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的玻璃鞋》 第1章 《灰姑娘的玻璃鞋》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胡艾菲无神地走在路上,她每走一步便忍不住叹一口气。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男朋友到最后都会成为人家的丈夫?更可悲的是,她还得故作大方的去参加他们的结婚喜宴,让一些知情者背地里指指点点,这情何以堪呀! 看见新郎那张堆满幸福的笑脸,说真的,她一点儿也不大方,只有股冲动想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只可惜她做不出来,没种到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唉……”又是一声轻叹,她又举步朝前走,甚至好几次被自己的高跟鞋给绊祝 看看自己这身粉红色套装,还真是滑稽到了极点,当时她只是想穿一身红衣来彰显自己是非常诚心祝福他们的,可是到了现场才发觉,原来现在参加婚礼已不流行穿红戴绿了,反观其他人,不是黑就是白,自己倒是成了一个既突兀又显眼的目标。 这可好,有几个男方的亲属曾见过她,一到宴会便被她一身的红给吸引了目光,接着还张大了嘴开始四处宣扬,就这么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全餐厅的人几乎都知道她是被新郎遗弃的前任女友。 顿时,她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大家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让她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但没胃口,还消化不良。 再看看新娘,她终于明白什么叫“自卑”了。新娘真的好美呀!婀娜多姿、妩媚动人,举手投足间尽现风情,连她看了都会喜欢上她。 而自己呢? 一张脸平凡无奇,身材……平板到可怜,难怪他会移情别恋! 不,李劲他根本不是移情别恋,而是有计划的追求,有目的的遗弃。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反而不会太难过了,本来嘛,灰姑娘怎能跟白雪公主相抗衡呢? 灰姑娘倘若没有那双玻璃鞋,依旧还是个灰姑娘呀!怎么也轮不到她当王妃。 越想她越自卑,于是趁新郎、新娘敬酒之际赶紧走人,因为她没法想象若他们来她这桌敬酒,三人六目相对之下,她还能说什么?又要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们? “艾菲……” 走在路上,一道熟悉的嗓音传进她耳里,截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猛回头,原来是她的手帕交许连芬! “真是你!”许连芬指着她的一身穿着,那忍住笑的表情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你为什么要穿这样啊?” “我去参加婚礼。”睨了她一眼,艾菲又想继续走。 “噗——”许连芬忍不住喷笑出声。 “喂!你真不卫生耶!哪有人笑还喷口水的?”心情已经够糟了,还被人喷了一脸口水,唉!背呀! “不是啦,我只是想,现在应该不太有人会穿这么喜气喝喜酒了,媒婆大概是那仅有的例外吧!”许连芬赶紧拿出面纸擦了擦艾菲的脸。 “我知道啦!”还用得着连芬提吗?她早巳亲身体验过抉择错误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了。 “看样子你心情不好?”许连芬紧跟着她。 “去参加前男友的婚礼,谁的心情好得起来?”又长叹丁口气,她闭上眼,无力的倚在路旁行道树上。 “你……你的意思是,你去参加李劲的婚礼?!”许连芬已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你真傻,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你好唤回那个模特儿女郎的心,你干嘛还跑去作贱自己?” “我没作贱自己,只是想表现出自己的大方。”艾菲噘起嘴。 其实许连芬说得没错,李劲是她的上司,不但相貌堂堂,更是有钱有势,进公司三年,她天天躲在一角偷看着他、暗恋着他,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够资格倒迫他,只要能静静守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却在三年后的某一天,李劲居然找上了她,还告诉她,他知道有个女孩子在一旁守候他三年。如此动人心魂的话语自然感动了她,让她陷于该不该接受他之间,难以抉择。 毕竟他们相差太远,家世不同、背景悬殊、就连长相也是极晶与平凡的对立,她能够因为喜欢他就这么陷下去吗? 最后,在他的殷勤接送下她终于放下一切顾虑接受他了。 可好景不常,短短两个月后他竟然告诉她……他要结婚了,而新娘不是她! 这教她如何能接受?于是她立刻辞去工作着手调查这整件事,最后才发现他和他的新娘本就是一对恋人,女主角因为不愿放弃模特儿生涯而远离他。 而他想到一个计策,那就是追求平凡的她,好刺激对方,让对方不甘输于一个平凡女人而主动回头。 结果他成功了,而她却输得奇惨无比。 “大方?我猜你一定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许连芬挑了挑眉,对艾菲的心思捉摸了九分。 艾菲睨了她一眼,“不理你了,我要回去睡大头觉。” 她知道连芬是个大忙人,会在大马路上遇到她,肯定是她又去追什么热门新闻了,她可不想防碍连芬。 “等等。”许连芬及时喊住她。 艾菲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那张担忧的脸,笑了笑,“别烦恼,我不会想不开的,你去忙吧!” “我也知道你不会,只是你工作不是辞了吗?接下来该怎么办?”许连芬与艾菲从国中就同校,可说是好同学兼好友,一直到高中毕业她们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这样的感情自然是好得没话说。 本来两人还相约同租一屋,但是许连芬的工作在东区,而艾菲是在南区工作,因而作罢。 再加上许连芬的工作是记者,经常没日没夜的采访加赶稿,两人除了电话联系外,见面的机会也少了许多,但这从不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 有时无声真能胜有声,不说穿,却依然能猜出对方的想法。 “你是想邀我跟你一块儿住吗?”果真,艾菲说中了。 “怎么样?你来陪我,我们不但可以秉烛夜谈,你也可以省下一笔租金,等找到工作再看看要不要搬出去。”许连芬张大眼睛,等待着艾菲的答案。 想了想,艾菲还是摇摇头,“你经常忙得好几天不回家睡觉,我去哪睡不都一个人吗?再说……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更重要的是,连芬有位摄影师男友,她如果搬进去,岂不影响他们的亲密吗?她才不要做这种讨人厌的角色。 瞧艾菲一脸的暖昧,许连芬不禁红了双颊,“你想太多啦!” “反正你不用担心我,我自诩是条橡皮筋,弹性超强,有许多生存方式,大不了去摆地摊。安吧!” 拍拍她的肩,她对许连芬眨眨眼,“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为了追一个商业大亨,听说他和女人偷偷到饭店开房间,可我们追来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她懊恼地叹口气。 “那你慢慢找吧,我累了,要回去睡觉,有空电话联络。”虚弱地对许连芬一笑,艾菲便朝前面的公车站走去。 挚友相见应该开心才是,可她现在真的没心情,说想开,谈何容易呢? 但愿……她别再为感情受伤了,若再一回,她不知自己真能承受得了吗? 望着她孤寂的背影,许连芬也只能感叹的摇摇头。真不明白这世界上的男人全瞎了眼吗?那么好的女孩却不懂得把握,莫非外表的华丽才是“好’,的代名词? 看看手表,她又一次往艾菲刚刚走出的饭店走了进去,就不信她真追不到那个第二代商界巨擘! 艾菲躺在床上,一整晚都睡得迷迷糊糊,梦里尽是李劲与他的新娘恩恩爱爱、你情我侬的亲热样,让她好几次都从悲伤中猛然惊醒。 看着天花板与四面冷墙,四周白得有点惨淡,她是不是该找人来刷个七彩颜色,好让她的人生摆脱黑白呢? 摇摇头,她猛一个翻身正想逼自己再度睡着,无奈那可恶的电话铃声却在这时候该死的响起。 她愤懑地坐起身,恼火的拿起话筒,正要开骂是哪个不要命的挑这时候打错电话时,彼端却传奇qisuu.书来脆弱的呼唤声,“艾菲吗?” 艾菲立刻听出是许连芬的声音,她着急地问:“连芬,你怎么了?” “我……”她极其虚弱地说:“我昨晚出车祸了。” “车祸,怎么会这样呢?”她急忙坐直身子,“你在哪儿?我去看你。” “我只是扭伤脚踝,膝盖破了皮,没什么大碍。”许连芬连忙说。 艾菲这才吐了口气,拍拍胸脯说:“那就好,你真要把我吓死了。” “不过,我有件火烧眉毛的事还没做,倒是快急死了。”此刻许连芬眉头全挤在一块儿,只是艾菲没看到。 “究竟是什么事啊?”艾菲揉揉眉心,心忖:这世上还有哪桩比她被遗弃更可怜、更悲哀的事? “昨天我不是告诉你要去抢新闻吗?” “嗯!你是说了,好像……要去抓奸。”艾菲蹙眉想了想。 “什么抓奸,我又不是他老婆,我是要挖真相啦!”许连芬澄清。 “随便,反正跟我无关。”抓抓头发,艾菲又躺下,直瞪着那片碍眼的白色天花板。 “本来是跟你无关,可现在有关系了。”像是极其兴奋,许连芬的嗓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什么关系?”艾菲皱起鼻子。 “我想请你帮个忙,因为这关系着我这个月的业绩,我不能让其他同业或同事指指点点了。” 第2章 想到电视台几个阴狠的角色,许连芬就一肚子火,他们竟然跟在她屁股后面挖新闻,一点道德也没有。 “我能帮什么忙?”抓住额前的刘海,艾菲无聊地吹了吹。 “你现在不是失业吗?那就帮我去挖这条新闻,我不能失去它呀!”说着,许连芬连哭音都出现了。 “啥?喂!你别动歪脑筋。”艾菲吓得僵住身子,“我、我哪会控新闻啊!叫我挖地洞还差不多,昨天在李劲的婚礼上我就挖了好几个地洞想跳进去。” “也不是挖新闻啦,就是一看到他就追着他跑。” “追着他跑?”艾菲摸摸自己的脸,“我那么平凡,迫着他跑他就会为我驻足留步吗?” “唉!我是要你追着他访问,不是要你倒追他。”许连芬抚额大叹。 “那没意思,我不去。”皱皱鼻子,艾菲转身趴过去。 “喂!”许连芬没辙,只好大叫,“哎呀!” “你又怎么了?”艾菲被她这一声给震得坐直起来。 “我腰也扭到了,你若不帮我……我全身都闪给你看。”许连芬抽抽噎噎地说:“到时候我们就一块失业,一块到街上当游民。” “好了好了!真是服了你,我答应你啦!”唉!她认了,谁要她不但遇人不淑,还交友不慎呢! “真的?” “别高兴得太早,我又不认识那个男的,怎么追呀?”她又吐了口气。 “你放心,我可以叫友谅为你带路。”友谅就是连芬那位摄影师男友。 “那……好吧。”艾菲托着腮,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无奈来形容。 “太棒了!艾菲,真的谢谢你,等事情一办成,我会好好答谢你的。” “你还是别谢我谢得太早,我根本就没有信心能为你做什么事,还有,这种事可是我第一次做,连要访问什么都没主意,唉……反正不管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艾菲双手直抓着自己零乱的头发,神情中出现了后悔。 “这你别担心,所有的访问词我都会交给张友谅,他会拿给你的,你只要在车上好好预习,我相信绝对ok的。” 许连芬对她可是信心十足,再说艾菲对工作向来认真,交给她的事她绝不会马虎。 “好吧!不过我告诉你,事情如果搞砸了,你可别怪我。”想想,她还是得事先跟连芬说清楚,要她做什么都成,要她追男人那可是件苦差事。 “别烦恼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相信你有办法的。”许连芬终于放下一颗心,“谢谢你了。” 不等艾菲说话,她便挂了电话。 一直陪在许连芬身侧的张友谅,忍不住质疑道:“艾菲真的可以吗?” 经他这么一问,许连芬也不免怀疑,“是啊!她可以吗?” “我觉得你还是找别人吧!至少比她有希望点。” “可是,我没人可找了,其他人都是同事,我哪能信任?只有艾菲是最值得信赖的,而且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想了想,许连芬还是决定让艾菲替她执行这次的采访任务,无论结果如何,也总比让人家抢去这份功劳好吧!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也只好尽力配合了,访问稿呢?我带去给她。”从许连芬手里接过访问稿之后,他便扛着摄影机快步离开。 “我说友谅,你觉得我行吗?”随着张友谅快步直奔饭店的艾菲,始终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 “连芬不是说了,只要你尽力就好,访问稿记起来没?”张友谅直往饭店迈进,还不时叮咛。 “那种东西我怎么背得起来?待会儿拿在手里念不就好了,我比较担心根本迫不到那个大人物,到时候被他溜了,我铁定会被连芬给念死。艾菲皱起眉头,把她平凡的脸又增添了几分难看的线条。 “别想那么多了,只要尽力就好,快到了,你看前面不就一大堆记者在那儿守株待兔了?我们绝不能输给别人。”张友谅比她还积极,扛着沉重的摄影机拼命地往前直奔。 艾菲看见这情形,也不好耽误了人家,只好拎起裙摆随着他的脚步往那群人跑了过去。 该死的,她脚上的这双鞋怎么这么难穿啊!本来不想穿高跟鞋来的,但连芬事后又打电话来,希望她能穿正式点。没辙了,她只好将昨天参加婚礼的这双鞋再度拿出来派上用常 “喂!张友谅,你能不能走慢点?”她已是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她终于走到众人集聚的地方,这时候正好瞧见前面有扇门倏然开启,当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时,所有人毫不迟疑地蜂拥而上。 “快快!艾菲,就是他。”张友谅回头对着她大喊,立刻将摄影机架上肩,也往那儿直冲过去。 艾菲点点头,赶紧从背包拿出访问稿。 “昝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间饭店住宿呢?你的女伴怎么没和你一道出来?”这时候有记者先问了。 可那男人似乎挺烦躁地推开他,不置一词地往前走。 “昝先生,昨天那位金发小姐是谁?你的新欢吗?她没跟你一块出来,是不是趁昨晚先走了?”一大批记者随着他的身影移步,询问的声音也此起彼落。 “听说你要投资千风集团,这消息是真是假?”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现在有新的女友吗?昨天那位小姐是否是你的新欢?”他们一面迫,一面问。 张友谅忍不住推了推艾菲的肩,“问啊!大家都问,咱们不问怎么写新闻稿?” “哦!一向前几步,但艾菲又折回他身边!“问题是大家问的问题他没回答半个,一样不能写啊!” 她又重重吐了口气,边跑边揉着脚,抱怨声不断,“早知道对方是个木头我就不来了,还要猛追,我的脚痛死了。” 张友谅摇摇头,“无论怎么样你都得尽力,否则这趟才真的是白来了。” “要问是吗?好吧!那我就问!”像是受了刺激,艾菲加快脚步往前走。她可是老虎不发威,发威起来无人能敌! 就见她双手往两侧拼命挥动,力排狂澜,终于逼近了那位男主角,“喂!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说话啊?我问你,你是哑巴,还是聋子!” 当她这么问出口,不但张友谅快昏倒,就连在场的记者们也都顿住了步伐,以一种看妖怪的眼神看着她。 而男主角也被她这么一问,稍稍凝了下神,但随即又加快脚步往前走。 “喂!姓什么的,我告诉你,做人不能这么践,大家问你是因为你出名,要是你跟我一样默默无名,只能当个在男人背后追着的女人,我看你还能拽哪儿去?”艾菲居然说出更耸动的话。 这句话终于让男主角停下步伐,突地转过身,让艾菲不用再对着他的后脑勺说话,可就因为这样的四自交接,她想继续发言的嘴就这么张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畦……他好帅呀! 像是混血儿的五官带着些许倨傲,半眯的眼里更彰显出他的不耐,还有那过分颀长的身形,少说也有一八五吧! 这样的男人果然有本钱……有本钱让那么多男男女女追着跑。 “你是哪个电视台的?” 没想到他看着她说话耶0我……我是……”老天!连芬是哪个电视台的?她怎么想不起来! “我们是ttdh电视台。”结果还得劳驾摄影师张友谅为她开口。 “我记住了。”说完,他转身继续走。 看他的脸色,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怨恨。 “你记住电视台名称没用啊!能不能告诉我……等一等……”艾菲赶紧拿出访问稿照本宜科,“请问你去年和齐……齐成公司的商标著作权纠纷,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该死!这连芬的字怎么那么草呢?有几个字还真看不懂。 “是齐威公司,不是齐成。”昝子臣终于笑了出来,利落清脆的笑声如天籁般,好听得不得了。 艾菲的一张脸已经涨红到不行,她抬起头看了看其他记者与摄影师们对她投来的惊奇眼神,可是更难为情了。的障眼法又是什么意思?”昝子臣索性不走了,转过身,双臂环胸笑望着她。 “啊?什么意思?”她哪知道是什么意思?艾菲只好再度讨救兵,“友谅,那是什么意思?” 张友谅只好卸下机器走过去,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艾菲恍然大悟地挑眉笑说:“就是传闻你和某国大使女儿深交,为的就是……就是什么我忘了的利益,所以为了避开大家对此事的深究,才故意找个金发美女当幌子对不对?呵呵……瞧你那张变黑的脸就知道我说对了。” 他不置可否地对她勾勾手指,“好,你跟我来,我还有更多的秘密要告诉你。”说着,他竟对她眨眨这个女记者蛮好玩的,这么粗线条的人是怎么干上记者这行? “什么?你要单独跟我说啊!”艾菲很兴奋,随即转向其他记者朋友,“对不起呀,昝先……生……昝先生只想见我一个人。”于是她兴匆匆地跟在他身后。 那一窝蜂记者这时才回了魂,继续穷追不舍的大声提问,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却得不到他的驻足回答。 一到电梯门口,已有数名护卫站在那儿帮昝子臣隔开那些苍蝇,让他顺利的与艾菲进入电梯。 直到电梯进人地下室,她才大叫道:“哎呀!我们可不可以再上去?” “你掉了东西?”昝子臣瞥了她一眼。 “不……不是的,是我的摄影师没跟来。”她这下急了。少了张友谅,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访问。 第3章 “他刚才已经拍了许多,够本了。”他扯唇不屑的一笑。 “哦!那样就够啦?”她可是对这行业一无所知。 “嗯。”他应了声便不再理她,朝自己的座车走过去。 艾菲没辙,只好跟着他。 “喂!是你勾勾手指叫我过来的,我也听了你的话,你总不能闷不吭声的只顾着自己走吧!”她追着他到车外,但迟迟不敢进入奇qisuu.书车内,虽知道自己的外貌挺安全的,可是这种随意进入陌生人车里的事终究太危险。 “进来吧!”他指指身旁的空位。 “你要我也坐进去?”她当真迟疑了,于是又是抓头,又是耸肩,心急之下一些怪动作全出笼了, “哈……你怎么了,身上有跳蚤?” “不……不是。”她赶紧停止扭身的动作。 “那就进来吧!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他好不容易才扯开的眉心又不自觉的拢紧。 没兴趣!艾菲皱皱眉,瞪了他一眼。他还真坦白呀! 其实男人对她没兴趣是正常的,有兴趣才有鬼呢!算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就坐进去吧!至少可以多问他一些问题。 一人内,艾菲便拿出访问稿,“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必浪费时间了,继续吧厂看了看问题,她皱着眉头,“这题目怎么都绕着女人转呀?你就没有别的新闻可挖了吗?真是肤浅!” “喂!你说我什么?肤浅?厂昝子臣眉头一皱。 “对呀!一个常常和女人的名字连在一块的男人有什么出息?”她揉揉鼻子,不屑地哼了声,“而且还都是美女,简直千篇一律,一点都不稀奇。” 昝子臣应该生气才是,可他居然没有,脸上尽是忍不住的笑意,“你真的很有意思,晚餐就你跟我一道用吧!” “啥?”她还想说什么,可他已吩咐早等在前座的司机开车。 车子慢慢滑出饭店车库,艾菲亲眼目睹那些神通广大的记者堵在车库大门, 就连张友谅也是其中之一。 