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神兽老公们身边(剧情h)》 猝死 劈里啪啦的键盘声在漆黑的小房间里有节奏地响。 白慢慢坐在电脑面前,手指疯狂飞舞。 额头上还戴着一个类似头巾一样的护额,上面红底黑字写着两个大字:社畜。脸上的表情写满了不耐烦,手上的力气只增不减。 时间飞速流逝,就在灵感迸发的紧要关头,手边的电话忽然响铃声,她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更加明显了。 低头一看来电的人,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就传来一阵咆哮:“白慢慢!你这份工作还想不想要了?!写个稿子每天拖拖拉拉!” 尖锐的声音震得耳膜生疼,她熟练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任由电话那头的女人疯狂输出。 就着呵斥的背景音乐,白慢慢滑动鼠标来回阅览刚才写的内容,这些便秘一样憋出来的东西是自己苦闷的源泉! 女人声音只增不减操着那特有的方言骂骂咧咧,搞得太阳穴生疼。 “真是烦死了!”她小声的嘀咕,用力滚动着鼠标滚轮以此泄愤。 每天每天打电话,还总是大半夜的打电话来催命。为了配合她的突击检查,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在熬夜! 这女人不用睡觉的嘛?每天火气这么大,内分泌真的还好嘛?? “白慢慢!”电话那头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她连忙拿起电话:“主编,您说!” 女人好似火气未消,阴阳怪气的又开始数落着:“你看看你写的这些东西,连让人看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尖酸刻薄的话语让人听着肝疼:“你这写的是黄文?哼、嗯、呃?有哪个女人会在床上发出这样的声音?” 强忍着满嘴的优美语言,白慢慢狠狠翻了个白眼。这个老妖婆肯定是更年期,说话这么难听。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老处女! 对对对,我是老处女,您多万人迷啊,左右一位右手一位,就属您阅历最丰富了。 白慢慢滑动滚轮的速度更快了。 耐着性子由着她数落了好一会,就在她感觉自己肺要被气炸的时候,电话那头的人终于结束了通话,非常干脆。 对于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白慢慢习以为常,挂断音一响立马冲着手机比了一个手势,嘴里低低的咒骂:”你才是老处女呢!喷火龙!“ 这下好了,一通电话打完刚刚涌出的灵感化为乌有。 她键盘一推,仰头长吼了一声,叹了口气看向写字板左下角的字数统计,幸好是够了每日的更新字数。 “真是有够烦人的!”白慢慢按了按太阳穴。 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她伸了个懒腰,歪头看了看时钟:“又忙到这个点了~嗐!” 迅速收好桌面,用桌面吸尘器洗了一下烟灰,收拾好以后就往厨房走。 突然,心脏猛地绞痛,胸口好像被人打了个死结!! 她吓得立马直起身子深吸两口气,锤了锤胸口。 又来了,这种莫名的心痛感! 紧攥手机一边走一边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没事,吃完东西睡一觉明天又是一条好汉! 刚迈进厨房,手机又叮铃铃地响起来,是同事栀子的电话。 “喂,慢慢~” “喂,栀子啊!”她打量着冰箱里的食物,最后决定面包加牛奶应付了事。 “刚才主编给你打电话了吗?她听起来超级生气,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白慢慢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满不在乎地回答:“她不是一向是这样吗,像个更年期的喷火龙。” “卧槽,这个比喻绝了!”栀子笑着赞同。 刺啦的塑料包装声盖过了听筒里的声音。她换了只耳朵,听着栀子喋喋不休的吐槽着彼此的魔鬼上司,嘴角也跟着上扬:“想不到你写的东西文文静静,爆起粗口来还挺带感的嘛!” “我靠!老娘本来就不愿意写这种清水文!是喷火龙要求的好吗!我可是个s!你懂不懂啊!” “得了吧,你也就嘴炮响亮。每次和你们夫妻俩出去喝酒,总看见你像个金丝雀似地。还s,你是个抖m还差不多。” “放屁!我跟你说,我@#¥#@#@........ 谈笑间,面包被消灭得一干二净,白慢慢郁闷的表情也缓和不少。 吃饱后困意渐渐袭来,她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栀子见状:”好了不说了,明天上班见,晚安!“ “嗯,晚安。” 挂了电话,瘫在沙发上发呆。转眼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她才回过神,把手机揣进睡裤兜里,准备把餐具洗掉。 一起身,胸口忽然猛烈地抽痛!!!白慢慢理所当然的深呼吸着,用拳头锤了锤心脏疼痛的位置,但是这次好像没有效果了。 疼!真的好疼!心脏的每一次运动都是酷刑!!呼吸仿佛是催动疼痛的开关!每一次起伏胸口都像被人用绞肉机在给心脏分解一样,刺痛着她敏感的神经!! 咚咚!咚咚!心脏跳动的频率一路飙升!像要飞出来一般。 疼痛让自己脚软头晕,手上的东西乒呤哐啷地掉落,跌靠在沙发旁。 她像个搁浅的鱼,张大嘴非常努力地想要呼吸。 平时转瞬即逝的秒针此刻显得格外重要。皮肤下的每一处血管都都涨得发疼,将肌肉紧紧绷在一起。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脑海里浮现往日看过的关于猝死前的人体反应的文章,和现在的状况完全一致。 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 不,我还有大把青春!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就倒下呢!! 对了!手机!我要救援!! 肌肉开始不听使唤,平时控制自如的手臂开始僵直,手指也止不住地绷直再绷直。 能进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她拼尽全力的挣扎。 身体不听使唤,手指自然也失去控制。平时轻易可以做到的动作此刻显得格外的艰难,终于像帕金森患者一样艰掏出手机,可是也仅限于掏出手机。喉咙里发出急促短暂地气流,还有来自临终的呜咽。 胃部开始抽搐,身体也僵硬到了极限,她躺在地板上,身体止不住的抽搐,嘴里吐出的牛奶和面包糊住了口鼻腥臭的液体里参杂着牛奶和菠萝的香气。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就这样狼狈的死掉吗?..... 酱紫色的脸上布满了青筋,眼里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疼痛的泪水已经糊住了双眼。 眼瞳逐渐失焦,涣散的瞳孔里满是绝望,伴随着爆炸频率的耳鸣,脑内的走马灯已经开始闪过…… 记忆像是单帧的电影,闪过她人生中的每一个片段:童年萤火虫飞舞的夜晚、初上学时的哭闹、与爸妈的第一次争吵、第一次吃过最难吃的食物、被别人第一次肯定的场景、初恋的美好、工作的乏味。这一生过得太短,走马灯走得也很慢,慢慢悠悠的回忆里鲜少有高光时刻。无不证明这人生的极限和枯燥。 眼看自己的一生,从未做过什么疯狂的事,也没有真正认真的活过,就连最后吃的一顿饭吃还是最简陋的牛奶加面包。 平庸粗糙的人生啊.... 悔不该当初,但是为时已晚。 好想,好想再活一次。 若是可以的话!就一次!这一次她一定会好好的活!一定会认真的生活,认真的社交,认真地去爱自己身边的人! 白慢慢呼吸越来越微弱。 神啊.....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我这辈子对您许过无数愿望,没有一个有回应,但是这一次,求您看看我,求您可怜可怜我。 我希望..... “系统检测宿主有强烈请求,正在进行申请。” “申请通过,请宿主耐心等待。” “正在连接中......连接成功,马上开始重生。” “倒计时,3” “2” “警告!重生目标不支持!重生目标不支持!” “正在重新选择重生对象.....” “检测到新的目标,正在进行转移。” “倒计时,3,2” “检测到宿主丧失重生意愿,正在中断转移。” “申请失败,检测到宿主正在转移。” “倒计时,3,2,1,转移成功。” 新世界 机械又冰冷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房间一片死寂。 突然,白慢慢的尸体上突然浮出了点点星尘,浮游一般汇聚在皮肤表面,缓慢的呈现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那些像灰尘一样细微的小小颗粒越聚越多,最后把尸体都给团团围住。从眉间飞出一缕非常细小的白线,在白慢慢的周身绕圈。 她身上所有的颗粒活跃起来,白线带着它们穿过窗户,径直往天空飞去,随后消失不见。 在不知名的光速甬道中,两团光雾以螺旋往前的方式缓慢前移,通道的背景变化之快,和它们的时速好似不在一个位面。 ”辛苦你了。“ 光雾一前一后,声音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那声音温柔飘渺,好似柔和梦幻的月光。 说罢,身边扭曲的光束戛然而止,身边赫然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皎洁的圆月挂在天空,气流带着夜色中的路奇露气,刮过皮肤表面透着一股沁人的凉。 月亮被涌来的黑云遮盖,只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透出一含混的暗色光晕,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庞然而缓慢的沙沙声,头顶移动着沙漠般的树海,将安静的夜衬托得更加的神秘。 地上躺着一具洁白姣好的身体,双眼紧闭好似在沉睡当中。 白慢慢的光圈二话不说,拧成一股强光就冲进了那具身体里。 忽而,地上躺着的身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呼吸。 与此同时,在远处某一个地方一个金红色的俊影原本正在树上小憩,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东西震惊地睁开眼,火红的眼瞳里流露出不敢置信。他踏着树干往前一跃,变成一只巨大的金红色大鸟,往那个异样波动的地方飞去。 乌云被风吹过,月亮露出来,淡淡的月光流淌在森林里,像水一样流过她安静的脸庞。她的脸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是光滑的瓷器一般细腻。 ---------分割线---------- 不知过了多久,夜色褪去,一抹暖光在天边升起,暖洋洋的打在地上。 地上的人突然惊坐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意识还非常朦胧。 “呵!~~咳咳咳!!” 阳光射在眼皮上,地上的瓷娃娃活了过来。 恍惚间,她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已经死了,然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脑子里说要把她传送走。然后自己被吸到了一个很热很热地地方,周围全是五彩斑斓的光束前后拉得无限长,她看到自己没有了身体,眼前全是雾蒙蒙一片。 随后就没有了意识。 然后离开了自己的世界。对!对了!自己穿越了!自己已经死了!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把自己传送走的! 她缓慢的站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是青山绿草,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看起来很像是原始森林。 耳边除了欢快的鸟叫,就只有树叶掉落的声音。 虽然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上,但是性格还是自己的,白慢慢此刻,居然最先担忧的是自己的外形。 她低头打量,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手。白皙纤细的手指,指甲也整齐匀称透出健康的光泽,胳膊很白,肌肉的纹理清晰健康。 摸了摸脸蛋,确认自己五官健全。再往后摸,自己的长发还在。随意拿起一缕,黑色的发丝衬着光源,里面好似反射着若有若无的颜色,隐晦却又绚丽。每个角度看过去都不同。 好奇怪啊,这是人类该有的发色嘛? 还没等她仔细思考,微风吹过,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白慢慢抱住胳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她再次低头看去,现在全身都光溜溜的,真正的一!丝!不!挂! “我去!”白慢慢瞬间有一万个国粹从嘴边擦过。 虽然她对于某种无法言说的色彩接受程度很高,但是不代表自己能接受青天白日的裸奔啊!! “你就算让我穿越,也请让我穿上衣服好吗?!”她仰天长叹。 没有办法,只能强忍住羞耻小心翼翼地在森林里穿行。 希望这个森林没有人光顾,不然自己这个样子被人看到,肯定当场羞愤而死! 她这么想着。不知道走了多久,脚跟都已经有点磨破皮了。 疼得她龇牙咧嘴,随便找了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休息,赤裸的皮肤触碰到冰凉的石面,像冬天坐到马桶上一样酸爽。 心里暗暗决定,要赶快找到可以遮体的东西才行! 就算把羞耻什么的丢掉,这个温度也让人寒毛直立。尤其还有风,每次一吹,都冻得自己直打冷颤。 一边揉着伤口,思想一边飞跃。她走了这么久,身边的景色都还是树,这里该不会没有人吧?别说人了,连一头鹿都没见到,森林里不应该会有很多野兽的嘛? 这么安静,这个世界该不会没有生物吧?她抬头打量着树叶,这树的品种自己也没有见过。 她有些担心,嘀嘀咕咕间,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似有似无的流水声。 又惊又喜,嗖的一下站起身。听起来好像还是条小溪! 循声找去,发现声音的源头是一条悠长的小河,清澈见底,都能看到鱼在下面游。 ”太好了!“看到熟悉的生物,她悬着的心这才稳稳落地。看来自己没有穿越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 就在她蹲在河边打量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白皙小巧的脸蛋,线条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墨黑色的头发别在耳后,殷红的小嘴微张,圆嘟嘟的看着十分可爱,高挺精致的鼻梁。再往上,看才真正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双眼睛....太美了! 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完全不属于人类的眼镜,摄人心魄,勾人入魂。 黑色的眸里翻涌着七彩的色泽,非要形容,更像是宇宙中那种神秘又宏伟的奇光。里面好似包含着有一种魔力,使人挪不开眼睛。 “这....”白慢慢看傻了,这张脸实在!自己生前看过这么多二次元美女,也看过世界各地的女明星,也没有见过这么美的。 一把头发从耳边落了下来,她用手撩到额后,露出漂亮的发际线。哇哦!这是补偿了上辈子熬过的夜和脱过的发吧! 正当白慢慢还在自恋的观察着自己的脸,一阵叶子摩擦的哗啦声从身后忽然响起,把她了一大跳!她本来就离河边非常近,惊吓间手一滑,跌进水里。 口鼻瞬间被汹涌的河水淹没,她被迫喝了好几块口水。只能在水里踉跄的挣扎,因为自己不会游泳啊! 手忙脚乱间,她发现自己在水里狗刨的时候手能够碰到河床,于是扑棱了一会,突然发现这个水其实挺浅的,自己能够站在河里。 艰难地站住脚跟,好不容易找到了平衡,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河水的高度才到自己胸口以下的位置。 “好险!”白慢慢咳了两声,用手擦了两把自己脸上的水,把湿漉漉的头发捋到脑后。一回头,赫然发现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树荫底下。 定睛一看,原来刚才自己的背后,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那是个男人....吧?因为背光的原因,只能从轮廓看出是个高大健硕的身形。她趟着水往前走了几步,树荫里的男人也走了出来。 白慢慢这才看清楚他的脸,目光和他对上焦。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住了。 痴汉 此时岸上的男人心里一惊。 他在路上奔波了好久,听到附近有水声,想着说喝口水继续赶路的,没想穿过草丛,看到河边有一个赤裸的背影。 还没开口,那个雌性就扑通一下跳进河里。 现在看到了她的正面,直接把自己看傻了。这个雌性,好漂亮.... 男人眼中满是惊艳,痴痴的看着水里这个赤裸的雌性。 她单手抱住胳膊,腰身纤细柔软。 白皙的肌肤像是一碰就碎的薄玉瓷胎,眼睛反射着正午的阳光,闪烁的色彩像极了夜晚美丽的极光。 她像是传说中的神祗,只用一眼就能勾走他的魂魄。 短短几个深呼吸,男人的心脏心率一路飙升,止不住的狂跳。 那双淡金色的眼睛里溅起层层涟漪,瞳孔地震般颤抖,来自雄性最原始的冲动让自己的小腹窜起火苗,火势还不小。 与此同时,白慢慢也将他的脸看了个仔细,先是被他那张帅到让人脚软的脸给惊到了。 原本藏在树阴下的脸曝在阳光下,美得像是神的作品。 淡金色的眉毛贴在深邃的眼窝上,开阔的额头下露出英气逼人的硬朗。 同样是淡金色的睫毛直直的反射着太阳的光,将他的眼睛藏进暗处。眼睛好似了一条竖线,看起来就像是动物特有的瞳孔特征。 均匀小麦色皮肤配合张力十足的肌肉,衬着他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编在身后。一块长到膝盖的兽皮围住重要部位。 身姿宛若西方神庙里神圣的侍卫雕像,透着一股威严的正义。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里包裹着火焰。 散发着带有侵略感的雄性气味,他的肌肉内部就像包裹着闪电,充满无穷尽的力量。 两个人都被彼此给吸引住了。 但男人的灼热目光很快就让她回过神来。 她现在没!穿!衣!服!啊! 她被人看光了!啊啊啊! 扑通一下蹲到水里,但动作太快,自己的脚没站稳又一头扎进水里,冰凉的河水灌入鼻中,熟悉的窒息感让自己惊慌失措,明明站站稳就可以自救的她,此刻被恐惧限制住了手脚。 “唔!咕噜咕噜!....救...救命!” 岸上的兽人马上反应过来,他快步走到河里,一把将她抄起。 她晕头转向,急促咳嗽着,肺里呛进去不少的水,整个人难受极了。 男人的双臂犹如钢铁浇筑,稳稳的把白慢慢抱在怀中。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皮肤火辣,白慢慢在水里一进一出的,感觉自己有点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因为缺氧的缘故还是因为冷热交替感冒了。 虚弱的抬眸看了一眼把自己救上岸的陌生男人:“谢谢你救我。”白慢慢大口大口地顺气。 可男人的注意力早就飞到了别处。 感觉到怀中细腻柔滑的肌肤贴着自己,鼻子传来她带着潮气的芳香,无一不在挑逗着他脆弱的神经。 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胸口和后背。往下看去,是两团高耸的山峰,不是很大,但是曲线很好。皮肤因为冰凉的河水而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他感受着手里的粘腻,大脑里的最后一丝理智轰然倒塌。 忽然粗暴的对着小嘴吻下去,舌尖伸进去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勾住香软的小舌,用力吮吸,舔舐。 沉浸在溺水的恐惧里没能回过神的小人儿呼吸还没喘匀,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到了。 她在男人怀里死命挣扎,小脸一直左右躲避男人的深吻,小手慌乱地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 不反抗还好,一反抗男人吻得更凶了,挥舞的四肢在他眼里像是小猫调情般的回应。 