条商店街逛,那边比较多。 星愿:好朋友,抱抱(???3?)? 和云朵聊了会儿,又玩了会儿小游戏,许望百无聊赖地拿出随身的空白页小本本,开始记录窗外沿途的风景。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午十点四十五分,许望出了车站,马不停蹄叫了车前往景光小区。 看着窗外阔别已久的风景,许望点开了谢自佻的聊天框,给他发了条消息:吃早饭了吗? 谢自佻收到信息先确认了一下时间,上午10:49,然后回复:吃过了,姐姐才起床? 许望没有否认,又问他:你午饭在家做还是出去吃呀? 谢自佻:家里还有点菜,自己做吧,姐姐怎么了? 许望恶人先告状:没怎么,就是关心关心你,怕你不听话没有按时吃饭,不可以吗?lt;(`^′)gt; 谢自佻:可以,姐姐也赶紧起床吃点东西。 许望:知道啦,你好好在家待着,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哦。 许望心想,要是到处乱跑发现了我,可就有惊无喜了。 进了小区,许望悄咪咪地上了电梯,很快电梯门打开,六楼到了,许望先是伸长脖子去看601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很好!她憋着气提起行李箱蹑手蹑脚往家走,轻手轻脚掏出钥匙开门,终于进了家门,许望倚着门长长松了口气,成功摸进了自己家,接下来就要开始布置惊喜,先打扫打扫吧。 许望看了一圈,怎么感觉比她之前在家的时候还干净整洁啊,该不会是谢自佻帮她打扫的吧?这是什么贴心棉袄田螺姑娘啊,但是不行啊,再这样她会暴露的。想到这儿许望连忙把大门反锁了,以防谢自佻突然闯入。 当务之急是赶紧布置好,许望打开了跟着她长途跋涉的沉甸甸的行李箱,把里面的装饰品通通倒出来,这个生日只有他们两个人过,许望也没打算弄得太夸张,力求简单又好看。 布置好后许望将沙发搬空,准备用来摆上她送给谢自佻的生日礼物。忙完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谢自佻十二点多发的消息她都没注意到,赶紧逐条回复。 谢自佻很快看到她的回复又发消息问道:姐姐在忙?吃过午饭了吗? 被谢自佻这么一问许望才觉得肚子有点饿,在橱柜里翻出一桶方便面烧水泡着,回他:对啊,没看手机回晚了。 谢自佻:没关系,姐姐忙完了吗? 许望回:暂时忙完了,你在干嘛呢。 谢自佻:看书,等姐姐。 许望:没出去玩吗? 谢自佻:没有姐姐不好玩。 许望画大饼:等着吧,过几天我就回来陪你玩。 谢自佻看着这行字勾起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回答:好。 泡面好了,许望先吸溜一口面汤,咸淡正好,就这样跟谢自佻聊着吃完了一桶面。 吃饱犯困,浅浅睡了一觉就该出门跟云朵逛街了。 两人约好了在邶大北门碰头,一见面云朵就挽着她的胳膊,朝她挤眉弄眼地八卦:“好好的假期不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怎么突然跑回来了?是不是舍不得谢自佻那小子啊?” 许望捏她肉嘟嘟的脸:“胡说什么,他生日快到了,我提前回来准备准备,跟他一起过生日。” 云朵挑眉,怪腔怪调地调侃道:“哦~他过完这个生日是不是就成年了?可以下手了哦星星~” 许望用了点力气掐她的腰:“我比较想对你下手!”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小星星,”识时务者为俊杰,云朵连忙转移话题:“前面那家的玩偶特别可爱,咱们快过去吧。” 这家玩偶店是北街最大的一家,里面大大小小各种类型各种尺寸的玩偶应有尽有,许望逛了一圈就收获了好几个,跟店家商量好送货上门,至此许望准备给谢自佻的生日惊喜可算是齐全了。逛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都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回到家洗过澡躺在床上跟谢自佻聊了会天就坠入沉甜梦乡了,梦到谢自佻收到生日礼物的欢喜,许望的嘴角不由自主地跟着上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天气越来越热,尽管在六楼还是能听到夏日聒噪的蝉鸣。许望睡眠质量好,睡得沉半点没被打扰,自然也听不到大门钥匙插孔、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想着许望快要回来了,谢自佻想着早上来帮她打扫一下屋子,没想到门却在里面反锁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有小偷入室偷偷东西了,但很快他想起这几天异常关心他动向的许望,虽然已经被他看穿了,但还是要给许望一个表演的机会,免得扫了她的兴,想到这儿他笑了笑。 将近十点钟的时候,谢自佻估算着时间许望也差不多该醒了,于是拨通了她的电话。 “你好……”似乎还没睡醒,声音又软又糯,又甜又黏,像之前许望带他去吃的牛奶麻薯,光是听这声仿佛能看到她赖在床上朝他撒娇的娇憨姿态,谢自佻顿时觉得心间暖融融。 “姐姐还没起床吗?”他明知故问。 “嗯……”听到是他,许望的声音明显地低了下去,让他感觉声音的主人下一秒就会睡着了。 谢自佻趁她迷糊,放出重磅炸弹:“我刚才想帮姐姐打扫一下卫生,但是发现门在里面反锁了,姐姐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什么?!”许望闻言瞬间清醒,“你说什么?” 谢自佻声音含笑,再重复说了一遍:“看样子姐姐也不知道,我看我还是报警处理好了。” “别别别!”许望连忙阻止,脑筋急转弯找到借口:“我这不是明天要过去陪你过生日吗,所以今天让阿姨提前打扫卫生,可能是她反锁了吧哈哈。” 谢自佻坏心眼故意逗她:“可能?还是让警察来看看会比较好。” 许望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待会儿跟你说,拜拜拜拜!”说完飞快挂了电话,等了个三分钟左右,才敢给谢自佻发消息:是阿姨在我家打扫呢(ΩДΩ) 谢自佻秒回:那就好,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许望:怎么会╮(‵▽′)╭ 谢自佻:姐姐明天几点的票,我去车站接你。 许望胡乱编了个时间告诉他,一场惊心动魄的变动下来,她已经睡意全无了,走到客厅再看一眼自己的杰作,这才满意地回房刷牙洗脸。 追着动漫画着画,平平无奇地过了大半天,晚上十点半谢自佻发来消息:姐姐不要熬夜,明天记得吃了早餐再坐车。 许望回:知道啦! 今晚可不能听你的,许望心里得意地想着,她不仅要熬夜,还是热火朝天熬大夜。 跟谢自佻互道晚安后,许望看看动画片打发时间,十一点半准时接到外卖电话,她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路过601时还心虚地瞥了一眼才进了电梯。 许望自以为小心谨慎、天衣无缝,殊不知在她开门的那一刻就一直在谢自佻视线之中了,这么晚了还出去他自然不放心,直挺挺站在窗边看楼下许望的身影,见她接过外卖员手里的东西就回来了,谢自佻这才放心了些。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谢自佻没再看了,许望费尽心思想给他惊喜,他也不想煞风景。 602的门再次悄悄关上,谢自佻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但只是想到她为了他的生日绞尽脑汁地瞒着他安排布置,他就心情愉悦、浑身舒畅。 晚上11:59分,谢自佻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是许望的电话,他语气关切地接起:“怎么了姐姐?” “开门!”许望声音软糯,含着笑意甜得仿佛灌了一口蜜,想来她此刻的心情也是十分欣喜。 “怎么了?”谢自佻嘴上装作不知情,身体却麻利地很诚实地打开门。 门外的许望穿着他给她挑的那条森林绿吊带长裙,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完美勾勒,只见她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后,仰起甜滋滋的笑脸看着他,声音带笑:“生日快乐!谢自佻!” “姐姐……”尽管谢自佻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可否认地被她惊艳。 许望得意洋洋地笑着,弯成月牙儿的双眼可爱极了:“怎么样?没想到吧,惊不惊喜?” “惊喜。”谢自佻点头。 “跟我来。”此时的许望高兴得像只成功偷吃的小猫,翘着尾巴领着谢自佻往家走。 等他进来许望迅速关上门,她没有开灯,屋子里漆黑一片,谢自佻竟有些局促地拉住她的手:“姐姐?” 许望鼓励他:“开灯吧。” 谢自佻听话地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融融流泻,以往许望爱躺着的沙发上挨挨挤挤都是毛绒绒的玩偶,按从小到大的顺序排列着各种动物娃娃,他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许望很满意他的反应,自豪地上前一一介绍:“这只最小的小绵羊送给一岁的谢自佻,希望属羊的你岁岁安康;这只大一点儿的金丝猴送给两岁的谢自佻……”十七种不同的动物玩偶,都被许望赋予爱意送给了不同年龄的谢自佻,直到最后最后一只,也是最大的那只大熊猫娃娃,许望特意让他将它抱起来。 “第十八个熊猫娃娃送给十八岁的谢自佻,祝愿今后的日子里你都有人疼有人爱有人牵挂想念!”一本正经地介绍完所有毛绒绒,许望才问他:“喜欢吗?” “很喜欢。”谢自佻抱着跟他人差不多高的熊猫娃娃,眼神亮如繁星,声音柔似春水。 许望暗暗松了口气:“喜欢就好,你都不知道这么大个熊猫娃娃得定制才有,虽然包装压缩了体积不大,但沉甸甸的能悄咪咪搬上来没被你发现,我可佩服自己了!” 谢自佻实在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然而许望也不需要他回答,拉着他走到饭厅坐下,打开桌上蛋糕的包装,点上蜡烛:“十八岁生日快乐,快许愿吧弟弟。” 看了一眼蜡烛上闪烁着的莹莹火光,谢自佻没有双手合十,也没有闭眼,目光流转到许望脸上,虔诚地许愿:“我希望能和姐姐一起做遍所有以前没做过的事。” 许望着急想捂他的嘴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自佻不在意地笑笑,眼神灼灼地望着她:“姐姐可不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许望被他热烈的眼神看得耳朵发热:“当然可以,那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谢自佻脱口而出:“喝酒。” “喝酒?” 谢自佻单纯无害地眨眨眼:“对啊,因为以前未成年不能喝酒,我一直想尝尝酒是什么味道。” “可是我没有买酒……” “我买了,这个想法我很早之前就有了,所以我家冰箱里有酒。”只是以前想看看喝酒是不是真的能解千愁,而现在,他承认他别有用心。 “那我去拿,你切蛋糕。” “好。”谢自佻乖巧点头。 没多久许望回来了,他家的冰箱里果然有各种各样的酒,她挑了一瓶包装粉嫩,看起来杀伤力不大的桃子酒,谢自佻看到她挑的酒,眸色渐深。 “先吃蛋糕吧。”他把切好的蛋糕推至她面前。 “这家店的蛋糕味道很好的,就是款式我选了好久呢。”说着许望舀了一勺吃下,果然很好吃,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谢自佻也尝了一口:“很好吃。” 各自吃完一块蛋糕后,许望兴致勃勃地拿出杯子,给自己和谢自佻各倒了半杯:“庆祝我们第一次喝酒!” 两人碰过杯后,许望先是谨慎地抿了小口,咂巴咂巴嘴仔细品尝味道,是淡淡果香的清甜,她又喝了一口:“居然还不错,比很多饮料好喝。” “姐姐慢点喝。”毕竟是酒,况且她也是第一次喝,谢自佻担心她的肠胃会不适应。 “没事的,酒味不重说明度数不高。”说着又喝了一大口,就着蛋糕喝完了大半杯酒的许望还想再倒,却被谢自佻握住手腕:“浅尝辄止,姐姐第一次喝这些够了,再喝就醉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醉!”许望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使不上力气,举着手递到他面前,双眼雾蒙蒙地向他求助:“怎么办,我手没力气了。” 谢自佻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双手柔柔摩挲:“我给姐姐揉揉。” “嗯。”许望被这陌生的感觉吓乖了,低眉顺眼地看着他指节分明的大手灵活地揉弄她的。 等了一会儿她没耐心了,抽出手握了握,好像恢复了点力气,许望高兴地扑进他怀里:“我的力气回来了,你真厉害!” 谢自佻察觉到她的醉意,柔声道:“力气回来了就该睡觉了,已经很晚了。” “多晚?”许望眼神迷离,疑惑地问他。 “很晚,必须睡觉的晚。”谢自佻扶抱着她起身,却不想人直接软绵绵地倒在怀里。 “啊……”许望害怕:“我的身体也没力气了。” “我抱姐姐进去。”谢自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步履沉稳地进了房间,替她脱了鞋,放到床上,“睡吧姐姐。” 谢自佻想走,许望紧紧攥住他的衣摆,皱着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要走,我没力气了,坏人来了怎么办?” 谢自佻在床沿坐下:“那我陪着姐姐,等姐姐睡着了再走。” “你像刚刚那样揉揉我,我的力气就会回来。”许望抓着他的手往身上带。 谢自佻一时不防被她带着按住了一团柔软,许望难受地嘤咛一声,这声音在此时无疑是催化剂,轻易击溃了谢自佻对她本就不多的自制力。 “揉揉我。”许望难受地催促他。 谢自佻听话地握住那团软肉轻揉,裙子贴身许望没有穿内衣,顶端的小果颤巍巍地挺立。 许望浑身酥麻,说不清舒服还是难受,只觉得身上的裙子勒得难受,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摸索着想脱掉,手却不听使唤,她只得再次求助谢自佻:“衣服勒得我难受,帮我脱掉。” 覆在雪团上的手僵住,谢自佻不敢应,隔着衣服他勉强能自控,要是脱了只怕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许望还在他手下难耐地扭着,见他没有反应干脆一股蛮力将他整个人拉下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撒娇:“帮帮我好不好,我难受呜呜……” 声音甜糯,呼吸温热,谢自佻喉咙发干,心头火热,没等他脑子作出反应,手已经绕到她身后拉下拉链了。 拉链解开了,剩下的也不再需要谢自佻,许望自己手脚并用把裙子挣脱掉了,白花花软绵绵地映入眼帘。 许望舒服地长舒一口气,又握着他的手落到熟悉的地方:“揉揉。” 谢自佻不动如山,语气冷淡:“姐姐你醉了,你该睡觉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许望连忙扑上去抱住他:“我不困,我想要揉揉。” “不行,你会后悔的。”她浑身赤裸,谢自佻想推开她都无从下手。 许望毫不犹豫:“我不后悔!”边说边用身体去蹭他的手,温暖柔软的肌肤滑得留不住。 谢自佻握住她单薄的肩膀,眼神凶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选错了,后悔也没用。” “不后悔。”许望摇头。 “这可是你说的。”谢自佻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看着她胸前两团盈盈雪兔调皮地跳着,他俯身大口含住一只。 “嗯……”许望轻嘤,捧着被冷落的另一团,“这里,这里也要亲。” 谢自佻大手一拢,揉圆捏扁毫不费力,待雪顶红梅成熟时,用指腹的薄茧去擦,激得许望声音软成水。 胯下巨物彻底苏醒,挣扎着要冲出囚笼,谢自佻直起身子跪在许望面前,声音沙哑:“姐姐帮我脱掉。” 许望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他握着她的双手抓住裤头,里外一起扯下,赤红肉棒顺着力道打在许望脸上又弹回,她好奇地握住:“这是什么?” 谢自佻解释:“这是能让姐姐快活的棒子。” “怎么快活?”许望眼里的水汽愈浓,眨一下眼就沾上睫毛,清纯的模样问着他这么荒诞的问题。 “姐姐很快会知道。”谢自佻按着龟头在许望唇上蹭了蹭,终究是舍不得让她做那样的事。 他掰开她骨肉匀称的双腿,埋头进入,稀疏的毛发下是白馥馥红嫩嫩的私密处,阴唇未经采撷羞涩地紧闭着,谢自佻伸出舌头推开这扇门,柔韧的舌头顺着门缝上下来回舔弄,不时绕着门上的小红豆打转,陌生的快感让许望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脑袋。 渴望已久的美味近在眼前,谢自佻按捺不住身体的躁动,舌头用力地缠着红豆挑逗,很快让许望嘤咛着泄出春水。时机成熟,谢自佻抚着肉棒蹭开阴唇挤入。 “啊……”许望叫了一声,谢自佻关切地俯下身亲吻她,刚还在下面作乱的舌头此时长驱直入,引着她绵软的香舌在唇齿间缠斗,津液顺着许望嘴角流出,又被谢自佻细细舔掉。 身下巨物只探了个脑袋进入,就被温热的甬道挤得寸步难行,谢自佻一手托着她的后颈深深地吻着,一手在两团柔云间游走,停驻在其中一个红果子上揉捏,突然重重扯了一下,许望疼得牙关一闭,磕破了他的唇。 铁锈味在唇间弥散,甬道内却溢出一汪春水,谢自佻趁机挺腰整根没入。 “啊……”他太大了,这一下入得许望张嘴却发不出声,身下被他塞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他的手不知何时探到身下,借着指腹的薄茧摩擦被撑得发白的小豆子,疼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酥痒替代,春水汩汩涌出,浇在龟头上,激得谢自佻一抖,差点儿精关失守。 “嗯唔……”许望难耐地退了退,谢自佻紧跟而上,下身严丝合缝,他直起身双手握住两团白雪,居高临下地看着它们在他指缝中溢出,许望半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谢、谢自佻……” “是我,姐姐。”谢自佻大狗似的俯下去用脸蹭她暖烘烘的脸蛋,身下轻轻抽动:“是谢自佻,在跟许望做爱。” “做、做爱……”许望无意识地重复着。 “姐姐喜不喜欢?”说着一挺身龟头气势汹汹地戳进花芯,惹得许望高声呻吟。 “喜欢吗姐姐?”他逼问,感受到她花穴逐渐适应了巨大异物的尺寸,开始大幅度抽送起来。 “啊……啊嗯!”许望被颠得声音跟着颤抖,乖巧地回应他,“喜欢嗯……喜欢!” “喜欢什么?”谢自佻将她胸前两团挤在一处单手握住,一手跟着肉棒插入的节奏揉弄阴蒂,“喜欢谢自佻,还是喜欢肉棒?” “喜、喜欢……”许望被肏得神魂颠倒,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此时谢自佻也已经到了极限,他大开大合抽送了百十来下,最后狠狠戳入花芯再抽出,浓白精液尽数射在许望的胸前、小腹。 确定关系 第二天清早。 许望睡得迷迷糊糊习惯性地想翻个身,身体却被什么束缚住,腿刚张开下身传来难言的酸痛:“嘶——”她疼得清醒了点,睁开眼睛发现束缚着自己的是一条胳膊,吓了一跳正要挣扎,身后那人的脑袋蹭进她颈窝,哑声呢喃:“姐姐……” 姐、姐姐?!许望听到这称呼彻底清醒了,昨晚朦胧的回忆碎片般一点点组合起来,记忆的最后是她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所以这是——酒后乱性?!还是她霸王硬上弓,许望想立刻晕过去,免得待会应对那样尴尬的场面。 谢自佻可不允许她蒙混过关,他必须趁热打铁,彻底吃住许望。 他装作半梦半醒地收紧手臂,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声音沙哑近乎喃喃:“姐姐,你醒了?” 许望想装睡也来不及了,只好低低应了一声:“嗯。” 谢自佻似乎现在才意识到两人此时是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身下巨物正因为晨勃硬挺挺地在她臀沟摩擦,他羞赧地松开手往后撤:“对不起姐姐,昨晚、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毕竟是她主动的,谢自佻又喝了酒没有控制住自己也是情理之中,许望裹紧被子离他远了点:“发生这样的事都怪我,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自佻皱着眉一脸受伤地打断她的话:“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他这样可怜地看着,许望脑袋糊成一团:“我的意思是,这事只是一个意外,不能因为这种事就……” 谢自佻耷拉着脑袋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耽误姐姐的。”说着他捡起床尾、地上散落的衣服慢吞吞地穿上,如同一只丧家之犬颓然地站在许望面前,“对不起姐姐,我不会再让你难堪了。” 许望闻言急忙拉住他的手:“你说什么?” 谢自佻没有转身,背对着她说道:“跟我发生这种事,姐姐接受不了我能理解的,如果我还装傻充愣出现在姐姐面前,只会让姐姐更难忘记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是讨喜的人,我有自知之明的。”说完他就要抽出自己的手。 许望抓得更紧,急道:“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姐姐是什么意思呢?”谢自佻回头,眼眶湿红,整个人苍白又破碎,他握紧拳头鼓起勇气转身看着她,“姐姐不喜欢我却意外跟我发生了关系,不想对我负责,我能理解的,只是……会有点难过罢了。” 这样敏感脆弱的谢自佻她第一次见,那张冷峻的脸因为眼泪变得惹人怜爱,她情不自禁裹着被子贴近他:“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想因为这样的意外让你稀里糊涂地跟我在一起。” 谢自佻顺着她的力气坐下,许望隔着被子抱住他,温暖柔软的身体仿佛能包容万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好像不单纯了,你能懂吗?谢自佻。” “姐姐……”谢自佻震惊,他只想先哄骗她跟他确认关系,只要名正言顺他总能让许望爱上他,但没想到她竟然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她居然喜欢他。 许望的脸已经红透,埋在谢自佻胸口不敢抬起来,闷声闷气:“所以你现在……要是还想走,就推开我。” “姐姐难道不知道……”谢自佻抬手抱住她,语气温柔:“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吗?” “我本来就想着今天跟姐姐表白的,结果被姐姐抢先了。”说着谢自佻捧起她的脸,暖融融、红彤彤,可爱极了。 他的目光炽热得像把她放在火上烤,许望被捧着脸,只能撇开眼不敢看他,谢自佻爱不释手:“我喜欢你,许望,我想从被你见到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我终于可以叫你的名字,不用再借邻家弟弟的名义靠近你,可以抱你亲你跟你做更亲密的事,我很开心,开心得快要疯掉,你懂吗许望。” 许望脸上热意不散,心也怦怦作乱,她害怕被谢自佻听见,连忙捂着胸口倒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我、我知道了。” 谢自佻严格秉承“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战术,故意俯下身子贴近她:“姐姐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许望瓮声瓮气地回答。 谢自佻手轻抚她的脸颊:“那姐姐脸怎么这么烫?”另一只手握住她捂着胸口的手,“心跳也这么快。” “我没事。”许望赧然地躲开他的手缩进被子里。 “姐姐为什么躲着我?”谢自佻扒拉她的被子追问,“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望裹着被子蜷成一团,不回答他。 “好了好了,别闷坏了,”谢自佻抱起她,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憋坏了我的宝贝女朋友,我会伤心的。” 许望乖顺地倚着他:“嗯。” “真好啊,像在做梦一样,姐姐可不可以亲亲我?”谢自佻揉着她的脑袋,从发顶揉到后脖子,手指在细滑的皮肤是打圈,“不然我怕梦醒了就再也亲不到了。” 许望被他直白的傻话逗得心情放松了许多,她抬头飞快在他嘴角落下一吻,还没撤远就被他捏着后脖颈送上。 柔软的唇相接,谢自佻的舌霸道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挑起许望的舌头纠缠,夺走她口中津液,良久才分开。 许望大口喘气,谢自佻轻柔地擦了擦她因为不堪受辱而红肿的唇瓣:“姐姐还需要多练练。” 许望瞪他:“请问你是在哪里练的?” 谢自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笑地捏捏她的脸,厚颜无耻道:“我在哪儿练的,姐姐不是知道吗?” “哼!你太有心机了!”许望拍开他的手。 谢自佻依恋地蹭她的脸:“为了姐姐,不费尽心机怎么能得到我想要的结果。” 许望毫不留情推开他:“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好。”谢自佻捡起地上的脏衣服出去了,还贴心地帮她关上门。 虽然那里还有些涩涩的疼,但浑身干净清爽,想来是谢自佻帮她擦过身体,许望慢吞吞刷牙洗脸后,换了身宽松舒服的衣服就出去了。 谢自佻在厨房煮面,两人刚才在房间磨蹭了这么久,现在已经快中午了,许望的肚子闻到香味立马咕咕叫起来,她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 煮面很快,许望不爱吃煎蛋,所以谢自佻只简简单单做了个清汤面,放一些葱花点缀就出锅了,端到许望面前:“姐姐先吃着,我回去洗漱一下。” 许望吸溜一口面条,乖巧点头:“嗯嗯。” 她一碗面还没吃下一半,谢自佻就回来了,他径直坐在许望对面,看了眼她的碗:“姐姐这碗面要吃到下午吗?” “过了饭点,虽然很饿但是吃不了多少。”许望挑着面条一根一根吸着玩。 谢自佻没有这种怪毛病,他小时候饿得多了,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大快朵颐,面条的温度刚好入口,他大口吃完自己的又接过许望推来的那碗,许望看着他三两口吃完,虽然吃得很快但半点儿不显得狼狈,依然养眼得很。 不早不午地吃过饭后,许望盘腿坐在地毯上玩着送给谢自佻的玩偶等他收拾好。 足足有一米八高的大熊猫玩偶只一只就占据了三分之一的沙发,许望将它推到一边倚着沙发扶手,对谢自佻说:“我们先把它们搬到你家去吧。” “好。”谢自佻率先抱起最大的那只,许望抱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兔子娃娃跟着他。两人来回跑了几趟,总算搬完。 许望倒在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得太晚早上又折腾了这么久,她有些犯困。 谢自佻弯腰凑到她面前,伸出大拇指用指腹擦掉她睫毛上因为打哈欠沾上的眼泪,之后极其自然地吻了一下。许望眼皮颤了颤,她还需要时间过渡,但谢自佻好像已经十分适应新身份了。 谢自佻没有在意她的窘迫,亲完之后顺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要不要再睡会儿?” “嗯。”许望点头。 谢自佻问:“在这儿睡还是回房间?” 许望软绵绵躺倒,眨眨眼睛看他:“你呢?” “我陪着你。”她这样子实在可爱得犯规,谢自佻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蛋。 许望笑话他:“可是这里好像很难再睡下一个你。”他虽然瘦削但到底是个男生,骨架大肩宽腿长的。 “挤一挤还是能的,”说着他作势要挤上去,许望连忙推他,他开怀大笑:“逗你的,我在这儿看看书,快睡吧。” “那你……”许望直勾勾盯着他,像在邀请,“不能再趁我睡着偷偷亲我。” “不会,”谢自佻笑道,“不需要再偷偷亲。”他可以光明正大亲,她醒着可以亲、睡着可以亲,他亲她再也不用偷偷。 许望噘嘴:“你亲完我嘴巴都肿了,一点都不舒服。” “那我下次少量多次,争取让你满意。”谢自佻脸皮奇厚。 “哼,”许望翻身背对他,“我睡了。” 谢自佻侧着身子坐在地毯上,一条腿支起撑着手托腮看她,一只手搭在许望肩背上轻拍着,哄小宝宝似的。 许望实在困了,没多久就睡着了。谢自佻爱惜地顺着她乌黑浓密的长发。否极泰来,他终于用十七年的不幸换来了十八岁这年最幸运的珍宝。如果苦难的尽头是她,那么他无坚不摧。 下午三点多,许望睡饱醒来。 谢自佻动作轻柔地帮她擦脸:“饿不饿?” 许望摇摇头,看着谢自佻近在咫尺的脸还有些不适应,但他长得真好看啊。眉骨鼻梁下颌像精心雕刻的艺术品,黑沉沉的双瞳有致命的吸引力,让她只一眼就沉沦。 擦干净后谢自佻还捧着仔细看了看:“很漂亮,白白嫩嫩香香软软。” 许望笑出声来:“什么白白嫩嫩香香软软,我是馒头吗?” 谢自佻也笑道:“就算是馒头也是最好吃的那个。” 许望噘嘴:“我才不要当馒头。” 谢自佻忍不住亲了一口:“果然好吃。” “你才好吃!哼!”许望张大嘴巴去咬他,谢自佻不退反进,把脸送到她嘴边:“这里好吃,姐姐尝尝?” 许望红着脸轻轻咬了一口,小声道:“不好吃。” 谢自佻被她可爱得心都化了,捧着她的小脸一顿蹭,蹭得许望炸毛:“你脸皮太厚蹭得我脸疼!” 谢自佻依依不舍地撤离:“姐姐今晚想吃什么?” “今天你最大,我听你的。”许望抓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把玩,突然想起什么:“云朵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她让我跟你说一声生日快乐哦。” 听到这个名字,谢自佻眉一挑问道:“晚上吃火锅可以吗?约上云朵姐他们。” 许望当然高兴:”好呀!我问问她。”没一会儿收到回复,“她说可以,今晚几点?” “六点吧,姐姐先吃个面包垫垫肚子。”说着谢自佻打开一盒许望爱吃的奶香小馒头,捏起一个递到她唇边。 许望张嘴叼住,不满地哼哼。 谢自佻见她咽下,忙又送上温水:“一共几人,云朵姐的师兄来吗?我得提前跟火锅店预约一张大点的位子。” “云朵的师兄,你说林嘉北学长吗?”