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舟》 失身 靳言舟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活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感觉脑子里面灌满了铅一样,又胀又痛,像是要被生生撑裂开。 他一边用手敲击自己胀痛的脑袋,一边缓缓起身坐起,却被框进视线的景象吓的瞬间清醒。 标准化的酒店布局,单调的窗帘款式,毫无观赏性的木桌配着同款凳子,宽敞的双人床躺着洁白皱巴巴的被子,被子下是一丝不挂的自己。 靳言舟吓得脑袋空白了很久,即使没有过经验,身上传来的感觉也足够让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被子,眼里全是不可置信,隐隐有水在流动。 他的清白没了……没了……了…… 洗手间传来的水流声在提醒他昨晚的另一个当事人还没离开。 靳言舟正想着要不要赶紧逃跑,就听到咔的开门声伴随着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向他移动而来,然后便是一名身着无袖连衣裙卷发披肩的女人落入他眼眸。 即使是在这样惶恐震惊的情绪下,靳言舟还是被女人的容貌给惊艳到。 明亮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高挺的俏鼻,水润的红唇,恰到好处的镶嵌在白皙的鹅蛋脸上,美的过分精致。头发卷曲而浓密,身材纤细有曲线,露在短裙下的两条腿笔直细长,完美得仿佛是一个建模人物。 靳言舟竟然开始不合时宜的庆幸自己的一夜情对象如此漂亮。 “你醒了。”女人红唇轻启,没什么情绪的说了这么句,表情清冷寡淡,好似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可就在她开口的一瞬,昨晚那些暧昧艳丽的画面便像幻灯片似的在他脑海里快速放映了一遍。 靳言舟瞬间红了脸,一手抓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指着她,像是被欺负的良家妇女般羞愤的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我我我……” “放轻松,深呼吸,好好说。”女人淡定自若的说,走到一旁拿过包,翻出里面的手机好像在看什么信息。 靳言舟视线随着她身影而动,张嘴翕动了许久,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你没有什么想说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女人见他半天没有反应,把手机收回包里,淡漠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倒数,三秒后就会离开。 靳言舟被她这样陌生冷淡的神情气到,眼带指责愤愤的宣泄了句:“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女人眨了眨眼,像是被逗乐噗嗤一笑,问道:“所以呢?要我负责?” “谁要你负责!”靳言舟生气的拒绝,越漂亮的女人越坏。这女人美成这样,一看就是那种风流成性作风不好的人,他才不要跟她有过多的纠缠,可惜了自己这么一个洁身自好干净清白的人,呜呜呜。 “那是要我给钱?” 靳言舟正悲伤自己的处男之身没有了,却在听到女人下一句话之后更是气得牙齿都开始打架,恨恨的瞪着她怒言:“谁要你的臭钱,我又不是出来卖的!” 女人波澜不惊的哦了声,继续问道:“所以你还有什么事?” “没有!”靳言舟气急败坏的回答,却又在女人转身离开时恶狠狠的说:“我警告你,昨晚也就是我喝醉了才被你捡了便宜,我可不是你这种不知检点随随便便跟人上床的人。昨晚就是个意外,纯粹的意外,不准你出去乱说,以后碰到了也不准你跟我打招呼,我俩就是陌生人,完全的陌生人!” 女人耐心的听他说完,对于他对自己的负面评价也毫不在意,只是和气的一笑,回道:“放心,成年人的规则我比你更懂,小朋友。” 果然,她就是个生活淫乱的人! 靳言舟悲愤自己的第一次被这么个脏女人玷污了,倏地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称呼,隐隐不安的问:“你,你多少岁?” 女人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像是梦魇般开口:“不大,刚好够你叫阿姨。” 刚好够你叫阿姨…… 叫阿姨…… 姨…… 那岂不是比自己大二十岁以上!!! 靳言舟震惊又恐惧,心里悲愤的哭喊为什么啊为什么,明明她看起来最多也就比自己大两三岁的样子,竟然是个比他大二十来岁的老女人!他好好的喝什么酒啊,不对,不是好好的,他失恋了,呜呜呜,想到这儿他更悲痛了,眼眶都红了起来。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像自己暗恋了两年的女神表白,却被对方一句不喜欢比自己小的男生为理由拒绝了。什么不喜欢比自己小的,不过都是借口,转身就看到女神挽着大一的一个学弟走了。 果然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前脚刚失恋,后脚自己的第一次就被这么个又脏又老的漂亮女人给拿走了,虐文女主都没他这么惨。 女人已经走了,临走前还提醒他十二点退房。 靳言舟欲哭不哭的从各个角落收集回自己的衣物,边穿便哀悼自己的第一次,这战乱情况,也不知道自己昨晚被那个饥渴的女人榨成什么样子。 等下,他昨晚戴套没,那女人性生活这么乱,会不会有病?想到这里靳言舟白了脸,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像是上面布满了病毒。又生气的打了它一下,不是说醉酒的男人硬不起来么,昨晚你为什么硬,是不是看到对方漂亮就色令智昏了!不争气的东西! 等会儿必须去医院做个完完整整的全身检查。 靳言舟恍恍惚惚的光着脚准备去浴室洗把脸,刚走了两步脚下就踩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滑溜溜的塑膜一样的触感。移开脚看到那个东西后,他瞬间红了脸,突然想到什么,又自虐般看了眼垃圾桶,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呜呜呜,他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可能还有更多次都被那个又脏又老的女人强去了! 实习 靳言舟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室友A看到他两眼放光,暧昧的说:“啧啧,昨晚过得怎么样啊靳大帅哥,是不是爽死了?” 还好意思提! 靳言舟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把他带出去却不带回来,害得他就这么失了清白之身。 “怎么,体验不好?”室友A疑惑问,又奇怪的说:“不应该啊,那个姐姐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声音也好听,我昨天光是看她腿都要软了,要不是她看上的是你,我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漂亮姐姐跟我春宵一刻的。” 听到室友A这么说,靳言舟心里一沉。 果然,那个女人就是个好色风骚的渣女,贪图他的美色趁他喝醉占他便宜! 见靳言舟脸上难看,室友A以为昨晚两人真的不愉快,八卦的问:“难道是那个姐姐和你一样都是童子军,两人不知道怎么开始,啥都没做或者做的毫无快感?” 靳言舟横他一眼,没有搭理,去自己的床位拿了书出去自习了。 室友A看着靳言舟离开的背影不知所谓的耸耸肩,瞧他这个样子,估计他猜的大差不差了。可惜了,难得遇到这么个美女姐姐,要是他,昨晚一定让美女姐姐舒服的不知天南地北。 那个女人的体验感怎么样他不确定,但靳言舟知道自己肯定是舒服的。虽然因为喝醉他记忆不深刻,但是回想起来的片段他都是食之味髓的。 女人动情的样子简直妖媚得像狐狸精,呻吟声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耳膜上,将他骨头都叫酥了。笔直修长的腿紧紧箍着他的腰,勾引着他深入,再深入…… 还有她的小穴,又湿又热,像温泉一样,紧紧的咬着他的小小舟,舒服得他想哭。 等下,他昨晚哭了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他记不清了,希望是没有,不然真的是太丢脸了。 靳言舟看着自己一个小时都还没有翻动一页的书,气得想打自己一巴掌。 想想想,想个屁你想! 这种肮脏的记忆就应该连同那个可恶的老女人一起丢掉,扔进焚烧炉烧得连渣都不剩! 可越是刻意去忘记,就越是频繁的想起。 靳言舟要气死了,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老女人给他下了蛊,不然他怎么会不受控的老是想起昨晚的事! 可恨!可恨!!可恨!!! 学不好,吃不好,睡不好,还时不时的看到喜欢的女神跟小学弟秀恩爱,靳言舟像是被吸了魂的行尸走肉每天都精神恍惚的,要不是自己平时基础打得好,期末可能就要掉出学院光荣榜了。 “老四,你没事吧?”室友B关心的问。 靳言舟眼神无光的看他。 “不就是失恋吗,多大回事儿。咱们学校美女才女那么多,以你靳大系草的行情什么样的找不到?校内的不行,校外的也多的是啊。”室友C宽慰到。 “就是老四,或者哥哥今晚再带你去酒吧长长见识,说不定还能遇到上次那个漂亮姐姐呢。等会儿我发你点东西,你好好学学,这种事情,有过一次后都是无师自通,今晚肯定能有个美好的夜生活。”室友A跟着附和。 “对对,正好也放假了,可以好好放纵享受享受真正的大学生生活。” 靳言舟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人,然后收回眼神一边收东西一边冷漠的说:“不去,明天要去面试。” “面试?什么面试?”室友A问。 “实习。” 室友A惊讶:“不是吧大哥,这才大二结束啊,你要不要这么卷?” “智者先行,后者失机。”他要用忙碌的生活把那些不该留在脑子的记忆全部驱除! 室友撇撇嘴,这大概就是他们和学霸之间的差距吧。 再遇 靳言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女人,即使见到也只是一眼掠过的情景,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的时机来的这么快。 靳言舟在本市小有名气的金融企业应聘了实习生一职,HR说因为金融四处经理的助理正好休产假了,便让他去顶替助理的位置毕竟实习生就是一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靳言舟想,反正自己也是来转移自己失恋失贞的低落情绪顺便学习知识的,什么职位都无所谓,便答应了。 HR小姐姐把他带到一间办公室,办公室的整体风格简洁规整,透出主人的干练。办公室里坐着个墨绿色休闲正装的女人,她正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桌上的一沓资料。 “黎经理,这是新来的实习生靳言舟,裴总说让他跟您学习,正好廖姐休产假了,他可以先暂代廖姐的助理一职。”HR小姐姐礼貌恭敬的对着办公桌前的女人介绍,而那个女人只是冷冷淡淡的“嗯”了声,没有要抬头理会的意思。 靳言舟微微蹙眉,觉着对方很不礼貌,估计也很难相处。但他还是秉持着良好的社交礼仪带着职业微笑自我介绍:“你好黎经理,我是靳言舟,今后请您多关照。” 然而他的职业微笑在对方抬起头的一瞬僵住了。 怎!么!会!是!她! 靳言舟感觉自己脑子炸开了,碎片残留满地,他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黎颂看着他一副见鬼的样子笑了一下,然后看向HR小姐姐说道:“小影,麻烦帮我跟裴总说一声,加快一下我们部门马哥的晋升流程,谢谢。” “好的黎经理。”HR小姐姐恭敬的回答,然后又问:“黎经理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就带他先出去了。” “出去吧。”黎颂点头示意,然后又继续看资料,没给靳言舟一个过多的眼神。 靳言舟本来还沉浸在她之前意味不明的笑里,腹诽着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特地冲着她来的,在看到她完完全全对他陌生以待后又开始纳闷。 从她刚刚那个笑看来,应该是还记得他才是,但从她冷漠的态度看起来又像是第一次见他一样。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应该没有多想吧?这么平静的反应应该是没有多想,可是她刚刚的笑真的很古怪,她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肯定是的!这个又阴险又蔫坏的老女人! 本来仔细推敲后怀疑她年纪是骗他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能在这个企业坐到经理的位子,可不就得是三十多四十岁嘛。 这个老女人保养得还真好。 靳言舟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担心黎颂对他使诡计,紧张兮兮的频繁看向她办公室。可是一上午她除了去茶水间倒了一次咖啡,叫了两个同事去她办公室聊工作之外几乎毫无动静的呆在她办公室。 “怎么,喜欢我们黎经理?”一名老同事见他一直看着黎颂办公室,语气轻松的调侃。 “别胡说,我才没有!”他被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心脏一缩,疾言厉色的反驳。 “没有就没有,你紧张什么。”老同事好笑的说。 “我,我才没有紧张。”他铿锵有力的回答,垂着的手捏紧了拳头。 老同事眯眼笑了笑,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他说:“我们小颂长得漂亮脾气好,能力还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经理,喜欢她那是情理之中,我们公司暗恋她的人多了去。” 什么情理之中,她哪里值得喜欢了,私生活混乱还趁人之危污他清白,可恶死了! 不过…… “你为什么叫她小颂?”该不会是你这个糟老头子喜欢她吧? 靳言舟眼神古怪带着厌弃看着他。 老同事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敲了他脑袋义正词严的反驳:“小屁孩别想些乌七八糟的,我年纪都可以当她爸了。况且我有老婆有孩子,叫她小颂不过是把她当女儿看待,小颂脾气好又待人亲和,大家跟她之间没有那么重的职级障碍。” “她多少岁?” 老同事想了一下,说:“今年应该是二十八岁,真是年轻有为。” 果然! 就知道她说什么年纪可以当他阿姨是骗他的,大骗子! 也才比他大八岁,八岁,比起他还是老。 漂亮却又脏又坏的骗子老女人。 靳言舟恨恨的想。 偷看 靳言舟担心黎颂会提起那晚的事,连着几天都精神紧张,生怕这个妖女会毁他名声或是对他图谋不轨。 然而连着一周多的观察下来,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要提到那件事的意思,仿佛他们只是初识,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上下级关系。大多时候他都是跟前辈同事学习一些实操知识,黎颂只是偶尔使唤他做一些助理的事务,官方的、不带任何意味的吩咐,他们之间陌生得那一晚仿佛只是他青春期里惯常的桃色梦境。 靳言舟莫名的又有些不是滋味。 黎颂是个很出色的职业人,无可厚非的。她冷静自持,雷厉风行,专业果决。坐在她四四方方的办公室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独特的气韵,像是有魔力般,吸引人的目光。 靳言舟想,如果没有那个意外,他会很欣赏她。 “靳言舟?”黎颂看向坐离她最远的那个显然神思已经飘远的少年,微微蹙眉。 被旁边的人杵了一下,靳言舟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又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了,他懊悔的在心里痛骂自己,小声的问旁边的同事:“怎么了?” “黎经理叫你。”同事回答。 靳言舟这才看向黎颂,却被她坚韧透亮的眼眸盯得心跳漏了两拍,然后又迅速而急促的跳动起来。 “什,什么事?”他有些磕磕绊绊的问。 “配合小乔做份客户调研,明天中午前交给我。”黎颂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 靳言舟看了眼跟他微笑示意的乔阅,哦了一声。 果然是初出社会,职场相当忌讳如此敷衍的语气回应上级。好在黎颂并不在意,继续推进会议进程。 靳言舟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办公室在电脑面前专注又严肃的黎颂,跟那天全然不一样的黎颂。这些日子他都特地仔细观察了一番,黎颂基本上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身上没有令人想入非非的暧昧痕迹,一言一行也没有他以为的轻浮感,他矛盾的想,是不是自己对她太有偏见了。 “诶,小靳,你是不是喜欢我们黎经理?” 靳言舟到茶水间准备给自己煮杯咖啡,后脚跟来的乔阅就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问。 “你胡说什么!”他带着急躁的语气反驳。 “啧啧,你脸红什么。” “我这是被气的。”被误会喜欢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可不是会生气么。 乔阅显然不信的笑了一下,反问:“那你为什么老是偷看我们黎经理?我可是抓到好几次了。” 什么偷看,他那是监视,监视好么!谁知道这个坏女人会不会对他有什么歪心思。 “我没有偷看她,我,我是担心错过她的指令,扣我工资。”他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小乔高深莫测看了他一会儿,不置可否,像是不经意般说到:“我们黎经理漂亮又聪明,倒是很吸引你们这类小男生的喜欢。” 都说了他没有喜欢她! 不过…… “很多?还有谁?” “也就三四个月前,我们处室新来的一个刚毕业的男生,对我们黎经理一见钟情,锣鼓喧天追了黎经理好久,不过黎经理对他没什么兴趣,拒绝的很干脆,最后他被磨灭了激情也就辞职了。”乔阅像是叙事般没什么起伏的说,“还有我们部门二处的一个后辈,研究生毕业的所以要大一点,二十四五岁吧,也暗恋我们黎经理,经常找各种理由来我们这边偷看黎经理,找机会跟黎经理说话。人挺害羞的,不过长得挺好看,我们还挺看好他的。” 靳言舟听着,眼神不自觉的就阴沉了下来。 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水性杨花的到处勾引人,还专门勾引年纪小的! “不过黎经理好像不喜欢比自己小的。” 一句话将靳言舟思绪拉回来,他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不悦:“为什么?” “感觉呗。强者慕强,黎经理这种女强人肯定喜欢那种成熟稳重且能力比自己更强的男人,你们这种小男生太稚嫩了,跟黎经理三观都不在一个层面。”乔阅说到,然后压低了声音像是说什么秘密般,“你不知道,黎经理的前男友也是我们公司的,是就是旁边三处的林经理,和我们黎经理在一起那可谓是强强联手,珠联璧合,特别般配的两人,可惜后来对方被调去另一个分公司了,看着应该是以后要被集团重用的,两人大概因为异地吧,就分手了。” 乔阅叹息一声,很是惋惜:“两人分手快两年了,黎经理一直没有新的恋情,我们猜测她应该还念着对方吧,毕竟林经理真的很优秀,是少有的让我这个单身主义都会有世俗欲望的人,他们两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未来的事儿谁说的清楚呢,说不定以后两人会复合呢。”话音一转她又看向靳言舟,语重心长道:“所以啊弟弟,姐姐好言相劝千万不要迷恋黎经理哦,虽然你长得还挺有姿色的,但是你这年纪确实不太适合,不会有结果的。情伤是最会消磨人意志的,你正值青春年少,好好学习才是正道,明白吗?” “我不会喜欢她。”他斩钉截铁的回答,带着些赌气的意味。 他风华正茂,学校里多的是漂亮聪明的女生让他去喜欢。 他才不会喜欢黎颂这个又坏又老的女人! 勾引 靳言舟一下车便火速往公司大楼狂奔。 路上因为某个路口出了车祸导致车道严重拥堵,以至于他到公司楼下时还有不到两分钟就就要迟到。 “等下!” 他看着即将要合上的电梯门边跑边喊,这栋楼掐点上班的人很多,虽然高低楼层各有三台电梯,但很难说错过这台,另外两台来不来得及让他准时打卡。 他看到合上的电梯门又打开了,显然是里面的人按了开门键。他跑到电梯口刚想说声谢谢,在看到电梯内按着开门键的黎颂后愣住了。 真是冤家路窄。 “不进来吗?”黎颂没什么表情的开口,“要迟到了。” 靳言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站到离她最远的对角线。 虽然不太想,但秉持着礼貌的优良传统,他还是小声说了个“谢谢”。黎颂只轻轻哼了一声,疏离而冷淡。 靳言舟撇撇嘴,心道这人还真能装。 黎颂今日穿了件深蓝色的丝绸上衣搭配一条白色西装裤,六七厘米的高跟凉鞋,衬得双腿又直又长。棕色卷发慵懒的披着,背影看起来纤细而娉婷。 靳言舟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不合时宜的想起她那头浓密而柔软的长发散在洁白的肌肤上,饱满的胸部,嫣红的乳尖,裹挟着细汗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多么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来。 “到了,你不出来?” 听到黎颂清冷的嗓音,靳言舟才反应过来自己又想起了不该想的记忆,他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垂了垂眼,遮住眼底的烦躁情绪,一言不发的从电梯出来,越过她到前台去打卡。 黎颂讳莫如深的看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 靳言舟在茶水间机械的搅动已经快要凉了的咖啡,总觉着事情的发展轨迹隐隐有些不对。 那晚是个意外,绝对的意外。如果不是他喝醉了,如果不是黎颂意图不轨,根本不会发生那晚的事,他跟黎颂也不会有过这么尴尬的关系。明明他已经做好决定要忘却那件事,再次见面要当陌生人,可是好像只有黎颂做到了,他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困扰不已。 他想,也许因为那是他的第一次,他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才会这么念念不忘,也许,他应该要谈一段恋爱,转移一下注意力? 靳言舟正想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端着咖啡心不在焉的往回走,却迎面撞上了正巧来茶水间倒水的黎颂,霎时杯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咖啡四溅,被撞到的人脚步不稳就要跌倒。 “小心。”靳言舟下意识的就揽住了对方的腰,待对方站稳后才看清来人的面容,吓得瞬间松开手倒退两步。 “你,你……” 靳言舟惊讶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他看到黎颂胸前的衣服被咖啡打湿了,丝质衣服紧紧贴在衣服上,将胸前的柔软勾画得立体。 他突然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流速变得快了起来,一些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就这么突如其来的蹿了出来。 附近听到动静的同事都走了过来,看到现场的状况都惊讶了一声,一边安抚因为做错事而呆愣在一旁“愧疚”的靳言舟,一边收拾地上的残渣。女同事注意到黎颂浸湿的衣服,贴心的取来毯子为她遮住,带着她回办公室换备用衣服。 靳言舟注意到,转身离去的黎颂向他投了个满含笑意的眼神,明亮的,妖媚的。 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变得安静,他看向自己刚刚搂过黎颂的手,那么柔软纤细的腰,像妖精一样。 他脑子一片燥热,将耳朵烧得通红。 他觉得自己的反应很荒唐,却又控制不止的去回想刚刚那曼妙的触感和她妖冶的笑眸。心里忿恨,这个妖女出尔反尔,她开始勾引他了! 自慰 靳言舟一整天脸色都很臭,前辈们还以为他是因为在茶水间冲撞了黎颂而害怕,都纷纷宽慰他不用担心,黎颂是个大度宽容的人,不会跟他计较的,待会去好好道个歉就行。 靳言舟一面敷衍他们一面心里吐槽,道歉个屁!什么大度宽容,这个妖女藏得可真深。这几天他不乏听到他人对黎颂的好评,就没有一句是不好的,他本来要悄悄改观对她的看法,但经过今天的事后,他肯定黎颂肯定没有大家眼里的那么高尚纯洁,背地里指不定有多淫乱不耻呢! 也是,一个在酒吧钓男人随便跟人一夜情的女人会好到哪里去,还老牛吃嫩草趁他之危。答应好不会跟他有半点纠缠的,说的那么笃定什么比他更懂成年人的规则,忍了这么多天还是装不下去了,开始若有若无的勾引他,可恶可耻可恨! 她这么亲力亲为根本不需要什么助理,平时叫他做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用他去做。他现在怀疑说不定她就是看到他的简历故意跟人资部说让他来兼她的助理的,这个妖女好心机。 这么想着,靳言舟开始把黎颂的每一个指令都当做是别有深意。 叫他送资料是为了看他,即使他进办公室后她几乎没把视线落在他身上过。 开会时给他布置任务是为了让他注意到她,即使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淡漠。 无意间碰到他也是她的蓄意而为,即使她眼波平静的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她就是在勾引他,他深刻的认为。 但他不会让她得逞第二次的,绝对不会! 洁白的大床上,紧实和柔软的两具身体交缠着,一声声暧昧乱耳的呻吟从女人樱红的唇畔溢出,男人啃噬女人白嫩的细颈,下身有节奏的耸动着在女人紧致温暖的穴巢里进进出出。 女人像是吸人魂魄的妖精一样将他七魂六魄缠了个彻底,全身上下都舒服得要命。 “呜啊~~~慢,慢点……” 好紧,好软,好舒服…… 靳言舟汗涔涔的从桃色春梦中醒过来,呼吸重重。 他以为他已经快要淡忘那晚的事了,却在见到黎颂后越发频繁的想起,经过今天和她的触碰后,他更是清晰的梦见那晚的情形,甚至还能回味起那种直击灵魂深处的快感。 泛着水光妖媚的眼眸…… 殷红似要滴血的红唇…… 胜雪的白嫩肌肤…… 紧致温暖的巢穴…… 一声一声像是在下蛊的媚叫…… 一幕一幕,仿佛印刻在靳言舟脑海里,越是想要忘记,越是清晰浮现。 靳言舟气息越来越浓浊,小小舟似乎也怀念起那种致命的舒爽感,雄赳赳气昂昂的表达自己的渴望。 操! 靳言舟看着自己硬得发疼的小兄弟,骂了句脏话,掀开被子去浴室准备冲个凉水澡让它冷静下来。 好在宿舍只有他一个人,不然被室友发现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然而小小舟太过争气,靳言舟冲了十多分钟嫩是没有把它的激情降低半分。靳言舟没有办法,只好握着小小舟上下撸动起来。 撸了几分钟,还是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硬挺了。靳言舟气得脸色黑红,闭上眼睛,一面想着女神粲然笑容,一面快速的抚慰小小舟。 没用!没用!完全没用! 靳言舟要气死了! 脑子里星火一片,理智和欲望在交战,折磨着他岌岌可危的自制力,挣扎到最后,他终究支撑不住,只能自暴自弃般开始回想起那晚的场景。 “嗯~~~慢点~~~” “靳言舟,把最新的客户数据统计一份发我。” “唔~~~好舒服~~~” “靳言舟,准备一下待会儿会议需要的资料。” 妖媚的黎颂和清冷的黎颂在他脑海里切换着,他一面想着不同面的黎颂,一面快速的在兴奋的小小舟上来回滑动,理智被欲望逐渐覆盖,他不自觉的就叫出了黎颂的名字。 “黎颂……黎颂……黎颂……唔……” 靳言舟眸色深沉的看着软下去的小小舟和顺着手指往地砖上滴的白色浊液,神情复杂阴郁。 他想,黎颂这个妖女一定是悄悄给他下蛊了。 张德财 靳言舟要气死了! 晚上的一个客户局本来是黎颂和部门一个前辈一起去的,但是那个前辈的妻子怀孕八个月了,突然肚子不舒服被送去了医院,他得去照看,偏偏另两个男同事出差了,老马和乔阅要去另一个客户的局,最后这个任务便落在了他的头上。 他怀疑是黎颂故意的,恰好把和大客户的局安排在大家都没空的时间点,就是想制造自己跟他独处的机会,心机的坏女人! “不想去可以不去。”黎颂面色无异的看着他说。 “那不行啊小颂。”靳言舟还来不是回应,老马就拒绝了,“大家都知道那个张德财好色喜欢对女性上下其手,你一个人去被占了便宜怎么办。必须得有个男同事去保护你的安全!” 占便宜?占什么便宜? 靳言舟脑海里转着这几个字。 “就是小颂姐,张德财长得肥头大耳又一脸猥琐,一把年纪了毫不检点,要不是我们的大客户,谁愿意搭理他啊。”乔阅附和着说。 “要不是我老婆今天进了医院,我妈又回老家了赶不回来,我说什么也是要跟你一起去的。”刘成为难的说,“张德财明摆着对你不怀好意,每次吃饭都指明一定要你去,还故意灌你酒。上次你喝醉了就差点被他占了便宜,还好那次我和蒋坷都在,不然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真恶心。”乔阅脸色嫌弃,“要不我们不做他的业务了,努努力多拉点客户赶上KPI得了。” “这可是上头指定的业务,哪是这么容易弃的。”江晚无奈的说,“要不我陪小颂去吧,我一个已婚妇女他也看不上,还能适当的帮着点小颂,要是有什么事也能叫我老公来。” “不用了,谢谢大家。”黎颂回了个真心实意的笑,“江姐你酒精过敏,去了免不了要喝酒,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家还不好交代,况且你老公也出差,你还得回家照顾女儿。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跟我朋友说好了,有事会及时通知他来解救我的。” “你朋友,男人还是女人啊?”乔阅燃起八卦之魂。 “男的。” “真的?黎经理这是有好消息了?谁啊,我们认识吗?” 黎颂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留下一句“下班了,大家去忙自己的事吧,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没有恋爱还是那个人我们不认识?”乔阅疑惑的问。 刘成耸肩表示不知道,“少八卦这么多,该我们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 “你们都不好奇么?” “老这么关心小颂,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什么时候把个人问题解决的了。”老马笑眯眯的说。 “谢邀,不婚不育保平安。” 靳言舟幽怨的盯着黎颂离开的地方。还真走了,也不问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冷漠无情的女人。 “嘿,回神了,实习生。”乔阅在靳言舟眼前打了个响指,拉回他的视线,“恭喜你,不用去面对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男人。” 想到他们刚才的话,靳言舟皱眉问:“你们说的哪个张德财,真的很讨厌?” “不是讨厌,是恶心。”乔阅竖起食指摇了摇,像是吃了屎的表情一般说到:“长得丑还一身恶心巴拉的臭味,每次他来我们部门我们都得大消毒一次。上次他来跟我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碰我,我还得忍着脾气营业假笑。那天我被他摸过的手洗了二十遍,皮都快搓的掉了!”恶心完乔阅又开始隐隐担忧,喃喃道:“希望今晚黎经理能安然无恙的脱身。” 酒局 黎颂看着站在自己车前的少年表现出适度的疑惑。 靳言舟眸色深沉的隔着挡风玻璃和她对视了几秒,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副驾驶打开门,坐下,系好安全带,像是非自愿般说了句“他们非要我来的”便看着前面不出声了。 “我说了,你不想去可以不去。”黎颂又强调了一遍。 靳言舟带着怨怼看她,阴阳怪气般说:“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去,好让大家斥责我是个言而无信没有正义感和责任心的人,好让你的奸计得逞。” 奸计? “我什么奸计?”黎颂奇怪的问。 “哼,你自己知道。”他颇为不屑的说,没打算跟她继续谈论下去。 她就是想他被其他人孤立,然后她假意关心靠近他,让他以为她是个好人从此依赖她,成为她的附属。电视剧里的坏女人都这样,他都知道! 黎颂不明所以,也没追问,启动车往目的地行驶而去。 两人提前走的,错开了下班高峰,车辆平稳的行驶在路上,靳言舟看着专注开车的黎颂,表情淡淡的,却昭显一种独特的清冷又明媚的美来,像开着雪山上的红玫瑰。 忽而想起她口中的那个朋友,心里不受控的郁积烦闷。 有男朋友了还这么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车库,靳言舟跟着黎颂一起到了一个包间,里面早有一个身穿白衬衣一身肥肉的男人等着了。 “小颂来了,快坐快坐。”男人一看到黎颂,细小的眼里便生出兴奋的光,开口就是油腻的腔调。 看到张德财本人,靳言舟才理解到小乔嘴里的“恶心”是个什么具象。 油头,鼠目,厚唇,又矮又胖,身上的赘肉被不合身的衬衣勒出一条一条的纹路来。看到黎颂后那明显变得猥琐的表情和淫欲的目光,确实是让人一看就很反感的对象。 他迎面走上来就要抓黎颂的手,靳言舟脑子还没下指令身体就做出了反应,站在张德财面前率先握住了他的手,滑腻腻像虫子一样的触感,令他起了层鸡皮疙瘩。忍着生理心里双重反胃他职业假笑着恭维:“张总您好,我是新来的员工,你叫我小靳就好。” 张德财一愣,一闪而逝不满,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和客套的说:“你好你好,我们小颂的部门净出帅哥美女啊,这年轻人的长相不比我年轻时候差。” “……”差远了,你这个丑东西! 黎颂微微一笑,模棱两可的说:“确实很帅。” 张德财被黎颂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还以为她在夸自己,乐呵的眼睛都笑没了,拉过自己座位旁的椅子,对着黎颂说:“来来,小颂,坐这里。” 不等黎颂拒绝,靳言舟又像是全然没有职场规矩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张总旁边的位子,一脸无知的说:“张总您太客气了,快坐快坐,别站着了。” 张德财隐隐生了怒气,正要批评靳言舟没有眼力见,就听黎颂说:“今天让张总久等了,等会儿我自罚三杯以示敬意。张总您快坐吧,这么一直站着该不是还生气我们来晚了?” “不是,我……”张德财看了看面露茫然的靳言舟又看了看一脸愧疚的黎颂,迟疑了一会儿变讪讪然的坐下来,然后看着顺势在靳言舟旁边坐下的黎颂,心有怨火却不好发,只能暗暗记下下次吃饭不能让这个不识相的新员工一起来了。 服务员陆陆续续的上了菜,黎颂践言自罚了三杯,看的张总很是满意。 靳言舟本来想替她喝的,却被她一个波澜不惊的眼神制止,心里不是滋味。不识好人心,喝醉出了事你活该! 他看出来了,这个张德财确实对黎颂不怀好意,隔着一个他都各种借机越过来想要碰黎颂,还找各种理由让黎颂喝酒,要是他没来,指不定黎颂今晚就吃什么大亏了。 猥琐下流的老色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靳言舟心里骂着张张德财,脸上笑着一杯又一杯的敬酒,等他把这个老色批搞倒了,他可就是黎颂的救命恩人。他喝的面红耳赤,视线有些不聚焦,但他还是能分辨出带着红霞的黎颂美得有多蛊人。 才喝几倍脸就红了,就黎颂这点酒量还敢一个人来赴约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肯定来不及救她的。还好他来了,让她今日免了咸猪手之难,她以后可得好好感谢他,真心实意的感谢他。 怎么感谢呢,他可得好好想想,要不,要不再让他体验一次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吧…… 喝醉 黎颂看着趴在桌上的两个男人,表情淡淡的往椅背上一靠,思绪放空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她两颊一片绯红,眼里却是清醒的。 她喝酒上脸,但酒量不差,给了她职场酒局很好的便利。 回到包间后,她拿出手机给张总的助理打了个电话,刻意含糊着语调说:“李特助,张总他喝醉了,麻烦你过来接一下吧。” 那边的李特助显然意料之外的语气:“张总喝醉了?那黎经理你还好吗?” 黎颂将气息放弱:“我,我也有些晕。”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幅为难的样子:“那个黎经理,我这也走不开。张总就是担心今晚的饭局会喝多,已经提前在楼上订了房,要不黎经理你辛苦一下把张总送楼上休息?” 黎颂心里冷笑了一声,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他:“这样啊,那你把房号给我,我让酒店服务员送他上去吧。和我一起来的实习生也喝多了,他学校有门禁的,我得赶紧送他回学校才行。” “黎经理,我觉得——” “呕~”黎颂假意呕了一声打断那边的话,“不行了我要吐,李特助你记得明天来接张总啊,先挂了!” 不等那边回应,黎颂就率先挂了电话。 她嫌恶的看了眼因为脱力滑到在地四仰八叉的张德财,一点没有要叫人来扶的意思。 原来李特助也默认为今晚她和张德财该是要发生什么的吗?难怪这么受张德财的重视,懂主子心意的狗谁不喜欢呢。 她看向趴在桌上像是睡着了表情乖顺的靳言舟,想起他拼命为自己挡酒和咸猪手的举动,目光柔和了许多。嘴角勾了些弧度,倒是个不错的少年。 她叫来服务员,将李特助发来的房号告诉对方,让人把张总带上楼去了。然后又另外开了间房,再叫人把醉的一塌糊涂的靳言舟搬上了楼。 黎颂让人将他安置在床上躺好,为他掖好被子,有取来毛巾替他擦了把脸。 靳言舟的酒量虽然一般,但酒品不错。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的睡,像婴儿一样。 黎颂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乖乖孩子,学习好,性格好,人缘好。长着一张招女生喜欢的脸,很符合校园小说里那类阳光帅气的学长角色,但这种角色通常都是男二。 见他没有什么不适,黎颂便准备回去,刚一转身便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疑惑的看着对方。 靳言舟睁着眼,虽然视线落在她身上,却没有什么焦距,眼周红红的,显然喝醉的神情。 “你是仙女吗?”他轻声问。 黎颂觉得好笑,摇了摇头。 “可是你长得好漂亮啊……”他嗓音有些黏黏糊糊的,像是小奶娃的萌音。 黎颂微微一笑:“谢谢。” 然后就陷入了短暂的安静,靳言舟只是呆呆的看她,像是神魂飘走了一样的懵然。 黎颂慢慢蹲下来,抬手盖在他眼上,温柔的说:“快睡吧。” 靳言舟眨了眨眼,睫毛扫过她手心,像捧了一只微微振翅的蝴蝶,轻轻的痒。 黎颂将手拿开,却被他另一只手抓住,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往他的方向拉近,令黎颂差点砸在他身上,好在她稳住了。 正要问他做什么,就见他表情倏然变了,像是审判?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仙女。”他说,“你是妖精,专门勾引人的妖精!” “什么?”黎颂没能反应过来。 他表情有些狠厉,咬牙切齿一般:“你这个妖女勾引我,第一次就趁我喝醉强了我清白,后来在公司也有意无意的勾引我,你是不是想睡我?” 黎颂像是听到什么童言趣语一般笑了出来,声音清脆如响铃:“靳言舟,我没有勾引你,是你自己心思不正。” “胡说!”靳言舟气急败坏的反驳,“你明明就有勾引我,不然你为什么老叫我做事!” “你一个实习生,还兼任我的助理,叫你那些事都在你的工作范畴。” “才不是,你就是故意叫我,想引起我的注意,你居心叵测!”他固执己见,“你还对我笑,笑得那么妖媚,你刚刚也对我笑了,你是不是又想趁机迷惑我好占我便宜!” 黎颂无奈的抿嘴忍笑。 她说错了,靳言舟酒品也没有那么好,只是他发的酒疯有些与众不同,像是蛮不讲理的小朋友,跟他辩论是辨不出结果的。 “嗯嗯,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勾引你,就是对你图谋不轨。”她顺着他的意思“承认”。 “哼,我就知道。”靳言舟得意的说,“像你这又老又坏的女人就惦记我这种长得好看又有着年轻肉体的人,你下流!” “是是,我下流。”黎颂翻了个白眼,不禁想,这孩子是天生就这么缺心眼,还是因为跟她这个“又老又坏”的女人一夜情而世界崩塌了。 她扭了扭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对方抓得更紧,这力气,他该不会是装醉的吧? “乖,很晚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她像哄小孩一样的哄他。 “要戴套。” “什么?”黎颂以为自己听错了。 “待会儿要戴套,我不能射给你,不然你怀孕了肯定要威胁我跟你结婚的。”他像是很不情愿似的,嘟囔着强调:“我才不要跟你结婚……” “……” 黎颂不理解他的思维怎么突然跳脱到那一步了,认真的盯着他,笃定的说:“不会威胁你,我也没怀孕。” “我不相信你。”他抓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你是个坏女人,你的话不可信。” 黎颂眸光平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的说:“行,戴,待会儿我亲手给你戴可以吗?” 靳言舟因为她的话红了耳尖,嘴上却倔强:“我自己会戴。” 黎颂心里笑了笑,第一晚还是哭着求她帮他戴的,这就要自力更生了。 “好啊。”她带笑的音调像是旋转的落花飘然而下,靠近他轻声说:“那你乖乖在这等我,我先去洗澡好不好?” 那样轻飘飘又暧昧的,好像真的在勾引他。 靳言舟眨了眨眼,抓住她的手明显放松了,小孩般的语气:“那你快点回来。” “好,你闭上眼睛倒数100个数我就回来了。”她温柔的哄着。 靳言舟点头,“好。”然后便松开她乖巧的开始倒数。 “100,99,98,97……” 黎颂听着他越来越含糊不清的吐字,直到最后变成平稳的呼吸声才拿过包出门离开。 酒醒 靳言舟在熟悉的闹铃声中醒来,意识醒了,但脑子还是浑浊的。 他撑着宿醉的头痛坐起身来,敲了敲头,感觉好一些了才认清眼前的环境。 坏了! 这明显酒店风的环境,酒后的反应,他他他,他不会…… 他连忙掀开被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着装,还好,昨晚穿的衣服还好端端的套在自己身上,身体反应也没有那日的暧昧感。 昨晚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他回忆了一下,昨晚为了保护黎颂的贞操,他一杯又一杯的帮她挡酒,挡道最后他就断片了。然后浮浮沉沉间好像有人把他移动到了床上。再然后半梦半醒间,他好像看到了黎颂,她笑得好美,说话的声音也好温柔,她说,她说,她说了什么来着? 他锤了锤疼痛不已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那些恍惚的片段。 应该是梦吧,不然以黎颂那种心思不轨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不对他下手,第一次不就是趁他喝醉把他榨了个通透吗。 也不知道那晚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一点也不顾念他的处男之身,这个欲求不满的坏女人! 靳言舟起身因为头重脚轻摔了一下,额头磕在床头柜上,痛得惊呼一声,然后气呼呼的站起来往洗漱间走去,边走便编排黎颂的不是。 好歹自己昨晚救了她,竟然就这么把他丢在酒店就走了,害得他一起床就受了伤,可恨! 他看着镜子里反射出的小伤口,更生气了。 没良心的坏女人! 他胡乱洗了把脸,逐渐清醒过来,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迟到了。 虽然吧,他一个实习生不存在什么全勤奖,也不在乎会不会被扣工资,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给公司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他是个万事都力求完美的人。 都怪黎颂,全都怪她! “咦,小靳,你今天怎么来了?”乔阅看到明显一脸倦容的靳言舟来上了班,奇怪的问。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黎经理帮你请了假,她说你昨晚为了帮她挡酒喝了很多,让你今天好好休息呢。” 靳言舟眸光闪了闪,随意扯了个理由:“我想起昨天有个数据有点问题,所以来处理一下。” “什么数据,很急吗,不急的话明天来做也可以的呀。” “有点急。”他小声的说,垂眸掩盖心虚。 “哦哦,好吧。”乔阅似乎是信了,“果然,只有你这种入世未深的实习生才会这么老实。” 靳言舟客套的笑了一下,回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后便坐着发愣了很久。 黎颂坐在办公室里神色如常的办公,好像一点也没受昨晚醉酒的影响。 看来他昨晚有很好的保护她,哼,无情无义的女人,把自己救命恩人孤零零的丢在宾馆就一走了之。 先欠着,靳言舟想,以后找机会让她报恩还回来。 黎颂今天穿着一件粉色的上衣,雪白的脖颈和淡粉色交相辉映,像初开的桃花。露出的手臂又白又嫩,一会儿拿笔在纸上写写停停,一会儿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头发被抓夹随意的夹在脑后,漏出白净精致的小脸,画着淡妆,被窗外漫进来的阳光照出一圈光晕,像是加了一层滤镜,带着梦幻朦胧的视觉效果,美得像秘境里的精灵。 靳言舟看呆了。 我就是勾引你,就是对你图谋不轨。 靳言舟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片段,是黎颂承认自己勾引他的话音。 他蓦地一惊,回过神来,看了眼还在认真工作的黎颂,心里不期然的有些发痒。 黎颂,黎颂承认,她在勾引自己,她对自己图谋不轨…… 惊讶片刻后,他又燃起掺杂着不自知暗喜的愤懑。 哼,就知道这个妖女图他的身子! 秦棘 靳言舟觉得,一夜情这种意外在他身上只能发生一次,绝不能有第二次,毕竟他是个洁身自好品性纯良的好孩子,他才不会随随便便跟人上床,他要给他未来老婆守好贞操。 所以他时时刻刻防备着黎颂,杜绝这个坏女人有第二次占自己清白的可能性。 黎颂叫他的时候,他催眠自己,魔鬼的声音,魔鬼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 黎颂不经意掠过他的时候,他催眠自己,迷魂术,迷魂术,一定不要上钩! 和黎颂不期然碰上的时候,他还是催眠自己,阴险诡计,阴险诡计,千万不能被蛊惑! 但他大多时候都是不受控的自发将视线落在黎颂身上,等他回过神来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盯着对方看多久了。每次都要在心里懊悔的扇自己一巴掌,看个屁看,都是美女画皮,再看你就会被那个妖精连人带魂吸个干净! 靳言舟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一面警戒自己跟黎颂保持距离,一面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去看她,工作的时候,开会的时候,连她去趟厕所他都要一直追随她直到她身影消失。 他被这样矛盾的情绪搞得快要崩溃。 “小靳,你没事吧?”乔阅探过来问他,“你最近看起来很憔悴,晚上没睡好?” 可不是没睡好。 黎颂这个妖女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蛊,不仅白天吸引他的注意力,晚上还要跑到他梦里来勾引他,他一个正直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诱惑,经常是睡到一半就因为阴茎勃起而疼醒,还必须得想着她才能打出来,他简直要疯了。 他还没有女朋友啊,听说经常打手冲容易阳痿,他最近几乎天天都要打一发才有机会睡觉,呜呜呜,他要是英年早痿还能找到女朋友吗。 都怪黎颂这个坏女人,为什么要来勾引他,勾引也不好好勾引,非得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坏死了这个妖女! 靳言舟神情恍惚的“嗯”了一声,说到:“没事小乔姐,我就是看书看的太晚了。” “啧啧啧,放假了还这么拼命,你也太卷了吧。”乔阅惊叹,“也是,大二就来我们这儿实习,你确实是个卷王。” 靳言舟勉强扯了个笑敷衍过。 他都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书了,黎颂的妖法强大之极,他只要一静下来,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她,根本没法好好看书。 他怨怼的看了眼办公室正在打电话的黎颂,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幽怨又憋屈。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黎颂偏过头来和他对上视线,波澜不惊的。 靳言舟心里一咯噔,迅速跳动了几下,撇撇嘴哼了声埋下头慌乱乱敲键盘。 “诶诶。” 他难得集中注意力做了会儿事,旁边的乔阅就向他靠近,手肘杵了杵靳言舟,一脸看好戏般神秘兮兮的小声说:“他来了他来了。” 靳言舟不解的看着她:“谁?” 小乔用眼神示意正往这边走来的一名穿着白衬衣带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清秀的男人,压低声音说:“就是隔壁部门的那个研究生啊,叫秦棘。” 靳言舟反映了一会儿。 “哎,就我之前跟你说喜欢小颂姐的那个。”小乔见他毫无印象的样子,提醒了一句。 什么?喜欢黎颂! 靳言舟瞳孔歘的放大了,看向那个男人,表情有些古怪。 “秦老师,又来找我们黎经理啊。”乔阅对着走近的秦棘趣笑道。 秦棘微微红了脸,小声又磕磕绊绊的说:“我,我上周出差去了云南,顺道买了点鲜花饼,想,想给黎经理送点。” “哦~~~那我有份吗?”乔阅调侃到,每次看到秦棘脸红无措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玩。 “有,有的。”秦棘说,“我等下就拿给你。” “真的有啊?那就谢谢秦老师罗!”乔阅笑眯眯的说。 “不,不客气。”秦棘害羞的回答,然后便在众人暧昧的眼神中提着一个精美的包装袋进了黎颂办公室。 “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可爱。”乔阅问靳言舟。 可爱个屁啊!话都说不明白! 靳言舟用仇视的目光盯着秦棘,一个结巴也好意思喜欢黎颂! 他看着黎颂收下了对方的鲜花饼,笑着跟对方说了些什么,令对方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朵,眼里的高兴和爱慕一览无余。 可恶,黎颂干嘛要对他笑,还笑得那么好看,烦死了! 难怪她光勾引自己却不负责,原来她不止勾引自己一个人,这个处处留情的坏女人,可恨可恨可恨! 靳言舟被一个诡异的梦吓醒。 他梦到黎颂跟今天那个叫秦棘的男人抱在一起接吻,那么亲密无间,他明明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却像看不到他似的,任凭他怎么喊两人都无动于衷。他伸手想要把两人分开,却像离他们很远似的,怎么都触碰不到两人,他挣扎着、怒吼着,想让他们停下,却统统都无济于事。 靳言舟又想起办公室里一个微笑一个脸红的画面,气得太阳穴突突的疼。 这世上怎么会有黎颂这样坏的女人,明明承认对他图谋不轨想要睡他,却只是勾引起他的欲望不帮他解决,还三心二意的撒网吊别的男人,渣女! 她该不会是想他自己主动送上她的床吧? 想都不要想,这个居心叵测的坏女人! 靳言舟越想越气,拿过手机噼里啪啦按了一堆,然后扔到一边,边生闷气边酝酿睡意。 为什么她都不对自己这么笑? 为什么她完全不提那晚的事? 为什么她还不实施睡他的诡计? 想着想着,靳言舟给自己想失眠了。 黎颂看着前台帮她送来的这个超大快递疑惑了一会儿,她不记得自己最近有买过什么东西。 她拿过剪刀拆了快递,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鲜花饼属实空白了几秒。 靳言舟自快递被送进黎颂办公室后就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看到黎颂怔懵的表情心里得意一笑。 惊喜吧?不就是鲜花饼么,谁还不会送了,包你一年份的,让你吃到吐! 正巧进去送资料的乔阅看到这一年都吃不完的鲜花饼惊讶的目瞪口呆,在黎颂的授意下抱了一堆给每个人都发了几盒,边发便感慨:“看来秦老师为了追颂姐是下了血本啊,我都要感动了。” 听到乔阅的话,靳言舟气得噌的起了火。 什么秦棘送的,关他屁事啊,明明是他送的,全都是他送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也送太多了吧,太莽了,小颂不会喜欢这么鲁莽的追求。”老马拿着几大盒鲜花饼说。 靳言舟反思,很多吗?也没有很多吧…… “嗐,黎经理就不会喜欢比她小的,秦棘好像比她小三岁是吧?虽说三岁算不上什么年龄差,但以我对黎经理的了解,她会喜欢和自己年龄和自己差不多或者大个两三岁,实力旗鼓相当的人,就像林经理那样,是吧?”刘成接着说。 “我看着也是,男生本来就成熟的晚,黎经理的性格不是会接受幼稚的男生。”江晚说。 “同意。”乔阅附和。 靳言舟像气球扎了个洞,突然瘪了气。他看了看还在整理鲜花饼的黎颂,心里五味杂陈。 小三岁都不行吗? 他可比黎颂小了八岁啊…… “不知道林经理现在如何了,跟黎经理还有没有联系。” “希望有,最好是能旧情复燃,我可喜欢他俩这对金童玉女了!” “两人确实很般配,真可惜就这么分了,我本来还等着喝两人的喜酒呢。” “实名祈祷两人能终成眷属!” 他们口中的林经理靳言舟是知道的,全名林沣,是黎颂的前男友。刚来的前两天乔阅老是拉着他讲了一堆两人的唯美爱情史,什么男才女貌,什么强强联手,什么天作之合的,听得他嗤之以鼻。 分都分了,还祈祷复合个屁。 好马不吃回头草知不知道! 委屈 办公室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靳言舟一到办公室就感觉气氛有些紧张,像是暴风雨到来前的宁静,大家都紧绷着神态,仿佛随时就要开始大战。 难道是有高层要来巡查工作? 靳言舟带着怀疑坐到自己工位,看着一身长袖长裤把自己包的严实的乔阅,疑惑的问:“小乔姐,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热。”小乔一脸严肃的回答。 “那你怎么……” “今天张德财要来续签合约。”乔阅言简意赅的解释。 靳言舟大抵是明白了大家这么紧张的原因。 “小靳,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签合同根本就不需要本人到现场,网上操作就行了,而非要来现场,说什么为了表示他对我们的诚意和信任,大家都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乔阅说得义愤填膺,“他这次来指不定要怎么骚扰我们呢,姐姐平时对你还不错吧,你到时候可得好好保护姐姐啊。” 靳言舟恍惚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那个又丑又油的老男人要来,他现在都还记得那次陪黎颂去吃饭时对方那色眯眯的眼神和别有用途的灌酒,这次肯定又卯着劲儿占黎颂的便宜。 臭不要脸的东西! 他抬眼看了看办公室的黎颂,她的穿着与平时无异,似乎并没有把张德财要来当回事儿。 这个笨女人,学着乔阅穿严实点啊,看看你那露出来的细白手臂,要是被那个恶心的张德财碰了该多膈应啊! “不过张德财多半对我没什么兴趣的,倒是黎经理,今天怕是免不了被对方揩油了。”乔阅忧愁的说,继续对着靳言舟吩咐到:“小靳,等会儿你机灵点,多帮着黎经理避一避张德财的魔爪,放心,马哥他们也会帮衬着。” 靳言舟晦暗不明的看着她,点头。 大约一个小时后,张德财带着他一眼就有压迫感的吨位笑眯眯的来了,旁边还跟这个戴眼镜的瘦弱男人,看起来有些阴恻恻的。 大家都都起身,带着职业假笑跟他打招呼,张德财像是心情很好似的回应着。 张德财走到乔阅位置的时候明显拉近了距离,带着一种令人很反感的语气夸着:“一段时间不见,我们小乔又漂亮了啊。” 说着就要上手碰乔阅的肩膀,乔阅不着痕迹的避开,笑着说:“哈哈哈,谢谢张总,张总才是越发精神了。” 张德财笑得眼眯成缝,脸上的赘肉堆积在一起,有点像餐桌上一层一层的梅菜扣肉。 “我们小乔就是嘴甜啊,所以我才喜欢跟你们部门合作,不像其他部门,都是些不会说话的大老爷们。” 乔阅勉强的扯出笑来,要被他身上扑过来的腥腻热气毒晕。 “你是……”张德财注意到乔阅旁边的靳言舟,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记得你,上次跟小颂一起来吃饭的是吧,新来的?” 张德财脸上带着笑,但语气里明显带着不屑和高高在上。 靳言舟本就对他有意见,也不似其他人对他有顾虑,连笑都懒得敷衍,面无表情的说:“我叫靳言舟,新来的实习生。” 张德财笑了笑,带这些力道拍了拍靳言舟肩膀,“年轻人,好好学。” 表面鼓励的话,却充满了威胁和嘲讽的意味。 靳言舟扬起一抹无畏的笑来:“好的,张总。” 张德财笑容未褪,眼缝里露出阴冷。 靳言舟居高临下的回看他,丝毫没有怯意,心里甚至还在骂骂咧咧:傻逼二百五,今晚就入土。