身体被死死控制着,她躲不开,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嘴里的空气逐渐稀薄。 双方力气悬殊,抱紧自己的男人纹丝不动,白慢慢气急败坏,抬起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零碎的话语吃力的从嘴里溢出:“唔..!混~...混唔..蛋!你!你!.唔~..放开我!” 软绵的力气和挠痒没区别,他非但不觉得疼,还享受的觉得小雌性的手掌实在太软了。 嘴里的甜津勾着自己的心弦,兽皮撑起了一个直挺挺的小帐篷,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拆分入肚。 可还没有享受多久,白慢慢挣扎得越来越激烈,气息好似也在逐渐变弱,男人失控的理智慢慢恢复,恍然意识到怀里的小雌性并不舒服。 他又狠狠的吮吸了两口嘴里的软糯,终于是松开了嘴,两人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的身体几乎快被欲火烧成灰烬,若不是这个场合不对,他已经把这个小雌性按在身下狠狠操干了。 眸里的欲火还未消退,他眼带笑意的看着白慢慢:“你别怕,我只是想亲亲你。” 白慢慢呼吸都还没有喘匀,挂着水珠的眼睛湿漉漉的瞪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愤慨的说:“你这个痴汉!死变态!” 男人听不懂话里的含义,只是觉得这个小雌性连声音都这么好听。 白慢慢见他没有反应,撑住他的手臂颇有一副翻身而下的趋势:“你快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我...我就报警了我告诉你!!” 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她在怀里扑棱得像条活鱼,只得大步走上岸边,恋恋不舍地将她放下。 看着眼前的小美人身躯只到自己的腹部,白皙的脸庞因为羞愤泛起诱人的红晕。光洁的皮肤白皙无痕,身体上还挂着水珠,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血脉喷张。 忍不住又想将她揽到怀里。 白慢慢还没站稳,余光看到他的动作,着急忙慌将他往外推,可就算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有将他的位置挪上半分。 她气急败坏,双眼通红的瞪着这个俊朗的男人,一只手指直挺挺的指着男人的鼻子,大声吼道:“你别过来!” 男人非但不听,还靠得更近,将她拥进怀里:“你别动!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慢慢当然不会相信,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具有强烈的入侵性。现在这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她用手把两人隔住,全身写满了抗拒:“你放开!你快放开我!” 他的眼睛温润无邪,像是草原上最不具有威胁性的食草动物。但是白慢慢没有上当,她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只待男人松开手,她就跑,森林里的树很密集,他这个大高个在森林里穿行肯定很困难。 她在怀里拼命的抵抗,男人见她这么不情愿,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后退一步:“这样可以了吗?” 就这一瞬间,怀里的人儿抓住时机,转身拼命往别处跑。 男人只愣了不到一秒钟,抬头看向慢慢逃跑的方向,嘴角挂上了一丝不知叫做宠溺还是讥讽的轻笑,非但没恼,眼神中还闪过一丝兴奋。 瞳孔瞬间放大,原本淡金色的眸子变成了猫瞳一样的大眼睛,黑瞳金边几乎要盖住眼白。他任由白慢慢跑在前面,自己毫不慌张。 他心里想着,这个小雌性不止漂亮,还很有活力。若是两个人结为伴侣,肯定可以生很多聪明强壮的幼崽的。 想着,嘴角弧度又深了几分。 看到白慢慢已经跑了挺远身影变成了一个小点。 男人突然全身弥漫着密集交错的金线,从全身各处迸发出来,漂浮在皮肤上勾勒出环形游离的姿态,然后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老虎。 轻轻一跃,叁两步就追上了她。 白慢慢还在她庆幸自己的计划得逞,眼前的视线忽然被阻隔,在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堵白色的毛墙。还没来得及急刹车,稳稳地撞了上去。 她撞得头昏眼花,后退两步看清楚眼前的是一只大老虎,直接吓得瘫软在地,表情比哭了还要丰富:“啊啊啊啊啊啊啊!!!!!老虎!!!!” 她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身体不断后退,在泥地上拖出一条弯曲的痕迹。 此时完全陷入了恐惧中,已经退到了河边,再往后一步就又要掉进水里,她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那头狮子悠哉的模样和视线,她在电视上见过。是大型猫科动物在戏耍势在必得的猎物的神情,她知道自己真的死定了,任命的闭上眼睛。 这时,脑子里响起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啧啧,反抗都不反抗,直接等死啦?” 白慢慢:“?” 神选兽子 还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么多讯息,她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物体离自己越靠越近。那粗粗的喘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头老虎! 睁开眼就看到白虎离自己仅仅只有两步的距离。 在自己面前原地坐下,粗长的尾巴悠闲地扫动,神情坦然自若。 她强迫自己冷静。 奶奶的!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大不了再来一次,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爷傲奈我何! 她神情逐渐平缓,下定决心绝对不能死在这样一只屑老虎手里。 小心翼翼地往周围打量,在心里计划着逃跑的路线。 见老虎直接趴在地上闭起眼,立马站起身逃跑。 可是没走两步,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被自己甩掉的那个美男的声音:“你的速度太慢了,无论你往哪边跑,我都能轻松地追上你。” 慢慢惊讶的看向声音的源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眼前这头老虎!居!然!会!说!话!! 只见那只老虎站了起来,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从不知名状的一团浓密淡金色漂浮物中变成一个成人。 他冲着愣在原地的白慢慢走来,淡金色的眼睛在她面前无限放大,近到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高大的身躯把光源完全盖住,双臂甚至能连同树干和自己抱在怀里,慌乱间才发现自己被逼退到树前。 他呼吸温润,鼻息从头顶移到脖子,头埋进自己的脖颈,伸着舌头舔了一口:“就像这样。” 暴戾的眼神忽而变得温柔,突如其来的转变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近乎柔情的错觉。 男人无视她僵硬的身体,抬起头凝视着她:“你是哪个部落的小雌性?为什么会独自出现在这里?你身边的雄兽呢?” 慢慢还未从恐惧中缓过来,嘴里呓语般:“什么雌性?什么雄兽?” 男人慢悠悠地回答:“我是雄兽,你是雌性,雌性和雄兽可以交配结侣,连这点常识都没人告诉你吗?” 白慢慢呆呆盯着他的脸,坚毅的轮廓配合着无可挑剔的五官,神情带着些许的宠溺,她望得出神。 什么?交配?结侣?什么雄性和雌性?!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白慢慢脑子开始当机了。 这世界居然有会说话的野兽! 野兽还能变成人! 恐惧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看着男人悠然自若的表情,自己有一种要被他轻易吃掉的错觉。 看着她欲哭无泪的神情,男人发出轻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谛霆。” 说完就看到自己怀里的小人儿晕了过去,急忙接住她。娇柔的身体热得烫手,脸上的红晕一直都没有消退,好像是生病了。 白慢慢得脑子昏昏沉沉,晕倒前又听到那个声音:“嗐,真的是菜。” “不过你这运气还挺好,马上就碰到第一个神选兽子了。” 然后彻底失去意识。 -------强大分割线----- 狂风呼啸,身体颠簸,眼皮上闪烁的白光是唤醒白慢慢的闹钟。 她意识转醒,呼吸也从平缓安静变得活力。 脑子的不适让自己太阳穴阵痛,像是皮肤下面有两只驻扎的虫子,叫嚣着让人烦闷和难受。 “嗯....”嗓子也非常的干,好似有一台烘干机把口腔里的水分也一起烘走了。 模模糊糊见听到那个陌生又欠扁的声音在嘲讽自己,还说什么神选兽子,对方好像是个什么系统来着…… 谛霆磁性又有力量感的声音忽然从自己前方传来:“你醒了?” 白慢慢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颠簸感的来源是因为趴在了老虎背上!! 呼啸的疾风在自己的背部擦过,头发早就被风吹成了一束相当整齐的直线紧紧贴在背上,几缕调皮的发丝在腰间鞭打,弄得白慢慢很痒。 谛霆驮着她飞奔穿梭,白慢慢趁着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周围的景色变化不大,唯一的区别就是树木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宽,树干也越来越大,有一些大树的树根从地里窜出,在空中越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又藏了回去。上面布满青苔,周边还长着不知名的蘑菇和精巧的鲜花丛,不时能看到有一滩滩的小积水,上面的落叶激起涟漪。 真美啊,白慢慢不由的感叹。 刚想开口回答,话语变成了干咳。 咳得肺部抽疼,谛霆一边跑一边担心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风声呼啸阻碍了空气的流通,白慢慢受不了这种稀薄,脸又往皮毛里埋了几分。 她闷声回答:“谢谢你的关心,我挺好的。” 老虎奔跑的速度极快,碰巧碰到几处密集的树根,谛霆灵巧的在树根上跳跃,颠得慢慢好几次都飞在半空,又跌落虎背。要不是双手紧紧攥住虎毛,应该已经掉下去了。她身上依旧没穿衣服,被吹得浑身发抖。 细心的谛霆注意到她的变化,立马放缓了速度:“我感觉到你在发抖,可是你的身体很热?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昏昏沉沉的,好像发烧了?” 速度一降,耳边的声音就变得清晰了,这回谛霆清楚的听到了她说话间浓重的鼻音。虽然不知道发烧是什么东西,但是敏锐的直觉还是反应过来这只小雌性生病了。 他四处张望,物色好一棵大树。那棵树的树枝宽大光滑,上面没有青苔和干枯皱纹,不知道是什么品种,但是树皮的质感非常像圆柏。 他走到树前,俯下身去,和白慢慢说:“你能动吗?” 慢慢点点头,软绵绵的双手撑住虎背,双腿一并顺着皮毛的纹理滑了下来。白虎立马变换成人,双手扶住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小人儿摔倒。 也没问白慢慢同不同意,踩着高一点的树根,抱着她双手一举,让她稳稳地坐在树干上。 温柔清澈的目光让人舒心,他笑得如沐春风,用手搓了搓慢慢头顶的发丝,然后脱下皮裙,塞进她手里,叮嘱道:“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白慢慢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又化身成虎形,身姿轻盈地落在草地上。 她坐在树干上,双手紧紧扶住身侧,不知怎么的,自己突然能看到谛霆身上弥漫着一层淡金色的薄雾,勾芡着烟丝一样的纹理。从雾海里伸处细丝,撕扯开来,又重新掉进雾里。 奇怪了,她之前就能看到这个吗?这是啥啊? 视线紧紧地跟着谛霆,看到那只巨大的白色老虎匍匐在在灌木丛中,在看不到的前方,有只正在饮水的小鹿。 白虎的眼瞳瞬间变化,静静的等待那头小鹿放松警惕,巨大的身躯居然能够在密集的草丛里匿住声响。一步一步的靠近,等待小鹿的下一个低头,老虎后脚一蹬,猛然冲出去,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一口咬住了小鹿的脖子! 顿时被扑倒在地,小鹿拼命地挣扎,然而最终还是在老虎锋利的獠牙下被活活咬死了。 目睹观看的白慢慢被这场狩猎彻底惊到了。 你会用火?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这么近距离的观看老虎的觅食现场。那头小鹿这么隐蔽,自己顺着谛霆的目光找了好一阵子都没有找到,可是他几分钟时间就能锁定目标,还一击即中,当场就把对方给咬死了。 白慢慢顿时脖子一凉。觉得自己真的是不知所谓,之前居然错误的判断自己能够在他手底下逃走。 讲真的,要是他真的动起手来,一巴掌应该就能把自己拍碎吧,像拍苍蝇那样。 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这个武力值爆表的陌生男人。 谛霆已经变成人形走到树下,嘴巴和脖子上的鲜血还很新鲜,崎岖地往胸膛流淌。 他看到树上的小雌性那恐惧堤防的眼神,瞬间读懂她眼神里的意思,折回鹿旁的小水潭,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迹,顺便带了几捧到头发上,把自己的长发浸湿,然后熟练的编成了一条辫子,往水里照了照确定自己的形象处理干净了,这才又走到树下。 他伸开双臂,仰头望着树上的小雌性:“跳下来。” 一句非常简单的话,却让白慢慢犯了难。她之所以能够在树枝上待得这么安分,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恐高啊!这树枝离地虽然不是非常高,但是直接跳到地面上也将近有五米的高度。 就算自己能克服恐惧往下跳,是没跳好的话,就算摔不死也是能断几根骨头的。 她在树干上犹犹豫豫,面露难色,找了好几次角度,都没有敢往下跳。 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那个把自己抱上来的始作俑者,目光里满是困扰和哀求。 见她这个表情,谛霆才后知后觉。原来小雌性怕高啊。 他动作矫健地爬上树,将白慢慢打横抱起,然后跳下去,稳稳地落在地上。 这一跳,把白慢慢的小脸被吓得惨白,下意识地将头埋进男人的胸口不敢睁眼。 谛霆看着她柔弱顺从的样子,心都要化开了,轻轻说:“别怕,已经下来了。” 抬头一看,看到的确落地了,才长出一口气。 轻轻地把她放下,接过兽皮往鹿尸体方向走去。 只见他从兽皮里掏出骨刀,手起手落间,将小鹿身上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再把肉和骨头也熟练的分切好。 将鹿皮洗净后展开打量,然后用骨刀捣鼓了一阵,招招手喊白慢慢过来。 白慢慢很乖巧地走到他的身边 宽大的鹿皮将她罩住,谛霆温暖的眸子在她身上打量,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你就不冷了。” 慢慢愣住了,这个人前后的差距也实在太大了吧?现在这副温柔绅士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怀疑之前像个痴汉一样强吻自己的男人是不是他。 鼻尖弥漫着一股腥味,没有经过鞣制的鹿皮还是有血的味道,但不得不承认,裹着它确实暖和多了,最起码不用再光着身子满世界跑了。 白慢慢小声地对谛霆说道:“谢谢你。”吞吞吐吐间她的耳朵又红了几分。 看着她小小的身躯被鹿皮包裹住的样子又滑稽又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慢慢的头:“等下到了树村,我再给你买一件像样的衣服。树村里还有巫医,要尽快帮你治病。” 白慢慢很少被人这样溺爱的抚摸,很不习惯,立马偏过头。她躲着他的手,强忍住羞怯,开口问道:“树村?” 谛霆倒也没有不开心,捡起身边的小树枝用骨刀将顶端削尖:“那是我的村落,离我们很近。” “哦,这样啊,听起来有点像个小镇。” “小镇?”谛霆疑惑:“我只听说过城,村,和部落,还真不知道小镇是什么。” 白慢慢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城?离这里远吗?那里面有人类吗?” “人类?没听说过,城里都是由很多很多兽人一起建立起来的,里面有很森严的制度,当然也会更加的繁华,如果你有兴趣,等你的病养好了,我带你去看看。” 白慢慢瘪了瘪嘴,沉默了。 自己其实不是很喜欢陌生的地方,并且对于陌生人有一种习惯性的疏远和警觉。 看着谛霆熟练的架起了一堆篝火,随手抓起一块切好的鹿腿,将最嫩的一块肉串进刚刚用骨刀削好的一根树枝上,烤了起来。 她在一旁观察,小脑瓜里有些疑惑。 看他的装扮和狩猎手段非常的原始。可教科书上说原始时代的人类没有火源,并且很怕火的样子,怎么他用得这么熟练? 白慢慢没过脑子张口就问:“你会用火?” 可是问完就后悔了,会用火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自己怎么能够把这个世界自动带入到原始时代啊! 谛霆却没有在意,他翻转着手里的烤肉,温和地回答:“我也是偶然间发现食物这么做好吃的。” 说完,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回眸担心地问:“还是说你比较喜欢吃生肉?” 白慢慢惊恐地摇头:“不不不!我不吃生肉!” 白帝皱起眉毛:“你不吃肉?怪不得这么瘦,你要多吃点,等我弄好这一块,你两块一起吃了吧。” 可无论谛霆怎么说,白慢慢就是死也不肯去碰那块已经切好的生肉,只把烤好的鹿肉吃了几口,口感干巴巴的,又柴。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健难。她吃惯了山珍海味,自然对于这种食物难以下咽。 谛霆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从附近找来一些野果给她吃。 刚好白慢慢吃得口干舌燥,想也没想就抱着野果大口啃食。 见她吃得津津有味,谛霆透亮的眸子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该不会是素食类的兽人吧?比如说兔子和马之类的。” 这话一问,白慢慢就吃不下去了。 该怎么说呢?看他的样子像是把自己当成了同类,素食兽人是不是在他的食谱里啊? 以他的战斗力,下一个被烤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 许久回答不出来,她眼神游离。见谛霆还在盯着自己,看得自己心悸。她含糊地说道:“我是杂食类的动物。” “杂食类?那又是什么东西?” 看他这个反应,白慢慢顿时想大嘴巴抽自己!偏偏就撞到枪口上了!!这个世界连杂食类兽人也没有吗我焯!?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是自己陈述的方式有偏差吧? 谨慎的解释:“嗯...意思就是我什么都可以吃啊,肉,水果,蔬菜,我都可以吃。” 谛霆恍然大悟:“哦!杂食是这个意思!” 白慢慢这才如释重负咽下嘴里的野果:“我不是不吃肉,我只是不吃生肉,如果是熟肉的话,我还是挺喜欢吃的。” “那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白慢慢很自然的想要解释是因为那个肉没有调味料味道太寡淡了,就听到那个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别什么都说!白痴!” “啊?”白慢慢不知道声音是从脑子里传来的,疑问从嘴发出,身旁的人也能听见。 谛霆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我刚才看你吃肉吃得很少。” 白慢慢的耳边和脑子里都有声音,她不知道先回复谁才好,只得先和谛霆说:“我不是在和你说话。” 