许望就着他的手喝了水,“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 “没有。”谢自佻道。 “那我让云朵问问吧。”说完谢自佻又递了个小馒头过来,许望撇开脑袋不想吃:“我才刚睡醒还不饿呢!你这样喂,要把我喂成猪了。” “等会儿吃,”谢自佻乖乖放下,“姐姐太瘦了,要多吃点。” 大抵女孩子永远都不满足自己的身材,许望也是如此:“你不知道,我胳膊腿上都是肉。” “我知道,”谢自佻手不知何时抚上她的大腿,夏日天热,她穿着宽松的棉麻短裤,腿上的肌肤细腻柔滑,他声音变得有些低哑:“我不仅知道,我还见过。” 许望脸红,拍开他的手:“不许瞎想不许乱摸!” 谢自佻不舍地收回手:“姐姐好霸道。” “哼!”许望盘腿坐起凑近谢自佻亲了一口:“补偿。” 陪睡服务 火锅店里,云朵兄妹和林嘉北三人一见谢自佻就朝他道了“生日快乐”,云朵还不忘调侃他:“星星怎么哄得你竟然主动约咱们吃饭了?” “云朵姐想吃什么?”谢自佻不接她的话,直接把菜单递给她。 “怎么不给你姐姐?”云朵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姐姐爱吃的我已经点过了,你们随意就行。”谢自佻微笑着扫视一圈他们,俨然一副心情晴好的样子。 “哦——”两次吃瘪,云朵只好认真选起菜来。 菜陆陆续续上齐,谢自佻忙忙碌碌照顾着许望,期间林嘉北给许望夹了几次菜,都被他借口许望不爱吃拒绝或是替她吃了,看得云朵直摇头,这么厉害的人不得把许望吃得死死的。 然而谢自佻就是手段再高心机再深,也抵不过许望娇憨地抱抱他亲亲他。 一顿饭吃得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最后谢自佻细致地替许望擦了嘴。云朵兄妹就着狗粮吃火锅也是饱了,再忍不了就要告辞。 林嘉北却说:“我还有些话想跟许望学妹说。” 许望正被谢自佻捏着脸仔细看哪儿还没擦干净,闻言呆呆扭头看他:“我?” 林嘉北眼神坚定:“是。” 许望下意识看了眼谢自佻,他笑道:“去吧,我去结账。” 于是许望呆呆地跟着林嘉北出了门,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才开口说:“许望学妹,你不觉得、你跟谢自佻的举动……太亲密了吗?” “不会啊。”许望想也没想就回答。 “你们说到底不是亲姐弟,有些事情男女有别的……”林嘉北似乎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学长!”许望打断他自以为是的教育,“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我也只是担心你。”林嘉北第一次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痴痴道。 “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跟谢自佻除了是邻居,还是情侣,男女朋友之间举止亲密些我认为并没什么问题。”许望直接道。 林嘉北瞪大眼睛:“情侣?你们什么时候?” “学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许望没有回答他,“要是说完了就回去吧,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误会。”说完也不等他反应,转身就走。 “等等!”林嘉北叫住她,眼神坚定鼓起勇气:“其实我、我喜欢你!” 许望不解:“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嘉北面红耳赤:“没、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诉你。” 许望坦诚:“我知道了,谢谢学长的喜欢,但是不好意思,我很喜欢我的男朋友。” “嗯,”林嘉北点头,“回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好。” 送走了云朵兄妹和林嘉北,谢自佻牵着许望慢慢走回去,他表情平静毫无波澜,许望忍不住问他:“你都不好奇学长找我说了什么吗?” “他跟你表白了?”谢自佻笑着睨她一眼。 许望吃惊:“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看你的眼神,跟我看你的是一样的。”谢自佻轻笑,幸运的是许望看林嘉北的眼神,跟看他的眼神不一样。 “好吧。”许望还想逗逗他的,闻言沮丧地鼓鼓腮帮子。 谢自佻说:“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许望又高兴起来,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在前面:“不告诉你。” 谢自佻觉得好笑,追上去牵住她的手并肩前行。他看到林嘉北回来时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不过是为了让许望扳回一城,看着她喜笑颜开他的心情也会放晴。 九点多两人回到家,谢自佻陪着许望看了一集动漫,两人就各回各家洗澡去了。 许望洗澡比较久,半个小时后出来看到谢自佻不在客厅,以为他洗完澡直接在家睡觉,也没在意,拿着手机也回了房间。 时间还早,许望睡饱了午觉也不觉得困,捧着手机继续看起动漫来,没看几分钟就听到门铃响了,这种时候谁会来?许望疑惑地出了房间去开门,她先垫脚透过猫眼看了看,这才打开门。 “你不是有钥匙吗?怎么按门铃了?”许望不解地看着门外抱着枕头的谢自佻。 谢自佻一身纯黑丝质睡衣,更显得个高腿长、人如清竹,他指了指怀里的枕头,姿态闲逸:“姐姐需不需要陪睡服务?” 许望禁不住大笑起来,捂着笑得发疼的肚子道:“哈哈哈你这是搞什么啊?” 谢自佻弯腰擦掉她眼角因为大笑沁出的眼泪,漆黑如深潭的瞳孔倒映出她的身影,语气认真:“可以吗?” “可、可以。”许望直面他突然贴近的美貌,心脏骤然跳错了节拍,结结巴巴回答。 谢自佻愉快地在她脸颊亲了口才揽着她进了门。 在门口被谢自佻逗得稀里糊涂答应,此时两人并排躺在床上许望才开始觉得紧张。许望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玩手机,只是心神全在身后的人身上,手机里的内容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许望正不知该不该回头去看,一条胳膊环上她的腰,稍一使劲就将人整个揽进怀里,谢自佻用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姐姐还不睡吗?” 许望慌忙放下手机:“睡了睡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只是演技属实欠佳。 谢自佻将她抱得更紧,两人后背贴着前胸严丝合缝,他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姐姐为什么不抱我?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是。”许望只好在他怀里翻身,脑袋埋进他胸口,双手环住他。 谢自佻手穿过她的腋下将人直接提起,两人面对面侧躺着,俊颜近在咫尺,彼此呼吸交融,许望越发觉得透不过气,脸都闷得红透,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羞怯地看着他。 “真漂亮姐姐。”谢自佻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鼻尖、嘴唇,最后捧着她的脸在她眉心落下虔诚一吻。 许望脸红脑热根本思考不了,仍是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双翦水秋瞳水润润、雾蒙蒙,像在无声邀请他品尝。 谢自佻亲亲她的眼皮:“姐姐知不知道,你这双眼睛很容易让人冲动。” “什么冲动?”许望傻乎乎问。 “跟姐姐做爱的冲动,”说着叼住她的唇,灵巧的舌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缠着许望的软舌共舞,口中津液啧啧作响,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可以吗?姐姐……” 许望已经被亲得晕乎乎,被他灼热得如有实质的眼神看着,根本无法拒绝,喏喏点头。 谢自佻得到允许也不再忍耐,大手从她宽松的睡衣下摆探入,顺着平坦细滑的小腹抚上一团温暖绵软,刚一握住就听到许望小奶猫叫似的哼唧,身下又硬挺了几分,直直杵在许望大腿上。 这东西硌得许望不舒服,她下意识伸手下去想推开,却被谢自佻另一只手顺势握住,牵引着她的手拉下他的睡裤,覆上被轻薄平角内裤包裹的火热鼓胀一大团,许望不自觉地捏了下,很快清晰感受到手掌下的那团越发热硬。反应过来是什么,许望脸红得发烫,急忙抽回手。 “姐姐,”谢自佻叼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地乞怜:“姐姐摸摸它,它很想你。” 许望无法拒绝,颤巍巍地重新覆上去,被谢自佻握着抓住那团轻轻按揉,奈何太大,许望只能勉强抓住一半。 “姐姐要不要看看?”谢自佻将她耳朵舔得湿红,手指忙碌在两团白雪之间,不时挑逗两颗雪顶红梅,勾得两颗红果子成熟变硬。 许望被他揉得浑身酥麻,下腹暖融融,花穴不时吐露出清液,她睁开因为难言的舒服沁出泪珠的眼睛,水汪汪地瞧他,声音娇软甜腻:“要……”她一只手都握不全的东西,怎么能塞进她下面,许望好奇又害怕。 “姐姐自己动手。”说完谢自佻不再引领她,自顾自地投入她美好的身体,埋首在她胸脯舔弄,手指捏着红豆轻轻拉扯,微痛的刺激促使身下春水流得更欢。 许望鼓起勇气扯下他的内裤,深红粗长的肉棒弹出,龟头红艳硕大,棒身青筋盘虬,失去束缚的它正雄赳赳气昂昂地对着许望,看起来比谢自佻为了给她包饺子买的擀面杖还粗,她忍不住握住丈量,根本握不全:“好粗……” 谢自佻手已经悄然伸进了她的裤子,隔着内裤在花穴上下来回蹭着:“粗才能填满小穴,内裤都湿透了,姐姐是不是很想要?”话音刚落,又是一汪暖泉透过内裤沾湿他的手指,谢自佻很满意许望的反应,“看来姐姐很喜欢听这些话,湿得鸡巴能轻易一插到底。” “不要说了。”许望快要哭出来,羞得夹紧腿,不想被他知道身体敏感的反应。 “姐姐不要怕,”谢自佻将热硬的肉棒凑到许望手里,“试着把它放进去,好不好?” “太、太大了……”许望虚握着粗壮的肉棒,有些害怕。 “慢慢来,我们一起。”谢自佻亲了亲她湿红的唇,握住她的手撕开安全套的包装,取出套下顺着粗长的棒身捋开。许望还在想着这是什么被他带过来的,突然被他握着手扶着肉棒入了个头。 突如其来的硕大异物挤入青涩的小穴,许望受不住娇吟一声,暖热的甬道紧紧裹挟着龟头,让它进退两难。 谢自佻一边说着让人羞耻的荤话鼓励她:“小穴很厉害,已经吃下了龟头。”一边一点点捅开甬道紧缩的软肉,直到尽根没入。 “啊……太深了呜呜……”花穴几乎被谢自佻的鸡巴捅穿,许望受不住地呻吟。 谢自佻指腹按揉着花穴上受刺激露头的小豆子,借此缓解许望的紧张:“乖姐姐,你感受一下,小穴很喜欢呢。” 敏感点被他按着,花穴被他的肉棒深深插着,许望眼泪再也挂不住,舒爽得大颗大颗滚落,嘴里溢出难耐的甜糯呻吟。 谢自佻见她眼神迷离、脸颊绯红,一副意乱情迷的诱人模样,再也忍不住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每一下都深深凿进小穴最深处,龟头狠狠戳在苞口软肉,肏得许望神魂颠倒,春水如泉涌。 “姐姐好多水,鸡巴肏得越来越顺滑了。”谢自佻不再刺激她身下敏感的阴蒂,双手握住她胸前因为撞击摇晃的飞雪,白皙软腻的乳肉从指缝溢出,这一幕激得肉棒上的青筋在穴里勃勃跳动,抽送的动作更快,将交合处的爱液都捣成白沫。 “啊嗯……不要、不要太快了……”许望尖叫着到了高潮,暖热的花液一股股浇在龟头上,谢自佻停下动作让她仔细感受这一刻的快感。 等她平复了急促的呼吸,谢自佻亲了亲她红润滚烫的脸蛋:“舒服吗?” 许望闻言仿佛又感受到高潮的快感,滚下一颗眼泪,轻轻点头。 “姐姐要说出来,说出来我才知道该怎么做。”谢自佻引导她。 许望声音细如蚊吟:“舒、舒服。” “怎么舒服?被弟弟的鸡巴肏得掉眼泪的舒服吗?”说话间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嗯……”许望声音隐隐带着哭腔,谢自佻却不愿轻易放过她,手指拈着一颗红梅挤压拉扯:“姐姐完整地说一遍,告诉我怎么你是舒服的?” “唔!被、被弟弟鸡巴、肏到高潮……啊!”她话音刚落的瞬间花穴内蛰伏的粗长肉棒便用力往前冲撞,每一下都深重地戳入苞口。 肉体碰撞声、软哑的娇吟和偶尔夹杂的喘息交织着,谢自佻跪在许望身前将她的双腿抬至肩上,深红的粗长肉棒在腿间大张旗鼓地抽插,他双手也不得闲将白嫩的雪乳捏扁搓圆,亲吻经过身下娇躯的每一处都留下点点红痕。 许望被肏得声音沙哑,眼睛迷乱地半眯着,她已经被几次冲上云霄,身体正是敏感脆弱的时候,每一下被重重插入的快感到来都引得她一阵颤栗,毫无反抗之力如同一只破布娃娃,只能被动承受谢自佻带给她的欢愉。 两人交合处已经是水光潋滟,身下床单更是湿了大片,谢自佻额上的汗滴在许望的小腹,温凉的感觉激得她小腹一缩,紧窄的甬道跟着收缩,深埋其中的肉棒被夹得差点儿松了精关,感受到她小穴已是湿热软糜到了极限,谢自佻闷哼一声,挺腰深入浅出抽插百十下,最后龟头狠狠陷进苞口射了出来。热烫的浓精隔着薄薄的套子射得一阵一阵鼓起,被插得熟软的苞口受到刺激又涌出淋漓春水,许望无力地哼唧着再次攀上高潮。 谢自佻抱着许望安静等待高潮余韵过去。好一会儿他才拔出肉棒,拔出的瞬间小穴恋恋不舍地发出“啵”一声的脆响,许望红着脸拱进被子里。 谢自佻起身摘掉装满精液的安全套打结扔掉,就这样缀着有些疲软但形状可观的肉根进了浴室。 许望听到他离开才悄悄探出头来,还没等她看清他想做什么,谢自佻已经拿着温水洗湿过的洗脸巾出来了。 许望又想躲进被子里却被谢自佻大手捏住后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乖腿张开,我清理一下。” 许望羞赧地微微张开腿,谢自佻迁就她只好凑近替她仔细擦干净淫糜的水渍,甚至掰开被肏的红熟的阴唇轻轻擦了擦里面,许望嘤咛着收紧双腿:“好了……” 谢自佻掰开她的腿确认清理干净后亲了一下,这才将人抱到一旁的椅子上:“我先换床单。” 许望听到这话羞得不敢看他,埋着脑袋瓮声瓮气地应了声。 折腾下来已经夜深了,许望被谢自佻抱在怀里很快沉沉入睡,他借着月色珍爱地看了她好久,才抱得紧紧地睡了。 约会逛吃 “唔……”许望半梦半醒间感觉被一只狗扑倒,在她脸上脖子又蹭又舔,“痒……”话音刚落嘴巴就被含住吸吮舔弄,她气呼呼地睁开眼睛去看那罪魁祸首。 谢自佻正闭目享受着果冻般软滑的香唇,手也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他的吻温柔旖旎,许望也享受地闭上眼睛任他施为。 可食髓知味的谢自佻渐渐不满足于对她唇舌的掠夺,唇一点点往下移,把白皙的脖颈舔了个遍,又在锁骨烙下朵朵红梅,最后用下巴蹭开宽松的领口含住一只挣脱束缚的白兔,灵巧的舌缠着那颗红果子又舔又逗。 “啊嗯……谢自佻!”许望敏感地呻吟出来,恼羞成怒喊他。 “嗯……”他没有松口,瓮声瓮气地应她。嘴里满满当当含着白嫩软弹的雪乳,熟悉的馨香盈满鼻尖,让他恨不得将这团柔软吞入腹中。 “你快起来……啊!”许望伸手去推他的脑袋,却被他在乳头轻咬了一下。 谢自佻满足地抬起头:“姐姐真好吃。” 许望脸涨红:“你别压着我,难受。” “好,”谢自佻听话从她身上下来,动作飞快地搂着她的腰,在她的惊呼声中将人抱在了自己身上,“那姐姐压我。” 许望手撑在他胸口支起身子羞恼地瞪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自佻享受着被柔软身躯压迫的快意,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开她,劲瘦有力的胳膊紧紧环着她的纤纤细腰,身下巨兽就没有半点儿软下去的意思,存在感极强地硌着许望的腿。 “不许闹了!”许望高声呵他。 谢自佻又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没闹……跟你在一起我就不受控制。”说着还用那粗长可怖的硬物去蹭她。 许望被他蹭得忍不住夹紧了腿,身下难言处隐隐酸麻,没经受过多少场风雨的娇花似乎还合不拢蕊,她红着脸嗔怪道:“你那里长得太过分了,我还难受着。” “难受?”谢自佻一听立刻歇了心思,撑起上半身就要去脱她的裤子。 许望赶紧挡住:“也不是难受啦,就是有点怪。” “怎么怪?”谢自佻还没死心,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搭在她的裤头蠢蠢欲动。 许望双手控制着他不安分的那只手,凑到他耳边低声回答:“就感觉好像……还在里面。” “什么还在里面?是觉得没擦干净吗?”说着谢自佻就要抱起她,“我帮姐姐再洗洗。” “不是啦!”许望按住他,又不好意思说得太清楚,从他身上翻下来掀起被子蒙住脑袋,羞恼地转移话题:“不跟你说了,我饿了我想喝粥。” 谢自佻也懂了,怕是她下面没适应他的尺寸,隔着被子抱了抱她柔声哄道:“好,姐姐先休息会,我做好了来叫你。” 这是两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天,谢自佻本想着今天跟许望约会,但考虑到她身体不适,最后决定窝在家追动漫。 许望靠在他的怀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突然问:“我们这样和以前有什么区别吗?” 谢自佻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用力响亮地亲了一口,答案不言而喻,成功让许望又红了脸。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谢自佻忍不住轻咬了一下,又心疼地揉揉、捏捏,简直爱不释手。 许望忍无可忍:“我脸又不是面团。” 谢自佻直接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手不受控制地就往你身上去了。” “哼。”许望傲娇地噘嘴,“你老实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想法的?” “不知道。”谢自佻确实不知道,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自拔了。 “哦——”许望声音拖长,突然心血来潮:“我有点想吃学校南门那家蛋糕店的现烤蛋挞,那里的焦糖红茶也很好喝。” “现在去吗?”谢自佻问:“你还难受吗?” 许望脸红:“晚点吧,我想洗个澡再出去。” “好,要不要先睡一觉?”谢自佻亲了亲又揉了揉她的脸蛋,目光柔成一汪水。 许望暂停动漫,握紧小拳头信誓旦旦:“不要,总是吃了睡睡了吃都要胖了,今天开始减肥!” “减肥?”谢自佻掐着她的腰将她提起掂量了下,皱眉冷了脸:“姐姐要瘦成纸片吗?” “口误口误,是运动,我缺乏锻炼,需要多运动。”许望连忙扑进他怀里一通乱蹭,企图蒙混过关。 “姐姐想做什么运动?”谢自佻面色和缓过来,掐紧了她两只手能环住的腰,贴近她的耳朵暧昧低声:“我陪你。” “做瑜伽吧,我之前买了瑜伽垫坚持了两个星期就闲置了,有你监督我一定能坚持下去。”许望半点儿没听出来,从他身上翻下来下了沙发,找瑜伽垫去了。 谢自佻无奈捂脸,女朋友太单纯听不懂自己的暗示怎么办?很快他就跟上许望去帮忙找出来清洗,毕竟是自家女朋友,总得宝贝着。 找瑜伽垫的同时还翻出了尘封已久的呼啦圈、网球拍套装,一一擦洗干净后,谢自佻把它们暂时晾在阳台上,这才回头看向一脸不好意思的许望道:“先洗澡,出去吃过晚饭回家再开始吧。” “好!”许望乖乖点头。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好吧,姐姐慢慢洗,不用着急。” “知道了,你看会电视。” “好。” 半个小时左右许望就出来了,期间谢自佻也回601冲了个澡,两人收拾整齐就出门了。 风拂过许望的脸颊,吹得她头盔下的碎发四处飘扬,谢自佻环着她的腰,脸贴着她单薄的背,熟悉的花果香萦绕鼻尖,静静享受这样的满足惬意。 南门不算太远,骑电动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这边晚上最热闹,被称为小吃一条街。许望把电动车停好,就挽着谢自佻的胳膊直奔她说的那家甜品店,买了一盒现烤蛋挞和一杯焦糖红茶,两人在店里就着红茶吃完了蛋挞,许望就按捺不住逛吃的心情了。 “好香啊是什么味道?”刚出店门许望就小狗似的左边闻闻右边嗅嗅,然后跟随香味的指引来到一个炸串小摊前。 谢自佻搂着她护得严严实实,看她禁不住诱惑点了许多,出声阻止道:“够了,先尝尝味道,好吃再来买。”说完把一些她并不多爱吃的撤掉。 最后到许望手上只有五六串,尽管如此许望吃了两串就腻了,谢自佻默默接过包圆。 尝过了炸串,许望又被煎饼果子摊吸引,但这次只是过过眼瘾,她并不想吃,就喜欢看煎饼这一系列干净利索的动作。看完了煎饼果子又去看烤冷面,许望对这些眼馋大于嘴馋。 路过臭豆腐的摊子许望捏紧了鼻子问谢自佻:“吃过臭豆腐吗?要不要尝尝?” 谢自佻看她这样子觉得好笑,点头道:“可以尝尝。” 两人要了一份,谢自佻率先品尝,许望满眼期待崇拜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还行,尝一个?”谢自佻夹了一块递到她嘴边,许望闭着眼睛鼓起勇气咬进嘴里,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很快她睁开眼睛:“挺好吃的诶!” “闻着臭吃着香嘞!”老板闻言自卖自夸起来。 许望朝他一笑:“对呀!” 两人边逛边吃,不知不觉吃得许望肚子圆鼓鼓,谢自佻胃口大,一路上替她光盘也不觉得撑。 在僻静的小路上散步消食,许望几乎半个人都倚在谢自佻身上,暖黄的灯光洒在二人身上,显得静谧美好。 许望开口就能破坏气氛:“我现在一张嘴好像都还能闻到臭豆腐的味道。” “没事,我不嫌弃。”谢自佻笑道。 “你还想嫌弃?”许望偷偷伸手掐他的腰,“你吃得比我多,我还没嫌弃你呢!” “你不嫌弃我,”谢自佻停下脚步,弯腰把脸凑近她:“那你亲亲我证明一下。” 洒金般的暖光映在谢自佻优越的脸上,把他长长的睫毛倒映成一只神秘的黑色蝴蝶,蝴蝶翅膀之间是那双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睛,此时正含着笑意温柔地注视着她。 许望看得有些呆,反应过来羞赧地推开他大步流星:“才不要!” “不要就不要,”谢自佻长腿一迈轻松追上,伸手搂住她,“亲亲没有,总得抱抱。” 两人将近十点半才回到家,一进门许望就瘫坐在地毯上呜呜假哭:“好累……本来只想吃个蛋挞的,结果没忍住嘴就算了,浑身都是烟火气,澡也白洗了。” 谢自佻提议:“不哭不哭,我帮姐姐洗。” “色狼,我拒绝。”许望坐离他远了点儿。 “我说的是洗头发,姐姐想哪儿去了。”谢自佻装无辜。 “你又逗我!”许望气不过,扑上去掐他,却被他轻松钳制,没有物理伤害只能魔法攻击:“坏蛋!” “我错了,作为补偿我帮姐姐洗头发好不好?” “成交!”洗头实在是件麻烦事,许望爽快地答应了。 浴室、淫语、潮吹 谢自佻把阳台晾着的东西收进来,顺便把阳台上折迭起来的家用洗发椅拿进浴室打开擦干净,这还是他之前跟许望打赌买的,没用多少次。 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最里面是用磨砂玻璃门隔开的洗浴间,谢自佻把躺椅放在门口让许望躺好,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浴缸沿上开始帮她洗头发。 许望的头发乌黑浓密,他握在手中只觉得像柔软细滑的绸缎,动作更加小心,生怕扯痛了她。谢自佻动作轻柔,过于舒适以至于许望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洗好了头发替她细细擦干,最后用干发帽包起来时她已经睡熟了,谢自佻将人轻轻抱到沙发上,把洗发椅擦干重新折好收起来,这才来叫她起床。 谢自佻捏着她睡得粉红的脸蛋柔声道:“洗好头发了,小宝宝该起床了。” 许望睡梦中嘤咛一声,扭头躲开他作乱的手。 见她睡得实在香沉,谢自佻也不舍得再打扰,自说自话道:“还没洗澡睡不舒服,我帮小宝宝洗好了。” 梦里的许望似乎听到了,撒娇似的“嘤”了声,谢自佻把这当做同意了,进了浴室放洗澡水,放好了水摸过水温,这才对许望下手。 “再不起床我帮姐姐洗澡了?”谢自佻最后再确定一遍,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反而嫌烦似的地翻身背对他,不再多问直接动手。 许望下午穿的是一条黑色吊带连衣裙,胸口银线绣着的白天鹅栩栩如生,外搭一件薄纱外套,衬得人纤细修长、肤白胜雪,谢自佻早就想把她的外套脱下,露出纯洁又诱人的曼妙身体。 谢自佻把人摆正,轻松脱掉了碍事的薄纱外套,雪白纤长的颈暴露在眼前,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可爱极了,他低下头信徒一般虔诚地印下一吻。 一吻过后将人轻轻抱起,解开裙子背后的拉链。拉链一拉开,裙子难以再束缚柔软的身体,细细的肩带顺着圆润柔滑的肩头往两边滑下,谢自佻顺势将肩带拉下,两团绵软趁机跳出,顶端的小果子被花朵形状的乳贴覆盖,像牛奶布丁上装饰着两朵粉色小花,摇一摇盘子布丁也跟着颤颤巍巍。他仔细轻柔地摘下两朵小花,两颗闷红的小果子终于能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谢自佻玩心骤起,伸出食指用指腹去推那团牛奶布丁,看着乳波晃荡红果摇曳,有趣得很。 没玩多久谢自佻继续脱她的裙子,将许望精巧的锁骨、饱满的胸乳、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尽收眼底,最后手伸向她身体最后的遮蔽物——粉色小内裤。提着裤头将它轻轻褪下,她最隐秘的地方袒露无遗,稀疏的阴毛下是能吞吃巨物的娇花,一想到被花径吞咽压迫的快感,谢自佻不受控制地硬了。 担心许望着凉,谢自佻没敢再做什么,将人抱起走进浴室轻轻放进盛满热水浴缸,温度适宜,许望不自觉地嘤咛,眼皮跳了跳,迷迷糊糊地半睁眼睛,看清是谢自佻又闭上了,声音娇娇地“哼”了声,哼得他心软成浴缸里的温水。 谢自佻看着这美人入浴的好景色,往浴球里挤上甜香的沐浴露揉搓出泡,这才捏起她一条软绵绵的胳膊轻轻擦洗。许望终于觉得不对劲,使劲睁开了眼睛,看到谢自佻在给自己洗胳膊,视线往下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了,惊得她急急往后退,浴缸小而且有水,手上还有沐浴露,又湿又滑一下没扶住,眼看着人就要滑下去呛水,谢自佻连忙倾身上前环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提。 许望幸免于难长长松了口气,很快又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赤身裸体地在谢自佻面前,尴尬羞赧得从脸蛋红到了耳朵,她坐起来用胳膊和腿挡住身上重点部位,又羞又恼地质问他:“你怎么这样!” “抱歉,我看姐姐睡得熟不忍心吵醒,又担心没洗澡睡不舒服,所以就这样了。”谢自佻知道许望吃软不吃硬的脾气,立刻摆出一副挨打站定无辜又可怜的老实模样。 这话说得贴心又委屈,许望果然不好意思再对他生气,只弱弱说道:“我已经醒了,我自己洗,你出去吧。” 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许望的心虚就是谢自佻进攻的最好时机,他一脸正色语气担忧:“姐姐才刚睡醒就洗澡不安全,我得看着点。” 这样的话说得再正经许望也不可能上当了,她红着脸想伸手掐他又怕暴露了身体,只能骂道:“不要脸!” 谢自佻拿着浴球上前擦拭她暴露在外的肩颈,水汽氤氲得美人面容朦胧,眉如远山眸似雾,此时含羞带怯地盯着自己,怕是换作谁都无法自持,擦着擦着谢自佻吻上了她的唇,柔韧的舌长驱直入在她的领地翻云覆雨。 “唔……”许望被他吻得脑袋缺氧稀里糊涂,脸更是红得像要滴血,谢自佻放过她,此时淋浴间的温度彻底上升了,他打开了玻璃门让空气流通。 没等许望说些什么,谢自佻先装起可怜来:“刚刚抱姐姐的时候弄湿了衣服,好冷啊。”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瑟瑟发抖。 许望知道他诡计多端不想心软,但架不住他的表情一用力眼尾就会泛红,看起来实在可怜得让人心疼,她不肯开口,只“哼”一声让他自行领会。 谢自佻闻声喜难自持,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挤进了窄小的浴缸,惹得许望惊呼声未落就要来挡他:“你干嘛啊?” “我帮姐姐洗澡,”谢自佻单手钳制住她,浴球从她的肩颈蹭到双乳,再双乳周围绕一圈后挤进乳沟轻拭,脸贴近含住她的耳垂边舔弄边含糊地问:“姐姐平时怎么洗这里的?跟我现在一样吗?” 耳垂、乳沟都是许望敏感的地方,此时被他压制着逗弄,早已经心乱如麻只剩娇喘,哪儿还听得清他问了些什么。 谢自佻见状松了钳制,一手来回把玩一对软弹的硕兔,另一只手握着浴球继续往下,在小腹逗留片刻就探向后腰。许望的后腰有两个可爱的小窝,他就用浴球在两个腰窝上轻蹭,蹭得许望的嘤咛变作娇笑:“哈哈哈别、别碰那里,好痒啊哈!” 谢自佻听话地继续往下走,越过最隐秘的地方将她两条骨肉匀称的腿仔仔细细擦了个遍,连嫩白的脚指头都一一用手洗净。全身都被用沐浴露擦洗过一遍,许望已不只是脸红,几乎全身红透。 谢自佻打开了一旁的淋浴调节好水温,将人抱了起来:“好了,冲掉身上的泡泡就行了。” 许望蹑手蹑脚从浴缸里出来,娇娇地缩在他面前。谢自佻取下花洒在她身上冲着,另一只手还不忘帮她搓掉身上沐浴露的滑腻,冲到下面私密处,谢自佻手跟着伸了进去捏着两瓣紧闭的阴唇轻轻磋磨。 “唔……谢自佻、手……”许望没忍住叫了出声。 “手怎么了?”洗干净了阴唇,手指蹭着唇缝探了进去,一本正经道:“谢自佻用手,帮姐姐洗干净小穴。”说完手指一点点插了进去,感受到甬道的湿热紧窄,动作轻柔地抽送起来。 “嗯啊……不、不要呜,太深了……”许望脱力地攀着他的肩颈呻吟。 谢自佻把花洒固定在合适的位置,一只手搂着他供她借力,另一只手还在她身下作乱,随着手指的抽插花穴淅淅沥沥沁出春水,谢自佻动作骤然加快,捣水声在这纷杂中愈发清晰明显。 许望被手指插得双腿发软,半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娇喘连连呻吟不断。 “这还只是一根手指啊,姐姐。”感受到穴肉开始升温紧缩,谢自佻知道她就要被他的手指肏上高潮,在她耳边低声刺激道:“如果是我的肉棒,会怎样呢?会不会更爽?” “啊嗯——”许望颤抖着被送上高潮,彻底软在谢自佻怀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胸口,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爽得浑身发热泛红。 