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耽美文里被痴汉狂攻(弯掰直)》 33 二十分多分钟前。 你给李青源冲了一杯热蜂蜜水,提着药箱,推门入目的画面称得上十分温馨。 床头的小夜灯发出暖黄的光芒,李青源盖着你的碎花被,双手规矩地交迭到腹部,而猫则趴在他的头顶七扭八歪露着肚皮睡觉。 “先把这个喝了,手伸出来我看看……别缩,疼正常,我尽量轻点。” 你坐在床边,牵住他的手,边涂药膏边轻轻吹气。 “姐姐。”李青源把小懒拨到一边,面朝你侧卧,曲起手肘压在枕头上,含着玻璃杯口,但不见往肚子里咽。 “不想喝放旁边,忘了你不喜欢甜的东西了。” 他没动,伸出舌尖沾了沾蜂蜜水,旋即皱眉,“不喜欢。我的胃不舒服,你帮我揉揉好不好?我听说手掌搓热揉肚子会好一点。” “肚子怎么不舒服,去医院看看吧。”你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下。 李青源重新躺回去,顶着苍白的脸跟你解释并指导你的动作。 “揉一揉就好了,我有胃病,在家里我妈妈经常这样……对,像这样手心合起然后搓热,放到我肚子上,往下一点,再往下……嗯,隔着衣服感觉不到……没关系,肚子而已,手伸进去就是……我不介意啊,夏天不还有很多男生光穿短裤嘛。” “好点了吗?”你的手在他紧实的腹部来回揉按,李青源一只手压在枕头下,另一只手抵在下巴上,闭着眼啃咬大拇指。 他的睫毛真的又长又密,你没忍住,像第一次摸到钢琴的人总不自觉地滑压相邻的白键一样,你顺着李青源眼尾的睫毛尖,快速用指腹扫过。 依旧没睁眼,甚至舒服得哼哼唧唧,声音很小,但你仍然捕捉到了。 “姐姐……再往下一点,把裤子腰带松一松,没事啊,稍微往下拉一点点就好,是小腹靠下疼,你最近都没有管我,我每天都在吃外卖,今天早上还吐了。” 他半眯眼睛,肩膀紧绷,像是在忍耐什么。 “我很好,姐姐的力道很合适,很舒服,我说肚子很舒服……没有想吐了,也不用去医院,这个是老毛病了……抖?可能是我有点冷,姐姐你不感觉冷吗?来往里靠靠,你这种姿势给我揉肚子手臂一会就酸了,你知道那种给人拔罐按摩之类的吗?我现在躺着,你跨坐在我腿上…哪里奇怪?你虚坐着,隔着被子压不到我,你以为按摩店都是吃干饭的吗?他们这样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这哪里奇怪了?” 一时之间,他把你绕进去了,可你尽量靠后虚坐并没有他说得那么轻松,坐直没法按到肚子,弓身又很快背酸,当你想随便揉几下就溜走时还被他埋怨了。 “姐姐,行你走吧,我自己捱一会,在学校没人照顾也是这样过来的……热水袋不管用,如果可以的话我早就用了……没关系,快去忙你的,我很快就能恢复……真没事。” 如果他没这么诚恳的话你不会有此刻这么具象化的愧疚。 你高中时期因为不吃早饭又加上需要排队等待限量厕所,导致一段时间也有胃痛侵扰,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要是早知道他肠胃脆弱,你绝不会较劲到三餐都不管他,毕竟他现在在你家做客,该周全的也得周全。 看着你动摇的表情,李青源拉住你的手臂,露出善解人意的笑,“会不会累?我稍微坐起来,姐姐你也往前来一点。” 总感觉这个姿势很奇怪,但你还说不上来什么所以然,就算委婉提出,也会被他以无懈可击的理由迎面化解。 真的不像揉肚子。 像骑马,马是你身下的表弟。 *我知道很短 承诺这周选个日子三更 源の话术 半真半假 他说了一些假话 有……的地方,屏幕前的[你]可以脑补文中的你在对李青源说什么或者发出什么样的疑问 34/35合一 “好很多了,我也来帮你揉揉吧,真的很推荐,而且我的手法很好,绝不是吹牛,姐姐务必让我证明一下。”李青源拉开另一侧被子示意你躺下,满眼期待,跃跃欲试。 你不理解。 此时的场景很像一只妖娆的鸡拉着有厌食症的黄鼠狼,兴致高昂地诉说自己哪里哪里格外美味,然后求君一品。 李青源不是热心肠的人,至少在他和你相处的短短几天,你观察到他只在有事相求的时候才态度良好又体贴,而其余时间只愿意围着他自己转,假如有什么人突然晕倒在他脚边,按他的性格应该会面不改色绕道走开,总之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准则贯彻到底,是个阴晴不定的臭孩子。 虽然无法理解他的行为举止但你还是躺下了,因为刚刚弯腰弯得实在太累。 你小时候很少玩娃娃,不过还是有一段沉迷把洋娃娃当孩子为她端茶倒水的时期,李青源现在很像四岁时的你,你在他眼里突然变成了只能依靠外力驱动的娃娃。 他跪在枕头上,从上往下,仔细地帮你掖好被子,铺平边缘的被角折痕。手掌绕到你的脑后,轻轻抬起,拆开你的丸子头,并且把散开的头发梳理到肩头。 你的皮筋还被李青源顺手套在他的手腕上了。 他不断重复这枯燥无味的动作,可你看他的样子却十分快乐,以至于嘴唇没有恢复的血色现在全部跑到脸颊上了,出于担心,你抬胳膊想测测他的额头烫不烫,结果刚伸出去就被毫不留情握住,又强硬塞回被子里,他嘟嘴埋怨你不要乱动。 你:…… 不理解,真的不能理解他。 经过漫长的准备,你都有点打瞌睡了,迷迷糊糊中一只属于李青源的手探进被子,隔着裙子覆盖到你的肚皮上,他自言自语一堆,不过你只听到他重复很多遍你的肚子怎么会这么软。 你好困,李青源好魔怔。 不可否认的是他没吹牛,如果生理期的时候被用这样的力道和节奏揉揉会好很多吧,你翻身侧躺,面朝着他,情不自禁搂住李青源那只和你在一个温暖被窝的胳膊。 你小声通知他:“我睡一小会,醒了之后你要是不难受了我们再出门。” “好啊姐姐,小腹要揉揉吗?”他同样软声和你说话,哄孩子一样,怕一旦讲出某个字的声音过大,瞌睡虫会被惊飞,你清醒之后就会变得不归他掌控了。 有一股魔力令睡美人触碰纺锤才会昏睡的规矩不攻自破,仅是在出生被诅咒的那一刻就不省人事了,李青源的动作和语气同样让你招架不住,他吸走了你昨晚可怜的睡眠时间里预存的精力。 你松开他的手臂,又平躺回去,李青源也换了个姿势,他跪在你的腰侧,顺从地弯颈,仿佛一位身上穿着束缚身体的和服,正在尽心伺候晚归丈夫的霓虹国人妻。 慢慢下移,五指微微弯曲,不紧不慢地揉按。 李青源抬眸,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一直注视着你酣睡的脸。 毫无防备心的姐姐。 被子里是具有包裹感的,是温暖而安心的,这种安全感模糊了你的感知边界,就连裙子臃到腿根也没有让你因为走光的想法立刻逃离这个地方,潜意识告诉你光照不到被子里,没人会看见,所以没关系。 李青源的手和你身体的温度一致,和被子里的温度一致,像是确认了同类的气味,你对他毫不设防。 揉按的手向上牵引,内裤也随之露出。 还在继续向下。 越过臃迭的裙摆,你的内裤边缘是一道分割线,将李青源的掌心一分为二,一半在小腹,一半包裹住你的私处。 他并没有立刻挑逗那一处,而是正常地继续帮你揉小腹,这样反复试探,一寸一寸下移,直到内裤边缘没有再被掌心遮挡。 他成功越界了。 轻轻覆盖住,像书店里包裹精装书皮的一层柔韧的玻璃纸,视觉上完全裹住,实则中间还有一些微不可察的缝隙,空气可以在其中流动。 你身下的小嘴也在呼吸,完全捂住的话,会不适应地躁动起来的。 你的床上有两个枕头,而他枕的那个……李青源扯开枕头。 有他经常玩的小玩具,也有崭新的,他专门为你挑选的玩具,全部摆得整齐划一。 放进你房间里的礼物当然不止有裙子,这些都是他一会要用到的教学道具。 至于樱桃图案,他认为这种水果颜色和形状应该和你充血兴奋的阴蒂以及两枚可口的乳尖最相似。 调教怎么能只用下贱的阴茎抽插,应该充满少年对性美好的幻想啊,他是这么想的。 刚刚姐姐你帮他揉肚子的时候虽然很敷衍,但这不能怪你,你只是没有经验,为了不让你做无用功,他偷偷打开了枕头下藏的按钮。 提前塞在后穴的跳蛋带来无穷快感,你贴和他腹部的手心存在感随之变得强烈,只是胡乱按压,滋味都美妙起来。 ……好舒服。 姐姐的指腹撩过自己的睫毛,这种感觉也好舒服。 鸡巴要硬了,幸好带了贞操锁,不然这根骚贱鸡巴勃起探出裤子,恶心到姐姐可怎么办。 你的手拿开了,失落感接踵而至,他关上按钮,明明是想直接进入正题的,却莫名其妙说出想帮姐姐揉肚子这种想法。 想让姐姐你也感受一下他的舒服。 仅是你听他的话躺下,就远比高潮临近还要让他满足,姐姐愿意给予信任,同意把柔软的腹部任他肆意抚摸,自己一定不能让你失望。 怎么这么软,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像摸到了儿童绘本中所形容的云朵触感。 这样回味着,李青源的另一只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薄薄的腹肌,好想让姐姐骑在上面。 他其实很享受被俯视打量的感觉,骑乘的姿势对他来说等同于自己被操,如果能在操他的时候掐住他的脖子就更加好了,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也好棒,打巴掌也可以,留下红印什么的想想都好性感。 不行忍不了了。 脱下贞操锁,扔进床底,捡起枕头重新盖住一堆玩具。 一切恢复原状后,李青源抽回手,酝酿一下情绪,随后轻缓地晃醒你。 · 你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你的表弟红着眼睛欲言又止。 “姐姐……” “嗯?怎么了?”你揉揉眼睛发问。 “姐姐……我……” 姐姐叫个不停,就是不说怎么了。 “不想说就先自己消化消化。” “……弄不出来了。” “什么?” “那里面,塞、塞进去的东西弄不出来了。” “去医院。”他往里塞玩具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秒懂,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缝插针往里面塞的,但是这种事不能马虎,有男同玩得太变态导致死亡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不行…姐姐……不行,求你了,去医院不如去死。” “……” “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姐姐。不会永远弄不出来了吧,我好害怕。求你了,我明天就走了,可能没机会再见面了,帮帮我……” 系统带来的孤独感突然也不算什么大事了,一个人独居也蛮不错的。 你的表弟在某种程度上治好了你的精神内耗。 此时你整个人的灵魂已经超脱俗世了,飘到一个没有李青源的地方安居乐业,可你的肉体还停在人间受罪。 之前你还鄙夷过赵月桥耳根子软,其实你也没比他好多少,并没有想象中费事,手指进入的过程异常顺利,他已经分泌了很多滑液。 肉壁很紧,绞着你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还是李青源过于紧张,你的手指被来回挤压。 “嗯唔……往里一点。” 他喘息着,小腿尽力分开,屁股高高翘起,用青蛙趴的姿势迎合你的手指,原本盖住他下身的被子滑落,被你扯上来继续遮掩他不着寸缕的下体。 “那我打开按钮,震动的话姐姐就容易找到了。” “搞快点。” *前两更合一了!(心虚) 还有一更正在码,一会放出来 36 李青源现在已经分不清是震动的跳蛋带来的刺激大还是你已经完全没入他后穴的两根手指刺激大了。 有亲缘关系的姐姐正在他的肠壁里扣弄。 姐姐……或许还有男朋友,你会同意和那个男人肛交吗? 意识已经模糊,他胡乱思考着,前后挪动,悄悄套弄你的手指。 不够,还是不够,远远到不了射精的程度。 一狠心,抽离你的手指,李青源转了个身,跨坐在你身上喘息,他的手状作无意地搭在你的后腰上。 “休息休息,姐姐也累了吧。” 面颊贴到你的胸前,他仰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锁骨链上的樱桃挂坠。 你不敢动弹,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他抵在你腹部的小表弟。 你的沉默在他眼里却是无声的鼓励,于是他把整个小挂件都含进嘴里了,故意吮吸出色情的水声。 “越看越可爱,忍不住想吃。”他这样向你解释,“继续吧,姐姐快把手指插进来。” “滚开啊。”