突然镁光灯闪现,她错愕地发现大批媒体居然将她当成了主角猛照! “啊!怎么会这样?”她吓得张大嘴。 昝子臣见状体贴的脱下西装外套往艾菲的脑袋罩下,让她不再曝光,接着沉声对司机说:“老于,快开车。” “是。”老于于是换了空档踩下油门,车子猛然呼啸出声,将那些不要命的记者吓得赶紧往后后退。 老于换了档,车子便像风般的飞驰出去。 艾菲坐在车中,只觉得浑身在发抖,可吸入鼻间的尽是他外套上散发的古龙水味道,让她的脑子更迷眩了。 至今,她仍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章 “可以把衣服拿下来了。”昝子臣冷着脸,瞧着外头不停往后退的街景。 艾菲这才怯怯的将那件铁灰色的西装拿下,她可是早就闷得满头汗! “对不起喔!”她望了望他生硬的脸孔,小声地说。 “你跟我道什么歉?”他回头睨着她。 “你这件外套真保暖,我可是热得直流汗,不小心弄脏了它,很贵吧?我可是赔不起啊!你能不能……” “我有说要你赔吗?你能不能安静点?”他按了按太阳穴,心想这女孩是很单纯,可未免太多话了,真吵! “我……不说话就不说话。”见他似乎不高兴,她也不敢再多言,免得他出尔反尔又让她赔。 她现在可是最背的时候,工作没了、男友跑了,所以做什么事都不敢掉以轻心。 车内沉默了一会,昝子臣突然回头望着她,见她鼓着腮看着外面,不禁问:“怎么了?” 艾菲摇摇头。 “我惹你生气了?”他倒是急了。 她回头望他,并指着自己紧抿的嘴,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昝子臣贴近她,想听清楚她说的话。 可他这一靠近却弄得她心乱如麻,赶紧推开他,“你不是要我别说话?真是的,靠我那么近干嘛?你快开车。” “是。”老于于是换了空档踩下油门,车子猛然呼啸出声,将那些不要命的记者吓得赶紧往后后退。 老于换了档,车子便像风般的飞驰出去。 艾菲坐在车中,只觉得浑身在发抖,可吸人鼻间的尽是他外套上散发的古龙水味道,让她的脑子更迷眩了。 至今,她仍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章 昝于臣忙碌地翻阅着一份又一份的卷宗,更到午后才有喘口气的空档。 无论是在外界,抑或是他底下员工的眼中,他都是个衔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能有今日的辉煌全是先人庇佑。 可惟有他知道自己承接得有多艰苦,当他从父亲手中接过“干震”时,干震已经摇摇欲坠了。 许多人劝他收了公司,还可以保有些许产业,若一味的苦撑,将会付出更多,而且得不到利润。 他不信邪,不但接下公司,还拼命开发新产业,以追求现在年轻人的喜好为要,不再墨守成规,甚至做出非常极端的改变。 刚开始,公司内的元老都很反对,让他吃了不:少鳖,甚至还被大家扣了个败家的罪名,可是他不畏流言,一样坚守自己的信念卖力去做。一年后成绩出来了,那由赤转盈的业绩几乎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为此,商界多了个“铁干小子”的称呼,也就是指他似铁般硬干的决心。 “总裁,这个文件要在一个小时后发出去,您忘了签名。”他的秘书也是他的崇拜者安妮,进入办公室。 对昝子臣,她只是纯欣赏而已,否则可是会被她老公和还在念幼稚园的宝贝儿子给勒令辞职的。 “哦?”他揉揉眉心,接过卷宗将字签上。 “您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看您好像很疲倦。”安妮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没有啊!”昝子臣抬起头,对着这位长他数岁、干劲十足的女秘书笑了笑。 “别瞒我了,早报我已经看了。”她提醒他。 “早报?说了我的事吗?”可想而知,昨天大批记者跟着他,今天报上一定非常热闹了。 “没错,还说您……您审美观有问题,居然喜欢丑女人。”安妮偷瞄了他一眼,一副迟疑的样子问:“真是这样啊?” “怎么连你也相信他们说的话?”昝子臣有点生气了。 “可是您昝总裁从没当着媒体的面把女人带走,这个消息可是震惊社会。”她可不是危言耸听。 “是吗?”他微蹙起眉心。 “非但如此,现在一大堆人都在挖那女主角的底细,只可惜她太平凡了,还没人查出她是谁?就连ttdh的经理也不知道这个人,只知道她是代班的,可委托她帮忙的记者却已辞了职,现在ttdh连这位离职记者的事都不肯透露,深怕被人抢了新闻呢!” 三十出头的安妮八卦能力可不小,既然她是总裁的秘书,哪能不知道原由呢? “哦!”他撇唇一笑,“难怪她一点儿也没记者的精明干练。” “那她是……” “相信吗?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虽不是个漂亮的女人,可天真单纯又直接的笑容与谈吐,总是会让他不由自主地会心一笑。 瞧着总裁的笑容,安妮更觉有异,“您……喜欢她?” “喜欢啊!”他想了想,直觉地点点头。 “天!我从没听您表示过对哪个女人有兴趣,该不会……您真思春了?”安妮跟着他也有三年了,当初他就是看在她已婚的身份才录取她,这几年里她总是见他不沾女色,非常自持,所以一些八卦新闻老要探探他的私生活,好像他这种人物若没绯闻也是种错误。 可想而知,总裁心中的烦恼哕! “安妮,你知不知道喜欢包括很多种?有的是亲情的喜欢,有的是友情的喜欢,有的是那种交谈时非常轻松的喜欢,你别老在那儿照着字面解释。偌!文件签好了,拿去吧!” 接过卷宗,安妮知道他已无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好擞撇嘴转身离开,可才走没几步她又喃喃念了句:“唉……还是对方可怜,被人批评得一无是处。” “等等,你说什么?”昝子臣抬头凝睇着她。 “我的意思是她好可怜,媒体拼了命的抨击她,说她五官不正、尖嘴猴腮、其貌不扬,反正所有难听的词都出现了。”安妮替那女人难过,“什么嘛! 哪有人这么写一个女孩子的……喂!您要上哪儿去?”安妮望着他急忙冲出去的背影,一阵愕然,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昝子臣迅速到达地下室,开车前往ttdh电视台。 “昝总裁,怎么来到本台了?真是我们的荣幸,快请坐。”电视台经理出面迎接。 “你们是什么意思?”走进会客室,昝子臣开门见山便说。 “这……我不明白昝总裁的意思。”经理装傻。 “你们会不知道吗?拿今天的报纸来。”昝子臣往后一靠,无表情的俊脸上只有双瞳里掠过一丝冷光。 “嗯……好,您稍等。”经理没辙,将报纸找来,递给昝子臣。 他接过来翻了几页一瞧,脸色蓦然涨得火红! 原来安妮的说法已经很保守了,报上的说词才是让人无法接受。 这是由ttdh电视台报导,报纸转述的。什么他偏爱丑女症,所以才会挑上一个长相平凡的女人,还说那女子肯定是对他下了蛊、作了法,他才会独独约她…… 这是什么跟什么? 第4章 而且前后说词诸多矛盾,这样的新闻稿发出去,让那女孩看了会怎么想? “她可是为你们做事,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他当真火大了! “她?”经理眉一蹙,“我们台的记者可没那么不上相。” “你说什么?”昝子臣猛吸了口气。 “我的意思是……呃,反正这个女人不是我们电视台的人,昝先生你该不会是找错地方了。” 经理当然知道“她”是许连芬的好友,可就是不肯坦言。那个女人……唉!光从照片上看就觉得像只丑小鸭,还真是亏待了昝总裁。 “我已经知道她是代班的,可当时还有个摄影师与她交头接耳,那机器上面明明写着你们电视台的名称,我要见那个摄影师。”昝子臣的双眉倏然拧紧。 “呃……这个……”眼看敷衍不下去了,对方开始支吾着。 “快请他过来。”相信见了他!就能从他口中得知那女孩的下落。 眼看这整件事闹得这么大,他不能不管了,连他都受不了这样的报导,何况是一个女孩子? 除了她的姓名外,照片可是一张张的刊在报上,再加上句句恶劣的言词批评,这对一个女孩子而言是何等残酷,倘若她想不开早就跳楼了! “那位摄影师也不在敝台了,他刚好今早辞职了。”他抓抓头道。 “什么?辞职了!”昝子臣深抽了口气,随即又问:“人事资料上应该有留地址或电话之类的吧!” “有,您稍等。”唉,人家亲自上门要电话,他也不能再装做不知道了。于是经理按了内线给人事室,请他们调出张友谅的资料来。 昝子臣地址电话一拿到手,冷冷一哼后,走出会客室,又瞧见有摄影机对着他,他立刻火大的朝大门走了出去。 昝子臣回到车里,马上打电话给张友谅,可恼人的是电话迟迟无人接听,之后他又按照地址找上门,按了许久的门钤也同样无人回应,他恼怒得不得了。 人海茫茫他要去哪儿找她?又不知她看了报纸或看了新闻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都怪他,当初只是为了摆脱那些人的纠缠,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才将她带走,万万没想到那些记者居然会无中生有,可是害惨了他们。 他等了很久!就在天色暗了,他正打算离开之际,突然看见有个男人走向那间房子,他连忙下车迫过去,“你是张友谅先生吗?” 张友谅回过身,一看见是他,很是惊讶,“你……你……” “我是昝子臣。”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住的地方挺偏僻的,一般人不会来这里。 “当然是为了找你而来。”昝子臣不拐弯抹角地直言,“昨天跟你一块儿去采访我的女孩住哪儿?’, “你是指艾菲?”张友谅瞪着他,“你昨天拿她做幌子。” “所以我要向她道歉。”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被人冤枉成那样,不知那个叫艾菲的会怎么想?是不是会气他、恨他? “不用了。”说起这个,张友谅不免气闷,“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人言可畏。” “她好吗?”听他这番抱怨,昝子臣更愧疚了。 “怎么会好呢?”他看着昝子臣,“她现在啊!不敢出门,更不敢接电话,就像隐居在深山中一样。” 昝于臣咬着牙又问:“告诉我她住哪儿,我去看看她。” “你真要去看她?”张友谅从口袋里拿出麦克笔,大胆地写在他的衬衫上,“不过为了她好,你还是别去了。”“为什么?” “免得又引来一堆狗仔队啊!”张友谅是摄影师,对这事敏锐得很,还对昝子臣眨眨眼,暗示他背后已出现了跟屁虫。 “谢谢,你放心,我一定会甩掉他们的。”说着,他巳迫不及待的跳上车。 他的高级跑车性能很好,他先拐到郊区飙了场车,直到确定甩开他们,才驶进市区找人去了。 当他来到胡艾菲的住处,立刻被这里的屋舍道路的简陋给揪了心。 她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呢?四周垃圾味弥漫,野狗也不少,吸进鼻间的尽是发霉的味道。 就在他准备下车按门铃时,看见有个女人从铁门内走了出来,直到她走远后,昝子臣才下车。 他轻敲了下铁门,等着她出来。 “连芬吗?你是不是又忘了东西?真是的。” 门扉在刹那间开启,在两人看到对方的瞬间,艾菲完全僵住了! 是他……怎么是他呢?他又为什么来? 昝子臣脸色僵凝,见她拿着丝巾蒙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的样子,活像是回教徒般羞于见人。 他忍不住大笑出声,“哈……” “你还笑!”今天发生的事,都快将她给逼哭了。 “你的打扮好有趣,我忍不住嘛!”他咧开嘴,不知为什么,冷了一整天的臭脸在遇上她时再也臭不起来。 她指着自己,不平地大喊道:“才不好玩呢!我为了蒙着脸,都快没法子呼吸了。” “怎么了?那么生气呀!”他偷瞄她那双低垂的眼,“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找你找了好久,很累耶!” “这样就累了,我才累呢厂转过身,艾菲用力扯掉脸上的丝巾,虽没说话,可意思就是“他可以进来了”。 昝子臣自行这么解释后,跟着她走进屋里,“门……要关吗?” 他礼貌地一问,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是不介意啦!就怕她这个别扭又麻烦的小女人罗嗦。 “关啊!不开我还怕会有记者冲进来呢!”她懊恼地说,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推开他冲到屋外,左顾右盼、探头探脑的,活像个贼。 ‘你在看什么?”他张大眼,也被她弄得紧张兮兮的。 “你那么神,我担心你勾引了记者过来,那我就鸡犬不宁了。”还好没见到可疑人物,她这才放心地关上门。 “真的很抱歉,我就是因为不放心你,才来……来看看。”见她如此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自己不就是那祸首? “放心,我不会寻死的,要死,像我这样四处被人嫌,不早就上吊一百次了?”艾菲转首笑望着他,“我也要向你说对不起,那天我喝多了。” “说起这事,还真要怪你。”昝子臣坦然地对姓说。 “什么?你还真怪我!”艾菲委屈地皱起鼻子, “人家还不是怕吵醒你,怕弄得两人都不自在才先溜,我又没拿你的东西,你怪我什么?” “我是……” 她不等他答话,继续说:“我知道,你是觉得让我给白吃了一顿,觉得很委屈是不是?那……那我赔你嘛!” “真的,你要回请我?”昝子臣眸子一亮,虽然他根本没这个意思,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他也就接受了,毕竟他可是找了她大半天,都还没空填肚子呢! “啊,你这是什么表情?”原以为他会显现男子风范说“不必了”,想不到他却一副雀跃的样子,像是等奇qisuu.书着领奖赏的小学生。 “我当然是欣然接受罗!说真的,我还真饿了呢!”也惟有在她面前他不用维持总裁的铁脸,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也会饿啊?”艾菲指着他的鼻尖。 “对啊!人脱离不了五谷杂粮,是很脆弱的。”昝子臣抱着肚子,做出一副饿极的可怜状。 “好吧!不过我告诉你,我没什么钱,只能请你吃路边摊。”想了想,她皮包里应该还有一千块钱吧? “路边摊?”他一双眼张得好大。 “怎么?嫌不卫生,还是有辱你昝总裁的身份1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一千块虽不多,但还可以吃好几天的泡面。 “不,不是的。”昝子臣诚实地说:“因为我从没吃过路边摊,所以既新鲜又兴奋。” “什么?你长那么大不曾吃过路边摊?”艾菲吊了吊眼尾,“真是好命喔!现在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别说这样嘛!走吧!”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等等,我还没做准备工作呢厂猛力甩开他的手,艾菲拾起那条丝巾重新将自己的脸蒙上,又找了副墨镜戴上,然后被上一件又大又长的风衣,头载一顶大草帽,几乎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裹祝 昝子臣看她这副样子,当真不知道该用哪一种表情笑出来,笑得太过火又怕遭她白眼。 “喂……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不想跟一个藏镜人去吃饭哪!”对,她这副样子就跟小时候偷偷跑到同学家看的布袋戏里的人物没两样。 “那就不要,我也不想请你,还不是被你害的,要是这时候出门肯定会被人抓包,到时又不知会被说成怎么样了。” 艾菲告诉自己要坚强,撑个几天这可怕的事就会过去了,人家都说人是最容易遗忘的动物,一定会把她忘掉的。 见她仅露在外的双眼,昝子臣猛然发现她那双眸子还挺美的,灵光闪动下似乎承载了些许难以消化的哀愁,与她表现于外的开朗似乎有着明显的差别。 “管他的,只要我们过自己的就行。”昝子臣眼睛突地一亮,“走,别戴这些东西,大热天的更引人注目。”说着,他很快的将她身上的东西全扯了下来。 “喂!你这样我不敢出门。”艾菲惊慌的抓住她的披风。 “听我的准没错。”用力将被风扯过来,往椅子上一扔,昝子臣将她拖到门个。 “等等,我要锁门,还要拿皮包。”说着,她又急急冲回屋里拿了背包出来,才将门锁上。 第5章 直到坐进他车里,她仍有丝不妥地说:“我觉得我们这样有点怪,每次听你的都没好下场,真冒险。” “我们只是做朋友,那些记者要废言一堆,我们阻止不了,不如坦然面对。”他勾起嘴角,挺自在地说。 “呵,那是你坦然,我能坦然吗?”不想说了,光看报上那些批评她麻雀变凤凰、丑女多作怪的言辞,她就已经被伤了好几回了。 “为什么不能?”他对她眨眨眼,“对了,你说的路边摊在哪儿?” 艾菲斜眼睨了他一下,“真要去?”她还以为他刚刚是说着玩的呢! “当然,偶尔尝尝鲜也不错。”他扬起眉毛,很开心。 “好吧!舍命陪君子。”她无奈一叹,“前面那个路口右转就是夜市了。” “ok!马上过去。”对她绽放一抹最倜傥的笑容,昝子臣踩下油门,加速往夜市驶去。 这边的夜市虽不像士林夜市那么有规模,不过该有的小吃应有尽有,这种新鲜的感觉让昝子臣乐得跟孩子似的,与在公事上那精明干练的模样有着天地之别。 让他更高兴的是,在这里可以很放松,以他的身份认识的人大多和他一样是富商,若是去大饭店或餐厅肯定会遇上熟人。 “我喜欢这里。”他真切地说。 “你喜欢?会吗?”艾菲挑起眉,不以为意地望着他,“你又还没吃东西,现在说喜欢未免太早了吧?” “那你想请我吃什么?”他活像刘姥姥逛大观园,眼珠子直在两旁摊子梭巡。 艾菲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瞧见远方挂着“排餐”的招牌,于是欢欣不已地说:“知道吗?我最爱吃夜市的牛排了,这种八十块的牛排,味道可不比你上回请我一客一千两百块的差喔!” “哦?那我真要尝尝了。”瞧她那垂涎的表情,他的肚子都叫了。 拉着她朝那间餐厅走去,一坐下来,昝子臣立刻点了份黑胡椒牛排,而艾菲则点了份菲力。 不久牛排上桌,他对她笑了笑,切了一小块人口。 艾菲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反应,“怎么样?” “嗯……好吃,真好吃,又香又嫩。”久久,他终于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这句话也让艾菲放了心。 “所以说贵的东西不一定好,对吗?”瞧他那副高贵模样,居然委屈坐在矮桌内吃小吃,她直觉好笑。 “嗯!换言之,外貌也不能代表一个人的所有,对不?”昝子臣话中有话,晶亮的黑瞳释放出一抹朗光。 她敛下眼,带了抹无奈,“可一般人不这么想。” “别急,我想日久见人心。”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抚她的替子臣,只好这么安慰她。 艾菲无精打采地说:“可是一定要很久,久到我老了、死了。” “何必这么悲观?我想这一天一定很快就来了。”突然昝子臣眸子一亮,“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怎么改?整型呀!”她嗤笑。 “也不一定要整型,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他想了想。 “哦?什么方法?” 要她在身上动刀,或是在脸上割来割去、补来补去,她可不敢,再怎么样还是自己的东西最好用啊!但如果真有不错的替代方法,她倒是想试试。 “有句话说,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没错,可我也不懒,我做事都很认真,我……” “我是指对自己的打扮,瞧你打扮了吗?我想稍稍化点妆,一定会改观。其实你并不丑,一定可以改头换面的。”他打断她的话。 “可这要花多少钱啊!我还没找到工作呢!”她鼓起腮,认为他的话简直就跟天方夜谭没两样。 “我帮你。”他冲口而出。 都是因为他,才让她这么单纯的女孩遭遇这种事,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帮她找回信心。 “你?”艾菲蹙眉摇摇头,“不要,我要是真的答应了,不就跟报上写的一样,用计接近你?” “你想太多了,就当我们是好朋友,让我来帮你,以后你有钱再分期还我,怎么样?”他幽邃的黑瞳带着诚挚。 “嗯……我再想想吧厂她低头将剩下的肉塞进嘴里,“等一下我们再尝尝别的东西,怎么样?” “没问题。”昝子臣摘下眼镜,对她展现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可偏偏这抹笑让隔壁桌的一位小姐瞧见,她蓦然想起今天报上洋洋洒洒的报导与上头的英挺相片。于是就在艾菲起身付钱的时候,忍不住尖叫,“你就是昝子臣对不对?那她就是那个丑女哕?” 昝子臣眉头揪紧,脸色不悦地下沉,“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是美?什么是丑?” 他这话一出,立刻让对方脸孔一黯,突然僵住了。 这时付完钱折返的艾菲看见这一慕,害怕又惹来记者,连忙拉着他的手直往车子的方向跑,“快……快上车……” 昝子臣没辙,只好将车子开走,“我没想到那个人说话那么直,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 “无所谓啦,我早就知道出门后会遇上什么事。”