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憶深 [鬼滅同人] [義炭]》 一、一分不差 二、無以名狀 三、告白(微H) 四、心慌意亂(微H) 五、心態扭曲 六、忘了吧 七、小動物 八、努力配合 九、多做一點(微H) 十、不公平(微H) 十一、不要忍耐(H) 十二、好喜歡你(H) 十三、過份的事(H) 十四、洩漏(H) 十五、保守祕密 十六、潰不成軍 十七、特別幸福 十八、同步(微H) 十九、天方夜譚(H) 二十、自責(H) 二十一、呼應(微H) 二十二、刁難 「炭治郎,你的表情……真的很碍眼。」 饭桌上,善逸对他大皱其眉。道:「可以不要再笑了吗?」 炭治郎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在笑吗?」没有感觉啊。 「有,你就是有!」善逸用筷子比着他,筷尖都快戳进他眼睛,炭治郎不得不稍微退开身子。 「用那种幸福的不得了的笑,碍眼!」善逸气呼呼地说,『啪噠啪噠』地扒着碗里的饭,同时一面用怨夫的眼神瞪着他。 炭治郎好气又好笑,任着身旁的伊之助夹走了碗里的一块肉,识趣地没再答腔。 对现在的善逸而言,说什么都会刺激到他,不如闭嘴。 幸福得不得了啊……也许,倒是被善逸说中了呢…… 炭治郎强力压下嘴角的弧度,掩饰地埋头吃饭。塞了满嘴饭菜的伊之助突道:「炭治郎,你这几天晚上都上哪了?快天亮才回来啊。」 「咳咳……咳……」炭治郎呛进了几颗饭粒,剧烈地咳嗽起来。 被发现了!果然……根本看不出伊之助是睡着还醒着,自己每天晚上都趁大家入睡时偷溜出去,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原来敏锐的伊之助其实都知道…… 「我……我……去……解手……咳……」炭治郎蜜色的脸孔扭曲得不成样。是他说谎时的模样。 伊之助在某方面的神经也当真是够粗,点了点头,撕咬着口中的肉块,又道:「但是你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中分羽织的味道啊。他也去解手吗?」 「噗——」善逸一口饭喷了出来,全洒在炭治郎脸上。后者拿了手帕默默擦去。 「是……吧……」炭治郎模稜两可地回答。 他怎能跟伊之助坦诚:每天晚上,他和义勇先生就像两头野兽一般交缠在一起,热烈地索求着对方……虽然不一定插入,但是亲吻、拥抱、爱抚……他或用口,用手,或者像那晚一样,用双腿夹着……总之当一切结束之后,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拥抱着不断喘气。 他尤其喜欢那个时候—虽然浑身像是要散架一样,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但是被义勇先生慎重地搂在怀里,鼻间充斥着他身上的气息,耳畔是他沉稳规律的心跳声……幸福得不得了……就像善逸形容的。 义勇先生要留他下来过夜,但炭治郎拒绝了。虽然抱着义勇先生一觉到天明很是吸引人,可是他一夜未归,就怕啟人疑竇。善逸似乎隐隐约约察觉了,也没说什么,可是其他人呢?会怎么想?……他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但是如果让义勇先生困扰,那就不好了。 伊之助看了看炭治郎,又看了看善逸,歪了歪头,下了个结论:「果然你解手解太久了!」他长指戳上炭治郎的颈后。「这里,被虫子叮得好夸张。」 「噗——」善逸本来要喝茶润喉的,现在一口茶又喷了出来。这回炭治郎眼明手快地闪过,茶水全数溅在炭治郎身后的队员背上。 「喂,我妻!你搞什么!?」 「不,不是……都是因为炭治郎他……还有伊之助他……哇啊!对不起啦……」 一阵风吹过,竹林发出窸窸窣窣的轻柔声响,炭治郎的身影在竹干间忽上忽下,迅捷地穿梭。拂面的风将他绿黑相间的羽织吹得鼓起、飞扬,彷彿与背景的绿意融为一体。 他运用着呼吸法,挥舞着手中的刀,目光如电,逡巡着竹干上系着的红绳,手起刀落,竹干纷纷倾倒。 炭治郎轻飘飘地落地,额际沁着薄汗,吐息绵长而徐缓,收刀回鞘,望着眼前七零八落的竹干,满意地点点头。 在义勇先生这里的训练,已经差不多了,善逸和伊之助已经动身,前往下一个柱的居所,进行下一关的训练。但是自己,却找了一些理由,留了下来。 理由无他—在大战开始之前,他想和义勇先生待在一起……能多一天是一天。 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软弱了些? 「唷呼~有人在吗?」 从半空中突然垂下来的精巧脸孔,伴随着清脆的嗓音降临,炭治郎被扎扎实实地吓了好大一跳,原地退了一大步。 「忍……忍小姐?」 只见胡蝶忍足尖勾着一截竹子,整个人倒吊掛在上头,笑咪咪地望着他。这么不舒服的姿势,她却像处在平地上一样,神色自若。她足尖一蹬,蝴蝶羽翼的羽织翻飞,宛如一隻斑斕的蝴蝶,轻轻巧巧地落在地面上。地面上厚厚的一层枯叶,竟无发出半点声响,彷彿她一点重量也无那般。 胡蝶忍歪着头,朝炭治郎露出了一个娇甜的笑意。 「你好哇,炭治郎。」她轻快地打了声招呼。「真奇怪啊……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呢?算算时间,不是该移动到下一个柱那里了吗?」她转头望向被炭治郎砍得七零八落的竹子。「你的训练成果看来不错呀,啊……是富冈先生刁难你了吗?」 她突来的猜测让炭治郎眼皮一跳,还小小呛了一口口水,连连摇手,道:「不…咳咳……不是……义勇先生没有……咳咳……」 胡蝶忍好像因他这么激动的反应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为嫵媚,道:「呵呵……我只是开玩笑而已,炭治郎果然很容易当真啊,真可爱……」 呃……又被忍小姐戏耍了……没办法,只要扯上义勇先生,自己就很难保持冷静。炭治郎摸了摸鼻子,红着脸垂下头。颈子上的点点青紫,没逃过胡蝶忍的眼。后者的眼眸快速地掠过一抹流光。 待到炭治郎抬起头,胡蝶忍已经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甜笑,一点痕跡也找不着。 「忍小姐,怎么过来了?」 胡蝶忍笑着道:「啊,有些事找富冈先生商量,不然我也是万般不想过来的,我想富冈先生也不是很想见到我……你知道他在哪儿吗?炭治郎?」 炭治郎看了看天色,想也不想便回道:「这个时间,应该在前院。」待对上胡蝶忍不知为何显得别有深意的笑脸,才突然像是警觉了什么,结结巴巴地补充:「我、我也是猜的……」 蜜色脸庞如今红得像是可以滴得出血那样,还扭曲得厉害。 胡蝶忍决定放他一马,否则炭治郎看起来就快要自爆了。而且,她也必须向富冈弄清楚一些事…… 盈盈美目再度扫过炭治郎颈上的印记。胡蝶忍不着痕跡地收回目光,朝炭治郎摆了摆手,道:「谢谢你啦!那我先走了。你继续练习唷!」 二十三、賠罪 忍小姐找义勇先生,会是什么事呢?鬼舞辻……有行动了吗? 话说回来,义勇先生和忍小姐的交情……好似是不错的,虽然忍小姐老是会说话调侃义勇先生,也说义勇先生招人讨厌什么的,但是从神情语气看来,忍小姐应该是不讨厌义勇先生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也很唯美……义勇先生不爱说话,刚好忍小姐十分热情健谈……嗯?自己好像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 炭治郎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挥刀在竹林里又练了一阵之后,已近正午时分。他收刀回鞘,缓步往饭厅的方向走。 义勇先生……不晓得跟忍小姐谈完了没?忍小姐,会留下来吃饭吗?那么,等会儿在饭厅,是不是就会遇见…… 炭治郎脑袋里转着一些有的没的,才刚接近庭院就听见嘈杂声响,他茫然地抬眼— 只见原本开阔宽敞的庭院里如今挤满了队员,围成了一圈又一圈,人人都往那圈子中央望去,争先恐后,摩肩接踵……圈圈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炭治郎的角度望去,全是后脑杓,根本看不清。 他疑惑地走近人群,找了一个最近的队员,问道:「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时候不该是午饭时间吗?大家训练了一早上,每到午饭时间就像是放出笼觅食的野兽一样,争先恐后地比谁先衝向饭厅,比谁抢到的饭糰多,现在都在前院这儿做啥呢?饭团改在这儿发吗? 那人转头,见是炭治郎,立刻热切地回道:「炭治郎,快看啊!超精彩的!富冈先生和忍小姐打起来了!」 「……!?」 同样是快得看不见残影的动作,同样一气呵成的刀法,两件色彩繽纷的羽织在空中翻飞,时而交错,时而分开,看得人眼花撩乱。两人在地上,在半空中打成一团,扬起的落叶与沙尘旋绕在外层,旁人要看清他们的动作,听清他们的交谈,并不容易。 即便在这种高速的战斗下,胡蝶忍的嗓音依旧十分娇甜:「富冈先生,就是呢,虽然鬼杀队的队规里头,好像没有禁止队员们谈恋爱这回事,可是呀,你对这么小的孩子都做了什么啊……脖子上都是瘀青啊……嘖嘖……」 她手上握的虽是竹刀,但她动作凌厉,速度又快,即使是竹刀也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 义勇偏头避过朝他挥来的刀刃,虚晃一招之后,闪身走避。胡蝶却不放松,紧紧追了上去。 这场战斗从开始至今,基本上都是如此—胡蝶攻,义勇或守或闪,并不主动出击或还手。 胡蝶的额角冒出了青筋,脸上的笑意却没有卸下,依旧娇滴滴地说:「富冈先生,为何不跟我打呢?莫非瞧不起我是女子?还是心虚呢?对自己做过的事,不敢承认吗?」短短几句话间,她已出了数十招,也全被义勇或巧妙,或惊险地避开。 胡蝶被义勇的一味闪躲挑起了怒气,纤手一挥,竹刀往对方面门劈去。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只听得义勇淡淡一句: 「我会对他负责的。」 胡蝶一愣,想要收势已是不及,而义勇这回竟不闪也不躲,千钧一发之际,胡蝶在半空中扭了个身,竹刀刀尖险险地掠过了义勇左颊。 两人双双落地。胡蝶紊乱地喘着气,瞪着对方;义勇倒是一脸平然,左颊上的血痕很是醒目。 「干嘛不躲开?」胡蝶没好气地问。