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张德财心里感慨,懒得把时间耗费在这个小年轻上,往办公室看了眼,问:“小颂没在?” “黎经理去开会了。”刘成迎上来说,“知道张总今天是来续签合同的,特地吩咐我们要招待好了,相关事宜也跟我们交代了,由我跟马哥负责跟您对接,张德财请跟我到这边来,我们慢慢聊。” 张德财善解人意般笑了笑,对着自己助理说到:“李特助,你去跟两位聊,具体内容你也了解。我呢就去小颂办公室等她吧,正好有些事要跟她讲。” 猜到张德财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他哪次来不搞点事儿, “不知张总有什么事,您吩咐我就行,黎经理还在开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不能让您久等了。”江晚连忙迎上来陪着笑说。 “没事,正好我有些累,可以边休息边等。” “诶,张总,那个……” 张德财不顾大家要反对的态度,自顾自的往黎颂办公室走去,众人连忙慌张的要拦,却又畏畏缩缩的不敢太放肆,最后在张德财走到黎颂办公室门口时,还是靳言舟长腿一跨将张德财拦在门外。 惹事2( 张德财难得转换了不满的神色看着眼前的少年。 “张总,您这样私自进我们黎经理的办公室不太好吧。”靳言舟冷然的说。 “哪里不好?”张德财反问。 “这里是公司,黎经理又是我们处室领导,她办公室有很多与商业机密相关的资料,您私自进入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恐怕对彼此都不好。” 闻言,张德财好笑的笑出声,“你是觉得我会窃取你们公司的机密?” 靳言舟没有回答,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张德财更觉得可笑,看向旁边的乔阅说:“小乔,怎么你们新来的实习生不知道我是你们处室,甚至是你们公司最大的客户吗?我一年给你们的创收还不够你们对我的这点信任?” 见张德财隐隐有发怒的意思,乔阅赶紧赔着笑说:“不是,张总您误会了,小靳是为了您的声誉着想,他新来的不知道您的身份呢,没有针对您的意思。” “那他现在知道了,还是不准备让开?”张德财对着小乔质问,眼神却是看向靳言舟。 “没有没有。”乔阅走过去拉了拉靳言舟,但对方却一动不动的像个门神一样立在原地,丝毫不给张德财挤进去的缝隙。乔阅头大,心里哀嚎:弟弟啊,让你保护黎经理的前提是不能惹怒张德财啊,不然我们整个处室都得完蛋。 张德财看着纹丝不动的靳言舟,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就在战局僵持不下的时候,开完会的黎颂回来了。 她看着全部挤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人,心里大底有了数。 “怎么了,都聚在这里?”她像是毫不知情般问。 “小颂,你回来了。”张德财看向黎颂,眼里明显带了些猥琐的光。 “张总。”黎颂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然后对着刘成问:“刘成,不是说张总来了要好好招待么,怎么都站在这里?” 刘成看了眼立在门口的靳言舟,又看向黎颂,避重就轻的说:“正要跟张总去聊合同的事。” 黎颂自然看到死守在门口神情倨傲的靳言舟,也通过大家的表情猜到了七七八八,便忽略细节对着张德财:“哦,那张总,我们去会议室详聊。” 说着黎颂就示意刘成一起去会议室,却被张德财拦下,他说:“小颂,续签合同而已,不用这么多人,让李特助跟小刘他们聊就行。我正好有其他事情要跟你谈,我俩就去你办公室详聊。” 居心叵测,意图不轨! 明明可以去会议室谈,非要去黎颂办公室谈,还是单独两人,任谁都看得出张德财的不轨心思。 靳言舟死死守在门口,眼神透着坚决,他绝对不会让这个猥琐的老色批跟黎颂单独相处的,别问,问就是他是个保护女同事免于咸猪手的正义感好青年! 黎颂眼波平静的思考了几秒,在众人皆不解的眼神中应了下来。 “好的,张总。” 大家眼里都在劝黎颂,靳言舟也反对的看着她。 “你小子怎么回事,我要跟你上司聊重要的事,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张德财不满的看他,“还不快让开,做你的工作去。” 靳言舟不理他,执拗的看着黎颂,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样子。 黎颂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这个老色批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啊,还主动羊入虎口! 黎颂看着快要发怒的张德财,表情有些严肃,冷声道:“靳言舟,快让开。” 靳言舟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她。 “小颂都叫你让开了,你还不让开?”张德财斥到,“你这新人怎么回事,还想不想干了?” 干个屁干,他都要被气死了。 他直直看着黎颂,对方眼里的态度很坚决,毋庸置疑的。 乔阅见气氛有些紧张,赶紧上前抓住靳言舟的胳膊,一边往外拉一边和气的说:“小靳你不是说昨天有个期权数据有些不对吗,跟我说说哪里不对,我看看。” 靳言舟被迫被乔阅拉着走,视线却一直落在黎颂身上,不解,怨怼,忿恨,还有一丝丝的委屈。 他一直盯着面无表情的黎颂,直到黎颂对着乔阅吩咐了声给张德财倒杯茶,然后门被张德财关上,在还有缝隙时,他看到张德财对他阴诡一笑。 妈的,猥琐恶心的老色批。 暴怒 黎颂办公室的大门一直紧闭着,百叶窗帘也被合上,隔音效果也比较好,几乎无从窥探里面发生了什么。 期间乔阅进去送了一次茶,出来的时告诉大家暂时很正常,两人公事公办的聊着工作上的事情。虽然如此,大家还是有些不放心,如果张德财真有这么正人君子,何必要闹这么大的动静非得跟黎颂单独聊,一时的风平浪静实在不能让大家安心。 乔阅还说,她跟黎颂示意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摔杯子,他们会第一时间进来替她解围。大家都夸乔阅做得好,一面把精力投入工作中去,一面分出点心思注意办公室的动静。 从那个门被合上开始,靳言舟就一直死死的盯着,仿佛要将那扇们盯出个洞,好时刻掌握里面的信息。 他们在聊些什么?老色批会不会说一些污秽的言语调戏黎颂?会不会趁机抓黎颂漂亮的小手?会不会刻意摸黎颂白嫩的大腿?会不会…… 他不愿想了,因为他一想到这种情况就忍不住冒出暴戾的情绪,恨不得把张德财那又肥又腻的脏手给剁掉! 可是黎颂,他不懂黎颂为什么要答应,她明知道那个张德财对她的肮脏心思,她为什么不拒绝? 她难道不是应该只喜欢他这种又年轻又帅的男生吗,还是她来着不拒?又或者,她的业绩都是靠这种脏手段得来的,不然以她的资历怎么会当上部门经理…… 妈的,越想他越觉得气血翻涌,这个可恶的脏女人,看起来那么干净纯洁的样子,他要,他要……捅死那个张德财,让黎颂的脏手段没处可使! 靳言舟眼神怨毒,像毒蛇一样阴冷,双手死死捏成拳,手背的青筋微微凸显,整个人都处于备战状态,仿佛那个张德财只要一出门他就要一口把对方咬死。 十分钟……二十分钟……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在大家逐渐放松下来时,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黎颂警告般的厉声:“张总!” 大家立马起身,靠黎颂办公室最近的靳言舟几乎是听到玻璃声的一刻就冲了上去,一拧门把却发现里面被反锁了。 “开门,快开门!”他气得涨红了脸,撞了两下门却纹丝不动。 他往后两步,提脚将全身力气往右脚灌输,狠狠的往门上一踹,门松动了一些,但还是没被撞开,他继续发力踹,其他人见状也走过来帮他踹门。 门被破开的那一刻,大家见到的场景就是黎颂被张德财肥重的身子压在沙发上,衣服被扯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酥胸,张德财一手压着黎颂乱蹬的腿一手抓住她挣扎的手,厚厚的两片唇撅着就要去亲黎颂。 众人瞠目结舌,靳言舟被眼前的场景气得热气直往脑门冲,眼睛发红目眦尽裂,将张德财一把从黎颂身上拉开趁着对方倒地反应不及,压上去硬实的拳头就往他脸上招呼去。 乔阅在张德财被拉开的同时赶紧走过去扶起黎颂,帮她整理衣襟和妆容。 男同事们都绅士的背过身去不偷看,也不拉架。 这边的动静引来会议室谈合同的三人,李特助在门口看到自己老板被靳言舟压在地上揍得满脸是血哀嚎不断,大惊失色的挤进去要拉开靳言舟。 可靳言舟早已揍红了眼,整个人都处于失智状态,只一昧的狠揍地上的人,大有把人打死的气势。 张德财被揍得人都恍惚了,哀嚎声减弱,仿佛就要掉气。李特助吓的心惊胆战,一面拉靳言舟,一面威胁的语气吼道:“你们还不快拦着他,张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责吗!” 众人看张德财被打的不发声了,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赶紧上来帮忙。奈何靳言舟像是有蛮力似的,他们三个男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靳言舟拉开,被拉开的人还冷静不下,挣扎着要去踢张德财。 这场闹剧最终在救护车把张德财抬走而消停,李特助看了眼还在骂骂咧咧的靳言舟,再看向黎颂,说了句威胁意味浓浓的话:“黎经理,贵单位就是这么对你们重大客户的吗!” “呸,他就是个垃圾畜生,性骚扰女性没打死他就不错了!”靳言舟忿恨的怼回去。 李特助冷笑一声,藐视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冷冷的说:“蓄意伤人,这可不是小事,大家都是懂法的人,我也不跟你废话,明天我们律师会来找你详谈。” “找就找,你以为我会怕吗?他个垃圾玩意儿就该被塞回他妈肚子里回炉重造!”靳言舟气得早已没了理智,根本没注意到李特助说要走法律途径时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黎颂站到靳言舟面前,挡住他跟李特助交流的视线,表情谦卑,半合遮掩盖住眼里的不屈,放软语气:“抱歉李特助,是我没管教好下属,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问题,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个孩子计较。” 靳言舟歘的瞪大眼,黎颂的道歉比张德财还让他生气,他压着声音控诉:“黎颂,你道什么歉,你疯了是不是!” 她忘了刚才那个老色批怎么对她的了吗,她怎么,他怎么能跟他们道歉,气死他了! 李特助越过黎颂睨一眼仍不知悔改的靳言舟,趾高气扬道:“道歉的话,还请黎经理亲自去个张总说吧,我只是一个助理,没资格替张总做主。” 说完他便带着满面嗤怒离开了。 别怕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黎颂叹了口气,吩咐道:“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吧。” “可是颂姐,那个……”乔阅欲言又止。 黎颂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没事,我会处理好的。” 乔阅犹豫半天,最后还是作罢,跟着其他同事一起出去了,只有靳言舟还留在原地,用一种愤懑憋屈的眼神看着她,仍由同事怎么拉也拉不动半分。 “没关系,你先出去,我等下带他去诊所处理伤口。”黎颂对着那个拉他的同事说到,同事点点头,也出去了。 黎颂收拾了包,对着靳言舟说:“走吧,我带你去诊所包扎一下。” 靳言舟只是直直的看着她,一动不动,仿佛在跟她比赛,谁要是先动谁就输了。 黎颂看着他垂着的手,关节处满是血,有张总的,应该也有他的,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滑落,滴在地上晕染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面前的少年桀骜不驯的望着自己,眼里有着愤怒,怨怼,不解,和委屈。 黎颂心里叹气,抓起他一只手腕,轻声问到:“不疼么?” 少年的眸子闪了闪,仍是没说一句话。 “走吧。”她拉起不情不愿的他往外走,出门后吩咐乔阅:“小乔,我带靳言舟去诊所处理伤口,麻烦你帮我清理下办公室的玻璃碎片。” 乔阅忙不迭的点头:“好的好的,颂姐你去吧,我会收拾好的。” “那个黎经理,要不要我陪你们一起去?”刘成关心的问。 黎颂摇头,“不用,你们忙自己的。” “那有什么事你及时联系我们。” “好。” 靳言舟坐在医护室,前边有个小护士在帮他清理伤口,黎颂站在旁边看着。 他伤的不算严重,毕竟砸的脸不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就是用劲太大,关节处被磨红并破了点皮,护士给他消了毒,破皮处贴了创口贴就完事了。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经过这一闹,两人都没什么胃口,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出默剧,谁也没主动开口说话。 吃过午饭后快四点了,黎颂看着仍旧一言不发的靳言舟,缓缓开口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靳言舟没有回应,他心里还是有怨的,因为他没有从黎颂的眼里看到他想要的认可态度,他明明做了件正确的事,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跟他道歉?”他忍不住问。 难道在她心里也觉得他做错了吗?她也是默许这种恶心的行为吗? 黎颂晦暗不明的看他许久,语重心长道:“靳言舟,你现在还很年轻,以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上有很多身不由已的事。” 没有身份背景的成年人,生活是多么不容易。 “什么身不由己?任由自己被讨厌的人欺负吗?受再大的屈辱你也要忍着吗?”他不解的问,没有经历过现实残酷的少年稚气像是温室里的花苗,鲜活又脆弱。 黎颂轻轻摇头,“当然不是,人要会屈膝,也要有骨气。” “可是你今天明明……”他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有骨气,难道不是应该坚决反抗吗,为什么李特助一句威胁的话就让她妥协。 她知不知道,她的道歉比起张德财的所作所为更锋利,直戳他的自尊心。 “你今天做得很对。”黎颂突然的一句认可令他一懵,她说,“靳言舟,你的这份正义感和同理心真的很难能可贵,虽然方法有些过激了,但我看到你不顾一切的把张德财摁在地上打的时候,我心里是很开心和感动的。” 靳言舟怔怔的看她,觉得耳根有点烫,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回什么。 “所以啊,为了感谢你,给你放半天假,明天记得按时来上班。”她笑着跟他说,然后起身欲要离开。 “你,你去哪儿?”他有些反映过不来,茫茫然的问。 黎颂一笑,语气轻快:“回去上班啊。” 夏日的阳光明亮又刺眼,她明明背着光,笑容却那样璀璨鲜艳,好像比太阳还尖锐,让他忍不住眯起眼仰头看她。 乖乖的样子像小狗,黎颂竟然生出了想摸他脑袋的冲动,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太荒唐了。 她收了几分笑容,跟他说了句“早点回去吧”便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又听到他问。 “那张德财那里……”你应该会抗争到底吧。 黎颂以为他是担心李特助的威胁,她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别怕,我会处理好的。” 她的声音那么的温柔,像是远山静水,晴空和风,让人的神思都变宁静。靳言的心却在这样宁静的意境里反常的狂跳起来,他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却又不可控的期待这种预感的到来。 加班 靳言舟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还是有梦到黎颂,但是这次梦里的黎颂跟往常不一样,没有在一些不恰当的场合里勾引着他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而是穿着得体的碎花长裙,带着编织帽,看起来十分的恬静优雅,她站在广袤无垠的草原里,阳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雾蒙蒙的滤镜,晚风吹起她的长发飘啊飘,她笑着,那样的甜,那样的美。 他从这个梦里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起身去洗漱穿戴好准备去上班。 黎颂昨天叮嘱他不要迟到,他一定不会迟到。 暑假还留在学校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三留本地实习的学长学姐们,昨天他回来的时候遇到一个有点面熟但仍然不知道是谁的学姐跟他搭讪,他自然是巧妙的避开了。 以靳言舟的长相和成绩,在学校还是小有知名度,喜欢他的女生很多,跟他表白过的也不在少数,不过他进学校没多久就对楚晴一见钟情并长达两年暗恋,所以每次有人跟他表白时他都会委婉的拒绝。 可是他昨天那个女生跟他搭讪时,他下意识的就想到黎颂,等他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因为他的疏离的态度离开了。 靳言舟觉得,自己已经被黎颂影响的开始不正常了,但他似乎不反感这种不正常。 他想,也许男人的劣根性本就是把跟自己示好的异性用来和自己见过的最漂亮最优秀的那个异性作比较,无疑黎颂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优秀的异性。他不得不承认他一直奉为女神的楚晴也比不过。 靳言舟到公司时惯性的往黎颂办公室看了眼,里面安安静静的昭示着主人还没有到来。这令他不禁疑惑,毕竟黎颂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几乎都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小靳,手没事吧?”靳言舟刚坐下就收到旁边乔阅传来的关心。 他抬手展示了下他贴着创口贴的手,说到:“没事,谢谢小乔姐关心。” “嗯嗯,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又听见乔阅说:“昨天李特助的话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李特助的话?什么话? 靳言舟微微皱眉,回忆了一下,没能分解出来。 “其实大家都很支持你昨天替天行道的行为,所以如果张德财一定要跟你斤斤计较,我们都会帮你的!”乔阅非常仗义的说。 哦,想起来了,那个李特助说要让他们律师来跟他谈,谈就谈,他又不怕。那个垃圾死变态,他还嫌昨天揍得不够狠。 靳言舟回了她一个感激的表情,突然想到什么,问:“小乔姐,既然大家都知道张德财是这么个垃圾玩意儿,为什么非要做他这一单业务呢?” 乔阅叹气,无奈的说:“没办法,他是上头指定的超级vip客户,不是我们拒绝得了的。本来先前另一个处室自告奋勇的要接,奈何这个张德财显然冲着我们黎经理来的,我们不接他就不投我们公司,上头为了保住这个大客户就委屈我们了呗。其他处室因此对我们处室有很大的意见,然后那些傻逼领导又为了平衡那虚假的员工关系,之后跟我们分派的其他业务基本都是小单,少了张总这个客户,光靠我们自己拉的业务根本达不成公司定的高额KPI。” 乔阅边说边翻白眼,每一个表情都在表达一些优美的中国话。 靳言舟虽然初入社会,但对这种职场的阴暗事迹还是多少了解一些。他继续问:“那个张德财到底是做什么的?” “主搞房地产,那个德财集团就是他的。”说完乔阅还呸了一声,骂了句“咒他早日破产”。 靳言舟明了,这个地产公司他还是知道的,虽然在A市不至于数一数二,还是排行前十,难怪他一个人的业务能撑起整个处室的KPI。 时钟显示十点过了,这一个小时内靳言舟不知道往办公室和大门处望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内心越来越焦躁不安。 黎颂怎么还没来,这不合常理。 她生病了? 还是出什么事了? 靳言舟拿过手机,点开他那和黎颂除了机械的工作对话再无其他的聊天框。 [你在哪儿?] 删掉。 [你迟到了] 删掉。 [你怎么还没来?] 删掉。 靳言舟敲下一行字又删掉,如此反复,最终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般将手机往旁边一扔,盯着电脑桌面无端生闷气。两分钟后,他还是没忍住,偏了偏身子,似是无意般问:“小乔姐,黎经理今天不来?” “哦,小颂姐她去——”乔阅下意识的回答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后若无其事般看着他说:“她今天有事,应该下午会来。” “什么事?” 乔阅笑了一下,说:“不知道。你找她有事?” 虽然乔阅表现的很自然,但靳言舟就是觉得她肯定知道什么瞒着自己。 他摇了摇头,没有深究,“随便问问。” 正如乔阅所说,黎颂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公司,神色看起来如常,看起来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不好的事,但靳言舟就是感觉不对劲。黎颂不对劲,乔阅不对劲,其他的同事也不对劲,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正如乔阅所说,少了张德财这个大客户,对整个处室的KPI都有影响,经过昨天的事件,张德财不可能还心平气和的跟他们继续合作,可是大家还是一如往常般的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慌乱的气氛,没有应对的措施,李特助口中的律师也没有来找他,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靳言舟虽然是职场小白,但又不是不懂世事的天真无知,他总觉得,自己昨天享受的半天假期,让他错过了什么重要消息。 他们这个处室加班不多,大家基本上是按点下班,他作为一个实习生更是没有什么超负荷的工作量,所以一到下班时间他都是提腿就走。 “下班了,你不走?”收拾好东西的乔阅见靳言舟还有没关电脑的意思,疑惑的问。 靳言舟发了好一会呆,听到乔阅的话才意识回笼,他看了眼还认真工作的黎颂呐呐道:“我,我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乔阅往他电脑屏幕看了眼,停在桌面没什么信息。 “什么事情,明天来处理呗。”靳言舟的工作内容她大致知道,应该不会有要加班的内容才是。 “没事的小乔姐,你先回去吧,也就十来分钟我就完事。”他随意扯了个理由消解她的追问。 “那行吧,明天见。”乔阅也确实没有深究,道了别便离开了。 也就五分钟的间隙,整个处室就只剩下了黎颂和靳言舟。 靳言舟靠着椅背,以一种很放松的姿态坐着,双手搭在腿上,食指不停的扣在大腿的软肉上,一会儿看向黎颂,一会儿又收回视线看向电脑桌面,看起来有些焦灼不安。 黎颂工作的时候一向忘我,所以根本没注意到外面还有一个人没走,等她端着杯子准备出来倒杯咖啡却刚好和偷看她的靳言舟对上视线的时候实实在在的愣了一下。 被抓包的靳言舟吓的立马移开视线,心砰砰砰狂跳起来,耳朵不受控的发烫,东翻翻西找找,最后把视线落到电脑上,随便打开一个表格在键盘上敲打起来,佯装在忙一样。 黎颂走出来看着他故作冷静,睫毛却因为慌乱微微颤抖的样子,也没揭穿,平静而随意的问:“你怎么还没走?” 靳言舟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就害怕她来视察自己的电脑,咽了咽口水,努力压住不稳的气息回到:“我还有点事没做完。” “什么事?” “反,反正就是有事……”他紧张的不敢看她,死死盯着电脑,妄图刻画出专注的样子。 黎颂波澜不惊的看他几秒,“明天来做吧,非必要不加班,又没有加班费。” “你不也在加班嘛……”他小声的反驳。 “我是属于必要那一类。”她笑着回答。 “那我也是。” 黎颂听着少年执着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的看了他一会儿,说了句“好吧,别加太晚”便去茶水间了。 晚饭 黎颂走开几步后靳言舟才敢抬起头看她,舒了口气,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 他的回答应该还合格吧,黎颂应该没有怀疑吧。 没多久,黎颂便回来了,听到动静的靳言舟赶紧回归“忙碌”状态。整个办公室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只有他敲键盘的声音,和黎颂高跟鞋扣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穿过他的耳膜传播到他左胸腔,牵动着他的心脏也随着它的节奏跳动。 他感觉黎颂在他工位前面停下来了,他不自觉的咬紧了牙关。 浓郁的咖啡香弥漫过来,他余光看到黎颂细白的手端着一杯咖啡越过隔板放到他桌上。 他抬眼看向黎颂。 “不知道你喝不喝咖啡,给你也倒了一杯,不喜欢的话倒了就是。”黎颂语调平平的跟他说。 “我,我要喝的。”他听见自己干巴巴的说。 黎颂笑了一下,“那就好。我泡的咖啡还不错,希望合你口味。” 她笑了,她又对自己笑了! 靳言舟感觉有一股奇妙的气流从脚底心直蹿脑门,轻快得通体舒畅。 黎颂已经回了办公室,靳言舟视线却收不回来。等他收回来的时候,咖啡已经快要凉了。 是黎颂给他泡的咖啡。 靳言舟端起那杯咖啡,抑制不住内心冒泡泡,虽然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应该唾弃这种被黎颂牵动的情绪。 他喝了一口,明明是低于体温的温度,他却仍然感觉热热的。 真好喝,黎颂泡的咖啡真是好喝。 咖啡很快见了底,靳言舟还意犹未尽。他看向办公室里的黎颂,不太恰当的想,如果让黎颂再帮她泡一杯会不会被嫌弃…… 他看着黎颂忙得几乎没有闲暇的样子,又觉得自己不甚过分,喝不到又不会死,还是不要打扰她。 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认真工作的女人也很美。无疑置身工作状态的黎颂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魅力,让靳言舟总是不受控的被她吸引,像是平常,像是现在。 夏季白昼无限拉长,快八点钟了天还没有黑下来,若不是胃传来抗议声,靳言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没吃晚饭。 他看向丝毫没有要吃饭意思的黎颂,又看了看一直往后推动的时间,表情有些难以捉摸。 他起身,几乎没什么动静的离开了。 约莫二十分钟后,靳言舟提着两个打包袋回来了,他径直走到黎颂办公室门口,果然,那个女人还处于虐待她胃的状态。 他表情深沉的走进去,发出的动静引起黎颂的注意,黎颂讶异的看着他,发出疑问:“你还没走?” 靳言舟没有回答她,而是把打包袋往旁边的茶几上一放,语气僵硬的说:“吃晚饭。” 心里想得却是:我要是走了,你都不知道要把自己饿到什么时候! 黎颂眨了眨眼,没有动。 “吃饭啊,再不吃就冷了。”他有些埋怨的提高了音量。 饭都送上门来了还无动于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黎颂这才起身走过来,看着他将包装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份又一份香气四溢的菜,这才感觉到了确确实实的饥饿感。 靳言舟打开一盒饭推到她面前,又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她,黎颂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过来。然后看到他又拿出一盒饭,下意识的问:“你也没吃?” 废话,他要是吃了才不会管你呢,应该不会。 他掰开筷子一言不发的开始吃饭,用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黎颂看着他这傲娇的样子,抿嘴似有若无的笑了一毫,也动筷。 这是一顿异常安静的晚餐,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灯火亮起,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他们似乎和外界隔了层热闹,如此的静谧微妙。 两人都吃好后,一起收拾了残羹,靳言舟自发的去丢垃圾,黎颂回到办公位思考了几秒,最终还是关了电脑。 “多少钱,我转给你。” 靳言舟刚回来就听到黎颂这么跟自己说了句,立马来了气:“谁要你给钱了!” 当他是什么人啊! 黎颂翘了翘嘴角,弯弯的眼睛明亮得过分。 靳言舟在心里哼了哼:别以为你笑得这么好看就可以让我原谅你的嘴笨! “那就谢谢了。” 他轻哼出声,面上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飘飘然的旋转着往上荡。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黎颂拿着包出了办公室,对着他说。 “你忙完了?”吃饭前她不还一幅工作堆积如山的状态么。 “工作是忙不完的,做到刚好够抵抗上级质问的程度就行。”她教他一个职场生存法则。 “哦。”他不知为什么有些失落的情绪。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黎颂按了负一层,却见靳言舟紧跟着按了一层,她不解的看向他。 “我不要你送。” 他一个大老爷们,让女生送,像什么话! “怎么,怕我潜规则你?”她调侃到。 “才不是!”他慌张的否认,他只是不想自己被她当做弱势一方对待而已。 再说了,她才不会潜规则他。她只会各种有意无意的勾引他,却又不负责,忒坏了。 黎颂看着他恼羞的样子,笑了,宽慰的说:“放心,不对你下手,就只是单存的送你回去,就当报答你今晚请我吃饭。” “为什么?”他脱口而出,嘴快的脑子跟不上,一反应过来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什么为什么?” 听到黎颂这么问,他松了口气,还好她不知道自己问的什么。 “叮!” 电梯到了的声音及时解救了他的困窘。 “我,我到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他匆忙的丢下一句就落荒而逃,独留一脸错愕的黎颂。 靳言舟脸红的走了好长一截路才慢慢平复下来。 他是不是疯了啊,竟然问黎颂为什么不对他下手!靠,他不会内心渴望着被黎颂潜规则吧? 想到这个可能,靳言舟惊恐起来。 又回想起自己今日一些列反常举动,一切的一切都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往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不对,不是今日,应该是从前天,不对,大前天,也不对,应该是从再见到黎颂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自觉的总是想要去看她,去在意她的一言一行。 靳言舟真的开始害怕了。 他好像,好像真的被黎颂勾引了…… 躁动的,不安的,惊惶的,蠢蠢欲动的,全都是情不自已的。 靳言舟一面惶恐,一面又希冀,他开始给自己找补。 是黎颂先勾引自己的,他一个纯情年少的母单,抵抗不住那也是情理之中。 是黎颂的错,他只是,只是抵抗力不够而已…… 惊慌 相安无事的又度过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靳言舟明显感觉自己对黎颂的态度越发不可控。 黎颂的每一个自然而成的言行在他眼里都能解读出别的意思。他试图过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只能仍由它滋生疯长。他开始破罐破摔,不再否认自己被她吸引的事实,也不再刻意去板正自己对她的一些遐想,那些不可控的下意识行为就让它顺其自然,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早餐买多了就给她一份,不小心留晚了就拉她一起吃晚饭,反正他总有借口。 只是黎颂看他的眼神越发晦暗不明。她会怎么想,暗喜自己成功勾引到他,还是感念他是个体贴的人? 算了,她爱咋想咋想,反正他就这样了。实习期还有一个半月,他也就放任自己这一个半月,只是思想上的,等他回学校了就要洗心革面,做回他那个克己自律、干净纯洁的好学生。 黎颂今天又早退了,这半个月第六次了,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十分的反常。他问过乔阅,也有意无意的像其他同事打探过,他们好像都不太在意的样子,显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他们这个行业出外勤的情况不多,黎颂也不是个会玩忽职守的人,她缺勤的这几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隐隐有预感,这件事不简单。 他也曾随意般问过黎颂,不过被黎颂寥寥一句“工作”给敷衍过了。这让他觉得,自己跟黎颂其实还隔的很远,很远,这样他本来应该求之不得的远距离却让他觉得烦闷。 好像不应该是这样,却又只是这样。 靳言舟是在洗完澡准备看会儿书的时候接到乔阅的电话的,他刚说了声“喂”那边就传来乔阅感激涕零的声音:“谢天谢地,终于有人接电话了。小靳,快来金沙大饭店,救命了!” 靳言舟因为她焦急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还是保持着冷静问:“出什么事了,小乔姐。” 乔阅的语气很着急,有些语无伦次:“啊呀呀,就是,就是我本来是到这边逛夜市的,无意间看到小颂姐跟张德财一起进了金沙酒店,然后我立马跟小颂姐发消息,小颂姐说她跟张德财只是一起吃顿道歉饭,张德财答应这顿饭之后就对那天的事既往不咎。我这一想就张德财那个有仇必报阴险狡诈的死变态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说不计较就不计较,肯定有什么阴谋,我就说要跟小颂姐一起去,小颂姐又说没事,我就说不行不放心,小颂姐说有事会及时通知我。可是这都过去快一个小时候了,我跟小颂姐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我想肯定是出什么事了,然后,然后,我给老马打电话他不接,刘成又在医院走不开,冯启生和蒋哥又出差没回来,小靳,现在只能靠你了,速速来救救小颂姐吧……” 靳言舟在听到乔阅说看到两人一起进了金沙酒店便夺门而出,连鞋都来不及换。乔阅后面的叙述他越听越心惊,以至于在车上时还缓不过神来。 他想不通黎颂为什么还要单独跟张德财一起,她明明知道张德财的阴暗心思,她明明知道自己的举动无异于羊入虎口,她就这么在意那一点利益吗,在意到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靳言舟百思不解,怒不可遏,又担心不已。 希望他能及时赶到,希望黎颂平安无事…… “师傅,麻烦在开快点。” 他因为焦急,声线都有些微微发抖。 靳言舟赶到金沙酒店时,乔阅正和工作人员发生争执。 “不是,我朋友真的在里面,我有很急的事要找她。”乔阅急的脸色都变了。 “可是小姐,如果您的朋友在里面,您可以告诉我们房号,我们带您去。您这样一间一间的开我们的包间,非常打扰我们的客人。”工作人员的语气渐带不耐烦。 “我说了,她电话打不通,要是能联系到她,我还会这么麻烦的一间一间的找吗?” “那恕我们很抱歉,不能让您继续影响我们工作环境。”工作人员表情冷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们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呢,我朋友她——” “小乔姐。”靳言舟看着工作人员就要叫保安把人往外赶,立马迎上来护住乔阅。 “小靳,你终于来了!”乔阅像看到救星般激动的说,“我才敲了三间包房就被他们拦下了,还没有找到小颂姐他们在哪儿,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靳言舟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神色肃然的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声音阴冷:“我们朋友被一个变态带到了你们饭店欲行不轨之事,如果你们不帮助我们尽快救人,我们只好报警了。” 工作人员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你们这么个大饭店,若是沾上了刑事案件恐怕比起我们今天的动静更影响你们的生意吧。”他语气里浓浓的威胁意味。 工作人员变了变脸色,迟疑的问:“可是你们也不知道你们朋友在哪个包间,我们确实不好办啊。” “废话,我要知道还会闹这么一出吗!”乔阅生气的说。 “你们查一下,黎颂、张德财、李明,这三个人之一有没有订房记录。” 相比乔阅的慌乱,靳言舟看起来冷静的多,然而他紧握拳头的手上爆出的青筋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工作人员斟酌了一会儿,大厅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比起他们真的把警察叫过来,这种配合显然更有利。于是妥协去查了记录,果然查到叫李明的订了个包间和一间住房。 但记录显示,包间的客人已经在一刻钟前让服务员收拾残局了,靳言舟和乔阅立马变了表情,靳言舟更是等不及工作人员拿备用房卡就冲上了楼,直奔那个房间号而去。 去宾馆 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理智一点一点的开始崩塌,那天办公室里的场景又一次涌入他脑海,恐惧像黑雾一样弥漫过来,将他牢牢裹缚,无措感蚕食他的神经,他害怕得如坠深渊。 他一路跑到那间房门前,狠狠的锤门,边锤边怒吼:“开门,张德财赶紧开门!” 锤了几下,又开始踹门,撞门,嘶吼的声音像被激怒的野兽。 巨大的声响引来其他房客的注意,大家都茫然的看着这个仿佛陷入癫狂的少年,猜测着是不是来捉奸的。 乔阅和工作人员拿着房卡刚追上来,房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张德财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皱着眉头带着好事被打扰后的愤怒问了声:“谁啊。” 待看清面前的人后,他吓得眼睛都直了。 靳言舟来不及对付他,一把将人推开,除了一身脂肪没有累计任何有用防备技能的张德财被这么一推立马就摔倒在地。 靳言舟挤进房内,看到躺在床上衣服被解了大半闭着眼毫无意识的黎颂立马就红了眼,血丝蔓延青筋突起,理智被怒火完全燃烧殆尽。 他扯过被子给黎颂盖好,走回到张德财旁边,抡起拳头就狠狠的揍了下去。 一拳接着一拳,比上次更狠更毒,下了死手般的狠厉。 张德财被打的嗷嗷直叫,一些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工作人员没见过这个阵仗,被吓傻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打120还是110。 乔阅先是进去看了看黎颂,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回过来看到靳言舟仿佛要把人就地打死的状态,立马上前阻拦:“小靳,够了,够了,别打了。” 但她一个女生的力道,哪能拦住已经暴走的靳言舟,她赶忙跟工作人员使了个眼神,两个人合力拉,才把靳言舟拉开一点。 靳言舟即使被拉开了些距离,还是没能收回理智,又狠狠的踹张德财,张德财被踹的满地打滚,叫声一阵一阵的,像是要断气。 “行了小靳,别打了,小颂姐好像被下了药,我们还是先送她去医院。” 听到乔阅提黎颂,靳言舟理智才开始慢慢回笼,他愣了两秒,立马折身去到床边,帮黎颂扣好扣子,一把抱起黎颂往外走。 乔阅愤慨又忧虑的看了眼奄奄一息的张德财,补了一脚便跟了上去。 两人打了个车把昏迷不醒的黎颂往医院送,乔阅坐在副驾,靳言舟坐后面照顾黎颂。期间老马回了电话,乔阅简单的把事情给对方讲了,那边也是听得怒火中烧,扬言被扣绩效也不要张德财这单业务了,乔阅和他一致赞成。 快到医院时,乔阅又接了个电话,是家里人打来的,说是自己母亲摔了被送去了医院,乔阅没有办法,只好先离开,走之前叮嘱靳言舟有什么情况及时跟她说,需要帮忙可以给老马他们打电话。 乔阅刚下车,他转眼就见到黎颂睁着一双透亮的眸子看着自己。 他短暂的停了一拍心跳,磕磕绊绊的说:“你,你醒了?” 黎颂一直看着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那你感觉怎么样?” 黎颂声音软软的:“这是在哪儿?” “车上。” “嗯?”黎颂看着他,两颊有些红,两眼有些失焦,却别有一番魅惑的意味。 靳言舟感觉脑子有些混沌了,咽了咽口水,道:“送,送你去医院……” 黎颂偏了偏头,像是在反应,然后缓慢的摇了摇头,抱住他的腰,轻声说:“不去医院。” 像撒娇一样的。 靳言舟霎时就僵硬了,身体僵了,小小舟硬了。他瞪大眼直直看着前方,非常清晰的感觉到贴着自己身子是多么的娇软,鼻稍传来她身上蛊人的香气,多么的令人想入非非。 “黎,黎颂……”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去医院,靳言舟。去宾馆,我们去宾馆。”黎颂靠近靳言舟,嘴唇似有若无的擦过靳言舟的下颌,像在勾引,蓄意勾引。 黎颂身上传来的热量将他灼烫,靳言舟整张脸已经红透了,理智又开始瓦解。 黎颂要对他下手了,他要答应吗,他能答应吗…… 黎颂不知道少年在想些什么,只是看到对方仍旧无动于衷的态度有些着急,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被春药控制的身体涌出了前所未有的情欲,下身已经微微开始洇湿…… 她不能去医院,她不想带着这样的身体去医院,她渴望着被人拯救,这种渴望已经让她的道德约束开始崩解,她想要还有着自主意志时做最后的挣扎,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那个救自己的人。 网约车已经到了医院门口,靳言舟还没有答案,黎颂已经要完全失控,她拾掇起一抓就散的理智,孤注一掷般吻上那瘦长脖颈上上下滑动的突起。 啪! 靳言舟听得自己脑海里一根弦断了。 他眼眸闪动,身下的小小舟兴奋得开始造反,自制力逐渐溃散。 他咬了咬后槽牙,单手抱着黎颂收紧,几乎是带着狠劲说了声:“师傅,去最近的宾馆!” 欲念(微H) 靳言舟几乎是压着一切邪恶的欲念才能保持得体的状态把黎颂带进房内。 黎颂理智早就烧没了,抱着他蹭来蹭去,生生把小小舟蹭得硬了又硬。几乎是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靳言舟就把黎颂压在墙上,对准那他心心念念多时的红唇压了下去。 软嫩的,香甜的,比他每次午夜梦回所意想的滋味好上千倍百倍。 她抿唇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她勾角笑的时候,靳言舟都在丧心病狂的回忆那晚他有没有亲吻过她,亲吻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 像糖糕一样的软嫩,像樱桃一样的甘甜,胜过世上一切糕点。 他终于得愿以偿,竟然激动得有点想哭。 他不记得那晚自己的初吻有没有送出去,所以对接吻没有半点经验,只是随着本能的吸着嘬着黎颂的唇瓣,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去舔,像是求助老师的学生一样讨好。 黎颂身体里的情欲被春药完全逼出来了,她双手勾着靳言舟的脖子,根本不满足于他这样浅薄的解渴方式。她主动伸出软舌,抵进他口腔,去勾他,缠他,既温柔又霸道的跟他厮磨。 靳言舟呆了,他从来不知道,接吻还能这样的深刻,像是要把灵魂都交付。 但他接受的很快,也学的很快,扣着黎颂的脑袋,比她更专横跋扈的亲她,吮她。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几乎没有缝隙,空气被挤走,只有浑浊的呼吸声陪着津液交换的啾啾声。 靳言舟的欲望也被完全拽出,身下已经硬得发疼,他一把抱起黎颂朝着洁白的大床走去,这短短的几步路拖拽出一串情欲的香味,将空气浸染。 黎颂被压在床上时发出一声低吟,娇滴滴的,勾的靳言舟眼睛都红了。 他迫不及待的先扒了自己的衣服,又开始扒黎颂的衣服,手忙脚乱的,一面解一面羞涩的红了脸。 当黎颂白嫩的身躯映入眼帘的时候,靳言舟血都沸腾了。 好白,好美。 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生长,不少缺,不过满,像是精美的艺术品。 靳言舟看着那一对不过分大一手盈握有余且十分软嫩漂亮的胸乳,像两块滑嫩的水晶糕,上面缀着颗熟透的红樱桃,十分的诱人。靳言舟整个人都热的发懵,唾液疯狂泛滥,他不停的往下吞咽,喉结上下滑动,绷紧了身子,然后低下头,虔诚般的将其中一块含入口中。 好嫩,好软。 靳言舟轻咬、舔弄,逐渐上瘾,一只手落到空着的另一只胸乳上,抓了满掌,凭着感觉揉捏起来。 那颗硬挺的乳头在口中四处滚动,带来触觉上的极大满足感。 啊啊啊,黎颂怎么能有一副这么勾人的身子,着完全是想让他万劫不复,要被她吃得渣都不剩! 靳言舟没有任何技巧的舔咬搓揉,但胸脯滋生的欲望不需要技巧,只需要触碰就能缓解,黎颂依然畅快的发出一声声嘤咛。 可这里的欲望得到了缓解,下面的欲望就越发浓烈,淫水已经自发的往外流泻,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小穴蔓延开来。 “痒……痒……”她黏黏糊糊的低吟,靳言舟抬起头看他,眼里布满情欲,他哑着嗓子问:“哪里痒?” 黎颂蹬着双腿磨蹭,“下面痒……帮帮我,你帮帮我……” 她欲哭不哭的看着靳言舟,语气里充满了委屈和祈求。 靳言舟轰的燃起火,他几近粗暴的扯下黎颂的裤子,修长的手挤进薄薄的内裤,摸到一手湿漉漉的水。 骚死了黎颂! 还没有碰就自己流了这么多水,内裤都打湿了! 骚死了(H) 靳言舟莫名带了些生气,欲望抵达临界点。 他扯掉黎颂的内裤,把自己的内裤也褪到大腿根,掰开黎颂的双腿,扶着小小舟对准那湿淋淋吐着水的肉穴一个挺身往里顶。虽然流了很多水了,但黎颂的小穴过于紧致,靳言舟只插进了三分之一就感觉被一股巨大的助力拦着他继续往前,进入阴茎的一小截也被穴肉紧紧的箍住。 “嘶……”他发出难受的低吟,被箍得有些疼,艰难的对着黎颂说:“你松点,绞得太紧了,我进不去。” 小穴突然被插入巨物,黎颂也很难受,但她的理智已经完全被春药分解,只感觉穴道一半撑一半痒,两种都归属于不舒服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嘤嘤的啜泣:“难受,呜呜,好难受……” 怎么黎颂连哭声都这么动听啊,要命了。 他不忍黎颂难受,将她双腿掰开到最大,忍着被绞紧得痛,一点一点的往里面挤。 太紧了,黎颂这个妖女,都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了,怎么还能这么紧,比处女的小穴还要紧,虽然他也不知道处女的小穴紧到什么程度。 慢,太慢了。 像是漫长的凌迟,没得到满足的一截穴道像是把所有的空虚瘙痒都累积在一起,密度达到极限,像是再多一分就会产生可怕的后果。 好像连空气都变得密集,黎颂感觉呼吸都变得艰难,难受得眼里浸出水光。 靳言舟不比黎颂轻松,忍的额头都浸出汗,太阳穴附近隐隐突出青筋。好在里面水足够多,能够辅助他往里慢慢推进,阴茎还剩五六厘米留在外面时,龟头像是抵到顶了,很难再进入。 黎颂的小穴也太浅了吧,一个妖精的小穴怎么能这么浅,都不能把他鸡巴全部吃进去。 靳言舟不开心,退出一点后往里一顶,发现阴茎又进去了一点,像是迷途后发现新的出路一样,惊喜的睁大眼,连痛都顾不上了,拔出一点后又用力撞进去,反复五六次后,最后凌厉的一个冲刺,粗大的阴茎被小穴全部吃进。 “唔……”黎颂难耐的哼了声,轻蹙眉头明显的难受,“太,太大了……好撑……” 虽然有春药的帮助,但靳言舟的阴茎又粗又长,没有被好好扩张的黎颂被完全超过小穴接受限度的阴茎撑的有些难受,她大喘着气。 没有那个男人不喜欢被夸,尤其是在床上是被女人夸自己的阴茎大,靳言舟听到黎颂的低呼痛快的头发璇儿都在飞转。 做了无数场春梦,他终于得偿所愿的再次肏到了黎颂的小穴,心里满足得膨胀,鼻腔一酸,控制不住的眼眶就湿润了。 黎颂的小穴又紧又软,里面咕噜噜的冒着水,让他的阴茎像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的让人忍不住要沉溺。 入侵的巨物太大了,将黎颂的穴口撑得发白,穴道的褶皱被完全撑平,甚至更开。为了保护阴道不收伤害,里面不停的吐着淫液,媚肉蠕动,细致的吮吸着靳言舟的阴茎,靳言舟被咬的头皮发麻,全身都紧绷起来。 毕竟已经不是小处男了,梦里都实操过几十次了,靳言舟自然不再那么手足无措,被黎颂一吸就射。 他眯着眼,掐着黎颂的腰肢,臀部发力,大开大合的抽动起来。 穴肉被滚烫的阴茎摩擦着,没一会儿黎颂便适应了靳言舟的尺寸,快感被带出,酥酥麻麻的痒意散开,舒服的呻吟也被撞了出来。 “嗯啊~~~好,好舒服~~~~” “唔……别,别那,那么快……啊~~~~” “嗯嗯~~~~好深啊,太,太爽了~~~~” 黎颂的呻吟娇滴滴的,把靳言舟骨头都叫酥了。 他又爱又恨的瞪着一脸潮红媚态横生的黎颂,心里大喊着:啊啊啊,骚死了,黎颂你骚死了! 表情骚! 叫声骚! 小穴最骚了! 不停的吸他绞他的阴茎,爽得他全身都发麻,恨不得把阴茎一直堵在她小穴里面。 靳言舟爽的想哭(H) 靳言舟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深红的阴茎在黎颂柔软的小逼里进进出出,小穴口被粗硬的阴茎撑得都有些透明了,每次阴茎拔出一点,血红的媚肉就被带出往两边翻,淫水顺着结合处被抽出来,随着阴茎的插入,媚肉又被挤进去,淫水在穴口处被肉体拍击打成白色细沫。 他看得像置身火场,全身发烫,脸和耳朵都烧得通红。 他抓起黎颂两条细白的腿往肩上一放,往下压了压,又深又狠的快速抽插,那架势,像是要把身下的人肏熟肏烂! 空调时而发出运作的呼呼声,但都被肉体拍打的声音完全盖过,吐出的冷气也很快被两人的情潮烧热。 “慢,慢点啊……” 黎颂像是浸泡在深海里,被强烈的快感逼得呼吸不过来。 太快了…… 要被肏死了…… “呜呜呜,轻,轻嗯……”黎颂被肏出了哭腔,小穴里像是起了火,又烫又麻,穴口被撞击得又酸又胀,被折迭的姿势也让她有些难受。 靳言舟根本听不进她求饶的话,只觉得她的声音像春药,越叫他越兴奋。 “呜啊——” 阴茎磨过一个小小的突起,黎颂尖叫的声音都变了调。 即使只有过一次经验,靳言舟也知道那是黎颂的敏感点。 他像是发现什么新世界,惊喜的睁大了眼,邪恶的故意每次进入就去磨那个小突起。 “啊啊啊,别,别磨那里,求,求你……” 黎颂被磨得喷出一股水,像是被扼住喉咙,断断续续的发出短促又可怜的呼声。 黎颂是水做得吗,好多水,浇在他阴茎上,舒服得要死。 状硕的龟头一遍遍的磨着里面敏感极致的嫩肉,每一次都拔出一小节再深深的顶撞了进去,次次都故意戳过她的敏感点,深达花心,肏得黎颂没一会儿就痉挛一下,喷出的热流随着阴茎的抽出流出一小点,更多的还是被堵在了里面,又被阴茎搅得混乱不堪。 又酸又胀…… 黎颂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情潮是因为春药,还是因为靳言舟。 他抽插的速度就没降下来过,阴茎总是整根的插到最深处,肏得黎颂呜呜的哭声都被撞破碎了,小穴里面却贪婪无比,如同千万张小嘴紧紧的包裹着粗大的阴茎不知羞耻的吸吮着,每抽插一次都牢牢的吸附在上面,夹的大阴茎一跳一跳的。 靳言舟爽的想哭,也许已经哭了。很想问黎颂爽不爽,但他说不出这么淫荡的话,不过还好,黎颂的表情告诉他,她也很爽。 被他肏的很爽。 心里莫名的涨满了开心。 黎颂下半身几乎都是悬空着的,双臀都被靳言舟大手抓住玩弄,那两瓣白嫩的软肉被捏得都是红红的指印,小穴里更是有一根不容忽视的火热阴茎,肏得她不断的哭泣流泪、淫浪呻吟。 黎颂被肏的又喷了,穴里的软肉疯狂的蠕动收缩,已经忍了好几次的靳言舟终于忍不住了,脊柱尾迸开密集的酥麻,他捏紧了黎颂的臀瓣,狠狠的几十个深顶,然后马眼一松,抵着黎颂小穴深处射了出来。 像是全身的疲惫压力都被释放,靳言舟舒爽的喟叹。 黎颂被滚烫的精液烫的抽搐了两下,再次高潮喷水。她双眼失神的落在半空没有实处的地点,殷红的唇微张,嘴边有一些涎水,两条长腿早就因为靳言舟的撞击而滑落,整个人摊在床上像破碎的失智美人,又纯又媚。 靳言舟看的两眼呆滞,心跳得厉害。 黎颂太勾人了,平时的他就勾得他朝思夜想,现在更是勾得他心神荡漾。 他根本不可能逃脱黎颂的魔爪,她要诚心收他,他只能乖乖被擒。 靳言舟怕自己压着她,微微用了些力撑在她上方,一面感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一面哀哀祭奠自己即将失去的自尊自爱。 乖软得要命(H) 黎颂闭着眼,呼吸渐缓,像是睡着了。 靳言舟软下来的阴茎还插在她小穴里,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嘬着,令靳言舟感到心旷神怡般的舒服。 他看着睡着的黎颂,像孩童般香甜的睡颜,心里软了一片。微微起身,把阴茎抽出来,没了阻挡的淫液混合着精液就这么喷涌而出,顺着肥嘟嘟的阴户落到床上。 靳言舟这才惊慌的反应过来,他他他,射进黎颂逼里了,怎么办怎么办,黎颂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讨厌他? 呜呜呜,色令智昏啊,他怎么能忘记戴套呢,黎颂要是生气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哇! 靳言舟红了眼,害怕的。 他盯着黎颂还在流淌浊液的穴口,盯着盯着,小小舟就食之味髓的又抬起了头。 靳言舟:…… 原来他才是一个色批,对着黎颂狂发情的色批! “嗯……” 黎颂突然发出一声低吟,吓得靳言舟手脚并用的往旁边退了几步,满脸慌张的看着黎颂,与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小舟大相径庭。 黎颂缓缓睁开眼,水蒙蒙的一片,雪白的身子布满潮红,她开始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揉弄自己的胸乳,曲起双腿将穴口展示出来,葱白的玉手伸向那还冒着淫水的小穴,没有章法的按压起来。 新一波的情欲跑出来了。 靳言舟瞪大眼,眼睛又红了,被骚的。 黎黎颂她,她在干什么? 自,自慰吗? 她她她,是不是又要勾引他? 靳言舟呼吸变得急促,喉头不停的上下滚动。 啊啊啊,黎颂为什么这么骚,骚得他眼花缭乱头脑发热通体灼烫丧失理智。 “痒……呜呜呜……好痒……”她这点隔靴搔痒的自慰方式根本无法缓解体内疯狂的情潮,她忍不住委屈的哭出了声。 操操操,黎颂的哭声好好听。 靳言舟心尖一颤,就要嚎出声,突然福至心灵感觉到不对劲。 他爬过去,轻轻拍了拍黎颂的脸,带着些担忧问:“黎,黎颂,你怎么了?” 黎颂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心里只想着要止痒,谁都好,帮她止痒…… 她雾蒙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有些熟悉,但是认不出来是谁了。她抓过他的手,在他手心舔了舔,楚楚可怜:“帮我,求求你帮我……” 乖软得要命。 靳言舟几乎是瞬间就炸了,也反应过来黎颂不只是被迷晕了,很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妈的,张德财必死! 现在带她去医院也来不及了,况且他私心里不想让别人看到这样的黎颂。那么乖那么媚的黎颂,他不愿和任何人分享。 反正已经被勾引,反正他也汲汲渴望,反正,他们都已深陷其中。 靳言舟眸光暗了暗,扣住黎颂的脑袋深吻下去,一手探进她水淋淋的穴口,抵着穴肉扣了几下,把黎颂被逼出的呻吟都吃进口里,滑入腹中,抽出手指扶着小小舟深深顶了进去。 “唔……好满……”黎颂发出舒服的喟叹。 已经被肏熟的软肉娇嫩得不可思议,仿佛稍稍用力,就会捣得稀碎。靳言舟担心黎颂会受不了,速度有些缓慢的在里面磨,将还没有被排出来的淫液很精液在穴道内磨得更加粘稠。 这样缓慢的速度对于已经陷入情欲状态的黎颂来说根本就是折磨,得不到任何慰藉,反而越来越痒。她咿咿呀呀的哼出不满的调,靳言舟只觉得诱人,他低头去亲吻黎颂,将动听的音调都吃进嘴里,让它在自己脑海里不断循环。 黎颂难受得要命,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蹬着腿表达。 靳言舟松开她,一根银丝从分离的两张唇上被拉长,最后落在黎颂的下巴上,被灯光反射出细微的光。 黎颂看着上方的人,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可怜兮兮的乞求:“快点,求求你,动快点……” 全身的燥热都向下身冲去,靳言舟烧得厉害,是黎颂放的火,要将他所有的道德清规都烧得干净。 他眯了眯眼,一咬牙,钳着黎颂细软的腰肢,茎身往外拔了几厘米,再狠狠一顶,便快速的肏干起来。 瘙痒和空虚被填进来的巨物全都挤了出去,慢慢的都是阴茎的形状,极度的快感让黎颂发出软绵又娇媚的呻吟,全都打在靳言舟的耳膜上,引起阵阵颤栗。 跟你做爱的是我,是靳言舟(H) 黎颂半眯着眼,只留一条小小的缝儿,透着莹莹水光,眼角微微上挑,笑脸红扑扑的,像喝酒喝到刚刚好的程度,透着醉人的气息。 这副勾人的样子落在靳言舟眼里,就像是被禁闭在酒窖里,也被熏染得醉了八分。 他抓起黎颂一条腿往上压到底,穴口被撑开几分,让阴茎进得更深,每次进入时囊袋和阴唇都贴得分外严实,甚至被挤压得变形。 靳言舟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像是扔掉了身上所有的负担,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顾虑,只一心肏着身下的逼,就能轻飘飘的直达天堂。 “嗯嗯啊~~~~” 黎颂抓着身下的被子,承受着波涛汹涌的快感,身子被撞得晃动,呻吟也跟着断断续续。 “啊,疼,疼……” 靳言舟正肏的入迷,听到黎颂脚疼,他还是收回了些意识,忧心忡忡的问:“哪里疼,黎颂你哪里疼?” 黎颂表情带着痛苦,手指摸到被靳言舟掰开腿的大腿根处,虚虚的说:“这里疼……” 靳言舟这才发现自己肏得太入神,将黎颂大腿掰开的弧度过大,已经超过黎颂韧带的承受极限。他赶紧将人的腿收回来,一边揉她大腿根处一边愧疚的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太鲁莽了,怎么能只顾自己痛快就伤到黎颂,下次一定不能再犯。 黎颂此刻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被撑开的疼痛得到了缓解,难受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靳言舟因为愧疚而停了下来,没有的道彻底释放的情欲被戛然而止,空落感很快就浮了上来。 黎颂不满的蹬他,催促道:“你继续,你继续动啊。” 靳言舟反应延迟了一会儿。 “呜呜……”见他还没动,黎颂实在难耐,哭出声,“求你肏我,求你继续肏我……” 理智的弦啪得一声就断了。 靳言舟被骚得全身细胞都在叫嚣,七嘴八舌的汇聚成一句话:肏她,肏死她! 靳言舟拿过一个枕头垫到黎颂腰臀下边,抓着两瓣饱满富有弹性的娇臀就凌厉的抽插起来,重得仿佛在砸墙,每次都深入花心,将那里肏的汁水淋漓。 “唔啊~~~谢,谢……” 得到满足的黎颂下意识的道谢,靳言舟听得耳朵都要着火了。 她她她怎么这样,又骚又纯,又浪又乖,完全将他吃得死死的! 突然他想到什么,俯下身去问她:“黎颂,我是谁?” 黎颂被肏得眼神迷离,脑子混沌,别说不知道他是谁了,他问了什么都听不清,只是咿咿呀呀的呻吟。 靳言舟有些生气,眼神有些发狠的说:“黎颂,你不能不知道我是谁,你不能把我当成别的男人,跟你做爱的是我,是靳言舟!” 回应他的还是暧昧的、没有实意的、带着婉转尾音的单字。 靳言舟鼓着气眯眼盯着她,然后咬着她耳朵,像是弥弥魔音一般不停在她耳边灌输:“靳言舟,靳言舟,靳言舟……” 人的大脑在重复接受同一个信息之后会形成一个刻板记忆,黎颂迷迷糊糊间跟着喊出:“靳,靳言舟……” 计谋得逞,靳言舟开心了,笑眯眯的看着她,“对,是我,靳言舟。” 然后又问了问她,心里像是被带着甜味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第二场欢爱持续了很久,房间的空气都像是要被烧干,最后感受到射意的时候靳言舟潜意识警觉,提醒他拔了出来,射在了黎颂软白的小腹上,勾勒出淫靡的景象来。 张德财下的烈性春药,为的就是让黎颂今晚彻头彻尾的变成他身下一个只会求肏的婊子。 黎颂这晚发情了四五次,每次听到她难受的呻吟,靳言舟都又气又庆幸。还好,还好他及时赶上,没有让黎颂经历那样一场触目惊心的灾难。 靳言舟没看过什么片子,不会什么花招,一晚上基本都是用的传统姿势,但毕竟年轻气盛又好似天赋异禀,依然将黎颂肏得喷了又喷,床单湿了大半,双腿因为长久被打开的姿势又酸又痛,最后在天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黎颂体内的春药才基本被消耗掉,她也被做晕了过去。 早餐和药 黎颂是被饥饿叫醒的。 醒来的时候还很恍惚,嗓子很干,全身像是被车碾过,又酸又痛,尤其是私处,明显已经肿了。她尝试着发声,声带像是被开水烫过,哑得厉害。 她根本不用耗费脑细胞就推测出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猜到张德财可能会给她灌酒,趁她喝醉强奸她,所以她做好了应对措施。没想到张德财直接给她下药,还是下的春药。她有段时间失去了意识,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醒来便看到身边的靳言舟,春药的药效已经上来,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靳言舟会出现,只是本能想要攀附他,抓住他。 人在理智半存的时候总是遵从本心,臣服渴望。 黎颂有半晌迷茫,她是渴望的靳言舟吗,还是只是渴望这样一场兵荒马乱的情事。 窗帘被紧紧合上,房内有些昏暗,昨晚和她抵死缠绵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大概很后悔,很恼怒,很怨恨,自己又强占了他的清白。 黎颂叹息一声,不想去析毫剖厘心里的那份惆怅。 离开也好,省得尴尬。 黎颂也算洁身自好的人,她有过两个男朋友,在靳言舟之前也只跟这两人做过。她不喜欢被情欲主导的人生,自然也不会随便跟人上床,控制不住欲望的行为让她觉得与动物无异。 第一次是她一时的情迷意乱,第二次是她因为被春药控制。 但无论如何,她确实跟人一夜情了,两次,和同一个人。 她拆解不清自己对靳言舟的想法,他太年轻,浑身上下都是少年气,一言一行都透着幸福家宠出来的天真稚嫩,这与世故复杂的她格格不入,他们之间隔着一层声势浩大的差距,即使靳言舟对她有着岌岌可危的欲念。 是的,欲念。 从她再见到靳言舟那一刻开始,她就看出来这个少年对自己有欲念。 黎颂的外貌让她看遍了欲流丛生的眼神,对方对自己是单存的惊艳还是龌龊的情欲,她一眼都能看透,所以她能驾轻就熟的去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靳言舟的欲念不一样,他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她能很明确的抓到那被他极力否认却无可奈何只好往很深的地方藏起来的欲念。她觉得很有趣,所以她才会在再见到他时不经意的笑了出来。 一切都是错误的开始。 身上是清爽的,又被自己占了便宜的人竟然还会心存善意的给做事后清理。 黎颂想,剩下不到一个半月的时间她得跟靳言舟保持距离,她不应该去摧毁这样一个干净单纯的少年。 她正欲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房卡开门的“滴”声响起,她惯性的看向门口,是靳言舟回来了,他手里一左一右的还各提着一个袋子。 兴许也是没有意料到黎颂醒来,靳言舟看到她的一瞬立马红了脸,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我我我,那个那个……” 黎颂来不及分析他为什么还会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外卖包装袋子和一个写着某某药店的透明袋子。 她维持着冷静,说:“你先转过去,我换衣服。” “哦,哦……”像是缓解了少年尴尬的一句话,他哦了两声便背过身去,耳尖未褪的绯红仍旧昭示他的慌乱。 他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自觉就浮现昨晚的暧昧的情事,心跳得厉害。 “好了。”黎颂暗哑的嗓音荡起,她起身穿鞋准备站起来,却一个腿软又跌坐床上。 像跑了一场马拉松,又酸又痛。 靳言舟回身看到的就是坐在床沿蹙着眉头看起来很难受的黎颂,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一句道歉:“对,对不起……” 说完,他又意识到不对劲,脸烫得似乎要烧起来。 黎颂没说什么,转移了话题:“你拿的什么?” “哦,是、是粥和一些早餐。”靳言舟将外卖袋提起来给她看了看,“我想你醒来肯定很饿,但油腥的东西估计也吃不下,就买了粥让你垫垫肚子。” 黎颂微微点头,“嗯,谢谢。” “不,不用谢。” 靳言舟左右看了看,然后把旁边的小茶几拉过来放在她面前,将外卖放在上边,另一个装着药的袋子放一旁的凳子上,打开外卖袋把里面打包好的食物一份一份的拿出来,边取边介绍:“这是小米粥,这是皮蛋瘦肉粥,还有八宝粥和南瓜粥,不知道你喜欢哪种,就一样买了一种。这是蒸饺,这是小笼包,这是春卷,还有流沙包和鸡蛋。” 黎颂看着堆满了一整个茶几足够四五个人分量的早餐,听着少年认真的介绍,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 “你要吃什么粥?”靳言舟问她。 “南瓜粥吧。”她回答。 “好。” 靳言舟将南瓜粥的盖子打开放到她面前,然后拿过一份餐具撕开包装,将勺子放进粥里,掰开筷子放她旁边:“有点烫,你小心些。” 黎颂微微一笑:“谢谢。” 靳言舟咽了咽喉咙,声音低低的:“不,不用谢。”然后起身往窗边走去,“我把窗帘拉开。” 人情 哗啦。 深色的帘布从中间被撕开,漏出一条宽敞的缝,阳光便争先恐后的挤进来,将屋内的黑暗吞噬,空气渐渐暖起来。 靳言舟穿着朴素的白T恤和深色休闲裤,背着光走过来,带着不真实的滤镜,令黎颂有片刻的恍惚。 “你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吃这些吗?”他走过来看着没有动的黎颂,疑惑的问。 黎颂摇了摇头,问他:“你吃过了吗?” “还没……”他小声的回答。 “那一起吃,这么多。” “好……” 靳言舟像是社恐的客人,浑身上下都写着不自在两个字,犹豫了一会儿,便拿过一幅餐具打开小米粥,看到了黎颂舀起一口粥吃了才慢吞吞的动筷。 很安静的一顿早餐,从时间上来讲,定义为午餐更为贴切。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 黎颂吃了大半碗后便有了饱意,便停下筷不准备再吃了,靳言舟看她不吃了皱着眉头问:“你不吃了?” “嗯。” “可是你吃好少,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 黎颂摇头,“不是,不太饿。” “怎么会,你都这么久没进食了,昨晚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你应该……”话音戛然而止,靳言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毛细血管从脖子一路扩张遍布整张脸,他张嘴翕动半天,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我真的吃饱了。”她给了一抹安心的笑。 柔弱可欺又坚韧顽强的笑容,在光照下那么神圣不可攀。 靳言舟呼吸都要停掉。 他阖了阖眼眸,收回廉价的表情,麻木的吃了两口后,终究还是放下筷子也不动了。 他两手交合放在腿上,被遮住的大拇指暗暗的扣着手心,试图缓解内心的慌乱。 黎颂见他也不吃了,埋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问:“你去药店买药了?是什么药?” 靳言舟突然抬头,看起来更加窘迫的神态,扭扭捏捏的拿过药袋,道:“那,那个,是是是,避孕的,的药和,和消消肿的……” 黎颂接过袋子看了眼,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解释:“对,对不起,昨,昨天第一次我,我忘了戴套,射,射进去了,但,但是我后面都都有戴的,真的!” 她看着他极力保证的样子,像是她不相信他就要以死明志的表情,不禁想笑。 “嗯,我相信你。”她回了他一个温柔的信任的笑容。 靳言舟松了口气,继续说到:“还有那个你,你昨天因为被下了药,就,就一直那个什么,所,所以我才做了很,很多次,我不是故意要,要这样的,我看你下面都肿肿了,所,所以还买了消肿的药……” 他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没了声,脸红的仿佛要滴血。 真难得,这世上还得能靳言舟这么纯情的男孩。 黎颂忍着笑意,有些客气的说:“好,谢谢你。” “不,不用谢……”靳言舟还是那副难为情的样子,心里却已开始开花。 “靳言舟。”她突然有些严肃的语气叫他,靳言舟抬起头看他,他听到她说:“上次你喝醉酒我占了你的清白,昨晚我中了药你占了我的清白,两两相抵,我们之后就互不相欠了。”最好也不要有任何往来了。 黎颂承认她这句话有些阴险了,毕竟认真算起来昨天算是靳言舟救了她,合规起来都是她欠她的。但是成年人之间本来就没有公平的计算,阅历多的欺骗涉世未深的,这本就是社会法则。她不是一个纯粹善良的人,也不情愿拉靳言舟入她浑噩的世界,只能用自己恶的一面去了结这原本就是错误的开始。 “这怎么能相抵!”靳言舟惊呼,不满的看着她,“昨天是我救了你,应该你欠我一个人情!” 黎颂惊讶于他的反应能力。 “加上我陪你去酒局和办公室那次英勇就义,你一共欠我三个人情!”他比了个“三”字,十分认真的跟她说道。 黎颂高深莫测的看着他,没有回应。 “你,你别想赖账!”靳言舟看她像是要糊弄过去的样子,批判道:“你一个成年人,不能耍无赖,也别想糊弄我,欺负小孩你会被所有人耻笑的!” 黎颂笑了:“你是小孩吗?” “我比你小,那就是!”他理直气壮的说。 黎颂垂眸思忖了一会儿,然后直直的看着他,问:“所以呢,你要我怎么来还你的三个人情?” 她刻意强调了“三个”。 “我,我还没想好。”靳言舟犹犹豫豫的说,“等我想好了再,再告诉你,先欠着。” 黎颂平静的盯着他许久,盯得他如坐针毡,正要铆足气势回两句时就见她点了点头。 “好,尽快。” 然后她便开始收拾残羹。 靳言舟不满的看着她,心里嘀咕:催什么催,好像很不想跟他有什么牵连似的,烦死了! 回家 靳言舟家虽然在本市,但离公司比较远,所以他平时都是回宿舍,隔两周才会回家一趟。他上周刚回去过一次,这周留宿舍,所以才能及时赶上。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是从家里赶来,将会发生怎样追悔莫及的后果。 和黎颂分别后他原本想返回学校的,但突然想到什么,决定还是回家一趟。 “哟,日理万机的靳大少爷怎么在今天莅临蔽舍了?是不是记错时间了?”和他有着七分相似,表情矜傲,翘着二郎腿看起来十足十高贵气质的女人揶揄到。 “姐。”他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 “哎哟我的小宝贝儿回来了,快给妈妈看看,怎么又瘦了哦,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妈妈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和拔丝地瓜。我的小可怜儿,学校的东西不好吃是吧,下巴都尖了,心疼死妈妈了。”另一个穿着紫色旗袍雍容华贵,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的女人满面忧愁的迎上来仔细的左看右看,嘘寒问暖。 “妈。”他无可奈何的喊了一声。 靳言舟不愿意回家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家里有一个总是说话欠欠儿的姐姐,二是家里有一个总是关心过度的妈妈。 靳父是个比较惜字如金沉着稳重的老干部人设,姐夫是个温文尔雅举止有礼的商业精英。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家里的女人都不正常,男人都正常。 靳言舟就是在这样一个正常中又掺杂着不正常的家庭里长大的,总体来说还是个幸福家庭。 吃过晚饭后,靳言舟去书房找靳父畅谈了一夜,然后便带着轻松的表情回了卧室。 他又做了一晚上的春梦,梦里全是前一晚的场景,他甚至在清晨请来时似乎还能听到黎颂那酥软的娇喘,令他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似幻非幻。 他看着自己泥泞不堪的内裤,叹了口气去冲了个澡,顺便把内裤洗了。趁着大家还没醒,他去把刚洗的内裤晾好,刚一转身,就看到他姐姐双手环胸,斜靠在墙边,带着诡异的笑。 他被吓了一跳,带着心虚的慌乱,先发制人的责怪:“你你你没事站那儿干嘛,想吓死谁!” “啧啧啧。”靳言昭无视他弟弟的责备,调侃的语气道:“我们家小舟长大了啊,都开始有成年人的思想了。” “你,你胡说什么!” 靳言昭视线落在他刚洗的内裤上,“光洗内裤就可以了吗?床单也得洗洗吧?”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靳言舟忐忑的甩下这句话便要回卧室,靳言昭也不恼,不急不缓的跟着他,边跟边继续说:“人追到了吗?什么时候带回家?要不要姐姐帮你助攻?牵手了没?接吻了没?还是已经上床了?不过你一个小处男会吗?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么让女人舒服?” 他这个不着调的姐姐,越说越不正经,靳言舟听得面红耳赤。 “啧啧啧,我们家小舟真纯情,我这才说两句脸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你可别到时候还有人家小姑娘教你怎么做。要不姐姐先发点教学视频给你学习学习?还是——” “砰!” 靳言昭的话被靳言舟关上的卧室门打断。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来,她这个单纯的弟弟啊,这样很难追到女孩的。 靳言舟再次出卧室后,又被自家母亲拉着“关心”了大半天。 “儿子,听说你有女朋友了?那女孩长什么样啊?有没有照片,给妈妈看看。是你们学校的吗?比你大还是比你小?性格怎么样啊?啥时候带回家给妈妈看看啊?她喜欢什么跟妈妈说说,妈妈到时候好做准备。她喜欢金还是玉啊,妈妈得给她准备礼物吧。红包包多少好呢?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对了平时要做好措施啊,别在人家女孩不情愿的情况下就让对方怀孕,打胎很伤身体的。当然,能生下来最好,妈妈给你带。你这谈恋爱了妈妈得多给你点生活费了是吧,不然你们出去约会开房还要女生付钱多没面子是不……” 靳言舟狠狠瞪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姐姐,最后实在受不了两个女人的絮絮叨叨,吃过午饭就匆匆跑回学校了。 还是宿舍比较安静,少了很多烦人的噪音。 可是环境一旦安静下来,人的意识就开始往最期盼的方向蔓延。他不自觉地就去想黎颂现在在做什么,她有没有好好擦药,身体好些了没。 他反反复复的点进黎颂的朋友圈,可是她的朋友圈乏善可陈,一眼望到头的无聊记录。他又不厌其烦的把两人的聊天记录拉到最初,从上往下看,都是一些机械的工作对话。 他忽然怅惘,他们之间的交集实在过于冰冷。 【黎妖女】:看电影。 感受到手机振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无意识的给黎颂发了信息,问她在做什么。 他吓的差点没拿稳手机,心跳紧张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看清黎颂的消息后又凝眉有些烦闷。 昨天走路的时候还很不舒服的样子呢,今天就出去看电影了,也不知道和哪个奸夫一起! 【JYZ】:什么电影?和谁? 她要是真回了个男人的名字,他就,就,就不回她信息了。 【黎妖女】:《魂断蓝桥》,在家里看,一个人。 还好,没有别人。 【JYZ】:哦,好。 然后他写写删删,半天没能把想问的话发出去。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傻逼。 【黎妖女】:你是想好要我怎么还你人情了吗? 他还在批判自己的优柔寡断,对话框就有了新的变化。他看着黎颂的问话,升起烦躁的情绪。 着什么急,是不是就想快点跟他划清界限! 【JYZ】:没有!!!!! 每一个感叹号都在昭示他的小情绪。 【黎妖女】:哦。 然后又没有下文了。 靳言舟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在纠结的情绪下抓过手机写写删删,一咬牙发了出去。 【JYZ】:那个,你身体好些了没…… 他不是关心她,真的不是。只是自己毕竟是始作俑者者,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 靳言舟抱着手机一直等着屏幕,心里打着小鼓。 他这么问没问题吧?应该不会太冒失吧?黎颂也明白他的意思吧? 就在他等的脑子都快冒烟时,黎颂回了信息。 【黎妖女】:好多了。 【黎妖女】:谢谢你买的药。 靳言舟看着最后那句话,心里乐开了花,嘴角咧到耳根。 他这算不算给黎颂留了一个非常好的印象? 他印制不住的雀跃,回了个“不用谢”过去,然后又觉得太过生硬,想找一个可爱一点的表情包回过去,一翻收藏全都是沙雕表情包,气得他又差点把手机扔了,他以前跟别人的聊天记录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算了,就这样吧,下次一定做好充足的准备。 他点进微博,找到几个表情包博主,下载了一堆可爱的表情包,把自己的沙雕表情包换了个遍。下次再和黎颂聊天就不会真么干涩了。 他满意的点点头,看时间还早,便打开电脑搜出电影《魂断蓝桥》看了起来。 四舍五入,他和黎颂一起看电影了。 警察 办公室的氛围很紧张。 靳言舟一进办公室大门就感受到了。大家聚在一起,表情沉重,小声的在讨论些什么。见到他来,乔阅也是仓促的跟他打了声招呼便继续跟其他人探讨着。 他走过去,奇怪的问:“怎么了,这么严肃的样子?” “颂姐被叫去总经办了。”乔阅忧心忡忡的说。 靳言舟当下就明白了,仍旧问了句:“是因为张德财吗?” “应该是的。”冯启生说,“来叫她的谭秘书也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看起来事情很严重。” “肯定是张德财倒打一耙跟老总添油加醋乱说一通,老总要拉黎颂垫背了。”刘成道。 “这个张德财真是太恶心了,我真想报警抓他!”乔阅生气的表情都变了。 “谁不想,就凭他所作所为完全可以定罪性骚扰,可是谁让他有钱有势呢,报警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让他记仇更加针对我们。”江晚一脸无可奈何。 “气死了,什么世道啊都是坏人猖狂好人憋屈。”乔阅气得眼睛都红了,“颂姐为了我们部门一直在忍受那个张德财的骚扰,他竟然还变本加厉给颂姐下药想强奸颂姐,你们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跟小靳看到被迷晕的颂姐和于行不轨的张德财的时候有多生气,还好我们赶得及时,不然颂姐可能就——啊啊啊,总之我现在气得恨不得阉了那个死人渣!” “别说你看到了,你打电话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气得差点脑血栓。”老马附和着,“这个畜生,自己做了这样恶心的事,怎么好意思反咬一口的?要我说那天小靳打得好,就该打死他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就是!要不是为了尽快送颂姐去医院,我都想跟小靳一起揍死他。”乔阅一脸义愤填膺,又突然道:“对了小靳,周末我忙着照顾我妈忘了问,颂姐那天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被点到的靳言舟一愣,然后心虚的眼神飘忽,含糊的说:“没,没什么事。” 没大问题,但是身体可能不算太好,毕竟被色欲熏心的他压在床上做了几乎一整晚。 “哦哦,那就好,那天真是多谢你了,也辛苦你照顾颂姐一晚上。” “对啊,我们小靳这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有正义感还善良,以后谁做你女朋友可不得幸福死。” “就是就是,好孩子,老马我力挺你!” 听着大家对他的称赞,靳言舟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几人又义愤填膺的骂了张德财一通,同时又忧心接下来的动向。 黎颂回来的时候,大家正在商量应对之策,见她回来立马一窝蜂围上去问候。 她面色无异,像是总经办那边没有给她施加什么压力,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张德财那边的合作应该是不能继续了,以后大家可能要辛苦些了。” 大家当下就明白了黎颂的意思,纷纷表示理解和支持。还乐见其成的说早就不想和那个人渣合作了,一个部门当然要同仇敌忾共进退。黎颂很欣慰的笑了笑,然后便回办公室了,大家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岗位忙碌。 靳言舟五味杂陈的站在原地看了黎颂许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便回了工位。 下午的时候,公司来了两个不速之客,是两名警察,他们以靳言舟蓄意伤人为由要带回去审讯。办公室的人一听就知道是张德财那个人渣搞得鬼,纷纷把靳言舟拦在身后不让警察把人带走,义正词严的辩解靳言舟是为了救人,该抓也是抓张德财那个老流氓。 警察表示他们是依法办事,有什么内情也要先把人带回去做了笔录再判断。大家都不依,他们深知张德财的势力,靳言舟被带去了警局多半就会被定罪了,这么一个单纯的小孩,哪里是黑势力的对手。最后还是黎颂出面安抚了大家,表示自己作为当事人之一要跟靳言舟一起去接受审讯,并保证会安全把靳言舟带回来,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靳言舟一直被大家拦在身后,几乎没能说上什么话,他跟着黎颂一起走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直到要上警车时,黎颂微笑的看向她,眼里是让人平静的温柔,她声音很轻的说:“别怕,会没事的。” 喧闹的街道好像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周遭的人瞬间消失,只剩下一个他和黎颂,他怔怔的望着他,眸子微闪,忽然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两人被带进警局后,分开在两个房间被审问,他将时间其实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交代,本以为这样就行,没想到审讯他的警察却故意曲解实施,丑恶的说了些什么“你怎么知道黎颂不是自愿和张总发生关系的?”“张总可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以黎颂的资质怎么配做张总的业务,难道不是她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吗?”“你们这张做我可以理解为是故意给张总下套吗?”之类难听的话,气得靳言舟当场就想狠狠的揍那个警察一顿,奈何他被限制了行动只能在原位抓狂的破口大骂。 他以为警察都应该是正义知是非的,没想到还有这种败类。而后又想到乔阅说张德财也算有财势,即使报警也不见得有结果,瞬间就明白了普通人的维权之路有多艰难,毕竟有这么些拿着人民缴的税却只服务有钱有权之人的垃圾。 靳言舟现在虽然还没被定罪,但也被禁锢了出行自由,短期之内不能离开本市,且要随传随到。靳言舟听着警察的意思,就是他“蓄意伤人罪”已成事实,就等着法院判罪而已。 他脸色铁青的从审讯室出来,黎颂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缓了缓脸色,走了过去。 “没事吧?”黎颂问他。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很轻松的样子,但眼眸里明显带着疲惫之色。 靳言舟摇了摇头,没把审讯室的冲突告诉她。 两人一起出了警察局,在大门口碰到不知来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的李特助,李特助看到两人,轻蔑的一笑,擦肩而过之时又用刚好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说了句:“当婊子还立牌坊。” 靳言舟听得怒火中烧,就要上前去把人打一顿,黎颂眼疾手快的抓住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毕竟还在警察局界限,这要又闹出动静,张德财那边不知道还要怎么把人往死里整。 离开警局后,黎颂让靳言舟先回公司,以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处理便离开了。靳言舟本来想问她什么事,但见她似乎不愿让他知道的样子,便没问出口,待黎颂一上车,自己也立马打了个车跟上去。 律师 黎颂在一家咖啡厅下了车,然后进去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到一个靠窗边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看起来挺周正的人座位坐下。 靳言舟站在路边一棵大树旁边,小心翼翼又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动静。那个男人拿了名片给黎颂,然后笑着说了些应该是自我介绍的话。黎颂背对着他,他无从得知黎颂的表情和说了些什么,只是看到男人始终保持着微笑,很是热情的样子。 不会是在相亲吧…… 靳言舟忍不住猜想。肯定是的,看那个男人这么殷勤的样子,一定是对黎颂很满意。难怪黎颂不想告诉他自己干嘛来了,原来是来幽会野男人了,可恶,前两天还跟自己翻云覆雨,转身就开始吊别的男人来了,黎颂实在是可恶! 这男人有什么好,长得也没自己帅嘛,看起来应该也没自己高,也就是年纪比自己大一点,年纪大有什么好,年纪越大性能力越差,能让你尽兴嘛!笑的那么傻不愣登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脑子不好的!黎颂真是眼睛瞎了才能看上这个男的! 靳言舟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那个男人臭骂一顿,骂得离黎颂远远的! 靳言舟正幻想着抓奸的场面,一回神,发现那个男人疑惑的看着自己,嘴巴动了动,黎颂也转过身来看着自己。 他一慌赶紧背过身去,往旁边移了移,企图让树干挡住自己。 日啊,怎么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跟黎颂解释本应在办公室的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跟她说司机开过了,开到了这里? 呜呜呜,黎颂又不是傻子,公司和这边是两个方向,司机再开过也不能绕地球一圈吧。 正当他思考借口时,身后响起来黎颂清冷的嗓音:“你怎么在这儿?” 靳言舟心狠狠一抽,像是上课走神突然被老师叫起来答题一样慌张困窘。 为什么人不会隐身术?为什么他不是地鼠不能刨坑? 他窘迫的转过身去,低着头不敢看黎颂,正要胡诌些什么,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黎小姐,这位是?” 靳言舟这才发现,那个西装男人也跟着出来了,他抬头看向这个有些偏瘦的男人,心里冒出第一个想法:果然没有自己高。 又仔细打量了一番:一般,很一般,跟黎颂一点也不配。 他的表情从心虚变成了审判,盯着黎颂用眼神说:黎颂擦亮眼好好看看,这个男人哪点好,哪点比得上我,你还刻意避开我跟他相亲来了,你蠢不蠢! 听到男人的话,黎颂没有继续追问他,向男人介绍:“他就是你的当事人,靳言舟。” “哦哦,你好。”男人恍然大悟,裂开一口白牙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孙杰,是黎小姐给你找的代理律师。” 当事人?代理律师? 靳言舟懵了懵,跟对方握了握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黎颂说:“既然你跟着来了,就一起进去商谈吧。” “也好也好,毕竟靳先生才是事件的主要经历人,应该对细节了解的清楚些。”孙杰跟着说。 靳言舟云里雾里的跟着两人进了咖啡馆,一番洽谈后才明白,这个男人是黎颂找来给自己做辩护的律师。这件事虽然是他占理,但毕竟张德财的势力不可小觑,警察那边看起来也是跟张德财站一边的,对他的审判很不利。 听着男人的介绍,靳言舟大概能判断出对方的专业能力不低,黎颂应该也是费了些心思才找到对方的,费用自然也不低。不过黎颂没有提这些,他想若不是自己跟上来,黎颂大概是想把这一切都默默安排好,只让他见到一个公正的结果。 所以她才会一直跟他说,别怕,会没事的。 靳言舟心里揪得慌,有种难以表述的情绪暗生。 孙杰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后便官方的说了句“放心,我一定会帮两位争取最好的结果”便离开了,剩下两人相对无言。 靳言舟心里憋怪异的情绪,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黎颂面无表情,像在深思些什么。 约莫过了十分钟,黎颂拿起手机看了看,快六点了,便跟旁边的人说:“饿了吗,要不要去吃饭?” 不是很饿,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黎颂起身往外走,靳言舟跟上去,他们在附近一家餐厅解决了晚饭。靳言舟心不在焉的,没吃多少,他心里憋着疑问,很想问黎颂,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这么一直压在肚子里,仍由它滋生糜烂。 老情人 出了餐厅没走几步,黎颂突然停了下来,靳言舟也跟着停下来,顺着黎颂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蓝衬衣,瘦瘦高高带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俊秀的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这边。 男人惊讶过后转为惊喜,像是看到期待的人一般满生欢喜的走过来,声线都有些不稳:“黎、黎颂……”像是意识到自己激动的情绪,男人顿了一下,语气平缓了许多:“好久不见。” 黎颂扯开一抹客气的笑,也回到:“好久不见。” 见黎颂还愿意回应自己,男人明显染了兴奋的笑意,嗓音都轻快许多:“你,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男人巴巴的看着黎颂许久,然后带着失而复得般的欣喜之情说:“我来S市度假,没想到还能碰上你,真是,太巧了。” 黎颂忽略他叙旧的态度,不咸不淡道:“S市有很多景点,是个不错的度假胜地。” 男人听得出黎颂语气里的疏离,干涩的笑了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像是难以启齿般有些沉重的开口:“黎颂,其实我……” “老公!”一道尖锐的女性声音打断男人的话,几人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碎花吊带裙,化着精致的妆容,踩着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过来,一过来便挽着男人的胳膊,像是没有看到对面的两人似的,嗲着声音撒娇:“老公,不是说了在门口等我吗,怎么走这么远,人家还以为你被什么狐狸精勾走了。” 意有所指的言语,靳言舟听得眉头一皱。 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回道:“怎么会呢。就,就是看到了熟人,过来说两句话。” “熟人?什么熟人?”女人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两人,看到黎颂后像是很惊讶般的“呀”了一声,夸张的说:“颂颂,竟然是你啊,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你,也太巧了吧。” 黎颂笑了笑以示回应。 “当初毕业后你就跟消失了似的,谁也联系不上,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呢,害我跟阿杨为你担心了好久。”女人装作天真的说出刻薄的话,也不顾周遭尴尬的氛围,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真没想到会在S市遇见你,你是在这边工作吗?” “嗯。”黎颂不咸不淡的点头。 “原来如此,挺好的,想想也是,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是到大城市来打拼,不像我们只能在C市过点普通平稳的小日子。”女人将男人胳膊挽紧了些,一幅炫耀的姿态:“不过日子虽然平淡,但阿杨对我极好,就像我随意提了句S市的烟火会真好看,阿杨就立马请了年假带我来。” “嗯,确实好看。”黎颂丝毫不受对方话语影响,语调平平的附和了句, “对了颂颂,你还不知道吧,我跟阿杨去年结婚了。其实我是不想这么早结婚的,毕竟一结婚就得面临生孩子问题,我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可是阿杨说想尽早给我一个安定的家,孩子等我想生的时候再生,家里的压力全都由他来扛,你也知道,阿杨一向是个说到做到很有责任心的男人,这么好的男人我要不赶紧抓住以后可得后悔死,所以就答应了。”女人笑着看向男人,眼里都是深情,而男人只是干涩的扯出一丝笑回应她,被挽着的胳膊轻轻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可女人根本不当会儿事,继续道:“不过我们还没办婚礼,等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呀,毕竟我们以前那么要好,是不是?” 黎颂平静的听着她的炫耀,云淡风轻的说了个“好”字。 “就这么说定了!”女人很开心的样子,边拿手机边问:“你以前的微信是不是没用了?正好趁此机会我们把新的联系方式加上吧。” 不是没用了,是早在那件事发生后,她就把两人拉黑了。不过她也没拆穿,拿出手机跟对方添加了联系方式。 “好啦,以后常联系哦。”女人很是熟稔是说,然后像是才看到靳言舟似的问到:“这位是?” 黎颂正要介绍,就听到女人诧异的接了句:“是颂颂你的男朋友吗?看起来好年轻啊,像是还在上学。” 靳言舟早就不满女人做作的样子,想要怼她两句来着,听到她误认为自己是黎颂的男朋友后又慢慢平复下来。 虽然前面那些废话很欠,但这句话还蛮中听的。 黎颂本来要解释,但在看到对面男人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愣了一瞬的表情,又觉得可笑般的没有及时反驳。 “长得漂亮就是好呀,跟比自己小的好几岁的男生谈恋爱都不会遭人非议。要是我跟小几岁的男生谈恋爱,别人肯定会耻笑我老牛吃嫩草了,是吧老公?”女人尖锐的笑了几声,企图用玩笑的态度掩盖她话里的讽刺。 男人表情微变,正要制止几句,就听到靳言舟冷笑一声:“真有意思,也不看看比你年轻的看不看得上你,一无可图。” 嘲讽技能拉满,靳言舟一脸嫌恶的看着女人。 女人听后立马沉了脸色,斥到:“你什么意思!” 靳言舟依然不可一世的样子:“意思就是你长得丑还作怪,别说比你小的了,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看不上你。” “你这人——” 女人想要骂他,却被男人一把抱住,和气的劝解:“雁雁,你不是说想去看海滨路的夜景吗,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吧。” 女人被拦着撒不出气,一脸愤怒的瞪着靳言舟,靳言舟却一副睥睨蝼蚁的眼神俯视她,气得她更是脸红脖子粗,只好看向神情冷淡的黎颂,讽刺到:“黎颂你眼光可真不错,这弟弟品行很好嘛!” 黎颂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可不是么,我看男人的眼光一直都挺不错。” 女人一下就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气得咬紧了牙。男人见气氛紧张,赶紧用歉意的语气跟两人道了别,带着女人不情不愿的步子离开了。 两人走远后,黎颂才慢慢动身,面色如常的,仿佛刚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靳言舟跟上她,想起刚才的事还有些气,质问的语气:“他们是谁?” 黎颂漫不经心的回到:“大学同学。” “怕不是普通同学吧。”他阴阳怪气的说,两人态度明显不对劲,特别的是那个男人,一副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的样子,“该不会那男的是你老情人吧?” 黎颂看向他好笑的弯了弯嘴角,夸奖般说:“你看的挺准啊。” 果然! 靳言舟表情轻蔑,又看了看那两人离去的方向,冷嗤:切,黎颂的眼光可真差! 查岗 靳言舟又做春梦了,醒来的时候一直生气的捶床,因为春梦的女主角还是那个女主角,男主角却变成了黎颂的那个讨厌的前任! 气死了,他为什么会做这么冤孽的春梦,难不成是因为黎颂还对她那个看起来就很没担当的傻逼前任还念念不忘吧?然后这种强大的意念掺杂进了对他下的蛊里,才让他梦到这样让人怒火中烧的画面? 可恶啊,黎颂这个坏女人,居然这么对他!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靳言舟拿过手机看了看,凌晨两点点。 他打开和黎颂的对话框,写写删删又删删写写,最后一气之下发了个“烦死了你”过去,反应了两秒后立马撤回。 傻逼吧他,居然就这么发过去了,还好现在是凌晨对方已经睡了,不然看到他这么莫名其妙的信息,一定觉得他有病。 就在靳言舟庆幸之时,对话框界面有了变化,黎颂回了个问号过来。 靳言舟:…… 要死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黎颂这个点还没睡啊!!!为什么她又恰巧看到自己的信息了啊!!! 他懊恼不已,又看到黎颂又发了条信息。 【黎妖女】:你发的什么? 他松了口气,还好黎颂没有看到,应该是看到他撤回一条信息的系统提示才回了信息。 【JYZ】:没什么,发错了。 【黎妖女】:哦,好,早点休息。 靳言舟看着她这条信息莫名有些烦躁,开始臆测她为什么这么晚还没睡,该不会是今天见到老情人突然感伤一个人在默默回忆往事孤独哭泣吧? 还是说她跟老情人加上了微信,在跟老情人聊天? 靳言舟越想越不是滋味,黎颂是不是眼瞎啊,那个男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好了,以前年纪小不经事喜欢他就算了,现在见过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优质男人了还能看得上他? 他像是个妒夫在醋缸里泡了个透,查岗的信息发了过去。 【JYZ】:这么晚了还不睡,你该不会在和谁聊骚吧? 【黎妖女】:…… 靳言舟看到她回的省略号,不仅不反思自己越了界,反而认定黎颂是被自己猜中事实而心虚。 【JYZ】:被我说中了是吧?哼,我就知道你喜欢乱勾搭人,这次又是谁?隔壁部门那个男的?还是你老相好?又或者是什么年轻朝气的大学生? 想到哪些个跟黎颂示好的人他就气得直冒酸水,想狠狠的批判黎颂能不能收敛点,不要随随便便的勾引别人! 【黎妖女】:…… 【黎妖女】:在工作…… 借口,肯定是借口! 【JYZ】:我不信,除非你立刻拍照给我看! 靳言舟想,他倒数三秒,黎颂但凡晚了一秒把证据发过来,那都是她在撒谎。他刚好倒数到二的时候,黎颂的“证据”发过来了。是电脑界面和一堆文件,他特意放大了看内容,确实不是临时摆拍,这才信了她的话。 情绪稳定下来后,又开始泛起刺刺的疼意。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她每天到底是有多少工作量啊……还是说因为张德财的事,她变得更忙碌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本来可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的,是他太沉不住气了,没考虑好后果就动了手。 【JYZ】:很晚了,别忙了,明天再做吧,能分出来的工作就分出来让大家帮忙做一点。 【JYZ】:虽然我只是个实习生,但一些基本的操作还是会的,也不介意加班,有什么杂事都可以让我做的…… 【JYZ】:你快去睡觉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黎妖女】:嗯,好。 靳言舟拿着手机看了许久,五分钟后又发了条信息过去。 【JYZ】:你睡了吗? 没多久那边就回了过来。 【黎妖女】:还没,这个数据弄好了就去睡。 他就知道,黎颂惯会骗人! 【JYZ】:不行,现在就去睡!立刻马上! 【JYZ】:再不睡你明天盯着俩黑眼圈会吓到我! 【黎妖女】:…… 【黎妖女】:你先睡吧。 【JYZ】:我不,你不睡我就不睡!看谁熬得过谁! 【黎妖女】:…… 靳言舟看着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中”跳动了很久,执拗的想要是黎颂敢拒绝,他就打电话过去批评她,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熬夜使人沧桑,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能可劲造吗! 终于,对话框有了变动,对方像是被他打败似的,很无奈的一句话。 【黎妖女】:好吧,我现在就去睡。 像是怕他不信,黎颂还发了张照片,是黑屏的电脑和收拾整齐的资料。 但有前车之鉴,靳言舟还是不这么轻易信她。 【JYZ】:五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上床睡觉的照片。 【黎妖女】:…… 靳言舟才不管她无不无语,静静的盘腿坐在床上,等着黎颂的“床照”。 没到五分钟,黎颂的“床照”就发过来了,黑漆漆的一片,但依然能分辨出是一床薄薄的被子。 靳言舟这才放心了,发了个晚安过去,对方也复制粘贴一个晚安回来,这不该在深夜躁动的对话框这才回归平静。 靳言舟因为情绪波动现下已经没了睡意,他点开黎颂发的图片仔细观摩着。 整张图片有五分之四都是被子,透着很浅薄的月光,依稀可以看得出是格子花纹的样式。他放大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黄色和白色相交的格子。黎颂应该只盖了一半,被揽入照片的这一半稍稍皱乱的贴合在床上,无人问津的另一个枕头寂寥的躺着。 靳言舟仿佛可以想象被这层薄薄的被子裹住的黎颂有多乖顺,闭着眼睛呼吸浅浅,白净的小脸比月光还要皎洁,透着不合理的张扬美丽。像那天晚上一样,即使昏睡过去的她,依然美得令他神魂颠倒。 想着想着,靳言舟某处兴奋起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他脸色渐黑。 青春期的少年性欲旺盛他是知道的,但是会旺盛到这么离谱的程度吗?他明明想的只是黎颂的睡颜没有想带颜色的场面啊,怎么这就又勃起了?要说他现在也是在青春期晚期了啊,正值当下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他可能真的是个禽兽。 他阴沉着脸去厕所倒带回放一些会被打马赛克的画面,边想便给自己打了出来,然后洗了个冷水澡才放心回到床上开始酝酿睡意。 替身 靳言舟感觉自己彻底失控了。 那么清醒的感受过那样酣畅淋漓的痛快,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味。走在路上的时候回味,工作的时候回味,吃饭的时候回味,睡觉的时候更是绵延不绝的重现,每次醒来内裤都是湿的。 黎颂下的蛊太强大了。 靳言舟生气自己薄弱的意志力,却又渴求这样荒谬的沉溺。 “你是什么事要跟我说?” 开完部门会议,其他人都走光了,就剩下黎颂和靳言舟。这两天黎颂注意到他一直心事重重的看着自己,想着他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跟自己说。 靳言舟没有回她。 有,也没有,反正他快要疯了。每天都在想黎颂,想她严肃的样子,想她温柔的样子,想她妖媚的样子,各种各样的她,都让他着魔。疯狂的想跟她拉近距离,肌肤贴合,耳鬓厮磨,大汗淋漓,制造水分,带走呼吸,没有一丝空气。 他清楚又恐惧的承认自己对黎颂的欲望,他觉得这不是因为爱,只是原始的性冲动使然,这是违背他道德意志的肮脏思想,他不应该有,他应该抗拒,却岌岌可危的被控制。 他应该喜欢和他年龄相当清纯活泼的女生,谈一场纯粹美好的恋爱,再水到渠成做这类亲密的事。而不是本末倒置被生理欲望摧毁他规划的关于爱情的美好蓝图。他想怪黎颂蛊惑了他,但他知道错误的源头是自己本就龌龊的心思。 “你在想什么?”见他一副沉陷沉思还露出挣扎的神情,她问道:“是想好怎么让我还人情了?是什么?” “我,我要你以后只跟我上床!”鬼使神差的,靳言舟说出了这句话,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妈的,他有病啊,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傻逼的话啊!他就算对黎颂徒有欲望没有感情也不应该说出这种要求啊,这不是侮辱黎颂也侮辱自己吗! 气死了,黎颂该不会觉得他是那种喜欢约炮滥情肮脏的男人吧?还是会误会自己对她有意思?不管哪种可能性都让他觉得烦躁。 可以两分钟内撤回吗? 好烦,烦死了! “哈?”黎颂以为自己听错了。 靳言舟被她古怪的眼神盯得浑身燥热,巴不得现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但话以说出口,收不回了,他脑子混乱一片,越描越黑:“你,你别误会,我,我就是,就是那个你长的像,像我暗恋的女生,但她拒绝了我,我就是,就是想——” “让我当她替身?”黎颂接了他的话,云淡风轻的。 靳言舟看着她,垂着的手捏紧。 算了,就这个理由吧,反正不要让她误会自己滥情或是喜欢她就好。 “对,就是替身。”他自暴自弃的说。 黎颂洞悉一切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正在靳言舟建设心理防备要被黎颂鄙夷一通时,他听到黎颂波澜不惊的问话:“多久?” “啊?”这下换靳言舟傻眼了,他,她没听错吧?黎颂这算是答应了? “我问你多久。”黎颂重复了一遍,“总的有个确切的期限吧,不然我岂不是要被你这三个人情一直拿捏?” 黎颂的话虽然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但靳言舟听得依然很不是滋味,她像是被自己威胁不得不屈服一样,一点也没有自己的意愿。 虽然事实上他是在拿人情做交易,但是,但是他本质上没有要逼她的意思啊! 烦死了,在她心里累积的正面形象多半因为他这鬼迷心窍的一句话给毁了个彻底。 算了,反正他们就不该有交集的,不过是回到最初点。他对黎颂的这龌龊的欲望本来也是她挑起的,如果没有再见到她,他一定不会变成这样一个下流的货色,等他回学校就好了,见不到黎颂他就不会老是心心念念的。虽然楚晴拒绝了他,但学校又不是没有更好的女孩子,他在学校也算受欢迎,总会遇到适合自己的。 “八月底。”他说。 实习期到八月底结束,结束以后他就不再见她,做回那个热衷学习心无杂念的好学生。 黎颂像是很认真的斟酌了一会儿,点头答应:“行。” 行个屁啊行! 听到黎颂的回答靳言舟有莫名来气,非常无理取闹的生气。她意识不到自己什么意思吗,八月底是他结束实习的时间,之后他们就要永不往来,永不往来了! 黎颂回了办公室,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荒唐。虽然如此她也懒得去猜测自己会答应的理由,她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什么理由都不重要,顺其自然就行。 他就要亲(H) 他们成了炮友,背着所有人的,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们聊天信息除了工作和简单的嘘寒问暖,多了些暗含丰富信息的数字,都是靳言舟发的,很频繁。他很可耻自己这样色欲熏心的样子,但是每次来不及反应信息就发出去了。而黎颂总是很单调的回一个“好”字,这让靳言舟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招妓,虽然这样形容对黎颂很不礼貌,但是她这样完全包容不带一丝拒绝的反应让他觉得烦躁,极其烦躁。 虽然是炮友,但他们两个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她这个样子仿若对他是个予取予求逆来顺受的下位者,让他很不开心。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也让他不开心。 靳言舟被脸颊潮红眼含春水的黎颂迷的心神荡漾,嫣红的小嘴像熟透的樱桃,引诱着靳言舟采撷。他低下头正要一亲芳泽,黎颂却巧妙往旁边一偏,他的吻落在了黎颂嘴角,他不满的瞪她。 黎颂笑了笑,说道:“可以做爱,不能接吻。” 他用质问的眼神看她。 “炮友谈性不谈情,接吻需要情,做爱不需要。”不接吻是她在这场荒诞的约定中给自己保留的清醒剂。 听到她的解释,靳言舟更生气了,眼里都是阴翳的黑雾。 骗子!明明那天晚上他们就接吻了,还是她主动伸进舌头勾缠他,现在就翻脸不认了。可恶的坏女人,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他他们是不正当的炮友关系,她对他没有半点感情只有迫于无奈,一切都只是一场短暂滑稽的自导自演而已。 要你提醒,他自己知道!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关系是他确立的,期限是他定下的,他比你更清楚的明白其中的意义! 靳言舟吻落在她纤瘦的脖颈上,带着惩罚意味般啮咬,舌尖触碰到肌肤上又温柔的舔着,两种极端的触感碰撞在一起,让黎颂置身刺痛和酥软两种情绪,被撕扯得难受。 “别,别咬……嗯……你别咬……”她忍不住轻声制止。 听见她的娇喘,靳言舟咬得更起劲,一路舔咬到她白嫩的浑圆上,看着上面殷红的硕果眼眸全是迷恋之色,他一口含入,舌尖对着那颗硕果又是抵弄又是轻舔,绕着乳晕一圈圈打转,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糕点,又咬又嘬,恨不得将整颗胸肉全都含进口里,抿化成丝丝甜意灌入喉头,包裹心脏。 “唔……轻、轻点……”黎颂被舔的燥热难耐,另一边也被靳言舟握在手里大力的抓揉着,胀痛的感觉得到了缓解,覆盖上来的便是泛滥的情潮。 “嗯啊~~~别,别吸~~~” 靳言舟咬着黎颂的乳头用力的吮吸,像是婴儿吸奶一般,虽然黎颂并没有奶给他吸,但他就是感觉好像有奶香味流入了口中,又香又甜。 黎颂被挑逗得已经漫出情欲,下身渗出了些淫液,双腿紧紧并合交互磨蹭着,仿佛这样就能缓解些爬出来的痒意。靳言舟空着的另一只手沿着她细腻滑嫩的娇肤蜿蜒而下,穿过稀疏的萋草,挤进她合紧的腿缝,摸到那饱满的两片阴唇,沿着唇缝滑动了几下,便有清濯的水流出来,沿着他的指缝往下滑。 “嗯呃~~~~” 黎颂呻吟出声,全身泛起漂亮的粉色,看的靳言舟呼吸一窒,眼里全是情迷意乱。 修长的手指在唇缝上下摩挲,然后插入一指,又引来黎颂一声娇喘,叫得他阴茎梆硬。 黎颂小穴里面又湿又热,软肉嫩得好像豆腐,脆弱又顽固的贴合在他手指上,蠕动着把他往里面吸。 好爽。 光是用手指他就觉得通透的舒服,更别说用阴茎肏的时候了。 黎颂的小穴特别紧,他只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加入,不然会让她很难受。虽然是炮友,但他也是个绅士的男人,不会只顾自己爽就伤害对方。 他一根手指在里面抽动了几下,感觉小穴被打开了些,才加入另一根手指,照着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便抽插便抖动着给她做扩张。 “啊~~~” 黎颂感觉到酥麻的快感满了出来,叫声都娇媚了许多。 春水泛滥,软嫩娇弱,靳言舟手指在里面都开始乐不思蜀,他望着沿着指根滑入他手心的淫液,沾染出亮晶晶的璨色,空气似乎被浸染得香甜。 他眼神一暗,想到黎颂刚刚的话,心里浮现一个反骨的想法。 既然上面的嘴不让他亲,那下面的嘴他可以亲吧。 于是他抽出被泡得湿漉漉的手指,望着那流着清亮液体的逼口,像是行走在沙漠干渴许久的旅人。他咽了咽口水,掰开黎颂的腿,对着那对他勾缠的逼口就亲了下去。 “啊——” 阴唇突然与柔软的东西触碰,陌生的触觉令黎颂叫了一声,意识到靳言舟在做什么,她吓得一颤,然后便扭动着往上移了移,想要离开他的触碰。 “别,你别……”她边动边拒绝。倒不是对靳言舟有什么意见,只是口交这种行为,在她性规划里还是有些过激,她的心里洁癖让她觉得这种性爱方式有点脏。 靳言舟因为她拒绝的态度有些生气,上面不让他亲就算了,凭什么下面也不让她亲。 他就要亲! 不准松(H) 他抓住黎颂的腰,不容拒绝的往自己方向拉了拉,让小逼完全与自己嘴唇贴合,然后凭借自己从片子里学到的浅薄知识嘬嘬的吸吮起来。 黎颂被这大胆的性爱方式刺激的流出一波淫液,被靳言舟含入口中,在齿间颚壁留下残香然后滚入喉头。 香甜香甜的,像甘冽的泉水,给干渴的旅人清爽的满足。 靳言舟喝上了瘾,一边嘬吸一边用舌尖顺着唇缝舔舐,舔到阴蒂处还要故意的戳一戳。淫液不停的往外流,靳言舟却还觉得不满足,舌尖抵着唇缝,随着穴肉蠕动抵了进去。 “呜啊~~~你,不,不要,脏……”如果说靳言舟亲她小逼于她来说是违反常理,那靳言舟将舌头伸进她小穴完全就是惊世骇俗。她呜咽出声,想让他停下这让她超出承受范围的行为。 脏?哪里脏?一点都不脏。 黎颂的小穴干净又纯洁,每次流出的水都是清清亮亮的,比湖水还要透彻。 里面像是妖精用来迷惑人的幻境,温暖醉人。 粗粝的舌头以性交的方式进进出出,在湿软的小穴里翻转绞动,舔舐娇嫩的肉壁。 好软,好嫩,像是在吃什么入口即化的美味糕点。 “呜呜,不,不要这样舔……我,我受不住……” “嗯啊~~~~好,好热,唔……” 黎颂一会儿说着受不了的话,一会儿又舒服的低呼。 舌头和阴茎带来的触觉完全不同,一个柔软,一个坚硬;一个灵活,一个刻板。但带来的快感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让黎颂舒服的全身都放漂浮起来。 粗厚的舌头在小穴里搅弄风云,灼热的呼吸打在她逼口周围,像是滚烫的蒸汽,让她肌肤生痒。冰凉的鼻尖抵在她微微露出的阴蒂上,似有若无的磨蹭,全身上下都泛起一阵一阵的酥麻之意。 “啊——” 黎颂被靳言舟舔上了高潮,她自己也想不到的会被口交到高潮,这让她在羞耻之中又感到难以言喻的舒服。 一大股淫液从小穴深处喷了出来,靳言舟大口大口的吸,几乎全部吸入口中,满足得喟叹。他看着完全陷入情潮的黎颂,美得惊心动魄,身体内热血翻涌,阴茎硬得生疼。 他扶着阴茎在她逼口轻磨,抓住她松懈在两旁的手移至她脑袋两边,修长的手指穿过葱白玉手的指缝,抓紧,与她十指相扣,阴茎怼着逼口重重的插了进去。 “啊……”高潮后的小穴敏感得不行,靳言舟刚一插入,黎颂便又泄了出来。 那么动听又勾人的声音,靳言舟听得欲火焚烧,思考能力全都集中到阴茎上去,直想往那湿热温软的地方生根驻扎。 粗壮的阴茎和紧致的穴口密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皱着的媚肉被完全撑开,强烈的饱胀感瞬间将身体内那种莫名的空填得满满当当,又痛又爽,黎颂似乎都能感觉到阴茎上鼓起的根根经络和跳动的脉搏。 “唔……好,好撑……” 穴口被阴茎撑得发白,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穴肉却不断翕动把阴茎往里面吸,死死咬住,靳言舟被含得太阳穴又爽又麻,太阳穴突突的跳,额头浸出难忍的薄汗。 他抓着黎颂的手有紧了紧,忍着窒息的酥麻感,臀腰发力,缓慢拔出一小截,又以更深更重的力道插进去,狠狠撞上深处的花心,如此反复,不容拒绝的。 “嗯额~~~你轻点,轻点……” 黎颂被撞的身子直往上移动,每次都感觉自己头要撞到床头又被他拖下来继续没轻没重的顶,囊袋拍打在她阴唇上,又酥又疼,形成一种怪异的快感。 黎颂的小穴好软,好热,像被裹上一层刚刚化开的热熔胶,明明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无坚不摧的死死缠着他不放,吸他、咬她、嘬他、绞他,逼他臣服,当她裙下臣。 如果说女人的小穴是销魂库,那黎颂的一定是最厉害的那个,每次都绞得他溃不成军,舒服得想哭。 靳言舟松开与她十指相扣的手,抓过她双腿盘在自己健腰上,然后紧紧抓着她丰满紧实的臀瓣,快速而猛烈的抽插起来。 “呜啊~~~~慢……慢点啊~~~~” 疯狂又尖锐的抽插令黎颂受不了的尖叫,粗壮的阴茎每次都是拔出一点又狠厉的插进去,将穴肉撑得极开,猩红的龟头直捣花心,将里面捣得软烂。 唔…… 好爽,全身都像置身温度适宜的温泉里,每个毛细孔都舒张开来,热气蒸腾,舒爽得他飘飘然。 靳言舟顶的又深又重,好几次黎颂都感觉他额阴茎穿透她阴道抵到她胃了,她一面难受着避之不及的胀痛感一面又承受着波涛汹涌的快感,最终快感强过胀痛感,她被肏的脑子开始迷糊了,本能的呻吟出真实感受。 “啊~~~好快,你太快了~~~~” “嗯嗯呢~~~好舒服~~~” “额……好深……” 靳言舟带给她的快感从来都是强烈而湍急的,像是每一场突如其来毁灭性的自然灾害,让她在劫难逃。 “好爽~~~呜啊~~~” 黎颂叫的好骚,一个一个音节敲击在他耳膜上,沿着神经系统传达到他脑子,燃起一片烈火,烧红了他的眼睛、耳朵和俊脸。 “呜呜……靳,靳言舟,太,太过了……” 黎颂被强烈的快感逼出生理盐水,空着的手抓紧了床单,臀部悬空的姿势令她支撑的脊柱有些酸痛,双腿被顶得一颤一颤,就要没有力道夹住他的腰。 “不准松!”他命令般低吼,抓住她被肏得往下滑的双腿,用力往自己腰上扣住,被情欲染哑的嗓音毫无压迫力的威胁道:“你要是先松了,我,我今天就肏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黎颂:…… 好幼稚的发言,但她也不敢反驳,毕竟靳言舟的体力是真的能办到。 慢不下来(H) “那你慢点,我,我真的受不住……” 空窗期了两年多,即使在以前也没感受过这样过激的性爱,每次和他上床黎颂都觉得自己要丢掉几缕魂儿。 明明她以前的男朋友也不差,跟许杨恋爱的时候也是在大学,怎么靳言舟的体力和阴茎都这么反人类,像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每次都肏得她死去活来。 祈求一样可怜的神情,出现在那张明锐坚韧的漂亮脸蛋上,竟然一点都不违和,甚至更添了几分可亲的柔弱美感,让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静静欣赏。 靳言舟被黎颂勾引得阴茎更硬了,他眼眶发红狠狠的往黎颂小穴里凿,将里面凿的之水泛滥,噗嗤噗嗤潺潺水声有节奏的快速在空气中传播,黎颂被顶的泄了一波又一波,但靳言舟还是觉得不够,仿佛不把里面的水榨干不罢休。 “啊~~~~呜呜~~~” 黎颂被肏的眼神涣散,一个多月前还是小处男的靳言舟不知道什么时候翻新了花样,每次肏她不是狠狠的戳花心就是怼着她的敏感点磨,在她要到高潮时又突然停下吊得她不上不下,然后又发狠的狠狠顶进去,撞出一大波淫液,被带出到穴口拍击得四处飞溅,或在穴口陪捣成细细的白沫。 从进酒店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黎颂被肏的又累又酸又爽,黎颂感觉自己像被海浪拍上岸边的鱼,每次感觉要脱水而死的时候就有一波浪潮涌上来带给她一丝生的希望,却一次也不把她卷回海里。 突然靳言舟松开一只手,落到她因为阴唇外翻露出的阴蒂上,嫣红的一小颗,仿佛包裹着血红的玉珠。他捏着阴蒂狠狠一按。 “啊——” 黎颂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身子便像过电一般抽搐着抖动几下,紧紧闭着眼像是忍受不及,一大波淫液涌出,她被灭顶的快感带入短暂的窒息,然后身子重重往下落,张着嘴几个深深的呼吸,好一会儿她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微微睁开眼,水盈盈的透着些失智和委屈,配着红红的鼻头和绯色脸颊,看得靳言舟简直要发疯。 高潮后的穴肉不停地蠕动,像是不满只有自己认输了,也要让自己溃败的罪魁祸首也投降,拼命的绞动,收缩,淫液大多还被堵在里面,将硕大的龟头紧实的包裹着,靳言舟感觉自己被夹得又痛又爽。 黎颂这个妖女在施法蛊他了。 他想不出别的应对招数,只能发了疯似的更快更深的顶弄,黎颂呜咽声不断,和靳言舟浓浊的喘气声交缠在一起在空气中发酵。 来自全身的舒爽感突然全部想脊柱尾聚拢,靳言舟感觉腰眼一麻,咬紧牙关忍了忍,狠狠的几个深顶后发出一声浑厚的低吼,射了出来。 要他妈的爽没命了。 靳言舟松懈下来从黎颂腋下穿过紧紧抱着她,脑袋落在她颈窝,慢慢渡过射精的过程。 射完精靳言舟也没急着把阴茎拔出来,他静静享受着黎颂高潮后的余韵,像是一个母亲哄孩子睡觉时温柔的轻拍,让人舒服得昏昏欲睡。 但睡是不可能睡的。十分钟后,靳言舟拔出阴茎,取下避孕套打结扔进垃圾桶,然后从床头柜取过一个新的避孕套撕开,往自己因为内心计划新的挞伐已经开始抬头的阴茎上套,翻过还迷糊着的黎颂成侧躺姿势,被动静惊醒的黎颂立马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慌着嗓音说到:“别,别,等会儿……” “不等!”他独断专横的说,然后顺势躺她后面,紧紧贴合她白玉般的后背,一面感受着滑腻肌肤混着细汗在自己胸前摩擦出的黏腻酥痒感,一面抬起她一条腿阴茎怼着还在休养的穴口就狠狠的肏了进去。 “唔……”黎颂闷哼一声,想骂他,但全身力气早已被抽走,骂也骂不出什么有震慑力的话,只能调整状态配合着他新一轮的肏弄。 侧躺姿势没那么好使力,靳言舟也只是想借此让她尽快适应性爱状态,肏了十来分钟后他将黎颂再翻了九十度,成跪趴姿势,把腰往下摁,让小屁股高高撅起,钳着她纤细的腰肢就凶猛的抽插起来。 “呜呜,呜,你慢,慢点……”黎颂被撞得出口句子抖成一节一节的。 “慢不下来。”语气明明是平静的,却带着强硬的态度。 好紧…… 黎颂这个妖女,不知道修炼的什么妖法,都肏了这么久了,小穴还是这么紧,箍的他阴茎又爽又麻。 酒店里只开了盏壁灯,半明半昧,惨白的月光顺着开了一条缝的窗帘里渡进来, 第二伦性爱持续了近一个小时靳言舟才射出来,黎颂被肏得嗓子都喊哑了,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靳言舟像是经过一场采阴补阳的修炼,竟然越发精神了,抱起半昏迷的黎颂去浴室清洗,清洗到一半又被黎颂乖顺的样子迷得阴茎勃起,便在浴室就着站姿把人压在玻璃墙上又来了一次,才善良的给人洗干净了抱回床上休息。 黎颂已经睡着了,闭着眼呼吸微动。靳言舟还很兴奋,没有一点睡意。 他单手支脑袋欣赏黎颂的睡颜。很奇怪,明明没有做爱,他心里却比两人做爱时还要满足,鼓鼓囊囊的塞满了让人安心的东西。 除了说出口那一瞬,靳言舟没再后悔过和黎颂成为炮友关系,他喜欢和黎颂的肌肤接触,喜欢得蔑伦悖理。他不知道怎么去定义自己这种想法,也许应该被讨伐,被审判,但他就是一意孤行的要去实现,哪怕万劫不复。 这是为什么呢? 像是若隐若现的烟雾,他能看见,却抓不住。 好消息 靳言舟刚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乔阅满脸喜色激动的看着他。他莫名其妙的走过去,疑惑道:“小乔姐,你中彩票了,这么开心的样子?” 乔阅放开一个灿烂的笑,“没中彩票,但确实发生了一件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是什么?” “张德财出大事了!”乔阅大声说出,兴奋的情绪像是恨不得拿着喇叭全城广播。 “哦。”靳言舟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像是毫不关心的样子。 “诶小靳,你怎么这么冷淡的样子,这个消息不够让你感到兴奋吗?不足以普天同庆吗?”乔阅不理解的看着他。 “啊?没有,我,我是……”他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再次听到没有那么多惊喜,不过这个消息走近大众视野是今早的事,他不应该表现得早已知晓的样子。于是配合着找了个借口:“我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哦哦,也是。”乔阅表示理解,“最近大家太忙了,确实有些反应迟钝,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反映了好一会儿。” “确实,我看到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谣言。”一旁的刘成坐在办公椅上伸腿一蹬桌子,轮子借力滑过来,也跟着说:“还仔细看了好几遍,确定是官方发的消息,才相信这是真的。” “咱们只能说,苍天有眼,因果报应!”江晚也转过身来看着他们这边高声喊到。 “说的对!”老马竖起大拇指。 “对了,小靳,你应该还不知道是吧?”乔阅突然问,一副你快点头姐姐仔细与你说道的期待表情。靳言舟配合着“嗯”了一声,然后乔阅便兴奋的跟他转述这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有人爆张德财贿赂政府官员还移交了确凿证据,检察院那边立马介入调查,随之而来好几个曾经被张德财性侵骚扰过的女生也纷纷出面作证张德财勾结警局高层的事。还有张德财的公司也被查出税务问题,总之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他当年造下的孽统统被挖了出来,公司股价断崖式下跌,他现在就跟过街老鼠似的,被股东们追着讨债,资产都被冻结了,也被限制出行,整天躲在他那所已经不属于他的大别墅里不敢出门。” 靳言舟淡定的点点头,又对上乔阅期望的眼神,立马装出激动的样子补了句:“那可真是太众望所归了。” “谁说不是呢。”乔阅眉飞色舞,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新闻下面的评论都是在骂张德财和举杯庆祝的。” “这下不用担心张德财继续找小靳麻烦了,他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冯启生笑呵呵的说。 “也不用继续忍着恶心去伺候他了,你们不知道每次他来公司我都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难受的要命。”刘成道。 “我还不是,听着他讽刺的言语还得赔着笑脸附和,老子要不是因为这不上不下的年纪失不起业,真的想一杯热茶泼他脸上叫他滚。”老马愤慨的说。 “还有我”冯启生插了句,“支撑着我一直在这忍辱负重的不是对工作岗位的热爱,而是那压弯我脊背的房贷。” “嘿,我就不一样了,至今没有离职的原因是因为有像家人一样可爱又温暖的你们。”乔阅一脸满足的笑着。 “格局打开了,小乔妹妹。”冯启生竖起大拇指说。 大家热闹的笑了一会儿,又听见江晚感叹:“只希望这次他不会又安然挺过,毕竟之前举报过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乔阅满眼都写着拒绝:“可别吧,闹这么大的动静他还能脱身?那我真的会对这个世界绝望。” “应该不会,官方既然已经发布了消息,应该是锤死了。” “那就好,不然我半夜都会被气醒。” “不过话说张德财已然落败,公司应该不会再以那件事为难小颂了吧?”老马搓着下巴说出了关键点。 “谁知道呢,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因为小颂那件事才导致张德财失势,让公司失去这么大的业务。” “就是,资本家只重利益。”打工人刘成嫌恶的说,“不然以张德财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们会不知道?还不是让黎经理和我们忍辱去伺候他。” “魔鬼,都是魔鬼。”乔阅感叹,“我听秘书助理小丽说那天小颂姐被叫去总经办虽然没挨骂,但是被那傻逼老板PUA什么客户都是上帝,要对客户言听计从,身为业务经理本来就要忍常人不能忍,一些身体接触都是正常的社交行为,不应该因此就定义为性骚扰,那是个很严重的事,还让小颂姐去向张总好好道歉征求原谅。我听得我直想yue,要是我是小颂姐,说不定当场就吐他身上了。” “果然,物以类聚。大概要当上老板的前提是先得变态吧。”老马用开玩笑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难怪我这么多年还只是个普通职员。” “哈哈,说的有道理。”冯启生笑着说,“咱们老马同志的正直程度完全可以去当警察。” “同意!” 靳言舟默默听着他们谈论,他之前一直都不太明白黎颂为什么面对张德财那样恶心的人还要一直忍受,做着让自己身心疲惫的工作还不离职,但他看着这一群同样反感张德财却仍旧陪着笑脸接待的人慢慢好像理解了些。 就像黎颂说的,离开学校的成年人世界没有那么容易,没有权势的普通人为了生活只能委屈求全。 工作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了张德财这单大业务他们部门明显生存的更加艰难,有时候到别的部门还会被酸上两句,靳言舟刚开始还不太了解跟他们有没有利害关系的事,怎么也要来凑热闹,直到一次上厕所时听到两个傻逼的非议。 非议 “啧啧,我看四处应该快要被分解了,就他们目前手上的业务还不够公司喝汤水的。”男人A说到。 “可不是,他们处室本来就是靠做张德财的业务才能维持绩效的,现在张总出了事,他们又揽不到新的大单,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男人B凉凉的说。 “说到张德财的业务我就来气,当时明明是我们部门和一部在竞争,四部根本没想要的意思,最后却落到了他们手上,要知道那单业务可是一块大肉啊,直接导致我每年少了一个厕所的年终奖!”男人A忿恨的说啊。 “谁让你们领导不是个绝色大美女呢,哈哈。”男人B坏笑着调侃。 “说的也是。谁不知道张德财是个色鬼。”男人A吐槽,“我听说那张德财那天来公司洽谈的时候见到黎颂当场就勃起,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盯着她,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她身上。” “别说张德财了,就黎颂那姿色那身材,我看了也腿软。”男人B语气猥琐,丝毫没有意识自己的不当言语道:“你看她明明长着一张勾人的脸,平时却严肃淡漠高不可攀的样子,穿着也比较死板像是性冷淡一样,指不定私底下多么淫荡。” “有点道理。我听说越是看起来保守的人越是浪,就黎颂那个年纪阅历也能当上一个处室经理?说不定就是靠着出卖身体才上位的,不然你看她第一次把张总惹毛之后,上头不也没给她任何惩罚?” “嘶,有道理,以前她不还跟三处的林沣谈过恋爱吗,后来因为林沣被调走两人就分了,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异地才分的吧?其实不是,我听别他们三处的一个妹子说是因为林沣发现黎颂跟高层的不正当关系才把她甩了的,而且还不止一个。” “卧槽,这么劲爆?啧啧,林沣这绿帽子戴得冤啊。不过这他们在一起也快两年吧,也算肏回本了。” “谁说不是呢,虽然黎颂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可能逼都肏松肏烂了,但架不住她脸好看啊,光是看她的脸哪怕是肏一个松垮的逼也是能射的吧,哈哈哈哈。” “还有她的嗓音也挺好听,也能把人叫射,哈哈哈哈。” “砰!” 两人猥琐的笑声被门板撞击的声音打断,同时向后看过去,之间一脸阴沉眼里冒着杀气的靳言舟从一间哥们走了出来。 被撞破自己的下流交谈的两人顿时有些尴尬,况且此人还是四处的。虽然他只是个实习生,但靳言舟两次痛揍张德财的壮举早已传遍整个公司,下手之狠,大家对他可以说是又敬又畏。 靳言舟神情可怖一言不发的走到洗手台,两人都默契的离远了些。 他打开水龙头不急不慢的清洗,全程都没有说话,含着怒气的眼眸却透过镜子死死盯着那两个有些畏畏缩缩的人身上,狠厉又尖锐,像是下一秒镜面就会破碎,锋利的玻璃片迸开直直插入两人的喉头,让他们再也发不出一个音。 两人被盯的头皮发麻,相互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 靳言舟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怒气许久未消。他刚刚确实有冲动把两人打成残废的,可是想到张德财事件的后续他忍住了,成年人世界得是非是不能轻易靠武力解决的,他不想再让黎颂因为他而费心思。 清者自清,子虚乌有的事就如一张薄纸,终究会被事实的利刃粉碎。 即使一开始进入公司的时候他也怀疑过黎颂是不是靠美色上位的,但在他见识到黎颂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令人不得不佩服的专业程度,从善如流的社交能力,他便知道黎颂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归功于她自己,她真的是个非常优秀的人。 优秀到他时常感到自愧不如,总是觉得自己跟她的距离很远,即使他们做着最亲密的事,他还是会时常感到恍惚,这种缥缈感给他带来心里上的涩涩痛感,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陌生又难以抵抗。 是无所谓的态度 黎颂又要加班,靳言舟故意在八点左右回了趟公司,果不其然黎颂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他一个实习生拿着死工资所以意识不到少了张德财这单业务对部门的影响有多大,但想起今天那两人的话以及越来越紧张的部门氛围和经常加班到深夜的的黎颂,他大概也能猜到其中的损失不可小觑。 他站在门口看了黎颂许久,她却一心沉浸在工作中,根本没注意到他到来。 靳言舟心里叹气,带着无奈和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走上前,站到她办公桌面前紧紧看着她。 面前有了阴影,黎颂才意识到有人来了,她先是吓了得一抽气,抬眸看到是靳言舟后才松气,疑惑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忘带钥匙了。”他随便说了个借口,然后问:“你吃晚饭了没?” 靳言舟这么一问,黎颂才意识到饿了,她笑着摇头:“还没。” 又不按时吃饭! 靳言舟微愠的皱眉瞪她,不由分说的绕过桌子拽起她的小臂将人拉起来。 “诶,干嘛?” “跟我去吃饭。”他拉着人就往往外走。 “诶诶,等下,我先把这点事情弄了再去。”黎颂反使力对抗。 “黎颂!”靳言舟回头生气的喊她,“工作能有多重要能让你以身体健康为代价去完成?你做得再好,要是身体垮了,什么成果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那还有意义吗?” “你说的很对。”黎颂点头,“但是它们不仅仅是工作,还是我的责任,这不是我个人利益,攸关我们整个部门,我得对你们负责是不?” 靳言舟不满的瞪她,嘟囔道:“谁要负这种责,出了事算谁的……” “算我自己的。”黎颂碾开一抹笑。 见她这么舍己为人不顾自己的样子,靳言舟更加恼怒,瞪她的眼神都变凶狠了。 黎颂一瞬间似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哈士奇,眼神凶恶却透着可爱的傻样。 “十分钟。”她说,在靳言舟变疑惑的眼神中解释:“十分钟,我收个尾,然后就去吃饭。” 靳言舟犹豫了一下,见她坚持的样子还是松开了手,勉强又不容置疑的说:“就十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 黎颂看着他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双手抱胸,一幅要等她的样子,奇怪的问:“你不是回来拿钥匙的吗,怎么拿了还不回去?” “我要监督你!”他励志气壮的说,又多此一举的解释:“你别误会,我也不是关心你。我只是,只是怕你突然饿晕在办公室,明天大家知道以后责备我既然回来过为什么不叮嘱你把晚饭吃了。” 黎颂抿嘴忍了些笑意,点头表示了解。 十分钟一到,黎颂还来不及把文件整理好就被靳言舟拖着出去吃晚饭了,没想到两人刚结完账出门就碰到一个熟人,也不算是熟人。 “诶,你是,叫靳言舟对吧?”一个穿着奶黄色素T搭配牛仔短裤,头发高高完成一个丸子还帮着乳白色发带的女生也刚好到前台结账,看到靳言舟后不算熟稔的跟他打招呼。 “嗯,楚晴学姐。”靳言舟微微红了脸,有些尴尬的回应对方。 要疯了,为什么他会偶遇到楚晴啊,还是跟黎颂一起! 不过黎颂应该不知道他和楚晴的关系吧,他也没提过,只希望楚晴不要说漏嘴。 “真巧,暑假还能偶遇到。”楚晴落落大方的笑着,“你们也是来吃夜宵的?” “嗯,对。”靳言舟一面尽量保持自然的回应楚晴,一面用余光打量黎颂,心里期盼着赶紧说完离开。 “这家店的菜确实很不错。”楚晴说到,然后视线落到黎颂身上,询问:“这位是你姐姐吗,真漂亮。” 靳言舟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到黎颂“嗯”了一声,对楚晴同样递出的赞美:“妹妹你也很漂亮。” “谢谢。”楚晴笑着道谢,看到自己等的人从洗手间出来了,于是对着两人道别:“我男朋友出来了,学弟、美女姐姐拜拜。” “学姐拜拜。”靳言舟吊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拜拜。”黎颂也抬手跟她挥了挥。 黎颂望着女孩的背影,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漂亮又青春洋溢的女生,难怪靳言舟会喜欢。 靳言舟本来想叫黎颂走,却看到她一直盯着楚晴的背影,落下的心又吊起来。 她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楚晴,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明明他们刚才的对话很正常啊?难道是他表情泄露了什么?也不应该吧,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自发想起过楚晴了,哪怕是刚刚见到她,他也不会有以前那种心慌乱跳的感觉了,他应该已经不喜欢楚晴了吧…… “她就是我被替身的原主?”黎颂突然问道,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像是在问今晚的夜宵好不好吃一样。 靳言舟却被她的问话吓的心脏猛地一缩,一下跳到嗓子眼。 “你,你说什么……”他忍着颤抖的声线,干涩的开口。 “不是吗?”黎颂偏过头看着他反问,“就是你暗恋的那个女孩呀,不就是她么。” 靳言舟被她波澜不惊的眼神看得发麻,喉头滚动咽了咽,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只说过他暗恋过一个女生,应该没有说名字吧…… “因为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叫过她的名字呀。”黎颂笑眯眯的说,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靳言舟脑子里炸开,他脸色大红,心跳如擂鼓,慌乱的呼吸急促。 不,不可能,他怎么会在黎颂床上喊楚晴的名字,他不可能做那么荒唐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跟自己做爱的人是谁,他一直都只是对黎颂有欲望而已,对楚晴可从来没那方面的心思,况且替身只是他的一个借口,毕竟她们两个是那么的不同…… “不过我俩好像没有相似之处吧。”黎颂感叹道。 “你怎么能跟她比!”听到她这么说他急迫的脱口而出,但是一说完他就哑然了。 妈的,他脑子是越来越没用了,怎么能不拦着他的嘴说出这种傻逼的话啊! 靳言舟此刻欲哭无泪,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啊,他就是想说自己没有把黎颂当成楚晴的替身,她不必拿自己跟楚晴作比较。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不是微信信息可以有效期撤回,这么清晰又大声的话也不可能没有传达到黎颂耳朵,她会生气吗?会厌恶他吗?还是觉得无所谓? 不管是那个结果都令他烦闷,像是积压了一大块石头在胸口,难受的厉害。 他小心翼翼的看黎颂,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神。 “那是当然。”黎颂绽开一抹笑,“至少从长相上来看我就比她漂亮多了。” 然后带着笑意继续走。 是无所谓的态度。 这个结果令靳言舟胸口的石头加重了,他意识到这才是最坏的结果,比起其它给他带来的难受都要强烈,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顿顿的痛。 新客户 靳言舟躺在宿舍的床上,狭小的房间内一个人对着冷漠的空气传递低落的情绪。 他想黎颂,想跟她道歉,想跟她解释,但她的态度让他的道歉和解释都是显得多此一举、苍白无力。 于是他又想跟黎颂做爱,不是因为性冲动做爱,就是想做爱,跟黎颂。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了,风穿树林的沙沙声和虫鸣声格外清晰。宿舍里的空调呼呼的释放冷气,将燥热的空气冷却下来,却怎么也安定不下他愈加烦躁的心情。 靳言舟失眠了,顶着一对熊猫眼到公司时,乔阅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还劝他放宽心,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之类的鸡汤话术。 他没有给自己压力,他只是,只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那样不由分说的窜上来,陌生的,不由自主的,牵动着他的心又酸又涩,偏偏他又分析不出具体缘由,挫败又失落。 黎颂看起来又过于平静,看得他更不舒服了。 上午的时候黎颂去开了个会,那种领导层之间枯燥乏味十分之叁在灌鸡汤,十分之叁在吵架,十分之叁在装逼,只有十分之一在谈工作的无效会议。 黎颂走后大约半个小时,去了趟洗手间的乔阅便带着她的八卦小喇叭回来宣布好消息了。 “同志们,同志们,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你脸都要笑烂了。”老马慈和的问。 “振奋人心,喜闻乐见,普天同庆啊!”乔阅激动的说,神神秘秘的每个人问了个遍:“你们知道我刚刚去楼上送资料听到了什么吗,知道吗,知道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江晚笑着说,“你跟你那个小姐妹每天都有各种情报交流,我们能猜到你俩这次又交流的什么?” “那你们想知道吗?想吗?想吗?”乔阅扬了扬眉,神情仿佛在说“快说你们想,快说”。 冯启生笑了一下,配合着说:“想,很想。”又附加了条件:“如果真的是好消息的话。” “绝对的大好消息啊,家人们!”乔阅前所未有的惊喜语气,“我们处室要飞黄腾达了啊!” 众人稍愣,显然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什么飞黄腾达,明明是岌岌可危了好吧。”刘成轻松的语气里暗藏着担忧,“以我们现在的业绩说不定那天就会被并入其他处室了,希望别是一部,那个领导简直是个魔鬼。” “也别是五处,那陈经理是个太极高手,什么事儿都往员工身上推。” “隔壁叁处我也不喜欢,自从林经理被调走,新上来的这个也傻逼得很,而且他们处室的人对我们有着很强的嫉妒心,过去了还不得整天听他们的冷嘲热讽。” “诶诶诶,怎么开始说起丧气话了,放心我们处室绝对不会解散的,不仅不会解散说不定还能永垂不朽!”乔阅阻止他们的丧气话,眼神坚定得似乎在放光。 “你这词用得挺别致。”老马笑了下,问到:“你这是又听到什么机密消息了,这么确定我们处室不会被瓦解?” “咳咳,听好了。”乔阅清了清嗓,严肃又端庄的看着所有人,像领导者发言一般铿锵有力:“我们处室马上、立刻、即将迎来一个大业务,比张德财那人渣还大的大业务!” 听完乔阅的公布,众人都沉默了几秒,然后就听到老马迟疑的问:“我说小乔妹儿,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别说我们公司能不能接到像张德财那样大的业务了,就算能,以我们处室现在的情景,上层还愿意把这业务给我们做?” “就是啊,其他处室不得铆足劲了抢?”刘成也持怀疑态度。 “我理解你们的质疑,我刚开始听到的时候也觉得是假的,不过我的小姐妹都用她体重跟我发誓了,我才信了的。”乔阅说,“她跟我说今天那个新客户就会来,等会儿开完会大老板肯定会跟小颂姐的提这个事的。” 老马搓了搓下班,歪题问:“用体重发誓很严重么?” “当然严重!”乔阅大声肯定,“只能说马哥你太不懂体重对一个女生的重要程度了。” 老马两手一摊,道:“确实不太懂你们这些小女生的心思。” 江晚笑着,又问:“那你的小姐妹有跟你透露这个大客户是谁么?” “没有。”乔阅耸了耸肩,“她也不知道,本来这个消息到她这儿已经是叁手的了,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 “要说比张德财还大的客户,全国还是能列出不少的,不过既然会来公司多半是本市人。那也能列出个十七八个吧,毕竟我们金融业务对个体不对企业,掌握的信息有限,还是不好猜。”冯启生一手环胸一手搓着下巴分析着,“而且他们应该都已经跟别的金融企业缔结长期合作关系了吧,会这么轻易的转到我们这边?我觉得很不现实。” “也许是新来本市的大老板?”蒋坷抱着一丝希望。 “有可能吧,毕竟无风不起浪,虽然很不可信,我们还是要有万一心理不是。”冯启生放开笑脸,轻松点的调侃到。 “我相信是真的,必须是真的。”乔阅信誓旦旦的举手示意,“我们小颂姐这么优秀,必须是那个天选之人。” 几人又闲聊般讨论了几句,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各回工位办事了。 靳言舟全程没说一句话,仿佛事不关己似的,大家也没在意,毕竟这确实无关他的利益,还有不到一个月他就要离开了,以后会不会再遇到都是未知数。 黎颂回来的时候,乔阅立马兴奋的围上去跟她确定这个消息,其他人虽然纹丝不动的样子,视线却都统一的看向两人的方向,带着小紧张等结果。 黎颂先是笑了下,然后调侃般说到:“看来你的消息比我还灵通。” 这句话算是变相的肯定了,众人都惊喜又好奇的围过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七嘴八舌的堵着黎颂问。 “什么时候的事?是真的确定了吗?” “新客户是谁?什么来头?男的女的?” “小乔说他下午会来公司洽谈相关事宜,是真的吗?” “是新客户自己选的我们处室,还是大老板安排的?” 等大家都问过一轮后,黎颂才挑自己知道的回答:“说是跟江辉酒店有关,具体是谁我还不知道,不过等他下午来了我们就知道了。至于为什么会落到我们处室,大老板的意思是因为有他的力荐对方才选择我们处室的,他表示很看好我们处室的能力。” 为什么是男二 “切,我才不信。”乔阅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惯会PUA,说不定是对方看中颂姐的能力自己选的我们处室,大老板顺机给自己捡个人情。” “同意,自从他非把张德财塞给我们,还借此不给我们分派其他有点分量的业务后,我就看透了他虚伪的本质。”江晚也吐槽到。 “不过说到江辉酒店,那确实是龙头企业啊,产业遍布全国,一般人可都住不起。”冯启生感叹,“不过要跟江辉酒店有关的话,会是他们总经理陈总吗?” “也可能是副总经理,毕竟以江辉酒店的势力,副总经理的级别完全可以比过张德财。”刘成补充到。 “说的也是,那确实难猜了,毕竟江辉酒店的总部就在本市,副总经理及以上的人选怎么也能列出六七个。”冯启生说。 “唉,猜这些做什么。下午不就能知道他的庐山真面目了嘛。我们现在要做得应该是整理好仪容仪表,保持精神抖擞的神情,拿出最专业的态度迎接我们的救世主!”乔阅慷慨激昂的宣讲,像极了传销组织灌鸡汤的头目。 大家被她逗乐,纷纷夸她说得有道理,三言两语又说了几句后喝下乔阅的鸡汤去执行了。 靳言舟还是没发表一句话,全程都紧紧的盯着黎颂,繁杂的情绪在看到她显而易见的轻松神情后稍稍平静了一会儿。 大家散开后,黎颂才突然和他对上视线,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一直微翘的嘴角又弯了一些,然后便回办公室了。 靳言舟眼睫颤了颤,心里又开始敲鼓。 下午亮点左右,那个大家翘首以盼的新客户被谭秘书带去了大老板办公室,黎颂也被叫了上去,看样子是要直接在大老板办公室洽谈业务,不来他们部门了。 大家惋惜之余更加好奇了,纷纷派乔阅上五楼去跟她小姐妹打探消息。 乔阅光荣领命,正大光明的擅离岗位。 十分钟后,摸鱼群传来了乔阅的信息。 【乔阅】:艾玛,是个大帅哥! 【老马】:你别光顾着看帅哥,我们让你去打探新客户身份的,不是让你去看帅哥的。 【冯启生】:就是,讨好了新客户,赚到了钱,吴彦祖都能包下来让你看个够! 【乔阅】:我就是说那个新客户,我小姐妹正巧碰到谭秘书带着他来公司,拍了照片,巨帅,而且看起来很年轻。 乔阅发了张图片到群里,主人翁是一男一女,女的大家都认识,是大老板的秘书,男的身形挺拔,个子有些高,虽然有些糊,但不难看出是他有着一张年轻且俊朗的脸。 【江晚】:这男人确实很帅,不止是脸,整体气质都非常的好。 【乔阅】:是吧是吧,没骗你们吧。 【刘成】:不过他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岁,江辉酒店有这么年轻的高层?应该是哪个老总的助理吧。 【乔阅】:我也觉得,但是能当江辉酒店老总的助理,想必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老马】:怎么,我们小乔妹妹心动了? 【乔阅】:就这颜值,这气质,这能力,谁能不心动? 【江晚】:就是,不输那些当红男明星,我要年轻个十岁,也会心动。 【乔阅】:就是就是,还是江姐懂我。 【冯启生】:你不是单身主义么? 【乔阅】:如果是他,我可以。 【老马】:所以那些单身的男女不是不想谈恋爱,是没有遇到想谈恋爱的人。 【乔阅】:正解! 【JYZ】:他结婚了。 靳言舟平地一声雷的信息引来乔阅的惊诧。 【乔阅】:???你怎么知道 【乔阅】:你认识啊,小靳? 看到乔阅的问题,靳言舟心慌了一下,他怎么下意识的就回了消息啊…… 他焦灼的想了半天,灵机一动回了乔阅的问题。 【JYZ】:他带了戒指…… 【乔阅】:哪里?我看看? 【乔阅】:还真是,小靳你眼睛是显微镜吧! 【JYZ】:就,碰巧看到…… 【乔阅】:唉,可惜了,帅哥果然都是别人的。 【蒋坷】:哈哈,小乔妹子伤心了。没事的,好男人都在后面呢。 【乔阅】:可是帅哥难得啊! 【蒋坷】:说不定他是中看不中用呢,咱要往好的方向想。 【老马】:是啊,小乔妹儿,我看这人也不算特别帅,至少还没有我们小靳帅。 【刘成】:我同意老马的话。小靳这种就是典型的言情小说里深情男二号长相,给人一种干净阳光的感觉。 【乔阅】:不是吧刘哥,你还看言情小说? 【刘成】:是你嫂子看,不仅看还要跟我谈论。 【乔阅】:哦,哈哈哈,辛苦你了。 【蒋坷】:确实,小靳不仅长得帅,人还礼貌,脾气也好。要不是我女儿还小,都想让小靳当我女婿了。 【乔阅】:哈哈哈,算了吧蒋哥,放过小靳,也放过月月,她才三岁!老马的女儿还差不多。 【老马】:我倒是想,谁叫小靳不早点出现,让别的臭小子把我女儿骗走了。 【廖琪佳】:刚把孩子哄睡就看到聊天信息这么多,又是什么事大家这么热闹? 【乔阅】:佳佳姐!!! 【刘成】:哈哈,在讨论新客户和小靳谁更帅。 【老马】:佳佳妹子,下午好。 【廖琪佳】:下午好,马哥。 【廖琪佳】:我擦,这助理真他妈帅。 【乔阅】:是吧是吧,虽然已经跟他无缘了,我等会儿还是要见见本人,过过眼瘾。 【廖琪佳】:看你们说新来的弟弟比照片上这男的还帅,有没有照片,给我看看,治疗治疗我的产后忧郁症。 【刘成】:我看你的朋友圈不像是有产后忧郁症。 【冯启生】:就是,天天秀,欺负我们单身狗。 【乔阅】:[靳言舟工作图jpg.] 【廖琪佳】:卧槽,弟弟这么帅,恋爱吗,姐姐可以。 【蒋坷】:…… 【乔阅】:放过弟弟吧,佳佳姐。 【江晚】:小廖还是这么爱逗人。 【冯启生】:姐夫知道你出轨出得这么随心所欲吗…… 【廖琪佳】:后半句是逗人,前半句是真心的,弟弟帅得治好了我的产后忧郁症。 靳言舟看着大家夸他的话,耳尖晕开了一点红,然后他在群里敲下一行字发了出去。 【JYZ】:为什么是男二号? 【乔阅】:小靳,你这反射弧有些反常了…… 【乔阅】:因为现在小说的主流是高冷禁欲系男神,开朗阳光的只能当男二或男N。 靳言舟看着乔阅的话陷入沉思,所以黎颂才对他生不出半点情愫吗?那他要不要把自己变高冷一点? 她会不喜欢幼稚的人吗 群里继续热闹了很久,靳言舟也没心思看,直到他听到刘成的惊呼。 “我靠,还真是江辉酒店的二公子!” 他看向刘成的方向,他正站在冯启生工位,一手撑在刘启生椅背,往前探了探身子仔细看着电脑界面上的信息,上面有一张男人的照片,赫然是刚才那张照片上的男人,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的走过去一起观摩。 他看了眼群消息,显然是冯启生查出了那个男人是江辉集团的董事长的二儿子——赵皖。 不在场的两个女人在群里发疯,单身的在哀嚎自己错失一个亿,已婚的哀嚎自己结婚太早。 靳言舟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继续忙工作。 约莫一刻钟后,大家还在激动的对大饼落在自己处室发表各自的见解,靳言舟看到熟悉的头像发来信息后边默默的出去了。 他直下停车场,找到熟悉的车辆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轻车熟路的坐了进去。 驾驶位上已经坐了个男人,眼眸深邃,薄唇锋利,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把金丝框眼镜,气度非凡,俨然就是乔阅说的那种高冷禁欲系男神。除了,他眼里泛起的微微笑意。 “姐夫。”靳言舟叫他,语气里带着些尊敬。 “嗯。”赵皖轻轻应了声,看向他问:“什么时候下班,要不要我等你?” “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回学校。”说是这么说,不出意外他还要找借口磨蹭到黎颂也离开。 赵皖没有直接接受他的拒绝,而是说了句:“我等会儿要去接你姐姐,她说想你了,让你跟我们一起吃个饭。” “……”他才不信他姐的鬼话,但是也不敢拒绝,不然她姐能一天给他打一百个电话。“那我下班后去找你们。” 至于黎颂,发信息监督她吃晚饭,等他吃完饭再回公司检查。 赵皖“啧”了一声,调侃道:“怎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这么不想跟我一路?” “不是!”靳言舟否认,带着点心虚说:“你现在是我们处室的新客户,被我们同事看到了我不好解释……” 赵皖意味深长的看他许久,勾了勾嘴角,道:“我就说你怎么大二就跑来实习也不怎么回家,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么酒?”靳言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是那个叫乔阅的女孩子吗?”赵皖问。 “什么?”靳言舟更加迷茫。 赵皖确实不急不缓的开口:“黎颂给我介绍了你们处室人员情况,算起来也就那个乔阅可能性最大了,你总不会喜欢的是已婚的江晚或者休产假回去的廖琪佳吧?” 赵皖一说完,靳言舟瞬间明白他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歘的瞪大眼,恼羞的反驳:“你你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俩,我又不是疯了!”一顿,又补了句:“也不是乔阅!” “哦~”赵睆拖长的尾音惹人遐想,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般笑着说:“那就是黎颂了。” 赵睆的话像是什么刺激素,让靳言舟的脸一下就染得通红,似乎一按就会有血珠冒出来,心脏咚咚咚的狂跳不已,仿佛撞击在他肋骨上要破开胸膛而出。 他磕磕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别,别,别乱,乱说,我,我,我,没有……” 赵皖了然于心的神情:“看来还真是黎颂。” 靳言舟更慌乱了:“不,不是……” 赵皖仿佛没听见他的否认,带着些欣赏态度道:“黎颂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女人,长相、学识、气度都令人惊叹,难怪我们小舟假期都不要了也要追上来,还求着姐夫我帮忙。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额……”幸好靳言舟的脸已经因为慌张而红的彻底,不然他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见靳言舟半天咬不出一个字,赵皖也没逼他,倒是换了种前辈的姿态传授经验:“但是小舟,追女生也要追的有技巧。既要默默守护也要让对方知道你的付出,因为人不知道的东西即认为不存在,她如果不知道你的心意是不会平白无故喜欢你的。” 见赵睆完全认定自己是在追黎颂,靳言舟心里复杂多变,还是嘴硬的嗫嚅:“我才没有追她,她比我大那么多……” 听到他幼稚的回答,赵皖笑出声,然后说到:“女大男小不本来就是你们家的传统吗?妈妈比爸爸大三岁,你姐比我大五岁,你就是找个大十岁的他们也不见得会介意,还是说你真的介意黎颂的年纪?” 才没有! 在他来不及思考前,心里就毫不犹豫的反驳。 大十八岁他都接受,如果对方是黎颂的话。 他听见自己脑子发出指令,不过他忍住了没说出口。 “不过你介不介意好像不重要,说不定黎颂还会介意你比她小呢。” 听到赵皖后半句话,靳言舟疑惑又不满的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啊。”赵皖坦然的回答,“不过以我观察来看,黎颂应该是会喜欢跟她差不多的人,年纪、性格、实力都差不多,或者比她更强。小舟你对她来说太年轻了。” “年轻不好么?”靳言舟不解的问。 “不是年轻不好。”赵皖语气变严肃了些,“而是年轻意味着幼稚。” 女人在年少时可能会喜欢跟幼稚的男生一起天真,但经历过生活磨砺人情世故后,会慢慢沉淀下来,这个时候会更想要一个懂她能让她依靠的人。 靳言舟皱了皱眉,乔阅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巧合,或许这就是真的,毕竟黎颂前男友就很厉害,她那个初恋看起来也不差。 压着他的巨石又加重了,似乎将他肺里的空气都挤了出去,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看靳言舟情绪低落神情悲怜的样子,赵皖也有些于心不忍,换了轻松的语气宽慰:“我对黎颂也不了解,这都是我的主观臆测,不是绝对。我们小舟也很优秀,长相家世都上得了台面,成绩优异,脾气温良,可是大多女性眼中的好男友标准。你如果真的喜欢黎颂,就把自己的心意完全剖白给她,这才是打动一个人的正确方式。” 赵皖的安慰并没有缓解他的情绪,人在接受一个自己潜意识里也认定的可能性后很难再接受另一个可能性。 靳言舟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事重重,同事们的兴奋气氛没有感染到他半分。 他看向办公室里的黎颂。 她有觉得自己幼稚吗? 她会不喜欢幼稚的人吗? 靳言舟,你好乖(H) 莲蓬头洒出的热水落在冰凉的地板上,溅起漂亮的水花。哗啦啦的水声回荡在封闭的小空间里,热气将整个浴室熏得眯眼,却丝毫不影响旁边两人举动。 黎颂被靳言舟压在冰冷的玻璃墙上,柔软的奶子被压成可怜的形状。 靳言舟紧紧贴在她洁白滑腻的后背上,一手穿过她的指缝压在玻璃墙上,一手穿过她柔软的腰肢强势寄入她软嫩的小穴,勾动着里面的乳肉。热络的吻一个一个的落在她脖颈、肩肉,温柔而细腻。 前面是冰冷的玻璃墙,后面是火热的身躯,黎颂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 黎颂仰着脑袋低声呜咽着,被水声悉数盖过。 湿了大半的头发与洁白的肌肤仅仅相贴,鲜明的色差形成一种极度的色情视觉。 靳言舟将她长发往旁边撩了撩,仔仔细细的吻过她每一寸肌肤。黎颂不让他吻她的唇,他就要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黎颂的嗓音像是染了晨间雾气,空灵婉转。明明水声比她的低吟大上很多,可靳言舟还是能清楚的听见,那样的动听,像是塞壬,每一个音调都在蛊惑他岌岌可危的心。 逼仄的空间前暖热又潮湿,鼻尖都是黎颂身上的清香,靳言舟脑子热烘烘的,像是被裹挟进蒸拿房,熏得眼睛都起了雾,思考变得迟钝。 细长的手指在狭窄的穴道里捅,绵软的甬道蛄蛹着嘬吸进入的异物,亲密的讨好。 靳言舟慢慢塞入两根,叁根手指,待软肉彻底放松,他才加入第四根手指,捏着敏感的骚肉,搅动连绵的穴肉。黏黏腻腻的淫水自甬道里往外流,顺着手指和大腿流下去,和地面的热水融为一体。 黎颂感觉全身都被水浸泡,湿了个遍,分不清是水汽还是汗水。 绵密的快感自穴道滋生蔓延,她娇滴滴的破开一个又一个媚音,被靳言舟抓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白嫩的脚趾也蜷缩起来。 感觉扩张的差不多了,靳言舟将人翻转过来面对着他,捞起黎颂一条腿挂在手弯,扶着硬挺的阴茎抵着湿软的穴口便蛮横的挤了进去。 “唔……好大……” 黎颂情不自禁的感叹,咬着唇,眨了眨迷蒙的双眼,有些懵懂的望着眼前绯红一片的少年。 又纯又欲的眼神,看的靳言舟心脏咚咚咚的直跳。 他搂着人与自己贴合的亲密无间,大开大合的往穴肉里撞击,次次深入花心,扰烂一壶春水。媚肉富有节奏的收缩,像是有意识般逮着巨大的阴茎亲吻,顺从又贴心。 黎颂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抓住他胳膊,大口大口的喘气,哼哼唧唧的发出没有意义的音调。只一只脚根本不足以支撑,偶尔还因为深重的撞击而不得不被迫踮脚,另一只脚颤颤巍巍的挂在靳言舟手弯,根本无法使力,反而因为对方腰腹的力道撞击得酸软。 失重感越来越强烈,黎颂止不住的就要往下滑。 靳言舟眼眶又红又热,望着被情潮染得魅惑的黎颂,眼里全是直白的欲望,悉数体现在下身一刻不落的狠厉抽插里。 硕大的阴茎在柔软敏感的穴道里进进出出,每每都夯到极深的地方,阳冠在花心停留不消一秒又退到穴口,再狠狠的闯进去。 黎颂被肏得有些难受,下半身没有一处不是酸麻的,她抓着靳言舟胳膊的手紧了紧,断断续续的说:“换,换个姿势,我难受……” 靳言舟咬着她柔软的耳垂,听到她的求饶,他松开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亲了亲她鼻尖,“哦”了一声,一手穿过她另一条腿将人整个抱起来,牢牢实实的压在玻璃墙上。 黎颂吓的尖叫一声,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因着重力使得肉刃进到花心更深的地方,黎颂一下泄了股淫水出来,浇灌在阴茎上。 好爽…… 靳言舟咬了咬牙,细细的感受黎颂高潮带给他的舒爽,眼尾含着动情的春潮。 待黎颂适应了这个姿势,便抱着人狂风骤雨的肏动。 黎颂感觉身体里所有的空隙都被靳言舟填满了,连一丝空气都不留,全部意识都在那根又粗又烫的阴茎上,变成了能思考性的机器娃娃。 浴室的灯白晃晃的亮着,黎颂仰着脑袋眯着眼,只能留着一条缝来看着眼前的环境。可周围都是蒸腾的雾气,旁边的水流声不断,偶尔有水花溅在她身上,汇聚成水珠沿着肌肤纹理滑落下去,现实还是梦境都变得恍惚。 靳言舟不比黎颂好到哪里去,身上早已湿透,热水扑到他身上却被他更烫的体温蒸发。头发拧成一股股,有水滴顺着落下,浸入两人紧贴的肌肤之间。 外面的空气又潮又热,黎颂的小穴却比肌肤所感触的更加湿热,紧致温暖。 “慢,慢点……”黎颂高潮不断,难耐的乞求。 靳言舟选着性忽视,喘着粗气把人把死里干,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又快又重。 肉体撞击声和水流声争先恐后的涌进黎颂耳里,失重感、酸软感,酥麻感并趋袭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萦绕在狭窄的空间里,没一会儿又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靳言舟也被绞得头皮发麻,狠狠几个深撞后将阴茎拔了出来射在了玻璃墙上。 浊白的精液顺着墙体滑落,和墙面上的水珠混杂在一起。 靳言舟埋在黎颂肩窝喘气,心脏仿佛也被热气萦绕,温暖又潮湿。 他关了花洒,抱着还在缓神的人进了房间。 黎颂躺在柔软的床上,意识还不清醒,半梦半醒间看着靳言舟拿了个吹风机过来,然后让她躺在他的腿上,启动吹风机,嗡嗡嗡的运作声便散开在房内。 靳言舟在给她吹头发。 温暖的风拂过她每一根发丝,靳言舟温柔又轻和的撩起她的湿法仔仔细细的吹拂。 黎颂舒服的想要睡觉。 “靳言舟。”她轻轻的叫他。 “怎么了?”他以为抓疼她了,有些紧张的问。 黎颂弯了弯眼,笑得迷人,像是被水洇湿的嗓音悄然而动:“你好乖。” 靳言舟睁了睁眼,然后不好意思的飘忽乱动,脸颊染上郝色,小声的鼓囊:“要你说……” 然后继续给她吹头发。 黎颂依然笑着,心里像是被塞满了什么。 靳言舟给她头发都吹干后才潦草的给自己吹了吹,关上吹风机后看着旁边昏昏欲睡的人,像是上好的白玉羊脂,透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他眼神暗了暗,爬过去撑在她身上,眼里带着情欲,却像小孩子般的口吻说:“黎颂,我还想要!” 抑欲睡觉的黎颂因为他的言行一下瞌睡全无,怔懵的望着他:“啊?” 宝贝(H) 靳言舟不顾她略有拒绝的意思,拿过床头的避孕套,用嘴撕开,急切的带上,扶起自己已经站立的阴茎,在屄口摩挲了几下,然后便恶劣的挤进那小小的穴口。 刚探进一个龟头,靳言舟就感觉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诱惑着他往里深入,他根本抵抗不住,随着本能,掐着她的腰便狠厉的往里一顶。 “唔……轻,轻点……” 虽然经历过一次情事,但靳言舟的阴茎对她来说本就过大,这猛地一顶入,令她下腹有些胀胀的。 “轻了你能舒服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靳言舟还是放轻了力度,以她能承受的速度深入浅出的抽插起来。 “能啊。”黎颂带着笑意说:“宝贝你的肉棒又长又粗,轻轻一插都能让我好爽呢。” 黎颂只有被肏迷糊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说骚话,这还是第一次她带着些清醒说骚话,靳言舟忍不住红了脸,刚想怼她两句,却突然反应过来她刚才叫了自己什么,内心抑制不住的狂跳不已,面上却维持着不以为意的神情,说着冷硬的话:“谁是你宝贝,别乱叫!” 黎颂笑了下,带着情欲的嗓音无所谓的说:“床上的情趣而已,哪有什么实质性,你不喜欢我不叫就是。” 闻言,靳言舟心里突然感觉烦闷。 说得这么轻而易举,指不定以前在床上叫过别的男人多少亲密的称呼,他才不稀罕! 想着想着,靳言舟就感觉有一股暴虐的因子从他的心脏处通过血液的流动蔓延至他四肢百骸,在他身体里疯狂作乱肆虐,不发泄出来他将会因为身体超负荷而爆炸。 而为一的发泄方式就是狠狠的肏身下这个女人! 于是他掐着女人腰的手收紧了点,以狂风骤雨之势又快又狠的往女人的逼穴里深入浅出起来。 狰狞跋扈的肉棒猛烈的插入又拔出,快得只看见一片残影。 “啊~~~慢,慢点啊你……”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疯狂向她涌来,避之不及。 靳言舟肏得又快又深,黎颂分泌出的淫液大多被堵在她的小屄里面,又酸又胀的,偏偏这人还不管不顾的把里面搅得天翻地覆。 黎颂一会儿感觉自己在云端飘飘荡荡落不到实处,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海里浮浮沉沉无法脱离。 好重……好深……好舒服…… 肉棒被层层迭迭的软肉包裹着,靳言舟爽全身酥麻,中枢神经兴奋的叫嚣着,肏深点,再肏深点…… “啊~~~靳、靳言舟,你,你慢点,嗯啊~~~”黎颂因为激烈的快感刺激出了生理泪水,挂在眼角荧荧泛光,樱红的唇不停溢出娇媚的呻吟。 靳言舟看得眼底一片火热,却因为她的称呼隐隐生愠。 刚刚还叫宝贝呢,这就直呼大名了,女人果然善变! 靳言舟恶狠狠的捣入捣出,沉甸甸的囊袋拍在被撑得朝两边翻开的阴唇上,一下更比一下狠,大有泄恨之气。 黎颂肏得仰起了漂亮的天鹅颈,呻吟一声迭过一声。双手紧紧的将床单攥出可怜的皱纹,似要将身体上承受不及的快感通过这种求助方式转移出去。 汗湿的头发在她额头、脸颊、锁骨贴出杂乱无章的魅惑感,白嫩的奶子因为强烈的撞击晃动出令人燥热的美感。 靳言舟被迷花了眼。 他腾出一只手,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一只乱跳的小白兔,不收力道捏出各种可怜的形状。胸肉上樱红的乳头和白色的肌肤相衬出淫靡的画面,靳言舟低下头,将那颗熟透的果子含入口中。 “唔……别,别咬……” 靳言舟才不听她的,以重却不会让她疼的力道把那颗果子咬烂,咬碎,往肚里吞。 “呜呜……轻,轻点呀你……要,要被你咬掉了……” 骗子! 靳言舟在心里说。 明明还好好长在她奶子上,怎么会被咬掉。 但他还是放弃了啃咬,改为又吸又舔。 她的奶子仿佛能流出汁水一般,又香又甜,能将他心里的渴意解去一半。 靳言舟含着这个奶子的时候,一只手就混账的揉捏另一个奶子,身下孽根还丧心病狂的往又软又湿的逼穴里又深又重的乱凿。 啾啾的舔舐声、噗嗤噗嗤的肏逼声和女人的娇媚声音糅杂在一块,将整个房间染出一片艳色。 忽的肉棒在擦过一点小小的突起,黎颂溢出一声又细又媚的叫声,被情欲染红的脸蛋简直漂亮的像个夺人心魄的狐狸精。 靳言舟眯了眯眼,刻意朝着那个突起狠狠的撞,硕大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往那儿戳,戳得黎颂呻吟不断,音调都变得越来越酥,越来越媚,越来越无力。 “呜啊~~~别、别一直……顶那里……嗯~~~啊,靳、靳言舟,求你,呜呜,我、我不行了,啊——” 黎颂忽的发出一声高昂的尖叫,像是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然后便是白茫茫的一片,浑身像过电一般,快感尖锐又强烈的漫过全身,大股淫液倾泻而下,她在高潮中抽搐了几下,然后便脱力般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高潮后的小穴湿软紧致不已,收缩不断,夹得靳言舟就要射。 但靳言舟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他忍者强烈的欲望将性器抽了出来,待她缓和了一会儿又重重的顶了进去! “啊~~~好深~~~” 黎颂媚叫一声。 高潮过后的小穴虽然还很敏感,但比刚才也更容易去适应靳言舟的粗壮,也让她能分出一点心思去看靳言舟的表情。 果不其然,靳言舟在听到他媚叫后眼眸闪了闪,耳尖染上绯色。 他想,他被黎颂蛊惑了(H) 黎颂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叫的又骚又媚。 “嗯啊~~~小靳好会操,好舒服~~~” “嗯额~~~小靳的肉棒好大好粗,我好喜欢~~~” “唔,好深,好烫,下面要被小靳操坏了,呃啊~~~” 靳言舟被她叫的脑子一片火热,眼睛红得似要滴血,发了狠的往她小穴里凿,好似要堵住她那一直发浪的嘴,又恶狠狠的说:“你能不能别叫的这么骚!” 黎颂虽然叫的欢,却没几下就被靳言舟肏得浑身酸软,眼里雾蒙蒙的一片。 她看不清少年此时的表情,却仍是碾开一抹笑,媚眼如丝,吐气如兰:“不能,因为小靳你真的肏的我很、舒、服。” 她一字一顿的念出最后叁个字,像是给靳言舟喂了一颗春药,让他全身血液疯狂往下身聚,阴茎硬得生疼,爆出几根可怖的青筋盘在上面。 妖精!妖精!妖精! 不仅叫声骚,笑容也骚! 她就是个吸人精气的妖精,无时无刻不勾引他! 靳言舟彻底失了智,抓起黎颂两条白嫩的腿往自己肩上一搭,便开始发力往她的逼穴里像惩罚一般,不顾死活的鞭挞。 黎颂觉得自己小穴又被撑开了一些,突起的青筋磨在她每一寸穴肉,每每戳过她的敏感点,她便小高潮一次。 她不自觉的想,大祸临头了。 靳言舟就着这个姿势肏了几百下,又将她的腿放下来折成M形,继续不知疲惫的肏弄。 高潮就像海浪接连不断的拍打至岸,黎颂被肏得呻吟都渐渐弱了下来,她感觉自己可能要被弄死在这张床上了。 “我、我不行了……嗯~~~不要了……你,你快射……” 靳言舟感觉她在故意收缩穴道想要把他缴射,他才不会如她的意,抓住她一条腿往另一边一放,将她翻了个身子,再托起她的腰成跪趴姿势,以后入的方式更加猛烈的刺戳起来。 肉棒在阴道转了个圈,将她敏感点碾了个遍,一股温热的淫液浇在靳言舟的肉棒上,黎颂再次高潮了。 骚死了! 靳言舟看着她因为高潮而抽搐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说话骚,笑起来骚,看他的眼神骚,光滑的后背骚,纤细的小腰骚,又白又长的腿也骚,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骚!最骚的还算是她的小逼! 那么小小的一个地方,却能将他的肉棒全都吞吃进去。里面又湿又暖,像是有无数的小嘴在亲他,吸他。每次操进去的时候就像护着宝贝一般将他含得紧紧的,拔出来时又舍不得似的紧紧的把他往里吸,每每都让他爽的头皮发麻。 他看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深红的肉棒被粉嫩的小逼吞吞吐吐,被带出的淫液随着撞击四溅,在穴口被捣成了细细的白沫,卷曲的阴毛上被沾上些许,绘出淫靡的景象。兜不住的淫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在床单上开出一朵又一朵花来。 