她轻吐了口气。 “既然无所谓,又为何要跑?”他转过脸凝睇着她。 “我是为了你,如果明天报上又报导你一个堂堂跨国企业总裁,居然跑到夜市吃路边摊,岂不丢你的脸?” 艾菲也回头看向他深刻且棱角分明的侧面,因为他在众人眼里是美的楷模,她不希望影响他。 “我也不在乎。”他抬起下巴。 “真的吗?”艾菲好笑地看着他略带孩子气的脸。 “当然,你可以看开,我又何尝不能?”弯起唇,昝子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同意你的看法。”艾菲转头看着前方,用力地说。 “嗯?”他不解地望着她这种反应。 “我决定了,我要改变自己,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吗?或是已经后悔了?”她认真地回视他。 “哦!放心,这个你可以完完全全交到我手上。”他露出稳定人心的笑容,让艾菲看在眼中的确是安了心。 不可讳言,这男人温柔的神情对女人而言绝对是致命的武器,若非知道自己跟他绝对不可能,她的一颗心或许也会跟着他摇摆。 “那就谢谢你了。”说着她拉下窗,吸了口外头的空气,好让自己的脑袋清醒,“真的,有时我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我竟会认识你,更没想到我们会变成朋友。” 昝子臣微愣了下,随即点点头,“对,不过我这个朋友居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哈……对喔,我怎么忘了?等你送我到家门口,我就告诉你。”说着,她又转头,将双手放在车窗上,脑袋枕在手臂,看着外头的街景。 昝子臣看了眼她恣意的模样,就在这瞬间,他不禁被她自然又开朗的处事态度所感动…… 第四章 昝子臣说到做到,第二天一下班,就在艾菲家门口等着,等了一会,终于看见拖着阑珊步伐回来的艾菲。 “你怎么了?”他赶紧下了车走上前。 “没有,只是出门买个东西,却被一堆人围住,现在才脱困。”她揉揉眉心,“我现在终于知道你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你认为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抿唇一笑。 “嗯……完全没有私生活,像是楚门的世界,比较幸运的一点是,你四周只有镁光灯没有针孔摄影机。”她说出自己的想法。 “哈……正中下怀。”他畅意大笑。 “你还笑得出来?我腿都快酸死了,还不知道以后还得让那些人追多久?’’她捶捶无力的腿,正要进人家门,却被他拉住手臂。 “干嘛?”艾菲疑惑地看着他。 “你昨晚不是说要彻底改变吗?事不疑迟,我们这就走。”他对着她怔忡的脸蛋一笑。 “可我还没吃晚餐。”吃饭皇帝大,有什么比祭五脏庙更重要的? “我也还没吃,放心,等一下会有时间让你吃饭。” 瞧他这么兴奋,好像要改头换面的人是他,艾菲不想破坏他的兴致,只好随他摆了,毕竟他是姓所有朋友理硕果仅存的大帅哥,她应该珍惜才是。 “好吧。”坐进车里,她才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嗯……先去弄头发,你的头发太干燥,又参差不齐,还带点自然卷,得好好护个发再烫直,保证好看。”虽然他对女人向来敬谢不敏,可是对女人谚如何打扮才得宜,倒是颇有看法。 “我真那么糟啊?”她摸摸自己的头发。 “还有,得救你怎么化妆,女人还是化个淡妆比较有礼貌。”他一边开车,一边在心底构思,“对了!还有服装,不一定要名牌或是贵的才是好衣服,最重要的是能衬托出你的优点。” “优点?我身上找得到这两个字吗?”她耸肩。 “一定有,每个人都有被忽略的美。” 瞧他说得这么肯定,她也不想跟他辩了,等成果出来他肯定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过了半小时,他们终于在一家美容院前停下。 昝子臣迅速将她带进去,对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大喊:“肯,好久不见。” “对啊!接到你的电话,其他人的生意我都不敢接呢!”叫肯的男人开着玩笑。 “谢了。”用力拍拍他的肩,昝子臣将艾菲拉到他面前,“就是她了,可以吗?” 肯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打量她好一会儿,直让艾菲浑身发毛。 “呃……我看不用了,我还是走吧!” 第6章 “等等!胡小姐。”肯客气地喊住她。 “啊!你知道我的名字?”她的名字男人向来记不祝 “是我告诉他的。”昝子臣帅气地靠在柜台上,接着转向肯,“你说呢?到底怎么样?” “可以,其实胡小姐的眼睛很明亮,只是被她随性的打扮给掩没了这项优点,我想只要把它彰显出来,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肯是着名的美发师,妻子也是美容界有名的化妆师,耳濡目染下,他多少对彩妆有研究,“等一下我老婆就回来了,我保证她一定会这么说。” “那好,就先弄头发。”昝子臣相信肯的眼光。 “嗯!胡小姐,请跟我来。” 就这样,艾菲被他带走了。 趁这个空档,昝子臣溜出去买了些面包和牛奶回来,“饿了吧!先吃点,晚点我请你去吃宵夜。” 艾菲不好意思的接过手,看着他温柔的笑容,她潜藏在内心不该有的情慷突然窜出了头,让她感动得眼眶微红。 如果……他是她的男友那该多好?那它就不用辛苦将他的友好视为友谊,苦了自己那颗日益为他融化的心。 殊不知,她外表所显现的不在乎,与哥儿们的表现,得耗费她多大的心力呀!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属于她,现在的好也不知能维持到几时? 总有一天,他会厌了与她相处的单调生活,重拾他多采多姿的人生。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快吃啊!”他很男人的咬了口法国面包,一回头便对上她凝视他的神情。 “呃……没。”她拭了拭因烫发而滴下来的水珠,然后撕开面包,心不在焉地吃着。 “喂!你这样吃不会噎着吗!”发现她一直猛啃面包,昝子臣体贴地替她打开饮料。 “我从没见昝总裁对女人这么殷勤过呢!”肯走了过来,恰巧看见这一幕,于是开起他的玩笑。 “不……你别误会了,我们……我们是哥儿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艾菲乍问他这么说,赶紧解释。 但肯只是抱胸一笑,好像不怎么相信,于是她向昝子臣求救。 “喂!你说说话啊!” 昝子臣挑起一眉,噙着独一无二的笑容,好整以暇的说:“你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可是……” “肯,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将药水洗掉了吧?”她还想说什么,可昝子臣却截去了她的话。 “对,我来就是因为时间到了。”肯将艾菲带到水槽冲水。 昝子臣看了看表说:“我下班时忘了带几份文件,现在回去拿。肯,艾菲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待会儿你过来,肯定让你耳目一新。”肯挺自信地说。 “我很期待,麻烦你了。”昝子臣又低头朝艾菲笑了笑,“相信肯的能力,你不会后悔走这一遭。” “嗯。”艾菲还以一笑,可心情却是七上八下的。 她真如他们所言,能来个彻底的改头换面吗? 唉……管他的,反正她又没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不会有太大的得失心,就看老天爷要让她变成什么模样了。 昝子臣回到办公室拿文件,却正好瞧见一份他离开后安妮才送来的卷宗,于是趁这个空档整理了一下,当他再赶到美容院时,已经是一个牛小时以后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一冲进去,却只瞧见肯,“艾菲呢?回去了吗?” 肯望着他,笑得极其嗳昧。 “你别这么对我笑,我可是会误会的。”昝子臣爬了爬头发,“她到底回去了没?你快说。” “还没回去,现在正和我老婆在楼上挑衣服。”肯抿唇一笑,下巴往楼上仰了一下,“就在那里。”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蓦然昝子臣整个人一愣,眼神也跟着一亮! 是她……站在楼梯口的那个女人是她吗? 那头直发脱离了以往的毛燥与干涩,似瀑布般闪亮柔软,脸上的淡妆加强了她轮廓的张力,更将她灵灿的眸子深刻展现出来,还有那原本有点儿杂乱的双眉也被修得细长娟秀。 老天!整体而言她就像变了个人,变得几乎让他无法一眼就认出来…… 艾菲一颗心怦怦乱跳,就怕自己这个样子不能让他满意,因为就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好怪啊! 当她瞧着镜中自己的模样,先是瞪大眼,而后居然隐隐发起抖来,因为镜里的人好像不是她,该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见他直望着她,像傻了一样,她的心更是吊得老高。 “下去吧!”肯的妻子鼓励着。 艾菲点点头,缓缓朝楼下走去。 肯和妻子则很有默契的退下。 她站在昝子臣面前,不自在地左右张望,还天真的傻笑着,“呵……呵……” “你笑什么?”他收回了专注的眼神。 “呃!”她赶紧捂住嘴。 “别遮,我想看看你努力的成果。”昝子臣眼中的关切一览无遗,不禁令艾菲心头为之一抖。 他缓缓将她的手拿下,仔细打量着她。 艾菲紧张得不得了,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嗯……很漂亮!”虽然算不上美,可是清秀的味道出来了,至少让他看得很舒服。 “真……真的吗?”她伸手轻抚了下自己的脸颊,有点儿怯懦地问。 真糟,为何外表显现出一丝丝的女人味,她说起话来也变得别扭了? “当然是真的,你自己也该照过镜子。”他朝她举起大拇指,“至少我喜欢这样的你。” 听他这么说,她该开心才是,可为何心底却有股浓浓的失落! 她忍不住扬睫低问:“这么说,我以前的模样你并不能接受啰?” “呃……不、不是的。”他急着解释,“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排斥你以前的样子,是你……是你不接受自己。” 艾菲撇撇嘴,“是我嫌弃自己吗?是那些外人啊!你难道没看见这两天报纸是怎么形容我的?难道这也是我的错?我只是……呃……” 突然,他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搂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 “没关系。”被他这么抱着,她整个人都傻了,“你忘了吗?你昨天就已经说了好几次对不起了。” “可我觉得就算我再说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因为那些对不起并不能让你受到的伤害化为零。”所以,他只想尽可能的弥补她,让她重拾以往的快乐。 “既然不行,再多的道歉也枉然啊!所以别放在心上啦!你不是也把我变成一个可以构得上‘漂亮’的女人了?”她漾出笑容,这抹笑将她的容颜更添上一丝风情。 早巳看腻美女的昝子臣,居然有种感觉,她非常耐看,而且从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清逸之美,是在一般美女身上看不到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再也不说对不起了,可以吗?”昝子臣跟着扬起一道爽朗笑意。 “好,我们打勾勾。”天真的她,开心的伸出小指。 “打勾勾?”昝子臣看得一愣,他好像没和人勾过手指头,一个年近三十的堂堂大男人,要和一个小女人勾手指,岂不奇怪? “怎么?不愿意呀!那就算了。”想想,她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才刚放下手,却见他抓住她的手举起来。 “我们打勾勾。” 艾菲心头没来由地涌起一片暖流,她笑开了嘴,“勾勾手指,谁要是说话不算话就是小狗狗。” 他听在耳里既好玩又好笑,真不明白,他为何会遇上她? 这个让他相处之下,极为开心又自在的女人。 接下的日子里,昝子臣的公司开始忙碌了起来,公事也加重许多,三天两头得加班。现在已经八点了,他还在办公室处理一些合约问题,让他烦郁得不得了。 自从那天他和艾菲分开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其实他不时都会想起她,但实在找不到理由再去找她,怕唐突打扰太奇怪了。 再说该做的他也都做了,也尽其所能弥补过失,让她更有自信站在大家面前,所以他是该和她没有牵扯了。 可为什么他却觉得不够?好似不再联系是种错误,她不是说他们是哥儿们吗?既是哥儿们,打通电话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应该是很合理的。 而且,看看自己的小指,他不禁凝唇笑了。他们还打过勾勾。 于是他说服了自己,拿起电话按下她的号码。 “我是昝子臣。”当电话那头有人接起,他便率性道出。 “啊!是你……”说不出心底的感觉,艾菲就是觉得很开心。 “什么事这么高兴?”他疑惑的问。 “因为……”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啊,可是她不敢说,“你知道吗?我找到工作哕!”她本想第一个告诉他,可他一直没来电,她也不好意思打扰。 “哦?是什么样的工作?” “是在贸易公司当事务员,弄弄关税之类的。”艾菲抿唇笑了笑,“我已经做了十天了。” “那很好啊!”他也替她高兴。 “还不是托你的福。”艾菲突然压低嗓音,偷偷对他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面试的人是位经理!他好帅呢!” “哦。”不知怎么了,一听她这么说,他的心居然沉了下。 “他还跟我说,我有种纯真的可爱。”虽然艾菲喜欢昝子臣,可她明白他们的差异太大,所以尽量要自己别做梦。 奇+shu$网收集整理 当她听见另一个男人对她说这话的时候,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昝子臣也曾这么说过,也或许是移情作用,她认为会奇+shu$网收集整理这么形容她的男人都是大好人。 第7章 “艾菲……”昝子臣想说什么又突然噤了声。 “嗯?”她等着他接续的话,“怎么不说了呢?” “我是想提醒你,现在社会很乱,坏男人不少,你千万得小心,别被骗了。”想了想,他还是说了。 “被骗?”艾菲愣了下,接着竟笑出声,“你想太多了。” “什么?”被她这一笑,昝子臣的俊脸霍然一僵。 “就算至世界的女人被骗光了,也轮不到我啊!”她干涩一笑,就像她发现自己喜欢他,却连一点点的心思都不敢表达。 “怎么了?到现在你还看不起自己,妄自菲薄!”虽看不到她的表情,可他脑里已闪过她习惯性的咬唇自嘲的笑容,“别再咬着唇了,嗯?” “啊?”她愣了下,他怎么知道她现在正咬着唇呢? “怎么不说话了,懂我的意思没?”他非常正经地又说:“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惟一缺乏的就是信心。” “真的?”艾菲笑了出来,一扫以往的阴郁。 “我骗过你吗?”当心绪慢慢沉潜,昝子臣拉回心思。老天!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当得知有人也觉得她淳朴可人时,心头会沉甸甸的呢?想不透、真是想不透…… “是没有。”艾菲甜甜一笑。 “那就对了,所以以后一定要比现在活得更好。”听见她的笑声,他也终于放下了心。 突然,透过电话,他听见艾菲住处的门铃响了。 她急急道:“你等会儿,我看看是谁。” “喂!”本想说他挂电话好了,哪知这丫头居然跑得挺快的。 可接着,昝子臣却听见艾菲挺意外的声音,“刘经理!” “我……我冒昧来拜访,不知道你会不会不方便?”果然,一道男声接着响起。 “怎么会呢?你请坐,我……我有电话,稍等”昝子臣已没听见她接着说什么了,只是机械式的挂上电话。他闭上眼,双手紧握抵在额前,刚刚所听见的男人声音竟让他内心百味杂陈,形成一道挥不去的阴影。 仰起脸,他轻喟了口气,再看看桌上那成堆的文件,他猛地将文件扫落在地,而后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加班?滚吧! 走到pub猛灌了几杯酒,昝子臣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天母的家中,没想到他四五年前在美国念研究所时,被班上同学拱为“班对”的田凯玲,正坐在客厅里等他! “先生,这位田小姐说是您的老同学,还拿了相片作证明,所以我才让她进来的。”管家老刘鹉上前说。 “没事,你下去吧!”他扯开领带,坐到沙发上,眯起眸看她,“凯玲,怎么来了?” “你喊得出我的名字,表示还记得我,没将我忘了。”田凯玲拨了下长发,对他笑得风情万种。 他撇撇嘴,无意义地笑了笑,“你我同学一场啊!” “你我只是同学而已吗?别忘了当初我们可是同学人人称羡的班对。”田凯玲带笑地说。 “班对是别人封的,我从不认为我们是一对。”昝子臣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 “你……” “别说了,我很累,想去睡了,你……需要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吗?”几杯白酒下肚,他已是脑子发沉,实在不想再继续与她闲扯下去。 “昝子臣,我不走,我们多年没见,难得来看你,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念旧情?”她激动不已!就是黏在椅子上不肯走。 “念旧情?你是指哪方面?”他瞳孔一缩,索性再坐下来听听她的目的。 想她过去用尽了多少计策诱惑他、威胁他,让他烦透了,现在一看见她,他只觉得快旧事重演了。 “当然是指你我之间的感情了,你虽不承认我们有情,可是我对你却是情深意浓啊!”她眨着一双眼,期待地看着他。 “情深意浓?”他差点儿就大笑出声,“那时候你不是和班上一位黑人同学同居吗?告诉你,很多事我只是不想揭穿,但不揭穿并不表示我不清楚。” “我……我当初……当初只是……” “你别跟我解释,当初我们就没有任何感情存在。”昝于臣举起手,不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我不信!”她站起来坐到他身侧,“若你真的对我没兴趣,你会去调查我?知道我和阿a在一块儿?”阿a就是那位黑人。 “我想你弄错了,我没特地去调查你,那些成年往事一半是听别人说,一半却是我不经意撞见的。”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好了,你的目的始终没说出来,我要让老刘送客了。” “你别这样,好……我说就是!我……我想和你交朋友,男女朋友,我们重新开始。”她深吐了口气,急促地说。 “男女朋友?”他回眸笑眠着她,“凭什么?” 想他要女人,如果用“伸手即来”来形容可一点儿也不为过,又怎会看上她这个女人? “至少我长得不错啊!而且我们也是旧识,学生时期我就很爱你,可偏偏你目中无人,我才会被阿a所骗。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至少我懂你,比其他女人都懂你。”她手足无措地说。 “你懂我什么?”昝子臣抿辱一笑。 “我……我懂你……你喜欢喝可乐。”她想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可乐?哈!我早不喝了,现在只喝白开水,偶尔会来几瓶冰酿。”他笑着摇摇头。 “我记得你好像不喝酒。”田凯玲一阵错愕。 “在社会打滚久了,多少会培养出以前不曾有的兴趣。”他眼神锐利地望着她,“我现在不想谈感情,也没空谈感情,你来找我之前该是调查过我,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你回去吧,老刘,送客!” 最后四个字下得有力十足,让田凯玲再也没脸坚持留下,眼看他跨上楼的冷硬背影,她的内心不免更着急了。 该怎么办,她该如何向阿a交代呢? 第五章 “你怎么那么没用?长得一张完美脸蛋,却不会勾引男人。”阿a操着英文,大骂着刚回到家的田凯玲。“你实在太无情了,我跟了你那么久,你说出卖我就出卖我,我……我不想这么做了。”她赌着气说,一张漂亮的脸蛋鼓涨如火。 “他不是你的爱人吗?当初要不是因为他,你也不会落在我手上。”他摸摸下巴,嗤冷笑着。 “你……”她气得火冒三丈,“反正我是不会再去了,你找别的女人吧!” 一听她这么说,阿a连忙又软化下采,“别这样,你该知道我现在就只能靠你而已了。” “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田凯玲痛苦地皱起眉,回头瞪着他,“你该知道,过去我和昝子臣只是被班上的人闹说是班对,因为我们连续两年都分配在隔壁座位上,他对我可是连一点感情都没有。” “既然你们可以如此有缘,表示你们定有情缘,凯玲,我求求你,我需要一笔钱啊!