方才那一招她硬生生改了个方向,现在胸口气息翻涌,难受得很。而,这都得怪对方干嘛傻愣愣地在原地让她劈啊! 义勇摸了摸颊上的裂口,依旧面无表情,仅靛蓝色的眸底盪起了浅浅的柔光。道:「就当我弄伤他的赔罪吧。」 什么……现在怎么样了……?完全看不到啊……!! 炭治郎在层层堆叠的头颅后方不断跳上跳下,视野所及的范围却十分有限—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场中的两个人速度太快,本来就难以用肉眼捕捉。 炭治郎的心跳砰砰作响。 为什么忍小姐会突然……?只是柱之间单纯的过招吗?但是看这打斗的狠劲,又不太像啊……!!而且,方才忍小姐不是说了只是有事找义勇先生吗?难道过招就是她所谓的『有事』?想不透啊…… 群眾的惊呼声此起彼落,炭治郎只能焦急地懊恼自己不足的身高。 「啊啊……好像结束了……」 「好精彩啊!!」 「就是啊……忍小姐虽然是女性,却毫不逊色呢!」 「那是当然的呀!她训练出来的继子都这么厉害了……」 「啊……富冈先生是不是受伤了……?」 「……」 炭治郎的耳朵只捕捉到这最后一句,其他的声音他都无法再分辨。他踉踉蹌蹌地拨开人群,硬是挤到了最前排。 场中央立着的修长身影映入眼帘,同一时间刺入瞳孔的,还有那白皙脸颊上的一道红痕。 二十四、保持距離sē𝔭ō𝖗𝖓⓼.𝖈ōм 义勇先生……受伤了……?!怎么会呢……?不至于啊……是他有意让着忍小姐吗?还是……?!不,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既然受伤了就该好好上药,为什么带着那伤口还一脸没事的样子,也不处理呢?! 炭治郎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寧。 他见到胡蝶一直追着义勇身后不知说些什么,前者满脸不悦,后者则是一逕面无表情,久久才动嘴唇回应。 义勇脸颊上的那道血痕已经乾涸,但是不像是有上药过的痕跡,也没有包扎,就任其袒露着……炭治郎突然有些生气……气胡蝶伤了义勇,也气义勇没有好好处理伤口。 憋着这样的一股气,想当然尔,下午的训练他自是做得七零八落。好几次他都想去探看义勇的伤势,却找不到适当的时机—要嘛就是其他队员来找他搭话过招,要嘛就是义勇身边还有其他人。胡蝶倒是不知何时便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 没关係……至少晚上……晚上就能见到了……炭治郎安慰自己,强打起精神和其他队员说笑,眼角馀光却瞥见胡蝶又出现了,正对自己甜甜的笑。後續傽節綪菿нёιsшц.c𝔬м閱讀 炭治郎强撑着面部表情的平静,走向她,打了声招呼:「忍小姐。」 胡蝶忍望了望他,突然嘟起了唇,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道:「炭治郎……你是生我气了吗?」 炭治郎吓了一跳,半是心虚半是惊慌,连连摆手。「没、没有啊……我、我怎么会……」搞半天,他一说谎便会结巴的习惯还是洩了他的底。蜜色的脸孔胀得通红,简直想找个地洞鑽进去。 忍小姐……怎么会……?自己的表现,有这么明显吗……? 胡蝶忍眨眨眼,继续用那张委屈得不得了的艳丽脸孔道:「先说好,那可是富冈先生故意让我划伤的……不能怪在我头上啊!」 炭治郎愣了一下。 义勇先生……故意……!? 「为什么……!?」炭治郎喃喃问道。 胡蝶耸耸肩。「因为我责怪他不知轻重,把你弄得轻一块紫一块,他就故意让我划了一刀,说要跟你赔罪。」 像是天上降下一道惊雷,把炭治郎劈得外焦里嫩的。 「因为……我?」他瞪大了眼。 炭治郎抱着药盒,一如往常站在义勇房门前,却迟迟没有敲门,脑子里一直转着自己和胡蝶的谈话。 『炭治郎,你喜欢富冈先生,对吗?』胡蝶这么问,嗓音和表情都很温柔。 炭治郎先是愣了一下,感觉到热度正席捲上自己的面皮,但他依旧坚定地点点头。『是,我喜欢他。』 他这么直言不讳的承认似乎反而让胡蝶有些吃惊,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虽然说我可能没有资格干涉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但是,炭治郎……你还太年轻,对富冈先生,究竟你只是崇拜、景仰所生的恋慕,还是真正的感情……我觉得你该给自己一点时间,再思考一下……跟鬼舞辻的大战将近,你……不如趁此机会,跟富冈先生保持距离,好好想想……』 胡蝶语重心长地说完,吁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盒,递给炭治郎,道:『我要替富冈先生上药,他死活不让,你替我把这个交给他吧。伤口看来不深,应该不会留疤,但为了能够好好迎战,伤口还是好好照顾吧。』 炭治郎沉默地接过了药盒,胡蝶朝他摆了摆手,离开了。 炭治郎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声地叹了口气。 忍小姐,是为了他好,他知道。可是,他不明白:就算是因为崇拜和仰慕而生的情愫,为什么就不能随着更了解对方,逐渐转变成心悦的感情呢?光是崇拜与仰慕,就不能留在义勇先生身边吗?自己虽然从来没有经歷过这样的心情,但是,只要见到义勇先生,就觉得很开心;跟他亲吻、跟他拥抱、跟他作爱……胸口都有满涨的柔软;除了跟义勇先生,根本无法想像和其他人做这样的事……这些显而易见的事实,难道都不能证明什么吗? 保持距离,好好思考……义勇先生也希望这样吗?……不对,以义勇先生的忍耐性格,要是自己与他保持距离,他一定又要逃得远远的,将自己武装起来了……不想要这样!义勇先生现在好不容易面对他的时候,已经少有压抑忍耐了,不想要一切前功尽弃! 等到终战来临的时候,他也要跟义勇先生一起作战,拼尽全力……即使失去生命,也要在义勇先生身边闔上眼…… 想到可能面对的生离死别,炭治郎感觉到眼眶有些酸涩。在此同时,纸糊拉门缓缓开了一条缝。 义勇在门缝后望着他,左颊上的伤痕已然淡化,但仍是可见。他问:「怎么不进来?」 炭治郎彷彿大梦初醒般震了一下,强撑出一个灿灿的微笑,道:「啊……我在想事情,这就进去了。」 对不起,忍小姐……在终战来临前,我都不想,和义勇先生分开。 二十五、戀人 炭治郎蘸了药膏,替义勇抹上。清凉的触感,混着义勇的体温,在他指腹上扩散开来。那伤口虽说是浅浅一道,但划得颇长,炭治郎抹着抹着,心口总不自觉一阵阵揪紧。 「疼不疼?」他问。 「不疼。」义勇说。摸了摸炭治郎的头。「你别那个表情。」 炭治郎愣了一下,还傻呼呼地反问:「什么表情?」 「快哭出来了的表情。」义勇道。掏出了手帕,拭去炭治郎指尖上的药膏。「这种伤口,明天就会连疤痕也见不到了。」 炭治郎任他抓着手,闷闷地道:「忍小姐说……你是故意让她划伤的,是真的吗?」 受伤的确是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故意为之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根本没必要作到这份上的,不是吗? 义勇顿了顿。默不作声地收好了手帕,才道:「胡蝶这人,咬住了就不会松口,还不如让她发洩下,就此打住。」 炭治郎不服地嚷嚷:「那、那也不需要用上这方法呀!要是忍小姐失手划得重了些,那该怎么办!?」 义勇先生说来好像不以为意的样子,可知他从得知他受伤那刻起,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没一刻踏实!根本没办法像他这样等间视之! 义勇伸手,揉了揉炭治郎眉间的摺痕,轻声道:「对不起。我一时之间,只想得到这方法。」 前一秒还在炸锅呢,现在听得义勇一句道歉,炭治郎饶是有天大的不满,也像蒸气一样瞬间逸散在空中。 他急急地辩解:「我…我不是怪义勇先生……只是……我……会担心啊……」他绞着手指,脸庞不受控制地飞上两朵红云。 哎,真是丢脸……自己在义勇先生面前一点也冷静不下来,只要对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有如惊弓之鸟。难怪义勇先生和忍小姐,都一直拿他当孩子看了。 义勇的唇角扬起了一点点,靛蓝色的眼眸也像盪起了涟漪。只可惜炭治郎正垂眼绞着手指,所以没见着。 「我知道。」他倾身,亲了亲炭治郎的额。「所以我才道歉的。」 不说别的,光是方才炭治郎在帮他上药时,那种泫然欲泣的表情,就足够让他揪心了。 唉……这小东西,总是让他这么放心不下……一点小小的伤口就让他露出那种表情,万一在大战时,自己真有了叁长两短……炭治郎一个人……该怎么面对呢……? 靛蓝色的眼眸浅浅笼上了阴影。 他并不害怕死亡,消灭鬼舞辻,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也是老早就下定决心,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只是……如今这样的决心,却多出了牵绊……捨不得,留下炭治郎一个人,为自己哭泣…… 一吻落下后,他退开了身子。炭治郎抬起碧红色的眼望他。 「忍小姐说……我还太年轻……要我好好想想,对义勇先生的感情……趁现在大战将近,跟你保持距离……」他断断续续地,将胡蝶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次。 一方面,他觉得和义勇之间不该有任何隐瞒;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义勇的反应。 义勇听完,沉默了许久,俊秀的脸孔平静无波,看不出心中所想。 「胡蝶这么说,是为了你好。」他不轻不重,不温不火地这么说。炭治郎的理智线『啪』的一下,断了。 「我不要!」他扬高了音量,对着义勇吼道:「你也是,忍小姐也是,为什么不相信我的感情是真的!?我想要待在义勇先生身边,就算大战的那天到来,就算我最后真的不幸……」 炭治郎滔滔不绝的剖白被义勇一掌摀住。后者眸光闪动,似有什么在那靛蓝湖底翻涌,只是嗓音依旧平平稳稳:「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大人们都会为了年轻人好,想替你们安排其他更好走的路,更万无一失的选择。胡蝶只是这样而已。」 炭治郎眨了眨眼。方才的激动就像落在冰冷瓷盘上的滚烫蒸气,成为滋滋作响的轻烟,逸散至空气中。 