话音刚落,又听到脑子里的声音大骂:“你是白痴吗?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不是和他说那你和谁说?!” 白慢慢非常委屈,下意识又脱口而出:“我和你说啊!” “别张嘴说话啊!我真的是要被你蠢死了!”声音在脑子里回响,怒吼的音调升高震得耳膜都疼。 白慢慢一脸无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像是打翻的万花筒一般光怪陆离。都已经这么难以接受了,还有什么能把自己唬住?干脆直接认命+摆烂,不再去费劲想这些屁事。 系统 谛霆看她变脸谱一样的表情,心里直犯嘀咕。 关切的询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是白慢慢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搭理他。 平白无故被一顿臭骂,非常的不爽:“什么东西啊!真是没素质!”白慢慢在心里气愤的想。 “我劝你不要妄想骂我,我可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慢慢很不耐烦,干脆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这个声音是谁,从哪传来的,现在都不在乎了! “喂!菜地!” “我不就说你两句嘛!这就生气了啊?” “喂!和你说话呢!” 脑子和耳朵一直不得安宁! 叽叽喳喳的,烦得她青筋都暴起了。 “你还好吗?是没吃饱吗?还是更加严重了?”谛霆问。 同时脑子里的声音也在说:“喂!你怎么这么玻璃心啊!” 白慢慢终于忍不住了。 她嗖的一下站起身。面部表情狰狞咬牙切齿的忍住嘴里的脏话,跟身边的人说:“我离开一会。” 说完大步往远处走,步伐用力气喘吁吁,拳头攥得紧紧的。 要赶紧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跟这个欠揍的声音掰扯一下。 谛霆很识趣的没有跟上来。 找了一会,终于气呼呼的走到了森林的深处。直到听不到篝火的声音,这才大声质问:“喂!你!” 声音悠悠说:“干嘛~”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老娘还没跟你算穿越的帐呢!” “诶!?你这个人讲不讲道理的啊?当初是你说想要再活一次我才帮你的好不好!” “我管你什么帮不帮!把我传到这个世界又不是我愿意!” “你!你这个不孝女!我辛苦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你!你白眼狼!” “你少占我便宜!”白慢慢气得原地跺脚。漂亮的眸子里闪着火光,是来自愤怒的火焰。 “我好歹都算你的再生父母,你的身体都还是我给的,我就是你爸爸。”声音贱兮兮的说着不要脸的话,慢慢就差没跳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激烈地吵了好久。 谛霆就坐在原地,远处的声音能听得很清楚。 猫科动物的耳朵还算灵敏,可以听到很细微的声音。 她好似在和空气说话,非常的奇怪。 “算了!我懒得和你争!你就是个毒舌!” “你又没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毒舌! 激烈的争吵把白慢慢的血压都吵高了,她本来就发着烧,现在脑子更晕了。 声音还在幸灾乐祸的讥讽:“说不过我就沉默,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白慢慢破天荒的居然没有再反驳:“不和小人计较。” ”那我也懒得和你说。对了,趁这个空档赶紧跟你说正事。” 一听到正事,白慢慢顿时就严肃起来。对于这个世界她是一窍不通,很多的疑问都需要人解答。 随便找个落叶堆积比较厚的地方坐下,板板正正坐着,开始洗耳恭听。 声音看瞧她这乖巧的样子,又忍不住嘴碎:“啧啧啧,刚才还是个母老虎,现在就一副文静的样子,可真是善变啊。” 白慢慢刚平复的心情又被点爆:“哎!我说你这人心里怎么这么扭曲啊?” 怒火攻心,血压一下子冲上脑袋,把脑子涨得嗡嗡地。她深吸了几口气,安抚自己算了算了不跟它一般见识。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转移话题:“赶紧说正事吧。” 声音:“你想先听哪个?” 白慢慢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以为你会跟我从头说起呢?” “我懒。” 慢慢:“....” 给我一把刀!结果不了它我就自我结果! 声音催促着:“快问,你时间不多,等会那个男兽人应该就会来找你了。” 到底是谁一直浪费时间啊?! 白慢慢瘪瘪嘴,狠狠翻了个白眼,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始总结。 拿起一根小树枝用脚把面前的落叶拨开,露出带着尘土的泥地在上面做笔记。 声音看着她的笔记,吐槽:“你的字可真丑,像鸡扒屎。” 白慢慢:“闭嘴!” 过了一小会, 她地上列举了几条比较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好了。” 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偏差:“首先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声音:“都说了我是你爸爸啊。” 白慢慢只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青筋也跟着跳起来。 她真的是受够了这个嘴贱的(可爱)玩意了! 树枝一丢嘴角抽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我脑子砸开,把你扯出来狠狠揍一顿?” 声音得逞的大笑:“哈哈哈哈别闹,爸爸和你开玩笑呢!” 白慢慢大吼:“赶紧说!!!!!” 看她火冒叁丈的样子,又笑了好几声,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始回答问题:“我是你的粒子,是你脑子里一个独立的亚空间思想体。” “哈?什么鬼?什么粒子?亚空间又是啥啊?” “真的是笨死,你没上过学?叁体看没看过!亏你还是个写小说的,这点知识储备都没有。” 白慢慢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忽视它那张臭嘴:“你说的每一个词我都明白,连起来就不认识了。” 声音叹了口气:“算了,你也不需要懂得这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们常说的系统就好了。” “哦...”白慢慢似懂非懂:“那你有名字吗?” “我是意识体,名字对我来说不重要。” “可是你没有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你可以叫我爸爸,不行的话,叫妈妈也可以。” “滚啊!” 声音嘿嘿地笑,占便宜这种事情,怎样都不嫌多。 白慢慢懒得理它:“我养的猫叫小九,那你也叫小九吧。” 声音当然不同意,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抗议的话。 她歪过头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选择无视,继续提问道:“那你有身体吗?” 小九鄙视的说:“我当然没有啊白痴。” 白慢慢又翻了个白眼。 小九:“往简单了说,我的情绪和感情还有意识都产生于你,你可以认为成你的身体就是我的身体。” 白慢慢依旧似懂非懂:“那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你,你就是我?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应该更像是我身上的一个器官,或者是我身上的细胞吗?” 小九不屑:“在你们那个世界的固有思维里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我和你更倾向于本质上的结合。” 白慢慢:“本质?” 小九:“啧,真的是蠢。” 白慢慢的怒火已经在胸口倒腾了。 还在费力的消化从小九那里得来的信息,忽然余光看到了一个身影正在靠近自己。 警觉地抬头,看到谛霆迈着长腿走来,修长矫健的身影在森林里格外醒目。 可刚才的问题还没问完小九就不见了。 消失前再叁嘱咐自己不要透露身份,并且要尽量把自己扮成这个世界里的人。她一时间有些错愕,神情也很不自然。 灵源 “你怎么来了?” 两人目光相对,他依旧温柔的笑:“你出来很久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找你。” 她有些心虚,眼神游离站起身拍拍兽皮上的灰尘:“额,谢谢你的关心,那个,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待久了点。” “没事,确认你安全就好。”眼里的柔情只增未减,让人痴迷。 白慢慢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我们回去吧。” 还没走几步,双脚就忽然凌空。 她惊呼了一声。 刚稳稳落在谛霆怀抱中,就听到他说:“我抱着你吧,路上这么多枯树枝你的脚会被划伤的。” 她一路走来,脚上确实是伤痕累累,脚底还沾了不少灰尘。 没有过多的挣扎,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原路返回。 路上,白慢慢忍不住悄悄观察他的脸,无论看几次都觉得帅炸了。 看着看着,不自觉就犯了花痴。 他眼睛的颜色好漂亮啊,亮晶晶的像玻璃玛瑙一样。而且之前好像看到他的眼瞳可以变化来着? 这么一想,他老虎的毛色也是淡金色的,背上的花纹颜色更深。怎么这个毛色自己好像见过? 回想起自己去猫咖的时候见过一只橘虎斑,白色的底毛配上淡金色的浅纹。 猫咪和大老虎的反差萌一下子就戳到了白慢慢的笑点,扑哧笑出声。 谛霆狐疑的低头,看到小雌性盯着自己笑得出神,双眼弯成两条月牙,眸里的炫彩又明显了几分。 谛霆轻声询问:“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额?”白慢慢突然被人抓鳖,笑容一下僵住。 满脸通红,视线别过一边悻悻的说:“啊,没有,没啥。” 谛霆心里一阵叹息,看来自己刚才把小雌性吓得不轻。 没走几步,两人回到篝火旁。谛霆刚把她放下就听到声一个响亮的喷嚏。 喷嚏提醒着他小雌性还在生病。他抬头望着天空,太阳已经往西边移动了几分,马上启程的话,应该还能在天黑前赶回村子里。 蹲下把肉利索地用藤条穿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刨开小坑把烧过的柴火埋进土里。 确定火已经扑灭,他拎起肉对慢慢说:“不能耽搁了,我们回去找巫医。” 说罢,把肉挂在脖子上变成大老虎,卧在地上问她:“能上来吗?” “我试试。”白慢慢抓着虎毛,踩在老虎的大腿上,垮了上去,调整了一下坐姿。 “坐稳了,我们需要走快点,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叫我。” “好。” 话音刚落,老虎就咻地一下窜出去。 一路上的风景不断变化。 目光所及,身旁飞速略过的树木越发壮硕,高耸的树干要十几个成年人才能抱住。地上的苔藓青油茂密,平铺一片看起来颇有草坪的味道。 从空中打进密林里的夕阳被切成了一条条光束斜斜的射在地面上,将那些藏起来的鲜艳蘑菇照得反光。空中还漂浮着不知名的细小浮尘,游荡在空中安逸地吸收着阳光,将光线的颜色衬托得更加浓厚。 这样美丽的丁尔达效应,自己之前从未见过。 这童话般的景色像是画一般,美轮美奂,心旷神怡。 远处还偶尔冒出一些声响,顺着看去,一群白色的鹿藏匿在灌木丛中,头上的鹿角却很醒目,它们站在阳光中像极了魔法森林的仙兽。 “有鹿诶!”白慢慢惊呼。 谛霆很贴心的放慢脚步,好让她能仔细观赏。 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光听声音上就知道她非常的开心。 不知怎么的,小雌性好像牵引着自己的心情,看她放松的样子心情,自己也变得飘飘然起来。 两人漫步着,直走进一束光里,瞬间被就暖光和浮沉给包围。 她开心地晃着小脚,伸出手想去触碰浮沉。 好神奇!它们好似有生命一样诶! 浮沉一碰到她的皮肤,就紧紧的贴上来,白慢慢此刻居然忘记了烦恼,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兴奋。 身体活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身下的白虎嘱咐着:“你当心点,小心别摔下来!” “不会的!我坐得很稳!”可是身体却不像嘴里说的那样。 她玩心大起,甚至还想站起身。 白虎变成人形将她抱进怀里,神情充满无奈:“你差点就摔下去了,还撒谎。” 白慢慢不以为然:“我本来就坐的很稳啊!你快放我下来!” 谛霆见她表情坚定,只得轻轻将她放下。 双脚一着地,白慢慢就像匹脱缰的野马,兴奋的冲进距离最近的一条光束里,整个人沐浴在光下,被一片朦胧的暖色包裹住。 原本应该在光里清晰可见的人影因为浮尘的笼罩而变得朦胧,她轻巧的步伐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一头乌黑的长发好似变成了白色,发丝中隐隐泛起晶莹的彩光,转眼又消逝。 奇幻的身姿宛如精灵,像是一只由阳光变化而成的灵兽。看得谛霆忘记了呼吸。 出神间,慢慢已经站到他面前。 因为身高差距,她只能抬起手在谛霆眼前晃动,把男人的思绪叫回。 视线回转,他一把抓住那只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吻了上去,深情看着她,眼眸里闪烁着炙热清澈的光:“小雌性,请允许我永生永世做你的伴侣。” 突如其来的起誓让白慢慢错愕,她尴尬的别过身僵硬地转移话题:“那些漂浮在光里的小灰尘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有生命似的。” 谛霆还留恋着她皮肤的触感,恋恋不舍的回答:“这是灵源啊。” 白慢慢不解:“灵源?是什么?” 谛霆也有些疑惑。小雌性怎么会不知道灵源是什么呢?:“灵源和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并且每一个地域产生的灵源都会不同。有时候一个地方的灵源多达五六种,有些就只有一两种。灵源是兽人和野兽们进步的根本。也是植物和生物的生命来源。当然,灵石与灵力也依赖着灵源。如果世界没有了灵源,将会变成一片死寂破败。” 他解释间,担心的深皱着眉头,小雌性该不会病到脑子了吧。 白慢慢当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好神奇。 听他说还有灵力灵石,那这么说这个世界可以修仙咯? “灵源...会排斥人吗?”她还是不太懂灵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习惯性的把它拟人化。 谛霆温柔的笑,抬手抚摸她的头:“傻瓜,每一个兽人能够吸收的灵源不一样,遇到不能吸收的,就会被灵源躲开。” 他还学着慢慢,将灵源的拟人身份坐实。 “哦~”白慢慢点点头,逐渐习惯了谛霆摸她的脑袋。 毕竟凡事只要多尝试几遍,就会变得容易接受了。 “刚才那些光里的灵源好似很喜欢我,主动贴在我皮肤上欸!” 谛霆无奈笑笑,没有当真,只当是她伤了脑子的胡言乱语,毕竟刚才她身边的全是光灵源。 光灵源产生的条件极难,需要共生的灵源种类繁多,并且触发条件也有限。何况自古以来,能够吸收光灵源的兽人少之又少,大部分的兽人更是一辈子见不到光灵源一次,更别说吸收光灵源了,小雌性肯定是病糊涂了,看错了吧。 他温柔的摸着慢慢的头,并没有回答。 白慢慢还沉溺在刚才的美景中。 “村长!” 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 观赏猴 两人闻声望去,看到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雄兽人。 他手里拎着几只刚打的肥美野猪,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为了方便,兽人们打猎的时候都是一丝不挂的。 兽人腿间明晃晃的荷尔蒙羞得白慢慢脸红,她慌乱的将头埋进谛霆的怀里。 谛霆一愣,呆呆的看着怀里的人儿。 他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小雌性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 兽人已经走近,谛霆将白慢慢挡在身后,看他恭敬地鞠了一个叁十五度的躬:“村长,您回来了。 谛霆冷冷回答:“嗯。” 看着他眼睛好奇的打量自己身后,谛霆有些不悦,淡淡地说:“你先回去吧,让森祝老巫医准备一下,就说我的雌性生病了,需要他帮忙看一看。” 雌性?兽人面露错愕,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白慢慢藏在谛霆身后,身形的差距确实是把她挡的严严实实,可气味却是藏不住的。 鼻尖飘来雌性的味道,兽人眼睛都亮起光,连忙答应下来化身灰狼就往前跑去。 跑远了,白慢慢才谨慎的探出头。 看着前面狂奔的灰色大狼,她觉得这个世界的开放程度真的让自己无法接受。 顺着白慢慢的目光看去,谛霆更加生气了。 他死死盯着白慢慢,眼神里的温度急转直下。 白慢慢被注视得很不自在,悻悻的将目光收回,挪了两步,将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为什么突然这副表情啊? 眼神闪躲,心里祈祷着他不要拿自己撒气才好,她还想多活两年呢。 小小的动作,像是一把汽油,浇得谛霆火冒叁丈!他更加坚信小雌性就是看上了那头狼兽。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他回神深呼吸,尽快让自己恢复理智。 不能让小雌性害怕自己,父兽说过,如果遇到自己心仪的雌兽,一定要温柔。 调整好表情,他恢复了以往的温和平静,速度之快让白慢慢感觉好似刚才看到的全是错觉。 他将慢慢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人往树村走。 路上,谛霆试探性地询问:“你很喜欢木一吗?” 白慢慢不明明白:“木一?” “刚才的狼兽。” 白慢慢摇摇头。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自己和他连一面之缘都说不上,她总不能光靠那根东西就喜欢上一个人吧?想到这里,白慢慢的脸瞬间就红了,她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几步路,也就五分钟。 仰仗着谛霆的身高优势,远远的看到一片木头做的围墙。 门口处有一群兽人乌泱泱的在村门口簇拥着,有几个兽人眼尖,看到远处走来的谛霆和白慢慢,兴奋的摆摆手。 还有几个性子急的干脆迎了上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个看起来大约刚成年的兽人。 他脸庞稚气未脱,体型精壮。一对白色的兽耳立在脑袋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兽族。 兴冲冲地围着谛霆绕了好几圈:“村长!你怀里的是您带回来的雌性吗?” 白慢慢吓得在谛听怀里直躲,她实在是受不得别人这么热情。 身后又跑来一位兽人,两人年纪相仿,长相酷似兄弟,只不过另一人的兽耳是灰色的。 两人一直追着白慢慢闪躲的小脸,左右围堵,白慢慢尴尬得耳朵都要烫掉了。 她左右躲闪,双手挡住两边脸,脸在谛霆的胸膛不停摩擦,时不时用眼神寻求帮助。 救命啊...她感觉此刻自己像是动物园里被的猴子一样! 看他乐在其中的样子,白慢慢就差没张嘴咬下去了,不帮自己解围也就算了!!居然还笑? 特么的!! 在两厢围攻下,白慢慢还是被钻了空子。 看到那张有些温怒的小脸,白耳兽人直接惊呆了,他直勾勾的站在原地,嘴巴都没合上。 另一位不禁好奇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欸!森二,你怎么了?” 森二支支吾吾的指着白慢慢:“她、她、她的眼睛....” 旁边的兽人懵了:“眼睛?什么眼睛?” 白慢慢此时心里已经跑过去一千只草泥马了,老娘的眼睛非常好!你那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是什么啊喂! 她终于忍不住用一只手指轻轻的戳着谛霆的胸口表示自己现在非常需要他帮忙。硬邦邦的胸肌没有手感,蹭得鼻子都疼了。 谛霆早就看到她使的眼色了,看着小雌性依赖自己的样子精神舒畅,并不着急帮她解围。