谢自佻静静等她平复,见她从高潮余韵中回过神来还羞答答地埋起脑袋,他微微弯腰低头用下巴蹭她的发包,语气可怜:“姐姐心疼心疼我,我好难受啊。” 许望一句“哪里难受”还没问出来,就被他握着手往身下带,没一会儿就覆在一团肿胀鼓起,她脑袋轰然红了个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泄愤似的用力捏了下,太硬了没能捏多疼,反而爽得谢自佻闷哼出声。许望害羞地想撒开手,却被他牢牢按在那鼓起处:“就是这样,姐姐真聪明。” 许望试探着又捏了一下,偷偷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半眯着眼睛高高扬起头,露出凸起的上下滚动的喉结,脆弱又极具诱惑。她情不自禁踮脚凑上去轻舔了一下,谢自佻喘息骤停,甚至松开了按着她的手,他垂首看她,深邃的眼中欲色浓重得将她吞噬。 谢自佻声音低哑,语气不容拒绝:“帮我脱衣服。” 许望颤着手指脱掉他的上衣,谢自佻亲吻以作鼓励:“裤子。” 裤子像是巨兽的封印,许望捏着他的裤头不敢往下扯,谢自佻捏着她的后颈边按揉边开导:“姐姐不要害羞,情侣做这种事很正常,我希望姐姐能像我一样全身心投入跟喜欢的人做爱的快乐中。” 许望得到鼓舞,一鼓作气扯下了他早已湿透的裤子,谢自佻把裤子蹬到一边,隔着内裤用那东西去蹭许望的手:“姐姐想不想看看它?” 许望还有些羞涩但也好奇,喏喏回答:“想。” “想就自己动手。” 许望这次动作不敢太大太快,小心地扯下内裤,肉棒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露出来,硕大饱满的艳红龟头足有幼儿拳头大,硬长的棒身有许望手腕粗,被凸起虬结的青筋缠绕,雄赳赳气昂昂地朝她点头,还兴奋地沁出一滴清液。 “太大了……”许望没反应过来已经将心里话说了出口,随即面色涨红尴尬得想遁地。 谢自佻道:“姐姐适应了就会很喜欢的。” “适应不了的。”许望下意识想逃避。 谢自佻可不允许,带着她的手握住粗长的肉棒上下撸动,另一只手又溜进了她身下幽谷,配合着许望的撸动对她的阴蒂揉捏按搓,粗喘混着娇吟,一室迷乱。 许望才在谢自佻的手指下泄过一回,此时的花径还湿润温暖,手指轻易就能插进去,拇指还在阴蒂上作乱,食指已经插入小穴轻轻抽送,许望呻吟声渐大,握着肉茎的力度也不由得加大。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谢自佻差点交代出来,他连忙握住她的手放缓了动作,探着身子拿到门外洗漱台上的安全套,让许望帮他戴上。 许望羞得眼睛湿润,回忆着上次谢自佻教的慢慢把安全套捋到粗长肉棒上,过程不太顺利但最后还是套上了,她悄悄松了口气。 谢自佻撸着肉棒检查有没有戴好,然后问许望:“姐姐有没有喜欢的姿势?” 许望没做过多少次,自然也不知道哪些姿势舒服,只能摇头。 谢自佻埋在许望身下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两根,感觉到花穴足够湿润松软,他骤然抽出手指将人翻了个面:“后入怎样?” 许望被他分开腿,捏着后颈按在墙上,正茫然着却感受到身下软穴被肉棒蹭着,经过刚才的开发,两片红润花瓣此时已经微微绽开,翕动着邀请肉棒贯穿。 “姐姐的小穴好像很饿了,她想吃什么?”谢自佻扶着肉棒在穴口磨蹭试探,引得花穴气恼地又吐出一汪水。 “不、不知道。”许望摇头,羞于启齿。 “姐姐知道的,”谢自佻耐着性子循循诱导,“这张小嘴喘得好厉害,只要说出来她就能吃到,姐姐不愿意让她吃吗?” 许望忍着羞怯说到一半,眼泪先夺眶而出:“它、它想吃……呜呜……” “别哭姐姐。”谢自佻贴着她的背替她擦掉眼泪,肉棒也因为这个动作重重戳在了阴蒂上,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激得许望娇躯一颤,眼泪落得更欢。 许望借着这快感脱口而出:“唔!想吃鸡巴……” “哦——姐姐真棒。”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而来的是许望的呻吟,粗硕得夸张的肉棒直直插入小穴,把花唇都撑得粉红泛白,花径被塞得满当当,缓过来后的许望舒服得想叹气。 “好吃吗?”谢自佻挺腰轻缓地抽送着,让她双手扶着墙借力,自己则绕到胸前蹂躏白嫩软弹的一对乳,这副身子上下的敏感处都被他操控着,受不住撩拨的她身下愈发湿润泥泞,渐渐对谢自佻钝刀子割肉的温吞不满。 “好吃,”许望回答完谢自佻也没有要疾风骤雨肏干她的意思,她难耐地在他再次插入时往后重重一迎:“啊!”龟头被迫撞上花蕊最娇嫩的软肉,强烈的刺激沁出源源不断的花蜜,许望失力下滑,被谢自佻捧着乳稳稳托住。 谢自佻明知故问:“姐姐不喜欢这样?” 许望还在喘气平复,没有回答他。 “告诉我,姐姐喜欢怎样被肏?”身下渐渐加快动作,“是这样吗?嗯?” 许望被撞得前后摇晃,也顾不上害羞,高声呻吟:“啊啊……喜欢、喜欢这样呜呜……” 谢自佻被她直白的话勾得心头火热,喘着粗气每一下都重重凿在许望的敏感处:“姐姐叫得好大声,真好听。” “啊嗯……好深好、大……受不了了呜呜……” “说清楚,什么深什么大睡受不了了?” “唔呜呜……鸡巴、大插得好深嗯!”许望被撞得神魂颠倒,话都说不完整。 她彻底投入被谢自佻肏弄的快感中,甚至在他每一次尽根没入时扭臀迎接,狰狞粗长的肉棒在花穴肆意进出,每一下都凿开泉眼凿出暖泉,许望体力不如他,渐渐软了身子再也支撑不住,谢自佻用力拧了下她挺立的乳头,激得许望尖叫着泄出来。在她彻底软倒前被谢自佻抱起,以婴儿把尿的姿势插着往外走。 刚泄过的身体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颤颤巍巍地涌出汩汩花液,却都被硕大的龟头通通堵住,似乎将她平坦的小腹都撑了个弧形。 谢自佻抱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依然没有拔出肉棒,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慢慢转了过来面向他,这样的姿势肉棒插得更深。 两人浑身赤裸地交合在一起,许望的身体滚烫粉红,意乱情迷地倒在他怀里喘息。 他不怀好意地问:“姐姐休息好了吗?” 许望摇头,他却不管,直直往上一顶,肉棒就着爱液贯穿了整个花穴,敏感熟透的身体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穴肉瞬间收缩紧紧缴着肉棒。谢自佻被她夹得差点精关失守,不再忍耐借着沙发的弹性一下一下将许望顶上去又抛下来,肉棒狠狠砸进小穴。 “唔啊——太、太快了,不行的……呜呜尿、想啊!——”谢自佻最后狠狠凿在花蕊上抵着她最敏感的那处软肉一股脑射了出来,隔着薄薄的安全套将许望射了个酣畅淋漓。却不想许望多次高潮后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快感,尿道一松清液喷了谢自佻全身。 “姐姐好棒,潮吹了。”谢自佻沉浸在射精和将许望肏到喷水的双重快感中,迫切想要跟她分享快乐。 被快感冲昏头脑的许望完全听不到,两眼一闭就要从他身上倒下去,今天这场过分酣畅的性爱是她的极限了。 红糖姜水、番茄米粉 谢自佻把许望抱回床上,用湿毛巾将她的身体仔仔细细擦干净,帮她换上柔软舒适的睡裙。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潮还没有完全退去,裸露在外的肩颈锁骨上是或深或浅的吻痕。只是这样看着她,他的欲火就能毫不费力被挑起。 但许望实在累了,眼皮紧闭浓密卷翘的睫毛乖顺地匍匐着,因为刚才哭得厉害鼻头还红彤彤的,嘴唇更是红肿不堪,像是在睡梦中还不满地嘟着。温热的呼吸又轻又浅地拂在谢自佻手上,羽毛似的撩拨着他的心弦。他指腹在她光洁的脸蛋蹭了蹭,终于上床将人抱在怀里一起睡去,喜欢的女孩柔软的身体是那些毛绒玩偶远比不上的。 许望这一觉睡得有点久,将近十点谢自佻已经煮好了粥,还炒了个素三丝米粉,她还没有想醒的意思。谢自佻只好把早餐都温在锅里,进房间去叫醒她。 许望小脑袋闷进被子里,整个身子都裹在被子里随着呼吸起伏。谢自佻走近坐在她身边,伸手扯下盖着她小脑袋的被子,撩开散乱的头发露出她熟睡的脸。本以为会是睡得红扑扑的可爱脸蛋,却不想许望此时面色苍白,连嘴唇都淡成可怜的粉红。突然失去了遮蔽,许望蹙眉哼了声,仿佛难受极了。谢自佻顿时慌了手脚,连忙去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烧。 “姐姐醒醒,”顾不上其他,谢自佻强行叫醒许望:“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许望眼睛还没睁开就感受到了小腹坠坠地难受,她闭着眼睛蜷起身子,声音虚弱地回答:“肚子。” “肚子怎么难受?”谢自佻急急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揉她的肚子。 “是那个来了……月经。”看谢自佻紧张得脑袋短路的样子许望都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声音软软地命令:“抱我去浴室。” 谢自佻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来,像抱着易碎的珍贵瓷器,许望看得有些想笑又不敢笑:“你别这么夸张,快点的。”谢自佻得令迈开步子三五步进了浴室,把许望放在马桶盖上坐好,才出去整理床铺。 许望清理好换了套长袖睡衣慢吞吞地挪到餐桌上,谢自佻把冲好的红糖姜水递给她:“先喝点这个。” 许望不喜欢红糖的味道,接过被子小口抿了两口就不想喝了,谢自佻哄着她又喝了几口,看她喝下半杯才满意:“吃早餐吧。” 因为炒米粉比较干还油腻,所以谢自佻特意煮了白粥,反而歪打正着地让没什么胃口的许望都能喝下一碗。 吃过早餐许望又在沙发上抱着被子躺着了,谢自佻收拾好餐桌洗完碗特意擦干了手捂暖和了才过来抱她。谢自佻一上来就把许望挤进了他怀里,在不大的沙发上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谢自佻将人紧紧扣在怀里,把身上的体温传给她。许望脸贴着他热乎乎的胸口,肚子上是他宽大温暖的手掌,这样的紧窄温暖让她觉得舒服了许多。 谢自佻顺着她黑亮的长发,突然开口:“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什么对不起,傻瓜!”许望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柔声安慰他:“谁会知道这次提前来了呢。”她的经期一般都挺规律的,可能真是昨晚上着凉了又做得太过激烈,导致这次来得又急又难受,但这些可不能跟他说,否则他肯定更把她当瓷娃娃护着了。 “姐姐……”谢自佻又抱紧了些,下巴贴着她的额头,脸埋进她的发顶,声音沙哑可怜:“姐姐还难受吗?” “别担心啦,我现在好多了。”许望揉着他的脑袋以作安抚,谢自佻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有回答,却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一闪而过的绯红晶莹。 许望一惊,不可置信地掰过他的脸细看,以往漆黑深邃的眼睛被水雾笼罩,薄薄的眼皮和上扬的眼尾一片绯红,此时被她捧着脸像只做了错事还不敢哭泣的可怜小狗。许望心软成一汪水,亲了亲他长长的睫毛,柔声笑道:“哎呀,这是哪家的小可怜呀?” 话音刚落谢自佻眨了下眼睛,晶莹的水珠挂在长睫上,他难为情地想擦掉,却被许望阻止,她神情专注地盯着他难得露出的这么可爱的小表情。 “姐姐?”谢自佻不解,声音隐约有些不稳。 “你太可爱了我的宝宝。”许望抱着他的脸轻轻蹭,不时还亲两口,对他这副模样十分喜爱。 “别这样。”谢自佻被她宠爱的昵称羞红了耳根,虽然嘴上推拒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任她为所欲为。 “害羞了?”许望捏着他柔软通红的耳垂,怪腔怪调地调侃道:“我的宝宝可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人哦~” “哼。”谢自佻瓮声瓮气地哼一声没有反驳她,而是选择转移话题:“你早上没吃多少东西,饿不饿?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许望摇头:“不是很想吃。” 谢自佻说:“那我做个番茄汤米粉,番茄汤酸甜开胃的,米粉也清淡不油腻会比较好下口。” 许望知道他是不可能纵容她不吃午饭的,为了让他安心也得吃一点,只好乖巧点头:“晚点做,我早上吃的还没消化完呢。” “好,要不要再睡会?”问完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许望的脖子。 许望点点头,又往他身上贴紧了些:“你身上真暖和。” “睡吧,我抱着你。”谢自佻亲了亲她的发顶,声音低柔,手掌在她肚子轻轻按揉想让她舒服些。 “嗯。”被他紧紧抱着许望身心都舒适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快两点的时候许望醒了,也许是睡饱了也可能是谢自佻暖炉似的掌心,肚子的坠痛感消失了,只是腰背酸软是免不了的。她轻微的动作吵醒了谢自佻,他动了动酸麻的胳膊继续按揉她的肚子,声音是刚睡醒的低沉沙哑:“醒了?”好听极了。 许望握住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张开能包住她两只手,她一根一根手指地轻轻捏着,笑眯眯道:“不难受了,你的手酸不酸?我也给你揉揉。” 谢自佻亲了亲她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好。” 许望顺着他的手掌往上捏他的胳膊,力道不重痒痒的,谢自佻心情晴好地看她垂眸专注的模样,卷翘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秀气小巧的鼻子和红润饱满的嘴唇,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吸引他。他忍不住又亲了一下,抽回胳膊起身帮她掖好毯子:“我去煮面,你再休息会。” “不要,我躺得腰好酸,”许望躺着朝他伸长胳膊,笑得眼睛月牙似的弯弯,撒娇道:“麻烦抱我起来。” “嗯?”谢自佻听话地抱她起来,对她客套的用词表示不满。 许望在他嘴巴上重重亲了下,嘻嘻笑着:“谢谢我的宝宝!” “乖乖坐着等我。”谢自佻满意地把她放下来,转身就要走。 许望连忙拉住他,可怜巴巴地朝他眨眼:“我不能跟你一起吗?” “厨房油烟气太重,对皮肤不好,你昨天才洗的头发。”谢自佻毫不犹豫拒绝。 许望不想洗头发,于是退而求其次:“那你抱我到那边的椅子上,我在外面看看。” 谢自佻知道她犟起来难缠,隔着玻璃门看看也没什么,就把她打横抱了过去,自己进了厨房准备番茄汤粉。 许望本就没什么胃口,又刚起来,于是谢自佻也不煎鸡蛋了,把四个番茄烫熟去皮一半切碎一半切片分开盛好,洗干净她爱吃的葱和香菜切段,番茄丁热油下锅倒适量蚝油和砂糖炒融加入姜片、开水,待煮开汤底就是淡淡的橙黄色,这时候下入雪白的粗米粉等再次煮开加入番茄片盖盖焖煮两分钟,简单地用盐、醋调味之后撒上葱花香菜就可以出锅了。 谢自佻下厨很赏心悦目,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做菜的顺序也安排得恰当有序,十分钟不到就把面条盛好端了出来,为了让许望看着更有食欲,还花了心思摆盘。 “好香呀!”许望也很捧场,乖乖坐在椅子上,双眼亮晶晶饱含期待地看着他。 谢自佻放下面碗,把筷子递给她,趁机说:“那就吃完?” 许望看了看大碗装着的半碗米粉,番茄片红艳诱人,番茄汤底闻着酸甜可口,雪白的米粉在其间若隐若现,她没有拒绝:“我尽力。”说着夹起滑溜溜的粉条鼓着腮吹凉,送了小口进嘴。 谢自佻看她着急怕她烫着,热切地关注着她的动静,看她吸溜了一口米粉后突然眉头紧皱,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又见她展眉舒颜,像只成功偷食的小猫:“好吃!” 谢自佻这才放心,暗暗松了口气开始吃自己这碗米粉。 天气热米粉也热,许望吃得脸红成苹果,鼻尖还冒出细小汗珠。谢自佻用纸巾帮她轻轻擦掉,在她开口之前说:“慢点吃,今天不可以开空调。” 许望瞬间觉得嘴里的米粉都不香了,苦巴巴地皱着脸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他。 谢自佻又擦了擦她额角的汗,柔声哄道:“乖,身体要紧,不可以任性。” “好嘛……”许望不情不愿地答应,一根一根吸着粉,速度慢下来也就没那么热了,她非常乐观地自我安慰。 吃完粉两人看了一集动漫,谢自佻又给她冲了杯红糖水,这次没有放姜,因为担心许望喝不下。 红糖水温热刚适合入口,只是天热不想喝热水,又才吃完粉的许望还饱着,她捧着杯子磨磨蹭蹭不肯喝。 “可不可以晾凉了喝?”许望讨价还价。 “不可以。”谢自佻铁面无私。 “可是我还饱着喝不下。”许望试图耍赖。 “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所以肚子有装它的空间。”谢自佻冷静分析。 几次讨不到好,许望开始缠着他撒娇:“喝不了嘛呜呜,我好饱哦!” 谢自佻又是哄骗又是利诱,但许望意志坚定不动摇,最后他还是妥协:“我一口你一口。” “好!”许望先喝一口再递到他嘴边让他喝一口,两人一人一口喝完了一杯红糖水,喝完谢自佻奖励似的亲了亲她湿润的嘴唇:“真棒。” 猝不及防 舒服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要开学了。谢自佻现在已经彻底搬进了许望家,也没让她再雇阿姨,美其名曰照顾她的饮食起居。高中的知识他都学会了,买了大学阶段的专业书籍在家学习,只是偶尔需要回学校,所以说照顾许望也并不全是托词。 大二的专业课开始多了起来,选修课也开始了,因为许望身体素质不太过关,跟谢自佻商量过后选了形体训练和瑜伽课。她本以为自己要每天苦哈哈地早起上学,会很妒忌谢自佻,但他不需要上学还得每天早起变着花样给她做早餐、哄她起床,不免觉得心疼他。 晚上躺在谢自佻怀里,许望跟他商量:“要不我们还是请个阿姨吧?” 谢自佻问:“怎么突然这么想?”是他哪里没做好吗?还是她不喜欢他、厌倦他做的饭菜了? “我觉得你太辛苦了,”说着摸了摸他本就清隽立体的脸:“都瘦了。” 谢自佻骨相立体,再加上之前不时地挨打挨饿,于是瘦得更加分明。现在比之前瘦骨嶙峋吗惨状已经好了太多,能吃饱喝足养得筋肉丰满气色也好,但在许望看来还觉得不够,虽然话是夸张了些,但她的怜爱维护之心他能感受到,乖巧地任她这儿摸摸那儿捏捏却没有回答她,拒绝的意思很明确。 许望用了点力气捏他的耳垂:“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想吗?” “不想,我不想任何无关紧要的人出现在家里。”谢自佻抱紧她,“而且为你做的所有事,每一件我都甘之如饴,并不觉得有任何辛苦。” 许望听得嘴角止不住上扬,捧着他的脑袋亲了口:“嘴巴怎么这么甜,让我尝尝。” 谢自佻可不允许她浅尝辄止,按着她的后脑勺就是攻城略地,吻得许望面红耳赤丢盔卸甲。 许望气喘吁吁,眸含春水软绵绵地瞪他一眼:“不许继续了,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呢!” “好吧。”谢自佻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抱紧了她顺着她的后背轻抚,低声道:“晚安,要梦到我。” 许望嘟囔:“都抱着呢还要梦到你,霸道。” “睡吧。”谢自佻爱极了她这可爱模样,又在她白白嫩嫩的脸蛋嘬了几口。 许望回亲了他,然后毫不留情翻身背对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语气轻快:“睡啦。” 谢自佻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鼻尖是她身上熟悉的花果香,怀里是她柔软温暖的身体,满足愉悦充盈着身心。许望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没多久就呼吸绵长显然是睡熟了。 搂着她绵软的身体,感受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胳膊上,谢自佻情不自禁喟叹:“真好啊姐姐,我的姐姐。” “唔。”许望似乎在梦中听到了他的声音,哼了一声作为回应。 谢自佻握着她的手,终于舍得闭上眼睛,两人鸳鸯交颈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谢自佻做好早餐将许望哄起床,看着她吃够分量的早餐,送她到小区门口,这才回家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看书了。看了大概一个小时,把记下来的知识在脑子里过几遍,谢自佻也有些困倦,调个十点钟的闹钟,在沙发上睡半个多小时就要出门买菜了。 “咔哒”一声,睡着的谢自佻被突兀响起的开门声惊醒,他警觉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盯着门口。 “也没跟囡囡说一声,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她呢。”许妈妈还有些期待女儿看到他们时惊讶开心的表情呢! “就当给她个惊喜了。”许爸爸附和着推开门进屋,随手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就弯腰低头换鞋子。 许妈妈跟在他身后先是扫视一圈家里,不料竟在女儿独居的房子里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她吓得惊叫一声,连忙扯起许爸爸对沙发上的谢自佻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许爸爸这时候也看到了他,又惊又怒地瞪着他:“我女儿呢?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谢自佻做梦也想不到还能遇上这样的乌龙,他连忙摆出一副谦卑乖顺的样子起身想走近许望爸妈,却被两人警惕地呵退。他只好远远地站着向两人解释:“叔叔阿姨你们好,我不是坏人,我是对面A601的住户。” “对面的?你不好好在自己家待着,怎么在我们家?”许妈妈半信半疑。 “我、因为……”谢自佻难得脑袋短路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许爸爸气冲冲地掏出手机就要报警:“你还编,等着我报警了。” “叔叔不是这样的,”谢自佻急得上前想阻止他,又被许妈妈的尖叫定住脚步,站在原地进退维谷小心翼翼:“叔叔阿姨可以给许望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我真没说谎。” 许爸爸看他神情不像说谎,默默删掉了拨的“110”,转而打给了自家女儿,可惜无人接听。 谢自佻解释:“应该在上课,她第一节是专业课,手机都是静音的。” 许爸爸鼻孔里哼一声:“鬼知道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谢自佻看了看表:“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要不叔叔阿姨跟我到隔壁坐坐?” “不用了!”许妈妈拒绝。 “那你们先进来坐着休息会吧,别累着了。”谢自佻姿态放得低,还退得远远的让他们能放心进来。 “我们坐了好久了,现在就想站站。”许爸爸道,说着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再次拨通许望的电话。 这次没等多久许望就接了起来:“爸爸,怎么了?怎么这么早打电话给我?”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和你妈过来你这边了,你……” 没等他说完许望惊叫一声,语气慌张:“你说什么?你和我妈现在在哪儿?你们先在车站等着,我去接你们!” “我们已经到了。”许爸爸还有什么不懂,狠狠剜了谢自佻一眼。 “到哪儿了?”许望紧张问。 “到家了,你家。”许爸爸冷冷道。 “那你们有没有看到什……” “看到了,都看完了,你还有课吗?没有赶紧回来!”许爸爸难得对自家宝贝女儿这么严厉。 “我马上回来。”许望面如菜色,着急忙慌收拾东西。 “不着急,注意安全。”许妈妈叮嘱她。 许爸爸冷哼一声挂断电话,昂首挺胸像只好斗雄鸡一般径直走进客厅,在沙发正中坐下打量着谢自佻,摆出主人姿态。 谢自佻殷勤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给两人:“叔叔、阿姨,舟车劳顿,先喝杯水吧。” 许爸爸更不满了:“你对我们家很熟吗?” “没有……”向来镇定自若的谢自佻此时拘谨极了,不敢再乱做什么引许爸爸不喜的举动。 许妈妈喝了口水细细打量他,不得不说谢自佻的外貌确实是攻略人心的利器,许妈妈倒是很能理解自家女儿为什么会看上他了。 就这样气氛凝重地过了十几分钟,许望终于回来了。一进门她就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闷,看到谢自佻可怜巴巴地站得远远的,又心疼起来,她先是讨好地关心关心两位长辈:“爸爸妈妈,做了这么久的车累不累,要不要先洗个澡?”然后又对谢自佻道:“怎么站这么远,快过来坐。” “他家不是就在对面吗?自己家没有沙发吗?”许爸爸刻薄地问道。 “爸爸~”许望在许爸爸身边坐下,抱着他的胳膊撒娇,“他还小呢,您大人大量,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嘛好不好?” 许爸爸最恨拱自己辛苦养成的水嫩小白菜的猪,说出来的话半点儿不留情:“年纪小心思可不小,年纪轻轻就懂得怎么登门入室勾三搭四了。” “爸爸!”这话太重了,许望有点儿替谢自佻生气,但说出来还得是从自己出发:“您这么说,是觉得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吗?” 许爸爸说出来就后悔了,这会见宝贝女儿生气,忙不迭认错:“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爸爸说错话了。”许妈妈默不作声地看着笨蛋老公被女儿拿捏得死死的。 许望还是板着小脸:“那您能冷静听我们解释了吗?” “好好好,听,我认真听。” 许望朝远远站着的可怜小狗招手:“过来坐着说。” 许爸爸忿忿地往旁挪了挪,又不敢表现出来。 “爸爸、妈妈,”许望握着谢自佻的手朝二人正色道:“这是我的男朋友,谢自佻。” 许妈妈笑起来也是眉眼弯弯,她夸道:“小伙子长得俊,不错不错。” “嗯,”许爸爸闷闷地搭腔,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只是男孩子不能光好看,得有用有担当能照顾人。” 许望自豪说:“他能啊,平常在家的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琐碎事都是他包的,我回家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都被照顾胖了。” 许爸爸看了看她气色确实好了许多,小脸隐约也圆润了些,心里稍稍满意了些,但还是说道:“这男孩子啊,会照顾人还是远远不够的,还得在外也能帮得上忙,两个人在一起不能只看家长里短。” “那也没问题的,我们出门他都能安排妥妥帖帖,”许望毫不犹豫说完,又开解许爸爸:“爸爸您得相信您女儿的眼光呀,谢自佻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我们都是认认真真谈恋爱的。”谢自佻在许望身侧弱弱点头表示赞同。 许爸爸这才不情不愿地歇了脾气:“快中午了,我去炒两个菜你先吃着,下午还得上学呢。” “叔叔我来吧。”谢自佻连忙起身,许望也道:“让他来吧,您好好休息着。”说着跟谢自佻进了厨房。 许望回头瞄一眼客厅,许妈妈正背对着厨房在书架前翻看,许爸爸朝她走去,她趁机在谢自佻脸上飞快亲了一口:“对不起我可怜宝宝,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倒没有,只是有点猝不及防,没能提前准备让叔叔阿姨满意。”谢自佻并不在意许爸爸对他的小意见,反而对这件事的发生十分惊喜,这样他才终于跟许望更进一步了。 许望感动道:“你太好了,放心,我不会让我爸再欺负你了。” “我相信姐姐会保护好我的,”谢自佻笑道:“这里我一个人能行,出去陪叔叔阿姨聊聊天吧。” “好!么么~”许望怕被父母看到,不敢再亲他,只能拟声当做亲亲。 许爸爸一直暗暗关注着厨房的动静,见许望出来才放心:“囡囡过来爸爸这儿坐。” “爸爸。”许望乖巧地在他身侧坐下。 “囡囡啊,”许爸爸有满肚子想问的事,又怕招女儿烦,迟疑着开口:“你跟这孩子,在一起多久了?” “其实也没多久,但他真的很好,虽然年纪小但是沉稳可靠,我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都是他照顾的我,他对我的心意和态度我都是最能感受到的。” 许爸爸压低了声音:“他做了这些爸爸也没什么能多嘴的,只是他年纪轻轻的,也不上学也不上班,不务正业不长久的。”哪有正经孩子大白天的不上学在家里睡大觉的? 许望闻言禁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原来您是担心这个啊?你们刚才不是看过我的书架了吗,就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许爸爸傻傻问。 “多了好多看不懂的书咧,”许妈妈插话道,“都是那孩子的?” “对啊,”许望笑着点头,“他上学期参加竞赛得了一等奖,已经获得保送名额了,那些看不懂的书都是他感兴趣的大学专业书,他不需要经常回学校上课所以都在家里看书学习。” “保送呀?这孩子聪明,长得也俊。”许妈妈更满意了。 许爸爸心头大石终于落下,嘴上还是嫌弃:“到底还是太小了。” “现在就流行姐弟恋呢。”许望哼了声,随口胡扯。 两口子又陆陆续续问了许多关于谢自佻的信息,此时对他也改观不少。尤其在吃过他做的菜后,许妈妈更是已经把他当准女婿了,聪明帅气性格温和,厨艺还这么好,她甚至觉得自己那有点憨的女儿走了狗屎运捡到宝了。 下午送许望出门上学后,谢自佻也要回自己家了,许妈妈还依依不舍地握着他的手:“好孩子,真是麻烦你了。” 谢自佻忙道:“阿姨客气了,能跟许望在一起,能陪着她、照顾她,是我的运气好。” 许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真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那阿姨就等着喝你敬的酒了。” 许爸爸酸溜溜地扯过她的手,不爱听她说这些:“胡说什么?