义勇摀着他的嘴,问道:「冷静点了吗?」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才松开了手掌。 啊……义勇先生真的好理智,又好有智慧……无论什么都能如此超然,分析得有条有理的……相较之下,自己就像个只会乱发脾气的毛孩子,一点也体会不到忍小姐和义勇先生的用心。 真是笨蛋啊……炭治郎…… 炭治郎沮丧地垮下了肩,有气无力地问道:「所以……义勇先生,身为大人,也觉得我应该跟你保持距离吗?」 义勇扯了扯他乱翘的红发,唇角似有一丝弧度。道:「身为大人,我当然也这样想过。但是……现在我已经是炭治郎的恋人了,想法当然也改变了。」 恋人啊……真是个新鲜的词汇呢……说出口的时候,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用力震盪了一下,然后融化开来…… 在将『恋人』二字说出口的瞬间,义勇感觉到自己也同时豁然开朗。炭治郎更是『虎』地抬起了头,脸上表情说不出是惊骇还是狂喜,结结巴巴地说:「恋……恋人!?我的……吗?我的恋人……!?」有可能吗?那个义勇先生……那个他一直以来,供在天边崇拜着,恋慕着的男人,现在是自己的恋人了!? 他语无伦次,手足无措,慌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义勇略感好笑地顺着他的红发,轻声问道:「是恋人呀……炭治郎不愿意吗?」 怎么可能!! 炭治郎大力地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索性扑身上去,紧紧抱住义勇的腰,大喊: 「我愿意!我要当义勇先生的恋人!」 二十六、出爾反爾(微H)мī𝔮īngщц.čǒм 义勇轻轻笑了出来。 曾经乾涸枯萎的心脏,因为这孩子的出现,逐渐復甦流动……就像他从来不曾想过:原来自己还是可以感受到喜悦,原来自己还是可以微笑,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满溢的温柔……全都是因为炭治郎,让他明白的。 炭治郎在他怀中抬起头,傻愣愣地望着他的笑顏。很轻、很淡雅、很温柔……就像是在崇山峻岭、奇石岩峰中穿行的淙淙溪流。 义勇对着一脸呆样的炭治郎说:「你要那么大声,宅子里的其他人都该听见了。」銗續章擳請椡п𝔦нōп𝖌𝖌e.©ōм閲讀 这样带点调侃,亲密的说话方式,也是先前从未听过的……炭治郎面红耳赤,双手却将义勇搂得更紧,不服气地回道:「被听见才好。这样义勇先生就没机会出尔反尔了。」 义勇轻撩着炭治郎的下巴—那种抚摸方式令炭治郎微微红了脸—一面颇感有趣地反问:「我像是会出尔反尔的人吗?炭治郎才是……也许有一天,会感到后悔也说不定……」 后面几句,义勇的嗓音很轻,炭治郎有些听不太真切……但他此刻也无暇分心去注意这种事,因为义勇的手掌已经从他的下顎、颈子……一路往下,摸进了他的睡衣里……是炭治郎已经十分熟悉的碰触,每一次却依旧带给他全新的战慄。 「义勇先生……」一如往常,当义勇的手指探进他嘴里时,那种唾液大量分泌又带点窒息的感受,让炭治郎的表情迷离了起来,发出一种呻吟般的喟叹。 「表情很好哦,炭治郎……」义勇的称讚让炭治郎的身躯更加火烫了起来。单薄的睡衣落地,而他赤裸的身子就像菟丝花般贴着义勇磨蹭。 沾满他唾液的手指往下滑至他股间,炭治郎就像应和似地微微分开了双腿。手指觅着了双丘中的幽谷,抚弄了一下,然后便俐落地顶了进去。 「嗯……」相较于先前的肌肉紧绷,炭治郎明显适应了许多。那手指全根没入,他也只轻吟了声。 义勇的手指在他体内搅弄,熟门熟路地刺激着他的敏感带,炭治郎烦躁地扭动着,同时也伸手去剥义勇的衣服。 快点……想要快点……跟义勇先生结合在一起……只有交合的那一瞬间,他才能深切地体认到自己属于义勇先生,而义勇先生,也属于自己—那种安心感,令他嚐过一次之后,便上了癮。 炭治郎啃着义勇的喉结、亲吻着义勇的锁骨,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气味与体温……两人的施力有了偏移,变成义勇往后倒在床褥上,炭治郎则压在他身上扭动。 义勇因为身上人儿小动物般的舔舐,怕痒地轻笑出声,忍不住捏住了炭治郎无一时安分的下巴,将他提了上来,道:「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这里……也已经变得好柔软……听见吗?」他手指一作动,『咕啾咕啾』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炭治郎捧着他的脸,就像沙漠中渴了许久的旅人一般,舔着义勇的唇瓣、舌头,满脸飢渴的表情,喃喃道:「嗯……因为……好想……赶快……跟义勇先生……作爱……」 「……」在满脑理智线断裂的瞬间,反而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义勇猛力顶入第三根手指,换来的是炭治郎更加娇甜的喊叫。 「你这坏孩子……」义勇粗喘着,手指激烈地抽送,那柔软的肉穴却将他包覆得极为妥贴,还不断热切地吸吮着他。花径中的蜜汁受到挤压,无处可去,涔涔流下了炭治郎的腿根。「几时学得这么坏了……」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原本羞怯的小小花苞,在他夜夜辛勤的耕耘之下,不但已经成熟绽放,甚至远比他预期得要多出太多…… 真无法想像……有旁人……像他一样,享受这具身躯的美妙,窥见那娇艳的秘处……不想将炭治郎交给任何人!这样黑暗的想法,已经不只一次,在脑海中闪过,而且越来越壮大……世俗的眼光,胡蝶的规劝……此刻已经完全进不了义勇的脑中。 炭治郎是如此需要着自己……无论是身体,或是心智……反之,自己也是如此的需要着炭治郎……期待着他的温暖和包容,来救赎自己……也许,炭治郎再长大一点,会后悔此时的决定,但,现在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义勇微微托高了炭治郎的身子,唇舌在他胸前肆虐,含着他胸前肿胀的果实嘖嘖吸吮;在后穴抽送的手指反而缓下了劲,一根一根接连送入,直惹得炭治郎仰头抽气抗议:「呀……讨厌……义勇先生……别……欺负我……」 明明知道,上下一起弄,他最是受不了,还这么轻抽缓送的……让他不断扑腾,却迟迟到不了那至高点,对于已经嚐过性爱顶级快感的炭治郎来说,这种卡在不上不下的高度,最是痛苦。 他疯狂地扭着腰,甚至往后耸着,迎合那手指……不过义勇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嘴里啜着他的乳头,手指慢条斯理地抽撤,硬是不让他如愿。 「嗬……义勇先生……义勇先生……求求你……」炭治郎又是娇吟,又是恳求,如蛇般扭动的蜜色身躯足以令任何男人心旌动摇。义勇依旧相当沉得住气,一直待到那花径开始规律收缩起来的时候,他才抓准时机抽出手指,扶正了阴茎,用力一挺腰— 「呜啊啊啊啊——」炭治郎这回的娇吟声当真响亮。 原本明明灭灭的火苗突然之间窜烧到了最高点,手指无法搆到的敏感带,彻底被那突刺进来的硬物给完全辗平。衝脑的快感让他放声惊叫,身躯剧烈抽搐,瞬间达到了高潮。 二十七、不想睡(H)ρo18ρo𝔯.com 「炭治郎……现在已经很主动地在扭腰了呢……」义勇微微瞇起眼,注视着那跨骑在他腰间—虽然笨拙,但仍旧确实起伏的蜜色身躯……上头镀着一层薄汗,在烛火映照下,彷彿洒了一层金粉似的;腿间小巧的分身随着主人的动作上下弹跳着,时不时便喷出乳白的汁液;胸前两朵花蕊,经过他方才一番肆虐,依旧挺立饱满,惹人垂涎。 炭治郎脸上是一种痴迷陶醉的神情—体内的肉棍烫得厉害,吞吐之间只觉得像是塞入一团火球,将他所有的理智与思考都烧得一滴不剩。 他伸着舌哈气,唾液溢流,明显一副被慾望操控的模样。 「嗯……呀……明明是……义勇先生……一直顶……哦啊……肚子……好热……嗬……唔……」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κуör𝓮㍠𝖈öм閲讀 他本能地随着体内楔子的上顶而抬起臀,然后再因为双膝痠软而重重坐下……这么来来回回的,看起来就像是自己飢渴地在摇着屁股。 「动腰的幅度得再大一点啊……炭治郎……怎么只能顾着自己舒服呢……」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彷彿催眠一样,蛊惑了炭治郎……那双靛蓝色的眼眸也是……一直觉得,义勇先生的眼睛……真的好深邃、好漂亮……像两汪无垠的镜湖……一旦在床上动情的时候,便会更显得深幽闃暗,好像要将他的全身心,都给吸了进去。 炭治郎随着指示,更加更加地摆动腰枝,让两人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让对方得以到达他从未被任何人触及的地方…… 「是……啊……对不起……呜……好…舒服…哦……嗬啊……怎么……嗯啊……受不了……哈……」 炭治郎时而激烈地起落,时而因为过激的快感瘫软着嘶嘶喘气,然后再因为义勇的催促,摇晃起身子。 「嗯……啊……不行…不行……义勇先生……我要去了……呜呃——嗬……」 裹住他的花径一阵阵规律收缩,义勇同样心领神会地抓着炭治郎的腰身往上猛力衝撞。 「射吧……没关係……」 「不…行……义勇先生…还……咿咿咿——」炭治郎一句话都还没说全,就尖叫地弓起了身子,高潮了。 炭治郎高潮后,脱力地趴在义勇身上不断喘气,任义勇爱怜地顺着他汗溼的发,亲吻他的额。 「对不起……」炭治郎埋在义勇颈间,闷声说。 「对不起什么?」义勇问。 「义勇先生……都还没……」那埋在自己体内的热楔,依旧生气勃勃,只有自己再度狼狈地射得乱七八糟。的确就像义勇先生说的,自己怎么只顾着自己舒服啊啊啊啊啊——!! 炭治郎蜷在义勇怀中,简直懊恼不已。 义勇勾了勾唇角,细吻如同雨点一般,落在炭治郎的额角、脸颊、唇瓣…… 「有什么关係,我也很舒服啊……而且,很开心看到炭治郎变得这么敏感,靠后面就能射出来。」 靠后面……炭治郎的面皮缓缓烧红了起来。 的确,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义勇先生抚弄他的男性象徵,只要靠后穴的刺激,他的高潮就已经像是停不下来一样……这样……是不是不太正常呀……?可是……自己好像就正朝着这不正常的路走啊…… 「要睡了吗?」义勇柔声问道。 