你感觉被戏耍了,根本不存在什么拿不出跳蛋,李青源只是发情了想找你泄火而已。 “姐姐生气了吗?” 他的声音变得兴奋,“打我可以消消气,打哪里都可以,脸和屁股,抽烂这根贱鸡巴也可以,求你了姐姐,把火撒在我身上就好,自己憋着会憋出病的。” “你是不是有病?”你想推开他,却被他压得严严实实。 “多骂几句,姐姐好可爱,你讲粗口都这么文明。”指尖勾住你的内裤边,李青源干脆利落帮你脱下,“呀,亮晶晶的,姐姐的水都流到内裤上了,我来帮你止水好不好?” “李青源你疯啦?!我是你姐!滚下去!” “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姐姐,我还不会这样做呢。”他笑眯眯回答你,龟头顶住你的花穴,缓缓地将柱身送进去。 “姐姐好紧,在吸我的骚鸡巴呢……唔……我才不是最会夹的,最会夹的应该是姐姐……姐姐你好厉害好棒,把小源的鸡巴都吃进去了,姐姐对小源真好……” 李青源俯身在你耳边,嘴里不断说一些淫秽的话,他把自己放到一个很低的位置,都不用你动嘴骂他,他每赞美你一句就要顺带辱骂自己一句,插入花穴里时,他还拉着你的手扇自己耳光。 你被震惊到了,现在反而像是你在强奸他一样。 完全进入你体内后他并没有抽插,只是一直埋在里边,“姐姐操我好不好,我不动,姐姐来动好不好,操烂我的浪鸡巴,把小源操得更骚更会流水……” 回忆暂时结束,你也有错,错在当初就该拒绝让李青源来你家。 愣神的功夫,你的表弟走过来拿回手机,“妈,我先去吃饭了,回来再聊。” 通话结束,他的目光再次锁定你向你。 “要不要涂口红?” *前因结束 37 手心朝下,五指弯曲,像自然下垂的植物根茎,你用一种吸引宠物注意力的招手方式,示意李青源到你腿边乖乖坐好。 植物的根蔓柔软的同时也蕴含着足以绞杀猎物的力量,你掐住他的脸肉,手指张牙舞爪覆盖对方下半张脸的样子看起来像为他带上了止咬器。 你不断用力,李青源面部细腻的皮肤凹陷出圆圆的指印,而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眯眼微笑,鼓励性舔你的掌心和虎口。 “滚去洗澡,李青源。” “好啊姐姐。”他答应着,重新跨坐在你身上,随后强有力扣住你的后脑勺,你们的距离拉进,他尽力抻直舌头,濡湿红艳的舌尖在你的指缝中露出端倪。 隔着你的手,他开始忘我地舔舐你的嘴唇。 手腕也被握住了,根本抽不回来,你并拢手指阻隔,他就从容不迫吮吸舔弄你的指缝,滑腻的舌头模仿性交,尽心尽力插入你的指缝中,“止咬器”也止不住他变态的兽性。 在这点上你根本制不住他。 直到微微凹陷的唇缝都被他用舌尖涂满晶莹的水渍,他才缓缓松开你,意犹未尽地嘬了一口你的食指。 “我送姐姐的那支口红涂起来的效果跟这样差不多,一会姐姐洗完澡就涂那个吧,如果你不想,那我只好用自己的方法帮你涂了。就先这样吧,我去洗澡啦,精液都滴到腿上了,真的脏死了。” 他边说边下床从你的衣柜里拿浴巾,认真道:“虽然姐姐和弟弟一块洗澡没什么,不过我们都大了,再一块洗不是很好,还是要避嫌的。我很快的,冲干净我身上姐姐小穴里流出来的东西就好了,待会见。” 半硬的性器随着弯腰捡裤子的动作在跨间晃动,你不知道说点什么,似乎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跟拳头打进棉花里一样,你对李青源毫无办法。 你们的关系开始腐烂变质,他的一言一行在无形中封锁了你所有的反抗念头,他吃死你了,止咬器最终套牢在谁身上呢?不过肯定不是他。 …… 你的手心里下了一场雨,小小的,被李青源塞到手中的跳蛋按钮好几次都趁机借助汗水滑出来。 所有经过你身旁低头的人都有窥视嫌疑,他们脸上的表情在你眼里都统一成促狭了然的笑意,即便紧握住拳,可你总要不经意下瞟一眼,确认你的手没有突然变异,变成透明可见的玻璃展柜一样的质地。 “轻松点姐姐。”李青源双手背到腰后,凑近你的耳边讲话,“我只留了姐姐塞的那个。” “滚啊。”你推开他,快步向前走。 洗过澡后出门,重新站到可以照亮一切的阳光下时,他又变回了那个你在等红绿灯间隙惊鸿一瞥的少年,安静时清清冷冷,不骄不躁,良好的教养内敛于眼角眉梢中。 可你见过他真正的样子,糜烂的,引人堕落的。 这潭淤泥的深浅是你无法舍身丈量的,可他依旧毫不避讳在你面前暴露自我,献祭一般剖开自己虚伪的皮囊,性或许在他眼中是最不值得一提的试探,所以他拿性来开刀,试图在你身上划出和他一样大小的口子。 你们相拥,淤泥污染了你;你们交颈旋转,脚下的红舞鞋永不停歇。 *晚上还有 不确定几点发 小解析 对李青源的一些小解释 放在评论区怕盖楼给顶下去 大家随便看看随便看看,俺就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你]在某种程度其实和小源很像,眼睛不眨就能说出对自己有利的话,就比如你可以面不改色说出哄骗赵月桥的话 你们对他人的感知力都很强,可以通过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大致摸排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让对方在你们眼里处于俯视的透明状态,以便迅速调整自己与之交往的方式方法 你和源算是势均力敌,37章刚开始你不想坐以待毙,试图运用一些可以表达掌控的动作(不尊重的招手和掐脸)驯服他,只不过他的下限低到你根本无法理解的程度,即他虽然有受虐倾向但是必须要建立在他应允之后,不然就是冒犯 源以自我为中心,加上从小是众星捧月的别人家孩子,他是傲慢的,从一开始你们但凡涉及和性相关的章节,都是他先要求你打他之类的,重点在“他要求”,语气上示弱不过是了解你受不了这种恳求,还有一方面这种低贱求操的话也算他的xp,和现实有撕裂感的事他都喜欢 所以他因为你的“冒犯”也反击恶心你,原本他说涂口红真是正常涂的,并不打算亲你,况且这也不算亲,具有性色彩的舔舐罢了,上一章舔你的项链也是这种具有浓厚性暗示的动作,但他绝不会真的帮你口或者吸奈,这点和赵不一样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53合一 54 55 56 57 58 59 60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福利章 89 90 91 92 93 94 “不打行不行?”你被吵的脑子疼,后背往床头一靠,幽魂似的拒绝从嘴里飘出。 “你心里有鬼。”连云周笃定,因此加倍生气,在他眼里你一举一动都是偏袒,他感到极大的不公平。 你垂头,眼皮耷拉,慢吞吞答:“我没有。” 连云周捏紧你的手机,手指淤积几截絮白,他盯着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这么大火气,又为什么不能轻易浇灭,面对你的不作为他也没什么办法,反正不能逼着你和赵月桥有了断,这错绝不在你,他心里清楚。 连云周把手机推到你旁边,他捻着皱起的床单默不作声,就这么静了片刻,似乎理顺了心中的郁结,他很快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欢快的问你要喝哪种饮料。 侥幸躲过一劫,你看着连云周的背影,紧绷的肩膀降下,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窗户关得紧,不过雨水的气味还是灌满了房间,好像随便一抬肘就能“蹭蹭蹭”甩出暗器一般的雨珠。 连云周拿来两听冰可乐,他和你挨在一起,纤长精致的手冰冰凉凉,抬起来就往你后颈贴,你整个人蜷缩成球连连求饶,连云周的手臂倏的变软,他环住你,头靠在你的肩膀上念叨自己有些困了。 “要是你不困,这样说说话也行。”他撤了灯,准确无误扑进你怀里,下巴蹭来蹭去,“我们不要吵架,不想和你吵架。” “你怎么跟小狗一样?”你半撑身体,鼻腔萦绕的都是从连云周衣领里散发出的湿濡微甜气味。 “嗯——”他闭紧嘴拉长音,“汪,汪汪,我学的像吧?像不像?你说嘛——” 他挤进你的双腿间,伏在你柔软的胸脯前,呼出的热气一点一点滴进你薄软的夏衣里,“我还会咬人,别不信。” 连云周捉住你的手腕,细白的牙齿啃咬你的指尖,并不疼,更多的是痒,一路痒到尾椎末端,连血液也难耐的翻滚不息。 “别闹了。” “……就要……闹。”连云周含混不清吐字。 雨还在下,炸开的乌云碎片分散到天空的各个角落,浓稠的黑吞噬了屋子里可见的所有物品,你和连云周也都化成模糊的黑影,他不肯起身,像有皮肤饥渴症,喉咙里无意义的哼吟都是想让你多抱抱他。 “我们会一直是朋友吗?”他天真发问,指缝里还夹蹭着你的一小缕头发,“这样感觉真好,你好像我喜欢的汽车模型,小时候一到下雨天没地方去玩,我就把所有的车都摆到床上,围成一个圈,我自己躺圈里睡觉,那样就会睡得特别香……但是你不一样,你身上特别软,还很好闻,我忍不住想和你贴近,你是洋娃娃对吧。” “唔你说是就是。” “我不讨厌你,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别对别人也特别行吗?我看到你和无关紧要的人玩得好,心里就难受,忍不住想发脾气。” 你感到连云周不断靠近的脸,他几乎是贴着你的嘴唇在讲,鼻尖时不时顶到你的面颊和嘴角,你不禁疑惑: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样算暧昧动作?还是说真的拿你当一个无性别的玩具? 连云周又自说自话一堆,你嗯嗯啊啊敷衍,困意袭上大脑时他突然话锋一转,“你想含一下我的舌头吗?” ?? 说着,他伸出一小截舌头轻点你的嘴唇,像怯生生的邀请,你被他诡异的举动惊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反应,开始木楞装死,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露出的舌头渐渐变凉,连云周有些失落,他拉开一些距离,“怎么这个时候睡着了……” ———— *女主这个角色因为是第二人称 所以没往她身上放一些很尖锐特别的性格特征 看了这么久大家也能感觉到她是喜欢逃避摆烂总是很累的形象 妹是有点天然渣的 她对待事情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 男主生她的气时会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连云周没办法理解男女感情 这点也是他和普通男人不一样的地方 如果大家换一个视角 想象成连云周和他喜欢的玩具小熊 这样亲亲碰碰根本不带涩i情的感觉 反正在他看来都是正常 大家别忘了我之前为黑泥周写的句子 95 他伸手戳你的眼皮,指腹按下的地方软得像果冻,他不敢太用力,只是轻轻拭过,“你的眼珠在转,装睡,你不要装睡啦。” “困。” 你佯装困迷糊了,反扣住他作乱的手,夹在下巴和脖子的缝隙中,“你也睡吧。” “我不想睡。你要不要吃点安眠药,我妈那屋有,吃完我再吵你也听不见。”连云周不知是赌气还是认真提议,他讲话越来越荒谬了。 你没想理他,摸索被子盖住脑袋,连云周家的洗衣液味道很好闻,和他身上那股湿濡微甜的气味如出一辙,他的手还没有抽回,五根手指像莫名其妙给小猫挠不存在的痒一样刮着你的下巴。 “你想干嘛?”你掀开一点缝,探出头指责他。 他的眼睛像两枚冷且脆的玻璃珠,就这么一反常态的静静看着你,不笑,也不讲俏皮话,这不像连云周,至少在你的印象中不该是这样,你下意识屏住呼吸,距离再怎么近也看不清停留在这两枚玻璃珠里扭在一起的芯子到底是什么模样。 “我太喜欢这种氛围了,这种天气也喜欢。”他指了指窗户,紧接着又一眨不眨看你,“你的皮肤好像牛奶做的,你的脖子好细哦。” 毫无逻辑的回答。 “先把手拿走,我有点痒。” “为什么要装睡啊,你不是很清醒嘛?是不是不太想理我,你说嘛,对你来说我很烦人是不是?”连云周嘟着嘴,指腹有一搭没一搭碾着你柔软的脖颈。 “……哪有,乱想什么。”你翻翻身,含糊不清地说。 “坏女人。” “?” “你。”连云周扑进你怀里,大半边身体都压在你身上,他用自己脸蹭你的脸,咬牙切齿,“你!” 连云周个不高脾气还挺大,闹了一会你也累,浑身提不上力气,就这么搂着他的腰睡着了,不过不是睡死了,他从枕边拿走你的手机,又对着屏幕敲敲打打这些你都知道,想不出好办法阻止就干脆不阻止。 