孩子还小呢。” “叔叔阿姨今天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一下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对面。”谢自佻将二人送进了家门,这才回了许久不曾光顾的自己家。 口交、射精 下午许望放学回家,电梯到了六楼打开门,她探头探脑地瞄了眼自家大门,关得紧紧的。很好,许望这么想着,蹑手蹑脚走到601门前按响门铃。 没一会儿谢自佻就开了门:“怎么来了?” 许望眉眼弯弯地朝他笑,声音又软又糯,甜滋滋地说:“因为想你啦!” “叔叔知道怕是又得埋怨我了。”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侧了身体让她进来,轻轻关上门。 许望心疼地抱住他,踮脚去亲他的嘴唇:“哎呀,好委屈呀我们宝宝,姐姐亲亲。” 谢自佻反客为主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借力,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去迎接她的吻。由他主导的吻自然不可能轻易结束,唇齿相依,两条舌在狭窄的口腔纠缠着难舍难分,透明水液顺着许望嘴角流出,脸颊因为激烈的吻热得通红。 谢自佻搂着许望将她往沙发推进,两人拥吻着倒在沙发上。 “嗯……”谢自佻的手不知何时从她的短上衣下摆溜了进去,推高内衣大掌替代覆盖在上,揉面团似的捏扁搓圆,指腹薄茧蹭过乳尖惹得许望娇声嘤咛。 谢自佻欲望骤起,硬挺挺的巨物隔着衣服都能让她清晰感受到,他的手随心而动,探到她的裤腰。 许望急忙推开他坐在他腰上平复呼吸:“不能继续了,我得回家了。” 谢自佻被当头一棒,理智渐渐回拢,眼睛湿漉漉、眼尾红艳艳,巴巴地看着她,像极了惨遭抛弃的小狗。 “乖啦乖啦,我爸妈待不了多久就会腻了的,到时候我都听你的好不好?”许望摸摸他的脸安抚道。 “真的?”她这么说谢自佻可就不委屈了,甚至兴奋地开始畅想美好未来了。 “当然你也不能太过分,不然我办不到的。”许望还是很聪明的。 “不会,我心疼姐姐。”谢自佻在她脸上囫囵亲了个遍,退开仔细看了看她,说道:“先洗洗脸再回去。”不然任谁看见她这眉眼含春的娇态都能猜到发生过什么。 “嗯。”许望应了声就从谢自佻身上爬下来,大腿不小心蹭到还没软下去的一团,谢自佻舒爽地闷哼一声,掐紧了她的腰:“姐姐再蹭蹭好不好?” 许望红着脸又轻轻蹭了一下,怕他失控赶紧冲进卫生间洗脸,留他一人仰躺在沙发上回味。 许望回家的时候许爸爸已经做好了一桌她爱吃菜,见她回来扬着笑脸招手:“囡囡回来了?学习累不累?快过来洗手吃饭了。” “妈妈呢?”许望问。 许爸爸语带嫌弃,但眼里都是温柔宠溺:“房里睡觉呢,别人年纪大了觉少,你妈反倒是年纪越大越能睡了。”他们从年少的一见钟情到如今仍然相看两不厌,所以在他们爱情光环下长大的许望总是能带着单纯和善意看待他人。 “原来我爱睡懒觉是随了妈妈,”许望笑着侃道,“我去叫她起来。” “好,声音轻点别吓着你妈,不然她可要生气。”许爸爸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肩。 “知道啦!”许望笑出声来。 来到这个家里唯二的另一家卧室,许妈妈睡得正酣,岁月似乎对她精致美丽的面容格外开恩,仅有的几条浅浅的皱纹更像是艺术品上的雕刻,哪怕不施粉黛也不失半点儿美人颜色。许望心想:爸爸说得没错,我果然没能继承妈妈的七成美貌。她的长相并不如许妈妈的明艳大气,结合了许爸爸憨厚面相的基因,许望长得更俏丽可爱,配合单纯天真的气质,即使明明已经二十多了,看起来却还像个高中生。 许望摇了摇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心理活动都甩出去,上前轻轻拍了拍许妈妈的胳膊:“妈妈起床吃饭啦。” 许妈妈没有起床气也不磨蹭,基本上醒了就睁眼、睁眼就起床,这优点许望也没继承到。 等许妈妈洗过脸后,两人挽着手来到饭厅,许爸爸正上了最后一个汤,一家人终于又围坐在一起。 许爸爸给许望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酸辣土豆丝,期待地看着她:“囡囡快尝尝爸爸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许望笑着回答:“当然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许爸爸有些失落,宝贝女儿以前吃他做的菜双眼都是亮晶晶的,现在只是敷衍地夸一句好吃。他能猜到原因,毕竟他也吃过谢自佻做的菜,味道确实比他做的惊艳,女儿的胃口是被养刁了。虽然这是件好事,但许爸爸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太妒忌那臭小子了! 许妈妈也尝了一口,中肯地点评道:“小谢做的略胜一筹,但是我老公的手艺也是一流的。”但老公也是需要鼓励的,许妈妈深谙此道。 “哼。”许爸爸大受打击,委屈不想搭腔。 见他并没有生气,许妈妈也不再搭理他,专心跟许望聊天:“也难怪你辞了阿姨,小谢那孩子确实是好。” 许望点头:“其实我也想对他好,他之前遭遇了那么多不开心的事,跟我在一起还总是他照顾我,所以我也想为他做些什么。” “有这个想法是应该的,感情是相互的,如果只有小谢单方面付出,你不做出回应,是很难支撑到最后的。” 许望愁眉苦脸:“但是他就是因为经历得太多了,哪哪儿都比我做得好,除了学习,他也没什么其他的活动爱好,我根本就什么都给不了他。” 许妈妈循循善诱:“物质上没有需求不表示精神上没有,他喜欢你你也喜欢他,这就是一种回应,所以囡囡平时细心点,多观察观察他跟你相处的哪些时候更愉快。” 许望听得连连点头,笑着拍马屁:“妈妈不仅人美心善,还冰雪聪明!” “可不是。”许爸爸这时候终于插话道。 一家人其乐融融。 许爸爸许妈妈没能待多久,这次过来主要是因为许望突然辞退了阿姨,两人不放心所以请了两天假来看看自家女儿,如今看到她被照顾得白白胖胖的也就放心回去上班了。 尽管他们只待了两天,但这对谢自佻来说像过了两年一般煎熬,心爱之人近在咫尺,每天却只能浅尝辄止,他早已经忍得快疯了。 当晚他就按响了许望家的门铃。 许望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摁在墙上深吻,她柔嫩的唇被他压扁,柔韧的舌头气势汹汹地在她口腔扫荡,动作之凶狠搅得津液啧啧作响,分开时还依依不舍地牵扯着银丝。 “姐姐,我好想你……”谢自佻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两人抱成一团倒在沙发上,他在身下当肉垫,垫着许望娇嫩的身体。 许望饱满的双乳被他的胸膛从内衣、领口挤了出来,他略一垂眸就能看到呼之欲出的雪白一团,内衣边缘隐约能窥见粉红的乳晕,他用最后一丝理智问:“可不可以在这里?” 许望红着脸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两秒钟,轻轻点头。 得了她的允许,谢自佻不再克制欲望,一把扯下她的吊带睡裙,软弹的嫩乳跳了出来,他看得眼尾发红,低头含住一个。许望的乳房饱满,他张大了嘴巴也只含住半个,舌尖顺着乳晕打圈,不时重重碾过乳尖,逗得那红果成熟挺立。 谢自佻稍微退开,看着被他舔弄得湿润水亮的乳,哑声问:“想不想我?” 许望的欲望早已被勾起,身下溢出的水液打湿了内裤,她难受地摩擦着大腿,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想……” “想我的什么?”谢自佻一手揉着她干燥柔软的那只乳,一手扯开内裤就插了进去:“手指?” “嗯……想了……”许望两天没做,此时他只是插入了一根手指紧致小穴的嫩肉就紧紧绞着,不断沁出湿润,似乎一根手指就能让她满足。 “只是想手指吗?”感受到她的情欲,谢自佻动作大了起来,他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拢模仿肉棒狠狠抽出又深深插入。 “啊啊……太、太深了……嗯啊……”许望被他指奸得连声媚叫,根本无暇听清他的问题。 “这就深了,那待会儿能吃得下鸡巴吗?”谢自佻不满,抽出手指,看着她小穴难耐地翕动,湿润润红艳艳的阴唇被插得微微外翻,此时真像一张喘息贪吃的小嘴。 许望身下突然一空,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欲求不满地用下身蹭他的腰腹,软绵绵地朝他撒娇:“想吃……” “想吃什么?”谢自佻手从她的裙摆探进去托住她翘弹的臀,强忍着翻身压下她的欲望,爱不释手地按揉。 “想吃这个。”许望眼含春水居高临下地垂眸看他,臀轻移,蹭坐在了他的胯上,隔着她薄薄的内裤和他的丝质睡裤轻蹭那处坚硬。 谢自佻从未见过许望如此直白露骨的情状,吊带被他扯下两团白馥馥的软乳暴露无遗,嫩红乳尖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地挺立着。睡裙褪至她腰间,遮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和身下幽谧的花穴,此时她正用春潮泛滥的软穴蹭着他的硬挺,将他的睡裤都打湿了。 “想吃就自己动手。”话说出口才发现原来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爱极了许望现在欲色动人的模样,从她身下抽出手放平任她为所欲为。 许望透过雾蒙蒙的双眼认真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眉头紧锁似忍耐又似舒爽地享受着,当下也不再犹豫,小手伸下去扯着他的睡裤裤头连内裤一起扯下。粗长硬挺的肉棒失去束缚,直愣愣地打在许望的软穴上,打得她身子一颤,花穴又涌出一股蜜液。她红着脸在裙下握住那根粗硕的肉棒,摸上龟头顶端的细缝,那里已经按捺不住地吐出清液,许望时轻时重地揉捏。 “裙子撩起来。”谢自佻眸色黑沉沉地盯着她,像盯着猎物的狼,哑着声音命令道。许望听话地撩起裙子,让他能更好地看到她的动作。 许望嫩白的小手握住他深红的龟头轻揉慢捏,不时还用指腹去挤顶端那道小缝,将马眼冒出来的水液涂抹在暗色的肉棒棒身。谢自佻看着她的动作,身下便情不自禁地溢出水液,借着这些清液许望将整根肉棒抹得水亮。 这还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看清这根东西,龟头几乎有她的拳头大,棒身足有她的手腕粗,她坐在他腿根这东西直挺挺的能拍到她的小腹,长度吓人。许望看得惊愕,这么大的东西她居然能吃得消。 “好大……”这么想着她下意识地感慨出声。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被喜欢的人夸赞,尤其是男人的尊严,谢自佻也不例外。小时候不懂事还因为这根东西异于常人的硕大自卑过,而现在他很庆幸有能把许望肏得飘飘欲仙的这根东西,这也算是让她喜欢他的一个筹码吧。 许望没多少经验,谢自佻完全放开让她自由发挥,她也只会单纯地摸摸捏捏,就在他准备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教她撸管时,许望突然俯下身子,在他充血涨红的龟头上亲了一口。 谢自佻彻底呆住,柔软的唇印在顶端的触感转瞬即逝,他却沉浸其中。 许望看到他的反应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这样吗?” 谢自佻只是深深地盯着她,眼里闪烁着许望说不出来却又直觉危险的意味,她忙道:“那我不这……啊!”话没说完就被他突然支起身子吓了一跳,他扶着她以免歪倒。 谢自佻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声音低沉沙哑:“我可以尝尝姐姐上面这张嘴吗?” 许望明明没喝酒,却被他身上的热气烘得晕晕乎乎,她点头,虽然听得半知半解,但隐约能猜到其中真意。 得了她的允许谢自佻扶正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托住她的后脑又是疾风骤雨的一个深吻。吻过之后谢自佻将她放在沙发上,留下一句“等我”就抽身进了浴室。 许望捂着胸不尴不尬地傻坐了两分钟,谢自佻终于出来了,只见他浑身赤裸,尽管劲瘦但骨架大,宽肩窄腰,诱人恰到好处的六块腹肌和诱人的人鱼线直直划至胯下,两条筋肉匀称的大长腿间,那根气势汹汹的巨大肉棒似乎……新了许多?龟头嫣红弧度圆滑,棒身虽然青筋虬结但干燥清爽,许望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谢自佻红着耳根没有说话,毕竟是许望和他的第一次,总不能太随便。他默不作声径直走到她面前,许望坐在沙发上面露疑惑地仰头看他。 “别看我。”说着离她更近,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脑袋,唇边正是他那根洗得干干净净的肉棒,他松开手垂眸看她:“尝尝他。” 肉棒近在眼前,许望先是好奇地凑上去闻了闻,果然是她沐浴露的花果香味,她心里暗笑,手却听话地握住这根大家伙,伸出小舌头在龟头上细细舔了一遍,嗯……没有任何味道。 谢自佻呼吸变得粗重,情不自禁按住她的发顶,强忍着操纵她的欲望。 许望舔过的龟头变得水亮,顶端的小孔更是兴奋地吐出透明的液体,她凑上去舌尖一卷吞进口中,淡淡的咸味,不难吃。她慢悠悠的舔弄仿佛在品尝一根冰淇淋,谢自佻受不了这样缓慢的快意折磨,直接道:“含住他。” 许望想抬头看他却被他的大掌摁住,她只好张嘴含住,她的嘴巴小巧龟头却大,只能勉强含住尖端吸吮。 尽管如此谢自佻还是被这种紧致包裹的快感冲昏了头脑,感受到许望的舌尖舔过龟头那道小缝,他爽得身体颤栗,哼喘出声:“再舔舔那里……唔!好棒……” 他的反应给了许望鼓励,舔弄肉棒分泌的唾液成为最好的润滑剂,她悄悄用力往前推进,终于含住了整个龟头,塞得她腮帮子鼓鼓,舌头只能在狭窄的位置游走,这却让谢自佻爽得几乎射出精来。 他眼尾泛红,仰头享受着这新奇的快感,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显然十分动情。 许望渐渐摸索到了窍门,舌尖绕着龟头转了一圈,突然直直舔过小缝就往顶端的小孔里钻,似乎要勾出里面的清液。 “嗯唔……好舒服……” 受到鼓舞的许望加快了动作,舌尖的舔逗钻磨本就让谢自佻心弦紧绷,因为动作太快嘴巴也有些酸,牙齿不小心刮了一下龟头,谢自佻突然摁紧了许望的脑袋,在射精的瞬间抽出来。 响亮的“啵”的一声,随之而来的是喷在下巴、锁骨上的温热,都是谢自佻浓白粘稠的精液,有一股奇特的腥味。 谢自佻从快感中抽离,赶紧蹲下帮她擦拭,许望眼睛湿漉漉的,单纯无辜得根本看不出来刚刚为他做了那种事,如果不是她湿润嫣红的唇边还挂着他射出的浓精,红白驳杂刺着他的眼。 而一脸懵的许望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把唇上的异物舔进嘴里,咸腥的怪味道让她蹙眉。谢自佻赶紧凑上去吻她,舌头扫荡着精液在她口腔留下的怪味,然后抽出湿巾帮她仔细擦掉:“抱歉,我没忍住。” “为什么要忍?”许望仰着脑袋方便他擦拭下巴。 谢自佻被她问得一愣,好一会儿才想出答案:“如果不忍,被你触碰的那瞬间我就能射出来。” “夸张。”许望心里欢喜,笑着嗔道。 谢自佻也不多解释,轻轻帮她擦干净:“好了。”又帮她提起睡裙穿好,打横抱着她进了卧室。 又是一夜缠绵,粗喘娇吟、肉体碰撞在室内谱成暧昧的乐曲。 我更爱你 今天如常,谢自佻做好早餐把许望哄起来刷牙洗脸,帮她换好衣服吃过早餐送她到小区门口。看着许望渐行渐远的背影,谢自佻脑子里一直萦绕的那个问题始终没有答案。想不出来就直接问好了,终于他迈步往菜市场走去。 菜市场卖菜的伯伯阿姨们早就跟他熟悉,毫不在意他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见到他纷纷热情招呼道:“今天又准备做什么好菜给女朋友吃?我这儿的小白菜好新鲜哟~” “今天送来的土鸡不错,要不要来半只回去煲汤啊?” 谢自佻走过去要了半只,接着又买了许多许望爱吃的蔬菜水果,满载而归。 许望今天上午只有一节课,十点多就下课了。想着回去也没什么要做的,就答应了云朵去逛街。 两人挽着胳膊漫无目的地逛着,看到一家护肤品店云朵突然拍拍脑袋:“对了,我的水乳快用完了,咱们进去看看。” 许望跟着她进去了,导购员跟在身后询问她们的需求,但云朵目标明确,很快选好了。 导购员只好在许望身上下手,但是上下扫视个遍,见她皮肤白皙细嫩有光泽,半点儿没有可以推荐的余地。 云朵选好了之后想问许望有没有需要的,但发现她皮肤好得气人,妒忌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光滑软嫩的触感又让她浮想联翩,忍不住暧昧地调侃道:“星星皮肤怎么这么好!平常谢自佻是不是都摸得停不下来?” 许望红着脸瞪她:“别乱说!” “哦~不说不说,”答案不言而喻云朵也不再侃她,只是捏着她的手揉了揉:“你这手也太嫩了,平常都不用做家务的吗?” “没怎么做。”许望从小到大确实没做过几次家务,之前有阿姨,现在又全被谢自佻承包,她的生活当真可以说得上是养尊处优了。 但听了云朵的话,她心念一动问导购员:“请问有没有男士护肤品推荐?” “有的,请跟我来。”导购员两眼发亮,带着许望来到男士护肤品专柜,询问了她的需求后一一详尽地推荐。 许望试了好几样,最后选了其中较好的护手霜和面霜。 出了店门云朵还是没忍住嘴,啧啧两声:“女人啊,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出来逛街都想着他。” “对啊。”许望大大方方承认打了云朵个措手不及。 逛够了聊完了两人各回各家。 许望刚打开家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她循着香味走到厨房:“在做什么?好香呀!” “炖了鸡汤给你补补,”谢自佻正给鸡汤调味,闻声招手让她进来,把汤勺的汤吹凉送到许望嘴边,“尝尝。” 许望喝完咂巴咂巴品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居然甜甜的,好好喝。” “放了玉米和红枣,汤就会比较鲜甜,喜欢吗?”谢自佻亲了亲她唇上的汤渍。 “喜欢!”许望两眼弯弯回亲了他一下。 “这是我小时候爱喝的,每个周末回乡下奶奶就会早早起床杀鸡给我炖这个汤,炖到下午鸡汤鲜甜浓郁的时候,我正好也到了。”谢自佻轻轻搅着锅里的汤,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许望听得心紧巴巴,像被什么攥着让她透不过气,憋红了眼眶。 谢自佻没听到她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见她眼眶通红,眼中水汽氤氲,不由得心疼又感动:“小傻瓜,怎么这么爱哭?” “我才没有哭。”许望扑进他怀里抱紧他,贴在他胸口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瓮声瓮气问:“奶奶现在还在乡下吗?” “应该不在吧。”那个男人当初举家搬走了的,就是为了断得干净利索。 “那我们这周末回去看看好不好?”许望提议。 “好。”谢自佻也确实想回去看看了,毕竟老人家是这世上唯二真心爱他的人了,就算看不到人,看看他的回忆也好。 许望破涕为笑,在他胸口蹭掉眼里的泪水:“我拿碗筷。” 谢自佻把汤端了出去,许望给两人各自盛了一碗,乖巧地吹着汤等他。 炖了汤许望就不怎么吃饭了,所以谢自佻把买的半只鸡骨肉拆离,鸡骨架炖的汤清淡鲜甜,鸡肉焯水煮熟撕开做了个凉拌鸡丝,又炒了个青菜,简简单单的一顿午饭就做好了。 许望喝了半碗汤,筷子戳了一节玉米慢吞吞地啃,目光灼灼地盯着谢自佻。他吃饭慢条斯理,动作优雅得像在吃什么盛宴,但他其实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着汤吃了大半凉拌鸡丝,不时还夹一筷子投喂许望。 吃过午饭许望消化了会就要睡午觉了,只是她最近黏人得很,干什么都得谢自佻陪着。就像现在她躺在沙发上睡觉都得谢自佻坐在一旁,她小手灵敏地钻进谢自佻的掌中让他握着。 谢自佻摩挲着她细嫩的小手跟她说话:“上午逛街买了什么?” “不告诉你。”许望眯着眼睛狡黠地笑,像只偷腥的小猫。 谢自佻也跟着笑:“姐姐现在背着我有好多秘密。” “哪有好多秘密!”明明就这个嘛,她反驳道。 “没有吗?”谢自佻用温和的目光审视着她,尽管如此许望还是有种被看穿的心虚,她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语气坚定:“没有!”本来就没有,怎么被他这样看着还会心虚?许望暗暗嫌弃自己怂。见她闭上眼睛谢自佻也不再打扰她,有什么问题晚上再说。 周遭安静下来,只有谢自佻看书时不时翻页的声音,手背被他轻柔地摩挲着,许望很快就睡着了。 被她的睡意感染,谢自佻没看多久也觉得有些困了,搂着许望往沙发里挤了挤,怕她睡得不舒服,把她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这才搂着人也沉沉睡去。 两点钟闹钟准时响起,许望烦躁地翻了个身不想听,谢自佻关了闹钟放开她。进卫生间打湿了帕子出来给她擦脸,许望睡得迷迷糊糊被她抱起来,小脑袋无力地歪倒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脖子上痒痒麻麻。可惜她下午还有课,他只能老老实实帮她擦干净脸,偷亲两口,让她坐着清醒清醒。 谢自佻再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许望已经清醒了,她半睁着睡得雾蒙蒙的眼睛,气鼓鼓地噘着嘴,这是她可爱的起床气。 谢自佻上前提起她亲了一口,她站在沙发上也只比他高出半个脑袋,发泄似的揉乱他的头发,鼻腔哼出闷闷的可爱气音。 “真可爱,像洋娃娃。”谢自佻摸了把她红扑扑的脸蛋,柔声哄她:“洋娃娃该上学了。” 许望挂油瓶的小嘴这才瘪了,她挂在他身上让他把自己带到玄关帮她穿袜子、换鞋子,她的小脚还没有谢自佻的巴掌大,粉嫩嫩的指头、白嫩嫩的脚丫,谢自佻坏心眼地捏了捏才帮她穿好鞋子。 看着许望在他手下穿戴整齐,谢自佻突然萌生出一种在玩给洋娃娃换装小游戏的感觉,这种感觉还挺不错。 许望下午课多,满满当当要上到将近六点,谢自佻看了眼时间准备出门去接她。 五点半谢自佻到了学校东门许望常光顾的那家奶茶店,点了两杯玫瑰红糖珍珠烤奶,一杯温热一杯常温,给许望发了条消息,就安安静静坐着等了。他的心里眼里向来只能装得下许望一人,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不远处兴奋地举着手机朝他咔咔拍的女生们。 云朵因为社团有事绊住了脚,许望只得陪着她先忙完社团里的事情,抽空给谢自佻发了条消息,让他先去火锅店占位置。 两人忙完赶到火锅店已经快六点半了,谢自佻和云霄早已经在聊着天等她们了。 见到许望气喘吁吁跑过来,谢自佻抽了张纸巾细细擦掉她额角的汗,叮嘱道:“下次不用着急,慢慢走。” 云朵抽出纸巾囫囵擦了擦脸上的汗,忍不住吐槽:“你这哪是年下小奶狗?cos爹系男友呢。” 谢自佻其实不太了解这些乱七八糟的词,但他能理解大概意思,也没有反驳她,把常温的那杯奶茶递给她道:“先喝点东西。” 云霄不爱喝这些,所以谢自佻没有买他的那份。 侧身把许望的那杯戳好吸管送到她嘴边,许望“咕噜”一大口,嚼完嘴里的珍珠才问他:“怎么是热的?” “这几天不要喝凉的。”谢自佻道。 “好吧。”许望想到月经可能就在过几天会来,只能乖乖听话。 云朵点好了菜也不想吃对面两人的狗粮,选择低头刷手机,突然她惊呼一声。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她,许望好奇道:“怎么了?” “大乌龙!”云朵说着截图发给许望,对谢自佻说:“有人在咱们学校表白墙找你。” 云朵点开截图跟谢自佻凑在一起看—— 邶大表白墙: [有没有人知道这个小哥哥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有没有女朋友?想要联系方式~]还配了个害羞的小表情。 配图是谢自佻坐在奶茶店低着头玩手机的侧脸,光线透过玻璃窗打在他力挺的侧脸轮廓上,俊美得像艺术家刻刀下的雕塑。 底下的评论一溜的夸奖,还夹杂着直白热情的表白,把云朵评论的那句[他有女朋友,女朋友是咱们学校的]冲到了九霄云外。 云朵气得直敲手机,许望却心大地对她说:“能把表白墙那张图片保存发给我吗?谢谢。” 云朵敲键盘的手指僵住,恨铁不成钢地瞪她:“小姐,现在是你男朋友被表白诶,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 许望好笑道:“你还不了解他吗?我对他有信心。”谢自佻听得嘴角止不住上扬,骄傲得意溢于言表。 云朵忿忿道:“菜还没上呢,我就得先被你们的狗粮撑死。” 三人都笑了起来,正好菜也陆续上了,许望给她烫了一片毛肚赔罪,这事儿揭过。 晚上回到家,谢自佻老老实实地帮许望洗了头发吹干,趁她洗澡的时候也在另一间浴室洗完,直接躺在床上等许望出来。 尽管已经快入秋了,天气还是热得烦人,许望洗完澡尽管只穿着丝绸的吊带睡裙也还是热得浑身红粉粉。 卧室开着空调,温度适宜,对刚洗过澡许望来说简直就是夏天的一杯冰可乐,然而她还没享受两秒钟就被谢自佻搂进怀里:“不能贪凉,晚点又要难受了。” 许望红着脸闷闷道:“热嘛!”这脸红纯粹是洗澡热的。 谢自佻撩起小毯子盖在她肚子上,声音沉而温柔:“乖,听话。” 许望最受不了他用这种声音在耳边哄她,当下就不再反抗乖巧地抱着他,因为在卧室的时间久了,他的身体也是带着余温的凉,但总比直直地吹风要好,许望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感叹一句:“真好。” 谢自佻问:“什么真好?” “遇到你呀!”许望毫不避讳地直白坦露心迹:“我真的好幸运呀,能有一个这么喜欢我,我也这么喜欢的人。” 谢自佻被她的直球告白一击,心跳立刻快了起来,他突然想到今天的表白墙,问她:“这么相信我,就不担心我跟别人跑了吗?” 许望倏地睁开眼睛,蹙眉思考了一会儿:“其实刚看到的时候我还是挺吃醋的,但是看完了我反而很开心,开心我发现的宝藏也会有很多人爱慕追求,开心你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姐姐……”谢自佻搂紧了些。 “正因为你值得所以我相信你啊,”说着许望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喜欢我了,那也许是我不值得了,也可能是我的运气花光了。”说的话坦荡,可是一想到谢自佻不喜欢自己的情景,许望突然觉得心像被细线勒着,钝钝地割疼着。 “你永远值得,”谢自佻也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保证,你的运气永远不会花光。” 许望的心好像挣脱了细线,悄悄开了花,她声音软绵绵又甜糯糯地道:“我爱你,谢自佻。”没有鲜花礼物的告白,只是两个人静静相拥。 “我更爱你,许望。”比你想象的、比我以为的都要更爱千倍万倍。 对镜、爱抚、哭泣 一番表白过后二人的感情在他们自己看来并没有多大变化,但在旁人眼里就是甜到齁,恋爱的酸臭味几乎要把人熏晕。 谢自佻现在每每送许望都要把她送到校门口,来接她也是在附近的店里或是直接在校门口直挺挺地站着等。 因为之前表白墙上轰动过一段时间,所以偶尔会有春心萌动的女生上前索要联系方式。次数多了谢自佻学会了先下手为强,每当女生红着脸走到他面前欲言又止,他就会先开口:“不好意思,我对这里的路也不熟悉,我是来等我女朋友放学的。”听到他这番话后大多数女生都会尴尬地道歉离开,然而总有例外。 赵明丽就是这个例外,她已经观察了谢自佻有一会儿了,从刚开始的被动防守到现在主动抵御,让她觉得这个男生有趣极了,然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所谓的“女朋友”也没出现,她决定出手。 她仰首挺胸走到谢自佻面前亭亭而立,谢自佻果然搬出了那套说辞,赵明丽笑道:“我不是来问路的。” 谢自佻皱眉表示不解。 赵明丽说道:“我是来问你女朋友的。” “问我女朋友?”提起许望谢自佻才勉强搭话。 “对啊,我刚刚在咖啡店看你等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女朋友是在学校里迷路了吗?”说着赵明丽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半掩着嘴惊讶道,“还是说你是被甩了来求复合的?” 谢自佻闻言冷了脸:“关你什么事?” 赵明丽却自以为猜对了,她假装好心提议:“不好意思,只是如果真是这样你千万不能在这傻等,这样可挽回不了女生的心。” 挽回女生的心?谢自佻对这个倒有些感兴趣,虽然他用不上但未雨绸缪总没错。于是他木着脸问:“那应该怎么做?” “这种时候需要刺激,”赵明丽朝他眨眨眼,她对明丽的长相精致的妆容很是自信,“如果她对你还有意,这种时候你就不能再一味地迁就,得给她危机感。” 她废话太多,谢自佻耐心渐渐不足:“怎么做?” “跟我在一起,”赵明丽粲然一笑:“当然不是真在一起,而且做做样子刺激她,让她为你吃醋舍不得你。” “不需要。”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好方法,这种让许望难受的招式别说做,他就是想都不愿意想。 “我是真心想帮你的,不然你就是再帅只会当舔狗也没用。”赵明丽不肯放弃。 “什么舔狗?”许望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悄悄绕到他们身后,突然开口。 赵明丽被吓了一跳,恶狠狠地扭头,见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瞬间变脸,温柔地跟她解释:“这个帅哥啊,被女朋友甩了只会傻乎乎地在门口等,这哪行啊?” 许望闻言看向谢自佻,疑惑问道:“你什么时候被女朋友甩了?” “没有,别听她胡说。”谢自佻上前牵住她的手。 赵明丽看见这一幕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许望朝她甜甜笑道:“我就是他女朋友,我没有甩他哦。” “不好意思,打扰了!”赵明丽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啊啊啊真社死!!! 许望看着她匆匆跑走,不禁笑出声:“她真有意思。” 谢自佻牵着她的手:“走吧,去吃你前几天刷到的冷面。” 许望:“为什么前几天刷到的现在才带我去吃?” “你说呢?”还不是因为她当时不能吃,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听话了。 许望也想起来了,腆着脸嘻嘻笑着:“让你受苦了亲爱的男朋友。” “那你可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 “晚上你就知道了。” “哦——”许望突然有些紧张又期待。 