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洗白日常(np)》 穿书成了恶毒继母 林栀穿书了,有两个俊美无双的儿子,还有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儿。关键是她嫁的好,嫁给了又帅还有权势的当朝重臣沉初尧,这么一听真是妥妥的女主剧本。 可林栀望着面前家徒四壁的屋子沉默了,她一点也不高兴。因为儿子不是亲生的是继子,女儿也不是亲生的是自己的便宜老公捡回来的,关键是自己的丈夫沉初尧因为几年前的兵变被贬为了庶人,如今还半身瘫痪只能靠她一个人照顾。 她就是这本狗血古早的玛丽苏文《颜倾天下》里男配的早死炮灰原配,还是个恶毒的原配,不仅打骂自己的继子继女,还好吃懒做,水性杨花,最后的结局也是被自己的老公沉初尧丢进火海而死。 当时林栀看到这里时觉得很是大快人心,没成想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穿成这个角色。 沉初尧看着门口站在发愣的林栀忍不住蹙眉道:“夫人,夫人……你在想什么?” 在他的连声呼唤里林栀回过神来,她知道该给沉初尧煎药去了。“时辰到了,现在去给你煮药。” 沉初尧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辛苦夫人了,跟着我这个药罐子真是苦了你。” 已经穿来两天了,对沉初尧的生活习惯林栀已经摸了个大概。林栀刚穿过来时为了避免原着里悲惨的结局她不是没想过逃跑,谁知只要离开沉初尧一定的距离她的身子就会痛苦不堪,仿佛遭到了某种反噬。 所以要想活命看来逃跑这招是不能用了,只能学着小说里那些穿书过去的女配们,跟着刷好感了,好好待她的继子继女指不定以后沉初尧官复原位时还能留她一条生路。 到了厨房,林栀找出昨日给沉初尧煎剩下的药。如今沉初尧空有一副好皮囊可到底是个下半身残废的废人,他不能自由走动,只能坐在轮椅上才能行动。 林栀不禁感叹道:“好好的无双公子怎么也会变成这样呢?”看过原着林栀知道沉初尧过的并不好,他自幼在吃人魔窟般的国公府里苟且偷生。因为他娘早死,自己又是庶出,没少被府里人欺负。 长大后沉初尧自己争气,考上了探花,取得了功名。跟林栀的姐姐林蕙相恋了,可是林栀嫉妒林蕙能嫁给沉初尧这样俊美有才的男子,于是设计替嫁。 等到沉初尧大婚当日掀开盖头时才发现新娘已经被林府掉了包,经过这一系列事件沉初尧愈发厌恶林栀,两人婚后没有丝毫甜蜜可言,直到后来的兵变失败,沉初尧被贬为庶人,身体有毛病的他才不得不依附林栀。 现在这么一看这女配确实死有余辜。 不过还是林栀忍不住抱怨出声:“真的是服了,为什么人家穿成恶毒女配都是什么小姐啊公主的,我来这本书里真是活脱脱当个老妈子。”没赶上男主最华贵的那段时间穿过来,现在家里又穷,还有几个难伺候的小崽子。 林栀拾了把柴火,恍惚间听到门外有隐隐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向门口那个畏畏缩缩的少年。 林栀拿出手帕沾了些水往上面的脸上抹去:“小欢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去哪儿了?”这是她的继子,也是二儿子叫沉纵欢。 少年感觉她的动作很是温柔,很有耐心的在帮他擦脸,他第一次觉得这女子不是那么坏,可是哥哥说这是她的伪装不能信。 沉纵欢低着头,手帕擦拭后的脸颊露出原本白皙俊俏的脸。“娘,我有些饿了,还有哥哥,妹妹,我们可不可以先不去干活,先吃一点……” 说完这话他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他抬起手护在自己的前面。印象里那叫人害怕的抽绳并没有落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柔软的玉手。 林栀的手轻抚着少年的墨发,“当然可以,想吃什么娘给你们做。”林栀的心里忽然抽疼了一下,刚才沉纵欢抬起手臂时上面密密麻麻的鞭痕真是触目惊心。 “以后你们不用干活了,娘来照顾你们。” 如今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林栀总得想办法改变现在的生活。 “我想做生意” 沉纵欢垂下眼睫,低头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他不敢想象今日继母居然会问他想吃什么,往日里别说这么问了,看见他林栀都会举起鞭棍就打。 沉纵欢抬头,水银般的黑眸不经意的扫过堆在在锅台上的鸡蛋,随后又迅速撇开了眼睛。“娘,可不可以煮些野菜……” 少年的声音越说越小,渐渐没了底气。 林栀有些心疼,他才十四岁的一个男孩子,虽然生了副好皮囊却十分干瘦,每次做着最重的活却还要承受着继母每天的怒气和殴打。 原着里沉纵欢是孤儿,一直在书里的最后也没介绍到他的身份。只说他从小便苦,很早就流落街头当了乞丐,后面被沉初尧带回沉府后收为了义子。 书中从头到尾没有提到过他的身份以及沉初尧带他回府的目的。不过正因为从小是个乞丐,好不容易有了个家所以哪怕受了再多的委屈他也不曾像大哥谢必瑄那样反抗。 对于沉纵欢来说,有一个容身之所已经很不容易,所以他才咬牙把继母所有的毒打和对自己的苛责都咽到肚子里。 药罐子里的药咕噜咕噜的沸腾,林栀转身把药汁倒入碗内。 “小欢你先回房间休息吧,等会儿娘做些吃食给你还有阿离送过去。” 林栀口中的阿离就是舟离,也是沉初尧在外捡回来的。 舟离是个可可爱爱的女孩子,对于喜欢女儿的林栀舟离就像个小天使,所以林栀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刷高沉初尧的好感,然后再把这几个儿子闺女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不过她对沉初尧的特别癖好表示不理解,既不爱财也不喜好女色,唯一的爱好就是在街上捡孩子回家收养,如今二十几岁的老处男已经是叁个孩子的爹了。 可是养孩子就要花钱,沉初尧看腿买药也要花钱。如今家里很是拮据,只能靠着田地里没多少收成的庄稼还有在无方镇打工谢必瑄来养活,想要照顾这一大家子谈何容易呢? 就连这便宜的鸡蛋在家里也算是奢侈品了。 “娘,那我就先回房间歇息一会儿,等中午时我来这儿做午饭吧。” 林栀有这么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心里也算有点慰籍,她催促他:“好啦,你快去休息吧。” 走回房间的路上沉纵欢暗自猜测林栀这几日为何性子突变?真的是改过自新了还是另外想了什么恶毒的计策呢? “你要记住哥哥的话,哥哥不在家时千万不要吃那个女人给的吃食,还有一定要照顾好阿离跟爹。” 哥哥谢必瑄的话在脑海里回荡,沉纵欢心生警惕,也是,还是不能轻易相信除爹以外的任何人。 沉纵欢走后,林栀端着盛满药汁的陶碗去找沉初尧。没成想还没走两步就在院子里看见了独自推着轮椅出来的沉初尧。 正值深秋,外面刮起了凉风。风吹起了沉初尧有些单薄的外袍,上面还沾上了院里落下的金黄色的银杏叶。 这个男人就算落魄了却依旧很是矜贵,林栀如果没记错书里的情节,那沉初尧下半身的残疾与她也是有关的,是她在兵败前一日给他下了药,让他在兵败时因为全身麻痹而摔下了马。 如今他别说不能走路,就连人事也是不行。而这也是让林栀最佩服沉初尧的,明明什么都知道还假装不知道的配合自己最恨的女人演这么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 林栀明白,他无非是自己生活上诸多不便,所以哪怕再对自己深恶痛绝也会暂时依赖她,所以他没好之前,林栀暂时还算安全的。 沉初尧凝眉,像是察觉到什么。他往银杏树下看去,恰好看见林栀走了过来。 眯了眯狭长的凤眸,沉初尧呢嘴角噙了丝笑意,他接过林栀递来的药一饮而尽:“劳烦夫人为了我这般尽心尽力,那几个小子今日没惹你生气吧。” 沉初尧笑着,可林栀从他的笑容里没读到一丝善良意,反而更像一种冷笑。 林栀收回空碗,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很听话。”再说她哪里是为了他,分明是为了给她自己谋条生路而已。 药已经喝完,林栀以为可以回去睡一会了。就在转身之际,沉初尧忽然拉住了她。 他问道:“夫人最近几日有些不对劲,似乎有话要说?” 林栀回头,果然人精就是人精,自己心里一点点的小算盘都逃不过他。 “家里现在条件不好,我也知道小欢是想读书的,所以我想做生意。” 第三章 “夫人想做生意?” 男人的声音像泉水般干净凛冽,林栀在沉初尧的话语中似乎没听出到这人有多吃惊。 林栀默默抽回被他紧紧撰住的袖口,似乎并不喜欢他的触碰。她回答道:“是,我想做生意。”不然靠种田全家温饱都困难,更别说好好照顾这几个孩子还有自己这个半身不遂的丈夫。 沉初尧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毕竟两人并没有夫妻之实。他略微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好,夫人想做就去做吧,只是不知道夫人想做什么买卖?” 这个时候的林栀有些吃惊,沉初尧竟然会同意她做生意。要说他这种文人是最厌恶商贾的。 林栀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无方镇上有一间客栈在租售,我想把它盘下来。”这间客栈的位置很好,原着里提到过,如果不是老板有事着急离开无方镇也不会着急出售,如今这可是个翻身的好机会。 说完这话,林栀仔细观察起沉初尧的神色。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触动,神色淡淡道:“好,我行动不便就不能去无方镇了,谢必瑄那孩子在镇子上的醉霄楼当帮工,夫人若是真拿定了主意去镇子上那我我不拦着你。” “只是眼下要紧的是我们没有盘下客栈的银两。”若是没有足够的银两盘下客栈,那这一切不过是纸上谈兵。 沉初尧朝她扯了扯嘴角,柔声道“夫人会有办法的对吗?” 林栀懂他的意思,就是做生意可以,但是别劳烦他就对了。 林栀早就猜到这个结果,所以她并不失落,沉初尧对她的客气都是假的。男人靠不住那她就靠自己,总有一天要让沉初尧对自己刮目相看。 “哦,厨房里有几个鸡蛋,我去煮碗鸡蛋羹给阿离还有小欢吧,他们长身体要多吃点。” 嘴上这么说,林栀心里还是在想盘下客栈的银子不是笔小数目,这些银子该从何而来呢…… 沉初尧听到后,眼神里难得有了些波澜。“夫人最近两日怎么对这几个孩子这么上心?倒是我这个做爹的失职了。” 林栀的心里有些心事,压根没听到沉初尧对她的呼喊。 “不理我?夫人真是无情呢。”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女人窈窕的背影,直到那人的身影远去,最后消失不见, 待女人走后沉初尧卸下平日的伪装,那张清冷的俊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笑容,只有藏不住的厌恶。 “林栀啊林栀,就你的脑子,不太适合做生意呢……”不过算计人确实很有一套。 他闭上眼,脑海中回想起当时林栀端给他的那碗茶,若是没喝那茶他说不定还是意气风发的探花郎,而不是这个坐在轮椅上只能靠着女人孩子来养活的残废。 忽然一片金光的银杏叶掉落在沉初尧消瘦的肩头,他侧头去看,却好像怎么都没有力气。沉初尧的额头突然渗出冷汗,嘴唇发白,白玉般的脸上此刻也有些狰狞。长指死死揪住胸前的衣衫,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渐渐的他痛的没了意识,怎么会……寒毒,竟然发的如此的快。 有点古怪的“女儿” 林栀并不知道沉初尧寒毒发作晕倒在外,此时的她正在厨房里忙的焦头烂额。 她翻遍了厨房,只找到了些青菜以及几个鸡蛋。 她的厨艺并不突出,不过简单做几个菜还是绰绰有余。 林栀将青菜洗好,等锅里油热时就放点盐下去炒,没两分钟一盘简单的炒青菜就做好了。剩下的鸡蛋,林栀决定给两个孩子做个鸡蛋羹。 她利落的将鸡蛋在碗边磕破,然后放水把鸡蛋打散,加了些青葱还有盐在锅上蒸了一会儿,直到锅里飘出食材的香气,她才熄灭了柴火。 做好后她将这些连着刚才煮好的饭送到沉纵欢的房间。 林栀走到房门前停了下来。她听到里面传来沉纵欢的声音,似乎是在教妹妹舟离读书。“对,这个字就是念字,阿离很聪明,进步很大。” 沉纵欢的性子好,声音也温柔,哪怕自己受了很多苦,他也永远待人和善。 林栀想自己似乎还没见到自己传说中的大儿子谢必瑄呢,原着里说沉纵欢跟谢必瑄性子相反。要是说沉纵欢的性子像温和兔子,那谢必瑄就像只恶狼,对谁都充满恶意。 外面细碎的日光照进屋内,舟离坐在沉纵欢的腿上奶声奶气的说道:“阿离没有,都是哥哥教的好。” 林栀瞧着着温馨的场面,不难看出就算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也很好。 少年很少被夸奖,所以听到舟离说:“哥哥教的好”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阿离要好好读书,以后出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舟离点头,随后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自己两个乌黑的马尾。她凑近哥哥耳边悄声说道:“哥哥,什么时候我才能不扎这两个女孩子家家的辫子啊,我也想像哥哥一样把头发束的高高的……” 闻言,沉纵欢难得有了些不悦的神色。他放下手中的书,眉头微皱的教训起舟离来:“胡闹,哥哥跟爹怎么跟你说的?下次不可再提这种事。” 舟离不懂为什么不能提,他一个男孩子已经穿了叁四年女孩子的衣服了。以后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可是哥哥我……”舟离话没说完,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他拽了拽沉纵欢的衣角:“哥哥,那个女人又来了。” 沉纵欢顺着舟离的视线朝外看去。 怎么又是她?这两日简直殷勤的有些古怪。沉纵欢起身,“娘,你怎么来了?进来坐吧。” 沉纵欢不喜欢林栀这个继母,不过该有的礼节还要有,他接过林栀手里端着的盘子叫人进屋坐了下来。 林栀进屋,捏了捏舟离那张可爱过头的娃娃脸:“我看见你在教阿离读书就不想打扰你们。”不得不说舟离这个女儿林栀很喜欢,关键她长的很可爱,虽然才十一岁,不过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 林栀已经能想象到舟离长大后的容貌了,那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穿书虽然成了个拿着be剧本的恶毒女配。不过能无痛当妈,还有几个高颜值的儿子女儿,林栀觉得老太爷没有太亏待她。 舟离被她捏了一下,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拍掉林栀的手:“唔,你别碰我!” 沉纵欢将人护在身后,略带歉意的向林栀解释道:“娘,阿离她性子孤僻,不喜欢被人碰的,娘也别往心里去。” 林栀知道,舟离不是不喜欢被人碰,只是不喜欢被她碰而已。“没事,我只是怕你们吃不饱,所以简单做了些给你们填填肚子。” 要想培养亲情,不可能一步两步就培养出来的,现在不喜欢她可以,她有的是时间跟耐心。 沉纵欢指了指桌上的一荤一素,微颤着声音问林栀:“娘,这些是你做的吗,是给谁的……” “做给你还有阿离尝尝的,快吃吧。” 少年听后眸光微动。他刚才不过在厨房里说了一嘴,林栀居然主动给他和阿离送吃食来,这真的还是她吗? 还是说菜里放了东西…… 林栀也不傻,从沉纵欢犹豫不决的神情里她知道沉纵欢必定对她心存芥蒂,可能不会吃这些东西。所以她先用筷子当着两人的面每样尝了一点。“放心,娘不会害你们的,你们在长身体,明天我再去镇子上买些菜回来。” 沉纵欢看着那碗鸡蛋羹,这真是给自己做的吗? “娘……”沉纵欢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舟离在他的身后悄悄的戳了戳他:“哥哥,我想吃,我饿……”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沉纵欢无奈的笑了笑:“那就谢谢娘了。” 沉纵欢带着舟离坐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挨打也不需要干繁重的杂活就能吃上的热饭,他的眼眶有些热热的。饶是如此他也没有放下心中防备,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一旁,林栀正在给女儿舟离喂饭。“来,阿离张嘴。” “啊……”舟离在美食的诱惑下乖巧的张嘴,一块嫩滑的鸡蛋很快被他吞入腹中。 林栀看着舟离,真是她的宝贝女儿。她是越看越喜欢,只是不小心间一粒饭粒掉在舟离的裙摆上,林栀伸手想要给她拂去。 舟离看着那双玉手慢慢靠近他下身,他忍不住瞪大瞳孔,随后护住两腿间大叫:“喂,你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哥哥说,想要看这里的女人都是流氓,男子汉是不能随意给女子看这里的,这里是男人贞洁所在,只有以后的妻子才能看。 所以,林栀就被他当成了流氓。 林栀被舟离吓了一跳,她一时摸不着头脑,“阿离,你怎么了?” 沉纵欢的脸色都变了,他放下筷子,语气严厉的斥责到:“阿离,哥哥怎么跟你说的?” 林栀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在极力隐藏隐藏着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直到一声叫喊打破了这种氛围。 邻居六婶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哦呦喂,小栀啊,你男人在外面晕倒了一直说冷,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会呢?刚才我看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误会 门口的站着一个大婶,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小栀啊,你男人已经被我老头子跟我儿子扶上床歇着了,只是他身体烫的厉害,嘴里却还说冷。” 林栀听后立马回了房间,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这样就这样,原着里说沉初尧中过寒毒,这症状莫非是寒毒发作吗? “哥哥……我下次再也不这样了。”舟离看着林栀走远他才敢跟沉纵欢道歉,他知道爹跟哥哥们为了隐藏他的身份花了很多心思,可他还是经不住一点的考验,这次又差点出了岔子。 沉纵欢闻言,颇为疲惫的闭上眼,“阿离,你最不该在她面前乱了阵脚,知道了吗?”就连他都知道林栀是林府嫡女,她跟林府有着脱不开的关系,而林府又是太子的党羽。 太子跟爹又是死对头,所以说林栀留在爹的身边,她的目的和动机到现在还很难猜。 舟离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低着头一言不发。沉纵欢安慰了他两句,“好了,没事。切记下次不可再犯,你离她远些就好,最近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舟离乖巧的点头,不过他又想起来刚才六婶儿说的。“那哥哥不去看看爹怎么样了吗?阿离不想爹出事。” 听到舟离这么一说沉纵欢心下确实有些不放心,他决定让林栀照顾爹不如自己去,“好,哥哥去看看爹,阿离在这儿呆着看会儿书。” 舟离听后拿起书本坐在简陋的木桌旁承诺道:“好,阿离好好读书,哥哥快去照顾爹。” “嗯。”沉纵欢点头,随后急匆匆的跑往沉初尧跟林栀所在的屋子。 等他到了他才后悔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沉纵欢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天呐,他看见了什么?爹居然缩在林栀的怀里小狗一般的用脸蹭着林栀,而他那个继母呢?微散着衣服,露出胸前一片春光…… 他背过身,以为破坏了两人的好事。所以他打算趁两人不注意时逃跑,就当没看见这一幕。 可是房间里香艳的场景让少年的腿就像灌了铅一般寸步难行,奇怪,他的下面好难受。 林栀注意到门口的动静以及少年浅浅的脚步声。“不是你想的这样,小欢你先进来。” 林栀表示自己确实冤枉,听说沉初尧晕倒了她立马跑了过来。就算没什么感情,这人到底也是她名字上的丈夫。谁知道她刚进来男人就赖上了她,他的身子烫的有些蒸人,嘴里还一直喊着冷。 沉初尧光洁的额头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把额前的鬓发都打湿了。可绕是如此他嘴里一直喊着:“唔……冷……好冷……” 林栀当时不过想碰碰他的额头,确认下这人的情况,谁知沉初尧一把把她拽进怀里抱着不撒手了。男人的长臂环过她的腰,将人紧紧圈在自己怀里。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小太阳,抱在怀里取暖,再也不肯放开。 林栀伸手推他:“喂,你醒醒,你让我给你打些热水来啊。”眼下沉初尧这个情况可以说是寒毒无疑,可他现在意识模糊,任由林栀怎么推搡就是推不动身上这个男人。 别看沉初尧瘦,小腹上却有着结实的腹肌。他的手臂也有力,林栀努力半天衣带都散开了也还是无用功。 林栀觉得自己的大腿内侧有一根什么滚热的东西抵在那儿,她有些好奇的向下探索。“这是什么?”待摸到那根巨物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捏了捏。 高昂着的肉棒被人这么摸,林栀身边的男人突然腰眼一麻,只听他低喘道:“唔……啊……” 寒毒本就有副作用,沉初尧那本来不能人事的下身突然变得肿胀不堪,肉棒就这么怒涨在裤裆里。 居然还被人不小心碰到了。 等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林栀脸都红了,他既然不能人事,怎么下身那性器那么粗长?林栀不解的出声询问:“你不能人事?那现在怎么……” 男人有些难耐,寒毒渐渐侵蚀了他的意识。他觉得自己又冷又热,好难受。 没等人说完,沉初尧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食指轻柔的摩挲着女人嫩红的唇瓣,“不能人事?夫人不如试试看,看我行不行……” 他俯下身子,暧昧的吐息悉数洒在女人颈处,因为舒服,沉初尧忍不住在女人胸前蹭了两下。 林栀的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她看出男人眼神浑浊。她也知道沉初尧现在脑袋并不清醒,就像是一头没有理智的欲兽。“喂,你看清楚,我是林栀,就是那个你最讨厌的林栀。” 她略带寒意的声音唤回了沉初尧的一丝理智。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沉初尧迅速起身,还没等他开口道歉,倒是自己儿子沉纵欢先跑了进来。于是就有了刚才的一幕。 在自己儿子错愕的表情里,沉初尧有口说不清。 林栀整理好衣衫,开口给他解围,“不是你想的这样,小欢你先进来。” 第六章 林栀整理好衣服,理了理微微散乱的鬓发,把沉纵欢叫了回来:“小欢,你进来吧。” 沉纵欢听到她的呼声踌躇的进了屋。 刚进屋他就觉得屋内好像热的受不了,奇怪,这么冷的天怎么会这么热? 红晕爬满了这个少年的脸颊,刚才无意间看到女人诱人的雪肌,如今在他脑海里仿佛挥之不去,他的呼吸也渐渐粗重起来。纵使如此沉纵欢还是强装镇定的向两人行礼:“爹,娘。” 沉纵欢的声音中有些难以察觉的颤音。 养子的异样悉数落在林栀的眼里,她张口解释道:“你爹身中寒毒,刚才寒毒发作他一时失了理智。” 林栀点到为止,没有往下说,她相信自己这个儿子能懂她话里的意思。 沉初尧眸色深深,理智占据了上风。他肯定了林栀的话:“你娘说的对,看来往后我还是要好好养好身子,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说话时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事实上身中寒毒的他饱受折磨,平时里他的双腿没有知觉,在寒毒发作时却感觉全身的气血都集中在了小腹下方。他腿间硕长的肉棒也会高昂起来,叫嚣着欲望。 想到这里,沉初尧看了眼林栀。以往寒毒发作时她从来都没关心过他,换个说法就是他的这位夫人巴不得他快些寒毒发作身亡。 今日却一反常态,居然主动过来照顾他。这也让一向用手解决的沉初尧失控,在林栀柔软的娇躯贴上来时他忍不住将人压在了身下。 林栀察觉到身边之人的视线,她偏头望去,对上一双茶色的凤眸。“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沉初尧的眼神过于温情,让林栀有一种他在看心爱之人自己的错觉。 沉初尧笑着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我跟夫人成亲时我送给夫人的信物,夫人可还记得?” 林栀面不改色:“夫君给的我自然是记得,那兔子香囊我留到现在呢。” 沉初尧听后没再说话,兔子香囊只有他跟林栀知晓,莫非真是自己怀疑错了? “夫君没事的话早些休息。” 林栀替他掖好被子。她知道,他估计是看出什么端倪来在试探她。可是他并不知晓她对原着里的情节了如指掌,就算他是个男配林栀也将这个婚礼时的小细节记了下来。 两人间的相互试探落在沉纵欢眼里就成了恩爱,他垂下眼睑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爹,娘。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阿离还有些功课需要我辅导。” “好,你回去吧,饭菜冷了的话热一热就好……” 后面的话沉纵欢没有听到,他关上门落荒而逃。 少年仓皇的背影让林栀坚定了做生意,然后供几个孩子读书的想法。 “小欢长大了。”沉初尧说,他刚才看见了,他的养子,对自己的养母有了反应,那胯下支起的帐篷可骗不了人。 “是,明天我就去镇子上看看盘下那客栈。等有了钱我会送他去读书的,有些东西我们教不了他。” 林栀说完转身想去给沉初尧倒杯水。 沉初尧见她想走出声把人叫住,“等等,刚才那件事抱歉。”他不是正人君子,可强迫一个弱女子,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林栀没想到他会跟她道歉,不过趁着这个机会她想要弄清原着里两个一笔带过的问题:“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 “夫人想问什么?作为你的男人,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沉初尧漆黑如墨的眼睛里带着丝玩味,真有意思,自己的夫人现在才对他有好奇的想法? “第一,你为什么要收留这几个孩子。第二,你的下身怎么回事,你真的不能人事?” 沉初尧并不良善,无缘无故领养叁个孩子肯定目的不一般,不过这在原着里并没有具体说过。还有就是,明明下身没有知觉,那男根又怎么会那么热,那么大…… 想到这里,林栀的脸有些发烫。 沉初尧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夫人对这个疑惑,那我告诉夫人。我把那几个孩子带回来不过是看他们可怜,至于第二个问题……” 话说一半,沉初尧的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他神色的痛苦的捂住胸口:“嗯……又疼了……” 林栀俯下身子,以为他寒毒又发作了。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胸膛,却不小心被男人拽住手腕。 男人稍微用力,林栀一个不察就跌落在那人温暖的怀抱里,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戏弄了。她质问那人: “你没事?” 沉初尧伸手将她头上歪歪扭扭的簪子戴好:“当然没事,夫人希望我有事?” 他凑近她的耳畔,男性滚热的身躯跟女人贴近:“还有啊,我不能人事夫人不是知道的吗?那杯茶,不也是你的杰作吗?” 坠马后那钻心的疼痛让沉初尧时至今日也记忆犹新,他想,他怎么可能会原谅这个女人啊? 第七章 林栀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钻入鼻尖。隔着单薄的中衣,她能感受到男人强健的心跳声。 林栀抬头,看着沉初尧那张比女人还要妖艳几分的脸,“我好心关心你,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说出这句话时根本不像是疑问句,几乎是肯定的说出口。林栀知道,他无非是拿这个戏弄她。 男人潋滟勾人的黑眸里,散发着兴致:“哦?原来夫人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吧,上次坠马后我的腿就没用了,除了寒毒发作时其余时间没有知觉,现在夫人记住了吗?” 沉初尧表面上不在意,林栀却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意有些苦涩。也是,毕竟他曾经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下身的残疾几乎是断送了沉初尧回朝堂的所有希望。 林栀从男人怀里挣扎着起身,这次沉初尧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她很轻易的站起身来。林栀把手放在他毫无知觉的腿上:“沉初尧,我有信心治好你的腿,而且以后你一定会做出自己的一番功绩的。” 原着里沉初尧虽然前期拿了美强惨的剧本,他有勇有谋,却在兵变前夕被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在茶里动了手脚,又在兵变时被心腹背叛。 接二连叁的打击让这个有野心有抱负的青年渐渐懂得藏起锋芒,他在被贬为庶人的那几年里忍气吞声,他每天对着自己厌恶的人眉开眼笑,每天都坐着与自己内心相违背的事。 可后来,他成功了。沉初尧多年的隐忍换来了原着男主虞王的赏识,他做了许多,最终也赌对了,皇位之争中虞王最终将几位兄弟踩在脚下,虞王杀了暴虐成性的太子,当上了新皇。 新皇登基,作为功臣的沉初尧也被封侯。封侯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曾经那些欺辱过他的,这其中也包括林栀。最后,他那个恶毒的原配被他推进了火海。 林栀想要做的不仅仅是改变自己的结局,她也想救赎这个男人。尽管他后来名利双收,可他的腿因为太久没得到医治,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这也是原着里沉初尧最大的遗憾。 林栀下定决心:“我会看好你的腿的。”她的首饰盒里还有些值钱的物件,明日拿去当铺当了,再想办法盘下那间客栈。 若是一切发展顺利,很快就能改变现在的窘境。 沉初尧靠在床头,她的话无疑是打破他所有的伪装。男人的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无力感,为何之前害他,现在又要来帮他? “好,我相信夫人。” 沉初尧心中虽然有些触动,可叁两句好话还骗不到他。他不是那个心思单纯的沉府庶子了。不过他仍不敢跟眼前这个女人撕破脸面,毕竟她的身后有林家,还有太子的势力。 “嗯,你先歇息吧,我去厨房做晚饭,吃完就睡吧。”林栀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敷衍她,他的话轻飘飘的,看来两人还没到敞开心扉的程度。要想夫妻间互相信任,她跟沉初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沉初尧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疲惫感忽然席卷全身。他低声道:“夫人,我累了,先休息一会儿……” 听到他的话,林栀悄悄带上了门走向厨房。 厨房昏暗的烛火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小欢,你在干嘛?”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沉纵欢一跳,“娘,我在洗刚才跟阿离吃完饭后的空盘空碗,还有,我想给你还有爹做顿饭。” 自渎(微微h祝所有女孩子节日快乐啊) 摇曳的烛火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里面忙碌。 林栀看清那人,居然是沉纵欢。 也不知道他在这儿忙碌了多久,本来有些凌乱的厨房现在干净整洁。吃完后的脏盆脏碗也已经被他清洗跟干净放好,桌上也多了几盘热腾腾的素菜。 林栀指了指桌上的菜,转头问沉纵欢:“这是你做的?” “是。我不想娘这么辛苦,所以做了些菜给你还有爹尝尝,娘会不会怪我擅作主张……” 林栀打断他:“没有,我儿子很贤惠,以后不知道有哪个姑娘有幸当你媳妇儿。”说完,林栀用筷子夹起一块蘑菇放在嘴里,咸淡正好,沉纵欢的手艺还说的过去。 “很好吃,你把阿离叫来一块吃吧,你爹那儿我等会儿端过去……咦,你脸怎么红了,不舒服吗?”不知道是不是林栀的错觉,少年温和的俊颜上泛起了海棠色。 她不知道她无意间的一句话,却像一根针一般狠狠扎紧了少年的心里。沉纵欢有些急了,他慌张的摆手:“我不娶妻,我还小。我想一直留在爹娘身边伺候……” 林栀听后觉得有些好笑,“哪有男孩子不娶妻的,等过些日子娘送你去读书。考取功名后你就可以娶妻生子,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他的话她并未放在心上,就当作是童言无忌,或许是他还没到想要成家立业的年纪,以后他总会慢慢的懂。 本来是安慰沉纵欢的话,可似乎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少年的脸色沉重起来。他是个连亲生爹娘是谁都不知道的野孩子,哪里有什么心思成家立业呢? 再说读书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像做梦,她真的会送自己去读书吗? 沉纵欢放在腿侧的手紧张的出汗,他小心翼翼的问她:“娘,你真的会送我去读书?”这件事他之前简直想都不敢想,她为何近来转变的如此多。 林栀闻言,放下手里的筷子,想不到自己在孩子面前这么没有信誉。“当然了,娘以后不会骗你,来,拉勾。”她伸出小指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沉纵欢看着她秀窄修长的手指,身体里仿佛有一处烧了起来。他将自己的小指勾上她的手指:“好,拉勾。” 明明这样的行为很幼稚,可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林栀想起沉初尧,他寒毒发作,如今也是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的时候,她有些担心他。 林栀嘱咐沉纵欢:“小欢也快些睡吧,我去看看你爹,想要什么明天早上告诉我,我去镇子上顺便给你跟阿离带些回来。” 沉纵欢顺从的点了点头,应到:“好……” 林栀端着还有余热的菜走回房间, 到了房门口时听到里面有男人暧昧的低喘声。 那是沉纵欢的声音,只是现在他似乎很是难耐。“嗯……唔……” 他的声音性感又有些微哑,门外的林栀听得有些脸红。 她敲了敲房门,试探性的问了句:“夫君?” 房门里的男人迅速作出回应:“别……别进来……”他不想叫旁人看到他难堪的样子。 屋内的温度明明刚好,沉初尧却难耐的在床上打滚。身体里好不容易压制下的寒毒又作怪起来,他一会儿觉得热极了,一会儿又冷的要死。 唯一不变的是他下身这根肉棒,已经硬的充血。本来很漂亮的浅色也涨成了深红色,他像以往一样用手搓弄,却越弄越难受。 他圆润的龟头处不断不断流出粘稠的浊液,渐渐他整个手都黏糊糊的…… 怎么办?这次自渎都不管用了吗…… “我说,帮我”(有h) 窄小的屋内,青帐后男人纤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沉初尧枕在棉被上,他仰头紧闭着眼。骨节分明的长指覆在下身粗壮的肉棒上,他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 男人淡然的眼眸染上了浓郁情欲,再也维持不了以往的镇定。他滚热的大掌摩挲着下身布满青筋的棒身来缓解自己的欲望。可这根本不够,身体本来受到寒毒影响,难受极了。现在,他更是连基本的自渎都做不好。 “怎么会……”以往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今日怎么都不行呢?越弄越糟,他白玉般的手掌中满是他污秽的浊液,可那根肿大的巨物半点不见疲软,反而紧贴着他的小腹下方,他感觉那里被他磨破了皮,有些火辣辣的。 林栀在门外听得面红耳赤,她已经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沉初尧已经尽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门缝间还是流出他粗重低哑的喘息声。 林栀再次敲门:“夫君,我进去了?外面有些冷,小欢给你做的菜要凉了。”他不让她进去的原因,她大致也知道。大概是他的自尊心,怕自己在她面前丢人。可外面实在是冷,这个家就这么大,不让她进去她又能去哪儿? 沉初尧这次没有阻止她。林栀进屋放下手里装着菜的盘子,她望向床上的男人:“下来吃点吧。” 隔着纱帐,林栀模糊的看到沉初尧的衣衫褪至腰间,露出他大半个精瘦的身子。往下看,就能看见男人一双笔直匀称的长腿。虽说他的腿不方便行动,不过林栀不得不夸一句他的腿很漂亮。 沉初尧侧目,看见他的妻子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男人不悦的皱眉:“夫人若是看够了就转过身子吧……”虽说是合法的夫妻,可他不喜欢她,自然也没碰过她,更不喜欢她看着这么狼狈的自己。 被他这么一说,林栀回过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随即背对着男人坐上木椅:“好,我不看。”眼睛不看,可耳朵不是闲的,后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听使唤的灌入耳中。 男人手指埋在腿间做着下流的动作,套弄着那高昂的性器。忽然一个不小心指甲刮过软嫩敏感的龟头,引起他的一阵微颤。 嘴角抑制不住的哼出呻吟:“啊呜……” 沉初尧的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的墨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下身的欲望却半点不见消减。怎么回事?他满脑子充斥着下午在他怀里的那具娇躯。 “帮我……”沉初尧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求她,寒毒带来的影响越来越超脱他的掌控,如今他这副如同发情的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 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他的眼角忍不住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此刻他马眼大开,里面不断流出晶亮的液体,直至打湿身下的棉被。 硬挺的肉茎不见疲软,而今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林栀正坐在椅子上估算着自己的嫁妆,在听到男人的声音后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你说什么?” 沉初尧咬牙,一字一句道:“我说,帮我。