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森二被这么一吼,总算是回了两分神。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腼腆的样子和刚才那横冲直撞的态度相差甚远:“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丽的雌性呢......” 谛霆没有让他再说,打断了两个人的交流:“好了森二、森叁,先进村子再说吧。” 可不是他急着想进村里子的。 怀里的小雌性戳得越来越用力,若不然,他倒是很乐意让小雌性再蹭会,细腻的小脸蛋实在是太舒服了。 “哦好!” “好的村长!” 两人在前面领路。 白慢慢趁机左右偷看,看到他俩不在身旁,这才敢抬头。 如释重负深呼吸了一口气:“呼~” 谛霆看着她被憋红的小脸,轻笑着:“吓到了吗? 白慢慢没有理他,心里生气。 臭谛霆,明显就是故意的,自己的手指都戳疼了,说没感觉到根本不可能! “没关系,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谛霆语气依然轻柔沉稳。 两人头靠得很近,几乎是在白慢慢耳边说的,她满不在乎地撇过头。 别想再用美人计! 她气鼓鼓的没有回话,只看到余光大概移动了几棵树,身后传来一阵吵嚷声。 回头一看,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村口了。 树村树村,顾名思义,村里有一颗超级大的树,枝繁叶茂。 村门是两块天然的木板材,门板上有很多划痕,凌乱又透着些许整齐,应该是抓痕留下的。 门口聚集了很多人,雄兽众多,人群里依稀能看到几位雌兽,她们个头高大身形魁梧,如果不是有着明显的女性特征,乍一看还真分不出雌雄。 白慢慢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他们炙热的目光,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内脏都看个仔细。 森祝巫医 “兽人都这么喜欢凑热闹吗?”白慢慢语气里带着叁分讥讽七分无奈。 谛霆没有回答,因为村民们已经迎上来了。 几个单身的雄兽人大胆的围在谛霆身旁,仔细的打量白慢慢的身体。 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松垮肥大的兽皮,与其说是衣服,更像是裹了一张毯子。 胳膊和小腿露在外面的,白嫩的藕臂,纤细修长的手指。 大腿修长,绒毛贴肤,就连脚踝看着都这么精致。 兽人们热血沸腾,瞬间炸开锅。 “小雌性怎么把脸埋起来了?” “小雌性你叫什么名字?你从哪里来的?” “这雌性成年了吗?怎么看着这么小?像幼崽似的。” 铺天盖地的问题砸得白慢慢晕头转向。 虽然他们都没有恶意,但是这种场面自己是真的招架不住阿! 她生前是个超级无敌社恐加死宅,连话都不太爱说,就算重活一次也还是死宅阿喂!!可以不要这么热情吗?! “村长你和这雌性交配过了吗?” “小雌性该不会还没有伴侣吧?” 因为兽人们对气味非常的敏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在交配以后会互相交迭变得非常浓郁。 并且结侣后,双方的身上会出现类似契约一样的印记。 可白慢慢身上没有。 兽人更加兴奋,距离也越来越近。 毕竟雌性这么稀少!就算是村长带回来的伴侣,他们也可以试着争取阿!毕竟如果是雌性自己选择的话,雄性是没有办法干涉的!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介绍。 “小雌性,你看看我!我身体强壮!打猎很厉害的!” “别听他瞎说!我打猎才是最厉害的!这个秋季我已经打了几十头猎物了!” “小雌性,我器大活好!保证可以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白慢慢:“...” 露骨的自我介绍直劈她的脊背,把白慢慢雷得个外焦里嫩。 虽然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少女了,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求爱阿! 一对比,其实谛霆之前显得礼貌且绅士!谛霆加分加分! 脸一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抬头。 刚才就知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谛霆很体贴的将人群给劝散:“她不是附近部落的雌性,应该是和家人族群走丢了,大家不要吓到她,等晚上开个篝火会,再好好认识一下!” 怀里的人儿瞬间感动得泪流满面。 “而且我还要带小雌性去找巫医,她身体有点不舒服。” 一听要找巫医,大家非常体贴的散去,互相告别的同时还嘱咐白慢慢一定要好好吃药,不然冬季来临病会更难好。 她还很好奇为什么是叮嘱要吃药的时候,就被谛霆马不停蹄的抱到了巫医这里。 树村的巫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雄性,胡子又白又长非常浓密,头发却稀疏地可怜。 样子有些滑稽,让她险些笑出声。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不自觉的想起了龙珠里的龟仙人。 巫医的名字叫森祝。 谛霆把白慢慢放下,恭敬地向巫医鞠了个浅躬,微微颔首:“森祝巫医,请您帮忙看看我的伴侣,她的身体一直在发烫,而且好像之前晕过去了。” 老人家本来在打瞌睡,听到“伴侣”两个字,他掀开眼皮,精明的目光扫过谛霆,落在了他旁边的雌性身上。 森祝慢吞吞地说道:“你小子运气真是好,竟然找到了雌性伴侣,可怜树村里还有很多年轻的小伙子为了得到一个雌性伴侣,争得头破血流。” 说到这里,森祝顿了顿,然后盯着白慢慢问道:“小雌性,你和谛霆结侣了吗?” 白慢慢莫名其妙:“啊?” 森祝巫医好像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身体也坐直了,他声音有力,眼神发光:“那,你有几个伴侣?” 白慢慢依旧莫名其妙:“额?” 森祝盯着她的脸打量了好一会,感叹若是自己再年轻一些,这小雌性自己也是要争取一下的。长得这么俊俏,以后肯定会非常抢手。 谛霆知道老巫医在想什么,立刻将她拉到身后,用身体挡住老巫医的视线,目露警告。 “朗祝巫医,这是我的雌性,请您不要打她的主意!” 朗祝笑了笑,白白的大胡子一晃一晃的:“臭小子,我不会打她的主意的。不过你也要为村里的其他雄性考虑,你该不会忘了吧?一个雌性身边是不可能只有一个雄性伴侣的,就算你成了她的雄性伴侣,她依旧可以继续挑选其他的雄性。” 毕竟,雌性实在是太珍稀了,尤其还是这么美的。 谛霆沉下脸色,不说话了。 他心里漫出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占有欲,那种情绪越过了理智和冷静,悄然爬上杀意。 朗祝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下去,而是冲他身后的雌性招了招手:“小雌性,过来让我看看你。” 白慢慢不安地抬头,见到谛霆微微点头,她这才慢吞吞地挪到老巫医面前。 朗祝问了她的体感如何,有没有感到忽冷忽热,有没有恶心想吐等等。 白慢慢乖巧的如实回答了所有问题。 问了个遍,森祝说道:“小雌性之前反复交替温差,有些着凉,等会我给她开个药吃两天就没事了,另外,她身体有点差,需要补一补。” 听到这话,谛霆松了口气,还好自己的小雌性没事。 森祝摸出一个兽皮口袋:“来,小雌性,这些干红果是给你的一点见面礼,拿去吃吧。” 白慢慢伸手接过,好奇的打开口袋,看到里面全都是一个个大大的红果子,表皮还有点皱巴巴的,扑面而来一股香甜味。 怎么说呢,这个果子虽然个头很大,但是长得好像红枣阿,超大版的那种。 还是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吧?白慢慢赶紧把口袋扎紧,递还给巫医:“不不,我不用,谢谢您。” 森祝眉毛上挑,佯装生气:“怎么?嫌弃我这个老头子送的礼物不够好?” 连忙摆手否认,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噎了回来,她硬着头皮说道:“我真的不能拿....” 森祝巫医推回白慢慢的手,和蔼可亲的在手上拍了拍,他眯着眼睛笑着:“没事没事,我这里还有很多,不差这一点。” 无奈,只得求助的抬头望着谛霆,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收下:“谢谢您,森祝巫医。” 两人在屋子里等巫医煮药的时候,她无聊得四处闲逛,打量起房间里的摆件。 陈设大多都是木制的,还有小部分是石头做的。 房间里非常的简约,除了两叁件必要的家具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屋子里有点昏暗,她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墙壁,果然没有窗。 走着,目光被墙角的几个大缸吸引了。这缸,没看错的话,是土制的吧?有土窑的话,说明这个世界最起码已经跨过了蛮夷了。 往前探了探,看到缸里存放着很多草叶,还有一些晒干的果子,种类繁多,都是自己认不出来的。 谛霆坐在木凳上,目光紧紧跟着白慢慢的身影,看到她正在打量巫医的药缸,他开口问:“你认识这些草药?” 简陋 他突然说话把白慢慢吓得一激灵,她尴尬的退了两步:“不认识,我就是瞎看看。” 小九的声音偏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出现:“呵,都是个快叁十的老女人了,还装什么纯情。” 悠哉的心情瞬间就被打破,心里骂骂咧咧着这破系统真应该好好洗洗嘴巴! “喂喂,我全都听到了!” 无所谓它的抗议,白慢慢回到谛霆身旁,也从一边拉过来一个木凳一屁股坐下。 她对这个世界一窍不通,不知不觉开始已经开始依赖起谛霆,毕竟这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他才能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原本谛霆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看到小雌性主动在自己身边坐下,表情立刻阴转晴。 小九砸砸嘴,叹息着自己的宿主命好,能碰到一个这么帅的男人,还这么温柔体贴,她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白慢慢青筋直跳,咬牙切齿的轻声说:“快闭嘴!”碍着身边有人,她没有办法大声反驳。 还以为声音够小了,没想到还是被听力超群的谛霆听到,他关心的问:“怎么了?” “额..阿?没事没事,我说,这衣服穿着好热,哈哈,哈哈。”白慢慢眼神闪躲。 说话间,森祝巫医已经把药端出来了,木碗里装着黑色的液体,因为刚出锅还冒着森森白气,远远就飘过来一条苦味。 白慢慢终于知道村民们为什么一再嘱咐自己要好好吃药了,因为这个药是真的难喝阿! 才刚喝一口,她的小脸就皱到了一起。这药太苦了,而且还有一股焦味,不知道是不是火候没掌握好,还是本身就应该是这个味道。 “好苦!”白慢慢不愿意喝了。 可是看着谛霆和森祝巫医都紧盯着自己,她推诿不掉,只能捏着鼻子一口气闷。 咕噜下肚,她感觉胃都皱在了一起。 “好好,真是个乖孩子,明天还是这个点,再过来我这里喝药。” 白慢慢虽然很不情愿也无法反驳。 嘴巴里全是苦焦味,而且口腔越分泌液体越觉得苦。 突然被塞进什么东西,她尝了一口,惊喜的发现是甜食! 看向谛霆的眼里充满了感激,他回应了一个治愈的微笑。 “这个是甜果和蜂蜜做的小东西,应该能够缓解一下。”。 森祝巫医嘱咐明天同一时段一定要来喝药,就请两人出去了。 谛霆依旧把白慢慢抱在手臂上,另一手拎着巫医送的干红果。 白慢慢看着他微笑的表情,心里也软了一截,她忍不住发问:“巫医和你很熟吗?” “他是村里最受敬重的人,和村子里的人都很熟。” “哦...” 一路上的村民很多,来来往往的跟谛霆打着招呼,他不紧不慢的回应。看着他们都很敬重谛霆的样子,忍不住又问:“我听他们都叫你村长,村长不应该是最受敬重的吗?” 谛霆低头轻笑:“你怎么总是能问出这么可爱的问题。” 白慢慢心里不爽。都说学无止境,问题多点怎么了,一个两个都嫌自己笨? 谛霆轻轻亲了她的脸颊一口,笑得更开心了:“巫医是救人命的,村长是管人命的,所以巫医在每个村落都很重要。” “还有人看着呢!”白慢慢被亲得手足无措,连忙躲闪。 亲昵的两人赚足眼球,但更多的是白慢慢。 在每一个地方,雌性都是非常珍贵的,所以都会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偶尔见到一两位,也是被人团团围住,护得严严实实。 而且大家伙压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雌性,盯着她看连手上的活都忘记干了。 偶尔有胆子大的雄性上来搭话,也被谛霆冷冷的眼光给吓退回去,悻悻的走掉。 白慢慢无法理解,毕竟她对这种母系社会一妻多夫的模式了解甚少。 张望间,谛霆抱着她来到一间木屋前,门口架起一块大木板,上面摆满了兽皮。这是一间卖衣服的店铺! 谛霆把她放下,让白慢慢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 女人最喜欢逛街购物,白慢慢也不例外,她兴奋的翻来找去,选中了几件看起来好看一点的兽皮做成的衣服:“我可以试试吗?” 老板非常热情:“当然可以。” 她兴冲冲地进到屋子里试穿,谛霆在屋子外和老板闲谈。 可试了几件,白慢慢越来越沮丧,这些衣服都太大了,自己根本穿不上。而且这些衣服都是兽皮做的,做工粗糙,穿在身上很不舒服,硬邦邦的。 聊胜于无!总好过身上这件被单强吧,她在试过的衣服里挑选了两套尺寸最小的兽皮裙,拎着走出去。 谛霆看到她还是穿着原来的衣服出来,以为她没有喜欢的:“没有看上的吗?” 白慢慢摇摇头:“不是啊,我手上这两件就还行!” 谛霆立刻从腰间的另一口兽皮小袋子里掏出两颗小小的灰色晶石,一边递给老板一边问:“这些够了吗?” 老板一见到晶石两眼发光,激动的说:“够了够了!这些钱买下整个店都够了!村长还是这么大方!” 谛霆微微颌首,礼貌的点了点头:“辛苦了,今晚有篝火会,也带上你的雌性一起来玩。”抱起白慢慢就走了。 老板看着走远的两人,心里感叹着:村长可真有福气啊。 路上又买了点吃的,白慢慢逛的起劲。 仗着谛霆财力雄厚,见到什么都要买,结果走到住处的时候,谛霆身上已经挂满了东西。 他倒是心甘情愿,白慢慢想要自己提着他也不肯。 看着眼前这个小木屋,确实是比别人的要大,而且还有二楼,这档次一下就拉开了,不亏是村长啊。 可推门走进去,看到的却是冷冷清清的,一片狼藉。 “这是.....你住的地方吗?”白慢慢不敢置信。 这间屋子,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角落的一堆兽皮以外,就只剩大厅中间的几张木凳子,空空荡荡的,说是废居都有人信。 谛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并且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帮助村民办事甚少回家。 自然也就不需要家里有什么好的摆设,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从来没想过别的问题。 他罕见的别过头,局促地说:“等会我们再去看看,买点家具回来。” 白慢慢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软成一片。没想到他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 放下东西,谛霆带着她在屋子里看了一圈。一楼还算有几张凳子,二楼却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虽说如此,可这房子的地理位置还是非常好的。一楼背光阴凉,二楼通风采光好,房子背后还有一片没有开垦过的荒地。以后置办起来了,住起来肯定很安逸! 想到这,白慢慢浑身充满干劲。 前一世好歹也是学过两年装修设计的,小时候也跟在做木工的外公身边看过几年,,虽然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钉子锤子一类,但是家具啥的完全可以自己做啊! 房间啥的也可以自己隔起来嘛! 又让谛霆带着她去房子后面逛了一圈,意外的发现这片荒地出奇的大, 直线走到头,这一处居然是个断崖! 目光所及视野开阔,蓝色和绿色拼成一幅整画,一望无际的树海延绵到天际。低压压的白云厚重的挂在天上,相互交错形状各异,太阳穿梭其中,往森林里射进挤出的光,一片奇迹祥和,当真是美轮美奂!! 一时间直接看呆了,嘴巴都合不上。 谛霆看到她兴冲冲的样子,自己悬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了。 原本还有些担心她会不喜欢自己的住处。 他有去过雌性的家里做过客,里面的陈列齐全,非常有生活气息。可自己的房子虽然大却简陋得很。 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会把家里弄好,让小雌性能够舒舒服服的住在家里! 唯一真神? 风声吹过树木,嘎吱作响的树干间穿梭着群叶摇曳的声浪,让人陶醉。 “这也太美了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激动的看着谛霆问:“这片荒地也是你的吗?” 谛霆温柔的笑:“是我们的。” 白慢慢早已免疫他的情话,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她开心的跳跃,欢呼着:“呜呼!~那我们可以在这里搭院子啦!” “搭院子?”谛霆不明白。 白慢慢点点头:“对啊!我们可以在这里种花,种菜,然后建一个凉亭,每天都能在这里看风景啦!!” 谛霆一知半解,可是也没有发问。不理解也没关系,只要小雌性想要做什么,自己就满足什么。 看着她俏生生的模样,谛霆感觉自己心口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砰砰直跳。 整颗心都被融化了。 他的小雌性真的好可爱。 傍晚的风很凉爽,谛霆怕白慢慢病情加重,不让她再多逗留,抱着她回到屋子里。 白慢慢是有些沮丧的,因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装修的事情,可还没等实践呢,天就黑了。 回到屋里,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有些许难受。毕竟自己是个行动派,等待的感觉多少有点煎熬。 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响起。 谛霆嘱咐她呆在屋子里别乱走,就出门打猎去了。白慢慢本来还想说要一起去,想了想自己去了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 屋子里只剩自己一个人,只能在屋子转悠,心里还在惦记着房间布置的事情。 “小九,你在不在。” 小九慢悠悠的回答:“叫你爸爸干嘛!” 一如既往的嘴贱让白慢慢瞬间后悔,可是碍于有事求它,只能忍气吞声。 在二楼停下,心里估量着空间大小。采光这么好不做卧室可惜了。 “这世界的建筑基础发展到哪了?”白慢慢问。 “榫卯结构。” 听到这,白慢慢高兴坏了,她兴奋的握了个拳:“奈斯!”。 光着脚在二楼踱步,心里想着既然有榫卯结构,那只要是和木材挂钩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做! 小九看她这开心的样子,系毫不留情面地给白慢慢当头泼下一盆冷水:“但是榫卯结构在这片大陆上懂得的人很少,几乎没有人会做你想做的那些东西。” 白慢慢气势大减:“啊.....” 不死心的安慰自己,虽然会的人少,可是不代表没有人会啊!她可以找嘛! 小九立马驳回:“几乎没有人这几个字你是理解不了嘛?” “小九,你为什么嘴这么毒啊?”白慢慢咬牙切齿的假笑,太阳穴上的青筋又开始突突地跳了。 “我是你情绪和思想的实体,我就是你。所以不是我毒舌,是你毒舌才对。” “放你的屁!”白慢慢的脸瞬时就变得通红。 “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就很没礼貌。”小九语气随意,好像真的在陈述一件事实一般。 白慢慢气得耳朵都快冒烟了,但是为了她的家具设计,忍了! 强忍着满嘴的脏话,努力把自己的语气调整到最和善:“好小九,你肯定知道有谁能做对吗?” 小九不屑的哼了一声:“我就会啊,但是我不告诉你!”得瑟的语气让白慢慢攥紧拳头,这小子,真的太气人了! “好小九!我错了,是我态度有问题!你不要生气啦~” “呵,虚伪的女人。” 