若没有钱,我会死尸阿a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不但我会死,你也会,别忘了你的毒瘾可不比我浅呢!” 田凯玲念书时虽与昝于臣是“班对”,可是他却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不过她仍是爱他、崇拜他,用尽计策接近他。最后她故意找上黑人阿a,与他交好,希望能激起昝子臣的醋意,可想不到,她非但没成功让昝子臣为她找阿a算账,还在阿a的陷害下染上一身毒癌!为此,她恨阿a,连带也恨昝子臣! 逼不得已,大学毕业后,田凯玲因为毒瘾只好一直跟着阿a,可是他却不务正业,接着又迷上赌博。 在越陷越深的情况下,他将家产级光了,甚至逼她四处接客,如今毒瘾当头,又欠地下钱庄一大笔钱,她接客的钱根本不够支出,于是他才强逼着她去求昝子臣。 他明白昝子臣是一代富商,若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向他要几个钱应该不困难,毕竟商场的那些男人有几个是正人君子?只要在他们面前撒个娇,甚至将衣服一脱,个个都是花钱如流水。 “还说,我都是被你害的。”田凯玲咬着唇激动地说。 “都已经几年了,还提那些陈年旧事?你说你到底做不做?”他冷冷地望着她,试图拿他身上仅有的一包白粉威胁她。 “我……” “你该知道瘾头发作时,可是很痛苦的。”他说进她心中的弱点。 “我……”田凯玲心口一慑。 “如果有了钱,我们要多少白粉都有,不用再苦哈哈的跟人乞怜了。”阿a非常激动地攀住她的肩,目光夹带着让田凯玲无法承受的利光。 她望着他,最后才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再试试,可我不知道成功机率究竟有多少?” 见她低下头,落了泪,阿a虚伪地上前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谢谢你,凯玲。只要你骗了钱,可以再回到我身边,我将会好好爱你一辈子,善待你永生永世。” 田凯玲倚在他怀里,什么都不敢奢求,只希望他别再逼迫她,一次次做出出卖灵肉的事…… 下班之后,昝子臣前往饭店与日本客户一边吃饭,一边商谈前阵子忙碌的合约内容,直到所有的事都谈妥,他也有些醉意,于是让司机开车送他回家。 可就在路经通往艾菲住处的路口时,他突然喊道:“老于,停车!” “先生,怎么了吗?”老于赶紧将车开到路边停下。 “从这条路走吧!”他指着右侧这条小路。 “这里?为什么?”老于愣祝 ”你开就是。”昝子臣不耐地说。 “呃……是。” 第8章 老于只好领命往那小路开去。 就这样,开了好久,老于忍不住又问:“先生,这里已经离市区很远了,而且越来越暗,我们踅回去好吗?” “你先回去。”昝子臣凝声说。 老于猛地煞住车子,“什么?先生,你要留在这里?” “你先回去。”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嗯……先生,那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让老于载你过去。”这里有些偏僻,他怎能让先生一个人独行呢? “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就在前面,你快回去。他沉下脸。 老于不好再持下,于是只好叮咛了几句,才缓缓将车开走。 昝子臣朝着艾菲的住处走去。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不知她睡了没?这阵子他心情极闷,很想找她谈一谈,可始终找不出时间,好不容易今天将合约谈成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来看看她,不知她过得好吗? 她住处没有半点灯光,或许她睡了吧? 才打算四处走走,突然远远看见一辆轿车的远光灯往这里照了过来,他赶紧往旁一闪,躲在一棵大树下。 不久,他看见艾菲从一辆车内半醉的走了出来,接着一个男人也从驾驶座下来,急急搀扶住她。 “艾菲,你还好吧?” “我头好痛,你……为什么要让我喝那么多酒?”她有点排斥的想推开他,可是却力不从心。 “我……我喜欢看你醉意醺然的模样。”他笑了笑,望着她晕红的双腮,照在月光下是这么的美。 “可是醉了好难过。”她从皮包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刘经理……你……你不用跟我进去了,太晚……”虽醉了,可她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一定累了,让我照顾你。”刘强硬是抱住她,,要将她推进屋里。 艾菲顿觉不对劲,抓着门框说什么也不进去,“刘经理,你想做什么?请你离开。” 这时的他已敛起平日有礼的模样,换上一张奸佞的表情,“你这女人还真固执,我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有多少女人沉迷在我斯文的外表下,你该取悦我才是。” 见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狠戾的目光着实让艾菲酒醒大半,她吓得直推抵着地,“你走……你滚!” “我要是一走,你马上又会失业,到时看谁还用你?”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脸,“你不是说你相貌平平,找工作很不顾遂吗?” “那也是我的事。”她揉着太阳穴,多希望这一幕只是她的幻觉,可惜不是,真是他……是他想欺负她。 眼看他渐渐逼近自己,一步步将她往屋里推挤,艾菲再也忍不住大声呼救;“救命呀……救……” 就在下一秒她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就听见几声拳脚相向的声音。她不停眨眼,仔细看过去,这才发现救了她的人是昝子臣。 昝子臣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狠冷地说:“滚,你这个瘪三!” 才几个拳头,立刻将刘强吓得拔腿冲进车子,踩下油门就逃。 直到他彻底消失后,昝子臣才走上前将艾菲扶进屋里。 “谢谢……谢谢你……”艾菲扑进他怀里痛哭失声,“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别哭、别哭,都过去了。”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有点错愕的僵在那儿,只好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她。 艾菲抬起小脸,近距离地看着他,“你真的好好,每次在我需要帮忙的时候就会出现。” 他瞧着她醺然的表情,“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我也不想喝,是他……是他逼我的。”她蹙起双眉,抽噎地说。 “不管怎么说,以后还是要防范。”昝子臣说不出当他瞧见她被其他男人载回来时,心头的感觉有多沉重。 “我从没想过……呃——”她打了个酒嗝。 “想什么?”他赶紧轻拍她的背脊。 “从没想过会有男人想非礼我。”她的双眸错愕中带着朦胧,“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 “别想那么多,我扶你回家睡觉。”见她醉言醉语的,他眉头紧蹙的将她扶起。 “喂!你会不会想非礼我?’’才走了几步,她忽然回头看着昝子臣,但一瞧清楚他脸上震惊的表情,不禁大笑出声。 “你笑什么?”说他不被她调皮淘气中浅露的酣醉柔颜所吸引是骗人的,但他能说吗?说出来,不吓坏她才怪。 “我笑我吓到你了。”艾菲依旧捧腹大笑着。 什么?他还没吓她,她居然说已经吓到他了! “怎么说?我没被你吓到啊!”好不容易将她带进房,她却坚持往另一边的落地窗走去。 “你要去哪儿?”他只好跟着她跨出去,这才发现外头有一个小后院,虽然很协…可种了几株桂花,隐隐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常躲在这里看天上的星星,虽然只有这么一小块天空,看不尽一整片银河,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由于这里的屋子一间一间贴得很近,后边的小院子自然就和邻居紧邻,所以仰望上去多半被别人搭建的铁皮屋挡住,能见范围就只有一小块。 昝子臣学着她仰头看向天际,“你还没告诉我,你吓到我什么了?”再回头看她,可她却眼眶红红的,见她这副样子,他可有些无措了,“你怎么了?就算被吓也是我,你哭什么?” 艾菲走向他,依凭着一丝丝酒胆,将身子靠向他,“求求你,抱抱我好不好?” 昝子臣伸手紧紧将她扣紧,“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欲言又止,抬起脸看着他,“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吗?其实我平常是滴酒不沾的,除了上回和你吃晚餐那回。” “为什么?”他问。 “因为今天是我二十六岁的生日,所以刚刚陪刘经理与客户应酬时,人家叫我喝我就喝了,我告诉自己生日快乐嘛!”她举起双手,看着天上的星星,大声喊道:“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事实上她今天一点也不快乐,不但差点儿遭到玷污,还丢了工作,顺便认清了一个男人的真面目。 一想起这个,她忍不住由原来激昂的喊叫中转为痛哭。 昝子臣看了看表说:“应该还来得及,我们走。”他将她拉着,走出大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愣了下。 “机车借一下。”看见她停在屋外的机车,他快速牵了它,“把门锁上,快上来。” 虽然她仍搞不明白他的目的,但还是傻愣愣的照做,一上机车,又听见他说:“把我抱紧。” 像是得到允许,她便大胆地伸手环住他的身躯,这时昝子臣的车速也蓦然加快,那速度还真是让艾菲不敢恭维。 她紧紧抱住他,大声喊道:“你要带我去哪啊?”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你的速度能不能放慢点?”疾风拍打在她的脸上,很凉,酒也醒了不少,可是好冷。 “再不快点,怕来不及了。”他边加速边说。 “来不及?来不及投胎吗?”她愤愤地说。 昝子臣只是撇撇嘴,不再解释,因为车速太快,他得专注路况,好让两人能平安抵达。 见他不语,艾菲也不愿多说,只顾着紧紧抱住他,但是小手些微的抖颤仍是让昝子臣发现了。 “尽量贴近我!将我抱紧些。” 艾菲勾起嘴角,抿在唇间的笑意带着一丝淡淡的暖昧。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可就不客气了。 于是她又挪近他的身体,上半身紧紧地贴着他的背,感受他的体温、他的魁梧,还有纠结的背迹闭上眼细细感受这份属于纯男人的温度,艾菲竟觉得好温暖,不知不觉中都快睡着了。 突然间,机车猛地停下来,没注意的艾菲往后一弹,差点掉下来,还好昝子臣及时握住她的一只手臂,才让她没有用这种奇怪的方法下车。 “为什么不骑了?”她还没坐过瘾呢! “到了。”他指了指右侧一整片山岩,其中嵌着一道石梯婉蜒而上。 老天……原来他们已经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看来她方才抱着他还当真睡着了呢! “这里是哪儿?好像是很郊外很郊外的地方。” “没错,从这个石阶爬上去就会看到一个许愿池,听说只要在生日当天在那里许愿,愿望都能达成。” “真的?”艾菲赶紧就着车灯看了一下表,“啊!还差十五分今天就过去了耶!” “没错,所以我刚刚才会骑那么快,就是为了把握这最后的几分钟。”说着,昝子臣便抓着她的手往阶梯上爬。 艾菲拉起裙摆,卖力地跟着跑,好不容易跑到最上面,她终于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范围不大,却好美好美的小池。 “快一点!”在艾菲发愣之际,昝子臣将她带了过去,举起她的双手要她合什,“开始许愿了。”同时也低头默念着自己的心愿。 艾菲见他如此,依样画葫芦的闭上眼睛,说出心底最大的心愿。当她缓缓地抬起头,正巧遇了十二点。 昝子臣笑问:“你许了什么心愿?” “那你呢?” 昝子臣挑挑眉,抿起唇,摇了摇头。 瞧他那副样子,就是不肯说嘛!艾菲嘟起唇,“怎么那么小气?都不肯告诉我。” “你说,我就说。”昝子臣说。 艾菲摇摇头,转向另一边,“这是我心底的秘密,绝不能说。” “那我们都不要讲,等愿望达成的那天再告诉对方好不好?”他双臂交错于胸,露出飒爽的笑容。 第9章 “好,一言为定。”她又举起手,伸出了小指头。 昝子臣看见她的手,会心一笑,跟着也伸出小指,“一言为定。” 艾菲望着他俊挺的外貌、如朗星般的笑容,心想:她这个心愿是永远永远都说不出口的,一辈子也不可能达成。 “对了,你怎么会突然来找我?”她靠在池子边的栏杆上问。 “我……”昝子臣搔搔脑袋,随便想了个理由, “因为我的车刚好在你住的附近坏了,所以就顺道来看看你。” “什么?你的车子坏了,怎么回事?”她紧张地望着他,“该不会是车祸吧!有没有受伤?’’ 瞧她紧张地四处察看,又因为太暗看不到,还一边摸一边看,几乎将整张脸贴近他,从双手一直检查到他的脸…… 他终于忍不住说:“这种感觉……好像是性骚扰喔!” “啊!”艾菲闻言吃了一惊,随即往后一退,差点掉到后面的窟窿里。 “小心!”他伸手勾住她,然后将她用力一拉,拉向自己,两人的唇近得不到一寸,“你这女人,老是喜欢在我面前表演摔跤。” “我没对你性骚扰。”她张大眼,整个脑子仍处在他刚刚调侃的话语中。 “你真的会笑死我。”一看见她仓皇的脸色,昝子臣忍不住大笑。 “你笑什么嘛,这事可得说清楚,我不要被误会。”在她单纯的脑袋里,对“性骚扰’’三个字可是很严重。 “我是跟你开玩笑的,瞧你认真的。”他用力拍拍胸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你是开玩笑的!”艾菲双手叉腰,咬紧唇滕视着他,“这种事怎么可以乱开玩笑?” “不过,虽说是开玩笑,可那感觉真的挺像的,而且你在我身上摸索也蛮舒服的。”昝子臣俯低身,贴近她的脸,笑得畅意。 “你……你……”她顿时面红耳赤,还好现在天色已暗,否则她连脸都不知摆哪儿。 “我怎么?是不是说得很贴切啊?”他居然变本加厉的开玩笑。 “讨厌!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好讨厌,不理你了。”说着,她推开他跑下石阶。 其实它不是生气,只是怨自己为何要多想,他说这些话又没有其他意思,为什么她会有他对她示好的错觉?搞得心头又麻又热的。 该死!她真该死,爱上他已知是错,为何还执迷不悟? “喂……喂……艾菲!”他急急迫了过去,“别生气,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要!”艾菲鼓着腮帮子,怀着一股莫名怨怼冲向自己的机车,一坐上车便要骑着离开。 难道他不知道她自卑,害怕面对他每一分调侃?那对她而言是非常伤心的。 “你不要走啊!你一走我怎么回去?这里离市区很远耶!”昝子臣跑了下来,远远的喊住她。 已经骑了一段距离的艾菲,一听到他这么说,立刻停下机车,调转方向骑到他身边,“上来吧!” “你……你载我啊?”他从没让女孩子用机车载过。 “嗯。” “不好吧!”他偷觑她的表情。 “要不要随便你,我走哕!”她挑眉,瞪着他过分魅惑的脸孔。 “好好,就让你载吧!”糟了,他是不是玩笑开大丁?怎么她都不笑呢?唉…… 坐上机车后座,就感觉她僵着背脊不说一句话,昝子臣也不敢多言,只能学着她挺直腰杆,淡冷的回到她的住处。 下了机车,艾菲才问:“你没车,怎么回去?” 他耸耸肩,“已经到这里丁,离市区近了些,我可以慢慢走。” “你要用走的?!”她低头想了想,“这辆机车借给你吧,反正我已经没了工作,车子暂时也用不到。” “嗯!那我明天骑来还你。”接过车子,昝子臣蹙眉看着她,“你真的生气了?你要相信我没别的意思。” “我没生气,太晚了,我头还好疼,想睡了。”酸意充满心中,她只好催他离开。 “好,你早点休息。”看了她一眼,昝子臣不再多言,骑上机车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艾菲鼻子涌起一直压抑着的酸意,心底不禁对着远去的他喊:“我没气你,更没怪你,错在我迷失的心,子臣,原谅我吧!” 第二天一大早,昝子臣就请司机老于开车跟着他,而他别骑着机车前往艾菲的住处。 这一路上,老于只要一瞧见先生一身笔挺的西装,骑着小型机车的模样,就觉得碍眼极了。真不知道先生在想什么,这种还车的事可以叫底下的人去做啊! 一到艾菲的大门外,昝子臣按了电铃,久久大门才打开,他看见一个刚睡醒的陌生脸孔。“呃……你是……” “我是……啊!你是昝子臣昝总裁吗?”这一叫,许连芬的瞌睡虫马上跑了,“你是来找艾菲的是吗?” “对,我是来找她的。”对眼前这位张着一双发亮眼睛的女人,他倒是有点儿不耐,因为他闻出她“记者”的味道。该不会艾菲上回就是替她访问他。的? 果不其然,就见她冲进屋里,拿了本资料簿出来,“我……我能不能对昝总裁做一个小小的采访?” 昝子臣双眉紧紧拢起,本想拒绝,可一想起她是艾菲的好友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好吧!但请你,长话短说。” “会,我一定会。”她指着屋里,“到里面坐吧?” “艾菲在吗?”他往屋里探了下头。 “她出去找工作了,我昨晚收工才来看她,没想到她躺在床上哭得奇惨,我不放心所以才留下来陪她。”许连芬撇撇嘴说。 “她哭?为什么?”昝子臣心一痛,该不会是昨晚他开的玩笑真的伤了她?可他是无心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我怎么知道,她守口如瓶,就是不肯说。”许连芬耸耸肩。 昝子臣闻言往外冲了出去,直接跳上老于的车。 许连芬一见赶紧大喊:“喂!昝总裁,你不是要接受我的访问吗?喂……搞什么嘛!”若不是自己一脸睡相,她早就迫出去了,唉…… 老于问:“先生,我们要去公司吗?” “不,你绕着台北市四处晃晃。”昝子臣不停看向窗外,希望能瞧见艾菲的身影,他要问问清楚,她为什么哭? “什么?四处晃晃?”老于听得一头雾水。 “没错,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他不想再做解释,将注意力放在两边骑楼下的各色行人上。 “是。”老于挑挑眉,只好照办。 可在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下,仍然一无所获。 老于有些无奈地说:“先生,回公司吧!您十一点还有会要开。” 昝子臣叹了口气,“好吧!回去。” 回到公司上班、开会、吃午餐,他仍是把心放在艾菲身上,还想着下班要去找她。 可好不容易下了班,偏偏老爸一通电话告诉他,他日从澳洲返国,现在正在机场,他只好到机场接机。 回到家里又捱过一场有关业务上的问话,等他拥有自己的时间时,已是近半夜了。 他本想打电话跟她说说话,可想想时间已经晚了而作罢,只好明天一早再去见她。 就在他梳洗好,正准备上床就寝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却突然响起,他烦躁的拿起电话,“喂?” “子……子臣吗?”电话被端是艾菲破碎的声音。 “艾菲,你怎么了?”他赶紧坐直身子,发现她的嗓音似乎异于平时,里头有着严重的颤抖。 “你肯不肯……肯不肯帮我?”她深吸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你说。”听她那声音都快哭出来了,他能不揪紧一颗心吗? “我早上接到我妈的电话,说我爸心脏病发作了,我……我赶到医院去看他,医生说他得马上开刀,但……排不上开刀的时间,也没空床位。我知道当遇上这种事都得靠关系,本来想转院,但是我爸已禁不起移动的折腾,求……求你……”若是站在他面前,她极有可能跪下来。 “好,你现在在哪儿?”他镇定地又说:“别急,有我在。” “我在医院。”听他这么说,她终可放下一颗心。 “哪家医院?” “就在市中心的‘费林医院’。”艾菲拭了拭泪。 “好,我马上赶到,等我,别慌喔!”他尽其所能的安抚她,得到她的保证后他便挂了电话,开车火速赶往。 第六章 昝子臣一赶到医院就见艾菲已经在门口等他。 “艾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他冲到她面前,握住她不停发抖的双手。 “不是很好,我好担心。”她眼底蓄满泪水。 “别紧张,我这就进去找主治医生谈。”拍拍她的手,他便快步走了进去。 在与主治医生与院长沟通之后,他便轻而易举的排定了床位与手术时间。 为此,艾菲既感慨又感动,感慨于世事冷暖,做什么事当真都得靠关系,也感动于他的热心帮忙,已经那么晚了,他还不辞辛苦的赶来,让她不知该说什么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垂着脑袋,眼眶又湿濡了。 