手机铃声响了两次,连云周干脆直接帮你关机,这些你也都知道。 应该是赵月桥…… 应该得爆发大战…… 应该……算了继续睡。应该没事。 * 谁能猜到赵月桥执行力这么强,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他准确无误找到了连云周的家,并试图带走装睡的你。 他们开始吵架了,不对,听动静现在是动手阶段,你现在要怎么办?到底该向着谁? 96 妹坏?赵好 周也坏! ———— 大概他们两个人都怕吵醒你,声音都又低又急,你稍稍直起身,心情复杂地盯着紧闭的卧室门,不过争吵声太满,都顺着门缝溢出来了,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虽然你很想置身事外看戏,但越演越烈的战火马上就要烧到你了,实在不太妙。 因为有过跟踪连云周的经历,所以想找到他的家庭住址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赵月桥在心底冷笑,他真是对连云周和曾经那个愚蠢的自己厌恶透顶。 以为拿着你的手机给他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能让你们分开了吗?赵月桥敲了两下没回应后就开始不耐烦地踹门,他现在只想用暴力解决问题,懒得跟上蹿下跳的小丑多费什么口舌。 不过让他最恼火的还是连云周每讲一句话要加上你的名字,好像你们有多么亲密无间。 赵月桥不知道这是连云周故意的还是你默许他这样做,他什么都不想管,只听你解释就好,前提是你必须离开这个蠢货的屋子,在他眼里连云周的家和装满死鱼烂虾的车厢没什么区别,接到你后他要马上帮你洗澡,然后再狠狠地罚你,骗子,你不是说去医院了吗? “自己出来。” 是赵月桥,冰冷生硬,和平时跟你讲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xx。” 赵月桥好像真的生气了,正当你蒙住脑袋犹豫不决时连云周出声阴阳,“你算个屁,你凭什么命令她?她不走了,xx今晚和我一起睡觉!” 你:??! 祖宗你在说什么啊? 你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两三步冲到门把手前,恰好听到了肉体撞击墙壁的声音,连云周肯定被揍了,等下你也要“挨揍”,于是你放弃劝架的想法,转而轻轻反锁了房门。 如此掩耳盗铃,你赌赵月桥会在门开之前恢复理智,然后与你进行友善地交谈。 笑容僵在脸上,你听着连云周不断输出的阴阳怪气,只怪自己锁门前为什么不把他也拉进来,他肯定要被揍死了。 你的这两位攻略对象真是能文能武。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捂着肚子开门,不敢抬头观察战况,只气若游丝道:“你们在干嘛?赵月桥你怎么来了啊,我肚子好痛。” “你生理期还有一周。”赵月桥皱眉,拳头攥紧又松开,“去医院。” “嘶……肚子痛?!我给你揉!你快躺下。”连云周弓着身体,一把推开想要靠近你的赵月桥,“是不是喝可乐的事,我的声音太大啦把你吵醒了,不要生气。小可怜你都出汗了,快躺着!” “滚。”赵月桥扯住连云周后脑勺的头发把他往旁边甩,力道之大,你看着都觉得头皮一阵一阵的痛,忍不住缩瑟脖子向后退。 赵月桥显然注意到了你的退缩,他的心紧绷起来,顿时全副武装,脸上也是面无表情,“有问题?” 你明白现在主动求一个抱抱就能化解和赵月桥的矛盾,但是连云周在场,他眼泪汪汪看着你,就等着你开口训斥赵月桥。 …… 要不然还是假装晕倒吧,但是你怕自己会笑场,越严肃的时刻你越容易不自在。 “你别打他了。”你虚虚地批评。 “你心疼了?”赵月桥竟然敢讽刺你,也是,他最会吃醋也最没安全感,看着有压迫感实际上心灵指不定怎么委屈难受,这都是因为你不向着他。 如果这时候他也学连云周告状那么你也好各打五十大板把这事敷衍过去,可赵月桥太倔了,他不肯讲自己事前被挑衅辱骂,你想偏袒他也找不到好机会。 “你们都别吵了。” “他突然闯进来,跟蛮牛一样,我说你在睡觉他还是不听,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他还打我,你看见了他还扯我头发。”连云周边说边拉你的手,贴心地为你揉肚子,还不忘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朝赵月桥翻白眼,“你还要和这种人在一起吗?他情绪这么不稳定,我很担心,你知道的。” 赵月桥愕然一瞬,接着他板起脸,不解释也不反驳,固执地问你走不走。 97 谁对谁错你心如明镜。 可你们叁个人的关系一点不适合就事论事,为屈者申冤也要分情况,赵月桥性子烈又容易多想,只吃无理由偏袒他这套,不过如果真这样做了连云周就得开始闹,闹得你头晕眼花心发慌。 你掂量再叁,决定至少先带一个走,不能让他们共处一室。 “我去和他说清楚,你等我一下。” 赵月桥每个字都听清楚了。他看到你快速瞟了他一眼后紧接着偏头对连云周讲话,很温柔的语气,两个人的姿势格外熟稔亲密,他的心揪起来,一阵一阵发痛。 说清楚? 说清楚你不打算要他了,是这样对吗? 脑海中只能浮现坏结果和更坏的结果,赵月桥不敢有什么动作,他僵在原地,心乱如麻,但仍然固执地昂头,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是他的铠甲,尽管内里的勇气和底线早已溃烂。 “我在旁边听。”连云周撇嘴,“有什么不行?” “我怕你们打起来,看这里都有些青了,你先去找点药油,我等下给你擦好不好,嗯?”你往连云周颧骨边轻轻吹气,捏起指头点了一下他被揍的脸蛋,温言细语哄着。 “那好吧,我只给你一分钟!不行,只给叁十秒!你保证!” “我保证!” 连云周的眉毛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恶狠狠剜了一眼赵月桥后才磨磨蹭蹭去拿药箱。 当他转身的瞬间,你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到赵月桥身前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跑,心细如你,临走还不忘把放在门口的伞全扯走,一个不留。 一场不伟岸的私奔。 暴烈的雨为你们断后。 “车呢?你车呢!哪个方向?!啊啊!我去,下这么大!”你怪叫着边跑边捶赵月桥后背,伞没来得及打开,你俩都被结结实实浇了一脸。 赵月桥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事实上你也没反应过来,身体比脑子快一拍,竟然真的拉着他就跑了,要知道你的手机好像还在连云周手上,以后不可能不面对他。 “怎么不说话!你又使什么小性子!哇气死我了赵月桥。就是你最气人!” 赵月桥快速为你撑起伞,他只打开自己那把,又一语不发随手扔掉了连云周家的伞。 他不许你牵他的手缩小彼此间的距离,干巴巴从嘴里蹦出五个字,“我不要你碰。” ? “好好好,等我到车上再好好跟你算账,臭狗屎赵月桥。”你眯起眼睛审视他。 赵月桥不还嘴,两只眼睛恨不得都歪到左边,就是不和你对视,他在以一种自认为的高姿态为你打伞。 车没停远,他打开后排车门,等你进去了之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你不开车?” “……” “行不讲话,我看你又厉害了,委屈上了是吧。” “……” “没有什么想问的?没有什么想说的?” “……” 赵月桥太大只了,他一和你并排坐就显得后面空间特别拥挤,你扭着上身说话也不方便,干脆直接跨坐到他腿上,猛地凑近掰正他的脸,嘴唇磨磨又蹭蹭,“你给我道歉赵月桥。” 他的嘴唇下意识含住你,只一下,又很快羞恼着移开,明明完全有余力推开你,明明可以不主动坐后排留给你解释机会,你偷偷傻乐,捧住他的脸,大拇指搓来搓去,他是典型的硬朗五官,骨感没翁郁突出,却也棱角分明。 “笑什么?” “你长得很好笑。”你边笑边逗他。 “那你不要碰我。” “我想睡觉,枕你腿上睡会。” “……”沉默即同意。 “我又不想睡了,我想亲亲你。” 唇舌纠缠在一起,湿软的触感或轻或重引着他释放压抑已久的感情。 当赵月桥的大手扣住你的后脑勺准备更深入时你推开了他,笑眯眯道:“我才不要你碰。” ————— 快给我桥吊成翘嘴了 98 ρ𝑜18αū.𝒸𝑜𝓂 赵月桥的胸脯微微起伏,他垂下眼,看起来格外迷茫无措,“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比起身体间的亲密接触,他更希望你可以明白他不轻易开口的真心,明白他因你而起的暴戾与不安,他的骄傲、谨慎以及情难自已的脆弱,他想你能够听懂他。 “你想亲就亲了,想来找我就来了,我…我好像不能这样,我也不想这样。”赵月桥讲话时呼出的热气像蒸发的泪,他喃喃自语,“我很喜欢,可是我不想这样。” 童年时期的赵月桥和同龄男孩喜欢的东西不太一样,别人在玩冒险游戏他在搭积木,别人开始举着玩具枪发射子弹时他还在搭积木,拼建自认为稳固的结构,这是他被掌控的乏味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每一次竣工都是属于他的短暂新生。 你知道自己不是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你也知道现在不应该再花太多精力给赵月桥了,你知道的,这些道理你都明白。 “你想和我在一起吗?”你捧住赵月桥的脸,确保他没法躲避你的视线后一字一句道,“快说‘是的,我想得快要疯了’。” 你能看到赵月桥眼中的震惊,他呆愣在你的掌心里,嘴唇一张一合,轻轻的,可能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你搂住他的脖子,抱住他,在他耳边叹气,“唉,男朋友,你真是笨死了。”苯魰後續將茬niH𝑜𝔫ggê.𝔠o𝖒更薪 綪捯niH𝑜𝔫ggê.𝔠o𝖒繼續閲dμ “……” “什么?” “我…爱…你。”他忍不住补充,牙齿都在打颤,“女朋友。” “真肉麻。” “哦。” “哈哈哈哈。” “……” “!!唔嗯!” —— 雨夜,车身轻微晃动。 赵月桥温柔地舔i吻你的一侧**,手指探到你们湿漉漉的交ii合处,或轻或重剐蹭你红肿的阴iii蒂。 你不同意大开大合车i震,他只能以这种方式舒缓彼此间的欲望,只是含住不动也快要撕碎他的理智,他按住你的屁股,闭上眼细细感受你因为快感积攒过多的小幅度抽i搐。 “唔不要i射i进去。” “好。” “太深了赵月桥,拔出来一点。” “嗯。” “啊唔,不要故意用那里蹭,好痒。” “舒服吗?” “舒…服。” “揉阴iii蒂舒不舒服?” “嗯。” “那再i插i进去好不好?” “……好。” “要坏掉了吗?女朋友。” “赵月桥!” “在。” “你要i射i出来了吗?” “嗯……你再夹i紧一点。” “唔嗯……” “我爱你。” “我要高ii潮了。” “别说。” “我就要唱反调。” “别说这样的话。”赵月桥**腰身,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改变自己跟着你的节奏走,“干i烂你,在我的车上。” “别说出来!”别说这种面红耳赤的话! 99 复健中 虽迟但到 明天进入翁郁部分 —————— 你窝在赵月桥怀里喘气,他的手臂勒着你的小肚子,结结实实将你捆到自己身上。 “松点,松一松,哎呀真是烦死你了赵月桥。”你完全掰不开,只好气鼓鼓地拍他的手背,“送我回家。” “……”莫名其妙又缠上一条手臂。 “别装,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不。”湿漉漉的语气,赵月桥的嘴唇在你的发顶徘徊,这个角度你看不到他现在是什么表情。 “那再亲一下。”你主动扭过身子,仰面和他贴贴。 “唔。”他看了又看,最后很克制的亲了一下你的眼尾,试图不被你牵着鼻子走,“时间确实不早了。” “哈哈哈哈。” “没什么好笑的。”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去开车,你该回家了。”