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潮【1v1骨科h】》 01她的脚贴着他的西裤内侧往上 02哥哥对着妹妹,也能硬吗 03我的小穴,只给哥哥干 04再也不要吃精液了 05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06Lilyanne 07想不想试试3p 08扶着肉棒插进去(二更待补) 09我一个人,就能玩死你 10为他埋下的避孕胶囊 11她是猎手,也是猎物 12十指相扣的手背吻 13你是早泄了吗 14不该太亲近 15欠她一次高潮 16没有人会心疼她 病去如抽丝,司恋出院有两三天了,还是觉得偶尔一瞬身体发虚,吹了点儿冷风就后背凉飕飕的。 “小姐多穿些,春天是要捂的。”王姨替司恋扣紧衣领。 林竹筠知道司恋病了之后来看过她一回,嘱咐她好好休息,这几天先不用去主宅问安。 她懒散了几天,今天不得不去了。 司恋坐上车离开别墅。 “王姨,小姐少了副耳坠。”帮司恋化妆的女孩正整理首饰盒,发现数目不对,“少了副白玉的。” “不要紧,再找找,你先去忙别的吧。” 王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一时又说不出,正巧主宅来人给司恋送了点补品,她就不再做他想,去忙着收东西了。 司恋发现今天宅院门口不太一样。 平时总是老气横秋地停着几辆黑灰色的车,今天多了一辆电镀镭射粉紫的超跑。 大清早就看到晃瞎她眼的跳色,她头又发晕了。 带路的侍者把司恋带去了戏台对面的听雨楼。 林竹筠请了人来唱越剧,她让人在听雨楼备了几桌早茶,计划着一边听戏一边用早餐。 二楼的并联梅花窗全部打开,莲花池对岸的戏台一览无余。 司恋上楼时已经有几个人坐在桌前喝茶了。 她和林竹筠打了声招呼,才挪眼边上坐着另一位优雅妇人。 “阿姨。” 司恋面色不变,依旧微笑着叫道。 沉馥锦端着茶托的手搁回桌上,腕间的玉镯轻磕楠木桌面,发出不大不小一声闷响。 她很淡地朝司恋笑了笑,转头望回戏台。 有人给司恋端上热水和毛巾净手,站在一旁等她擦完后又有另外的人上前替她布菜。 司恋抿了抿唇。 听戏实在无聊,她也不爱吃南城人的早餐,偏偏戏开始后不能随意中途离场,她只能耐着性子坐在椅中发呆。 侍者撤餐换茶水的间隙,司恋不经意往左瞥了一眼,看见不远处的桌前坐了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是她熟悉的,一个......是她在血缘上理当更熟悉的。 后者感受到了她投来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 他很年轻,也很稚气,情绪都写在脸上,不懂也不愿遮掩。 司恋收回目光,弯起嘴角。 “是不是觉得无趣,”林竹筠早就发现了司恋的小动作,“这戏要唱到中午,要是听累了就去楼下透口气吧。” 司恋摇头,又装了会样子才找借口下楼。 三月倒春寒,前几周含苞待放的花枝还是维持着之前的样子,花朵没有温度的滋养,无法绽放。 司恋坐在一楼的八角形花窗前,透过冰裂纹开窗见景。 她是学建筑的,只不过对于东方的传统建筑了解不多。 可身处景致中,自然而然想起以前看书时看到的一段话—— 在西方,窗就是窗,它放进阳光和新鲜的空气,但对于中国人来说,它是一个画框,花园永远在它外头。 她觉得这个描述很贴切。 这座老宅里有很多窗户,每扇窗上有不同的花纹样式,它们就像不同尺寸的画框,里面镶嵌着各色花园。 “别人都在听戏,就你躲在这偷懒。倒真是你这身份能做出来的事。” 她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司恋看过去。 那人双手插着裤兜,正从楼梯上下来。 司家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身长貌美了。 比起英俊,更该说他长得很漂亮,身上穿着白色绣金丝的交领中式西服,腰侧的长绑带打了个装饰结,就像一只美丽的花蝴蝶。 不过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嘴臭就很不讨人喜欢了。 而且,他们司家的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地看重嫡庶身份,像在演电视剧一样,脱口就是封建残余的思想。 司恋的指尖划过桌上的花瓶,碰了碰瓶中的叶瓣:“你是在骂你自己吗?” 司澄:“?” “我是你姐姐,我什么身份,你当然也是什么身份了。” 她朝他挑眉:“来,到楼下来偷懒的人,叫声姐姐听听。” “有病就去治。”司澄争辩不过司恋,“别以为你入了族谱你就真是司家人了,我不会认你。” 司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一张破纸而已,没人经过她的允许,就以她厌恶的姓名记入龌龊的家族。 她不稀罕那张破纸,但见他们都很在意,因此嫉妒又憎恶她,她反倒觉得故意拿族谱恶心他们是件很有趣的事。 “你认不认我我无所谓啊。”司恋耸了耸肩,故作虚荣地道,“族谱认我就行咯。” 司澄果然被她恶心坏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在说什么。” 司澄的话戛然而止,他循声望去,有人站在楼梯口,出声打断了他。 司恋看见来人,两颗梨涡陷入脸颊,对着司澄道:“呀,弟弟,好像又有爱偷懒的人下来了呢。你说他算是什么身份?” 司贺没听懂司恋在讲什么,他只盯着司澄,“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哥怎么连你也帮着她说话,”司澄愤懑不已,“她算什么东西,能让我爸把她请回家,甚至把她死去的妈都搬进我们家祠堂——” “你给我住嘴,”司贺压着怒气沉声警告他,“这些事你没资格过问,赶紧回楼上去,你母亲找你。” 司澄还想说什么,但被司贺的眼神震慑住,他只敢狠狠瞪一眼司恋,往楼上蹬去。 古旧的木质楼梯被他踩得吱吱作响,直到脚步声消散,司恋还是倚在圈椅里,嘴角带笑。 司贺走到她身边,还没说话,就听见她开口:“哥哥,你认识这桌上的花瓶吗?” 她用指尖敲了敲瓶身,提了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好巧,我刚好认识它。”她道。 司贺确信司恋现在情绪很糟糕,他没接话,等她继续说:“这是四十多年前一对老夫妇在纽约苏富比拍卖到的青白釉玉壶春瓶。他们拍这个瓶子只是为了送给孙女当做生日礼物,后来这个孙女长大了,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把她从小陪伴长大的玩具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他。” 司恋把花瓶提起来:“你看,这瓶身的裂纹并不是最早烧制时就裂开的,而是后来被人摔裂的,又找人重新上了一层釉。” 司恋攥着细长的瓶颈,掌心用力:“被摔裂的古物修复一下,还是价值连城的收藏品。” “可是被抛弃的人呢,她就是一片枯树叶,随便揉碎了扔哪里都可以,没有人会心疼她。” “砰——”她将花瓶放回桌面。 “哥哥,”她恢复笑颜,“今天周末,你应该没什么事吧,我想学写字,你教教我。” ------- 每次写到剧情就停不下来TAT明天开始炖肉 *莉莉书上看的那段话来源于贝聿铭先生 17是惩罚还是奖励 司贺的目光还停在她扔回桌面的花瓶上。 他只听他父亲提过几句过往的事,对其中细节并不知情,但经过刚才司恋的一番叙述,他大致能猜出那对拍下花瓶的老夫妇是她的曾外祖父母。 两代人精心浇灌的花朵就这样被蹂躏践踏,最后碾为尘埃。 没有人心疼司恋的母亲,也没有人心疼司恋。 她没做错任何事,却要承担起上一辈人的恩怨纠葛,以及莫名而来的诋毁与谩骂。 “好,我教你写字。” 司贺什么也没再说。 他知道她心里有气,他只希望她能宣泄出来。 哪怕这气,是冲着他发。 两人出了听雨楼,走到了司恋很喜欢的五彩玻璃小楼前。 司贺从窗沿处拿了把钥匙,推开雕花木门,侧身让司恋先进去。 “哥哥你在干嘛呢。”她进去后见他没跟过来,而是在门后插了根木锁。 “你怕什么呀,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光嘛。” 她刻意拖长了尾音。 司贺避开她的话,把钥匙揣进裤兜,去开空调:“这里是旧时的藏书阁,现在不常用了,不过有人定期打扫,桌椅都是干净的。你先坐,我去给你找临字帖。” 空调启动后,他想把遥控器放回书桌面,没注意到司恋坐上了书桌,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她旗袍开叉处露出的腿。 裸露在外吹过风的肌肤触感冰凉。 “病刚好,怎么不穿双袜子。”司贺收回手道。 这话没有歧义,但曲解起来也不难。 “穿到大腿的袜子吗?”司恋晃着脚,鞋尖轻碰他的裤腿,恍然大悟道:“哥哥,原来你喜欢看我穿丝袜啊。” 她好奇地问:“我光腿不好看吗?” 不等他回应,她又问道:“那你喜欢黑色的丝袜还是肉色的?你要是想看我就穿给你看嘛。” 她捉弄他时的笑意比往常真实了许多。 司贺退了半步绕开司恋,被她牵住手。 “我不要写字帖,我想看书。” 司贺让她从桌上下来:“去二楼吧,上面有很多书,想看什么你自己选一本。” 通往二楼的木梯比听雨楼的更窄更陡一些,只能容纳一人通行,司贺跟在司恋身后,虚扶了把她的腰。 “当心脚下。” 她今天穿的鞋跟很细,他担心她踩空。 到了二楼,司恋看见满墙的书架,一直延伸到天顶。 旧书卷气扑面而来,与发霉无关,所以并不难闻,就像秋天里满街银杏叶的味道。 她嗅了几下,觉得空气更好闻了:“我们刚才听的戏也是根据书来演的吗?” 司恋知道前几次林竹筠听的戏都是从中国的传统文学作品里改编而来的。 “嗯。今天唱的是《红楼梦》。”司贺看了眼她的小表情,“听说过?” “这么有名的小说很难不听说过吧,而且我还看过一点呢。”司恋回忆着书里的内容,“女主人公的妈妈去世了,被她爸爸送去了外婆家,然后遇到了男主人公,后来两个人就相爱了。” “他们结局在一起了吗?” 她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面花里胡哨的画册,只来得及看清上面大约有四个墨色的毛笔字体,还没仔细看边上的人物图案,就被司贺夺过去塞往更高一层的书架。 司恋够不着了。 不让看就不看,反正四个字龙飞凤舞,她一个也看不懂。 她把注意力放回正在讨论的话题:“一般童话故事的结局都是王子和公主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他们俩也应该是吧。” 她不了解东方文学里的深层含义,把《红楼梦》当成了纯粹的恋爱故事来读。 “你看的是英文版?”司贺问。 “对啊。” 这不是废话嘛。 “等能看懂汉字,就去读中文版的。译本我也看过,原词句很有寓意,很难完全翻译准确。” “好呀,”司恋笑吟吟地道,“那我今天就看《红楼梦》吧。” “译本我也找出来,你两本可以对照着看。” 司贺正要帮她找书,又被她牵住了手。 “我们一起找吧,你找中文的,我找英文的。” “行。”司贺没什么异议,“译本在右侧的书架里,你去那边看看。” 满墙的书,找起来肯定很费劲,司恋动了动歪心思:“哥哥,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她说道:“谁先找到书谁就赢了,输的人要接受惩罚。” 她期待地看着他。 司贺颔首,陪她玩这个无聊幼稚的游戏。 ...... 译本比中文的书籍少了很多,司贺没有赢的胜算。 等他从架上取下书,司恋早就站在他边上等着了。 “哥哥,我赢了。” 司恋晃了晃手中的书。 “该惩罚你些什么呢。”她一边下楼梯一边念叨着。 在快要到底楼还差两截台阶时,她分了神,成功一脚踩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倾。 司贺三步并两步跟她下去,眼疾手快扯住她,但这木梯太陡,他被惯性影响,也跟着她脚下一滑。 在双双摔倒在地前,他没做多想,侧身搂过她,让她倒在自己身上。 司恋早在往前摔时就闭上了眼。 她倒不怕摔跤,反正地上铺了很厚的绒毯,两截台阶摔下来最多扭到脚踝,而且扭到也大多是高跟鞋的锅。 身后抱着她的男人很温暖,她下意识屈膝转身,没成想撞到了他,他吸了口气。 “哥哥你没事吧?”司恋趴在司贺胸前,手搭在他肩上。 “你先起来。” 他被她撞到了小腹那处。 司恋没动,因为她正好看到了不远处的木门。 上面横着司贺挂上去的锁。 “哥哥,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一刻呀,不然你干嘛锁门呢。”她伸出指尖点了点他的胸口,“就为了在这里扑倒我然后上我吗,你可真坏。” 她的小腿从旗袍下摆的开叉口滑了出去,搭在他两腿之间,她的膝盖泛起健康的粉红色,正慢吞吞地挪到他被撞的那处。 原本半软的鼓包被她膝盖刻意挑火,已经有了发硬的趋势。 她感受到他护着她腰的手逐渐收紧。 “我想不到怎么惩罚你呢,干脆送给你一个奖励好了。” 她笑着凑过去亲他下巴,“我要你全部射给我。” “一滴也不许漏出来。” 18美人榻上干美人 暖风吹过,散落在绒毯上的旧书翻开一页。 书页翻动的声音很脆,一下墨香散开。 司恋话音刚落,嘴角尚且噙着笑意,眼前场景就颠倒过来。 她被托着后腰扭转局势,一瞬间压在身下。 司贺用手掌将她的后脑与绒毯隔开,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你中文是该好好学,这才是扑倒的意思。” 两人离得极近,他俯在她上方,几乎脸贴着脸,彼此呼吸声清晰可闻。 司恋眸光流转,率先下移视线,只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原来我刚才的话只有这一处错误呀。” 他都默认他想上她了。 “那就快点开始吧,”她任人采撷般闭上眼,“哥哥你那里......硌到我了。” 司恋闭眼等了一会儿,眯眼见他还悬停在她上方看她,只好亲自按下他的脑袋。 唇舌相撞时,她发出轻微一声叮咛,很快被他吞入腹中。 她天生媚态,他心中有邪念,无法抵抗天意的降罪。 司贺接过主动权,长驱直入,品尝到她舌尖的清甜。 今天的她是软糯的梨子香,很清新。 司贺记得早茶上有盅木瓜雪梨羹,看上去很腻味所以他没动那道甜食,可现在尝起来倒觉得甜美了。 “地上脏,去内室吧。” 他用力吮她的下唇后结束一吻,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屏风之后是简单的休息室,有茶几,窗边有张美人榻。 司贺把人放入榻中,从边上抽了只软枕搁在她腰下。 “榻有点硬,你忍忍。” “再硬能有你硬嘛?”她勾他一起上塌。 单人榻很窄,司恋躺上去后,司贺只能压她身上,他撑着塌边扶手,却还是被她抵着胸膛抱怨:“哥哥你好重。” “是你让我上来的。” “这样啊,那我和你道歉。”司恋笑着帮他解皮带,“我很真诚,说什么就是什么,错了就认错,才不像你呢,嘴上说一套,心里面想着另外一套。” “是么。”被她抽走皮带后,他替她脱去外套。 司恋很喜欢自己这件毛茸茸的旗袍,不让司贺用蛮力撕领口:“你好好脱嘛,手工的旗袍做成一件要很久的。” 而且别人的劳动成果值得珍惜。 “弄坏了我赔你,再开条专线只给你做衣服。” 他不差这点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司恋觉得自己和他对牛弹琴。 “你真庸俗。” 她道。 庸俗的人终于把她剥了个干净,旗袍扔开,他架起她的一条腿做前戏。 “鞋还没脱呢。” 司恋示意道。 她今天穿了双珍珠白的高跟鞋,脚踝处有根缎面系带作为固定,鞋尖略圆,是介于成熟性感与少女间的款式,使她看上去又纯又欲。 这双鞋很衬她。 “别脱了。”司贺看了几眼道。 司恋笑了。 男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司恋的私处护理做得很彻底,柔嫩的肌肤上没有多余的毛,司贺只用看一眼就知道她有没有湿。 还得再等等。 他揉上她的乳,交替把玩。 这是她敏感的地方,也是他向往之处。 她的皮肤很容易被掐出痕迹,他托着乳房下部往上抬,等雪兔在他眼前跳动了几下后,随意挑了一只含上去,舌尖舔过已变成深红的乳晕缓缓打圈,使雪顶红蕊绚烂绽放。 “嗯......有点痒.....”司恋想躲开,却无处可躲。 闻言,司贺衔住乳尖,牙齿略一用力。 “啊——!” 司恋叫了一声。 乳尖被向上拉扯,像是快被人咬断了的疼。 “现在不痒了吧。” 司贺道。 “混蛋......” 司恋还疼着,气得扯他头发。 司贺抓过司恋的手腕压至她头顶,不让她继续使坏。 他跟着坐起身,看了眼她的下面。 被刺激乳尖后小穴逐渐开始流出花液,再加上他们有几天没做,她的小穴恢复了新鲜感,现在正翕动穴口,似乎在迎接他的进入。 司贺身下沉睡的巨物早在她拿膝盖蹭他时就完全苏醒,他单手扶住肉棒,继续压着司恋的手腕,想让她以绝对打开的姿势容纳他。 