炭治郎愕然地在义勇怀里抬起头。「但是……义勇先生还没……」 义勇摸摸他的头,靛色眼眸透着未言明的爱怜,道:「这姿势,炭治郎会很累吧。今天这样就行了,我没关係的。」 炭治郎胀红了脸。「不可以!」他扬高了音量,斩钉截铁地说。义勇望着他,有丝惊讶。 「我、我不想要这样……」炭治郎似乎察觉了自己的激动,稍稍放缓了语调,抓着义勇的衣襟,眨巴着眼道:「义勇先生……不能也一起高潮吗?我……我也想看义勇先生舒服的样子……」 真的是……很诱人的请求啊……义勇勾起一个苦笑,心想。搁在炭治郎头顶的指关节微微抽搐了下。 「炭治郎……还不想睡啊……真是调皮呢……」他轻缓的嗓音有点瘖哑,就像方才作爱时,动情的质地。炭治郎的心口颤了一下,突然有些不明原因的口乾舌燥。 他抓着义勇的衣领,微微俯下头,两个人的鼻息在极近的距离互换、交融……炭治郎舔了舔唇,感觉义勇落在他唇上的眸光十足炽热。 「嗯……我……不想睡……」他就像是被那幽深又热切的眼眸吸走了魂魄一般,喃喃着回应。满心满眼,只有眼前,义勇薄薄的,桃红的溼润嘴唇,一张一闔: 「那……想要我怎么做?」 炭治郎短促地换了一口气。浮上内心的答案让他的后穴似有所感地收缩了一下,勾勒出里头巨棒的形状—那硬度、高温、尺寸……令他难耐…… 「想要……义勇先生……射进…里面……射进……我的…小穴里……」 他断断续续,说出了那像是出人意表,也像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二十八、終戰(H) 义勇望着他,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只是搁在他头顶的手掌屈起,揪住了炭治郎的发丝。然后,俐落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啊……」因为义勇体重落下的关係,体内的热楔进得更深。充实感与撕裂感矛盾地并存,最终化为浸入骨髓的甜蜜……炭治郎勾起双腿,自然而然地环住了义勇的腰身,彷彿无言地期待他更多的给予。 「炭治郎……越来越贪心了……」义勇喃喃道。炭治郎感到体内的阳物缓缓后撤,直至他忍不住收缩起穴口,然后再猝不及防的,一口气顶进。 「呜啊!!」 整圈内壁被烧灼,最脆弱的肠壁被撞击,那炽热、那力道,与方才他自己骑在义勇腰上扭动时截然不同!炭治郎本来还因为自己已经可以用骑乘式做完一场而沾沾自喜,没想到,义勇一掌握主导权,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是在原地踏步,完全承受不住他一击。 「嗬……啊啊……呜……义勇…先生……慢点…慢……咿呀……啊……我…受不了……呃……哈啊……会坏掉……」炭治郎紧紧搂着义勇的脖子,听见自己顾不得羞耻地哭叫出声。两人的交合处,『啪啪』肉击声与『噗哧噗哧』的水声同等响亮……炭治郎感觉自己像是在天堂与地狱间来回游走那般—强烈的快感席捲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不断抽搐、痉挛;可在此同时,臀肉热辣辣的疼,整个身体在义勇进入的那瞬间好似要四分五裂了那般。震颤、恐惧、充实、兴奋、快感……无法一一细说的感受在四肢百骸转了一圈,令他手足无措,慌乱不已。 他小腿肚一个绷紧,抵在义勇下腹的分身再度洩出了稀薄的精水,可,在他体内的节奏依旧持续进行着,像是没有终止的那刻。 「炭治郎……炭治郎……」义勇的叫唤与下身那急躁热切的撞击不同—悠远而深情……彷彿透过他的名字,想将一切都向他倾诉……让炭治郎全副身心全都一併震颤。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喜欢你……好喜欢你……唔……呼……」 炭治郎不知如何回应从义勇的呼唤中感受到的颤慄,只能喃喃重复着梗在自己胸口,真真切切,即将满溢的情意……一遍又一遍,只希望能够真切地传达给对方。 义勇粗喘着,封住了炭治郎的唇瓣,在繾綣的唇舌交缠间,低喃一声:「我爱你……炭治郎……」 炭治郎的身子震了好大一下,瞪大眼,抖着唇。「你…你怎么……呜啊——」他全身痉挛,再次高潮,后穴重重收缩,义勇低吼一声,狠狠扎入那膣穴深处,射出满满精华。 深夜,本来是筋疲力竭的两名有情人,相拥入眠的恬静时分,鎹鸦凄厉的叫声却划破了这一切— 「嘎啊——產屋敷宅邸被袭!紧急集结!產屋敷宅邸被袭!」 炭治郎弹开眼皮,脑子还是一团混乱,就见身旁的义勇已经拿来队服,俐落地着装。 「炭治郎!快点!」义勇将他的队服拋给他,神色凝重。 终战时刻,就在他们两人互诉情衷之后,没多久,便残忍地到来了。 他幻想过很多次,对上鬼舞辻的场景。也曾经义无反顾地想:即使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也要终结掉鬼舞辻,绝不再让任何人,嚐到他和义勇先生所遭受过的痛苦—看着自己的亲人、挚友,永远地离开自己,或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但是,当他真的抵达战场的那一刻,被激发的斗志让他明白:他不想死!他不再是一个人了!他有伙伴,有义勇先生!他想要打败鬼舞辻,然后,和他们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没有鬼现身滋扰的生活。 大战当然是很惨烈的,他们失去了许多伙伴,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炭治郎还一度鬼化……但是,黎明终会到来,他们总算获得最终的胜利。儘管千疮百孔。 炭治郎和已经恢復成人的禰豆子,偕同善逸和伊之助一起,回到了他们在雪山上的小屋。四个人一起,打扫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房子,佈置家里,准备展开新的生活。 但是,新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呢?炭治郎其实没有概念。 因为已经失去太多了,因为从来不敢想:打倒了鬼之后,不再需要出任务,不再需要锻鍊,甚至,刀也不需出鞘的日子,是怎么样的……炭治郎也还在适应。 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因为,大家终于不必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害怕着不知何时,会失去重要的东西,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 炭治郎望着天边圆亮的满月,心中默念着这四个字。 二十九、一廂情願 大战结束之后,炭治郎在產屋敷宅邸和义勇与麟瀧师父打了个照面。义勇将头发减短了,右手的袖子空荡荡的,但神色非常平和庄严,好像佛一样。 他当时,笑着和义勇先生寒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真正重要的问题,在心中千回百转,卡在了喉口,却是没有问出口。最后,只眼睁睁地望着义勇先生和麟瀧师父并肩离开的背影。 义勇先生……少了一隻手臂……没事吗?应该没事的吧……义勇先生,总是一副无所不能的样子……不不不……他真正想说的不是这个……大战结束,他和义勇先生都还活着,两个人,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是怎么突然,觉得彼此的距离,一下子拉远了呢……? 是因为不需要战斗的日子,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突然之间涌了上来吗?义勇先生……失了一隻手臂,如果能娶个妻子,照顾他,替他生儿育女,这好像才是他理所当然的选择吧…… 那时候,所有千回百转的话语,都哽在喉口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在他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义勇先生身边,站着一名面容温婉的和服女子,脚边围绕着爬行婴孩的画面。在那瞬间,他想知道的,关于他和义勇先生的所有一切,都像是失去了意义,荒谬不已。嘴里好像吞了黄莲一样,又苦又涩,涩得连眼眶都一阵发热。 这样比较好……对吧……义勇先生,一定也会这么想的……自己在义勇先生眼中,一直都是个小孩子,做事莽莽撞撞的,又是男孩,以后也没办法替义勇先生生孩子……现在太平盛世降临,义勇先生,可以去过想过的生活……不用绑在鬼杀队中,和自己搅和了…… 『炭治郎……我爱你……』 炭治郎摀住了脸,压住了热得发烫的眼皮。 可是啊,终战那天晚上,义勇先生的爱语,一直一直,在他耳边回盪……就好像某种烙印或诅咒一般……一旦想起,就令他痛不欲生,泪流满面。 他好想好想……好想义勇先生…… 每当夜深人静,每当像这样看着满月,那些和义勇先生度过的夜晚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利刃,挖刨着他的内心,令他不得安寧。 「哥哥?怎么还不睡?」清脆娇甜的嗓音从身侧传来,伴随着轻巧的足音。炭治郎很快地抹了抹脸。转头望向来者时,是一副强撑平然的微笑面容。 「啊……在想事情……这就去睡了。」他尽力用着平时爽朗的语调,这样回答。 禰豆子长发放了下来,歪着头,望着自己的兄长。 终于过上嚮往已久的平静生活,虽然妈妈和其他家人都已经不在了,但是在这个有他们全家人过往回忆的屋子里,和哥哥一起携手重新开始,还有善逸和伊之助作陪,其实还是很令人期待的……可是,禰豆子也发现:兄长一直闷闷不乐……儘管在所有人面前都还是那副爽朗温柔的模样,眉宇间偶尔笼上的阴鬱却是骗不了人,常常走神发呆也是显而易见,就更不用说,有好几个晚上,她都见到哥哥,一个人呆呆地望着月亮,露出一种像是要哭泣的表情。 「哥哥……是在想义勇先生吗?」禰豆子平静地这么问。炭治郎却是愕然地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成为鬼的那段时日,记忆非常的片段且破碎,但,她隐约记得:穿着双色羽织的高大男人……还有,哥哥在那男人面前,总会露出一种好放松、好纯稚的微笑。 『义勇先生……』哥哥似乎是这样唤着那人。