然而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酸汤冷面后,许望把答应了谢自佻的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当她洗澡时看到突然闯入的谢自佻时,震惊得浴球都差点儿掉在地上,至于为什么是差点儿,因为被他接住了。 谢自佻笑得肆意,用锁定猎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从她圆润饱满的胸到盈盈可握的腰,从挺翘丰满的臀到骨肉匀称的腿,无一处不完美、不让他沉沦。 许望被热汽蒸腾得浑身粉红,见到他这样盯着自己竟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身体的粉红逐渐加深。谢自佻径直走进去跟许望一起站在水幕下,黑色丝质睡衣被打湿沾在身上,勾勒出他劲瘦的身体轮廓,竟比脱了衣服还诱人。 许望脑袋充血面红耳赤,她紧张地捂着鼻子生怕喷出血来。 谢自佻还在诱惑她:“帮我脱掉。” 许望抵挡不住伸出手去解他的睡意扣子,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他精瘦的胸膛和腹部平平整整的六块腹肌,她没忍住偷偷蹭了一下,没有想象中的硬。 谢自佻敏锐地握住她的手腕往他腹部带,把她的手按在腹肌上绷紧了肌肉让她感受:“喜欢吗?” 许望咽了咽口水:“喜欢。” 谢自佻笑了笑:“帮我脱掉裤子。” 脱裤子许望已经十分熟练了,秉着快刀斩乱麻的念头把他的裤子扯下。她快,有东西比她更快,就在她弯腰扯下的那瞬间,粗长的硬物“啪”地拍在她脸上。 谢自佻心疼地拉起她查看,捏着她的小脸左右看了看,但许望的脸此刻通红一片,就是真给个耳光也未必能看出来,他柔声问:“疼不疼?” “不疼,”许望摇了摇头,又问他:“要亲亲他吗?” 谢自佻道:“不用,帮我洗干净就好。”接着许望在谢自佻的指导下,把这根粗长肉棒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净。 本来紧张又期待的许望还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但谢自佻真的只是老老实实地帮她洗了个澡,顺便也给自己洗干净。被干燥的浴巾裹住的时候,许望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地悄悄叹了口气。很快她这口气又吸了回去,因为谢自佻没有抱她出去,而是把她放在了浴室的洗手台上。 许望久违地结巴了:“这、这是什么意思?” 谢自佻修长食指抵住她的唇,轻声道:“乖,别说话。”说着把许望转了个圈正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镜子很大,还是防水防雾的那种,因此她能清晰地看到镜子里面红耳赤的自己和身后赤身裸体紧贴着她的谢自佻。 谢自佻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舔弄,命令道:“把浴巾脱掉。”许望忍不住羞得想回头看他,却被他捏住下巴直视镜子里的自己,“看镜子姐姐,看你多美。” 在他的蛊惑下,许望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浴巾边缘,她认真注视着镜子里谢自佻的表情,浴巾一点点褪下,露出精巧的锁骨、饱满的双乳、平坦的小腹…… 最后浴巾掉在地上,可是无人顾及。谢自佻手迭在许望的手背上与她五指交缠,牵引着她的手来到她胸前,覆上那白馥馥圆滚滚的乳团轻揉。他的眼神一瞬不离地盯着镜子里的许望,看到她羞赧不堪地闭着眼往后瑟缩,手指坏心眼地重重蹭过乳头,让那颗朱果颤巍巍地挺立,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姐姐的胸好美,圆润饱满,又软又弹,你看我们这样捏住,乳肉都会溢出来。” 许望闻言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去瞧,果然如他所说,饱胀的软乳一手捏不住,白花花地从他的指缝溢出来。 谢自佻见她偷看,毫不犹豫地动作起来,带着她的手在她的胸乳是揉圆捏扁,逗得两颗朱果越发红艳硬挺。 “好玩吗姐姐?”谢自佻含着她的耳朵一寸一寸地舔,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进耳蜗,酥痒得许望起鸡皮疙瘩,谢自佻很满意她敏感的反应,低声命令:“自己玩着,像刚刚我教你的那样揉。”说完手从她胸上抽离,摸索着探到双腿之间,使了巧劲掰开她的腿,大咧咧地摆成M字形,让那急促翕动吐露水珠的嫣红花瓣彻底暴露在镜子前。 许望也看到了,她羞耻地闭眼嘤咛一声,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 谢自佻像极了有耐心的老师,循循诱导:“手继续,这是你自己的身体,怎么舒服怎么揉,懂吗?” 许望点头,模仿着他刚才的动作在胸上轻揉慢捻,不时重重捏紧感受乳肉的软弹,在她的动作下花穴喘得更急。她难耐地半眯着眼睛看向镜子,谢自佻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强烈侵占的眼神让花穴情难自制地吐出更多水液,打湿了他的手指。 谢自佻趁机插入一根手指,花穴微张内壁湿润,手指顺畅地一入到底。 “啊……好深唔……”许望媚眼如丝地透过镜子看他,本想求饶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诱惑勾引,“好深啊……” 谢自佻手指缓缓抽送,看她面色酡红地揉着双乳倒在自己胸前,手指抽送的动作渐渐加快,发出破水的噗嗤噗嗤声,他胯下已经硬得发疼,心里却满足极了。 一根手指如同隔靴挠痒,不仅不止痒,反而让痒意愈发强烈,许望揉着软白的乳肉扭了扭身体,难耐地扭头看他:“嗯唔……不要、不要手指了……” “不要手指要什么?”谢自佻顺势捏着她的脸跟她深吻,柔韧的舌头横冲直撞在她嘴里翻腾,搅得唾液无处安放从嘴角流出。 一吻毕,许望急促地喘息着平复呼吸,脑袋晕晕乎乎地枕在他胸口。谢自佻悄悄加入一根手指,摩擦着她的阴蒂尽根没入,又缓缓抽出,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姐姐里面好湿好热,紧紧吸着我的手指不让我走呢。” “唔嗯……”许望嘤咛着摇头否认。 “那她想吃什么?”谢自佻突然抓住她一团嫩乳使劲揉弄,手指抽出时勾出一股花液,他抠着花液抹在许望另一团乳上,把它抹得水光晶亮,像欣赏艺术品一般捧着,透过镜子专注地看。 手指突然抽离,花穴寂寞地吞吐着,两瓣水润的花唇无声翕合,许望难受得湿了眼眶,泪汪汪地想合上腿,谢自佻手上力度骤然加重捏得乳肉挣扎着挤出指缝,他声音沉沉:“别合上,看看这张小嘴想吃什么?” 许望带着哭腔嘤咛一声,声线颤栗不稳:“唔!……想吃、吃鸡巴。” 谢自佻唇舌在她的肩颈游走,瓮声瓮气问道:“姐姐想吃谁的鸡巴?” “你的唔……想吃谢、谢自佻的鸡巴……呜呜……”说完小穴兴奋地附和似的涌出一汪花液,这高潮来得太汹涌,若不是水液清透,还以为是她尿了。 身体敏感的反应让她舒爽得身体颤抖,眼泪禁不住羞大颗大颗滚下来,无声地掉眼泪,小脸皱成一团,可怜又可爱。 谢自佻慌忙把她抱下来,抱孩子似的搂在怀里轻哄:“不哭不哭,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许望闻言哭得更厉害,搂着他的脖子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的锁骨上,烫得谢自佻心紧紧地疼,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许望哭着不让他走,攀着他的脖子抽噎着说:“我要、要中场休息一下呜……”她能看出来谢自佻很喜欢她这样,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有点适应不过来。 谢自佻本就被她哭得心软,听了这话怜爱得鸡儿也软了,他直接抱着她出了浴室把她放到床上,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小笨蛋。” 许望红着圆圆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瞪他,小鼻子一吸一吸,红润微肿的唇不满地嘟着,好不可怜。 “乖,我们慢慢来就好。”谢自佻爱怜地吻过她红红的眼皮、鼻尖,舌头灵巧地勾走她睫毛上挂着的小泪珠,温柔地安抚她。 “嗯。”许望带着可爱鼻音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自佻帮她穿上睡裙,用小毯子盖着她的肚子,才把人搂着轻轻拍她的背:“睡吧乖宝宝。” 许望亲了亲他近在眼前的锁骨,瓮声瓮气道了声“晚安”,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睡了。 等她睡着了,谢自佻才轻手轻脚下床用湿毛巾帮她擦干净小脸和身体,以免她睡得不舒服。 晨起、女上、后入 第二天早上,许望难得醒了个大早,她被谢自佻整个抱在怀里,她后背紧密贴着他,双手被他的大掌握住,她微微动了动,被他抱得更紧。她稍稍挣开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谢自佻没有醒,习惯性地轻轻拍她的背哄她睡觉。 许望心念一动,往上钻了钻面对着他的脸。闭着眼的谢自佻跟平时的他截然不同,锐利的五官此时变得柔和安宁,长而黑的睫毛乖顺地耷着,看着看着她突然恶作剧地吹了吹,但是他的睫毛硬,丝毫不为这点风力所动。许望丧气地撇撇嘴,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地用鼻尖去轻撞他的鼻子,还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就在她百无聊赖缩回他怀里又要睡觉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把她往上提了提,她的惊呼刚到嘴边就看到谢自佻睡得朦胧诱人的眼睛,她心虚地撇开眼不敢看他:“你醒啦?” “嗯,姐姐玩够了?”谢自佻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低沉沙哑,划过许望的耳朵像细沙摩擦着贝壳,酥酥麻麻的好听。许望被这嗓音迷得晕晕乎乎,无暇思考他的话就傻乎乎地点头。 谢自佻轻笑一声,亲了亲她的眼皮:“那到我了。”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双手穿过她的腋窝将人提到自己身上,故意挺了挺胯让她感受到正在苏醒的巨兽。 许望脸轰地红透了,她窘迫地撑着他的腹肌坐在他的胯上,晨勃硬挺的一团正好抵着她的花穴,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内裤。 “我、我的……” “帮我脱掉好不好?”谢自佻没让她说完。 “……好。”许望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轻易被谢自佻诱惑,手却乖乖地伸进去,摸了摸好像哪里不对劲——他只穿着内裤!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迟疑,谢自佻问道。 “没怎么……”许望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手下动作飞快地扯下他的内裤。 半硬的肉棒终于可以亲密无间地贴上软嫩的花穴,无法忽视的炙热粗长烫得花唇颤抖着迎接它,谢自佻满足地喟叹:“再蹭蹭它,好舒服。” 许望居高临下能看到他泛红的眼尾和耳根,更能清楚地看到他皱眉闭目享受欢愉的模样,她本来羞涩拘谨的心突然松懈,扭着腰肢前后蹭着,感受肉棒在她身下渐渐更加粗硬灼热,成就感油然而生。 “嗯……好棒姐姐。”谢自佻睁开眼睛直勾勾地仰视她,手探进她的睡裙,大掌托住她软弹的臀肉揉搓摩挲,不时抚上她的腰窝,过电般的触感让许望腰肢绵软。 许望被他露骨的眼神盯得身下春潮带雨,腰肢扭摆蹭得更欢,花液抹得肉棒湿淋淋,花唇难耐地翕合,含着吮着棒身。肉棒已经硬烫到极致,谢自佻轻轻托起她的臀,许望没有察觉重重往后一蹭,硕大的龟头被大力挤入花穴,被紧致湿滑的肉壁紧紧吸绞着,他舒爽地闷哼一声。 “啊……”许望下身突然被巨物插入,酥麻酸爽流过全身,她呻吟着软倒在谢自佻身上。 谢自佻揉了揉她嫣红的脸蛋,眼神陶醉:“继续。” “嗯……”许望就着匍匐在他胸口的姿势,屁股一点点往下蹭,让那粗长的肉棒一点点被花穴吞没。 肉棒太粗太大,花唇被撑薄,边缘发白,许望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根巨物一寸一寸将她填满,只吃了一半她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汪水,泛滥的花液被肉棒通通堵在穴内。 感受到许望的情动,谢自佻夺回主动权,捏着她的臀摆正,而后重重挺腰,肉棒插到最深处。 许望被插得往前倒,娇吟溢出贝齿:“啊!深、好深……唔嗯……” 谢自佻呼吸急促地托着她的臀肉配合自己的撞击,一下一下直直捣在花芯上,没一会儿许望就颤着身子泄了出来。 还没等她从快感中抽离,谢自佻扶起她让她双手撑在自己腹部,自己则握住她软嫩的双乳玩弄,挺腰重重抽插,肏得许望泪汪汪地求饶:“啊啊——太快、不要了……呃嗯!好深呜呜……”身体软绵绵地想倒下却被胸前的双手撑起,许望双手攀着他的胳膊借力,含着眼泪在他身上颠簸。 谢自佻比她自己都要了解许望的身体,知道她这是爽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手上、胯下半点不留情地揉弄肏干:“姐姐别哭,别把下面的水儿哭干了。” “啊谢、谢自佻……太大了、受不了的……啊——”短短一句话被他插得断断续续说不完整,泪珠子更是随着剧烈的动作一颗颗掉出来,许望的整个身体都被肏得粉红可爱。 看着沉沦情欲的许望,肉棒硬得发疼,每一下都深深凿进花穴深处,硕大龟头碾着肉壁的敏感点直直戳开花芯,肉与肉碰撞的啪啪声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而她的呻吟求饶是最好的催情药。 许望的敏感点被他重重蹂躏,每一下都能让她身体发软发抖,再没有力气支撑,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 谢自佻掐着她的腰硬生生转了一圈,还埋在花穴里的肉棒被紧致肉壁转着圈吸绞,爽得他头皮发麻差点失守,他急忙抽出缓解这种强烈的快感。 许望被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刚想扭头看就被他按在床上,小脸砸在枕头上并不疼,屁股被他捧着摆成高高撅起的姿势,不等她抬头,粗长硬烫的鸡巴就这样直直插进花穴。 “啊……”这个姿势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深,深得许望除了呻吟吐不出半个字。 “这个姿势喜欢吗?”谢自佻抓着她软弹的臀肉大力抽插,看着深红的鸡巴在粉嫩肉穴进出,捣得爱液四溅,这样绝佳的观感体验让他兴奋得肉棒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嗯唔……啊、哈啊……”许望意乱神迷只知道自己在挨肏,其他的再也顾及不了。 两人都是初次体验这个新奇的姿势,在谢自佻疾风骤雨的抽插深捣下,肉壁越来越热越来越紧,他知道许望快要到了,抓着她臀上的嫩肉深入浅出重重地插了百十下,终于一起攀上高潮。 最后一瞬间谢自佻快速抽出肉棒让浓白精液通通射在许望臀上、腰背上,烫得她身子一软,趴倒在床上急促喘息。 这场性爱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许望爽得眼睛都睁不开,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谢自佻走进浴室洗了条湿毛巾帮她把身体,脱掉她身上沾着精液的睡裙,一寸一寸用热毛巾帮她擦干净身子,他的动作轻柔,许望就这样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九点多了,万幸她今天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十点二十开始,否则她肯定起不来。她抱着毯子翻了个身,谢自佻已经不在床上了,应该在做早餐吧,想着她突然直挺挺坐起身,今天终于不用他来哄起床,她得赶紧刷牙洗脸去给他个惊喜。 因为许望最近闹着要减肥,所以谢自佻做的每顿都要兼顾到营养美味和低脂健康,今天早上他就蒸了两颗土豆压成土豆泥加纯牛奶、黑胡椒拌匀,又炒了个少油少盐的西兰花虾仁,简单快捷十分钟左右就做好了。把早餐热着,谢自佻就要去叫许望起床了。 进门发现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许望居然不在被窝里,浴室传来水声,他走进去果然看到她在刷牙。 “今天怎么这么乖呀?”谢自佻用哄小孩的调调逗她。 许望把脸擦干净,放好毛巾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我还想给你个惊喜呢。” 谢自佻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没忍住弯腰亲了一下:“我很惊喜。”许望朝他噘着小嘴,他又弯腰低头在上面重重亲了一口:“真甜。” 许望满意地搂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出去吃早餐了,吃过早餐照例是谢自佻送她上学,所幸今天是周五,许望想想就觉得动力满满。 下午放学许望拒绝了云朵的邀约,早早出了校门跟谢自佻会合,明天要到乡下去,两人得买点打扫和住宿用的东西,逛到六点多就在商场随意挑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解决晚饭。吃过晚饭两人又逛了大半个小时,排队结账时谢自佻在柜台处挑了几盒东西,最后和红着脸的许望回了家。 刚到家许望盯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袋质问他:“你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开始买这个的?” “哪个?”谢自佻正在整理买的东西,听了她兴师问罪的语气选择装傻。 许望盘腿坐在沙发上,闻言气得鼓着腮伸长胳膊去掐他的脸:“不许装傻!” 谢自佻怕她摔着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接她,趁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怎么脾气越来越大了?” “谁让你老逗我玩儿,哼!”许望噘着嘴哼唧,人却还是紧紧攀在他身上,黏糊糊的像团融化了的棉花,又甜又软。 谢自佻心都被她萌化了,揉了又揉亲了又亲还是不满足,恨不得把人紧紧绑在身上:“这么可爱这么漂亮,怎么不让逗?嗯?” 他炽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锁骨,痒得许望瑟缩了下,脑袋搭在他胸口谴责道:“反正你就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蓄谋已久……就是坏人。” “姐姐别忘了现在还被坏人抱着。”谢自佻坏笑着威胁道。 许望张牙舞爪在他身上到处啃,半点儿不怕他:“你想干嘛?要揍我吗?” “床上揍你。”谢自佻在她耳边低声道。 许望身子登时僵了,弱弱收回手转移话题:“我胡说八道的,明天还要早起,我要洗澡了。” 谢自佻又忍不住逗她:“累不累?要不我帮你洗好了。” 许望从他身上爬下来,边拒绝边往房间走:“不需要,我是新时代独立女性,自给自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谢自佻笑着目送她安全进了房间,然后迅速关上房门,貌似还反锁了。 谢家奶奶 早上七点多,谢自佻关掉了震动的闹钟起床洗漱,到厨房做好了早餐后再回房间哄许望起床。即使昨晚许望对他避之不及,但最后还是被他缠着翻来覆去做了一回,虽然也就半个多小时,这对许望衰弱的体力来说也还是累得够呛,所以她现在裹着毯子睡得沉甜。 今天天气很好,谢自佻拉开厚重的窗帘,和煦的阳光洒在许望身上,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被光折射得透明,白皙的脸庞像晕开了光,长睫浓密卷翘、琼鼻小巧可爱、红唇水润饱满,精致得像一幅呕心沥血完成的油画。谢自佻一时看呆了,心软得像泡在温热的泉水里,他走过去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许望似乎不喜欢这突如其来的光亮,翻了个身拱进谢自佻怀里,枕在他腿上蹭了蹭,摸索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要睡沉了。谢自佻目光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暖融融的柔软触感让他的眼神更柔。他弯腰凑下去亲了亲,亲吻一路蔓延到颈侧、耳边,含着她的耳垂用舌头卷着舔弄。 许望耳朵被舔得酥酥痒痒,她不耐烦地挥手想拨开,却被谢自佻握住,柔韧的舌头往耳蜗里钻,痒得她嘤咛着挣扎起来。 谢自佻趁机将她抱起来,柔声哄道:“乖宝宝该起床了。” “唔……”许望迷迷糊糊地应一声,脑袋搭就在他肩上不动了,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浸润他的脖颈,隐约有渐渐绵长的趋势。 谢自佻失笑,爱赖床的她怎么也这么可爱呢?无论看多少次,哄她起床多少遍,他都甘之如饴。 “嗯?”谢自佻大掌揉了揉她柔滑的肩:“小懒猫,怎么又睡着了?” 许望还有点弥留的意识,稀里糊涂地又应了声,这下谢自佻是真没忍住笑了出来,声音低沉喑哑有磁性,像在她耳边拉动了大提琴的弦,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跟着震颤起来,她不安地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攀住他的脖子。 谢自佻直接将人横抱起来,护着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好了,刷牙洗脸去了。” “嗯,”许望被他走动颠清醒了些,呆呆地睁开眼睛,声音糯糯绵绵地抱怨了句:“困……” 谢自佻亲了亲她的发顶:“真乖,洗了脸就不困了。” “嗯,弟弟……” “怎么了?” “没事,”许望半眯着眼睛困倦地枕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到他的胳膊紧紧环着自己,她娇娇回答:“就想叫叫你……” 谢自佻笑了,胸腔震颤引得许望也跟着花枝乱颤,卫生间几步就到了,他将许望放在洗手台上,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唇与唇紧密相连,舌与舌难舍难离,口中津液被搅得啧啧作响,许望仰着纤细的颈被深吻,水液顺着嘴角流到她白莲花瓣似的下巴上缀着。 许望刚睡醒的脑袋被吻得更加糊涂,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眼眶、鼻头都红了,更不用说那湿润饱满的唇,比新鲜水灵的樱桃还要诱人。 “清醒了吗?”谢自佻抽出湿纸巾擦掉她下巴上的津液,爱不释手地捏了捏。 许望毫无气势地瞪他一眼,不小心瞥到他胯下鼓起的一大团,又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反正难受的是你。” 谢自佻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脚丫往自己身下一按,强烈的刺激让它又硬了几分。许望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吓得连忙想缩回脚,却被他紧紧攥住,羞得眼眸湿润,面红耳赤。 “暂且放过你。”待会儿还要去坐车,回乡下只有早上八点半和下午二点四十两趟大巴车,谢自佻怕自己真忍不住先跟她做一回,也不敢再逗她。 许望红着脸老老实实刷牙洗脸,乖巧得谢自佻想在她额上贴一朵小红花当作奖励。 吃过早餐两人就出门坐车了,一上车谢自佻就娇弱地依靠着许望,密闭的大巴车气味并不好闻,即使开了窗也让他难受得头皮发麻,只有枕在许望肩上,嗅着她身上熟悉清甜的香气才好受了些。 许望见他小狗似的不断用鼻子往自己颈窝拱,好笑又担心地坐直了身子让他枕得更舒服些,歪了歪头脸颊贴着他有些粗硬的头发,手抚着他的脸:“很难受吗?” 谢自佻握住她的手放在嘴唇上亲了亲:“有点。” 许望虽然很开心他越来越愿意表达自己的弱势,但对晕车无能为力的她只能紧巴巴地皱着眉,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抱着他:“这样会好点吗?” 她环着他,身上的香味也萦绕在他鼻腔,他紧抿的唇终于松了许多:“好多了,姐姐真香。” 许望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柔声说:“别说话了,睡一会儿吧,睡醒就到了。” “好。”谢自佻闭上眼睛专心享受她的爱抚,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坐过这样老旧的大巴车了,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爱护他了…… 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很小的时候,大巴车摇摇晃晃在山路上行进,他红着眼眶坐在爸爸的怀里撒娇,妈妈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下车的时候奶奶已经在不远处的站牌下等着他们,身体瘦削但笔直,一见到他们就会露出慈祥的笑脸。 这些年曾经坎坷的山路已经修平,老旧的大巴车也翻新过,而身边曾经爱他的人都弃他而去,他在这世上终究是孤零零一人…… 身体被一双手轻轻摇了摇,熟悉入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醒来啦,我们到了。” 谢自佻懵懵懂懂地被许望牵着下了车,两人在公交站台坐下,她笑眯眯地扭头看他:“真睡着啦?傻乎乎地牵手就跟着走,要是我是人贩子就把你卖掉了。” 谢自佻跟她走的这几步早已经清醒了,看她笑情不自禁跟着扬起嘴角:“那姐姐把我卖个好价钱,拿去吃好吃的补身体。” “我才舍不得呢!”许望按着他两颊的肉挤在一起揉,尽管这样他的脸也还是好看的,她又爱又羡慕嫉妒,“带路,去奶奶家!” 谢奶奶家不远,两人牵着手在山间小路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入目是一座简朴的小院,错落有致的木矮栅栏围着两层平房,院子里还晒着腊肉,角落种着脆生生的应季蔬菜,看着就烟火味十足。 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眼中都是疑惑,谢自佻猜测道:“可能是村子里别的人家住了进来。” “过去看看吧。”许望心想也不是不可能,牵着他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到院门时,屋里走出一个瘦削佝偻的身影,谢自佻一下愣住了,再也走不动半步。但他们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屋里的老人一眼就看到了他们,或者说她一眼就看到了谢自佻更恰当,因为她的眼神全在他脸上。哪怕许望就紧紧地站在他身边,两人的双手十指交缠紧握着,老人家也是一点儿眼神都舍不得分给她。 最终还是谢自佻回过神来,收敛好脸上震惊难言的神色,冲老人家喊了声:“奶奶。” 许望不由得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喏喏地跟着喊:“奶奶。” 谢奶奶眼眶瞬间湿润了,苍老的脸上更是皱成一团:“你、你们怎么来了。” 谢自佻牵着许望进了院子,对谢奶奶介绍:“想回来看看,这是我女朋友许望。” “好,回来看看好,”谢奶奶还想伸手去帮谢自佻拿行李,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连忙把人带进屋:“先坐会,喝杯水。”说完就要去倒水。 谢自佻突然出声:”奶奶!” 谢奶奶动作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他:“怎么了?” “不、不用客气的。”谢自佻艰难开口道。 许望看出两人的别扭,上前挽住老人的胳膊:“奶奶要做什么使唤谢自佻就好,他难得回来要给他表现机会的呀!” 谢奶奶的目光这才移向她,仔细端详她两秒后又笑开了:“好,好孩子,长得真好看,跟咱们狗狗一样俊。” “狗狗?”许望疑惑地看向谢自佻,只见他不好意思地撇开头。 谢奶奶见此笑道:“他没跟你说过吗?他的小名叫狗狗,还是小时候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谢自佻实在停不下去了,又不忍心打断老人的话,尴尬地快步离开,留下一句:“我去烧水。” 他一动,谢奶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眼神中尽是歉疚疼爱:“狗狗长大了,比他爸爸都要高了。” 许望跟着老人一起看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她。 谢奶奶握着许望挽着她的手问道:“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许望诚实回答:“因为他想您啦,之前没回来是因为他遇到了一些事,而且又以为……” “以为我跟他爸爸走了,不要他了。”谢奶奶说着又红了眼眶。 许望赶紧把瘦小的老人揽在怀里安抚:“奶奶可不能哭,不然他要以为我欺负您了。” “好孩子,好孩子。”谢奶奶握着许望帮她擦眼泪的手,只翻来覆去重复着这句话。 “能见到您,他一定很惊喜,奶奶您一定也是。”轻拍着她的肩背,感受到老人家的情绪渐渐稳定了,许望才缓缓开口,“他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事情,性格会有些孤僻不懂得表达,但是他肯定很爱很爱您,所以一直不敢回来这里。” 谢奶奶紧紧握住她的手:“他是个好孩子,是我没教好他爸爸,让他受了这么多的苦。” “这怎么能怪奶奶呢?”许望搂着她柔声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要珍惜现在,你们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接下来的时间更应该珍爱对方,不要再被不可挽回的事情烦恼了。” 