榻上做事不方便,司贺只能让她自己动:“把腿张开。” 她听话得张开了一些。 但远远不够。 见她自己只能张开到这个幅度,他松了手去帮她开胯。 大腿分开被人向两侧压下去的时候,司恋真想一脚把司贺踹下榻。 “啊......啊......!” 她因为大腿的疼痛叫了一声,肉棒就已经抵入穴口,挤开紧紧吸住它的穴内软肉,顺着蜜道捅入她的深处。 “嗯......” 被填满后,司恋颤了一下。 臀部被两颗睾丸拍打,肉棒在小穴里抽动,推拉之间花液也随之涌了出来,浇到龟头上。 狭窄的小穴吞吐,夹着肉棒吮吸,连带着小穴口的软肉也翻动个不停。 司贺时刻注意着她的状态。 她的小穴很快就肿了,才操了几下,皮肤上就全是他留下的斑驳痕迹,红肿的地方成了无声的控诉。 看了眼不堪一击的花穴口,想起她刚才说他压她身上很沉,司贺便抱着司恋起身,自己坐在榻上,让她跨坐上他的肉棒。 又是这个讨厌的体位。 “哥哥你一定要扶稳我......” 司恋只能紧紧勾住司贺的脖子,她双臂勒得很死,心里怕得厉害,“不行、啊......太深了,我不要这样......” 她不配合,小穴也咬住肉棒不让他动,司贺托起她的臀向上顶借不到力,他只好自己躺下去,让她趴在他身前。 “这样行吗。” 他往里顶弄了两下,感觉到小穴放松了很多,她也不回答,只顾小猫似的窝在他身上媚叫。 那就先这样吧。 她的臀肉丰满,玩起来手感很不错,他的手掌托住两边臀瓣,向外揉捏的同时顶胯捅入。 原本隐藏在腿间的花穴口大开,肉棒进出自如,司恋被插得往前拱,又被肉棒的作用力带动往后退,来来回回几十下,看着倒像是她主动骑胯夹着肉棒玩一样。 “哥哥......嗯啊......你怎么总是、是喜欢让我在上面呢......嗯......” 小穴里的花液润滑了交合处,肉棒又顶着她的敏感点大进大出,现在司恋不觉得疼也不觉得撑,只剩下满满的惬意。 “你是不是喜欢四爱啊……那我以后装个假鸡巴上你怎么样......啊......!” 司恋还没说完就被司贺狠捅,他抛开技巧以蛮力操她。 被捅开的小穴口拍打出白沫,滴在司贺胯间。 “你干嘛呀,疼啊......!”司恋往上爬远离肉棒,被他追着捅进去。 又是一番大开大合的操弄。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试试。” 他威胁她。 司恋被操晕,想也没想就重复道:“我说你是不是喜欢四爱啊……” “后面一句。” “我去装个假鸡......” 让她说她还真说。 “文明点。” 司贺往雪白的臀上打了两下。 体内的肉棒又硬又烫,他不喜欢她用词粗鲁,就故意乱插小穴,司恋有点恼火,屁股被打得很痛小穴里也被插得很痛,她张口就咬上司贺的喉结,他插她多疼,她就用多大的力下嘴。 “嘶——松口。”司贺掐她的臀尖。 他的声线被她咬哑,嗓音暗沉,像含了一口沙砾。 司恋就是不松,和他打拉锯战。 两人谁也没让谁,最后还是司贺先服软。 他伸手替她揉了揉臀瓣,操弄的频率降低,龟头去磨她小穴里的每一道褶皱,粗暴的操干变成了温柔的爱抚。 “再不松口就喘不上气了。” 他边说边带着她的臀前后套弄肉棒。 司恋吃软不吃硬,等他先妥协后,她就松开口摸了摸自己留下的痕迹。 牙印很深,上面有点她的口水,牙印边缘处泛紫,看上去都快渗血了。 司恋没想到自己咬这么重,她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想在司贺面前表现出来。 她遮住喉结掩耳盗铃:“都怪你、你打我掐我......嗯......都是你的错......” 治理推卸责任的无赖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以暴制暴。 司贺按住她的臀大力抽插了几十下后起身下地,将她背对着自己放在美人榻上。 “扶稳了跪好。” 他辅助她塌腰抬臀,趁她不备时一把搂过腰从后撞进去。 “啊——!” 要不是有扶手阻挡着,司恋差点就要被他撞到地上去。 “你干嘛啊......啊......你慢点......点呀......深......” “你好好看看,到底是你干我,还是我干你。” 司贺说完,坚硬的肉棒一举没入粉嫩的小穴,九浅一深地抽插。 臀肉与囊袋相撞啪啪作响,花液源源不断地涌出,堆积在穴口,被肉棒搅成白沫后四处飞溅。 19被抵在书架上抱着操𝔭𝓸18ab.c𝓸𝓂 骑乘和后入都容易一下子进入很深,司恋有种被彻底贯穿的窒息感。 她塌着腰翘着臀,胸前一对奶团子像水滴似的往下坠,随着颠簸来回晃动。 强烈的视觉诱惑让司贺忍不住握住她的嫩乳反复揉掐。 “啊我的头” 司恋被撞得脑袋一下又一下碰到自己抓着的扶手。 真的快要被撞傻了。 她往后伸过一只手去拉司贺的手臂,被他反握住拖着她自己撞到肉棒上。夲攵jǐāňɡ洅po⑱ga.čõm韣鎵更新僆載 綪収藏蛧阯 她被后拉的作用力带着,手里一松,扶手没扶住,手肘直接磕到了榻上。 木质的榻很硬,司恋撞到了关节处,一记闷声后,她疼得呜咽了两声。 他每次下手都这么狠,一点都不在意她会疼吗! 司恋刚想骂人,就被司贺掐着后颈直起身子。 “唔呃”骂人没骂出声,就成了娇娆的呻吟。 她的膝盖因为久跪早就红了一片,要是再跪着,与软垫摩擦,肯定会磨破皮。 司贺压着她的颈从侧脸处吻她。 她的后背紧紧贴附着他的胸膛,他一边在她肩头吮咬印出草莓印,一边继续托着她鼓胀的乳房玩弄。 乳尖被狠狠扯住,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又硬又红肿的花蕊,夹紧后向上挑拨拉扯。 另一边的乳房也被他用力掐成各种形状。 “啊好撑不要了我快受不了了嗯” 司恋被肉棒猛插,胀得满脸绯红,下身很酸,小腹也抽动起来。 她试图让司贺不要进入那么深,但他听见了她的求饶,非但没有出去,反而更加大力插入。 头很昏,她满脑袋都是彼此相嵌时的臀肉撞击声和小穴里充盈的体液搅动声。 “记住了吗。”肉棒还在小穴里快速抽动,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思,司贺撩开她耳边的碎发,咬了口她的耳垂,“你要干我,就要用这种频率。” “你能做到吗。” 他拧着她的乳尖问道。 “嗯啊” 她眼尾落了滴泪,嘴中只能溢出含混不清的娇吟,小穴内的软肉经受不住肉棒如此猛烈的操动,可她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连夹吸肉棒的收缩力量都没了,只能被迫被司贺退拉着反复操到底。 “说话。”他不放过她。 司恋说不出,但身体为她做出了反应。 娇软的腰背在他强劲有力的贯入后猛地一下绷直,她仰着头抽搐发抖,下身水声四起,在他又一次的捅入后向上颤动,这时小穴像是重新获得了夹紧他的能量,拼命咬住肉棒不松口。 紧接着,小穴深处的花蕊便如同喷泉一般将花液喷洒开,肉棒抽出体外后,溅得她的腿根,他的胯间到处都是。 这次高潮的时间很长,她喷了很久还没停下,见她快受不住晕过去,司贺只好扶着肉棒堵住小穴,浅插住她的花核抽动,她才倒在他身前哼唧着结束高潮。 性事还没完,司贺往里抽动硬挺的肉棒,拔出后在她阴户拍打阴唇,刺激着她的阴蒂。 她又开始发抖,忙伸手到屁股后面推开肉棒:“不要了,我好累啊” 司贺拨开她的手将肉棒顶入:“我还没射。你不是送我了个奖励吗。” 她说过要让他内射进来的,但司恋反悔了。 她现在精疲力尽,小穴被磨得很烫很肿,她真怕被他操得磨破皮。 “我不要再” 司恋还没撒完娇,肚子就叫了一声。 听见“咕噜”的声响,司贺轻笑:“你饿了?” 她没怎么吃早餐,现在接近中午,不饿才怪。 她吸着鼻子不说话,司贺看着她的耳尖变成了粉红色。 他吻了上去:“我尽量快点结束。” 肉棒对着外翻着阴唇红肿不堪的小穴进行新一轮的操干,司恋跪着难受,她想换个姿势,但司贺一直压着她的腰,她没办法把腿伸直。 她的话被操得断断续续:“哥哥我的膝盖疼啊啊” 她的肩膀往前一耸,手肘彻撑不住后方强加给她的压迫力,脸一下摔在了榻上,眼泪彻底止不住了。 “抱歉。” 司贺一慌,赶紧将她抱起来,“摔疼了?” “都怪你,都要破相了!” 她顺势双脚圈住他的腰,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锁骨边上。 “没有破相。” 司贺抱着她往书架走,边走还不忘挺腰让肉棒保持进出。 他把她按在书架上借个力,下身一入到底。 “啊!” 她的刘海被细汗浸湿,其中一缕遮住了眉眼,体内一波接着一波的高潮翻滚,她爽得放飞自我,边娇叫边哭泣。 窗外暖阳穿过窗柩缝隙直直照耀在司恋的脸上,替她蒙上一层金黄神圣的光。 司贺见过她的各种表情,喜笑怒嗔,大多是伪装,但他知道此刻的她没有丝毫隐瞒。 她的动情只因为他。 他沉了口气,缓缓抽出肉棒的一小部分后猛烈往上顶入全部。 啪啪抽打着小穴,司恋被紫红色狰狞的肉柱钉死在书架上猛干,她除了环住司贺,什么也做不了。 “我真的快不行了……啊!” 随着她的越来越响的尖叫声,司贺插到底后突然加快速度,最后猛地拔出,肉棒带着软肉差点也跟着出了小穴口,她被插得一下子噤声,连喘气都喘不上来,直到小腹一烫,低头看时龟头喷出了一股乳白色液体,顺着小腹流到大腿根,再沿着她的腿根内侧缓缓下流。 两人依偎抱着,她勾他的脖子颤着大口喘气,等总算能说话了,才捶他的肩膀:“干嘛不射进去啊” “我要你射进去,”她扭着腰哭哭啼啼,“你刚刚不是答应我了嘛” 司贺从一开始就没想着内射,不戴套上她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想再冒险:“会怀孕的。” “不会的,胶囊很灵的。”她带着哭腔又好像在笑,“就算怀孕了,那就生下来呀。” “哥哥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 “别胡说。”司贺抱着她回榻上坐下,抽了几张湿巾替她拭去小腹和小穴边缘处的精液。 “我没胡说,”司恋坐在司贺的腿上很不舒服,他那根半软的肉棒老是戳在她的后腰处,偶尔还跳动一下,她屁股歪到一边躲开肉棒,“我想起来了。” 她道:“那本书,里面的男女主人公也是亲兄妹呢。” “别人家的哥哥妹妹能结婚生宝宝,我们当然也能了。” “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司贺扶住司恋的腰,不让她乱晃,“没有结婚没有生子,他们一个出家,一个去世了。” “啊。这样啊。” 竟然不是王子与公主的美丽结局。 司恋的笑容淡了下去。 “伸手,把衣服穿好。” 司贺拿起她的内衣想替她穿好。 他刚扣上背后的挂扣,就听到司恋不满意地道:“不是这样穿的呀。” “你要把手伸到罩杯里托一下我的胸,不然会外扩下垂的。” “你自己来吧。”司贺不动手了。 他本来下身就还硬着,是考虑到她饿了才没继续干下去,不能再受她的刺激了。 司贺让司恋坐边上穿衣服,自己套上衣裤掏出手机打电话。 两人做完后已经到了午餐的时间,他手机在听戏时调成了震动,所以半个多小时前有几通来电没接成。 是管家打来的。 他回拨过去,交代人送两份餐到藏书楼后就挂断。 “哥哥,你撒谎不会脸红吗?”司恋仔细打量着司贺的神情。 他刚刚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他在教她看书写字。 但凡她不是当事人,她只听司贺的语气是绝对不会去质疑他说的话的。 他太严肃正经了,带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你们男人,果真是天生的骗子。”她笑着道。 20一本教人做爱的书 等司恋穿上衣服,司贺推开边上的小窗换了新鲜空气进来,顺便吹散室内旖旎的气味。 他去把楼梯边的两本书捡回来放在书桌上,回到内室抱司恋出去。 “吃完饭就教你看书,我没有骗人。” 司贺把司恋放入椅中,被她挽住即将撤回的手。 她问:“他们什么时候给我们送午餐过来呀?” “大概一刻钟内。”司贺见她没听懂,解释了句,“十五分钟。” “这么久啊,”司恋拽着司贺不松,也站了起来贴住他,“那我们再做一次吧。” 司贺被她气笑了。 做过这么多次她也没什么时间概念,十五分钟只够把她摸湿。 不过司恋很快就反应过来,有点遗憾地道:“算了,还是亲亲吧。” 她微微笑着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司贺被她扑得往后退了半步,很快回搂过她的腰,将她抵在墙边吮住。 “之后几天,你得穿高领呢。” 她的声音从啧啧口水交换声中透出来,有些模糊听不清,“不然别人都会看见哥哥你的喉结上有个牙印。” “是我咬的。”她很骄傲。 司贺不想听她说这些,他有办法让她闭嘴。 她的唇舌被他含在口中缠绵,腰臀处覆上了他的手。 隔着一层衣料摸她更有种朦胧的暧昧感,让他忍不住用力揉捏。 “唔......” 他的手心顺着她的腰线往上,一路来到隆起的山峦。 内衣里有一层很薄的海绵碗托,将她饱满的胸乳衬托得更加丰润。 司贺爱不释手地把玩酥胸,嘴下没当心,咬到了她的舌尖。 “疼......”司恋不亲了,想推开他,被他搂着后腰不放手。 回到南城后,他们好像很少会在做完后单纯的拥抱。 拥抱是亲友或者恋人间的亲昵举动,能让彼此的身体温度传递给对方,这与和他上床做爱有本质区别。 “你放手......” 她本能地排斥他突如其来的温暖。 “开心点了吗。” 司贺将司恋完全拥在怀中,下巴慢慢搁在她的肩上。 他搂得很紧,快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陪她做完她想做的事,他希望她能开心一些。 司恋抗拒的手僵了一瞬,很快笑着回复:“我一直都很开心呀。” “听雨楼里那个花瓶,你......” 司贺原本想问是否要找人包装好送还给她,但被她打断了。 “我乱编的故事你该不会相信了吧,”她挣开了他的怀抱,“哥哥,我现在很开心的,但你要是再提一些无聊的事情,我就要不开心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要拨开其中的迷雾,宽慰她些什么,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去开门吧。”这段话题终于能结束,司恋莫名心安,坐回木椅,“我饿了,好想吃饭。” -- 午餐过后,司贺打开《红楼梦》教司恋认字。 他说以标点符号为界,他念一句,她跟读一句,不认识的字就停下来写一遍。 他一笔一画地写,她在边上照着葫芦画瓢,把每个字都写成正方形的大小,像个孩子的笔触。 “写得很好。” 他毫不犹豫地夸赞她。 司恋得意地放下笔:“我在南城读完了三年级才离开的,当时我认识的字可多了。” 是后来没有了需要写中文的环境,她与家人都用英文沟通,就逐渐忘记了原本认识的字。 还好现在捡回来不算难。 司贺也放下笔:“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 他看到司恋投过来的揶揄目光,解释道:“如果你有学中文的问题,我能帮助到你。” “只是为了学习呀,”她撑着脑袋,“那我不想加。” “而且我没有南城的电话号码呢。” 她一直用着自己一贯用着的手机卡,没打算换成南城的。 “我去帮你办一个。”司贺道。 “哥哥,你为什么非要拿到我的联系方式呢,”两人并排坐在桌前,司恋朝司贺挪了过去,“你心里在想什么呀?” 司贺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也许不仅仅是为了教她中文。 “写字吧。”她给他找了个台阶下,点着书上的一个字,“想写这个。” ...... 一整个下午学了将近百个汉字,司恋坐不住了,好在一通工作电话把司贺叫走去了公司,她终于能拍拍屁股离开这个地方。 他临走前交代她怎样锁门,还说她可以带走这里任何书籍用作学习。 司恋捧着两本砖头厚的《红楼梦》正要离开,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画面。 霎时的记忆闪过,是之前被司贺抢过去放上更高一层书架上的书本封面。 封面上画了两张脸,是贴在一起的男女的两张脸。 司恋转身去了二楼。 她借了边上专门用来寻书的爬梯帮忙,成功取下那本书。 还真是呢。 封面上确实画着一男一女,女人从后方抱着男人,两颗脑袋紧紧依偎。 内页里有一半的文字,另一半插图无一不是画着男女交欢的场景。 司恋大受震撼。 原来这里还有记录做爱姿势的书,难怪司贺不让她看到。 但他自己肯定看过这本书。 凭什么不让她看。 司恋把梯子归回原位,仔细抹平封面上的褶皱。 她扬起嘴角。 既然有了这本书,那下次的汉字教学,就用它吧。 21毁了相亲局 𝔭ó18𝔟t.𝓬óм 其实没有联系方式还挺不方便的。 又过了一个周末,司贺没在主宅碰见司恋,只好往别墅打电话,被王姨接起。 “小姐一早下山去了,这不先生早就给小姐安排了相亲嘛,就约在今天去看个展吃顿饭,是和哪家公子来着” 王姨在那头思索,“蒋家” “行知道了,地址发给我。” 司贺撂下电话起身,朝边上站着的侍从招手示意替他拿外套。 今早没听戏,林竹筠想听评弹,依旧是听雨楼上,几人坐着品茶闲谈。℗o18bⓥ.