用一种她似熟悉似陌生的语调:温柔、热切、信赖……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看现在哥哥这副模样,她第一个便联想起那男人。 「禰豆子……你、你怎么……!?」过度的震惊让炭治郎都结巴了。 禰豆子吁了一口气,拢拢睡衣,和炭治郎一起并肩坐在长廊上,仰望着月亮。轻声说:「哥哥……喜欢那位义勇先生吧……不知道为什么,在记忆里,常见到哥哥和一个男人一起并肩走着,哥哥脸上的表情……很幸福……」 炭治郎有些尷尬地垂下眼,轻咳了咳。 是吗?禰豆子她……那时竟也有感受到这些啊…… 禰豆子将视线从月亮转至身旁的兄长身上,正色道:「哥哥,虽然我不晓得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希望,哥哥也能够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再一次,露出那样的表情。」 她望着抬起眼来的炭治郎,轻声续道:「一直以来,哥哥为我牺牲太多了……为了寻找让我变回人的方法,费尽了千辛万苦,全身都伤痕累累……现在,我希望哥哥可以自私一点,好好想想自己要的,然后尽力去争取。」 「禰豆子……」炭治郎感动地低唤。随即又像是想澄清什么般道:「我和义勇先生……有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哥哥。」炭治郎的欲盖弥彰被禰豆子打断。「但是你想见他,对吧?很想再见义勇先生一面吧?如果不跟义勇先生当面确认的话,怎么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呢?哥哥你向来不是凡事亲力亲为,只相信自己亲自验证的事吗?」 禰豆子淡淡的几句话,竟堵得炭治郎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是啊……说到底,他便是在害怕吧……害怕一旦追上去确认了,会发现事实其实令他心碎……因为不想失望,所以寧愿像隻驼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堆里。幻想着义勇先生将会遇见美丽温婉的女子,幻想义勇先生将会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用这样的幻想,来治癒自己破碎的一颗心……然后再说服自己:只要义勇先生幸福,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是,真的是,无所谓吗……? 如果义勇先生的手臂拥抱了别的人,嘴唇亲上别的人,身躯压在别的人身上……那些原本只有他熟知的一切,给了别的人,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一点也不想要!!义勇先生是他的!他不想让给别人! 炭治郎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拳也悄悄地握紧,似乎想通了什么。禰豆子心领神会地眨了眨眼,说:「义勇先生现在和麟瀧师父住在一起哦,哥哥就当作去探望师父,也不会太奇怪吧。」 炭治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禰豆子嘻嘻笑着,笑容中有股少女的纯真,也有股不符年龄的狡黠。「这不困难呀,哥哥……只要派出鎹鸦一探便知,只是哥哥一直逃避着吧……」她拐了个弯,再度数落起自己的兄长。 自从回到老家之后,一天比一天更失魂落魄,人也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哥哥对其他人的大小事都十分敏感,唯独对自己的事情,总是这样草草率率,不够上心,真看得人好焦急啊! 炭治郎微微胀红了脸,搔了搔头。 真没想到……原来自己一直纠结着的感情,早就被禰豆子看穿了不说,还让她掛心了这么久,自己这做兄长的,还真是失职啊…… 「禰豆子,哥哥明天就出发。你一个人,没问题吗?」炭治郎望着妹妹道。 禰豆子动了动唇,还未回答,另一道清亮的嗓音便插了进来:「喂喂喂,禰豆子妹妹怎会是一个人啊?本大爷我妻善逸可还在这儿呢!」 鲜黄色羽织的少年探出头来,望向禰豆子时是痴迷的表情,望向炭治郎时才恢復些许正常。 「炭治郎,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身后,还有我们呢!」 那时候早就察觉了炭治郎和富冈先生之间有些古怪,虽说两个人都是男的,但是既然身为炭治郎的好朋友,就该支持他的所有决定。更何况,鬼已经消灭了,那个时候,因为乱世而恐惧,无法完成的心愿,现在都该放开手脚,尽力去完成,不要再留下任何遗憾才是。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炭治郎喉头一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以大力点头,作为回应。 三十、絆腳石 屋里正中央,架着一只铁锅,此刻,里头的食物似乎煮熟了,锅盖发出轻微的『喀啦』声响,香气不断飘散出来。 炭治郎紧紧盯着铁锅看,视线片刻不敢稍离,彷彿从那锅里会突然开出一朵花儿似的。其实他根本没什么胃口,只是麟瀧师父的目光透着犀利,他只好利用食物来躲避一会儿。 「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老夫呢?」麟瀧和和缓缓的嗓音响起。揭开了锅盖,大量的水蒸气四溢,模糊了他脸上那奇异的天狗面具。 炭治郎正襟危坐,一开口,却是坑坑疤疤,不忍听闻:「啊……呃……那个……很掛念……麟瀧师父……禰豆子也是……所以……来了……」 他暗自懊恼:不管怎么努力,只要说谎就会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和语调,简直是此地无银叁百两! 炭治郎的脸孔完全藏不住心事,麟瀧则是喜怒哀乐都藏在面具下,看不出他对炭治郎蹇脚的谎言,或是扭曲的脸,有些什么感想。只听得他淡淡地说: 「义勇进森林里打猎,晚点就会回来。」 打猎?! 这人名让炭治郎的耳朵完全竖起,不自觉地往下问:「义勇先生的手臂……没问题吗?」 断了一隻手臂,面对山里的野生动物,危不危险?炭治郎心里转着许多念头,忧虑全都写在脸上。 麟瀧有意无意地瞥他一眼,答道:「手臂怎么了?这锅里的山菜、野味,都是义勇张罗来的,习武之人,断了一隻手臂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炭治郎瞠目结舌地望着铁锅里满满的食材,感觉一颗惶惶不安的心踏实了不少。 是啊……义勇先生身手这么好,自己是白担心了……他搔了搔头。麟瀧递给他一碗香气四溢的杂炊,他笑着接过。吹凉了正要就口,就听得麟瀧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你是为了义勇那孩子来的?」 一听到他的名字就坐立难安,一颗心都不知飞哪去的模样,太明显了! 「噗——咳咳咳……」炭治郎一口热汤全喷了出来,还不断呛咳,蜜色的脸孔都胀红了。 好快! 不愧是麟瀧师父,好快便猜到了自己的来意。 炭治郎也不顾舌头还疼着,搁下了碗,又恢復成正坐的姿势,无比认真地回答:「是。一直……很担心义勇先生。」 麟瀧瞥了他一眼,手中执着杓子,继续搅弄锅中野菜,漫不经心地道:「他很好。虽然少了一隻手臂,但义勇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不必担心他。」他顿了顿,见炭治郎一脸无措,突然话锋一转:「倒是你,安顿下来之后,也该好好认识个女孩子,考虑成家立业的事了。」 炭治郎没料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这上面来,他张口想澄清些什么,又闔上……反覆了好几次,才乾巴巴地说:「是……我会好好想想……」 麟瀧看了他一眼,炭治郎也分辨不清那一眼是什么含意。只听得对方道:「你也是这样,义勇也是这样。老夫一提这个,义勇便说再考虑、再想想。这种事情,做就对了,还需要想什么?老夫不解。」 他鏗鏘有力地说完,炭治郎的脸上忽红忽白,精彩极了。 麟瀧师父虽然平常时候都冷冷淡淡的,但是极重情份,也十分疼爱自己与禰豆子。对于义勇先生,麟瀧师父必定也是将他视如己出。会担忧他的人生大事,也是……理所当然……可是,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 炭治郎茫然地摀着胸口,挥之不去那种沉甸甸的感觉。 原来,义勇先生并没有告诉麟瀧师父,他们两人之间的事啊……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吗?因为反正也看不到未来,所以乾脆不提了,是这样吗? 麟瀧往沸腾的锅里又投入了一些蔬菜,屋里的清香更盛。可炭治郎叁魂去了七魄,根本什么也闻不出味道。 「所以啊,最近我特别让义勇拿着猎到的野兽毛皮,下山去卖。虽然说我们自食其力,一点儿也不缺钱,但是,下山进城,才有见到姑娘家的机会。这不,昨日就有姑娘跟他攀谈了……所以说啊,炭治郎,你也一样,有空就进城里转转,开拓些视野……」 麟瀧师父在说些什么,炭治郎已经完全无法听进去。他脑子里只浮现了义勇和一名看不见脸孔的女子,相视而笑的画面……除了这个,无法思考其他事。 已经……有女孩子……喜欢……义勇先生了……也是……义勇先生除了比较拙于言词之外,心地善良,又温柔可靠,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话,一定也会选择义勇先生的……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话……」 炭治郎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打扰了,麟瀧师父。」他向麟瀧行了个礼,然后就像抹游魂一样,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没必要……没必要再见面了……只是让义勇先生为难而已……放手吧,炭治郎……让义勇先生好好地去追寻他的幸福。不要当一个不甘心的绊脚石,太难看了…… 「喂!炭治郎!不用完饭再离开吗?!