这叫什么来着,赵月桥想,一个长长久久的窍门,你们应该保持新鲜感。 “哦。”你不逗他了,闭上眼缓声道,“到了叫我。” “嗯睡吧。”赵月桥抿唇,用微不可察的音量说,“女朋友。” 他藏在黑发和帽子下的耳朵红得可怕。 · “麻烦了。”李青源瞥了一眼你身后的赵月桥,漫不经心开口,“雨挺大的,早点回去吧。” “路上小心!明天见!”你朝赵月桥挥手的同时,李青源也淡淡地看了你一眼。 突然转变身份,赵月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这个对自己冷嘲热讽过的表弟,他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你的视线范围。 “姐姐。” “嗯?” 李青源背后是灰蒙的雨帘,他垂头看着你,浅色的家居服衬得他五官清晰干净,不动声色的锐利,像极了一支搭在指上松力欲飞的箭矢。 “怎么了?”你又问了一遍。 “没事。”他越过你推门,微微弯嘴角,“想提醒你不要着凉。” 他肯定不是想说这个。 泡完热水澡,李青源为你准备了抱枕、毯子和冲好的感冒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你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李青源坐在你旁边撸猫。 好轻松的氛围。 “我……恋爱了。”你揪着毛毯,脑袋晕晕沉沉,说话带着些鼻音。 “嗯我知道。”李青源没什么大反应。 “你怎么知道的?” 李青源没立刻回答,他一遍遍捋顺小懒身上的毛,“很难看出来吗?” “好吧。”你重新倒回抱枕上,眼睛望着天花板,像说给自己听似的,“我有点在意他,也不是,就是……怎么说呢,很特别的感觉。” 李青源嗤笑,他手重,小懒喵呜一声跑走了。 他弯腰探了探你的额头,哄孩子一样敷衍道,“多特别呢?” “我不知道。”你看着李青源的眼睛,往毯子里缩了缩,“他和别人不太一样。” 他的拇指捻着你颈边的毯子,若有若无的柑橘味,你们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 “嗯。”李青源似乎没怎么听,他有些分神,关注点在你身上又不在你身上,“明天早上头痛或者喉咙痛要跟我说,姐姐你该睡觉了,我来关电视,。” “好好。” · [文园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味道还不错,明天你有时间吗?] 林芝。 连云周握着你的手机,面无表情盯着弹出的信息。 酸涩的情绪咕噜咕噜腐蚀着他的身体,这其中还夹杂无处发泄的怒火。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都不可以和你在一起!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所谓的“好朋友”? 他必须要找出一个可以信服的答案。 100 李青源守在你的床边,左手捏一只温掉的热水袋,他弯下腰,额前的碎发悬在你的肩头,密密的,若有若无掠过你不设防的身体。 “还疼吗?疼不疼……我帮你揉一揉,姐姐。”他温言细语哄着,干净整洁的手掌轻压上你的胃。 李青源凑得更近了,眼神液态而黏稠。 “想吐吐不出来,头也晕,还冒冷汗。”你迷迷糊糊反馈。 去医院的路上李青源格外从容,你只负责被他牵着录信息走流程,从头到尾他只数落了一句,“别跟没分寸的人出去玩,惹得你半夜生病难受……” 不痛不痒点了三个人。 你没吭声,吃得太多太杂还淋雨受惊,凌晨跑到厕所干呕了半天,整个人虚脱无力,幸好李青源靠谱一点,你打了个哈欠,头抵在他的手臂上昏昏欲睡。 医院内部像一支嗅起来洁净、透明又清凉的香水,扑面而来的金属气息贯穿了脚下明亮的长廊,此时的你毫无时间概念,脑袋一顿一顿,时不时低声询问李青源现在几点了。 他像只钢质的报时鸟,语气冷淡,却事事回应。 反差这么大,哪怕你了解他假面下的本性也不免偶尔被迷惑,你抬头看着他,头发、眉毛,眼睛,纯粹的黑色,头顶的冷光灯照射下的皮肤透出一片冷冽的白,黑与白,构成的线条干脆锐利,俊秀的五官仿佛和周围人不在同一图层上似的,仿佛一位天生的主角。 你细细端详,在观察到他薄而锋利的唇线时李青源轻轻扯动嘴角,手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你的后颈,他撸猫的手法你见过不只一遍,今天竟然真真切切体会到。手掌熨过与颈椎骨相连的皮肉,轻极了,讲老实话,有那么一瞬间你甚至想跟猫一样呼噜呼噜哼出声。 和他相处的时候你总会下意识忘记那些过分亲密的荒唐事,不是因为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而是他太擅长剖析感情以及伪装自己的情绪,恰如其分的生疏,就像这灯光和你的距离,触不到,仔细想想却又无处不在,在这点上李青源一向拿捏很好。 连云周得知赵月桥的存在,想必李青源也掺和在中间,狠狠添了一把柴。 天呐,伪装得再好其实也还是一个贱人,你突然清醒,十分嫌弃地拍开他的手。 李青源若有所思看你。 看毛线啊? 你直接把他的脸也拍开。 —— 翁郁有个雷打不动的睡前习惯,窝在病床上安静欣赏那么几部充斥暴力与血腥的电影,不看就失眠,失眠会让他加倍暴躁。 这种独特的口味照理不该出现在一个时日无多的病人身上,医生这么觉得,护士这么觉得,因此翁妈也统一战线,软刀子磨得他几乎没了脾气,他最受不了女人面露委屈,那绵绵的泪水和无尽的抽泣简直要把他的心脏泡软泡烂,随便搅几下就能像絮一样飘走。 他不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翁郁钢刀铁骨,说了上交就绝不会偷偷去看。为了疏解郁在胸口的闷气,他只好去鬼屋转上几圈,可这地方也不能天天去,去多了没意思。翁郁垮着肩膀走路,偶尔手贱推一下路过的人又笑嘻嘻道歉,他眼下青黑快长到人中了,大脑仍然保持兴奋。 找乐子找乐子找乐子。 翁郁念叨着,熟门熟路朝急诊室走去,他双手合十祈祷,模样乖巧十足。 “希望今天有断手断脚的倒霉蛋,最好血喷十米远,喷我脸上。” 101 弯掰直(101) —— 早知道就不好奇心这么重了。 你的脸荧着一层惨白,下巴上挂几滴冷水珠,脚步也虚浮不定,摆一副马上要冲回洗手间再吐无数次的架势。汹涌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要把急诊室灌满,像腾空而且的海墙,你不知所措往角落靠,往哪躲都逃不掉被这味道从头浇到脚的灾难。 李青源去大厅给你弄什么单子,他现在不在你身边,早知道和他一块去了。 刚刚被推进手术室的男人痛苦的哀嚎声被你吸入鼻腔在脑中萦绕不散。 湿涔涔的血和黏在一起的肉块,你闭上眼睛,两手捂着嘴做吞咽动作,可还是有一串浑浊的空气顶开胸腔,试探着从喉咙里钻出。 没有一天是顺心如意的,你的生活变得很糟糕,非常非常糟糕。 按照穿越小说套路,在你生活的低谷期就该转角遇见贵人指点迷津,又或者获得属于你的命定神器,再不济也得来个对你死心塌地,指西不往东走的田螺仙子吧。 可惜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后背冰凉的瓷砖和安静的闪着绿色标识的通道,悲伤自怜的情绪裹挟着你,攥得你的喉咙发紧,像被逼迫喝下一大瓶鲜榨柠檬汁,你想说够了,去他的任务和系统,可连半个能纵容你发疯的人都没有,你怯懦的往肚子里咽回这话,胃酸立刻将其腐蚀得干干净净,仿佛你从没拥有过勇气可嘉的反叛精神。 你还是需要陪伴的,男女都好,你孤军奋战太久,有些忘记真正的温暖是什么样子了。 · “又是你哦。” 翁郁语气平平,左手颠抛一只漂亮的青苹果,眯眼打量几秒后微微驼着背走向你,他的状态看起来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两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会有什么话题? 如果恰好这两位的精神和肉体都备受折磨,那么机缘巧合下就会成为很好的……两个神经病。 你们两个排排坐,瘫软身体眼神涣散,有一搭没一搭互相吹牛。 “我三顿都要吃药,吃过最多数量的是157粒。”翁郁咬一口苹果,伸手比划。 “哇厉害厉害。”你也咬了一口,清脆的甜汁在口腔爆开,这是另外一半,是他向你展示徒手掰苹果后对你捧场的奖励。 “小意思啦,那药还没眼屎大呢,我不喝水都能咽下去。” “我很少生病,好像是小时候我爸妈给请了守护灵。” “哇这么厉害,我妈也是哦,不过她用的法子比你爸妈邪。”翁郁也格外捧场,忽然他直起身,左掏右掏,最后摸出来一块黑绳串起的羊脂白玉。嘴巴叼着苹果,翁郁兴冲冲举起往你脖子上戴。 “干嘛给我?” “见面礼。”翁郁用小指勾起来看了又看,似乎很满意,“我们有钱人都这样。” 你默默注视他。 “啧,保平安的,我也有一个,你看。”翁郁越说声音越小,“戴着死不了,有人会给你抵命……福轻命薄借人阳寿……” “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无论你再怎么问他都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 · 李青源说不出来对你有没有特殊感情,大部分时间他是冷漠理智的,每天朝夕相处内心也并没有什么波澜。本该是这样的,可为什么你一旦开始有依赖他的迹象自己就会感到无措和淡淡的厌恶?为什么不能一直都处于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相处状态中呢?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离开,捏着早已办理好的手续单出来透透气。 他不希望你和第一眼看上去就很劣质的男人打交道,你可是他的姐姐,你们应该有共同的喜好,家人不都该是这样吗?一个人服从并继承另一个人的喜恶,这是家庭的秩序;与人相处,即便是亲人也要保持距离感和分寸感,这说明自己是独立的个体。非常完美的逻辑,在他看来只有互为表里才算作一家人,李青源从父亲的严苛的教育中品到这珍贵的道理,始终奉行,即便鸡v巴插进姐姐最私v密的地方他也始终保持清醒,知道身下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姐姐,交v合的过程简直是对家庭观念最完美的阐释,已经有了实例,已经教了姐姐这么多遍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懂呢?非要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依赖他,靠在他的手臂上睡觉,眨着无辜的眼睛问自己可不可以陪你去医院,告诉他累了的话可以闭上眼,甚至和他打闹做无意义的肢体动作…… 这些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需要仔细想一想该怎么帮你修正这些坏习惯。 ——————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看懂李青源的心理哈哈哈 102 “这个点你也该休息了吧?哈哈。” 原本想着趁他离开时就顺便把这东西还走,可谁知道一要摘下来翁郁竟然与你四目相对,他好像想起什么滔天大的伤心事,眉心蹙起,有股诡异的柔气,声音沙沙的,只问你为什么不喜欢。 你一时没答上来,正巧四周少人,顿时一片死寂。再抬眼看他,翁郁已经挂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略微昂起下颌,嘴角的动作好像哼着无声的小调,他分明没有什么大动作,你却觉得彼此间的距离越缩越短,随之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草性的麻苦,你恍惚过头,似乎在他猛然瞪大缠满血丝的眼睛那一刹那也看到了他背后腾起的鬼魅的青烟。 简直是寄生人身的邪祟。 难信凌晨与你一起说笑的是活人。 翁郁两侧的牙齿尖而细,面相上讲是鬼齿,容易早夭。体温也低得可怕,冷冰冰的,像具融不化的冰尸。你没有被他的使坏吓到,反而神游天际想这些有的没的,倒是翁郁以为自己做得过火惹得你不讲话了,他开始卖乖说吉利话,试图唤回你散掉的魂儿。 