真该死,她昨晚还莫名其妙的朝他发脾气,他居然不记恨,还愿意帮她,让她真的好后悔这么对他。 “我们……我们是好朋友,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他轻抚她柔顺的发丝,“我能不能跟伯母、伯父见个面?” “当然可以,你跟我来。”艾菲大方地拉住他的手,“在五楼。” 第10章 “嗯。” 当他出现在艾菲母亲面前,艾菲告诉母亲他的帮忙时,她母亲既意外又满意。 不知艾菲是烧了什么香?居然能跟这样的名人做朋友,还得到他的大力帮助。 “昝先生,我先生现在不能说话,可我们都很感激你。”胡母握住他的手,致上最深的谢意。 “伯母,快别这么说,举手之劳罢了,只要伯父能平安渡过险境就好。”他有礼地安慰起胡母,“吉人自有天相,等会儿就要进手术室了,需要准备的东西我也请人去准备了,您一定要放宽心。” “我会的,谢谢……真的谢谢你。”千言万语,就化为一句“谢谢”,才能表达她心中的感激。 “伯母,别再谢了。”被她们母女这么谢来谢去,他倒不好意思起来。 “我看时间已晚,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这里我和我妈就可以了。”他明天还得上班,她总不能一直缠着人家。 “没关系,我留下,若有事我也好随时应付。” 就这样,昝子臣留了下来,可心脏手术并非一时半刻,胡母年纪大了,艾菲劝她先躺在病房躺椅上休息,由她和昝子臣守在手术室门口。 “累吗?靠在我肩上睡吧!”见艾菲脸色很差,昝子臣忍不住说。 她摇摇头,“刚刚有很多人对你探头探脑地直瞧,虽然你戴着墨镜,但还是一样醒目,我担心明天你又上报了。” “管他的,我说过我只想做我自己。”他冷哼了声,“要是哪时我不上报了,倒会觉得奇怪呢!” “真的吗?”她笑了出来,“你能这么想就好,现在看到我爸与病魔缠斗,我一定也要用最健康的心态去面对我的人生。” “好,不可赖皮,以后别又妄自菲薄了。”他居然伸出小指。 “你被我传染啦!”她笑看着他伸着小指的模样,突然发觉他不但长得帅、心肠好,而且还有一颗赤子之心。 “是啊,好的没被影响,尽吸收你这些怪异的小动作。”昝子臣对她眨眨眼,希望能舒缓她紧张的情绪。 她抬头看着他风趣的笑颜,突然羞赧地说:“真对不起。” “嗯?” “我昨天不该无缘无故就对你发脾气,我真的没跟你生气,只是气我自己,气自己为什么……”她突地收住口,因为不知奇+shu$网收集整理道该怎么说下去。 “什么?”他仔细观察着她低垂的表情。 “没……没什么。”艾菲笑了笑,“反正我的意思就是,我绝不是有意的,真的很对不起。” “你要当小狗吗?”他蓦然笑睇着她。 “什么?” “你忘了?我们打过勾勾不是吗?以后谁对谁都不要说抱歉的话。”他眯起眼瞅进她眼底。 “这……这不一样,就算真的变成小狗,我也要跟你道歉。”她咬着下唇,眼底是一片水雾。 “别再说了,除了谢谢、对不起,难道没有别的话可以说?”昝子臣探试性地问,瞧着她那欲言又止的两片唇。 “呃!没有了。”她赶紧摇摇头,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她脸上有写她的心事吗?为何他会这么问? “你累了,要不要也回病房歇会儿?我留在这里等,有消息再通知你。”发现经过一天的烦恼与疲累,她脸色有着明显的苍白。 “不,我没亲耳听到医生说手术成功,怎么也睡不着。”她摇摇头,才抬眼却望见他那双带着关切的浓烈眼睛,是这般的让人无法看透、难以捉摸。 “好,来,再让你靠,别想太多。”他温柔的抚着她的脑袋,让她贴向他的肩膀,而他则往后靠向椅背,静待着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艾菲终于禁不住疲倦,靠在他肩上睡着了。 也不知为什么,艾菲一靠着他,心底便扬起一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当驮着重重压力的心一放松,就会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昝子臣伸出手,无法控制地轻拂她的发丝,感觉那柔滑的触感轻轻从他指间滑过。 “艾菲……我究竟对你是什么心态?我到底该怎么对你?”他喃喃自语,一手从她身后探过,紧紧揽住她。 过了三个小时,他的手都麻了,仍然不忍叫醒她,就这么一直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 “昝总裁!”医生的声音冒出。 艾菲猛然醒来,她一脸懵懂地望着昝子臣。 昝子臣替她问:“病人手术的情形如何?” “很成功,不过剩下来的时间要好好调养。”医生笑着交代。 艾菲猛地张大眼,这时才完全清醒,她紧抓着昝子臣叫道:“我爸没事了对不对?我爸他真的没事了厂 瞧她兴奋得都哭了,他忍不住揉揉她的小脑袋,“没事了,是真的没事了,我会嘱咐护理人员好好照顾伯父,你和伯母都可以先回去休息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她高兴地握住他的手,这一扯让昝子臣蹙紧了眉,轻呼一声。 “怎么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只是发麻。”他笑了笑。 “发麻?”她这才霍然想起自己从一开始就睡在他肩上。天……都是她害的! 她小脸一红,正想跟他说对不起,他却早巳料到般的说:“别再说抱歉之类的话了,快去转告伯母这个好消息吧!” “嗯!子……子臣,我还是要说,我……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语毕,她几乎是用冲的,奔回病房。 昝子臣看着她雀跃的身影,心忖:他想做的可不是她一辈子难忘的恩人啊! 当胡父被推进病房,由艾菲的母亲照顾后,艾菲这才送昝子臣走出医院大门。 “现在都下午了,让你浪费一天的时间在这里,真是不好意思。” “又来了,你再提这些讨人厌的字眼,我真的要生气哕!”终于,他不耐地板起了脸。 “好好好,瞧你,人家只是想表达心里的感受啦!”她偷瞧着他。 “你该表达的都表达了。”他点点她的额头。 “那这样好不好?我不再说,但要用行动表示,我骑机车载你到公司。”她突发奇想,但不过是想多与他相处一下。 “你骑机车?”他愣了下。 “怎么了?”艾菲的视线瞟向他一身“楚楚衣冠”,这才恍然大悟,“我实在是笨,你穿这样怎么适合坐机车嘛!搞不好又会引来一堆好奇的眼光,那我就不多事了?”话虽这么说,但不难看出她眼底的失落。 他们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要如何才能无拘无束的在一块儿,不顾旁人眼光呢? 虽然他说过他只想做自己,可他的身份、他的事业,又怎能让她来玩弄?她还是别跟他走得太近才是对的。 “快别这么说,你机车在哪儿?”昝子臣认真地问。 “在……那儿。”她指着隔壁的机车停车常 “好!我们走。”昝子臣一把抓住她的细腕,直向停车场走过去,找到她的车后,他迅速褪下西装塞进前面车篮内,然后又从座底箱拿出安全帽戴上,“瞧,我们这样谁说得出来?走吧!” 见他跨上机车坐定,艾菲迟疑了会儿,“你真要骑车?”她刚刚只是一时冲口而出而已。 “当然骑啦!现在是下班时间,叫车一定会塞车。”他拍拍后座,“坐啊!” “嗯。”听他这么说,艾菲于是大胆地坐上后座,理所当然地环住他的腰,让他载着她在大马路上快意驰骋。 艾菲好珍惜这份感觉,将小脸贴在他的背上,见他没拒绝,于是贴得更紧了。 昝子臣也贪恋着这片刻的贴近,这时他心底突然有了领悟,他是喜欢她的,甚至爱上了她,只是彼此随性的情谊让他一时搞不清楚,不知这究竟是友谊或是男女之情? 如今既已明白他对她的感情并非单纯的友情,邓他又何须再隐瞒?对了,三天后就是情人节,他要买束花,当着她的面说出他心里的感觉。 有了这个决定后,他终于释怀地扬起唇,腾出手轻抚交错在他腰前的小手。 这个动作让艾菲猛地一震,但也没抽回丰,让自己沉溺在这短暂的喜悦中。 美丽的时光总是易逝!很快的就到了昝子臣的公司,他下了机车对她说:“路上小心。” “嗯。”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还有……”他望着她那殷红的小脸,“三天后的情人节,我去接你一道晚餐,可以吗?” “呃……”听见他这么说,艾菲整个人呆住了! “愿意吗?”他贴近她的小脸低问,不在乎大楼里里外外有那么多人进出。 “这……”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半天不敢答话。 “不回答就是答应哕!”他拍拍她愕然的小脸,“那天等我去接你。” 傻气的艾菲反应居然只是点点头。 “乖,那就这么说定了。”在她额上印上一吻后,昝子臣便开心地走进办公大楼,留下呆愣的艾菲。 昝子臣带着微笑、吹着口哨一路走进公司,让所有职员都诧异不已。 怎么一向在公司内一丝不苟的总裁,今天像是吃了兴奋剂,直笑着不停呢? 而这一幕也被正要到公司找他的田凯玲撞见,她凛着脸,瞪着艾菲茫然离去的背影后,才缓缓尾随昝子臣步进大楼。 一进办公室,昝子臣见秘书安妮还留着,不禁问:“怎么还没下班?” “虽然不知道总裁最近在忙些什么,但是我想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我就留下来替您分担工作了。” 第11章 安妮非常善解人意地说。 能找到这么一位尽职的秘书,真是他的福气。“谢谢你,安妮,多亏有你,否则最近公事私事一团乱,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应付呢!” 虽然他旗下有不少长才,然而他们各司其职,而他份内的工作也惟有安妮较清楚。 “您这么说就太见外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私事让您忙得如此焦头烂额?”安妮露出极为暖昧的笑容。 昝子臣怔忡了一下,随即笑得尴尬,“很复杂,不知该怎么说。” “这的确复杂,感情的事嘛!哪有那么容易清楚明白的?”安妮掩嘴一笑。 听她那充满含义的笑声,昝子臣只是撇撇嘴,吊了吊眼尾,坐进椅子里。 “总裁,别不好意思,您若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我,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我当然明白追求您的女人不少,可是您追求女人却是第一次,我想被您追的女人一定有她不凡的地方。” 昝子臣终于笑了,他摇头叹息,“刚刚才想有你这么一个秘书是福气,现在倒让我心惊胆战了起来,你活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逃都逃不了。”他霸气一笑,可脸上的幸福却是难以掩饰的。 “总裁,您可别这么说,我会过意不去的。”安妮也忍不住笑了,这时她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赶紧敛住笑容,将电话接起,“总裁办公室。” “林秘书,外头有位田小姐说要见总裁。”柜台小姐说。 “田小姐?你稍等一下,我转告总裁看他愿不愿意见她。” 安妮还没问,就见昝子臣皱起一双眉,不耐地说:“说实在的,我很不愿意见她,不过她算是我的老同学,若拒绝得太硬又显得过分,算了,请她进来吧!”交代之后,昝子臣便走进接待室。 不久,田凯玲走了进来,安妮一看见她便站起身,“田小姐,我们总裁在接待室里等你。” 田凯玲点点头,这才朝安妮所指的方向走去。一进入里面,她便看见昝子臣坐在沙发上等她。 “坐啊!”他指着他对面的沙发。 田凯玲点点头,走过去坐下,“子臣,我上回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她不想拐弯抹角。 “你提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昝子臣思忖着。 “就是我想请你接受我的那件事,我们交往好吗?如果你觉得勉强,我可以先做你的情妇,你要是觉得满意,咱们再把关系给……” “我不知道一直住在国外的你,是不是受了西方文化的影响观念变得开放了,还是根本就不知检点,居然跑来跟一个数年不见的男人提这种事?”他不想用这么难堪的字眼说她,可是她太得寸进尺了。 “子臣,随便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只是,我爱你啊!你如果不接受我,我会很痛苦的,我到底哪点不好?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她站了起来,张开双手展示自己包裹在紧身衣内的好身材,“这可是上帝的杰作,你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哈,”昝子臣摇摇头,戳着鼻子说,“我承认男人都贪美色,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仅限于欣赏罢了。像你这种数年不见,一碰上面就急着要做人家女友的人,哪个男人不害怕?” 听他这么说之后,田凯玲不禁垮下双肩,眼中含恨,“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为什么?”她为他受尽多少罪?为何他还是这么狠心? “接受你不可能,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倒可以考虑,你就直说吧!” 不愧在商场上打滚过,他一眼就看出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她难以置信地瞠大眼,望着昝子臣那双闪烁的眸子,“你真的变了,以前念书的时候你很单纯,是个阳光大男孩,对任何事都抱持着乐观的态度,也从不相信人生有黑暗面,可是现在……” “现在经过了时间的淬炼,我的确成熟许多。”他摊摊手,笑了一笑。 “你真要帮我?”田凯玲抿起唇。 “说说看,我也不是慈善家,总有个限度。”听他这么说,田凯玲也不再客气地直接报了个数目,“五千万,你能不能先拿个五千万给我?” “五千万?”他嗤鼻一笑,“你当我是开银行的?就算我真的接受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也不可能拿出五千万给你。”他真不知该说什么,狮子大开口也不是像她这样。 “阿a生意失败,又沉迷于赌博,不但将他父亲给他的公司弄垮,还欠下一屁股债,可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说着,她眼眶已泌出了泪水。 “那是他自找的。”以前在念书的时候,阿a就已经沉迷于毒和赌,没想到后来居然变本加厉,对于这样的男人他压根不屑。 “你就不能帮我吗?”她激动的站起来,“我只希望你能帮我们,等以后阿a赚了钱会还你的。” “如果借给他,他会改邪归正,我或许会考虑,但是阿a这个男人我太了解他了,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上进这两个字,借给他只像把钱丢进大海,我不会做这种傻事。” 不是他狠心,而是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口上,那种男人还是让他受受教训比较好‘ “可你刚刚说愿意帮我。”她激动地说。 “那是指‘你’有困难,不是阿a,数目也不可能这么多,你既然是为阿a而来,那我只能说对不起。”昝子臣冰冷地道。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她眯起眸,咬着牙,“昝子臣,不要让我恨你一辈子。” “无所谓。”他烦郁地说。 “好,很好,你就等着吧!看我怎么对付你。”田凯玲握紧拳头,大吼了几声便倏然冲出去。 安妮担忧地走进会客室,“你们刚才谈话太过激动,大声得连我都听见了,我觉得……” “你认为我做错了吗?”他扬起眉,看着安妮。 “您没做错,若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只是该提防的您还是得提防。”安妮提醒他。 她的话中意昝子臣不是不了解,对方既然得不到钱,必然会行报复之举,不过他不怕,如果凡事都怕有人行衅挑战的话,那么日子就不用过了。 “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并不需要在乎别人的看法。我累了,本来是想进公司看看有什么事需要处理,没想到竟遇上那个女人。”揉了下太阳穴,昝子臣站了起来,“你也准备下班吧!有事明天再说叮” 安妮看着他离去,忍不住轻轻一叹。希望总裁的这些纷扰能赶快过去。 第七章 阿a对田凯玲又一次铩羽而归,一张脸只能用漆黑来形容,“你真没用,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她激动地回他,不像当初只是被动的挨骂。她再也不愿承受他恶劣的言词和残狠的逼迫,她再也不要过这种生活了! “凯玲!”阿a震惊地望着她。 “我倦了、累了,我不想再为别人而活,这样可以了吧?”她拭着泪。 “你的意思是……打算离开我?” “没错。” “离开我,你会痛苦,这世上不会再有人供应你要的毒品。”阿a嗤冷地笑着。 一直以来,他就是有把握她必须靠他生存,所以才会对她疾言厉色,彻底利用。 “我管不了了,昝子臣根本不甩我,而且他也说了,就算我成为他的女人,他也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她泪盈于睫地望着他。 “那……那他能拿多少?有多少就多少,至少我可以还一部分给人家,或者拿去翻本,我就不信我的运气真的这么差。”他沉淫于睹的刺激中,早已回不了头、翻不了身。 “你把我当什么?阿a,你老实告诉我,从认识到现在你把我当成什么?”田凯玲笑中带着强烈的委屈。 她已经看透了,看透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我把你当成我的女朋友,我最爱的女人啊!” 因为他现在还需要她帮助他,即便无法解决全部的问题,但只要有一点钱还是可以救他一时。 “不,我从你的眼神中看见的只有利用价值。”她摇摇头,微凝的唇角带着一丝苍冷的笑。 “不,凯玲,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根本就不想听。”田凯玲捂着耳朵直摇头,“我已经决定去勒戒所戒毒。” “什么?”阿a眼底跳跃着火苗。 “我要离开你,从今以后你归你、我归我,再也没有交集。”她伤透了心,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不,不行。”阿a抓住她的手,望着她迷离含恨的艳容,“你留下,只要你留下,我就不再勉强你。”事到如今,他只好先留住人再说了。 “阿a,你太聪明了,你只是想暂时留住我,把我重新套牢,之后再利用是不是?”她闭上眼,心冷地道,过了良久,她转身一步步地离开他。 “凯玲,你真狠得下心?”他追过去紧紧抱住她,“好,我不要你再替我做事了,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田凯玲心一动,“就算你说的是假的,我也很感动了。” “那你是不离开我了?”他望着她,似乎真怕她走。 她重重闭上眼,“对不起,我还是要走,因为我跟着你不会快乐,而要你戒了赌和毒比登天还难,既是如此,即便留下也是伤心。” “什么?”阿a脸色瞬间僵凝。 “再见了,阿a,你好自为之吧!”望了他一眼,她再也不留情的离开了。 情人节当天,艾菲从一早起来就开始惴惴不安,对这奇迹的约会感到怀疑。 第12章 他是真心约她的吗?还是只是开她玩笑,抑或他会不会早忘了这件事? 她今天一整天都坐立难安,就连在医院照顾父亲时,都被妈看出来了。 妈还取笑她一番! 老天,该不会她脸上就写着“约会”两个宇吧?! 时间快到了,她看看自己身上与平常无异的穿着,还真头疼不已。 多希望自己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蹦出一位好心的仙女来帮她变装,可是现实世界哪会有仙女? 就算有,也不会找上她。 唉……她好想换一件可以与他相衬的衣服,问题是她根本没有啊! 怎么办?若他见着她这身寒酸的打扮会不会打退堂鼓? 就在她站在衣橱前犹豫不泱时,门铃突然响了,她心口一提,结果依旧穿着t恤、牛仔裤去开门。 当她战战兢兢地将门打开的刹那愣住了! 眼前的昝子臣没有她想象中的西装笔挺,倒是一身爽朗精神的亚曼尼休闲服。 “你……你怎么穿这样?”她直觉地说出口。 “我穿这样有什么不对吗?”昝子臣看了看自己,被她这一问一脸不解。 “不,没什么不对。”她笑了,因为他的体贴心头顿生一股暖流。 他可能注意到了,每次与她见面,她总是穿着简单,为了配合她,这才换上相衬的服装。但不管怎么比,他穿的还是世界名牌,和她的地摊货仍有很大的差别。 “那么……艾菲小姐,我们可以去吃烛光晚餐了吗?”他一手搭在门框,顾盼间充满魅力,那一笑更是撼动人心。 她含羞带怯地点点头,一双晶莹的眼含着几许属于小女人的娇憨,“我是第一次吃烛光晚餐,好紧张。” “有我在,你尽可把一切都交给我。”在他炽热的眸光中诉说着一股决心,追求她的决心。 “嗯!那一切就交给你哕!”举起手,艾菲将手交给他,而后随他慢慢朝门外那辆发亮的白色敞篷车走去。 坐进车中,她含蓄地望着前方的路,觉得彼此间多了份不自在。 