僵硬的嘴角抽搐,险些破功:“小九~我真的知错啦~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和我置气,好不~” “那你叫我声爸爸,我就原谅你。” “你!!” 白慢慢气得脸红脖涨,这该死的系统!迟早要把自己气出心脏病来! “你叫声爸爸不吃亏,毕竟你爸爸我懂得东西很多,叫一声一劳永逸~” “滚啊!!” 两人在二楼吵了很久,吵得白慢慢都累了,本来就饿着肚子,精力刷刷往下降。 气喘吁吁坐在楼梯阶上休息,已经没有力气反驳。 她虽然在键盘上和人对线很厉害,但是正经张嘴吵架是真的菜。 小九不用耗费体力,倒是还精神得很:“瞧瞧你这样子,一点不虚心请教。” 白慢慢不愿意动,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请你个头,我不会让你占到便宜的。” 小九又叨叨了一会,白慢慢理都不想理,任由它挑衅贫嘴。 脑子里不得安宁,索性闭上眼养精蓄锐。 小九看她不说话,又调侃了几句:“喂,这就生气啦?” 可白慢慢依旧不理它,小九这才慌了神,它佯装镇定,语气轻松的说:“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真的懂得很多,榫卯结构我也知道,只不过需要一些条件。” 还是没有回应,小九尴尬的咳了一声:“我还可以给你一些别的东西啊。” 白慢慢心里有些动摇,但是她还在忍,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千万不能便宜了它。小九这狗系统总是喜欢仗势欺人,要是自己轻易就妥协,指不定还要被它骑在脖子上多久。 小九此时心里很慌:完了完了,我把自己的宿主惹生气了,怎么办啊!在线等! 内心挣扎了一会,小九这才道歉:“那个,我、我、我知道错了!” 白慢慢这才睁开眼睛,轮到她贱兮兮的问:“哟,刚才不还耀武扬威的嘛,没想到你也会道歉啊~” 风水轮流转,小九终于处在被人阴阳的弱势边,它气急败坏:“喂!白慢慢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 白慢慢哼了一声。 本来也不想真的跟它一般见识,就是想以其人之道还起身,让它也感受一下被人阴阳的感觉。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原谅你了。” 九:“啧,好不爽。” “你刚才说,你懂得很多,是多多?” 小九又开始得意:“只要是唯一真神知道的,我都知道。” 唯一真神?小九嘴里说的这位是谁?听起来来头不小的样子。而且,名字好中二啊。 小九知道白慢慢在想什么,没有跟它算这笔吐槽的账,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介绍到:“唯一真神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在你的世界观里,可以叫他盘古。” “盘古?!开天辟地的那位盘古?!” “对啊!” 白慢慢瞪大眼睛,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她原来以为这种神话故事全都是编造出来糊弄人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她非常震惊,不可置信:“所以说我之前的那个世界,真的是盘古在混沌之初开天辟地所生?!” “没错!” “那宇宙爆炸说?猿人进化学?” “也都是真的啦。” 白慢慢开始有些头晕,这回答明显就超纲! 她以为唯一真神最多也就是个给自己开金手指的人,没想居然是这样一位近乎神明一样的的大人物。 小九纠正他:“不是近乎,他就是神!” “所以这个世界也是?” “对” “我的身体是他捏的?” “嗯” 白慢慢现在嘴能塞下叁个鸡蛋。 太离谱了太离谱了!创造世界什么的太离谱了喂!这已经不在自己的理解范围内了喂! 她写过无数本小说,也看过无数本小说。 金手指开成什么样都有见过,可这样的,自己完全没见过啊! 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 还在出神外面就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白慢慢站起身在窗户边往下看,原来是谛霆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兽人,看不出来是什么兽种,肩膀上都扛着几头已经死透了的野兽。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互相交谈着。 有蛇!! 她从小父母就分居,自己没人管,只能吃百家饭,今天在大姑妈家里,明天在舅舅家里,虽然是能吃饱穿暖,但是没有人愿意多关心自己,很多事情也没有人愿意来帮忙,基本上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这种生长环境下,让她从小就养成了自给自足从不撒娇喊疼的性格。 还以为自己可能就要这样一辈子要强下去,注定只能孤独终老。 没有人心疼也没有人安慰,谛霆这句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暖心的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子无条件的对她好,说要永远照顾她。 他是第一个。 谛霆看她没有说话,以为她不相信,眼神里的坚定只增不减:“你是我的雌性,我们是一家人,我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一家人”叁个字像是一只大手,轻柔地敲开了白慢慢的心房。 温暖得让她想哭。 她曾经无比的渴望拥有一个小家,有一个温暖的港湾,能够让自己哭泣歇脚,但也只能将这份渴望埋藏在心底。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兽人却用一句话就把她的渴望唤醒了。 她真的好感动。 谛霆看到小雌性的眼睛变红了,立刻就急得手忙脚乱:“你别哭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他想碰她,却又担心她嫌脏,只能心急如焚地围着她打转:“你别哭,别哭,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说了!” 白慢慢这才发现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用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高兴了。” “高兴?”谛霆不懂,高兴不应该是笑吗?怎么会哭? 白慢慢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她没有解释,抬手小心翼翼的把谛霆脸上溅到的血迹擦干:“瞧瞧你,也不小心些,弄得满脸都是。” ------------------------------- 两人吃完了东西,天已经摸黑了,谛霆扛着几块兽皮手牵着白慢慢往河边走。 猪兽皮上的孑然全都摘了下来,从谛霆那里拿了一个兽袋全都放了进去,这是个好东西,要存起来以后慢慢用。 还有几张是谛霆拆下来的,白慢慢吃东西的时候闲着无聊,打量起几只毛色独特的动物,谛霆以为她喜欢,说什么都要弄下来给她。 见解释不通,白慢慢也只能随他去了。 刚才森叁还过来通知了一声,说等会篝火会就要开始了,让谛霆早点过去。 谛霆只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跟紧我,这里的石头很锋利,不小心会划伤脚的。”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白慢慢“嘶了一声。 顾不得身上脏,一只手直接环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怎么了?伤到了?” 白慢慢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走在坑洼的石头群上,加上夜黑,只能靠着月光勉强看路,不小心绊了一下。 “没事,就是被石头绊了一下。” 谛霆不舍得再让她走路,他单手托起白慢慢的屁股,让她坐在他的右臂上。 白慢慢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抱住白帝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谛霆长得非常高大,手臂上的肌肉也很结实,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坐在肌肉上都有点硌得慌。 晚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时候,河边的水哗啦的流淌,谛霆把白慢慢放下,让她在原地等着,他去河边洗。 白慢慢觉得没有必要,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摔下去呢? 加上想起有一种可以治疗创口的草药就生长在河边,想顺便过去看看。 毕竟谛霆身上还有几处比较深的伤口,如果不上药,恐怕会感染。 可是他说什么都不同意,理由是见到白慢慢的时候她就往小溪里摔了两次,而且感冒还没有好全,他顾不上来,她又掉进去。 胳膊拗不过大腿,白慢慢只能百无聊赖的站在原地。 没想到村子旁就是一条河水,还真是依山傍水。 她欣赏着月光下水中嬉戏的型男(其实就是下水去洗涮兽皮啦),忽然听到脚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低头一看,就看到一只黑蛇正在她的脚边爬,借着月光一看,好像还是条毒蛇。 白慢慢瞬间血液倒流,全身的毛孔都被关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听到白慢慢的尖叫,河里的谛霆顾不得手上的东西,变成白虎就冲上岸去。 见到谛霆跑了过来立马扑上了他的虎背,慌不择路的就要往上爬。 见她这么慌张,谛霆也顾不得先去清除危险,俯下身好让白慢慢爬得更方便些。 她惊魂未定,爬上虎背就让谛霆快走,双脚也紧紧的藏进虎毛里。 白慢慢什么都不怕,连鬼都不怕,就怕蛇!平时就连图片上的蛇她都不敢看,更别说见到实体了! “别怕。”谛霆也看到了那条蛇了,它慢慢悠悠的样子,不像平时的蛇。这么大的动静,一般的蛇早就跑了,不会留在原地。 他伸爪一刺,把蛇丢到了河里,只听扑通一声,蛇就被水流冲走了。 身上的小人儿吓得浑身发抖,说什么都不肯再下地,谛霆无奈只能用兽型淌水,把还没有被冲走的那几张兽皮叼在嘴里,往回走去。 他心里很懊悔,早知道就让小雌性在家里等着了,不出来就不会被吓到。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她怕蛇这件事,以后出门不会让她身边出现任何一条,蛇兽人也不行! 回到家把兽皮放好,白慢慢这才肯下地,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兽皮铺成的床边一张一张的掀开,检查一下会不会有蛇藏在里面,如果晚上要是和蛇睡一个地方,她觉得自己肯定会被吓死! 如果不确认自己的四周没有蛇,她身上的鸡皮疙瘩是不会下去的。 谛霆看她把兽皮翻乱,以为她是舍不得被水冲走的那几张兽皮,走过来摸着她的头,轻声内疚地说:“是我不好,明天我再给你打两只大的来,保证比今天的毛色还要好。” 翻到最后一张,白慢慢终于放心了。 她松了一口气,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怕蛇,怕家里也有,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谛霆揉揉她的头发,开心的笑:“你放心,如果有,我第一个帮你消灭干净。” “不能有!”白慢慢面露惊恐,拼命的摇头。 两人还在说话呢,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门外是一个陌生的兽人的声音:“村长,人都要到全了,你什么时候过去啊?” 谛霆开门,看到的是一个比较瘦小的兽人,看着年纪不大,和森二森叁长得很像,不出意外应该是他们的兄弟吧?是森大? 门一开,那人就看到墙角那堆凌乱的兽皮堆,脸上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村长您继续,我回去跟他们说,您先忙。” 看他那意味深长的笑,谛霆倒是无所谓被人误会,毕竟交配这种事是迟早的,倒是白慢慢不乐意了 她赶忙推着谛霆往门外走去,自己也一起出了门:“没有没有,我们刚才只是在找东西呢,我们一起过去吧,哈哈,哈哈。” 森大可不相信,他没有说话反驳,但是脸上那笑容只增不减,搞得白慢慢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 篝火会举办在那颗大树下面,之前没有往这边走过,没想到树下居然有这么空旷的一片地方, 四五百个平方的空地,容纳上千个人都不成问题。 场地中间,几根粗壮的树干在里面燃烧成一个巨大的火把,把周围都照的很亮,兽人围在旁边跳舞。就算没有乐器做伴奏也跳得很欢乐。 白慢慢是被一群雌兽人迎进去的。 村长有自己的一块小地方,一个木头搭起来的小高台上放着两把椅子挨在一起。 她在簇拥下显得很不自在。 两人坐下时,谛霆体贴地伸过手,把她攥在一起的拳头放进手中,眼神坚毅仿佛在说:没事,有我在别怕。 篝火会 她从小父母就分居没人管教,从小也只能吃百家饭得以温饱。时常是今天在大姑妈家里,明天在舅舅家里。虽然能够吃饱穿暖,但是没有人愿意多关心自己,很多事情也没有人愿意来帮忙,基本上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这种生长环境下,让她从小就养成了自给自足从不撒娇喊疼的性格。 还以为自己注定要这样一辈子要强下去,孤独终老。 谛霆这话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暖心的话。 从来没有人这样子无条件的对她好,说要永远照顾她。 他是第一个。 谛霆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相信,眼神里的坚定只增不减:“你是我的雌性,我们是一家人,我的所有东西都属于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一家人”叁个字像是一只大手,轻柔地敲开了白慢慢的心房。 温暖得让她想哭。 自己曾经无比的渴望拥有一个小家,有一个温暖的港湾能够让自己哭泣歇脚,但随着时间流逝也只能将这份渴望埋藏在心底。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兽人却用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渴望唤醒了。 真的好感动。 谛霆看到小雌性的眼睛渐渐变红,立刻就急得手忙脚乱:“你别哭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 他想碰她,却又担心她嫌脏,只能心急如焚地围着她打转:“你别哭,别哭,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以后不说了!” 白慢慢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用手臂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太高兴了。” “高兴?”谛霆不懂,高兴不应该是笑吗?怎么会哭? 白慢慢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沉默着没有解释,抬手小心翼翼的把他脸上溅到的血迹擦掉:“瞧瞧你,也不小心些,弄得满脸都是。” ------------------------------- 吃晚餐天已经摸黑了,谛霆扛着几块兽皮手牵着白慢慢往河边走。 猪兽皮上的孑然全都摘了下来,从谛霆那里拿了一个兽袋全都放了进去。这可是个好东西,要存起来以后慢慢用。 还有些是谛霆拆下来的,白慢慢吃东西的时候闲着无聊,打量起几只毛色独特的动物,谛霆以为她喜欢,说什么都要弄下来给她。 解释不通白慢慢也只能随他去了。 刚才森叁还过来通知了一声,说等会篝火会就要开始了,让谛霆早点过去。 谛霆只应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跟紧我,这里的石头很锋利,不小心会划伤脚的。”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到白慢慢“嘶了一声。 顾不得身上脏,一只手直接环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怎么了?伤到了?” 白慢慢倒也没有受伤,只是走在坑洼的石头群上有些硌脚,加上夜晚视线模糊,只能靠着月光勉强看路,不小心划伤了。 “没事,就是被石头绊了一下。” 闻到鼻尖传来的血腥味,谛霆不舍得让她再走路。单手托起白慢慢的屁股,稳稳坐在他的右臂上。 她连忙伸手抱住谛霆的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谛霆长得非常高大,手臂上的肌肉也很结实,坐在上有点硌得慌。 晚上正是水流湍急的时候,河边的水哗啦的流淌,谛霆把白慢慢放下让她在原地等着,拎着兽皮去河边洗。 白慢慢站在原地,忽然想起有一种可以治疗创口的草药就生长在河边,想跟过去找找看。 毕竟谛霆身上还有几处比较深的伤口,如果不上药,恐怕会感染。 可是谛霆说什么都不同意,理由是见到白慢慢的时候她就往小溪里摔了好几次。加上晚上水流湍急,他可能顾不上来,也怕她又掉进去。 胳膊拗不过大腿,白慢慢只能百无聊赖的环顾起四周。 没想到村子旁就是一条河水,还真是依山傍水。 正当她回头欣赏起月光下水中嬉戏的型男(其实就是下水去洗涮兽皮啦),忽然听到脚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低头一看,赫然看到一条黑蛇正在她的脚边爬行。借着月光一看,好像还是条毒蛇。 她瞬间血液倒流,全身的毛孔都被关闭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听到白慢慢的尖叫,河里的谛霆顾不得手上的东西,变成白虎就冲上岸去。 她立马扑上虎背,慌不择路的就要往上爬。 谛霆也顾不得先去清除危险,俯下身好让白慢慢爬得更方便些。 一爬上虎背就尖叫着让谛霆快走。双脚紧紧的藏进虎毛生怕毒蛇扑上来咬自己的脚。 她什么都不怕,连鬼都不怕,就怕蛇!平时就连图片上的蛇都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见到实体了! “别怕别怕,我在呢!”谛霆也看到了那条蛇了。 看它慢慢悠悠的样子,像是受了重伤,不然这么大的动静,一般的蛇早就跑了,不会留在原地。 伸爪一刺,一甩把蛇丢到了河里。只听扑通一声,被水流冲走了。 可身上的小人儿吓得浑身发抖,说什么都不肯再下地,谛霆无奈只能用兽型淌水,把还没有被冲走的那几张兽皮叼在嘴里,往回走。 回头看着她惨白的脸,心里十分懊悔。早知道就让小雌性在家里等着了,不出来就不会被吓到。心里默默记下了她怕蛇这件事,以后出门不会让她身边出现任何一条,蛇兽人也不行! 回到家把兽皮放好,白慢慢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兽皮铺成的床上一张一张的掀开,检查一下会不会有蛇藏在里面,如果晚上要是和蛇睡一个地方,自己肯定会被吓死! 如果不确认四周有没有蛇,身上的鸡皮疙瘩是不会下去的。 谛霆看她把兽皮翻乱,以为她是舍不得被水冲走的那几张兽皮,轻声内疚地说:“是我不好,明天我再给你打两只大的来,保证比今天的毛色还要好。” 翻到最后一张,白慢慢终于放心了。松了一口气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怕蛇,怕家里也有,所以才.....” 原来是这样,谛霆揉揉她的头发:“你放心,如果有,我第一个帮你消灭干净。” “不能有!”白慢慢面露惊恐,拼命的摇头。 惊魂未定,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兽人的声音:“村长,人都要到全了,您什么时候过去?” 谛霆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比较瘦小的兽人,看着年纪不大,和森二相仿。 没等谛霆说话,那人看到墙角那堆凌乱的兽皮堆,脸上露出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原来是这样,村长您继续,我回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等等。” 