ⓒom韣鎵哽薪連載 綪収㵴䒽祉 “哥你又要走?” 司澄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见司贺准备离开,他叫住司贺道:“上周你和那个谁中途离开后没回来,大伯母就不太高兴,现在你又去哪儿?” “我自己会去解释。”司贺只拍拍司澄的肩,“注意措辞,她是你的姐姐。” “哪门子姐姐” “对了,”司贺道,“听说你这几日都和蒋二他们几个混在Chaos没回家住?” Chaos是南城富家子弟的销金所,非会员不得入内,对外虽然公开宣称不会提供任何情色赌博服务,一切营业皆合法,但主客彼此都心知肚明,越是在不合法边缘徘徊试探,就越是刺激。 “怎么了?”司澄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就喝点酒打个牌……哎呀哥我是住那了没错,但绝对没玩别的,我发誓。” 司贺点头,相信他:“下不为例。” — 天空飘了点小雨,空气潮湿且冰冷。 司恋的小羊皮鞋不能沾水,司机特意绕进地下停车场,替司恋打开车门:“小姐我会在这里等您。” “嗯,谢谢。” 她挽着手包下车。 本来司恋答应参加这顿相亲局,只是单纯因为无聊。 司贺说要教她认字,才教了一次就不见人影。 主宅吃早餐时倒是碰过几面,他才吃到一半就被人催着去公司。 看上去很忙碌的样子。 她是闲着,但总不能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每天眼巴巴等着他吧。 再者说,蒋泽西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今天看的展览展出品大多出自她喜欢的装置艺术家之手,而中午预定的是米其林三星的意大利餐厅。 无论他是否真心,但总归是提前做了功课,安排的活动都十分贴合她的口味。 两人在展会门口碰头后,一起往场内走入。 展厅内只有偶尔几句很轻的交谈声,大概是策展人在和观展者介绍作品。 司恋绕过人群,在一株玻璃搭建的大型灌木丛下驻足,忍了忍,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对着边上的男人道:“你好像从进门起就一直在看我,是我脸上的妆花了吗?” “不,”蒋泽西回,“我只是觉得你很精致,比艺术品更美。” 他的言语裹了一层糖霜,哄女孩的话张口就来,满是花花公子的做派。 不过司恋就喜欢听夸赞,她抿唇笑了笑,反倒让蒋泽西更为之惊艳了。 他从学生时代起就开始不停地换女友,到现在几乎什么类型的女人都见识过,不得不说,司恋这款很稀少。 她不笑的时候属于清冷温婉一挂,笑起来却别有风情,看起来很难驾驭但又让人不甘心就此罢手。 昨天蒋泽西还因为被按头联姻心里烦躁,本来只打算听长辈的安排随便走个过场草草了事,现下他来了兴趣,觉得放个漂亮又带劲的花瓶在家里也不错。 “我可没有恭维你,”蒋泽西说道,“司小姐,你很特别。” 司恋回看他,视线从他的脸往下,凝在他下颌边停住。 她莞尔一笑,有些惊奇:“蒋先生,你也挺特别的,三月的天,就有蚊虫了吗?” 她的指尖抬起点了点自己的下颌:“这里有一连串的蚊子包。” “啊。”蒋泽西很快拂过红痕,“也许我是招蚊体质。” “你真幽默。”司恋粲然,“一楼看完了,我们去二楼展厅吧。” …… 王姨把司恋的行程时间表都发给了司贺,等他下山赶到餐厅外时,正好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 而餐厅预约的时间是十一点半,不出意外,司恋已经坐在里面用餐了。 司贺拨了个电话出去:“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十分钟内把你弟叫去你那儿。” 那头的蒋信川没反应过来:“什么?” 司贺:“你弟弟在相亲。” 蒋信川:“?我知道。” “和我的妹妹。” 蒋信川明白过来了,立马答应司贺,还不忘打趣道:“你那妹妹刚回南城人生地不熟,和我弟相亲不成也能交个朋友,你别太干涉她的社交生活。” “交朋友就算了,我巴不得司澄也离他远点。” “哎瞧你这话说的,”蒋信川也很护短,“泽西呢是爱玩了点,但本性不坏,大是大非面前分得清,他要是真敢带坏你弟妹,我第一个揍他。” 司贺看了眼窗外:“行了,你快把他叫走。” 电话结束,司贺坐在车里等了三分钟后,往餐厅走去。 包厢号王姨一并发给了他,他跟着侍者上楼,恰好遇见了下楼的蒋泽西。 “贺哥你也来这儿吃饭?” 蒋泽西和司贺打了声招呼。 “嗯,好巧。”司贺道,“你用完餐了?” 蒋泽西感到奇怪。 他不知道自己在和他妹妹吃饭吗。 但没时间解释了,自己亲哥一通电话比催命还急的催他赶紧回家,“对啊对啊,我有事先走了啊贺哥,下回再聊。” “好,慢走。”司贺看着蒋泽西消失在转角处。 包厢门被推开的时候,司恋还以为蒋泽西去而复返了,没想到竟然是司贺,她这回是真的惊奇:“你怎么来了?” 门被合上,司贺站在门口没动:“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跟他不合适,你们没必要一起吃这顿饭。” “如果你不好意思和我父亲说明白,我可以帮你去回绝。”他道。 司恋把嘴里的西兰花嚼完咽下,“铛”地一声,手中的银叉搁入盘中。 “哥哥,原来是你毁了我的相亲。”司恋眉眼微动,淡淡说道,“不过我不觉得我和蒋泽西哪里不合适。” 她想起蒋泽西下颌的吻痕。 从她在司贺身上实践过很多次的经验来看,再重的吻痕最多两三天就能消除,而蒋泽西下颌的红痕很轻,没有透出血点,也没发青发紫,一看就是刚咬上去的。 他大概是早上刚从哪个温柔乡里爬起来,就赶着来赴与她的约了。 司恋接着道:“他知道我喜欢看工业制品的展览,知道我喜欢吃意式菜,我和他能聊到一起,能吃到一起,当然也能,玩到一起。” 那个“玩”字被她若有似无地强调了重音,刻意引导司贺往别处去想。 很快司恋重新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烤鸡肉放入自己的餐盘里:“哥哥你要不要过来尝尝,这里的菜和我们在佛罗伦萨吃过的味道一样呢。” 她从不说多余的字眼,每一个词都变成最勾人的毒,淋在她手握的刀刃之上,目的直指向他。 他们并非只在佛罗伦萨吃过最正宗的意餐。 但只有佛罗伦萨这座城市知道,他们分别前的最后三个夜晚,做得有多疯狂。 22老公 等来人了撤了司恋对面的餐后司贺才坐了过去。 她撇着刀尖戳了戳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又欲开口,被司贺阻止。 “食不言。”他道。 不言就不言。 只要她说过的话能在他心里掀起波澜就好。 饭毕离开餐厅时,雨还在下。 “早点回去,今晚有暴雨。最近雨季,山路难行,你也要少出门。”司贺嘱咐司恋。 他是想说少出门与蒋泽西这类的人见面吧。 司恋问:“那你呢,山路难行,你最近还会回山上住吗?” 司贺看着不远处驶来的车,司机快到了:“我要去禾城出差,大概半个月后回来。” “现在就要去吗。” “嗯。” 他突兀地出现,搅黄了她的饭局后就离开,一离开就是十天半个月,之前也没有和她提前说起过。 看他这么来去自如,把教她写字的事抛到脑后,司恋觉得很不爽。 她仰头望了眼天,幽幽道:“哥哥,可是我已经答应蒋泽西了呀,过几天还和他一起吃饭呢。” 司贺顿时拧眉看向她:“你和他的事到此为止,我会帮你处理。” 司恋恍若未闻,她伸手触进雨幕,掌心生凉:“你说下暴雨之后,江水会涨潮吗,水温会不会比之前还冷?”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对上他愠怒的目光,轻抬眉梢:“哥哥,我比你守信用,我刚才说过什么就一定能做到什么。” — 黄昏初始,夜幕已经完全笼罩,司贺驾车下高速后驶入禾城,进入主城区时雨量增大了数倍。 周末车流量大,再加上暴雨,几乎寸步难行。 他调整空调风口,瞥一眼边上的司恋。 无论她是否在开玩笑,既然提到了江,他只能把她放在身边。 好在她得逞后就安分了,不再说威胁他的话,从上车起就闭眼假寐,现在看上去睡得酣甜。 前方大约是出了追尾事故,警车鸣笛声此起彼伏,车流被堵住无法动弹,司贺解开安全带正想帮她把座椅往后放,好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才刚凑近,她就开口了。 “哥哥,你靠我好近。” 司恋浅眠过片刻,嗓音微糯,“我们到了吗?” “还有一段路,再睡会。”司贺坐回去,扣上安全带。 路口被疏通,车终于能往前挪步。 原本跟随司贺一道出差的秘书因为恶劣天气导致的连环车祸堵在高速上,今晚与合作方约好的晚餐无法准时参加。 禾城虽有分公司,但司贺不想把司恋交付给别人,便带着她一起赴宴。 到酒店时,雨势渐微,下车后司恋冷得直哆嗦,被司贺握着手塞进他的大衣兜里。 他们藏在衣兜里的手十指相扣。 司恋偏头看了眼他。 今晚的饭局不是正式的工作社交场合,司贺和那几个合作方很熟悉,聊公事时也十分随意。 不过酒桌文化还是不可避免。 他习以为常,白的红的,能交替着喝。 只有司恋很无聊。 她不参与应酬,但也想尝尝混酒,就趁着司贺没注意的时候悄悄让人给她倒了杯白的,喝完红酒后一口饮尽。 她不知道白酒的威力,学着司贺一大口灌下去瞬间苦了脸。 白酒好辣,辣得她舌头都麻了。 胃里空空,司恋没吃几口桌上的菜就猛地喝了酒,等她意识到自己好像醉了时脸上已经爬满红晕。 “太太喝酒上脸啊。”坐在司恋对面的男人看见司恋撑着头便说了句。 闲聊被打断,司贺闻言看了眼边上的人,她醉眼迷离,耳根也透出血红色。 “怎么喝白酒了?”司贺拿过玻璃杯喂到她嘴边,“喝点水。” “不想喝。”司恋摇头,小声道,“想走。” 她脑门烫得能烧开一壶水,耳边有蜜蜂围绕着飞,嗡嗡声里还夹杂着听不懂的话。 刚才那个陌生男人称她太太,简直和司贺突然牵住她的手不放一样莫名其妙。 “马上就走。”司贺回道。 这顿饭局比起聊公事,更像是合作方作为禾城东道主给司贺的接风宴,应酬喝酒都是其次,主随客便,散席自然能听从司贺的安排。 廊下,司恋摇晃地站着,吹了点冷风头更疼了,她被司贺扶住腰,干脆彻底化作一滩泥,直接倒在他身上。 司贺扯开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两杯红酒,”司恋数着数,“还有一杯……白酒。” 她说完后打了个酒嗝。 司贺无奈:“下次记得别同时喝不同的酒,容易醉。” “你不也喝了嘛。”司恋觉得他很聒噪,脸一埋,不想搭理人了。 “司机到了。” 他带着她上车。 司贺过去时常会来禾城分公司出差,所以在禾城也有房产,派来接两人的司机送他们回到住处。 “坐好。”抱着人进家门,把她放在玄关口的换鞋凳上,他转身去鞋柜里找拖鞋。 “哥哥。”司恋贴着墙靠住脑袋,看司贺半跪在她跟前替她换鞋,“我这两天学会了一个新成语,就形容你的,叫狡兔叁窟。” 司贺没停下手上动作:“怎么说。” “你是只兔子呀,你在好多地方都有兔子窝,南城有,这里也有。” 她醉得不轻,说话都在卷舌。 “为什么我是兔子?”司贺问。 “嘘。”司恋朝他唇上竖起一根手指,神秘地笑,“这是秘密,不能说。” “好。” 他尊重她的秘密。 鞋换完,司贺把她挪去沙发,让她舒服地躺下后,泡了杯蜂蜜水端来。 司恋闻到甜味,凑过去喝了几口,留下一半:“你也喝呀。” 她沾着糖水的唇瓣一开一合,晶莹剔透,比蜂蜜看起来更甜。 司贺喝了不少酒,直到此刻才酒意上头。 “你先喝完,我再去倒一杯。” 喉头好像卡住,他的嗓音变得晦暗不清。 “我就要和你喝一杯嘛。”司恋抱怨道,“我不是你的太太吗?” 她声线慵倦,但语调清明,墨色的瞳仁浸透在碧波中荡漾,司贺一时之间也分不出她是真醉还是一直在装醉。 “太太是什么意思呀?”她问,“是妻子的意思吗?”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司恋伸手去拽他的西裤,司贺不得已只能顺她的意蹲下陪在沙发边。 “哥哥,可是我是你的妹妹,他们认错人了,你怎么不和他们解释。” 她认真地等待他怎样圆谎。 下意识的举动是人内心最真实的反应,他当时听见她醉了,第一反应是看向她,而非解释。 但司贺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司家认回司恋没有刻意宣扬,整个过程都十分低调,只在南城与司家交好的朋友圈子里提起过。 司家小辈中突然多出一个成年人并不稀奇,谁家过去没有点隐晦难言的风流韵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守住规则,不会去多嘴节外生枝。 禾城这些合作方自然无从得知司恋的身份。 倘若解释,难免传出去,总会有闲言碎语指向司恋。 他不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 “困了吗?去洗个澡休息吧。” 司贺站起身,被人拉住衣角。 她很轻地吐出两个字,却像一道划碎天幕的暗雷,紧接着便是从他脊骨一路直击心脏而去的电流。 沉重,刺痛,煎熬。 暂歇的小雨复又倾泻而下,顺着屋檐滴落在枝叶边缘,最后碎裂成无数水珠下坠,掩埋进潮润的泥土。 “你说什么?” 他愣怔许久,神情复杂难辨,终于垂眼盯住她。 斜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没有松开拉住他的手。 她晃了晃他的衣摆。 “老公。” 唇瓣微抿,比刚才那声更缱绻。 …… 窗外的雨足够大,大到掩盖住彼此的心跳声,掩盖住唇舌激烈的碰撞和交缠。 最后是她不敌酒意,伏在他的肩头昏沉睡去。 再也平静不下来的夜晚被他内心潜滋暗长的灰色藤蔓攀引纠缠。 就像这春夜逢雨,不止不休。 23第二次口交 晨雾散去,雨霁天晴。 司恋悠悠转醒,就算带着宿醉的晕眩感,她也能准确无误对上司贺的唇。 “啵”的一声过后,她道:“早上好呀。” 她一睁眼就见他凝着自己,好像很早就醒了。 司贺的呼吸被早安吻打乱,他问:“清醒了吗。” 不论喝多少酒,司恋有个优点就是不会断片。 所以她从昨晚开始一直都清醒着。 但她不说,凑过去继续刚才的吻,舌尖舔到司贺的嘴唇,就是撬不开他的嘴。 还被他一把推开了。 “你干嘛呀。”司恋倒回枕头,“为什么不亲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再次发问道。 这回足够明显了。 他在试探她记不记得昨晚那声老公。 司恋好整以暇托着脸,侧趴着故意疑惑:“哥哥你怎么了啊?” 她一脸无辜,反倒显得司贺在趁人之危。 罢了,她都叫他哥哥了。 司贺掀开被子下床:“我去上班,等会会有人给你送衣服,要吃什么和他们说,你待在家哪也别去。” 他逃走的背影有点颓唐。 司恋重回被窝躺好。 耍了他后心情不错,但还是头晕,睡意席卷而来。 入梦前,司恋想,早知道白酒能催眠,还吃什么药呀,以后她要抱瓶吹。 一觉无梦,再睁眼就到了黄昏。 司恋不想搭理外人,等外面窸窣一阵归于平静后才走出卧室。 这处房子和司贺在南城住的平层结构很像,她慢吞吞晃悠到餐厅,见桌上有份简餐。 快一天没吃东西,她真的饿了,拿起烤吐司抹上果酱,咬了一口。 果酱很甜,中和了全麦面包粗砺干涩的口感,司恋很喜欢,又去挖了一勺。 她挖的有点多,抹刀上的草莓颗粒从刀侧边缘滑落。 “啪嗒——”,正巧滴在撇到一边去的烤肠上。 深红色的果酱顺着圆柱状的食物向下流淌到餐盘中,然后晕开一点点汁水,最后在盘中凝住。 这个场景让司恋福灵心至,刚联想到更好玩的事,就隐约听到说话声。 她停下咀嚼,仔细听了一下,发现是司贺的声音。 哎。 他没去上班吗,还是已经下班回来了。 不过不管怎样,那不是正好嘛。 既然他人在家,她的想象马上就能变成现实了。 司恋把香肠拨过来,切了块放入口中。 果酱掩盖住烟熏味道,甜味里夹杂了一丝的咸,黑胡椒减淡了肉腥味,不喜欢吃的食物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 那如果……也给司贺涂上果酱的话,会不会变好吃。 司恋撇开香肠,把其余的食物吃完后拿起果酱和刀往声源处走。 她想试试。 推开书房的门,司贺正在开视频会议。 他没去公司,让人送了文件到家,觉得还是自己守着司恋更放心。 见人进来,司贺抬眼望去,看她拿着吃的进来,应该也不会惹祸,很快将视线放回工作中。 结果他再一抬眼,人不见了。 还没等到他环视四周,脚边有了动静。 她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他脚边扯他裤腿,无声地用口型示意他把腿挪开。 司贺下意识照做,见她准备钻进办公桌底,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立马抬脚拦住她。 “我要进去。” 司恋发出一点气音。 司贺:“不行。” “贺总?” 视频对面的高层一惊。 这提案早就审核通过,现在说不行是不是太晚了。 “没事,你继续。”司贺让他接着汇报。 司恋就趁着他和别人说话的间隙一下子钻了进去。 桌子高度正好能让她直起腰坐着,面前就是他的裤裆。 今天司贺没出门,穿的是居家服,裤腰是松紧的,脱起来很方便。 