突然,她问:“子臣,你是玩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他转首望了她一眼。 “我想知道你约我出去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人家不是说,富家少爷喜欢玩弄女人的感情吗?艾菲知道他绝不是这种人,可又对他的心情无法掌握。 她不是绝世美女,为何会赢得他的青睐呢? “当然是因为……”昝子臣故意顿了下。“我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呀?”听他这么说,她不免有些窃喜。 瞧她那吐舌偷笑的样子,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没错,你就是有那么大的能耐,把我的心完完全全的揪住了。” “好啦!人家相信你嘛!”从没男人对她说过这么露骨的话,还真怪不好意思的。她摸摸肚子,可爱地吐吐舌说:“好饿喔!别再说了,我们快去餐厅吧!” “ok,马上就去。”昝子臣迅速将车子开往他早巳订好位子的餐厅。 艾菲在昝子臣的牵引下来到座位前,瞧见桌上有一大把粉红玫瑰花,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悸动! “子臣。”她眼眶微红地看着他。 “喜欢吗?”他望着她,因为她的反应是他最大的激励。 “喜欢,我真的好喜欢,一定很贵吧厂瞧这一束花少说也有好几百朵吧!他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 不过她真的好开心……只要是女人,都抵抗不了鲜花攻势。 “只要你喜欢,这点钱微不足道。”他请待者将花拿走,并为她拉开椅子,“想吃什么尽管点。” 拿起菜单她看了半天,对这法国料理实在不太了解,于是还是椎给他、“我不懂,你点什么我吃什么好了。” “好,那就由我作主哕!”他扬唇轻笑着翻开菜单,找了几样较适合艾菲口味的菜色,“来个菲力鹅肝牛排、海龙王汤怎么样?” “嗯!不过什么是海龙王汤啊?”她不好意思的垂下脑袋,想想自己还是第一次吃正式的法国料理呢! “海龙王汤又名bouibaisse-marseiise,它有个非常特别的典故,法国马赛是滨海之城,居民多半是天主教信徒,但是他们礼拜五不吃肉,惟独可以吃海鲜。而法国人用晚餐时习惯全家团聚,祷告后才开动。海龙王汤就是类似中国人的大锅菜,可以随意加汤加莱非常营养,可以说是汤中之王。”他详尽的解释。 “原来如此,难怪我听名字怎么那么像中国古代的菜肴。”艾菲越听越感兴趣。 “要不要来份芝士炯蜗牛?”他指着菜单上的另一道菜名。 “蜗牛?”她蹙起柳眉,接着摇摇头,“不要,我才不要呢!” 瞧她那副天真的模样,昝子臣不禁一笑,“真的好可爱。” “才不可爱呢!那蜗牛没有脚,在那爬呀爬的好恐怖。”艾菲以为他指的是蜗牛。 “我是指你。”没辙了,他真是被这小女人给打败了。 “我?”艾菲小脸一阵酡红,她赶紧拿起桌上的餐前酒大口喝了起来,以掩饰自己的心慌。 “酒不能这么喝。”他赶紧抢下她的酒杯,为她轻拭了下唇角,“喝醉了,我可又得扛你回去,这样一点都不浪漫了。” 听他幽默的说词,她嬉笑出声,不再有之前的拘谨。 昝子臣也跟着扬声大笑,一场情人节晚餐吃得别具气氛。 “谢谢你送我回来。”艾菲下了车,有些依依不舍地说。 “就这样了?”昝子臣别具含义地看着她。 “嗯……那你还要怎么样?”她咬唇一笑,故意不说穿。 “难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他唇边缓缓凝聚出一抹笑容。 她看了眼天上的星呈,再转眸瞟向他,这才笑了出来,“请进。” “你这小丫头。”昝子臣扯开笑容大步朝里面走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晚过得很快乐,我还不想与你分开。”他蓦然转身,扶住她的肩,近距离望着艾菲那张不算特别,却极为顺眼的脸蛋。 “我也是。”她动容地回应他。 反身将大门给关上,昝子臣背抵着门板,凝睇着她,“有好些事我一直想对你做,你答不答应?” 他柔缓似魔般的声调,令艾菲的心像突然被抬起来一样,陶醉在他的调情中。 “你……你想做什么?”她赶紧转过身,不敢再看他那双幽邃多情的眸子,那只会让她的心更乱。 “我想抱你。”说着,昝子臣的双臂从她身后紧紧环住她,低首闻着她迷人的发香。 艾菲身子一紧,没有拒绝,也同样闭上眼,享受着他牢牢抱紧的亲密与真切的感觉。 “还有……”他转过她的身子,放肆的看尽她的眼底,“我还想吻你。”随即,他俯下身,轻啄她的唇角,接着整个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吮吸着她口中香郁的滋味。 “嗯……”她呼吸微促地喘息着。 光这吻,他就明白这是她的初吻,青涩如她,压根不知该如何反应这突如其来的浓烈颤意。 “艾菲……我爱你。”眯起眸,昝子臣唇上的力道也逐渐转为驽猛、霸气,几乎让艾菲承受不祝 此刻她脑海里只存在着一句话,那就是他说“他爱她”。 这是多么喜悦的发现呀!可知她心底的快乐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再加上他唇上狂野的攻势,已让艾菲身子软化,只能乖乖的倚在他怀中,任他在她身上霸情摸索。 昝子臣的手指轻抚过她柔细的颈项,最后附在她的领扣上,喑哑着嗓子、赤红了眼说:“可以给我吗?” “呃?”她猛抬头,小脸浮上一层错愕。 瞧出她的紧张,智子臣赫然发现自己怎能在第一次约会就提出这种要求,当真急躁了些,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带着轻浅的笑意,“忘了我刚刚说的话,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眼看他就要离开了,艾菲豁出去地挡住他的去路,“别走,我有说不愿意吗?” “什么?”他讶异地看着她。这么说她是答应了? “我愿意,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你。”她羞赧地垂下脑袋,紧张不已地说。 昝子臣笑了,而后缓缓走近她,不发一语地将她抱起,附在她耳衅轻声说道:“去你房间。” 她心一热,紧张地点点头。 他温柔地将她抱进房里,轻轻放在床上,“别怕,身子绷得那么紧,好像我是用强的。” “呃……可我没办法。”她无法松懈下来,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呀! 太多的第一次汇集在今天,教她如何能放松自己? 昝子臣望着她,眼中真实而浓烈的感情毫无遮掩地映进艾菲眸底,“看来,我要更卖力奇+shu$网收集整理做,才能让你放松哕!”他俯下身,轻吻着她战栗的唇,抚平她紧张的情绪,缓缓解下她的上衣,露出光滑的肌肤,可正要往下拉时,她却紧拥住胸,直对他摇着头。 “怎么了?”他问。 “我这……这里常被人取笑。”她转过头,有丝懊恼。 “谁取笑你?是你那个没眼光的前任男友?”昝子臣蹙眉问,大手不自觉地握住她的柔美,让她知道无论她怎么样,他永远都不会嫌弃她。 “不是!”艾菲愕然地直摇头,“我从没……从没让别的男人看过我赤裸的样子。” 瞧她紧张的模样,他不禁笑了笑,“就算有,我也不会在意,毕竟你有属于自己的过去。” 第13章 “我真的没有!”她的声音忍不住加重。 “那么是谁说的?”昝子臣问。 “是连芬啦!她常说我得吃那种什么丸的,不然没救了,我才不吃呢!”艾菲委屈地别开脸。 “那就让我见证一下。”他轻轻将她的手给握住,再缓缓拉开衣服,“真美!”他轻喟了声,“你那朋友是嫉妒你,你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裸身,她的双颊已红似烧虾。 “你一点儿也不小,而且很迷人,我很喜欢。” 艾菲深吸了口气,身子已开始发抖,“子臣……” 艾菲闭上眼,已是说不出话来,只知道自己将要飞上天…… “臣……”她抬头喊着他的名。 “嗯?”他顿住身躯。 “以前我从不相信童话,更不相信灰姑娘会遇上王子,可现在我相信了……”艾菲漾出一抹最美的笑容。 昝子臣拂去她鬓边的汗水,温柔的吻去她眼角喜悦的泪痕,“我不是王子,我是会爱你一辈子的男人。” 落下这话语的同时,他又一次埋人她体内,给予她另一次的激情之旅…… 第八章 这阵子,田凯玲已决定先前往勒成所戒毒,打算成功后再赴日深造,将过去虚度的光阴重新找回来,可她心中仍梗着一件事,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不甘。 阿a的事她早认了,这是她自找的,但是对昝子臣,她一定要报复。 他凭什么侮辱她?她不过是想跟他要点钱而已,他居然将她看得这么低贱! 哼!她要让他知道她绝不好惹,不是他随口骂骂的女人,她要讨回这几年来水深火热的债,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最近她发现,昝子臣与那个长相一点儿也不突出的女人走得很近,刚开始她以为那只是他闲暇时玩玩的对象,如今她已能确定他是爱那个女人的,因为每每他和那女人说话时,眼底便会散发出认真的光芒。 那么,就在她离开之前送他一份大礼吧!让他与那平凡女人分手的大礼。 她站在一个破旧的铁门前,伸手按下门钤。 听见电铃声,跑去开门的艾菲瞧见一个陌生的女人,“请问你找谁?” “我找你。”田凯玲撇唇一笑。 “找我?”艾菲奇怪地打量着,“我好像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知道你这个人就行了。”田凯玲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打量着她。 艾菲被她瞧得无措,抓抓后脑,“你怎么会知道我?该不会你找错人了?” “只要和黄金单身汉扯上关系的,都可说得上是名人。”田凯玲扯开笑,笑容中有着浓浓的鄙视。 艾菲心一提,假装不明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你抢了我的男朋友,还说不懂?你到底要怎么样?”田凯玲恶毒地瞪着她。 “男朋友?”艾菲铬愕,“你说昝子臣是你的男友?” “没错,我和子臣早在五年前就认识,当时我们是一块儿在国外念书的同学,感情深浓。”田凯玲喟了声,“你或许不知道他很孩子气,因为我不陪他温存,他就赌气地说要找一个丑女上床。” “找丑女上床?!”艾菲鼻腔发酸,开始茫然了。 他……他的做法怎么跟李劲一模一样?! “对,你不是跟他上床了吗?”她揣测着。 艾菲向后一退,眼眶浮现薄雾,“我不相信,子臣对我很好,他……他很爱我。” “瞧你,说这话多没信心呀!”田凯玲笑声狂肆,“他对你好?没错,他对每个女人都很好,这也是我吃味的地方,不过既然你已上了他的床,接下来就是疏远你的时候了。” “不,他没有疏远我,这阵子他还是天天来看我,不管他工作多累、多辛苦,他一定会……” “够了,这只是他在敷衍你,你慢慢等着吧!等有天他来的时间短了,或是不说一声就不来了,你就知道了。”她勾起笑,一步步朝她逼近,“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能缠他到几时?他可是要成就大事业的,不是成天会跟一个米虫在一块的男人啊!” 艾菲听得再退一步,身子的抖颤更剧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也不会逼你离开他,因为你根本就霸占他不了多久,只是希望你能主动放弃,不要弄得最后面子里子都没了。你真以为王子会和灰姑娘在一起吗?就算会,童话里的灰姑娘可是位美女呀!”她话中有话地说,最后狂笑了几声才离开。 艾菲当场傻住,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心开始乱了! 她该怎么办?她该信谁得好? 不……她该相信子臣,她该相信他才是! 可她又配得上他吗?老天,为何她以前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有家人、有父母,即便他要她,他们也会像他一样接受她吗? 想着,她的心跳渐渐加速,身子的抖意也越来越强了…… 下班后,昝子臣依例开车前往艾菲的住处,可就在半路上他却接到田凯玲的电话。 一听见她的声音,他便蹙起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他一边开车,一边调整行动电话的耳机。 “我是向你秘书求来的,因为我要向你道歉。”她幽幽淡淡地说。 “道歉?”昝子臣眸子一眯,“为什么?” “为前阵子老是去骚扰你而道歉,我已经和阿a分手了,再也不会为他出卖自己。”田凯玲轻吐了口气,苦涩一笑。 “那就好,离开他是对的,恭喜你。”昝子臣也为她感到高兴,毕竟阿a从以前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绝不是个好情人。 “我现在就在慕尔咖啡屋,能不能过来?我请你喝杯咖啡。”她提出要求。 “不用了,我现在正忙着。”他还急着去见艾菲呢! “别这样,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就一杯咖啡,怎么样?’’她明白昝子臣这男人是吃软不吃硬,她只好用计了。 “这……”昝子臣想了想,慕尔咖啡屋正好顾路。“好吧!就一杯咖啡。” “真的?谢谢你。”田凯玲扯起嘴角,她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艾菲手里捧着一杯热开水,不停地喝着,好温暖自己渐冷的心,再看看时钟,已经晚了一个小时了,他去哪儿了?为何不打电话给她? 她安慰自己,他是一个集团的总裁,平日的公事已让他分身乏术、无暇他顾了,又怎么有时间天天来看她? 他不会来了,应该不会来了! 拿起话筒,她想打电话给他,可又怕自己会变得患得患失。 艾菲趴在沙发上,执话筒的手一松,任话筒落下,在茶几下轻晃着…… 昝子臣此刻正被田凯玲缠住,他不是不想打电话给艾菲,只因为田凯玲老睁着大眼探究他,让他觉得做什么都像被监控一般。 一个小时过后,他终于找到机会离开,一走出咖啡屋便按了电话给艾菲,可惜都在电话中,他的心也跟着烦躁起来。 猛踩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地往艾菲的住处急鲳。 一到大门口,他便立刻按下电铃,可等了半天仍不见她开门,于是他上前喊道:“艾菲!开门,你快开门!” 等了好久,仍是不见她的人影,他等不及的从大门外的花盆底下找到了钥匙打开门,却见她躺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般。 “艾菲……艾菲你醒醒!”昝子臣轻轻拍打着她的面颊,“怎么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艾菲终于张开眸子,一见着他,立刻笑了,“你……你来了。” 她还以为他不会来了呢! “对不起,我迟了。”昝子臣解释着,“我遇见……遇见从前念书时的同学,所以谈了会儿。” 老同学?是她吗?艾菲垂下脑袋,心底的忧色更浓了,可是她不敢问,就因为配不上他,所以连问的权利都没有。 “哦!”她点点头。 “打电话给你却老是不通……”昝子臣看到垂挂着的话筒,赶紧将它拾起,“怎么回亭?” “没……没事。”她转过身,不敢面对他。 “一定有事,你是不是也想打给我?”他掬起她的小脸,修长的指尖摩掌着她滑腻的下颚。 抬眼望着他,艾菲拧着心笑说:“不是,可能是我爱困,不小心手一挥给挥下来了。” “是这样吗?”他总觉得她今天的笑容有些怪,可又说不出是那儿不对劲。 她不自在地又问:“对了,你吃过晚餐了没?” “还没呢!就等着吃你亲手为我炒的乌龙面。”艾菲的手艺还算不错,尤其是一些小吃,她可是拿手得很。 这阵子他有事没事就来找她,而艾菲也总会煮一些小吃等着他,让他觉得幸福不已。 “乌龙面?”她一愣。“你忘了吗?昨天你说要炒面等我来的。”为了这碗面,刚刚田凯玲坚持要请他吃饭都被他拒绝了。再说,他只想跟她在一起,压根不想浪费时间与田凯玲吃什么饭。 “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自从白天那个女人来找她说了那些话后,她心底的自卑情结可是越来越深,几乎无法解开了。 “是不是因为我迟到,所以你生气了?”望着她那张苍冷的容颜,他心底的担忧又油然而生。 “不是,我怎会生气?你想太多啦!”见他这么温柔,她或许更是多心了,不该为一个陌生人的话来影响两人的关系,“那我现在就帮你弄好不好?”她连忙从沙发上站起。 第14章 昝子臣抱住她,“既然忘了就别弄,我们出去吃。” “那多浪费,我炒个面很快的。”艾菲对他甜甜一笑,拨开他环住自己的手,冲进厨房为她心爱的男人烹煮晚餐,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管以后,她只想把握现在,即便只是一秒钟的幸福也行。 如果真有一天他慢慢疏远她,那她也会装做不知情,不奢求、不埋怨。 虽然很难,但她相信,她一定做得到! 昝子臣的工作陷于极度的忙碌中,可他无论如何都会拨空去看艾菲,想当然他去的时间延误,逗留的时间也会缩短, 这此情形是既正常又无可避免的,但他却发现艾菲近来情绪明显低落,为此他忧心不已。 他虽有问她,但她总是一笑置之或否认,让他猜不透她的想法,也只能无能为力地观察她。 他打了通电话给艾菲,“艾菲,是我。” “你不是在上班吗?那么忙就别老花时间在我身上了。”乍闻他的声音,她觉得好快乐,可是心底却有另一种声音告诉自己,不要绑住他,他是要成就大事业的男人。 这阵子他来时都非常急促,往往稍坐片刻就得离开去应酬,他那么忙都还不忘来看她,那她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那女人说得对!她真是个米虫,一无是处的米虫。 找工作找了那么久,仍然没下落,可能是自己也没心思在这上面,又会有哪个老板会用个精神恍惚的员工?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是该多陪陪你,可你也知道月底了,一堆事都集中在一块,所以走不开身。”昝子臣认真地解释着。 “我知道。”她隐隐一笑,“快挂电话吧!我懂的。” “你……不快乐,我发觉你没有以前快乐,到底怎么了?还是伯父的箔…”他觉得自己走不进她心中。 “不是的,我爸爸很好。”挥去眼角自卑的泪痕,她沉吟了会儿说:“我想……我们是不是回到以前会比较自在些?” “你是什么意思?”昝子臣大感不对劲,心口猛生起一股惴惴不安。 艾菲抿抿唇,“没事,你吧!我等一下还得去找工作呢!” “不用找了,你可以来我这他就想这么对她说,可是他清楚艾菲的自尊心极强,她希望自己的工作能力能受到肯定,而不是他的帮忙。 “不用了。”她怕日后缘尽了,还得承受看见他却不能爱他的痛苦。 “好吧!但你得答应我,别再胡思乱想了,我晚上下班一定会去看你。”他可以先将一些公事提前或延后,反正就是非得见见她才能安心。 “今晚?”艾菲心一热,“来吃晚餐吗?” “嗯。”昝子臣想了想,扬唇笑说:“我要吃……” “我知道,你最爱吃宫保鸡丁对不对?”对于他的口味,她可是一清二楚。 “对,你等我来,加上塞车的时间七点前一定赶到,今晚我要在你那里过夜。”他黑色混蓝的眼瞳发出迷人的光芒。 “嗯!开车小心,不急的。”她温柔一笑。 不知为什么?她的自卑总会在面对他飒爽的言谈后自动化为零,把她心底的忧思一扫而空。 但只要一独处,想起那个女人的话,她就会对自己的信心大打折扣,说好不想束缚他,可为何他来的次数短了、少了,她又会变得忧心忡忡? 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啊! 昝子臣一挂上电话,便开始加速进行今天的工作,他尽量将晚上的事挪前完成,所以忙得连午餐也没空吃。 直到下午五点,他好不容易将工作告一段落,才准备起身离开,安妮却前来通报,“总裁,费亚公司的董事长与他的秘书已经在接待室等您了,好像是有关合约的问题。” “什么?费亚。”昝子臣想了想,“我们和他们的合约不是谈妥了吗?” “谈是谈妥了,可那只是草约,还没正式签下呢!”安妮提醒他。 “该死!”他看看手表,“我有急事。” “再急的事也比这个合约重要,去应付一下吧!”安妮看得出他心事重重,但任何事都有轻重缓急,绝不能太任性。 “好吧!我这就去。”拿起外套,昝子臣转往楼下接待室。 一到那儿,他竟意外看见费亚董事长费毅亚身边的女人,田凯玲。 “凯玲,你怎么也来了?”他诧异地看着她。 “我是费毅亚刚到任的秘书,昝总裁你好。”田凯玲站起,伸出手来。 昝子臣也伸出手,微微撇嘴,“那还真是凑巧啊!” “原来你们认识。”费毅亚意外地笑笑,“田秘书很能干,才刚到任一个星期就看出我们公司的一些缺失,像这次合约该举行记者会,当着记者的面签字也是她提醒我的。” “有这个必要吗?”昝子臣倒是不苟同,毕竟这是做生意,又不是搞新闻。 “昝总裁,难道你能否认这么做达到的定量传效果?”田凯玲可是私下请人偷接了艾菲家中的电话来窃听,对他们早上的约会已掌握在手中。 “话是没错,那……好吧!悉听尊便,时间你们决定。”他跷起二郎腿。 “现在可以吗?因为刚刚我们已放出消息,不少记者已在赶来的途中。”她有意让他见不了艾菲。 “现在?不行,我有急事。”昝子臣倏然站起。“会有什么事比这件事还重要?”田凯玲望着他,又看了眼费毅亚一眼,有意挑拨。 “是啊!莫非昝总裁看不起我们这个小公司?若是如此,那就算了,这个约就作废吧!”