黎颂的肤色很白,阴唇因为长时间的撞击往外大翻,又红又肿,和其它地方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入眼的一切无不看得靳言舟血脉喷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肏死她! 靳言舟没有肏过别的女人,但他可以肯定黎颂的小逼是这世上最好肏的小逼。越肏越软,越肏越嫩,就是一个让人醉生梦死的销魂窟,让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半分。他有时候不争气的想,就这么死在她身上算了,反正也是爽死的。 他还要带着她一起死,免得她以后发骚找别的男人,在别人身下浪叫,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叫着别人宝贝、心肝,说不定还要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孩子,他们之间的过往被她剔除抹净。 靳言舟越想越气,他虽然抓不住生气的源头,毕竟他们现在也就只是炮友的关系,她跟谁上床,喜欢谁,和谁结婚生子都不是他该干涉的事,但他就是生气,蛮不讲理的生气。 于是他发了狂似的,狠狠的肏她。 后入是个很羞耻的性爱方式,像动物一样,不管不顾的交媾。 黎颂趴在床上,脑袋压在枕头上,视线受阻,感官就被无限放大。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靳言舟阴筋穿透她的酸胀感,囊袋拍在她阴唇上的刺激感,高潮过几次的身子早已经不住这样的折腾,若不是靳言舟扶着她的腰,她根本撑不住这个姿势。 快感还在不停歇的向她涌来,她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临界值,随时都要昏死过去,身后那个人却仍是精力充沛般无休止的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想骂他,想叫他停下,她却只能咿咿呀呀的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靳言舟要爽死了。 黎颂咬得他好紧,越咬越紧,又爽又痛。 他不满的拍了下她屁股,在上面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被情欲染过的嗓音沙哑:“松点,要把我咬断了。” 黎颂因为这不痛却羞耻的拍打刺激的又喷出一大股淫液。 靳言舟被浇了个透,隔着薄薄的避孕套都感受到了那滑腻的湿热感,烫得精口发麻,令人忍不住想要堕落,沉沦。小穴痉挛着剧烈收缩,像是有无数小嘴不停的亲他,舔他,讨好他,诱哄他缴械投降。 靳言舟被吸得腰眼发麻,强烈的快感从脊椎尾处迸发,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蹿遍他的全身,他红着眼快速猛烈的抽插了几百下后,突然用尽全力一个深插抵在她的花心深处射了出来,和黎颂一起达到高潮。 射精持续了一分多钟,即使隔着避孕套,黎颂还是被烫得抽搐了几下。她已经彻底没了力气,浑身湿哒哒的趴在床上,眼皮都懒得掀开半分。 靳言舟紧紧贴在她身上,脑袋枕在她旁边,一边嗅着她的发香一边喘着粗气缓神。 他手还抱着她的腰,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迭在一起,像是世上无数平平无奇却又人人称羡的爱侣。 靳言舟看着双眼紧闭面色潮红的黎颂,美的像精灵一样,他感觉自己胸腔里有热气在翻滚,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贤者时间是最温馨也是最容易被蛊惑的时候。 他想,他被黎颂蛊惑了。 杜雁雁 再给杜雁雁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选着来S市度假。 她花了六年多的时间才让自己稳稳的立足于许杨身边,她知道许杨一直没有忘记过黎颂,但是她可以忍,只要黎颂永远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就是许杨唯一的确定的爱人,总有一天许杨的心里完完全全就只有她。 可是黎颂还是出现了,哪怕只是短暂的见了一面,哪怕只是敷衍冷淡的聊了几句,还是让他们本就摇摇欲坠的婚姻更加岌岌可危。 即使许杨没有表现出来,但杜雁雁就是知道,他的心在飘离,向黎颂的方向飘离。 杜雁雁看着镜子里因为嫉恨变得有些狰狞的自己,牙齿都快咬碎了。 因为家境不好,长相普通,学习一般,她一直都比较自卑,不太敢跟别人太亲近。黎颂是她大学室友,漂亮,聪慧,脾气又好,她们两个最先到宿舍,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好朋友。她们本来可以一直这么要好下去,直到许杨的出现。 杜雁雁对阳光帅气的许杨一见钟情,可许杨和大多数男生一样,喜欢上了漂亮的黎颂。杜雁雁本来想,反正自己也配不上许杨,他们两个在一起也挺好,只要许杨开心就好。可是人的嫉妒心往往强于宽容,她看着每天在宿舍楼下等人的许杨,每天给黎颂带早餐的许杨,每次陪黎颂上课的许杨,都忍不住去幻想,如果许杨喜欢的那个人是自己多好。 小说里总会出现好朋友为了男人反目的场景,杜雁雁以前看的时候还觉得离谱,落到自己身上时,才觉着原来不过如此。 黎颂学习好,长得又漂亮,学校喜欢她的人很多,哪怕她跟许杨在一起了,还是有人上前跟她表白。每每看到这个场景,杜雁雁就恨恨的想,有那么多人供你选,为什么要来跟她抢许杨!有了许杨还不检点,到处勾引别人! 黎颂就是个下贱的婊子,她配不上许杨! 罪恶的种子在心中发芽,嫉妒和怨恨是最好的肥料。杜雁雁在日复一日的放任中生出了极端的恶念。 部门聚会,杜雁雁在许杨酒里下了药,把人带到酒店后,自己也喝下混了药物的水,和许杨发生了难以挽回的一夜。 她想,黎颂那样高傲洁癖的一个人,肯定不会再和许杨在一起了;而许杨又那么的有责任感,一定会因此对她负责。 他们在黎颂面前,一个懊悔的直道歉,一个藏着阴暗的心理哭着说什么也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黎颂原谅了他们,甚至心疼的说她也是受害者,甚至还说要去报警,查出给他们下药的人是谁。 杜雁雁看着对自己释放善意的黎颂,心里的怨恨滋生更浓。 黎颂阿黎颂,你真的好恶毒,以为假意原谅他们就可以让他们带着对你的愧疚永永远远的做你的裙下臣了吗? 不可能,她绝对不允许! 许杨因为这件事,对黎颂加倍的好,看到她也立马绕道走,杜雁雁恨不得杀了黎颂,却还是要微笑着跟她继续当好朋友。 杜雁雁苦思冥想着新的办法,这个新办法很快迎来了机会,她怀孕了。 她拿着检验单,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语气悲伤的说了声“对不起”,脸上确实兴奋的笑。 她做了人生第一场手术,很痛,却还要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熬过术后的创伤。旁边床上和她做同样手术的女孩子确有亲密的男友呵护,她看着眼里充满了恨意。 她故意哭着给黎颂打电话,让黎颂来给她签字,不出所料,一起来的还有许杨,她看着震惊的两人,一脸悲戚,心里却充满快意。 回去的路上,叁个人都沉默着,杜雁雁想,真好。 黎颂仍然对她很好,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和许杨也正常的约会,杜雁雁觉得她真是虚伪记了。 医生的叮嘱她一个也没听,反而你祈祷而行,终于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她跟黎颂表达歉意,跟许杨卖弄可怜,她说她可能再也无法怀孕了,终于换来了许杨的怜悯,时常背着黎颂来看她,她满足极了。 谎言终有被拆穿的一天,她不知道黎颂是怎么察觉到的,最后一次来她病房的时候,没有情绪的,很平静的跟她说:“杜雁雁,没有想到我们也会走到这样的终点。” 黎颂离开后,她望着病房门很久,她知道她成功了,心里有痛快,却不似想象中那么强烈。 后来直到她出院,黎颂都没有再来过,许杨只在她出院的时候来接了他,一身的疲惫,满眼的憔悴,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一个青春洋溢的人突然变得沧桑了许多。 许杨没有提,但她知道他跟黎颂彻底结束了。 一场算计,她失去了朋友,但她会得到心中所爱,即使这个所爱心里装着别人。 黎颂搬离了宿舍,大四可少,她们相见的次数也很少,每次都是陌生的错身而过。 毕业后,黎颂彻底消失在了她们视线,她和许杨也成功在一起了。她知道许杨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责任,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爱是可以培养的不是吗?她相信时间久了,许杨会慢慢爱上她的。 没有黎颂的日子很甜蜜,幸福就在不远的将来。 杜雁雁自我欺瞒着,刻意去忽视许杨偶尔的出神,偶尔不经意的提起和黎颂有过的过往,偶尔在动情时叫出黎颂的名字…… 没关系,时间是良药,许杨会忘记黎颂的,会一心一意只爱他的…… 她利用许杨的心软愧疚,利用父母辈求孙心切的压力,换来了许太太的名分。 她跟许杨会有很美好的未来,只要黎颂不再出现,只要许杨身边只有她…… 可是,可是黎颂,你既然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要来破坏她的幸福! 杜雁雁想起晚上的相遇,想起许杨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那样惊喜的眼神,恨的眼睛都红了。 紧紧攥在洗手台的指节泛白,杜雁雁抬手将眼泪抹干,笑着走出了浴室。 许杨 “老公。” 杜雁雁从后面抱着正在找东西的许杨,感觉到他下意识的一僵,忽略心里的那点刺痛,隔着轻薄的睡衣去蹭他,带着诱惑意味的嗓音叫他。 自从见到黎颂后,许杨内心一直翻滚着复杂的情绪。面上保持着平和,转过身来一如既往温和的问:“怎么了,雁雁?” 杜雁雁水盈盈的看着他,说:“爸妈说,想早点抱孙子。” 赤裸裸的性暗示。 许杨表情微变,善解人意的说:“是爸妈又给你压力了吗?没事的,雁雁,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你不用管。我知道,爸妈他们一直想要孙子,但你的身子难受孕,这一年多他们给了你很多压力,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杜雁雁咬了咬唇,没想到自己曾经撒的小谎会成为许杨婚后多次拒绝与她欢爱的借口。 她却要感动又可怜兮兮的说:“老公,医生只是说难受孕,不是不能受孕,我们可以多努力,说不定就怀上了呢。” 许杨看着杜雁雁眼里的乞求,暗暗叹气。 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借口。他曾经也以为相处久了会产生爱,但她对杜雁雁一开始是愧疚,到婚后一年多,还是只有愧疚。 尤其是再次见到黎颂后,他听到自己平静了六年多的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他就知道他对黎颂没有一刻停止过喜欢。他都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专情至此。 他将杜雁雁伸进自己衣襟的手拿出,有些疲惫的说:“雁雁,今天很累了,还是先睡吧。” 然后不顾女人悲伤的神情,进了浴室洗澡。 杜雁雁望着许杨离开的背影,嘴唇都被咬出了血。 她不会让黎颂破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绝对不会! 她脱了浴袍,一丝不挂的跟着进了浴室。 男人猩红的阴茎在软烂的穴口被拔出又狠狠的凿进,将穴口穿刺得红肿,晶莹的液体从连接口被带出,又在穴口被撞击成细末,骚淫的气味在重迭的两人四周萦绕。 杜雁雁紧紧的抱着身上的男人,渴求着被心灵上的契合。 “阿杨,肏我,狠狠的肏我……” 她媚叫着。 她其实不太喜欢叫他阿杨,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因为黎颂以前就是这么叫他的,可是她知道,只有这样叫他,许杨才会格外情动。 许杨满身是汗,眼里被情欲蒙上一层雾,他模糊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恍恍惚惚间,午夜梦回里的那张脸似乎和身下的的女人重合了。 他感觉心脏一热,有些酸涩的喜悦涌上来,他温柔的亲了亲身下的女人,下身耸动的速度加快,情不自禁的叫她:“颂颂,我的颂颂……” 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刺穿,杜雁雁猛然清醒过来。 男人还在动情的吻她,叫着那个让她痛恨的名字。 身体的快感层层迭迭的涌来,却不及心里的痛来的强烈,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藏进凌乱的发里。 她将男人抱得更紧,激烈的回吻他。 “老公,射给我,全都射给我。”她压抑着心中的苦涩在男人耳边说,“让我给你生一个宝宝……” 只属于我们的宝宝。 男人被勾引的满面潮红,几个深挺后在女人身体里射了出来。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嘤咛在高潮后杂糅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下来。 女人已经睡着了,男人只着一条单薄的短裤坐在阳台吞云吐雾,橘红的星点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眼。 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呢,好像是毕业后发现再也找不到黎颂的时候,又好像是黎颂跟他提分手之后。 以前他在家吸父亲二手烟的时候,只觉得唾弃厌恶,自己沾染后才发觉这真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他的痛觉神经,让他在想起黎颂的时候不会难受得仿佛心脏要被撕裂。 他对黎颂一见钟情,那样一个漂亮聪明又美好的人,谁会不心动。 他不是学校里最优秀的那个男生,所以在黎颂答应他的追求后,他甚至连着一周都恍若梦中,被这样一个天大的惊喜砸中,谁能短时间反应过来。 他对黎颂好,无条件的好,不计回报的好,死心塌地的好,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知道他深爱着这个女孩,他要把自己倾尽全力能给出的所有好都给黎颂,只要她愿意接受他就感到满足。 而黎颂也在回应他的好,让他感觉到爱意,让生出死而无憾的念头。他们成了学校人人称羡的一对,他规划着他们未来的美好蓝图,可是这幅蓝图还没开展就因为一个意外被破坏了。 他不知道是谁给他下了药,他醒来后看到旁边熟悉的人惊恐的仿佛天都塌了。 杜雁雁哭得很伤心,他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他无法责备她,他恨透了那个下药的人。 他以为他跟黎颂就这么完了,可是黎颂却原谅了他,心疼他们的遭遇。她就像天使,那样的善良和美好,许杨发誓,要永远爱她,绝不在让她难过。 杜雁雁不想把事情闹开,坚决不让他们去报警,他能理解,一个女孩子遭遇这种事会多么的绝望害怕,所以他们没有报警。他虽然私底下去查了,但是一无所获,错误已经造成,就让它永远埋葬。 他带着愧疚,加倍的对黎颂好,即使黎颂说没有关系,不怪他们,他还是觉得愧对黎颂,如果他再小心一点就好了,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也不会伤害到另一个女孩。 他和黎颂回到了从前幸福的模样,他以为会继续这样下去,却不曾想那次错误还有遗留后患。 他震惊的看着床上一脸苍白的女孩和有些复杂的黎颂,心里的恐慌如同浓浊的黑雾将他包裹,即使黎颂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黎颂心里有了芥蒂。 他小心翼翼的留在黎颂身边,日日被恐惧折磨,他很害怕,害怕黎颂不要他。 杜雁雁住院了,他将她任何信息都排斥在外,什么都不去打听,听到了也自动移除,却阻止不了她每天带着悲伤的语音跟他哭泣,绝望的文字像是栓在他心上两侧的细线来回拉着。 他对黎颂有愧疚,对杜雁雁同样有愧疚。他们都是受害者,但是在这件事上,男人总是多些责任,不是吗。 所以他没能管住自己的心软,背着黎颂去看她。 黎颂发现后,虽然仍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但他从她眼里读出了失望和心痛的情绪,像是刺骨的寒风向他扑来,痛得狰狞。 比上次还要浓稠的恐惧遍布全身,他哭着求黎颂原谅他,他发誓再也不去见杜雁雁,再也不出去聚餐,不乱吃乱喝外面的东西,不再跟任何人往来。 他妄想着回到从前,可黎颂只是冰冷又痛心的说:“许杨,那件事我说不怪你是真的没有怪你。我跟你分手不是介意你跟杜雁雁发生过关系,也不是介意你背着我去见她,而是你的优柔寡断让我们的感情给了别人有机可乘的缝隙。” 黎颂的话像是冰水浇下来,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绝望。 黎颂走了,他呆在原地哭了很久。 他后来又找了黎颂几次,但黎颂的态度很坚决。他早就知道,黎颂这样果断的人,一旦有了决定都是没有回旋余地的。 他开始酗烟,也酗酒,只有在恍惚的时候,他才能麻木的活下去。 毕业后,黎颂彻底离开了他的世界,杜雁雁跟他表白。 他想,他已经伤害了一个女孩,不要再继续伤害另一个了。反正他的心已经因为黎颂的离开而熄灭,如果这颗没有生机的心脏能给另一个女孩带去希望,不也是很好吗。 他没料想过和黎颂会再见面,他不敢奢望。 她依然是他心动的模样,她的身边有了别人,当然应该有。 虽然黎颂没有明显的表现,但是那个少年眼里的爱意,和自己当年对黎颂的爱意一样浓烈,现在也是,只是被他珍藏起来了。 星火燃到尽头,渐渐变弱。 许杨捻熄扔到垃圾桶,回到床上躺好。 就这么平静无波,不痛不痒的和杜雁雁过下去吧,这都是他应得的。 约见 黎颂料到杜雁雁会会找自己,所以收到她发来约见的信息时一点都不意外。 她按照约定的时间到杜雁雁发的地址,是一家装修有些网红的咖啡店,临近饭点里面没有什么人,只有叁两桌的人在闲聊着。杜雁雁坐在靠里面一个角落的位置,穿着黄色印花连衣裙,短发微曲,化着精致的妆,从妆容来看像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但眼神里的冷漠和怨恨却毁了她所有的体面。 黎颂没什么表情的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对着迎上来的服务员说了句“拿铁”后便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此刻却无比陌生的女人。 “阿杨公司有事已经先回去了。”杜雁雁兀自开口,“我跟他说自己还想多玩两天就没跟他一起。” 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她是怎么骗过她老公私自来见自己的? 黎颂没有回应,她对前提条件不太感兴趣。 “他大概也能猜到我会来找你吧。”她突然讽刺意味的笑了一下,“可他还是没有阻止,你知道为什么吗,黎颂?” 黎颂保持着惯常的淡漠神情,还是没什么反应,反正她会自问自答。 看着黎颂纹丝不动的神情,杜雁雁心里憋着怒气,还是维持着面上的体面:“因为我才是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妻子,你只是他曾经的过客。哪怕他当初再爱你,现在他心里的也是我,只有我!” 后半句话她几乎是带着狠低吼出来的,仿佛说得越用力越能证明其事实性。 黎颂平静的看了她一会儿,道:“哦,祝福你们。” 杜雁雁心里的怒气被她不痛不痒的反应逼出来了些,语气有些偏激:“黎颂,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副永远都像事不关己般的态度,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在意,所有人都羡慕我能跟你做朋友,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你这个人有多么的冷漠无情,你根本看不上任何人,也不屑跟任何人做朋友,你只把我当你的附属品,一个可以衬托你更光彩夺目的附属品!” 黎颂眼眸稍稍有了些变化,讶然她竟然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我以为,你曾经真心拿我当你朋友。”至少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呵,真心?”杜雁雁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然后几乎是怨毒的看着她:“黎颂,真心是需要真心来换的,你都没有真心,我怎么可能给你真心?” 黎颂看着昔日好友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凝视自己,那么的深通恶绝,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竟让她真的开始反思,自己那些年的行为真的有这么罪大恶极么? 即使她方式态度不对,可是自己那两年确确实实把她当自己唯一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她是自己真正交过心的朋友。 黎颂沉思的样子让杜雁雁心里有了点痛快,她沉着声音问:“黎颂,你知道你最让我恨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黎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是你明明知道我喜欢阿杨,你也明明不喜欢他,却还要抓着他不放,看着我爱而不得,看着他对你死心塌地,你心里一定很得意,是吧?” 黎颂两眼微眯,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在她心里到底变成了怎样一个心机又恶毒的女人。 还有,她曾经对许杨的感情是真的,在那之前她也真的没看出她喜欢许杨,她藏得确实好。 杜雁雁见她沉默,以为她又是在无视自己,把这些年所累积的怨恨统统发泄了出来:“明明我跟阿杨上了床,对你来说是双重背叛,你却能不计较,装的一幅大度悲悯的样子,还要安慰我们说不是我俩的错,虚伪又做作,我当时听到都想吐了。不就是因为你根本没拿我当朋友,也不爱阿杨才会这么无所谓吗?你只是把我和阿杨当做你人生的一个消遣,你假装原谅我们,想看着我们愧疚的样子,好去满足你的虚荣心,然后又在阿杨对你卑躬屈膝的表示忠诚的时候一脚踹开,冷眼旁观又无比畅快的看着他苦苦哀求、痛苦不堪。你知道你跟阿杨分手后他每天都是什么样子吗?那样一个天之骄子,像是没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每天都是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我看着他的样子,都恨不得杀了你!” “黎颂,”杜雁雁像是要嚼她骨肉噬她精血一样的恨:“你真的没有心,你不配拥有阿杨的爱,也不配拥有任何人的感情!” 明明已经完全放下的过去,在听到杜雁雁这一番话后,黎颂不免还是有些怅惘。 可是从始至终,她才是完全的受害者,不是吗? 她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是一开始就不该和杜雁雁做朋友,还是一开始就不该答应许杨的追求,抑或在他们被陷害上床后,就该坚决的决裂。 “嗯,你说的对,所以我不祸害他了,让你这个值得被他爱的人去成为他所爱,也成全了你多年的喜欢,你还有什么不满吗?”黎颂听的有些疲惫了。 她想,应该是她高考时就填错了志愿,不去那个学校,就不会遇到这种糟心事儿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杜雁雁怒吼出声,有水液从眼眶被挤出,“竟然你已经放弃他了,也消失在他面前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要再出现,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动摇他的心,为什么还要来破坏我的幸福……” 说到最后,杜雁雁音调都带了哭腔。 黎颂看着她有些崩溃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可笑,也确实弯了嘴角,云淡风轻的说:“我在这里定居,而你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怎么也算不上是我主动出现在你们面前吧?” 杜雁雁被她的话问的一梗,流着眼泪、嘴唇翕动的看着她,在外人视角看来真的像是恶毒女二欺负善良小白花的场景。 杜雁雁何尝不知道,这次的偶遇跟黎颂完全没有关系,甚至她也不想看到他们,可是她,可是她就是需要一个宣泄渠道,把自己这些年所的小心翼翼、担惊受怕和自欺欺人所累积的怨恨和恐惧全都宣泄出来,不然她会病,会疯,会彻底堕落成一个魔鬼。 “那么我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永远都不要!”她一字一句的说出,声音都有些发抖,带着命令,带着恳求,“我不会再让阿杨来S市,你也不要再来C市,我们之间至死不往来!” 黎颂平静的看她许久,然后笑着说:“好。正好也加了对方的微信,以后去别的城市也通个气。” 杜雁雁盯着她,握紧的拳头过于用力以至指甲深陷皮肉。眼里的泪已经止住了,脸上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痕,像是两条叶子上被虫爬过的痕迹,透着破败的气息。 她盯着黎颂许久,最后一言不发的,决然离开。 不如养狗 黎颂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口她才收回目光,看着自己原封不动的拿铁,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刚拿好包就意外捕捉到斜后方离了几个桌位的地方坐着一个熟悉的少年,对方似是没意料到她会突然转身看向这边,惊慌的往后一偏,然后眼神飘忽的四处乱看,最后转身背对着她,耸着脖子埋着头,仿佛这样就能隐身一般。 黎颂偏头一笑,走到他旁边,偏不让他安生,带着些戏谑的语气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经常找借口的陪着她加班,跟在她身后。 见逃避不了,靳言舟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过身来,一脸傲娇:“少自作多情,我就是碰巧路过而已。” 这次真是碰巧路过,然后无意间看到黎颂和那个丑女人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到那个丑女人一脸怨毒的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杯子里的水泼向黎颂,他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鬼使神差的进了咖啡店,坐在两人不易察觉的斜后方观察那个丑女人的一举一动,要是她敢欺负黎颂,他就立马冲上去率先把自己这杯透心凉的饮料泼她脸上。 还好,从那个丑女人最后的表情看来,是黎颂胜了。 靳言舟只能说,不愧是黎颂。 “然后又碰巧进了这间咖啡店?”黎颂笑着,眼睛亮亮的。 “我,我走累了,口渴进来喝杯水,有什么问题吗?”他有些恼羞的瞪她。 “没问题,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说罢黎颂边转身往外走。 靳言舟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气得瞳孔都大了一圈,在原地扭捏了一会儿,还是气急败坏的跟上去了。 黎颂看着旁边的少年,问:“不喝了?” 靳言舟呼出怒气,语气有些冷硬:“喝完了。” “哦。”黎颂无甚波澜的哦了一声,站在斑马线口和人群一起等红绿灯,倏地视线像是被什么画面捕捉,落在马路对面入了神。 靳言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两个穿着校服看起来应该在年高中的女生手挽着手,很开心的说着什么。 他收回视线又看向黎颂,她眼神空荡荡的,像是陷入某种遥远的思绪,迷茫又深沉。 靳言舟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冲动,想要抱抱她。 红灯转绿,两边等候的人群涌动起来,黎颂还没回神,被旁边的人一撞差点就要跌倒,幸而靳言舟一把抓住了她,他本来想要斥责她的不专心,在看到她带着茫然的柔弱神情后把话咽了回去。 “绿灯了。”他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手。 “哦。”黎颂淡淡的回应,然后客套般的笑了笑:“谢谢。” 靳言舟看着她这样有些疏离的神情,心里闷闷的。 两人过了红绿灯后,黎颂才像是完全回笼了意识般,看着他说:“我要回家了,你去哪儿?” “我,我要去万达广场。”他眼神飘忽的随便说了个地方。 “哦,万达广场在那边,我往这边走,就在这里分别吧。”她说完就要离开,靳言舟一怔,立马心慌的改口:“我记错了,我是要去汇得商场。” “哦,是嘛,那走吧。”黎颂也没拆穿他,任由他跟着自己。 靳言舟心不在焉的跟在她旁边,看着面无表情的黎颂,心里打着小鼓。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靳言舟知道她不开心,不然刚才在斑马线她也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像是对自我陷入怀疑,明明那么一个光彩自信的人,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有着那样迷茫的神情呢?肯定跟那个丑女人有关。 他不喜欢她不开心的样子,非常不喜欢。 “刚刚那个丑女人跟你说了什么?”他借着这种不喜欢的情绪问出口。 “没什么,老同学叙叙旧。”她漫不经心的回到。 什么旧能叙成那样,那女人像是要杀人一样的眼神。 “不会是跟那个男的有关吧?”他这么想着,也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黎颂带着调侃的笑意看他,听不出什么语气道:“你猜的挺准。” 果然! 那男的还挺有本事,让两个女人为她争风吃醋,尤其其中一个还是黎颂! “她到底说了什么!”他带着些怒意问,像是不得到满意的回答不罢休。 “能有什么,就是以一个现任的身份来警告我这个前任不要作妖而已。”黎颂轻描淡写的说,透着对这件事的毫不在意。 但是靳言舟被事关那个男人而引出的燥怒控制,没有听出来,甚至开始臆测是不是黎颂对那个男的还有什么想法才逼得正室出来立威,不禁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该不会是对他还旧情难忘吧,不然你们分了这么久她干嘛还要来警告你?” “旧情难忘?”黎颂被他的话逗乐,“算起来他都是我前前任了,我要是对他旧情难忘是不会有前任的。” 毕竟她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不可能带着对一个男人的感情去欺瞒另一个男人。 “那你怎么这么久还不找男朋友?”靳言舟终于问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问题。 她这么优秀,追她的人那么多,跟上一个分手也快两年了都还没再找,难保不是因为心里有人。但转而一想,她旧情难忘的该不会不是前前任是前任吧? 可恶,她要是这么说,他跟她彻底决裂! “为什么一定要找男朋友呢。”黎颂像是在反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目光深远的落在没有实处的空气中,像是很感慨的说:“还不如养一条狗呢,对我忠诚,也不会离开我。” 靳言舟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的表情好缥缈,像是云雾缭绕的丛林里若影若现的一抹倩影,不够真实,也不虚幻。 “怎么,这样看着我?想当我的狗?” “谁,谁要当你的狗!”他像是被说中心事般红了脸,嘟嘟囔囔的说:“你这么水性杨花。” 勾引他一个不够,还勾引隔壁那个叫秦什么的,连她那个前前任都明显还对她念念不忘,烦死了! 黎颂淡然一笑,明明是轻松的神情却透着难以瓦解的严肃:“你说的很对,靳言舟,别对我投入任何感情,千万不要。” 大概杜雁雁有一句话说得对,她不值得任何人的感情,她人生的任何感情,都经营得很失败。不管是暗生的情愫,还是一时的迷幻,都不要让自己错付给她。 靳言舟一怔,瞳孔微闪,双拳紧攥。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不安的躁动,想要破土而出。 他才没有对她投入任何情绪呢,才没有…… “要做爱吗?”黎颂忽然换了表情问他,靳言舟莫名的看着她,没有回应。 这是黎颂的性暗示吗,他解读不出来。黎颂没有主动找过他,都是他忍不住那样岌岌可危的欲望,想抱她,想亲她,想贯穿她,与她灵肉合一。 “要做爱吗,靳言舟?”黎颂再次问。 靳言舟本能的点头。 他不需要去解读其中的深意,因为根本拒绝不了黎颂的请求,他的身体一直对她保持着最高的渴望。 把衣服脱了,我想舔(H) 酒店的玄关处,一个高大的少年紧靠着一面墙,在他和墙之间还紧贴着一个窈窕漂亮的女人。 靳言舟咬着黎颂软润的耳朵,伸出舌尖细细舔过耳廓每一处细缝,然后抵着耳道口打转,又咬着圆润的耳垂一下舔,一下咬,一下含。 一只手抱着黎颂的腰,在她腰窝处轻轻摩挲,另一只手从衣襟探入,一路游走到她被内衣裹着的饱满胸部,先是隔着内衣捏了几下,然后手掌挤进内衣,用力往上一推,两颗饱满挺实的奶子就蹦了出来。靳言舟抓住其中一颗奶子,不轻不重的揉捏,抓捻,乳肉从指缝间挤出,传递给他绝妙的触感。大拇指和食指捏着大小如樱桃的乳头搓捻,一会儿向外拉扯,一会儿摁着乳尖摩擦,酥酥麻麻的痒从乳头处传想神经中枢。 靳言舟所过之地,都燃起一片灼烈的火,烫的黎颂意志瓦解。她身下微微泛起湿意,娇娇的喘着气,一双玉手柔弱无骨,滑进靳言舟浅蓝色的T恤里,去摸他没有一丝赘肉带着若隐若现腹肌的小腹,指尖微微在上面沿着纹理勾画,像是带着电,让靳言舟感到有轻微的电流在流窜。 黎颂的手有些冰冰凉凉的,适当降低了他肌肤的温度,却又在内里升起更高的热,往身下源源不断的涌去,在给小小舟添砖加瓦,让它更加粗壮、硬实。 她摸够了他的腹肌,一路向上摸到他平坦硬实的胸,找到那突起的小尖尖,上下抚弄。 “唔额……”靳言舟舒服的喟叹,突然停了手下的动作,带着惊讶看她。 黎颂扬起妖冶的笑:“把衣服脱了,我想舔。” 靳言舟轰的红了脸,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磕磕巴巴的复读:“你,你,你……” “怎么,你可以舔我的,我不能舔你的?”她问道。 “不,不是……”他慌张的否认。 是他没想到,黎颂会这么说,会主动舔他的,额…… 黎颂略过他的迟疑,撩起他的衣服往上掀,靳言舟在震惊中被黎颂脱了衣服,看着纤细的手往旁边一扔,蓝色的T恤就瞬间成了弃物。 黎颂一个越身,在靳言舟触不及防之间把他抵在墙上,两个人的位置瞬间对调。 靳言舟还有些懵,就看到她笑着抬眼望了望他,漂亮的上勾线勾人得要命。 黎颂抱着他的腰,柔软的身子隔着丝质衣料紧紧贴在他身上,每一个轻微的摩擦都是诱惑,让他心里烧火。 他咽了咽喉咙,干渴的感觉涌上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黎颂慢慢低下头,嫣红的唇对准那暗红的一小圈落下去。 柔软的、湿热的。 几乎是黎颂和他乳晕贴合的一瞬间,靳言舟就感觉有火花在脑中滋啦迸开,马眼没忍住吐了几滴浊液表达它的兴奋。 黎颂含着靳言舟的乳晕辗转亲了亲,伸出香舌又舔了舔,抵着小小的乳尖作乱。 “黎颂……黎颂……” 靳言舟面色潮红,喘着粗气叫她。 他被黎颂逗引得全身发烫,阴茎狠狠的涨大,硬得发疼,很想要伸进裤子抓着撸几下安慰安慰,可黎颂紧紧贴着他,似乎也不同意他这么做。 黎颂学着每次他抚慰自己胸部的样子,用牙齿在上面慢慢的磨,轻轻的咬,再含着乳晕狠狠的嘬。 散落的头发遮住了黎颂的脸,靳言舟即使看不到她的表,仍旧可以想象会有多么的色情。 呼……呼…… 靳言舟喘息越来越急促,全身燥热难耐,又痒得疼,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无穷无尽的。 他全身肌肉的绷紧了,额头有青筋迸开,隐隐可见跳动的脉搏。 乳尖传来的瘙痒,发丝拂过肌肤的瘙痒,隔着衣料和她身子摩擦的瘙痒,无一不在折磨他的心智,崩溃他的神经。 黎颂的双手还在他后背淫靡的四处游动,一把火一把火的放。 阴茎硬的要炸了,靳言舟眼尾微红,一只手挤进两人紧贴的腹部,伸进裤腰带想要狠狠的抚弄一番,却在探进半只手之后被黎颂抓住手腕阻止。他红着眼看向黎颂,带着些委屈,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委屈浸出的水流在眼眶里打转。 像讨粮食的狗狗,多么可爱。 黎颂眼睛弯了弯,笑的狡黠,在他可怜兮兮的表情下将他的手拿开,低头继续去安抚另一个乳头。前面那个已经微微红肿,布满吻痕,泛着湿漉漉的光。 靳言舟要哭了,阴茎疼的要命,黎颂根本不是在给他快乐,是在给他惩罚。 黎颂给他打出来了(H) 正当他的男儿泪要跑出来让他丢脸的时候,小腹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然后那抹触感就在他反应不及之时穿过他粗硬的耻毛一把裹在了他阴茎的根部。 几乎是一瞬间靳言舟瞳孔猝的放大,脑海中一片巨响,空白一片后,星屑纷纷落下。 黎颂,黎颂她…… 靳言舟惊诧了半晌,涎腺不停的分泌唾液,他咽了咽又咽,又惊又喜的感觉甚至盖过了阴茎的涨疼。 黎颂一面舔他的乳尖,一面分出些注意力抓着他的阴茎上下滑动起来。 靳言舟阴茎太大,她一只手根本圈不住,这种慰藉就像是关键部位被打码的有色小电影,靳言舟虽然爽,却不是百分之百的爽。 黎颂只好放弃舔弄他的乳尖,退开了些,另一只手将他裤子往下拉卡在大腿处,霎时粗壮的阴茎就弹了出来,气势汹汹的高高竖起。 阴茎已经涨得紫红,上面经络盘虬,青筋突起,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靳言舟的阴茎未免也太粗了些,黎颂看着不禁感慨自己竟然每次事后都还安然无恙。 她双手握着阴茎,开始不急不缓的上下撸动起来。 白嫩的手和紫红的阴茎形成鲜明的对比,靳言舟低头看下去,艳丽的景象快要让他流鼻血。 黎颂的手软软的带着微微凉意,给他带来的快意是他自己撸的十倍! 皮肉的来回滚动,视觉的巨大冲击,将他身体里的痒全部湮灭,随之而来的事无尽的快感。 唔唔,好爽…… 靳言舟咬着牙齿喟叹。 身上浸出细密的汗,垂着的双手紧紧握住,根根骨节和青筋都清晰可见,脚掌死死抓地,即使这样都压抑不住那汹涌奔腾的快感。靳言舟甚至想用头撞墙。 然而撸到后面,黎颂的速度稍稍有些倦怠,慢慢的,那种瘙痒又爬上来了。 “嗯……黎颂,快点,你快点……” 他不满黎颂落下来的速度,哑着嗓音恳求着。 给他撸了快十分分钟,黎颂手腕已经有些酸了,但听到他可怜的请求,仍旧忍着酸痛加快了速度。 不够,还是不够…… 靳言舟感觉自己在一个不上不下的空间游荡,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是极致天堂。他想要去上面,想要极致的快感,可是他的冲力不够,怎么冲不上去。 他眼睛红了,是委屈,也是欲望。 他抓住黎颂的手合抱着,在她怔懵的眼神下用力的上下撸动起来,又快又重,腰腹也使力,配合着撸动的姿势往前撞。 像是要起火了。 黎颂感觉自己手心烫的灼痛,虽然是靳言舟带着着她在动,她依然感觉自己手酸得很。 靳言舟浓浊的喘息声一阵一阵的打过来,竟然让她有种被肏的感觉,不禁下身更湿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黎颂看到靳言舟马眼已经在吐着细微的泡沫,就在她以为自己手快断了时,靳言舟做最后几个冲刺,在她手中射了出来。 第一次亲眼看着靳言舟射精,又浓又多的精液喷薄而出,落在她的手上,黏黏糊糊的一片,又沿着皮肤表面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腥臊味转入鼻腔,勾动体内的多巴胺分子,令她不禁红了些脸。 终于射出来的靳言舟背靠着墙,呼吸急促,脸颊泛红,两眼微眯,一副餍足的模样。 新的快感,舒服的通体轻畅。 靳言舟缓过神来后,看着像是在审视她的黎颂,猝然就修红了脸。 黎颂给他打出来了,黎颂给他打出来了! 想到这个事实,他心里在欢呼雀跃,恨不得抱起黎颂转几个圈圈。 但他不敢,他怕黎颂觉得他幼稚。 忽的,他视线落到黎颂沾满精液的手上,立马慌了神,穿着要掉不掉的裤子跑到内室抽过几张纸给黎颂小心翼翼的擦掉,边擦边忐忑的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黎颂笑着看他,温柔的流光晕开,嗓音轻柔:“没事,舒服吗?” 靳言舟愣了一下,干巴巴的说:“舒服……” 舒服得小小舟又抬头以示敬意了。 虽然之前也是射过之后没多久又兴奋起来,但这次莫名的靳言舟觉得有些尴尬。 可能是黎颂还穿戴玩好完全清醒的看着他? 靳言舟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不敢说话。黎颂只是笑着看他,用魅惑的语气说:“我们去床上。” 是鬼差带着钩子的镰刀,将靳言舟灵魂勾走了。 黎颂在骑他(H) 他被黎颂带到床上,在她的示意下把裤子蹬了,躺在床上直愣愣的看着黎颂脱掉衣服,解开内衣,落下裙子,剥开内裤,像是伊甸园里的夏娃,明明带着禁忌和毒,还是让人有飞蛾扑火的渴望。 黎颂一手撑在他小腹上,那里因为呼吸而微小的起伏透过手心牵引着她的呼吸。小穴已经春潮泛滥,但靳言舟阴茎远比她穴口要大,她还是不敢贸然让它进入。她另一只手摸向她的穴口,一手的淫水,她尝试着探入两根手指给自己做扩张,还是有些小,有些艰难的挤了进去,然后便开始抽动起来。靳言舟阴茎又涨得很大了,黎颂抽了没一会儿便咬唇忍着难受又插入一指,叁指齐发而动,试图让自己尽快做好准备。 操操操操操!!! 黎,黎颂又当着他的面自慰! 靳言舟看着眼前的情景,感觉自己整颗脑袋都要烧焦糊了。 那个他手指,舌头,阴茎都进过无数次的小穴此刻被黎颂葱白细嫩的手指亵玩着,透明的汁水顺着留下来抵在他的阴茎上,囊袋上,像是岩浆一样灼热。靳言舟几乎是要屏住呼吸才能将这美景看清,他怀疑自己稍稍呼吸大了些就会被空气堵塞昏死过去。 黎颂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想要他命吗? 阴茎疼的要死,但都比不过这不到一个小时黎颂带给他的一次更胜一次的刺激。 两分钟后,黎颂感觉自己差不多了,这才抽出之水泛滥的手指,有些新奇般的看了看,然后抓住靳言舟的阴茎就着淫液涂抹在棒身上。要给自己做好扩张,也要给靳言舟做好润滑,不然她担心自己会被撕裂。 日! 黎颂又要给他撸了吗?真的吗?真的吗? 可是她的手酸不酸?痛不痛?要不还是额…… 靳言舟惊恐的看着黎颂扶着他的阴茎对准她的穴口,缓缓地,缓缓地往下坐…… 虽然已经做了扩张,但黎颂那纤细的手指,叁根合并也远远不及靳言舟阴茎的一半粗,所以龟头抵着穴口刚刚进了一小半,黎颂就感觉到有些难受。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再返回去做准备工作未免有些矫情。 她只好忍着不适,一点一点的往下落。终于,整个龟头被包裹进了小穴,被强制撑开的穴口传来胀痛,黎颂咬紧牙关缓解,感觉好些了后又继续往下落。 慢,太慢了,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阴茎才进了叁分之一。 媚肉已经开始含着进入的阴茎蠕动,湿软滑腻,舒爽的感觉从龟头开始蔓延,却在空在外面的阴茎处慢慢冷却下来,实在令人怅惘又生气。 靳言舟忍不了这种明明触手可及却遥遥无期的感觉,腰腹发力狠狠往上一顶,巨大的阴茎便整根没入小穴。 “啊——” 黎颂尖叫一声。 太,太撑了…… 根本还没来得及适应,就被塞了个满当,穴肉几乎是被阴茎强制撑开的,像是被吹得透明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穴口被撑的发白,里面也胀的难受。 黎颂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力量在慢慢流失。 进入那个销魂的地方,靳言舟就没法做人,要是以往他肯定钳着黎颂的腰就开始抽插起来,可是今天他硬是生生忍住了。因为他想让黎颂完整的舒服,想让黎颂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手臂已经因为强烈的忍耐爆开的青筋,他在等,等黎颂适应,等黎颂发出“可以”的指令。 穴道内不停地蠕动着分泌淫水,以便尽快适应进入的巨物。 大概一分钟后,身体稍稍能适应靳言舟的阴茎了,黎颂微微垂眼,看到靳言舟也因极力忍耐浮现痛苦之色,内心忽的一软,大腿借力,屁股微微上抬,漏出一小节阴茎,又迅速落下去把阴茎吃进小穴,反反复复有节奏的动起来。 黎颂在骑他。 认知这个真相后,靳言舟激动得眼角滑下一滴泪,隐入黑色的密发中。 靳言舟的阴茎还是太大了,黎颂上下移动得有些艰难,速度也比较慢,即使是这样,黎颂还是被快感席卷,不一会儿就喷了一小波。 但靳言舟还是不满足。 虽然黎颂的骑乘带给他视觉和触觉上的双重刺激,但他从来没有这么慢的肏过他,这个速度跟隔靴搔痒似的,得不到太多的快感,而且黎颂每次进入得都不够彻底,总是要留一小部分在外面受冷遇。阴茎因为得不到满足要撑爆了,偏生黎颂的媚穴也像是不满意一般死命绞他,发骚、发浪,像是想让他来掌控主动权,给它又快又重的撞击。 是黎颂的宫口(H) 黎颂已经尽量动得很快了,但骑乘是个很费力气的姿势,没多久她就酸了小腰,大腿也有些发颤,已经小高潮过两次的她更是乏力。 “不,不行,好累……”黎颂软着嗓音说,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这一慢,靳言舟更是忍无可忍。也不管黎颂同不同意,臀腰乏力狠狠往上一顶,阴茎整根没入,黎颂被插得尖叫一声,又喷了出来。 太,太深了…… 她咬着唇,水光潋滟的看着他,带着些责备,却无比妖媚。 靳言舟被勾得心尖发颤,完全顾不了了,掐着她的要便猛烈抽插起来。 勃发的阴茎被温暖的小穴紧密裹住,一点缝隙也不留,像是被捂住口鼻一般带来窒息的快感。酥麻的爽意在脊柱尾滋生,密密麻麻的沿着骨髓传遍全身,靳言舟舒服得头皮发麻。 “嗯啊~~~你,你慢点……” 黎颂被顶得像风中的花枝一般,摇摇晃晃的乱颤,一会儿撑着他的小腹,一会儿后仰抓着他的大腿,可不管是那个方式,都抵不住他又快又重的撞击,她像是悬浮在海上的泡沫板,无处安生。 “呜呜,太深了……你顶的太深啊——” 黎颂又被肏上高潮,眼里全是水雾。 骑乘的姿势借着地心引力让两人交合得无比密切,每一次都深到不可估量,黎颂的很快就能被肏上一次高潮。 黎颂仰着脖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漂亮的小脸蛋白里透红,媚眼如丝,红唇饱满,饶是心志再坚定的人看了都要迷糊。 大腿根酸的发疼,乳肉被撞得上下颠簸,有些胀胀的疼。黎颂一手撑在靳言舟大腿上,一手抓着自己乱动的胸乳揉捏,缓解里面的胀痛感。 黎颂的动作在靳言舟眼里无异于又是一种毁天灭地的勾引,他坐起来,下身的速度不减,曲起腿以便更好的肏她。剥开她揉胸乳的手,张嘴含了进去。 好软,好软…… 舌尖绕着乳晕打转,舌面碾过每一寸滑腻的肌肤,牙齿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浅浅的印子,又咬着乳头拉扯,嘬吸。 黎颂的另一边软肉也被靳言舟的大手覆盖,在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虎口圈着乳晕揉捏,食指中指病屈掐着乳头拉扯,大拇指贴在乳头上摩挲,身下是他粗壮的阴茎在小穴里横冲直撞,每次都又深又重。 “好爽嗯~~~靳言舟,你慢一点点,太快了,我,我受不住,嗯啊~~~~” 黎颂舒服得不停的发出单音节的字,身上被汗打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又软又湿。 靳言舟被迷得神魂乱飞。 黎颂是宝贝,是他想要占有的宝贝。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轻柔的将因汗湿胡乱黏在她脸上的头发一点一点的拨开,看着她美的让人窒息的脸,心跳狂乱不已。 嫣红的小嘴微张着,发出动听的音节,像伊甸园的红苹果,引诱着人去采撷。 想亲她。 靳言舟的渴望像野草疯长,不止不休。 黎颂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他想,趁着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悄悄亲一下,没有关系吧?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像虔诚的信徒一般轻轻的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还来不及去感受那温柔的触感,就被黎颂一个偏头错开了。 “别,别亲。” 他听见黎颂娇娇软软的说。 他不满的瞪着她,明明都被肏得快失神了,还能抽出意识拒绝他,看来抗拒他的亲吻是带着根深蒂固的执念! 靳言舟生了怒气,双手托着她饱满的臀部,抓得有些用力,发了疯似的更快更重的往逼穴里面凿。 无情无义的女人,肏死她算了。靳言舟恨恨的想。 “啊——停,停下——” “太快了呀,呜呜……” “呜呜呜,好重嗯啊……” 阴茎密密实实的磨过每一寸媚肉,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直达花心,在里面搅弄风云,淫水被捣得粘稠,囊袋狠狠的拍打在阴唇上,将其拍的又红又肿。 靳言舟一边肏她一边捻她被挤出来的阴蒂,比先前又大了些,镶嵌在两片肥厚的阴唇交合处,通红得似要滴血。 “嗯嗯~~~别,别捏……我受不了……” 快感像是灭顶之灾疯狂袭来,黎颂像脱水的鱼,在生死边缘徘徊。 “啊——” 龟头戳到了一个小小的圆圆的像是橡胶圈的地方,黎颂忽然尖叫一声,整个过电似的抽搐了几下,小穴内泄出一大汪水,浇灌在靳言舟的阴茎上。 靳言舟也惊了一下,好奇般又重重的往那儿顶了一下,黎颂又媚叫出声,穴肉疯狂收缩蠕动,绞得他又疼又爽。 他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是黎颂的宫口! 黎颂,黎颂,颂颂…(H) 这个认知令他更加兴奋,抬起黎颂的屁股往前倾,将还在高潮中的黎颂压在床上,架起两条细白的长腿放在肩膀上,箍着黎颂的腰,半跪的姿势狠狠的抽插起来,次次深达宫口! “不,不行——” 黎颂躺在床上疯狂的摇头,头发散乱,整张脸哭得红通通的。 女人的宫腔最为敏感,宫交的快感实在太激烈了,像是龙卷风一样让人招架不住,黎颂喊得嗓子都哑了。 要死了,是真的要被肏死了。 肏了大概十几下,小小的宫口便有了服软的迹象,靳言舟又一个深顶,龟头便滑进宫腔被卡在里面。 黎颂倒吸一口气,像是窒息了一般吐不出来,脸上浮现轻微的痛苦之色。 妈的,爽疯了。 靳言舟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大概就是吸了毒的感觉吧,黎颂就是毒。 宫腔比穴道还要软嫩,像是有无数的小嘴在吸他的阴茎,裹着温热的水液,湿哒哒的,给人以最放松的状态,温暖又舒服。 靳言舟正要往外拔,却感觉龟头被卡死了拔不出来,他这才发现黎颂表情有些难受,慌了神,责骂自己不知分寸。忍着下身因为没得到满足而渐渐生出来的痛,将黎颂双腿放下,贴近她一边舔舐她敏感的耳朵,一边揉她的胸肉让她放松。 “黎颂,放松……”沙哑的嗓音像山间来回游荡的响声,一点一点打在黎颂的耳膜上,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 “嗯……”黎颂被他爱抚得放松了些,虚虚的扭了扭身子,感受到体内的不容忽视的巨根,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便开始运作,一点一点的缓解身体的痛。 靳言舟感觉宫口松了一点点,黎颂也没那么难受了,才起身托起她娇嫩的臀瓣,臀部往外一退,龟头便从宫腔被拔了出来,带出一波淫液顺着交合处流了出来。 黎颂穴口被肏的又红又肿,顺着阴茎被带出的媚肉像是被捣得软烂,透着血一样的殷红,染得靳言舟眼睛也变得通红。 靳言舟太阳穴突突的跳,咬紧腮帮,狠狠的再次冲撞起来。 龟头撞几次宫腔又肏进去,撞几次宫腔又肏进去,直到宫腔被肏熟肏透,他便再无顾虑的次次都肏进宫腔里去。 “呃呃啊……不行了,不行了,要被肏烂了……” “靳言舟,靳言舟,我要死了呜啊……” “呜呜啊~~~~” 黎颂叫得又娇又媚,带着鼻音的腔调又显得可怜兮兮,哭得满脸都是泪,兜不住的涎水也流得到处都是。 但是肏入魔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她的求饶,反而入耳后自动转换成又骚又浪的呻吟。 太爽了,靳言舟感觉自己死而无憾了。 接连不断的高潮砸得黎颂声音破碎成渣,到后面都快发不出声了,只能大口的喘息。 “黎颂,黎颂,颂颂……” 靳言舟眯着眼满脸的痴迷,不自觉的叫她的名字,头发丝儿都带着过电的舒爽。 忽然脊柱尾迸发出火光四射的酥麻,马眼也有些关不住里面跃跃欲试的子子孙孙。 他重重几个深顶,阴茎跳了跳,抵在黎颂宫腔内射了出来。 “唔额……”他舒服得喟叹出声,半跪着喘着粗气,静静的享受射精的快意。 黎颂被强烈的快感和滚烫的精液刺激得又推上高潮,翻了翻白眼,腰腹沿着大腿根抽搐几下,然后便像魂魄刚归位似的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虚弱又慵懒的神色,没一会儿便合上眼皮昏睡过去了。 高潮的余韵渐渐平息下来,靳言舟这才拔出疲软的阴茎,小穴被长时间的撑开,一时半会儿还愈合不回去,开着一个黑洞洞的小口,淫液混合着精液便从那个小口流了出来,顺着屁缝滴在洁白的床单上。 靳言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忘了戴套了,还射在了黎颂宫腔内。 他看向已经睡着的黎颂,心情复杂。 如果意外怀孕了,黎颂会想要这个孩子吗?如果她不想要他是不是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他一手轻轻覆盖在黎颂白皙的肚皮上,想象着那里孕育着一个孩子,他和黎颂的孩子。然后他惊讶的发现,他并不反感这样一个孩子的存在,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靳言舟沉沉的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放下内心复杂的情绪,抱起黎颂去浴室清洗干净,将射进黎颂体内的精液都扣了出来。期间黎颂无意识的嘤咛几声,又给他叫硬了,但看着疲惫的黎颂和她有些红肿的小穴,他还是叹着气自己给自己撸了出来,但比起黎颂给他撸的感觉差远了。 床上一片狼藉,有几处都湿了,靳言舟取来毛巾盖在湿得最大一片的地方,将黎颂放置在没弄湿的地方,自己则躺在半干不湿的地方,抱着她,也沉沉睡去。 喜欢 如果身不由己是一种喜欢,那靳言舟大概可以确定,他喜欢黎颂。 每一次跟着她移动的视线,每一次跟她多呆一会儿的举动,每一次想起她的瞬间,每一次梦到她的夜晚,和每一次想跟她做爱的欲望,都是身不由己,都是因为喜欢。 可是黎颂喜欢他吗? 好像不喜欢,亲都不让亲,可恶! 靳言舟生着闷气瞪办公室的女人,看着她皎皎若月光般白皙的肤色,看着她明珠一样亮晶晶的眼,看着她玫瑰花一样娇艳的红唇,看着她时而严肃时而松弛的表情,心里像是开了一朵花,迎着阳光张扬。 “你恋爱了?” 乔阅兀然的声音吓他一跳,心虚的看着她,底气不足的否认:“没有……” “那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吧。”乔阅暧昧的笑着,“一脸春心荡漾的样子,魂儿都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靳言舟哑然。 是有喜欢的人了,可是对方不喜欢自己啊,而且还像是不会喜欢的那种…… “你这表情,该不会是喜欢上了有主的女生吧?”乔阅看着他一脸困扰和难过,合理的猜测。 “不是,她没有男朋友。”靳言舟反驳。 “那是为啥,你看起来像是爱而不得的痛苦表情。”乔阅说。 靳言舟神情低落,像是艰难般开口:“就,就她不喜欢我。” “你跟她表白被拒绝了?” “我还没表白……” “那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你问过?” 靳言舟迟疑半晌,嗫嚅道:“我,我就是感觉……” “你感觉?你靠什么感觉?你又没有女人的第六感,你的感觉能有效?”乔阅简直被他的回答打败。 靳言舟微微皱眉,有些难过的开口:“她比我大一点,大家都说她不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而且她很漂亮很优秀,追她的人很多,我觉得,她不会喜欢我的。” “别人说的管屁啊,又不是她自己说的。现在很流行姐弟恋的,谈恋爱看的是心灵上的契合度又不是年龄上的!而且小靳你也很优秀啊,名校在读生,这些东西你一学就会,还能举一反叁,脾气又好还长得帅,你都这样了还妄自菲薄,让蒋坷还要不要活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蒋坷看过来:“叫我?” “没有。”乔阅摆摆手,继续说到:“我说弟弟,你没有付出任何行动就兀自认定你们没有可能,是一种很怂的行为知道吗?你要真喜欢她,你就去追啊,把你的真心摊开给她看啊,就算最后真被拒绝了,也不会比白白错过来的更挫败和遗憾吧?” “我,我可以追她吗?”靳言舟小心翼翼的问。 乔阅用“你在问什么屁话”的眼神看他,微笑着:“完全可以的弟弟,卯着劲儿追,烈女怕缠郎,更何况是个又聪明又善良的俏郎君,姐姐相信你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可是,我没追过人……”他小声的说,他怕自己用错了方式适得其反,那他岂不是跟黎颂就再无可能了。 他有些害怕的绞着手指。 “嗐,这都不是问题!”乔阅不以为然,“有姐姐给你当爱情军事,包你马到成功!” 靳言舟迟疑的看着她:“可是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虽然我没有实践经验,但是我理论知识丰富啊!”