正好这时谢自佻也端着水回来了,见两人这姿势还愣了愣,走到近前干巴巴地让她们喝水。 许望不免觉得好笑,她拉着谢自佻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你刚刚不是晕车得难受吗?快坐下喝口水吧。” 谢奶奶闻言紧张地看向他:“晕车是老毛病了,原以为长大了会好的。” 谢自佻在车上迷迷糊糊睡了一路,也没感觉到多难受,但谢奶奶关切担忧的眼神让他心酸涩地拧了一下:“小毛病,没什么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谢奶奶也是如出一辙的干干巴巴,尽管两人都爱着对方、牵挂对方,面对面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看奶奶外面晒了好多腊肉,还种了好多我爱吃的菜,今晚可以留在奶奶家吃饭吗?”许望主动挑起话题。 老人家果然眉开眼笑:“可以可以,你们愿意就好。” “那您带我们去看看哪些能吃了,今晚让谢自佻下厨好不好?” “好好,他还会做菜了,真是长大了,懂事了。” “他会的可多了,奶奶有什么都找他,孙子就是拿来使唤的。” 谢奶奶闻言下意识看了谢自佻一眼,见他呆呆地朝自己点头,瞬间二人的关系破冰溶解,老人家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领着二人把院子里晒的腊肉鱼干、菜地里种的各种瓜果蔬菜一一介绍个遍。 还要领着两人逛逛家里,谢自佻摘了几条茄子要准备午饭了,许望陪着谢奶奶把小小的两层楼,每一个房间都逛了个清清楚楚,最后两人在谢自佻小时候的房间里捧着相册翻看。 许望翻着相册忍不住夸道:“他怎么从小就这么好看。” 谢奶奶掩不住的开心自豪:“小时候可多女娃娃爱跟他玩了,上幼儿园的时候啊……”说起他的幼时,老人家有说不完的话,许望只需要安安静静认认真真地做个听众。 很快谢自佻做好了午饭,用茄子和五花肉炒的卤子拌面,简简单单却十分美味,面条为了迁就老人特意煮软了些。 谢奶奶吃着面条止不住又落下泪来:“这面条做得真好吃,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谢自佻帮她擦掉眼泪,低声安慰道:“吃完苦还能有你们在,原来苦尽甘来是真的,现在我只觉得甜。” 许望看着他生疏的动作,听到他说这些肉麻的台词,嘴角无声地勾起,憋着笑跟他一起哄老人家开心。 经此一番祖孙二人的关系是彻底回春,老人家再也不掩饰对他的怜爱,他也不遗余力地回馈自己的爱意。 晚上睡觉时,谢自佻被安置在二楼他小时候的房间里,而许望则在他隔壁,谢奶奶年纪大了不能频繁爬楼梯,就睡在一楼。 许望换了床,抱着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谢自佻此时心里是满满涨涨的温热,半点儿睡意都没有,想到许望这个小毛病,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隔壁敲门。 许望不用问也知道是谁,轻声道:“门没锁。” 谢自佻轻轻推开门,就见许望抱着枕头眼巴巴地看向自己,本就饱胀的一颗心更是暖得溢出来,他连忙上前搂住她:“是不是换了床睡不着?” 许望软绵绵地“嗯”一声,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 谢自佻心软得像天边云,抱着人亲亲揉揉好一会儿,终于被许望不耐烦地推开:“不许亲了,我困了。”今天为了坐车起得早,中午又陪着谢奶奶没睡午觉,现在在他熟悉的怀抱里躺了没一会儿许望就有些犯困了,但是腿间硌着的东西存在感太强,她及时制止谢自佻,免得惹火烧身。 谢自佻本也没想做什么,胯下的反应是一见到她、碰到她、亲到她自然而然的生理反应,他也没法控制,此时看她困倦警惕的模样也不忍心再逗她,搂着她平复着澎湃的心情。 许望认床的坏毛病在谢自佻怀里失灵,很快睡着了,他搂着人实在心潮难平,又亲又舔揉了又捏,半夜三更才舍得睡去。 第二天一早,趁谢奶奶还没起床,谢自佻帮许望严严实实掖好被子,又偷亲了一下,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耀眼的阳光洒在许望脸上,她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隐约听到楼下交谈的声音,双手在床上胡乱摸了摸,没摸到一贯熟悉的身体,脑子灵光乍现,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她来不及仔细再听两句,连忙刷牙洗脸,换好衣服起床下楼。 厨房正在楼梯的对面,大敞着门,谢奶奶和谢自佻坐在灶台两边聊着天包饺子,见许望下楼老人家朝她和蔼一笑:“望望醒了?”谢自佻闻言转身看她。 许望红着耳朵,不好意思地走到二人面前:“奶奶,你们起得真早。” 谢奶奶依然是笑,眼睛眯起来慈祥温柔:“不早,饿不饿?煮了青菜粥,奶奶给你盛一碗。” “我自己来就好。”许望急忙上前,却被谢自佻拉住:“奶奶,您坐着吧,我来照顾她就好。” 谢奶奶笑得更欢喜,连说了三个“好”:“不打扰你们,我包饺子。” 许望脸红得要滴血,一般是羞赧一半是尴尬,垂着脑袋被谢自佻牵到一旁的饭桌坐下,他盛了碗粥先自己尝了口,才放到她面前调侃道:“今天起得不算太晚,粥还热着。” 许望悄悄瞪他一眼,不愿意承认:“你不要在奶奶面前胡说!” 谢自佻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别担心,奶奶可喜欢你了,比喜欢我这个孙子还喜欢。” “你还怪我偏心呢?”谢奶奶捏着饺子笑道,“望望长得可爱,又乖巧懂事,谁能不喜欢?” “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谢自佻摆出一副认同赞许的模样,三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难得的团聚让三人都暂时忘记了时间,然而总还是要分离。 中午吃过饺子,谢自佻和许望就要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谢奶奶依依不舍给他们装了两大盒饺子让他们带回去吃。许望想让谢自佻留下多陪谢奶奶几天,但两人都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坐大巴回去。 许望看着老人家花白的头发,饱经风霜的苍老的脸,感受到她浓浓的不舍和眷恋,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奶奶要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吧,这样谢自佻也方便照顾您。” 谢奶奶心中一暖,但本就对谢自佻亏欠许多,更不愿意再去麻烦他们:“我在这住惯了,不愿意挪窝。” “奶奶……”谢自佻自然知道老人家的顾虑,心中酸涩。 谢奶奶轻按着许望的手:“好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你们偶尔来看看我就好。” 谢自佻和许望只好点头,跟谢奶奶约好了下周再过来。 取外卖 回到景光小区已经四点多了,许望一到家就躺倒在沙发上蔫巴巴地看着谢自佻收拾东西。她的不开心很清晰地传达给了他,谢自佻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不开心?” “想奶奶了……”许望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他,“原来奶奶一直一个人在家等你。”相聚时不觉得有多感伤,分离后所有的细碎情感翻江倒海扑向她,她心疼毫不知情以为被所有人抛弃的谢自佻,也心疼背负亏欠独自等候的谢奶奶。 谢自佻看着她话音刚落眼眶就跟着湿红了,心中是无以复加的柔软温暖,珍爱地亲吻她的眼皮,捧着她的小脸细看:“这么漂亮的大眼睛怎么总用来流眼泪呢?” 许望赧然瞪他一眼,撇开脑袋不想搭理他。 谢自佻知道她是真的难过,也不再逗她,把人提溜起来坐在自己怀里低声哄道:“我们不是跟奶奶约好了下周再去看她吗?” 许望答非所问地说着:“可是奶奶太瘦了,她自己一个人待在乡下好可怜……” “傻瓜,奶奶从出生就在那里了,那是她的家怎么会可怜呢?奶奶要是知道你这么想她,肯定得笑话你了。” “才不会,奶奶才不会笑话我呢,奶奶可喜欢我了,你才老是笑话我,坏人!” “看我们漂亮宝宝多讨人喜欢呀,跟奶奶第一次相处,她比喜欢亲孙子还要喜欢你。” “哼!”甜言蜜语,许望难过的心情被他开解了,撅着小嘴傲娇地哼他。 谢自佻捏过她的小脸嘬了一口:“晚上想吃什么?” “想吃……商店街那家的烤肉饭,但是不想出门。”许望脑袋搭在他肩上,手指百无聊赖地在他的脸上游走,不时捏捏他的鼻梁、拨拨他的睫毛。 谢自佻无视她作乱的手,拿起手机点外卖,点好了才收起手机握住她四处撩拨的手,低头就是一个绵长的吻。吻得许望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谢自佻眼底已经是浓重的欲色。 臀下的巨物已经苏醒,存在感极强烈地顶着她,许望突然恶作剧似的用屁股肉重重挤压,谢自佻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捏着她的屁股隔着裤子狠狠戳几下。十八九岁的少年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谢自佻已经饥渴了两天,别说碰她,就是看她一眼都能硬成金刚钻,哪里还经得起这样的挑逗。 谢自佻毫不犹豫吻住她,大掌隔着衣服揉捏绵软酥胸,另一只手钻进衣摆轻抚柔滑细腻的脊背,许望在他手里渐渐软成一团棉花,溢出破碎的呻吟。 一吻结束,谢自佻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撩开她的裙摆花户隔着内裤紧密地贴着他。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低声问:“姐姐想不想我?” 许望也被他勾起了欲火,浑身热得粉红,双手软绵绵地搭在他颈侧任他为所欲为。 谢自佻收到暗示,伸手到身下解开裤头,扯下裤子,硬烫的肉棍一下拍在她的小腹,烫得许望身下一湿,沁出春水打湿了内裤。迫切的渴望让谢自佻没有了逗弄她的心思,手探进她身下隔着内裤抚弄肉缝,感受到手指的温热湿润后扯开内裤露出红润润的花穴,扶着肉棒挤了进去。 温暖紧致的花穴紧紧含吮着肉棒,粗硬硕大的肉棒将她撑得满满当当,两人不约而同满足地喟叹一声。 “好暖和,”谢自佻下身埋在她体内,捧着她的小脸不放过她一丝的神情变化:“几天没吃鸡巴,下面又紧了,吸得我好紧。” 许望面红得要滴血,湿漉漉的眸子羞赧紧张地看着他,抿着红肿的唇,一副欲语还休的撩人模样。 “怎么不说话?”谢自佻坏心眼地往上顶了顶,看她被顶得媚叫出声,眼眶红得像兔子,眼眸含水地瞪着自己,声音又娇又媚,绵软无力地回答:“太粗、太深了,好像要坏掉……” “不会坏的,下面这张小嘴比上面的能吃。”谢自佻握着绵软嫩滑的乳揉圆搓扁,指缝夹着乳尖轻扯,他低头钻进她的上衣里含住其中一只舔弄,身下开始缓缓动作。 “嗯唔……好满……”许望双乳被他擒住,花穴被他塞满,旷久的身心得到满足,娇声连连。 谢自佻最后轻咬了一下红熟变硬的乳头,松开那只软乳凑到她耳边舔着问道:“想我了吗?” “想嗯……”许望意乱情迷中分神回答他,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学着他伸出小舌头去舔那通红的耳朵,咬着他的耳垂厮磨。 “想我什么?”肉棒被紧窒的暖肉裹挟举步维艰,入得太深硕大的龟头亲密地蹭着花芯宫口,引得春水汩汩,暖融融地浇在顶端小缝上,谢自佻舒服地脑子都空了,顺嘴问道。 他埋在里面不动了,许望只觉得从身下传来一阵阵空虚酥痒,她扭着屁股主动蹭坐了起来:“想、想鸡巴……用力插我……” 她难得的主动比直白的骚话更让他意动,谢自佻双手专心揉她饱满的乳:“想要就自己动。” 许望眼睛湿湿红红,委屈可怜的样子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但她臀下的动作半点儿不含糊,扶着他的肩膀轻轻抬起屁股露出半根青筋暴起水光滟滟的粗长肉棒,而后重重往下一坐,肉棒被重力推进前所未有的深度,挤开苞口直戳进最柔嫩的穴肉处。 “啊……”许望直接被这可怕又刺激的欢愉冲上高潮,身下暖泉似的流个不停,又被硕大的龟头堵在穴里。 不等她缓和过来,谢自佻托起她的臀开始肏弄,每一下都深深凿进苞口,捣得穴内汁水四溅,许望爽得眼泪大颗大颗滚了出来:“不要、不嗯!太深……唔呜呜……” “受、受不了呜呜……”许望哭着呻吟,让人听得血脉喷张,肉棒毫不客气地又硬了几分,似乎能感受到棒身上虬结的青筋脉络,每一下都重重碾过敏感的穴肉。 “Well you done done me in you bet I felt it……”手机铃声突兀响起,许望被吓得身体一抖,花穴跟着缩紧,像是要把肉棒整根吸进去似的。 谢自佻停下动作,强忍着射精的快感接起电话,是外卖员到了楼下,没有电梯卡没法上楼。“稍等。”谢自佻语气冷淡地回道,丝毫让人察觉不出他的鸡巴还插在女人肉穴里。 谢自佻抱着许望起身,拿起一旁的毯子将她裹住,肉棒还埋在她的花穴里,就着这样的姿势走到玄关拿起电梯卡开门就要走出去。 知道他想做什么的许望搂紧了他的脖子,想要挣扎却不得不更缠紧他,紧张得花穴不断收紧,她声音颤抖地阻止:“不要!” 谢自佻单手托着她的屁股,毯子足够长能将两人紧密相连的下体遮得严严实实,只是她受惊不小,穴肉吸得鸡巴仿佛要陷进去,他安抚道:“别怕,看不见的。”说着他打开了门,许望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当鸵鸟,身体还是害怕得轻颤,肉穴紧窒几乎要把鸡巴绞断。 谢自佻每走一步,粗长肉棒就艰难抽送一下,他故意每一步都走得又快又重,肉棒挣脱穴肉的束缚一下一下深深插入,许望没忍住细碎的呻吟。 谢自佻个高腿长,走到电梯门口不过几步的功夫,这短短的时间里许望又被他肏上了高潮,此时她很庆幸谢自佻这跟粗硕的肉棍,能把她的水液通通堵在小肚子里。 谢自佻用电梯卡启动了电梯,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静静站在电梯口等着,许望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电梯门,害怕极了,声音软软地求他:“我们回去好不好?我害怕……” “乖,一会就好。”谢自佻吻了吻她湿红的眼睛,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跳动。 “叮!”电梯到了,许望身体僵住,再不敢回头看。 谢自佻抱着人走进电梯,把放在篮子里的外卖取出来,终于转身回家。许望在他转身的瞬间偷偷睁眼去看电梯,哪有半个人影?想通了原委她恨恨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谢自佻“嘶”一声后留下深红的牙印。 重新回到家关上门,许望立马撇下他跳了下来,奈何腿软还是谢自佻眼疾手快扶住她。肉棒失去温暖的软肉包裹,孤零零地暴露在空气中,仰着硕大的脑袋冲着许望。 许望光是看着腿心就开始酥麻流水了,混合着前两次高潮的春水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竟像失禁了似的,她羞耻地拢起双腿老老实实靠在他怀里。 谢自佻以为是刚才她动作太大弄到了下面,赶紧放下外卖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沙发上:“是不是弄疼了?” 许望翻身背对他,脑袋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地应:“没有!” 原来是生气了,谢自佻心想,大手趁机撩开她的裙子露出她嫩生生的两瓣桃子屁股,粉红的屁股蛋被汁水打湿,水灵得真像新摘下来洗净的水蜜桃,他没忍住凑下去舔了一口。 许望身子一抖,惊得捂住屁股翻身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她这样子真像极了受惊的小白兔,谢自佻狼性彻底被她挑起,上前将她压在沙发上:“姐姐爽了我还没爽呢,拔屌无情太残忍了。” “什么拔屌……唔!”话还没说完就被重重地吻住,他两颗虎牙磨着柔嫩的唇瓣,舌头强势地翻江倒海,搅得津液啧啧作响,盛不住从嘴角流出。 许望还来不及挣扎就感受到热烫的硬棒子戳在自己腿间,早已湿软红熟的花穴吐着蜜水、张开小缝儿吮吸硕大的龟头,谢自佻毫不犹豫一插到底,又深又胀地磨着本就熟软敏感的穴肉,爽得许望仰着脖子尖叫出来。 谢自佻一面观察着她神色,一面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每一下都顶得许望呜咽呻吟,她眼尾嫣红破碎不堪地摇着头:“啊——太深了呜……要、要坏掉了……” “不会坏的。”谢自佻重重喘息着,胯下动作又快又重,粗长肉棒次次尽根没入小穴,抽出时甚至能看到吸附在上面的嫩红软肉被翻出来,爱液被疾风骤雨打成白沫,沉甸甸的两颗囊袋随着动作重重拍在许望的屁股上,将两瓣嫩生生的臀肉拍得通红。 许望双腿被他的臂弯挎着,掐着她的细腰蛮干,每一下似乎都要把她的魂捣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势凶狠地肏她,她心里又害怕又舒爽::“呜呜……好大嗯、好硬……要死了啊——”没一会儿就又泄了身,春液涌泉似的浇在龟头上,热乎乎地将它淋了个透。 高潮中的花穴柔嫩紧致到了极点,湿热的穴肉紧紧吸绞着肉棒,谢自佻不再忍耐,横冲直撞插了百来下终于射在许望身上。 许望的下身几乎湿透,春水混着精液打湿了大半裙子和沙发,她软绵绵地躺着,眼皮子又累又困地耷拉。谢自佻脱掉她的裙子,用毯子裹着将人抱到没被殃及的另一边沙发上,她的脸还红着,可爱得像熟透的红苹果,他没忍住亲了又亲:“吃了晚饭再睡。” 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一场性爱体验,许望现在身心俱疲,根本不想听他说了什么,闭着眼睛小奶猫似的哼着往他怀里钻。谢自佻也顾不上收拾沙发上的一片狼藉,拆开保温着的外卖哄着喂了几口,这才让她安安静静睡觉。 半夜,许望一身清爽地从床上醒来,腰上还环着谢自佻的胳膊。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微弱的暖光,男孩清隽的脸近在咫尺,看着他安睡的模样让她觉得十分满足,往他怀里贴近了些,谢自佻没醒,但胳膊却下意识地搂紧了她。许望在他唇上奖励似的轻吻一下,重新闭上眼睛,希望能进入他的梦里。 夜,还很长。 从来不可替代 九月十一日,谢自佻终于成功晋级大学生,今天是他到邶大报道的日子。 许望的暑假还没结束,她假期回家住了一个月,前几天才回来,又跟他一起去了乡下陪谢奶奶,明明辈分差这么多的两人相处却融洽得他这个亲孙子都比不上,连今天他第一天入学许望都不舍得回来。 谢自佻不需要住宿舍,所以报道的流程很简单,一个上午不到他就完成了。 回到小区他也没回自己家,直接去了602,除了偶尔回家打扫一下卫生,他几乎所有时间都是在许望家跟她黏在一起。躺在许望爱躺的沙发上翻来覆去,谢自佻总觉得少了什么,他知道他是想她了。他想给她打个电话,又担心她觉得自己太粘人,他只是一天不到没见她就抓心挠肝地牵挂,她呢?她有在想自己吗?虽然谢自佻很清楚许望是喜欢他的,但是是怎样程度的喜欢、又算不算爱,他不敢肯定。他对许望的爱逐日剧增,越跟她在一起,每天能看着她、亲吻她、缠着她共赴云雨,他就越爱她,在他眼里她无一处不完美、不可爱。但许望却并不像他一样,她也会粘他,但若是遇到选择却会轻易撇下他,比如他跟谢奶奶,她对他的喜欢甚至比不过她对谢奶奶的不舍,如果哪一天她遇到的选择是他和另一个男人,她会怎么选呢? 谢自佻越想越心慌,慌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放下手机,仰躺盯着天花板,心中又酸又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得到短暂宠爱的流浪狗,如果出现一只更乖巧可爱的宠物狗,就会被毫不犹豫抛弃。他倏地直直坐起来,既然如此他就做更乖巧更可爱的那只,他要让许望舍不得抛弃他。 心乱的时候谢自佻就会学习,只有靠思考冲刷大脑,才不会显得空荡荡无所依。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谢自佻正枕着胳膊睡得不安稳,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先抬手看了眼表,已经一点半了。手机被随手扔在沙发上,谢自佻转身找了一会在抱枕下找到,是许望的电话,他连忙接起。 “谢自佻?”许望甜软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他耳边,像是在他耳边低语。 “姐姐……”谢自佻嗓音是刚睡醒的沙哑低沉,经过电波压缩传送给她,格外动听。 “怎么了?不舒服吗?”许望问。 “没有,刚刚睡着了。”谢自佻恹恹回答。 “吃午饭了吗?”许望还是不太放心,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 “……忘了。”谢自佻一顿,老老实实道。 “怎么饭都忘了吃?”许望皱眉,如果他现在在她面前,她肯定得揪他耳朵。 “不知道。”谢自佻弱弱回答。 “是不是想望望了?想得茶饭不思。”谢奶奶调皮的声音传来,许望害羞嗔她:“奶奶!你不要乱说。” 谢自佻拿着手机细细听着,光是听到她的声音他心情就好多了,他真的病入膏肓了。 许望将老人家哄去睡午觉,终于能专心跟谢自佻打电话:“心情不好吗弟弟?” 她的声音太温柔,他情不自禁向她坦诚:“有点。” 许望似乎总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是因为我吗?” “不知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怕她想多了。 “那我下午回去?”许望试探道。 “你舍得奶奶吗?”谢自佻自己都没意识到这话酸溜溜的。 “奶奶已经烦我了,”许望笑道,“而且,我想你了。” “是因为奶奶烦你了才想起我的吗?”谢自佻不自知地撒娇。 “那你想不想我?饭都能忘了吃,肯定也忘了我吧,哼!” “才不会。” “学我?那是我的台词!” “才不是。” “臭弟弟!”许望恶狠狠地挂了电话,谢奶奶早预料到了,正在厨房收拾给她带回去的食物,看她被自家孙子气得像只小仓鼠,觉得好笑。 谢奶奶没让许望带太多,毕竟她一个人坐车不好拿,送她上了车才给孙子打电话告诉他。 谢自佻接到许望的时候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莫名的生气:“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啊?”许望莫名其妙。 “怎么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你一个人坐车不安全。”谢自佻心里憋着气。 “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跟我爸一样啰嗦。”许望对他也不客气。 谢自佻没再说话,拎着行李跟她上了车,神色莫名地看着窗外,许望似乎也不想跟他说话,默默玩着手机。 直到进了小区上了楼,谢自佻把行李收拾好,见她还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径直走过去坐在她身侧的地毯上,继续看书。许望瞥一眼他的后脑勺,哼了一声,他只当没听见。 “哼!”许望哼得更大声,谢自佻翻书的手一顿,还是没理她,许望索性点开手机发语音:“学长你说今晚去哪儿吃饭开着?” 谢自佻果然转过身来,眼尾通红地盯着她,在许望看来不仅不凶还十分可怜,她翻了个身背对他,继续发语音:“我觉得福星路的……诶!” 手机被谢自佻拿走,许望瞪着他:“你干嘛?” “你要跟别人出去吃饭?”谢自佻问。 “谁让某人不理我。”许望继续刺激他。 “……” 许望上手去抢:“手机还我,我还没说完呢!” 谢自佻把手机背在身后,许望只能趴在他身上去摸索,突然听到他问:“你真的想去吗?” “不然呢!” “好。”谢自佻扶着她的背让她坐好,把手机递给她。许望呆住了,接过手机愣愣地看着他,他垂着头没看她,直接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许望傻乎乎问:“回去哪?” “601。”谢自佻说完就往玄关走。 他个高腿长,没几步就走到门口,许望连忙捂着肚子大叫:“哎——我肚子疼!” 演技太拙劣,谢自佻脚步没停直接开门走了。 “臭弟弟!”许望恨恨锤沙发。 冷战来得莫名其妙,许望却好像不甚在意地挑着下午出门要穿的衣服。突然她的目光停在衣柜最里面,那条裙子是最近很流行的纯欲风,紧身的连衣短裙和简单的两条细肩带组成,整体简洁颜色明亮,因为太短许望还一次都没穿过。 选好了衣服她先洗了个澡,甚至洗了头发,吹干头发又化了个淡妆,忙活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打扮好出门了。 两条吊带摇摇欲坠地绕过她纤细的脖颈,在颈后打了个可爱的蝴蝶结,裙子很紧,把她圆润的胸部勾勒得格外清晰,长度刚好包住翘臀,露出骨肉匀称的两条白腿,许望不自在地往下扯了扯,路过601的时候她按响门铃。 没一会儿谢自佻打开门,看到门外打扮得尤其性感的许望,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想到什么心脏密密麻麻地刺痛,他紧抿着唇看着她。 “记得吃晚饭。”许望朝他微笑,语气十分自然,说完就要离开。 谢自佻拉住她的胳膊:“你去哪?” “出去吃饭呀。”许望一脸单纯无辜。 “可不可以……”谢自佻说不出口,阻止了这一次又能证明什么呢? “什么?”许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没什么。”谢自佻松开手。 “没什么?”许望迈进去,从下往上直视他的眼睛,“那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 从谢自佻的角度看下去,能清楚看到她胸口白馥馥两团挤出的乳沟,她一靠近身上清甜的香气就把他包围,今天的她很美,像摄人心魄的美女蛇。他突然不愿意放手了,他搂住她将人往屋里带,顺势关上了门。 不等她这张嘴再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他吻住了她,这个吻强势极具侵略性。霸道的舌扫过每一颗贝齿,挤压、纠缠她的舌肉,掠夺她的津液和呼吸。吻前所未有的凶悍绵长,等松开她时,她已经缺氧,晕晕乎乎倒在他怀里。 谢自佻趁机分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手覆在短裙边缘捏着她的臀瓣和大腿根,胯下硬物虎视眈眈。 许望匐在他颈窝平缓着呼吸,冷静下来嗓音糯糯地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我今天好看吗?” 闻言谢自佻身子一僵,强烈的酸楚恐惧和占有欲侵蚀了他的理智。“撕拉”一声,他不小心扯破了她的裙子,他忙道:“对不起,我不是……” “我好不好看?”许望打断他的话,捧着他的脸盯着他问。 “好看,很美。”谢自佻专注地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一根眼睫,看到她的口红被亲吻晕花,暗暗觉得满意。 许望得意地笑了:“多美?能让人看一眼就爱上吗?” 谢自佻紧张,掐着她屁股的手一紧:“姐姐想让谁爱上?” “还能有谁?”许望眼波流转在他脸上,第一次这样刻意地勾引他,显得有些生硬,一点儿也不妨碍谢自佻为她沉迷。 “谁?”是我吗?谢自佻不可控地在她这样的眼神中生出妄想,她想要他爱她。 “谢自佻啊。”女孩声音轻软甜糯,在他耳中有如天籁,答案摆在眼前他反而不敢相信了,他眼尾激动得泛红,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眼眸弯成月牙,也在笑吟吟地看着自己,谢自佻的心像被温热的糖水煮着,又甜又软。 仿佛过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是……要跟学长去吃饭吗?” 许望吻了吻他眼尾、鼻尖,笑道:“骗你的,我只想跟你吃饭。” 谢自佻干渴的喉咙里挤出一声轻笑,闷闷的心脏拨云见日,痴迷地注视许望。 许望一边亲着他,一边用软绵绵的声音埋怨:“谁让你回来电话都不打一个给我,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还是说你遇到了比我好看的姐姐,变心了?嗯?”许望越说越气,亲他变成了咬他,力道不重更像是被猫咪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谢自佻在她绵软起伏的语调中迷醉,分不出神回应她,只能任她在他脸上啃出一个个小牙印。 许望啃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他的回答,推开他扫视一圈:“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不是,我……” “狡辩!”许望从他身上翻下来,气鼓鼓地就要往外走。 谢自佻连忙伸出胳膊拦腰将人抱住,他的身体正处在青涩与成熟之间,骨架是成年男人的宽阔,筋肉又是青年男孩的劲瘦,这副身躯正好能将娇小的许望整个严严实实拥在怀里,他们的身体契合得仿佛天造地设。 许望本来也不是真生气,不过是逗逗他,此时被他抱在怀里乖顺得像只小羊羔,安安静静枕在他胸口。 “姐姐。”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谢自佻小心翼翼地问:“跟对奶奶的喜欢一样吗?” 许望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谢自佻剖白:“因为我很爱你,虽然只是暂时跟你分开,独处的时候竟觉得浑身难受,脑子里都是你,会不受控制地想你,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这么爱你了。可是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没有这样的感情,不知道我们分开的时间里你会不会想我。” “傻瓜,”许望坐直身子跟他面对面,他似乎总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这段感情没有安全感,她得让他清楚:“我很喜欢你,是跟喜欢奶奶喜欢云朵喜欢任何其他人都不一样的喜欢,或者用你的话来说,我爱你。” 谢自佻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紧张震惊的表情。 