夫人……” 有宝贝说男主太多记不住,那等两章再出新男主吧 用手帮他 沉初尧的手指关节处微微发白,他在床上弓着腰,颤抖着薄唇艰难的说道:“求求夫人……帮我……” 沉初尧从小骨头硬,没想到第一次求人居然是在床上。 他一声声的喘息声灌入林栀的耳中。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寒毒入体必定会痛苦万分。可目前来看,沉初尧不过是着急舒缓欲望,两人并没有什么感情。 沉初尧的意识已经被欲望折磨的所剩无几,可林栀还是清醒的。她问自己她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 或许是看出她的为难,沉初尧并没有逼迫她只是苦笑道:“也好,反正我们的婚姻也是你不情我不愿的,你不同意我不愿逼迫你。” 铺的好好的被褥被男人弄得皱皱巴巴,上面全是些水迹和各种斑斑点点。他再一次将手伸向胯下,企图用这无用的动作来发泄自己的浴火。 鬓角微乱,汗水顺着下颌线一直流到他精致的锁骨处。谁能想到他第一次求欢就被人拒绝了呢? 手指握着硬挺的柱身,却怎么也泄不出来,甚至连往日的快感都没有。沉初尧低声呻吟:“呜……难受……” 就当他以为今天要被寒毒折磨死时,帘帐忽然被人撩开,林栀走了进来。 她知道寒毒狠辣,只是没想到会让一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在床上如同发情一般,愿意放下身段肆意求欢。 “没事,我帮你。”林栀捧起沉初尧的脸,在他苍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可以用手帮你,让你舒服。” 林栀褪下外衣,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因为沉初尧双腿不便,所以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沉初尧的肉棒抵在女人的臀瓣之间,他的身子本能的向上挺了一挺,想要摩擦着她腿间粗糙的布料来寻找快慰。 殊不知他这么一磨蹭,那粗糙的布料就擦碰过女人敏感的阴核,林栀觉得下身有了些湿意。 “你先别动,我用手帮你射出来。” 沉初尧乖乖听话没有动作,任由女人的手握住他粗壮的肉棒。跟他自己自渎时的感觉不同,她的手又软又热,包裹着他的性器上下撸动时叫他很轻易就有了感觉。 可是这样还不够,沉初尧看着女人那张因为羞涩而涨红的脸说道:“夫人如果不乐意就可以收手。” 在他的眼里,她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他不碰她,她也不想让他碰。沉初尧一直认为,她守身如玉一定是为了太子,太子才是她的心爱之人,总有一天她会跟着太子离开。 “没事,用手帮你我还是可以的。”林栀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她在沉初尧的身上满头大汗。他的身上实在太热。而且手中的男根也很炽热,在她触摸时它还弹了一弹。 林栀的指甲先是戳了戳他的软嫩艳红的龟头,然后又用手撸动着他的性器。沉初尧的肉棒虽然可观,却不狰狞,主要是他颜色漂亮,是深粉色的。 沉初尧的声音完全变了调,从刚才难耐的粗喘声变成了舒服的呻吟声。 “嗯……额……好舒服……”可是这样根本不够。 沉初尧低头,咬住女人系在衣服上的带子。没一会儿那束缚衣物的腰带就变得松松垮垮,他趁机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 林栀一惊,看他这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现在的他真像一头恶狼。林栀拍掉他打算作乱的手:“夫君,这么心急不太好吧?” 沉初尧摸了把她早已泥泞不堪的腿间,又在她的肩呷骨上轻轻咬了一口。“我不能让我一个人舒服,其实夫人也很想要对不对?” 说完,他将那沾满她淫水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随后在她的目光里伸出红艳艳的舌头将手指上她的淫液舔了个干净。 沉初尧不死心,手又开始作乱。他揉捻着女人敏感的乳尖:“夫人的味道还真是不错呢。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不碰你,不过你要是愿意你可以骑我……” 硬邦邦的肉棒就这么抵在她的小腹间,林栀不知道这张曾经为朝堂谏言献策的嘴为什么会说出这种下流的话来。 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心软。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第十一章 林栀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软,她甚至怀疑刚才这个男人可怜巴巴的语气就是为了把她骗上床。 沉初尧的手包裹住林栀握住他肉棒的手,引导着她缓缓撸动,女人的食指时不时划过冠状沟挑逗着男人硕圆的龟头。他并不好美色,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他还真是有些欲求不满。 “夫人真的不想骑我吗?”男人含住林栀的耳垂,湿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绷紧了身子。 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褪了个干净,林栀觉得这人哪里像书里说的那般不苟言笑,反而像个狐狸精。 林栀现在被他弄得说不出话来,双腿都有些打颤。 沉初尧仍在低声蛊惑道:“夫人确定不考虑吗?” 他的舌头极为灵巧地舔弄着她的乳房,粗糙的舌头划过着挺立的乳尖,酥麻的快感如同细小的电流从乳头处传遍全身。 林栀被他弄得香汗淋漓,只能趴在他的身上喘息:“啊……嗯……别、别舔了……”他故意引诱她,此刻她的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小穴里热液已经流到了男人的阴茎上。 沉初尧知道他能做的都做了,他不会逼她,怎么决定都看她自己的。 果然如他所愿,林栀被他勾起了情欲。 她起身脱掉自己的湿漉漉的亵裤。粉嫩漂亮的花穴就暴露在男人眼前,从沉初尧的视角来看,似乎能看见穴内软嫩鲜红的媚肉,尿道处还不停的有腥甜的淫液低落下来。 沉初尧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的私处,他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 “你的也不赖。”林栀用两瓣充血的阴唇对着男人略微有些弧度的阴茎磨蹭了几下。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坐到底,毕竟这尺寸应该会直接捅到子宫口吧。 沉初尧还以为是她不愿意,“没事,不想做不必为难自己。”他又一次强调到。可他因为紧张而直冒汗的手心却出卖了他,他漆黑的眸子贪婪的盯着女人的窄小的花穴。 真的好想要…… 林栀察觉到他悄悄挺腰的动作,她咬牙。一口气的坐了下去。不出她的意料,那怒涨的肉棒破开小穴两侧肉壁,捅到了内里最柔软的地方。 紧致的小穴紧紧咬住男人的肉茎,层层迭迭的媚肉裹挟着肉棒缓缓送入深处,最让林栀受不了的是他的龟头不住碾压着水穴里的敏感点。 林栀趴在男人身上娇吟着:“不、不行了……我好累……”别说让她骑了,吞下男人这跟巨物已经够叫她费劲的了。 沉初尧双手撑在床榻,看着身上的女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想要骑我,怎么还没骑就说累了?” 她卡着不动他也很难受,她穴中的嫩肉犹如一张张小嘴吸的他腰眼发麻。 林栀不想被他看扁,扶着他的腰上下动了起来,小穴上下吞吐着那根肉棒,却还有一小截留在外面。 林栀缓缓的动起腰肢,控制着起伏的快慢以及频率,只听床幔“吱吱”摇曳起来。 林栀动的极慢,只顾着自己快活,沉初尧的手捏着她的阴蒂,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嗯啊……好舒服……” 没一会儿,在她急促的喘息声下,她得到了高潮。背脊处突然一阵酸麻,穴口处淅淅沥沥的泄出一阵热液。 那一股滚烫的淫液悉数浇在沉初尧敏感的龟头处,他闷哼一声,换了个体位。把身上的女人再次压在身下,“夫人满足了如今也该我了吧?” 她那缓慢至极的动作根本不能让自己舒展,反而让他的欲望愈来愈大。 林栀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眸子有些害怕,她有些心虚的问道:“夫君想干什么?” “夫人觉得呢?”沉初尧分开她的玉腿,将自己的肉棒一下子推了进去。整根没入的性器,直直顶到女人柔软的子宫,龟头就抵在她的宫口不住的研磨。 刚高潮过一次的身体经受不住这般玩弄,林栀被他捣的浑身酥麻,几乎是哭喊了出来:“不要……不要了……” 可惜她的求饶声男人充耳不闻,他挺腰,大合的肏干起来,直到女人的臀瓣都被拍红了,可怜的阴蒂也肿得不成样子,他才有了射精的欲望。 “嗯……”沉初尧闷哼一声,及时把阴茎抽了出来。一股白浊从他的肉棒前端喷出,因为量多,这股浓稠的精液射的两人身上都有。 林栀身上黏糊糊的,并不想动。沉初尧还算有良心,拿出了帕子给她仔细的清理了一番。 “困了就睡吧。”沉初尧帮林栀把被子盖好,说起来也可笑,两人婚后好几年了,居然连一个被子都没钻过。 林栀困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她勉强的回了句:“嗯……”随后就昏昏欲睡。 事情的发展似乎不由两人控制,假夫妻居然也成了真夫妻。 林栀觉得自己快进入梦乡时,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被沉初尧塞到自己的手里。她连开口问的力气都没有了,随手将那块玉放在枕头底下就睡着了。 沉初尧睡在她身侧的另一个被子里,背对着她。所以他并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我知道你想卖嫁妆,你不用卖。这是上次我考中探花时圣上赐给我的,你拿去卖了去做生意吧,这个家不能总靠你绷着。” 身畔静悄悄的,传来她匀称的呼吸声。沉初尧知道她睡着了,“算了,下次再说吧。” 他吹灭了灯火,房间内突然一片漆黑。 没一会儿,他也进入梦乡。 还有一章在写了,12点前发上来 第十二章 第二天林栀醒来时身边早就没了那人的温度,沉初尧早早就起床了。 林栀揉了揉酸痛的腰,想起昨天那些荒唐事她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怎么就真跟沉初尧做了呢? “这是什么?”林栀起身洗漱时,眼角忽然撇到桌上一碗冒着热气的素瓷碗。 她走进看,素瓷碗里似乎装了一碗米汤。桌上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娘,这是早饭。”林栀知道这是沉纵欢的笔迹,只是这字歪歪扭扭,跟他那个俊美的外面实在是相差甚远。 林栀叹了口气,将桌上的米汤喝了个干净:“有孝心是不错,不过还是尽早送去读书吧。” 她不懂,沉初尧这个做爹的一直很疼爱几个孩子,怎么不教教孩子写字呢? 几口喝完米汤,林栀收拾起昨日被两人弄得皱巴巴床单。在掀开枕头时她看见了一枚做工上好的羊脂玉佩静静的躺在枕头底下。 那段迷迷糊糊中的记忆也涌入脑海,昨夜沉初尧是把皇帝送的玉佩给她了?羊脂玉有市无价,更是皇帝所赐,他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给了她? 虽然说沉初尧这个人不小气,不过皇帝给的东西擅自送人,他未免也太胆大了吧? 林栀揣好玉佩,想要找沉初尧问了清楚。 谁知她刚踏入院子,就听到了舟离的求救声:“喂!救我!你快救我!” 舟离第一次这么急切的想要看到这个女人,果然爹还是不擅长这些。 “夫君……你在干嘛?”林栀看见自己的小女儿被沉初尧扯着头皮,沉初尧看舟离乱动还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阿离别乱动了,刚梳好的头发又乱了。” 舟离到底年纪小,被这么一弄立马眼泪汩汩:“爹,我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你也该对我好一些吧。你都梳了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梳上去过,阿离头皮都快被扯掉了……” 沉初尧皱眉:“小丫头胡说什么,我这不是梳的挺好?”他是男子,可以自己束发带冠,可是上手给阿离梳个女孩子的发型却那么难,弄了半天都别别扭扭的,本来精致的双马尾像两条难看的蜈蚣。 “我来吧。”林栀看不下去,从沉初尧手里要过梳子,给舟离梳起了头发。 她的力道果然比爹的小了很多。舟离感激的看着她,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说她的坏话了。 沉初尧颇为尴尬的为自己解释道:“我没有给女孩子梳过头发,可能力道有些重了。”两人见面,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 林栀一边给舟离梳头,一边回答他:“没事,那以前是谁给阿离梳头发的?”这么娇娇弱弱的女儿他居然都不心疼,把阿离的头皮都扯红了。 “之前是老二给阿离梳头发的,他也算厨艺女红样样精通。” 林栀继续给舟离编头发,“嗯,那小欢人呢?” 沉初尧别过脸,眼神闪躲:“应该去田里了吧。” “那以后我给阿离梳头吧,还有你的玉佩落在我那儿了。”林栀从怀里掏出那块羊脂玉佩扔给沉初尧。 沉初尧不解的看向她:“为何还要还给我?” “这是皇帝赐予的,你给我不怕杀头?” “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 两人的交流落在舟离耳朵里无疑刺耳,爹可不能被这个坏女人勾引去了。他装作委屈巴巴的抱着林栀,“娘,听说你今天要去无方镇,你可以给我带布娃娃吗?” 林栀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啊,那你还想不想吃糖葫芦?” 舟离不高兴的撅起嘴,可恶,谁想吃那个东西啊。居然没在爹面前撕破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居然还真的问他想要什么。 换作以往,她早就该大骂他不懂事了。 沉初尧对自己这个领养的“小女儿”顽劣的性子了如指掌,他怕舟离再闹下去会被林栀看出什么破绽。“舟离,你闹够没有,闹够了就回房看书去。” 舟离看出沉初尧有些不高兴了,他只能乖乖听话的回了房间,临走时还气鼓鼓的。 “她一个女孩子你该多惯着她一点。” 沉初尧点头,糊弄过去。他将手里的玉佩又塞给她:“这玉佩你拿着吧,你不是想要盘下客栈做生意?当了也好,如今我这身份也配不上这好东西。” 林栀还想说些什么,沉初尧已经打断了她:“天色不早了,你若是想去镇子上还是快去吧。若是……看到了谢必瑄那小子,你记得千万不要跟他置气,他就那个性子。” 无论如何沉初尧都不打算收回那块玉佩,林栀没办法只能收下。 林栀收拾好,拿好玉佩还有自己几件值钱的首饰打算去无方镇看看。 临走时沉初尧不忘提醒她:“夫人路上小心。” 林栀点了点头,沉初尧待她这般好反而让她心里有些不安。不过她还是点头回应了他:“我会小心的。” 待看见林栀走远后,沉纵欢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走到沉初尧身边,做了个揖:“爹,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确实如你所想,当初那个情报是娘……林栀传出去的,太子那边也有了动静,他在青州那儿招兵买马。岭南似乎也有异动,但是我暂时还没查出来。” 沉初尧点头:“小欢你做的很好,你让人继续看着那边,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是。”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秘密” 林栀刚离家没一会儿就下了雨。 沉纵欢坐在窗前木然的盯着窗外,就连舟离找他念书时他也没有听见。 “哥哥,这个是什么字?”舟离叫了他好多声沉纵欢都没有反应,舟离没见过哥哥这般丢了魂的模样,于是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口:“哥哥你在想什么?” 沉纵欢身上有伤口,被舟离这么一扯身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面对舟离,他勉强露出个笑容,把舟离手里的书拿了过来,柔声指点道:“这个字是缓字……” 他的声音的很小,仿佛有些心不在焉。 沉纵欢听着外面的雨声,到了雨天他的腿就钻心般的疼了起来。不过这跟他心里的烦躁比起来不算什么,他也是少年人过来的,怎么会看不懂沉纵欢的心思呢? “小欢,你担心她?” 沉纵欢心下一惊,知晓爹误会了什么。他慌张的辩解道:“秋雨凉,娘又没有带伞,我只是怕她感冒了。”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沉初尧却毫不犹豫的拆穿了他:“她之前如何对你的你忘了吗,你没发现最近你开始不自觉的关注她了吗?她可是你娘,而且你要知道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沉初尧的话无疑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他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不中听,可事实如此,成大事的人怎么能被这些情爱绊住脚。 沉纵欢正是对男女之事好奇的年纪,他能接触的异性也不多,朦朦胧胧的竟然对自己的养母有了好奇的感觉,这种感觉后面会变成好感,再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事情沉初尧不想让它发生,所以要提前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沉纵欢有些闷闷的,果然什么事都逃不过爹的眼睛。他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涩:“爹说笑了,她可是我娘我关心她是应该的,孩儿不敢有别的心思。” 舟离跟沉纵欢关系好,看见爹因为那个女人训诫哥哥,尽管他听不太懂。他还是忍不住替哥哥打抱不平:“切,谁喜欢她啊,谁没事关心她啊,她上次给我煮饭连油水都舍不得放呢……” 沉初尧这次想起来很久没有说教舟离了,这孩子最近有些不服管教了。“阿离,我还没说你。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最近你真是越来越跋扈了,我从仇家手里救下你,你就不能争口气?”沉初尧的话里有种说不出的严厉。 舟离被沉初尧训诫的哑口无言,别看他平时嘴厉害,碰到沉初尧保证被训的服服帖帖。早知道自己要被爹说,还不如让爹继续教育哥哥呢。 沉初尧说了两句就没再多说,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他们自己有数也好。 望着外面滴滴答答落在泥地里的雨点沉初尧自言自语了一句:“她应该早就到那儿了,不用担心。”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得还是说给沉纵欢听得。 沉纵欢趁着这个功夫将自己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爹,你对她真的没有感情吗?那为何把那块玉佩给她,爹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吗?” 到底是报复太子,还是报复林家,亦或者是报复她。 沉初尧的眸子暗了暗,喃喃道:“秘密……” 谁也不知道一个出生就不受宠的庶子在沉家那个吃人的地方是如何活下来的,沉初尧费劲心机一步步的往上爬。 他吃了那么多苦终于成了那个人人羡慕称赞的探花郎,他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些人非要毁了他…… 沉纵欢感觉到了沉初尧情绪的变化。 “爹,其实……”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被沉初尧打断。 他知道自己儿子要说什么,无非还是那两句话。 “我知道了,我会振作的。” 他沉初尧当然要活的长长久久,不仅如此他还要亲眼看见那些人悲惨的下场。 还有一章,在码,等会儿发,新男主要出场了 客栈的老板 跟沉初尧心里祈盼的差不多,林栀到了无方镇好一会儿了天空才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这里没有天气预报,明明早晨还晴空万里,临近午时天气又变了个样,变的乌云滚滚。 幸好林栀趁着变天时及时在摊子上买了把油纸伞。 林栀裹紧了身上的小衫,她踩到一块小水洼,浑浊的雨点溅到了她的下裙上她也毫不介意。 她将买给沉纵欢的书还有买给舟离的糖葫芦已经娃娃都装在一个袋子里拎着,“给两个小鬼带的东西都买好了,再去客栈看看吧。”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看这客栈,别的还是次要的。 另外就是她的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心结,那就是老大谢必瑄。家里那两个孩子还有沉初尧总是把他挂在嘴上,想来他们也是很想他的。 沉初尧也曾经跟她提过一嘴,希望她来镇子上时可以去看看谢必瑄,如今她来了,可是她有些纠结到底要不要去找这个大儿子。 找吧,他肯定不想见她自己,万一把她赶出去该怎么办?可要是不找,这破裂已久的母子关系又该如何修复? 想要增进母子感情,总要有人先迈出这一步。 林栀加快步伐,“算了算了,等忙完正事去看看那小子吧。” 林栀对原着小说也看了个不下五遍,谢必瑄这个角色是她最摸不清的。他是沉初尧从奴隶市场拍卖回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西域美男。 原着里没说沉初尧为什么要买回他,谢必瑄作为配角,没有感情线并且性格还冷淡孤傲,活脱脱像他们西域的烈马一样,孤高又难以驯服。 至于他的结局,原着里只是说他回到了家乡寻找亲生父母,往后就再也没有交代。 正因为这个人物的已经信息少,又是个配角,所以林栀不太愿意接触他,可谁让他是她的养子呢?该去关爱还是要去关爱,总不能厚此薄彼。 雨越下越大,空气也变得湿冷。林栀轻薄的外衣根本不御寒,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在走了半柱香的时候,长街的尽头处林栀终于看到了原着里那间正在转卖的客栈,客栈的牌匾上写着两个苍劲的大字:“有客”,门上还挂了个木牌,写着:“有事转让”。 这家客栈的名字倒是有些新颖。 “掌柜的,现在这间客栈在转让吗?”林栀踏进客栈内,立马被里面精致典雅的装修所吸引,里面的桌椅也是用了上好的紫檀木,大堂内还点了很清雅的熏香。 这个地段,这种装修,林栀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价格不菲。 敢用紫檀木做客栈的桌椅,这个老板也真是舍得,看来沉初尧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都不一定能盘下这家客栈。 年过半百的掌柜是个见过世面的,他倒没有因为眼前这个姑娘穿着平凡就轻视她。他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捻了捻自己嘴上的山羊须颇为客气的说道:“姑娘想要盘下这家客栈?” 林栀点头,很坚定的说道:“是。”盘下这家客栈有了自己的店铺,再作出一番事业来,不能什么靠着男人来,沉初尧他总要回到朝堂去,到时候肯定会跟林家针锋相对。 所以她必须要为自己提前谋划一番。 掌柜听到她的话后给她竖起了五个手指。 林栀问他:“500两?”500两并不少,一两银子可是够普通人家半个月的开销了。 那掌柜摇了摇头,说出了一个让林栀更加吃惊的数字。 “姑娘,我们老板说盘下这间客栈要5000两。” 来的路上林栀想过盘下客栈或许要不少钱,只是5000两,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 许是看出她的窘迫,掌柜告诉她:“姑娘,这价格是我们老板定的,我们老板在二楼,你若是有兴趣,你可以上去问问,看看他是否愿意给你低一点的价格。” 林栀太需要这家客栈,于是她答应了掌柜:“好。” 掌柜闻言,放下账本,领着林栀到了二楼一间装修奢华的房间。 在房门口时林栀就已经能闻到里面一股好闻的暖香,这里里外外的都是烧的钱。 掌柜为她推开房门,将人引了进去:“老板,这位姑娘想要盘下客栈。” 重重迭迭的帘子后卧着一个衣着华贵,面容俊美的男子。在看到林栀后,他开口将掌柜打发了出去:“刘掌柜,底下还有账本没看完吧。” 刘掌柜何等聪明,一点就通。他给两人关上房门:“还有些账本,我这就下去看。” 随着门“咯吱”一声,林栀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她率先开口说明来意:“您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吧,听说这间客栈正在出售,我就打算……” 后面的话还没等她说完,帘后的玄衣男子已经撩开纱帘走到她面前。 “元霜,好久不见。” 再次听到这清朗的男声林栀恍如隔世,这人居然知道她的小字。莫非? 林栀抬起头来,撞进一双温柔似水的桃花眼里,果然越不想看见的人越容易遇见。 林栀强装镇定的朝男子行了个礼:“民妇林栀参见太子。” 是啊,她早该想到,这么大的手笔,除了当今太子殿下还有谁能拿的出来? 想不到吧太子是男主,另外提醒一句我的文笔也一般,很有限,大家图个乐就行,爱你们 做他侧妃 林栀给太子萧涅行了个规矩的礼,落在萧涅眼里就理解成了她有意的疏离。 “元霜,你与本宫之间何时如此疏远了。来,快起来吧。”萧涅想要把人扶起来,林栀已经先一步起身:“多谢太子殿下。” 动作很快,萧涅都没碰到她。林栀的衣角擦过他的指尖,萧涅有些难堪的收回了手。 林栀并不想跟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有过多接触,她直接把自己此来的目的讲了出来:“太子殿下,我想盘下这家客栈。” 萧涅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他的眼光落在她怀中露出的玉佩一角。这快玉佩就算过了很多年他也记得,当初的他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 可那时,那个沉家的庶子年纪轻轻就高中探花,他的父皇在大殿上亲自加封了那个年轻人。 当时的沉初尧可谓意气风发,所以只有萧涅知道,他处处针对沉初尧无非是嫉妒他。他嫉妒沉初尧的才华,也嫉妒他可以得到父皇的赞赏。 所以他才会利用林家,叫沉初尧生不如死。 萧涅忽然间如鲠在喉,他忽然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他……待你好不好?” 哪怕林栀知道沉初尧对自己的好可能是因为她对他还有些作用,但林栀还是回答了他一句:“他待我很好,谢太子殿下关心。” 一口一个太子殿下,是摆明了想要跟他划清界限吗?“元霜,你跟我过往的情谊你都忘了吗?你之前明明喜欢叫我涅哥哥的,你忘了吗?”萧涅往林栀身边走去,每走一步林栀就往后退一步。 直到林栀退到墙角退无可退时候她出声制止他:“太子,我已经是沉初尧的人了。” 她不是原主,亦不是那个对萧涅情根深种的林元霜。原主跟太子萧涅青梅竹马自幼相识,为了萧涅承诺的一句侧妃之位原主就可以付出一切。 用林栀的话来说,就是原主太过恋爱脑。萧涅其实从来都没喜欢过她,不然怎么会因为自己的私欲唆使她嫁给沉初尧呢?真正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眼睁睁看见那人走进深渊。 按照原着,萧涅是反派角色,他跟原主都是反派,所以下场都不好。 林栀是死在沉初尧手里,所以想要刷他的好感,跟萧涅就不能走太近。 对于她一反常态的疏离,萧涅自然是有些不适应,他早就习惯她跟在他的身后了。 萧涅把人逼在墙角质问道:“你当真这么狠心,你是不是怨我你被贬为庶人这两年里我没有看你?我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你知道的我是太子,我做到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靖王虎视眈眈,我太子之位随时不保。” 林栀神情厌恶的别过脸,这些诉苦的话说给谁谁能信,狠心的到底是她,还是萧涅自己?他想要铲除沉初尧,还不是因为沉初尧是靖王的人。 萧涅看出她对自己的抗拒,他的语气软了下来,似乎在哄她:“这么多年是我忽视你,不过我答应你,等你助我坐稳了太子之位,我许你侧妃之位,往后东宫里也不会有其他女人住进去,除了太子妃的位置我什么都能给你。” 林栀虽然出生显赫,是太师府的千金,可她也是个庶女,本朝历来规定庶女不能做为太子正妻。 所以萧涅说的这些话对他已经是极限了,可在林栀听来这些话简直可笑。 做侧妃哪里比得过做正妻,沉初尧再不喜欢她,她也是沉初尧明媒正娶的正妻。 再说除了感情淡,沉初尧并没有苛待她,她又什么要为了一个侧妃的位置替萧涅卖命? 这么个人是怎么敢在这里质问起她来了。 林栀神色淡然的看着萧涅:“太子说笑了,我现在已经是庶人对于太子殿下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如果太子殿下愿意将这家客栈售卖给我我自然高兴,若是不愿意,那我另寻别家。” 无方镇离京城甚远,萧涅此次前来所谓何事?总不能是来看自己的吧,他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栀冷漠的态度激怒了萧涅,他卸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伪装,手指掐住林栀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你拒绝我?你从小到大都没拒绝过我。”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手指也很是有力,林栀下巴都有些疼。 萧涅把人压在墙上,长腿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大掌在她姣好的脸上游离:“你给沉初尧下的药,我给他下的寒毒,怎么,他现在就是个废人吧?他不能人事吧,不如……” 这句话萧涅说错了,寒毒里的蛊虫恰好能让沉初尧的下身短暂恢复知觉。 “萧涅,放开我你个疯子,我可是臣妻!”林栀抓住机会狠狠咬了他一口,她的舌尖尝到了一股血液的腥甜。 萧涅并不在意,他亲了亲她的发丝,语气温柔的说道:“叫我涅哥哥……”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你变了” 面对萧涅的逼迫林栀咬住下唇一言不发,他越是逼迫她,她越是不乐意。 萧涅见此情景神情有些落寞,他放开掐住她下巴的手,没有再对她做些什么。他哪里真的想要强迫她,他只是见不得她喜欢别人罢了。 萧涅背过身子,害怕看到她那双冰冷的眸子。再开口,他的语气里带着股入骨的悲戚:“元霜,其实我不过是想跟你回到小时候。”回到小时候两人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可萧涅也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他一步错步步错,如今的局面已经是他无法挽回的了。为了这可笑的太子之位,他究竟还要这般错下去多久? 林栀勾唇讽刺道:“太子说笑了,以你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从你利用我,让我接近沉初尧那天起,我们就回不去了。” 这些话无疑像一根根锐利的针一样扎进萧涅的心里。她说的没错,是他亲手推开了她,又哪里来的资格提出要跟她回到过去呢。 “既然太子没有别的吩咐,民妇就告退了。”林栀整理好衣服,不愿意与这人多做纠缠。 她想离开这是非之地,今日来这客栈真是个不明智的决定。 “站住,你等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涅的心头突然一阵慌乱。 他踉跄的转过身去寻找什么。 林栀没有心思多待,推开门就想离开。这个客栈她是不想要了,还是找个别的商铺另寻出路吧。 “元霜,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林栀没走两步,那抹玄衣就焦急的追了上去。萧涅捧了一个木盒递到她的跟前:“这里头是这家客栈的地契,现在我送给你,还有里面的几十号人我都可以留给你。” 他这次来无方镇本来是想拉拢当地的富绅,好叫那些人替自己卖命,没成想却遇见了她。 “其实这两年里我虽然没来找你,可是每个月我都给你写了信,你有收到吗?” 不知道是不是风大还是雨大,向来矜贵的太子殿下眼眶有些红了。 萧涅把盒子递到林栀的手里:“我不是不想找你,只是事事牵绊,我也曾派人过来看望你,可是他们并没有找到你,等宣京的事情忙完我定然会给你一个答复。” 末了他又补充到:“刚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够了。”林栀打断他,“无功不受禄,太子殿下将这地契收回吧。”她已经有了别的打算,不打算要这家客栈了。 随后她也解答了萧涅的话:“其实太子殿下不见得是喜欢我,你不过是少了个跟班少了个对你好的人你不自在罢了,你有你的追求,我亦是。”她不是原主,她只想为自己而活,不想要为了一个男人浪费自己的一生。 萧涅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抱着个木盒有些不知所措:“元霜,你变了。” 林栀撑着伞缓缓往门外走,听到萧涅的话时她莞尔一笑:“是啊,谁不会变呢,就像你,你忘了当初你的理想了?你当初可不是一个为了权利不择手段的人。”当初的萧涅是口口声声说要兼济天下的翩翩少年郎。 萧涅垂下眼睑,掩盖住眼里悲伤的神色。“让你失望了……”京城贵女们人人都说林栀坏,现在想想她又何尝不是因为自己变成了那样呢? 萧涅想要再度追上她,却被刚才楼下的刘掌柜拦了下来。“殿下,你别忘了你来无方镇的目的,不能因为看见故人就失了仪态,薛小公子已经在后院等着见您呢。” 萧涅看了眼外面,外面还在落雨,“好,我知道了……”明日就要回京了,又要面对朝堂上的暗流涌动。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 林栀走出“有客”时,外面的雨越发的大,她想着见一见谢必瑄,于是问了一路才问出“醉霄楼”大概的位置。 因为走的太急,她没注意到默默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少年。 沉纵欢怕林栀回头发现他所以他特意压低了头上带着的斗笠。 “抱歉爹,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跟上来看看她……”这几日城郊混乱,又是雨天,她一个弱女子带着钱财出门难免叫人不放心,所以趁着沉初尧哄舟离睡午觉的功夫沉初尧跑了出来。 确定她安然无恙后,沉纵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又是一个阴间更新的时间,还有肉章的话,我再练练,等感情有了吃肉就水到渠成了。 初见谢必瑄 林栀询问了街上的小贩,按照他们口中的说法寻到了醉霄楼前。 这家酒楼很是气派,别说是镇子上最大的,就这规模哪怕是放在都城宣京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谢必瑄就是在这儿当帮工的。 林栀把伞收好放在店门口,走进酒楼,里面很是热闹,一楼二楼目光所及之处满满都是人。 上菜的小二眼尖的瞧见了林栀,忙上前招呼她:“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想要用些什么?” 看了看店里的招牌菜林栀随手指了指:“那就一份肉末烧饼,一份龙须面。” 小二点头:“好,客官稍等。” 酒楼中正是最忙的时候,林栀找了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坐下来。奇怪,谢必瑄一个帮工,怎么在饭点的时看不见他人呢? 等了没一会儿林栀点的菜被人端了上来,“来,客官,您点的东西。” 小二放下碗转身忙碌,林栀出声把人叫住。 “唉,小哥。我想问个问题,你们这酒楼里可有一个叫谢必瑄的帮工?” 小二面色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 林栀心领神会,从腰间摸到两个铜板扔给他:“别误会,我是他的娘,他离家很久我不放心,就想着过来瞧瞧。” 小二换了张脸,笑眯眯的接过铜板。“想不到夫人这么年轻已经有了那么大的孩子,不过他好像并没有把夫人挂在嘴边,现在他人在后院的休息,您可以去找他。”小二确实有些吃惊,怎么谢必瑄的娘长的这般年轻貌美,看起来很谢必瑄是同龄人。 小二的话说了一半,谢必瑄那个脾气古怪的混小子,不仅没把他娘放在嘴上,而且从来不提,有人问起他母亲时他还会神情不悦,所以酒楼里的伙计大多知道谢必瑄有个水火不容的娘亲。 林栀将饭钱仍在桌上,桌上的菜还一口没动:“谢谢你了,那恳请小哥带我去找他可以吗?” 小二拿人手短,只能答应林栀带她去找谢必瑄。 林栀跟在小二身后弯弯绕绕,路过一大片竹林才到一间雅间前。 这房间很是典雅,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帮工的房间。 林栀问小二:“小哥,你确定这是谢必瑄的房间?”一个帮工住的这么好的吗,要说帮工不应该是住在大杂间的吗? 那小二拍着胸脯保证:“是,绝对没错,楼里就一个叫谢必瑄的,他人很高大,一头金发是个西域人不是吗?” 金发,西域人。林栀听小二的描述应该不会错,是她那个叛逆的大儿子不会错了。 “夫人,我就把你带到这儿了,他就在里头你敲门进去就好,前厅事儿多我还要去忙。”小二说完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 留下林栀一个人在门前杵着。 谢必瑄心里从来没有过她这个娘,她知道的。她都害怕谢必瑄听出是她的声音后门都不愿意开。 林栀有些踌躇不决。不过她想想,以后反正都要面对他的,逃避得了一时也逃避不了一辈子。 纤细的手指轻扣门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咚咚咚。” 屋内谢必瑄浑身光裸的泡在泡在浴桶里,昨夜他在黑市同人打架,身上一身的汗,所以他今日早起洗澡。 谢必瑄人很高大,虽然才十几岁,可这浴桶他一个人用已经有些伸展不开肢体。 他长的不白,皮肤是小麦色的。五官精致又深邃,的的确确生了张好皮囊。因为沐浴的关系,他金色的长发湿漉漉的垂在腰间,琥珀色的眼睛里氤氲一片。 在听到敲门声时他也没有在意,酒楼里都是男人,他误以为是前厅忙不过来,他们来叫他去前厅帮忙。 谢必瑄舒缓着身子,对着门外说了句:“进来吧,门没锁。” 随着门“咯吱”一声被人打开,谢必瑄也从桶里站起来,拿过块微软的布料擦拭起身子,准备去前厅帮忙。 细小的水流顺着湿发滴到紧实的腹肌上,谢必瑄用软布把水擦了个干净,再往下他看见他腿间粉嫩的阴茎此刻也胀大起来。 谢必瑄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西域人跟中原人不同,他们性欲极强。如今他舞象之年却没沾染过情事。 这里少不了爹的功劳,沉初尧的爹就是因为管不住下半身所以扯出了不少破事出来,所以沉初尧很厌恶风流的男人,所以爹没少对他还有纵欢进行教导。 谢必瑄擦干身体后将布丢在一边,四处寻找时发现自己没拿衣服。他背对着门口说道:“小六,是你吗?我衣服没拿你帮我拿一下。” 林栀手心都是汗,她打算不惊动谢必瑄悄悄的离开,她以为谢必瑄已经知道是她来了所以才让她进来。没想到她进来就是一副美男沐浴图,若是别人也就罢了,这可是自己的养子。 