乔阅非常自信的说,“等着,姐姐今晚就给你写出一本追爱宝典,九九八十一套各种连招包你女神毫无反应之力!” 靳言舟半信半疑,看着一脸斗志昂扬的乔阅,点了点头。 虽然有乔阅的“爱情宝典”作参考,靳言舟还是自个儿在各网站搜了个变,还发帖求助广大网友,撇去一些废话和废料,大家的回答都差不多,反正就是用真心去慢慢感化对方。靳言舟挑了些具体的攻略,写进备忘录。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个骑手小哥抱了一大束红色玫瑰到他们办公室,开口就喊:“谁是黎颂,你的花请签收。” 黎颂将花抱回办公室后,乔阅就沸腾起来,其他人相对比较淡定,毕竟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么大一束,应该是一百九十九朵吧?”乔阅说,“你们猜,谁送的?” “这哪能猜得到,光是我们公司喜欢小颂的都好几个,更别说外面的人了。”老马笑着说,“不过这小子可以啊,买这么大一束,舍得花钱。” “可不是,我给我老婆买过最多的也才29朵。”刘成说,“我看黎经理刚抱着差点都站不稳。” “我只能说流弊!”蒋坷竖起大拇指,“这好像是我们看到的黎经理收过最大的一束花了吧。” “好像是,现在的小年轻追人的招数是越来越有新意了。”江晚笑眯眯道。 靳言舟听得心满意足,嘴角都翘起尾巴。 乔阅探着身子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发表见结论:“我觉得有可能是秦棘送的。” “怎么说?”冯启生问。 “你看那包装那么土,一看就是秦棘那种直男审美会选的。”乔阅吐槽到。 靳言舟瞪大眼,冷箭嗖嗖向乔阅发送。 什么秦棘送的,是他送的,他送的好吗!还有,哪里土了,那么高贵优雅又娇艳欲滴,跟黎颂的气质简直绝配了!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乔阅疑惑的问。 “没什么!”他气呼呼的撇过头去。还爱情军师呢,爱情葬送师吧! 乔阅给他量身定做的爱情宝典一早就给他了,还谆谆叮嘱他一定要好好学习,但那本宝典还没被主人打开,就发生了意外之事。 被打 下午叁点左右,大办公室门口忽然响起骚动。一对看起来怒目横眉的中年男女一边四处张望着往里走,一边嚷嚷着:“黎颂!黎颂!你在哪儿,赶紧给老子出来!” 听到对方叫黎颂的名字,靳言舟应激反应的站起来看向两人。 “黎颂在哪儿?”女人表情凶恶的问。 被问的是和四处共用一个大办公室的叁处的人,她云里雾里的指向黎颂办公室,两人有了方向便大步向这边跨来。 “黎颂,黎颂,快给老子出来!”男人喊声仿佛要将这栋楼都震垮。 见两人来着不善,老马和刘成率先站到两人面前拦住去路,面色严肃的问:“你们是谁啊?” 其他几人也陆陆续续的围过去,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来讨债的,他们当然不会轻易让他们去伤害黎颂。 “我是谁,我是黎颂他老子!”男人嚣张的说,“黎颂是你们经理吧?赶紧把她给我叫出来!” “对,我是她妈!”女人也尖锐的说。 听到两人的介绍,大家都有些愣,不敢相信这两个一脸凶神恶煞的人会是黎颂的父母 靳言舟皱眉厌恶的看着两人,脾气这么差怎么能是黎颂的父母,人贩子还差不多! 他没有跟着围上去,准备去黎颂办公室守着她,刚走到门口,就跟正欲出来的黎颂撞了个正面。 他看着淡定自若的黎颂,说:“没事,你不要出去,有两个疯子来闹而已,让保安把他们赶出去就好了。” 黎颂宽慰一笑,跟他说“没关系”,便不顾他还想阻拦举动越过他出去了。 靳言舟赶紧跟上去。 “怎么,敢出来出来见你老子了?”男人态度恶劣的说,“还找这么多人拦着你老子,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要上天了!” “遭雷劈的东西,自己有钱了就弃养爹妈,这么多年对家里不闻不问,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女人愤怒的指控,句句都是凉薄的话,“当初就不该生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让你死在外面!” 众人听的心惊,什么样的父母竟然说出这种恶毒的话。他们自然是不信两人对黎颂的污蔑,毕竟他们跟黎颂相处这些年来,都看得出她是个善良柔软的人。 靳言舟也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叫他们闭嘴。 反观黎颂,一脸气定神闲,没说一句话,像是在听什么闲聊一般,不甚在意。 “我问你,你让你打的钱呢,你怎么没打?”两人骂够后,终于切入主题,男人开口就是理直气壮的质问。 “就是,我不是跟你说了你弟弟要结婚,叁十万彩礼昨天必须到账吗?”女人也紧接着说,“你为什么没打过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没及时把钱打过来,害得你弟弟被女方家羞辱,连婚事都黄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听明白了,这是把女儿当提款机来供养儿子啊,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种奇葩父母呢。知晓缘由,大家更不能让他们靠近黎颂了,男人要上前走向黎颂的时候,大家都相互配合着拦住。 两个保安姗姗来迟,其中一个颧骨上有轻微的擦伤,黎颂不用猜就知道是她“父亲”的杰作。 “黎经理,真是对不起,我没能拦着他们。”保安先是道了歉,然后又犹豫的说:“不过这两人说是你的父母,我……” 黎颂淡漠的看两人一眼,然后对着保安冷硬的说:“我是孤儿。” 保安一听,先是惊诧了一下,然后便带着歉意说:“那我们马上撵他们出去。” 两个保安正要上去架人,就被两人一把推开,男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力气也这么大,被推了个踉跄的两个保安都尴尬了一会儿。 “黎颂!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咒我们死。”女人破口大骂,“雷公上神会劈死你,让你不得好死!” “混账东西!”男人怒骂一声,突然一个健步冲上来,大家反应不及,被他冲破了人型保护墙。 “啪!” 一个巴掌落在黎颂脸上,从声音听来就知道有多佷。 靳言舟心跳停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赶紧把男人推开,将黎颂护在身后,含着怒火吼道:“你发什么疯!” 众人也反应过来,赶紧围上来合力把男人拖走, “黎颂,你个贱东西,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男人一边挣扎一边骂,力气出奇的大,刘成和蒋坷都被他弄出些不大不小的伤。 被两个保安架着的女人也骂个不停,说多难听多难听。 靳言舟赶紧转过身,双手捂住黎颂的耳朵,那样狠毒的话,他不想让她听到。 “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这么闹,信不信我以扰乱公共秩序为名让警察把你们带走!” 老马被两人的言行气得头顶冒烟,他也是一个女儿的父亲,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父母,竟把自己女儿当草芥一样打骂,羞辱。 “你去啊,你去!老子教训我女儿关你什么事!正好让警察来说道说道谁对谁错!” 老马无奈的叹气,跟畜生确实不能用人话交流。 黎颂,我这次有好好保护你 声音完全消失之后,他才慢慢放下手,看着她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眼里噬满了心疼和悔恨。 他刚刚明明就站在她旁边,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真是混蛋! 江晚和乔阅没有跟着去,留在办公室关心黎颂。 “我的天,这下手也太狠了。”江晚拿心疼的说。 “就是,他就算是——也,也不能打得这么狠啊!”乔阅隐隐带着哭腔,“小颂姐,痛不痛啊……” 黎颂温柔一笑,让红肿的脸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大家看得更难过了。 “没事的,不用担心。” “等会儿,我马上去拿点冰来敷着。”说完江晚就往茶水室走。 乔阅一边忍着啜泣,一边吹她被打的侧脸,忧心得不行。 靳言舟一言不发的一直看着她,眼眸又黑又深,眼底有情绪波动,被他隐忍着。 暴虐的因子在窜动,靳言舟想杀了那个男人,比想杀张德财的欲望还要强烈。 但他更想杀了自己,刚认清自己的心意,决定要好好守护她,转眼就让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简直罪不可恕! 黎颂宽慰了一会儿乔阅,看到叁处那边的人还在望着这边讨论着,便带两人先回了办公室。 没多久江晚也拿着包着冰的毛巾过来,担心自己把握不好力度伤了黎颂,便把毛巾递给她让她自己来。黎颂接过毛巾后慢慢的往红肿的那边脸贴近,刚接触上便“嘶~”了一声,轻轻颤了颤。 靳言舟吓的心慌不已,连忙凑近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痛?” 黎颂看他焦急的样子,笑了笑,说:“没,是太冰了。” 虽然她表情很轻松的样子,靳言舟还是不放心,思索再叁还是拉过黎颂道:“不行,还是去医院看看。”然后夺过毛巾又给江晚,道:“小乔姐,江姐,我先带她去医院,如果有人来找,麻烦你们帮忙解释一下。” 乔阅看着像是自己被打了一样焦灼的靳言舟,有些懵的点了点头。 江晚接过毛巾,也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黎颂本来觉得没必要,但拗不过靳言舟的坚持,被他拉着去了医院。 她被动的跟着他走,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少年似乎比自己潜意识的里要高很多,肩膀也很宽阔,精瘦却不单薄,穿着干净简单的白色衬衣,散发着青草一样鲜活的味道。竟然让她有一种回到校园和喜欢的人一起在晚风里散步的感觉。 黎颂脸上的伤看起来很吓人,但还好伤的不严重,医生开了点消炎药并叮嘱些饮食问题就结束了。 “真的不严重,医生不都说了吗,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黎颂看他脸色还是很难看,语气轻和的宽慰,伸出手指轻点在他嘴角往上戳了戳,笑着说:“垮着个脸像老了十岁一样,笑一笑。” 靳言舟听到她的话,小声的嗫嚅:“要是真老十岁就好了……” “什么?”黎颂没能听清。 “没什么。”他憋着气回答。 “哦。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我请客。” “谁要你请客!”他不太高兴的说,每次都把他当小孩一样,一起吃饭抢着买单,加班晚了要送他回学校,连他买个东西都要还他钱,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视,他是个男人,是一个有自主能力,能够照顾她保护她的成年男人! 哦,他刚刚就没保护好她,马拉戈壁的! “那你请?”黎颂像是开玩笑般回他。 “当然我请!”他理所当然的说。 黎颂跟大多数女孩一样,是个甜食爱好者,但她喜欢甜食并不是简单的喜欢“甜”的东西,而是她一直以来都过着并不尽意的人生,总觉得甜的东西好像能中和她内心的涩一样,即使这种味觉上的甜根本走不进她心里,她还是麻木的觉得两者是可以抵消的。 两人去一个网红甜品店买了好几款甜食,都是靳言舟一意孤行要买的,那架势仿佛要把整个店盘下来送给黎颂似的,期间还因为抢一款仅剩一份的蛋糕和一个小孩争执了起来。 考虑到黎颂脸上的伤,两人并没有在店里就坐,而是打包回了公司,回去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黎颂要回去开车,本来想让靳言舟直接回去的,但靳言舟坚持要跟她一起,还理直气壮的说怕她突然身体不适晕倒所以必须要看着她安全到家了才放心。 黎颂无语,她伤的事脸又不是脑子,怎么会突然晕倒。不过也懒得跟他争执,和他一起回了公司停车场。 万万没料到,她刚准备开车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怒喊一声:“黎颂,你这个贱蹄子,老子打死你!” 转身就看到黎志国举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气势汹汹向她冲来,表情凶恶的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黎颂惊了,来不及反应,就在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时,电光火石之间,靳言舟从副驾驶那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过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啪!” 木棍断裂的声音响起。 黎颂听到耳边传来靳言舟痛苦的闷哼声,她僵硬的偏过头去,看他靳言舟好看的眉眼都聚在一起,脸色有些发白,却在喘了两口气后露出担忧的眼,低声问她:“有没有受伤?” 黎颂感觉自己心都揪起了,她连忙捧起靳言舟的脸急切的问:“你怎么样,痛不痛?” 靳言舟看到黎颂安然无恙又担心的样子,心里开心,他忍着后背传来麻痹神经的阵痛,笑着说:“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脸色都变了。 黎颂恨恨看向黎志国,他大概也是没有料到这一棍子落在了其他人身上,明显慌乱的神情,在原地惊恐的手足无措,然后立刻跑了。 黎颂没空去管他,扶着靳言舟往车后座里进:“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 “黎颂,我真的没事。”他被动的被她扶进车里,露出一个笑来。 “怎么可能没事,那么粗的棍子都被打断了!”黎颂因为他不在意的态度有些生气。 然而靳言舟听到她的话,笑的更开心了,眼睛亮晶晶的:“黎颂你在关心我,你在关心我是不是?” 黎颂没听出他话里的兴奋,反问:“我不能关心你吗?” “可以,当然可以,真开心!”他像小孩子般,笑得天真又灿烂。 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他在黎颂心里其实也有一席之地? “你被打到脑子了,还开心?” “没有,打到的是背。”他认真的回答。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黎颂没好气的把人一推,靳言舟猝不及防的倒在椅座上,碰到背上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黎颂见状立马挤进车里,将人拉起来,忧心忡忡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没有。”靳言舟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她,重复了一遍:“黎颂,我真的很开心。” 你一丁点的关心,比任何好消息都让我感到开心。 黎颂没什么威慑力的瞪他一眼,说到:“等去了医院出了结果你再决定要不要开心吧!” “嗯,好。”他乖巧的回应,望着她的眼里都是星星。 黎颂无奈的摇头,到驾驶位坐好,刚启动车,后座的人就凑了上来,隔着椅背圈住她,在她耳边庆幸又柔情的说:“黎颂,我这次有好好保护你。” 黎颂一愣。 像是有一片温柔的风吹过荒地,青草冒头,枯木发芽,遍地生花。 给他口(H) 黎志国虽然下手重,但好在靳言舟身子骨好,没有伤到筋骨,医生让人住院输液叁天就行了。 因为靳言舟是为救自己受的伤,黎颂主动承担下来要照顾他的责任。靳言舟没把受伤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一方面是不想享受残废的待遇,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要跟黎颂单独相处,他必须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跟黎颂拉近感情,能直接缔结关系最好。 住院的第一天,下午来了两个警察找他做笔录,他云里雾里的,黎颂跟他解释是她报的警后虽然还是不解,但他也一五一十的把当天的事说给了警察。晚上的时候公司的同事来看了他,并纷纷赞扬他的英雄行为。 黎颂是请假全职陪他的,甚至晚上都想睡在看护床,靳言舟不忍心,想让她到床上来跟自己一起睡,但这个床太他妈的小了,他担心黎颂睡得也不舒服,便假意生气逼她回去睡。在无理取闹这一方面,黎颂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最终还是回家去睡,白天一早来医院,十点左右再回家。 靳言舟享受着废物的待遇,有时候吃饭都要黎颂喂,心里开心得要死。 黎颂让他自己吃,他哭丧着脸说:“背好痛,痛得我手没有力气,拿不起筷子。” 黎颂无语,只好耐心的喂他吃饭,他像个孩子一样笑眯眯的,大大的张着嘴巴,一口吃进去,吧唧吧唧吞咽,还要甜甜的说:“真好吃,黎颂你做的菜真好吃。” 黎颂忍不住扬起嘴角,奇异的觉得他可爱。 无事的时候黎颂就在一旁处理公务,靳言舟玩会儿手机又看看她,心里满足到不行。 空气里都是香甜的气味,消毒水的味道都变得好闻。 天色完全变黑,外面亮着各种颜色的灯。 靳言舟从傍晚开始睡,黎颂担心他醒来会饿,去外面买了夜宵回来,进了病房后却没看到人,被子被掀开,露出被压出痕迹的床单。 黎颂摸了摸,已经没了温度,人应该离开有一会儿了,正想出去问,就听到关着门的厕所里传出奇怪的声音。 她一把推开,看到本应该在床上的人此刻正靠在墙壁上,眼眸半眯,脸色潮红,薄唇微张呼着浊气,上半身的衣服穿戴整齐,下半身的裤子褪到大腿根处,紫红的阴茎从卷曲的密林里拔地而起,气势汹汹的昂首向上。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那根粗长的巨物,白皙和紫红的色差给人以视觉冲击。 黎颂刚推开门时靳言舟还在快速的上下滑动,单表情看起来并没有多愉快,响动声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到黎颂后吓的立马背过身子,露出的半截屁股对着她,耳朵迅速变红,慌慌张张的说:“对,对不起,你,你先出去,我,我很快就好。” 黎颂面不改色的看他一眼,把门关上了,然后靠在们旁边,看了看手表,心里定下一个五分钟的时间段。 靳言舟沉闷的喘息声从门缝里溢出来,裹挟着皮肉滑动的声音。 五分钟时间到了,黎颂面无表情的走到大门处,关上,上锁,然后打开厕所门,波澜不惊看向里面自渎的少年。 少年眼睛泛红,委委屈屈的看着她,像是在求救:“我打不出来,黎颂,我打不出来……” 他做梦梦到黎颂给他舔鸡巴,生理一下就起反应给他疼醒了,他本想趁着黎颂回来之前自己打出来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撸,怎么磨,都不见起效,他都回想起肏黎颂宫腔的感觉了,还是毫无作用。 黎颂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走过去,拨开他握着阴茎的手,双手合握住蓄势待发的巨物,上下移动起来。 舒服,真舒服…… 终于有快感漫出来了,靳言舟放松的姿态背靠着墙,闭着眼享受着顶级的服务。 黎颂的手好小,好软,嫩嫩的,冰冰凉凉的,紧紧贴合在他阴茎上,和表面的皮肉摩擦,每一下都带着电流,带给他酥酥麻麻的感觉。 靳言舟回忆着和黎颂的每一次性爱,那么酣畅淋漓饱满富足的感觉,爽得不生不死。 忽然,靳言舟感觉自己龟头进入了一个温热湿软的地方,他倏地睁开眼,眼前的景象刺激得他鼻腔一热,温热的液体就流了出来,他赶紧双手捂住。 黎黎黎黎黎颂,在给他口! 他该不会是刚才做得梦还没醒吧?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好痛。 所以这是真的?黎颂真的在给他口! 光是这个事实,就让靳言舟升起狂风骤雨般的快乐来。 黎颂没有空闲去看靳言舟的表情,只是给人撸着撸着看到被剥皮含住又吐出的龟头,像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一般,鬼使神差的想到一些东西,她便半蹲下来把它含了进去。 她察觉到靳言舟颤了颤,似乎是很享受她的举动。她便一面握着柱身快速滑动,一面含着龟头舔吮。 靳言舟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偶尔发出舒爽的闷哼声。 黎颂的小嘴好软好热,跟她的小穴一样销魂,她那柔软的小香舌还色情的舔他的马眼。 “唔……” 靳言舟爽的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脖颈处泛起青紫的筋。 黎颂怎么这么会舔啊,舔得他要软成一滩烂泥了。 她该不会是以前经常给她前任舔锻炼出来的吧?他酸溜溜的想,正要灌醋却被黎颂一个深喉全部粉碎。 “呃……” 靳言舟低吟一声,然后胸膛猛烈起伏,浓稠的气息将空气都烧热。 有点难受,黎颂得出结论。 靳言舟的阴茎太大了,她含着一个龟头就已经将口腔塞满,好奇心使然的一个深喉差点给她嘴撑裂,戳入喉头的时候像是要被噎死,而且她感觉进得很深了其实才吃下一半而已。 不过听着靳言舟的反应,他应该是很爽的。 但她没有勇气来第二次了,吐出龟头正要跟他说实在不行要不就做一次释放出来时,就看到少年舒服的脸上被糊了一嘴巴的血。 她惊讶的问:“你怎么了?” 刚经历了一次极致的快感就被突然冷落的阴茎不满的躁动,像是生气一样膨胀,表面破开几条狰狞的青筋,痛的靳言舟理智渐失去。 他表情变得有些阴翳,完全忽略黎颂的问题,扣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阴茎对准微张的小口就蛮横的抵了进去,深入细小的喉管,拔出,又戳进去,几乎每次都抵到不能更深的终点! 黎颂被捅得无比难受,嘴巴被撑的圆圆的,两颊被迫凹陷,每次阴茎深入喉管时她都要停一刻呼吸,靳言舟进得又深,仿佛要到她胃里。想叫他停下,但根本发不出声音,咽不下的涎水随着他的抽动都被带了出来。 靳言舟爽的没边了,根本抽不出意识来注意黎颂,只随着本能不停的抽插。 黎颂,黎颂,他真的好喜欢黎颂。 靳言舟忍不住又落了两滴泪,深插了几分钟后,腰眼一麻,他一个深顶后没来得及拔出,射在了黎颂嘴里。 腥稠的精液灌了黎颂满嘴,一半被迫咽了下去,一半在靳言舟反应过来拔出阴茎的后吐在了马桶里。 不好吃,也不难吃。黎颂得出结论。 靳言舟爽过了,看着黎颂被肏肿的嘴和明显泛着湿润的眼睛,吓的要哭。 他是禽兽吗他,怎么能这么对黎颂,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很不好受,他真是个王八羔子!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靳言舟小心翼翼的道着歉,无比心疼的看着她。 “没关系。”黎颂很贴心的对他笑,帮他穿好裤子,然后怔懵的人把脸上的血渍洗干净,拉过他的手往外走,“饿了吗,我买了点夜宵,应该还没冷。” 靳言舟感觉有阳光往他心里照进来,温暖的他想哭。 黎颂怎么会这么好啊! 他以后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兽欲,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不舒服。 “刚刚舒服吗?”吃过夜宵后,黎颂突然问他。 靳言舟红着脸点点头,舒服的天灵盖都在飞。 黎颂点点头,喃喃自语半:“那看来我还挺有天赋的。” “什,什么意思?”靳言舟眼里染上一抹惊喜,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黎颂第一次给人口,他是第一个被她口的男人? 他心里冒着甜丝丝的泡泡,好巧哦,他也是第一次被女人口呢。 “没什么,早点睡,我先回去了。”她拍了拍他脑袋,像是在拍什么小宠物。 “好。”他乖乖的说,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叫住她:“黎颂。” 黎颂回过头来看他:“嗯?” “那个,晚安。”像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话,他拉过被子盖住大半张脸,只留一双带着羞怯的双眼。 黎颂微笑:“晚安,靳言舟。” 黎颂走后,靳言舟在床上扭成蛆。 开心死了开心死了! 懦弱 黎颂把削好苹果切成瓣儿放在碗里,插上几根牙签递给靳言舟。 他接过来,像小朋友一样抱着碗一口一口的吃,真甜。 “黎颂,你真好。”他发自内心的说,眼睛里泛着光。 黎颂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腿上放着电脑敲敲打打。 “黎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忍不住问。 他是不是可以期待,黎颂也是喜欢他的,哪怕只有很微小的一点点。 “报答你的恩情。”黎颂明显带着些玩笑的语气开口,仍旧埋头盯着电脑界面。 但靳言舟丝毫没听出来,反而当了真,心情一下子做自由落体运动。 只是,报答吗…… 无微不至的照顾,永远温柔的包容,主动给他口,都只是因为报答吗…… 靳言舟心里难受了。 如果那天保护她的是别人,黎颂的这些好,是不是就属于别人了?那他出院了之后黎颂是不是就不对他这么好了? 妈的,好想哭。 还不如让黎志国把自己打成残废,这样就可以一直赖着黎颂了。 下午的四五点的时候靳言舟的医院之旅完满结束,他去办了出院手续,出了大门的时候看到黎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远方看,他看过去,是一家叁口和乐融融的景象。 他把视线拉回来,走到黎颂旁边,看向她,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给他一直落寞的感觉。 他心忽然就开始抽疼。 “靳言舟。”她突然开口,语气淡淡的,似乎没什么情绪,但仔细听还是能捕捉到丝丝缕缕的难过。 她问:“你爸妈是不是很爱你?” 从她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是个生活在幸福家庭的小孩。 虽然靳家实行穷养儿富养女的家教,但只针对金钱上的,该给他的爱一分不少。 他知道黎颂的家庭带给她太多痛苦了。 靳言舟心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其实人是需要爱的。”她表情飘忽,说话的声音很慢,“不管是亲人的爱,朋友的爱,还是恋人的爱,至少得有一个。”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活得很好,不需要任何爱。可是每次我看到别人家庭和睦的时候,情人亲密拥抱的时候,朋友手牵手有说有笑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羡慕,发自心底的羡慕。” 他定定的望着她,一言不发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里有多难受。 他想给黎颂一个拥抱,装满他所有爱意的拥抱。 “我把自己的事业经营的很成功,感情却一败涂地。”她自嘲般一笑,“亲情缺失,爱情失败,友情背叛。很多时候我都很迷茫,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偏偏我把我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都翻出来研究了个遍,都没能找到答案。” “你没错,黎颂。”他坚定的说,像是宣誓一般的庄重:“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黎颂看向他,眼里带着迷茫:“那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呢?” 我喜欢你!我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我——” 靳言舟想吼出他心底的声音,却发出第一个音节后像是哑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后面的话。 他在害怕,到了这个时候仍然在害怕。 黎颂会想要他的喜欢吗? 还是,会觉得反感? “走吧。”黎颂没能等他做好心理建设说出后面的话,说了这么一句后便迈了步子。 靳言舟露出有些脆弱的神情看着黎颂的背影,死死捏紧的拳头由于太用力关节都开始翻疼。 靳言舟,你真懦弱! 他在心里骂自己,心情沉重的跟了上去。 黎颂生得实在漂亮(微H) 回公司的当天,黎颂就接到上级通知让她带上一个人出差两天,以公司的名义去拜访一个重大客户。那个客户不是他们处室的,虽然黎颂不理解为什么要让她去,但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黎颂本来想让蒋坷跟自己去的,在看到靳言舟小媳妇儿一样幽怨的眼神后,还是以公徇私带了个实习生一起。 还有不到两周他就要开学了,靳言舟巴不得每分每秒都贴在黎颂身上,莫名的要分开两天,他能忍受吗! 拜访重大客户是每个公司的传统,每年至少都要进行一次的,旨在让客户跟公司保持长久的合作关系。买点高档礼物给客户送去或者在高档饭店请客户吃个饭,客气的嘘寒问暖一番,再发表点让客户放心的鸡血言论,最后说点祝福语就完事。 黎颂买的礼物送上门,客户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看起来只有四十来岁,英姿焕发,谈吐得宜,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靳言舟本来还担心公司让黎颂来拜访这个不属于他们处室的客户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一下午的畅谈很轻松也很愉快,在客户的强烈要求下,两人留下来一起吃晚饭,掌厨的是客户的妻子。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客户的儿子下班回来后,气氛就变了。 饭桌上,靳言舟恨恨的瞪着那个一直对黎颂献殷勤的男人,不停的问东问西,一会儿夸黎颂优秀一会儿夸黎颂能干,还不停的给黎颂夹菜。 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个男人对黎颂不怀好意,偏偏客户两口子还乐见其成,有意无意的透露自己儿子年轻有为还是单身的信息。 马拉戈壁的,原来阴谋诡计在这儿! 笑屁你笑,笑得恶心死了! 还有黎颂,你也不准笑了,对方魂儿都要被你勾走了! 如果杀气有型,那个男人已经被靳言舟千刀万剐了。 一顿饭吃的靳言舟心肌梗塞,吃完那个男人还想留黎颂多聊一会儿,被靳言舟率先一句他们还有事给回绝了,然后立马拉着黎颂火速离开。 回到酒店后,靳言舟想起晚饭的场景越想越气,黎颂干嘛长得那么勾人,给他勾来好多情敌,烦死了! 那个男的甚至还加上了黎颂的微信,黎颂竟然都不拒绝,不会现在两人就在聊天吧? 靳言舟又想起那个男人一脸痴迷的看着黎颂的猥琐样子,气得在床上打滚,然后起身,阴沉沉的往外走。 黎颂刚洗完澡穿着浴袍,半干的头发服帖的搭在白色的浴袍上,听到有人敲门问了半天没人回应看了看猫眼发现是靳言舟才打开了们,疑惑的看着这个表情可以说有些阴沉的少年,问:“什么事?” “做爱。” 靳言舟冷然的吐出两个字,在她怔懵之际大步跨进来,一把将门关上,然后不容拒绝的力度把黎颂按在墙上,对着白皙的脖颈就嘬咬起来。 刚洗过澡的黎颂身上还带着湿气,白皙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洗发露的香味飘进鼻息,像是催情药般让他心里燃起一把火。 “等,等下。”黎颂反应过来去推他,却被靳言舟一把抓住,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被钉在墙上动不了。 “靳,靳言舟。”黎颂嗓音也像是被温热的水浸泡过,带着温润柔弱的味道。 她不明白靳言舟怎么突然想跟她做爱,虽然之前做爱也是没有缘故的,但她就是觉得今天这人有些不对劲。可靳言舟根本不管她的制止,伸出厚实的舌舔舐她白皙的脖颈,一片一片的,像是在舔奶油一样的细致,却又充满情欲的味道。 刚洗过澡,肌肤本来就有些敏感,没一会儿黎颂被舔得带出了些情欲。 靳言舟灼热的呼吸一路向上喷薄,落到她耳廓,含着她圆润的耳垂细细的嘬,轻轻的咬,舌尖快速的戳。 见黎颂松懈了挣扎的力道,靳言舟放开抓着黎颂的手,一手抱着她把人拉近,一手从浴袍领口穿进去,抓住软绵的胸脯,从轻到重的揉捏起来。 “唔……”黎颂被带出一丝呻吟。 靳言舟将她整个耳廓都舔的湿漉漉的,还色情往耳朵里吹起,热热的气息灌进耳朵,引起黎颂轻轻的颤栗。 黎颂生的实在漂亮。 秀气的眉漂亮,夜明珠般的大眼漂亮,娇俏的鼻子漂亮,小巧的嘴巴也漂亮。 靳言舟的吻一路宠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停在嫣红的小嘴上挣扎了片刻,还是没敢落下去。总一天会亲到的,他想,到时他要把这张甜蜜的小嘴亲得又红又肿,把黎颂欠的这多么次亲吻都还回来。 他在白净的小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然后咬向另一个耳朵逗弄。 白软的乳肉在靳言舟手里被玩成各种形状,他一边揉一边用食指磨乳尖,酥酥麻麻的痒意便从乳尖蔓延开来,沿着经络四处游走。 黎颂身子渐软,下身有了湿意。 靳言舟咬够了耳朵,又一路向下,在她脖颈上,锁骨处留下一个个绯红的印子,像是开在雪景里的红梅。 浴袍早已散开,松松垮垮的挂在黎颂的手肘弯,露出洁白的诱人的身子。 靳言舟大口含住黎颂的一边胸乳,吐出一截又含入,像是口交的方式。 太软了,黎颂的胸软的不可思议,就像装了水的气球,任人揉捏,极具弹性,怎么都捏不爆。 靳言舟咬的上瘾,像是在吃什么高级点心,小心翼翼又激动不已。 黎颂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两眼迷离的靠着墙壁娇娇的吐息,半湿的头发贴在身上,水分像是被身体的热烫得散发蒸汽。 滚烫的热意向小腹涌去,靳言舟的阴茎已经完全硬了起来。 他扯开浴袍带子,白色的浴袍便顺势像两边散开,将黎颂只着一条黑色内裤的娇躯全部呈现在空其中。 像是要把她肏穿(H) 极致的黑和牛奶般的白交相辉映出淫靡的景象,靳言舟看得喉咙发干,两眼发酸,阴茎发疼。 他更加用力的揉黎颂的乳肉,像是带着怒意一般有些粗暴,牙齿咬向另一边胸脯的乳头,用力的嘬仿佛要从里面吸出奶水。 一只手沿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在腰窝上色情的摩挲,引起黎颂轻轻的颤栗。然后一路向下伸进她黑色的内裤,抓着她富有弹性的臀瓣揉了揉,再沿着股缝找到肥嘟嘟的两片肉唇。 唇缝上已经沾了些水,靳言舟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滑动了几下,然后便挤开唇瓣抵进了温软窒息的小穴里。 “唔额……” 私密的地方忽然进了异物,黎颂迫出一声呻吟。 靳言舟插进一根手指动了十几下后,又插进了一根手指,在里面轻轻搔刮软肉。 被侵犯的小穴开始蠕动着抵抗,像是要把靳言舟的手指挤出去,却根本无济于事,手指反而探得更深了,小穴气呼呼的吐出一股淫液,似乎想要把侵犯者冲刷出去。 虽然只进了两根手指,靳言舟依然感觉被黎颂的小穴裹的严严实实。黎颂的小穴像是有灵性一般,不管进入的东西是大是小,都竭尽全力的给进入者最极致的体验,光是用手指操她,靳言舟都感到畅快爽意。 穴肉好像也体验到了快感一般,改抗争为迎合,开始吮吸靳言舟的手指,像是有意识的小嘴,靳言舟被吸出了快感,向被冷落的阴茎炫耀,惹恼得阴茎涨大一圈。 黎颂还没完全准备好,靳言舟不敢贸然的肏进去,他忍着蓬发的欲望,伸出被淫水浇得水淋淋的手,勾着黑色的内裤往下扒,露出黎颂芳草萋萋的下体,然后半蹲下来,一手抬起黎颂一条腿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抓着她另一条大腿,对着还在淌水的小穴含了进去。 “嗯啊~~~” 黎颂发出动听的音调。 靳言舟顺着唇缝上下舔舐,将流在外面的水舔干净后,便抵着微开的唇缝将舌头挤了进去。 好,好热,好舒服…… 绵长的快感被推向四面八方,黎颂意识开始浑浊,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大下身,仿佛能看见靳言舟的舌头是怎么在里面打转,又是怎么和她的穴肉亲密接触的。 全身上下的支撑点就在一条腿上,可她被靳言舟舔的全身发软,有些站不稳。两手无措的往墙壁上抓,却只能抓到一把空气和坚硬的墙体。她茫然的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最后抓住在下体微微耸动的脑袋上。 “靳言舟,靳言舟,别吸……” 像是抽水器一样,要把她身上的水都抽走,黎颂白嫩的脚趾紧紧蜷缩。 靳言舟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样,更加卖力的吮吸,将黎颂喷出的淫水全都喝进了肚子里。舌头卷起来,学着抽插的动作在黎颂小穴里进进出出,抵进去的时候舌尖还要坏心思的勾一勾媚肉。 “嗯嗯啊~~~” 一声声的媚调从黎颂小嘴里吐出,将空气都染得暧昧。 黎颂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想把人往外扯,可当人被拉出一些后,空虚感又漫上来,啃噬她的意志。 “额啊——” 黎颂被推上一波小高潮,喷了一大股淫液出来,靳言舟喝了一般半后,立马起身,急不可耐的解开裤子,来不及脱掉先把自己胀得快要爆炸的阴茎掏出来,勾起黎颂一条腿放在腿弯,对准还在滴水的穴口,一个挺身满满当当的肏了进去。 “唔额……” 突然被更大的巨物进入,黎颂难耐的闷哼一声。 日,好舒服…… 靳言舟喉头挤出一声喟叹,等不急黎颂适应,便扣着她的腰撞击起来。 “呜啊,慢,慢点……” 黎颂被勾起的右腿被撞得在空气中不停晃动,巨物像是作恶的巨龙一样,在她小穴里放火,又四处作乱。 慢是不可能慢的,不仅不会慢,速度还更快了,又深又重,每次都直抵花心。 真软啊,黎颂的小穴真软啊。 阴茎像是操进了果冻一样软嫩的秘境里,却比果冻更暖,还流着湿热的水,泡得他好舒服,全身毛孔都舒张了一样的舒服。 不仅软,还紧,密不透风的裹着他的阴茎,还色情的亲他,舔他。 “嗯呢~~~嗯呐~~~” 黎颂被靳言舟打桩机一般的速度肏的声音都在抖。 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肏穿。 淫液一波一波的流,快感一层一层的冒,黎颂像是海面的浮物,被动的翻涌。 “嗯啊——”黎颂尖叫一声,软着嗓子哼唧:“别,别顶那里……” 粗壮的阴茎已经勾让她招架不住了,靳言舟还在她敏感点上磨。 你求我(H) 黎颂越是拒绝,靳言舟越是反其道而行,更加恶劣往黎颂的敏感点狠狠戳过,往花心而去,拔出来的时候又磨一遍。黎颂被刺激得整个人都在抖,全都软了,站立的单脚又酸又软,根本没有力气支撑,若不是靳言舟抱着她,她怕是早就滑落在地上了。 靳言舟太喜欢戳她的敏感点了,每次一戳媚肉都像是被撒了兴奋剂一样死命的绞他,爽的他头皮发麻。 “呼呼……” 靳言舟脑袋埋在黎颂颈窝,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肌肤上,黎颂感觉像是被火烧着。 “好深……太深了……” “呼呼哈……太快了,我受不了了……” “好棒……好大,嗯额……” 黎颂被肏得脑子都迷糊了,说着淫荡的话,沿着甜腻的空气灌入靳言舟耳朵,将靳言舟耳朵染得通红。 黎颂,黎颂怎么能这么淫荡呢…… 靳言舟心里嘀咕着,却因为黎颂的话飘飘然。 肉体交合的声音将空气都熏的淫靡,房间内充斥着香甜腥淫的气味,任谁闻了都得脸红。 “嗯嗯~~~不不行,要,要到了,啊——” 脑子闪过一片空白,好像有烟花在空中炸开,黎颂突然失焦,身子猛烈一抖,然后抽搐几下被靳言舟干上潮吹,大股大股的淫液喷出来却被巨物堵在里面,撑得黎颂小腹微微突起。 抵达高潮的小穴疯狂蠕动起来,死死的绞靳言舟的阴茎,靳言舟被箍得额头都冒起青筋,像是要火山爆发的快感在他腰眼集聚,他咬着腮帮子按着黎颂快速的几个冲刺后拔出来,贴着黎颂的阴唇缝,射在了黎颂屁股和墙上。 两人紧紧贴合着喘气,平息高潮后的余韵。 靳言舟先平息下来,他有些不耐烦般将早已被刚才剧烈的动作抖落到脚踝的裤子踢开,又脱了衣服,以跨抱的姿势抱起黎颂,松松垮垮的浴袍也顺势落在地上,和靳言舟的衣物混乱在一块。 靳言舟抱着还有些许软的黎颂走到内室,将人放倒在床上,压上去又亲了起来。 “嗯嗯……”黎颂还反应不过来,哼哼唧唧的任他为所欲为。 半软的阴茎贴在开了一小条缝的阴唇上,刚刚喷出的水还没流完,还在一点一点的往外冒,高潮后的肉穴也很敏感,轻轻的蠕动着,似有若无的亲着靳言舟的阴茎,没一会儿阴茎就被亲得抬起了头。 黎颂也反应过来了,表情带着求饶,媚嗓子说:“休息一会儿再来好不好。” “不好!”靳言舟直接拒绝,从床头柜拿过避孕套给自己带上,倒打一耙的说:“你把它勾引醒了,你得负责安抚。” 黎颂无语。 靳言舟掰开黎颂两条腿,看着透着粉的穴口,翻出媚红的穴肉,欲火一下就燃了起来。一手扶着硬挺的阴茎,一举进攻,尽根没入。 “嗯~~~”黎颂哼了哼,咬唇埋怨的瞪她,水光潋滟的双眸,带着钩子,勾引的靳言舟阴茎又硬了几分。 黎颂也太会勾引人了! 靳言舟一手钳着她的腰,一手揉她的乳肉,刚刚才射过一次,他并不急着肏弄,缓慢的在她身体内进出。 体内的空气和淫水随着阴茎的拔出被带了出来,熟透的媚肉也翻出一截,淫靡又浪荡。 床头开着一小盏灯,将黑暗推开了些,光晕刚好罩住肉花花的两具躯体。 黎颂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她躺在床上有些昏昏沉沉的,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身上盖着一层薄汗,刚经历过高潮的身子还没恢复力气又被靳言舟按着肏,虽然没有刚刚那么激烈,也没有好上很多。如果说激烈的性爱是直接了当的把她意识瞬间瓦解,缓慢的性爱就是温水煮青蛙,把她的理智一点一点的蒸发。 总而言之,她还是感觉身体酸软,使不上力。 但缓慢的性爱基本给不了人快感,反而让人更加欲壑难填。 空洞的感觉悄无声息的弥漫出来,靳言舟每一次不急不缓的抽插都像抽走了一方密度,让空洞的感觉更加强烈。密密麻麻的痒开始从小穴起源,蔓延向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靳言舟。”她水汪汪的望着他,委屈又可怜叫他。 “什么事?”靳言舟像是感受不到她的空虚,顽劣的问。 “你快一点好不好。”这样娇媚的嗓音,稍微缺点意志力的男人一听就要泄。 但靳言舟在黎颂面前再没有意志力,也不会轻易泄,不把人肏喷肏爽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射的。 “可以啊。”他像是很善解人意般的回应,然后恶劣的补了个前提条件:“你求我,你说‘求你快点肏我’。” 求你肏我(H) 很幼稚的行为,但靳言舟就是想听到黎颂这么说,因为他不想每次情事都是自己先失控,他想要黎颂和他有这一样对对方完全失控的渴望。 黎颂紧抿嘴不回答他,心里也确实在吐槽他的幼稚。 见黎颂不满足自己的愿望,靳言舟越发恶劣的磨她。 极缓的速度推进去,又慢慢的拉出来,只剩一个龟头卡在穴口,停一会儿又慢慢的推进去,像是漫长的折磨一般,黎颂被磨得简直要发疯。身体像是完全被掏空,只剩一具躯体,空荡荡的,急迫的想要什么动气把她填满,哪怕是空气也好。可是靳言舟的阴茎又堵在她穴口,什么都进不去。好像有蚂蚁在皮肉里爬,到处都痒,小穴里更是痒得难捱。 黎颂忍得艰难 ,眼里泛起水光,脸颊微红,最终被莫大的空虚感打败,妥协些着说出令他羞耻的话:“求你,靳言舟,求你肏我……” 黎颂话音刚落,靳言舟就猛的深挺进去。 不止是黎颂忍得难受,他也忍得很辛苦,黎颂的小穴因为得不到满足,每次他进去时都卖力蠕动的讨好他,出来时又疯狂的吮吸挽留他,他简直想摒弃他那不值一提的心里满足直接肏起来,反正肏到最后黎颂也会沉溺进去。 但是听到黎颂说出他想听的话,他还是觉得刚才的忍耐都是值得的,心理上的满足是生理上再多频次的餍足都比不上的。 靳言舟抓住黎颂的双腿圈在腰上,低沉的说了声:“夹好。”,然后双手撑在黎颂腰腹旁,大开大合的肏动起来。 “嗯嗯额~~~” 肉刃挤进逼仄的小穴,把里面的空气一寸不留的挤出来,蛮横又不讲理的占领那个温软窒息的穴巢。像是山大王一样在里面作威作福。 黎颂躺床上,只觉得天花板在晃,周围墙在晃,身下的床也在晃。黎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撞散架了,整个脑子都迷迷糊糊的,像是被搅成浆糊。 穴道里又酸又胀,身体像是被捣碎,她含着有些破碎的呻吟,在空气里震动。 暗红的阴茎在被肏得软烂的穴口里进进出出,两片阴唇被撞得有些红肿,紧紧的贴在阴茎两旁,穴口沾满了淫液,被拍成细细的白沫,快感的浪潮从四面八方像她袭来,根本无处可逃。 小穴里好像有千百张嘴,肉棒一肏进去就被紧紧的吸住,在他皮肉上不停的蠕动。 “啊额……”靳言舟爽的出声,眯着眼着迷的看着被情欲控制的黎颂。 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浅浅的粉,身上布满了他刚才留下的痕迹,像是一个精致完美的艺术品,只供他欣赏。 黎颂是从聊斋里走出来的妖精,专门吃男人精血的妖精,即使是眼尾轻轻一勾,就能蛊得男人心甘情愿剖开心脏献祭给他。 靳言舟感觉他的心脏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 额头和两鬓的汗珠随着身体的抖动滑落到下颌,汇聚在一起后又被重力拽着下坠,滴在黎颂白软的胸上。靳言舟看得眼睛一热,低下头去舔尽,舌面贴合着肌肤游走,将黎颂胸上的香汗都舔干净。 “慢,慢点……”黎颂被迅猛的快感逼得呼吸不畅,整个人被靳言舟凿得神智乱飞。 “你刚刚让我快点。”靳言舟故意说。 “刚刚……呜额……刚刚……呜额……” 黎颂只要一解释,靳言舟就故意狠狠的往她敏感点上撞,把她的声音全部撞散。 他才不给她反悔的机会呢,他只听他想听的,认定了就不改了。 黎颂的双腿早就被激烈的撞击撞的松松垮垮的摊在两边,随着靳言舟的松动在半空中荡着暧昧的弧度。 靳言舟抓起她两条腿合并在一块,单手抓着两只脚腕,像是欣赏什么名作一样认真。 黎颂的脚腕好细,脚好小,白白嫩,像是从来没有晒过太阳一样,皮肤有点薄,里面的经络血管都依稀可见。脚指头圆润饱满,带着浅浅的粉,像玉器,真好看。 靳言舟亲了亲她脚背,抓着她的腿折迭在她身上,下身又深又重的往里面肏,速度快的只剩下一片残影。 那么小小的一个穴口,却能将他的阴茎全部吞吃进去,靳言舟光是看着就感觉爽意遍生。 不绝如缕的快感一波波袭来,黎颂肏的只能大口喘气,却还是感觉身体已经超负荷,难以承受。 靳言舟像是毒瘾犯了的瘾君子一样,一刻也不停歇的肏动,仿佛黎颂就是能解他痛楚的药。 大,你的最大(H) 他抓着黎颂的腿给人翻了个身,托起腰肢,将她两腿微微掰开,成跪趴姿势,继续操干。 阴茎在穴道里转了半圈,黎颂被磨出一股淫液,还来不及喘息,巨物又开始大幅度的动起来。 黎颂哭着往前爬,想要逃离这不休不止的性爱,却被靳言舟蛮横的抓回来,更用力的往穴道里捅,还惩罚似的拍了拍她屁股,生气的说:“不准跑!” 黎颂因为羞耻和窒息的快感哭出声,惨兮兮的说:“我,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乱说!”靳言舟又怕了一下软嫩的屁股,饱满的臀肉缩了缩,靳言舟像是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一样,得趣的又拍了拍,每拍一下,臀肉就收缩一下,连带着穴道也跟着收紧,咬得他又疼又爽。 “呜呜,别打,靳言舟……” 黎颂哭着说。 靳言舟也不继续逗她了,怕真给人羞耻坏了就不理他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身下速度不减,抱着黎颂的腰肢俯下身想去亲她的背,靠近了才发现黎颂皎洁无暇的后背上有几条细密的红痕,他立马想到刚刚在玄关处把人抵在墙上肏,多半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靳言舟心疼不已,斥责自己的粗心大意。温热的唇轻轻的落在那些红痕上,温柔又小心翼翼的亲吻、安抚。 背上传来温柔的触觉,和下身凶恶的撞击形成鲜明的对比,黎颂感觉自己被置身于战火纷飞和宁静田野两个极端的场景里,她站在分界线处,被左右拉扯。 靳言舟亲够了,又一手从她手臂前穿过,将人带起来和他一样成半跪的姿势,肉棒一点也不含糊的大力往湿软的小穴里肏,抱在腰间的手还去揉捏她早已露出来的阴蒂。 黎颂几乎完全被靳言舟禁锢,跟他贴得严丝合缝,像是连在一起的两个人一样。 高潮过太多次的身子早就已经瘫软了,更别说还被靳言舟抱得死死的,根本使不出一份力气来抵抗,只能破罐子破摔的仍由靳言舟为所欲为。 不对,还是能勉强说些毫无反抗力的话。 “停,停下……”嗓子显然已经因为先前的各种淫叫有些哑了。 “停不下来,黎颂,我停不下来。”靳言舟在她耳际说,像是走火入魔的语气:“你夹得我太爽了,黎颂。” 这种姿势让黎颂小穴收得更紧,夹得他阴茎爽透了。每一次肏入小腹都撞在她富有弹性的臀部上,带给他绝妙的触感,靳言舟简直爽得不知天南地北。 呜呜…… 黎颂被肏得全身都在抖,又制止不了身后的人,只能呜呜的哭,连哭声也被可怜的撞成碎片散在空气中。 “黎颂,黎颂。”靳言舟一边肏一边兴奋的叫她,“我肏的你爽不爽,爽不爽?” 他爽的发疯,想知道黎颂是不是一样的感觉,带着爱意的性事是应该让两个人都得到满足的,他希望黎颂得到的满足要比他更多。 “呜呜,爽,好爽……”黎颂哭着说,爽得要死了。 “嘿嘿。”靳言舟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开心的笑了笑,咬着她脖颈的软肉亲,然后又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低哑,像是蛊惑一般的问:“我的鸡巴大不大,黎颂,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大的。” 男人的劣根性归根究底就那么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喜欢比较大小,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希望自己是最大的那个。 黎颂已经被肏的失神,其实根本听不太明白他说了些什么,只是跟着潜意识走,潜意识告诉她这么回答是标准答案:“大,最大,你的最大,呜呜……” 靳言舟高兴了,抱着黎颂几个深顶和黎颂一起达到高潮。 小穴里喷着淫液,和浓精隔着薄薄的避孕套难分难舍,黎颂在靳言舟抽搐着痉挛,翻了翻白眼后像一水软在他身上。 靳言舟把人放在床上,爱怜的亲了亲她嘴角,拔出阴茎,淫水便如开闸的洪水泄了出来,在黎颂穴口,腿间,股缝泥泞一片。 靳言舟取下避孕套,和黎颂面对面的侧躺着,黝黑的眸子像是深潭里的黑亮的珠子,灌满了深情。 黎颂身上散发着情欲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靳言舟闻着闻着,阴茎又勃起了。 他撩开黎颂的腿看了看,小穴还在吐水,穴口有些红肿,但不是很严重,还可以再来一次。 他自得的笑了笑,又拿过一个避孕套给小小舟穿上,看了眼落地窗外浓稠的黑夜,一个顽劣的主意暗生。 “唔……” 黎颂看着又挤进自己穴里的阴茎,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 虽然是年轻气盛的青少年,可这勃起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下面有人在看(H) “黎颂,我听说这个酒店看出去的夜景是这个市的名点之一,你想不想看?”他兴致勃勃的问她。 黎颂看着他明显不怀好意的神情,想也不想的拒绝:“不想看。” “想看?”靳言舟故意曲解他的答案,“正好我也想看,我抱你去。” 黎颂惊讶的瞪大眼,这人什么时候变这么滑头了? 靳言舟一把将人抱起,重力使人往下落,阴茎和小穴镶嵌得更深了,黎颂难耐的哼了一声,靳言舟也发出一声闷哼。 这个深度让他想起来黎颂骑乘他时的情景,他还肏到了她的宫腔,比穴道更让他神魂颠倒的地方。 不能想,再想他就要忍不住就在这里就着这个姿势把人肏上天了。 他抱着黎颂往落地窗走,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因为每走一步,阴茎就往穴肉里进一点,穴肉也在吸他,他忍得太痛苦了。 几步路的距离,却走了近一分钟。 到了落地窗后,靳言舟先是放下一条腿,待黎颂踩实了后,在抓着她另一条腿转了个圈,让她面向外面。阴茎在里面转动的时候,磨到了黎颂的敏感点,两人都同时发出一声喟叹。 他们的房间楼层在十七楼,周围的建筑大多是商圈,都不及酒店高,水平线望过去很空旷。楼下热闹非凡,亮着缤纷的夜灯,灯火通明的一片,车流往来不息,往来的人豆子一样大的点,时而聚集,时而分散。 今晚是个大晴天,夜空上布满了星星,高傲的悬挂发亮,又得俏皮的一闪一闪。黎颂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看星星了,这下看着忽然觉得心情一片宁静。 但是…… “唔额——” 黎颂埋怨的转过去瞪他,靳言舟却像看不见一样又一个深顶,还无辜的表情问:“好看吗黎颂?” 黎颂懒得搭理他,回过头去像要继续欣赏夜景,但身后的动静却让她根本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看。 “不好看吗黎颂,可是我觉得挺好看的呀。”靳言舟还在那儿欠欠的说,像是得到什么重要结论似的笃定的说:“肯定是你姿势不对。” 然后他拉着黎颂往后退了半步,按着她腰往下按,抓着她两只手撑在落地窗上,说着:“黎颂,你要撑好了。” 黎颂来不及反驳,靳言舟就抓着她的臀瓣又开始操干。 穴道经过两次性爱已经熟透,靳言舟每次进入都被含着往里吸,出来的时候又舍不得的挽留,靳言舟已经不需要顾虑她会不会难受了,直接以最深最重的力道夯实的砸进去。 皮肉之间的快速摩擦仿佛擦出了火花,黎颂只感觉穴道里面火热一片,烫的她难受。 眼里起了雾,下面的场景已经看不太清,但偶尔看到黑黑的豆子变成肉白色时她还是羞耻的紧张,穴道也跟着紧缩。 “别夹,黎颂你别夹,夹的我疼。”靳言舟不高兴的说。 “有,有人再看,呜呜,靳言舟,下面有人在看……”黎颂抖着声音说。 其实她根本看不到下面的人是不是再往他们这里看,但是看着人群做爱令她格外敏感和惊慌,仿佛在公共场合苟合一样让她充满羞耻感。 “别怕黎颂,他们看不到的,这是单面玻璃。”他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酒店里面的场景,不然即使在不易被看到的高楼,他也不愿意黎颂哪怕有万分之一被别人偷看到的可能性。 虽然靳言舟这么说,黎颂还是感到羞耻,快感又争先恐后的扑过来,她被折磨得一边哭一边呻吟。 “靳言舟,不,嗯额~~~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嗯啊~~~太快了,我会死的……” “呜呜哈~~~不行,我,我站不住了……换,换一个姿势……” 说着黎颂手便脱了力一样往下滑,靳言舟见状突然拔出阴茎,发出“波”的一声,听得黎颂面红耳赤。 他一把将黎颂翻转过身,将人抵在落地窗上,勾起一条腿又一个挺身肏了进去,肏了几下,勾起黎颂另一条腿把人完全抱起来,黎颂吓得尖叫一声,惊恐的看着他:“不,不行……” 上次骑乘让她被肏的仿若丢了半条命,这个姿势怕是比骑乘进的还要深! 靳言舟仿佛听不懂,反而求夸奖般开心的说:“你不是说换个姿势吗,我是不是很听话。” “可啊~~~” 黎颂还来不及反驳,靳言舟就抱着她蛮不讲理的抽插起来,每一次都深入宫口! 黎颂,我给你爱(H,肏尿,慎) 后面是冰凉的落地窗,前面是火热的靳言舟,黎颂仿佛置身冰凉两重天,被可怖的感觉逼得简直要哭了,不对,她已经哭过好几轮了,要疯了,她是要疯了。 宫腔十分柔软,已经有过一次经验后,只肏了不到四五下,宫腔就被肏开了一个小口,靳言舟死命往里一顶,龟头便肏进了宫腔,然后靳言舟便再是一点温柔也不留了,次次都往宫腔里深入进去。 靳言舟感觉自己像是得了性瘾,只对“黎颂”有效的性瘾,除了黎颂谁都不能满足他。 他从来不觉得性爱是这么让人沉迷的事,甚至在遇到黎颂前还批判他那个叁天两头出去约跑的室友是禽兽,管不住自己性欲的人跟动物无疑。但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只动物,随时随地对着黎颂发情的,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黎颂贴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紧密无间的那种在一起,只要欲望上来了就能毫无顾虑的做一场。 他也与禽兽无异了,但他又清高的觉得自己比室友好一点,因为他只对着黎颂发情,只想跟黎颂做爱,别的任何女人都勾不起他半丝情欲,哪怕是他觉得自己喜欢过的楚晴。 只有性没有爱的情况存在吗?靳言舟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他应该可以承认,他对黎颂不仅仅是喜欢的程度了。 “等,等一下,靳言舟!”黎颂忽然惊恐的大叫,嗓音又哑又碎:“我要,要去洗手间,我,我要上厕所……” 靳言舟以为她是又要潮吹了,便没有在意,更加狠厉的往宫腔肏,肏了叁两下后黎颂变调的嗓音尖叫一声,宫腔内喷出一大股水,靳言舟正因为她被肏喷得意之时,忽然感觉她抖了一下,然后便有一股温热的水柱喷在了他们交合的上方,空气里传来淡淡的骚味,靳言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黎颂是在真的尿了,被他肏尿了。 尿了大概一分钟,黎颂羞耻的捂着脸,低低的啜泣,不敢去看靳言舟。 靳言舟被她可爱的反应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兴奋的不行,疯狂蠕动的媚肉趁着他出神之际把他夹射了一点,靳言舟立马收回意识,收紧腰腹不让自己被轻易夹射,一面欣赏黎颂可爱的样子,一面快速操干。 黎颂的羞耻被新一波的快感淹没,慢慢放下了手,露出红红的眼睛和鼻尖,像兔子一样,靳言舟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用兔子这样乖软的动物来形容黎颂,可是此刻的黎颂真的的是太可爱了,可爱的程度已经完全盖过了她娇媚的惯有标签。 穴道里的媚肉将阴茎裹得严严实实,靳言舟感觉尾椎胀胀的酥麻,有些忍不了。双眼猩红,交织着狠厉和怜爱,从喉头不断挤出沙哑的闷哼声。小穴里灌满了黎颂的淫液,每次肏进都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和囊袋拍在阴唇上的啪啪啪声争先恐后的表现,黎颂已经被肏失神了,像精致美丽却没有灵魂的SD娃娃,被装在靳言舟私有的精美橱窗里,只又他才欣赏得到。 