许望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继续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心疼你、可怜你才跟你在一起的吗?谢自佻,你不仅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了解我。虽然在你看来我心软好说话,但是绝不会因为同情谁想要照顾谁而跟他在一起,我如果跟谁在一起,那一定是因为我喜欢他,我爱他。” “当然我也有不对,我总以为我们的关系、我们的感情不需要时刻表达对方也能懂,所以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对你很心动,每当被你拥入怀里的时候、每次被你亲吻,甚至每当我一觉醒来看到的是你,都让我怦然心动。” “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很爱很爱你,在我这里你从来都是不可替代。”许望红着脸说完,竟害羞得不敢看他的反应,埋头就要钻进他怀里。 谢自佻自己都没察觉到脸上的笑容有多灿烂,搂着人不住地傻笑。 过了不知多久,许望才又开口道:“我这条裙子……” “嗯?” “布料很结实的。” 谢自佻没懂,低头看她。 许望说:“所以你刚刚肯定是故意的。” 谢自佻失笑,老老实实承认:“嗯,故意的。” “你明明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还不告诉她,自己傻乎乎生闷气。 明明是认错,谢自佻却像只打了胜仗的狗得意地摇着尾巴向许望解释:“对不起,我是妒忌,妒忌得快发疯,一想到你要跟别的男人独处,我就恨不得疯掉。” “闷葫芦。”许望骂他。 “我是。”谢自佻现在得意高兴着,挨骂了还笑得花似的。 “下次难过生气不可以再自己憋着了。”许望不放心地叮嘱,“要相信我,相信我们的感情知道吗?” “知道了。”许望说的话于他而言就是教条,无有不应。 为我吃醋我很喜欢 谢自佻的入学毫不意外地再一次在邶大火了,这次比之前的小打小闹都要轰动,甚至因为他过于出色的样貌还登上了校报,荣获“院草”称号,这就导致许多不知情的学姐学妹们热情似火,每天都有不同的女生花式问他要联系方式。 云朵瞄了眼周围虎视眈眈的女生们,小声道:“我现在跟你们一起吃饭都紧张。” 许望瞥了谢自佻一眼,假装吃醋:“还不是某些人魅力太大。” 云朵瑟瑟发抖:“那下次咱俩吃吧,我实在害怕下一秒就被她们的眼神射出个洞。” “我没意见。”许望同意。 “我不同意,”谢自佻把剥好的虾喂到许望嘴边,“我得为女朋友服务。” 云朵受不了,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啧啧,说得好像星星没了你会饿死。” “我会饿死。”谢自佻半个眼神没施舍她,目光一直专注地看着许望,她刚咽下嘴里的虾,剔了刺的鱼肉就到嘴边了。 云朵也夹起一只虾,狠狠咬掉虾头:“气死我了!我也想谈恋爱啊!” “喜欢怎样的,我帮你留意一下?”谢自佻难得热心肠。 云朵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被夺舍了吗?你是这么热心的人?” “班上有几个不错的,需不需要?”谢自佻倒不是热心助人,只是想着云朵谈了恋爱应该就不会这么爱缠着许望了。 “要要要!”谢自佻这么挑剔的人都说不错了,云朵自然不愿意放过。 谢自佻言简意赅:“我回去让他们加你。” “还得是你啊!”云朵西子捧心状,现在看他就像在看散财童子、送子观音……呸呸呸,想多了。 许望笑吟吟地看着两人扯皮,觉得有意思极了。 尽管谢自佻与许望相处互动毫不遮掩,甚至偶尔刻意亲密,但还是有不死心的想在他这碰碰运气。 姚小晴总能恰当不刻意的时间和地点出现,每次出现她都会扬着灿烂笑脸跟谢自佻打招呼。比如现在,邶大第一食堂。 姚小晴远远见到谢自佻二人,端着餐盘笑眯眯地走过来:“好巧啊,谢自佻!你们也喜欢一食堂的酸菜鱼吗?” 谢自佻正在剔鱼刺,闻声抬头匆匆瞥她一眼,点头作为回应,态度十分冷淡。 姚小晴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依旧热情洋溢:“我刚来这儿吃过一次之后就喜欢上了,比外面饭店做的都好吃!”说着又看向许望餐盘里的菠萝烩饭,“学姐这个是最近的新菜品吧,好吃吗?” 许望不太能适应陌生人的热情,喏喏点头:“挺好吃的。” 姚小晴眼睛一亮:“我也想试试,但是一份太多了我吃不完,可不可以……” “好了。”谢自佻把鱼肉夹到许望碗里,出声打断她的话,“姐姐先吃饭,待会儿凉了不好吃。” 姚小晴没半点儿眼力见跟许望搭话:“学姐是谢自佻的姐姐吗?可是你们长得不是很像哎,但是都好看!真羡慕,我也好想有个这么细心的弟弟。” “啊,不是。”许望嘴巴被谢自佻塞得鼓鼓的,囫囵咽下回答她。 “别说话了,小心呛到。”谢自佻抽出湿纸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汤汁,不耐烦地瞥一眼姚小晴。 “吃饭吃饭,咱们下午还有课呢!”姚小晴像是没看到,笑容明媚地对谢自佻说。 吃过午饭两人散步消食回家,许望下午没课,跟谢自佻睡了个午觉,他起床时许望还睡着,睡得又香又沉。眉眼弯弯,浓密长睫乖顺地伏着,水润润的红唇轻轻抿着,肚子上盖着薄毯子,乖乖巧巧躺在床上,谢自佻看着看着就弯下腰凑近含着她饱满的唇吻了好一会儿,终于起身走出房间。 下午专业课上果然又见到了姚小晴。 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老师还没来,教室里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人,谢自佻坐在教室中排靠窗的位置,修长的手指撑着额头正闭目养神。姚小晴一看到他就双眼放光,按捺住激动施施然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听到动静,谢自佻慢腾腾睁开眼睛,看到是姚小晴,重新闭上眼睛毫不客气说道:“那边还有位置。” “同学一场别这么冷淡嘛!再说学姐也不在,我这不是怕你无聊陪陪你。” 谢自佻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皱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需要。” “你不需要我要啊,我好喜欢学姐啊,长得这么好看皮肤也好,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啊?你脾气这么差,真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姚小晴深谙搭讪要把握对方感兴趣的话题这个道理。 提起许望,谢自佻脸色果然和缓多了,听到别人夸许望比听到夸自己还开心,神色柔和下来,但还是不愿意跟无关紧要的人多言,只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姚小晴微笑:“我是好奇啦!不过看你这样我也懂啦,学姐这么可爱,难怪招人喜欢了。” 快上课了,谢自佻翻开书看了起来,敷衍地应了她一声,他可以理解喜欢许望的人,但不表示他会喜欢这些人。 “哎?这个好像是学姐吧?你看看。”姚小晴把手机推到谢自佻面前:“拍得好漂亮啊,学姐好像挺厉害的,下面都是艺院学生的评论,都在夸她呢。” 谢自佻侧头去看,手机上是许望在写生时被抓拍到的图片,她侧对着镜头,神情专注地望着远处的风景,眉如远山眸若星辰,小巧的鼻挺翘,饱满的唇红润,葱白般细嫩的手指轻抚着画架,淡雅的气质与周遭环境浑然一体,现实的色彩在画布上交织,最终呈现在照片上,美得动人心弦。 谢自佻一直都知道,许望很漂亮,尤其在画画的时候。很快他目光被下方的评论吸引,大多是赞美夸耀。 再画剁手:是咱们学院的!画风超棒的太太! 在画了在画了:有幸欣赏过这个学姐的画,看着就很温暖~ 邶大学妹的梦:我沦陷了,求一个联系方式。 老实做人大胆做梦评论邶大学妹的梦:别想了,这是我新老婆。 云是一朵朵评论老实做人大胆做梦:谁抢我老婆? 从这层开始评论的方向跑偏,男女都在争抢许望的“配偶权”。 谢自佻收回目光,对姚小晴说道:“这是在哪看到的?” 姚小晴促狭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想去宣示主权?” 谢自佻淡淡道:“这照片拍得很好看。” 姚小晴恍然大悟:“原来是想要照片啊!照片我有啊,问的原作者要的高清原图哦~我发你吧。” 谢自佻淡淡:“谢谢。” 姚小晴眯眼笑:“不客气,我加你啦。” 谢自佻刚通过好友申请,上课铃响起,他收起手机专心上课。 下午只有一节课,上完课谢自佻收拾好东西就要回去,姚小晴却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地收着书本、笔记,还分心跟他搭话:“你待会儿去哪?” “回家。”谢自佻直挺挺地站在她身边,她堵着不让开他也出不去,但刚刚才有求于人现在也不好太冷脸,只木着脸看她乱七八糟地收拾。 终于她收拾好了,站起来等他走出去跟他并肩:“你家好像在东门方向吧,正好我也要去东门,一起吧!” 谢自佻心里不耐烦,但还是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有走着。 姚小晴小跑着跟上:“哎你慢点儿啊!照片我发你了,我还有艺院的群哦,你要进吗?” “不要。”谢自佻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好吧,我还以为你会感兴趣呢,毕竟里面好多漂亮学姐学妹,不过还是你的那个最好看啦!” 谢自佻停住脚步,回头问她:“这个群,经常会发许望的照片吗?” 姚小晴想了想:“偶尔吧,毕竟是美女嘛。”非常偶尔,她只在开学那段时候看过艺院新入学的学生发过一次他们在学校看到的各种类型的帅哥美女,其中就有许望。 见他没什么反应,姚小晴直接上前去拉他的手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咱们快走吧!” 谢自佻还没来得及甩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谢自佻!你们在干嘛?” 谢自佻转身去看,云朵挽着许望正直勾勾地盯着姚小晴牵着他的手,他慌忙甩开:“我回家。” “回家?跟她一起回家?”云朵气势汹汹地指着姚小晴。 姚小晴连忙撒开手挡在谢自佻身前,慌乱地解释:“不是的学姐,你们误会了,我跟谢自佻只是同班同学,正好我有事要到东门这边,他就跟我一起走了。” “跟你一起?”云朵愤愤地瞪一眼谢自佻,阴阳怪气道:“我可不知道谢自佻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哦。” “只是顺路。”谢自佻手足无措地向她们走近两步,紧张地看向许望解释道,殊不知这话在她们耳朵里就是越描越黑。 云朵可听不得这话:“哎哟顺路,这学校这么大人这么多怎么就你俩……” 许望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谢自佻争论这些,扯了扯云朵的胳膊示意她别说了,扬着小脸朝谢自佻淡淡笑道:“就这样吧,我们还有东西没买,先走了。”说完挽着云朵转身就走。 “姐姐!”谢自佻下意识追上去,却被姚小晴拽住,他扭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松开!” “不是……”姚小晴被这眼神看得心惊胆战,但还是强撑着给他洗脑:“现在学姐正生着气,你追过去也没用啊,不如买个礼物,等她过了这阵气头,哄哄她再送上礼物,保证能和好如初!” “松开。”谢自佻眼神越发冰冷,眼中直白露骨的审视让她不自觉地松了手,他抽出手甩了甩手腕,像是想要甩掉什么脏东西,之后更是一眼没看她,转身往许望离开的方向跑了。 看着谢自佻着急离开的背影,姚小晴第一次尝到被毫不留情拒绝的滋味,她眼神逐渐幽深,这样的反而更有挑战性呢。 跟云朵走到东门奶茶店,许望也没有喝东西的心情了,相信谢自佻是一码事,但是看到他跟别的女生亲密接触还是觉得很难受。 骂了谢自佻一路还不解气的云朵瞄了眼许望,见她恹恹的十分可怜的样子,牵着她的手安慰:“别难过了星星,大不了就分手,你这么漂亮温柔,还愁找不到比他好的吗?到时候就让他哭着跪着求你回心转意!” 许望蹙眉摇摇头:“他不是这种人。” 云朵恨铁不成钢:“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许望低声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觉得怪怪的,看到别的女生牵着他我心里酸酸的,很不舒服,明明我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变心,但还是很难受。” “星星,你这种症状我们一般称为‘吃醋’,”见她还是愁眉苦脸,云朵揉了揉她的小脸:“这是好事,适当吃醋是小情侣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是这样吗?”许望有点不相信。 云朵自信点头:“当然!我看你也没心情跟我逛街了,赶紧回家等着谢自佻负荆请罪吧,你可别太轻易被他攻陷哦!” 许望红着脸跟她分开,回了小区。她心里想着事,垂着脑袋心不在焉地走在马路沿上。 谢自佻出了学校东门没找到许望,于是直接回了小区,在小区门口守株待兔,果不其然等到她。一看到她,谢自佻疾步走过去:“姐姐。” 许望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姐姐,今天的事我都可以解释。”谢自佻并肩走在许望身侧,想牵他的手却被躲开。 “不想听。”许望声音冷淡。 “好,那就不听。”谢自佻从善如流。 许望被他这话梗得想骂人,大笨蛋大傻瓜!越想越气,脚步也越来越快,快步走到家楼下,谢自佻殷勤地帮她按电梯,电梯门打开许望气呼呼地进去,瞪着长腿已经迈进来的人:“我不想跟你一起搭电梯。” 谢自佻乖乖收回大长腿:“我走楼梯。” 许望不再看他,关上电梯门,她才不想管他。到了家她直接进了房间,把门反锁就进了浴室洗澡。 谢自佻打开602的大门,家里空荡荡的,许望的房门关得严严实实,他抱着侥幸去开,毫不意外门反锁上了,他靠着门曲腿坐下,脊背紧紧贴着房门:“姐姐不要不理我……” 许望打开门的时候被他吓了一跳,刚想说他些什么,结果看到人泛红的眼尾眼眶和湿漉漉的眼眸,顿时心疼得什么怨气都没有了。 谢自佻听到开门声就立刻转身起来扑抱住许望,脑袋埋在她脖子声音沙哑:“我错了,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话音刚落许望就感觉脖子一凉,是他的眼泪。 许望连忙推着人坐到沙发上,搂着他的脑袋安抚:“不哭不哭,我没生气。” 谢自佻将人抱得紧紧的,可怜地祈求:“别不要我。” 许望轻抚着他的脑袋:“不会不要你的,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最喜欢你。” 谢自佻也渐渐冷静下来,仍旧搂着许望不肯松手,哑着声音怯懦地问:“今天的事我都能解释的,姐姐,你要听吗?” “不需要解释,”刚说完感受到谢自佻抱得更紧,她连忙解释道:“我根本就没有怀疑你,也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吃醋,我吃醋了你知道吗?” “明明我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发现你的好,都会喜欢你,可是当我看到别的女孩子喜欢你、碰你,我竟然觉得很难受,甚至不想让她看到你,想把你藏起来。” “把你藏起来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我是不是很自私?所以我很害怕,怕自己因为私心让你失去朋友。”许望声音轻而稳,字字掷地有声地落在他心上,砸出一个个又甜又暖的小坑。 “不是朋友,”谢自佻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跟她不熟,不是朋友。” “那你还哭吗?”许望推开他的脑袋捧着细细看,眼眶红艳艳、眼睫湿漉漉、眼睛水汪汪,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看着竟让她忍不住想逗他。 谢自佻也不躲,只是难为情地垂下眼皮不看她,听她这么问还乖乖地“嗯”了一声。 “好可爱姐姐亲亲,”许望被萌出一脸血,在他脸上迅速响亮地落下好几个吻,“这是我家的乖宝宝呀!” 谢自佻趁机回吻她,他的吻跟许望蜻蜓点水的吻可不一样,托着她后脑勺的手霸道强势,吻却带着紧张后怕,柔韧的舌紧紧缠着香滑软舌,翻搅得津液啧啧作响。 最后终于在许望闷晕之前放开她,他眯着湿红的眼,湿润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沙哑低沉:“姐姐为我吃醋,我很喜欢。” 一天比一天更喜欢 许望摸了摸他还泛着红的眼睛,凑上去用唇轻轻点了点,好笑又怜爱:“就算再吃醋,我也还是喜欢你、相信你的,除非你亲口说不喜欢我了,要跟我分手。” 谢自佻听到“分手”都觉得心颤,毫不迟疑就说:“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不喜欢姐姐,永远不会跟你分开。” “哼,你最好是。”许望心中欢喜,但还要撅着小嘴逗他,“现在可多漂亮小姐姐喜欢你呢……” 谢自佻没再回答,他选择用行动回答。 许望刚洗完澡的身体又香又暖,此时人还娇滴滴甜蜜蜜地亲他捏他,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温香软玉抱个满怀,谢自佻心念一动身下跟着抬头回应。 许望穿的睡裙单薄,里面更是只穿了一条小内裤,她胳膊搂住谢自佻的脖子跟他脸蹭着脸,两人的身体更是亲密无间紧密贴着,她绵软的胸压在谢自佻胸膛,随着她的动作软绵绵地蹭着。等许望感受到臀下的硬烫为时已晚,她被谢自佻铜墙铁壁似的禁锢在怀里,原本看她时清明澄澈的眼神早已经欲色浓重。 她的裙摆被撩至腰间,一只筋肉匀称、线条流畅的胳膊伸进去,准确无误地握住一团软乎乎暖融融,修长手指张开笼罩着软滑细嫩的乳肉,饱满白嫩溢出指缝,掌心处按压着的红樱桃悄悄硬挺起来,又被毫不留情地按陷进乳肉里。 “嗯……”娇吟溢出唇齿,很快又被另一张唇吞噬,舌与舌纠缠嬉戏,舔过贝齿搅动津液,谢自佻呼吸渐重,吻也愈发强势。 谢自佻另一只手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将人往上提了提,许望曲张着腿直直坐在他胯上,隔着单薄布料的私处紧密贴合,隐约还能感受到粗硬肉茎上的血脉搏动,一下一下敲得花唇难耐地翕合,她情不自禁轻哼了声。 谢自佻爱听许望动情时的哼叫呻吟,闻声覆在乳上的手指收紧,夹住樱红乳头磋磨。 许望的乳头极其敏感,被揉胸时不小心蹭到都会悄悄挺立,如今被手指夹着上下推动前后拉扯,酥麻的过电感通过大脑传遍全身,身子立刻软了大半,只能娇娇地伏在他怀里颤栗低吟。 谢自佻索性将她的睡裙脱了,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背靠着沙发扶手,双手握紧胸前两团白馥馥软绵绵的乳,稍一用力将许望推倒靠后低头就能看清他的动作,哑声感叹道:“好软,又软又香。”说完在她羞赧的目光中低头凑近含住大半团,湿润柔韧的舌卷着樱果舔逗。 “唔……”花穴在这样的挑逗下颤颤巍巍地分泌出春水打湿了两人胯间的布料,湿了的布料单薄得几近于无,肉棒能清晰感觉到花唇急促的翕合,似乎在渴望能用什么插入填满。 “谢自佻……”许望眼睛染上朦胧水雾,声音又娇又媚,扭着小屁股不住地用湿穴蹭他胯下凸起。 “想要了吗?”看她主动求欢的媚态,比欲望更强烈的是谢自佻心中油然而生的满足骄傲,这是他一点一点调教出来的宝贝,这是只会对他展露诱人媚态的许望。 “想要……”此时许望就在他胯上,媚眼如丝地承受着他、诱惑着他,予取予求。 话音刚落长指挑开内裤,沿着柔嫩花唇轻轻摩挲,唇肉感受到异物翕动得更加兴奋,吐出汩汩花液将大半根手指都打湿了。 谢自佻满意地喟叹一声,贴着她的耳朵感叹道:“好湿啊,姐姐果然是水做的。” “哼唔——”手指毫无预兆地突然插入半根,许望眯着眼睛闷哼一声,不疼,却让小穴更加酥痒难耐。她扭头含住谢自佻的唇,轻轻地吮,用小尖牙啃,故意溢出一两声娇哼挑逗他。 手指陷入紧窄湿热的甬道,每一下抽动都能感受到软嫩穴肉的依恋挽留,谢自佻不禁钦佩自然造物的神奇,这样的紧致狭小竟然能吃下他那根巨物,真令他兴奋。 手指的抽插不过是隔靴挠痒,许望明知他是故意吊着自己,但他沉迷性爱的样子实在好看,细长的眼半眯着,深邃的瞳仁被雾掩盖,眼尾泛着妖艳的红,喘着粗气揉弄她。许望被他迷得心痒难耐,抬臀将他的裤头扯下,又粗又长的硬烫肉棒迫不及待弹出拍在她臀肉上。 许望被烫得身子一颤,又是一股春液涌出,她抓住谢自佻的手腕牵引着带到她的内裤上,双眼雾蒙蒙,引诱的眼神却带钩子似的勾着他,声音轻软娇媚:“帮我脱掉好不好?” 许望开尊口谢自佻哪有不应的道理,当下就托起她的屁股把内裤扯掉,然后直接躺下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见他这样,许望这时候反倒不急了,纤纤玉手慢悠悠地握住屁股后面的大肉棒,一手握不住她便两手都向后。只是这个姿势让她胸前两团白软更加挺立,颤巍巍地裸露在谢自佻面前,他不负所望伸手抓住揉弄,柔软盈满掌心满足得让他肉棒又硬了两分。肉棒硬得发疼,谢自佻忍耐着掐住她屁股肉一入到底的冲动,等着她的动作。 许望自然感受到了手中硬棒的变化,但想到之前他的种种“恶劣行径”,她决定先磨磨他,看看他的极限在哪儿。于是许望小屁股一挪,蹭到了他的腹部,用腿根蹭开他的T恤衣摆,露出他结实紧绷的腹肌,她嫉妒地蹭了蹭,明明也没见他怎么锻炼,为什么身材还这么好! 她这一蹭让谢自佻绷得更紧,肉棒在她手中难耐地抖了抖,许望坏心眼地抓紧了些,热烫从手上传遍全身,花穴又泌出春液沾湿了胯下整齐分明的腹肌,谢自佻索性闭上眼睛揉着她的胸任她施为。 没有了谢自佻饱含炽烈情欲的眼神,许望更肆无忌惮了。她双手向后扶着肉棒,挪着小屁股把花穴沁出的春水抹到他的腹肌上,看着胸乳被大手抓得溢出指缝,她竟生出再折磨折磨谢自佻,让他狠狠蹂躏自己的念头。谢自佻教会她,对于做爱,喜欢就去争取,想要就付出行动。于是她抓着肉棒的手指收紧,重重地上下撸动,身下磨蹭的速度加快,将谢自佻的腹肌蹭得湿漉漉水淋淋,全是她的水液。许望满意地媚叫:“嗯……好湿、腹肌好湿了……唔啊!”边叫着边重重蹭过腹肌,肌肉凸起处碾过花蒂,爽得声调都发颤。 身上小人儿的吟哦媚叫一声娇过一声,命根被柔嫩小手紧紧抓住撸动,敏感的腹部又被死死坐着,被动地感受湿润软穴在身上蹭,每一下都能让谢自佻腹部湿润一分、紧绷一分,这种被压制凌辱的快感直冲大脑,爽得他头皮发麻,刺激得他精关失守,浓白温热的精液直直射出,浇到许望背上、发上都是斑斑白浊。 许望被吓了一跳,娇娇地哼一声趴倒在他身上,花穴情不自禁地又流出汩汩春液,混着白浊聚在谢自佻的腹部,她忍不住得意,趴在他胸前花枝乱颤地笑道:“射了好多啊。” 谢自佻不作声,一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挤出残存的精液,一手顺着许望的腰背爱抚,摸了一手粘稠涂到她的胸乳。此时两人身上都是水光锃亮,春液混着浓精是最好的润滑油、催情剂,不需要多久肉棒又渐渐苏醒硬挺,谢自佻在腹部抹了一把打湿肉棒,从一旁书架的柜子里翻出安全套取出一个,撕开戴上,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许望都看呆了。 “姐姐玩够了?到我了。”说完不等她反应,谢自佻勾着唇角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抓着她的一条腿抬到自己肩上扛着,不怀好意地问:“姐姐喜欢怎样的姿势,这样喜欢吗?”这样的姿势谢自佻一低头甚至能看到水淋淋的花穴,他很满意。 许望第一次见他这么邪魅的表情,彻底被他迷住了,身下花唇更是急切地收缩着渴望被眼前人狠狠贯穿,春水源源不断沁出。谢自佻摸了一把,整个掌心都湿淋淋,他轻笑一声:“我知道答案了。” 手掌不再随意抚摸,手指滑进唇缝撑开两瓣花唇,一指湿滑能轻易地深入勾弄花穴内的春液软肉,随着每一下扣弄许望都能发出悦耳的呜咽呻吟:“哦嗯……痒唔、不够呜呜……” “不够?想要什么?”手指模仿性器快速抽送,不时勾弄带出细碎水声,谢自佻看着肉穴嫩红唇瓣夹着手指进进出出,故意问。 许望红着眼眶强忍着泪水,又羞又馋:“想、想要鸡巴……想要呜、谢自佻的……大鸡巴嗯!”话音刚落手指深深插入软穴,层层迭迭的媚肉不满足地缠绞。 谢自佻眸中欲色翻腾:“好,大鸡巴这就塞满小穴。”他扶住早已硬如铁块的肉棒毫不留情地直直捣入花穴,插得许望受不住地仰着白嫩细颈尖吟,粗长肉棒深深凿进穴心,他尤不满足地往里推进恨不得把饱胀的两颗囊球都塞进去。 前所未有的凶悍气势吓得许望穴肉紧缩,绵绵媚肉紧紧吸绞着肉棒,紧窒的快感让肉棒上的青筋暴起,隔着薄薄的橡胶膜也能清晰感受到,许望再也憋不住眼泪,顺着白净泛红的脸颊大颗大颗滚落,带着哭腔求饶:“不要进去,太深了呜……” “深吗?”谢自佻低头看着被肏翻的红润花唇,穴口肉壁被粗大的肉棒撑得发白,暗肉色的粗棒尽根没入其中,强烈的色差刺激得谢自佻又是狠狠一凿,龟头破开蕊心苞口,重重一碾将许望送上高潮,花蕊深处泄出一汪热泉,她颤着泛红的身子享受快意。 被爱液浇灌的龟头又胀大了一圈,它静静蛰伏在苞口等待着这场极致紧绞过去,看着许望呼吸渐渐平缓,谢自佻揉着她嫩白浑圆的软乳问:“舒服吗?” 许望睁着雾蒙蒙的水眸羞赧地看着他:“舒服。” “还有更舒服的,”谢自佻挑眉,清隽的脸上尽是诱人情欲,“要不要试试?” 许望媚眼如丝,声音娇软甜腻:“要——” 谢自佻露出得逞的笑容:“那你可得受住了。”说完就着插入的姿势两人转了个弯侧躺着,自己也跟着躺在许望身后,双手顺势穿过她腋下,重重握住两团绵软嫩乳,还不忘亲着她的耳朵逗她:“听说侧入能更深。” 许望紧张又期待,穴肉不住地吸着肉棒,传达给他自己最真实的渴望。 许望背贴着他的胸膛,臀贴着腹部,严丝合缝地紧密相连,仿佛天生一体,他的大腿强势挤入她腿间,让肉棒能更自在地进出,宽大手掌抓着嫩乳制住她的身体。身下被粗大塞满,双乳被紧紧握住,许望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娃娃,供他肏干发泄的娃娃,这么想着竟也觉得兴奋异常,穴肉缩了缩,期盼肉棒狠狠抽插。 这个姿势让谢自佻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变化,他故意放慢动作抽出半根肉棒研磨,许望欲求不满地轻哼,无处安放的双手被他抓住按在乳上,嫩滑绵软的手感让她情不自禁捏了捏,谢自佻在她耳后愉悦轻笑,震得许望身子酥了一半,他鼓励她:“捏得很好,再揉揉。” 许望听话地学着他的动作揉捏起来,两双手在乳上作乱,顶端樱果被他趁乱扯了下,酥痒刺得她娇吟出声。谢自佻这时才开始大幅度挺胯肏干,粗长肉棒从紧致嫩肉中抽出,只留龟头卡在穴口,而后重重挺腰将肉棒整根插入嫩穴,一下比一下重而深,青筋凸起的粗硬碾过缀缀迭迭的媚肉填满整个穴腔。每一下都让许望酸软酥麻,爽得摇头晃乳,又被谢自佻死死钳制住双乳捏圆搓扁,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能被动地承受重力肏干和蹂躏,身下涌出的水液止不住,随着肉棒抽送溅出打湿她的臀和他的腹。 “啊啊……好深、满了……满了嗯……”许望被肏得泪眼朦胧、意乱情迷,只能顺遂本心发出破碎的呻吟。 谢自佻此时就是饿狠了的猛兽,按着身下猎物毫不留情地拆吃入腹,呻吟声是催化剂,只会让他更凶狠残暴。每一次撞击插入都能把许望往上抛,又被抓着乳扯下迎接肉棒,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凌虐似的肏许望,爽得浑身颤栗,许望也是如此,这样更给了谢自佻更凶更狠的底气。 “啊——太、快了、呜呜……不、救命……唔……”许望屁股被撞得发红发麻,肉穴却爽得淫水四溅,快感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身体绵软彻彻底底沦为肉棒的容器。 “姐姐想谁来救你?”谢自佻半点儿不留情,叼着她的耳垂哑着嗓音道,“怎么救你?姐姐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比勾人的狐狸精还媚,任谁见了都只想把你按在身下狠狠操死。” “不要呜……”许望听了他的话羞耻得泪珠滚滚,连连摇头,一想到他说的这个画面小腹不由地收紧,层层媚肉紧紧绞着肉棒试图阻止它的插入。 谢自佻被她绞得皱紧眉头,连忙安慰道:“别怕别怕,现在是谢自佻在操你,喜不喜欢被谢自佻的鸡巴操?” 许望放松了些,听清他的话乖巧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谢自佻问完猛地发力,肉棒重重捣进花芯,捣得许望花枝乱颤,声音瑟瑟发抖:“好喜欢……” 谢自佻不满足:“天天挨谢自佻肏好不好?” 许望被插得傻乎乎的却也没有上套:“会、会坏的。” 谢自佻着实被她可爱到了,动作温柔下来,肉棒缓缓抽出徐徐推进,他换了个说法:“永远只被谢自佻操好不好?” 许望欲求不满地哼哼两声,敷衍地应了声“好”后扭着小屁股就来蹭他。 谢自佻装傻:“怎么了?不要了?”说着毫不留恋地抽出肉棒,龟头抽离穴口时还发出“啵”的一声脆响。 “不要……”许望挪动小屁股去蹭肉棒,声音带着哭腔软软地求:“要鸡巴、要谢自佻的鸡巴操我。” 谢自佻对她向来没有忍耐力,闻言狠狠掐住她的臀肉把鸡巴重新插了进去,粗长硬烫陷入柔软湿热,爽得两人心神俱颤。再没有多余的话语,只余娇吟粗喘,只有灵肉交缠、抵死缠绵。 感受裹挟着肉棒的媚肉开始发烫发软,层层收紧,谢自佻知道许望快到了,抵着苞口重重捣了百来下,最后在紧致中一泄而出,浓精隔着薄膜射在敏感的苞口上,一股一股热烫打在嫩肉上,仿佛射进她穴里,许望被这错觉刺激得浑身酥麻,苞口回应似的泄出春水,高潮席卷让她无法思考,只能仰着细白的脖子承受。 这场性爱酣畅淋漓,最后许望只能软绵绵地被谢自佻抱着去洗漱清理。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干净清爽地躺在床上,许望小奶猫似的眯着眼睛,软绵绵地蜷在他怀里,轻软的声音从胸口传来:“好喜欢你啊。” 谢自佻顺着她头发的手一顿,满足欣喜在胸口肆意生长,他微微笑问:“有多喜欢?” 许望从他怀里伸出胳膊把手臂张到最大,笑意盈盈地回答:“比这个还多。” 谢自佻牵过她的手握在手中摩挲,只是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就觉得心软成棉花:“每天都要多喜欢我一点。” 许望含着笑回望他的眼睛,认真承诺道:“我会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你。” 谢自佻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都会越来越爱许望,许望也是如此。 (番外)泳装游戏 姚小晴很挫败,那天之后她再怎么跟谢自佻搭话都没得到半个眼神和只言片语,谢自佻防她甚至到了座位都坐最外面,不给任何她靠近的机会。 今天也是如此。姚小晴看了眼坐在最外面的谢自佻,不再自讨没趣地上去央他让她坐进去,而且直接坐在他后面。