他笑得意味深长。谛霆倒是无所谓,毕竟交配是迟早的。倒是白慢慢不乐意了。 收拾了一下就推着谛霆往门外走去:“没有没有,我们刚才只是在找东西呢,我们一起过去吧,哈哈,哈哈。” 兽人可不相信。虽然没有说话反驳,但是脸上那笑容只增不减,搞得白慢慢有些恼火,但是又不好发作。 篝火会举办在那颗大树下面。之前没有往这边走过,没想到树下居然有这么空旷的一片地方, 四五百个平方的空地,容纳上千个人都不成问题。 场地中间,几根粗壮的树干在里面燃烧成一个巨大的火把,把周围都照的很亮,兽人围在旁边跳舞。就算没有乐器做伴奏也很有节奏感。 白慢慢是被一群雌兽人迎进去的。 和席地而坐的村民不同,村长有自己的一块小地方。一个木头搭起来的小高台上放着两把椅子挨在一起,明显是领导坐的地方。 她被人簇拥,显得很不自在。 坐下时,谛霆体贴地伸过手,把她攥在一起的拳头放进手中,眼神坚毅仿佛在说:有我在别怕。 榫卯结构 ----------分割线----------- 第二天,白慢慢精神抖擞的起了床,发现谛霆人已经不见了。 她刚要出门去找,就看到他正在往回走,身后还跟着几个虎兽人。肩膀上扛着或大或小的木制家具。 白慢慢有些愣住,揉了揉眼睛。 怎么自己一觉睡醒,就眼花了?远远就能看到兽人们背后那道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的没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小九说给自己一个好东西,应就是这个吧。 远远看到谛霆步伐稳健,时不时回应他们几句。一头本应该整齐编起的长发披肩散落,反射着晨光。 走近看到她躲在门口的样子,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怎么不多睡会?” 俊脸放大,眸下是一圈淡淡的青色,看起来有些精神不佳。 白慢慢有些疑惑:“我一醒来看到你不在,昨晚上没有一起睡吗?” 说着,她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过分亲密了,小脸瞬间通红。 娇羞的样子,仿佛昨晚上像树袋熊一样睡姿亲昵地搂着谛霆的不是她。 谛霆笑得灿烂,还能隐约看到四颗锋利洁白的虎牙:“你是在担心我吗?” 扭捏的心思被他看穿,眼神躲闪着语气有些恶劣:“我才不担心你,你睡不睡觉我又管不着!” 不觉间,兽人们走到跟前,看到村长怀里的小雌性正在和他打情骂俏,谪仙一样的小人儿实在太吸睛。 视线直白毫不掩饰,搞得谛霆有些温怒,转过头冷冷地嘱咐着东西放下来就走吧。 本来还有些兽人跃跃欲试想要和白慢慢搭话。听到这么说只能悻悻的打招呼四散,离开时目光依旧恋恋不舍的粘在白慢慢身上,叁步一回头。 最后身边只留下一位兽人。他身形异常高大,纵使是谛霆这样挺拔的身高,站在旁边都足足矮了一个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他叫阿祀,是熊兽人。 “村长,村民们已经叫来了,您需要什么时候开始?” 谛霆没有回答他,只是转头问白慢慢:“屋子后面的那块荒地,你今天想要吗?” 她其实想说不用着急的。可人都来了总不好让人白跑一趟,只能点头。 他这才说道:“先叫他们去除草吧。” 阿祀就走掉去招呼人了。 家具全都堆放在门口。谛霆询问她这些东西要放置在哪里。 有桌子椅子,还有一些简易的放置柜,虽然也没几件东西,但最起码屋子没这么空了。 白慢慢这才想起来昨晚她的构思,趁热打铁要赶紧把其他家具做出来! 刚想开口向小九求助,反应过来身边还有谛霆,随便找了个借口:“那个....我想洗脸..还有刷牙...” 谛霆满脸疑惑:“刷牙?” 白慢慢脸上瞬间爬满黑线:“额,就是...” 她表达能力实在太差,只能手脚并用的给谛霆演示一遍每天早晨的洗漱流程,终于在第叁遍的时候,谛霆恍然大悟。 刚想带她出去,白慢慢立即表示自己一个人可以。 谛霆不同意,抱着白慢慢往河边走。 眼看这四周熟悉的环境,她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地等待。那条毒蛇把自己吓得不清,花纹都还历历在目! 谛霆倒是很乐意抱着她,在河边的一棵树上摘下了几颗类似豌豆一样的东西。 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响起叮咚一声,然后系统开始自动播报:叮- 发现新植物(泡角)完成度 百分之一 没能细想,谛霆已经抱着自己趟进小河里。看到他直接把一个豌豆丢进嘴里咀嚼的时候,白慢慢整个人是懵的。这东西可以生吃吗? 见他把手里剩余的泡角塞进她手里,只能硬着头皮有样学样。挑了一个最小的,犹豫的放进嘴里。豌豆掺着口水渐渐起了泡沫,在嘴里弥漫着一股青草和香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从河里捧了几趟水含进嘴里,哗啦一吐后整个口腔都变清爽了。 好神奇啊! 随后又洗了个脸,谛霆顺势把头发浸湿编成一股垂在腰间。虽然没有了慵懒的美感,但是精气神十足的他依旧很帅! 因为是白天,岸上的植物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之前太黑了没有看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药材! 她让谛霆把自己放下,捡起脚边的树枝战战兢兢的拍打着矮草,确定没有危险后开始低头聚精会神的采起了草药。 系统播报的声音响个不停,白慢慢也越摘越起劲,最后两人怀里一大堆,差点抱不动。 一路上白慢慢止不住的笑意。这些草药里,有止血化瘀的,有防蚊虫叮咬的,还有治疗感冒的,治疗伤口的,都是日常里需要的 谛霆说过,兽人世界里的医护知识非常匮乏,所以因为伤病死亡的兽人非常的多,有时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小小的伤口感染都能要了一条命。 回到家里,她发现这堆草药放在哪里都不方便。 正在发愁呢,谛霆说:“要不我去给你买几个罐回来吧?” 对啊!她差点忘记还有这种容器。 详细的嘱咐了他要具体要买几个,再顺便买几个木碗,如果路上有竹子的话,也带回来一根。 又怕他拿不动,想了想还是先拿大罐回来就行,别的先不管了。 谛霆应了一声就出门了,白慢慢也埋头开始整理起来。 把每一个种类都分好,一堆一堆的排开准备存起来。 “叮,发现新植物(干叶)完成度 百分之九十七。” “1、2、3....96、97”白慢慢清点着。 还差叁种就可以完成任务了,是这样吧? 自己摸索着来时的路,又去了一趟河边。路上遇到偶尔一辆位村民,他们都很热情的打招呼,称呼自己叫村母。 村母?这个称呼好老气啊。 没走多远就看到几株蒲公英和狗尾巴草。和自己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体型偏小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来。 然后又找到了苦兰。叁样集齐,系统播报任务完成。 她赶紧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关门的瞬间,从眼前凭空出现一本书啪嗒掉在地上,吓了她一跳。 捡起看到封面写着几个大字《榫卯结构学习以及实践》 这可把白慢慢高兴坏了。 耶!!~终于能够开始做家具了!舒服的大床!!单独的书房!!还有凉亭和花园!!我来啦!! 不过还没来得及翻阅,听到外面有声音慌忙的把书藏进睡觉垫的兽皮下面。 谛霆回来了,他身后又跟着两个兽人,身上满满当当全是东西。 竹子,木碗,大缸,一样不差,而且数量还特别多。 白慢慢咂咂嘴,感叹当村长可真是舒服,可以随时差遣别人给自己做苦力。 门口又堆了一堆东西。看着这么多的容器一时间真不知道怎么安排,再看到谛霆原地待命的样子,越想越不好意思。 自己好像有点太得寸进尺了。 不能总让他来干,自己也动动手吧! 想罢就拿起几个木碗就想往屋里搬,东西看起来很轻,可端在手里意外的沉。 才一趟功夫,谛霆又不乐意了:“我来吧。”眉头轻皱有些不开心。 “不不不,就几个碗而已,我来就行。” “我是你的雄性,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就好了,你尽管依赖我。”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鲜少看到他这样坚持,白慢慢只能悻悻的把手上的木碗递给他,让他放到架子上。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自己尝试着发布的小说能够在一个星期之内得到五十多个关注,真的太激动了 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我超级开心!! 这些天大家给我私信或者留言提出了挺多问题,我挑选了一些来回答 这本小说是短篇还是长篇? 作者:目前预计是长篇,因为我的构思比较的大,所以起码要将近八百章才能结束。 有几个男主?男主是处吗? 作者:目前内定是叁位,性格非常分明的哦!而且都是处男一枚。 为什么在这个网站上发?这个网站不是肉文网站吗? 作者:因为会写到一些肉肉,发到国内网站会被和谐但。肉很少很少,所以在书名上标注了剧情h,hhhhh 兽人题材已经有些过时了,怎么还在写这个? 作者:因为自己超级超级喜欢关于这方面的题材!!!其实这本书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能用兽人来概括,后续接着看下去就知道了。但的确也是围绕着兽人世界展开的,所以用了这个标签。 这本书我憋了很久也构思了很久才能写出来,为了避剧情的不连贯和烂尾,做了很多遍关于人物的架构和考量,另外还有一些剧情的大纲。 最后: 非常感谢大家能够喜欢,这本书是我的第一个小孩,“母爱子则之计深“,所以非常的重视每一个人物的塑造,以及一些剧情的描写。也害怕这个‘熊孩子‘不被大家认可。 现在写的每一章都是秉着:一写二审叁改四发的原则,更新会有些慢。但我会尽量努力每次更新的时候都发叁章以上让大家能看的过瘾些。 并且我对自己的这个作品还是有些不自信的,经常会发生回头修改已发章节的事情。这正因为是这样,我的大部分章节都是不收费的,希望大家多海涵。 如果有什么问题和想法也能在留言区跟我讨论,毕竟大家都是看过这么多小说了嘛,给我提点一下嘿嘿。还是非常感谢大家能够耐心观看这本小说,谢谢大家! (第一次写这种留言回复,觉得自己好官方啊哈哈哈哈) 以上。 闷闷不乐 大缸就先搬到屋子后面放着,草药就先原地不动。至于这些竹子,本来只是想要一根竹子来做点筷子或者勺子吃饭用的,不然用手太不卫生了并且让人很不习惯。 可眼前这竹子的数量,建个小屋子都没有问题了。 犹豫再叁,决定先不管这堆竹子。 她吞吞吐吐的跟谛霆开口:“谛霆...那个...你能带我去砍一些木头吗?” 谛霆表示完全没有问题。路上碰到几个手上没事的兽人,把他们也叫上了一起去。 因为村附近的树木不能动,所以要去到别的地方去伐。 看着一行人身上没有带伐木工具,白慢慢有些疑惑:“你们不带工具吗?” 兽人们都变成了兽型,谛霆也不例外。白慢慢骑在白虎身上,呼啸的风让她说话非常费劲。 声音实在太小,又被气流吹到身后,谛霆没有听见。才不过十分钟就到地方了。 这里已经被伐了挺多树了,周围光秃秃的全是树墩,看这量,树村里需要的建筑木材应该都是在这里拿的了。 谛霆柔声询问她要多少木头,然后指挥起身边的兽人们一起开始干活。 怪不得不用斧头一类的工具呢。 他们的爪子锋利极了,再加上体型巨大,基本上一个巴掌就能弄倒一棵树。 就这伐木的方式,白慢慢有想帮忙的心也没有地方可以使,只能看周边的树一颗接着一棵倒下。 效率很高的确很高,可断面实在强差人意。若是要用在组装上,估计要在截面花上好大功夫。 树一根一根倒下,十根,二十根,叁十根,兽人们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白慢慢连喊够了够了,他们这才停下来。 看着森林的天窗越来越宽,她一身的冷汗。如果这个世界有类似森林精灵一类的生物的话,肯定会惩罚自己的吧,呜呜。 兽人们在树枝上扒下一些藤曼熟练的编成粗绳子,互相套在对方的虎背上,将砍下的树干一根一根放上去,放满系好,刚好一边六个。 谛霆本来想多背一点,但想到自己背上还要坐人,便把两边的木材卸下来一些,好让她的脚能够自然的下垂。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风尘仆仆的走。 不知不觉就回到了村子。 众兽人很识趣的卸下身上背着的木材,纷纷告别回家,谛霆点点头,同意了。 看着后院堆积如山的木材,白慢慢坐在一旁在想从哪里开始做起。 这些树干上多多少少还留有树枝和树叶,树皮粗糙形状各异。若是裁成木板总归是需要一些处理的工具。 绕着木材走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怎么下手,还想问问小九有没有办法,怎奈何身边还有谛霆,无法交流。 谛霆看她紧皱眉头的样子,是以为东西还没有齐:“还需要什么吗?” 白慢慢摇摇头:“如果能有工具让我修整这些木材就好了” 谛霆摸了摸她的头:“修整?你需要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要是真有那些东西,村民们做出来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粗糙了。 还是手脚并用地解释,想尽力让他明白这些木材需要怎么处理,幸好谛霆一点就通。 虎爪子比什么都锋利,这么一划,木头像豆腐一样被切得整整齐齐。 两人一个指挥一个干活忙得不亦乐乎,周边的兽人们闻声也前来帮忙。 看着他们累得满头是汗,白慢慢从屋子里拿出几个大木碗,滴答滴答跑去河边盛了几次水,让兽人们解渴。 可那些兽人表情非常奇怪,像是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纷纷不敢接。 她顿时有些受伤,以为是村民们嫌弃自己,可怜巴巴的收回手。若是有耳朵,那也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谛霆看她这个样子,顾不上满身的汗水,抱起她着急哄着。 白慢慢:“谛霆,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我看他们好像都躲着我...” 他没有解释,总不能告诉她,是因为自己警告过雄兽们不准靠她太近吧? 再加上雌性本身就很珍贵,每一位都像宝贝一样被人供着。别说端茶倒水这种活计,连下地走路都少见得很,能不惊恐吗。 很快,木头就被裁成一块块大小一致的木板,一批短厚的,一批薄宽的。 看着大家忙碌的样子,白慢慢闲得心慌,总是想做点什么帮帮忙。 可谛霆总是会及时的出现并且制止,嘴里碎碎念念:我是你的雄性,都让我来就好了。或者又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巴拉巴拉,一顿歪理邪说+灵魂拷问堵得她语塞。 拗不过他又不想坐享其成,两个人打着转似的,最后还是以她累趴而告终。 结束时谛霆也不让他们白忙活,让他们自己挑选几头猎物,都是昨晚谛霆打来的。一人两只,发到最后居然还剩许多。 估摸着到饭点了,他抓起两只兔子去门外处理,屋子里就只剩白慢慢一个人。 赶紧趁着没人赶紧悄悄的把书拿出来。 翻开一看,里面详细的介绍了每一样东西的制作方法,尺寸,榫卯的间距等等,傻瓜式教程一看就懂。 兴冲冲的抓过一块木头上下打量,可是又犯了难。 自己没有笔,也没有锯子什么的,怎么裁啊? 垂头丧气的走出门去,一屁股坐在谛霆旁边。 谛霆看她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将她抱进怀里。小雌性好像很喜欢盯着自己看,把脸给她总是没错的。 白慢慢被他的头发抚得发痒,咯咯的笑,他这才问起缘由:“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高兴的。” 她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么细微的情绪变化他都能察觉出来:“我想要一些东西,可是好像很难弄得到,嗐....”。 两人吃过晚饭就进了屋。 这里除了火,没有别的照明工具。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虎兽狼兽人们都有夜视能力,夜晚反而会看得更清楚。可白慢慢就不行了,她眼前一黑啥也看不到,什么东西都需要通过别人来完成。 躺在兽皮上翻来覆去心里一直惦记着家具家具。 她向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必须要把什么给做到做完才会安心。这怎么睡得着啊! 翻了个身:“谛霆,我还不想睡。” 谛霆躺在身边,听她这么一说,表示赞同:“要不要干点什么?” 白慢慢眼睛一亮:“那我们把火生起来吧?“若是亮起火堆,肯定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可以做的的。 她摸着黑依稀找寻谛霆的身影。一楼没有窗户,而且睡得也很不舒服。躺下之前白慢慢提议要把睡觉的地方搬到二楼去,这才能有一丝光亮。 月光从窗户打进来,刚刚好照亮了两人这片小地方。 见他把一头白发铺在堆积起来的深色兽皮上,肌肉纹理反射着微弱的光源,显得更加清晰。身上盖着一张柔软的羊毛皮。 他面对着白慢慢,两人挨得很近。 瞳孔好似变大了很多。表情没有了白日的严肃和淡然,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强硬(微h) 白慢慢看得出神。没注意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到最后两人身体都贴在一起,这才后知后觉。 可恶!这是美人计啊!自己大意了,居然没有闪! 翻身想挪开点距离,可是他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抱紧。 耳边急促的呼吸吹得自己一阵脚软,听到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呓语:“我们交配吧?” 双腿间忽然挤进了一根粗长的柱体。心里一惊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挣扎着想将那东西给挤走。 可他的双手紧紧箍住她的细腰,不准她乱动。 肉棒坚硬炙热,自己动起来反而是在煽风点火。听到他忽然急喘了一声,羞得瞬间脸红,不敢乱动了。 小心翼翼的抬头,对上谛霆淡金色的眸子。 他像凶猛的恶狼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静静的盯着自己又问了一句:“我们交配吧?” 白慢慢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不要!!”连忙用双手抵住他胸口,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推开。 可力气的悬殊,没能如愿的她反而被越抱越紧。 谛霆的头埋进了自己脖颈里,粗热的气流喷在皮肤上。白慢慢被激的发颤,说不上是因为痒还是因为别的。 没有理会她的挣扎,伸出粗粝的舌头勾住小巧白嫩的耳垂,往下进攻纤细的雪颈。 她能感觉到锋利的犬牙就抵在自己的动脉上,只要轻轻一咬,就能把脖子咬穿。 想起他狩猎时的场景,身子轻颤吓得不敢睁开眼睛。 猫科动物的舌头不像人类那般瑞软平滑,舌尖上布满坚硬的倒刺把她舔得又疼又痒,皮肤火辣辣的疼。 平日里用来遮体的兽皮做工脆弱,轻轻一扯,那些用来缝合的筋线就断了。因为条件艰苦,她里面压根没有穿什么内衣裤。最后一道防线被轻易的攻破,一具白得发光的身体暴露在谛霆眼前。 白慢慢身上一凉,惊呼着赶忙用手遮挡,又被他扯开。 挤在大腿间的虎根越涨越大,顶端渗出缕缕透明的清液糊的白慢慢大腿上全都是。 时不时还刮蹭着自己的腿心。摩擦肉缝的时候碰到小肉核。一阵阵酥麻的感觉顺着脊背爬上皮肤,差点没忍住呻吟出声。 其实自己也不是不懂情事的青涩少女了,前世好歹也交过几个男友。只是内心接受不了如此迅速的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关系,就算是谛霆也不行。 谛霆有些不满,低头想要用舌尖去撬开她咬紧的牙关 她连忙躲避,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你别这样...我害怕...” 哀求的语气丝毫没有办法将他的理智叫回,满脑子都在想着要用什么姿势狠狠地操干身下的人。 怒火和欲火交加在一起,他不顾白慢慢的拒绝,手指死死的固定着小巧的下巴。舌尖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蛮横的闯进去,勾住香软的小舌头,用力的嘬吮舔舐。然后缠住她的舌尖,吸食着她嘴里的甜津。 两人的喘息声顿时溢满整间屋子。 谛霆的吻很生涩,只会依靠着本能胡乱的在口腔里搜刮着空气。感觉到躺在手上的纤腰逐渐发软,迫不及待地狠狠地将自己的兽裙一扯,将自己腿间胀大的肉棍解放出来。 