靳言舟也差不多忍到极限,眉头紧缩,牙根咬紧,全身绷得死死的,几个深到不可思议的冲刺后终于射了出来。 黎颂在靳言舟射之前已经昏过去了,滚烫的精液射出后她也只是无意识的动了一下,然后便没了反应。 靳言舟还压着黎颂喘气,数不出的舒爽。 待他平息差不多了才发现,黎颂早就昏过去了,亲了亲她眼皮和嘴角,又想要吻她的,想了下还是算了。他不愿趁人之危,他要黎颂心甘情愿的被他吻。 靳言舟给黎颂做了清理,期间看到黎颂的小逼又被他肏肿了,不禁懊悔,每次都说要节制,每次情欲一上来就控制不住,他要不要去看个中医抓点药吃?不然以后黎颂觉得他精力过于旺盛她承受不住而不要他怎么办? 靳言舟很深刻的反思着。 将人抱回床上躺好后,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场性爱竟然长达快四个小时,难怪人都昏睡过去了。 他再次深刻反思,或者有没有阳痿的药,他每次让黎颂满足后吃颗药压制自己的兽欲? 黎颂睡着的样子乖乖的,让人心软,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美好都收集起来送给她。 他亲了亲黎颂光洁的额头。 黎颂,我给你爱,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约会 黎颂睡到快十一点才行,醒来的时候身上酸痛的要命,私处冰冰凉凉的,应该是靳言舟给她上了药,不禁欣慰,还挺贴心。 靳言舟没在房间内,可能是回他自己房间了。 黎颂忍着全身各处都传来的酸痛起来,穿戴好衣物正准备问靳言舟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就看到靳言舟给了她发了信息。 【靳言舟】:醒了跟我说,我给你带午饭回来。 信息是八点半左右发的,黎颂不得不感叹年轻真好,昨晚耗了这么多力气,今天还能早醒。 【L】:你在哪儿? 黎颂给他发了信息,那边秒回,像是一直拿着手机在等她的信息一般。 【靳言舟】:你醒了! 【靳言舟】:我在外面闲逛。 【靳言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L】:不用了,你在哪里,我出来找你,我们一起在外面吃。 黎颂看着聊天界面上方“对方正在输入中”切换了很久,正疑惑他是不是迷路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界面就有了变化。 【靳言舟】:你可以吗? 【L】:什么可不可以? 【靳言舟】:就,你昨晚累得都晕过去了…… 黎颂哑言。 【L】:…… 【L】:没事。地址发给我,我洗漱后就来找你。 【靳言舟】:哦。 靳言舟把地址发了过来。 黎颂去洗漱后,犹豫了几秒,还是画了个淡妆便出去找他了。 靳言舟站在一个路牌下百无聊赖的踢石子。一身干净清爽的蓝白拼接T恤,黑色的冰丝运动裤,侧面有印着英文字母的白色条纹,衬得腿又长又直,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又清爽,帅气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迎来路边许多小女生的驻足观看,有的还悄悄拿起手机拍照。 黎颂看着,忽然觉得有些恍惚,那样年轻又有活力的模样,仿佛离她已经很远很远了,即使他们之间的差距只有八年,在岁月的长河里根本不值一提。 有两个女生走到了靳言舟旁边,其中一个人红着脸拿着手机跟他说了句什么,黎颂猜测应该是在找靳言舟要微信。黎颂莫名的就感觉心里一紧,看到靳言舟拒绝后又忽的松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靳言舟说了什么,只是看他说出拒绝的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不是歉意的笑,是发自内心开心的笑。 女生失望的离开后,靳言舟恰巧向这边看过来,看到黎颂后,刚才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又浮现出来,他脚步轻快的跑过来,又突然有些紧张似的说:“你,你来啦。” 黎颂微微一笑,“嗯”了一声。 真好看,黎颂真好看。 穿着漂亮的碎花裙,化着淡淡的妆,好看得他心脏砰砰直跳。 昨晚还凶猛的像只狼狗似的人今天就突然变成毫无攻击力的宠物小狗了,黎颂心里暗笑。 “走吧。”她对着怔愣的小狗说。 “去,去哪儿?”小狗懵懵然的问。 “去吃饭呀,你不饿?”她笑容娟娟的回他, “哦哦。”小狗恍恍惚惚的点头,小说的说了个饿字。 两人找了家饭店吃了顿当地特色菜,也算是来过这个城市了。 机票是第二天上午的,以防万一这次拜访不顺利,所以预留了一天。 吃饱喝足后,靳言舟看着对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的黎颂,心里打着小鼓,藏在桌下的手指不停的在腿上点。 他醒来之后,特地搜索了一番这个城市有哪些适合约会的地方,也去问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定了叁个地方,想着等黎颂醒来了征询她的意见。当然,他不会直接给她表达这是约会,就以来都来了不去白不去的万能理由来约她,他自己心里肯定是把它定义为约会的。 他悄悄做几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开口:“那个黎颂——” “去风车小镇吗?”黎颂突然抬头问他。 靳言舟一懵,“风车小镇?” 好像有搜到过,不过并不在情侣必去景点的前列。 “嗯。”黎颂点头,“反正都来了,下午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去逛逛这边的景点逛逛,去吗?” 靳言舟不带犹豫的点头,去啊,当然要去,虽然不是情侣打卡名点,但是只要跟黎颂一起,去数蚂蚁他都能数出心得并写一本攻略来。 风车小镇说不上什么特别的,就是有很多人造风车,一大片薰衣草花田,不过已经快过薰衣草花期了,所以开得很稀疏,算不上好看。但来的人还是很多,基本上都是些小女生来拍照的,或者是新婚夫妇来拍婚纱照的。附近有一条商业街,卖着这种劣质却昂贵的文创品和一些小吃食,道路有些窄,人来人往的很拥挤。 靳言舟觉着这个风车小镇还不如郊外随随便便的一片田野,过于商业化的风景会失去它本来的风貌。 但他依然觉得很开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和黎颂光明正大的在外约会,不管黎颂怎么定义,他觉得这就是约会。 靳言舟眼神飘忽,左右觑着周围一对对或牵手或挽胳膊的小情侣,内心打着小鼓。 “那个,你要不要拍照啊。”他有些干涩的问正拿着手机弯腰拍一小簇薰衣草的黎颂。 黎颂起身来看着她,思索了一会儿说:“好啊。” 她正欲把自己的手机给对方,就见他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机说:“用我的手机拍就好了,我等下发给你。” 黎颂心下明了的点点头,稍微走开几步,很随意的站姿,对着少年的方向绽开明媚的笑来。 蓝天白云,紫色花海,被微风带起的长发和裙袂,还有让他心动的女人。 靳言舟心里有头小鹿在乱跑。 他很确定的认识到,从前,以后,任何的时刻所见过的任何风景,都不会比这一帧来的更美。 在花海逛够后,两人去商业街转了转,来来往往的人摩肩接踵,堪比早晚高峰的地铁站,一会儿两人就被人群隔开,走到一块后又被隔开,又是在大夏天,更是加剧人心中的烦闷,靳言舟气得想骂人。 忽的感觉一种冰冰凉凉柔软的感觉落入手心,然后被牢牢实实的锁住。 是黎颂的手。 他看向前方对着他笑的人,震惊得睁大了眼,话都说不出来。 “别走丢了。”她说,眼睛亮得仿佛夏夜里的银河,光彩夺目。 他有些被动的被黎颂拉着走,穿过拥挤的人潮,挤过时间的缝隙。 周围拥堵又嘈杂,他却只能看见她和听到自己紊乱的心跳声,像是夜深人静响起的撞钟声,那样的神圣又清晰可闻。 靳言舟紧紧握住她,密不可分的,仿佛烙下了海誓山盟般的印记。 断绝亲属关系 营业员问她尺码的时候,黎颂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她原本只是出来随便逛逛,在商场看到一双不错的鞋,她觉得很适合靳言舟,就想要买下来,但当营业员问她尺码的时候,她才惊觉自己并不知道靳言舟的尺码,也好像没有缘由给他买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跟靳言舟之间的交流不仅限于工作和“性”,更多是在分享,所有异性暧昧开始的那一类分享。 吃饭了吗? 在做什么? 我刚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 今天的夕阳好好看。 晚安。 好像是从出差回来开始,又好像是从更早之前就开始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黎颂谈过恋爱,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至于靳言舟,她不能确定。 她跟靳言舟之间,可能性太小了。靳言舟太年轻了,表面上八岁年龄的差异只是个苍白的借口,最重要的是心性。靳言舟这个年纪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很多事情都图一时新鲜,也很容易感到厌倦,他对自己也许就只是一时的情迷意乱,等他回学校了,或者看到更年轻更漂亮的女生之后,也许就会慢慢对她生厌。 经历过各种失败的情感之后,黎颂已经对这些不抱太多希望了。她并不是不能陪靳言舟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场,可是她隐隐有个心声告诉她,靳言舟是不一样的,和许杨和林沣都不一样,如果她沉溺进去了,可能不会想之前那样潇洒抽离。 黎颂礼貌的跟营业员说了抱歉,离开了商场。 靳言舟给她发了信息,说他发现一家很好吃的日料店,问她在哪里,他要来接她一起去吃。 黎颂看着消息放空了很久,还是给他回了地点。 少年来接她的时候笑的很开心,身上都是阳光的味道。 黎颂想,她本来就没有真实的得到过什么情感,又怕什么失去呢。可是,如果他能更多的拥有这种开心,她愿意参与一场可能是兵荒马乱的迷途。 —— 几个号码被拉黑一周之后,黎颂把其中一个拉出来,给对方发了信息。 她坐在一家咖啡厅望着被夕阳染成橘黄的街道,她想起她刚考上重点高中那年,父母以要把钱留给弟弟读书而拒绝让她再念书,任凭黎颂怎么乞求父母就是不松口。最后还是学校不愿放过她这个好苗子出面劝说,并承诺补助她才能顺利读下去。 她家在一个小县城,家里不多宽裕,但也不至于无法支持她念书,他们只是不想而已,毕竟对他们来说女儿注定是要被泼出去的水。 从那以后她更加努力的学习,拿奖学金,节假日做兼职,终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也不用担心没有钱上大学。 约见的人从在门口扫了一圈,然后气势汹汹的朝着她的方向走来,黎颂收回目光波澜不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母亲。 “黎颂,你真是能干啊,竟然把你爸爸送进牢里!” 说着女人一巴掌就要落下来。 黎颂早就不是那个任由他们打骂的小女孩了,她拦下她的手,十分平静的说:“这里有监控,你也想进去陪他吗?”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又恶声恶气的说:“你是我女儿,我打你是天经地义的,警察管不了。” 黎颂轻巧的摇了摇头,说:“新的法律出来了,你打我可以定义为家暴的,家暴也违法。” 只知好逸恶劳的人哪里懂这么多,听到黎颂这么说稍微有了点畏惧,但还是硬着语气说:“你别唬我,我也是懂法的,这是家务事,算不上家暴。” “你可以试试啊。”黎颂指了指斜上方的摄像头,“我特地找了个监控正对的位置让你好好表演。” 女人看了眼摄像头,犹豫了一会儿又恶狠狠的瞪着她:“没想这几年在外面竟然你学成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东西,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扔到没人的地方死了算了。” 黎颂只是淡漠的敛了敛眸子,没说什么。 有些话听多了便麻木了。 “你今天找我做什么?”女人坐下来,语气恶劣的问。 黎颂也不想多跟她耗,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移到她面前,神色淡然的说:“卡里有叁十万,拿去吧。” 女人听到这话后双眼明显亮了起来,颤抖着手就要去拿,就听到黎颂继续说:“收下后,我跟你们就再无任何关系。” 女人姿势一顿,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断绝亲属关系。”黎颂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说一句日常交流语。 女人听后冷笑一声,“断绝?你凭什么断绝?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叁十万你就想打发我们?黎颂,你休想!” 辛辛苦苦? 黎颂忍不住想笑,也确实笑了出来,带着讽刺问:“有多辛苦?” 把叁岁的她关在屋里不给饭吃,让五岁的她生病了自生自灭,让七岁的她包揽家里所有家务,动辄打骂侮辱,吃一家叁口的剩菜剩饭,穿着早几年过小的衣服,甚至想让她初中辍学出去挣钱,这就是所谓的辛苦么? “你!”女人闪过心虚,却仍是颐指气使的态度:“法律上是没有断绝亲属关系这一说的,黎颂你别妄想了,我们是你父母,你现在挣了钱就必须养我们!” 黎颂只是淡淡笑着,不达眼底的,缓慢的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报警抓他吗?” 听到这个,女人更来气,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黎颂,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狼心狗肺,竟然报警抓你父亲,也不怕被天打雷劈!还不赶紧跟警察说清楚,把你爸放出来!” “怎么说清楚,我说的都是事实。他确实伤了人,不是吗?” “你明知道他那一棍是要打在你身上的!” “哦……”黎颂轻飘飘的说,“打在我身上就不算蓄意伤人了吗?” 女人一梗,脸红脖子粗,仍是理直气壮的说:“老子教训女儿,算什么伤人!” “建议你多学点法。” 黎颂的话让女人气的眼睛冒火,又听到她继续不咸不淡的说:“他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被伤的人也是别人握在手心的宝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报警是为了向你们表明决心,经过这么多年我有实力也有人脉,我要跟你们断绝关系,甚至可以不给你这叁十万。但我不想用太偏激的办法,这叁十万就当是我还你们的生育恩,从此之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不可能!”女人气呼呼的说,“你把你爸爸送进了牢里还想弃养我们,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面对女人的抓狂,黎颂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问:“所以呢,你能做什么?你觉得,以你们的能力能赢得了我?” 女人恶狠狠的瞪着她:“你信不信我把你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都说出去,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是个怎样狠毒的人,让你身败名裂!” “可是事实的真相如何,你跟我都很清楚。”黎颂毫无畏惧,倒是笑得别具威慑力:“而且舆论这种东西,我比你更会利用,你可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女人瞪大眼看着她。 黎颂又用眼神示意那张银行卡,“叁十万要吗,不要我就拿走了。” 说着就要去拿银行卡,女人立马把卡抓过来护在胸前。黎颂看着她慌乱的样子,不禁笑了。 “好,我走了,再——也不见了。” 黎颂起身离开,刚走出两步,女人又叫住她。 “黎颂,这叁十万是我们应得的,你爸那儿也必须放他出来,这样就想断绝关系,没那么简单!”女人仍是不依不饶的样子。 黎颂状似思考:“黎宵的亲事还没定吧?现在在一家国企上班?还是实习期吧?” 女人瞪大眼:“你要对你弟弟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我只是在想如果这些糟心事儿传了出去,会不会对他的婚姻和工作有什么影响。” “你,黎颂,你要是敢害到你弟弟,我跟你拼命!” “什么害不害的。”黎颂一笑,“我只是说出一些事实而已,说不定能博得些大众的怜爱,虽然我现在也不太在乎吧,可要是心情不好了,还是想获取一些的。” “你,你,你个混账东西!”女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黎颂不想再跟她耗费时间,迈步离开了。 刚刚靳言舟给她发消息问她在哪儿,有没有好好吃晚饭,她得去吃晚饭了,让小狗安心。 一个弟弟 靳言舟感觉自己跟黎颂的关系已经不仅仅是炮友了,不管是他的定义,还是黎颂的态度。 他们应该更像情侣,虽然是背着所有人悄悄恋爱的那种,但他还是感到心满意足。反正只要呆在黎颂旁边,他都开心,没谈过恋爱,但这种开心肯定就是谈恋爱的感觉。 靳言舟看到朋友圈有个女同学发了个动态,说跟自己男朋友去游乐园完了一天,晚上还看了烟花,很浪漫很幸福之类的,他就想带黎颂一起去,可黎颂却以有约决绝了。 什么约?和谁?男的女的? 靳言舟像查岗的丈夫一样叁连问发过去,黎颂一句简单的“一个弟弟”回了他。 弟弟?什么弟弟?有血缘关系还是没有? 黎颂发了一串省略号。 靳言舟看着这串省略号仿佛在看一顶绿帽子,一长串的质问发了过去,都石沉大海了。 靳言舟不能忍,焦灼的在寝室走来走去。 黎颂跟家里的关系不好,也没有亲弟弟,亲戚家的弟弟也从来没听她提过,虽然他们相处也不长,但靳言舟就是直觉黎颂不会有什么亲近的亲戚家的弟弟。 那这个弟弟肯定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太危险了,弟弟什么的太危险了,比成熟男人还要危险! 靳言舟警铃大响,换了鞋子就往外跑。 但他不知道黎颂在哪里,S市又这么大,要找一个人如大海捞针一样渺茫,靳言舟挫败的坐在路边,垮着脸,惨兮兮的。 但命运时常会在你快绝望之时给你转机,靳言舟忽的一个回头,就在一家咖啡店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 黎颂又穿了一条好看的裙子,绿色的,衬的肌肤白的发亮,漂亮极了。 不对,不是欣赏黎颂的时候,靳言舟把视线移向黎颂对面的那个男孩,穿着朴素的白衬衣,带着点稚气的脸,长得还不错。 男孩看起来有些腼腆,黎颂一直带着温和的笑容跟他说话。 靳言舟看着餐厅里互动的两人,心里一直冒着酸泡泡。 那小孩是谁,是黎颂新的目标吗,看起来还没成年的样子,但是长得没自己帅,应该也没自己高。 靳言舟想起之前在网上看的一个关于最受欢迎男生的投票,其中排第一的事男高中生,然后才是男大学生,主要理由是男高中生鸡巴比钻石硬,性能力最强。 可恶,他也才高中毕业两年而已,他鸡巴明明也很大很硬,前天还把黎颂肏哭了,一边哭一边跟他求饶,为什么黎颂还是不满意,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把她肏晕就不算性能力最强吗? 那他以后都要努力把她肏晕,还要好好锻炼,增强体力,多看点小电影学习技巧,一定不能让黎颂在性事上对自己有怨言。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的样子,而且那个男孩看黎颂的眼神明显不单纯。 靳言舟恶狠狠的瞪他:小屁孩,作业做完了吗就出来鬼混,给我收回你那心思不正的眼神,黎颂不会喜欢你的!小小年纪不学好,抢别人的女人,不要脸!就你这样考得上大学么! 他一边骂对方一边又委委屈屈的冒酸水。 为什么黎颂对他笑得这么开心,她是不是对这个小孩有意思?那她是嫌弃他年纪大了是不是?一定是的,黎颂就喜欢年纪小的,所以才会勾引自己,现在她找到年纪更小的,就不要自己了,呜呜呜,欺负小孩的坏女人。 靳言舟不禁想起上次他想给黎颂买她喜欢的抹茶慕斯,跟一个小朋友为了抢最后一份在店里争执起来的事,黎颂为此还取笑他都二十岁了还跟小朋友吵架幼不幼稚,他当时就应该反驳的,他还有一个多月才二十岁生日,他现在还是十九岁! 可是那个小孩看起来才十五六岁,比他小了至少叁岁,叁岁啊!还是女人堆里最受欢迎的男高中生,他输好大。怎么办,比起年纪黎颂会更喜欢长得帅的吗?他要不要去把年纪改小一点,再回高中复读一年? 呜呜呜,靳言舟要憋屈死了。 别笑了黎颂!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好看吗!那个死小孩都要看入迷了! 妈的,想把他眼珠抠出来踩得稀碎,看屁你看! 最近在举办智博会,两人从咖啡厅出来后,黎颂又带着人去了智博会,靳言舟看着小屁孩兴奋的样子气得牙痒痒。又幽怨的看向黎颂,都没带他来过智博会,凭什么带这个小屁孩来啊! 逛完智博会两人一起去吃午饭,靳言舟一路都小心翼翼的跟着两人,没被发现。 他看着黎颂给对方夹菜,酸得直跺脚。 黎颂从来都没有给自己夹过菜,从来没有! 死小孩,没长手吗,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给你夹菜,就该拿个漏斗插你嘴里往里倒,噎死你! 靳言舟抓在手里的筷子都快被捏断,看到小屁孩给黎颂夹菜后露出腼腆的笑后恨不得一筷子飞过去给他一剑封喉! 死小孩!老子要把你剁成肉酱! 靳言舟看着黎颂去付钱心里更是不嗤。 死小孩钱都没有还敢出来泡女人,恬不知耻! 漆黑的电影院里放着科幻片,靳言舟抱着一大桶爆米花怨毒的看着前面与他隔了两排的人,心里又气又疼。 凭什么啊,黎颂从来都没带自己来看过电影,凭什么带这个小屁孩来啊。 这小屁孩不会真的是她新的情人吧? 可能不是情人,是正式的那种? 不然为什么带他又是光智博会又是看电影的,呜呜,果然他在黎颂那里只是个一文不值的炮友。 死小孩,要是敢趁着环境黑敢对黎颂有什么不诡的行为他就一桶爆米花给他倒过去。气死了,他就不该买爆米花,应该买一桶冰水的,把那个小孩不该有的想法给冻死! 呜呜呜,黎颂这个坏女人,背着他跟别人约会还不理自己,对涉世未深的男大学生骗身骗心的坏女人。 邻座的看着旁边这个一会儿哭丧着脸一会儿狰狞着脸的男生,咽了咽口水,默契的往旁边移了两个位。 看完电影靳言舟又跟着两人去了高铁站,小屁孩站在车站门口依依不舍的样子看得靳言舟想立马冲上去一脚把人踢进站内永远不要再来了。 死小孩,跟他抢黎颂,要被天打雷劈! 小屁孩终于走了,靳言舟怒气消散了些,酸涩却更加浓烈。 讨厌的黎颂,都没有陪自己这么久的约会过,比起长得帅的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年轻的。 呜呜呜,他要去公安局改身份证,改成十六岁。 “跟了一路了,好玩吗?” 靳言舟正在伤感,被突然近在咫尺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惊恐的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黎颂,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你,你,你……”他磕磕绊绊了大半天,突然处理完黎颂的话,惊讶的看着她。 所以黎颂早就发现了他跟着了? 却还是跟那个小孩亲昵的样子,故意做给他看的? 思及此,靳言舟心里更委屈了,嘴巴都瘪了,煎蛋眼看着她。 他看过这种桥段,那些想要甩掉现任又不想由自己先开口的负心汉都是先找到一个新对象故意让现任看到,逼现任提分手的。 黎颂对他腻了,想跟他分手了。 靳言舟难过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才不到两个月,他就对黎颂没有新鲜感了吗? 一定是他黏黎颂太频繁了,每次又做那么久,黎颂吃腻了。 呜呜呜,他能怎么办嘛,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他也觉得自己禽兽,可是黎颂一靠近他就想亲想抱,想跟她融为一体,一辈子都不分开。 他以后克制一下好不好,多学点新花招好不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乖乖的。 “你怎么了?”黎颂看着表情多变的少年,有些奇怪的问。 靳言舟委委屈屈的,声音很小:“他是谁啊……” 如果黎颂说对方是她新情人,他就哭着跟黎颂求一个跟那个小屁孩公平竞争的机会,黎颂一向心软,会答应的。 那小屁孩虽然年轻,但一看就啥都不会,肯定不能给黎颂快乐,他肯定能赢。 “一个弟弟。”黎颂语气平静的回他。 靳言舟皱了皱眉,“什么弟弟啊。” 弟弟才最危险呢,黎颂心这么软的人,弟弟一撒娇就要被骗走了。 黎颂听出他语气里的酸味,笑了笑,故意逗他:“一个很可爱的弟弟。” 听到黎颂的回答,靳言舟表情彻底绷不住了,哭丧着脸,眼泪摇摇欲坠的。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黎颂就喜欢年纪小的,她还夸他可爱! 呜呜呜,她都没有夸过自己可爱,她肯定是嫌弃自己老了,不嫩了,没有青春的气息了,也不会撒娇卖萌。 小屁孩,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竟然这么有心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勾引了黎颂。 妈的,他要卷起来,今晚就回去怎么撒娇煮茶,绝不给那个小屁孩抢走黎颂的机会。 黎颂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小狗,笑了出来,带着麦芽糖的香气。 “是邻居家的小孩。”黎颂跟他解释。 邻居家的小孩? “他来找你干嘛?” 还跟你聊的这么开心,小屁孩一副见到梦中情人般痴迷的样子。 “来跟我道谢呗。” “道谢?”靳言舟疑惑的看她,“道什么谢?” 黎颂很平淡的说:“唐阿姨以前帮助过我,他们家的家境不是很好,但小则学习很好,所以小则上初中开始我都在资助他的学业。他马上高叁了,来跟我谈了些他以后的规划,也跟我表达了他的感谢,说是以后赚了钱要把我的资助都还给我。” 她当然没有同意,唐家对她有恩,她做得这些也是在回报当年那份温暖。 她那个时候因为犯了一点小错被父母罚不准吃晚饭,还被赶到院子里罚站。十一月的天气寒风冷得刺骨,她弱小的身躯在冰天雪地里直哆嗦,还是邻居家的唐阿姨看到了心疼的把她迎进屋,给了她一口热饭。就是这个恩情,她一直记到了现在。 “哦。”靳言舟稍微平复了些心情,原来如此,那看来就是拿小屁孩在自作多情,黎颂才没把他当新目标。 等下,她叫那个下屁孩小则? 凭什么啊,她都没有叫过自己小舟! 靳言舟幽怨的看着她。 “怎么了?”黎颂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晚饭?” “要!” 怨归怨,跟黎颂任何一次的相处他都不能错过。 靳言舟看着自己的支出流水,得意洋洋的炫耀:跟黎颂吃饭还要黎颂付钱的小屁孩,凭什么跟他争! 然后他又拉着黎颂去看了场电影,黎颂跟那个小屁孩有过的他也必须要有。 断干净 黎颂上班途中来了一个电话,是唐印则母亲打来的,她去了楼道接听。 唐母先是对她近况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才犹犹豫豫的把来意跟她说了,黎颂听后惊讶了一会儿。 唐母给唐印则收拾房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他的日记本,里面除了一些生活记事,大多是对黎颂的意淫幻想,最早的时间竟然是他还不到十四岁之时! 唐母惊恐的不知所措,儿子马上要升高叁,正是紧要关头,又不敢直接责骂他,怕影响他的情绪。万万没想到唐印则竟然还瞒着家里人私自跑去S市找黎颂,唐母知道后吓的是食欲不振寝食难安,犹豫再叁后,只好给黎颂打电话,希望能从黎颂这里彻底了断自己儿子的孽想。 黎颂是他们家的恩人,可是比起儿子,唐母还是只能当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了。 听到唐母的话后,黎颂也是意料之外的。她一直以为唐印则对自己只是弟弟对姐姐的那种情感,毕竟她对他们家只是金钱上的帮助,很少见过面,来到S市后甚至再也没见过,只是逢年过节的一些简单的节日祝福而已。她实在想不通,唐印则是怎么,又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明明他们之间的交流,一年都说不上一两句,也就是最近,他们的聊天多了起来,但她也只把那当做高中生的压力倾诉而已,完全不曾往那方便想。 “您放心,我会跟他说清楚的。”黎颂跟那边回到。 “黎颂,阿姨,阿姨没有怪你的意思。”那边很是愧疚是说,“你对我们家有恩,我们一直都很感激的你。这件事都是小则的错,是他——总之我希望你以后跟他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我希望你能帮帮阿姨,让他断了这种心思。” “嗯,阿姨,我明白的。”黎颂善意的说,“小则还小,思想还不成熟,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误的想法,只要给他正确的引导,相信他会明白自己的这些想法都只是起青春期的迷惘。” “黎颂,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唐母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迟疑的说:“小则,小则他的志愿是报考K大……” K大,在S市。 黎颂暗暗叹气,说到:“我知道了阿姨,我会跟他说清楚,然后不再联系他,跟他断干净。您也不用担心,他比我小那么多,我也不会接受他的,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唐母也长叹一声,愧疚又感激的说:“黎颂,谢谢你。” 黎颂宽慰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挂了电话后,黎颂没有直接回办公室,而是望着通窗口外的风景发呆。 断干净?黎颂要和谁断干净? 看到出去接电话的靳言舟担心是什么麻烦事,毕竟黎颂有单独的办公室,根本不用出去接电话,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出去。刚走到楼道门口,就听到黎颂跟对方说会跟他说清楚断干净,还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他”是谁,黎颂又喜欢谁了? 靳言舟思考了很久,黎颂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什么亲近的男人,除了他。 她说那个男人比她小很多,她不可能会接受的。 所以黎颂其实要断干净的人是他?因为有了喜欢的人所以要跟他结束这种扭曲的关系? 靳言舟咬着手指惊恐的瞪大眼。 为什么呀,出生的晚又不是他愿意的。 靳言舟很委屈。 到底是那个混蛋背着自己勾搭了黎颂,他要灭口。 呜呜呜,黎颂怎么能一面对他骗身骗心一面又去喜欢别人呢。 靳言舟心痛痛。 黎颂已经连着叁天拒绝他了,平时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她说话总感觉很心不在焉。 这是分手的前兆吗?黎颂在想理由跟他断绝关系吗? 靳言舟觉得很痛,非常非常的痛,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心脏上顿顿的磨。 周五的时候,黎颂终于得了空主动约他。靳言舟看着黎颂发的信息,像是在看死亡通知书一样沉重。 黎颂的“分手措辞”写好了,要念给他听了,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贪恋黎颂的机会了…… 黎颂,我讨厌你(痛肉) 靳言舟今天很奇怪 黎颂被压着后入的姿势已经持续快两个个小时了,而且他们一进来就是以后入姿势开始的,以往都是中途才会用后入的姿势。她一开始也没太在意,但靳言舟已经射过一次,照理来说应该是会换个姿势才对,可是靳言舟就是不换,她求饶也没用,靳言舟根本不搭理她。 是的,不搭理,不仅不搭理,从头到尾就没说过一句话,仿佛是一种惩罚般,带着怒气狠狠的操干。 黎颂跪得膝盖都痛了,嗓子也叫干了,身后的人像是把她当泄欲工具一样,毫不怜惜的往里顶,像是要把囊袋也凿进去一般,每次都深达宫腔。 穴道和宫腔都被彻底肏开了,胀胀的痛,穴口也是,被拍打的又痛又麻。这算不上一场舒服的性爱,至少对她来说痛感盖过了快感。 她知道,靳言舟在生气,虽然他没有说,但她也能从他阴沉的脸色看的出来,和以往因为吃醋而阴沉的脸色不一样,这次是真的生气。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明明昨天还好好的,睡前给她发了很多表达心情愉快的信息。 太野蛮了…… 身体像是要被撞得四分五裂,黎颂很难受,却也说不出让他停下的话,她想,至少先让他得到满足吧,然后再问他怎么回事。 啪嗒,啪嗒。 有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黎颂的后腰,和汗液不一样的感觉。 黎颂艰难的往后看,果不其然,看到一张流着眼泪伤心难过的脸。 黎颂心里一抽,担忧的问:“你怎么了?” 明明都决定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露出关心的表情,靳言舟看得更加难过,将脸上的眼泪胡乱一抹,扣着她脑袋把脸转过去,怨怼又愤懑的说:“不要你管!” 为什么要对他好。 为什么要关心他。 为什么要让他喜欢上她。 为什么,为什么又不要他…… 靳言舟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得死紧,痛得呼吸困难,恨不得死了算了。 明明人就在他身边,和他做着最亲密的事,靳言舟却始终感觉抓不住她,像是每一个噩梦醒来后的惊魂未定,也像是每一次想亲她却被躲过的怅然若失。 她从来不让他亲她,是因为完全把他当做满足生理需求的工具吗? 明明,明明那次出差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呀,他感觉得到黎颂对他并不只是只有性没有爱的炮友,他明明感觉黎颂也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他丢弃呢?是黎颂演的太好了,还是她太过于沉浸自己的美好幻想里? 靳言舟哭得眼睛都模糊了,他生气,生气黎颂对她的始乱终弃;他委屈,委屈自己的一片真心付诸流水。 靳言舟又把黎颂的脸掰过来,他看不清黎颂脸上的难受神情,迷糊的视线全都聚焦在拿一小口嫣红的嘴上。 黎颂不让他亲,他偏要亲。 以前出于爱惜、尊重,想让黎颂心甘情愿的被他亲,所以一直忍着强烈欲望从来没有逾越。可是现在他虽然依然还是好喜欢她,却不想再尊重,黎颂都不要他了,他的尊重对她来说说不定还是个笑话,他干嘛还要顾虑。现在不亲,以后就再也亲不到了,可能见也见不到了,呜呜呜。 靳言舟一边无声的哭,一边对准那张小嘴吻了下去。 夙愿以偿,靳言舟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将黎颂小脸又掰过来一点,更方便他亲吻。 柔软的唇瓣被他含在嘴里吮吸,轻舔,又啃咬,粗粝的舌舔过她的整齐的贝齿,再从齿缝挤进去。舌尖往里伸到她喉头,再沿着上颚一路碾过来舔过她贝齿里面,壁腔的软肉、舌下间隙都被他一一舔了个遍,像是要把黎颂的每一寸都完完整整的归属自己一遍。最后又勾起她的小香舌打转,往自己嘴里含。 唾液交换的声音在两人唇缝间交响,听起来十足情色。 为什么心里都这么痛了,他还是觉得黎颂甜的要命,每一寸都是馨香的甜,却掺杂着最烈的毒药,在他不知不觉间渗透他骨髓,让他彻底沉沦。 他想让黎颂也感受到他的痛,想让她知道被她抛弃的自己有多难过。 他扣着黎颂的手又收紧了些,像是要把人都拆吃入腹一般,重重的狠狠的吻她,蹂躏她柔软的唇瓣。 他亲得太用力,黎颂感觉嘴巴发麻,有些难受的哼了哼,却没能引来少年怜惜,反而更加粗暴,蛮不讲理的舌头伸进她嘴里就是狂风骤雨的席卷,仿佛要把她芳腔里的空气都卷个干净。时而还深入她喉腔,阻遏她的呼吸,令她换气不及,脑子因为缺氧混沌一片,耳边又嗡嗡声作响。 她想叫他停下,想问他怎么了,可是她声带每发出一个声都被他毫不保留的吃了,只留下呜呜呜的闷声。 没有机会咽下的涎水将两人的下颌都淋湿,泛着淫靡的光。 黎颂嘴巴又痛又麻,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在混合的涎水中尝到了一点点咸苦的味道。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靳言舟闭着的眼一直在流泪,像是溪水一样不绝如缕的顺着他脸颊一路向下,一些顺着他们紧贴的唇缝流进两人的口中,一些沿着他坚毅的下颌低落在床上。 他的悲伤大过他的生气,黎颂像是被感染一样,内心也跟着闷痛。 如果做爱亲近能缓解他的难过,那她愿意让他先开心起来。 黎颂搂过他的脖颈,忍着嘴巴的痛舌头的麻,热情的和他接吻,带着温柔和宠溺。 靳言舟被黎颂的主动折磨得的更伤心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带着跟他一刀两断的决绝还能给他致命的温柔,就像是死前的最后一顿晚餐,毒药的外面包裹着让人食欲大开的色香。 靳言舟感觉心里痛麻了,凌厉的操干软烂的小穴,肏得里面的媚肉红得似要滴血。黎颂已经不知道喷了多少次,全身又酸又痛,小穴处因为使用过度有些麻木,她被靳言舟抵进宫腔的一个深顶推上极致的高潮,颤抖着潮喷出来,淫液将床单打湿一片。靳言舟被她夹射了出来,但还是不满足,扔掉避孕套之后正欲拿新的,却在触碰到避孕套之后僵了两秒,最后还是没拿,抹了点她往外喷的淫液往自己阴茎上涂了涂,然后不由分说的直接进入。 黎颂全身都绷紧了,整个人酸软得不行,声音像是落地的枯叶,一碰就碎。 靳言舟抱着人往后躺下,让黎颂以背对的方式骑乘。 宫口早就被肏开,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能肏进去。黎颂还没泄完的水被阴茎又挤进了宫腔,又酸又胀,黎颂很难受,可虽然是骑乘,但主动权根本不在她手里,靳言舟一调整好姿势就钳着她的腰大开大合的肏,每一次都又深又重,像是要把她钉死在他的阴茎上,天衣无缝的,密不可分的。 身体的负荷能力早已被透支,太强烈的快感和痛楚让里颂承受不及,晕了过去,直直往后倒在了靳言舟身上,靳言舟却像个冷库残忍的上位者一样,仍然抱着黎颂不死不休的操干,直到自己也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像子弹喷射一样,带着冲击力冲刷在宫腔的嫩壁上,昏迷的黎颂下意识的抖了两下。 精液和淫水都被堵在宫腔里,令黎颂小腹微微突起,像是怀孕了一般。靳言舟一只手在小腹上轻轻的抚摸,心里百感交集。 如果黎颂怀孕了,会不会看在小孩的份上多考虑考虑把他留在身边? 这个行为很卑劣,可是靳言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留住黎颂。他太喜欢她了,喜欢到没有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一片废墟,没有任何可贪恋的必要。 可是他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黎颂太好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对于她的不愿意,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愚蠢又懦弱,除了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根本不知道怎么去留住黎颂。 黎颂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房内还是漆黑的一片,身上黏黏糊糊的,下体还在流着暧昧的液体。靳言舟这次没有给她做清理,人也没有躺在她旁边,正当她疑惑他是不是走了的时候,忽而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在透着微弱月光的暗室里印出一个有些落寞的轮廓。 黎颂看到那个轮廓在轻微的颤抖,伴随着一声一声低低的抽泣声。 她坐起来,慢慢的靠近那个身影,从他背后抱着他,轻声问:“怎么了?” 靳言舟缓缓转过来看他,满脸都是泪,眼睛红红的布满哀戚之色,像是哭了很久。 黎颂抬手为他擦去眼泪,又问了一句:“怎么了,为什么哭?” 靳言舟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眼泪一直往下掉,仿佛将整个房间都浸染一层浓烈的悲伤。 他把她手拨开,径直去了浴室。 黎颂叹气,拿过浴袍穿好,走到浴室门口等他。 里面哗啦啦的水流了很久,黎颂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洗澡,只是耐心的在门口等着。思绪有些乱,却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水流声停了,咔的一声门响,靳言舟走了出来,身上没有过多的水,脸上的眼泪已经没有了,眼睛还是红肿的,额前的发梢淌着水,应该只是在里面洗了个脸。 他不期然的和黎颂对上,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又从他黝黑的眸子里溢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黎颂问他,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一察觉的波动,“你心里有事要说出来,我是猜不到的,靳言舟。” 靳言舟只是定定的看她许久,然后又压上去胡乱的亲她,手刚探进浴袍就被黎颂抓住,她望着他,眼里写着拒绝,嗓音却娇软着在求怜:“下面肿了。” 靳言舟深沉的看她一会儿,然后一眼不发的错开她往室内走,黎颂暗暗叹气一把抓住他,扬起宠溺的笑,对他说:“还是可以的。” 然后靠近他,正要吻他,却被他躲过了,黎颂不解的看着他。 眼里的悲伤更浓郁了,还带着一丝丝让黎颂触目惊心的痛。 “黎颂,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用性来对待的工具?”他压着声音质问。 黎颂笑容落下来,怔愣的看着他。 时间好像被无限拉长,长到仿佛秒钟走的每一格都被清晰听见,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沉重而缓慢。 外面浓稠的夜色被慢慢稀释了,是太阳要升起的征兆。 “黎颂,我讨厌你,我太讨厌你了!”他眼眶发红,带着哭腔喊出。 越是喜欢得无法自拔,就越是讨厌他们之间时常横着黎颂不痛不痒的态度。 每次觉得他们更近一步了,又被黎颂缥缈的感觉推远。他情绪总是被黎颂带得像在坐过山车,一下髙入天际,一下又跌入深渊,更多又是会失去她惶恐不安,潜伏在每一次她给他的温柔里。 黎颂心脏狠狠一抽,发愣的看着他,嘴唇翕动,半天咬不出一个字。 靳言舟一眨眼,滚烫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像是滴在黎颂心上,烧出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连着全身经络的疼。 她想要说点什么,但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发不出半个音调。 黎颂的沉默像是无数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他心上。靳言舟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不敢再看着黎颂,他害怕自己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做出什么伤害黎颂的事情。 他捡起自己的衣物,一边穿一边往玄关走,最后停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开门离去。 刚刚还交织着骚腥淫香的热空气瞬间冷了下来,黎颂这才感觉自己稍稍能喘息了,呼出一口气,脱力般靠在墙上,怅然若失的感觉从黑暗中漫出来将她包裹,冷得发颤。 她刚刚明明,明明想挽留他的…… 今晚的月色很美 他们的关系像是回到了原点,不,应该是比原点更僵化了。 靳言舟视线不再追随她,也不主动找他,她发的信息他一概没回,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也可以从他简短的回应中看出他的冷漠。 他们之间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黎颂也想不清晰。也许是他突然意识到这种关系的错误,也许是他实习要到期了,又也许他喜欢的人有了希望,总之他要提前结束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黎颂还是感觉到难受,难以言述的难受。实在不符合她的性格,这样的拿的起放不下。 两个人的冷空气,大家也都看出来了,问过当事人,双方都轻松的说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没有的事,仿佛跟对方隔着什么怨一样,能不对视就不对视。大家私底下猜测了一番,是不是靳言舟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被黎颂批评了,不然怎么解释两人一夜之间也变得这么陌生了。 靳言舟的实习期还有两天就到期了,乔阅不忍看着他对黎颂有什么误会,语重心长的靠近他问:“小靳,你跟小颂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什么事,小乔姐。”还是这句话,一样的淡漠态度。 乔阅暗暗叹气,道:“如果是因为工作上差错小颂姐批评了你,姐姐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小颂姐是个非常好的领导,即使是批评,那也是为你好,以后你毕业工作了就会知道,遇到一个好的领导有多么重要。” 靳言舟一顿,心又开始痛起来。如果是工作上的问题就好了。 乔阅看着思绪有些放空的靳言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反思,继续道:“你知道吗,第一次你在办公室揍张德财的时候,公司就要开除你的,是小颂姐主动承担下所有的责任才让你留了下来。” 靳言舟表情变了变,看向他。 乔阅见他终于能听进去了,继续说:“其实那次之后,我们都意见一致就算绩效被扣光也不再接张德财这一单业务的,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可是业务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那个张德财那个人渣要对付你,虽然是他先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可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你的行为并不占理,况且张德财有权有势,如果他铁了心要对付你,你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指不定要吃点牢狱之灾。所以为了让张德财放过你,小颂姐那段时间都是去医院跟那个死人渣道歉求饶。怕你有负担,所以大家都瞒着。” 靳言舟瞪大眼,难怪,难怪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奇怪,黎颂不是早走就是晚来,李明说的律师也迟迟没来找自己。 “所以啊小靳,小颂姐真的是个非常善良又温暖的人,跟她相处久了都会喜欢她的。姐姐跟你说这个是希望你不要对小颂姐带什么偏见,也希望你的这次实习之旅给你留下的印象都是好的。”乔阅说完又轻松一笑,“毕竟像我们处室这种美好的氛围,放眼整个S市都找不到几个。” 原来,原来是这样…… 所以第二次他揍了张德财后,黎颂才会那么快的给他找到一个厉害的律师;所以黎颂才一直跟他说,别怕。 靳言舟看向办公室里的黎颂,眼睛有些雾,鼻腔和喉头也疼,整个人像是穿着厚重的衣服从水里捞出一样,沉重的一直把他往下拽。 她一直都在对他好,不计任何回报的对他好。这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份责任,对他来说确实世上最温暖的一束光。 他幼稚,他愚笨,他斤斤计较。他有什么资格渴求黎颂的喜欢,他那么差劲。 靳言舟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对黎颂图谋不轨,黎颂那样的干净、纯洁,根本不会有任何浪荡的心思。她对他的所有包容、温柔、善良可能是会因为她本质就是个温暖柔软的人,他能有幸得到是他的幸运,他不应该贪心不足。不管黎颂会不会喜欢他,他也要继续喜欢黎颂,对她好,给她爱,在所有她愿意接受的时刻。 靳言舟实习期最后那天,部门给他举办了欢送仪式,处室几人一起去吃了顿热闹的晚餐,分开的时候,在场的男性们几乎都喝上了兴头。几个复读机在路边讲了一大堆没有意义的废话后,都被赶来的车接走了。 江晚看着醉态萌生的靳言舟和还算清醒的黎颂,犹豫自己到底该先送谁会去。 “我没事,江姐。”黎颂说,“你先回去吧,我会送他回去的。” “可是……”江晚有些犹豫,毕竟黎颂也喝了酒。 “我酒量比你想象的好。”黎颂让她放宽心,“姐夫和孩子还在家等你呢,你赶紧回去吧。” 江晚又迟疑了一会儿,看着黎颂确定的神情,只好暂时答应,上车之前还特意跟黎颂吩咐有什么情况要跟她说。 黎颂应了下来,江晚乘的车开远之后,黎颂才打了个车,把站在原地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的靳言舟带上了车。 靳言舟脸红了一大片,半阖这眼眸,莹莹泛着水光,没有什么废话,像个乖小孩,黎颂一上车就抱着她靠在她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憩。 二十分钟后到了靳言舟的的学校,黎颂温声把人叫醒。靳言舟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看了看,听话的跟着黎颂下车。 时间有些晚了,校园里亮着空幽的灯,还有两天才开学,一眼望过去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 黎颂看向自下车就一直用很乖巧很朦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靳言舟,问他:“能自己回宿舍吗?” 靳言舟先是懵懵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黎颂觉得好笑,又问:“那记得回宿舍的路吗?” 靳言舟点头。 “那我陪你回宿舍。” 靳言舟点头,然后伸出手:“牵着我,会走丢。” 人都没有,环境也不复杂,怎么可能走丢。 黎颂没有反驳他,笑盈盈的伸出手放在他手心。 靳言舟握住,像是小孩得到喜欢的糖果攥得紧紧的,让后拉着她脚步有些漂浮的往学校里走。 昏黄的路灯从密叶的缝隙落下来,像是落了一地的星子。 靳言舟拉着她穿过好几个寂静的道,黎颂跟在他旁边,一仰头就能看到少年被酒熏红的侧脸,带着孩童般开心的笑。 走到半路,靳言舟忽然停下来,然后拉着她从旁边的小道进去,黎颂以为是什么近路,走了一截后又觉得不对劲,小道通往一处密林,对面也没有什么建筑。 靳言舟一直往里走,里面没有路灯,只有穿过缝隙的月光一束一束的将路面铺出光影交错的画。 他走到一处石板凳坐下,然后拉着黎颂跨坐在她腿上,认真又稚气的说:“他们说这里叫情人林,我们学校的情侣都喜欢来这里幽会,我也要跟你在这里幽会。” 黎颂觉得他的表情实在可爱,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脸,故意问他:“可我们是情侣吗?” 靳言舟听到她的询问,眸子突然暗了下来,像是失去了什么心爱的东西,很失落,黎颂正要哄他,就看到他突然抬起头,无比坚定的说:“黎颂,我要给你爱,你会要吗?” 黎颂心脏骤停一秒,然后又迅速的跳动起来,温热的血顺着经络流遍全身,整个人像是突然置身于一个温暖安全的怀抱,阳光照过来,黑暗全部消失无影,她再也不用害怕夜晚的到来。 黎颂没有直接回答,搂着他的脖颈,亲他。 靳言舟也就滞了一秒,含着她娇嫩的唇瓣热烈的回应她。 酒香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环绕,分不清是他的更多,还是她的更浓。 今晚的月色很美,风带着无限温柔。 他想,他要死了 从床上醒来的靳言舟很迷茫,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宿舍的了。虽然之前也有喝醉的经历,但也不至于完全断片,昨晚散席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怎么都想不起来。 迷迷糊糊好像跟谁接吻了,又甜又醉人,应该是黎颂吧,他不可能会亲别人,可是黎颂也不可能会亲他,那应该是他做梦吧。 靳言舟站在洗漱台看着有些邋遢的自己,心里重重叹气。 开学了,他再也不能天天都见到黎颂了,也找不到好理由去见她了,好烦。 要不他偷偷去看吧? 可行,反正他只要能看到黎颂就觉得开心。 黎颂不爱发朋友圈,靳言舟也找不到好的开场白跟她聊天,每天都翻着那一个小时就能看完的信息翻来覆去的看,都快能背诵了。 才开学了一周,靳言舟就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想黎颂,想的发疯。偷偷跑去公司附近想看她两眼,可是黎颂都自己开车上下班,他最多只能看到载着她的车呼啸一过,都来不及捕捉她今天穿的什么衣服。 想黎颂,特别特别想。 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一个小时,就是没能发出一条信息。 就在靳言舟要被这种相思之苦逼疯时,老天可怜他给了他这个平民一个窥见女王机会。 老马过五十寿诞,请大家吃饭,也叫上靳言舟一起,靳言舟感激的都想给老马磕叁个重重的响头。 他心花怒放了一整天,特意好好的捯饬了一番,带着激动澎湃的心情去见人,却万万没想到其中还有一个不速之客。 乔阅见到他很兴奋的迎上来跟他说了一大堆,见他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看,笑眯眯的跟他介绍:“那是林沣林经理,前两天回来的,以前跟我们关系也很好,老马就一起请来了。” 林沣…… 黎颂的前男友,他们口中和黎颂很般配的一个人,此刻正坐在黎颂旁跟她说着什么,连他进来时,黎颂也只是寥寥看了他一眼。 靳言舟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带着那样激动的心情,却被丢进油锅里炸得焦糊,成了一块应被扔进垃圾桶的残渣。 “很配吧,嘿嘿。”乔阅还在他旁边兴致勃勃的说,“你看林经理的眼神,明显是还喜欢小颂姐,我们猜测他这次回来就是要追回小颂姐的。” 乔阅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脏上捅进又拔出,留下一个黑色的窟窿,鲜血便从窟窿里流淌出来,滴进无尽的深渊。 靳言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情绪高涨的他们吃完这顿饭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继续跟他们走到KTV的,他整个人都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包间里热闹非凡,靳言舟独自坐在角落喝着闷酒,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阴沉气息,连平时跟他比较熟稔的乔阅靠过来都被他冷漠的态度拒绝了。 乔阅权当他开学综合征犯了,安慰了几句便加入热闹的大部队了。 现场的气氛嗨到沸点,喝酒的喝酒,玩游戏的玩游戏,唱歌的唱歌,但这都不是靳言舟在意的,他的眼眸一直死死的落在离他最远处有说有笑的两人身上。 林沣,成熟稳重,英俊隽朗,事业有成,从外表还是能力都无可挑剔,他跟黎颂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般配个屁! 靳言舟越看越难受,心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揪得疼。 黎颂是因为他才决定要跟他断干净的吗,黎颂还是喜欢着他吗。 靳言舟看着黎颂的笑容,眼睛被刺得生疼,拿着杯子的手都攥紧了。 如果她心里还有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同意跟他当炮友,难道她把自己当对方的替身吗,他们,他们一点都不像…… 靳言舟又灌了一大杯酒,明明是口感极好的甜酒,滑入喉头却像毒药一样,苦得生疼。 虽然是他先主张把黎颂当替身,可是那是他为了维护自尊心而撒的谎。他从来没有把黎颂当过替身,他怎么可能把黎颂当替身,她跟楚晴完全不一样。她比楚晴更漂亮,比楚晴更聪明,比楚晴更温暖,所有的所有都比楚晴更好。 他一开始就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她的心。 靳言舟悔恨的想,如果他早早就承认自己喜欢黎颂,跟黎颂表白,是不是他们的关系就能更光明正大一些,他也不会完全被动的被黎颂丢下,却没有任何挽留的资格。 他感觉自己被泡在醋缸里,酸涩的味道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难捱的红了眼,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让黎颂唱一首,大家便都开始起哄,黎颂委婉的笑着拒绝,林沣却自发的点了首歌置顶上来,把话筒递给黎颂。包房内明明那么吵,他却清晰的听见林沣说:“你拿手的,满足一下大家的期待。” 然后便是周围暧昧的起哄声,像是锥器往他心上刺,顿顿的痛。 他们一起合唱了一首情歌。 靳言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是却听出歌声里丰沛的情感,他难过的无法呼吸,任由滚烫的液体从他眼眶滑落,隐入黑暗之中。 