若是被他看见,那自然是两个人都尴尬,林栀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打算等晚些再来看他。 可今日仿佛事事不如意,谢必瑄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站住,你怎么来了?还敢偷看我,你真是半点长进没有还更无耻了。” 谢必瑄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我是来看看你,好歹我也是娘。” 谢必瑄将那块软布围在腰间,走出浴桶。他赤着足,脸上金制的铃铛脚环泠泠作响。“娘?你怎么敢说出口的,你见过跟儿子差不多的大的娘?”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碰了碰就要射了? “我记得夫人从前最喜欢那两根金簪了。” 林栀点头,“是啊,等有钱了再赎回来吧……”或许是受了书里设定的影响,又或许是簪子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当掉金簪后林栀总有些不舍。 虽然舍不得但是她必须要这么做,算算时间。离燕王回朝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原着里燕王回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回了心腹沉初尧。 那就是说,沉初尧很快就会回到宣京了。林栀没穿书前,她这个女配作的恶可不止是对沉初尧一个人,之前的她可是百般刁难原着的女主林慧,她的亲姐姐。 林慧有女主光环,这本书里一大半男人都喜欢她,喜欢围着她转。林栀如果回到宣京,就会像原着里那样,沦为女主角的陪衬,最后还被枕边人活活烧死。 所以林栀并不想跟着沉初尧回宣京,回到那里面对的就是各种明争暗斗,有朝堂上的也有宅院里的。与其跟人勾心斗角大半辈子,不如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拥有自己的一番事业来,反而乐的清闲。 “我已经笃定了想法,村子实在偏远,什么都不方便。云安镇虽然不大却四通八达,搬去镇子上住着肯定比村里好。 ” 她不求大富大贵,偏安一隅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沉初尧听后,心头微微触动。“好,听你的。去把住的地方看好,选个良辰吉日搬过去就好。” 说完,他从腰间摸索出一块玉佩来递给林栀。 “不能什么都拿你的东西去变卖,这是我之前得中探花时父亲赠与我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就交给夫人保管了,要是再有什么难处就把这块玉佩当了吧,应该也能值不少钱。” 玉佩被沉初尧塞到了林栀的手里,她没有拒绝,而是将它收了起来。 林栀又问了两个孩子的意见。 沉纵欢说:“听娘的就好。” 舟离年纪小,贪玩。对这种事不敢兴趣,只丢下一句:“我随便,爹同意就好。住哪儿不一样?” 发表完自己的看法后舟离就不知道跑哪儿去玩了。既然几人对搬家这种事没有别的想法,林栀想着明天就去镇子上选个宅子,然后找个好日子搬家。 “既然都同意了,那没事了,都回去歇着。对了,小欢是不是不舒服?”林栀看他这一天都闷闷不乐的,还面色潮红。她感觉可能是发烧了,于是伸手去碰了碰少年光洁的的额头。 那双柔软的手刚接触到肌肤时,沉纵欢微微颤栗了一下。随后他迅速的别开脸,“娘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哑,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神经一直在高度紧绷,他腿间的巨物没有一刻疲软过。 亵裤粗糙的料子刺过少年敏感的龟头,马眼处不停地流出液体。已然将他的裤子打湿,沉纵欢不过被林栀轻轻碰了下额头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别,别碰我……”沉纵欢惊慌的拍掉林栀的手,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房间。 “唉,你怎么……”林栀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 沉初尧拉住林栀的手,示意她不要去“好了,别去了,孩子们都休息了咱们也睡吧。这几天事情有点多,估计老二是累了吧。” 毕竟比沉纵欢多活了这么多年,沉初尧能看出林栀把沉纵欢当亲生儿子看,可沉纵欢却没想把她当母亲来看。 “看来我要物色物色儿媳的人选了,早些抱上孙子也好。” 少年的感情懵懂,或许是处在好奇的阶段。沉纵欢吃过太多的苦,有个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能无条件的为了那人付出。 所以对于沉纵欢,虽然沉初尧看出他对林栀的感情不一般却没有什么太多的危机感。 跟一个小孩子吃醋,他还犯不着。 想明白后,沉初尧握紧了林栀的手:“栀栀,夜里寒凉,咱们回房休息吧。明天开始还要张罗搬家呢。” 林栀伸了个懒腰,被他这么一说还真就困了。“嗯,回去睡觉吧我也累了。” 林栀的心头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迷茫。她能躲过一个沉初尧,还有一个谢必瑄,再后来还有林慧,还有赵郁。 还有这么多对她深恶痛绝的人,林栀也不确定自己做的这些是不是能改变自己作为恶毒女配悲剧的结尾。 “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的话:沉纵欢吃肉很快了,而且是他主动勾引,不要担心年龄,设定就是他已经快成年了,舟离的感情线还有很远,他需要成长。 清理门户 沉纵欢小跑着回到房间,他一头扎进柔软的枕头上。 舟离没回房间,不过现在的他也没有心思关心舟离跑去了哪儿。 枕着柔软的枕头,沉纵欢骨节分明的长指不受控制的往下面摸去。“哈……嗯……”刚摸到那根翘起的肉棒他就发出了难抑的呻吟声。 明知道这样不行,却还是忍不住的弓起了腰。 他上下撸动着滚烫猩红的性器,黏稠的浊液布满了他的掌心。 他咬住下唇,这样根本不够。沉纵欢翻了个身,握住自己的肿胀的肉棒在被子上蹭,被子的布料又硬又扎,磨蹭时刺激的他的龟头淫水直流。 “不行了……我……”沉纵欢粗喘着抓紧身下的床单,他未经人事,肉棒被这么一折磨真是又快慰又痛。 捏着床单的手,骨节处微微泛白。他不住的扭腰寻求快感,“唔……要、要出来了……”过了好大一会功夫他才低吼着射出了白浊微腥的粘液。 射精过后,沉纵欢无力的躺在床上低喘。他感到无助,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没人教过他这些,他也不懂。 额头前的刘海被薄汗打湿,乌黑的头发零散的铺在后背。沉纵欢回过神来,想到舟离一会回来,他赶紧把凌乱的床上整理干净。 整理好后沉纵欢躺回床上,他越发不懂现在的自己。回想起那个梦,那个梦里,她只是简单的摸了摸他,他就忍不住射了出来。为什么轮到他自己来,就百般不舒服。 “我以后再也不要靠近她了……”沉纵欢想起谢必瑄的话,早知道不跟她过多接触多好。现在,他倒是宁愿林栀像以前一样指使他。 耳畔传来开门的声音,沉纵欢知道是舟离回来了。 他心事重重,没有跟舟离多语言就翻身睡了。 跟沉纵欢不同,林栀早早就睡了。睡前唯一一点小插曲就是,她发现自己那本小黄书被沉初尧拿走了。 “不准看,没收。想看我可以赔你一本别的。” 林栀听后气呼呼的裹进被子里:“你这么害怕干嘛?怕我出去找别的男人啊?”她就算有这心,她也没这胆。 沉初尧没有回答她。林栀有没有说中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四周沉寂下来,林栀睡得很快,一夜好梦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林栀就又去了趟镇子。毕竟来过一次,她已经对镇子有些了解。她找了大婶打听了一下就问出了镇中有一户人家着急售卖宅子。 林栀按照大婶说的找了过去,找到那户人家时房主人刚好在收拾行李。 知道了林栀的来意房主人热情款待她,“夫人,我这宅子很好的,虽然不大但是胜在雅致精巧,也没什么烦人的邻里,隔壁那个书呆子不烦人的。要不是我着急上京寻亲去,我也不会售卖这宅子。” “好,我四处看看,若是价格适中我倒是可以考虑。”买房不能光听人说,林栀还要看看这宅子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像房主人嘴里说的那样好。 林栀让房主人带着她四处转转。房主人也很耐心的领着她到处瞧瞧,宅子不大,房间大概六七间的样子。现在家里一共四个人,肯定是住的下,而且环境也挺清幽,总体下来林栀还是很满意。 “这宅子我还挺满意的,就是这价格……”林栀身上一共揣着五百两,要是多了她还真负担不起。不过一个月镇子上的宅子,又能贵到哪里? “价格嘛,好说好说,我要离开了,二百两一口价成交怎么样?二百两我现在就把这房契交给夫人。” “好,二百两就二百两。”在这寸土寸金的世界里,二百两能买到这样的房已经是运气好了。 林栀利落的从怀中将银票掏给了房主人,房主人现场把房契给了林栀。 买房是大事,但是离家前沉初尧说了,这个家现在是她当家,所以买什么样的房都是她一个人做主。 宅子买了下来,剩下就是选个良辰吉日搬家了。林栀定了这个月的中旬,还有短短四天。 等待搬家的四天里,林栀用买来的食材做了不少点心出来,什么果子,芋泥山药糕,山楂糕,酸梅汤她都做了不少。 这些东西,沉初尧不爱吃,沉纵欢又不喜欢甜食,最终全都进了舟离的肚子里。 舟离也难得跟林栀多说了两句话:“你不要以为这样讨好我,我就对你改变态度。我只喜欢你做的东西,跟你这个人无关哦。” 舟离的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尽管舟离态度不好让林栀有些不高兴,但至少手艺被认可了,林栀想想也就忍住了。 到了搬家那天,天气晴朗。要带的东西不多,那些破破烂烂的家具没人愿意带走,镇中的宅子里应有尽有。 林栀只挑了重要的东西带着,因为路途有些远,林栀特意从镇子上叫了辆马车过来。 几人忙里忙外时,沉纵欢的余光不经意的瞧见茂密的树丛后一个模糊的身影。 他认出那人,一时欣喜差点叫出声来。 “嘘……” 金发男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沉纵欢不要出声。 男子腰间的短匕泛着寒光,“啧,大老远从宣京赶回来真是不容易,不清理门户真是对不起我。” 每条评论我都看了,谢谢各位的鼓励,爱你们。还有就是新人物,猜猜他是谁? 非分之想 “小欢你在看什么?”林栀看见沉纵欢发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东西收拾好没,咱们快走了。” 沉纵欢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是她,语气疏离的说道:“收拾好了。”他刻意跟林栀保持距离,这几天都没在她眼前多晃悠。 “嗯,那好,咱们准备出发。” 林栀走后,沉纵欢又看了眼树丛后。那后面分明空无一人,那他刚才怎么看见了大哥?那头张扬的金发,他不会看错的。 但是现在的树丛后空荡荡的,沉纵欢又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是啊,大哥人远在宣京怎么可能会在这。他就算回来,也会事先跟爹商量的,沉纵欢想:“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林栀已经带着收拾好的东西坐上了马车,因为舟离不喜欢她,不想跟她坐一辆马车。所以她本来想跟沉初尧同乘,没想到舟离又不高兴了:“不行,我就想跟爹一辆马车。” 林栀没办法,只好跟沉纵欢一辆马车。“小欢过来!你跟我坐一辆。”她不在意跟谁坐一辆马车,只要能到目的地她都无所谓。 “我……”沉纵欢本想拒绝的,没想到这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有人抢先他一步替他说完了。 沉初尧把怀里的舟离拎了出来,“跟你娘坐一辆车去,我跟你二哥坐。” 说完,沉初尧对林栀笑了笑,“我腿不方便,让老二跟我坐一块还能照顾照顾我。” 沉纵欢这几日的态度实在太刻意了,让他跟林栀坐一辆车沉初尧实在是放心不下。 舟离一听,有些委屈。但他不敢违背爹,只好屁颠屁颠的跟着林栀上了马车。 望着林栀的背影,沉纵欢将还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明明他自己也是要拒绝的,为什么现在又有些失落? “我……知道了……”他拿好东西上了沉初尧那辆马车,因为沉初尧的轮椅有些重,所以确实也需要一个人来搬动。 马车颠簸着,外面的景象不断变化。沉纵欢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离开生活了这么久的家,他靠在车壁上茫然的发呆。 “小欢,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啊?” 沉初尧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不该出现的脸。 他略显慌张的摇头:“孩儿没有心仪的女子。” 沉初尧声音依旧温和,只是下一秒毫不犹豫拆穿了少年的全部伪装,“是吗?可我听舟离说了,你晚上说梦话都是叫的你娘的名字。你是不是还偷偷画了她的小像?” 沉初尧不准,他原本可以装瞎看不见。但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被人挖了墙角这人还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好儿子,真是给他长脸。 “来,跟爹好好说说,你娘是不是长得很美?”沉初尧的手放在少年柔软的黑发上,下一秒却突然拉住少年的高马尾往后拽。 头皮被扯的痛感让沉纵欢不得不直视沉初尧。少年眼一眨,眼眶霎时红了起来。漆黑的眸子泛着水雾,“孩儿知错,万不该有这般非分之想,求爹责罚。”他不是不懂,只是控制不住自己。 “你也知道,我捡你回来是希望你有点用,不是希望你长成个白眼狼。” 今晚还有更新,有可能还有一更也有可能双更。下章放出大哥,顺便揭示沉初尧跟原女主林慧的关系,更多新人物出场。 沈纵欢的身世 “小欢,是我把濒死的你从脏乱不堪的大街上捡了回来。你应该记住你的身份,别去觊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沉初尧松手,马车摇晃间沉纵欢不慎跌倒在马车上。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把头埋得很低,一字一句道:“十叁不敢忘记爹的教诲,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去妄想……” 沉纵欢之前是没有名字的,他是家里的第十叁个孩子。家里人没给他取名,只叫他十叁。他家贫,逃荒时家人不堪重负把最小的他扔在了街上自生自灭。 被丢弃的那年他才八岁,有一个好心的老乞丐把他收养在身边。后来老乞丐讨饭途中被人打死,他因为没有存活的能力就在街上流浪。 白天他捡别人吃剩下的,晚上没地方睡就找了个巷子躺着。那漆黑的小巷里又黑又冷,老鼠到处爬。沉纵欢缩在小巷里饿的好几天没吃饭,路过的一只野狗嘴里掉出半个烧饼。 他立马爬上去捡。 “小朋友,这个不能吃哦。” 那是沉纵欢第一次见看见沉初尧。那时候的他也正直年少,风姿绰约,意气风发。他扔掉沉纵欢手里那个脏兮兮的烧饼,命人买了些吃食给了这个小乞丐:“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十、十叁……”沉纵欢回答的磕磕巴巴,他看过许多这样的达官贵人,他们对他这种乞丐都是嗤之以鼻,从那些老爷们面前路过时,都要遭受不少白眼。 年少的沉初尧还没有经历过太多不堪的事情,那时的他心地善良。他朝沉纵欢伸出手:“我这辈子不打算娶妻,自然也不会生子。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收你做养子。” “你以后就叫……沉纵欢吧。你可愿意?” 沉纵欢小心翼翼的将手递了上去。沉初尧给他一个家,让他不用衣不蔽体,吃穿不愁。他应该感激的,现在又怎么能有这种有为人伦的想法。 沉初尧冷眼看着沉纵欢痛苦的缩成一团,“收起你这些不该有的心思,别让我再看见你这种小把戏。” “是……孩儿不敢。我答应爹,我永远不会对娘有越轨之举……”林栀再不堪,名声再不好她也是千金小姐。沉纵欢归根结底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份感情就当作年少时的一次冲动也好。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对她的感觉变了,是她烧的饭好吃?还是她总能察觉到他的失落,第一时间温声软语的跑来安慰他?亦或者是,那次他无意间看见她诱人的身子,所以动了旖旎的心思? 沉纵欢也不知道。 舌尖尝到了微微苦涩的味道,沉纵欢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记住你说的话,马上就要到了。把你这幅狼狈的样子整理一下,别让她看到。难不成还等着她来关心你?”沉初尧知道自己心狠,只是不心狠的话,他就要看着自己的养子每日对自己的妻子做些情意绵绵的事。 沉纵欢坐好,抚平衣物上的褶皱。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是……” 折腾完这一出,马车也到了地方。 林栀想要抱着舟离下来,不过舟离不领情。 “我自己下去。” 他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林栀站在底下,心里暗自感叹,一个女孩子养成了个活泼过头的性格,倒是有些像男孩子了。 沉初尧转动着轮椅来到林栀面前,“夫人,是这里吗?”他的脸上挂着疏淡有礼的笑,跟刚才训斥沉纵欢的模样判若两人。 “是啊,是这里。”林栀把车上的东西拿进去,几个人也跟着她一块收拾。 收拾完,林栀这才发现柴米油盐什么的还落在之前的家里。没有这些,吃饭做菜都是个问题。 天还没黑,林栀提议去买。沉初尧本来想让沉纵欢去,但是有些重物需要搬,林栀打算一个人去买。 “不用,这些我去买就行。你们把家里收拾一下就好。” 沉初尧点头,“好。” 林栀没料到自己出门还没走两步远,腰间就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抵住。“别出声,想活命就跟我走。” 低沉的男声从耳畔传来,林栀恍惚间闻到一股风信子的香味。 风信子的香味让林栀联想到一个人,不过她又迅速否定。怎么可能,按照剧情,现在这个时间点谢必瑄还在宣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有人说沉纵欢可怜,我感觉还行,不过五章左右也能吃上肉了,不心动什么的都是假的。虐一下然后甜甜甜,身份摆在这儿呢,以后还会有父子盖饭的啦 谢必瑄 林栀没想到刚走出家门没几步就有人敢拿刀抵着自己。 刀口锋利无比,林栀只要是轻轻一动就有割破皮肤的风险。 身后的男人把声音压的很低:“别跟我耍花样,敢叫人现在就杀了你。” 命都捏在别人手里,林栀不敢轻举妄动。她没想到这云安镇的治安这么差,街上都有歹徒行凶。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她微微侧目,想看清男人的脸。却发现那人的头上带着斗笠,斗笠压的很低,只能看见下半张脸。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尽快没看见上半张脸林栀却感觉这人就是谢必瑄。怎么这么凑巧,跟谢必瑄身上的特征这么相似? 要是真是谢必瑄,他怎么会在这里?这比书里林栀再次看见谢必瑄整整提前了半年。 身后的男人没有回答林栀的问题。这里人多,他并不想跟她僵持在这里。“少废话!” 街上叁两个过路人朝两人投来异样的眼光。男人害怕打草惊蛇,他收起刀,拉住林栀的衣袖:“我在你身上抹了毒粉,不想死就跟我走!” 林栀感觉浑身无力,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起来。她是被男人硬拽着走,她不知道这是得罪了谁。 刚才她还怀疑这人是谢必瑄,直到看见那人一头如墨的长发才觉得或许真是她感觉错了。谢必瑄最显眼的就是一头漂亮的的金发。 林栀被男人生拉硬拽着拐到了一个漆黑的胡同,里面有一间废弃的屋子。男人把林栀丢在地上,满地的灰尘让林栀不禁咳嗽起来。 “咳咳咳……你到底是谁……”林栀感觉自己难受极了,胃里翻江倒海的。 见她神色痛苦,男人不仅没有怜香惜玉还用粗绳把她捆了起来。粗硬的麻绳嵌入女人白嫩的肌肤,立马勒出一道道红痕。 腰间精致的宝石匕首光彩熠熠,一旁的男人看见林栀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么久没见还需要我自我介绍?” 他缓缓拿下头上的斗笠,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戏谑的瞧着林栀:“那好,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伽陵都,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中原的名字谢必瑄。” 谢必瑄身形纤长,漂亮的脸上露出倨傲的神情。 林栀觉得自己真是倒霉,看来是不会死在沉初尧手里了,今天就能死他儿子手上。 “我可是你娘,你把我五花大绑成这样干什么?”原来真是他,她一开始就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现在的实际情况跟原着里描写的简直天差地别,错的离谱。 “你是我哪门子的娘?你也配!”听到这话,谢必瑄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他那把不离身的匕首此刻贴在林栀的脸上,“你这种人,就该把脸一刀刀的划烂。” 匕首贴在林栀的脸上,林栀觉得脸好像被划出一道小口子来,有些疼。 她疼的蹙眉,“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你这么做不怕被你爹知道?” 这儿子实在是太吓人了,林栀真是佩服沉初尧到底是怎么驯服他,让谢必瑄替他卖命的。 谢必瑄也不跟她卖关子,“我今天特地用墨汁染了头发,大费周章的把你绑过来就是想跟你证实一下我在宣京的所见所闻是否属实。” “问东西就是这么问的?”头发颜色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是林栀不相信他这幅样子是在向她求证问题。 拿着匕首的手仍在林栀脸上游走,冰冷的触感让她有些心悸。“呵,别着急。让我一桩桩的问。” 谢必瑄从怀中掏出一分信,上面的署名居然是林栀。“我在宣京时曾秘密关注赵郁府里的动向,我看见他的老仆给他抵上过一封书信,可他看也没看的就随手丢弃。” “我坐在房梁上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他离开我才下去。你猜怎么着?”谢必瑄特意在此处停顿了下来,他看了眼林栀。“那是你的信,可惜那名动宣京的小世子看都不曾看就扔在了地上。” “我把那信捡了起来,信里面居然都是我爹的动向。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嫁给我爹,还在书信里对着其他男人表露爱意。不仅如此,你还出卖我爹。” 谢必瑄说着,抬起女人的下巴。“你看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倒贴着人家世子人家都不肯看你一眼,就连我都知道高高在上的世子是不会看上一个庶女的。你寄给他的信,他从未打开过,不是撕毁就是丢弃了你懂吗?” 林栀能感觉谢必瑄身上的恨意,她的下巴都快被人捏碎了。只是他说的这些,林栀通通不知道。 这不是她做的,她不喜欢赵郁。 “放开我!”林栀一口咬在谢必瑄的手上,那人不怒反笑:“一个替嫁的庶女还把我爹害得这么惨,如果不是你,现在沉夫人这个位置怕是你姐姐的吧。” “我爹要留着你,我可不想留。” 第一章有提过林慧跟沉初尧订过亲,但是这是误会,男主的精神是洁的。写了这章好怕被骂,谢必瑄现在这样以后肯定会火葬场变身忠犬的。所以别骂我。 他的自卑 “这是我故国西盛千年玄铁打磨成的宝贝。”谢必瑄拿出明晃晃的匕首。“也是我最喜欢的兵刃,却没想到现在要沾你这种人的血……” 刀身薄的好像一张纸。林栀不是女主,没有光环。要是被这么一刀刺下去,她今天肯定会命丧于此。 林栀不是不怕死,只是她不愿求谢必瑄。这种人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哪怕林栀求他,他也只会感觉到好笑,会冷眼看着她求饶,永远不会有半点动摇之心。 “别废话了,落在你手上是我倒霉。”林栀闭上眼。穿书这么久她也累了,一个人负担了这么多。她很想回家,不是这里的这个家,是她自己的家。 林栀穿书前是个孤儿,或许回到现代,她又要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发呆。但这或许是最好的,起码她在那里不用像现在这样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丢了性命。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谢必瑄并不手软,他握紧手中的利器冲林栀刺去,在那刀尖快碰到林栀时,他的手腕被什么东西击中。巨大的疼痛感让他立马松了手,手中的匕首被扔的老远。 “谁?!”谢必瑄转头朝门外望去,门口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在此的男人。 “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谢必瑄紧张的望着沉初尧,他不知道爹是怎么找来的,这里明明这么偏僻。 沉初尧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他径直来到了林栀面前。解开了束缚着林栀的麻绳,他里里外外的看了她一圈,确定她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沉初尧抱住林栀颤抖的身子,“你这么晚没回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要不是隔壁那个书生碰巧看见了林栀被谢必瑄拉来这里,他估计这辈子都看不见她了。 沉初尧第一次这么害怕,明明之前叁天两头见不到她人,他却从来没有如此担心过。书生只知道林栀被人带来了这个方向却不知道具体在哪。沉初尧着急的一处处找,终于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听到了两人的声响。 “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林栀拉住沉初尧的衣角,她拼命的克制住想哭的欲望,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沉初尧解开身上的狐裘披风披在林栀身上:“别怕,我来了。我发誓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了,要是没了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 沉初尧心悸的同时也庆幸老天爷让他赶上了,要是晚了一步他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后悔。 披风上有股冷冽的软松香的味道,悠悠的钻入鼻尖。林栀的心里稍微平定下来,她用手指了指一旁不知所措的谢必瑄,“我不想看见他。让他走。” 她不是不想看见他,是恨不得也把他绑在这里用刀在他身上划上几下。 沉初尧拍着林栀的背,语调温柔的说道:“好,我这就让他走。你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我也把他绑在这里,绑到你消气为止。” 谢必瑄想不到爹这种人居然会对这样一个女人百依百顺。“爹!你演戏演着演着就把这场戏当真了?什么样的女人不好,你非把赵郁不要的女人当珍宝!” 沉初尧手里的动作一顿,赵郁?多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沉初尧刚刚考取功名那会是他人生中最意气风发的时刻,那样美好的一个青年却在赵郁那样的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赵郁跟他不同,淮王的儿子,是京城中最俊美有才的公子。他出生就是天之骄子,沉初尧高中的那年赵郁就是状元。 这么看来,赵郁既有教养又有学识。可只有沉初尧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他曾踩着沉初尧的脸,用最不屑的表情看着他:“沉家庶子?一辈子就该活在我的阴影里,你这辈子什么都争不过我,努力有什么用?你这辈子就是个任人踩踏的蝼蚁!” 这段记忆是沉初尧最不愿意回忆的。 “爹,你难不成忘了你一开始定亲的可是林家嫡女林慧,是她拆散了你跟林小姐。”谢必瑄看沉初尧的神情逐渐凝重,还以为自己的话有了效果。他就开始变本加厉起来:“爹,除了这个女人不好吗?她就该死啊,她跟赵郁不清不楚……” 谢必瑄话没讲完,一个响亮的耳光招呼到他的脸上。他的脸上立马多出五个清晰可见的红痕,这一巴掌沉初尧用了全身的力气。 沉初尧怒不可遏,“够了,我跟林慧没有任何瓜葛。从前的事我不在乎,倒是你,我让你在宣京等着燕王你是聋了吗?你回来想对你娘做什么?我告诉你,她要是出事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赵郁,真是沉初尧心里永远的一根刺。无论他爬的有多高,无论他有多么的光彩,在那个人面前,他永远自卑。 真狗血啊真狗血……快一点明天沉纵欢有肉吃,慢一点后天。但是不一定会do,边缘性那种。 表白 谢必瑄的脸上生生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力道重的他嘴角隐隐有血迹流出。 “爹……咱们数年的谋划,都因为这女人功亏一篑了,你现在居然这么轻易的原谅了她……”谢必瑄不服气,他认为自己是最了解沉初尧的,爹怎么可能跟一个女人相处短短这么几日就原谅了她过去的所作所为。 沉初尧听到他这么说,气的说话都有些抖:“一个两个长大了翅膀硬了,都想着早点气死我是吧?”沉纵欢是,他也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沉初尧原本以为谢必瑄能懂这个道理。 “栀栀你受了惊吓先回去休息吧,阿离还在家等你吃晚饭,这里我会处理好的。”沉初尧有话想对谢必瑄说,林栀站在这里他有所顾忌。 鬼门关里捡回来一条命,她巴不得离谢必瑄远一点。林栀知道沉初尧有意支开她,她识趣的回答道:“那好我先走,你们父子相见肯定有不少话要说。”人家不想让她听,她总不能死皮赖脸的留在这。 说到底沉初尧的心里还是不相信林栀。不过他们要说的话,林栀还是能猜到个七八分。无非是打听京中的状况以及势力,还有就是燕王回来后的东山再起。 气氛有些压抑,这个破破烂烂的屋子林栀是一分钟待不下去了,谢必瑄那怨恨的眼神看的她汗毛都快立起来了。经过这件事,林栀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和谢必瑄解开心结了。 “嘶……好冷。”林栀揉着酸痛的胳膊踏出屋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入冬了,天已经有些冷,身上几处伤口被风吹的好像要裂开一样。外面不合时宜的下起了毛毛雨,雨势不大,林栀裹紧沉初尧的披风加快了脚步,走快点的话这点雨没什么影响。 谁知道走了一半的路程后老天爷跟林栀开了个玩笑,原本的小雨顷刻间成了瓢泼的大雨把林栀淋成了个落汤鸡。 周围的小贩都在忙着收摊,四周也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林栀自认倒霉,只好把披风顶在头上往家跑。 她没跑两步,突然一把油纸伞出现在了她的头顶,这个身高林栀还以为是沉纵欢来接她了。 林栀疑惑的抬头,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伞主人是个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的少年,年岁的话估计跟沉纵欢差不多。 林栀看着他:“你是谁?”,她并不认识这人,对他可谓毫无印象,这人怎么这么好心的把伞分给她? “我喜欢姑娘,还请姑娘收下我的东西。”少年不知从哪掏出一对精巧的玉镯,“你第一次来镇子上时我就注意到了你,我对姑娘一见钟情。还请姑娘收下我的礼物。” 少年红着脸把一对玉镯捧到林栀面前,他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有了心动的感觉,前几日在镇子上的惊鸿一瞥让他记挂了好久。 “你有没有搞错?”林栀吓了一跳,哪有男子见第一面就送镯子的。况且她梳的可是高椎髻,这个发型是只有嫁了人的女子才会梳的。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嫁人了,还是说这里的民风这么开放,男子都可以像别人的妻子示爱了? 听到林栀这么一说,那男孩子急了。“我叫苏步青,家里很有钱的,你嫁给我不会让你委屈。” 显然他没能理解林栀的意思。林栀不愿与他多说,转头就要走。苏步青一看急了,他拉住林栀湿漉漉的披风,“你是说你已经成亲了是吗?那你跟你丈夫关系好不好?实在不行我可以等你!” 苏步青见过很多美人,他都没有过心动的感觉。十几年了他第一次遇见了让他心动的,成亲又能如何,他有把握让她喜欢上他。 林栀受不了他的胡搅蛮缠,“我跟我丈夫感情很好,不打算考虑别人了。”本以为这么说苏步青就会放弃了,谁知道他不死心。 “他是不是比我年纪大,我愿意等他死,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做小。” 等沉初尧死?还做小?林栀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好看一个男孩子非要把自己弄得像个不值钱的商品一样倒贴她一个有夫之妇。 “不用了,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林栀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一头冲进雨中往家跑。 那个男孩子没有跟上来,林栀觉得是自己的的拒绝起了效果。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就当是个花花公子一时的胡言乱语。就他那些话,要是被沉初尧听到,他还不气死。 小跑了一路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前,林栀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着急的张望。直到看到她,那人的神情才有所缓和。 “小欢,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外面下雨快进去。” 下一章会有亲密剧情(?) 醉酒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林栀接过沉纵欢递来的伞,“为什么不进去?在等谁?” “没等谁,我去盛碗粥给你。”今天一天沉纵欢都有些心神不宁,他隐隐感觉要出事。关心则乱,他没忘记过承诺过爹什么。他不会主动往她身边凑,能看见她平安回来他就心满意足了。 林栀点头,取下湿透了的披风,“好,刚好我也饿了,你爹他有事晚点回来。”林栀没把谢必瑄回来的事情告诉沉纵欢,这事沉初尧回来自然会跟他讲,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沉纵欢隐约猜到些什么,他没有多问,只是简单回答了一句:“好。” 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林栀一个人回到房间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又到了大厅准备吃晚饭,舟离跟沉纵欢都吃过了,所以桌上只摆了林栀一个人吃的东西。 清淡的白粥配上几碟小菜,这些东西很快进了林栀的肚子。填饱肚子后林栀就回房休息了,沉初尧还没回来。偌大的一个房间就林栀一个人睡着。 “在谈什么呢,谈了这么久……”林栀躺在木床上,舒服的打了个滚。眼下无聊,她从行囊里随意翻出本话本子出来打发时间。 自从上次那本话本被沉初尧没收以后,林栀就再也没发现自己感兴趣的话本子。只看了一会她就觉得没意思。 她把话本子扔在一旁:“沉初尧上次说要给人抄书,我也该出去找个事情做。”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林栀很想做生意,有个自己的事业什么的。只是现在资金不够,她是不是想办法先出去赚点? 不然天天待在家林栀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雨渐渐停了,林栀在床上烦躁的翻来覆去。直到深夜还没睡着,今日的烦心事有点多,今天听到谢必瑄提起赵郁。林栀的心头就难受起来,她不是因为赵郁扔掉了那些信而难受。而是想起了赵郁看她的眼神,那般厌恶,跟看仇人没什么区别吧。 “怎么会有人喜欢赵郁这种人啊?我要是看见他我第一个跑。”林栀绝对不要像原来女配那样恋爱脑,赵郁可是个大反派,谁靠近他谁倒霉。有个谢必瑄就够她受的,谁还愿意靠近赵郁找罪受啊。 林栀正想着,忽然一阵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吹这个?”林栀从床上起身,打算寻找这声音的源头。因为这箫声里夹杂着一股悲切,所以林栀想看看什么人在吹。 林栀寻着声音的出处找到了院中的凉亭。 院子中沉纵欢正吹着排箫,丝毫没注意到林栀的靠近。 “小欢,睡不着?”林栀走到他的身边,月光下少年只穿了件单薄的外袍。近来她也感觉到他的情绪不佳,是时候找他问问了。 沉纵欢低哑着声音开口道:“是啊,睡不着……” 林栀这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她记得沉纵欢是不喝酒的啊。“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了。”沉纵欢承认了,他不打算掩饰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喝酒,他明显高估了他的酒量,不过两口他脸颊都红了。 沉纵欢放下排箫,低头望着林栀。“嗯……你来干什么?”他不去找她,倒是她先来了。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林栀习惯性的后退了几步。“我听见你在吹箫,就过来看看了。”不知道为什么,林栀不喜欢沉纵欢喝酒。 但是毕竟不是亲生的,而且沉纵欢也大了,她总不好再去说什么。 沉纵欢看着她后退的动作,神色愈发落寞起来。“我要走了,顾元昭回京了,爹让我贴身保护他,下个月入冬我就要启程了。” 这么安排,一是燕王身边眼线多,需要一个心腹。二来就是,爹不希望他再待在她身边了。 “是吗?那还有一个月了。”毕竟相处过挺长一段时间,一下子分开还是有点舍不得。 沉纵欢点头,“是啊……我有一件事……” 后面沉纵欢说的声音越来越小,林栀根本听不见。她前倾一点身体,想要从沉纵欢嘴里把那最后几个字听清楚。“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清。” 在她疑惑之际沉纵欢忽然一把拉住她,借着酒劲他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我喜欢你,我不要你再做的娘了!” 下一秒两人嘴唇交迭,沉纵欢就这么直白的吻了上去。 软糯的唇贴在她的唇瓣上,隐约还有一股杨梅酒的香味。“你疯了!