司恋把果酱罐头放一边,往他手里塞去抹刀,腾出两只手去扒他裤腰。 “别闹。”司贺制止司恋胡作非为的手,朝她做口型。 司恋撇开眼装作看不见,埋头和司贺抗争。 他一直捂着那儿拦她,推搡久了她觉得烦,张嘴就去咬他的手。 司贺吃痛躲开,被司恋成功拉开了裤腰。 她扒拉开他的腿,自己挤在两腿之间,手臂放在他大腿上撑着,小心翼翼从裤子里托出尚未完全抬头的巨物。 这根粗长的肉棒还是和之前一样,看上去粉粉嫩嫩。 司恋的指腹轻轻挑过柱身上凸起的青筋,刚才还垂着脑袋的肉棒就在她眼前跳动了一下,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好敏感呀。 她将整只手掌都覆上去,完全握住柱身,从根部慢慢往上撸,手心不断收紧,一直撸到光滑的龟头。 这番动作重复了两叁次,它就硬得高高竖起。 司恋拍拍蘑菇头,给它一个硬得快的奖励。 她可以吃了。 希望这次能让她喜欢上吃肉棒的感觉。 司贺的余光一直在注视她,根本无心听下属说什么。 他被她掐住咽喉,如果再阻止下去,就会被视频那头的人发现端倪,所以他只能忍着。 司恋拿回抹刀,打开罐头后又交给司贺,她挑出草莓酱从肉棒根部开始涂抹。 肉棒被冰凉浓稠的果酱刺激到,止不住前后晃动,一下又一下打在司恋的鼻尖上。 她伸手顶住龟头固定,继续拿着抹刀涂抹均匀。 很快整根柱身裹满草莓酱汁,原本的粉嫩变成了紫红,还在灯光下带着透亮的细闪光泽。 像根糖葫芦。 “好漂亮!”司恋戳戳龟头提醒司贺,“快看呀!” 她笑得十分得意,司贺强忍着想把她拽起来干死的冲动,捏着罐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司恋看出司贺忍得很辛苦,其实她也有点等不及,把最后一颗草莓果肉安放到龟头顶上的马眼处,她拿回罐头放到一边。 “我要开始吃啦。”她无声地对他说完,垂头张口,扶着肉棒吞入口中。 涂上一层果酱的肉棒口感真的很奇妙,滑润又有点粗糙,马眼处流出的前列腺液也没有了上次的咸腥味。 司恋含入龟头,再往下吞了小半个棒身就吃不下了。 舌尖裹着肉棒往外吐,到达龟头时轻轻卷过顶端的草莓果肉,马眼被舌尖扫过,又是一阵轻摇。 司恋嚼完咽下,扶着肉棒抵在嘴角上,果酱沾上了她的红唇,她舔了舔自己的唇,展颜看他:“真好吃。” 24还她一次高潮 视频里的人还在汇报。 “起来。” 司贺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就不。” 司恋做完口型,又偏头去舔侧边的柱身。 舌尖卷过表层的果酱,她咽下后,状似无意亲吻着肉棒上盘错的青筋,她没有再将肉棒从上至下含到口中,只用舌尖配合牙齿舔舐刮蹭,点到为止撩拨他。 她就是来吃果酱的,没吃完怎么能走。 司贺从没觉得开会是件多漫长的事,等终于捱到会议结束,他一把合上电脑,拽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此时司恋刚把肉棒上的果酱全部吃完,整根肉棒上没有黏腻的果酱,取而代之是她的口水,看上去水光一片。 她抿着唇,似意犹未尽。 “好玩吗。”他目光沉得能吞噬她。 “嗯,”司恋回,“当然好玩啊。” 她玩够了,从桌下出来:“你接着忙吧,我先出去了。” 但司贺还拽着她手腕。 她回眸看他。 目光相撞,她读懂了他眼底被点燃的欲。 静默片刻,是司贺率先开口:“去床上,还是在这?” 他哪还有什么心思继续工作。 “就在这吧。”司恋道。 床上多没意思。 话音刚落,她就被司贺拦腰抱上办公桌。 他支起她的一条腿,让她踩在桌面上,手指伸入睡裙挑开内裤。 她在给他口的时候就已经湿了,他不用费力就能将指尖探入穴内。 “嗯……” 内里还是滞涩,没进多深小穴就吸住他的手指。 “哥哥……” 司恋一手撑着办公桌,往前抓住司贺的手臂,凑近去寻他的唇。 不知为什么,听见她惯常叫他的称呼求欢,他却突然内心波动,又回到当初在南城与她重逢时的心情。 那股熟悉的绝望与无力感从里到外席卷而来,就快要被扼死。 她明明在动情。 她会为他湿,她被他亲吻进入的时候眼角含泪,她被送上高潮时会像只夜莺一样娇啼。 但仅仅到此。 他们最和谐的时候永远只限于性事,他无数次闯入过她阴道最深处,却被她的心门阻挡在外。 他越发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她。 就在这思绪飘飞的几分钟里,攀上心头时剧烈快速的情欲又很快消失殆尽。 感受到下身摩挲抚摸的速度减弱,他也一直没吻住她,司恋睁开半眯的眼,察觉到司贺竟然平静了下来。 他突然对她没有欲望了。 “哥哥?” 司恋觉得奇怪。 她的小穴还在开合待操,他怎么就偃旗息鼓了。 司贺闭上眼。 又是一声哥哥。 “你怎么了啊……” 他第一次出现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状态,司恋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她的身材与没有任何变化,应该不至于让他倒胃口吧。 司贺撑着桌面,睁开眼。 “不是说欠你一次高潮吗,现在还给你。” 他不想做。 但她想要,所以他一定会给。 他刚才在想,为什么她能忘记说过的话,为什么身陷囹圄的人只有他。 可哪有什么原因呢,感情就是毫无道理。 谁先动心谁就输。 25鸳鸯秘谱k𝒶w𝒶𝔂i8.čô𝓂 司恋没想到司贺还给自己的方式是帮她口回来。 他的鼻头很凉,碰到阴唇时她哆嗦了一下。 他往前挤入。 先是鼻尖,然后是他的唇,最后探舌滑入阴道。 “嗯……” 从舌尖进入的那一刻起,司恋觉得自己从头发丝被灌入酥麻的沙砾感,就像触电般的感觉,她能顺着滋滋冒出火花的电流看见满天的星星。泍攵jǐāňɡ在se𝖕𝕠𝖗n⓼.c𝕠m襡榢更噺璉載 綪荍蔵棢圵 他的头埋进她的腿间,唇舌模仿抽插的姿势搅动小穴内壁。 最敏感的褶皱被他一一耐心拂过,他吃上瘾一般,将头埋得更深。 司恋第一次被口,这是很奇妙的体验,和他单纯的性器插入完全不同。 她的小穴是软的,他的舌头也是软的,他裹住她吮吸,就好像以另一种方式在拥抱她。 可她不喜欢被拥抱。 只有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会让她时刻谨记自己回到南城的目的。 她也不喜欢和他做爱,每一次的刻意勾引都是为了看他情难自持。 她在等他脱轨,而不该让自己坠入另一道深渊。 司恋扭过头不再盯着司贺的头顶看,任由他半跪在她腿间臣服。 她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浅浅呻吟溢出口中。 很快下身震颤后花心喷涌,汁液流淌过狭窄的穴,被他全部吞入。 她被他送上高潮,他完成了她下达的任务。 但是他们间游走的氛围从刚才他将她抱上桌起就变得很怪,他没有沉沦,甚至看上去有些悲哀。 “你到底怎么了啊,是我不好吃吗……” 司恋是放风筝的人,她收紧握在手中的线。 本来还想去亲他的,但他吃了她的水,她嫌脏就只好先不亲了。 “没有。” 司贺替她抚好裙摆,带着无法坦白的情绪,他摸她的长发,在后脑轻揉了一下。 “先出去吧,我马上还有个会要开。” 他现在想自己待会。 — 司恋不是傻子,她在脑海里复盘几遍他转变情绪的时间节点,就大致能猜出他到底怎么了。 两叁天后,司贺下午没有公事,他说和她去禾城的古镇逛逛,怕她总在家里会闷坏。 司恋满口答应。 他被她打了一棒消沉几天,也是时候该给他颗甜枣尝尝。 禾城在南城以北,两座城市毗邻,相接处有一座古镇景点。 但因为都是南方城市,大体上的文化底蕴十分类似。 古镇上的房子和司家老宅很像,白墙黛瓦,青灰色石板桥跨越两边的小河岸。 有一条街被商业化后游客络绎不绝,明明是平日,商铺依旧人满为患。 司恋和司贺都不喜欢往人多处挤,就走到了另一条居民街。 这里人少了很多,也有更多生活气息,路边栽种多年的香樟树枝叶茂盛,暖阳洒下金边,勾勒着路上来往老年人的身影。他们虽步履蹒跚,但嘴中哼着小曲儿手挎竹篮,惬意闲适。 司恋一路走一路看,路过一家有意思的小店就进去瞧瞧。 她刚从一家饰品店出去,才走了几步,后方传来一阵摩托车鸣笛,有人操着方言让她让开,司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司贺拉到一边。 摩托车呼啸而过。 “有没有被碰到。” 他扳过她的肩仔细检查。 司恋摇头:“我没事。” 司贺放心不下,牵住司恋的手让她走在路内侧,不再让她满街乱逛。 司恋低头。 他又和她十指相扣,在众目睽睽的大街上。 她笑了,戳戳他的手背:“手冷。”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握着她的手放入衣兜。 两人快走到路的尽头时,司恋看见前面有爿书店。 “我想去那里。” 她指了指店铺门前的牌匾。 司贺跟着她过去。 书店店主是个老人,正戴着老花镜拿毛笔画画。 见难得有年轻人进来,他捋了把花白的胡须站起,热情招待他们慢慢挑选心仪的书。 司恋转了一圈后没发现想买的,就走到老人旁看他画画:“您在画什么呀,鸭子吗,画得像真的一样,好漂亮。” 老人闻言哈哈一笑,拿开镇纸展示给她看全图:“这是一对鸳鸯。” 司恋听到鸳鸯后立马想到那本画满了交合姿势的书。 她后来联系了自己的大学同学,同学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她告诉司恋那本书名叫《鸳鸯秘谱》。 是本春宫图。 “对不起我看错了,”司恋道完歉,又实在好奇,“爷爷,鸳鸯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不然干嘛拿它做书名呢,而且现在老人还要把它画在纸上。 她嘴甜又讨喜,老人便和她聊了起来。 比如科普给她听,过去可以用鸳鸯形容兄弟和友人,现在大多用于恩爱的夫妻。 比如画的这幅鸳鸯桂花图是他要送给自己即将成婚的儿子和儿媳。 司恋点点头,看见司贺从内间走出来,手里拿了几本书。 老人一边结账,一边赞许道:“现在喜欢看纸书的年轻人不多啦,小姑娘你对象这个习惯很好。” 司贺掏钱的手一顿,就听司恋惊讶:“对象?大象?” 不怪她思维跳跃。 她很少听人说这个词,刚了解完一对鸳鸯,现在又出现一对大象,她下意识以为又藏着隐喻。 “对象就是男朋友的意思,我说你男朋友看书这个习惯很好。”老人被司恋逗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司恋见司贺不去纠正老人的话,她又有坏主意了。 “他不是我男朋友,”她掩口含羞道,“他是我老公。” 出了书店已是夕阳西下,司恋踩着石砖蹦跳,像做游戏似的不去碰石砖之间的接缝。 她跳了几步,回头看司贺没跟上来。 隔着几个身位的距离,她和他都沐浴在琉璃般的五彩晚霞中。 她明眸皓齿,言笑晏晏。 “老公,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 26尺寸探讨 ρō18в𝔯.čōм 司机和秘书等在古镇的出口处。 上了车,秘书在前座汇报工作,司恋偷偷躲在暗处玩司贺的手指。 她和他对着指尖,然后学他之前的动作,慢吞吞十指相扣。 再掰开他的手指,扣回去。 她玩得不亦乐乎,司贺也没有甩开手,冷肃地听着秘书做工作汇报,随她怎么摆弄。 他们在外面吃了顿饭,一直到回家,司贺都很沉得住气。 司恋换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这剂药下得不够猛,不然他怎么没什么反应。苯文將在℗ô18𝒹k.čôм獨傢哽薪槤載 請荍蔵棢圵 她思忖着要不要干脆再叫一声老公,趿拉拖鞋才往里走两步,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把住她的腰,下一秒就被狠地按在玄关处的墙上。 惊呼过后,她松了口气。 这才对了嘛。 果然他刚才的淡然都是装的。 司恋笑着对上司贺的眼睛,听他的呼吸声一点点乱掉。 “哥哥你在生气吗,”她眼底是细碎的星光,铺散开试图浇灭他隐忍许久的怒火,“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司贺掐住她的脖颈。 她什么都记得,他又被她耍了一次。 司贺看着她,此刻很厌烦她脸上挂着的笑,他想让她不要再笑。 她惯爱做出嘴角上扬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弧度不知道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次。她说他虚伪,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笑着插科打诨,无非是要看别人笑话。 只有眼底的暗嘲是真。 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被她牵动所有情绪,他的喜悦或是悲哀都因为她。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失控,却无能为力。 随着司恋再次出声的一句“我们不是早就做过夫妻间能做的所有事了嘛”,司贺重重吻了下去。 他撞到她的唇,用力吮咬,吻得急促又渴求。 司恋疼得张嘴,与他唇舌相贴被舔舐后才缓和了痛意。 玄关处的灯是声控的,破碎的口水交换声让头顶的灯闪烁不定,司恋晃得眼花,她的声音被夹在吻里听不真切:“不要在这里。” 司贺托她的腰抱起往沙发走,司恋顺势双腿环住司贺,边走边接吻,被他放倒在沙发上后,又主动去勾他。 她身上穿的衣服款式简单大方,脱起来很方便。 就是内衣有些难解。 “搭扣在前面呀。”司恋被他隔着胸衣揉掐得疼,“这不是你选的衣服嘛,自己都不会解。” 她的抱怨很无理。 衣服是司贺亲自选的让人送来没错,但内衣他不知道尺寸,让她自己挑。 她选的内衣有很多繁杂的设计元素,现在反倒责怪他。 “你为什么不知道我的尺码?” 司恋终于被解开最后一层束缚,雪白的奶团子跳出包裹,在司贺眼前晃动,最后被他一手抚住。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的胸比去年刚认识的时候大了些。 一想到也有自己的功劳,他就更加想揉她的胸了。 司恋唱了一晚上独角戏,司贺半句话也不搭理她,只精虫上脑,对她的胸上下其手,她需要撬开他的嘴得到回应,便捂住乳房不让他摸:“说话呀,你聋了嘛!” 但司贺不上道,握着她的手腕拉开后按在她头顶,俯身咬住了她的乳尖。 小小一粒红蕊被反复扫过,在他舌间变硬变胀,舔咬的范围逐渐扩大,到了乳晕,而后是半颗乳球。 司恋又烫又痒,可是手被控制住推不开司贺,她只能抬起膝盖撞他下身,被他躲过去后钳制住双腿。 他紧贴着她的身体,彼此能感受到身体的变化。 那处坚硬的地方抵在她的小腹处,就快冲破阻碍冲向她。 “嗯……” 司恋腿心湿了,忍不住夹了夹腿根,也暂时忘却了让司贺陪她说话的事。 等司恋不乱动后,司贺松开对她的禁锢,他直起身按住她的小腹,这是他要进入的预告。 她微张开腿,闭着眼等他进入,可等半天也没等到动静。 她扭腰哼唧了一声,睁开眼,发现他把着自己那根棍儿对着她的小穴若有所思。 “快点进来呀……”司恋往后挪,自己去寻他的肉棒。 小穴口碰到了他的龟头,张着小嘴刚想吃进去,就被司贺拨着肉棒闪开,只在外阴打着圈磨蹭,吊着她不进去。 “你知道我的尺寸吗。” 他终于说话了。 但夹枪带棒的语气,像是要和她秋后算账。 “什么……什么尺寸?” 司恋受不了将入不入的撩拨,小穴抽搐了一下开始流水,被司贺顶入一根手指堵住。 他插得不深,只入了一个指节,单纯是为了不让水流出来,手指定住,不往里送也不往外抽,就这么堵着她。 小穴早就敏感地不断收缩,司恋快被折磨到喷出来,她只好试图自己吞吐手指,但司贺就是不遂司恋的愿,她往里夹他,他也跟着往外退。 总之进入她的就是那一个指节的手指。 “你干嘛啊,不想做别做了……”司恋恼了,推开他压在她小腹的手,被他反扣住。 他终于撤出手指,扶着肉棒抵在滴滴答答冒花液的小穴口一捅到底。 在司恋带着哭腔呻吟了一声后,司贺忍着没动。 被湿润的小穴紧紧夹着,他还是和刚才一样,干堵着她。 “现在感受到了。我什么尺寸?” 他问她。 小穴被塞着,司恋难受得想哭。 她连尺码标准都不知道,谁知道他什么尺寸。 “你是不是有……” 病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猛地几下抽插噎在口中。 他泄愤似的干到底后拔出来,带动花核深处汩汩流动的花液,推拉着外翻的唇肉,龟头顶住她的阴蒂后再次回到小穴内,没几下就让她彻底哭了出来。 “之前你买过一次套,但买小了。”司贺略喘息,按压着她的小腹挺动下身,“那天做到一半就破了,后来我告诉过你。” “不记得了吗。”他沉声叹道,“那为什么我要记住你的。” 司贺本就情绪不佳,被她勾起往事记忆,他更是心有不甘,说完便拉开她的腿,待花穴整个暴露,肉棒顶部就碾过花核直往最里侧挤,快到达宫颈口他才被迫找回半点理智收住力道。 是司恋扯住了他腕上的手串。 这串菩提子是他们白天逛古镇时她给他挑的。 司家人信奉佛教,司贺耳濡目染。 