他是第一次听黎颂唱歌,她唱的很好听。她不仅唱歌好听,平静的说话声也好听,动情的呻吟也好听,叫他“宝贝”的爱语最好听。 可是她只叫过一次,就被他愚蠢的抹杀了。 他以后再也听不到她这么亲昵的叫她了,这个称呼的对象在她那里会变成其他对象。 两人唱完,所有人都在欢呼,起哄“在一起”,针一样扎在他耳膜,带动痛觉神经传遍全身。 他想,他要死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眼中的“才子佳人”复合之喜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角落这里一片浓郁到窒息的巨大悲伤。 他不知道两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黎颂笑的很温柔,像是那次她跟他说“别怕”那样的令人心动。 他们,大概是和好了吧…… 靳言舟想,他死了才好,这样就不用去承受那个对他骗身骗心的坏女人对他的如此折磨,他根本承受不住。 他意识已经涣散,不知道是醉的还是痛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听到迭起的嘈杂声,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到林沣和黎颂一同起身,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离开了。 她都没有看他一眼。 “众望所归众望所归,我就说两人这么般配怎么可能轻易分手。” “就是就是,我刚看林经理对黎经理的态度,显然的余情未了啊。” “应该不久就会喝到两人的喜酒了吧,真期待。” “说不定新婚没几个月就要办满月酒了,破镜重圆的小情侣今晚还不得干柴烈火大干一场,哈哈哈。” “闭嘴闭嘴别开车,这里还有孤家寡人的呢!” 同事们的调侃像是避之不及的拳头又重又狠的向他砸来,毫无防御之术,痛得麻木。 他们,去开房了吗…… 黎颂会跟他接吻吗…… 黎颂会叫他各种亲昵的称呼吗…… 黎颂会在他身下软的像猫一样吗…… 黎颂会…… 靳言舟不敢想了,他感觉自己心跳都停了,开始呼吸不过来。 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小靳,你去哪儿?” 身后传来乔阅关心的问话,但他已经抽不出意识来回答对方了,脑海里全是一个指令,不能让黎颂跟林沣走。 林沣 林沣会回来也在黎颂的意料之外,毕竟自他被调走开始,大家都默认他会去集团,再加上他也不是本地人,多半不会再回这里来了。不过他也不是被调回来了,用他的话来来说想念大家,回来看看。四处的人都默认他想念的是黎颂,说不定这次回来是找黎颂复合的。 黎颂倒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毕竟在她的原则里,两个人分开了就是分开了,不管是什么理由,都说明两个人没有缘分,没有必要再在一起。 不过她跟林沣也算是和平分手,再次见面也不必正锋相对。况且黎颂先前确实是很欣赏林沣的业务能力的,他去另一家子公司深造回来后,各方面的能力明显更强,黎颂当然不会拒绝跟他交流学习。只是在大家起哄让她唱歌时,林沣刻意熟稔又毫无边界感的给她点了男女对唱的情歌让她有些反感。但毕竟是老马的生日宴,她不好甩脸子,只好接过来勉强跟他对唱了一首。 “对了,你的手表我给你带回来了。”林沣突然对她说。 那是黎颂赚到钱后给自己买的第一个贵重物品,对她来说还挺有纪念意义,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被林沣误带走了,她之前一直让他给自己寄回来,却被他总是“忙碌”的原因给忘记了,久而久之她也忘了。 “哦,谢谢。”黎颂没什么起伏的说,以为他要拿给自己,便伸手去接,却听到他说:“不过我忘记带来了,不如你跟我回酒店去取?” 她平静又淡漠的看他许久,语气疏离:“那就辛苦你明天给我带来公司。” 林沣突然一笑,分辨不出什么意味的语气说到:“我明早就要走了,恐怕不能给你带去公司了。黎颂,我的为人在你心里还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黎颂沉思了一会儿,想着自己也有些累了,不如就以此为借口早点回去休息,便点了点头。 两人跟包房内的人道了别,大家都以“了解”“明白”“祝福”的眼神在他们身上环绕了个遍。 到了酒店后,黎颂本想就在门口等他把手表拿给自己的,他却以不知道手表放在什么地方可能要找一会儿为借口又让她进房内等,非常别有用心的一系列借口,黎颂暗暗发笑,还是进去了,也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前任到底有什么意图,她也好跟对方说清楚。 林沣拿了瓶水给黎颂,是酒店自备的,没有被打开过。黎颂接过来喝了一口,就像林沣所说的,认识这么多年,虽然没有走到最后,但她对他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林沣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摊开,衣物在里面整整齐齐分类放着,林沣有点强迫症,什么都要最求标准化,在某些方面这是个优点,但在某些方面又让人有些生厌。比如他总是不经过黎颂的允许以自己的标准去摆放黎颂家里的东西。 他一点一点的把迭好的东西拿出来,看起来确实是很认真的找着。 “找到了。”他从一个收纳袋里拿出一只玫瑰金色的女士手表,笑着对黎颂说:“放心,一直有好好给你保管着,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 黎颂接过手表看看了,除了自己曾经不小心磕碰导致表带上有一点小划痕,确实没有其他的破损迹象。其实这个手边的款式有些陈旧了,价格也不贵,她也早有了更好更适合她现在用的替代品,但毕竟对于黎颂来说这只手表代表着她从金钱上完全脱离自己父母的掌控,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谢了。”黎颂把手表放进衣服口袋,笑着对他说,正要离开,就听到他突然用一阵深沉的语气叫她。 “黎颂。”林沣看着她,面上没显露什么特别的情绪,但语气明显带了些浓烈的情感:“我去集团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以后大概不会再回S市了。” 黎颂很平静的接受这个这个信息,毕竟以他的能力被调去集团是迟早的事。真心实意的祝福道:“恭喜你。” 见她这样淡漠的样子,林沣眉梢几不可察的动了动,继续说:“其实我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是找你的。黎颂,我还是很喜欢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J市?” 面对他的剖白,黎颂显得平静又冷淡:“我们之间已经没可能了。”忽而想到什么,又迟疑的说:“我听说,你好像有女朋友了?” 林沣表情僵了僵,语息稍稍有些不稳:“我跟她只是——”一顿,又松弛了几分道:“我可以马上跟她分手,黎颂,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黎颂内心冷笑了一下,他是怎么用这种好像很深情的语气跟她说出只喜欢她却和另一个女孩子在一起的事实的。黎颂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他有着很多的误解。 “不必了。”她语气变得冷硬,“我们之间早就没可能了,既然和别人在一起了,就好好对她。” 林沣眼神暗了暗,无声的看了她许久后突然笑了,用一种近似嘲弄的语气说“黎颂,其实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黎颂不解的看着他。 林沣被她的回应逗笑,故作轻松般道:“我们之间在一起,大多都是讨论工作上的内容,就连约会都是带着随时投入工作的准备,做爱也要有排班和期限。黎颂,你见过哪对情侣谈恋爱谈得像我们这样公事公办?” 黎颂安静的听着他讲,没有回话。 “老实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年半,我感觉自己和你更像是在合作一个业务,不像是在谈恋爱。”林沣定定的看着他,破格的显现出几分落寞来,“黎颂,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呢,有喜欢过我吗?” 黎颂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却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 林沣见她陷入迷茫,替她解释:“比起喜欢,你对我的那份情绪,更像是一种欣赏,对我工作能力的欣赏。” 她看向他,问:“欣赏不算是一种喜欢吗?” 林沣愣了一下,笑出声来,自嘲般说:“也许算吧。” 要怎么去定义喜欢呢,好像没有标准的答案。她从小就没有得到过什么爱,童年过得很悲苦,只有唐家给过她一点微弱的温暖,就让她记了一辈子。也许是有过那样的童年生活,所以她对感情的认知并不深刻,只要有人给她温暖,她就想要加倍的回报对方,她觉得这就是情感的表现。 大学的时候,许杨阳光开朗,给过她很多暖心的举动,给她买早餐,陪她上晚课,两人互相督导学习,一起进步,她觉得跟许杨相处很舒服,也很温馨,也有要一直跟他这样走下去的期待。她觉得这是一种喜欢,所以她接受了许杨的表白,回应他的爱意。 工作的时候遇到了林沣,他长得好,能力强,为人处世也挑不出毛病,在工作上给过她很多帮助,她很欣赏他,可以从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所以他提出要跟她交往时,她没有拒绝。 后来遇到了靳言舟,一个错误的开始。她甚至不知道一向冷静理智的自己是怎么会跟他发生一夜情的,她明明也没有喝醉,就是鬼迷心窍了一般,看着他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睛,没有任何杂质的热烈,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然后一切都一发不可收拾,想要保护他,拒绝不了他荒唐的要求,包容他所有的幼稚,想要替他守着一颗纯粹透明的心。 如果当意识和行为都开始不受控是一种喜欢,那毫无疑问这是喜欢。 幼稚的小孩今天心情好像不好,看到她跟林沣说话吃醋了,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黎颂想,她该回去哄哄他了。 正要走,却被林沣抓住了胳膊。 “黎颂。”他忽然换了一种让黎颂陌生又熟悉的表情,陌生是因为黎颂觉着这种表情不应该是会出现在他脸上,熟悉是因为她见过太多次了,在各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脸上。 “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洁身自豪甚至有些冷淡的人,分开这两年多你没有新的恋情,也不可能和陌生人一夜情。你应该很久没跟男人做过爱了吧?”他向她靠近,黎颂被迫后退,最后退到床边坐下,林沣顺势单腿跪床上,双手撑在她两边,解了两颗扣子,与她靠得极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用极其轻浮的语气说:“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最后一次重温旧梦?” 黎颂冷笑一声,语气是平静的,却嘲讽味十足:“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前男友还有这种坏习惯呢。” 林沣看向她,只听黎颂问:“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一年半,该不会也跟你曾经的女友重温旧梦吧?” 林沣突然僵住的表情给了黎颂答案,她表情骤冷,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他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却被剧烈的敲门声给打断。 敲门的人像是来寻仇的一样,每次都敲得很重,毫无章法,林沣带着怒意看向玄关处。 “去开吧。”黎颂面无表情的说,“说不定是你现任来捉奸的。” 林沣危险的眯了眯眼,似乎很不满她的表述,起身去开门。 我做你的狗 靳言舟看着拉开门的林沣,他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有些褶皱,他心脏骤停,呼吸困难。 “有什么事?”林沣问他,带着明显不悦的语气。 靳言舟没有理他,步履晃悠的越过他,走到内室,看到坐在床上穿戴整齐的黎颂,心痛这才稍稍好了点。 他还来得及是不是? “你们和好了是吗?”他走到她面前蹲下,仰头看她,满脸都是泪,卑微又委屈的问她。 “什么?”黎颂没能听明白。 “你们和好了是吗?”他又重复的问了句。 黎颂沉默了一会儿,正想问他是不是喝多了,但就是这几秒的沉默让靳言舟误以为她是默认了,哭得更加汹涌了,眼泪跟关不上开关的水龙头似的,哗啦啦的顺着绯红的脸就往下流,边哭边抱着她的要恳求:“呜呜呜,黎颂,你不要跟他和好好不好。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会很乖很听话,我会当一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就只对你好。黎颂,黎颂,可以吗。”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了几下继续说到:“不,我不用做你的男朋友。我做你的狗,黎颂我做你的狗,我会对你忠诚,永远陪着你。呜呜呜,黎颂,你别不要我了。” 黎颂看着他好不委屈的脸,忍着笑意问:“你真的想当我的狗?” “嗯。”他带着浓重鼻音的音调溢出,用力的点头,抽搭了几下,然后真挚又乖顺的叫了两声:“汪汪。” 黎颂笑了,起身将他拉起来,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笑得粲然:“好乖,不做狗,做我的宝贝。” 靳言舟眼睛亮起来,眼泪也停止了。 黎颂牵起他往外走,到玄关处时,林沣突然叫住她,脸色阴沉:“黎颂,你想好了吗?” 黎颂回过头看他。 “他还那么小,对你是真心多还是新鲜感多?你有多少青春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箭步充到自己面前的靳言舟打断,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高却稚嫩很多的少年。 男人最听不得自己小,还是情敌当着自己心爱女人的面这么诋毁他,靳言舟杀气腾腾的冲到他面前,怒骂:“你才小,你全家都小!颂颂说了,我的鸡巴是她见过最大的,是肏的她最爽的,每次唔——” 以防他说出更多不得体的话,黎颂赶紧捂住他嘴巴。靳言舟委屈的看着她,黎颂给他一个温柔的笑,他哼哼两声撇过头去。 “林沣,我们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黎颂看着他说,态度显而易见的冷硬和不容置疑:“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不会太多去考虑虚无的未来。我今天喜欢他,他也喜欢我,那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等到哪天有一方不爱了,我们就分开,拥有过彼此,怎么都不算遗憾。” “我不会不喜欢你,颂颂,我会一直都喜欢你。”靳言舟抱着她纠正,撒着娇说:“你也要一直喜欢我。” 黎颂宠溺的对他笑,“好。” “说到青春。”黎颂看着靳言舟,却是对着林沣说:“他的也是青春,而且比我的青春更鲜活,怎么算也是我赚了吧。” “不是颂颂赚了,是我赚了,颂颂的青春是无价的!”靳言舟用小孩子般的语气跟她争论。 黎颂亲了亲他,“我们宝贝的也是无价的。” 靳言舟开心的咧嘴傻笑。 林沣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阴云翻涌。 “对了,林沣。”黎颂忽然看向他,“很可惜今天才算真正认识你,但你真的让我恶心。” 林沣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黎颂懒得再跟他废话,牵起她的宝贝回家了。 我也很喜欢你,靳言舟 靳言舟是被剌白的光晃醒的,他先是睁了个眼缝,闭了闭,适应之后再缓缓睁开。 陌生的环境,但显然不同于见惯的酒店风,非常的居家温馨风格,应该是谁家的卧室。 黎颂的卧室。 靳言舟没有缘由的就这么认为。 他坐起来,茫茫然的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咔”的开门声拉回他的神思。靳言舟转过头看过去,只见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黎颂端着一杯水进来了。而且还没穿内衣,挺翘的胸部在丝质的睡衣下若隐若现,乳尖在睡衣下顶出一个小小的突起。 又纯又欲。 靳言舟几乎是当下就起了反应,咽了咽喉咙,眼神飘忽,哪儿都看,就是不看黎颂。 黎颂垂眸掩了掩笑,走过去把手里的蜂蜜水递给他,“醒了,喝点解酒。” 靳言舟讷讷的接过来,甜甜的蜂蜜水自喉头而下,在胃里激起层层波浪,像是在嘲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脏。 不到300ml的蜂蜜水,靳言舟却喝了快十分钟。喝水的间隙,昨晚的记忆一股脑的就涌进来了。 丢脸,太丢脸了,他居然哭成那个鬼样子说要当黎颂的狗,还是在情敌面前,想换个星球生活,可是他舍不得黎颂。 甘甜的液体见底,靳言舟这才不得不放下杯子,眼皮低垂,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小小的影子,干巴巴的问:“我,我怎么在这儿啊。” 黎颂平静的看着少年许久,问:“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靳言舟僵硬的摇了摇头。 黎颂阖了阖眸,语义不明的说:“不记得也好。”然后拿过空杯子往外面走。 听到她的话,靳言舟倏然瞪大眼。 黎颂她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记得也好?她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想负责了? 靳言舟一把掀开被子,拖鞋都来不及穿,跑出去从身后抱住黎颂,紧紧的往怀里收,委屈又怨怼的控诉:“黎颂,你昨天答应我了要让我当你的宝贝,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黎颂笑了笑,然后收回笑意,回过身看着他:“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记得,我都记得!”他焦急的说,“你说了要我当你的宝贝,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不能对我不负责。” 黎颂云淡风轻的看着他,看得靳言舟欲哭不哭,眼睛都红了,才碾开一抹四季如春的笑来。 “负责。”黎颂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人拉下来亲了一口,两眼弯弯似月:“宝贝。” 靳言舟像是被亲懵了,呆呆的看着他,然后眼眶一红,带着哭腔说:“你再亲我一下。” 黎颂又亲了一下。 “再亲一下。” 黎颂又亲。 “还要。” 黎颂微微垫脚,将人拉近,温热的唇附上去轻吮慢舔,带着无尽温柔和宠溺。靳言舟几乎是当下就激动的回吻,紧紧的把人抱紧,含着娇嫩的唇瓣嘬,心情激动的快爆炸。 灵活的舌细密的舔过每一颗贝齿,顶进口腔碾过每一寸软肉,然后勾起软香的小舌共舞。 黎颂就像是蜜罐,盛满了甜津津的蜜糖。 砰! 靳言舟一把抱起黎颂,双脚离地的的失重感让黎颂惯性抱着他,玻璃杯顺势下落,在地上碎开一朵冰莹的花。 空气在流动,天旋地转之间,黎颂被放到了床上。 她睁眼看着靳言舟,少年眼里燃烧着浓烈的爱意和情欲,欲望的尽头硬硬的抵着她。 她趣笑般说:“第一天就要上床,这进度是不是太快了。” “是你先勾引我的。”他把错往她身上揽,然后委委屈屈的哭诉:“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见你,你还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也不理我,还跟别的男人走了,你都不知道我看着的时候心里有多难过,痛的好像要死了。你坏死了,黎颂。” 靳言舟眼泪不受控的滚了出来,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剖析在她面前。 黎颂怔了怔,然后抱着他,带着歉意和心疼的说:“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难过了。” “那你要对疼我,一直一直疼我。”像孩子一样的乞求。 “疼你,最疼你。”黎颂咬着他的耳朵说,说完还舔了舔他的耳廓。 靳言舟一颤,下身的阴茎又硬了几分。含着她的嘴唇一边亲一边呢喃:“颂颂,颂颂,我好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我知道。”黎颂轻柔的嗓音从两人紧紧贴合的唇缝边挤出,“我也很喜欢你,靳言舟。” 靳言舟眼泪流个不停,这是他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宝贝,宝宝,不要这样(H) 靳言舟一只手将黎颂的睡裙撩高,抓住圆润的胸乳一下揉一下捻,每一分力道都恰到好处,让黎颂达到刚刚好的舒服。 吻够了黎颂的小嘴,他又沿着漂亮的天鹅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湿吻,然后隔着丝质布料一口含住花生大小的乳头,色情的舔舐,轻咬,将睡衣那一块都舔的湿津津的,像是纯白的睡裙上开了一朵浅色的花。 “嗯额……宝贝好会舔,好舒服……”黎颂发出娇软的呻吟,夸他。 靳言舟听的面红耳赤,心里却满足得不行。 黎颂的舒服就是对他最大的回报。 她将黎颂的睡裙往上撩,堆积到锁骨处,让两颗圆润的乳肉暴露在空气中。突然接触到空气的两只小白兔像是害羞一般,还瑟缩的颤了颤,靳言舟看的两眼迷乱,一边含着一颗胸乳舔,一边也不冷落另一颗,火热的大掌附上去搓揉。 另一只手游移到黎颂臀部,隔着内裤揉了揉饱满的臀瓣,然后勾起内裤边往大腿滑,黎颂配合着抬起腿,内裤被褪到小腿弯,黎颂钻出一条腿,让内裤松松垮垮的挂在一条腿的脚踝处,色情又迷人。 小穴隐隐有了些湿意,靳言舟显示沿着阴唇缝滑了滑,摸到一点点水后边挤进去了一根手指,在里面转了转,摸着内壁刮了刮,感觉到小穴有些松了后又插入一根,深入更里面像是在掘井找泉眼一眼搔刮着软肉。 “嗯……额……”黎颂娇媚的哼声一声迭着一声溢出,像猫一样的。 空气中像是带着电,一点一点的滋在她身上,酥酥麻麻的感觉于全身上下此起彼伏。很快黎颂就不满两根手指的粗度的,哼哼的叫他:“宝贝,再进来一根手指,想要~~~” 黎颂叫得好骚。 靳言舟耳朵烫的像是要燃火,却也喜欢得不得了。 他听话的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叁根手指的大小比预想的大一点,进去后黎颂显示不适应的闷哼了一声,靳言舟抽插了几下后她便慢慢适应了。 “唔~~~好舒服,宝贝的手指操的我好舒服~~~” 黎颂的叫声骚没边儿了,靳言舟听得颅腔发热,感觉自己像要流鼻血了。 两颗胸乳已经被他或揉或咬得硬挺,立在空气中,像是两个刚出炉的香香软软的包子。 靳言舟爱怜的又分别含了含,手上加快速度抽插。淫液已经分泌了很多,将他的手指都泡得水淋淋的,一些被带出的顺着他指缝流入他手心,留下痒痒的痕迹。 黎颂一面娇喘,一面呻吟,满含情欲的嗓音将空气的都染得绯红。 “嗯啊~~~别,别捏哪儿~~~” 靳言舟摸到了她的敏感点,一个小小的突起,像是个开关一样,让黎颂的声音变得更酥媚。 靳言舟恶劣的一直按那个小小的突起,外面大拇指找到显现出来的阴蒂磨,双管齐下,黎颂被刺激的娇喘连连。 “宝贝,宝宝,不要这样……”她咬了咬唇,满面春色,一副难捱的模样,“我,我受不了……” 被情欲染指的黎颂实在太美了,靳言舟看得痴狂,抓住她来推自己的手,迷恋的将纤细的手指含进嘴里一根一根舔的潮湿,又含着掌心亲。 “呜啊~~~” 黎颂被指奸上小高潮,细腰向上拱了拱,喷出一波潮水。 靳言舟抓着她的手食指相扣,抵在床上。抽搐穴道里的手,将淫液涂在自己的阴茎上,整个下半身挤进黎颂两腿间,嗓音低哑:“颂颂,盘在我腰上。” 黎颂喘了会儿气,恢复了些神智,抬起双腿盘在他的劲腰上,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靳言舟满意的扶起阴茎在她阴唇上滑动,自下而上的,每次抵到阴蒂处还要故意弹一下。黎颂哼哼唧唧,没多久新一波的情欲就被带了出来。 明明阴茎已经硬得快爆炸了,靳言舟却还像是不着急一般用龟头去戳穴口,戳进去一点又离开,感受着里面的媚肉对他的依恋。 太恶劣了,黎颂心里嗔怪。故意吊着她不让她满足。 之前的快感早已平息,随之而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痒和空虚,小穴空荡荡的,叫嚣着想要被插入,被填满。 “宝贝。”黎颂柔柔的叫他,我见犹怜的诱人模样:“肏我,用宝贝的大肉棒肏我……” 太淫荡了。 靳言舟看的眼花缭乱,心神荡漾。 他咽了咽口水,扶着阴茎戳进一个头,推进去叁分之一后,感觉到里面媚肉疯狂的绞他,然后松开手与黎颂的另一只手食指相扣钉在床上,腰臀发力一个深顶,整根阴茎被吞吃进小穴。 颂颂,等我一起(H) “唔……” 被先前两倍粗的东西进入,即使是高潮过的小穴还是被撑的有些艰难,黎颂咬着唇闷哼一声。靳言舟见她咬得有些用力,心疼的俯身,舌头顶开她的牙齿,一边吻她一边说:“颂颂,你难受就咬我。”说完下身就开始发力抽插起来。 呃…… 靳言舟的低喘也从两人的唇缝间传出。 好紧,不可思议的紧。 瑰宝一样的穴道紧紧的吸附着他的阴茎,每一寸皮肉都被细腻的照顾,舒服的全身都酥软了。 靳言舟忍不住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每次都是拔出一点点,又狠狠的撞进去,又深又重。 “嗯嗯啊~~~~慢,慢点嗯~~~” “呜呼~~~~好爽额~~~” “啊~~~好大,宝贝的肉棒好大……” “额哈~~~~好深……” 黎颂骚眼浪语不断,叫的靳言舟整个人似火在烧。 黎颂闭着眼,眼角有点点泪光,满面潮红,嫣红的小嘴张着,面红耳赤的声音就是从这里飘出来再飘进靳言舟的身体里。小小的手被抓在靳言舟手里,露出的手指明显收紧,指甲盖一半透着红一半透着白。白嫩的身子随着撞击在床上一耸一耸的移动,紧箍着靳言舟腰的腿已经松动,一晃一晃的在空中画着没有章法的线条。 身体被撞出去了一些,靳言舟便也跟着往前一分,一刻不停的操干。 “呜呜,不行,太,太深了……” “呜呜额~~~要,要到了……” 靳言舟感觉到媚肉疯狂的在收缩,知道黎颂又要被推上高潮了,他又吻住她,吧呻吟全都吞进去,勾起她的舌头往自己嘴里吸。 “唔唔……” 媚调从鼻腔发出,酥麻的感觉火山迸发一般向全身,黎颂拱腰抽搐了几下,然后闭上眼大喘息。 一大股淫液从花心深处喷出,浇灌在靳言舟阴茎上,媚肉跟着痉挛,疯狂的挤压阴茎,爽的靳言舟全身发麻。 他操干的速度不减,甚至更快了。他咬着黎颂的耳朵,一边舔一边用色情的语调说:“颂颂,好舒服,你的小穴咬得我好舒服啊……” “呃啊……” 一波快感来不及平息,又被推上新的高潮,黎颂像是被拽进了深海,完全不能自已。 啪啪啪的声音延绵不绝,开着冷气的卧室内本应该是干燥凉爽的,此刻却像是被蒸汽充斥,带着湿意和潮热。 黎颂像是一口泉眼,不管肏多少次都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出来,好像永远都不会干涸一样。 靳言舟爱死了这样的黎颂,水做的一样,温柔又强大。 太舒服了…… 黎颂像是被抛上了天,离开了地心引力,所有的负重都被丢开,只剩下一个轻飘飘的自己,随风流浪。然后又被拽进水里,口鼻被淹没,空气被带走,窒息感随之而来。 黎颂又要高潮了,靳言舟感觉到控制在自己尾椎的酥麻感也已经到了极限,他赶紧做最后几个冲刺。 “颂颂,等等,等我一起。” 海啸一样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向两人袭来,然后猛烈的打在两人身上。 “呜呜,啊——” “唔额——” 两人一同达到高潮,黎颂翻着白眼抽搐,靳言舟喘着粗气,后背布满湿汗,偶尔又一两滴顺着肌肤滑落。 淫液和精液共同喷出,谁也不迁就谁似的往对方主人身上扑,缠绕在一起撕咬。 约莫十分钟后,高潮的余韵才彻底平息,靳言舟还伏在黎颂身上,舒服的闻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香气。 “唔……不舒服……”黎颂闭着眼,不舒服的嘤咛。 “颂颂,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压着你了?”他赶紧撑起半个身子担忧的问。 黎颂摇了摇头,手摸到自己肚子,说:“胀……” 靳言舟这才看到黎颂小腹微微鼓起了一个弧度,应该是被堵在里面的精液和淫液撑的。 他赶紧拔出自己的阴茎,半软的阴茎尺寸也不可小觑,龟头从小穴口离开的时候还发出来啵的一声,大概过了两秒,混合的液体便流了出来,有些浓稠黏滑的,裹着腥臊和骚甜的气味,十分淫靡。 靳言舟看的两眼发直,咽了咽口水。 不等黎颂完全清醒,靳言舟一把抱起黎颂,边走边说:“颂颂,我带你去洗澡。” 身上都是黏黏糊糊的汗,下体也泥泞一片,黎颂当然不会拒绝他带自己去清洗,温顺的抱着他“嗯”了一声。 澡要洗,做爱也不能懈怠,所以两人在浴室呆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 靳言舟抱着黎颂躺在床上,心里感到无比满足。 两颗曾经忽近忽远的心此刻被锁在了一起,温暖的爱意便滋生出来,无限生长。 喜欢颂颂,好喜欢颂颂(H) 两人的关系转正后,靳言舟越发的肆无忌惮不管不顾起来,像是只二十四小时都在发情的泰迪,经常是兴致一来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做什么,拉着她就做起来。 做饭做到一半就被他从身后抱着一个深入,刚吃完饭又被他一把抱起放桌上当饭后甜点又亲又啃,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又被他扒开衣服就开始舔。 美其名曰各种play,一旦她有拒绝的苗头对方就开始哭唧唧的诉苦说她不爱自己了云云,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她只能又亲又哄还给他肏才能止住他的眼泪,费一般心思还是一样的结果,她只能任由他来了。 厨房、饭厅、客厅、卧室、浴室,全都留下过他们欢爱的痕迹,她每次一回家就感觉自己自动变黄了。 靳言舟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好体力足,可是她一把老骨头招架不住啊! 这么高频率的做爱她真怀疑自己哪天会死在他身上。 靳言舟不仅发情频率高,会的花样也越来越多。 “嗯额~~~你,你看片,学唔……的?”黎颂被舔得溢出呻吟,语调娇媚的问。 “没有哇。”靳言舟抬起头来回她,湿漉漉的嘴和下巴泛着淫靡的光,用求夸奖的表情说:“颂颂是不是被我舔得很舒服?颂颂喜欢吗?我是不是很厉害?” 黎颂笑得温柔,抬手揉着他的脑袋,满足他的期盼:“嗯,很舒服,喜欢,我家宝贝很厉害。” 然后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她尝到自己淫液的味道,带着微微的甜意,但都不及靳言舟带给她的甜浓烈。 靳言舟红了耳尖。不管多少次,黎颂的亲吻和一声“宝贝”都能让他心跳加速。 “喜欢颂颂,好喜欢颂颂。” 他抱着黎颂在她脸上嘴上亲了好几下,扶着小小舟对着那个销魂的入口猛的一挺深,然后便以九浅一深的规律慢慢加速抽插起来。 “唔……宝贝,慢,慢点。” 黎颂先前虽然被他舔喷过一次,但依旧比不上他肉棒带来的冲击感强烈。每次他刚进入都有种尺寸不匹配的感觉,撑得她有些不适应。 “慢不了,颂颂你下面好温暖好舒服,我好想一直呆在里面。” “颂颂,你小穴好紧好会吸,它吸的我好爽啊。” “颂颂你是妖精吗,专门吸男人魂的妖精。你的法器就是你的小穴,它在吸我的魂,要把我的命都给你。” “颂颂,你感受到了吗,我在你身体里。”他抓过黎颂的手放在她白皙的肚子上,每次他一进入哪里就被撑起一个弧度,代表着两人的紧密结合。“你的小穴喜欢我的鸡巴,我的鸡巴也喜欢你的小穴,它们每次结合都这么天衣无缝,它们就是天生一对,像我们一样。” 靳言舟不仅花样变多了,骚话也越来越信手拈来,还理直气壮地说都是跟她学的,她什么时候教他这么说了? 黎颂想反驳,但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不成调的单音,连求饶的话都拼凑不完整。 “呜呜,颂颂你不要夹的这么紧,要把我夹射了。” 靳言舟嘴上委委屈屈的,下半身却一点不含糊的往她身体里凿,又急又狠。 黎颂被肏的脑子浆糊一片,大腿根部酸痛不已。感觉自己穴口被撑到了极致,靳言舟要是再大一分她可能就会被撕裂。她高潮得人都软绵了,嗓子也喊哑了,而对方好像还有源源不断的精力还没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使出杀手锏,抱着靳言舟涩情的舔舐他的喉结,一路舔到他耳朵,又酥又媚的低语:“宝贝,宝宝,射给我,我想要,快射给我。” 靳言舟最招架不住她发骚一样的撒娇,全身血液都沸腾着往下身涌去,他赤红着眼,因充血而红的有些发黑的肉棒在她酥软的小穴里狠狠几十个深顶便射了出来。 黎颂高亢的叫一声,烟火在眼前崩开,淫水喷出,双腿随着腰腹抖动了几下,然后慢慢沉寂下来,半寐着双眼,像猫一样骄软的松弛下来。 靳言舟趴在她身上呼吸由急促慢慢平稳下来,略带惩罚般带了些力道咬她耳朵,委屈的批判:“颂颂好狡猾。” 黎颂媚眼如丝,笑得狡黠。 包养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宝贝,今天你过生日,有什么想吃的,上完课我带你去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还是你要跟你的朋友们一起去庆祝? 还在上课的靳言舟一收到黎颂发来的信息,立马把笔丢一边,愉悦的拿过手机回信息。 【JYZ】:不跟别人过,只想跟颂颂过。 【JYZ】:想吃颂颂做的饭。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好,我提前下班去买菜。 【JYZ】:我跟你一起去买。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好,我在家等你。 【JYZ】:好。 坐旁边的室友看到靳言舟一脸不值钱的笑容,好奇的看了眼他手机,却被察觉到的靳言舟立马黑了屏幕。 “干嘛?”他戒备的看着室友。 室友对上他一幅护食般蓄势待发的表情,好笑的问:“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你别管。”他丢下一句拒绝的话,拿起笔准备继续听课。 “还藏着掖着,不会真被富婆包养了吧。”室友半开玩笑的说。 闻言,靳言舟惊诧的看他,微愠道:“什么包养,别造谣。” “怎么,你真不知道?” 靳言舟疑惑的看着他。 室友像是也觉得荒谬般的解释:“有人前段时间看到你上了一辆豪车,车上还坐着个年纪明显比你大好几岁的女人,都纷纷猜测你是不是被女富婆包养了。” 靳言舟回忆了一下,黎颂的车是经济型的,看到的那辆豪车多半是他家那个爱招摇的姐姐的。 “不是,那是我姐。”靳言舟无语的回答。 “亲姐?” “嗯,比我大十岁。”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有什么好提的。”他那个姐姐就是个风风火火的人,一见到他就跟猫见到毛球似的,非得上手蹂躏一番才满意,他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啧啧,看不出来啊老四,平时看你吃穿用度都挺经济实惠,没想到还是个富二代呢,还不是一般的富二代。”室友调侃到:“我听说那车不下百万。” “我姐夫买的,跟我家没什么关系。”靳言舟家境确实不错,但他不爱多提,语气平淡的一笔带过。 他家将“穷养儿富养女”贯彻得彻底,所以才造就了他这么个接地气的富二代。 “嗯,好吧。”室友听出他的态度,也不纠缠,回到原点补了句:“我就说你这么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会去当小白脸呢,这些人就喜欢造谣生事,下次再听到这类传闻哥帮你怼回去。” “没必要,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我又不在意。”人的自以为是是种病,治不好的那种。 再说了,他当初还真是有要当黎颂小白脸的念头的,还是白贴的那种。 “也是,悠悠众口,他们也图一时嘴瘾,过两天就翻片儿了。”室友看他一副漠然的态度,突然想到什么,说到:“对了,我听说楚晴跟那小学弟分了,你的机会又来了,要不要再努力一把?” 靳言舟皱眉,疾言厉色道:“别乱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室友正要揶揄,就听到靳言舟后半句丢了个炸弹:“我有女朋友了,我很爱她。” 室友惊讶的看他,上学期放假时还失意颓丧的状态,这才多久就有女朋友了? 暑假认识的?难怪开学后就觉得他不对劲,每个周末都不留宿,还以为他都是回家呢。 “谁啊?我们学校的吗?我认识吗?”室友好奇的三连问。 “不是我们学校的,你也不认识。”靳言舟冷淡的说。 “啧啧,那就是暑假认识的罗?”室友啧啧叫奇,“你暑假去实习了吧,是在公司认识的?也是去实习的么,哪个学校的?” 靳言舟觉得室友实在八卦,不满道:“打听那么多干嘛!” “好奇啊,什么样的女生能入我们靳大帅哥的眼。应该不会比楚晴差吧?” “别瞎比。”靳言舟不喜欢这种比较行为,但心里还是认定黎颂各方面都是最好的。 “行行,不比。”室友笑着说,“哪天带来给我们看看,丑媳妇总要见家长不是。弟妹是在我们市念书吧,不然也不会和你在公司认识了。” “她不是学生。”靳言舟不咸不淡的丢下一个响雷,令室友惊讶了两秒,带着怀疑问:“不是学生,那是职场人?刚毕业的?”然后带着笑戏谑:“可别告诉我是你上司。” 靳言舟没觉着他语气的玩笑,点点头,甚至有些骄傲。 室友因为他的肯定吓得下意识拔高了音量:“卧槽,你真被包养了?” 凭空的炸雷引来教室所有人古怪的注目,靳言舟面色难看的瞪他,室友意识到不对,立马尴尬的跟同学们和老师示意认错。 老师咳了一声带回同学们的注意力,继续讲课。 插曲虽然被这么带过去了,但话题在同学们心中留下了,慢慢的就越传越开了,金融系的系草被富婆包养的传闻就变成了石锤。 大家都纷纷感叹,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这么不自爱去给又老又丑的女人当小白脸呢。 连几个室友对他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说尽了一切好话歹话,就想把他这个所有老师同学眼中的三好学生给拉回正途,任凭靳言舟怎么解释跟黎颂是在好好谈恋爱,黎颂也不是什么又老又丑的女富婆他们都不信,反而觉得他被对方洗脑走火入魔了,靳言舟快被气死。 也是,像F企业那种名气不错的金融单位,能坐上经理位子的人年纪一般都不会低于四十,就连他一开始都怀疑过黎颂是靠潜规则上位的,更何况完全不了解黎颂的他们呢。 可他还是生气,他的颂颂明明年轻漂亮又聪明,才不是他们口中那个又老又丑的形象。 靳言舟越想越气不过,午休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拿出手机给黎颂发了条信息。 【JYZ】:颂颂,你今天来接我下课好不好?[可怜JPG.]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怎么了? 【JYZ】: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卖萌JPG.] 靳言舟看着对话框上“对方正在输入中”变换了很久,心跳也跟着拉扯。 颂颂也许,大概,可能,还是不愿意他们的关系太过公开的吧…… 想到这,靳言舟感到一阵酸涩,心里堵堵的,正要回信息说算了,手机界面便有了变化。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好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你几点下课? 靳言舟开心的从躺着的姿势一个诈尸坐起来,打字的手指都像是在跳舞。 【JYZ】:五点半。我爱你,颂颂。 【JYZ】:[亲亲JPG.][亲亲JPG.][亲亲JPG.] 【全世界最好的颂颂】:我也爱你。 靳言舟激动的躺下,一个人捂着被子偷乐,室友们看到他这个状况都叹息着摇头,入世未深的小绵羊这是要被大灰狼吃的骨头渣儿都不剩啊。 靳言舟则打开贴吧论坛看着那些痛斥他道德感底下败坏校风的言论,心里不屑的冷笑。傻逼们,等你们见到颂颂了就准备好冰袋敷脸吧! 富婆 下午上完课,室友A就哥俩好的迎上来一手搭在靳言舟肩膀上,说到“老四,今天你生日,哥几个包个场子给你庆祝一下。” 靳言舟摇了摇头,拒绝:“不了,我要跟我家颂颂过。” 经过上午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靳言舟口中的这个“颂颂”是何方神圣。 室友B痛心疾首道:“老四啊,回头是岸啊。那个女富婆到底是给你下了什么蛊啊让你变这样,她们这种花钱养小男孩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啊,就是跟你玩玩,今天你过生日给你包场,明天另一个过生日给他送豪车的,你不要因为对方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而陷进去啊。” 室友C跟着游说:“可不是,你家不是挺有钱的嘛,你到底图对方啥。图她年纪大,图她不洗澡?总不会真是图钱图真爱吧?” 靳言舟听到几人对黎颂的贬低,生气的瞪他们,怒声道:“不许你们这么说颂颂。我跟颂颂是正经谈恋爱,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爱她,她也很爱我!” 室友A很心痛,好好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学生,短短一个暑假怎么被毒害成这样。那个女富婆不简单,PUA满级大佬啊。 靳言舟收拾好东西也不管他们絮絮叨叨的一堆劝便往大门去。刚刚颂颂给他发信息她已经到大门口了,不能让她久等。 室友几个人不放心,也跟上去,路上还苦口婆心的劝说,靳言舟听得烦不胜烦。 校门口左侧有一处小骚动,靳言舟远远的就看到被好几十个人或近或远围观着黎颂,她今天穿着一条明黄色的吊带连衣长裙,搭一件白色镂空薄衫,衬得肤色白皙身材高挑。长长的卷发慵懒的用缎带绑着,画着淡妆,美得像仙子一样。 好几个男生红着脸怯生生的上前找她要微信,都被黎颂微笑着拒绝了。 靳言舟骄傲得不行,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 他开心的跑过去,一把将黎颂紧紧抱住,在她唇上亲了口,眼里亮晶晶的:“颂颂,你今天好漂亮。” “只有今天漂亮?”黎颂笑着问。 “当然不是,颂颂一直都漂亮,今天格外漂亮。” 黎颂但笑不语。 毕竟要来学校接她小男友,她年龄上少了优势,外貌上自然不能输给那些小姑娘们,至少不能数个某个姓楚的校花是吧。 所以她刻意好生装扮了一番,走校园里最受欢迎的清纯小白花路线,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那几个是你朋友?”黎颂认出来跟着靳言舟一起来的三个男生中的其中一个是那晚酒吧和靳言舟一起的人。 靳言舟回头嫌弃的看了眼明显对他颂颂看呆的几人,回过来对黎颂说:“不用管他们,颂颂我们回家吧。” 黎颂对着三人客套的微笑一下,然后牵起靳言舟的手,温柔缱绻:“好。” 室友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背景,心里无不在刷屏“卧槽”二字。 室友A认出黎颂了,这不就是那晚在酒吧遇到的美女姐姐吗。靳言舟这厮可真行啊,还真勾搭上了,嫉妒使他面目全非。 三人都在感叹,这长相,这气质,完全不输他们校花啊。 在线问,这样年轻漂亮又有钱的姐姐哪里找,他们也想被这种富婆姐姐包养啊! —— 两人先是到超市去买菜,黎颂正在挑选肉类,把着推车的靳言舟眼神四处打量,然后靠近黎颂神神秘秘的说:“颂颂,我们俩好像新婚夫妻哦。” 妻子负责选菜,丈夫负责拎菜。 黎颂笑看他:“结婚多年的夫妻也是这样啊。” “才不是。”靳言舟摇头,“你看那些一对一对的都是年轻人,而年纪稍大的妇女旁边跟着的都是孩子或者只身一人。” 黎颂看了眼,没有回话。 爱情这种情感本来就会被时间消磨,他们最后要么变成相互扶持的亲人,要么变成可有可无的室友,能恩爱到最后的少之又少。 “不过颂颂你放心,不管多少年以后我都陪你来超市,我给你付钱,帮你拎菜,牵着你的手一起回家。”他亮晶晶的眼神真挚又笃定,像坚定不移永不消失的太阳。 “好啊,那你可要牵好了。”黎颂纤细的手滑进他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可别把我弄丢了。” 靳言舟顺势握紧她的手,“不会不会,我会一直牢牢的抓住颂颂的。” 两人买好菜便一起回了家,黎颂负责下厨,靳言舟负责洗菜打下手,不大的空间里装着两人,渲染出温馨和谐的美好图画来。 黎颂独居多年,锻炼出了很好的厨艺,靳言舟每次都吃得干净满足,今天也不例外,吃过饭靳言舟自告奋勇去洗碗,黎颂便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靳言舟正坐在餐桌旁,桌上放着她提前买好的蛋糕,一脸兴奋的对着她招招手,“颂颂快过来,我们一起许愿吃蛋糕。” 黎颂笑了一下,说着“你倒是自觉”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看他兴致勃勃的拿过打火机把蜡烛点燃,然后对看着她期待的说:“颂颂,你不给我唱生日歌吗?” “我唱歌又不好听。” “好听的。”靳言舟反驳,委委屈屈的说:“你上次在KTV唱的那首歌特别好听,我好喜欢。你不能只给别人唱不给我唱。” 黎颂看的出来他又是在吃部门团建那次自己被迫唱歌的醋,无奈的再次解释:“我那不是唱给林沣的,是大家盛情难却,你怎么还念念不忘呢,小醋精。” “那也是他给你点的歌,反正我不管,你就是给别的男人唱过歌,却不给你小宝贝唱,你无情无义。”他不依不饶的闹脾气。 黎颂感觉自己提前体验到了养孩子的无奈感,而且还是有没有羞耻心的孩子,还能自称是她的小宝贝呢。 黎颂清了清嗓,缓缓开口:“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宝贝生日快乐~” 靳言舟满意了,开心的亲了黎颂一口,“颂颂唱的真好听,以后只能唱歌给我听,不准再给别的男人唱。” “好,只给你唱。”她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快许愿吧。” “嗯!”靳言舟点头,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许愿:“第一,希望颂颂永远健康快乐;第二,希望颂颂今后遇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 “怎么都是关于我的,你也该祈愿自己想要的啊。”黎颂。 “可这就是我的愿望啊。”他理所当然的说。 “好吧,第三个愿望,默许。”黎颂没跟他纠结,反正她也会过生日,也会许愿。 靳言舟点头,然后继续许愿,并铿锵有力的说了出来:“第三,要跟颂颂永远在一起。”然后他一口气将蜡烛吹灭,笑融融的看着黎颂。 黎颂听他说出口的愿望,笑着说:“傻子,第三个愿望要默许,说出来就不能应验了。” 靳言舟则摇头反驳,深情款款的看着黎颂:“就是要说出来才能应验,因为这个愿望只有颂颂能帮我实现。” 黎颂怔了一下片刻,随即笑出来,戏谑他:“你倒是学会套路我了。”然后轻抚着他的脸亲了亲他,满心满眼都是宠溺:“好,我帮你实现。” “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他要她的承诺。 “不反悔。”黎颂说,然后折身往卧室边走边说:“等下,我给你拿礼物。” “好。”靳言舟乖乖坐在原地等着,双手交叉,食指不停的互抵,很焦灼的样子。 礼物(H) 不一会儿,黎颂便拿了一个精致的深蓝色小盒子出来,将小盒子放桌上向他的方向移过去,挑眉示意他拆开。 靳言舟怀着激动的新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精美的男士手表,低调却不失品质,非常适合他这样的学生族。 “真好看,颂颂的品味就是好,我很喜欢。”靳言舟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在她额头和眉眼上亲了亲,眼里是藏不住的甜蜜。 “我给你戴上。”黎颂正要去过手表给他戴,就被他抓住了手制止,她不解的看着他。 “不急,我也有礼物要给颂颂。” 黎颂迷茫,怎么寿星还要回礼的吗?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只见他弯身从地上拿起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袋子,递给她,眼神里尽是期待和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黎颂感觉从他眼神中读出了阴谋诡计的意味。 她保持怀疑的态度拿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也就一眼她差不多就能肯定自己确实没读错。 “颂颂,穿给我看好不好。”靳言舟环着她的腰,可怜兮兮又殷殷期盼的样子。 “这个是?” “我特地给颂颂选的内衣内裤,颂颂穿上一定很好看。”他竟然能毫不脸红的说出。 黎颂表情有些怪异,从里面取出一个猫耳朵的发箍问他:“你喜欢这种?” “嗯!”靳言舟认真的点头,煞有介事般解释:“我是颂颂的狗子,颂颂是我的小猫咪。” 黎颂忍俊不禁,要不说他还是小孩呢,竟然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羞耻的话。 在她的固有印象里,情趣衣服应该是那种什么镂空啊蕾丝啊之类极尽性感的破布料,他买的这个应该算是在cosplay一类?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代沟吧。 “行,今天你生日你最大,如果这也是你的愿望之一,我就帮你实现。”黎颂起身,细白的食指点了点他额头,说:“等着啊,小流氓。” 靳言舟嘿嘿笑了两声,激动的情绪仿佛将周遭的空气都点染得躁动起来,他压抑着内心的疯狂,猛点头应好。 黎颂到洗手间换上那套衣服才知道跟她想象中的也不全然一样,一句话概括就是比她像的要色情许多。 黑色的抹胸紧紧的裹住胸部,正中央开了一大片镂空的爱心,露出深深的乳沟和白嫩的胸脯。内裤窄窄一片,将将遮住阴部,两边用细带链接着。脖子上戴一条黑色的choker,还挂着一个小铃铛,手腕上一圈毛茸茸的手环,她拿过耳朵发箍带上,仔细欣赏了一番,是有点性感小野猫的味道了。她甚至能调侃着想,怎么没有猫尾巴呢。 情趣内衣这种东西,黎颂还是第一次穿,做好准备她正要出去,走了两步,看到脚上不合时宜的拖鞋顿了两秒,然后把拖鞋往旁边一甩,像猫一样,缓慢而轻盈的走出去,慵懒的靠在墙边,勾人的眼眸看着她家小朋友。 靳言舟看着比想象中还要性感的黎颂,眼睛都直了,傻乎乎的愣在原处竟然不知道要做什么。蓦地他感觉自己鼻腔一热,一股热流便流了下来,他手一摸,果不其然流鼻血了,他连忙仰头控制。 黎颂见状笑着迎上去,抽了两张纸给他擦拭,戏谑着:“这么把持不住,还敢买来我穿?” 黎颂身上有着飘来沐浴后淡淡的清香,娇软的身子又因为帮他擦鼻血老是蹭来蹭去,蹭的他欲火焚身,小小舟瞬间起立。 刚一觉得自己鼻血停了,靳言舟就一把抱起黎颂往桌上一放,火急火燎的抱着她一顿亲。 他重重的吮吸黎颂的唇瓣,顶开她的贝齿,舌头伸进对方口腔里舔舐每一寸内壁,然后勾起她的舌头尽情缠绵,一双手在她光洁的后背上游走,点燃每一处火。 屋内满是口水交换的啾啾声,如果有人听到一定忍不住耳红面赤。 两人亲吻了很久,直到黎颂感觉嘴唇都麻了才受不住的往旁边一偏,躲过他无止无休的勾缠。 “颂颂好甜。”靳言舟并不在意她的动作,继续不知疲倦的在她脸上亲来亲去,湿热的舌头从脸颊一路舔到脖颈,又舔到锁骨,正要舔她从爱心口漏出的乳沟时,黎颂玉手在在他额前一抵,含笑问他:“蛋糕不吃了?” “刚吃完饭哪吃得下。”被打断的靳言舟不满的回她。 “吃我就吃的下?”她调侃到。 “嗯,随时随地,食之味髓。” 说完,靳言舟便埋首对着那漏出来的半片胸肉咬了下去。 “嗯~轻点,你是狗么。”黎颂发出一声呻吟,听得靳言舟肉棒又硬了几分,恨不得现在就插进她的小穴狠狠的撞起来。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颂颂的小穴那么小,他的肉棒又大,不做好扩展的话会把颂颂肏坏的。 “嗯,是狗,是颂颂的小狗。” 他隔着轻薄的布料含着黎颂的一个乳尖含糊的回应,一只手抓着另一个奶子及其暧昧的又捏又揉,另一只手从她小腹滑下去,剥开已近沾上些许淫液的可有可无的小布片,在阴唇上滑动了几下,感觉自己手指已经被打湿,便抵着穴口伸进一根手指。 “唔……”异物的进入,另黎颂忍不住哼出声。 她双手向后撑着桌面,两条腿垂着踩不到实处,这种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令她更加敏感。 靳言舟在她身上处处点火,黎颂感觉自己燥热的不行。 黎颂的小穴软绵而细嫩,靳言舟光是伸入一根手指就感觉舒爽得想骂脏话,他轻轻搔刮内壁,耐心的给她坐着扩张,感觉小穴松了一分才伸进第二根手指。 靳言舟咬着抹胸往上撩,两颗早已硬起来的胸乳像出洞的小白兔跳了出来,看的他脑子一热。 他一大口含下去,不轻不重的咬,色情的舔她的乳尖,舔完这个又舔另一个,将两个奶子都舔的湿漉漉的,看起来淫靡又性感。 颂颂,我爱你(H) “颂颂的奶子好软,像刚出炉的包子一样。” “唔,宝贝好会舔,好舒服……” 黎颂被舔的脑子热烘烘一片,一边忍着难耐的低吟,一边说骚话夸他。 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她就知道这人就是个面上假清高的闷骚,一开始还抗拒着她说骚话,其实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果然,听到黎颂的夸奖,他亲得更卖力了。两根手指像灵活的泥鳅在黎颂小穴里面作乱,搅动着里面的淫液,潺潺的汁水顺着他的骨节分明的手流下来,实在过分骚淫。 黎颂被撩拨得没了理智,小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逐渐变得瘙痒起来,两根手指已经不能满足,她迫切的想要更粗更长的东西来解馋。 “宝贝,舟舟宝贝,进来,要你的大肉棒进来,肏我。”她娇媚的声音仿佛要滴水,诱哄着他。 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说这种话,更何况是恨不得天天把黎颂挂自己身上的靳言舟,他感觉小小舟硬的充血,快要爆炸。 但他还是忍住了,又加了一根手指加快扩张的速度,快速抽插起来。 “不行,颂颂你小穴还没完全打开。” “可,可以……唔……”黎颂未完的话被他吞进肚里。 靳言舟上面深切的吻她 ,中间不停的搓揉她柔软的奶子,下面又在她小穴里抽插,大拇指还按着她的阴蒂有力的捻,黎颂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没一会儿就爽的喷出一大股淫液,将靳言舟的手淋了个透。 靳言舟这才松开她,准备去拿套的时候被黎颂抓住。 她一面娇喘着,一面用媚得酥骨的嗓音对他说:“宝贝,不戴套,就这么进来,我想要完完全的你,毫无阻隔的感受你对我的爱……” 靳言舟睁大眼,听得整个人都烧起来,理智的玄“啪”的一声断掉,一把将岌岌可危的情趣内裤撕掉,双手从黎颂腋下穿过,搂着她的腰将拉自己更近,硬挺的龟头在花缝上滑动几下,沾上淫液后,便几开阴唇“噗”的一声不带犹豫的整根没入那销魂至极的地方。 “颂颂,我爱你……” “我爱你……” “好爱好爱你……” 他在黎颂耳边一边低语,一边快速的抽插。 “嗯啊~~~宝贝,我也爱你……” “宝贝肉好会肏,好舒服~~~” “嗯~~~好喜欢,宝贝再肏重点~~~” 靳言舟被黎颂的浪声叫的情欲大涨,脸通红一片,心里涨涨的满是满足感。 被勾起情欲的小逼饥渴的紧紧绞住进入的肉棒,媚肉不断的蠕动收缩着,淫水从深处吐纳出来浇灌在肉棒上,舒服得靳言舟头皮发麻。 靳言舟又重又狠的顶她,把她顶出去一些距离后又拉回来反反复复的肏。 小穴被肏的软绵,可怜兮兮又不知羞耻的吮吸肉棒,没了避孕套的阻隔,靳言舟更深切的体会到那销魂的湿热感,他感觉自己要被逼疯。 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囊袋重重的拍在被撑得发白的阴唇上,没多久阴唇就被拍得通红一片。 粗壮的肉棒从穴口拔出一些又更深更重的肏进去,剔透的淫液被带出在穴口被拍成细白的沫子,卷曲的阴毛勾勾缠缠,靳言舟一低头便看着这样淫靡的场景,不禁眼眸发红,更加狠厉的抽插起来。 空虚的小穴被撑开,像是被吹开的气球,被填的满满当当。 但气球里的空气是静止冰凉的,小穴里的阴茎却是跳动火热的,还特别不安分的在在里面作乱。 “嗯啊~~~慢,慢点啊,宝贝~~~” “太深了,我,我受不住,宝贝,你慢点~~~” 靳言舟肏的她毛孔舒张,浑身汗涔涔,快感层层迭迭涌来,过于强悍汹涌,黎颂感觉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你受得住,颂颂你可以的。”靳言舟没有停下,反而肏的更深了,“你看你的小穴还贪心不足的一直把我往里面吸,叫我肏的更重更深。” 靳言舟发力深顶几下,撞到一个项圈般更软更嫩的地方。 “啊啊啊——”黎颂惊声尖叫,喷出一股淫液。 “颂颂,我肏到你的子宫了,我又肏到你的子宫了。”靳言舟兴奋的说,眼里带着痴狂的亮光,掐着黎颂的腰,也不顾她刚刚高潮还没缓过来,就猛烈的朝着那个小小的宫口撞。 “呜啊,宝贝,靳言舟,轻,轻点,呜呜……”黎颂被肏的欲仙欲死,带着哭腔求饶,“不要了,不要了,宝贝,我真的不行了,要死了……” “不会的,颂颂你不会死的。”靳言舟一面亲她,一面舔去他眼角的眼泪。 此刻他已经肏红了眼,像是走火入魔的人,不知轻重蛮横的往里面顶,没顶几下,脆弱的宫口就投了降,开成迎接勇士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