你看他有点不正常,想一出是一出,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他。 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翁郁走路轻,仿佛只用飘的,不知几时几刻,又只剩下你一个人。 你睁开眼,对着半扇没吃完的苹果和品相上佳的玉坠发了好一会子呆。 李青源姗姗来迟,再拍片拿药,一系列繁琐的程序走完天都开始蒙蒙亮,如同罩上一层水母的伞帽,极弱极薄地在天幕中发光。 后面的事记不太清了,总之李青源包办好一切,你也确实很累,昏昏沉沉中梦串着梦,分不清幻境和现实。清醒过后再想想,你当时应该就是被吓住了,好在你的身体底子好,这病无关痛痒,睡了两天又能蹦蹦跳跳。 这两天生活平静得不可思议,没有多余的男人来你这里刷存在感,也不需要上赶着和他们有联系,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了很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偶尔你魔怔起来,也学翁郁摸自己的玉,暗想是不是它真的能保佑你。次数多了,被李青源看到,他不咸不淡问你什么时候对这个有兴趣,还体贴告诉你脖子上的这块其实是雕成虎牌样式的冰种翡翠,大概值4万块钱吧。他还说要是姐姐喜欢玩玉可以找他,因为表叔对玉石古玩很痴迷,他也耳濡目染一些。 你摆手拒绝,李青源笑了笑,又说:“姐姐来试衣服吧,客厅里摆好了,你应该喜欢。” 包裹和购物袋整整齐齐码在一起,对此李青源的解释是觉得姐姐穿上好看所以就买了,都是些很有活力的颜色,俏皮夹带小性感,李青源送礼物的眼光还是经得住考量的。 新交的男朋友似乎被你忘到九霄云外了,你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猛然想起,赵月桥拘谨又爱假矜持,说不定正在家胡思乱想你为什么不联系他,又或者只是玩玩他没有真心等等,是了,手机还没去要,这期间赵月桥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你也没法回,怪不得他不上门,肯定有误会。 你休息了两天,给自己加油又打气,终于迈出房门直奔代表连云周的boss关卡。 冲! ——— 我明天还更新 吓死你们读者 103 弯掰直(103) 你穿一件荷叶边的露脐背心,U字型领口,配了条细米大小的珍珠项链,头发向上束起,阳光下的面颊健康清透。你挑挑拣拣,最终舍弃裙子,选了条偏酷的牛仔中裤,之后又在鞋架前思考半天,总之拖了不少时间才成功出门。 公交车像巨型自动贩卖机,等硬币全部咣当落箱底后才开始有所动作。 坚硬的车窗阻隔了夏日溽暑,没什么乐子打发时间,你选了个靠后的位置然后静静地盯自己的手发呆,明明已经快到目的地了,可你还是心里没底,而且离得越近你越想回家。 要不然改天再来? 你拎着挑好的青提和桃子在水果店里徘徊时这么想,步伐沉重地走向连云周家所在的那栋楼的时候也这么想,人到门口了硬是面壁思过五分钟,这念头在脑子里塞得满满的,都腾不出空指挥身体敲个门。 热闹的叫喊声从门缝溢出,你有些纳闷,这个时间段连云周应该一个人在家才对啊。 那他家有人的话……要不然改天再来? 不过你又一想,如果他忙着招待别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没空管你,你完全可以要了手机就走,最担心的关于他万一为难你这件事不也就轻松化解,思绪理清,这一刻的你执行力强到可怕。 开门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生。他的骨架大,个子也高,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身上穿了件黑色背心,裤子是软滑的运动短裤,叛逆的字母logo印在表面,皮肤颜色如同兑了许多牛奶的黑咖啡,他的姿势随意却充满很强的存在感,给你的感觉像是一个动物性很强的男人。 “你是……?”意外清爽的声音,年纪应该不大。 他皱眉问道,与此同时客厅里似乎调小了些音量,也传来几声同样的询问。 “请问连云周在吗?方便叫一下他吗?”你假装看着他的眼睛讲话,实际余光偷瞄屋内什么状况,没开灯,窗帘也拉得死死的,人一窝一窝的坐,十分热闹的样子。 “哦。”他甩了下手臂,也不叫你进门,趿着拖鞋就往回走,“哥,有人找。” 连云周没应声,倒是他的一群朋友大呼小叫拥过来,转眼你就被围在沙发中间,简直热情要命,事情发展和你预料不一致,况且这个场景开口要自己的手机又实在奇怪,还要费事和不相干的人解释,你难以招架。 连云周背对着你打游戏,从始至终没有抬头看过你一眼,仿佛你不存在似的,刚刚给你开门的男生此时双臂交叉靠着沙发补觉,地上和桌子上都乱糟糟的,零食、外卖、香烟、啤酒、碟片……应该是通宵狂欢了。 你现在进退两难,不想当着太多人的面让连云周单独和你说话,也没办法莫名其妙扯理由走掉。 早知道就不来了。 好在连云周的朋友都特别会聊天,他们插科打诨,体贴地缓解你的紧张情绪。 “小姐姐吃不吃披萨?” “哇,小姐姐项链很漂亮哦!” “外面是不是热爆了,来,喝水喝水。” “老K去洗水果,这桃子看起来就甜。” …… 连云周猛地扭头,昏暗的角度里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不过话中的语气冷漠又尖锐。 “我认识你吗?” 与此同时,他操纵的小人被怪物杀死,屏幕翻滚出血淋淋的game?over。 众人一时哑声。 ————— 开门的是他堂弟 走痞帅路线哈哈哈 104 弯掰直(104) 你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连云周身上,也没想到底该怎么回答,干净的桃子从左手滚到右手,最后被轻轻归放到果盘中。 太幼稚了,真的十分没意思,你知道他会生气,可是他不应该当着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面前和你生气,你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更不想用哗众取宠的方式哄一个似乎长不大的人。 你保持应有的体面,低头请旁边的人稍微让一让,让出一条空道出来就好,因为你要及时止损,等彼此都冷静些再见面。 连云周抿着嘴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你犟,可是姿态已经摆出来,这时候再撒娇卖乖不就成了笑话吗? 你的一举一动都照进他的眼睛里,你们俩的一举一动又被其他人看在眼中。 你起身的瞬间,连云周的心也空了一拍,然后便发了疯地跳,简直震耳欲聋。他以为你是想离他近一些,于是抱着“你坐他也坐,你站他也站”的想法,手掌不自觉撑起坐垫。 和好了之后该怎么说话?他在等这个场景发生已经等了两天了,而且想过不止一遍,要先当恶人,狠狠地点评你对他的所作所为,然后再假装不情愿地和你抱在一起,一定罚你抱得久一点,这是你和他别的朋友最大的不同,他没办法和男生有亲密的肢体接触也没办法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做事,好像只有给自己加注许多男生都会有的特点他才能看起来正常。 可是你没走向他,他显然错估了自己的重要性,如果你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好了,如果不能,那么他的恼怒与沮丧,他不知道该坐还是站的窘迫,?连同那些世俗眼光下压抑的本性和自以为的默契,通通都没了意义。想到这里,连云周觉得胸中有团吞咽不下的气,直愣愣梗在那,任凭那颗心再怎么发了疯的跳也顶不开一分一毫。 ? 你默默往回走,走到一半又折返,最后停在医院门口。 和翁郁夜谈的晚上,他告诉你自己可能过段时间要做手术,在脑袋上开个口子取点东西出来,不然天天有神啊鬼啊在他脑子里乱讲话,烦都要烦死了。 他求你陪他去一趟海洋馆,他说想在临死前再看一次海豚表演。 翁郁讲这话时有股不相称的天真,你觉得他很可怜,后来他告诉你他之所以喜欢吓人是因为他坚信自己死后会变成飘荡无主的魂,他会带着残存的记忆回来看看那些为了他的死感到悲伤的活人,有了被吓的经历就不会再害怕他的亲近。 “我最讨厌的典故就是叶公好龙。”翁郁撇嘴,然后探头对他家的司机说,“陈叔,‘金桥’还有多久到?” “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金桥? 那不是郊区的墓园吗?翁郁不是喊着去海洋馆吗? 刚才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完全没注意上了翁郁的贼船。 “海洋馆多无聊啊?有什么好逛的?”翁郁咧嘴笑,“我发现了一个废弃的隧道,我们去那走一走,你胆子大,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 为什么要可怜有钱的疯子,你扭过头不再理他。 ——— 比较短小 下一章会长 我会写得恐怖一点 105 弯掰直(105) 金桥。 善人过金桥,恶人走奈何。 你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一起勇闯黑黢黢的废弃隧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陪一个精神状态隐约不正常的人在金桥大门外徘徊不前。 假设翁郁是坏人,你现在没有手机,所在的地方又偏僻无人,你都不敢细想要是受到伤害后该怎么逃跑。 一件事情绝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它讲前因后果,如果你没有下雨天出门就不会生病,也不会见到翁郁,接受他赠送的昂贵饰品,如果连云周没有发现赵月桥的存在,你今天也不必吃闭门羹,不必带着答谢和舒缓心情的想法转而赴翁郁的约。这其中环环相扣的联系多了,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你只好顺着来,静观其变。 ”……你在等什么?”你试探发问。 翁郁没有回答你,他扭头冷冷吩咐,语气极不耐烦:“把我那件红外套从后备箱拿来,哦,还有那两只灯笼。” 灯笼? 不应该是手电筒吗? 你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小心翼翼观察。 周围高大的树木太多,阳光没办法完完全全盖在你身上,汽车再往深处开也开不进去,翁郁说的那个隧道只能靠自己走过去。 他来的时候已经换下病服,现在穿着黑红的对襟盘扣外衣,金线绣成古画中人面鸟的样子附在侧腰的位置上。唇色是病态的淡紫,微微弓着背,仿佛脆弱的脊柱根本支撑不起这具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身体,似乎是受不了泥土中腐殖质的气息,翁郁一只手攥成拳挡在口鼻之间,陈叔拿着东西走过来时他才堪堪放下。 “长吉,给。” 一对枣形灯笼,和你见过的现代制品完全不同的风格,灯罩横面没有任何接口和缝隙,有着介于白与黄之间的浑浊颜色,底盘则是类似铜的材质,粗糙刻成莲花盛开的模样。 翁郁不着急点上,他没有分寸感地牵过你的手腕,叫你穿上不知道是不是事先准备好的衣服。 “里面脏,你就当是件围裙,直接套上就行。”他看穿你的犹豫,竟然破天荒解释意图。 你有些牵强地扯动嘴角,这袍子同样绣着人面鸟,并且十分宽长,大概真的像翁郁说的,只是怕弄脏原本的衣服,于是你胡乱套上,余光始终留意翁郁和陈叔的神情。 一切正常。 可是你不知道,这才是最大的反常。 “走吧。”翁郁淡淡催促。 你想借用他的手机给李青源又或者其他人留个话以防万一,但是拿到之后脑中一片空白,谁的手机号都背不出来,你突然想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到底还是没有真正的家人。 陈叔和车停在原地,你一次次回头确认,可最终还是模糊成一团黑色,远到视线够不到的地方去了。 “他喊你长吉,是小名吗?” “不算。”