他虽不是行家,但古镇上的手串店里有多少水分一眼便能看穿。 店主花言巧语,司恋没见过这些新奇玩意儿,被一句能保健康长寿忽悠住,花了远高于价值的价格买了两串。 她把一串放入包里,另一串戴在他的手上。 终究是带着几分真心在哄他。 “疼……慢点……” 她此时流着泪求他,像误入歧途的圣女。 司贺可以不插进她最深的地方,但他不想慢下来。 佛家有叁毒,贪为其首。 他自小被教诲该如何成为一个百年名门合格的继承人,有时候本性压抑久了,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只想放纵那个贪婪无度,欲壑难填的自己。 总曰佛渡众生,但心佛众生,叁无差别。 他无法自渡,便无佛渡他。 司恋那串菩提子保佑不了他,他中了她的毒,罔顾伦理,不知餍足的人注定万劫不复。 ——— 27不想等太久 “不要那……么快啊……嗯……” 司恋感觉到内里一阵酸痛,有种再往里顶就要被捅穿的熟悉感,临界点的迸发虽然会让她浑身舒畅,但疼也是真实的,她还是很怕,只好抓紧手串不松。 虽然这串菩提子不是名贵的东西,但总归是她送他的,司贺不想就这样被她扯断。 他回牵住她的手,就是依旧没有放慢速度。 黏稠的交合声在客厅中起伏回响。 直到司贺退出后彻底释放,司恋闻到了石楠花的味道,她捂住鼻子,还是没想起来那个晚上去买的避孕套到底是什么型号的。 激情退散,她躺在沙发上大口喘气,让司贺收拾残局。 “要不要洗头?” 他擦完她的下身后把纸丢进垃圾桶,见她的刘海被汗浸湿,便问了句。 “没力气了,”司恋被司贺抱起来往浴室走,“你帮我。” “好。” …… 自从喝过白酒之后,司恋的睡眠状态好了许多,洗完头她就有了困意,等司贺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困意铺天盖地袭来,她直接靠着他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翌日清晨,司贺侧躺在她边上,搂着怀里的她。 他入梦很深,呼吸也很平稳,她离他近,所以浅淡的呼吸均匀地扑到她的脸颊上。 像羽毛拂过的毛茸茸触感,有点痒,但司恋没躲开,就这么看着他,脑袋放空,从他的下巴往上一直看到睫毛。 他的眼睫毛很浓密,而且好像比她的还长。 司恋默默数起来,数到第二十叁根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还没数完呢。 白数了。 她弯起嘴角,久违的对他说了个英文词:“早安。” 她的声线像是一杯打了奶泡的摩卡,甜而不腻,司贺还没有从梦境中脱离开,听见她的声音时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在欧洲的早晨。 那段日子里每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她都是这样,带着睡意懵懂,微笑着和他说早安。 然后是早安吻。 他接住她的吻,将梦境化作现实。 “叮——” 手机铃声兀地响起,司贺也没有停下吮吸唇瓣,他翻身压住司恋,将吻加重。 “电话……快去接……” 司恋还是在和他说英语。 她虽然嘴上说着让他接电话去,但五指却滑入他的发间,抱着他的脑袋陪他玩接吻的游戏。 无人在意烦扰的铃声,电话等时间到就自动挂断,但很快铃声又响起来。 怕是工作上的事,司贺咬住司恋的下唇狠吮了口才松开,去床头柜上取过手机。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没想到是林竹筠打来的。 等司贺接起,司恋凑到他胸前趴着,听见手机听筒里漏出来的声音后,她蹭他的下巴轻啄几下。 本以为通话很快就能结束,但他们好像在讨论什么严肃的话题,司恋听到几个关键词后抿了抿唇,就不满足于小口啄他了。 她亲腻了下巴,往上挪去给司贺嘴唇上一个大大的吻。 吧唧一声后,林竹筠在那头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怎么了?” 她觉得自己儿子身边好像有人,但听他的声音又像是还在醒觉,照理说边上不可能有人。 也许是她听岔了。 “没事,”司贺去捂司恋的嘴,她在他手心咬了一口躲开,他只好用眼神示意她先别出声,“您说的我知道了,先挂了。” 司贺放下手机,阻止司恋又要扑过来亲他的小动作:“去洗漱吧,等会有人来接你回南城。” 听筒漏音,司恋早就听到林竹筠的安排了。 “你是要丢开我吗。” 她从被窝里坐起身,定定看着他。 这回她开始讲中文了。 清晨的朝阳随着她的语言切换一起破碎成灰雾色的泡影。 司贺闻言,微不可闻地蹙眉。 “是你的父亲想见你。”他解释道,“再过几天我就会回去。” 司恋只关心他的后半句话:“几天是多少天?” 司贺也不知道,得看工作进度。 或许两天,或许叁天,不顺利的话大概还需要一周。 但他会尽量结束工作就立马回南城。 司恋不再追问。 “好吧,那我等你哦。” 不过不想等太久。 从禾城回到南城的高速一路通畅,叁小时后司恋就被司机送到了疗养院。 早有秘书在大门处恭候,等她一下车就为她引路往里走。 跟着秘书坐电梯到了叁楼,入眼的是一扇厚重的铝制装甲门。 门面雕刻着精美的纹样,隐约能看出有鸟和枝叶,好像还有人体轮廓,各种元素组合在一起,使整块浮雕看上去像是某种拥有特殊意义的图腾。 但不知道为什么,司恋越细看越觉得喘不过气。 秘书很快将门用指纹解锁开,侧身让司恋进去。 “小姐沿走廊往里走,先生在最里侧的房间休息。” “好的谢谢。” 秘书就送到入口处,没有跟着司恋一起进来,合上门后守在门外。 司恋向前走了两步,鞋跟陷入柔软的地毯中。 她心脏倏然漏跳了一拍,转过头,再次盯着门上的鎏金浮雕看了几眼才继续往走廊尽头去。 推开门走进卧室,司恋先看见侧边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听见有人进来,立即起身看向她。 司恋认出了她。 是当时在司家主宅里说她上不得台面的远房妹妹。 她怎么会独自呆在司瑜怀的卧室里。 司恋觉得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都很怪异。 “姐姐,”司嘉再见到司恋时依旧像只惊弓之鸟,她的表情变得畏惧起来,“你和伯……伯聊,我先出去了。” 司嘉避之不及的样子让司恋更觉得匪夷所思,她仿佛在避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毕竟就算是看不起私生女,也实在没必要夸张到这种程度。 “恋恋。”床上坐着的人终于开口,唤回了她的思绪。 司恋循声瞥眼看过去。 病痛带走了他绝大部分的精气,害他连说话声都有气无力。 但又很眷顾他。 年轻时他相貌英俊,因此让不少单纯的女孩被他外表所骗,这么多年过去,岁月也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就算老了瘦了,眼角鱼尾纹深邃,过往的风流倜傥现在照样可见一斑。 司恋记得上一次和司瑜怀见面还是在她九岁的时候。 她被妈妈牵着手,卑微的隔着别墅外的铁艺门遥遥望着里面的他。 他没注意到门口有人,只专心陪着司澄踢足球。进球后父子俩欢声笑语不断,等玩尽兴了,他捡起球,不经意朝自己的儿子温柔一笑。 那抹无条件的以爱为名的笑不是对着司恋,但却让她至今不忘。 小时候她也曾渴望过父爱,但很快妈妈离世,而后陪着外公外婆整理遗物时读到了妈妈写的日记,自此渴望就变成了庆幸。 她后来只庆幸父爱不是必需品,没有经历过父爱是她的荣幸。 “恋恋,过来坐吧。”司瑜怀朝她招手。 司恋的中文名是她回司家前司瑜怀取的,也不知是不是凑巧,他选的字和她英文名的发音非常相似。 此刻他声音模糊,听上去就像是在叫她的英文名。 司恋隐住内心的憎恶。 病床前有软椅,她没坐过去,走到司嘉刚才坐的沙发边,抚住裙摆坐下。 这里离病床不远也不近,最适合陌生的父女交谈。 28图腾 “你长得很像你母亲。”司瑜怀咳了几声后,缓缓道。 病房里的呼吸监控仪器响起间断而规律的声音。 机械,冷漠。 司恋挂在嘴角的笑消失殆尽。 在她看来,他们二人之间没有打感情牌的必要,司瑜怀也没资格提她的母亲。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聊我妈妈?” 她变得不耐烦。 “爸爸去年刚做完一场手术,所以没能去纽约接你回家,”司瑜怀很快换了一个话题,“回家已经快一年了,住的还习惯吗,南城的风景怎么样,喜不喜欢?” 一连串的问语,此刻他真像是个对女儿关怀备至的好父亲。 “你把我叫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事。”司恋没工夫陪司瑜怀寒暄,她撕破对方空洞无情的外表,用词狠心又恶毒。 “是临终前想见我一面吗。所以你快要死了?” 司瑜怀一直挂着伪笑的脸部线条终于在她尾音落下后僵住。 “恋恋,我到底是你的父亲,你不必对我这么说话。” 他很快隐去眼底的阴狠,沉声道:“许久不见,我只是想关心你。” 偌大的卧室明明空间宽敞,但厚重的窗帘紧闭,顶灯昏暗,一切都陷入浓墨中,司恋越发觉得呼吸困难。 她站起身只想离开:“你的关心我收到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下次见面,希望是在你的葬礼上。” 心跳监测仪发出的滴嗒声变得急促起来,司瑜怀没再出声留住司恋。 她往门口处走了几步后停下:“听说你得的是胰腺癌?” “好像癌症晚期都会很痛,”司恋攥紧手中的包,“你也能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吗?真希望疼痛能一直持续到你死掉的那一刻。” 原本以为自己会良心不安,但真正说出口以后,司恋反而安心下来。 就好像在野外生存的刺猬遇见危险时会自动开启防御机制,用满身的刺去伤害别人,也好过自己被别人伤害。 “你——” 司瑜怀久经商场,见识过大风大浪,但退位后罹患癌症,情绪早就没之前平稳不惊。 机械的滴答声持续加速,他捂住心脏跌靠在床头。 “你看起来很不舒服,我去帮你叫医生。”司恋抱胸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片刻,才抬脚离开。 走廊入口处响起解锁声,很快进来一个女人。 司恋与她相向走去,直到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才认出是沉馥锦。 她今日穿了一件浅色裙子,脖颈上松垮地围了条丝巾。 丝巾一角掖入微皱的领口,不符往常精致富贵的打扮。 “阿姨。”司恋叫了声沉馥锦,“你的丈夫心脏不太舒服,记得帮他找医生过来。” 沉馥锦在见到司恋时,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浮现出意外的神色,但在听完她的话后并没有变得惊慌。 仿佛司瑜怀是否出事都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但司恋听林竹筠说起过,沉馥锦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疗养院陪司瑜怀,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关心自己的丈夫。 “好。”沉馥锦挎着手包与司恋擦身而过,优雅迈着步子走两步,又叫住司恋,“你这是要走了?” 司恋嗯了一声。 “去坐南面的那部电梯吧,这边的在维修。”沉馥锦温声交代了一句。 司恋走到电梯口时,看见十几分钟前才坐过电梯口确实放置了一块维修牌。 她分不清南面在哪,也懒得去找,直接顺着电梯边的安全通道下楼。 等司恋到疗养院的大门,她看见绿化丛后停着辆黑车。 司嘉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坐入车内,很快汽车启动后消失在路口转角处。 那个中年男人的背影也不算特别陌生,司恋记性不错,依稀辨出是司嘉的父亲。 也许是碰巧,父女俩今天也来疗养院看望司瑜怀。 “小姐。”司恋照旧望着远处,背后冒出一道声音。 很快秘书走上前来:“您的车停在后院了,请随我来。” 秘书站立的位置遮住了汽车消失点,司恋收回视线,没去在意这段插曲。 她就是有些疑惑为什么司瑜怀一定要一大早就把她叫回南城,马不停蹄让人把她送去疗养院。等她来了,他却只是单纯和她随意聊天,没有其他目的。 司瑜怀擅于诡计,司恋觉得他应该有别的目的,但她暂时想不到为什么。 就像他从两年前就计划将她带回司家,说是因为患病后思女心切,不忍心再让她流落在外,所以三番五次派人到纽约,真情实感请她回去。 外公将一切决定权都交给司恋,不会干涉她做的任何决定。 司恋也是在一年前听说司瑜怀病得下不了床,她想亲眼看着司瑜怀死去,才最终答应了他的请求。 不过外公并不知道这件事。 她想着很快就能回家,不想让外公替她操心。 司恋按下车窗透气,眼前又浮现出司瑜怀病房外装甲门上的纹样。 自看过那些东西后,她一直觉得气闷,明明之前从未见过,却像刻在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快回到山上时,她在备忘录里简单画下一组,发给同学。 Lilyanne:【Wen,你的家乡有这种图腾吗?】 29心理暗示 天逐渐暖和起来,山上林木被春风尽染成翠绿色,连带着司恋去主宅用餐的心情都变轻扬。 今日有远亲过来聚会,听林竹筠的意思,还需留在主宅吃完晚餐才能离开。 下午闲着没事,几个贵妇带司恋打长牌。 这种牌类游戏虽然新奇,但司恋动脑快,两局输过后很快上手,就再没见她手边的金瓜子减少。 她不去看人眼色,被激起竞技心后只顾输赢,也没考虑让牌的事。 坐在司恋侧边的妇人输光砝码便不乐意了。 “恋恋这是跟谁学的,打得一手好牌。” 司恋起初还没听出言外之意,只如实回道:“刚才现学的。” “噢,那是头脑灵光。”妇人道,“还以为早些年跟你母亲学过。” 司恋正要出牌的手一下顿住。 “老四,茶凉了,不喝一口么。” 林竹筠反扣下手中的牌,慢条斯理拾起自己的茶盏轻抿,“上月刚摘的银针。茶还是喝新的好。” 旧话不必提。 妇人自觉失言,又有其他两位帮衬,很快话题被引到别处。 牌局结束后司恋桌前堆起一座金色的小山。 林竹筠找人送来个雕琢细致的的小木盒,替司恋把瓜子装进去后交给她。 “都是纯金的,放家里还是存银行看你自己。” 这是获胜后的奖励,司恋也不推诿,大大方方收下。 “谢谢大伯母。” 林竹筠对她一笑。 打完牌离晚餐还有一阵工夫,司恋去了鲤鱼池。 水温渐暖,鱼都变得活跃起来。 “别抢啊,都有。说你呢小胖子。”她撒下一把鱼食,水花四溅十分热闹,就着水声,顺便把自己获胜的喜悦和它们分享。 塘边的假山石上搁着沉甸甸的小木盒,司恋打开锁扣,让夕阳与金瓜子融为一体。 那条胖头鱼似乎很通人性,也许是听懂了司恋的话,便不去抢其他鱼的食物了。 它吃得多,但只乖巧游在司恋跟前,等待她下一波投喂。 “我今天赚钱了,可以给你买好多吃的,你要不跟我回家吧。” 司恋觉得自己和胖头鱼很投缘,便自顾自开玩笑道。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振动。 她没有南城的电话卡,知晓她号码的只有在纽约的亲人朋友。 什么重要的事竟然要打国际长途。 司恋拿出手机接通。 是温妮,几日前曾拜托她帮忙辨识图腾的事。 温妮是服装学院的学生,与司恋同届,某次派对后两人成了朋友,后来但凡有时间,司恋都会给她的设计秀捧场。 司恋听温妮说过,她的家乡在四面环山的边疆小山寨里。 在半个世纪前没有接入网络时,几乎是完全闭塞的存在。 所以他们有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以及信仰。 就比如图腾。 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家谱,上面刻印着从古至今延续下来的纹样符号。 一代又一代的口耳相传中唯一不变就是,每一个符号都有意义,代表祥瑞或者祸端。 纪念神灵的图腾会庇佑属于它们的子民,也会惩戒恶人,所以要心怀敬意,多做善事。 温妮耳濡目染,也许是先天的优势,她自小对纹样图案感兴趣,所以图腾也成了辅助她完成设计梦想的元素之一。 每次学院之间联合展览,温妮的设计理念都是最受欢迎的。 用温妮的话来说,他们大概是把她的作品当成了东方版的哈里波特,魔法杖就是她设计的纹样。 “你终于接了!长途太贵,打网络电话吧。”温妮撂下话后挂断。 司恋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误触将网络给关了,她在司家主宅长待的时间不多,所以也没想着去连WIFI。 网络一开,她拨过去。 温妮秒接:“Lily你没事吧。” 司恋继续喂鱼:“挺好的呀。你怎么还没睡?” “别管我了,你没事就好。跟你说其实我不相信巫蛊诅咒,但也太刁钻歹毒了吧!” 温妮缓了口气,切入主题。 “你知道你发我的图案画了什么吗?”