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林栀从沉纵欢怀里奋力挣扎开来,抬手就要打在他白玉般的脸上。 少年借着酒意,攥住林栀的手腕。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手里的东西滚烫,林栀觉得沉纵欢是疯了,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娘……我就想你摸摸我,就像梦里的那样……” 少年的喜欢(微h) 夜晚的凉亭里吹来一阵凉风。 微风吹上林栀燥热的皮肤,她的身子像被火星点燃一般烧的难受。 “别,沉纵欢你放开我!”林栀被沉纵欢抵在冰凉的石桌上。少年攥住她纤细的手腕覆在下身高昂的性器上。 她感觉手心一股湿意,少年的炽热的肉棒在她的手中突突直跳。 沉纵欢哪里听的进,他将脑袋抵在林栀的肩窝处快慰的呻吟道:“哈……啊……好舒服……” 果然像梦里那般,她的手又软又暖和,只是被她碰了几下沉纵欢就不自觉的开始挺腰。 林栀被沉纵欢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颤抖着声音求饶道:“小欢你喝醉了,你现在停下来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她真是把他当做孩子来看的,本以为沉纵欢是这几个孩子里最乖的,却没想到居然藏了这般心思。 “不、我不要停……”沉纵欢一边胡乱的亲她一边去解她的衣衫,“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七了。明、明年我就可以娶亲了……” “我要走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他的手因为之前的劳作布满了老茧,现在粗粝的手掌摩挲着林栀娇嫩的肌肤。 清冽的酒香味萦绕鼻尖,冰凉的石桌和少年热烈的手掌不断刺激着林栀的感官。等到沉纵欢的手摩擦过她的乳尖时林栀猛的挣扎起来:“不、不行……小欢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是你爹的女人了你这样不怕你爹发怒吗?” 她娇软的嗓音并没有震慑住少年,他变本加厉的揉搓着她粉嫩的乳尖。 细小酥麻的快感从乳尖处通便全身,林栀的小穴都湿了,淫液打湿了她的腿心。她一边厌恶跟继子做这种事,一边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快感。 两人衣角相迭,她的任何反应沉纵欢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呜咽着说:“为什么不行?我们没有血缘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你知道的爹他不喜欢你。你摸摸我,你摸摸我好不好……” 林栀看着沉纵欢,现在的他面色潮红,眼角的眼泪滴滴的往下落。他生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哭起来时看着楚楚可怜。 “你摸摸我……呜……”沉纵欢在她面前脱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白皙精瘦的身子,“娘你正眼瞧瞧我,我是不是不比爹差……” 沉纵欢粗喘着哀求道。 林栀被他惹恼了,她别开眼不去看他,却又因为被他压在身下而动弹不得。“沉纵欢,你枉顾人伦就不怕遭天谴吗?” 今日之前林栀还在揣测沉纵欢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却没想到他的心结居然是她自己。 沉纵欢一手将她的双手摁过头顶,另一只手探索着往下。他的长指隔着裙子的衣料摩擦的小穴周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是我强迫你,别讨厌我……要是遭天谴的话让我一人来就好……” 作者的话:叁次元太忙了,我微博说明过了。很抱歉这两天没更新,但是这周剩下的几天我会把前两天欠下的补上的。 蹭蹭(未入h) 沉纵欢的手伸至林栀的裙底,他的腿顶开她滑腻匀称的大腿,林栀隔着轻薄的衣料感受到了他勃起的欲望就抵在她紧绷的小腹上。 紧闭的穴口忽然蠕动了起来,淫荡晶莹的液体顺着腿间流下。 沉纵欢醉了,林栀没醉。她努力夹紧腿阻止少年的动作,“快放开我啊!你爹要回来了……”她从未想过与沉纵欢做这种事,可无论她再怎么求饶沉纵欢也没有停下动作。 他一边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味,一边将她的裙摆掀到腰间。粗指拧上她敏感的阴蒂,顿时换来女人的微颤。“这里只有你跟我,娘你别提他,只叫我名字就好。” 借着留意沉纵欢把平日里憋在心里不敢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我知道我醉的不轻,但是我就是喜欢你。如果娶妻的对象不是你那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他是傻,别人对他一点点的施舍他总想着千百辈的偿还。 沉纵欢捧着林栀的脸,就算是醉了他也说的这么认真。林栀拍掉他的手,她从来没对他有过男女之情。“我跟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听你爹的话去宣京找个好姑娘娶了吧。” 林栀回忆起这段时间她的所作所为,似乎并没有不妥之处,为什么会招来沉纵欢的表白。 “我不要!我就是要你……”沉纵欢解开腰带,狰狞的巨物从裤子里跳了出来。他坐在石凳上,把林栀紧紧抱在怀里,“我也看过你的那本话本子,怎么样我的是不是比爹的大?” 沉纵欢问的时候紧张的直咽口水。林栀觉得他幼稚极了,什么都要跟沉初尧比一比。 不过现在确实是个逃跑的好机会,林栀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少年蹭着林栀的脸颊,“娘要去哪儿?让我蹭蹭好不好……” 沉纵欢刻意放缓的音调,小腹下方粉嫩粗长的肉棒挤进林栀的腿间,她的大腿内侧软的像快豆腐,少年没磨两下就觉得舒服的呻吟出声:“嗯……好舒服……” 沉纵欢这一声声的“娘”叫的林栀心里越发的沉重,居然真的要跟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吗?她的内心抗拒着,小穴却被少年的肉棒摩擦出快感。 两人交合处汁液飞溅,甚至打湿了两人的衣服。沉纵欢并没有插入,只是用肉棒蹭着小穴外面,林栀敏感的阴蒂被蹭的红肿不堪,勃起的阴茎每次磨蹭过穴眼时都让林栀浑身酸麻不已。 “娘,夹紧点我要射了……唔……”沉纵欢搂着林栀的腰不停地往上顶弄着,直到性器前端的小口射出一道白灼的液体来他才停下。 精液悉数射在林栀白皙的肚皮上,自从刚才她就一声不吭。沉纵欢知道她是恨极了他,毕竟这种枉顾人伦的事认谁都接受不了。 林栀在他腿上高潮了好几次,只是她咬住他的肩膀一声不吭,最后她还是被沉纵欢抱回了房间。 “我去找药来上。”沉纵欢回到房间翻箱倒柜,路上他酒醒了一半,脑袋昏昏胀胀的。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会失控对母亲做出这种事,明明之前才答应过爹的。 待他折返回林栀房间,发现沉初尧居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昏暗的烛火下,向来对气味敏感的沉初尧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他脱下身上的外袍,慢慢往床边靠。 只见林栀的嘴唇微肿,脖子上也有深浅不一的吻痕。沉初尧知道,这些痕迹不是他留下来的。 还是没能do上,但是明天会有双更一下子出场两个男主。一个是已经出场过的苏步青,还有一个是新男主。(不要遗憾,以后会有机会吃肉的,小欢也会堂堂正正站在女主身边的啦) 怒火 沉初尧回来的动静惊动了林栀,屋内有些黑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你跟谢必瑄谈过了?”林栀有点心虚,生怕沉初尧看出来些什么。 沉初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嗯,他已经离开了,以后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了。”他取下发冠爬到林栀的身边睡了下来。 林栀在他旁边不敢动弹,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甚至怀疑沉初尧是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才让沉纵欢下个月去动身去宣京,毕竟原书里好像没有这个情节。 被自己的养子告白还不受控制的发生这些,林栀现在心烦意乱的。这要是被沉初尧知道他还不得疯了? 窗外一小片月光照进屋内,林栀盯着月光发呆。忽然身后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衣襟:“怎么了栀栀?睡不着?” 因为刚才外面回来,沉初尧的手指冷冰冰的。林栀一把抓住在她腰间作乱的手:“夫君我困了,先睡觉行吗……” 他此时应该没有欲望才对,为什么又…… 沉初尧见她如此,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栀栀不愿意?是不是外面有了奸夫?”他的声音听着轻松,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怒气。只有沉初尧知道自己在奋力的压抑着心头怒火,他十分迫切的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林栀闻言身形一僵,犹豫之际那双手已经游离到了股间。“你别闹了睡觉行不行?我真的困了。”这具身子刚才已经撩拨过,现在已经禁不起任何的捉弄。 沉初尧却并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他的手指来到女人的小穴入口,指尖坏心的戳了戳里面的软肉,“夫人不是说困了,这里却这般精神。” 林栀抓住他的手臂,“别,别弄了等白天好不好……”刚刚高潮过得身子被他这么弄了两下腿间又变得泥泞不堪。 沉初尧贴上她的唇:“我不要明天,就要现在。”说完,手指沾着蜜液滑入窄小的甬道。刚插进去,里面温暖湿蠕的媚肉就紧紧缠了上来。 “唔,真的不行,夫君明天做好不好……”林栀靠在他的胸前低声喘息着,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沉初尧这么反常,她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沉初尧不依不饶,他的手指在小穴里搅弄着,每一下都捣在她最柔软敏感的软肉上。沉初尧听着女人难耐的呻吟声,然后张口咬住她的耳朵,冷声道:“说,说你喜欢我。” “我……我……”林栀揪着他的衣领半天没说出口,她越不说沉初尧就去揉捏她的阴蒂,捏的她又酸又麻。 “我这里还有不少宝贝,夫人要是不说我们今晚就用个遍好不好?” 林栀知晓他说的那些是什么东西。她摇头,终于学着他的话说了一遍,“我……我喜欢你……” 沉初尧还不满足,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又说了一遍:“说你爱我!快说!”他不甘心,他可以劝说自己她跟赵郁是清白的,但是这一身的痕迹让他怎么说服自己? 林栀觉得她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她抬头看着沉初尧的脸,半晌才说出:“我爱你……”她已经知道沉初尧生气了,也知道沉初尧为什么生气。 沉初尧闻言顿时笑了,可他心里无比凄凉。骗子,都是骗子。一个两个全在骗他,他终于压抑不住自己。质问林栀道:“栀栀,为什么一定要找别的男人?为什么要背叛我?那人到底是谁!” 屋内的动静被沉纵欢听的一清二楚,他刚才去拿药回来时爹也已经回来了。沉初尧回来后,他没有走。就在这廊檐底下站在,一直到沉初尧问出刚才那个问题。 作者的话:今天有事回来太晚啦本来打算双更放出苏步青,还是等明天白天吧,双更也留到明天 认错 木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沉纵欢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跪在床边,一字一句道:“是我,是我酒后乱性逼迫了娘。” “好啊,你承认的倒是痛快,原来这奸夫居然是我的儿子。”沉初尧说完,当着沉纵欢的面把林栀搂紧怀里,他伏在她的耳边:“你知道吗?我这好儿子肖想你许久了,今日总算得偿所愿。”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清晰的落入几人的耳中。 沉纵欢低声哀求道:“别说了爹,别说了,是我糊涂,我没能做到自己承诺的……”沉纵欢甚至不敢抬头看林栀,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怪他没管好自己。 少年的声音温醇,林栀却感觉脊背发凉。她明明只是这本书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女配,她只想好好活着。为什么现如今的剧情跟原着差的那么多,林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穿错书了。 屋内沉寂片刻,沉初尧抚上了林栀的肩,林栀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抖。事实确实如此,沉初尧觉得胃中有火在烧,他咬紧牙关。他开始怀疑这段时间她是不是在做戏,她为什么总是骗他。 现在是,之前那杯下了药的茶也是,沉初尧不是铁石心肠。前段时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有了隔阂,“小欢,不用等下个月了,后天你就动身去宣京吧。”他知道沉纵欢长大了。不应该留在身边了,这件事不能全怪林栀。 可沉初尧能怎么办,他总不能杀了沉纵欢。 沉初尧想,这段时间林栀跟他的恩爱说不定就是骗骗他,他居然真的对她有了几分心软。旁人总是说他心黑,可他真想把这女人的心剖开来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没有心的。 “你自己回去领二十桐油鞭,我要睡了。” 他恨极了,可他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跟自己收养多年的养子就此决裂。沉初尧也找不到理由怪林栀,毕竟沉纵欢自己承认是他强迫的林栀。 “是。”沉纵欢起身,现在他的酒完全醒了。他看了眼林栀就退了出去,说多错多。沉初尧还在气头上,要是现在替林栀讲话会适得其反,反而让爹心里的芥蒂越来越深。所以沉纵欢没有多言,他来到后院找出了之前林栀总是拿来教训他们的桐油鞭。 他握紧鞭子,毫不犹豫的往身上抽。 “啪啪!”响亮的声音。 一声,两声,直到他的上身皮开肉绽鲜血横流沉纵欢终于晕倒在地。晕倒前他迷迷糊糊的想,有生之年能借着酒劲说出心意他就知足了。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还乞求得到什么? 后天就去宣京了,或许他沉纵欢会在燕王身边做一个不起眼的小卒。然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最后一个人老死。 等到天快亮了,沉纵欢才拖着满是结痂的身体回房。 教人追姑娘 沉初尧是听着外面响亮的鞭笞声睡着的,纵使他再怎么气愤还要早起给人抄书,明日是去苏府抄书的第一天他不好迟到。 林栀本来想解释一番,但是沉初尧正在气头上,不愿意听她说话。他不想听,油盐不进的,林栀自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求着他,干嘛一直要委曲求全的。 第二天天亮时沉初尧就起身了,他收拾好就离开了家前往苏府。他跟苏府老爷是旧识,他写得一手好字苏老爷也愿意帮他摆脱困境,所以高价让他去苏府去抄书。 到了苏府,沉初尧就在门口撞见了苏府的小少爷苏步青。苏步青认识沉初尧就顺势上去打了招呼:“沉哥哥来了?咦?沉哥哥脸色不好。” “嗯。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沉初尧跟苏老爷有交情不浅,自然也认识苏步青。苏步青的性格倒是讨喜,所以沉初尧碰上他总会聊上两句。 “怎么了?以往看见你都是笑眯眯的,今天怎么苦着个脸?”沉初尧记得苏步青一直都挺活泼开朗的,毕竟作为云安的首富他也没什么值得苦恼的地方。可今天他拉拢着脑袋,就差把不高兴这叁个字写在脸上了。 苏步青听他这么一问,心里更加沮丧了。他垂下眼,语调怅然的说道:“别提了沉哥哥,我喜欢上一个姑娘,人家不愿意接受我。就差把钱跟人都摆在人家面前了,人家都不肯搭理我。” 苏步青没有把林栀拒绝他的原因说出来,因为他觉得,只是成亲了而已不重要,成亲也可以离啊,只要她肯接受他,办法总比困难多。 沉初尧一听心下了然,原来是跟他家老二一样是情窦初开了啊。只是苏步青这样的条件居然会被人拒绝,沉初尧猜想那个姑娘应该是个家世显赫的富家小姐。 不然苏步青的条件跟长相,怎么会被人拒绝的这么干脆。 但是这方面沉初尧没法给出建议,追姑娘不是他所擅长的。他随意找了两句话安慰苏步青:“你只要你真心,还怕人家姑娘不动心?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人家会愿意接纳你。” 苏步青本来颓靡的状态被沉初尧两句话重新唤醒了斗志。他一拍脑袋,“对啊,肯定是我不够真诚,送首饰还不够,我要投其所好让人家看见我的诚意,她总有一天会被我打动的。” 苏步青豁然开朗,他朝沉初尧挥了挥手的离开了。走前还不忘感谢他:“多谢沉哥哥指点。”他走后沉初尧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进书房里抄书去了。 而在街上闲逛的林栀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教别的男子如何追求她,这也不怪苏步青,他少时在外面游学前些日子刚回了苏府,所以他并没有见到过林栀。 街上,一块牌匾上写着的东西引起了林栀的注意。上面写着:“云水阁招聘大厨,薪水每月十两。” 十两?林栀生怕自己看错盯着那牌匾看了许久,十两银子招大厨。为什么这么优厚的条件还是招不到人? 师夜 林栀的驻足观看引起了楼内一名美艳女子的注意,那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向林栀靠了过来。 女子声音尖细:“呦,你可是对我们云水阁的大厨感兴趣?” 林栀点头,“是。”十两银子一个月谁能不动心,她早就不是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了。 那女子听后,用团扇掩面笑着说道:“我是这云水阁的老板娘,你若是对这份工作感兴趣可以进来做些吃食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云水阁的本事,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林栀对云水阁略有耳闻,它是个乐坊虽然开在云安一个小镇上却名气十足。离云水最近的鸿城,那里的达官贵人总喜欢往这里跑。据说许多权贵在这里砸了千金也买不来首席乐师的一首曲子。 如果传言属实,那这乐坊开在更繁华的地方岂不是会名声大噪,为何偏偏开到一个小镇子上? “老板,不如让我试试看?”十两银子都没招到人,这招人的条件估计很是苛刻,连林栀心里都没底。 女子闻言,将林栀领进乐坊里。这里白天人烟稀少,大厅里只有几个年轻的少女在练琴。 女子把林栀领进后厨,叮嘱道:“你随意发挥,只是这评判的标准不是我说了算。是顶楼那位小祖宗说的算,他最近嘴刁,嫌弃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就因为没吃上对胃口的东西他已经几天没出来弹琴了。” 说到这个老板娘也是有苦说不出,作为首席乐师的师夜不仅脾气古怪不说,还动不动给客人摆脸色。心情好了就弹弹曲子,心情不好的话他管你为他花了多少钱,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 偏偏不少人吃这套,把那小祖宗捧得高高的,连她这个老板娘也要哄着那个小祖宗。最重要的是,师夜似乎和赵世子关系密切,她这种平民百姓自然不敢得罪。 但是因为世子的这层关系也让云水阁捞到了不少好处。 林栀对老板娘口中这个“住在顶楼的小祖宗”感到好奇,这究竟是哪号人物她居然不认识。 但是现在得到这份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她也没有的多问。“放心交给我吧,我会让他满意的。” 老板娘听到她肯定的话面露欣喜的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楼上看看他,一会做好了你让丫头们送上来就行。” 老板娘说完就去找了师夜。 楼上师夜正在跟一个衣着华贵,容貌俊美的男子攀谈着。他难得对一个人笑脸相迎:“这次你怎么来这儿了?朝廷吩咐的?” 师夜给对面的男子倒了杯茶水,那男子接过抿了一口就放下没碰过。“算是吧,圣上政务繁忙,就让我来此处考察民情。” “什么民情还需要你来考察,圣上政务繁忙难道你就不忙?我前些日子还听说你受封正叁品了。” 男子闻言没再多说什么,正叁品?他想要的从来不止这一点。而他来此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对了,我有事想……” “砰砰砰!” 男子话没说完就被重重的敲门声打断,“师小爷,楼下开了个手艺很好的女子,做了些四喜丸子你要不要尝尝?” 师夜皱眉,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男子。怒吼道:“这么不懂事的?世子在这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对面的玄衣男子摇头,“无妨,我这次来云安的事不要闹大。” 男子的眼下长着颗妖冶的眼泪,他正是风头无两的按察使赵郁。 这周太忙了抱歉都没怎么上po,下周我会稳定更新的。 故人相逢 林栀做了份四喜丸子交给了侍女。 这不是个做法复杂用料名贵的菜品,只是个普通的家常菜。只是不知道为何那么的多的菜品她脑海里却闪现过这道菜,交给侍女后林栀又有些后悔。 “人家首席琴师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么可能对我的家常菜情有独钟。”林栀已经打算放弃这份工作了,思虑间一双大手轻拍了她的肩膀。 林栀回头,发现居然是上次给她送伞的那个俊秀少年。 看见她,苏步青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姑、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能在这个地方碰到林栀苏步青又惊又喜,他心头笼罩的阴霾因为看见林栀一扫而空。他想难不成这就是缘分? 苏步青本来因为林栀的拒绝难过了好几天,好在有沉哥哥安慰他,让苏步青重拾了信心。 想到沉初尧的话,苏步青学着话本子里学到的东西说道:“你今天真好看。” “谢谢,没事的话我走了。”林栀绕过苏步青径直往门外走去,他不过是夸她一句好看就脸色通红。这样一个小屁孩谈什么喜欢她不喜欢她的? 林栀觉得上次她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再说他,他能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哎哎哎你等一下,你是不是以为我说着玩玩的?我是认真的。”苏步青上去把她拦住,“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钱,房子还是名分?”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我婚后也不会纳妾,还可以……”苏步青说了个没完。 “哎呦呦我说小老板,你今天不是来查账吗?怎么这样赶着倒贴人家也不怕把人家吓跑。”老板娘花颜刚好从楼上下来,下来就看见苏步青恨不得把自己倒贴人家的那副便宜样子。 花颜的嘲笑苏步青充耳不闻,他转动着手中的檀木折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已,你不许笑话我。” 苏步青也算花颜看着长大的,她知道这从前只会游手好闲的苏公子这是动了真感情了,以往他除了每日收账就是喜欢摊些玉石珠宝类的东西。从来也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过心。 前几天他却突然跑来云水阁喝酒。还拉着师夜哭诉了一晚上,花颜这么一问才知道苏公子年纪到了居然也动了春心了。 这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也是落得个被人拒绝的下场。当时花颜还想到底是哪个闺阁小姐把苏步青迷的神魂颠倒,没想到居然是个结了亲的妇人。 “小老板,苏老爷要是知道你喜欢一个有夫之妇还不把你的腿打断。” “谁说的,我爹前几天还催我成亲给让他早些抱上孙女呢!”说完苏步青看了一眼林栀,脸上还浮起可疑的红晕。他小声嘀咕道:“当然不想生也可以不生,两个人过也挺好的……” 林栀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自然也没看见他的这些小动作。她问花颜:“老板娘,请问我做的菜还合那位的胃口吗?” 听到她的话,花颜笑着点头:“师夜吃了后赞不绝口,他很夸赞你的厨艺。我下来也是告诉你,有位贵人想见你。” 花颜拉着林栀的手领着她上楼,苏步青也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两人后面。 他觉得沉哥哥说的对,一定要用心,光说不做不行。他要把最好的都给她,那她是不是就会多喜欢他一点? 苏步青跟着两人走到门口,花颜突然把人关在门外:“小老板,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人家有事情要谈你在门口等着。” 苏步青听话的在隔壁寻了个包间坐了下来。 而林栀也见到了花颜口中的那位“小祖宗”师夜。见到她,师夜一怔,这女子不是那日晚上穿着喜服哭求着赵郁带她走的那位吗? 冤家路窄,这里都能碰到认识的人。 师夜瞟了一眼赵郁,发现他面色不虞。看来他也是不想见到这个女子,但是世子终究是世子,哪怕再厌恶也能笑着说出:“沉夫人别来无恙。” 刻意疏离的称呼叫林栀对眼前这个人更为厌烦,来这里应聘时林栀做过最后悔的决定。见到赵郁的这一刻她的心头涌出不少酸涩的回忆,他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她的心头。 “我不会带你走的,我跟你没有任何情分。” “我从未喜欢过你,你做的那些事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 “你的身份想要做的正妻是在痴心妄想……” 想想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他还是因为自己的私欲亲手把她推给了沉初尧。 “世子殿下,好久不见。” 清冷的声音再也没有从前的那种爱慕,这是林栀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中药 明明是故人相逢,可是师夜还是觉得屋子里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他找了个借口准备开溜:“咳,四喜丸子做的挺好,我吃饱了下去练琴了。” 师夜跟赵郁曾是同窗,两人一起在宣京的麓山书院读过书。所以他认得林栀,他好几次撞见过她跟赵郁亲昵的互动。那时候他还以为两人会在一起,谁知道最后林栀居然嫁给了沉初尧。 师夜抱着琴准备下楼,林栀见状叫住了他:“公子不必下去了,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师夜是想给两人腾地方,但是林栀不领他的情。她看见赵郁心里就莫名泛起酸涩,这个地方她是不想呆了。 如果知道今天赵郁在这里,别说10两银子,就算10两黄金林栀也不会上这来。 林栀说罢就推门离去了,赵郁并没有开口留住她。 “我记得当初她很中意你,你为什么没跟人家在一起?”林栀走后,师夜将他心头多年的疑惑问了出来。 赵郁没说话,他起身打开窗户往楼下看去。街道两旁的梧桐叶子掉了个精光,他就这么看着林栀的背影渐行渐远。 半晌他才喃喃道:“因为我不喜欢她。她喜欢上我也是我的步步算计换来的,我没想过跟她在一起,我只是利用她而已。” 她的喜欢,源自于少年时一次落水。那年林栀十五岁,赵郁十六。她是林家的大小姐,赵郁却因为父亲贪污身陷囹圄。 为了让自己摆脱困境,赵郁盯上了她。他想让林栀帮自己,所以赵郁在林栀一次游玩时叫人推她下水,然后他自己再“舍命”救人。 他赌对了,林栀把他当成个大英雄,因为救命之恩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后来,他又策划了一次次的偶遇,一次次的英雄救美。 如他所愿,林栀喜欢上了他。他就利用她的喜欢,让她帮他。她帮他脱困,为他铲除异己,甚至最后她嫁给沉初尧也是赵郁的主意。 包括那包让沉初尧坠马的药粉也是赵郁给的林栀,他不想沉初尧死,只想看他生不如死。沉初尧坠马后浑浑噩噩的度过一段时间,他没法接受自己再也不能站起来的事实。 他甚至几次寻死都被谢必瑄救了下来。 “没有手段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赵郁不在乎林栀有多喜欢他,毕竟从一开始他就是她的一颗棋子。 师夜听后,浑身发冷。他的直觉告诉他,赵郁想要的或许不是一个只有虚名的世子身份。而是想要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赵郁,你这么做不会后悔吗?” 赵郁听后嗤笑,“呵,后悔?我怎么可能会后悔。”他做事从不会后悔,人不能有弱点。起码他的弱点不是一个女人,不是在儿女情长这方面。 师夜觉得眼前的人陌生的可怕,“我先走了,一会我要演出。”师夜艰难的迈着步子离开了,他是赵郁在这个地方的线人。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么帮赵郁是对还是错。 师夜下楼就碰上了花颜。 “师小爷,我让那女子明天来工作了。” 师夜沉闷的开口道:“好吧。”林栀跟赵郁之间发生的事他不清楚,但是不得不承认林栀的手艺很好。 一盘家常的四喜丸子基本上都被他一人吃了。 另一边林栀已经到家,宅子里灯火通明。她本想将看见赵郁的事告诉沉初尧,谁知刚踏入家门,一袭粉衣突然扑到她的怀里。 “你、你快去看看二哥吧,他是不是要死了……”舟离扯着林栀的袖子眼泪汩汩道。 沉纵欢本来还有两日就要去宣京了,林栀有意跟他保持距离。但是一看舟离这样着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林栀掏出帕子递给舟离:“你快擦擦,我去看看他。” 本来在去找沉纵欢的路上,林栀猜想是不是因为昨夜的鞭子抽的太重受了伤,结果看到沉纵欢时她才发现不是。 只见沉纵欢白皙的皮肤泛着浅红,赤裸着上身在床上难耐的哼着,他的身上还有深浅不一的鞭痕。 见她来了沉纵欢直接上去搂过她的腰,将人抵在结实的床板上。 “你疯了吗?!我看你一点记性都不长!”这个点沉初尧应该回来了,他还在家沉纵欢居然就敢如此大胆。 沉纵欢粗长的性器硬挺的抵在林栀的腿间,他一点解林栀的衣服一边难耐的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娘,我不是有意的,我中药了快帮帮我……” 下章3p,赵郁不洗白没得洗。 解毒(微h) 屏风后隐约能看见两个纠缠着的人影,沉纵欢笨拙的解开林栀的腰带,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游离。 他低头想去吻林栀的唇角却被她躲开,原以为沉初尧教育过他后沉纵欢能有所收敛,没想到居然变本加厉。 “你爹这个点就在家里,沉纵欢你什么时候这么放肆了!” 少年抬起布满欲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林栀。“我中药了,不这么做我会死的,我只想让母亲帮帮我……” 因为媚药的缘故沉纵欢的身体燥热的难受,有了昨夜的那一次他多少掌握了一些床笫间的技巧。 林栀的衣裳被他弄得凌乱不堪,上身也没有什么可以遮挡。沉纵欢伏在她耳边粗喘道:“娘,你真美,就是不知道爹能不能看到。” 他不提沉初尧还好,一提沉初尧林栀就紧张起来。知道沉初尧在居然就敢这么放肆,林栀感觉沉纵欢这次中药实在蹊跷。 她摁在他在她胸前作乱的手,“沉纵欢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中药的?” 寻常人怎么会中药,媚药这东西要不在风月场所,要不就是要通过特殊的手段或者渠道获得,不然怎么会得到媚药这个东西。沉纵欢刚到云安来,不可能被人无缘无故下了春药吧。 果然,听到林栀的话沉纵欢的眼神闪躲起来。他总不能告诉她,是他自己给自己下药的吧。 “我……我不知道……”沉纵欢为了叫她心软,特意下了最烈的春药。为的就是有个理由能得到她,有了肌肤之亲还怕以后她会忘记他吗? 但是这春药的副作用也极为明显,沉纵欢的下身涨得都快疼死了。 “别再错下去了,听你爹的去宣京。” “不,我不要。爹他那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他这样的跟阉人有什么区别。”沉纵欢将林栀揽在怀里,这么久压在心头的感情让他口不择言起来。 林栀在他的怀里,只要悄悄扭动就能蹭到他胯下怒涨着的肉棒。这把林栀吓得不敢动弹,直到门口传来一阵瓷器的摔打声,林栀才从沉纵欢的怀中挣扎出来。 她往外跑却在屏风处撞见了一个不该碰到的人。 “夫、夫君你怎么在这儿?” 林栀居然在绕过屏风时撞见了面色铁青的沉初尧,他抓住她的手腕极力克制着声音说道:“你,你等我一下……” 林栀本来还以为要费劲的跟他解释一下,没想到沉初尧并没有怪她。只是她感觉到了沉初尧的状态似乎不好,他的手抓住林栀的手腕,林栀却感觉手腕处一阵冷的冰凉,一阵热的惊人。 林栀的心里有了个不好的想法,这不是寒毒的征兆吗? 沉初尧松开她的手,慢慢朝沉纵欢靠去。“我原本想着养儿防老,结果没想到养的是个会勾人的男狐狸精……” 沉初尧冷笑道:“我本以为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了你,没想到居然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每日脱光了衣服来勾引你娘。” 沉初尧本来想狠狠地给沉纵欢一个教训,没想到他不过说这两句话身上就止不住的冒冷汗,天气愈发的冷,就连他的寒毒发作也频繁起来。 这毒最喜欢在至冷的时候折磨他了。 “怎么了?”林栀不放心,跑上去查看,果然这身子一冷一热冷汗直出的是犯了寒毒。 寒毒发作,沉初尧就会有欲望。林栀决定把他带回房间,只可惜她忘了这房间里还有一个沉纵欢。 “不要走……”沉纵欢哀求道,被打被骂他也认了,他甚至不多求什么只希望她的心里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沉初尧寒毒发作,不解毒就会死。沉纵欢又服了烈性的春药,林栀总不能同时为两人解毒吧。 欢好 林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父子两人诱哄上床的,她稀里糊涂的被两人夹在中间,身上已经一丝不挂,全身的敏感点都在被人玩弄。 刚才她明明只决定帮沉初尧解毒的,为什么现在赤身裸体的暴露在自己养子的面前。 沉初尧的腿不能动,所以只能林栀坐在他的身上。男人涨成深红色的肉棒抵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龟头前端的马眼流出粘稠的银丝。 沉初尧眯着眼捏着林栀的乳肉,圆润的奶子被他捏的变形。寒毒的原因,让他的脑海里一时清醒一时糊涂。 “嗯……唔……”两人的身上都热的要死,林栀坐着,后面还有一个沉纵欢看着。 沉纵欢的视角能很好的看见林栀小穴的情况,里面的媚肉收缩,还有透明的水柱从她的腿根往下淌。受到药影响的又不止沉初尧,沉纵欢的肉棒也硬邦邦的。 “母亲……我也要……”沉纵欢想要去亲林栀的唇,却被沉初尧一把推开。他冷声警告道:“滚!” 推开沉纵欢后沉初尧自己捧着林栀的脸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用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被沉初尧推开的沉纵欢没有死心,他埋在林栀腿间舔弄着她敏感的穴肉,灵活的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她的阴蒂。 林栀被他弄得腰都麻了,她夹紧腿,“沉纵欢你干嘛?别舔了……唔啊……”舌头舔过汁水淋漓的媚肉,沉纵欢含着她的阴核吸得啧啧作响。 沉初尧冷眼看着,若不是他的腿不能动他肯定要把这个臭小子踹下去。他一直认为自己脸皮挺薄的,不是亲生的到底就是不一样,不随他,脸皮厚的真是不一般。 “给我滚出去。”就算沉初尧现在被寒毒万般折磨,他还是看沉纵欢越看越不顺眼。不行,他不要跟别人分享栀栀,儿子也不行。 沉纵欢当作听不见沉初尧的话,“我、我也难受……”他捉住林栀的腰,分开两瓣细小的肉缝将自己的欲望挤了进去。 粗长的性器瞬间撑开狭窄的甬道,整根没入。沉纵欢是第一次,感受到里面软肉的吮吸跟挤压时他差点射了出来。里面实在是太舒服了,又紧又湿。 可是爹还没射,他不想这么快就射了。他咬牙,将自己的性器往深处送去。 结实的窄向上挺举,强劲的力道在男性贯进她穴中的同时,肉棒前端也不住的摩擦她敏感的宫口。 “娘,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你知道吗?”沉纵欢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 林栀快疯了,怎么说沉初尧也是她有名分的丈夫,她居然坐在丈夫的身上含着养子的肉棒。都是她看走眼了,居然还以为沉纵欢是什么没有心机的小白花。 “沉纵欢,放开我啊……唔……”林栀后面的话在接二连叁的撞击下边的支离破碎,沉纵欢年纪小下面却很壮观,一下下直捣她的深处让她已经没了力气。 见此情景沉初尧怒不可遏:“沉纵欢你想死是吧?养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这样对我的?”沉初尧的意识渐渐迷糊,没有得到足够的舒缓让他的身体忽冷忽热痛不欲生。 沉纵欢将林栀的手反锁在她身后,浑圆的玉乳在沉初尧身上挤得扁圆。林栀也因为这个姿势小腹不停地摩擦过沉初尧肿胀的男根。 沉纵欢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母亲你看父亲这么难受不打算帮帮他吗?” 打算补偿一个番外,一个是赵郁番外(写的是他爱上女主后爱而不得),另一个是沉初尧(腿好了后的甜蜜日常生活),可在评论区点 番外上(跟正文没什么太大关系) 宣京已经到了十二月,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 林栀有了身孕,身子越发沉重起来,她每天躺在床上哪里也不想去。 “嗯?今天没出去走走?”沉初尧刚下朝回来就看见林栀坐在窗前发呆。 他脱下沾染了寒气的外袍走过去将人抱住,“栀栀在想什么?不会在想别的男人吧。”沉初尧的腿好了,已经很轻易的可以抱住她。 因为有了身孕,她的身子也圆润起来,摸着也更舒服,就这么抱着沉初尧就已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林栀听够了他的这些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能不能别老瞎想。”