隧道就在眼前,翁郁点燃灯笼,又把打火机连同联络用的手机随手一扔,清晰的碎裂声传到耳朵里后他继续说,“我们家的男人都叫这个名字,我爸爸是,我爷爷也是,等我有了孩子就不被这样叫了。” “不是你干嘛扔手机?”你有些震惊他的举动,翁郁接下来将灯笼的如意柄往你手上一塞,吐舌头扮鬼脸,圈住你的手臂就朝前疯跑。 ———— OK啊我知道这章短小 因为删了一大半 怎么看都不太满意 暂时不会跑路 明天接着更新 先看一下你们的意见 没想到总是拖更还有人追 我真是好命 读者宝宝配享太庙[爱你] 106 连云周邀来的朋友各有各的睡相。有的一头栽进冰箱,下巴和耳朵冰得通红;有的脸蛋酡红,半边衣服被酒水浇透;也有的直接呈“大”字躺在地上,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不过他们都十分默契,无论怎么样都不进连云周的房间睡。 连思虎还算清醒,没什么目的地弹飞桌面的烟头,可能觉得自己实在无聊,咂摸几下嘴,大大咧咧岔开腿,手臂晃悠挂到沙发扶手边上,就这么瞅着连云周打游戏。 自从那女孩走了以后他堂哥肉眼可见失落,这幅样子实在少见,不过连思虎没想着开导,大老爷们劝什么劝啊,连云周还弄一脸寻死觅活的样儿,他不捶他哥几下都是好事了。 他们俩虽是兄弟,但脾气都爆,跟细腻啊温柔啊这类褒义词基本绝缘,反正连云周从来没关心过他这个堂弟,都是直来直去,不服就干。 连思虎上高三,鱼肉蛋奶样样充足,个子高,藏在衣服下的大腿和手臂肌肉如小山般起伏,各方面发育的都远超同龄人一大截,和连云周站一块不解释还真分不清谁是当哥的。少年人精力旺盛,得了空就跑出去打球游泳,偶尔蹲在家也是有朋友陪着,总之身边从不缺热闹。 这会该睡的睡,该醉的醉,屋里一下子冷清下来,连思虎不自在,想着总得找点事干吧,他不耐烦向后靠,见连云周实在没什么新活可整,于是胡乱搓了搓自己的脸,起身拿了车钥匙,招呼不打一声直接走人。 后背黏黏糊糊,鸡巴也闷得难受,连思虎准备回去冲个凉随便撸撸然后睡觉,也怪他最近不知哪来的邪火,贱屌一会不拿出来透气就硬老高,他虽然喜欢看野外露出的片,但现实犯不着这样啊,那不就真成公狗了嘛。 而且在学校住宿总不好让室友伴着床板震动的声音入睡,忍住也不免有精液渗出,一连洗了四天内裤,想着学校补课一结束他就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谁知道堂哥犯什么病,一通电话把他叫过去,又只顾自己玩也不理人,真脑子进大水了,下次一定要消遣回来。 连思虎臭着脸,脑子里东想西想,恨不得折回去给他哥头打爆。 …… 游戏手柄被连云周暴力砸飞,他沉着脸,忽略一堆醉鬼回到自己房间,先是焦躁地走了几圈,架子上的汽车模型拿起又放下,最后才不情不愿从枕头底下摸出你的手机,两只黑亮的眼睛紧盯屏幕,似乎看的不是手机而是你的脸。 他不该给你摆架子,他怎么可以给你委屈受? 该死真是该死。 怎么办怎么办?他慌得要命,却不得其法。 在他眼中你是非常脆弱的,任何男人特有的恶臭习惯都会让你枯萎,从而远离他。 因为性取向,连云周始终觉得自己被排除在男性群体外,他为了掩饰和保护自己的话语权,一直下意识模仿身边男性的行为举止,和你在一起时当然轻松自在,可是一有外人在场他又开始好面子,仿佛割裂成另一个人。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可是该怎么平衡才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他要怎么样才能平衡? 连云周的眼神开始涣散,他不安地抿嘴,时不时抬头观察卧室门,好像在担心下一秒会不会被人推开。 就这样静静等了几分钟,连云周狠狠咬了一口自己的下唇,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你的号码。 铃声从他手心响起的瞬间,连云周的后腰传来酥麻的电流感,是那种小时候下一秒要尿出来时会打的寒颤。 这样自欺欺人对不对? 但是连云周没功夫深思了,他按下另一端的按键,身体慢慢挪到床上,闭上眼,假想你已经同意了他的道歉请求。 他张开嘴唇,声音是哑的,断断续续不成调,“我……嗯……我的错。” 这音量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呻吟,连云周本人也难以启齿,这让他想起自己为了自慰时增加快感第一次试着对空气讲骚话的样子。 话含在舌尖上,沿着湿热的口腔滚来滚去,他此时又羞又愧,门外晕着一堆人,万一突然清醒一个发现他对着两部手机自说自话该怎么办? 对你的歉意肯定是远大于这样的忧虑的,可他还是害怕,身上也跟着发烫,每说一句就要更热上一分,他要熟透了,通体酥痒的寒颤一个接一个袭来,小时候尿裤子的记忆刺激着他的大脑,连云周夹紧双腿,似乎暖流正沿着腿根蜿蜒。 最终他冲进厕所,手忙脚乱解开腰带,可是晚了,他还是“尿”在了裤子里,白色的黏稠液体没滴干净,无助地蹭到了他的手上,那只刚握过你手机的手上。 107 papaw u 8 .c o m 你停在原地不动了,提灯笼的力道也松了许多,莲花底座半挨着泥土地,内里的烛火忽明忽灭。 越往深处走,树越多,天越阴,到最后连条正儿八经的柏油路都没了,翁郁说的隧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又怎么会凭空建在这荒郊中? 你平时不爱运动,一累就容易喘不上气,这会也是留了个心眼,磨磨蹭蹭走路,就为了保存些体力看翁郁耍什么花样。 谋财?他不需要。 害命?你斜乜身旁的病鬼一眼,他胸腔起伏不定,脚步虚浮,再配上惨白瘦削的脸,真不知道谁先死在这安静诡异的小道上。 翁郁的手机捡是捡回来了,可坏得彻彻底底,你们手头上没有一件能与外界联系的东西,你想着他家里人也真是心大,就这么纵容他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nihon gge.co m 或许当下谈谈心聊聊爱好什么也挺好,两人作伴总比一个人强,但是实际上你宁愿一个人。 你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翁郁这么聒噪的人开始闭紧嘴巴,仿佛你不存在一样。 你同他讲话,没反应;你戳他衣服,没反应。 像赶尸。 你着急了,用身体挡在他面前,翁郁也不绕开,就这么提着灯笼径直撞过,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如这遮天蔽日的林荫,黑黢黢,叫人心里无端生寒。 “翁郁……?”你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试图叫回他走丢的魂。 仍没反应。 你推他一个踉跄,灯笼落在地上,灭了,翁郁终于有了反应,他在哭,杜鹃啼血似的哀鸣,“好疼,我身上好疼。” “哪里?” “我要痛死过去了。” 天暗得不正常,其实你也不知道你们到底走了多久,失去时间让你感到恐慌。 “你带药了吗?” “药?我从来不吃药,太苦了,我不喜欢。” 怎么会?! 你脑中一片空白,哆哆嗦嗦捡起灯笼。 “别这样……翁郁,翁郁我们回去吧。” 翁郁一把攥住你的胳膊,没有多用力,但是气势逼人,你直接甩脱了他的那只灯笼,连着后退三四步。 什么情况啊? 怎么让他清醒?! 他不死不休,索命一般缠着你,“你后面……后面……有……”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翁郁脸上,他有些懵,“你干嘛?” 你也懵了,手掌的麻意一阵一阵袭来,“你刚刚犯病,我……条件反射。” “不是你怎么还当真了?”翁郁疯狂揉脸。 很烂的活。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你没话讲,直接背身离开。 他急急忙忙截你的去路,“我以为你是胆大的才这样玩,而且嘛,我也挨了一下,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脸。” “哦。” …… 半截月亮浮在灰蒙的树林上空,你越走越感到不对劲,回头对翁郁说:“这里有岔路吗?我记得我们走的一直是弯弯曲曲的山道,哪里来的大路?还这么直?” 说是大路也不尽然,它是凭空横在树与树间的空地,像人为踩出来,路面上寸草不生。 宽长的大路,你和翁郁两手展开并排站都仍有许多空余,实在太奇怪了,这么显眼的地方你们不应该没有印象。 你抬头与翁郁对视,无声质问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不对,走,别踩这条路。” 好像真的出问题了,你没有继续和翁郁置气,两人迅速折返,总之就是要绕过这个不明来历的地方。 “我闻到一些味道。”你的声音不自觉降下来。 翁郁难得严肃少话,他努力压住自己喘息的气音,将你拉进一侧的林子中,躲在树后。 他捂住你的嘴,示意你往后看。 乌泱泱一群人,都穿着红色的衣服,慢吞吞从大路尽头出现。 108 你和翁郁意味深长对视。 总不可能真的是百鬼夜行吧?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你精神恍惚。 翁郁犹豫几秒,表情十分严肃,“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再跟我说一遍。” 无语。 你一下子不害怕了,神鬼之事又有几多真假,况且这还是书中世界。 如果这时候来点金手指就好了,心灵感应什么的,让李青源立马来找你,又或者安排英雄救美,你处了这么多男人,不至于一个都不来吧。 背贴树,你这样百无聊赖瞎想,翁郁则佝偻身形跪在你面前,光透过树与树的间隙,虚烘着他的侧脸。黑发、眉毛还有瞳仁,他的眼神像胶质的月光,气息很淡,皮肤白到近乎透明,似乎整个人已化成玉兔药杵下的薄片,从天上落下,极轻缓地飘到你的面前。 诡异的虔诚。 他在发呆,不对,他在看远处红艳的队伍。 就在这时,你的脚踝被一双硌人又冰凉的手握住,肌肉一瞬间如同死亡,动弹不得,寒毛直直竖起。 腿肚子以下都被自己和翁郁交织的衣摆遮得严严实实,你看不清,却可以清晰感受到几枚蛛丝般的指尖打圈掠过。 肯定又是翁郁搞的鬼,你很快冷静下来,一鼓作气掀开衣角。 骨节凸起的手背绷得直直的,露出半截新雪似的白手腕。 “又开始犯病了你!”你气得直推他。 “我没有。”翁郁委委屈屈看你,他没有松手,反而变本加厉立起你的膝盖,随后脑袋重重地磕向你并拢的两块软骨。 一下不够,他跪的端端正正,连着磕满三个。 合掌叩首,煞有介事。 “保佑我长命百岁。”他讲得认真,可眼神透过你不知道在看什么。翁郁总是这样,他从不正经从不全身心投入,始终给你一种肉体和灵魂解离的错觉。 “求我干嘛?”你忍不住开口,残留着对他的怨念,语气不善。 他拿食指点自己下巴,想了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解释,只轻笑你是“炮仗颈”。 “啊?”你没听懂,表情正经极了,“反正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神经。” “妹妹仔,咁无胆嘎,无咩要担心嘅。” 翁郁说完就开始笑,他的笑很夸张,不过没出声罢了。 粤语? 说的什么啊这么快。 你选择不理他,翁郁边笑边举手作投降状,身子永远直不起来,歪歪扭扭伏到你的腿上。 “睡一会,睡一觉就好了。” 闭眼前翁郁这样向你保证。 —— “姐姐。”李青源淡淡嘱咐你,“下次不要回来这样晚。” 回到熟悉的卧室,你颓丧着脸要求你的表弟再轻轻的掐自己一下,但是他似乎不是很想理你,一直假装听不见你的诉求。 “谁送我来的?一个高个子小白脸是吗?” “不是。” “哦。”简直像做梦一样,你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就是梦。 “很无聊吗姐姐?”李青源冷不丁开口。 “还行。” “那陪我看个电影好吗?”话是这样问,没等你回答,他又补充,“去楼上吧,去我的房间。” —————— 好久不见哦 我必须要搞点那个 和翁郁的线会含蓄一些 比较跳跃 看不懂正常 因为作者也不知道在胡说些什么 109 头痛吗?腿酸吗? 不,一点也不。 