你这孩子!」麟瀧师父在身后唤他。炭治郎却恍如未觉,飘出了大门。 麟瀧望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流光。 三十一、廝守 𝔭𝖔18𝖈в.𝓬𝖔м 「谁来过了?」 太阳快要落入地平线下时,义勇才回来,肩上扛着他今日的战绩。他一进门,就闻到食物的香气,见到搁在地上的,只吃了一半的木碗。故有此一问。 麟瀧目不斜视,搅弄着锅里热腾腾的食材,淡淡应道:「炭治郎。」 义勇正放下肩上的猎物和毛皮,闻言身子一震,转过头,问道:「他人呢?」 麟瀧耸了耸肩,说:「不知道。莽莽撞撞地又离开了。连饭也没吃完……这孩子……总这样少根神经。」 「师父,」义勇靛蓝色的眼眸望着麟瀧。语气很轻,但很坚定。「您跟他说了什么?」 天狗面具转向了他。「说了跟对你说的一样的话:要他好好去认识姑娘,平稳踏实地共组家庭……」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啊,我还告诉他,你很受城里姑娘欢迎的事。」 义勇无声地叹了口气。最后说的这句,明明才是逼走炭治郎的主因吧。泍魰鮜χμ鱂洅℗ǒ18𝓬v.𝓬ǒℳ更薪 綪菿℗ǒ18𝓬v.𝓬ǒℳ繼續閱dú 「师父,我对那些姑娘家并无任何心思,我喜欢炭治郎。」义勇平静地这么说,眼神、表情无一不认真。 「我知道,这你说过了。」麟瀧淡淡地应道。「可我应该也说过,我并不赞同。」 义勇动了动唇,还想说些什么,麟瀧先一步打断了他:「我知道你的性子,一旦认定一件事,一个人,便是打死不退。可是,你可想过:炭治郎还是个孩子。虽然曾经在这么多场战役当中,展现他坚定成熟超然的表现,但他在本质上,还是个孩子啊……情爱这事,他又识得多少?」 义勇静静听完了麟瀧的分析,才开口:「我本就不求他什么。能看看他,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 在他的计画中,如果大战结束之后,他与炭治郎都侥倖活了下来。那么,他便要带着他,两个人避世而居,廝守一世。炭治郎若放不下妹妹,那么,他们也可以叁个人一起生活。 没想到,在战役中,他失去了一隻手臂。 当他看着镜中自己残疾的身形,突然不能确定:自己原本的计画,那个和心爱的人一起,不必在意他人眼光,相守一世的计画,是否真的恰当? 失去了一隻手臂,连基本的生活起居,他都得花上一般人的双倍时间,用双倍的气力。当然他身为习武之人,原本的身体协调性和肌耐力底子都不错,这些不是不能克服。麟瀧更是为了他,打造了许多让他在食衣住行各方面,都能更便利的辅具。只是,当他望着自己使用那些器材的模样,那种不復以往灵巧的迟缓模样,自厌感总会笼上心头。 终战结束之后,他在產屋敷宅邸,和炭治郎打了个照面—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炭治郎。原本,有好多话想对他说:想问他将来有什么打算?想不想跟自己一起生活?……后来这些话,在喉头打了个转,又全都嚥了回去。最终,也只淡淡笑着,和炭治郎间话家常一番,便分别了。 也许,那时,他心底还抱持着一丝期望:炭治郎会叫住他,说要跟他走什么的……不过,几个月过去,这样的妄想也跟着烟消云散。 这几个月来,他一如往常的锻鍊,进入山林打猎,也是自我训练的一环。日子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有时他抬头,望着天际的冷月或满月,总会想起那晚,炭治郎对他说喜欢的场景—碧红色的眼眸反射着月光,蜜色的脸孔十足认真,彷彿在说什么人生的重大决定一般……还有他们身体交缠的那几个晚上……炭治郎火烫的身躯,在他身下可爱的喘息,被他诱发的反应与情慾…… 未来,他恐怕得一个人怀抱着这些记忆活下去……不过,换个角度想,有这些过去可以回味,总是好的……虽然寂寥,但总比从来都不曾拥有过来得强。 麟瀧皱起灰白的眉,道:「你年轻力壮,在这些日子的调整适应之后,即使少了一隻手臂也与常人无异。找个姑娘随侍在侧,生儿育女,有什么不好?你莫要认为旁人都嫌弃你有残疾,相中你的姑娘可多得是!」 义勇沉默了会儿,才道:「我对人家并无感情,又身有残疾,太失礼了。」 同样的道理,他既不想以现在的残缺耽误炭治郎,自然也不会想耽误其他的姑娘家。更何况,他是如何痛不欲生地压抑着自己想和炭治郎见面的渴望—光是这个就耗尽他所有气力,又怎么有心思去想其他风花雪月的事情呢。 麟瀧望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长长叹了口气。这徒儿心志专一,品行高洁,无论是习武,或是在节操上,都是上上之选。可是啊,也就是这遇一不二的执着,让他这个做师父的心急啊! 麟瀧道:「总之炭治郎那傢伙一听到你可能有新对象,就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你打算怎么着?去找他吗?」 不得不说方才他除了是顺口胡诌之外,也带着点试探炭治郎的动机。没想到那傻小子,平时那么任劳任怨,吃苦也不喊一声的,玻璃心却那么严重!马上像隻丧家之犬般离开了,连跟本人求证一下都不懂得。 唉……这两个小子,一个是石头脑袋,一个是傻子,凑成对的话还真是刚好!麟瀧无奈地想。 义勇望着门外逐渐暗下的天色,目光深悠,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淡淡地说:「不,他离开了也好。」 见不着炭治郎的日子,至少心如止水,他尚能把持得住去找他的欲望。要是真见了面,也许那个任性自私的自己又会冒出头,强留下炭治郎,要他在自己身边……那时,对他们两人,都不见得是好事。 麟瀧的反应是大摇其头,外加长叹叁声。 三十二、完全相同 т𝑜ky𝑜г𝓮8.č𝑜m 炭治郎跌跌撞撞,走在下山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在大战时眼睛受了伤,视力不佳,然而因为优异的嗅觉,在夜晚赶路对他而言,依旧轻而易举。脚步虚浮踉蹌,并非是因为空间感不佳,纯粹是因为心情紊乱的缘故。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天际一弯冷月,高高掛着,天空无一片云,月光显得皎白而明亮。 『我希望,哥哥能够想想自己要的,然后尽力去争取……』 禰豆子清亮的嗓音在炭治郎脑海中响起,就好像流淌过心头的银白月光一样,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不就是义勇先生吗……?然而,他都做了些什么了?连义勇先生的一面都没有见到,只是因为麟瀧师父的几句话,就像隻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了。这样,怎么对得起禰豆子,怎么对得起善逸,怎么对得起,自己。 炭治郎深吸了一口气,夜晚山林的冷冽空气鑽入鼻中,也让他心头明朗了许多。他捏紧了拳。 没错……再怎么样……他也要见义勇先生一面……如果义勇先生已经不要自己了,那也要听他亲口说了才算……虽然会痛彻心扉,但是如果是义勇先生给的,他愿意承受。绝对不要,这么不明不白地走掉!楍攵將茬ℛ𝔬𝖚s𝕖b𝔞.𝕔𝑜m韣傢鯁薪梿載 請荍鑶網祉 炭治郎旋过脚跟,朝着原路奔跑起来。 当炭治郎再回到小屋外头的时候,夜已深了。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偶尔几声虫鸣。看起来屋内的人已然睡下。 炭治郎搔了搔头,有些苦恼。 麟瀧师父铁定是不喜他来纠缠义勇先生的,所以他得小心些,不要被师父发现了……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义勇先生房里去,这样便万无一失……嗯?可是他并不知道,义勇先生住哪间房呀…… 真是蠢蛋啊…… 炭治郎轻巧地跃上了屋顶,硬着头皮在风中嗅闻着属于义勇先生的气味,盲目地朝着可能的方位前进。 感觉上……应该没错……义勇先生的味道……越来越近了……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其中一间房。 炭治郎轻巧地落地,摸黑前行,靠着嗅觉引路……走着走着,突觉一冰冷的东西,抵上了颈子。同步落下的,还有冷冷的嗓音: 「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炭治郎只觉得全身血液先是一瞬间凝固,然后再快速奔腾了起来。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 也不过数月未见,再听见义勇先生的声音,他竟觉得恍如隔世,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起来。 炭治郎感觉到颈子上那冰冷的东西威胁似地又陷进了一吋,不过,因为用的是刀背,所以并没有性命之虞。炭治郎握紧拳头,好不容易才从绷紧的声带中挤出一句轻唤:「义勇先生……」 只这么一句,炭治郎可以感觉到颈子上的冰冷瞬间消失了。然后,响起的是义勇先生起了波澜的嗓音:「炭治郎?」 就这么一句叫唤,太多的东西从身体里面,一次性的涌了上来—他和义勇先生的互相告白,缠绵的夜晚,并肩作战……在乱世中相拥,却在和平中分离……每回望着月亮时刻骨的思念,最终下定的决心……这些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都翻涌上他的胸膛,他的眼眶……炭治郎再没有办法忍耐,他转身,在一片黑暗中撞进了义勇怀里。抓着他的衣襟,放声大哭了起来。 他绝对,不要再,放开这个人了。 「好点了吗?要再喝点水吗?」 平平淡淡的嗓音,却透着无法言说的温柔,总带给他无尽的安心。 炭治郎捧着水杯,摇摇头,耳根还有些热辣。 他方才,竟然在义勇先生面前,像是娃娃一样嚎啕大哭……天哪,真可以不用见人了…… 义勇先生看起来并不惊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他来到房间,递给他一杯水,然后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直到他冷静下来。 炭治郎一抬眼,望见义勇右侧空荡荡的袖子,眼眶一痠,差点又掉下泪来。 他赶忙眨了好几下眼,硬是逼回上涌的泪意。