他一刻都忍不住了,抓起白慢慢的脚踝轻轻一扯,两人的私处紧紧贴到了一起。 紧闭的双腿忽然被暴力分开,身下的人吓得胡乱蹬腿,想要把脚抽出。 可是又被他死死控制住。笔直修长的秀腿被迫打开,幽谧的私处立刻暴露在眼前。 白慢慢羞耻的反抗:“不要!不要这样...谛霆你快把我放开!.”她一脸惊恐,声音上的哭腔染得更重了。 他没有理会,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微微隆起的阴户。 这里没有一根杂毛,两片饱满的蚌肉颜色干净可爱,中间藏着一条粉色细小的肉缝,随着她的挣扎能隐约看到里面的粉肉。 谛霆咽了好几口唾沫,理智的线早已断裂。低头舔了一口,他有些困扰,这处这么小,要怎么进去? 私处传来一阵热浪,白慢慢贝齿一张气愤地骂道:“你!你不要脸!你这个死变态!臭痴汉!你快放开我!!” 声音像是隔在水外的闷响,被欲望冲昏头脑的谛霆压根不想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欲望得不到发泄,他心里越发的烦躁,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不理会她尖叫似的哭求,抵着嫩穴就想尝试着往里插。试了好几次,硕大的男器仍无法顺利插入,只能在肉缝处摩擦着。 软嫩的蚌肉紧贴着灼烫的棍身,磨擦起来舒服得紧。 他喉头滚动“呼呼”直喘,不时有几声低沉的呻吟溢出喉咙:”慢慢.... 未经情事的他并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本能的胡乱的捅蹭。 腿间的肉茎带着肉刺,不断地刺激着那颗可怜的阴蒂。生理的本能还是压过了情绪,白慢慢身体逐渐也起了反应。 蜜穴越来越痒,身体深处有一股空虚难耐的感觉,像有千万蚂蚁在啃咬一般。 她咬着下唇,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嗯.....” 腻人的闷声像是奖励一般,谛霆逮住这里使劲的研磨。 “啊....”蜜穴里倏地一阵酥麻,像触电一样的剧烈快感从下往上涌,白慢慢小腹收紧,大脑空白,身体哆嗦着,喷射出一股晶亮的淫水浇在他的虎根上。 湿漉漉的淫水充当着润滑剂,本身还有些阻力的小穴此刻可以随意探索,他胡乱间险些闯进花穴里,又吧唧一声打滑着蹭到旁边去了。 太小了,还是进不去。 他所幸松开了一只脚,抓住自己的男器二话不说就往幽道里硬闯。 疼痛瞬间把白慢慢的意识叫醒。她捶打着身上的雄兽,哭声渐大最后居然参杂着尖叫:“你放开我!!你这是强奸!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开!!“ 自己不要在这种地方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随便做这种事情!! 硕大的龟头已经强行挤进了肉缝里,虽然有淫水的帮助,但是这尺寸实在太大,疼得她直抽冷气。 不停的央求着谛霆停下来,脸上糊满了泪水,疼痛让她无法正常呼吸:”谛霆.....我..好疼!“ 娇嫩无比的私处被暴力入侵。还没有碰到那层薄膜就已经把穴口撕裂了。 上口的鲜血混合着淫液,顺着股沟流道兽皮上。弥漫开来的血腥味总算是唤醒了谛霆些许的理智 阴茎被紧紧包裹着实在是太过于销魂。他大口地呼吸,拼命的控制住挺进的欲望,强迫自己清醒。 这才终于看清身下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 她小脸煞白,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手腕和脚腕都有明显的抓痕,无声记录着承受过的暴力。 顺着血腥味看去,兽皮上已经红了一摊,一看就伤得不轻。 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交配,实打实的被吓醒了。 连忙抽出虎根,退了出来。 本来就被撑破的伤口二次受创,疼得她两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身体蜷缩在床上,终于恢复自由的双手死死的捂住小腹。 心疼 看向谛霆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失望,随后疼晕了过去。 他吓傻在原地:“我.....我做了什么...”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不过受了伤就去找巫医肯定是对的。 伸手扯过一张兽皮,小心翼翼地裹住她将她抱起,破门而出就飞快的跑到巫医的屋前。 巫医睡得正香,听到房门嘭的一声巨响,就被谛霆从兽皮上拽了起来。 森祝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大半夜不睡觉,你来折腾我干嘛?!“ ”我的雌性受伤了!你快帮我看看她!“ 一听这话,森祝立刻转怒为急,医者仁心,当务之急是病人。 他让谛霆将白慢慢放到兽皮堆上,把她身上的兽皮掀开打量起她的伤势。 手腕上的指痕清晰可见,身上的皮肤又红又肿,脚踝上也有明显的控制痕迹。 下身的撕裂伤最为严重,原本缝隙一样的肉穴被伤得很重,穴口上有断裂痕迹,就是这些伤口在不停的冒血。 森祝心疼得直皱眉头,看着她惨白的脸和疼得颤抖的身体气不打一处来。 他大骂:”混账,混账!是谁干的?!是你吗?!!“ 谛霆惭愧的点了点头,眼眶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好啊好啊,我可真没看出来啊!”森祝气得在屋子里打转,胡子都在颤抖:“你怎么能把雌性伤成这样?!你还是她的雄性!你....!”时而数落着谛霆,时而心疼的站在白慢慢身旁观察病情。 白慢慢的痛吟把两人急得够呛,他着急忙慌的在白慢慢脚边来回踱步。 这样的病情有些棘手,他以前从未遇到过。 雌性是何等的稀少,不会有人蠢到去伤害她们,更别说在这种重要部位留下伤! 就她这样的出血量,不及时止血会出事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 他找了一些小果子丢到碗里磨碎,将汁水倒在一块兽皮上浸湿,然后轻轻的敷在私处。 随后又呵斥谛霆让他去烧一锅热水来擦拭她身上的汗水和血迹。 还好没过多久药就起效果,血止住了。 疼痛得到了缓解,白慢慢这才没有了动静,沉沉睡去。 森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把拽住谛霆就往屋外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没想到你平时温温和和的,交配的时候这么凶残?!” 谛霆垂眸,没有说话。 半响,森祝骂累了,才摆摆手:”行了,人就放我这里养几天,你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强大分割线----------- 第二天白慢慢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中午了。 睁眼发现自己整躺在陌生的环境中,想要坐起身来看个仔细,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疼得她嘶得一声。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自己差点就被一分为二了! 森祝听到白慢慢的声音,端着药走进房门。 他一脸慈祥,挂着和蔼的笑,在身边坐下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白慢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是有点疼的,但是比起昨晚,已经好很多了。“ 听到昨晚,森祝的脸就皱到一起。 他叹了口气,将碗递到她面前:”你把这药喝了吧,喝完就不会这么疼了。“ 想起前两天她喝的感冒药,干巴巴的笑:”可以不喝药吗?“ 这汤药真的是要多苦有多苦,肠子都能扭到一起那种,自己可不想再喝了。 森祝一听,脸一板严肃的呵斥:”受伤了就要喝药!喝药才能好!身体好了才能活命!你知道吗?“ 白慢慢被训得耳朵涨红。 接过碗盯着看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张开嘴,一口闷了下去。 苦味充斥着整个口腔,她小脸皱到一起。 接过森祝准备的小果子尝了一口,发现是甜的以后一口气连吃了五个,才把苦味给过度掉。 森祝这才满意的笑笑,拿过空碗就往外走。 又过不久,拿进来一件兽皮衣递给她:”你身上穿的衣服太不合身了,穿这件吧。“ 白慢慢犹豫地接过,打量一看发现这是两件衣服,上身是一件很普通的小抹胸,下面也是一件小围裙,还好裙子的长度还行,活动起来也不至于走光。 光滑柔软的毛面很贴肌肤,墨绿色的毛把衬得她的皮肤更白了。 这动物的皮毛怎么是绿色的?白慢慢有些疑惑。 ”我先出去,你换好了就叫我。“ 白慢慢点点头森祝巫医就出去了。 她艰难的把衣服换上后惊喜的发现这套衣服不管是胸围还是腰围都刚好合适自己,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比起之前谛霆带自己去买的那几件衣服,这套太合身了! 谛霆...... 一想到他,白慢慢就低下了头,心里郁闷极了。 ”换好了吗?“ ”嗯!“ 森祝走进房门,又递给她几件衣服,白慢慢不好意思再要,但是拗不过森祝还是接下了。 他笑呵呵地说:”这衣服不是我买的,是谛霆给你做的。“ 白慢慢的脸瞬间就垮了,森祝看着她阴郁的小脸,心疼地说:”你别害怕!谛霆他伤害了你,现在正在村里受罚呢!“ 她是很生气的,毕竟他对自己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差点还害她丧命。 但是他怎么说都是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第一个遇到的人,无形中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听到谛霆受罚,还是忍不住担忧的问:”受刑?为什么 会受刑? 他伤害了雌性就是要受罚的!不过你放心,他皮糙肉厚的,打不死!“ 白慢慢本就胆小,死这叁个字听起来格外的惊魂。 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能去看看他吗? 森祝一听,鼻尖冷冷的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他瞪着白慢慢:“他都把你欺负成这样,你还要关心他?!你就应该把他丢到一边去,让他尝尝教训,以后才不敢欺负你!” 她垂头,不说话了。 抿着嘴思考良久,自己还是想回到谛霆身边,虽然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还是没有办法不管他,毕竟他说过的,我们是一家人。 她怯怯的开口:“我还是想去找他。” 森祝叹气摇摇头,拿着空碗就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声音传来:“你等一会,我叫人来带你去。” 没过多久,就看到门外就站着一个人,他站在门前能把整扇门都给挡住,白慢慢调整视线费力地看清楚了他的脸。 这不是阿祀嘛。 森祝招招手让他进来,他整个人挤进门来的时候房间都变得压抑许多。 呵!好家伙,姚明既视感啊! 森祝嘱咐了他几句,就跟白慢慢说:“你听好了,看完就得回来,哪里都不许去,晚上还要吃药,你这段时间就住我这里,知道了吗?” 白慢慢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也只能乖巧的点点头,自己现在还是病号,没有什么立场的条件去反驳。 看着阿祀想要将自己抱起又无从下手的样子,让她不禁联想到了熊大熊二。 滑稽又憨傻的样子惹得她有些想发笑。 一路上阿祀走得很慢,生怕弄疼了她。 本来应该都在劳作的兽人们都不见了。路上没有行人,连店铺也都空着。走到之前开篝火会的那片空地上,才发现村民们早已经把那里围得水泄不通。 一声声闷响从人群中传出,是木棍击打皮肉的声音。 动手吧 白慢慢是谛霆在里面,着急的伸头张望。人群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进去。 “你快!快带我进去!!” 阿祀有些犹豫,还是抱着她挤了进去。这才看到了正在被叁个人棒打的谛霆。 他双腿跪在树前,身体被棍棒的重力压弯,双手撑着地面。 重物击打皮肉皮的闷声,只听声音都觉得很痛。挨打的人却硬生生吞下了叫喊 结实的脊背上布满青紫色的印子,密密麻麻交迭一片,看得触目惊心。 眼看又是一棒要挥下,白慢慢心头一紧,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 她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所有人闻声看来,当然也包括谛霆。他原本死寂的眼眸重新燃上了亮光。夹杂着惊喜和迟疑,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她。 白慢慢:“阿祀,你能带我过去吗?” 自己没有办法行走,只能依靠阿祀。看他没有反应,急得快哭了:“你快带我过去啊!!” 可他还是有些迟疑,双脚像浇筑一般纹丝不动。 “你听到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呢!”声音交杂着哽咽和焦急,险些破音。 阿祀这才默默地说:“主人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我不能带你接近。” “你!你!”白慢慢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榆木脑袋!”因为气愤过度身体颤抖:“好,你不带我过去,我就自己过去!” 说罢就想从他的手臂上下来,挣扎着眼看就要成功,沉默不语的谛霆突然呵斥了一声:“别动!” 声音虽说不大,可还是有种莫名的震慑力。白慢慢被吼得一惊,有些不置信的瞪大眼睛。 抬头对上他那双怒视的眼睛,刚想张嘴说点什么,见他看向阿祀一脸严肃地斥责道:“我让你好好照顾你的主母,你就是这样做的?!” 阿祀沉默的低下头表示知错,随后手臂一收,又将白慢慢稳稳的抱紧。另一只手还挡在身前,不让她有掉下去的可能。 手臂宽大结实,瞬间挡住了大半视线。她幽怨又委屈地看着谛霆。 他终究还忍不下心。叹了口气瞥了阿祀一眼,阿祀这才挪动步子将她带到跟前。 双脚无法落地,白慢慢只能坐在手臂上,好让两人的视线能够齐平。 行刑的兽人见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站在原地等待着指示。 这场行刑是谛霆要求的。不论是谁,伤害了雌性就要受到惩罚。 他以身作则,要求受到最重的刑。也祈求着疼痛能够减轻一些对她的愧疚。 咬紧牙关强撑着剧痛,感受到白慢慢抚上他已经红肿的背。充血而涨热的温度传来,她的眼泪汹涌直下。 满脸心疼,张嘴想要安抚,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 谛霆伸出颤巍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别哭,我没事的。” 白慢慢瘪嘴:“你还逞能,你的背都伤成这样了。” 他就是在逞能啊。但是身上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心疼。只要想起慢慢浑身是伤的模样,就恨不得亲手结果了自己。 不顾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狠下心:“带她退下。” 阿祀就抱起白慢慢退到了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铿锵有力的声音:“继续行刑!” 站在身后的兽人们继续挥舞着粗棍,一下一下重重落在他的背上。 她挣扎着尖叫:“不要!不要打了!不能再打了!” 兽人们有些犹豫,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可他又是一声:“继续!”,白慢慢的恳求反而变成了阻碍。 看着她的情绪好似有些失控,阿祀心领神会,不顾叫喊将白慢慢带走了。 回到森祝巫医的家里,她一直在哭,不断恳求阿祀和巫医,让他们去拦着。 可是两人无动于衷。 哭到最后,她哭得声音沙哑,眸里带着些许愤恨:“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他?他都伤成那样了你们没看到吗?!!” 森祝叹了口气:“他伤害了雌性,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也不能往死里打啊!” “这是他自己的意思,他肯定是心里过意不去,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赎罪吧。” 白慢慢抽泣着。一阵困意袭来,躺在兽皮上沉沉地睡去。 ------------强大分割线---------- 自从那天起,白慢慢在森祝家住了一个星期。 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够自由活动了,除了每日的汤药之外,也不需要再敷药。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谛霆,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伤势。在第七天的时候,谢绝了森祝巫医的挽留,坚持回到家中。 推门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子里的陈设变多了,布局也发生了变化,走上二楼去,连睡觉的兽皮也是干净整齐。 就是没看到谛霆。 绕到房子后面的荒地上,更加惊喜的发现后院全是伐好的木材和竹子,还有很多被连根拔起的植物堆放着放在一边。 眼眶中的泪水一直打转。原来谛霆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准备着她之前需要的东西。 心里那股怨气也随之消散,反而有些愧疚。 谛霆对她真的很好,好到自己不敢相信,往日那些温情和小心翼翼冲上鼻间,堵得难受。 她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啊,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会跟着他过一辈子,结为伴侣生儿育女,平平淡淡的活着。 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情投意合的理由。确认是双向奔赴,交托自己的理由。 在后院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人呢?” 该不会不在这里住了吧? 焦急地返回家中寻找着生活的痕迹,看到兽皮上几丝白发,才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出去了吧。”安慰着自己,环顾了四周决定转移注意力,自然的忙活起家里的活计。 想起采摘回来的草药都还没有晾晒。 今天阳光正好,后院里找到了一块比较平缓的空地,搬出一块兽皮铺在地上,然后将需要晾晒的种类均匀的铺上。 剩下一些不需要晾晒的就原封不动,分类放在大罐子里备用。 最后从兽皮床底抽出自己藏好的书仔细的阅读起来。 书很厚,却很详细。选看了一些物件的建造图,把椅子桌子凳子柜子等等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草图看了个遍,聚精会神的背了一个又一个。 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竟然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背完了书,她就开始跃跃欲试。 在屋前的火堆里反找出几块黑炭绕道后院,在众多的木材里拿来几张弄好的木板。 写写画画大致的描绘出了裁减的尺寸。 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白慢慢蹲在烈日下晒得有些头晕,刚想起身进屋找点水喝,就发现谛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他站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白慢慢开心极了,站起身就迎了过去,可是谛霆却对自己没有了往日的亲昵,显得格外的生疏。 他后退了几步,始终保持着一些距离。 两人无形开启拉锯战,搞得她心里很不舒服:“你怎么了?为什么离我这么远?”