你没穿拖鞋,赤着脚,一踩一抬的间隙脚趾会暧昧地黏一下地板,你乐此不疲,小声哼歌跟在李青源身后,一切都那么轻松自然。 李青源似乎刚洗完澡,皮肤沾着未散的沐浴露味道和你的如出一辙,凉凉薄薄一层,像玻璃瓶中喷出的细雾,似有似无在你脸上跳跃。 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呢,这样共享你们所能共享的一切。 你也不是很清楚。 他的房间还是和往常一样暗,不过胜在整洁,你不用担心眯眼时会被什么东西绊倒。接纳他按自己的生活习惯摆放物品,你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很包容这个表弟了。 你窝在椅子上看他摆弄电脑,时不时插话,李青源反应总慢一拍,他的话少,好在有问必答。 气氛还不算尴尬。 按下空格键,影片开始,磁黑的海浪推进到你们眼前,李青源终于直起腰,视线逐步移向你,没什么起伏地回答你后面的问题,“叫《苦月亮》。” “大概什么类型?” “出轨和虐恋,我认为是这样。”他继续补充,“精神肉体都有。” “这样啊。” 秉持着不听剧透的原则,你不再出声,李青源坐在你侧后方的床边,存在感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正当你折服于女主角Mimi的风情万种时,李青源拉过你的椅子,你的注意力不得不分散一些给他。 “抱着你看可以吗?”他无所谓的冷淡表情仿佛对你说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姐姐我想抱着你看。” “什么?”当然不可以。 进度条静静流逝,低沉的萨克斯从甲板绕到主角们身侧,一圈又一圈,曲子也随之溢出屏幕,休止符最终停在你们僵持不休的空气中。 “我不吃人。”他松了口,退而求其次说,“那你往后一些。” 你懒得猜他为什么要这样,李青源的想法总是很怪。踮脚几步往回拉进度,你默许了后一个请求。 离近后你能敏锐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可能已经看过一遍,那为什么要喊你来? 想法转瞬即逝,其实无所谓答案,反正你也不在乎他。 —— Oscar开始讲述他和Mimi的故事。 姐姐看的很认真,李青源微微侧脸,安静地注视你的一举一动。 他明白你的薄情和浪荡,也尊重你同时流连多个男人身边的行为,但严重的窥私欲还是让他想迫切了解更加具体的细节。 今天去了哪里,和几个男人见面,有没有新人出现,你们有没有接吻和拥抱……又或者更深层次的交流。 这并不是出于低劣的嫉妒,事实上他非常冷静。家人之间应该保持坦诚。 可能你一直独自生活,对家庭这个概念很淡薄,你不懂得如何和他交流,这都是不对的。 他一直在忍耐,现在你就在他身边,你们保持一个可以交心的距离和环境,快点姐姐,为什么还不把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东西都告诉他?大到你的人生规划,小到内心隐秘的情绪,你想要什么,你身体的变化,你不可告知别人的事情,都是应该和他沟通的,他是家人,最最理所应当倾听的人,他应该了解你,以一种更细致的方式。 你总是有所保留,有时候他想帮你脱光身上多余的衣服然后再在一起生活,仿佛这样你们才能像伊甸园中纯真无邪的人类一样没有提防和算计。 姐姐,为什么要因为Oscar的花心贪婪而皱眉呢?你真的有了解过自己吗? 没关系,他可以帮你解密,你们只需要再近一点。 来吧。 报酬 给我推荐超绝小说看 明天给你们写赵月桥单人番外 我就是要看我就是要看(倒地) 谁还有梦想? 说话 110 之后你都一心一意看电影,李青源和你反着来,进进出出,小动作不断。 他掌心托一罐草莓果酱,盖子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没拿面包片和勺子,就这么用光秃秃的手指蘸着吃,最孩童的吃法。 你买的不好,这罐果酱甜到发腻,你吃过一次就将它遗忘在冰箱最里层,不知道李青源怎么翻出来的,你记得他不喜欢吃甜食。 盘腿面向窗,白色的帘子轻盈飘动,李青源沉默得出奇,屋内只剩下电影旖旎的台词和空调运行发出的轻微噪音。 “我的胃好空姐姐。”你扭头对上他迷茫的视线,李青源喉结滚动,食指和中指一片猩红,慢慢上靠抵住牙齿,“我感觉很累,手和脚都没什么力气。” 他继续说,语速很快,“给我吃吧姐姐,我想吃你的心,切成漂亮的方形,拌着可爱的草莓,圆形盘子,最后好有我的一只手这么大,桌布要有蕾丝边,姐姐你喜欢穿有蝴蝶结和蕾丝的内衣我知道的。” “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 “我想干你。但是这样是不对的,你可以用刀捅我,几下都没关系,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李青源努力压抑自己的笑意,他背身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小巧的蝴蝶刀。 “不要跑,如果你敢动我现在就扎穿我的脖子。” 你吓坏了,眼泪无意识流出。 “为什么要哭?张嘴,甜不甜,嗯?” 姐姐好像生病的小猫,李青源想。他含住你舔过的手指,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在猜测你吃下去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和他一样。 他把刀塞进你颤抖的手心里,“拿好。这是你的爪子。” “我不要……”明确他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稍稍理智了一点,可腿肚子仍然紧张到抽筋。 “不然我们就做爱。”他起身放好果酱,“我不想让你沾上男人精液的味道,很恶心。我只是想和你说话,为什么不能正常的聊聊天?” 李青源说的正常仅限于他,又开始发疯了,他当着你的面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高傲的面颊、淡红色的乳头、流畅的人鱼线、疲软的性器…… 他看起来那么洁净无暇,完完全全将自己展示给你,没有自卑和羞耻,仿佛这是一件多么自然的事。 接着,李青源跪在你的脚边,饱满的大腿交迭在一起,莹润的指尖搭在你的椅子上轻轻敲击,他昂首吻过刀柄,嘴里发出不堪入耳的喘息声。 “嗯姐姐。”眼神冷静锐利,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也脱掉可以吗?” 一套的螺纹吊带和短裤,上面印着可爱的天使碎花,这身衣服醒来就穿在身上,不出所料肯定是李青源给你换的。 脱衣服?他平时过度干涉你的生活已经够没有边界感了,这么荒唐的理由怎么可能答应他。 你没吭声,但当他想上手时你脑子一热拿刀直接贴上了他的脸。 有血珠滴到手腕上你才意识到这不是玩具,可是晚了,李青源包裹住你拿刀的手,冰冷的刀尖顺着他的脸往下划,越过脖颈和锁骨,最后停在了他的乳头偏下的皮肤上。 他的力道掌握得太过熟稔,像涂抹奶油一样耐心地轻蹭自己勃起的乳尖,数道细线一样的血丝交错在周围,他时不时哼出声,毫不在意加之在身上的疼痛。 “脸也要打。”他认真极了,“这样可以减轻我的负罪感。” 你想问他做了什么会认自己产生负罪感,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肯定又是一些疯话,你从心底不愿意了解他。 快点结束吧,你俨然把他此时的行为当做一项难熬枯燥的工作。 “……为什么这么冷漠,你总是这样,为什么对那些人就能浪费时间干无聊的事?!” 他开始失控了。 ———— 是真的想分尸吃掉你 也是真的为了为了将生活掰上正轨而做出努力 有人可以懂源么?读者说话 这种偏激可以解释 他现在处于一种极端非日常的状态下 就好像犯罪后会做出一系列弥补措施(比如分尸掩埋) 减缓心理负担 重新被社会接纳 虽然弥补措施在常人看来也非常恐怖没人性就是了 赵月桥日常(1) 你想赵月桥了,于是动身去见他,要拥抱,再来点零碎的亲吻,你需要和他一起做一些无聊的小事。 看起来稀松平常,其实不然。他这个人难缠的很,喜欢生气却又十分粘人,因此你常常陷入苦恼,怎么会有人让你走开再回来呢?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怪规矩,见面得抻开手臂请求他抱抱你,而且必须表现出是你本人真心实意的请求。 你的脑子里被迫装满他的喜恶和怪规矩们。 幸好这都在你可承受范围内,甚至赵月桥再无理取闹点你也可以接受,他真是走了好运遇见你。 你第一次询问他生日时还小小地吃了一惊。 他怎么会是狮子座呢? 这样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是热烈勇敢的狮子座? 赵月桥学不会主动,他总是很别扭。“不要”等于“要”;真的不想要时又会一声不吭,等你发现并出声询问他时赵月桥会装作很忙的样子,避免回答问题,心情悄悄变好(可能因为你成功发现他的纠结?)。 你复盘了一遍注意事项,故意咳嗽几声清嗓子,然后抬手大力敲响他家的门。 “是我啊,开门开门开门,我想你了!”你大叫。 静静等了几秒。 “嗯,进来吧。”又开始了,不咸不淡的口吻,假装你是什么不熟的客人。 “装什么。”你批评他,“再装分手。” 他开始生闷气了,故意和你保持半米的距离,准备午饭为理由拒绝和你交流。 你换好家居服后跑去找他,赵月桥坚持用后背对着你,可惜没用,你一下子就钻进他和桌沿的间隙里,他的腰被围裙带勒得很细,胸膛和肩膀又很宽阔,总之就是很好抱。 你踮脚用头顶蹭他的下巴,再踮高一点咬他的脖子,最后索性坐在桌沿上强迫他低头。 “干嘛一见面就要吵架。”你认真地问他。 “……没有吵架。”似乎是嫌围裙上有水渍,赵月桥反手解开丢掉一边。 “那你都不理我。” 他没有回答,因为你的脸已经靠了上去,他下意识闭眼吮吸你的唇瓣,大手也下移箍住你的腰。 赵月桥的舌头像烤过的夹心棉花糖,汁水充沛,软得不可思议。他的吻依旧青涩,和他表达爱意的方式一样笨拙。 莫名其妙和好。 赵月桥是一头很笨的狮子。 确认完毕。 —未完待续— 111 李青源有段时间对模仿你笔迹这件事很感兴趣。记忆中有这么一两回,他手拿你书架上的书,指着几行足以以假乱真的批注问你当时写下的心情是什么样的。说来好笑,大脑竟然和李青源合力欺骗你,你真的认真思考几分钟,像构思高中的命题作文一样,你无意识模仿那短短几行批注想表达的中心思想,换一种格式解答他的问题。 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天,你集中注意力读完眼下的一段文字,记录了当时的所思所想,轻轻吹干油性笔印,最后合上书放回书架。 当时的你是现在的他,欺骗与真实咬成了一条只有头尾的铜蛇。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李青源的话将你的思绪拉回现实,他太莫名其妙了,几乎是迫切想明白你一举一动背后的意图是什么,丝毫没有边界感,你感到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决定坦诚相对。 “你说哪方面?”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你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下文。 于是你继续说:“感情?生活?人际交往?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的相处模式需要改进?” 这下轮到他不自在了,李青源将你的手指拉到他的下巴上,一种逗猫狗会有的姿势。联系他的所作所为,你只觉得畸形,微不可察叹息,反托住他的脸颊后又松开,“你呢,你想对我说什么?” “姐姐……”他笑了一下,“我们很像。” 你也跟着微笑,“还好吧,我是特别的,任何一个有自己思想和审美的人都是特别的。” “当然。”他声音越来越轻,不知道是在认同自己还是你,“当然是。” 李青源死死盯着你的脸,他不断重复,嘴唇一张一合,像一部隔着显示屏的哑剧,你感到头晕目眩,那双凌厉的眼睛渐渐变成另一双…… “你睡着了我可没义务背你走。”