费毅亚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费董!”昝子臣及时喊住他,“好,就现在,在哪儿举行?” “我已经订好美亚酒店,请替总裁拨个时间就行。”田凯玲笑脸迎人。 昝子臣看着她蓄满诡计的脸,“你不是上礼拜才跟我道过歉?怎么现在又处处跟我作对,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哪是要跟你作对,只是想帮你和我们公司而已。你想想,记者会一开,立刻让产品公诸于世,这不是挺好?”她故作无辜状。 “是啊!昝总裁,你错怪田秘书了。”费毅亚赶紧替她说话,不但因为她能力不错,而且外表又艳美,是他中意的对象。 “算了,赶快走吧!”至少可以早去早回。 昝子臣看看时间,拿出手机打算拨电话给艾菲,却被田凯玲一把夺去。 “好别致的手机,让我看看好不好?您得赶紧和费董赶去酒店,记者可能都到了。”她抓着手机就是不还。 昝于臣想说什么却已没时间,只好先赶往酒店再说了。 可一到那儿,在记者问题接踵而至的情况下,他压根找不出可以打电话的时间,采访过后已经八点了! 原以为他可以在记者会结束后马上赶到艾菲那儿,可偏偏那个该死的田凯治又办了个庆祝酒会。 “昝总裁、费董!恭喜你们了。” 此时其他同业前来祝贺,昝子臣推辞不掉,只好再耽搁片刻。 “谢谢。”他无心一笑。 田凯玲端了杯酒过来,“昝总裁,我身为费亚的职员,理当与你干一杯。” “我可以干了它,但喝了之后就得走,你跟费董说一声吧!”拿过酒杯,他一口饮尽,而后将杯子交回她手上,旋身步出会常 “子臣,看样子你真有急事,对不起嘛!”田凯玲将杯子一搁,赶紧追了出去。 “算了。”他不想再与她纠缠,只想快点离开。 “子臣。”她小跑步地挡在他面前,“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我绝不是故意的,你瞧刚刚记者会有多成功,还有不少商家立刻下了订单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谢谢你了?”他一笑着走到停车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离开阿a,告诉你,别再处心积虑了,钱我是不会借给他这种人的。” 才打开车门,昝子臣却觉得脑袋一片晕眩,他连忙扶住车顶,“奇怪,我怎么了?” “你该不会醉了?”她问。 “我没喝多少酒,只……”昝子臣猛地抬头瞪着她,“你刚刚在酒里放了什么?” 田凯玲冷笑着,“从小到大我可没伸手跟人借过钱,更没受过这种屈辱,我不服气,我要你得到报应!” “我不借钱给你可是为你好,即便你给阿a再多的钱也是枉然,以前念书的时候他就染上毒瘾,我不相信他现在成了,五千万说是赌债,倒不如说是他积欠毒品的债务,你懂吗?”他揉着太阳穴。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我只知道当时我倒追你,你不理我,我才约阿a出去想看你是不是爱着我,可是你却一样不为所动。就在那一次……他居然在我的饮料中下了迷药,我不但失了身还染上毒瘾,你说这个仇我该向谁讨?”她眯起的眸显现出积压了数年的恨意。 “他居然这么对你!”他的声音不免惊愕,“没想到他还是一样……猪狗不如!” “迟了……已经太迟了,为了毒瘾我只好跟着他,被他操控,几乎摆脱不了。那天我拉下脸求你,你不但不肯帮我还数落我,你可知道我有多痛心?”田凯玲双手紧紧握着,眼底出现泪雾。 昝子臣甩甩脑袋,发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我不承认自己有错,因为借钱不是帮他,反而害他,更是害了你……” “我才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这么做才是救……救你……”昝子臣抬起已无焦距的眼,“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放心,不是毒品,只是最普通的迷药,我用量多了点,你会睡上好一会儿。” 第15章 田凯玲得意地看着他几欲昏厥的表情。 “你……你好狠……我昏过去对你……对你有好处吗?” “当然有。”她笑,可没说出目的。 昝子臣瞪大了眼,等着她继续说,可是他神志已逐渐模糊,就这么整个人倒在车旁。 田凯玲勾起嘴角,立刻将他扛进车内,迅速开车离开了停车常 第九章 九点了,子臣说要来为何还没来呢? 艾菲望着墙上的时钟,随着分分秒秒的滴答声,她的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来。 “哪天他来的时间短了,或是不说一声就不来了……”艾菲喃喃念着上回田凯珍对她说的话。 怎么那么准,一点也不差? 想着,她的泪水再次滑落。他是不是就要离开她了呢?可她问不出口,很怕听见他肯定的答案。 如果他没空过来,也该打通电话啊!迟了两个小时不但看不见人影,连通电话也没有,这教她不怀疑都难。艾菲闭上眼,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震得她赶紧扑过去将话筒拿了起来,“喂,子臣吗?” “我不是子臣,我是他的女朋友田凯玲。”对方得意的笑说。 艾菲整个人像被点了穴般,“有……有事吗?” “是这样的,子……呃……子臣要我告诉你他不过去了,现在他正在我……我身下呢……碍…” 话筒不时逸出她娇软的喘息,刺激着艾菲的耳朵。 “原……原来如此,谢谢你转告我。” 她痛心的想把电话挂下,却又听见田凯玲说道:“别挂啊!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艾菲停止了动作,却没再开口。 “子臣地交代我跟你说,请你把他放在你那边的衣服全都带过来,还有…啊!好坏呀你,等我把话说完嘛!他还说以后不会再过去你那了,麻烦你现在就带过来好吗?”田凯玲的话就像巨雷,轰得艾菲的心就快炸开。 “这……这真是他说的吗?”她痛心疾首地问:“我要亲自跟他说。” “他……他也忙,我也忙,没空呢!不信的话,你过来瞧瞧不就明白了,嗯……我……我不跟你多聊了。” 艾菲傻愣愣地听着她声声浪语,等她说出地址后才挂上电话。 她全身发着抖,不停地自问:“该去吗?” 可事到如今,她还抓着他不肯松手,岂不让他笑话? 想了好久,她终于决定去这一趟,她要看看子臣是否是这么无情的人。 艾菲依循地址坐计程车来到田凯玲家,她发现大门没有关,于是唤了几声o “子臣……子臣……” “进来吧!别客气了。”田凯玲的声音适时地传进她耳里。 艾菲深吸了口气,往屋里走去,就见田凯玲一身性感睡衣,头发有丝零乱的从卧室走了出来。 “真不好意思,劳烦你走这一稍。” “没……没关系……”说时她的眼睛还偷偷瞟向们缝,想一探究竟。 “想见于臣是不是?真抱歉,他睡着了。”田凯玲蓄意将门拉开,让艾菲清清楚楚地看见躺在床上,而脸朝着外面的昝于臣。 艾菲顿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田凯玲见她那副怔忡样,将门合上后笑着说:“你也亲眼看到了,子臣最后选择的还是我,他也跟我说过,你很善良很天真,是个非常好的女孩,让他情不自禁的想……玩玩你。” 艾菲脸色惨白地看着前方,不发一语。 田凯玲又说:“不要伤心,也不用难过,你想想看,这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排队等着上子臣的床?而你却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的了,是不是该庆幸、该开心呢?”她的眸底闪着几簇阴光,清淡如水的声音听在艾菲耳里却如利针般刺进她的心坎。 她闭上眼,久久才说:“东西就搁在这儿,我回去了。”但她才转身,却听见田凯玲夸张的笑声。 “哈!就算你个性再怎么好,也该瞧瞧自己的身份和外貌,就算子臣曾经好心的想要改造你,然而丑小鸭依旧是丑小鸭,总飞不上天做凤凰的。” 艾菲噙着泪,不愿再听她奚落,加快脚步冲出屋子。 明明早已有心理准备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她的心还这么痛! 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她却一直心存妄想,以为他是真的爱她,难道qi書網-奇书她跟他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强烈的不舍冲击着她的心,她好痛……好痛。 冲回住处的艾菲,看见自己精心亭煮的一桌子菜,要丢弃又不舍,只好全数往肚子里塞,化悲愤为食量! 吃进的每一口,几乎全都是昝子臣喜欢的莱肴,更是激起她心底的悲伤,吃东西的速度越来越快,只要是盘于里的东西她都全部装进胃里。 最后搞得腹胀如鼓,疼痛难抑。 艾菲趴在沙发上,难受的申吟,胀疼感让她不停的流泪,却也只能边哭边骂自己。 “你这个傻瓜、你这个笨蛋,以为这么吃就会变凤凰了吗!他依旧睡在别的女人身旁,根本不知道你心底的痛苦啊厂 抱着胃,她不停地咒骂自己,胃胀的感觉非但没有因此而消除,反而越来越厉害,最后她整个人窝在沙发上,完完全全不能伸展。 好疼呀……真的好疼…… “该怎么办?该找谁呢?”她喃喃自语着,“连芬,越想越悲哀,原来她不但男人缘缺乏,女人缘也不见得好,除了连芬外,她竟找不出第二个名字。 她紧揪着胃,驼着背走进屋里倒在床上,一夜申吟…… 昝子臣在昏睡中惊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这里是哪儿?他的脑袋怎么那么疼? 霍然想起他跟艾菲的约会,他倏然从床上跳了起来,从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中找到了手机,可是竟然没电了。 该死的! 穿上外套,他立刻冲出这个陌生的地方,拦了部计程车,直趋艾菲住处。 一到艾菲的家,他发现大门居然没锁!心头蓦然一跳,快步走了进去。 第一个映人眼帘的,是餐桌上杯盘狼藉的景象!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一桌子菜全是她吃的?就因为他的爽约,让她做出这种傻事? 赶紧走进卧房,果真见艾菲躺在床上,既没盖被子也没脱鞋子,整个人蜷成小虾米的形状。 “艾菲,我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他走近她,轻抚着她细柔的发丝。 艾菲缓缓抬起头,望着他忧急的脸,她没有埋怨,只是轻逸出一抹笑,嗓音飘浮走调地说:“你终于有空来了……”再抬头看看窗外,她淡淡又说道:“天都亮了……” 见她那张苍白不已的小脸,可知他的心有多疼,“艾菲,你可以骂我……” 昝子臣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田凯玲的事,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如此突兀,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明明他可以在昨晚的记者会上临阵脱逃,可又担心这样会不会又给记者们一个大作文章的机会?甚至又有一篇篇不利艾菲的报导? “你……你昨晚很愉快吧!”他不必用这种方式糟蹋她的爱呀! “我……”他一脸懵懂。 “东西都拿去了,你还来干嘛?”她抱着仍是持续抽疼的胃,“是不是缺了什么?你自己找。” “艾菲,你到底在说什么?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更难过。”他扶住她的肩,眸光如炬般地瞧进她无神的眼瞳。 “找不到就走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死。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赶快去上班。”艾菲推开他。 她不能再面对他了,看着他,她的心就会荡漾着找不到依归,要是等他亲口说出厌恶她的话,她会受不了。 趁现在……她还可以忍受时,必须紧紧抓住自己仅有的自尊。 “我今天不去了,除非你说清楚。”见她这样,他怎有心思办公?为什么他们会爱得那么苦? “我要说什么呢?”她露出苦涩的笑,企图掩饰自己满心的委屈,“在被人打了一巴掌后,我还有资格说什么?” “天!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快告诉我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火热的眸直凝住她,沉重的男性气息隐隐喷洒在她脸上。 “发生了什么?”艾菲仰首看着他。他昨晚是不是玩得太累,今天醒来忘了曾叫田凯玲对她说的话。 如果不是,那就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想再愚弄她一次。 “昨晚……昨晚刘强来找我。”他能有女人,她为何不能有男人? “什么?”他心抽紧。 “他向我忏悔,希望我原谅他。”艾菲抚着胃,扯着谎,“我答应他了,还允许他追求我,” “你允许他追求你,”他眯起眸,“这么说你是要跟我分手了?” “嗯……我想你我都很开心这个结局。”她笑得好幸福。 昝子臣心头紧绷,诧异地望着她,“你……你是不是因为气我爽约才这么说?” “你爽约有理,我不怪你。”只怪他用那种方式伤她,“现在我只想找个平凡男人嫁了。” “找个平凡男人?”昝子臣急切地转过她的身子,大手握住她的肩,“艾菲,我要你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找到平凡人了,请你祝福我们。”艾菲别开脸,不愿看他那双炯利的眸子。 “是刘强?”他的嗓音低沉。 她点点头。 “你为何要接受那个杂碎?”他的力道赫然加重,“我不相信,我真不敢相信。” 第16章 “信不信由你。”心疼加上胃痛,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她还是得继续演下去,好保留自己惟一剩下的自尊。 “你抬起头看着我,看着我说你喜欢他。”昝子臣眯起了眸,神秘的瞳心变得更加深邃。 她转过身,不听他的话。 见她如此,他发出了冷笑,“不敢是不是?我就说……你会这么讲一定有苦衷,你绝对不可能喜欢别的男……” “我爱他。”艾菲突然吐出一句。 昝子臣完完全全地傻住了,他定在那儿僵着脸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自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微微扯唇,“我爱他……” “那你对我呢?”这对昝子臣而言简直就是青天霹雳! “我曾经爱过你,但结果却是那么痛……想想……还是接受他吧!至少他对我不错。”她笑得很勉强。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他?他可是世上最烂的男人,难道你忘了上回他还想非礼你?”他的眉都快倒竖起来,让她看得于心不忍,可既已说了,也决定这么做,她就不能再走回头路。 “请你不要这么说他,他上次会这么对我也是喜欢我,你没有权利辱骂他。”艾非深吸口气说。 “这么说,上次是我多事,而你巴不得他会对你怎么样是不是?”昝于臣眸底出现浓热的水气,早巳捺不住气。 “对,我是喜欢他这么对我,你满意了吧!你现在可以走了,快离开我啊!”就怕自己快崩溃,她一心想赶他走。 “你是真心的?”他垮下双肩。 “你走吧!这有什么真或假?”艾菲抱着胃,是这般的言不由衷。 已气上心头的昝子臣,根本没有看出来她瞳眸中暗藏的心碎。“好!我走,以后不会再来惹你厌烦,也……也祝福你。”昝子臣爬爬头发,往后退了一步,可眼神却仍旧看着她。 艾菲闭上眼,胃部又是一阵紧揪,“再……再见。” 她爱他!也希望他能用全部的心思爱她,如今知道他有别的女人,自己好像成了第三者,但就因为爱他,所以不想再纠缠他。 看着她孤绝的背影,昝子臣已不想再多说了,一段浓情就此散吧! 听闻他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艾菲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抽噎的振动无不伤及她的肺腑! 昝子臣与艾菲分手后,直接前往pub喝酒。他一杯又喝过一杯,借酒消悉。 为什么?为什么艾菲会喜欢上那个姓刘的?这一切似乎太不合逻辑,可又想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 直到他喝得烂醉时,田凯玲突然出现了。 “怎么了?失恋了吗?”她坐在他隔壁,直瞅着他的醉样。 昝子臣眯起眸瞧着她,“怎么又是你?我还想问你,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要迷昏我?你说!” “我……因为我爱你,得不到你,拥有你一晚也不错。”她挑眉笑了。 “神经病!你知不知道……你的自私害惨了我,就算我陪了你一晚,可你得到什么?”他眼底射出利箭,恨不得掐死她。 他烦、他郁,若不是她自作主张,也不会害得艾菲要与他分手。对,艾菲一定不是真心的,只是气他的爽约,一定是的! “我得到了满足,只要能摸摸你,看你的睡容,我就很满足。”她眯起眸瞧着他俊魅无穷的脸。 “呵!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他撇唇冷冷一哼。 “没错,我有病,所以来向你告别。”既然她的目的已达到,她也满足了,再说身上的药已维持不了几天,是该前往勒戒所戒毒了。 “你去哪儿都跟我无关。”他脑袋沉得几乎让他顶不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田凯玲提起勇气,满心的不解,“你就不能对我好些吗?” “我自己都没办法对自己好了,又如何对你好?”他苦涩一笑,少了艾菲,对任何事似乎都少了一份热忱。 “你……究竟怎么了?”田凯玲明知故问。 “没什么。”他烦郁地挥挥手,从高脚椅上站起,“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喝那么多怎么走?”她喊住他,“我送你吧!” “不用,我怎么知道你又会把我载去哪儿,别再打馊主意了。”走了几步,昝子臣回头锑睨着她,“也希望你别再执迷不悟,我是不会接受你的,就算她将永远离开我,我也不会随便接受一个女人。” “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是我不好,还是我太丑?”瞧他老是拒她于千里之外,她心底便陡升一股说不出的埋怨。 他带着微醉走向她,“不是你不好,而是我那时只希望能专心在课业上,因为我知道自己身负的责任。” “那现在……” “更不可能了,不过你能离开阿a,我是真心替你高兴。”他立刻开口,不让她存有任何幻想。 田凯玲点点头,微微勾起一抹淡不见影的笑痕,“谢谢,所以我才说是来跟你道别,因为我打算过几天就去勒戒所戒毒了。” “勒戒挺辛苦的,若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若她真有心远离那玩意儿,基于朋友的立场,他会支持她。 “你愿意帮我?”田凯玲心头突生一丝感动。 “是我朋友我为何不帮?” “那当初我求你,你为何不肯施予援手,还用那么……那么恶劣的话污辱我?”它甚是激动,被这个情结给捆绑得无法挣脱。 “我说了好几次,你……你怎么还不懂?”他甩甩头,“那是因为你要替阿a借钱,我如果帮了你反而害了你,你想阿a食髓知味后会善罢甘休吗?不,他是一个无底洞,我骂你只是想敲醒你,懂吗?” “意思是……你从没看不起我?”她眼眶都热了。 “我昝子臣从不会看不起任何人,可在感情上,我想的是你情我愿才会幸福吧!对我而言,人生伴侣就只有一个,而且要为自己的未来负责,而不是见一个爱一个,要是那样跟野兽有何不同?”他说出心底话。 “我懂了,你不接受我并不是看不起我,而是你我无缘?从五年前就如此了。”老天!她做了什么错事?居然硬生生将他和艾菲给拆散! 可现在……她不敢说,真的不敢说,怕说了她和他连朋友也做不成。 昝子臣点点头,“对不起,刚才是我心情烦闷,所以对你有些不耐。我好累,太久没喝那么多酒了,该回去休息了。”对她点点头,他又补充一句,“加油了!”这才往大门走去。 “子臣!”田凯玲又一次喊住他,想告诉他实情。 “嗯?”他回头。 她踌躇了,说不出来,她真的说不出来呀0没……没事,你回去吧!” 见昝子臣淡淡一笑后,离开pub,田凯玲心底纠葛着千万痛楚和无尽悔恨。 她究竟该怎么做? 一整天下来,艾菲胃痛的感觉非但没好转,反而有加剧的鹅势。 本来打算出外找工作,让工作来麻痹自己,可是她疼得连动都不能动,出门谈何容易呀! 她起身喝了点鲜奶,但是喝不到毕杯,胃部却一阵痉挛,她冲进浴室连昨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她虚软得几乎站不住脚,额上不停冒出冷汗,半夜时分她已疼得再也挡不下去。 “不……我不能躺在这里,得去医院……”她自言自语,可是胃部剧烈的抽疼让她压根挺不直身。 她咬着牙,拿起床头的电话,先按了许连芬的手机,可等了好久却无人接听。怎么办?她真的好痛……痛得快忍不住了。 艾菲硬撑,额际已泌出一颗颗的汗珠,快要虚脱……最后,她在无意识下,按了昝子臣房间的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也不在时,居然有道带着醺醉的声音怒咆着,“是谁?