不能再哭哭啼啼的了,麟瀧师父要是发现了他折返,怕是会生气的,要在师父发现之前,赶快跟义勇先生好好开诚布公地谈谈才行。 「那个……义勇先生……」炭治郎清了清喉咙,强撑镇定地问道:「最近好吗?」 义勇靛蓝色的眼眸望着他,波澜不兴。「我很好,你呢?」 嗯,这……怎么变成了像是在打招呼一样的……炭治郎搔了搔头,暗气自己又嘴拙了。 「我……我……我不好!」他也不晓得自己突然哪股气一阵上涌,令他脱口而出。义勇无波的面容浅浅地掠过一丝惊讶,炭治郎紧抓着那突现的勇气尾巴,胀红着脸道:「我……我很想念……义勇先生……」 说出来了……终于……说出来的那一刻,感觉像是卸下了所有重担一般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又因为害怕着义勇的回覆,炭治郎再度揪起了一颗心。 义勇望着他—不知是否炭治郎的错觉,觉得他面部的线条似乎柔和了许多。 「我也很想念你,炭治郎。」义勇轻声地,这么说。 炭治郎的瞳孔微微放大,原本惶惶然,颤抖着的一颗心,瞬间踏实了不少。他鼓起勇气,对着义勇一股脑儿地道:「我、我一直以为,如果有一天,义勇先生遇到了一个温柔美好的姑娘家,跟她共组家庭,我一定会为了义勇先生感到高兴……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我做不到!我不想看到义勇先生喜欢上其他人,不想看到义勇先生对其他人笑……只要一想到那场景,这里……就好难受……喘不过气来……」他摀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哀切。义勇的唇动了动,最终仍没有发话。 炭治郎抬起了眼望他,问道:「义勇先生,我这样……是不是很自私?因为我喜欢你,所以剥夺了你去遇见其他女孩子的权利,明明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帮你生孩子,可是我还是希望……义勇先生,能只看我一个人就好,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好……」炭治郎的嗓音黯淡了下来。「义勇先生……对不起……我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炭治郎垂着头,垮着肩,整个人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怎么办……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大烂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义勇先生,却从没有设身处地替他着想,只一直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独占着对方……真是太糟了……一定……会被义勇先生看不起的…… 「炭治郎,抬起头来。」义勇的嗓音,虽然淡淡的,但很有威严。炭治郎吸了吸鼻子,缓缓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眼。义勇望着他,靛蓝色的眼眸像两汪无垠的湖水,像是有着无尽包容。 他轻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想法和你完全相同。炭治郎,你会看不起我吗?」 三十三、綁頭髮 炭治郎愣愣地看着他,眼角的一滴水液缓缓风乾。 义勇先生……和他完全相同……怎么会是相同的呢?他明明是…… 「我明明知道你很年轻,未来还有着无限可能,可能会遇上心仪的女孩子,可我却想着利用你现下对我的一时迷恋,希望你只看着我一个人,只陪在我身边……即使在失去了一隻手臂之后,我内心这样的想法,依旧没有改变。我……也很自私吧……」义勇轻声低喃,每一字,每一句,却都一下一下地撞入炭治郎心口。耳边嗡嗡作响,心脏搏动剧烈,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为了义勇的话骚乱着。 炭治郎再也忍不住,从地上狼狈地起身,踉踉蹌蹌地扑向了义勇,紧紧抱住他。哭着说: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只看着义勇先生一个人,一辈子都在你身边!」 神哪……如果义勇先生需要他,就和他需要义勇先生的程度是一样的话,他们两人,为什么总是要绕这么一大圈,才能了解到这点呢! 义勇垂眼望着那埋在他胸膛,痛哭失声的赤红色头颅,微微勾起了唇角,轻轻顺了顺炭治郎已经长至肩头的红发。 「你确定吗?跟一个只剩一隻手的男人在一起?」 炭治郎在他怀中抬起头,被泪水洗过的碧红色眼眸灿亮得不可思议。 「我确定!」他喊道。「义勇先生可以尽量地依赖我,我、我随时可以,当义勇先生的手臂!」虽然这话,说来总有点害羞,但是他是真心实意的。而且,他已经下定决心:现在,他对义勇先生的心意,再也不要藏着掖着了!他要直面迎战,直到攻下义勇先生的心!他已经决定了! 他抓着义勇的衣襟,大着胆子反问:「那义勇先生呢?我没办法帮义勇先生生娃娃,也没关係吗?」 义勇望着他紧绷的蜜色脸孔,漫声回道:「我也不会生娃娃呀。」 炭治郎接话接得很快:「可是我不在意啊!」 义勇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起来,撩了撩他的红发,说:「我刚刚已经说了,我的想法和炭治郎你,完全相同。炭治郎你,完全不用顾忌我。」 炭治郎眨了一下眼,然后再度紧紧搂住义勇的颈子。 完全相同……是真的吗……?义勇先生和自己……完全相同……情意、思念、义无反顾……完全相同……?像是在作梦一样…… 炭治郎紧紧抱着义勇好一阵子,才依依不捨地稍稍退开头颅,紧盯着他的眼眸说:「义勇先生不要再担心手臂的事了。要是今天我失去了一隻手臂,义勇先生也不会放弃我的对吧!这一点,我和义勇先生的想法也是完全一样的!」 义勇深深地凝望着他,彷彿要将眼前炭治郎认真坦率的面容,深深刻进心版里那样……良久良久,他才出声:「嗯,我知道了。」 一直是这样的……炭治郎总会在某一个无心的时刻,用一句无心的话语,拯救了自己。 也许,就是在那一个又一个的奇妙时刻,他就这么样的,逐渐打开自己紧闭的心门,让一名叫做炭治郎的少年走进去,从此,再没有回头的馀地...... 义勇伸出手,勾着炭治郎及肩的发尾。轻声说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心得:「头发,长长了呢。」 方才一见面时就发觉了。原本齐耳乱翘的发丝,如今已到了肩部以下的长度,炭治郎将其扎成了马尾。很俐落,也比以往的模样,多了番成熟。艳红色的马尾跟耳上的花牌耳环一起轻轻晃盪......很美。 靛蓝色的湖心浅浅荡漾出几抹涟漪。 炭治郎也学他伸出手,拨了拨他齐耳的发,正色道:「义勇先生,想要将头发留长的话,也可以的。」 那时大战过后,在產屋敷宅邸见到义勇先生时,他已经把头发剪短了。当时炭治郎并未细想。后来他自己留长了头发,有一次扎马尾的时候,突然惊觉:因为少了一隻手臂,也没办法扎起头发,所以义勇先生,才将头发减短的吧。 长头发也好,短头发也好,义勇先生不管是什么模样,他都喜欢。只是,他希望之后有自己在,义勇先生再也不要因为失去手臂,而牺牲或迁就任何事了。 炭治郎抓着义勇的发尾,轻声说:「因为,以后我都会在义勇先生身边,留长的话,就由我来替义勇先生绑头发吧!」 义勇的眉眼微微弯起,应道:「是吗?......那就麻烦你了。」 当初的确是因为只剩一隻手臂不方便,将头发剪短的。但是原本留长头发,也没什么特别意图,纯粹只是因为懒得剪罢了。不过,听炭治郎这么说,他觉得很窝心,也很开心。 原来,有人承诺了未来的日子会陪伴自己,是一件这么令人温暖而开心的事......没有任何负担,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因为,他接下来的日子,也都只属于炭治郎一个人。他们两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义勇这么想着,突然感觉到炭治郎的吐息一瞬间近在咫尺,然后,唇上传来暖暖的压力。 「义勇先生......」碧红色的眼眸晃盪着令他心醉的水光,红灩灩的唇瓣一张一闔,叫唤着他。「我想亲你,可以吗?」 这不是已经亲了吗?义勇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直接封住了那令他垂涎的唇瓣,作为回答。 三十四、甜滋滋(微H)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唔.....嗯......呼......呜.......」 两个人的舌尖互不相让地纠缠在一起,彷彿在比拼谁比较热情。手掌本能地拉扯对方身上碍事的衣物,直到两具身躯赤裸裸地贴合在一起,完整地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心跳、重量...... 久违的亲吻撩拨起来的激情像是闪电一样劈向两人,咚咚作响的心跳、快速奔腾的血液......胸口满溢的感情和情慾的本能在驱策着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水到渠成,完全不需要思考,也没什么需要害羞......亲吻、抚摸、磨蹭......彷彿想透过这样交流,补足这几个月来的空虚与想念。 「呀......义勇先生......好棒.....呃......嗬......呀......」炭治郎紧紧抱着胸前的头颅,挺起了胸膛,蹭着身上精壮的男体,妖嬈地扭动。任义勇轮番舔舐他挺立的花蕊,时而贪婪地含入口中吸吮。 在与义勇先生分离的这些日子,有时,他会梦见他们两人缠绵的场景,梦见义勇先生舔遍他全身,爱抚他所有敏感的地方......等到他早上醒来,面对濡湿的底裤,总会陷入深深的羞耻和空虚。可,现在终于不是作梦了,他真真切切和义勇先生搂抱着,终于......不会再分离了......啊,只是...... 「义勇先生......」炭治郎像是警觉了什么,摀住了嘴,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义勇从他胸前抬起头,舌尖还捨不得离开他的乳蕊。 「我们......