明明他的腿也好了,人也正值壮年,每天不想着朝堂上的要事总是喜欢来缠着她问些无聊的问题。 比如沉初尧总是喜欢问她,“栀栀我是不是老了不好看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林栀被他每天问的都烦了,但是这也不怪沉初尧毕竟家里比他好看比他年轻体力好的大有人在。 没得到回答的沉初尧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林栀肚子里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也就有了点慰藉。他摸了摸林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怀孕真是辛苦你了,这个生下以后我们不生了。孩子名字的话我也想好了,女孩就叫林朝颜,男孩的话我还没想好。” 林栀靠在沉初尧的肩头,看着外面落雪的红梅点头道:“好,听你的。”两人总算苦尽甘来,一路上走来两人也有过相互怀疑还有不少的误会,现在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她有了两人的孩子,沉初尧的腿也好了。帮助顾元昭登上皇位后顾元昭封了沉初尧晋阳侯的位置,现在的林栀也是高高在上的侯府夫人了。 “窗户开着太冷了,我去给你拿件披风来。”沉初尧担心她的身子起身想去拿件衣服,却被林栀拉住手腕。 她的脸色有些红,“等等,你先陪我坐会吧。”怀孕后林栀的身子敏感的不行,现在还有了奶水。家里那几个男人一个不在,不是在外面打仗没回来就是在外面忙着看诊,跑商的。 她涨奶一天了,乳头又涨又麻,再不把奶水吸出来她连动都不能动了,衣服料子每次摩擦过乳尖都能带来一阵又疼又酥麻的感觉。 这种怪异感折磨她一整天了,她想要挤奶出来又怎么也挤不出,让她直接求沉初尧林栀又做不到。 但是她不说,沉初尧心里也能明白几分,他的手伸入林栀衣襟。“是不是涨奶了?”因为林栀怀孕了,他顾忌她的身体这么久以来都是戒欲。 所以刚才他明明心猿意马却还是克制住了,家里其它几个男人也一样,都是自己自渎来舒缓欲望的。 但是眼下林栀既然自己想要了,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正当沉初尧快解开林栀的衣服时门外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侯爷,赵郁快不行了,他说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希望看一眼夫人……” 好事被人中断沉初尧十分不悦,他打开门,“下次这种事不用通报了,我说了多少次别在夫人面前提这个名字,晦气。” 跟正文没什么太大关系,没更新所以放出来随便给大家看看,答应过两个番外。(这个是沉的番外) 番外下 “你下去吧,以后别再府里提这个名字。”沉初尧挥退下人,赵郁死了对他是件好事,争斗了这辈子总算是他赢了。 但是他知道林栀喜欢过赵郁,年少时的感情最难教人忘却。所以他害怕,害怕她知道这个消息时会受不住。 等他再次走进屋,林栀却显得很平静。她躺回沉初尧的怀里,“没事,我不会去见他的。”现在她过得很好,没有为了一个不必要的人添堵。 她经历了这么多事,好不容易逃过了葬身火海的结局,也终于撇清了跟赵郁的关系,她不想再躺这趟浑水。 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过下去就够了。 沉初尧尊重她的想法,他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不见他也好,现在他是罪人,也该让他受一受我曾经的苦。” 顾元昭登上皇位,自然不会留下野心昭昭的赵郁,又念及儿时轻易留了他一命,将他囚禁在城东一个废弃的宅子里。 赵郁那么一个风光霁月的人,到底沦落成一个阶下囚。 “谢谢你,栀栀。”沉初尧跟林栀十指相扣,他很感谢老天眷顾,让他能过得幸福。 林栀回握他的手,用行动告诉沉初尧,她也是。 跟侯府不一样的是,远在城东的赵郁正躺在废宅的椅子上呆呆的望着门口。 他就这么一直望到天黑,那扇门自始至终都没有被推开的痕迹。他的心从一开始的希冀再到后面一点点的失落,“不、不会的,她知道我重病怎么可能不会来看我……” 赵郁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子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也没人给他看病。他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了,所以死前他还是想再看她一眼。 他眼眶微微湿润,“是不是沉初尧不给你来……”临死前他仍然不肯接受现实,赵郁攥紧手里的金簪。 这跟金簪是他亲手打磨的,请教了不少工匠才做出来的。现在却再也送不出去了,她的头上有各种名贵的簪子,再也不缺他这根了。 赵郁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时,她在给孩子买衣服。沉家那几个男人对她很好,每次她出门都要跟着去,把她宝贝的不行。 那个时候的赵郁也只能远远的行礼:“晋阳侯夫人安好……” 她也礼貌的点了点头,只是她的眼神里没有了过往的依恋,甚至什么感情都看不出。 沉初尧看见他,连忙把林栀拉到一旁:“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都碰到些脏东西。” 沉初尧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的落入赵郁耳中。他听后落寞的转身离开了,回到宅子后他就一病不起。 赵郁没吃药,也不想看郎中。他只是每天抱着林栀喜欢的红梅坐在院子里,许是人快死了,他居然做了个梦。 梦里林栀问他:“赵大人你喜欢我吗?” 赵郁终于不再嘴硬,他点头:“我喜欢你啊,很喜欢。”他明白这不是以前的林栀,因为从前的她从不这么叫他。 她与她也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他跟沉初尧都看出来了。 从前他以为想要的是无上的权利,可赵郁没想到自己居然慢慢喜欢上了她,最后竟然无可自拔。 只是在梦里,他也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赵郁,我不喜欢你,你看你要死了我都没来看你。” 她的话像一根根银针扎在赵郁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也好,反正我要死了,终于不会惹你厌烦了。”机关算尽,没算到自己会喜欢上曾经不爱的人。 他真的可怜,到头来一无所有。 等到送饭的人第二天给赵郁送饭时,只发现了一句瘦骨嶙峋冻得冰冷的尸体。 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世子,终究带着遗憾死在了无人问津的角落。 解药 林栀也想不到沉纵欢会突然插了进来,又硬又热的肉棒肏开小穴抵到宫口。林栀还趴在沉初尧的身上,突然其来的快感让林栀哆嗦着把腿缠在沉初尧的腰上。 在自己丈夫的身上跟养子交欢,林栀觉得羞耻。沉纵欢的身上有股好闻的淡香,每次闻到都让她心猿意马。 小穴里通红的媚肉被沉纵欢的肉棒带出又深深捣入,他当着沉初尧的面舔上了林栀的唇。“嗯……好舒服……别不要我,我喜欢你……”明知这样是背德,但是能这样在她心里谋得一丝地位也值了。 “沉纵欢不行,我……”林栀也不是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出过端倪,她望向他时,沉纵欢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闪躲,发呆时盯着她看也会不自觉的脸红。 她不愿意往那个地方想,却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她剩下的还没说出口的话已经被沉纵欢打断,沉纵欢摇头:“不,我不想听,你是不是又想说你是我娘,我不爱听别说了。”那些什么繁文缛节的,他听够了。 沉初尧的喉咙干涩,他皱眉看着两人。当初捡沉纵欢回来就是觉得沉纵欢跟他性格方面有些相像,没想到已经一致到看女人的眼光都一样了吗? 沉初尧固然愤恨,但是眼下寒毒才折磨的他痛不欲生。他拽过林栀的手放到已经高涨的欲望上:“让我射……” 掌心中感受到巨物的跳动,“唔啊……好烫……”她的乳尖被沉初尧蹂躏,小穴里又塞着沉纵欢的肉棒。 沉纵欢的肉棒粗壮每次进入时总会刺激她小穴的敏感点,弄的她腿间湿乎乎一片。他还坏心眼的去摸到两人的交合处揪着她软嫩的阴蒂。 “啊……嗯啊……啊……”林栀的口中发出难耐的低吟。 等到沉纵欢满足时,他才离开她的身体。把林栀交给沉初尧,只用手帮他根本得不到舒缓,反而把沉初尧越弄越难受。 林栀刚结束跟沉纵欢的性事,又骑到了沉初尧的肉棒上。此时她没了力气,只能任由两人摆布。 房间里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沉纵欢穿好衣服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林栀无力的挂在沉初尧的身上,被他扶着腰一下下的撞在坚挺的性器上。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在耳边此起彼伏。 沉纵欢神色不明。他怎么会不嫉妒呢?当然想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先越界的是他。他哪有什么资格跟爹争抢? 到了半夜时,房间里的声响才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杀人 林栀再次醒来时身侧空荡荡的。昨夜荒唐的一幕幕在她脑海浮现,本来家里气氛就不好,现在还闹了这么一出,以后几人的关系怕是会越来越僵。 就她而言,一时半会她还接受不了沉纵欢。 林栀想起从云水阁走时,花颜交代过她:“我们这些人大多住在云水阁,你呢要是想来这里帮忙记得早点来。” 时辰尚早,林栀喝了桌上的白粥就往云水阁赶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沉初尧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到了云水阁,进门就看见坐在大堂里练琴的师夜。 他是云水阁的招牌,琴艺不可荒废。所以每日清晨他都会坐在这里练琴,他注意到门口的林栀,客气的点头道:“沉夫人早上好。” “师公子早。”林栀说完径直走向后厨,她拿了人家薪水,自然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没走两步,林栀又看见了老板娘花颜。花颜神秘兮兮的把她拉到一边,“唉,我说你啊。跟我们家那个小老板什么关系啊,他对你可上心了,前几天他得到一匹上好的蜀锦自己都舍不得穿,非说要留给你。” 林栀被花颜说的云里雾里的,“你说的那个小老板是不是叫苏步青?”她记得上次花颜就是这么叫苏步青的,但是她记得花颜才是老板娘,为什么又要叫苏步青小老板? 花颜怕林栀误会,解释道:“别害怕,我跟小老板清清白白,论辈分我还是他的长辈。至于我为什么叫他小老板,那是因为我只是个名义上的老板娘,这云安说得上名号的铺子其实都是苏家手下的。” 说到底花颜也是个打工的,苏老爷身体越来越差,苏家真正当家做主的都是苏家小少爷苏步青。 师夜看出林栀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他开口解围道:“老板娘,你别老是拉着人家问这个问那个的,上次刘知县的事情你处理完了?” 花颜这才想起来:“哦对对对,我忘了这茬了。我先去处理事情,你去后厨忙吧。” “谢谢。”林栀感激的说道,若是没有师夜解围花颜不知道要拉着她说多久。 师夜摇头:“不客气,一个小忙,如果夫人心里过意不去能否去师某房间把书桌上的琴谱拿来,师某感激不尽。” “嗯好,我帮你去拿。”林栀想着不过是个小事,帮一下忙也好,也算抵了他这个恩情。 因为昨天刚来过,所以林栀对师夜的房间还算熟悉。她爬到顶楼,打开师夜的房间,只是她没找到什么琴谱,反而看到了不想看见的人。 师夜本该空荡荡的房间里,赵郁却淡然的坐在桌边。他今日穿了件白袍,若不是知道他的性子,林栀一定会以为这是个翩翩公子。 要是没记错的话,赵郁一直讨厌穿白衣。他喜欢玄色,白衣他也曾穿过。因为林栀喜欢,他就每日穿着白衣制造偶遇,直到林栀步步沦陷他就不再伪装了。 那为什么今天他还要穿白衣? “赵郁,你怎么在这?” 相比于林栀的错愕,赵郁显得不慌不忙。他笑着对林栀招手道:“来了?过来。我给你看看一个人。” 理智告诉林栀她不该留在这里,但她根本没有地方跑。赵郁已经先一步把她拉进房间里,“沉夫人还是听话些好。” “滚开,赵郁你个疯子,别碰我!” 赵郁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从桌上拿出把锋利的匕首。林栀这才注意到角落里居然跪了个面生男子,赵郁步步逼近那个男人。 男人吓得哭着求饶:“世子!世子我错了!求求世子饶我一命!我鬼迷心窍我……” 他凄厉的哭喊声让赵郁听后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赵郁收起匕首:“哈哈哈,这就对了。求我,我就放了你。”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蛊惑着男人,男人一下接一下重重的磕在地板上:“求求世子,求求世子放了我……” 他不想死,他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以为赵郁能放过他。可惜他低估了赵郁,赵郁欣赏够了他这幅鬼样子,手里的匕首利落的插进男人的心脏。 “真够脏死了,还蠢,杀了你都是脏了本世子的手。”赵郁想到这里觉得不够解气,又朝男人的心口扎了几刀,温热的鲜血喷洒到他的白衣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林栀冲到门口,却发现门从外面被人锁住。 “赵郁,你到底想干嘛!”林栀看着地上男人,他死不瞑目。死前似乎还在求林栀救他,只是林栀自己也没本事。如果她有能力,被刀刺死的人就会换成赵郁。 赵郁满手的血,慢慢的抚上林栀的脸:“怕什么?之前你帮我杀的人也不少,现在怎么害怕了?” 林栀的心里发毛,她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我跟你这个疯子不一样!” “是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了他吗?因为我让他去苏家刺探情报,他居然被苏家收买反过来想要出卖我。这种墙头草我不会留着。” 赵郁说这话时很是轻松,但是下一刻他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根金簪抵在林栀的脖子上,而后他话锋一转:“说!你是谁?你不是林栀。” 他的语气很是笃定,几乎是认定了这个想法。 金簪的底部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划破皮肤。林栀也认得这根簪子,这簪子不是她当掉的那根吗? 不是她 金簪抵在脖间,林栀觉得脖子一阵刺痛感。 赵郁的话让她心里慌乱不已,明明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嗓音,就连身形也没有区别。为什么赵郁只见她一面,就知道她不是从前的那个林栀? 见她不说话,赵郁的手上加重了力道。“嗯?是吗?沉夫人我说的可对?”外貌分明一样,但是赵郁只凭一眼就知道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林栀。 昨天她回去以后,赵郁就派心腹去调查,这一调查果然发现了端倪。 面对赵郁的步步紧逼,林栀强装镇定:“世子说笑了,我就是林栀啊。” “哼,撒谎。”赵郁冷笑,他把手中的簪子扔到林栀脚下:“你说你是林栀,那我问你这簪子你是从何而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当铺!” 林栀默然,她的确不知道这簪子的来历。当初当掉簪子时她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陪嫁物品,但是赵郁既然这么问说明这簪子肯定不一般。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对人物以及剧情的认知都是通过穿书前从原着里知晓的。 原着中,就没有描写过这根簪子。 “你的梳头水是桂花味的。”她的反应证实了赵郁的猜想,赵郁捏住她的脸,两人的距离变得很近。 熏香混合着难闻的血腥味充斥鼻尖,林栀强忍不适:“那有如何?世子凭借这一个梳头水就可以胡言乱语了吗?” “当然了。你知道吗?真正的林栀对桂花过敏。年少时她吃桂花糕后就浑身红疹,差点因此丧命,你觉得她会用桂花味的梳头水吗?” 林栀翻遍脑海中关于原着的一切描写,从来没有一句说过女配林栀对桂花过敏。到底是赵郁在诈她?还是因为林栀是个女配所以书里并没有描写到呢? “世子肯定是记错了,我就是我啊,怎么会对桂花过敏。” 哪怕是熟读原着,林栀还是看不透赵郁这个角色。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温润,大度的样子。其实阴狠又残暴,从不顾念任何旧情。 明明少年有为,出身名门却还不满足,总是渴望更高的权利。 林栀不敢在他面前露馅,要是他知道她不是那个为了他不顾一切,甚至愿意为他牺牲性命的原主。那他真的有可能杀了她。 作者的话:流感来了真的很难受,今天只能更新这么多,各位也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另外师夜不是男主哦,云安男主另有其人。他只是个重要男配。还有就是设定是身穿,第一版时我有说过。 肯定 楼下传来了丝竹的声音,林栀藏在袖中的手一颤。要是她没能答上赵郁的问题,会不会真就死在这儿? 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不可能回答上赵郁的问题。那就承认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林栀吗?可怎么跟他解释穿书这种事。 “呵,别觉得我是在试探你。我是肯定你不是她,但是我不会深究之前的她去哪里了。我要的就是她的身份,我要你替我做事。” “你连这簪子的来历都答不出还说你是她。这金簪是我在她及笄时随手买来送她的,没想到她还当成个宝贝。” 赵郁早就发现不对劲了,虽然林栀给他寄的信他从来不看,但是某天却突然中断。加上沉初尧身边的探子来说,林栀最近不往赌场跑时赵郁就起了疑心。 怎么会有人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快,他从认识林栀时她就喜欢赌,甚至将赌博当成一种嗜好。他不相信她能把多年的嗜好轻而易举的戒掉,所以赵郁早就派人调查林栀了。 赵郁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玩, 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我是肯定了你不是她那个蠢货才让你帮我做事。”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她,凭什么还让我帮你做事?” 林栀受够了,她从前想着不见到赵郁躲着他就是好的,没想到这人居然跑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让她帮他做事这种话。 “就凭你现在很弱,没办法跟我抗衡!”赵郁转身,冰凉的手指抚上林栀的脸,“这里到处是我的线人,想要让你死简直轻而易举。你被林家抛弃,还以为你有什么人可以庇护你吗?” “你是把希望寄托在那个废物沉初尧的身上吗?嗯?” 林栀推开他,冷声道:“赵郁你还真是自以为是啊,不过让你失望了,不是谁都想当世子的狗。”就算知道她不是她,赵郁也可以心安理得的利用她。原主毕竟喜欢赵郁十几年,他却这么绝情。 或许在这种人眼里情爱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是谋取利益的筹码。 林栀目光里的嫌恶看的赵郁喉咙一紧,他皱眉道:“你说什么?” 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谁看见他不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世子”。 跟云水阁里面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沉初尧在苏府跟苏步青交谈甚欢。 沉初尧望着院子里奔跑的小马驹感叹道:“这匹马虽然还小却已经能看出是匹好马,要是我也能骑马多好。”但是这也只能想想,他的腿已经摔残废了。 苏步青听后,安慰似的拍了拍沉初尧的肩膀:“别怕沉哥哥,我叁哥快回来了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他自幼拜师在一个高人名下学习医术,说不听他真的有办法。” 沉初尧知道他是安慰自己,也礼貌的回应了一个笑:“没事。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对了,你上次说的那个姑娘追到手了?” 一说到这个,苏步青脸色霎时红了。他嘟囔道:“哪里啊,还没什么进展。我还想问沉哥哥,女孩子都喜欢什么礼物啊?” 苏步青这几天纠结礼物的问题愁的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送珠宝吧俗气,送金银吧更俗。小物件拿不出手,胭脂水粉也没看见她用过。 这已经把苏步青难住了。 “等等。沉哥哥,我昨天在云水阁看见赵郁了。”一说到林栀,苏步青就想起来了在酒楼碰到的那个什么世子。“他想拉拢我苏家,希望我苏家能为他所用,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狼子野心来……” “等一下,你是说云水阁?赵郁?”沉初尧打断了他,赵郁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还有,云水阁不是栀栀做事的地方吗? 赵郁跟原主没有感情线的,他喜欢的只是后面穿书的栀栀。栀栀后期也会慢慢成长,当然赵郁不是最坏的,设定是宣京的那个男主才是大boss(每次废话都有点多,各位见谅) 见面 苏步青在耳边喋喋不休。“沉哥哥,过两日云安有灯会,你说我邀请她去看她会同意吗?” 林栀说过她已经成亲,苏步青的直觉告诉他,她与他丈夫的感情肯定很一般。所以苏步青认为,他还是有机会的。 再看一旁的沉初尧,此刻心急如焚,他如坐针毡。他真怕林栀一个不小心又被谁勾了魂,思来想去他索性把手里厚厚的书连着毛笔一同丢给了苏步青:“小苏,今日的书我已经抄写好了。你告诉苏老爷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苏步青一头雾水,他还没来没看过沉初尧这么失态过。“沉哥哥你腿脚不便,要不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好好好,那你派人送我去一趟云水阁吧,我家那位现在就在云水阁。” 有些事情真是一刻不能耽搁,沉初尧生怕晚了一步两人旧情复燃,毕竟已经有沉纵欢这个前车之鉴了。 “好的沉哥哥,真巧啊嫂子也在那里。实不相瞒我喜欢的姑娘也在那里谋生计,嫂子她在那里做什么?”苏步青还在暗自窃喜。真好,一下子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原来沉哥哥的妻子也在云水阁里,等会见面他请沉夫人帮忙问问她的喜好,这送礼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沉初尧看了一眼苏步青,心里感叹道年轻就是好。一点烦恼都没有,笑容都是挂在脸上的的。 “事不宜迟快些走吧。”沉初尧催促道。 好在沉初尧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林栀不仅没跟赵郁旧情复燃还险些彻底决裂。 林栀数落了赵郁一番:“我有自己的生活是世子非要来插上一脚,把别人害得这么惨还觉得谁都对不起你,就该为你奉献一样,镇北王府里出来的都是像世子一样的败类吗?” 赵郁手上也不清白,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也害了不少人。可以说他现在的荣光,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走上去的。 本以为赵郁听后会生气,谁知道他竟笑了起来:“是啊,可是怎么办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日我若是手软,明日就会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 林栀注视着他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是吗?那沉初尧呢?你为什么害他?”这是林栀读了几遍原着没读懂的地方,为什么并没有交集的两个人,赵郁非要把沉初尧害得那么惨。 “因为他抢了我的风头,一个庶子他凭什么?” 听到这里林栀已经听不下去了,这怕不是个疯子。“既然知道我不是她,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还请世子高抬贵手放过我。” 答应帮赵郁做事无疑是把自己推向深渊,那她的结局说不定还是葬身火海。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再跟赵郁有什么瓜葛。 “放过你?难不成你跟别人说你不是林栀,他们会信?” 两人争执间,一个人影突然闯了进来。他神色匆匆的在赵郁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话,让赵郁脸色都变了。 林栀虽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是知道事情肯定很紧急。赵郁听后一刻没停留,连身上沾了血污的衣服都没换下来就急匆匆的走掉了。临走前他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今日我先放过你,到了宣京我会派人联系你。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应该小心你丈夫捡回来的好女儿。你该不会忘记赵家灭门惨案吧?” “舟离?这关舟离什么事?” 赵郁并没有给她答复就离开了。他说的赵家灭门案林栀是知道的,这里面的始作俑者就是赵郁本人,当然也少不了原主的助攻。 但是这跟舟离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得到回答的林栀只能自己揣测,到了楼下。一个鹅黄色的高大身影突然向她飞扑过来,只见苏步青神色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身上有血,要不要紧啊?” 闹心的事已经够多了,居然又跑出个毛头小子来。林栀敷衍的开口道:“没事,多谢关心。” “没事就好,等等我带你见一个人。” 话音刚落,苏步青就拉着她来到一个熟悉的人面前。 “沉哥哥你看,这就是我的心上人。” 后进来的沉初尧就看见苏步青拉着自己妻子的手到了他的面前,霎时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拽着我夫人的手是想做什么?” 聪明的宝宝已经知道苏步青的哥哥不一般了吧? 剑拔弩张 林栀刚从死了人的房间里出来惊魂未定就被苏步青拉到了沉初尧面前。 这个时间段,他来做什么? 沉初尧看出她的疑惑,却没着急回答她。下一秒只听“啪”的一声,苏步青的手背上落下五个鲜明的指痕。 “你拉着我夫人做什么?”沉初尧心想怎么年纪轻轻眼睛都瞎了,手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妻子的身上伸。要不是跟苏老爷有些交情,沉初尧打的就不是苏步青的手了。 苏步青吃痛的放开林栀的手,他不明所以。还在傻傻的解释:“不是啊沉哥哥你是不是认错了,这就是我跟你说了好久的我的心上人,你不是还教过我怎么讨她欢心的,怎么变脸这么的快?” 林栀此刻被沉初尧拉到自己身边,沉初尧拿出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手上跟脸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关心道:“你这么多血哪来的?没受伤吧,我看看。” 比起这个林栀更想知道苏步青说这话的意思,她质问沉初尧:“他说你教他讨我欢心?”林栀知道沉初尧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也不至于把她推给别的男人吧。 沉初尧听出林栀话语中的怒气,他手里的动作一僵。连忙解释道:“跟我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小苏喜欢的是你,要是知道是你我早就告诉他爹让他爹把他狠狠打一顿了。”他怎么还能给苏步青出谋划策呢,现在想想那时候真像个笑话。 林栀看着沉初尧神情紧张的模样,慢慢抽回了手。“这里人多,晚上回去再说。”她想要这份工作,钱对林栀来说很重要,她不想在这里闹了笑话,把工作丢了。 “可我还有话对你说……” 两人亲昵的场景尽数落在苏步青眼里,他才是这个房间里最可悲的人。他不可置信的指着沉初尧缠在林栀腰间的手:“为、为什么偏偏是沉哥哥的妻子!” 情窦初开,一见钟情的是谁不好,居然是沉哥哥的妻子。沉初尧是苏老爷的忘年交,苏步青也一直像看待长辈一样崇拜着沉初尧,他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能跟沉初尧抢女人吧。 沉初尧注意到苏步青委屈巴巴的样子,“抱歉小苏,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的是我的夫人。” 沉初尧说完,刻意停顿一下。接着又道:“你也不用猜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因为我们夫妻恩爱,别的那些庸俗的男子她自然看不上。小苏,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份心思好好经商,早点娶妻让你爹安详晚年。” “沉哥哥……是说我庸俗吗……” 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苏步青看不上,偏偏看上他家栀栀。心惊胆战的跑到云水阁,没看见赵郁倒是又找出一个隐患来。 而林栀也不清楚,苏步青到底是怎么喜欢上她的。真就是他说的一见钟情?她连这个人物的名字都没从原着里看到过,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苏步青被沉初尧这么一说就更加伤心欲绝了,好在躲在角落里看戏的师夜再也看不下去。他现身把苏步青拉走,这才给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师夜搂着苏步青的肩膀把人带上楼,还不忘安慰道:“小老板青年才俊,什么样的女孩子追不到手啊?一个成了亲的女子不值得你这样,等到上楼我请你喝酒,明天你就会忘了她。” 师夜是看过林栀跟赵郁间的不清不楚的,所以对林栀没什么好感,自然也不想看苏步青为了那个女人暗自神伤。 但是苏步青还不死心,嘟囔道:“忘不掉的,我就是喜欢她我能怎么办,一定是我不够好她才看不上我。” 师夜听后觉得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他恨铁不成钢,“我说小老板你经商那么有头脑,帮苏家挣的盆满锅满的,你怎么一到感情上就像个白痴啊!”刚才在楼下明明都看到人家你侬我侬的,竟然还没放弃。 而楼下,少了闲人在旁边林栀跟沉初尧更好说话了。林栀把沉初尧推到一个没人在意的角落,将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怎么在这?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赵郁前脚刚走,后脚沉初尧就来了。还有,最让林栀不安心的就是赵郁最后说的那句,莫非舟离跟赵家灭门案有关? 沉初尧也不打算对她有所隐瞒,“因为我怕赵郁,怕你又被他给迷住了。”沉初尧近来有些患得患失,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不要花钱看盗版 目的 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进来,林栀知道已经到了云水阁晚上营业的时间。 “沉初尧你放心我跟赵郁什么都没有,你不用担惊受怕跑到这里来。你先回去吧,我后面还有点事要忙,晚上回去我有事问你。” 林栀本来有一堆话想问沉初尧,但是大堂里总是有人时不时投来打量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于是她想让沉初尧先回去。 沉初尧也知道在这给她添麻烦,“好,那我先走了,只是我手头上也有些事,今晚可能晚点回去。” 林栀没有多过问他的行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心头的烦心事有些多,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这些。 等沉初尧离开后,林栀回到厨房。外面渐渐热闹起来,隔着几堵墙林栀都能听到外面喧嚣的声音,不过这些声音最终被丝竹管弦的声音覆盖。 花颜作为老板娘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还不忘来嘱咐林栀一声:“栀栀,你多做些清淡的茶点,前院那些客人爱吃这些。” 作为主厨,林栀要做的不仅是照顾师夜的叁餐,还要在营业时给各桌客人准备好茶点。云水阁算是风雅之地,但是做些精致可口的茶点对于她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 “放心吧老板娘,我已经做了不少,等会你让打杂的送过去。” 花颜闻言顺着林栀的视线看过去,陶瓷盘里已经装点好了诱人的豌豆黄,荷花糕,芙蓉夹饼等。她满意的点头:“挺好的,我就知道没看错人。栀栀手艺不会差,那我先去前头忙。” “好,那你去忙吧。” 花颜看见后厨安排好了,也就放心的去了前厅。 因为还忙完的已经忙完,林栀想着去大堂转转。指不定能看见那万人追捧的首席琴师师夜的表演,可惜她没赶上,等她来到大堂时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有几个杂役在这里打扫。 花颜走过来告诉她,“栀栀,忙一天了也累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没能看见表演林栀还是有些失望,空荡荡的舞台上只有一架琴还摆在那里。 “那好,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刚来第一天,就碰上了不好的人跟事,林栀都开始担心起以后了。 她跟花颜道别准备回家,刚走出云水阁忽然被人叫住。 师夜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沉夫人留步,我有话想说。” 林栀回头,看见师夜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门口,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请问师公子有什么事吗?” 其实本来林栀对这个师夜有点好印象,但是现在想想这个人跟赵郁的关系可能不一般。甚至是故意让她上楼,就是为了促使她跟赵郁见面。 一想到这人是赵郁的线人,林栀对他的印象就一落千丈。 师夜也没打算跟她拐弯抹角。他走到她的跟前,街道两旁灯笼的微光照射在他脸上。“沉夫人,你应该知道你跟阿郁不合适,他需要的是一个有头有脸家世显赫,可以操持府外的人做妻子。” 师夜早就对林栀的所作所为有所耳闻,加上现在苏步青又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的,所以他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值得一个两个人的都为她倾心。 “是吗?那不好意思,让师公子失望了。我已经嫁人了,对你的万人迷世子没什么兴趣了。”一听到别人说这种话林栀就窝火,好像她离开赵郁不能活一样。 “我看你丈夫对你也未必真心吧,怎么在宣京对你爱答不理,现在就换了一副态度啊,若是说其中没有端倪师某人怕是不信。” “师公子不用挑拨离间,管好自己就行。” 林栀不想跟他过多争执,她裹紧小袄往家的方向走。其实师夜的话她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之前一直想让她死,这么快就好像真的非她不可了。 莫非,沉初尧真的有什么目的吗? 顶着秋风,林栀走在长街上。她总觉得有眼睛盯着她,回头时什么也没发现。就这么惴惴不安的回到家时,家里的烛火都没点,只有舟离的房间亮着微弱的烛光。 阿离前几天被沉初尧送进学堂去了,虽然在家的时间少了,但是放学的时间挺早的。刚好林栀有点事情想去问问她,于是她敲响了舟离的门。 随着“咚咚咚”几声,半掩的房门内传来舟离的声音:“进来吧,刚好帮我搓搓背,我后面够不着……” 舟离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也不知道是不是林栀的错觉,这孩子的声音怎么哑的这么厉害,像个男孩子一样。 “好,那我进来了哦。”林栀进屋关好门,只见屏风后摆着一个浴桶,透过屏风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 一听到林栀的声音,舟离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伴随着激起的水花声,舟离大喊道:“你进来干嘛?给我滚出去!” 舟离一直没把林栀放在眼里过,但是这是他在她面前最慌张的一次,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 交易 林栀的脚步越来越近,舟离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他本该是将死之人,还是沉初尧心软饶了他一命,他皮囊好,雌雄莫辨的长相。沉初尧觉得他年纪小男性特征不明显,这才让他男扮女装脱胎换骨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 所以舟离对林栀的不喜并不是没有由来,她跟赵郁走的近。而舟离当时躲在箱子后看见那个残忍杀害他全家的就是那个人面兽心的世子,舟离永远记得那天,他的家人倒在血泊之中,满地的尸横遍野。 平时看着和蔼的赵郁,冷声对着亲信说道:“去给我搜,一个都不要放过。敢跟我作对,过不去是吧?那就一个别活。” 舟离躲在偌大的箱子后,那时候他才九岁。他一点动静不敢发出,他知道一点小的声响都能让他就此丧命。 老天眷顾,赵郁的人并没有搜查仔细,放过了角落,这才让舟离侥幸活了下来。 “喂!我一个人洗澡你进来干嘛?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欢有人看着洗,你快出去!” 要是被她看见自己的男儿身,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我是谁?我是你娘,阿离你跟哥哥关系好也不能让他帮你洗吧,你都多大了以后我帮你洗。” 联想之前的种种林栀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刚想验证时,外面传来的声音让林栀的脚步一顿。 “请问沉夫人在吗?” 