她刚一落座谢自佻就想起身离开,姚小晴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谢自佻!你最近是怎么了?是不是学姐误会我们,为难你了?” 谢自佻闻言重新坐了下来,姚小晴心中窃喜以为说中了他的烦心事,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就被他的话狠狠打了脸,只听他用冷漠疏离的语气说:“许望没有误会我,是我明知你心怀不轨还因为想要得到一张她的照片而走进你的圈套,我自以为清者自清,却没想到会让她为此伤心自责。” 姚小晴惊愕地瞪大眼,下意识要否认:“我不是……” “无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也许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有你作梗,我不会知道原来她也很喜欢我,不过你却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才会这么异想天开觉得能拆散我们。”谢自佻勾着嘴角,直白又残忍地说着,“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比不上许望。而且我的性格很不好,如果你再做了什么让她难过,我会让你真正了解我是个怎样的人。” 这是谢自佻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却字字珠玑,他甚至不屑回头瞥她一眼,笔直的背影像永远不会融化的坚冰,正如他所说他的眼里只装得下一个许望,姚小晴这下是彻底不敢再对他有企图了,悻悻地收拾东西跑了。 许望不知道谢自佻已经自行帮她解决掉“情敌”,依旧没心没肺地享受他的照顾,她需要纠结的只是国庆假期去哪儿玩。自从遇到谢自佻后,因为种种原因许望已经很久没有出远门旅行了。现在终于等到了小长假,虽然可能人会很多,但许望还是兴致勃勃。云朵知道她的想法,提议带上她哥四人一起旅行。 只是云朵想吃烧烤想看海,云霄却认为这个季节该吃着水果感受瓜果飘香的丰收喜悦,许望则……选择困难症,她为难地看向谢自佻,等他做出决定。 谢自佻含笑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头对云霄两人说:“国庆热门景点人会很多,我回去仔细找找,咱们群上讨论。” “那自然好!”云朵喜笑颜开,胃口大开,捞了大勺酸菜鱼到碗里。 “就知道吃,也不减减你这身肉还去海边呢。”云霄呛她。 云朵心情好,可不会因为他扫了品尝美食的兴致:“鱼肉是优质蛋白,像你这样极端的减肥狂魔懂什么?” “我那是健身!” “是是是,干吃蛋白粉都堆不出肌肉来的健身达人。”说完往嘴里塞了一片嫩滑的鱼肉,猫一样满足地眯起眼睛。 云霄被她气得脑仁疼,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忿忿地跟着舀了大勺鱼肉。 每每跟他们兄妹俩出来吃饭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许望已经见怪不怪,甚至能心安理得地当小品看了。谢自佻舀了一勺酸菜鱼,挑出酸菜叶子喂给许望,边看戏边投喂,十分悠哉惬意。 吃过饭后云朵挽着许望的胳膊到商场买泳衣,毕竟要去海边,要想拍出美美照片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好“战袍”。 现在正值酷暑炎夏,即使七点多了走在路上也还是能感受到风吹来的滚滚热浪。一行人走进商场,感受到室内的冷气十足,云朵和云霄默契十足不约而同地喟叹一声,许望不禁抿嘴偷笑,看到她展颜谢自佻情不自禁也勾起嘴角。 云朵熟门熟路地挽着许望搭电梯上了三楼服装区,入目就是各式各样的夏季新装,两人目标明确,直奔泳装区。 “都好好看!”云朵双眼发亮惊叹,无论是哪种类型风格她都想尝试,“星星想买怎样的?” 许望看了眼各式各样的泳装,选择困难症又犯了:“我还没想好呢。” 云朵瞄了眼身后的两男,凑到许望耳边低声道:“你身材这么好,要不试试比基尼?” 许望脸瞬间羞红,下意识瞥了眼谢自佻,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又飞快转移视线,压低声音磕磕巴巴道:“太夸张了!我、我没穿过。” 云朵恨铁不成钢:“太可惜了吧,你这样的身材没穿过比基尼,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快别吹了!”许望不好意思地掐了掐她的胳膊,脸红蔓延到耳后根,眼神不敢乱飘。 “我说真的啦,我不管!来都来了,就得穿给我看看!”云朵强势要求,说着挽着她上前挑了一套彩虹条纹的比基尼,两人一起挤进了试衣间。 谢自佻看到许望红扑扑的脸蛋就有预感会发生什么,直到云朵让导购员取下一套三点式的比基尼拉着她进了试衣间,他脑中模糊的猜测瞬间被遐想弥补,甚至能清晰地浮现出许望穿上那套泳装羞涩看着自己的模样。她的身材他是最清楚不过,骨肉匀称腰细腿长,穿上修身的衣服就能将窈窕身材勾勒得极其诱人,谢自佻深吸了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试衣间里的许望已经换好了泳装,云朵直白炽热的眼神如有实质地在她身上逡巡,她红着脸紧张又期待地问:“适合我吗?” “适合!太适合了!”云朵压着声音惊叹,“救命,我都要流鼻血了!”童颜巨乳的反差谁懂啊!清纯可爱的面容搭配凹凸有致的身材,云朵现在已经顾不上羡慕嫉妒,满脑子只有惊艳了。 “会不会很怪啊?”许望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稚气的脸和过于丰盈的身材,穿上这么暴露性感的泳衣,怎么想都会很怪。 “怎么会怪?你信不信你现在这样走出去谢自佻能直接喷鼻血。”他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个女朋友啊?后面这句云朵及时咽回肚子里去,她拉着许望道:“不信咱们出去试试。” “别!”许望羞赧想挣开她的手,结果云朵刚要拉开试衣间的帘子,理智回笼停住脚步:“不行,我哥还在外面呢。”要是许望这样出去被乱七八糟的人看到,谢自佻不得杀了她?云朵想着,狠狠打了个冷战,她揽住许望的肩又把人往里推,“换掉换掉,直接买了。” “啊?”许望被她拉过来推过去,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地开始换衣服。 直到云朵将那套比基尼迭好交给导购员,她才勉强清醒:“我这怎么穿啊?”谢自佻肯定会吃醋,又不愿意束缚她,只能自己偷偷胡思乱想,想到这个敏感又可爱的男朋友,许望已经开始心疼了。 云朵自然知道她的顾虑,附在她耳边色眯眯地说:“当情趣内衣穿呗~” 许望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热度“轰”地一声又热浪翻腾,霎时红了个透,连眸子都热得湿润润,显得更可怜、可爱、可欺了。 谢自佻专注认真的眼神一直在许望身上,看到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就闹了个大红脸的许望,好奇心比前十几年加起来的都要强烈。他迫切想知道两人聊了什么,许望会做什么…… 也许是他好奇的眼神太炽热太强烈,许望接过店员包装好的泳衣直到出门心不在焉地又逛了会儿,跟云朵兄妹分别回家,她都不敢抬头看谢自佻一眼,手里紧紧攥着袋子。 一回到家许望不等谢自佻开口说什么,脚步飞快地进了房间关上门反锁,也不去想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会让谢自佻怎么想,现在她只想赶紧把这套泳衣连包装一起塞进衣柜最深处。藏好后又反复确认了一下,许望这才若无其事地开门出去。 谢自佻正在看旅游攻略,尽量挑一个冷门小众又能满足云霄云朵条件的地方,见许望出来只朝她招招手:“好了?” “什、什么好了……”许望心虚地走过去偎在他怀里。 “看看这几个地方,有没有喜欢的?”谢自佻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把手机屏幕倾向她问道。 许望注意力立马被转移,拿过他的手机认真比较了起来,十分钟左右她就把手机还给了谢自佻,仰头皱眉,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还是让云朵他们选吧,我觉得都很不错,选不出来。” “我发群上让他们选。”谢自佻好笑地揉揉她的脑袋,又在她嘴上轻轻印下一吻,“还好我出现得够早,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你选中。” “这哪能一样?”许望偎在他怀里,脑袋抵着他的下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没开窍呢。回家还得被我妈催,我爸要求可多可高了,能让他老老实实闭嘴挑不出错的就只有你啦。” “原来只是因为我能让姐姐爸爸满意,才选的我吗?”谢自佻又忍不住逗她,只想从她嘴里听到他爱听的话。 许望重重捏了捏他的耳垂,气恼道:“装!你明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 “一个人一辈子会喜欢的人能有很多很多。”谢自佻语气酸溜溜的。 许望就知道,这人哪怕是自己胡乱开的头,但说着说着想着想着还会认真吃起醋来。她耐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个遍,柔声道:“但是我对你的喜欢,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知道。” 虽然在许望面前他是个小醋缸子,但也非常好哄,哪怕敷衍地说几句喜欢他爱他,他都能满心欢喜,更何况在这件事上许望从不敷衍他,每次表白的情话都是认真而动人,此时谢自佻光秃秃的心脏上已经开满了鲜花,嘴角更是止不住地上扬。 许望看他开心自己也情不自禁开心,突然想起被藏在衣柜角落里的那套泳装,觉得云朵的建议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于是许望红着脸眼睛亮晶晶地抬头看他:“我要洗澡去了,今天逛得有点累,想睡觉了。” 看她这副神情哪像又累又困,谢自佻刚想说什么,突然福至心灵诺诺点头:“好,去吧。”看着许望进了房间还刻意关上房门,谢自佻悄悄红了耳朵,身下甚至也悄悄抬起了头。 都说情侣在一起得越久,感情就会变淡或变质,这一点放在谢自佻身上完全不适用,他对许望的感情不仅没有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消磨,反而一日比一日更爱她。若真要说有什么变了,那就是对许望带给他的诱惑耐受性强了,不至于再像以前一样经不住挑逗,只碰一碰摸一摸就会泄她满身。但未知的诱惑总是强烈的,商场里许望羞涩的眼神和刚才期待的表情,每一个神秘的环节都让谢自佻心驰神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眼神有多强烈火热,若是许望这时候打开门,光眼神怕是就能将她身上的衣服烫个洞。 这家小区里的房子隔音做得挺好的,按理说许望关上了房门又关了浴室门,远在客厅沙发上的他不应该听到这么清晰的水声,但他就是听到了,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他面前,他闭上眼能闻到清甜的沐浴露香气,一伸手就能把湿滑的人搂进怀里。 谢自佻摇了摇头把遐想甩出脑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决定也去洗个澡。 二十分钟后谢自佻一身清爽地从卫生间走出来,许望的房门还没打开,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姐姐还没洗好吗?” 许望正在系泳衣吊带的手一抖,语气慌乱道:“等等!在换衣服。” 谢自佻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没有反锁,他试探道:“需要我帮忙吗?” 许望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更手忙脚乱了,她连忙道:“别进来!我、我的充电器好像落在沙发上了,你帮我找找。” 谢自佻轻笑一声:“好,那你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别着凉了。” “知道了!”许望边把衣带系好边侧耳听他走远的脚步,确定他已经走开了才打开浴室门飞快窜到床上盖好被子。 谢自佻乖乖在客厅找了一圈才回到许望房门前,他敲了敲门:“姐姐充电器好像不在客厅。” 许望看了眼床边柜子上的充电器尴尬道:“我记错了,充电器就在房间。” “好,”谢自佻应了声,手搭在门把手上又问:“你要睡了吗?” “嗯……”许望蒙着被子含糊地应道。 “那……晚安姐姐。”谢自佻放柔了声音。 “谢自佻!”许望没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担心他真就这么走了,急忙喊住他。 谢自佻今晚极其绅士地隔着门问她:“姐姐怎么了吗?” “我、我好像、发烧了,头晕晕的。”许望身子已经红成煮熟的虾仁了,一半是被即将发生的事羞的一半是说谎心虚的。 闻言谢自佻也顾不得逗她了,直接开门进来,床上的人整个缩在被子里,拱成一座小山。他大步走到床沿坐下,扒开被子露出她不知是闷的还是烧得通红的小脸,大手二话不说覆上她额头,掌心触感细腻温热但不至于发烧。他又仔细看了看许望的脸色,面色红润健康,只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隐含期待又无辜地看着他,谢自佻还有什么不懂呢? 他有点想生气又气不起来,还是得吓唬吓唬她,于是他板着脸冷冷道:“起来去看看医生。” 许望很清楚自己压根就没有生病,听他这么说眼神顿时慌了:“我好像,没有发烧,我也不难受了,真的。” 谢自佻不作声,只是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直把她看得眼眶红红,眸中雾汽重得眨眼就能沾在纤长浓密的眼睫上。 许望揪着被子不敢看他,声音低低弱弱道歉:“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头晕。” 谢自佻那点微不足道的气顿时消了,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又帮她揩掉眼泪:“下次不可以再拿身体开玩笑了。” “知道了。”许望可怜地眨了眨眼,泪珠子径直滚到谢自佻的虎口,烫得他心疼。 他轻柔地擦掉眼泪,俯下身子在她红彤彤的鼻尖亲了下,又是哄又是道歉:“乖不哭不哭,是我错了,我不该吓你的。” 谢自佻不哄她倒好,一哄她眼泪就像山洪暴发,止都止不住。许望哭起来安安静静的,要是看不到她脸上夺眶而出的大颗大颗珍珠似的泪珠子,甚至不知道她在哭。 谢自佻心疼极了,用比较软的湿纸巾帮她擦眼泪,还是擦红了她的眼眶脸颊,他裹着被子环抱住她想将人从被窝里提起来,许望被他的动作吓得登时忘了掉眼泪,急忙推开他的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谢自佻紧张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细碎的泪珠子还挂在长睫上,许望垂着眼皮羞得无地自容,现在把谢自佻赶出去,把衣服换回来的可行吗? “是不是难受?”谢自佻被她的金豆子砸得全然忘了之前暧昧的遐想,只担心她哪里不舒服又不敢告诉他。 许望仍是垂着脑袋摇头,心里脑子里一团乱麻。 谢自佻有些着急,手无措地揉着她的小脸,许望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他这样,咬咬牙小声说:“你,你转过去一下。” 谢自佻看了眼她,没在她脸上看出难受的神情,于是老老实实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谢自佻劲瘦,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骨架大所以肩背宽阔。许望看着看着就红了脸,她知道藏在宽松T恤下的是他筋肉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想到他在她身上时汗水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流动,她突然生出了勇气,轻轻扑到他背上。 谢自佻下意识托住她的大腿,掌心触感柔软滑腻,他转身的背僵住了:“你……” 许望面红耳赤,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话!闭上眼睛!” “好。”谢自佻嗓音低沉,乖乖闭上眼睛。 “不许偷看哦,”许望慢吞吞地从他背后蹭到他面前,跨坐在他腿上,羞涩又紧张:“我们、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谢自佻紧闭着眼,还小心地护着怕她摔了,越是这样越能清晰感受到掌心柔嫩的肌肤,他声音彻底喑哑,胯下巨物好奇又期待地抬头。 感受到硬物的苏醒,许望心里生出隐秘的愉悦,她身体贴近他,脑袋枕在他颈窝,声音又轻又软,像刻意撩拨他的羽毛:“这个游戏这样玩,”说着她抓住谢自佻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肩上,“摸摸我,猜猜我今天穿的是什么,猜对有奖。” “什么奖?”谢自佻闭眼轻笑,一瞬间的痞气流露让许望情不自禁软了腿,身下悄悄湿了,隔着单薄的布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察觉到。 “你想要什么奖?”许望也是突发奇想,哪想得那么多。 “我知道了。”谢自佻挑了挑眉,开始动手摸索。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许望自己都不知道呢,但她不能问,一问就露馅儿了。 谢自佻大掌顺着她圆润的肩头摸到细长的颈,途中顺着泳衣的吊带摸到颈后胡乱打的绳结,他摸索着解开,惹得许望惊呼一声,很快他手指动作灵巧地帮她重新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系好结拇指指腹恋恋不舍地在她后颈蹭了蹭。 许望痒痒地往他怀里拱了拱,谢自佻一手环着她的腰肢,一手顺着系带往下,很快就到了峰丘隆起处。单薄顺滑的布料并不能将饱满的胸乳尽数收拢,半团柔软在边缘溢出。 谢自佻的指腹沿着布料边缘缓缓摩挲,薄茧蹭着软嫩乳肉,痒得许望哼哼唧唧地蹭着,想握住他的手重重按揉。 谢自佻仍是双眼紧闭,不紧不慢地探索着她的身体,沿着布料和两团绵软往下,是平坦小腹和纤细腰肢,赤裸、空无一物,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十分喜欢这个游戏,所以他选择继续摸索。顺着人鱼线摸索,终于摸到另一片布料,无需睁眼,谢自佻张开手掌覆在她小腹上比了比,布料少得可怜。顺着这片布摸到两侧耻骨,又是系带,细细的带子勉强维系着两片薄薄的布料。 光靠单手摸索和想象,谢自佻胯下已经硬得无法忽视了。 许望被他的手这样摸挲,早已经软成一汪水,她小脑袋搭在他肩上,声音甜得像灌了蜜:“猜到了吗?” “差一点,还得再摸摸。”谢自佻鼻梁轻蹭她的脸颊,故意逗她。 “骗子!”许望反手拍了谢自佻的命根子一下,疼得谢自佻抱紧了她蜷起身子,疼过之后就是酥酥麻麻的痒。 谢自佻乖乖答题:“泳衣,是今天试的那件?” 许望探头看了他一眼,他还老老实实闭着眼睛等她公布答案,许望“哼”一声:“还想骗我,罚你把衣服脱了。” 谢自佻像个受气包小媳妇,弱弱问:“可以睁眼了吗?”还不忘脱衣服。 许望摸着他匀实的肌肉,小人得志:“不可以。” “我猜错了吗?” 许望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逼良为娼的恶霸,但是压迫谢自佻的感觉也太爽了,她凶巴巴道:“不许问,赶紧脱。” 谢自佻只好掐着她的腰将人放到床上,起身站在床边开始脱裤子。 巨兽彻底失去束缚,迫不及待地抬头感受世界,谢自佻虽然闭着眼睛,但许望火热的视线如有实质地在他身上游走,激得硬烫肉棒吐出清液。 许望看得面红耳赤,欣赏够了,礼尚往来终于让谢自佻睁眼。 许望皮肤瓷白,长相清纯身材热辣,胸型圆润饱满,纤纤细腰能被他两掌掐住,微翘的臀弧度正好与他手掌吻合。此时这样玲珑有致的身材被简单的两片布料堪堪包裹,谢自佻这一刻领悟了“犹抱琵琶半遮面”,比直白的裸露更诱人的是若隐若现半遮半掩。 谢自佻以为自己想象的已经足够美妙了,但亲眼看到这样诱人的许望,还是无法自拔地痴迷了。饱满白嫩的乳肉被泳衣勒得溢出,一半藏在单薄布料下,一半明晃晃颤巍巍地在他眼前起伏,让人只想狠狠攥住,一点儿不漏地狠狠攥在手心。平坦紧致的小腹下隐秘的三角区刚好被泳衣遮掩,系在胯骨两侧的细带子似乎只需蛮力一扯就会分崩离析,再不能藏匿宝物。 尽管许望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被谢自佻灼热眼神直勾勾盯着的感觉还是让她羞耻得浑身泛红,她跪坐在床上,嫩白脚趾不安地蜷缩着。 谢自佻从睁开眼睛就没说过一句话,许望羞涩难堪地抬头,刚看到他胯下气势汹汹的硬棒连忙把脑袋垂得更低。 房门紧闭,房内的气氛逐渐升温,灼得许望不安蠕动,她膝盖悄悄往后挪,试图离开谢自佻的视线范围。然而被锁定的猎物哪有这么容易脱逃,谢自佻大手一捞,许望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向他。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姿势让许望一扑——脸蛋就压倒了硬邦邦的肉棒。 许望的脸霎时像烧开了似的通红火热,她能感受到被脸颊挤着的肉棍上的经脉搏动,她顿时呆住,两人竟分不清是她的脸更烫还是肉棒了。 脸颊细腻柔嫩,肉棒粗硕硬挺,新奇的触感让谢自佻都愣住了,一时没了动作。 许望被室内愈发炽热难耐的气氛闷得喘不过气,晕头转向的她微微退开,然后选择率先出击握住硬挺肉棒,肉棒粗长,双手才能勉强握住。谢自佻也已经回神,他眼神幽暗深沉,默不作声地等待着她的动作。 感受到他灼人的视线,许望忍着羞意怯怯抬眼,眸光柔软如水,带着欲语还休的娇媚,就这么看着他,小脸在他的凝视下渐渐贴近肉棒,红扑扑暖融融的脸颊贴着棒身轻蹭。 谢自佻只觉得肉棒硬得发疼,脑中幻想着让她张开小嘴,在她脸上肆意抽插的情景。 似乎感知到他的渴望,许望垂下眼,浓密睫毛颤颤巍巍,琼鼻下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凑近肉棒含住硕大菇头的顶端,被湿热小嘴包裹着的马眼激动地颤了颤,分泌出几滴清液。许望毫不犹豫伸出舌头舔掉,咸咸涩涩的并不难吃,于是她更大胆地张大嘴巴想含住整个龟头。有津液润滑,竟让她顺利地含住了整个圆硕的龟头,塞得嘴里满满当当,小舌几乎无处安放。 口腔内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湿热紧窒,谢自佻享受着视觉、触觉的双重冲击,已然爽得头皮发麻,他大手悄悄搭在许望后脑勺,欲望让他想不管不顾地疯狂,理智却让他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他享受着被酥爽、爱欲和理智极致拉扯的感觉,除了越发坚挺的肉棒,整个人像木偶任由许望摆弄。 龟头太大,许望含了一会儿嘴开始发酸,抽出时还因为塞得太满发出“啵”的一声脆响。她脸已经红得麻木了,也没有再抬头看他,被清液抹得湿淋淋的红唇顺着龟头而下,舔过最敏感的冠状沟时感受到谢自佻不可抑制地绷紧身体,羞涩渐渐被满足取代。嫩葱似的手指顺着青筋虬结的棒身摸到两颗囊鼓鼓的精囊,微凉的手感极好,许望饶有兴致地把玩起来。 谢自佻此时再也克制不住,捏着她的下巴弯腰恶狠狠地吻上去,攻势凶猛得恨不能将许望整个人拆吃入腹。宽韧的舌在温热小嘴里翻腾,搅得津液啧啧,兜不住地溢出嘴角。大舌拖着丁香小舌吸吮,吸得许望舌根发麻,嘤咛着不由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谢自佻急急退开,面色青红交错地喘着粗气,紧握着拳手臂青筋暴起。 许望下意识松手,红着脸满目担忧:“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就……” 谢自佻缓了缓,哑声安抚:“没事,别担心。” 许望张开胳膊环着他的肩膀,小脑袋贴着他的,声音低低的:“谢自佻,我好像总在让你受苦受累。” “瞎想什么?你明知道的,跟你在一起我只觉得幸福快乐。”谢自佻熬过那一阵急促的疼痛,冷静下来将人抱进怀里。 “我知道,你最爱我。”许望的难过情绪被他一句话搅散,破涕为笑。 “知道就好,所以你用什么回报我?”谢自佻挑眉问道。 许望直直跪在床上,藕臂举起绕到颈后解开泳衣上胡乱打的蝴蝶结,两团嫩白乳肉随着布料滑落显露出来,樱红乳尖颤巍巍挺立,诱人采撷。许望媚眼如丝,直勾勾地盯着他:“用你喜欢的……好看吗?” “好看。”谢自佻好了伤疤忘了疼,身下欲龙也已将刚才那阵疼忘得一干二净,气势汹汹地昂扬着要找回场子。 许望捧着双乳凑到他嘴边:“想尝尝吗?” “想。”谢自佻诚实道。 话音刚落,白馥馥软绵绵的两团乳肉就压在他唇上,顶端硬挺的两颗樱果摁在他脸颊。谢自佻张嘴含住其中一只专注地吸吮,仿佛能从里面吸出甘甜的乳汁。 许望配合地揉着他脸上的另一只乳,不住地嘤嘤娇吟。 她难得的热情极大地鼓舞了谢自佻,不知不觉中遮挡神秘三角区的布料被扯掉,竹节般修长的手指顺着嫩生生的大腿根钻进去,找到花间红豆轻揉慢捻。 “嗯哼……”许望敏感点在他指尖发红挺翘,随着花穴沁出的春液,腿也跟着软了,再跪不住,软趴趴地往谢自佻身上倒。 谢自佻一边扶住她假惺惺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今天逛太久累了?”一边暗暗挺胯把鸡蛋大的圆硕菇头挤入水淋淋的肉缝,撑得许望似吁似叹。穴口红豆经过他手指的磋磨存在感极强地挺立着,粗壮肉棒每每抽出、插入都能清晰感受到。 许望热情地张开胳膊搂紧他的脑袋,将绵软馨香的胸脯压在他脸上却不让他吃,每每谢自佻张口想含弄就被身上人灵巧躲开。 几次之后谢自佻总算确定了许望在逗他,竟然还有闲心戏弄他,这可忍不了。 许望只觉得眼前一花,身子已经被谢自佻翻倒在床,他抬起她两条修长细白的腿,一只手钳住她两只细细的脚腕,将她两条腿直挺挺地举着,刚被肉棒撑开的花穴因为并拢的双腿扯成一条细缝。 许望垂眼想看,却被双腿挡着看不清他在做什么。眼睛看不见,身体就会尤为敏感,就像现在,她能感受到谢自佻凑近她腿窝呼出的热气,酥酥痒痒让她不禁缩起嫩白脚趾。 湿热的舌头伸出舔过许望腿窝,惹得她怕痒地笑起来:“哈哈哈……你在干嘛?” 谢自佻没有回答她,舌沿着腿窝一路向下,直到英挺的鼻抵着腿根,炙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花穴,他一眨不眨地看着穴瓣难耐地翕合。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许望挣了挣腿,却被他抓得更紧。 “好累呀。”许望软软地撒娇,虽说是他出了大部分力气抬起她的腿,但任谁的腿被直挺挺地举着也不会舒服的。 谢自佻如愿放开了她的腿,命令道:“打开。” 许望眨巴着水汪汪的杏眼盯着他,乖乖张开腿。 “不够。”喜欢的女孩眉目含情地看着自己,主动张开白嫩双腿热情相迎,谢自佻下腹绷得紧紧的才能克制住一插到底的冲动。 许望眼睛似乎又湿润了几分,脸红得像熟透了的一掐就破的水蜜桃,她双手扶着腿根慢慢将腿打开到极致,白馥馥的湿润花穴就这样暴露在谢自佻眼前。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晦暗,许望将仅有的一丝羞赧也抛之脑后,纤纤玉指徐徐探到花穴,找到花间红豆开始自娱自乐地揉弄。 “嗯…谢、自佻唔……”许望大张着腿媚眼如丝地勾着他,无视他腿间一柱擎天。 他越忍耐许望越大胆,手指不再满足逗弄那颗小豆子,被花液打湿的食指在谢自佻眼前一寸一寸没入嫩红花穴,许望似满足又似渴求地喟叹一声。 专属于他的领地被侵犯,但却是她自己,看着她嫩白纤细的手指插入小穴,谢自佻眼眶都红了,握住她的手开始抽插。 手指被湿热嫩肉夹住,是许望前所未有的体验,下一秒主动权却被人夺走,还没细细体验就被谢自佻带动着抽弄起来。 “嗯唔、好热……”许望欲火被勾起,穴内不断沁出水淋淋的汁液,她渐渐不再满足:“唔哼……不、不够……” “什么不够?”谢自佻边主导些她自己插弄自己,边在她身上四处引火。 “手指、不够……”她话音刚落,花穴又挤入一根与她截然不同的粗韧的手指,它贴着许望的食指轻易开疆破土,进入她够不到的深处勾弄。 “够了吗?”谢自佻声音沙哑。 许望满足之余又贪心起来,半睁着雾蒙蒙的眸子摇头,谢自佻轻笑一声,又加入一根手指:“姐姐的小穴越来越能吃了。” “嗯……啊啊——”三根手指将许望填满,在谢自佻的带领下进进出出,勾出淋漓花液,别样的刺激让她没一会儿便泄出春泉缴械投降。 刚泄一回的软穴正是紧窒泥泞的时候,谢自佻毫不犹豫挺入硬邦邦观战许久的肉棒,硕大龟头艰难地破开层层湿漉吸附的嫩肉,很快肉壁又紧紧缠上青筋虬结的棒身,绞得谢自佻寸步难行。 许望突然被插吓得抽搐了下,刚爽过的敏感身体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她弱弱地喘息,希望借此博得怜惜。 “姐姐别怕,小穴受得住。”谢自佻可不上她的当,就着湿热紧窒到极点的花穴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干,囊鼓鼓的精囊“啪啪”拍在许望屁股上,肉棒一下一下尽根没入,凶狠得像要插穿这个让人发疯的花穴。 汁液被带出又插入,甚至溅到许望的腿上、胸口,打湿谢自佻胯下粗硬的耻毛,啪啪声里粗喘和娇吟交织。 看着许望面红如血只能眯着眼一声声媚叫,再说不出其他,他就爽得心头滚烫:“姐姐的小穴只能塞进我的鸡巴,知道了吗?” 许望迷迷糊糊地点头,谢自佻不满,非要她亲口说一遍。 肉棒一下下深深凿进肉穴,许望强打精神听他教自己:“小穴、嗯哼……只能、只能吃唔……吃谢自佻、的…的大鸡巴啊!” 听了她的话肉棒亢奋到极点,在嫩穴深处疯狂驰骋,伴着许望高高低低的吟哦,最后抵着苞口射出大股浓精,隔着薄薄的膜也将许望烫得春水直流。 一场欢爱直到深夜,许望到后来已经叫不出声了,只能眯着红艳艳的眼睛假寐。谢自佻餍足地吻了吻她红润饱满的唇,用湿毛巾一点点擦干净她的身体,温柔娴熟的手法没一会儿就让许望睡着了。 谢自佻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一身清爽地出来上床,夏日天热许望睡得浑身暖红,感受到身旁的清凉下意识蹭过去抱紧缠住。 谢自佻手指顺着她细软的长发轻轻梳理,心中十分满足。只要身边是她,他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