翁郁歪头看你,毫无形象打了个哈欠,无耻补充,“不过你背我好不好?” 你恍惚环顾四周。 无尽的树林?暗蓝色的天空?指缝的黄土?眼下青灰的翁郁 天呐,刚刚是梦? 可是你确确实实看了电影,电影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他们走了吗?那些红衣服的?”你神色焦急比划着。 “什么红衣服的,这一路上哪遇见什么人,找隧道找不到你说你累了坐会,谁知道转眼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我也是服了。你身体怎么比我还不经折腾,算了我打电话给陈叔让他来接。” 手机怎么可能正常使用,说不通,怎么会这样? “灯笼也没有吗?”你说服自己冷静。 “不是你,我看你是真癫,我上哪给你找灯笼去?” 你彻底沉默,所有有记忆的事都是梦,可真正现实发生的你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以为出现李青源的那刻是梦,可从一开始,你来到金桥的这段路都是梦。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翁郁在说谎,你闭上眼睛的时间里,或者说你昏迷的时间里他一定做了什么事情。 你和翁郁实打实认识没超过三天,所有的了解都是处于他口,玉坠、司机、短暂的寿命,这都是他想让你看到…… 你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衔尾蛇 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我们是一体的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当然是 112 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家。 你点点头,“让人来接吧,我们下次再来。” 翁郁没接你的话,他蹲在你面前默默注视着你。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好久没变换姿势,血液有些不循环,你扶着树站起来,腿弯止不住打颤。 “他说他喜欢你。”翁郁向后仰,肆意瘫坐在地上。 “谁?”你干巴巴询问。 “他。”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想和你约会,但是我不让他出来他就出不来,所以其实是我在和你约会。”翁郁吐了吐舌头,“好恶心,如果不是他答应我一些事情我才不会和你说话,都是会吃男人心的怪物,我害怕女人。”“我们并没有认识多长时间。”你为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和评价感到愤怒。 “我当然知道。”翁郁掏出手机,一副懒得跟你解释的样子,“他就是傻。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他。” 他有精神分裂吗?好奇怪。 话题戛然而止,你们没有再跟对方说一句话。 通过电话后翁郁家的司机没多久就到了,你捻着身上质地细腻的中式外袍,细细回想发生的所有事情。 没出现灯笼,翁郁给的衣服却穿着,这说明进山前的事情确实存在过,那个时候是“他”还是翁郁? 双重人格会知道彼此的存在吗?他们之间的性格差异也并没有太明显,反正你无法判断这一秒和上一秒哪个是你知道的翁郁。 至于翁郁说的喜欢,你可记得他是同性恋来着。 能了解到的真实信息太少了,你无法凭借这几点就做出判断。 倒霉倒霉真是倒霉。 看到熟悉的街口时你如释重负,没让他家的司机继续往前,“就在这里下吧,麻烦了。” 直到你打开车门走出几米远,翁郁也没有喊住你说些什么。 萍水相逢。 你脑中莫名出现这个词。 —————— 车内。 “吵死了吵死了。到底谁想和你殉情?谁是你上辈子的情人?你**给我闭嘴!”翁郁眼睛布满红丝,对着无人的后座歇斯底里尖叫,“她根本不想穿你给的衣服,出殡的烂衣服也敢让活人穿,她也不想要你的死人玉坠,你别发疯了。是不是又偷跑出来了,你就该去死。死,我要剜了你的眼睛!把你的手剁烂,我要捅死你。” 驾驶位上的陈叔似乎见怪不怪,他像一具只会扭动方向盘的人偶一样毫无生息。 车子依旧平稳行驶,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是多重人格来着) 113 敢相信吗? 你们已经八天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八天,从让你表弟帮忙归还手机那刻开始计算,他不清楚你每天都在做什么,要知道之前不管他的信息发了多少你都是件件回应,也从来不会搁置他的事情。 在忙吗?要等你忙完还是怎么样? 你们好像渐渐疏远了。 连云周患得患失的状况越加严重,他从所有和你互关的社交软件里查询蛛丝马迹,他甚至按照你平时的习惯幻想你此时正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打开聊天框随便和你聊会呢?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敷衍过他一次,当时他犹豫了很久,最后极其克制地发了三条信息,给他一个台阶下吧求你了,连云周忐忑地想,信息发送成功后屏幕另一端的你没有立刻回应,他因此反复点开你的头像,手机息屏又亮起。 他心中有好多疑问,并不确定你装作没看见还是真的没空看手机。 三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半小时?一小时二十六分?六小时……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这件事,可是没办法,他向来敏感多疑,心智上也偏向感性多一些。 通知栏终于弹出信息。 心情像久置沉淀的脏衣服,是洗干净还是丢掉完全取决你的态度。 故意先登录游戏领完无足轻重的签到奖励,再退出来清理干净后台,他要将阅读你信息前的喜悦拉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哈哈哈] 哈哈哈……没了吗? 连云周呆住了,一下子就丧失了继续对话的动力,手指在红色的删除键上久久停留,他开始恼怒,可终归是失落大于恼怒。 单薄可笑的自尊不允许自己再主动给你发信息,他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人。 不过连云周隐隐期望你是因为赌气才敷衍他。 他开始有意无意访问你社交平台的主页,有时候隐身,有时候特意留下痕迹,这对他来说是引诱你主动的“洞”,你只需要让他知道你也在关注他,那么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他就能说服自己你已经道歉了。 连云周似乎自己都没想过,加注在你身上隐性的期待和需要你提供的情绪价值已经超过了普通朋友的范畴。 他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碎掉了。 你在社交软件上分享了疑似和赵月桥有关的视频。 你过得很好,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消遣,你找到了新的替代品,他在你心里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连云周有点想哭,但是他不准这种表现自己懦弱的事情发生,他去找连思虎玩,找他的好朋友们聊天喝酒,努力地充实生活,较劲一样想证明自己没有为这些问题吃不好睡不好。 “无人在意。”连思虎听完他堂哥的烦心事后挑了挑眉,重新戴上耳机奋战在cs的战场上。 连云周用轻松调侃的语气问,“你什么意思?” “嗯……”连思虎拉长音,“就是听起来你不缺朋友但是她最特别,她呢朋友很少但是对她来说哪个都一样……操,敢爆老子头。” 连云周沉默一会,继续用无所谓的腔调说,“你懂的还挺多,呵呵。” “那必须的。”连思虎伸手,“咨询费二百,快点。” “滚。”连云周毫不留情踹他的电竞椅。 “三百,哥,我告诉你怎么改善你现在的状态彻底忘掉她。” “……” “亲兄弟我敢蒙你?要是没效果你直接把我主机卖了。” “……那我听听。” 114 “小美人鱼被假装晕倒的王子抓走关进水箱里,那后来?后来她死了吗?” “没有,她非常幸运也足够聪明,从邪恶的王子身边逃了出来,之后她到海巫婆那里获得了修复鱼尾的药水。” 连云周身边围着一群孩子,他坐在公园的儿童设施上,绘声绘色给小朋友们讲故事。 “应该是变成人腿的药水!哥哥你说错了!”刚好经过听了一嘴的羊角辫女孩连忙纠正连云周。 “王子是坏的,妮妮你不要吵,让这个哥哥继续讲。” 妮妮歪头,表情夸张,“啊?小美人鱼喜欢王子,王子怎么可能是坏的?” 连云周也学这个小女孩歪头,夸张地说:“啊?小美人鱼当然是喜欢美人鱼啦,怎么会喜欢人类?” “啊?”妮妮张大嘴疑惑。 “啊?”其他小孩也张大嘴疑惑。 连云周古怪的童话似乎打开了孩子们新世界的大门,不过他们震惊过后纷纷开始反驳连云周。 “我也很喜欢我的家的小狗啊。” “对啊,为什么不能喜欢王子,我妈妈说爱是最伟大的东西,爱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但是王子对小美人鱼不好,他骗她。” “那还是别带王子玩了。” “王子下次再遇见风暴,小美人鱼别救他。” “结局是好的吗?他们最后结婚了吗?还是小美人鱼又变成泡沫了?” …… 故事没有讲完,小孩都被家里人喊走吃晚饭了,临走时一个个眼巴巴问他明天还来不来玩。 “来哦。”连云周眯着眼睛笑,他两只手都塞着山核桃,是妮妮奶奶给的,自己刚刚还被误会是面嫩的高中生。 连云周忍不住拿出手机想跟你分享日常,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真贱,就是喜欢倒贴。 小美人鱼的故事没有讲完,连云周坐回塑料秋千上,膝盖和小腿处密密的的小坑在白嫩的皮肤上尤为明显,他用手背搓了搓陷进肉里的沙子和小石头,这是前一会跪着堆沙堡留下的,他把核桃装进兜里,对着拍下来的让小孩艳羡的巨大沙堡照片发呆。 微风吹过他耳边的头发,临近的路灯依次亮起,视力好些的话还可以看见公园对面你家的房子,不过这都不重要,连云周在心里默默补完结局。 小美人鱼喝下药水重新长出海底世界中最漂亮的鱼尾,可她柔顺的金发却日渐掉落,脸色也变得憔悴,她不再吟唱优美的歌曲,一举一动也不复往日的天真烂漫。姐姐们说小美人鱼的灵魂之火变得暗淡了,她纯洁的灵魂沾染了不好的东西,这让小美人鱼走向偏执。她开始整日哭泣,不吃不喝,像一名侍卫一样趴在黑礁石上监视来往的船只,一想到王子可能会捕捉和她一样的美人鱼她就感到无比痛苦,王子对她做的一切会完全复制到另一条美人鱼身上,甚至他会对别的人鱼说更多包藏毒药的甜言蜜语。小美人鱼的心要碎了,因为人类的眼睛分不清人鱼的区别,就像没办法分清两条颜色一样的蛇。王子喜欢的只是人鱼观赏性极高的尾巴,仅此而已,尾巴的主人是谁都无所谓。 后来呢……连云周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其实是你讲给他听的,只不过他当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真正的结局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本来没想来找你,只是连思虎的长篇大论浪费了他两个小时和叁百块钱,他觉得罪魁祸首是你,就是怪你就是怪你! 气势汹汹骑车来到你家楼下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想找一个理由来见你。 拍拍屁股起身,连云周准备回家吃饭,路过水果店的时候他停下来,扭头,脸上浮起坏事得逞的微笑。 缘分这东西也是贱,也喜欢倒贴,连云周神使鬼差走进去,然后装作惊讶地拍了拍你的肩膀。 “好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