这是一个林栀从未听过的声音,这怎么又来一个找她的?一个破镇子接二连叁的碰到的怎么都是不该碰到的人。 舟离见此,抓住机会。“你倒是快出去看看啊,说不定有急事找你,你就让客人站在外面?” 趁着林栀在犹豫,舟离悄悄拿衣服遮住身子。 林栀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知道了,你自己洗。” 她打开门,门外是站着一个俊秀儒雅的男子,从长相上来看跟苏步青倒是有些相似。 男人微笑着点头,“沉夫人,这么晚还来叨扰有些失礼。不过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弟弟我还是要来,刚才他人喝的烂醉已经被我带回去了。”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是苏家的叁子,是苏步青的哥哥,苏链。” 看到林栀的第一眼苏链就有点想问问苏步青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子,他以为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把人迷的颠叁倒四的,没想到是个朴素妇人打扮的普通女子。虽说有几分姿色,但是实在没什么足够吸引人的地方。 “苏公子找我何事?我跟苏步青也没什么好说的。” “当然是有事相求,我想跟沉夫人做一门交易。” 林栀知道苏家是生意人,但是她摸不清苏链的想法。她一个一无所有的落魄千金,值得家财万贯的苏家跟她做交易吗? 见林栀没说话,苏链开出一个林栀拒绝不了的条件。“沉夫人要做的很简单,而作为交换,我会治好沉公子的腿,你觉得如何?” “他的腿多少名医都没有办法,我凭什么信你?” “生意人讲究诚信,我要求的也不多,只想云安灯会那天沉夫人能跟我那个愚笨的弟弟说清楚,我们已经给他找了成亲的人,可他怎么也不同意,他既然对你有意我希望你不管是骗还是哄,让他点头这门成亲。” 沉初尧为了站起来做过多少的努力都是白费,现在却有一个原着里连名字都没提过的富家少爷说能帮他治好,这让林栀有些怀疑。 见她犹豫不定,苏链没有为难。只留下一句,“若是沉夫人同意,五日灯会后我们见,我会带着苏步青见你。只要你能让他乖乖成亲,我定然会治好你丈夫的腿。我爹跟沉公子有些交情,我定然不会害他。” “我知道了……” 林栀没有立马同意,若是好言相劝苏步青他能同意成亲那就是好的,如果不同意她还真没办法,这么大人了总不能真的连哄带骗吧。 外面的动静被舟离听进耳朵里,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低声骂到:“我就说不知道找到个什么女人,水性杨花的又来一个男人找了……” 舟离真的好讨厌林栀,就是那种做梦梦到她死了,他都能笑几天。 舟离比实际年龄没有那么小,后面会说,但是还是小,所以正文感情线会很少几乎无吧,我会给他写一个番外。 红宝石金夹(微微微h) 自从上次见过苏链后已经过了好几日,转眼就到了灯会这日。 那天晚上沉初尧回来的很晚,上床后一言不发的上床抱着林栀。自从那日以后,沉初尧仿佛有什么心事一般,变得有些沉默寡言。 生活还在继续,林栀每日清晨去云水阁,晚上回家。沉初尧会把抄书的钱悉数上交,算上林栀在云水阁的薪水,用不了多久林栀就能买一间自己的铺子。 一切好像都在变好,只有沉纵欢不见人影。林栀问沉初尧,他就脸色一变,然后略微不满的说道:“他这么大了自然是去了宣京了,有谢必瑄照顾他不会差的,你还不如多想想我。” “好吧……”林栀心虚的不敢多问,沉初尧一听到这个名字虽然脸上笑的温和,但是林栀觉得他牙都快咬碎了,毕竟沉纵欢的心思两人心知肚明。 晚上就要到灯会了,林栀特意跟花颜请了一天假。在铜镜前梳妆了好久,她拿着簪子怎么簪都觉得有些歪。 “怎么回事,头发没盘好吗?” 忽然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她拿簪子的手,沉初尧接过她手中的簪子给她戴好。“我来吧,栀栀今天打扮起来真是好看,当然不打扮也好看。” “挺会说话的,今天不抄书?” “苏老爷给我放了假。” 林栀耐心的擦粉,抹口脂。今天她打算好好逛逛灯会,应该会很热闹吧,穿书来这里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找到机会好好出去看看。 林栀梳妆,沉初尧就在旁边耐心的看。林栀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赶紧找了个话题:“哦,对呢。夫君说如果你腿好了以后你第一件事打算做什么?” 林栀的心里还是期盼苏链说的是真的,哪怕希望渺茫。知道自己有希望能站起来,沉初尧应该会很高兴吧。 这个问题让沉初尧一瞬间呆愣在那里,而后他才笑着说了句不知真假的话。“当然是跟栀栀要个孩子,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听话……” 他眉眼弯弯,看不出什么破绽。其实别说林栀了,这句话沉初尧自己也不相信。真的跟她过一辈子吗,他真的希望这样吗?他的苦难都是她跟赵郁造成的,若是说一点没有芥蒂也是不可能,他现在顶多是放弃杀意愿意留着她一命。 或许换句话说,林栀还有些可以利用的价值,所以沉初尧肯留着她。 林栀也被这句话逗笑了,“我不喜欢小孩子,太吵了。” 沉初尧虽然这么说,但是林栀没信,只是当作个笑话听着。他还有自己的事业要完成,她也是。 “好,那就不生。这几个够我气的了。”沉初尧说完,手掌攀上了林栀的腰。 腰眼是林栀最敏感的地方,所以她被捉弄后下意识的想要推开沉初尧。却被人按照腰,沉初尧湿濡的舌头舔过林栀胸前裸露的肌肤。 粗糙的舌头划过白皙娇嫩的肌肤,林栀暗自夹紧腿。欲望撩拨起来容易,想要平息却难,以沉初尧现在的能力好像还不行。 “沉初尧……别捉弄我了……”接连的探索让沉初尧早就知道林栀身子的敏感点,只是稍微一碰,就能换来她的轻颤。 沉初尧仍不知足,他解开她的腰带。上衣顿时散开,沉初尧摊开手心,里面赫然躺着几只精致鲜红的红宝石金夹。 “别人送的,来,带上试试……” 灯会 “栀栀,你脸红了……”沉初尧将下颌搭在林栀的肩上,手指得寸进尺的在林栀身上游走。 沉初尧的声音略带笑意,林栀看看那金夹子,上次猫眼石那件事仍历历在目。她想都没想的捏住沉初尧的脸:“不行,现在不行。晚上灯会回来再说。” 沉初尧收回作乱的手,就这么看着林栀。四目相对间,林栀觉得这俊美光鲜的外表她能看的清楚,只是沉初尧心里的想法她好像怎么也猜不透。 她这几天也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他关于舟离的事,但是他不是闭口不谈就是换个话题,怎么也不想多说。 “把这东西收起来,看着就不像正经东西……”林栀整理好被沉初尧弄得凌乱的衣裳,猜想这东西的用途该不会又是什么闺房情趣吧,下半身还不能动了,就一天到晚研究这些了,以后真能站起来还得了? 关于治腿这件事林栀不仅是高兴,她也有自己的忧虑。沉初尧如果能站起来,肯定算件好事,那腿好了站起来以后呢,他会不会觉得她的用处不大就这么杀了她? 林栀想事情的时候沉初尧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没告诉过她,她就算是一言不发,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的小表情也会出卖她。比如现在,她垂下眼帘看着有些失落,手指还在不停地搅弄着袖口。 “栀栀在想什么不高兴的事?”沉初尧看着想笑,他伸手握住林栀的手:“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林栀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我只是想晚上那么多好玩的该去哪里玩。” 沉初尧听后没有说话,林栀喜欢骗他,却又不擅长骗他。每次她对他说谎时,他都能感觉出来。 就像现在,他明知道她没说实话,但又无权追问。因为沉初尧也瞒着她许多,两人还没办法真正的交心。 “走吧,看灯会去。” 林栀推着沉初尧出门,今天她还要跟苏步青说清楚。这不止是跟苏链的交易,也是她想跟苏步青解释的。 原本林栀是不该来云安镇的,也不会碰见苏步青,也不会碰见这朵烂桃花。他这个炮灰应该像书里众多无名氏一样跟她无所交集,这辈子像个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过平凡的日子。 结果偏偏他喜欢上了她,那林栀有必要跟他说清楚,尽管林栀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 她本来以为的一个纨绔子弟,没想到居然对她情根深种。 “走吧,去看烟花。”林栀推着沉初尧离开家门。 云安镇上,人声鼎沸。街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纸灯笼,各种猜谜的活动前围满了人,街道两旁还有不少的摊贩在卖着各种稀奇的小玩意,林栀的视线忽然被一个卖面具的小贩吸引。 “这是云安灯会的传统,无论男女老少基本都会在灯会上买面具来带。”沉初尧跟林栀解释道。 “那我买一个。”林栀走到摊前,跟摊主指了指两个面具。 “老板,你给我拿一个兔子的,再拿一个狐狸的吧。”林栀看了一圈觉得也就这两个还不错。 摊主热情的把面具递给林栀,“好的夫人,一共50文钱。” 林栀付钱,接过面具。戴好自己的以后顺势给沉初尧戴上,她第一次看古代的灯会难免有些兴奋。“怎么样,好看吗?” 沉初尧点头:“嗯,好看。” 两人说话间,远处的烟花绽开。两人同时抬头看,这是沉初尧第一次跟女子逛灯会,对象还是林栀。若是换做几月以前他会觉得这是种煎熬,现在竟然觉得有些美好。 “沉初尧,其实我看过更大的烟花……你看我干嘛……”尽管隔着面具,林栀却还是能察觉到沉初尧灼热的视线。 沉初尧别开视线,嗫嚅道:“不……没什么。”他跟林栀盯着远处的烟花,此刻的静谧固然美好,但是他收到了燕王的信,不久他怕是就要回宣京了。比更要命的是,他听说了圣上给林慧还有赵郁赐婚了。 让人操心的事情那么多,现在短暂的时光更显美好。 只是两人不知道的是,这份美好很快会被人打断。 远处一只暗箭朝着两人袭来,沉初尧见状连忙把林栀拉开。 “小心!” 赵郁这里开始已经不算坏人了,有一个男主才是真正的反派。而且他的人设应该没人能猜到。 暗箭 突如其来的暗箭让两人避之不及,沉初尧习过武所以很快的反应过来将林栀拉到身后。 但腿脚不便的缘故,还是让沉初尧的手臂上被箭划出一个口子来。 “这箭上还被抹了毒……”他被箭射伤的地方有些发麻,很快麻遍了全身,四肢都难以动弹。沉初尧的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人就是赵郁,除了他谁还想要他的命。 林栀从裙角扯下一块碎布条包在沉初尧渗血的伤口上。“怎么回事,要不要紧?我带你先去附近的医馆看看。” 林栀此刻也没什么逛灯会的心情了,她焦急的帮沉初尧包了个伤口就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大街上就敢动手伤人,这凶手的胆子真是不小。 敌暗我明,林栀还不知道这次出手的又是什么人。 苏步青刚跟哥哥苏链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箭射向两人时苏步青紧张的心都揪在一起,幸好最后射中的不是林栀。 “还好你没事,有没有吓到啊?”苏步青气喘吁吁的跑到林栀面前,“小心点,你跟着沉哥哥不安全,明天不如我派人保护你好了。” 好像每次不管有多少人在场,苏步青就只能看见林栀一个人。他对着林栀一顿嘘寒问暖,完全忽视了一旁真正受了伤的沉初尧。 林栀往后退了退,拉开跟苏步青的距离。她看向一旁苏链:“我知道苏公子的医术高明,还请你替我相公看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中毒了, 沉初尧中毒了又不是不能听不能看了,苏步青这么旁若无人的关心林栀,真不怕哪天被沉初尧暗杀了。沉纵欢还好,养了多少年的真当孩子看了,苏步青这种交情一般的沉初尧真的有可能做出暗杀这种事。 “好的,我来帮沉公子看看。”苏链去号沉初尧的脉,发现脉象果然杂乱无章,果然有中毒的痕迹。“要不这样吧,我先把沉公子带回府邸再看看到底是什么毒,还请沉夫人帮我跑一趟济世堂取一下我的药箱。” 苏链冲着林栀一顿挤眉弄眼,林栀心领神会。拿药箱怕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希望她能跟苏步青交涉清楚。 “好,你先把他带回府邸,我拿到药箱就去。” 沉初尧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口,解毒这件事是不宜耽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做,只有苏步青。他茫然的问苏链:“哥哥,那我呢那我呢,我应该做什么?” “装什么装,你自己为什么来灯会你忘记了?”本来苏步青今天在家暗自神伤,是苏链告诉他林栀有话跟他说,他才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苏链毫不夸张的说,临行前苏步青少说换了几十套衣服。 “好了好了,我带着沉公子先走了,他这病情不能耽误。”苏链找了个借口把沉初尧从这个地方拖走,他摸他的脉象已经有急火攻心的症状,再把人留在这怕就不是中毒死的就是要被自己的好弟弟气死了。 苏链忍无可忍的提醒道:“苏步青,你收敛一点。” “还请苏公子照顾好他,我答应你的我也会做到。” “好。” 苏链带着人急匆匆赶回苏府,林栀也按照苏链的指示前往济世堂拿药箱,苏步青像只粘人的宠物一样跟在林栀的后面跑。 “我哥哥说你有话跟我说,是什么话啊?”苏步青没敢走太快,跟林栀始终隔了一段。但是就算是望着她的背影,他的心里也充满了甜蜜。 只是这份甜蜜没有保持多久,林栀用一句话浇灭了苏步青所有的热情。“苏步青,我不喜欢你。你要成亲了,而且我们间绝无可能。” 苏步青一听慌了,他快步走到林栀面前将人拦住。“什么意思?你听谁说的,成亲这件事是哥哥他们擅自安排的跟我没关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成亲。” 林栀抬眼看着他,“跟这个没关系,是你给我造成了困扰,你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不便 。” 苏步青带了个狸猫的面具,林栀就算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也能感受到他的沮丧。 “所以,你别缠着我了,我不想看见你。” 林栀狠下心,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已经乱成一团,她不想跟没必要纠缠的人纠缠不清。 苏步青听后垂着头,他的心里酸胀无比,挣扎一番最终还是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怪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他喜欢一个人,只是不懂如何喜欢,总是想着把最好的给她就行。没想到自己的这种想法竟然是她的负担。 “成亲时不要忘记请你沉哥哥喝喜酒。” 林栀说完绕开苏步青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这次他没跟上来。林栀想以后他也不会再跟着她了,对于两人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谈话耽误了一些时间,林栀记挂沉初尧,一路小跑着前往苏链口中的济世堂。 前往济世堂的路上需要路过一条暗巷,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就算是这么热闹的灯会,这里面还是无底洞一样的漆黑,外面的灯火再怎么绚丽好像也照不进这里。 林栀神经紧绷,一两只老鼠从她脚底跑过。“没事没事,救人要紧。”她给自己打气。 暗巷实在太黑,脚下又有些枯木树枝跟石头,林栀走的并不顺坦。她硬着头皮在往前走走,走了不知多久,好不容易眼前出现光亮,她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自己吓自己。” 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让林栀难免有些害怕这里埋伏了什么人。 正当林栀以为平安无事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我!” 求救的声音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娇柔的女声仿佛能滴出水来。 听声音的来源并不远,林栀并不爱管闲事,而且现在她自身难保,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又是一个圈套之类的。本来她没有想要插手的想法,直到听见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警告道:“哭什么哭!再哭我打死你!” “住手!你还是不是人啊打女人!”林栀气不过,她反应过来这原来是个没出息的男人动手打女人,她最看不得就是窝囊的男人只知道对女人出手。 女人听见林栀的声音,连滚带爬的躲到林栀的身后。“姐姐,姐姐救我,这个男人要打死我……” 一晃而过的,林栀好像看清女人的身形。她微微疑惑,这真是女人的身高体型吗?为什么有种比沉初尧还高大的感觉。 “没事没事,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林栀也怕死,所以前几次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最近出门她都带了防身的匕首。她不想逞能,但是这种人渣的行为她不能坐视不理。 女人低声抽泣道:“谢谢你姐姐,姐姐你人真好……” “哼,小贱人今天先放过你,下次见面有你好果子吃!”男人没有追上来,他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等安全下来,林栀转过身来安抚女人:“没事没事,他为什么打你?”借着月色林栀看清了女人的脸,这还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林栀看了都有些脸红。 “呜呜姐姐,你靠近点我跟你说。” 女人亲昵的挽着林栀,林栀这才发现自己只能到这个女人的胸口处。更让林栀不安的是,女人的喉结实在太过明显。 “嗯,你也平安了。我有事先走了。”林栀越想越不对劲,转身想要离开,但是却被眼前美貌的“女子”缠上了。 “女子”抱着林栀的胳膊,娇声说道:“好姐姐我还没谢你,你着急走什么?” “不不不,不用你谢,我还有事。”林栀想把手臂抽走,推搡间手臂好像不小心擦碰到什么硬物。 这一碰,“女人”果真不再动弹。林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是谁?想做什么?” 真是瞎了眼了,利用自己的善心没想到居然是个女装大佬。 “女人”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直接欺身将林栀压在暗巷的墙上。 “成了亲的人了这是做什么?莫非你对我也有兴趣?” 男人高昂的肉棒已经将裙子顶了起来,利用身高体型的优势他轻而易举的将林栀抱了起来。 “抱着很舒服可惜我对你没兴趣,我来只是想请你去我家做客。” 跟新男主的剧情很多肉也多,看不懂这章的重新看上一章因为修过剧情了,新的配角出场顺序后调了。 香囊 通往宣京的小路上扬起一阵尘土,沉纵欢握紧手中的缰绳一刻也不敢耽误。 直到看见宣京的城门,他才松懈下来。 赶了几天的路他都没怎么合眼,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垂着的香囊,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这香囊是林栀绣的,还是个半成品时就被沉纵欢盯上。当时他的内心还有点小小的期盼,希望这是能给他的。但是后来他翻看香囊时才发现上面同红线绣了个:“尧”字。 虽然失落了一番但是沉纵欢还是厚着脸皮的将林栀绣给沉初尧的香囊顺走。巧合的是沉纵欢什么都会一点,女红方面也是。当晚他就挑着针线将那个碍眼的“尧”字一点点的拆掉,又在上面绣上了自己的名字。 哪怕后来林栀到处找这个香囊,沉纵欢也轻描淡写的搪塞道:“或许是被老鼠什么叼走了。” 从那次偷了香囊,沉纵欢就一直带在身上。闲来无事的时候总喜欢摸上两下,现在那个竹青色的香囊已经被摸得掉色。 “还不从马上下来,在这等你这么久了。” 沉纵欢闻言将马勒停,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老远就看见一个打扮怪异身形高挑的男人,虽然那人带了可笑的头巾但是沉纵欢还是一眼分辨出那人是谢必瑄无疑。 许久未见,沉纵欢跟谢必瑄寒暄起来:“哥哥,许久未见在宣京过得可好?” “切,能好吗?替燕王殿下做事很累的,我还是比较关心爹,你说他是不是被那人女人洗脑了?上次因为那女人还打了我一巴掌,说了那么重的话……” 谢必瑄越说越生气,他几乎是把所有的气都撒在林栀身上。 沉纵欢不悦的皱眉,“别说了哥哥,她很好。” “说的也是,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哥带你喝酒去,说这些扫兴的话干嘛。”谢必瑄没有多想,只当沉纵欢是不想多听到那个女人。 “嗯,好。”沉纵欢心不在焉的答应了下来,他一直揣在身上的玉佩刚才在来的路上无缘无故的碎裂了,让他的心里有些不安。 很快沉纵欢的预感被证实,沉初尧的伤口溃烂到了无药可解的地步,苏链查阅了所有的医术都没法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更要命的是,林栀失踪了。 苏链在苏府等了许久,最后只看见失魂落魄的苏步青独自一人回府。他派人去前往济世堂的路上找了许久,只发现有扭打的痕迹。 这要是让沉初尧知道了,苏链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喂,臭小子利用别人同情心是不是不道德?还不放了我!”此时的林栀被人五花大绑的捆着,颠簸的马车不知驶向何处。穿书没多久,被人绑架挟持都好几次了。 而且眼前这女装大佬到底是什么来头?绑架她是做什么,跟昨晚那个放暗箭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呢小丫头,我比你死鬼相公还年长些,跟我说话别没规矩。至于绑架你嘛,当然是让你还债,你欠我的拿命抵都不为过。” 慕洵已经将女装换下,重新穿上了男人的长袍。他望向一旁的林栀,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怎么,害怕吗?你知道我姐姐是怎么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那都是因为你。” “你姐姐是谁?” 林栀心想:完了。原主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这些被她伤害过得人,最后都把账算到了她的头上。 裙角里的不为人知(微h) 慕洵弯下腰,跟林栀对视着。 “不是吧,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帮你回忆?你那肮脏的勾当做多了良心不痛的吗?” 马车的车厢很大,这个时候林栀却觉得莫名的闷热。 “我不记得了。”她低声回答道。 谁知道原主到底做了多少坏事,穿书穿的真不是时候。原主还是个千金小姐的时候林栀没穿过来享受,现在到了还怨债的时候了,一个个的都来找她了。 她什么都没干,莫名其妙的当了个背锅侠。 对于她的说辞,慕洵并不相信。“不记得了是吧?那好吧,等到了地方我有办法让你记起来。” “等一下,你能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个放暗箭的是你吗?” 林栀迫切的想知道放暗箭那个人到底是谁,什么目的。 “什么暗箭?我杀人直接明砍,从不用暗箭,还有你话是不是有点多?”慕洵面露鄙夷,他真怀疑这是不是绑错人了,哪有一个大家闺秀被人绑架了一点不慌张还这么多问题的。 “我都不知道你要把我带去哪儿,你就算想让我死也要让我知道什么原因吧?” 慕洵一个人舒服的坐在马车的座椅上,林栀则被他随意的丢在榆木板上。被捆着的感觉实在不能说好,她手腕处的皮肤都被粗绳磨破了。 沉初尧现在如何了她也不得而知,林栀也不知道慕洵要把自己送去哪儿,原主又做了什么得罪慕洵的事? “我带你过来不全是因为私人恩怨,还有就是有人想买你的命。不过她还没给我我想要的报酬,所以我决定先留你一命。” 慕洵莞尔,“不过你应该活不长了,我不如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那个好“女儿”是叫舟离吧?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男孩子,你傻乎乎的接触了这么久都没发现?” 男扮女装这种阴阳之术没有人比慕洵更精通,在策划跟林栀相遇之前他观察过这奇怪的一大家子。他第一次见舟离是就觉得不对劲,尽管舟离伪装的很好,慕洵仍然敢断言舟离是男儿身。 “你胡说什么呢?阿离怎么可能是男孩子!” 不可能吧,她可是看过原着的人,怎么说也有半个金手指吧,怎么会不知道舟离是个男孩子。 “不仅如此呢,那个舟离还在喝一种奇怪的药。我怀疑他那药是暂时抑制生长的,他的实际年龄或许比看起来的模样要大。” 慕洵的话像一块块碎冰一样刺激的林栀浑身发冷。他说的固然离奇,但是结合沉初尧跟舟离的种种反常行为似乎也能解释得通。 看着林栀这一副丢了魂的样子,慕洵忽然来了捉弄她的心思,他变了个嗓音, “我的好姐姐,快别难过了,等跟我回到山庄你才应该哭呢。” 娇柔的女声跟昨晚暗巷里相遇时一样,林栀依稀的记得慕洵穿着女装把她抵在墙角的情形。 他环住她的腰把人举高,高昂的性器将裙子顶的凸起。林栀甚至能感受到他裙角的湿意,这些动情的表现慕洵却还是嘴硬道:“好姐姐你可太傻了,不过我对你没兴趣。” 其实作为一个容貌俊美的青年,每次穿女装慕洵都会感到兴奋。尤其是昨晚暗巷里看到林栀,她那么害怕却还要站出来护他。 “看着怪好欺负的。”这是慕洵当时想的。 林栀哆嗦着挡在慕洵身前时他就硬了,他甚至偷偷的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再到后来把人抵在墙角时,他的肉棒只不过是碰到她柔软的身体时就差点在裙角里射了出来。 慕洵承认自己是个变态,跟舟离被迫穿女装不一样。他喜欢穿,而且穿女装时让他更容易兴奋,他急匆匆换上男装也是因为害怕在林栀面前失控了。 “好姐姐,现在求饶马上到了山庄还能少受点苦。” 现在慕洵觉得自己跨间的硬物又有点抬头的迹象了,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叫姐姐这让他又隐隐兴奋起来。 虽说正事要紧,但是慕洵已经开始臆想起来。他盯着林栀脖子处白皙的肌肤,突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还没行过房事,脑子里不知哪来跑出一个念头,他想穿女装跟林栀做,想穿着女装把林栀压在身下,想看她在他身下哭出来,想她哭着跟他求饶。 “你怎么回事?”林栀注意到慕洵的不对劲,虽然看着正襟危坐的,但是脸色却红的不正常。 她不知道慕洵的想法,两人完全不是一个频道,林栀现在只想着怎么从这人手里逃出去,然后把事情调查个清楚。 “我没事……” 慕洵掀开马车的车帘让清风吹了进来,他将脑海里不正当的想法赶走,一堆正事还没办怎么能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点贵,第一次收费啥也不懂,要是多了还请大家告诉我,我下次收费就会注意。 少年昏君 慕洵索性靠在车窗旁小睡,临睡前还不忘警告林栀:“别耍小聪明也别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把戏,除了我这儿你最好哪里都别去,没拿到报酬前我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了。”林栀假意答应下来,硬碰硬是不可能了。而今之计还是先装装样子顺从一下,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逃跑。 慕洵不再言语,车厢内静悄悄的。林栀一宿没怎么合眼,这会觉得很是困倦。慕洵睡着后没多久林栀也靠在马车壁上睡着了。 马车摇摇晃晃,林栀倒是睡得十分舒适。可惜这份舒适的感觉并未维持多久就消失了,马车突然被人拉停,林栀一下子撞在了坚硬的木板上。 疼痛袭来,林栀一下子惊醒。 车帘被人拉开,马夫对着慕洵说道:“少主,天色已晚,这马也赶了一天的路了,要不咱们去前面镇上的客栈投宿一晚吧。” “嗯,那就先在客栈休息吧。” 这里离慕洵所在的云来山庄还有些距离,要是只有他一人早就已经到了。但是还有一个林栀,她是人质,慕洵不想把人折腾死。 林栀从两人的言语里提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这个马车夫叫慕洵少主,那慕洵也应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真是辛苦这些大佬们了,一天到晚什么事都不干就跟她一个女配过不去了。 慕洵用剑叁两下的就把束缚林栀的绳子挑断:“到了客栈好好休息,明天才能到云来山庄。” “云来山庄?你是云来山庄的少主?” 林栀后知后觉,这个山庄她有所耳闻。听闻山庄少主是个生的妖冶貌美的男子,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姐姐。结合这些信息,林栀早就该猜到慕洵就是云来山庄的少主。 云来山庄在原着里出场也不多,更没听说过那个疯疯癫癫的少主姐姐跟原主有什么交集啊。可真要是原主把人家唯一的亲人害得疯疯癫癫,那慕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林栀。 说不定还得对她惨痛的折磨一番。 一想到这里,林栀就有些不寒而栗。她尝试为自己辩解道:“少主大人,其实伤害你姐姐的那个不是我。” 林栀知道这么说可能会被当成癔症,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她跟原主的差别。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哄?你是说我认错了人,还是说你不是林栀?”马车停稳,慕洵先一步跳下马车,然后又将林栀从里面拽了出来。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林栀的说辞。 既然人家不信,林栀也没办法。只好在慕洵的拉扯下,跟着他进了客栈。 这家客栈是附近为数不多的客栈,规模不小,打尖的住店的这里都有。林栀刚一踏入就听见隔壁一楼的餐桌前有人小声嘀咕道:“唉,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小昏君前些日子落了水现在整个人都变了,从前就知道吃喝玩乐,现在整日泡在那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呢!” 一旁的一个男人听后示意他噤声:“嘘……你还要不要命了,居然敢议论当朝皇帝……” 林栀听到几人的聊天内容却并不感兴趣,少年昏君顾成洲吗?一个原着里打酱油的角色,距离他宫斗失败自杀身亡也没多久了,这应该是书里有姓名的人物下线最快的一个。 “好的,那就这间房吧多谢掌柜的。”慕洵已经选好了今晚要住的房间,一回头却发现林栀还在发呆。他伸手在林栀面前晃悠两下:“别发呆了,跟我回房休息。” “就一间房吗?” “一间,那不然呢?”慕洵又不傻,两间那就在是给她创造逃跑机会。 林栀没办法只能跟着慕洵回了房间,大不了打地铺睡好了她也不介意。 事实确实如此,林栀来到房间慕洵就在地上扔了一个枕头还有一套被子。“你给我睡地上,我睡床。” 本来慕洵以为林栀还会反抗一下,没想到她没有丝毫怨言的把被子铺好然后倒头就睡,这样反而显得他一个男人有些矫情。 林栀躺在地上很快入睡,倒是慕洵窝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本来还想刁难一下她,没成想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我长得不比那个沉初尧好看?这女人不识货的。” “帮我射”(h) 林栀躺在地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次她居然梦到了沉初尧。 梦里沉初尧拉着她的手,不舍的说道:“栀栀,你要照顾好自己,外面的男人都可坏可坏了,你可得注意分辨,除了我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 林栀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心里记挂着沉初尧,希望他能平安无事,可她自己还有一堆棘手的手等着处理。比如她想知道慕洵口中那个要她命的是谁,所谓报酬又是什么,这人很放暗箭的那个有没有关系? 深夜寒风阵阵,林栀不知道是被冷醒还是被这个梦吓醒的。她将裹紧被子,翻过身去打算接着入睡,突然窗边的一个人影把她吓了一跳。 林栀依稀的看清一个宽肩窄腰,穿着长裙的“女子”坐在窗前照着铜镜。烛火忽闪忽闪照在那人白皙光洁的脸上,要不是林栀知道慕洵有前科,此刻说不定真的会惊慌失措。 她想当作看不见,继续窝回被窝里睡。可慕洵已经从铜镜里观察到她已经醒了,于是他冲林栀招了招手:“我这幅模样姐姐不是见过吗?现在害怕什么,快过来吧。” “我尊重你的癖好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林栀有的时候说不了谎,比如她不得不承认慕洵男装好看女装更好看。现在的他梳了一个惊鸿髻,头上点缀了简约精致的步摇发饰,身上穿了素雅的淡绿长裙,配上那张漂亮的脸,就算林栀看了都有些心动。 大佬有点见不得人的癖好很正常,但是知道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 慕洵见她不为所动,干脆赤足朝着林栀走来。他长腿一迈就将林栀压在身下,他匍匐在林栀的耳边:“姐姐你觉得我好看吗?” 隔着被褥林栀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下可观的异物,男装的慕洵跟女装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好看好看,妹妹真好看。” 林栀急促的说道,只希望这个小变态能赶紧从她身上下来,他的肉棒直挺挺的一直乱戳都快难受死了。 白天还不是这个态度,换了身衣服就像换了个人。 慕洵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他的唇笑着贴近林栀的唇:“是吗?好看姐姐怎么不看啊?” 说完他发泄似的在林栀的唇上一咬,慕洵的裙下硬邦邦的,没人知道他现在有多兴奋。他的性器勃起,龟头处流了不知多少浊液,他很想射出来,可惜他给自己套了锁精环,他不想自己蹭射出来也不想自己撸出来,只想让林栀帮他弄出来。 林栀抱着真的很软很舒服,跟他想象的一样。 沉水香的气味混合男人时而娇柔时而低沉的声音让林栀有些头晕脑胀,她尽量保持清醒的推开身上的人:“慕少主玩够了就行了,明天还早赶路你不是想让我向你姐姐赎罪吗?” 本以为说出这个理由能让慕洵的理智回来,可惜适得其反。 他当着林栀的面掀开了自己的裙摆,粗长的阴茎暴露在林栀眼前。 “嗯……你帮我射出来我可以考虑回答你一个问题。” 虽然林栀不想承认,但是这句话对她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果然沉初尧说的不错外面的男人都很坏。 欺身(h) 林栀很贪心,她不仅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她想从慕洵口中了解所有的事情。 慕洵暗哑着嗓子开口:“怎么?姐姐是对我开的条件不满意吗……”只有穿着女装时他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柔软的发丝垂落在颈间,慕洵的脸紧贴林栀的脸颊。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手腕,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现在的他又羞耻又兴奋,下身也疼的厉害,肉棒涨得通红,热铁一般的抵在林栀的小腹上。 比起慕洵,林栀镇定的许多。她质问男人:“少主这是怎么回事,精虫上脑失了理智吗?我们这才认识几天啊,你这就开始发情了?” 林栀心想,果然刚才做的那个梦不算是无缘无故,这就摊上一个变态,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 但事实确实如此,云来山庄基本都是男人,慕洵除了姐姐以外很少接触过其他女人。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 林栀说的话并不中听,慕洵听后反而更加的燥热不安。他故意的用腿间的性器去蹭林栀的衣物,“唔……让我射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自己刚才在阴茎上套上了锁精环,现在才体会到了这东西的磨人之处。慕洵硬了,却被这东西束缚着,更不用谈射精了。 “啊……唔……姐姐、姐姐……我好难受……”现在他不想把林栀压在身下了,他想让林栀压在身下,让她狠狠蹂躏自己这根不争气的肉棒。 林栀觉得慕洵说反了,不是他对她不感兴趣,是她好像对他没什么兴趣。自己丈夫生死未卜,难不成现在她就要跟其他男人暗通款曲? 见得不到林栀的回应,慕洵一个人缩成一团,长指去拨弄那个套在肉棒底部的锁精环,他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在一个女孩子面前做这种事他已经感觉很没面子了。 但是现在面子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尿道因为锁精环变得有麻又酸,龟头处湿乎乎的吐着浓稠的粘液。 “嗯啊……林栀帮我……啊……”锁精环仿佛被套牢一般任凭慕洵怎么弄也弄不开。自作孽不可活,本想追求刺激,没想到现在弄巧成拙。慕洵无可奈何又把求助的视线转向林栀:“姐姐……好姐姐你帮帮我吧……” 林栀闻言勾唇笑道:“好啊,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林栀乘人之危,跟慕洵提出条件。 慕洵张着嘴急促的喘息,“嗯……好……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他别无选择了,别说把人压在身下哭,他才是该哭的那一个。初尝情事没成功不说,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林栀起身,将慕洵顺势推倒在木桌前。慕洵也很配合的躺下,接着林栀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块布来给他的眼睛遮上。 “好妹妹,你可要按照姐姐说的做哦……”林栀的手摸上慕洵的喉结,被她抚摸过得地方皆升腾起一股难言的快感。 因为看不见所以慕洵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林栀还拿出丝绸缎带把他的手也反绑在了身后。慕洵紧张的咽了咽:“姐姐,你别玩我……” 活的比林栀长,经历也比她多,可惜这性事这方面到底没有林栀懂的多。 “放心,你都叫我姐姐了,我还能整你吗?” 林栀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的是:装女孩子把我绑过来,我还不能给你点教训是吧? 慕洵躺在木桌上,身上的裙摆散作一团。林栀伸手在他的小腹上方打转就是不摸关键的地方,没几下慕洵就被折腾的没了耐心。 他挺胯,想把胀痛的性器塞到林栀手里,可林栀偏不去碰。 林栀掰过他的脸:“想要舒服也很简单,你先告诉我你姐姐是谁?