温妮无语道,“牛头人用枯桃树枝鞭笞孕母,周边树木反而枝繁叶茂,是借子女气运助自己健康长寿的意思。我阿嬷都没听说过这么晦气又没素质的诅咒,还是我悄悄让我妹去翻禁书才找出来的。” 鱼食从指缝间下坠,掉入池塘中,几秒后被争抢吃尽。 “原来真的是这样。”司恋轻声道。 本来就有所预感了不是吗。 可得到证实后还是会觉得一瞬惘然。 司瑜怀对她,是真的真的,从头到尾半点感情也没有。 “这种东西在我阿嬷那个年代算很恶劣的诅咒,放现在看也是很强的负面心理暗示。你从哪搜刮来的,记得离远点,可千万别塞进你的模型里。” “嗯。” 司恋应着,心想他们父女一场,互相咒对方去死也算扯平了。 她对温妮说:“我快回来了,到时一起去吃Carbone吧。” 温妮:“太好了,那我现在就去预约。最近老是预约不到,我得定个闹钟掐点抢位。” 结束和温妮的电话,天光渐暗。 司恋想起身去正厅吃晚餐,右脚高跟鞋跟落地时就卡进了鹅卵石之间的缝隙,她下意识想退左脚,又好巧不巧踩上边上一块青苔。 一下踉跄,竟径直跌进身后的鲤鱼池中。 她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后脑已经撞上凸起的假山石块,钝痛感伴随温热袭来。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司恋在想,下次再也不穿高跟鞋了。 ------- 很抱歉拖更了一个月。 因为笔力欠佳,脑力也不足,所以我在“男主后续发疯到底该怎么写才能使剧情合理且不会对女主造成伤害”这个问题上思考了很久,推翻了当初写大纲时的所有内容重新调整剧情走向,但大约最后写出的结果也不是尽善尽美的。 我很爱他们,也很感谢还愿意继续看下去的小可爱。 今年年末前会完结正文。 30不是故意的 前厅人头攒动,后院里也忙得不可开交。 家庭医生很快赶到。 “万幸没有内伤,只是后脑处有轻微摩擦流血。” “那她怎么还不醒?” “小姐只是受了惊吓,很快就会醒来。” 家庭医生摘下手套,对着站在一旁的司澄道。 被水浸湿的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睛,司澄一阵烦躁,胡乱往后抹了把湿发。 他听完医生的话后不耐地睨了眼紧闭双眼的女人。 平时嘴上不饶人,但现在看见她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样子还真不习惯。 他招呼来边上的侍女:“你俩给她换衣服。再顺便把头发吹了。” 走出给司恋准备的住处,夜凉如水,司澄打了个喷嚏。 几十分钟前他才从自己房里出来,路过鲤鱼池的石子路时借着月色才看见水面有不明漂浮物,鱼群躲远。 他被吓得爆了句粗口,定睛一看原来是司恋。 就算再讨厌一个人也不至于眼睁睁看她魂归西天,司澄没多想就跳进池塘里,只是没料到池塘水还挺深,下去时水线没过了他的腰,池底不知被谁丢了几块滑润的鹅卵石,司澄没站稳,自己也往前扑倒在水里,满身湿透。 捞起司恋时才发觉她好轻,没几两肉,全靠一副骨架撑着,掂在手里也没什么分量。 她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面无血色,还隐隐浮肿,司澄真是烦死了她这副鬼样子。 “艹。” 冷风袭来,他摩挲了把臂膀,又接着打了个喷嚏。 ...... 鼻腔口腔里残留了污水,司恋醒来后被迫猛烈咳嗽。 床头留了一盏小夜灯,窗外很安静,听不见前厅的喧闹声。 银丝般的月光穿过阳台的木移门缝隙罩染进来,似母亲般温柔的手。 阳台上昏黄一点光亮听到司恋的动静后很快熄灭,有人推开木门回到卧室内。 明明才一周不到,但好像许久未见了。 “你回来了。”她病恹恹的没精神,还在强撑微笑。 司贺徒手掐了烟,捏着半截未燃尽的烟蒂站在床尾没靠近她,神色淡漠且疲惫。 “到底是为什么。” 他这几日通宵至天明,处理完工作后便立刻回到了南城。 可为什么,她还是要这样做。 他对她无可奈何。 无法对她彻底发一通火,也无法阻止她以伤害自己的名义一次又一次将他囚困在逼仄的角落,在他心上扎刀子。 快要被逼疯。 “哥哥你在说什么...... 她没说完就又咳嗽起来。 房内没有烟灰缸,司贺随手按进桌上空置的水晶杯里。 “今晚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他没动,还是站在床尾说。 司恋咳完了,趴回枕头:“可这是在老宅里。” 她不怕别人看见,但她觉得他会怕。 “那又如何。” 司贺得到默许后出了门。 再回房时她还没入睡,侧卧着捧脸等他。 洗去一路风尘,司贺身上有沐浴液残留的淡香,司恋挪着贴上去。 于是接吻变得顺其自然。 她昏迷时被人喂过中药,口中苦涩回甘,司贺没有用力深入,只沿着唇瓣轻轻描摹。 “怎么没有烟味......” 司恋仔细尝了尝,发现口中只有清冷的薄荷香。 “我不抽烟。” 他只是偶尔会在心力交瘁时借烟草味醒神。 之前是为了工作,现在是因为她。 他们有四天余十六个小时未见。 一见面就送他这份惊喜。 他对她是想念,是怨恨,是束手无策,更多的是心疼。 他多希望她能乖一点。 不需要听进多少他曾说过的话,但至少别再让自己受伤。 吻顺着唇角往上,他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停留在眼睑处。 光照之下,那里有很淡的痕迹,像是被泪洗过。 司贺顿住。 “别停......” 司恋勾住他。 她的腿攀附上去,缠在他的腰间。 换做往常,这是开始的前奏。 但司贺没有失控,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对她语气冷淡。 “睡吧。”他啄了下她的唇后放开,“我累了,要做明天再说。” 说完便拥住她,呼吸声趋于平稳。 他真的累了,闭上眼后很快入睡。 双手交缠处,禁锢着司恋的怀抱松开一道空隙,她抬起冰凉的脚心搁在他的腿上,也被他无意识收入怀中。 司恋蜷缩成小虾米,安静地听司贺的呼吸律动,生怕他没有睡熟。 又等了好久,她才悄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31前兆 iyuz hai w u.x yz 司贺到餐厅时林竹筠刚入席。 “什么时候回来的?” 司贺比预期回来更早,林竹筠有些意外。 “昨晚刚回。” 他简短道。 林竹筠应了声:“对了,你妹妹昨晚失足落水,为了方便照顾她,最近也会歇在这,有空你去瞧瞧,她那屋里很久没住人,看还缺什么,给她添补上。” 作为当家主母,林竹筠十分在意礼数,提醒司贺道。 司贺颔首。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us hu w uone.c o m 用餐到一半,人还没到齐,林竹筠面上有些不悦。 沉馥锦一早去了疗养院,林竹筠是知道的,但司澄还没到。 “二少爷昨个后半夜发热,应该现在还睡着。”有人传话过来,“要不要派人去请?” “不用了,来了。” 话音未落,司澄走进餐厅。 他语调中鼻音浓重,先是问完安,才开始抱怨。 “大伯母这老宅到底什么时候再翻修?后院池塘那一块儿全是苔藓,昨晚差点摔死我。” 司贺知道昨晚的事,是司澄救了司恋上岸。 但由于他回来时已经过了深夜,所以没来得及问其中细节,现在听司澄说起青苔,他突然觉得事情也许不是和自己原以为的一样。 “那边确实该修整,已经安排人去了。”林竹筠放下银筷,替司恋说了句,“昨晚人都在前厅聚着,你姐姐多亏了你。” 司澄摆手:“您别替她道谢,她可受不起。” 饭后司贺去书房调了监控。 鲤鱼池不偏不倚卡在监控区死角边缘,好在司恋当时坐着的位置并不在假山后,所以司贺能看见她若隐若现的衣摆。 他看着视频里的人百无聊赖地喂鱼,后又消失在镜头里很久,最后终于出现时,是她后仰着摔进水中。 发生意外时人会有本能的求生欲,她向前无助地挥动手臂企图平衡住自己的身体,但却于事无补。 司贺暂停视频。 看到这里就够了。 他错怪了她。 现在只想回到她的身边。 这座城市里,这座古宅中,她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他。 她缠着他要做要亲要抱,多少带着点独处异乡的孤独感。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体贴她,足够顺应她,但到底做的还是不够多。 夜晚的池水多凉,她一个人在里面浸了多久。 她是否也会感到害怕。 司贺宁愿替她受这份无端的罪。 他应该像她在禾城分别前说过的那样。 不该离开她太久。 司贺回到司恋的小楼前。 这一处小楼在她还在纽约时就已经打扫干净了,一直等待着主人回归,只不过司恋不愿意住进来,所以司瑜怀才另外给她准备了老宅外的别墅。 司恋在司贺走就没多久就被窗外鸟啼声吵醒了,现在正坐在八角亭里晒太阳。 王姨也一早赶了过来,候在她边上陪着吃早餐。 看见司贺,王姨从亭中出来,站着和司贺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进了小楼里。 “干嘛赶走王姨。”司恋还记着昨晚司贺误会她的事,不给他好脸色看,“我们刚才聊得可开心了。” “在聊什么,”司贺坐到她身边,“我陪你继续。” 他耐心且讨好,和昨天判若两人。 司恋记仇:“聊你爬上我的床,还被我睡了。” 司贺:“。” 司恋:“很多次。” …… 司贺叫王姨上楼是为了收拾司恋的包包和衣物。 虽然司恋没多少东西留在老宅中。 “你要带我去哪?” 司恋不想走。 她从王姨手里接过自己的木盒子战利品,心里还惦记着池塘里的胖头鱼。 她真的有点想养一条鱼了。 司贺道:“去医院。” “不要。” “最好再做个全身检查。”司贺放心不下,“脑部没事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事。” “不用……” 司贺对一旁的王姨道:“您先回别墅,结束后我送她回来。” “回别墅?”司恋诧异,不过这样也好,她本来就不喜欢和司家的人住在一起。 一路出去路过了鲤鱼池,司恋拉住司贺:“我想要那条鱼,头上有很多金色圆点的。” 司贺放眼望去,满池都是头上长着圆点的红鲤鱼。 他找了一圈:“那条最大的?” “对。”司恋点点头。 司贺明白。 “过两天找人给你送去,现在先去医院。” “哎,那是什么?” 司恋又看向另一边。 司贺没回头,扯她的手臂往前走:“别找借口了,今天必须去医院。” “不是借口,你看嘛,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司贺这才看过去。 他回:“孔明灯。” 有三两个侍者捧着一迭未撑开的灯笼纸往后院走去,应该是提前为清明节做准备。 司恋问:“孔明灯是什么?” “祈福用的纸灯笼,点蜡烛把它放到天上去,就相当于对天许愿,祈祷心想事成。” “好像很好玩。”司恋两眼放光,“那个我也想要。” “好。过两天和鱼一起送去。”司贺阔步向前。 司恋被拽住脱不开身,只好被迫跟上去。 过两天过两天,谁知道他的过两天到底是几天。 就哄她开心吧。 检查无虞后,司贺让人送司恋回去休息。 他推了工作,但有个要紧的会要开,在秘书三番五次催促下才不得不赶回公司。 临走前他再三嘱咐她,不要出门,好好休息。 就算只有后脑勺的轻微擦伤,也要注意身体,外面细菌多,会感染。 司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嗯嗯啊啊随口应付。 还说什么细菌感染,真把她当成三岁小孩了。 而后几天,司恋确实懒得动弹,除了日常去陪林竹筠吃饭,她只呆在自己的花房里。 这天中午有人打了别墅的电话进来,王姨接完后过来给司恋传话。 说是蒋二少爷为了表示上次中途离席的歉意,邀请她后天晚上共进晚餐。 司恋想了想就答应了。 在她接受的教育里,晚餐是十分正式的场合,有些人会选择只和家人度过,而如果需要道歉或者感谢别人,也大多会把饭局安排在晚上。 蒋泽西很有绅士风范,司恋没理由驳回他的邀请。 “那我和大少爷说一声?”王姨和司恋商量。 这几日司贺都会来别墅陪司恋吃饭,不管多晚。 王姨想着早点告知他一声,免得小姐不在家,他白跑一趟。 “没事,别说了。” 就是普通的吃顿饭而已,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司贺每次都很晚才到别墅,她肯定能比他先回来。 而且,她不想自己事事都被他掌握。 他用蹩脚的谎言守着还不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却怕被别人捷足先登。 胆小又烦人。 32你疯了 进入四月后阴雨连绵,赴约之日如期而至。 王姨怕司恋吹风后头疼,特意让人给她准备了贝雷帽,正好能遮住后脑刚结痂的伤口。 装扮好后出门,王姨替她撑开伞,一路护送她上车:“小姐早些回。” 司恋嗯了声:“您也早点下山吧,看样子这雨到明天也停不了。” 雨天天黑得早,外面早已夜幕低垂。 反正今晚她出门吃饭,王姨也不必守在别墅里。 司恋前几天听王姨说她的儿媳刚生了二胎,现在还在月子中心躺着,不如早点回去陪伴家人。 王姨没有推辞司恋的好意:“蒸箱里温着补汤,等大少爷回来了让他替你盛出来。” 司恋:“好。” 蒋泽西预定的用餐地点是市中心某家七星级酒店。 可能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厅里有新人举行婚礼。 司恋用余光扫了几眼门口的婚纱照,一路跟着侍者乘坐通往顶楼旋转餐厅的特定电梯。 这家酒店司恋在读本科时就有所耳闻,设计出自她最喜欢的建筑大师Frank Schaller之手,顶楼餐厅采用了全景玻璃设计,没有包房,所以站在大厅任何一处都可以俯瞰整座南城。 因为观景好,酒店本身价值也高,所以这里大多被用作求爱,是情侣打卡圣地。 蒋泽西包下了整层的餐厅,所以今晚这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人。 他西装革履,头发丝都梳得一丝不苟,早就坐在落地窗前等她。 “恋恋。” 见到她后,蒋泽西殷切地替她拉开座椅,连称呼都变了。 司恋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联姻这件起初谁都没当真的玩笑讲清楚,免得浪费他的时间。 — 八点刚过,晚餐进入尾声。 最后一道甜点吃完,司恋擦嘴,又下意识抬手看了眼腕表。 “晚上还有别的事?” 蒋泽西问她。 “没有。” 司恋回。 早在刚才被司恋婉拒后他就断了追她的心思,高高在上的少爷从来就没放下过身段去恳求过谁的欢心,他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性格,天下美女如云,错过了一个还会有其他的出现。 他只问司恋能否交个朋友。 司恋觉得这个可以。 两人互相关注了ins,蒋泽西问要不要送她回家。 这是礼仪的一部分,但司恋不是刻意要拒绝他。 “司机在楼下等我。” 她笑了笑。 蒋泽西跟着笑了。 “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侍者帮忙按下电梯,等电梯升至顶层后,蒋泽西侧身以手挡住,让司恋先进去。 “外表看似温顺,其实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一般这样的人,眼里容不了沙子。” “我现在才回味过来,那天看展的时候你就发现了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颌。 司恋实话实说:“吻痕?” 她过于直白,也没半点羞涩,反倒让蒋泽西一时接不上话。 司恋道:“没关系的。我对那种事……也不算陌生。” “人不可貌相啊。” 蒋泽西啧啧叹道,“看来这方面我们是一类人。” 一类人吗。 好像确实。 不过相比较而言,还是她更为不齿。 “那你记得保守秘密。”司恋开玩笑。 “知道。”蒋泽西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不会告诉你哥的。” 司恋憋不住笑了:“告诉他也没事。” 反正司贺也是当事人。 到了一楼,蒋泽西也没瞒司恋还约了别的妹妹继续午夜场活动的事,简短道别后两人分道扬镳。 司恋走了两步就被头上的发卡扯疼,一时也不好站在大厅走廊中调整帽子,她问了路过的服务生,找了就近的洗手间整理。 一楼礼堂的婚礼似乎还在进行中。 偶尔有人进出,打开礼堂门的时候司恋听见其中觥筹交错的喧闹声响。 她能想象到别人的笑靥,就好像自己也能感同身受别人的幸福。 出来后路过礼堂,正好有个小朋友从门内奔跑向外,见快要和他撞上,司恋挪了半步避开他,这时身后贸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拖入另一面的礼堂内。 那人下手力道极重,箍在她的手腕处像烙铁般生疼,掳进黑暗后他甩上门,反手把她按在门上。 贝雷帽还是没有被发卡固定住,随着司恋的挣扎落在地上。 她惊慌间挣扎,后脑在撞到门板前时磕进他的掌心。 礼堂内空无一人,黑暗的环境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呼吸声。 