她语气有些生气,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谛霆转移视线撇过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怎么回来了。” 见他答非所问,刚消的气又被激起。轻哼一声又蹲下捣鼓木材。 其实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要做伴侣的是你,说要一起生活的是你,说一生一世的也是你,现在这样子又算什么?看这样子分明就不欢迎让我回来,才几天不见,就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越想越生气,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不少。黑炭在木板上飞速消耗,很快就抹平了。用力一擦手指被木板上的倒刺扎进手里。 “嘶!~~”白慢慢立马把手指含进嘴里,以此来缓解疼痛。 谛霆心疼的往前迈了几步,手刚要碰到她的肩膀,又收回。 他不能再靠近她了,他会伤害到她的! 手指里的倒刺扎得很深,越弄越疼。本想借着光用手挑出来,可是自己手指粗笨,弄了半天,非但没有把刺弄出来,还把露在外面的刺头给弄断了。 心情更加郁闷,索性回到屋子里乘凉。 谛霆也安静的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屋子静悄悄地,气氛异常尴尬。 白慢慢一边咕咚地喝着水,一边气不打一处来。 手上的刺加上心里的刺,搞得她烦闷不已。转身就想质问谛霆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就看到他刚好背对自己。深浅不一的黄青色布满了整个背部,看起来格外扎眼。 心一下子就软了。她紧闭红唇,一声不吭地走向谛霆。 看到他下意识的又想回避,立马叫住他:“你为什么躲着我?” 别打了! 白慢慢知道是谛霆在里面,着急的伸头张望,可人群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进去。 她焦急的催促:“你快!快带我进去!!” 阿祀有些犹豫,还是抱着她挤了进去,这才看到了正在被叁个人棒打的谛霆。 他双腿跪在树前,身体被棍棒的重力压弯,双手撑着地面。 打皮肉皮的闷声只听声音都觉得很痛。挨打的人却硬生生吞下了叫喊 结实的脊背上布满青紫色的印子,密密麻麻交迭一片,看得触目惊心。 眼看又是一棒要挥下,白慢慢心头一紧,眼泪顿时就夺眶而出,连忙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所有人闻声看来,当然也包括谛霆。他原本死寂的眼眸看到她白慢慢的瞬间重新燃上了亮光。夹杂着惊喜和迟疑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声音的源头。 白慢慢:“阿祀,你能带我过去吗?” 自己现在还没有办法行走,只能靠阿祀带着。等了一会他没有动的意思,急得快哭了:“你快带我过去啊!!” 阿祀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杵在原地,双脚浇筑一般纹丝不动。 “你听到了吗?!我在跟你说话呢!”她声音交杂着哽咽和焦急,险些破音。 阿祀这才有些歉意地说:“主人吩咐了,没有命令不许你们接近。” “你!你!”白慢慢气得满脸通红,一只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你这个榆木脑袋!”因为气愤过度,身体都在颤抖:“好,你不带我过去,我就自己过去!” 说罢就想从他的手臂上下来,挣扎着眼看就要成功,一直没说话的谛霆突然呵斥了一声:“别动!” 声音虽说不大,可有种莫名的震慑力。白慢慢被吼得一惊,有些不置信的瞪大眼睛。 抬头对上他那双怒视的眼睛,刚想张嘴说点什么,又见他一脸严肃地斥责阿祀道:“我让你好好照顾你的主母,你就是这样做的?!” 阿祀沉默的低下头表示知错,随后手臂一收,又将白慢慢稳稳的抱紧。另一只手还挡在她身前,不让她有掉下去的可能。 手臂宽大结实,挡住了大半的视线。白慢慢幽怨又委屈地看着谛霆不敢说话。 谛霆看着她泪眼汪汪,终究忍不下心。叹了口气瞥了阿祀一眼,阿祀这才挪动步子将她带到跟前。 双脚无法落地,白慢慢只能坐在阿祀的腿上,好让她的视线能够和谛霆齐平。 行刑的兽人见状,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继续,站在原地等待着指示。 这场行刑是谛霆要求的。他说不论是谁,伤害了雌性就要受到惩罚。 自己更要以身作则,要求受到最重的刑。也祈求着疼痛能够减轻一些对她的愧疚。 还在咬紧牙关强吞着疼痛的呻吟,谛霆感受到一只小手抚上自己红肿的背。 白慢慢手心传来因为充血而涨热的温度,眼泪顷刻汹涌直下。张嘴想要安抚几句,可一到嘴边全是抽泣。 谛霆伸出颤巍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别哭,我没事的。” 白慢慢瘪瘪嘴:“你还逞能,你的背都伤成这样了。” 谛霆噤声,自己就是在逞能啊,但是身上再怎么疼,也比不上心疼。只要想起她浑身是伤的模样,就恨不得亲手结果了自己。 温柔的注视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良久狠下心冲阿祀说:“带她退下。” 白慢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起退到一边。又听到谛霆铿锵有力的声音:“继续行刑!” 站在身后待命的兽人们听闻接着挥舞着粗棍,一下一下重重落在他的背上。 白慢慢在怀里挣扎着尖叫:“不要!不要打了!不能再打了!” 听到白慢慢撕心裂肺的哭喊,兽人们有些犹豫,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可谛霆又是一声:“继续!”,白慢慢的恳求反而变成了阻碍。 阿祀看着她的情绪好似有些失控,不顾她的叫喊,头也不回的将她带走了。 回到森祝巫医的家里,白慢慢还是一直在哭,不断恳求着阿祀和巫医让他们去拦着。 可是两人无动于衷。 哭到最后,她声音沙哑眸里带着些许愤恨:“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他?他都伤成那样了你们没看到吗?!!” 森祝叹了口气:“他伤害了雌性,是要受到惩罚的。” “那也不能往死里打啊!” “这是他自己的意思,他肯定是心里过意不去想要用这种方法来赎罪,你要是不让他这样做反而让他心里更过意不去!” 白慢慢抽泣着还想反驳,突然一阵困意袭来,躺在兽皮上沉沉地睡去。 ------------强大分割线---------- 自从那天起,白慢慢在森祝家住了一个星期。 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能够自由活动了,除了每日的汤药之外,也不需要再敷药。 她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谛霆,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伤势。在第七天的时候,谢绝了森祝巫医的挽留,坚持回到家中。 推门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子里的陈设变多了,布局也发生了变化,走上二楼去,连睡觉的兽皮也是干净整齐。 可就是没看到谛霆。 有些疑惑地绕到房子后面的荒地上,更加惊喜的发现后院全是伐好的木材和竹子,还有很多被连根拔起的植物堆放着放在一起。 眼眶中的泪水一直打转。原来谛霆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在准备着她之前需要的东西。 心里还存有的些许怨气也随之消散,反而有些愧疚。 谛霆对她真的很好,好到自己不敢相信,往日那些温情和小心翼翼冲上鼻间,堵得自己难受。 她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啊,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会跟着他过一辈子,结为伴侣生儿育女,平平淡淡的活着。 只是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情投意合的理由。确认是双向奔赴,交托自己的理由。 在后院走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人呢?” 该不会不在这里住了吧? 焦急地返回家中寻找着生活的痕迹,看到兽皮上几丝白发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出去了吧。”白慢慢安慰着自己。 环顾了一圈,既然这样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瞥了一眼,看到墙角那堆土罐子,想起之前采摘回来的草药都还没有晾晒。 今天阳光正好,索性后院里找到了一块比较平缓的空地,搬出一块兽皮铺在地上,然后将需要晾晒的种类均匀的铺上。 剩下一些不需要晾晒的就原封不动,分类放在大罐子里备用。 最后从兽皮床底抽出自己藏好的书仔细的阅读起来。 书很厚,却很详细。从目录里选看了一些物件的建造图,把椅子桌子凳子柜子等等一些必须要用的东西草图看了个遍,聚精会神的背了一个又一个。 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记忆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好了。 背完了书,闲着无聊的她开始跃跃欲试。 在屋前的火堆里反找出几块黑炭绕道后院,在众多的木材里拿来几张弄好的木板。 写写画画大致的描绘出了裁减的尺寸。 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白慢慢蹲在烈日下晒得有些头晕,刚想起身进屋找点水喝,就发现谛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他站在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白慢慢开心极了,站起身就迎了过去,可是谛霆却对自己没有了往日的亲昵,显得格外的生疏。 看到白慢慢靠近,默默退了几步,始终跟她保持着一些距离。 两人无形开启拉锯战,搞得白慢慢心里很不舒服:“你怎么了?为什么离我这么远?”语气有些生气,连语调都上扬了几分。 谛霆转移视线撇过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怎么回来了。” 白慢慢见他答非所问,刚消的气又被激起。轻哼一声又蹲下捣鼓木材。 其实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就是你把我弄伤了,还表现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的人是我好不好啊!看这样子分明就不欢迎让我回来,才几天不见,就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越想越生气,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不少。用力一擦,手指不小心被木板上的倒刺扎进手里。 “嘶!~~”白慢慢立马把手指含进嘴里,以此来缓解疼痛。 谛霆见状立马往前迈了几步想要查看伤势,可手刚要碰到她的肩膀又悻悻地收回了。 自己不能再靠近她了!会伤害到她的! 白慢慢还在倒吸着凉气。手指里的倒刺扎得很深,越弄越疼。本想借着光用手挑出来,可是自己手指粗笨,弄了半天,非但没有把刺弄出来,还把露在外面的刺头给弄断了。 心情更加郁闷,索性回到屋子里乘凉。 谛霆也安静的跟在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屋子里没人开口说话,静悄悄地气氛异常尴尬。 白慢慢一边咕咚地喝着水,一边气不打一处来。 手上的刺加上心里的刺,搞得她烦闷不已。转身就想质问谛霆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就看到他刚好背对自己。深浅不一的黄青色布满了整个背部,看起来格外扎眼。 原本生气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紧闭红唇,一声不吭地走向谛霆。 看到他下意识的又想回避,立马出声叫住:“你为什么躲着我?” 我原谅你了 坚毅的背影微微一僵,却还是默默的退出房外没有回答。 白慢慢追出去冲着他大吼:“你要是不说清楚,骂我马上就走!永远不再回来了!” 谛霆的动作一僵,这才停住了脚步。 白慢慢趁机快步绕到他跟前,仰着头死死的盯着他。眼眶里红红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泪珠:“你为什么躲着我!” 看着她的样子,谛霆表情有些无措,张张嘴又说不出些什么来。 白慢慢声音颤抖:“你快说话啊!” 谛霆看着她快要哭出来还要装作坚强的表情,心里也是苦涩无比。嘴巴轻张又关闭,欲言又止的样子惹得白慢慢一阵委屈。 “好,你不说就不说,我现在就走,省得给你添麻烦!”白慢慢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要走,谛霆焦急万分,下意识上前一步就把面前的小雌性抱紧怀里。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一下子就把白慢慢的泪堤打开。她就差号啕大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你、你不是、不想理我、我了吗!” 谛霆将她抱得更紧了:“对不起....” 白慢慢满腹委屈,她嘴硬:“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了!” 谛霆的身体明显一震:“我.....” “你什么?”怀里的人瘪瘪嘴,回眸和他对视。 谛霆的表情更加内疚了。 自己自从那次失控之后,就一直不敢去看她,也不敢再靠近她,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不想让她受伤害,更加不想让她被自己伤害。 说话啊!”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白慢慢急死了。 “我怕再伤害到你....”谛霆的声音很低,低到差点听不清楚他说的话。平时坚毅挺拔的身姿此刻像一颗缺水的小苗一般,焉焉的耷拉在白慢慢的背上,头深深埋进脖颈处。 此刻白慢慢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各种情绪在心口飞舞,最后还是捋出几条眉目。 原来是这样吗?谛霆一直在内疚那件事吗?这些天一直在担心我的伤势吗? 难怪森祝巫医说送来的衣服是他做的,难怪他会甘愿被人乱棍打成重伤。真是又蹩脚又可爱的道歉方式。 对于那件事,其实白慢慢是很生气的。 毕竟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就是自己。她捂住小腹痛不欲生的时候恨不得生吞了他,可是看到他甘愿受罚的样子,自己的心却又拧成一团。 沉默了一会,心里那片幽怨的火海早就化成春日的风,可嘴上却还是不想过早饶恕他:“对!就怪你!”她皱着美眸,埋怨的看着谛霆。 “我....”谛霆一听,搂住白慢慢的双手瞬间松开,撇过头又想拉开距离。 白慢慢见状,趁机转过身主动用手圈住他的脖子,将头进他的胸口:“都是你,才会害我受伤。”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将那一片肌肤给打湿:“谁让你不经过我同意就那样做,我非常生气。” 谛霆听着自己耳边闷闷的声音,哭啼的样子惹人心疼。他不敢乱动,怀里的小人儿双手牢牢地挂在自己脖子上。说是害怕扭到她也好,说贪恋这种亲昵也罢,此刻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死死固定住一般,无法动弹。 “可是,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白慢慢抽泣了一会,抬起头看着他说:“你在大树下被棍子打成那样,我好心疼好心疼。”她红肿的眼睛像小兔一般:“我听森祝巫医说,你是主动要求受刑的,对吗?” 谛霆:“.........” 所以你已经道过谦了,我也接收到了。” “慢慢....”谛霆紧皱的眉头释然,转而变成惊讶的表情。眼前的这个雌性,和其他雌性真的很不一样... 雌性虽然珍稀,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见过村里的,村外的,无一例外都被宠得骄纵任性。 那些雌性从不把旁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她们只顾自己开心,近乎残忍的天真让自己对她们避如蛇蝎。 而自己的雌性居然可以原谅他这样子‘滔天的恶行’,随着思考的递进,刚刚涌上的一丝惊喜和诧异顷刻变成了更大的歉意和自责,又将自己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 白慢慢抹了一把眼泪,补充道:“但是以后我不同意的事情你不能在做了!” 谛霆语塞,清澈的淡金色眸子里染上了薄雾,神情复杂难以言喻。 白慢慢看他又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话都是徒劳,双手松开他的脖子,佯装生气的样子欲站起身离开:“当我白说了!” 谛霆急忙辩驳:“别!没有,我不是..!” 身上一紧,白慢慢又被谛霆牢牢抱在怀中。他身体有些颤抖,冷静的声线也不复存在:“我只是没想到你能够原谅我,我以为你会永远讨厌我,甚至不要我了....” “我原本不打算原谅你的!”怀里的人气鼓鼓道,不过考虑到谛霆向来是个直脑筋,自己还是不要再过多的说这种违心的话了:“不过我现在已经原谅你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 “嗯。” 她拍了拍谛霆的背:“别难过了。” “嗯。” 两人相拥了好一会,正午的阳光晒得她燥热,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那我们回家吧?” 谛霆才回过神来,抱着她回到了家中。 炎热火辣的阳光弄得白慢慢身上布满了细细的汗水,谛霆见状主动提出去打点水回来。她的确也粘腻得难受,就没拦着。 等到谛霆抱着罐子出门后,家里又只剩自己一个人。 处理完感情问题,她又开始百无聊赖。 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发了一会呆,打算今天把房间隔出来算了。 就在白慢慢房子里来回踱步,测量大小的时候,小九说话了:“啧啧啧,没想到你这么有母性啊。”它打了个哈欠,声音的讽意尤为明显。 白慢慢懒得理会它,在门口重新捡了一块碳,走到二楼给预备做的房间划分区域。 小九看她没有回应,又问了一嘴:“诶,你怎么不理我。” 她目测了一下大小,决定画叁个房间,刚好有叁个窗户,每个房间一扇窗就好了。 木炭在地板上摩擦,小九大喊一声,吓了白慢慢一跳,手里的直线都抖歪了:“喂!跟你说话呢!” “你有毛病啊!喊这么大声干嘛?!!”她手上的碳块一丢,叉着腰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不理我!” 白慢慢翻了个白眼,弯腰捡起碳块,用手擦了擦画歪的线条,继续。 臭小九,一出现准没好,每次说话都能把自己气得跳脚,理它干嘛? 看着房间划分好了,她拍拍手上的碳灰,满意的打量起来。 小九:“门呢?你不留门?” 小九提醒了她,好像的确没有留出门的位置,习惯性的把直线从头画到尾,连走廊的位置都没有留下来。 她用脚去擦,它又停不住嘴:“你就不能用别的东西来擦吗?也不嫌脏。” “要不用你擦?” “哼,我怕你用不起。” 白慢慢每次听它说话都会忍不住白眼,都要怀疑自己要眼部是不是要抽筋了,得抽空做个眼保健操才行。 这下又要重新测量了。她干脆吧线条全部擦掉,然后绕着打圈,嘀嘀咕咕的不知道从何下手。 “笨死了,就这点事情都要大费周章的。” 白慢慢攥紧拳头,思绪万千因为它的一句嘲讽瞬间断线。咬紧牙关忍不住和它辩驳:“你这么行,你来啊?” 它语气不屑:“我来就我来” 说罢,白慢慢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肉体,从头间爆出浓密的黑色粉雾,扭成一个螺旋从后脑勺绕到额间钻了进去,头发一瞬间褪去了黑色变成白头。 她能看到身体不受控制的动着,但自己完全没有想要这么做。感觉自己像是被操控的傀儡,那种脑子和肢体不同步的陌生诡异的感觉让人心慌,惊慌失措地想夺回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