你为什么要绑我,我就让你舒服好不好……” 她的手刻意的刮过男人敏感的马眼,那处艳红的软肉禁不住这么折腾,慕洵立马仰起了脖子:“嗯啊啊别扣……我说我说……” 慕洵面色绯红不住的轻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传出去整个云来山庄的脸都丢尽了。等到把这东西拿掉,他要让求饶的那个人变成林栀。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坏女人(h) 室内的暖香配合着不断攀升的温度让慕洵喘不上气来,他光洁的胸膛起伏,中衣也被汗水打湿,头上装点精美的步摇也不知道掉到了哪去。 林栀总是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身体却从不爱抚他的敏感点,这让慕洵很难受。 “呃啊……姐姐动一动……哈……”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扑在身下,但是绑在他手上的缎带不知是什么制成的,慕洵越动就捆的越紧。 下身的肉棒已经涨成深红色,却因为锁精环的缘故欲望再怎么强烈也无法得到宣泄。 “我记得慕少主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现在穿着女人的衣服跟人求欢呢,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 林栀的玉指放在慕洵的唇上描摹,男人干脆伸出艳红的舌头去舔舐林栀的指尖。林栀感受到指尖的湿意立马抽回了手,“想要是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谁要杀我,你的姐姐又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我姐姐慕榕让我带你回云来山庄了结恩怨的,是她跟那个想要你性命的人做的交易,我只知道那人事成之后可以帮我们重振慕家……” “嗯啊……求求你让我射吧姐姐……” 慕洵的眼睛被遮住,勉强才看见一丝光亮。之前他嘲笑过林栀,不知道林栀现在会不会也笑话他。 但是现在的他管不了了,总之他很想痛快的射出来。锁精环卡在阴茎上,逼得他尿道里的精液往回流,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身子都蹦的紧紧的。 “我的好妹妹这么听话,姐姐当然会帮你。”林栀特意咬重话里:“妹妹”这两个字。当初知道靠自己的特长装女人来骗她,现在自食恶果又反过来哀求她,这就叫报应。 “我会跟你去见你姐姐,但是你必须保证我性命无虞,而且我还要确保我的丈夫平安。”事情尚不明朗之前就算跑了也活不了多久,可若是真像慕洵说的,那慕洵的这个姐姐她是非见不可了,林栀一定要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平顺的剧情为什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多。 “好,我答应你……” 得到回复后林栀又把目光转移到慕洵肿胀不堪的性器上,应该是憋坏了颜色深不说还一颤一颤的。“虽然你说的信息也没什么用,但是我是帮你一下算了。” 她拿掉套在男人阴茎上的环,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应该是慕洵着急用错了方法所以怎么都拿不掉,等到锁精环被人拿出慕洵才叹了一口气。 “嗯……”他哆嗦着手想去将堵了许久的精液撸出来,没想到却被林栀抢先一步。 林栀拉住他的袖口:“别着急,我们来玩个好玩的。” “什……什么……”慕洵咽了口口水,眼神期待又恐惧的看着林栀。按理说他明明比林栀年长,本来还想戏耍她一番,结果没想到被人戏耍了一番,这传出去多丢他的脸面。 看着这张布满红晕的俊脸,林栀抬起腿对着男人的腿心压了下去。“男装时一副高高在上的少主模样,女装穿起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刚才就被折腾过的肉棒很是敏感,几乎是那么一下慕洵就射了出来。 慕洵受不了这种刺激,“啊啊啊……要死了……”龟头的前端一下没控制住,浓稠的精液全都射在了精瘦的小腹上。 射完后他的腿间仍未疲软,但是林栀困意来袭躺回去又睡了。 “再不睡觉会耽误明天赶路的,慕少主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慕洵戏弄了她,林栀就当是报复回去了。 慕洵没说话,他躺在桌上大口的喘息。好啊,把他折腾了一顿结果自己躺回去睡觉了,真是坏女人。 “到了云来山庄有你好果子吃。” 赐婚 林栀睡着后,慕洵才收拾好自己躺回床上。 他盯着窗外的月光,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天亮他换好干净的花青色的长袍去叫醒林栀。 “喂,别睡了起床。”慕洵抚下身子拍了拍林栀的脸。 林栀的睡相不好,跟沉初尧一起睡时还会注意一下睡姿。一个人睡时被子已经不知道踢到了哪里,衣服也有些凌乱松散。 慕洵低头时就能看见她白嫩的胸脯,上面还有尚未消退的牙印跟红痕。 这不是他弄得,她有一个丈夫,应该是他留下的。慕洵忽然想起昨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浪荡,一下子没控制住居然会跟一个女人求欢。 一想到这里,慕洵的脸色微微泛红,手劲也不自觉的加重,他戳了戳女人的脸:“死没死啊,没死就快起来。” “吵死了你,我这不就起来了……”林栀迷迷糊糊的睁眼,她看到慕洵已经换上了男装,脸上半点找不出昨夜缠绵时的那种神情。 林栀起身,本想揶揄他两句,还没来得及张口慕洵抢先她一步说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敢吐露出去半个字,以后都让你说不了话。” 烦死了,穿着裙子被女人压在身下,他居然涨红着脸还跟她求饶。这要是被旁人听到了还不成了江湖上的笑柄,以后各门各派都可以来踩他一脚了。 “我去楼下吃早点,你收拾好赶紧过来。” 慕洵怕林栀看出异常,找了个借口离开。 只听门被“啪”的一声被人甩上,林栀觉得莫名其妙。“又不是我让你大半夜折腾的。” 不过慕洵喘息着向她求饶时确实让人心里有点痒痒。 考虑到今天要见慕洵口中的姐姐,林栀整理好思绪,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下楼。匆匆吃了早点就钻上了慕洵的马车,慕洵确定了林栀没有逃跑的想法也就没再用绳子把人捆着。 驱车驶向云来山庄时,两人都没怎么讲话。 慕洵自顾自的擦拭着手里的长剑,这是父亲送给他的第一把剑也是他最喜欢的,一直当宝贝。林栀坐着也不说话,她撩起车帘专注的望着窗外。 今天就要去云来山庄了,慕洵答应过会保障她的人身安全,她希望能从慕榕那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如果林栀不去那她的生活还是永无宁日,今天担心这个明天害怕那个,那只暗箭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个问题。 “也不知道沉初尧怎么样了……” 慕洵听后,将长剑放在一边,冷哼道:“你担心他?你不如担心担心你的旧情人,小皇帝赐婚给他和你姐姐了,下个月中旬就该成亲了。” 慕洵曾从姐姐那里听说过林栀跟赵郁的一段往事,如果按照慕榕的说法,那林栀听到这个消息后必定会如同五雷轰顶,甚至寻死觅活的哭喊。 他这么说,就是想看林栀吃瘪。 “你说什么?!赐婚?”林栀闻言确实吃了一惊,赵郁跟林慧没什么关系的,作为女主的林慧有自己的官配。 虽然说身为女主也有招来其它男配的爱慕,但是赵郁并不在这个范围内,纵观全书林栀都没看出赵郁有感情线。 林栀只能说赵郁是个合格的反派,话不多,杀伐果断,很清楚自己想要的从不被情爱所困。 “怎么?伤心了,难过了?这旧情人变姐夫是个人都难以接受吧。”慕洵说这话时有些得意,他还挺想看看林栀的反应。 他观察着女人,没一会就有些失望。她没有哭闹更没有寻死觅活,皱眉了半天只是向他问了一句:“那小将军常凌呢?知道我姐姐要成亲他没什么反应?” 不可能啊,这亲事就算林慧跟赵郁都点头了,那作为男主的常凌也不能同意啊,按照时间线,常凌已经跟林慧定情了啊。 “你胡说什么呢?他能有什么反应,常小将军不早就成亲了?听说也是圣上赐的婚。” 林栀听后觉得不对劲,常凌怎么会跟别的女人成亲。她是穿书过来的,知道很多剧情的走向所以一直在努力的避免悲剧的发生,所以跟她有关的角色也会因为她的改变出现剧情的变动。 可她从未见过小皇帝,也没跟那个小皇帝有什么关联。按照剧情来说,他昏庸无道很快就该下线,接着就是赵郁燕王还有京中世家的争斗,为什么一个比她命还短的配角能做出这么多跟原着天差地别的举动来? 金手指还有旁人? 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林栀之前从未打听过林慧相关的事情,这次听到居然是她要跟赵郁成婚。 赵郁不甘屈居人下,他不会甘心只做一个臣子,他有反心甚至暗中招兵买马。小皇帝更像是一个傀儡,他没有实权就是几个主角权利斗争中的牺牲品。 朝中的势力大部分掌握在太后以及外戚手中,外戚专权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也是当初沉初尧跟燕王顾元昭兵变的根本目的,他们几人想要推翻这昏庸的王朝,只可惜失败了。 外面人群攘来熙往,林栀却没心思看下去。她慢慢放下帘子:“其实这个国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好,像云安那样地方都算得上世外桃源了。” 小皇帝的皇位又能坐多久?北方流民,南方疫病,官员贪污腐败厉害,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这个情况确实需要一个有治国安民之能的人来统领这个国家,林栀如果没记错,那这个人就是燕王顾元昭。 顾元昭有手段也有头脑,他推崇仁义治国。原着最后他推翻外戚一族建立新的政权,作为心腹的沉初尧也被封王封侯。一直帮助顾元昭的林慧还有常凌自然也少不了好处,单看结局,除了反派好像结局都不错。 林栀也想做个好人,可惜她已经穿成反派了,那她就要想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的结局是被火烧死,赵郁的结局则是自戕。还有不少作为反派的人物,下场好像都不怎么好。 不过对于赵郁,他那么有尊严的一个人接受不了失败,自杀总比死在他人手里好。 “小皇帝的行为怎么如此反常,常凌为什么没跟姐姐在一起?难道跟我不相关的角色也会发生剧情的变动?” 现在剧情的走向变更的不是一星半点,这让林栀疑惑起到底是谁改变了这一切?除了她以外,这个世界里还有人知道原着的剧情吗? 还是说,有金手指的不止她一人? 慕洵看着一筹莫展的林栀,忍不住用剑柄戳了戳她:“唉,你想什么呢?只是带你回云来山庄见我姐姐,又不是送你上刑场,有什么问题你不能说?” 望着这样的林栀,慕洵心里头不舒服。那个时候林栀在云水阁时他就扮成客人观察过她,她跟每个人都聊的来,怎么跟他坐一起就死气沉沉的。 林栀不满自己的思绪被人打断,推开横在她腿上的长剑,“慕少主,还是做些跟你身份相符的事吧。 ” 林栀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慕洵好像有点幼稚。按他的说法,他比沉初尧还大一点,做的事倒是像沉纵欢那个年纪做的。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现在倒是想问问慕少主,你前两天说的舟离是男儿身的话可是真的?” 林栀现在想让知道舟离的身份,也想知道沉初尧为什么要瞒着她,除了这件事以外沉初尧到底还瞒了她多少。 “现在知道跟我说话了?晚了,我不告诉你。”慕洵抱臂,倚在车壁上不肯理林栀。刚才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真当他是便宜货。现在除非林栀说:“慕洵哥哥我错了,求求你告诉我吧。”不然,慕洵绝不主动跟她说话。 “慕少主一定是累了想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 看出他的小心思,林栀偏偏不遂他的愿。她把慕洵丢在一边,让他干着急。这些人都是吃穿不愁手里有权有势的,她林栀可不是,他们可以什么都不管,她却要为自己谋算。 所以,她没那么多心思跟精力陪他们胡闹。 颠簸了不知多久马车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马夫在外面喊到:“少主,到山脚了。” “嗯,我知道了。” “求你让我去找她” 秋风习习,吹起林栀的裙角,她跟慕洵并排站在山脚。 慕洵指了指远处的山:“前面那座山的半山腰处就是云来山庄,跟我走吧。” 该来的躲不掉,林栀点头:“好,我跟你走。” 她迫切的想知道最近经历的这一切,幕后黑手究竟是谁,那人会是跟慕榕做交易的那人吗? “愣着做什么,跟上来。”慕洵大步走在前面,林栀因为不熟悉地形只能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走。 前往云来山庄的山路又曲折又漫长,男人跟女人的体力差别大,没一会的功夫两人就在山路上拉开很长的一段距离。慕洵回头没看见林栀的身影又刻意慢下了脚步,“哭丧着脸干嘛什么?你担心那个沉初尧是吗?你放心,都说天妒蓝颜我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个短命鬼。” 慕洵不是个没脑子的,这一路上他也没少观察过林栀,从她的表现不难看出她心里肯定是记挂那个中了毒的沉初尧的。 “是吗?慕少主真会安慰人呢。” 林栀气喘吁吁的追上慕洵,这个别扭又有点变态的少主还真难伺候。刚才一副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又反过来夹枪带棒的阴阳她两句。 “你放心,你只需配合我,你跟沉初尧都会相安无事。我已经派人去山下打听沉初尧的消息了,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但愿如此。” 云安苏府,沉初尧坐在金黄的梧桐树旁打了两个喷嚏。 “是谁在说我?是不是栀栀想我了……” 一想到这里,沉初尧就坐不住了。人都已经失踪两叁天了,却还一点消息没有。他昨天晚上还做梦,梦到栀栀哭着拽着他:“沉初尧,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才来找我……” 沉初尧从梦中惊醒,醒时就觉得心痛难忍,她不会武功,要是真有什么危险怎么办?他不能次次都在她身边保护她,可想到她万一被关在什么地方吃苦受罪,沉初尧就心急如焚。 “唉,沉公子你要去什么地方啊?”苏链端着黑乎乎的药汁,一进来却看见沉初尧试图推着轮椅离开园子。 他急忙把碗放下,把人拦住:“沉公子你去哪儿?你刚醒,这身体已经不能折腾了,我知道你担心沉夫人,但是那边已经有我弟弟在找了,云安这么大点地方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 苏链虽然跟着医圣学医多年,但是沉初尧的毒他还是没办法解,甚至连这毒药的药性都不能摸个透彻。现在,苏链只能暂时用药草压制住沉初尧体内的毒性,等他查找医术后才能对沉初尧体内的毒下定论。 “不,你别挡着我,我要自己去寻她。”沉初尧推开苏链,他不信这些人,他的夫人他要自己找。 “沉初尧你别不听我的,你的右手还有力气吗?你的身体都在萎缩了,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连命都会没了!” 无论今天沉初尧怎么说,苏链都不打算放他离开。这是苏老爷的命令,作为好友苏老爷对沉初尧已算得上仁至义尽。 被苏链一说沉初尧才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使不上半点劲,甚至连自由活动都有些困难。 “如果看不好的话那就不治了,我这一生都不算顺遂,或许这就是命吧。”沉初尧苦笑着,“她不是你的妻子,你当然不懂我的心情,看不到她平平安安我始终心有不安,所以求你让我去找她吧。” 昏迷不过两天,沉初尧整个人瘦了一圈。他人本就消瘦,如今看着更加的病态,他脸色苍白,身体上每处都很痛苦,这种痛苦日夜折磨着他。 “沉公子,你为了她值得吗?你以前可是名冠宣京的探花郎,颜貌才华你哪样没有,为了一个女人就……” 苏链有些愤懑不平,他看不懂沉初尧为了一个伤害过自己的女人这般付出是为了什么。 听到苏链这么说,沉初尧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她很好,她值得,她是我的栀栀不是林栀。” 沉初尧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展示出柔软的一面,可是林栀总能细心的发现。她会哄他开心,会在旁人嘲笑他身有残疾时温柔的鼓励他,握住他的手告诉他:“没事的沉初尧,我一定会带你看好的。 ” 她有缺点,但是沉初尧看见了她的改变,也知道她不是那个她。 “或许现在我还没办法完全消除心中对她的猜疑跟芥蒂,但是我也在尝试慢慢接纳她。” 所以他要去找她,不亲眼看见她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沉初尧悬着的心无论如何也放不下来。 说实在的没想到有人喜欢老沉 “是他不要我的” 沉初尧还没找到林栀,已经有旁人先他一步把人找到。 云来山庄的厢房里,林栀被沉纵欢从身后保住,少年精瘦的身子压了上来,炽热的体温隔着衣物一阵阵的传来。 “你怎么在这儿啊沉纵欢……”林栀还在震惊之余,尚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人一把抱起。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林栀意料,她累死累活的爬了半天的山路终于跟着慕洵来到了云来山庄,本以为能看见他那个神秘的姐姐,没想到慕榕并不在山庄内。 慕洵不敢擅自做主,就让人安排了一间上等的厢房先让林栀休息。 “你先去休息吧,我山庄还有事情要处理,我派个手脚利索的下人去服侍你。” 几天没回来,山庄的事务已经堆积如山,慕洵不得不去处理。 对于慕洵的提议,林栀觉得还不错。最起码还可以有个准备的时间,说不定还能摸清楚山庄的情况。 所以她听从慕洵的建议,回到房间休息。正当林栀打算换衣服躺回床上舒舒服服的休息时,一双手突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 林栀被吓了一跳:“谁!” 林栀本以为又是慕洵耍的小把戏,没想到身后的少年颤抖着嗓音说道:“别害怕,是我。沉纵欢。” 沉纵欢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林栀见面了,本来他只是奉了燕王的命令来追查云来山庄跟皇帝间往来的信件,来了多日收获甚少不说,还看见林栀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到底是气血方刚,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沉纵欢有些心猿意马。他扯着林栀散开的衣襟,抚身吻她:“栀栀,那个男人不能要,离他远些,我曾看过他一柜子的裙裳,十有八九是个脑子不灵光的。” “你怎么在这?你没大没小怎么称呼我的!”先不说他怎么会在慕洵的地方,这个称呼就让林栀很是在意。她没想到沉纵欢居然放肆到这个程度,连“娘”这个称呼都不叫了。 沉纵欢听后不以为意,他的指尖勾上林栀的发丝。笑道:“我很想你,不是我不叫你,是沉初尧不要我了,他自己要跟我恩断义绝的。” 言下之意,这是沉初尧绝情,跟他沉纵欢无关。 去宣京不过短短数日,沉纵欢已经寄给林栀好几封信件,但是一封回信都没收到。沉纵欢心里也清楚这些信可能根本没送到林栀手中,至于被谁藏起来了大家心知肚明。 “那好,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你来这儿干嘛?”林栀记得沉纵欢去了宣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是跟那个幕后之人有关吗?宣京中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林栀无从知晓。 “云来山庄离宣京不远,我只是用哥哥教我的易容术来这里当卧底,负责探查云来山庄。谁知道在这里又碰到娘,娘是不是跟那个少主关系不错啊?” 从两人踏进山庄起,沉纵欢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林栀。没想到她不仅没注意到他,还跟那个慕洵说说笑笑,真是看的人恼火极了。 所以趁着慕洵在前厅焦头烂额之际,沉纵欢找机会偷偷溜进了林栀房中。 撩人的暖香中,沉纵欢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吻上了林栀的唇:“我好想你……” 仅仅是一个吻他就很想做了,初尝禁果后沉纵欢似乎变得愈发欲求不满。 少年的乌发垂落在颊侧,眼神中欲色难掩,他掐着她的腰:“好久不见,我来让娘舒服好不好……” 精油(微h) 少年高挺的鼻梁磨蹭着林栀鬓角的软发,动作看起来缠绵又暧昧。 沉纵欢抬手放下帐幔,软塌上的春色被悉数遮掩。 “你想知道慕榕这个人吗,说起来她跟你还有些恩怨,你自己还记得吗?”沉纵欢一边说着,一边去解她腰间系着的宫绦。 开了荤以后沉纵欢才明白男欢女爱的乐趣,现在他有些上瘾了,脑海里总是会时不时浮现出跟林栀欢爱时的场面,这次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她,无论如何也要缠着她做几次。 林栀觉得腰间一松,霜色的长裙散落,整个身子暴露在少年眼前。“说慕榕就说慕榕,你解我衣服做什么。” 沉纵欢算是捏准了她的心理,林栀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但这不代表她肯跟沉纵欢做,这是慕洵的地方,山庄进进出出不少人,沉纵欢不怕暴露身份的后果,林栀却害怕受到牵连。 她一点点的往床角缩,却被沉纵欢的大掌扣住脚踝硬生生的拽了回来。 “别害怕,是那个少主让我过来伺候娘的,我会让你舒服的。”沉纵欢腹中如火在烧,他看见林栀脖子上还没消去的吻痕,还有饱满的胸前也是斑斑点点。 这是哪门子的伺候,她不想要。林栀甩开沉纵欢,起身离开:“我不要你伺候,我自己来!” 她一直以来都把沉纵欢当孩子看,一次次的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来,让林栀心理总是有一道坎。 “娘你去哪儿?” 林栀还没来得及走下床榻就被沉纵欢拽了回去。 沉纵欢把人抱紧,硬邦邦的肉棒嚣张的抵在林栀的腹部。 少年抬头,忽然笑了起来:“好了娘,别乱动,我不对你做什么,我今天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的。” 沉初尧就可以,为什么他就不行?沉纵欢垂眸,掩盖住眼底的失落。他从怀里摸出慕洵那里拿到的一罐精油:“这是慕洵吩咐的,说是你爬山累了让人给你舒缓一下,但是别人的手艺我不放心所以我亲自来。” 沉纵欢打开精油,将里面的滑溜溜的精油倒在掌心,霎时他的掌心滚热。 林栀这时才发现,沉纵欢腰间挂着一个丑丑的香囊。这香囊着实碍眼,跟沉纵欢整个人的气质都不相符,蹩脚的针线让林栀很难认不出这是她绣的香囊。 她扯住香囊,“沉纵欢,我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儿?”林栀记得这是前段时间沉初尧明里暗里暗示她好几次后,她才动手学做一个香囊准备送给他。结果快绣成时香囊不见了,当时她还以为是哪个猫猫狗狗偷过去当玩具了。 沉纵欢不以为然,“这是我捡来的,我想着还以为是谁不要的。” “胡诌是吧?上面有沉初尧的名字,这你还看不见?”林栀翻看香囊,确定了这是她绣的那只。只是上面沉初尧的名字被人用针线改了,改成了一个:“欢”字。 这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好了小声些,外面还有人走动,听见这里的声音怎么办?”沉纵欢涂满精油的手掌从林栀的小腹慢慢往上推,直到在她敏感的乳尖处停住。 “你在做什么?这是慕洵给你的东西?好热……”林栀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只是觉得他摸过的地方很热,她的衣裙还没完全散开,现在她却热的想脱衣服。 沉纵欢又倒了一些精油,顺着林栀的大腿一点点往上推拿:“是啊,只是一种很普通的精油而已。” 爬了一天的山林栀的腿酸软不堪,这精油又舒服又感觉一股难言的热意。沉纵欢的手在大腿内侧一直按摩,他不直接碰她,而是故意的去撩拨她,勾起她的欲火。不知道是精油本身有问题,还是沉纵欢的手法太过舒服,林栀的腿心都湿了。粉嫩的小穴吞吐着淫液,混合精油湿了沉纵欢一手。 是媚药? 沉纵欢的长指抠挖着精油在林栀身上细细的涂抹,浓郁的精油香充盈着整个房间。 男女体力上的差别让林栀只能任由沉纵欢摆布,精油的作用让林栀酸软了一天的小腿总算放松下来。 只是这精油似乎有些副作用,林栀的乳尖胀痛,小穴里媚红的软肉翕合着吐出热液。 她不安的扭了扭腰。 “我帮你涂涂后背。”沉纵欢的手攀上女人白皙的后背,指尖刚接触到细腻的肌肤上他感受到了林栀的瑟缩。 沉纵欢一愣,停下了动作。像是明白了什么,他默默地替林栀穿好了衣衫:“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来日方长。我不强求,我不强求……” 沉纵欢也不懂为什么她会排斥自己。他不是孩子了,她是真把自己当孩子看了吗?明明多出格的事情都做了,沉初尧也不认自己这个养子了,他沉纵欢明明可以无所顾忌了,为什么她还这般不情愿? “热的话应当是精油本身的问题吧,好好休息。这段时间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找我就好,就算我易了容你应当也能认出来吧。” 沉纵欢告诫自己不要着急,来日方长,他一定还有机会的。只是今晚看来还要自己解决欲望了。 他起身离开,望着沉纵欢落寞的背影林栀开口将人叫住:“沉纵欢……你自己也小心……”她虽然不清楚燕王让沉纵欢来山庄的目的,但是潜伏这种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慕洵可以稳坐庄主之位多年,绝不是看起来那么好懂,他的手段可不少。 沉纵欢听了这句话,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折了回来,俯身在林栀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你心疼我,说明心里还是在乎我。”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在这里待太久难免会被人起疑,沉纵欢的眼睛盯着林栀潮红的面颊,突然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谁的话你都别信,越是至亲的人越不要信。” “至于你跟那个慕榕的恩怨,你自己不记得了我却从燕王那里听说过两句。燕王说你曾经设计让她毁容,甚至用了阴险的招式让她身败名裂,她自然是恨你的。你来这,应该也不会是做客的吧?” 女子哪个不在意样貌的,设计让人毁容还身败名裂。这段林栀竟然没从书里看到,不过原主确实够狠毒的。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该不会……”林栀就害怕这原主这么魔怔都是为了一个男人,果不其然沉纵欢点头,肯定了林栀的想法。 “是,是为了赵郁,只是燕王也不知其中具体内容,只是说个大概,所以剩下的还要你自己去了解。” 她对赵郁的喜欢超过了对沉初尧的喜欢,这下沉纵欢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那个朗月清风般的世子真就这么的有吸引力吗? 身下的瘙痒感越来越明显,林栀暗自夹紧了腿。她怕下一秒她忍不住呻吟出来,“好了……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你快走吧……”这个赵郁明明感觉跟她没什么关系了,她却还是能在每件事里听到他的名字。 身体奇异的感觉让林栀都开始怀疑这是精油还是媚药了,为什么让人这么的难耐。 即使再舍不得这里也不能一直逗留下去,“好,那我走了。”沉纵欢贴好人皮面具,趁着夜色回到了房间。 “沉纵欢我该拿你怎么办……”林栀因为热,脱光了沉纵欢刚给她穿好的衣服躺回床上。做个坏女人难逃一死,做个好人又这么困难,为什么都会摊上这些烂桃花? 沉纵欢毕竟叫过她娘,她也真把他当养子照顾,到底是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变得畸形呢? 林栀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门外突然有人砰砰砰的敲门。 “喂!我让人给你抹精油,你抹了什么东西啊?这精油怎么还在我桌上啊!” 慕洵握着那瓶精油敲上林栀的门,这么晚来敲一个有夫之妇的门实在不妥,但是他要问个清楚,哪个蠢货不长眼的精油不拿把那个药谷老变态进贡的媚药拿跑了。 感觉男主太多了,写不过来(可能会砍,但是概率很小)。还有别问我那个太子是谁了,再问打人!没有这个人!这是之前那一版的人物! 叫错名字(微h) “林栀你在里头干嘛?快给我开门。” 慕洵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有开门的迹象,他知道林栀没睡,屋里的烛火是点着的,屋内还时不时传来细不可闻的声响。 云来山庄是他慕洵在管,却不是十分的安全,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他不敢多想。见门没被反锁,他直接破门而入。 进门后他先是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气,还没来得及细想软塌上就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嗯……啊……” “唉,林栀你没事吧?!”慕洵担心真出什么事,顺着声音的来源他火急火燎的拨开帷幔,但是软塌上的景象让他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 只见林栀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樱粉色,她不安的揉着乳尖,腿间还夹着金丝锦被。她热的不行,只能用锦被表面的花纹来刺激敏感的阴蒂来获取快感,每次布料磨蹭过阴核时都能引发她一小阵的颤栗。 她脑子晕乎乎的,小穴内的媚红的肉壁蠕动着,一股股热液从体内流出打湿了锦被。 “哈啊……好、好难过……”林栀忍不住哼出了声,只是蹭这两下好像还没满足她。 慕洵脱下干净的玄黑外袍套在林栀的身上,这对本来皮肤就燥热不行的林栀无疑是火上浇油。慕洵脸上出现一抹绯红,却又强装镇定道:“好了好了,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了,明长老做药向来没有解药,你等着我抱你去后山泡冰泉。” 明宵是药谷的长老,一直也是看着慕洵长大。慕洵知道他那个人向来爱管闲事,但是没想到今晚明宵派人神秘兮兮的跟慕洵说了一句:“明长老说:他送的好东西已经派上作用了,一切顺利的话很快就会有小庄主了。” 慕洵知道上次明宵给他送过一次媚药,但是他当时不甚在意就随手丢在了议事堂跟一大堆瓶瓶罐罐的放在一起,结果今天他心血来潮的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媚药不知被谁拿走了。 想到可能是侍奉林栀的下人误拿,慕洵就找了过来。 “还好只是媚药没拿什么毒药来……”慕洵松了口气,想着泡点冰泉可能会好一点。 他用外袍把林栀裹得严严实实随后抱起,但是林栀却不老实起来,她柔软的身子一直不停地蹭他,手还不安分的往他结实的小腹上摸。 慕洵听她嘴里念叨着:“呜……好热啊……夫君干嘛还穿着衣服……”说完还把手伸进慕洵的怀里乱摸。 也不知是她到处乱摸的缘故还是她这声突如其来的称呼,慕洵感觉自己有了反应。 为了确定以及是不是听错了,他抱着林栀又问了一次:“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能叫你什么啊……我的夫君不就你沉初尧一个吗……”林栀脑袋有些发涨,她误以为现在抱着她的是沉初尧。 她感觉沉初尧真是够坏心眼的,平常总喜欢弄些小东西折磨她,现在她这么难受他却不肯碰她一下。 慕洵听后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捧得老高又重重摔了下来:“好,很好。反正你也就是个人质,我又没在期待什么。” 横竖她就是用来做交易的,他又不会跟她有什么牵扯。 慕洵试图说服自己,却越想越气。他踹开房门,大步流星的抱着林栀去后山的冰泉处。那本是他练武的地方,如今还是将她扔进去清醒一下,顺便看清他到底是谁。 起疑(微微h) 慕洵抱着林栀前往冰泉,其实说是冰泉也没有那么的寒冷,女子的身体不能受太多的寒凉,所以这点慕洵还是有数。 “啊嗯……好热……”被慕洵抱在怀里,林栀觉得很不舒服,被沉纵欢涂抹过的地方酥酥麻麻,腿间变的泥泞不堪,肉唇已经肿的充血,现在只是走动间轻微的摩擦都让她的小穴不自觉的流出腥甜的淫液来。 她想要缓解这种欲望,可慕洵偏偏什么都不做。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只是喃喃道:“唔……我好难受啊……好难受啊沉初尧……” 慕洵一听搂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他气的现在就想把人扔下去。“好了够了,这么想他你明天就去找他,你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了!”他的姐姐近来跟朝中某个人交往频繁,甚至连他这个亲弟弟也没法知道那人的身份。 如果林栀现在真的下山,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待在他的身边最起码性命无虞。 最近慕洵身边也是麻烦不断,他怀疑这山庄里面有了内鬼,偏偏这个明长老还不省心,老是操心他的子嗣问题,总把些奇奇怪怪的药往他这里塞。 如果林栀中的是一般的媚药那也好弄,只要给她降温冷静下来就没问题了。慕洵害怕的是她中的是什么烈性的媚药,那就只能通过交合的方式来解毒了。 一想到这慕洵眉头一皱:“解什么解?反正你也没叫我名字。”他女装的样子只被林栀一人看过,结果在他怀里还叫着别人的名字,他想想就气的浑身发抖。 “不对,我气什么啊,我应该高兴,没被你这种女人缠上。”慕洵迈着步子,企图用另一个借口说服自己。 已经是休息的时间,山庄寂静无声,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耳边只有林栀抑制不住的呻吟声。不过也有例外,慕洵在经过假山时跟一个身形高挑的男子擦肩而过。 “站住!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慕洵转身将人呵斥住,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青年男子不一般,而且他的身上还有一股林栀房间的浓香味。 他路过两人身边时,慕洵也觉得这男子一直用余光在瞥林栀。纵使他用外袍把林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也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光打量她。 那人停下脚步,毕恭毕敬道:“小人是大小姐前两日招进山庄的,主要在前面的炼器坊打砸。”月光下,沉纵欢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虽然贴着人皮面具他却不敢抬头,他的怀里还藏着从议事厅偷出来的信件。害怕被慕洵看出端倪,沉纵欢弯着腰,不让慕洵从他的神情上发现蛛丝马迹。 林栀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她咬着唇却还是泄出一丝难耐的低吟,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就要去解慕洵的腰带。 慕洵不想让人欣赏活春宫,“这点眼力见没有吗,主子的事你一个下人也想看。你新来的莫非没听过邢武堂的手段?”这人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对,但是慕洵却总觉得有些怪异。 沉纵欢藏在袖中的手握的紧紧,他舍不得碰的人,结果现在就这么躺在别人的怀里。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冲上去那他跟林栀都会遭殃,他现在是卧底,慕洵这人也最恨卧底。 “是,小人告退……”沉纵欢艰难的别开眼,然后快速的离开假山。 他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沉纵欢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他无力的靠在门板上,脑海里还是慕洵的话,他刻意加重了“下人”二字,像是在提醒沉纵欢的身份。 沉纵欢小时候被抛弃在暗不见天日的小巷里,他是那里长大的。他比不过谢必瑄,毕竟哥哥有着异域王族血统。他也比不过舟离,起码舟离是书香门第出身的。 “我是一个无名无姓的野孩子,争的过谁呢……” 燕王交给他任务,沉纵欢就来了。他想要获得燕王的青睐一步一步往上爬,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他珍惜的,舍不得碰的珍宝,被别人抱在怀里时他却无能为力。 蛊虫 沉纵欢无力的靠在门板上,且不说跟赵郁比,就单看林栀身边这几个男人沉纵欢好像就没一个比的上的。 “不……不行……”早知道这样,在云安时不如先克制住自己,然后再一点一点跟她亲近,说到底是他自己太冲动了。 照这样下去他该怎么办,连她身边一席之地都占不了。是不是谁都可以,就他沉纵欢不行?想到这儿,沉纵欢神色黯淡的打开一个暗盒。 暗盒里赫然躺着两只蛊虫,这是沉纵欢从谢必瑄那里求来的,是他的血滋养多日的子蛊和母蛊。 听谢必瑄说这是南疆的秘蛊,号称情蛊。将母蛊放入人体内用,再将子蛊引诱另一人服下,那么服用了子蛊的人此生满心满眼都是母蛊的宿主,这辈子非母蛊的宿主不可。 “你明明说过要对我好,为什么现在又不肯多看我一眼?”沉纵欢打破杯盏,拿起一块锋利的陶瓷碎片在掌心狠狠划了一下,霎时鲜血流出。 他目光幽静,母蛊细如发丝,待闻到鲜血的味道就顺着掌心的伤口钻入他的体内。沉纵欢感到一股钻入五脏六腑的痛感,他脸色苍白,瘫倒在地上喘息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种人。 难不成为了得到一个人就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吗? 不过比起她不要他,还是这种下作的手段好一点,毕竟能让她一直在他身边。 “……好想吃长寿面。”慢慢的体内的蛊虫不再作乱,沉纵欢却想起那时候在那个穷乡僻壤一般的小村庄时,林栀给他煮的长寿面。 他好像从没来告诉过她自己的生辰,哪怕是沉初尧他都没说。可那天晚上,林栀却端了一碗给他,她对他说:“小欢,家里条件简单,只能给你做一碗简单的寿面,你放心……以后每年生日我都陪你过。” 当时沉纵欢面上端的矜持,其实当时他激动的连手指都在打颤。沉初尧虽然从未关心过他一句,不过他让自己吃穿不愁,沉纵欢很感激。林栀后来对他也很好,他却有些自私的想要贪恋这份好。 现如今沉纵欢不止是贪恋,他还要独占,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有点势力的山庄少主又如何,他自然有办法扳倒他。 而另一边的慕洵虽然对假山处偶遇的那个仆人心存疑虑却并没有深究,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降临。 