少烦我!” 艾菲愣了下,胃部绞扭的疼痛让她低呼,“噢!” 正在房里猛灌啤酒的昝子臣顿时怔住,这一声嘤咛几乎让他酒醒大半,“艾菲……你是艾菲吗?” “我……子臣,救我……”她呼吸急喘,当听见他的声音,她心底竟漾满感动。就算他不再爱她,可也该念在旧有情份上,救她一命吧! “你怎么了?等一下,千万别挂。”他甩着脑袋力图清醒,最后索性走进浴室兜头淋下一盆冷水,否则他无法专心听她说话,迅速回到房间再拿起话筒,他焦急地问:“艾菲,你还在吗?” “好痛。”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好痛 “你哪里痛?等一下,我马上赶过去,把电话挂掉,我改用手机打给你,听懂没?”他叮咛着。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应,他的心都快跳出喉头,“喂?艾菲,你说话啊!” 艾菲虚软无力地发出声音,“我……我这就挂电话。” 昝于臣松了口气,“好,我马上打给你,你再接起来。”交代完后,他一边用手机打给她,一边奔进车库将车子开出来,可是电话却久久未接,他的五脏六腑全搅扭在一块儿, 艾菲……接电话呀……快接电话! 等了好久,电话终于被接起,只听见艾菲嘶哑的哭泣,“子臣……我真的痛到不行,我想……我可能快死了……” “胡说!不准你这么说。”他捏着方向盘的手不住淌汗。 “臣,对……对不起……”艾菲闭上眼,胃部的痛令她浑身打起哆噱。 “你说什么?”他踩下油门,超速行驶。 “我……是不是打扰了你……”或许他现在正和田凯玲在一块儿。 第17章 “怎么会打扰我呢?”他一心想早点赶到她身边,压根没时间理清她的话意。 “真的,我好怕见不到你。”那痛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断气了。 “你别吓我,我不准你这么说。”该死的!她到底是怎么了?这两天的行为举止都隐藏着心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我……说的是真的,我肚子真……真的好痛……”她全身已痛得汗湿了,在失去意识前她只想告诉他,她好爱他…… “肚子痛?是不是那个来?”昝子臣紧张地问。 “不……不是……”她摇摇头,气若游丝地又说:“我没有跟刘……刘强……那是我骗你的。” “什么?”他又是一愣。 “我只爱你,尽管你不爱我……可有你的关心我已经很满足了。”闭上眼,她趁自己还有力气时一口气脱出,“真的,从没有男人说过爱我,只有你……” “我本就爱你,只爱你一个。”昝子臣发觉她的嗓音越来越微弱,于是大吼着:“艾菲!你撑着。” “谢谢……谢谢你到现在还给我梦想……” 只爱她一个……即便是谎言,她也满足了。艾菲再也撑不住地昏厥过去。 当话筒落地的响声撞击向昝于臣的耳膜时,他赫然惊喊:“艾菲!你怎么了?艾菲?” 千呼万唤,唤不回她的声音,他只能心急如焚地持续大喊着她的名字,拼命加速赶往。 第十章 昝子臣将艾菲送往医院,在医生的诊治下,才知道她得的是慢性转急性的盲肠炎,所幸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昝子臣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直到她麻药退后张开双眼。 “谢天谢地,你终于没事了!”一见她清醒,他心底的喜悦溢于言表。 “你……是你救了我……:她怔忡地望着他。 “为什么病得那么重都不说?”他握住她的手,眼底情浓。 “我不知道会变得这么严重,以为是晚上吃多了。”艾菲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傻瓜,都痛成这样,还以为自己吃多了,早该打电话叫我去看的。”他漾出一抹疼惜的笑。 她抽回被他紧握的手,“对不起,一定耽误你不少时间,我……我应该打电话叫刘强来照顾我……” “还刘强!”他的脸色一黯,“昨晚你已经在电话里明白告诉我,你根本没跟他在一起,为什么现在还要骗我?” “我?”艾菲愕然地回视他,“我……真跟你这么说?” “对,你还说你爱我,很爱很爱我,但是又说我不爱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今他仍被她这句话给弄得一头雾水。 一听他这么说,她赶紧低下头。难道他真忘了那晚的事?算了,她也不想去翻旧账。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快跟我说!”他激动地问着,揪在胸臆间的心已不是一个乱字可解释的。 “我……”他既装傻,那她也不说穿,免得让两人都下不了台。 “快说。”昝子臣僵冷着脸,声音充满冷意。 “我不逼你,也请你别逼我。”她手抚在开刀处,紧紧拢起眉。 “伤口又痛了?好,我不再逼你,你好好休息,我就坐在这里陪你。”昝子臣无奈地皱眉。不知这种情形还要维持到几时? 她看着他蓄满压力的脸庞,发现自己真该离开了,彻彻底底的离开,才不会让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翻不了身。 五天后,艾菲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起身走动,她打算趁这个时间离开,放他自由。 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对她很好,虽然已扬言要分手,可他又不忍她屡遭背叛,于是qi書網-奇书回头安抚她寂寞的心灵,却害得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不愿见他再身负压力,她只好选择离开。 起身穿好衣服,她知道再过一个小时候他就会从公司赶来了,还好她衣服口袋里还有一点零钱,足够她坐公车回去了。 一切就绪,艾菲忍着伤痛尽量避开医护人员,离开这里医院,医院不远处有公车站牌,她搭上公车,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住处。 才走到门口,她就看见田凯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于是上前唤道:“田小姐……” 田凯玲闻声,转过身来看她,可在看见她憔悴的脸色后大吃一惊,“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哪不舒服?” 艾菲微微一笑,“没什么,前阵子盲肠炎,挨了一刀。进来坐吧。” 从门口花盆下找出钥匙,这个是她和子臣的小秘密,可今后已不再是秘密了,不过她依旧习惯性地打开门后,将它放回原位。 田凯玲说:“难怪我来过几次,你都不在。” “你找我?”艾菲回首问。 “嗯,我想这次是我最复一次来找你,如果还是见不着就不再等了。”她耸耸肩。 这时艾菲瞧见她手里持着皮箱,“你是要……” “我染上好几年的毒瘾,想摆脱它,所以要去勒戒所。”她笑着坦言。 “啊!你好坚强,我听说蛮辛苦的。”艾菲说着便从颈上卸下一块玉佩,“它陪了我好几年,送给你,它能安抚人心,一定能给你力量。” 田凯玲感动得哭了,“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我是佩服你,再说即便我不能和于臣在一起,我们也可以做朋友啊!”她单纯地说。 田凯玲深吸了口气,突然说道:“我不是子臣的女朋友。” 艾菲震了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我不是他女朋友。”田凯玲又说了一次。 “那……那也无所谓,子臣一定是爱你的,否则也不会跟你……”艾菲梗住声,已说不出话来。 “他也没和我上床,那天是我用迷药迷昏他,被我带回我住的地方,如此而已。”她淡淡一笑,“可这么做仍唤不回他的心,他……是真心爱你的,相信我。”扬睫再看向艾菲错愕的表情,田凯玲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开。 艾菲傻愣了好久、好久,直到返回现实,田凯玲已经离开了。 原来她错怪子臣了,这几天还故意对他不理不睬的,而他似乎也感受到她的冷漠,对她不再有任何亲热的动作,虽然依旧是无微不至地照顾,可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受伤了! 如今她又擅自逃离医院,肯定让他又一次火冒三丈,怎么办?怎么办? 天!她好想哭喔! 这时,电铃声响了,接下来便听见外头搬动花盆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插入钥匙孔转动的声响…… 艾菲呆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看见他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嗨!我不是故意跑掉的,只是想跟你玩捉迷藏。 或是,你……你好聪明,怎么知道我躲回这里了? “啊!”可当门猛地被推开,她给昝于臣的见面礼竟是一声尖喊! 昝子臣瞪大眼看她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甚至可以叫出如此尖锐的声音,这表示她没事。 “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他脸上满是仓皇不安与忧心忡忡。 艾菲看着他怨怼的眼神,与眉心间写着的“愁”字,愧疚感油然而生,“对不起,我是因为……”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已经开始厌恶我了,但无论如何请你照顾好自己,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立刻消失的。”说着,他冷岸的眉宇不禁紧紧蹙起,回过身无力的就要离开。 “臣……别走。”她颤抖地喊住他。 他定住步履,转过身,“别担心我,要是不舒服一定要打电话给我,知道吗?即使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随传随到的。”绽出一丝笑痕,他给了她一抹最温柔的眼神后,快步走出屋外。 “子臣,你别走,我有话想跟你说……”艾菲迫了出去,可不注意踢到了门槛,拐了一下,“啊!” “你怎么了?痛吗?”闻身,昝子臣快步冲了过来,扶起她。 艾菲摇了摇头,才抬头已是满脸泪痕,这模样可是将昝子臣给狠狠吓了一跳,“是不是伤口扯疼了?我带你去医院。” 但他才要抱起她,却反被她狠狠扑上,紧紧搂祝 “我的伤不痛,可……我的心好痛呀!” “心痛?”他不解地看着她。 “对,我的心好痛,因为我不懂你的爱而痛,对不起……对不起……”艾菲将小脑袋塞进他胸前,“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怎么了?艾菲,我真的被你的反应搞迷糊了。”她不是拒他于千里之外吗?他没办法,只好远远保护着她。 “我一直以为你有其他女人,是我不好。”她抹去挂在眼角的泪,“不要恨我好不好?” “你怎么会认为我有其他女人?”他真是无辜啊! “我……”她没将田凯玲说出来,只是说:“是我自以为配不上你,所以总是提心吊胆,认为你对我好是种委屈。” “拜托,我又不是圣人,如果我不喜欢你,怎么还会对你好,还口口声声说爱你,既然说出口,就是惟你一人,懂吗?”他的声音笃实如岩石。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以后绝不会再患得患失,你肯原谅我吗?”抬起满是幸福的小脸,她傻气地问道。 “嗯……这个嘛!”这小女人让他又急又恼了那么久,怎么可以那么容易就顺她的意呢? “怎么了?”幸福的脸瞬间垮下。 “我得好好想想,我该不该原谅你。”昝子臣索性将她抱起,走进她的卧房,将她轻放在床上。 第18章 被迫躺在床上的艾菲,张着一双乞求的大眼,“原谅我好不好?求求你。” “求我?”他笑脸着她,“你要怎么求我呢?” “我……我随便你,只要你不生气、不离开我、不要不理我……”艾菲缩紧下巴,偷偷瞄着他。 “嗯……那我真得好好想想了。”他看着她那泫然欲泣的双眸,低首贴近她说:“我出去一下,想想到底该不该原谅你,该不该再回来找你?” “如果你不原谅我呢?”她好紧张地看着他。 “那就不回来了。”昝子臣轻扯笑容。 “什么?不回来了厂她浑身倏然绷紧起来,微润的眼眶这下更红了。 昝子臣站起身,拉出一段距离,“你才开完刀没几天就到处乱跑,记得要好好休息。” “但你说我只要不舒服就可以告诉你,我……我好不舒服……”她又嗔又闹的就是不让他走。 “别闹了,快休息,我有事,一定得走,拜。”对她笑了笑,昝子臣不再逗留的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艾菲的心渐渐沉人谷底 都是她、都是她坏、她多心、容易被骗,这才把他赶走,她还有什么理由埋怨?她拿起被子把自己卷成一个春卷,缩在角落掉泪。 呜……好可怜,现在又没人爱她了。 “子臣,你就这么狠心吗?狠心的转身就走,真的不要我了吗?’’他到底原谅她了没?会不会再回来? 她一直揪着心,听着床头闹钟的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想,他不会回来了,永永远远都不会回来了。 突然,她好像闻到了阵阵菜香,接着房门被推开,竟瞧见昝于臣手端着两个餐盘走进来。 “七点多了,我听护士小姐说你中午没好好吃,一定饿了吧?喳,这是你最爱吃的夜市牛小排。”他绽开畅意的笑容,将其中一份牛排递给她。 “你……你特地跑去夜市帮我买的?”说着,她鼻酸了。 “嗯,趁热快吃。”昝子臣用下颌指着她手中的牛排。 “可现在才七点多,夜市应该还没开始啊!”因感动而抽泣,她吃了一口,可泪却越流越多。 “我去那里等了会儿,才看见那摊子的货车姗姗来迟,接着我就开始威胁加利诱地逼着他立刻开工,为我煎两块牛排。”他坐在她身旁,也吃了一口,“嗯……真香,没想到那老板边煎边发牢骚,手艺还是那么好。” “他发牢骚?”艾菲顿了下。 “是啊!嫌我催他嘛!他连车一人的桌椅都还来不及拿下来,就被我逼着先搬下料理车,他能不怄吗?”他笑得恣意。 听到这儿,艾菲的心更感动了,“那他为什么要听你的!” “钱是万能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给他一叠钞票,我要他跳下锅他可能都愿意呢厂他边说边吃,可开心了。 艾菲将手中餐盘往床头一搁,反身扑向他,“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你为什要对我这么好……”她心底的激昂,已不是三言两语可说清楚的。 “傻瓜!早说了几百遍了,我爱你呀!”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他温柔地以粗糙的拇指拂去它o “你说不原谅我是骗我的了?”她巴着他瞧。 “没有骗你。”昝子臣眼珠子转了下,故弄玄虚。 “什么?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嘛!我听不懂。”她心里急了。他一会儿要她,一会儿不要她,到底要干嘛? “好啦!别再掉泪了,有句话说,女人是眼泪做的,可一点也没错。”他轻拍她的小脸。 “可是我好乱,真的好怕你不理我。”艾菲噘起唇。 “咦?那又是谁这阵子一直对我摆臭脸?不理我的可是你啁。”他故意这么说,笑看她的反应。 “我也很难过啊!因为我以为你和田凯玲……” 她赶忙捂住嘴,本来不讲的,怎么说漏了嘴? “凯玲?她怎么了?”难怪他老觉得这一切是这么突兀,虽然艾菲说过只是自卑,可是这种情绪也不可能说发作就发作。 “我……”她支吾着。 “快说!”昝子臣可不容许她打马虎眼。 “她已经进勒戒所了,你得答应我别气她也别埋怨她,我才肯说。”艾菲偷瞄他。 “好,你快说。”遇上这个小女人,他除了事事答应外已没别的选择了。 “她上回把你带去她家里,还把我叫去,我看见……看见你躺在她床上……心里好难过,她告诉我,我根本配不上你,你爱的还是她,只是玩……玩玩我。”尽管是误解他,可每每忆及这事,她仍会觉得心酸。 “天!那时我是被下了药,醒来后那里空无一人,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那里是哪里呢!”昝子臣抚额大叹,“这该死的……” “你别骂她,她已经向我澄清了,就在我离开医院回到这里的时候遇见了她,她是真心跟我道歉。”艾菲赶忙抓住他的手,眼里显露小女儿般的依恋。 “好,你要我不骂她可以,可是……我心底一股气总要找人出一出吧!”他双臂抱胸。 “出气?”她愣了下,“那……找我好了……” “哦,可以吗?”昝于臣眯起眸,唇角所衔的笑意带着几分诡谲。 “如果你这样才能气消,那就找我,可是出完气后,你就不能再找田凯玲麻烦了。”艾菲心底直揪着,不知他要怎么对她? “好,那我想打你手心。”昝子臣说着便握住她的手,大手高高举起…… 这动作吓得艾菲闭上眼,可预期的疼痛并未降临,等到的竟是细柔的抚触,他的指尖播弄着她的掌心,那痒味儿直让艾菲缩起脖子抿唇直笑。 “别播,好痒……”她连身子都缩了起来。 “你不是要让我出气吗!我这就是在出气,而且这样还不够,还有……”昝子臣顿了下,握住她的脚躁,“还有这里。” “蔼—”她又叫又挣扎,“不要……不要……好痒,我受不了了……” “是你说要承受的,现在可不能说不。”他干脆压缚住她,望着她在他眼里总是那么亮眼的五官,“我还要更多。” “子臣……”她轻唤他的名。 “知道吗?除非你拒绝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qi書網-奇书离开你。”就这么简单平实的一句话,立刻温暖了艾菲的心。 她柔柔地笑了,展开双臂接纳他的索求。 他的唇同时吻住她,强行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津,浅尝着她香郁的滋味。 艾菲回吻着他,一时间,热情弥天盖地而来,翻涌着两人的情悸。 昝子臣的唇徐徐往下,双手急切地解着她的衣衫,“我们结婚吧!” “啊?”结婚!她从不敢想这一点。 “怎么?你不愿意吗?”他定住动作。 “我当然愿意,这……这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自己真能这么幸运的嫁给他。 “你又问了一个傻问题。”昝子臣拨开她脸上的发丝,“那就让我的行动回答你吧!” 一场带着狂炽激情的欢爱,就此在屋里蔓延、蔓延……直到天堂…… 终曲 昝子臣带艾菲去见了他父母,而他也去拜访了艾菲的双亲。 昝子臣父母长年居于国外,对媳妇的挑选很民主,只要是子臣喜欢,他们都没意见,再说艾菲乖巧单纯、不带心机,也让他们喜欢不已。 至于艾菲的父母更是满意这位准女婿,当初若不是他,艾菲的父亲还真熬不过难关,只是他们一直不明白艾菲怎么那么厉害?竟挑到了个如此俊逸绝伦的老公,算是艾菲这辈子烧了好香吧! “我不知道结婚要准备那么多东西。”结婚前夕,昝子臣带艾菲去采购必需品,两人提得又重又开心。 一回到艾菲的住处,她已是累得瘫在椅上了。 “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了,这间房子我想买下来,做为我们相识的纪念,有空也可以来这里小住一阵子。”看着这地方,昝子臣又说:“但是外面的环境不太好,我得出钱让人大力整顿一下。” “真的?!你要买下它?”这可是艾菲心里所想的,只是她没钱呀! “你也同意?” “当然了。”她站起来,紧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喜欢这里才买下它,真的谢谢你了。” “都是我老婆了,还说谢!”他点了下她的鼻尖。 “人家感动嘛!”她对他皱了皱鼻子。 “对了,你若觉得还缺什么尽管开口,我都会办到。”结婚可是一辈子一次的终身大事,他可不想亏待她。 “不用了,你已经买了好多东西给我,还有这栋房子,我什么都不缺。”她是嫁老公,又不是钓凯子。 昝子臣的眸子突然一亮,“我不但要送你这间房子,还要送你一样东西。”“你还要送我什么?真的不用了。”她摇摇头,有感而发地说:“我常说自己是灰姑娘,能遇上王子已是最大的幸福,你不要再破费了。” “这么说你是我的灰姑娘哕?”掬起她的小下巴,他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她闪亮的瞳心,“知不知道牵系王子和灰姑娘两人情缘的东西是什么?” “呃——”艾菲想了想,“是玻璃鞋。” “对,我要送给你的就是一只鞋。”他一边漾着笑,一边从手上其中一只手提袋内拿出一只鞋,呈现在她眼前。 “这是……”艾菲瞪着它,久久竟笑了出来,“哈!它的确可说是我们两人间的红娘。” “还记得当我发现你将它掉在我房里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童话看多了,所以想试试这招能不能奏效。” 第19章 昝子臣也笑得开怀。 “可它还是奏效了……”她将它紧紧握在手中,流出感动的泪。 昝子臣握住她的肩,深情不悔地望着她,“我的灰姑娘。”俯下身,他一吻封缄,也将彼此的心再一次紧紧扣祝 瞧他们这副情深意浓的模样,没人敢说这世上没有童话了吧?! 【全书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