除此以外全是寂静。 熟悉的木质冷香滑过鼻尖,司恋激荡的心跳极速下坠。 他们近在咫尺,瞳孔倒影中也只有对方。 “你……” 司恋推司贺胸膛。 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意思吗。你不觉得累么。” 他语调森冷,礼堂中空旷,轻微回声传了回来。 他太累了。 就算是还在读书时就要跟着父亲学习如何管理公司,还是第一次独当一面与客户签约合作,都没有现在这般,让他累到无话可说。 傍晚他从公司脱身出来回了老宅,带着鲤鱼和灯笼下山时碰见了顺路的王姨。 王姨告诉他,小姐又去和蒋二少爷吃饭了。 雨夜,酒店,她要和对她有过不轨之心的异性一起用晚餐。 司贺赶来的一路上甚至荒谬地想过,是不是只有把她锁在家里找人时刻看守,她才能老实安分地过一天日子,不会再让他为她操心。 司恋身后的门板上撑着他的手,被绝对禁锢的姿势圈拢住。 “我为什么会觉得累?”她推不开司贺干脆就不推了,自己放松地靠在门上,侧过脸不去看面前漆黑的人影,“我想见什么人,想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和你报备吗,你是我的谁,你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你觉的我在以什么身份?你要我每天陪你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考虑过我是你的谁吗?” 他很少会顺着她的暗示接过话,但现在,似乎快要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不再甘心只以亲情为遮掩内心丑恶的借口,终于暴露出真实面目。 气急败坏的,像只无能狂怒的野兽。 司恋用力挣脱出他的桎梏。 “司贺。” 她叫他。 那种从内心深处涌出即将得偿所愿的亢奋感,蔓延至全身,然后再向上,她的耳廓边缘开滚烫发热,身体微微颤抖。 她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死一般的静默。 但很快,他有了动作。 足够能说明一切。 蚀骨灼心的吻落下来,在她唇角,在她鼻尖,在每一处被吮吸被舔舐过千百次的地方。 比以往都要激烈。 她被迫脸贴着门,耳边能听见对面宴席间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 在底裤被彻底拨开的那一刻,他猛地整根没入。 “你疯了。” 司恋被撞得腰下一软,嘴边抑制呻吟,接着自顾自笑起来。 久违嵌合的性器直到这晚再次被爱液滋润,坚硬与柔软碰撞,分离,循环往复,很快抽插通畅无阻。 他扶住她塌下去的腰肢,带动她往自己身前的肉刃坐下去。 她没说错。 他确实疯了。 早就被她逼疯。 “我现在就证明,我是你的谁。” 33告白前夕 过去很久,似乎是散席了,陆续有人从对面的礼堂中出来,人群分散在走廊各处,新人与亲友告别,喧闹声不止,无人知晓一墙之隔的交媾。 “你轻点……” 他入得深,挺身时囊袋拍打到她的臀瓣,伴随着抽插的粘稠声啪啪作响,司恋腿软站不住,被司贺捞回后无力地趴回门板上。 她小声道:“外面有人……” 司贺不悦:“你怕?” 他发狠地咬她侧颈的软肉。 现在怕,晚了。 司恋笑:“你不怕我就不怕。” 做都做了,有什么可怕。 反正主动的人是他,乱了阵脚的人也是他。 “好。” 司贺将她转过身,从正面搂住她的腿弯抱在怀里,继续大开大合抽插到花心最深处。 湿润的花液翻打出些许白沫,被肉棒带出堆攒在小穴口,摇摇欲坠的,几乎就要滑落两腿之间。 司恋不想让那些两人混合在一起后的体液流出来,她怕弄脏了地毯,给酒店员工带来多余的劳动负担,全身心都放在腿心处,时刻注意着。 司贺显然发现了她的谨慎和戒备,劲腰带动高高勃起的肉茎没入柔嫩处,司恋只好环住他的脖颈,被迫吃下庞然巨物。 “不要……滴在地上……” 她被托着腰撞击,说话断断续续,就是没有叫出来,时刻像只炸毛的猫在陌生环境不敢放纵。 司贺总觉得意犹未尽。 肉棒在小穴里顺着时钟方向打圈摩挲内壁,从每一道曲折的褶皱上探索她的世界,她打颤不已,穴口收缩紧紧夹住他不放。 但她自始至终都在克制,司贺不爱看见她的克制。 她该是一朵璀璨明艳的花,没有人能束缚住她的释放。 “那怎么办。弄进去?” 他知道她快到了。 而自己也快到了。 他假意问她,实则做好了自己往外退的打算。 可就在他真要往外退时,她再次用尽全力夹住了他。 在最深处,彼此性器结合,早已敏感的龟头毫无还手之力,司贺一声闷哼,掐住司恋的腰将她重新按回门板。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有坐怀不乱的高尚品德,她夹住他这一举动已然给了他无声的回复。 她要他射进去。 没有任何顾忌地射进去。 而他不会再拒绝她。 司恋终于体会到了很久之前经历过的难忘的酸胀感。 她被抵上门的那刻,一道浓精随即射入体内,带着似乎是比她身体更烫的温度,一股热流自小腹上达宫内,酸胀过后,又变得温暖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的温暖而颤动不止。 她的胸脯轻微起伏,暂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 司贺替司恋把耷拉在嘴边的发丝拨开,正想要垂眸吻住她时,被她用手掌轻轻隔住他的唇推开。 他以为她只是累了,不想接吻,便没做他想,弯腰捡起帽子后打横抱着她出了礼堂。 乍然从黑暗走入光明处,司恋蹙眉紧闭住双眼。 她攥住司贺的风衣领口,埋头躲了进去,找回黑暗包裹之下的安全感。 直至被放入他的车内后座,她被岔开腿又将要被他进入时,她推他的肩:“怎么还来?” 她落水后还没有完全恢复体力,刚才折腾过一次就有点力不从心。 “什么时候只做一次就算结束。”司贺一手撑在她腰间,另只手去捉她的脚踝替她脱鞋,“在佛罗伦萨,我们一起看了日出。” 他只有被她逼急了才会说些荤话,平时总是含蓄内敛的。 就像现在他的话题太过内敛,导致思维有些跳脱,司恋好不容易才接上司贺的脑回路,跟着回忆起了那天。 其实他们没有特意早起看日出,而是从晚上回到酒店起,吃了点宵夜,喝了点红酒,打了会游戏,再断断续续做到天明。 司恋红酒酒量不差,但司贺不让她多喝,他们只喝到了微醺的状态,正是最能激发荷尔蒙分泌的时候,所以沙发边,阳台上,还有那张惨不忍睹的床,到最后哪哪都是他们留下的斑驳痕迹。 要不是最后套用完了司贺才勉强收手,在她腿缝间解决了剩余的欲望,否则司恋几番高潮后倒在床上都害怕自己没命看见翌日的朝阳。 她看着俯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他向来眼眸深邃,只是现在看她时全然卸下了一层克己自持的伪装,满眼都是赤裸的深情与爱欲。 他甚至开始愿意主动提起被他称为是“一场错误”的过往,不再为了粉饰过去而找借口掩饰内心。 真实的他,似乎无所畏惧。 真像一个癫狂的疯子。 可她就是喜欢看他一点点疯掉的样子啊。 他的深情,他的话语,都取悦到了她。 那就再和他玩一会儿也没事。 “鞋跟这么高,穿着不累?” 司贺解开搭扣,不虞地将高跟鞋丢到脚垫上,抬起她的腿搁至自己的肩。裙摆从她腿跟上滑到小腹,露出了饱满细腻的阴部。 那处沃土光洁白皙,现在更是因为被乳白的精液塞满了小口,一张一合地翻动着。 像是傍晚时的浪花拍打的海岸,静静等待退潮降临。 他贴近她,扶住茎身长驱而入,瞬间被她的浪潮吞没。 平躺着一下顶到底也没事,精液和她的花液早就做足了润滑,她的花穴又浅又窄,本身也更偏向于和他用最传统的体位。 “为了配合你……”司恋的头顶心被司贺进入的力道往上顶到车门,她随手抓过车椅边的安全带借力往下挪,又被他第二下的顶弄撞了回去,“你比我高好多……往下点嘛,我头疼……” 她的伤疤在后脑,落水的事梗在司贺心里像根卡死在喉咙深处的鱼刺,他听她说头疼就立马神色一凛,想抱她坐起来做,但又想到她不喜欢那么深的姿势,只好作罢。 好在前座有个软垫靠枕,他扯了过来枕在她的脑袋下。 司贺倒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这辆千万的车配不上她。 空间太过狭窄,连让她舒适都做不到。 他拉过她拽着安全带的手,十指紧扣后压在她的小腹处。 “啊…..嗯……” 再一次整根没入后他的手也同时向下施加压力,司恋小腹抽动,被他的里外双重压迫惊叫出声。 她虽然没能隔着自己的皮肤感受到他的肉棒弧度,但这种心理上的间接接触还是让她体验到了新奇的快感。 司贺终于满意了。 以往做的时候她总是娇嗔呻吟不断,勾得他无数次想死在她身上,但今晚却十分安静,安静到不像她。 直到叫出来后,他才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他注定会为她欲死欲仙,欲罢不能。 他一边操弄,一边隔着衣料揉捏她的圆乳。 揉到司恋觉得乳尖好像变硬了,摩擦在内衣碗托里都有点生疼。 “不要……嗯别……揉了啊……” 停车场的白炽灯光线充足,但司贺的车正好停在角落,他依稀能辨出她脸颊上泛起的绯色红晕。 秀色可餐的娇花让司贺的情欲更加上了头。 他盯了会她的脸,从下巴到唇,再到她水雾迷蒙的双眼,最后回到了她的唇上。 他俯身去亲她的唇,即将触碰到唇瓣时却再次被她以手隔开。 “怎么了?” 司贺握住捂他唇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手背。 她从开始做的时候就变成了温柔得能掐出水的模样,任他为所欲为,偶尔还为他助兴,司贺早先被她激起的妒火也就顺势浇灭。 她眸光微动,对上他的视线后又移开到别处。 司贺竟莫名察觉到她一闪而过的羞赧,但她收得太快,快到他只将其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嗯?怎么了?” 他寻常并没有这样的耐心等待和再次问询,想要亲她时只会扣住她的后颈让她自己送来到嘴边。 但现在,以及以后,如果她不愿意,他会试着慢慢来。 以她的感受为主。 “我认为亲吻是恋人之间才有的行为,”司恋垂着眼眸,羽睫轻闪,她似是思考一下该怎么称呼面前的他,但想不出结果后就放弃了,她停顿了许久后才继续说道,“……你觉得呢?” 他们之前亲过多少次司贺根本记不清。 现在司恋突然抛出这句话,无非是想让他为她之前的发问表示点什么,而他大有一种他只要说出口她就会答应的预感。 可现在两人的状态很特殊,她还门户大开着,刚被他贯穿到底。 司贺感到后悔。 是他率先开了一个糟糕的口子,光靠下半身思考,冲昏了头脑只顾上她。 他并不想在逼仄昏暗的环境里,手中空无一物,以性爱的姿势示爱,他怕她日后回想起来他们在一起的那天,她想到的只有衣衫不整,和胡乱的一句喜欢。 她是他的明珠,该得到最正式的告白。 “我觉得你说得对——”司贺本来还想说再给他点时间准备需要的东西,就被司恋揽住脖子往下压。 他的薄唇准确无误贴到了她的唇瓣上。 他闻到了很淡的花香,清甜似她。 是他向来吃过很多次的口红味道。 “先预支给你啦,真是的,什么都要我主动,”司恋微微嘟起唇啄他一下,声线轻微到几乎不可听闻,“说句喜欢会死嘛……” ——— 这该死的仪式感… 发疯还得再缓缓,真的快了,马上妹妹就要回家了 最近流感好严重,好烦 晚上还有一章,周末多更一点叭 34日出 内裤浸了先前的精液,现在更是湿了彻底,司贺抽了几张湿巾给司恋擦干外阴后就帮她脱下来。 “都怪你……”司恋翘腿在座椅上,叹了口气,“又要光着了。” “等我一下。” 司贺起身下了车。 他从后备箱拿了个储物盒回来,掏了块布料出来:“洗过了,先换上吧。” 是之前在车里做的时候被他扒下来的丁字裤。 司恋捏着那几根布带子,感觉自己穿不穿都没什么区别。 她都被他内射了两次,到现在小腹里面还胀胀的,时不时流一点东西出来,就这几根半松垮的细带子有什么用啊,根本兜不住。 但也没别的办法了,她只能套上。 “好困,我想洗澡。” 她躺在后座上,仰天打了个哈欠。 车离开酒店,行驶入大路,窗外是夜班后高峰时期的车流。 从市区再回到山上去也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司贺想直接带司恋回他的住处。 “你先睡,一会就到了。” 司恋“嗯”了一声,看见脚垫上有白花花的东西。 她拿过来一瞧,看出来是个被压扁的孔明灯。 “哎你真的去拿灯笼了!”司恋的瞌睡虫被赶跑了,她坐起来拆开包装纸,复原灯笼的形状,“我想放灯笼,我们现在就去放吧!” 夜雨有了暂缓的趋势,但还在淅淅沥沥下着。 司贺调了车载广播,气象台说凌晨过后才会雨停。 “不困了吗。”司贺打转向灯,“先回去洗个澡,明天再放。” 可是她太想玩这个了。 司恋:“不要,就今天。” 司贺只好依她。 “对了,鱼呢,也拿了吗?” “在后备箱。” 司贺从后视镜看了眼展露笑颜的人。 两人去了就近的江边。 原先这里有游轮灯光秀,但今天天气不好,所以全部取消表演后自然没有游人聚集。 车就停在江岸边的码头上,两人静坐在车里等雨停。 司贺划着手机屏幕,问司恋道:“之后还会回美国吗。” 他问得十分隐晦。 其实他也不清楚司家认回司恋,是否也将她所有法律上的身份信息一并迁回南城。 如果她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要是回去的话你会跟我一起吗?” 司恋没有正面回答,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不过你总是很忙,没空和我一起回去呢。” 她垂下眼尾,用长发掩盖闪烁的眼眸。 “你不走我当然也不会走啦。” 她的话模棱两可,司贺也不可能去逼问她,只好自己提前做两手准备。 “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他把手机递给她。 司恋接过来瞟了两眼,是一串拍品名单,上面附带着配图。 都是些珠宝箱包,没什么有新意的。 “Hong Kong?”她停下划拉名单的手。 “怎么了?” “啊,没有。” 司恋摇摇头,继续往上划。 她就是突然想起来她前两天收到了邀请函,说让她去香港参加一个时尚晚宴,她的好朋友Valeria也会去。 不过她现在不想离开南城,所以拒绝了邀请方。 “你喜欢什么我让助理去拍。” 司贺出声打断了司恋的短暂失神。 她回过神,认真翻了一遍,指了指其中一个:“我要这个橙钻。” 天然的橙钻的价格虽然并不能在其余颜色的钻石中位居前排,价值也不高,但胜在稀有珍贵。 更重要的是她喜欢橙色,她喜欢暖色调。 喜欢就够了,她才不会考虑其他。 “好。”司贺问她,“别的呢。” “没看上。” 她一向都直言不讳。 司贺笑了,拿过手机联系助理。 凌晨后雨果然停了。 司恋下了车。 晚上起了风,很适合放孔明灯。 岸边沙滩浸了雨水,坑洼潮软,不方便行走,司恋干脆脱了鞋踩进细沙。 有些意外竟然脚感不错,像踩在新鲜出炉的面包里。 还有一种雨后特有的水雾蒸腾感。 “小心。” 司恋跑得快,司贺怕她摔,又怕她再落水,忙叫她回来,“过来拿灯。” 他撑开灯笼纸,拿火机点燃灯芯,交到她手里:“别往里走了,就站在这放。” 她站在比石岸矮了一截的沙滩里,所以需要仰着头看他。 摇曳的暖橘色灯火照映在她的脸庞,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吻过嘴角的梨涡。 司贺看着她即将松手,立马叫住:“许愿了吗。” “你是小朋友呀。”司恋笑起来后嘴角的梨涡更明显了,“只有小朋友才会相信许过圣诞愿望之后Santa会把他想要的礼物装进床头的袜子里。” 可是世界上没有圣诞老人,也没有会飞的驯鹿。 “我没有愿望,”司恋松开手,目送轻盈的灯升入夜色,直到变成天边遥不可及的星子。 她道,“但我想要的一定会实现。” …… 两人还是驱车回了山上。 快到半山腰时,司恋对着司贺说道:“有点想看日出了。” 他提了一嘴他们一起看过日出之后,她就回想起了蛋黄似的太阳从城市边缘蹦出来的样子。 日出就是那么一瞬间,但就是从那一刻起,城市被注入灵魂和生命。 那一瞬间的美也成了司恋心里永恒的存在。 就像她在南城呆着的这段日子,往后偶然间回忆起来时也注定只是漫长人生里的一瞬间。 刚才司贺问她还会回美国吗,她又思及前几日时不时听到关于司瑜怀愈发病重的消息,更有种快要见到日出的期盼感了。 所以在她离开之前,和他再次一起看日出,或许也能成为她人生里一瞬间的永恒。 — 司瑜怀确实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司恋隔天去主宅吃完早饭,坐在前厅喝茶时看见有人跑过来和林竹筠说二先生不大好了,连夜抢救过一次,现在心跳又突然暂停,估摸着就这几天了。 等第二日吃去早饭时,直接有人敲门后进入餐厅。 门外带入一阵风,和一束清晨的阳光。 司恋看见那人脸上的悲怆和伤感完美映衬着他说出口的话。 “二先生过世了。” 35最后一夜 早在司瑜怀住入疗养院时就已经完成了遗嘱和后事的准备,所以现在林竹筠处理这件事也有条不紊。 “你大伯现在去接你父亲回来,”林竹筠和下人交代完事项,回头对着司恋道,“恋恋,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司恋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内心却淡淡喜悦。 看来司瑜怀没能借到她什么运气,还是死了。 就是这个消息太突然,她除了高兴,心里还有点不真实的惘然。 司恋咽下口中的茶。 她突然发觉今天的茶叶格外香,于是喝光一杯又续了一杯,才放下茶杯和林竹筠道:“我就不去了。大伯母,我想去后花园坐一会儿。” 她被最后一口茶苦到,脸上挂了点愁容。 林竹筠见司恋蹙眉,心想毕竟是父女,就算二十多年没往来,但也有着血缘的牵绊,怎么会不伤心,便出声宽慰了她几句后让人送她离开。 司恋打发走了跟着她的人,歪在后花园的软椅里。 她打开手机随意刷了会推特,发现Valeria给她发来了消息:【我提前到香港了】 Valeria:【要不要派人接你过来玩】 Lilyanne:【不了,我还没处理完事情】 Valeria:【嘿,你快点】 Valeria:【那要不要跟我一块回纽约】 Valeria:【下周五】 距离周五还有六天的时间,那天正好也举行拍卖会。 Lilyanne:【几点】 Valeria:【晚上七点半】 Lilyanne:【有点赶不上,能不能推迟一个小时】 Valeria:【行,我找人去调时间,机场等你】 司恋正要回复,边上飘来了一根柳絮,晃晃悠悠,最后落在了她的手机屏幕上。 她轻轻拂开,余光中看见柳絮荡漾进了边上的小池塘里。 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漂浮片刻后,渐渐下沉,柔和地融入水波中。 司恋输入字母后按下发送键。 Lilyanne:【好】 …… 茶水喝多了,司恋玩了会手机就想去洗手间。 之前来花园迷了路,误打误撞听见了司嘉和几个小女孩的闲话聊天,她顺嘴问了句洗手间在哪,没想到现在又派上用场了。 出了洗手间,她没按着原路返回。 今天的茶很好喝,阳光也很好。 司瑜怀死了,她的心情就变得更好了。 她去了鲤鱼池边,拆了包鱼食喂给它们。 没了那条胖头鱼,连争抢鱼食的水花声都小了许多。 司恋慢慢洒下一把。 “我要回家了,和你们说再见啦。” — 司家的规矩是人去后需要在祠堂停留五天才能出殡。 原本该是沉馥锦和司澄守灵,但现在有了司恋,就成了他们叁人。 但考虑到司恋身体不好,前阵子又摔伤了脑袋,所以只安排了最后两天给她。 出殡前夜,司恋坐在祠堂里。 晚风穿过门廊,她掩嘴打哈欠后被风呛了一下。 王姨在廊外陪着司恋,听见声响后进来给她倒了杯热水:“小姐要不去眯一会吧,不然后半夜难熬。” 她眼下熬出了乌青,王姨很心疼。 “没事的。” 司恋喝完水把杯子还给王姨,“我想一直等到天亮。” “您先回去吧,这里面我一个人呆着就行了。” 她又说了句。 虽然祠堂里中间摆放着黑棺,再往里的台架上立着各位已去祖辈的牌位,明烛晃动,夜晚中这幅场景看上去有些阴沉,但门外除了王姨还有司家主宅里的其他侍者守夜,四处灯火通明,司恋也没有很怕。 她想清醒地看着司瑜怀被人抬出去,最后回来时化作一抷碎土。 “小姐……” 王姨还想劝,但拗不过司恋的坚决,她也不忍心离开,只好继续候在门外。 司恋刚坐回木圈椅,就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他遣走了王姨和其他人,披星戴月进了堂内。 这两天除了去公司,他都陪着她。 白蜡长明,他身上还是带着那股好闻的沉香味道,隐入周围漂浮的烛香。 司恋缩在木椅里,没有去看司贺,也没有搭话。 等蜡烛快要燃尽时,司贺起身点了新的一根。 “我想往里去看看。” 司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 她看了看台架上的牌位: “之前听司澄说过,你们把我妈妈也带进来了,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我妈妈的木牌子。” “好,稍等。” 司贺抽过边上的剪刀调整过烛芯后,陪她一块过去。 “我妈妈只有英文名,”司恋看了一圈发现所有牌位上全部刻着中文,抬头姓司的她直接略过,“你们是不是也给她取了新的名字。” “这种行为可真讨厌啊。” 她轻飘飘地一句撞在他心里。 司贺当然知道她不喜欢。 所以他从来不会称她“司恋”。 他是有私心,但更希望她能摆脱令她厌恶的枷锁。 “你母亲英文名叫什么?” 司贺问。 司恋:“Aria Wong.” 司贺揣摩着姓氏,依旧没有找到司恋母亲的牌位。 “这里好像还有房间。” 司恋站在墙壁一隅,“但是上锁了。” 她摸到门把上的铁链,上面没有铜锈,一看就是新装上不久。 铁链上还挂着一把样式新奇的锁,没有锁孔,司恋没看出来开锁方式是什么。 她摸了摸锁:“你们连祠堂都要安装密室吗,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司贺拧眉看向她。 她一口一个“你们”,把他归类进司家与她自己划清界限,让他越听越反感。 “我不是他们。”他冷冷道了句。 司恋“哦”了一声,踮脚趴在门缝里望里看,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她随口道,“我妈妈应该不会在这里面吧。” 她无意一说,反而提醒了司贺。 他想起来这间上锁的房间似乎建造的时间和司恋回到南城时并没有间隔多久,前脚刚造完,后脚司瑜怀就找人接她回来了。 那一阵司瑜怀还请了几位法师进出,连续做法了叁两日才算结束。 司贺不负责处理家务事,当时听说后没多在意,但现在他也莫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让司恋往边上躲一下:“我来开门。” “可是它没有锁孔——” 怎么开啊。 她还没说完司贺就已经猛地踹了上去。 祠堂是百年前的旧建筑,这间小屋子为了仿照旧时的构造,也用了做旧的木材。 所以只踹了一脚门便有了松动。 接着又是一脚,木门被踹开后向内弹去,又被铁链牵制回来,“轰”的一声,震得司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但就是门打开又合上的短暂几秒里,足够让祠堂内的灯光照进昏暗的室内。 司贺看清了里面的场景,他愣怔在原地,面色比先前更凝重。 “吱呀——” 门把彻底松了,木门向内自动打开。 眼前一切都和司恋曾看过的东方恐怖影片没有任何区别。 从天花板顶端起下垂着十数条手臂粗细的铁链,一直伸展至地面,囚困住室内中心的木桌。 桌上摆放着一个乌木黑的盒子,锁扣紧闭,木盒四面都贴满了黄底红字的符纸。 司恋的目光移向了木盒子正前方立着的牌位。 她往前走到司贺身边,站在他的方位上正好能看清牌位上的字。 她甚至不敢确定,直到闭眼后再睁开,从头到脚都像是被淬满寒冰,无法动弹。 司恋终于接受现实。 那块木牌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她最熟悉不过的字母—— “Aria Wong” 36司家做丑事的人不只有我们 云雾山顶建立了一座古庙,晨光熹微时就传来一阵钟鸣。 司贺一夜没睡,被钟声扰乱思绪后干脆睁开眼。 他坐在圈椅中,司恋还是维持着入睡前的姿势,坐在他腿上,靠窝在他怀里。几小时的压迫让他肩头感到酸疼,但她一动未动,应该是还在睡,他怕闹醒她,也不敢抬肩舒缓。 他侧头只能看见她紧闭的双眼。 眼睫平静地贴合在一起,像休憩时的蝴蝶。 司贺缓慢地挪动了下她的坐姿,然后收臂抱住,想让她睡得再舒服一些。 自从她看见了自己母亲的牌位被以极端骇人的诅咒和镇压方式出现在祠堂中,一直保持着淡然的反应太过异常。 她当时只是怔怔地呆愣一下,便很快说了一句:“啊,原来在这。” 语调轻快,嘴角是她惯常带着的微笑,根本察觉不出真实情绪。 反倒是他遏制不住暴怒,立马要上前去取出牌位,却被她揽手拖住。 “别进去。”她平静地说,“你不要进去。” 司贺反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手中,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感受到了他的力道,轻微地晃动了一下手腕,没有挣脱,反倒安慰起他:“没事的。” 司贺明白她已经知道了这些肮脏的东西背后的内涵。 他在震惊愤怒之余,内心满是司家人对她母亲所行恶事的耻辱和羞愧,但现在他无论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他咬了咬后槽牙,对她道:“我现在就叫人来清理。” “别叫人了。这只是个木牌子,是假的,不是吗。”司恋凝视着司贺的眼睛,试图将其中酝酿着骤雨疾风的浓墨驱散。 “我不信宗教,所以这些布置对我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但不管司恋有什么想法,司贺都不会再让她母亲的牌位待在那间屋子里。 她和她的母亲何其无辜,一次又一次被人用语言用行为伤害。 他至今才隐隐察觉她们突然被司瑜怀带回司家的意图。 司瑜怀表面满身儒雅书卷气,实则却是内心与豺狼虎豹相比也有过之而不及。 这个狠毒的男人连死去多年的亡魂都惧怕到找来法师念咒镇压,还要用符纸贴附衣冠冢,让其永世不得超生,是又恨又惧她到了骨子里。 那必定会对还存活在这世上的亲生女儿也做出同样甚至更恶劣的事情。 思及此,司贺又联想起司恋突然被叫回南城去见她父亲的事,此刻他脑中全是理不清的复杂思绪纠缠在一起,愤怒、恐惧、后怕,每根神经都被牵扯,让他几欲失态。 司恋在这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她慢慢靠了过来,上半身倾斜于他,然后埋头躲进他的胸前。 他能感受到她扯住了他后腰的衣料,整个人都在狠狠地往他怀里钻。 麻木僵滞的双手在她贴过来时终于恢复知觉,他发狂般回搂住她,只恨不得将她揉入身体里。 微微颤抖的手心掌住她的后脑后收紧,垂头拼命汲取她发间的淡香。 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够让他感受到她还在自己身边。安然无恙地在自己身边。 “抱歉。” 司贺喉结滚了又滚,才低哑出声。 司恋没有回话,只是收了收圈紧他腰的手。 …… 最后一声钟鸣回声消失于山林深处,司恋偏过脑袋,悠悠清醒过来。 她见司贺眼底清明,手指正绕她的发梢把玩,就仰脸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早安。” “早安。” 他松开打卷的发尾,捧过她的侧脸加深这道吻。 她的唇在后来每次接吻时都会微微张开,所以他无需再捏住她的下巴撬开贝齿,轻而易举探入舌尖卷住她吮吸交缠,吻得十分用力。 她不小心咬到他的下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在彼此口中,他没有松口,所以她也没停,依旧热烈地回应他的吻。 司恋亲着亲着就没了力气,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被司贺的手臂托住后再带回自己身前。 今日天空放晴,升起的朝霞从木门隔断中穿入堂内,她微微皱了皱眉,被司贺发觉后他就伸手遮住她脸上的阳光。 他总是习惯于在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时睁开眼看她。 他迷恋她不加掩饰的动情,和被亲吻时轻颤翩飞的眼睫。 他总会把这种无厘头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按在她身上。 “唔……有人来了……” 堂外石阶上响起一众脚步声,直到越靠越近,司恋听见了他们低声交谈,她推开司贺的肩,被他带着顺势从座椅中站起。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她已经往旁边让了半步,和他保持最合适的亲人间的社交距离。 下人进来看见司贺也在并没有觉得惊讶。 反正他们兄妹二人时常待在一起已经是家中常见的事了。 领头的主管对着司恋道:“小姐现在先去换身衣服吧,马上就要跟着去送二先生走了。” 司恋的目光随着进出忙碌的人落在了不远处的棺椁上。 她沉静地看着他们合棺然后做了许多奇怪的仪式动作,面上没有喜悦也没有哀伤,也不回复领头的话,只认真地将视线定格。 等奏乐声响起,她终于挪开眼。 她的声音夹在刺耳噪音中不甚清晰:“我不会跟着去。” 领头的没料到司恋会这样回复,下意识侧目边上的男人,而他也没有要帮忙解释并劝她离开的意思。 “随她吧。” 正尴尬间,有人走了过来。 沉馥锦一身纯黑衣裙,绾起的发髻上戴了根镶嵌了钻石的簪子,在阳光折射下闪着刺眼的细光。 她接着对司恋道:“不去也没事,但你脸色不好,现在应该去洗漱,然后吃点东西。” …… 司恋出了祠堂后就和司贺分开了。 他好像被人拉去给司瑜怀送行,而她则被赶来的王姨带回了短暂呆过一天的小楼。 简单的洗漱一番后司恋坐在餐桌前吃早点。 这里真安静,哭丧听不见,哀乐也听不见,浩浩荡荡一群人的吵闹声也听不见,只有偶尔一刻的鸟啼,清脆悦耳。 “小姐来换衣服吧。”有两个侍女等她放下筷后带她去了衣帽间。 司恋指尖划过衣架上一排任她挑选的黑裙子,她忽然问道:“你们这里,用什么颜色代表有好事发生?” 边上正给她打开首饰盒的女孩想了想后回道:“也许红色?红色看起来比较喜庆。” 司恋应了一声,又补了句:“真可惜,我不太喜欢红色。” 暖色调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红色。 她放眼看了一圈周围道:“那边的衣柜都打开给我看看吧。” “上边的第三件拿给我好吗,我想穿这个。” 等衣柜都打开后,司恋道。 “这……小姐?”侍女愣住了,“这件不行……” 杏花粉出席任何场合都能完美驾驭,但唯独葬礼不行。 更何况司家的规矩就是葬礼时只能穿黑色。 被拒绝后司恋荡下了嘴角,她收起刚才温和的笑:“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换衣服。” “小姐——” 另一个侍女也想再劝说司恋什么,就被司恋通通请出门外。 她锁完门,不管外面的侍女怎样敲门叫她,自顾自取下一眼心仪的粉色长裙。 穿上后她瞥了眼镜子,简单整理妆容后推开门。 “别找人跟着我。”司恋放下话转身离开。 侍女满脸惊慌,还想追上去,被王姨喊住。 “不要紧,等入祠还早,倒时候再叫小姐回来换。” - 司恋没有具体的目的地,只是随意走着,遇到熟悉的亭廊就停下看看,差不多绕了一圈内院后她大致在心里构了遍地形图。大学时她有接触过一点中式的风水布局,只了解皮毛,半知半解中但也至少能确定自己住的这栋楼并没有更多地形上的劣势。 就是单纯僻静,适合休养生息。 身边没有人带路,司恋很快走到了一处类似于后花园的地方。 不过这里不是她常去的后花园。 她打量一圈,四周都有半腰高的灌木丛,边上一棵玉兰花树开花了,香味清淡扑鼻而来。 似乎又迷路了。 司恋思考自己该原路返回还是继续往前走,就听到右侧最远处的那株灌木丛里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声音。 像是野猫叫,但很快就没声了,司恋又觉得不太像猫叫。 她今天心情好,好奇心也强,路边到处都是监控也不可能出事,就干脆抬脚往灌木丛靠近。 那头又开始叫唤。 这回司恋发现了,这是人在叫。 而且她对这样的叫声并不陌生。 她下意识循声源处看过去。 灌木丛后是座八角亭,四周窗格内围上帘布遮挡,有一张玻璃小窗开了条缝隙,所以声音实际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她瞬间没了再往前走的欲望。 被无意撞见就算了,要是明知道正在发生什么还要特意跑去看热闹,实在不是件道德的事情。 但就是不巧,她还是被迫成了不道德的人。 春风吹开帘布一角,两具交缠的身躯若隐若现,司恋没来得及闭眼就看见了那张素日里温和又疏离的姣好容颜此刻却挂满欲色,似乎很享受身上男人的放肆驰骋。 她的钻石发簪熠熠生辉,阳光折射出的光点印在随清风飘扬的帘布上,细碎闪耀。 而那个背对着司恋正在行事的男人,司恋还记得自己曾以同样的角度见过他的背影。 这时兀地从身后伸来一只宽厚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双眼。 视线进入黑暗,身后的男人身上沾了点檀香,他的西服下摆被风吻过,牵住她的裙身,让她也变成了他的味道。 “闭眼。” 他在她耳畔说了句,便带着她飞快离开花园。 远离那座亭子后司贺刚松开手就撞上了司恋含着不明笑意的目光。 “怎么会这样。”她语气惊讶却只浮于表面,还带了点莫名的庆幸,“哥哥,在这个家里做丑事的人怎么会不只有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