他将林栀抱到冰泉处放下,褪去她身上的外袍。慕洵才看清她的身上有一些新的指痕还有吻痕,出现在胸前还有腰上。 “你身上这些是自己弄的?”明明前不久他曾在客栈看过她的身上,当时可没这么多青紫的痕迹。 “嗯……唔……好凉”林栀舒服的椅在冰泉的石头的上并不想跟慕洵搭话,冰凉的泉水漫过她的身体让她总算没那么燥热。 冷水刺激着软嫩红肿的阴蒂,甚至有水进入了辖窄的甬道,林栀眯着眼,她觉得里面涨涨的,好像还是得不到满足。 慕洵从她身后凑近,拨开林栀的湿发,声音低哑的说着:“想要吗?现在看清楚我是谁,叫我的名字,说不定我高兴了就给你了……” 本来慕洵想把人放在这个鬼地方好好折磨折磨,没想到香艳的场景折磨的倒是他。要是她肯主动开口,那他也未必不会向她低头。 嘤嘤嘤猜猜小欢会黑化吗?这个蛊虫是自己瞎编的,对不起最近更新慢了主要是上不来(挂了梯子也不行。)本来想搞爱发电,一通折腾还是放弃了,因为不会。 盘问 昂贵的衣裳布料摩挲着女人光洁的后背,慕洵的大掌握住林栀的娇乳,雪白的乳肉甚至从指缝中溢出,他的嘴角隐隐有了笑意:“不想要吗?我看你满身的印迹平时做的也不少吧。” 慕洵记得那个沉初尧是个下半身没用的,没想到居然还挺能折腾人。 冰凉的泉水,男人的抚摸,让林栀的下身敏感的收缩着。酥麻的快意辐射到全身。 虽说敏感的身子急需抚慰,但是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林栀还是推开了慕洵。“少主说笑。我的事你还是少过问些的好,你应当不会对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动了什么心思吧?” 林栀的话有些警告的意味在里面,她不想跟这些摸不清心思的男人过多接触,答应跟慕洵上山也不是为了他,而是想见他的姐姐慕榕。 慕榕一定知道不少事情,林栀越发觉得剧情的走向不由自己掌控了,现在的这个世界里一定像她猜测的一般,有一个跟她一样知道的剧情的人,那这个人会是慕榕,还是那个跟她做了交易的人?亦或者是另有其人。 那人又为什么要对她跟沉初尧动手,莫非自己的存在对那人造成了威胁?可是那暗箭似乎也不是致命的,更像是一个警告。 在泉水的作用下,浴火渐渐褪去,林栀的脑袋也越发清醒。 她就知道那个所谓的精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幸好也就是一种普通的媚药。 “今日就多谢少主了,你事务繁忙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 叁番两次被人拒绝慕洵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我的事也不劳烦你操心,是我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不要的。” “是是是,是我不是抬举。”林栀嘴上附和着,心里却在暗戳戳的吐槽:这哪里是我想要,分明是你自己想要吧。 慕洵没想到林栀的药效褪去的这么快,他一开始甚至想冰泉处或许别有滋味,没想到被人拒绝的这么果断。 最让慕洵恼火的还是林栀的态度,辛辛苦苦抱了过来,叫了一路上其它男人的名字不说,到了这里居然还跟他说这么生疏的话。 “哼,也还算有些自知之明,泡好了自己回去。” 慕洵迈开步子准备回房间,毕竟明天他那个洪水猛兽般的亲姐姐就回来了。要是知道他跟林栀走这么近,非得大发雷霆一番。 没走两步他又忽然想到什么折返了回来,他在林栀面前蹲下身:“你认不认识刚才在假山那边碰到的那个下人?” 慕洵不相信这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看林栀的眼神那么的深情,看他的眼神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且不说刚才我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就凭我刚来这里怎么可能认识什么下人,还是说少主怀疑我这么快就勾搭上你们山庄的人了?”刚才那段路程,林栀的意识并不清醒。 但是她心里有种预感,知道慕洵口中的那个下人极有可能是沉纵欢。沉纵欢跟她一样是带着目的来到云来山庄的,所以他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 知晓慕洵擅长观察人的神情,所以林栀表现的很是镇静。跟慕洵对视时也没胆怯,最后倒是慕洵率先移开了目光。 “好了应该是我多疑了,明日我再让人好好查查他。山庄最近出了内鬼,有些事我不得不防。”慕洵离开时感觉脸上好像火烧,对视了这么久她还那么平静,真就一点感觉没有? 他明明又折返了一次,这次她居然还是没改变主意,一下都没有挽留他。 仇人见面(一更) 跟慕洵不欢而散后,林栀的心情倒是没受影响。她一个人从冰泉处回房休息,比起慕洵的辗转反侧,她则是躺回柔软的床榻上一夜好眠。 直至第二天,侍女唯唯诺诺,略带生涩的声音将林栀唤醒:“奴婢妙妙……来伺候姑娘洗漱。” 窗外的刺眼阳光透了进来,看样子已经晌午了。昨晚折腾过了,林栀现在还觉得浑身酸痛无力。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人伺候我自己来。”林栀觉得这个女婢有些毛手毛脚的,人看着也有些紧张,似乎没什么经验。 而且她也不喜欢什么事都被人伺候着。 那绿衣少女一听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娘还是让我伺候着吧,这是二当家的命令,我要是做不好会被她打死的!” 少女慌张的咬着下唇,眼眶湿润,看起来楚楚可怜。 林栀见状上去扶了她一把:“你们二当家是慕榕吗?”听说慕榕是今天回来的,但这慕榕真就这么可怕吗?以至于能把一个女孩子吓成这样。 少女顺势起身,点头道:“是,我们二当家是慕榕。她今日从宣京回来了,看着脸色不好,奴婢不敢得罪她。” 慕榕脾气暴躁,这山庄里几乎人人都尝过她的鞭子。所以,一提到她的名字,这山庄里没人不瑟瑟发抖的。 看她为难,林栀安慰一句:“妙妙是吗?没事,我自己来,她那里我去解释就好。”人都回来了,看来今天是非见面不可了。 “是,那奴婢退下了,多谢姑娘体恤我们。”既不用干活也不用挨骂,何乐而不为?妙妙再叁谢过林栀,走前还不忘把慕洵的话转达给林栀:“对了姑娘,我们少主说他现在被关了禁闭,不过他已经在二当家那里打过招呼了,二当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会对她怎么样?这还真难说。漂亮话谁都会说,要真像沉纵欢说的那样,慕榕见到她还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本来林栀还想问小丫鬟慕洵怎么被关的禁闭,转念一想后还是放弃了,何必为难人家小丫头,一个小丫鬟又能知道多少呢? 利落的洗漱穿衣,推开门,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一个中年妇人仿佛等候许久了,见到林栀后她颔首笑到:“姑娘好了?我家主子等候多时,还麻烦你跟我去见她一面。” “嗯,走吧。”是福不是祸,该来的躲不过。 “这边走。” 妇人在前面带路,林栀跟在她的后面。夜里视线受阻,林栀没看清山庄的全貌,现在看起来却发现意外的广阔。 两人弯弯绕绕,绕过练武场,炼器坊,制衣坊才终于在一个看着素雅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妇人对着林栀做了一个手势:“姑娘,我家主子在里面等着呢,快进去吧。” 妇人推开门,一股檀香扑面而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前摆着供奉的香炉瓜果,林栀看了一圈却没发现一个人影。 “请问慕榕二当家在吗?”林栀没有瞧见人,只能到处搜寻。 忽然门“啪嗒”一声被人关上,帘子被一双洁白的玉手撩起。 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你这个贱女人,还真有脸见我?!” 毁了她的一切,还不知道什么手段勾搭上了她的好弟弟,让慕洵也替她说起了好话。 还有一更,沉初尧要变前夫了,很快就会写到宣京的几个男主了。 和离 清冷的女声带着一丝哀怨,慕榕一身白衣,素纱蒙面,沉纵欢说过原主把慕榕的脸弄毁容了,如今看来这话有几分可信。 慕榕走到林栀面前抬手就要打:“你这种贱人毁了我一辈子,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现在就把你送去邢武堂车裂去!” 眼见女人的手掌快要落到自已脸上,林栀眼疾手快的攥住了慕榕的手腕:“我不是那个林栀,二当家的脸自然也不是我弄毁的,还请二当家调查清楚再说。” 虽然说了没人信,也没法证明,但是这不代表林栀愿意把原主做的事往自己身上揽。原主有错,慕榕可怜,但是这跟她无关,她只是碰巧长了跟原主一样的皮囊,原主的错为什么要让她来偿还? 慕榕听后,冷笑道:“我原本想过你有千万种借口,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出这么低劣的谎言来!” 她固然不会相信这种话,这种话在慕榕看来无疑就是在骗小孩。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仇恨,让她恨不得抽出腰间的长鞭狠狠抽向这个女人,但是望向身后那尊慈眉善目的佛像她又克制住了。 慕榕冷静下来,收回手,她有让林栀更痛苦的法子。“我不打你,打你一巴掌难解我心头之恨,你还记不记得灯会时那把射向你们的暗箭?” “是二当家做的吗?”林栀反问。 慕榕既然都这么问了,那就说明暗箭就算跟她没关系,那她也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不出所料,慕榕承认了。她笑盈盈的点头:“是啊,是我做的,那箭上有毒,姓沉的怕是命不久矣吧。我看不得你幸福。凭什么我过得这么苦,你却跟那个沉初尧恩爱万分!” 她原本以为林栀迟早会被那个姓沉的休弃,事情一开始也在按照慕榕预想的发展。林栀在沉初尧的杯中下了药,让他双腿残疾,他本就不喜她,从此变得更加厌恶。 林栀爱慕虚荣,沉初尧又变得一无所有,两人这样的日子肯定过不了几天。这种场面慕榕最想看到了,可惜幸灾乐祸没多久,突然有一天情况就变了。她发现沉初尧望向林栀的眼神难得有了笑意,还老是喜欢抱着她一口一个昵称的叫着,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慕榕不禁怀疑沉初尧是不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 “原来那个箭是你射的?你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把箭射向我?”沉初尧跟慕榕可没有什么过节,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或许对慕榕还有用处,慕榕想用沉初尧威胁她。 “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你想不想救沉初尧?” “想啊,你想要什么条件?” 林栀没得选,她跟沉初尧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失去林家,跟赵郁决裂,在这场斗争中她随时可能被人踩死,如今能报团的只有沉初尧了。 除非她能找机会站稳脚跟,这样才能跟这些人搏一搏,可现在林栀缺的就是这么个时机,安稳的日子既然过不了,那她就要想尽一切办法的翻身。 “现在的你倒是爽快。”慕榕见林栀同意了,让人拿来了纸笔递到林栀面前:“我要你写下和离书,跟沉初尧和离。然后跟林家低头,重返林家。我还要你去勾引赵郁,让他爱上你,最后毁掉他,让他和整个王府永无翻身之地。” 晚安 同意 “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吗?”林栀穿书后也不是没想过跑,毕竟谁能接受自己穿成这么个招人嫌的角色。 不过当时的她没有跑掉,好像一种诅咒,只要离开沉初尧超过一定的距离她就会痛不欲生,如今却要同他和离前往宣京。 “你没得选,想要他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杀了你们简直如同踩死一只蝼蚁。”慕榕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了,这是她跟那人的交易。 她要报仇,那个人也是。他们有相同的目的,所以达成了共识,但是那人的要求很简单,他只是想要铲除赵郁这个心腹大患。 让慕榕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一定要指定林栀去做这件事。 慕榕拿起笔,送到林栀的手中:“写吧,你害得他一无所有,现在还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只要写了,我可以保他性命,甚至可以帮他看好他的腿。” “我……”林栀握笔的手停住了,她犹豫了。好不容易攻略到这一步,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和离了? 可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若是她不写这封和离书,那沉初尧跟她怕是都没法活下去。 “那你能告诉我谁同你做的交易?他为什么希望我去勾引赵郁,这件事我做不到。”林栀没有着急写,而是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 那个幕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他凭什么认定赵郁那样的人会喜欢上她?从前原主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赵郁都可以当作看不见,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 这种人就是铁石心肠,任凭你再怎么捂他也捂不热的,情爱就不是赵郁的弱点。 “你无需多问,到了宣京或许你能见到他的真容,现在听我的就好,听我的我保证你们性命无虞。”慕榕不打算跟林栀多说。在她看来,林栀就是一个换取报酬的工具,等到她拿到自己想要的,到时候这个工具任凭她来处置。 “别拖累你自己了,你本来就是一个替嫁的,你的姐姐才该是跟他白首一生的人,你若是跟他和离,那么对于你们都很有利,你也可以放手做自己喜欢的事,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我的手下派人去探查消息时,看见他在苏府过得可痛苦了,那个苏链根本没办法医治他的,你难不成忍心看他如此?” 林栀听后,到底是提起了笔。因为字迹不好,她歪歪扭扭的在白纸上写着:“林栀,有夫沉初尧,因夫妻感情不睦,情愿立此和离书,往后一别两宽,任其改婚,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我愿意答应你回林家,愿意同意你前面的要求,只是赵郁那件事我不能答应你。” 对不起了沉初尧,以前答应过你要陪在你身边,现在怕是要食言了。 伤心的弃夫 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好后林栀也担心沉初尧看见后会不会发疯,怕她反悔,慕榕几乎是立马派人将和离书送往了苏府。 “这样做才是对的,只要跟沉初尧断绝来往,再跟林家认个错,林家自然会原谅你的。” 佛堂里,慕榕笑着拍了拍林栀的肩膀,这也算是完成复仇的第一步了,毕竟她不想让林栀死的那么痛快。 云来山庄的人收到信件快马加鞭的赶到苏府。 听到下人通传时,苏链正在翻阅着医书。 “少爷,门口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沉初尧沉公子的。” “好,那你先把它先交给我吧。”苏链伸手去接,还没碰到信件已经有人先一步把它抢了过去。 沉初尧一把夺过信件,看见信件上林栀的署名欣喜万分,多日来没有她的消息,他都快急死了。“还好还好,人没事就好。” 信件拿到手,沉初尧已经迫不及待的撕掉信封取出里面的信件,信件内容不过寥寥数语,却让他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信件上“和离书”叁个大字醒目的有些刺眼,沉初尧的目光落在那句话上:“往后一别两宽,任其改婚。”他看见她跟其他男人有些接触就会不高兴,会吃醋。而林栀却说什么“任其改婚”,这让沉初尧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 “不,不可能的,什么夫妻感情不睦,这都是什么,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这几日他吃不好睡不好,忍着病痛满大街的找她,结果就等来一封和离书。 沉初尧拼命想要说服自己这是假的,是有心之人的挑拨。可他没法否认,这歪歪扭扭的字迹就是林栀的。 他也曾好奇过一个大家闺秀的小姐书法怎么会写的这么难看,后来甚至还亲自教她写字,如今她写会了,第一次给他写东西居然就是这样一封斩断两人关系的和离书。 沉初尧的指节处泛白,他将这封林栀手写的和离书捏的死死的:“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让她就这么放弃他。 “什么事啊?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怎么像个弃夫一样。”苏链看出沉初尧表情中的大起大落,撞着胆子侧身看了一眼书信中的内容。 确实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居然还真被他说中了,“哎呀,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在意。” 苏链把医书放下,准备悄咪咪的离开这间房间,该死的怎么嘴就说的这么准。本来就是开玩笑说一句,没想到这一句戏言无疑是又向沉初尧的心口上扎上一刀。 “呵,说来可笑,我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女人抱有幻想?”沉初尧侧头,不想让苏链看见他脸上的神情,他只觉得有点难过,眼眶有些热,为什么她总是骗他? 他明明都想尝试着跟她过下去了,她却在下落不明的情况下给他送来这样一封让人心碎的和离书。 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得已这么做,还是说他这么不堪,让她在外面也着急着摆脱他吗? “从前我不明白,现在我懂了,那个女人总是喜欢说一些漂亮话,其实她心里根本没有我,说什么只喜欢我,说什么要一直陪着我,都是骗人的!”想要和离?想要甩开他沉初尧,他偏偏不同意。 拿起和离书,沉初尧面无表情的将它撕毁。就算不要他了,他也非要找到林栀。找她问个清楚,或许这其中她也有隐情。 再穿一次女装 天气越发的凉,时间一眨眼就已经到了初冬。 林栀同慕榕约定好过几日就回宣京林家,林家一开始听说林栀要回来,异常的排斥。不过听说她洗心革面愿意离开沉初尧时,林家的态度又暧昧起来。 慕榕趁势在林家耳边吹耳旁风,林父经过慕榕的软磨硬泡最终点头,约定叁日后将人接回林家。 林栀给自己沏了壶暖茶,感慨道:“来这个世界竟然也这么久了……”还好,另一个世界里也没什么值得她牵挂的,她没有亲人,工作不顺,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穿书后没想到还白嫖了一个丈夫,刚来到这里时林栀曾经处心积虑想要在沉初尧身边活下去,没想到现在一纸和离书,两人往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关联了。 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她和他往后都可以把心思放在自己想做的事上,也不必每天互相猜忌。 只是往后这条路越来越难走,一直这么任人摆布下去,那就一辈子只能做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 正当林栀再一次为眼前的事感到心烦时,窗户处传来木头松动的声响。她警惕起来:“谁?!” 一个粉色的身影从窗户处钻入,来人进来就豪不客气的吐槽道:“累死我了,我关禁闭你在这吃香的喝辣的。” 慕洵听说林栀要走了,就不知道从哪儿偷来一套侍女的衣服从禁闭室里跑了出来。他气喘吁吁的走到林栀面前,拿起茶杯将里面的热茶一饮而尽,“你还有几日就要走了?” “是啊,我要回宣京,当我的林家的小姐去了。” 林栀说的轻描淡写,慕洵却被她的态度惹恼了,他质问林栀:“你要回去了?真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慕洵总是喜欢吓唬林栀说什么要对她不客气了,可哪次又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但他努力了这么久,她好像还是认不出他的身份来。 望着慕洵焦急的模样,林栀忍不住笑出了声:“啊?慕少主我跟你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该不会是想听到我什么承诺吧?” 不过是他自己穿了女装跟她求欢,她至少也帮他射出来了吧,两人就这么点关联,说是肉体关系都有些牵强。 “嗯,看你又穿了女装,看着还挺浪荡的,是不是还想……” 林栀注意到他穿了一身的粉裳,不过衣服很紧,看着有些不合身。慕洵虽然高挑,但是长了一张妩媚漂亮的脸,男装时俊美,女装时又很阴柔,穿上裙子时又格外喜欢脸红,让林栀都忍不住调笑他两句。 “你住口!”慕洵的脸不出意外的红了,这次虽然穿女装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还是觉得又羞耻又兴奋。 他不喜欢被人骂,也没被人看过女装的样子,但是穿着女装听到林栀骂他,慕洵却兴奋的不行,身子都忍不住的抖。 他别扭的不行,被人说了不假意凶回去面子上挂不住,但是凶回去后,林栀又不喜欢用一些话羞辱他了。 “那好吧,那我不说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别让人瞧见我俩厮混在一起,这会让我名节受损的。”林栀找个理由打发慕洵离开,这人的心思也很难猜,剩下的几日她只想安闲的度过。 她的话不知又是哪里惹到了慕洵,他又没好气的来了句:“你的名节重要是吧,那我的就不重要了?我还要在江湖上立足呢,中秋那日在聚宝斋你自己干了什么忘记了?” 慕洵在云水阁时一眼就认出了林栀就是当初在聚宝斋的那个人,但是她好像没认出他。 聚宝斋这个名字林栀有些耳熟,是她穿书时的第一个场景,原主喜欢赌钱,所以经常往那里跑。身穿来的第一个剧情,就是原主在聚宝斋输的身无分文后被追债人找人打了的剧情。 但是既然穿书了,林栀肯定不会白白挨人一顿打。 所以当时她想了个法子。 “所以说,当日在聚宝斋时,是慕少主帮我脱困的?”恕林栀眼拙,慕洵都穿了好几次女装了,她居然都没认出他就是那日帮她脱困的“姐姐”。 这么说起来,慕洵才是林栀穿书来到这里遇见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人物。 赌场初识 食指敲击着桌面,慕洵装作不在意的问道:“现在想起来了?” 一句话让林栀仿佛回到刚穿书的那天,她点头:“是,想起来了。不过少主大人大量不会跟我这种乡野村妇计较的吧?” 穿书第一天,林栀什么也不知道。就这么被一群长相凶恶的男人围在赌场的角落里,他们恶狠狠的恐吓道:“没钱你也敢来这种销金窟!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就把你打一顿卖去当奴隶!” 为了保命,情急之下林栀只能求饶道:“别别别,我有钱我有钱,我现在就去拿给你们。” 当时的她心乱如麻,谁知道昏死后就来到这么个陌生又奇怪的地方。 为了摆脱这些追债的人,林栀只好向别人求助。她摸索到一个房间,刚好看见房门前站了一个身形纤长的“女人”,纵使当时的林栀说的楚楚可怜,那人好像并未动一丝恻隐之心。 “女人”眯起凤眸讥讽道:“什么乡野村妇,也配我帮你?世上可怜人那么多,我又为什么要帮你?” 这是慕洵第一次见林栀,当时的他因为接到一个重要的委托所以乔装来了聚宝斋。之所以不帮林栀,一来他认为自己不是活菩萨,二来他认为来这里的人都不值得同情。 但是他显然是低估了林栀的求生欲,等到追债的人追了上来,林栀忽然拉住慕洵的袖子可怜巴巴的哭诉道:“姐姐,你不能这样,你把我的钱全拿走了,你这下让我怎么还债啊!” 别无他法,林栀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松手,你是个什么疯女人!”慕洵嫌恶的皱着眉,想不通竟然有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居然想利用他,把他拉下水。 她后面追债的打手很快就要上来了,如果这些人对将事情闹大,那他的身份就很有可能暴露,委托什么的更别说了,无奈之下慕洵只好自认倒霉。 慕洵从袖子拿出一个装的鼓鼓的钱袋:“拿去,给你,够不够啊,别缠着我了。” 出师不利,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算计了。 林栀收回眼泪,“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下次见面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她还不想被这么活生生的打死,所以才出此下策。 将钱丢给追债的打手,林栀才平安的离开赌坊。 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书中的恶毒女配时,林栀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助。却也庆幸能在赌坊碰到那个“女人”,虽然一开始那人并没有怜悯她,但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帮了她。 林栀将那件事记到现在,如果按照书中原剧情,她应该是还不上钱被打手狠狠地打了一顿。 因为那顿毒打,原主瘸了一条腿,还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她也算为了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 回忆起这些事,林栀感激的看了一眼慕洵:“说来还是感激那日你替我还了债。”要不是慕洵她说不定已经跟原主一个下场了。 “说的好听,一句口头道谢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要补偿我?” “少主腰缠万贯还需要我的补偿吗?” 慕洵伸手揽过林栀柔软纤细的腰肢,薄唇轻吻着她的唇瓣,空气一下子好像燥热起来。 “当然要了,不过我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告诉你……” 人既然都要走了,他索取一些不过分吧? 奸细(微h) 慕洵轻舔着林栀的唇,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姿势的问题两人贴在一起,林栀丰盈的椒乳暧昧的挤压着他的胸膛。她整个人身子崩的紧紧的,慕洵顺势撩起她的裙摆。 “就选这个当补偿吧,毕竟聚宝斋那日你的突然出现确实是打乱了我的计划。”脸庞微红,他宽大粗糙的掌心慢慢攀上林栀的腿心。 轻抚着她细腻光洁的大腿内侧,舌头则隔着衣物舔舐着林栀的胸前,胸衣被舔湿,乳尖的形状若隐若现。 “嗯啊……”林栀低喘着,胸前灼热的酥麻感扩散到全身。她最私密之处已经动情,一小股热液从深处缓缓流出。 慕洵对于她的反应很满意,也算没枉费他特意花时间找资料了解男女之事。 可他还不满足,他还是喜欢那日她在客栈对他做的那些,他有些食髓知味。掀开自己的下裙,里面的肉棒已经硬了许久。 慕洵将自己声音的音调提高,变换成女人的嗓音,向林栀恳求道:“姐姐……客栈那日做的……我还想要……” 林栀听后,捧起他那张微微汗湿的俊脸。“是妹妹要求补偿的,自然是可以的呢,可是你刚才不是要同我说事情?是什么事?” 她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小腹。明知她有意羞辱自己,慕洵的肿胀的性器还是微微抖动两下。的确,他也很享受。 对于这件事,慕洵并没有着急说,因为说完了她很有可能就不会同意跟他做了,这点慕洵很清楚。 “不急,只不过是明长老前两日抓了一个细作……”慕洵故意在此处停住,他扣住林栀的腰身,将她的双腿环在自己腰身。 他一手捏住她的绵软的乳肉,一手扯去林栀微湿的亵裤。亵裤被扯下,小穴一下子暴露在凉嗖嗖的空气中。 长指顺利地捏住敏感软嫩的阴核,用力拉扯转弄着,惹得女人蜜液横流。只是做到这样慕洵似乎还不满意,他分开两瓣嫣红的贝肉,手指在温暖湿黏的甬道里乱戳。 他的手指没有章法的在刮弄着小穴里的软肉,肉壁传来的快感让林栀忍不住闷哼:“……不行了,慕洵你快抽出去……” “是吗,姐姐知道叫我名字了?你之前被我抱着的时候叫的都是沉初尧的名字……”他的手指报复性的在嫩穴里大幅度转动,再用力抠挖,寻到敏感点时更是毫不怜惜的捣弄。 林栀的腰酸软的不行,小穴里的媚肉不争气的将男人的手指紧紧吸附住。忽然她张开咬在了慕洵的胸前,“你若是想要,先把刚才那件事讲清楚了。”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沉纵欢有关。 被抓(h) 烛火摇曳,墙上的人影交迭起伏。 慕洵在她的耳畔低喃着:“转过来让我看看你。就算想知道也需给我一些好处吧……”她咬在他肩膀处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愈发的有些失控。 他的手指还埋在那软嫩不堪的小穴里,下身硬挺着的巨物就抵在林栀腿间。 慕洵的声音情欲又低哑,“姐姐,张嘴。” “唔啊……我……”林栀绷紧足尖,青丝散落在后背。原本戴着好好的钗子也不知掉在了哪个地方,唇齿交缠间,她还要感受他故意的捉弄。 像是惩罚一般,他的指尖总是故意刮过小穴的敏感点,在她快要高潮时又故意放缓速度。深红的肉壁痉挛着,却又迟迟得不到满足。 男女的体力差别大,很快慕洵就占了上风。 紧贴的身躯滚烫,等到有了喘息的机会,林栀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好,你把事情告诉我,我……”后面的话仿佛喉咙被人堵住,怎么也说不出。 慕洵笑着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又从怀中取出一根眼熟的绑带:“记得吗,那天在客栈,你拿这个蒙了我的眼。” “姐姐,现在我可要拿它要绑你了……” 慕洵将人压在新铺的毯子上,那根蒙过他眼的绸带很快束缚住了林栀的双手。蹲下身子,凤眸笑意盈盈的盯着她:“姐姐……看着我就好。” 当着林栀的面,他褪下身上的裙裳。 下身粗长的肉棒挺立着,青筋环绕看起来有些骇人,顶端的圆孔处沁出粘稠的浊液。 “不啊……慕洵……”林栀又有些后悔,究竟是什么事值得她做到这种程度。 “你答应我的。”慕洵没理会她的反抗,他揉着她的娇乳,两指夹住乳尖,一边揉着乳肉,一边来回蹭着嫣红乳粒。 酥麻的快意让林栀发出难耐的轻哼:“呃啊……不行……”她以为这已经够羞耻的了,没想到慕洵居然把她翻了个身,叫她趴在毛毯上。 毯子上柔软的兔毛骚弄着乳尖,林栀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背对着慕洵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这让林栀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她试探性的开口道:“慕洵……” 慕洵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贪婪的盯着收缩着的小穴。或许是因为羞耻,肉壁强烈的收缩蠕动着,大量的蜜液涌出。 “想要了?”淫靡的景象刺激着他,慕洵起身,走到林栀身后。掐住她的腰,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性器插了进去。 已经做了扩张的小穴很快就能吞下他的肉棒,性器在艳红蜜穴中来回抽插,层层迭迭的媚肉缴弄着他不住的撞击。 “啊啊……慕洵你个滚蛋……”突然的插入让林栀没做好任何的准备,几乎是一下子被顶到深处,她无力的伸缩着肉壁,感受着男人性器摩擦过穴肉带来的快感。 慕洵听后,一边挺腰狠狠地撞击,一边低头吻在她雪白的后背,“怎么喜欢不喜欢吗?”任凭林栀怎么说他,他都没有慢下动作。 他不住的抽插,次次没入深处。 这一夜烛火摇曳,被缚住双手的林栀被男人摆弄着。贝齿紧咬红唇,她一次次承受高潮带来的快慰。 或许是尝到情爱的滋味,直到半夜慕洵才停下动作。得到餍足的他解开她手上的绸带,林栀似乎迷迷糊糊的听到他说:“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新来的下人?他前几日居然妄图刺杀我姐姐,可能因为胆子太小,居然在行刺时把匕首都吓掉了,我姐姐听到动静就把他抓起来审问了,现在人在邢武堂……” 受刑 林栀醒的时候,身上被人上了药,而慕洵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的话还在她耳边回荡,他说那个跟她认识的下人会是沉纵欢?他这么快就暴露了?还是说慕洵又一次在试探她。 “不行,现在不能自乱阵脚,搞清楚真假再说。”他的话并不可信,甚至是疑点颇多。 沉纵欢怎么可能这么胆小冲动。一来他没有理由刺杀慕榕,二来“胆小到匕首掉下地”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沉纵欢身上。 考虑到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林栀还是决定梳洗好外出探探山庄其他人的口风。 等她起床,才发现桌上摆放着一只带血的香囊。旁边有一块令牌还有慕洵留给她的字条:“他落在我姐姐手上,如今连我也救不出他,我怕他时日无多,或许在这最后的时间你还能见见他。如果你想,带着这块令牌去找邢武堂的看守。” 林栀翻看着那块香囊,这确实是沉纵欢从她这儿顺走的那个。 “不可能,他不会笨到做这种事。”林栀还是有些不相信,虽然香囊在这里,但是她了解沉纵欢,他不会这么冒失,而且他做这种事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栀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最后她坐不住了。拿着令牌去了一趟邢武堂,如果沉纵欢真的被关押在那里,这一切又只是一个阴谋,那她还可以用她是他娘这个借口来脱身。 心事重重的到了邢武堂门前,一个守卫突然把林栀拦住:“唉唉唉!邢武堂关押的审讯的都是云来山庄的叛徒还有违背庄规者,你一个外来的来干嘛!” 林栀听后拿出慕洵给她的令牌,“我是奉你们少主的命令来瞧瞧那个刺杀二当家失败的叛徒。怎么,你们少主的命令你也不从了?” 守卫看了一眼令牌,又觉得林栀说话底气十足。就换了副脸色,点头哈腰的领着林栀进了邢武堂的地牢,“不瞒姑娘你说,咱们二当家因为这事气的不轻,这个叛徒啊虽然胆小却也是个硬骨头,一番拷打下来才承认自己啊是皇帝的人……” 看守喋喋不休,听的林栀越发一头雾水。他口中的那个“叛徒”真的是沉纵欢?他怎么会说自己是皇帝的人呢? 跟着看守来到邢武堂的地牢,里面有潮湿腐烂的味道,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血腥味。偶尔还有老鼠跟蟑螂从林栀的脚边跑过,在最尽头的那个牢房里林栀看见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沉纵欢。 他缩在角落里,身上看不见一处好的地方。除去白衣上满是血迹,他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污血,沉纵欢似乎刚受过刑,身上的伤口处还在流血就被人贴上了纱布。 看到这个景象林栀的心揪在了一起,毕竟是自己养过的。 林栀涩然着嗓子开口:“沉纵欢?” 墙角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沉纵欢的十指刚被用竹签扎过,现在已经没办法撑着他从地上站起来。 “嗯……我在……” 最后一件事 沉纵欢的声音极其虚弱,他勉强睁开沾满血污的眼。如今能跟她说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的五脏六腑烧的厉害,这样的拷打他怕是也活不过几天了。 看见林栀,沉纵欢还是忍着疼痛扯了扯嘴角:“这地牢这么脏……你怎么来了……”他多久没看见她这幅关心他,紧张他的模样了?还是好怀念从前在云安的时候。 林栀看他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从袖中取出一些碎银递给看守,看守识趣的递过一瓶金疮药。 将金疮药抛给他,“沉纵欢,你为什么这么冒失?这不像你。” 沉初尧之前对沉纵欢一直青睐有加,就是这个养子的性格跟他自己有几分相似,沉初尧不是这种莽撞的人,林栀相信,沉纵欢也不是。 况且以“胆小导致刺杀失败”为由被抓,林栀怎么也不肯相信。 “咳……我不要这个。”沉纵欢完全没在意那瓶金疮药,忍着疼痛,他爬到林栀的脚边。他不顾指尖处钻心剜骨般的疼痛,伸手拽住了她的裙摆,“别来看我了,我已经走不出去了……听我的,别去宣京,不然你会没命的……” 进来这个鬼地方,沉纵欢就没打算出去。慕榕跟朝中往来的信件,看的他脊背发凉,要是她真的回到林家,那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颤巍巍的拉住她的裙角,“别去……你会死的……”得不到她的喜欢,不如就让她永远记住他。 林栀蹲下身,眼眶泛红。她能猜出沉纵欢这么做的目的或许跟她有关,“我没有退路了,我必须回到林家。你呢,为什么说自己是皇帝的人?” 沉纵欢没有答话,他痛苦的阖上眼:“不能说的我没说,就当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好不好?你也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到一个长满花的地方……”他早该死在被家人抛弃的那年,却阴差阳错的苟活到现在。 林栀瞧见他身上的伤口溃烂,不仅流出血水,还有小虫在四处乱爬。手指关节处刚被用过刑,现在还能看见外翻的皮肉。 “沉纵欢,别傻了……” 林栀的声音微微哽咽,还没说完,沉纵欢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傻,就是喜欢你……”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这么说了,他本想用蛊拴住她,可惜那慕榕的密信打乱了沉纵欢的计划。 信件上指使慕榕的人阴险毒辣,却又小心谨慎,字里行间丝毫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那个写信之人,在信中指使慕榕做了许多事,包括说出了将来的计划。 计划中有如何扳倒燕王,如何离间沉初尧跟林栀,还详细的写出了怎样叫赵郁逼上绝路。 是何人想做这些事?沉纵欢的心中只有一个答案。 少年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呜咽着:“走吧……别来找我了……”沉纵欢其实很怕苦,也怕死,但是为了她死了好像也没那人让人害怕了。 他故意刺杀慕榕被抓,为的就是从她那里套取情报,这几日的审讯虽然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却总算有些收获。 “你放心,我会替你除掉慕榕的……” 沉纵欢计划着跟慕榕同归于尽,为林栀扫除这个障碍。因为信件中,慕榕竟然要求那人在利用完林栀后,将她在城楼前车裂,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