声音.....师父会不会......」之前义勇先生在郊区的宅子佔地颇大,欢爱的声音较不用顾忌。可麟瀧师父这间在山上的小屋并不大,隔间建材也十分简朴,再加上麟瀧师父的耳力......绝对!胜出那些一起训练的队员不知多少。要是......被师父听见了......简直不敢想像! 义勇只停顿了一下,復又俯下头,继续大快朵颐。「师父早发现了。」他嘴里含着炭治郎的乳蕊,模糊不清地说。 他既然能发现屋外有人,麟瀧师父怎可能不知,只不过选择默不作声,放任他们两人去解决吧。说到底,这应该也是师父决定尊重他们两人选择的意思。 炭治郎因为这预料之外的回答大吃一惊。「那、那我们……!!」义勇先生怎么还能够这么冷静?麟瀧师父完全就是希望义勇先生能够娶妻生子,有一个正常家庭那一派的呀!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纠缠,义勇先生已经决定不顾世俗的眼光,选择跟自己在一起的话,师父一定会暴跳如雷的。 义勇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望着炭治郎仓皇的眸,正色道:「师父并没有阻止我们俩见面不是?他会理解我们的想法的。」听他这么一说,炭治郎的眉宇才稍稍松开。 「放心了?」义勇问。靛蓝色的眸往下扫过经他肆虐,青紫牙印散落的蜜色胸膛,眼眸闪了闪。 炭治郎点点头,笑道:「嗯!我本来还担心……啊!」他惊呼一声。义勇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他下体,攒住了他男性的核心,轻轻套弄、摩挲。 「专心点。」义勇丢下了这句话,唇舌重新纳入了炭治郎肿胀的乳头,手掌也忽轻忽重地搓揉着掌中的肉柱。炭治郎因着上下夹击的快感,难耐地不断哆嗦,嘴里哼出甜腻的呻吟:「呀……不……不可以……这样…弄……呜啊……嗬……义勇先生……哈啊……」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胸,也是这么敏感的。明明平时在沐浴的时候,自己好奇地抚摸搓揉,都没什么感觉,现在被义勇先生又是吸又是咬的,却觉得刺激到不行,好像有电流不断从乳尖发散到四肢百骸,腰间、下腹都一阵阵痠麻……就更别提义勇先生的手掌还抚摸着他那边……因为长年握刀而满是茧子的指节,不断摩擦过他的龟头、棒身……又刺又麻……快受不了了…… 炭治郎弓起了身子,下意识地揪住了义勇的发,抖着唇喊道:「啊啊……不行……义勇先生……我快……呜——」 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讲完,分身便一阵剧烈抖动,喷得义勇满手都是。后者压在炭治郎身上,收回手,望着掌中的白浊。 「好快。」他下了个评论。炭治郎蜜色的脸孔迅速爆红,嚷嚷道:「我、我都说……不可以…一起了……」 这又怪不得他!和义勇先生这么久没欢爱了,被他又是吸又是揉的,当然会忍不住啊!这跟自己做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嘛! 可、是!为什么义勇先生看起来还是一脸淡定的模样!?这么久没见面也没欢爱,难道义勇先生都无所谓吗!? 炭治郎转了转眼眸。既不甘心,又有那么一点好奇。他悄无声息地伸出手臂,探向义勇的下身……只一触,便震得心头小路乱撞,面红耳赤,吐息也急促了起来。 义勇先生也……变得好大……好热……表情竟然还能这么无动于衷的样子……唔……是因为义勇先生已经是大人的关係吗?完全看不出来呢…… 炭治郎稍稍收拢了手指,感觉掌心的热度迅速地蔓延至全身,烧得他口乾舌燥了起来。 义勇自也察觉了他的小动作,一眼睨向那全身通红的人儿,漫声道:「你摸哪里呢?」 抓着男人的命根子,不上不下的,只顾着自己脸红害臊,实在令人好气又好笑。 炭治郎被他一问,脸上的红云更甚,只是依旧没有松开手。支支吾吾地道:「义勇先生……也……硬了……」 义勇的眼眸闪过一抹笑意,缓声道:「当然呀,炭治郎脱光光在我面前,又叫得那么可爱,会硬起来不是正常的吗?」 可爱……?义勇先生称讚他叫得可爱……?哇啊啊啊——明明这么羞人的,怎么又感觉这么开心啊!!? 炭治郎感觉头顶都要冒出烟来了,虽然才刚解放过,但是手里握着义勇先生的分身,耳中听着甜滋滋的爱语,下腹似乎又重新骚乱了起来。 他抬起被慾望薰红的眼,轻喘着问道:「我、我可以舔……义勇先生的吗?」 三十五、屁股轉過來(微H) 炭治郎其实并没有特别喜爱口交,被粗大的东西塞满了口腔,口水直流的模样,他也觉得羞耻。但是,现下掌中握着义勇粗大的男根,回想起之前用嘴替他服务的场景,不晓得为什么,齿齦突然一阵痠软,唾液大量分泌。 而且,就他有限的经验所及,义勇先生在床上,其实很少发出声音,唯独只有他用口含的时候,义勇先生才会偶尔发出难耐的喉音……低沉,而且性感……他也想多听一点义勇先生的声音,否则,每次都只有自己,叫得那么投入,怪害臊的。炭治郎想。 「当然可以。」义勇回答得乾脆俐落,殊不知还有下句:「但我跟炭治郎的想法是一样的,所以,屁股转过来。」 啊……他原本……不是想这样的呀…… 炭治郎垮着一张脸,趴在义勇身上,脸孔正对着他腿间,屁股则对着他的脸。 这姿势,虽然是可以服侍义勇先生没有错,可是……屁股都被义勇先生看光光了,太羞人了! 炭治郎缩了缩腰,想尽量离义勇的脸孔远一些,却被义勇识破了意图,单手扣住他的臀,将他的下半身拖了回来。 「做什么呢你?不是说想舔我的吗?」带着厚茧的手掌在炭治郎紧实的臀肉上抚摸、掐揉,惹得炭治郎双膝一阵颤抖,差点撑不起身子—这状态,反而让他的臀离义勇的脸孔更近了,连吐息都明显可觉。 「义…义勇先生……那边……不能……呀啊……骗人……不是…舔…那……啊啊……」 炭治郎感觉到自己的臀肉被稍稍掰开,然后有什么溼滑的东西,刷过了他的臀缝,一下、两下…… 骗人……怎么会……!?不是说跟他想法一样吗?那怎么会是舔他……屁股……啊啊……义勇先生的舌头……鑽进身体里了!! 『啪』的一声,义勇扬起手,搧了他臀部一下,闷闷的嗓音从那不可言说的部位透出:「快呀,炭治郎。这次可不要又一个人先射了呀。」 义勇的提醒让炭治郎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是啊……他在作啥呢!?怎么又享受起来了!说了是想让义勇先生舒服得叫出声的嘛!自己真是的……每次被义勇先生一碰就昏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太糟糕了!! 炭治郎打起精神,张嘴伸舌,先仔仔细细地舔溼了眼前的棒身,再放松口腔,让那巨物滑入自己口中,然后挪动头颅,上下吞吐了起来。 义勇撤出舌头,轻喘了一声,向来无波的面容上难掩惊讶。 怎么回事?这小傢伙,嘴上的功夫倒是突飞猛进……像是饿了很久的小动物那样啊……真可爱……一面含着他的东西,屁股也一面色情地摇晃着,真是太诱人了…… 义勇短促地换了一口气,毫不保留地出声讚美:「真棒啊,炭治郎……你让我真舒服……」 啊……被义勇先生称讚了!真开心!炭治郎闻言,更是抓紧那肉柱,吞吐得更为卖力。自那顶端的小孔渗出了丝丝汁液,那种雄性的腥羶气味令他浑身发热,后穴也似有所感地不断一张一闔……上头还镀着方才义勇的唾液,看起来就像沾了露珠的花瓣一样,诱人採擷。 义勇靛蓝色的眼眸转深了。他耐不住眼前的诱惑,伸出手指,往那放射状的中心轻轻一按,那濡湿的洞口便吞没了他的一根指节。 「呜呜……」炭治郎口里塞得满满的,无法发话,仅能发出苦闷的单音作为抗议。 啊啊……义勇先生的手指……不能一直按那边……呀啊……身体又……变得怪怪的了……呜啊……不行啊……他想要专心,服侍义勇先生,要专心、专心……呃……插进来两根了……!! 炭治郎皱起脸,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享受还是痛苦,他一面吞吐着义勇的肉柱,发出『嘶溜』的声响,一面也不断跟着义勇手指的节奏,扭动着腰部。前方的分身更是再度高高顶起,不断淌出蜜液。 义勇淡然的嗓音响起:「炭治郎,你收缩得好厉害,该不会又要自己高潮了吧?」 炭治郎心中一突。 不行!怎么又是自己一个人高潮!想让义勇先生舒服的,这次要忍住,不能比义勇先生先射了……啊啊……可是……屁股好舒服……义勇先生指节上的茧子,不断不断地摩擦黏膜,太舒服了!!全身好像都要融化了那样!!快要忍不住了…… 炭治郎的眼眶泛起了水光,蜜色的脸孔也胀红,彷彿在宣洩什么般,更加卖力地吸吮口中的肉柱……义勇的喘息,炭治郎的呜吟,吞嚥的喉音,手指搅弄的水声……一切都显得压抑而淫靡。终于,义勇低吼一声,炭治郎则是『呜呜』长吟,两人同时达到了绝顶的高潮。 三十六、怎麼舒服怎麼來(H) 义勇把瘫软在自己腿间的炭治郎捞上来时,后者还皱着一张脸,满脸都是泪痕,一副失神的模样。 「吐出来。」义勇提醒他。 炭治郎望着他,眨了眨眼,好似这才回过神来,吶吶地说:「已经……吞下去了。」 义勇替他拭去嘴角的白浊,斥道:「那又不是吃的东西。」 炭治郎吐了吐舌,傻笑着,没说什么。 虽然味道很腥羶,但想到吞下的是义勇先生的东西,就觉得有莫名的满足……这要是实话实说了,恐怕义勇先生会被他吓着吧。 「累吗?」义勇顺着他汗溼的发,问道。 炭治郎睁大了碧红色的眼,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不断摇头。义勇被他这副小狗儿般的神情逗得唇角微扬,难得生出了想逗他的心情。 「哦,还不累啊?那接下来呢?还想要做什么?」 炭治郎被他一问,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蜜色脸孔又慢慢慢慢地烧红起来。 「那个……就是说……接下来……想要……义勇先生……插进来……」炭治郎脸孔扭曲,一句话断成了好几截,好不容易才说全。 自己这样……会不会太不知羞了?这么大胆地向义勇先生求欢……可是……好久没做了……好不容易再度确认了义勇先生的心意,也向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跡,会想要再更亲近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吧……炭治郎努力地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义勇爱怜地亲了亲他的额,实事求是地说:「因为我只剩一隻手臂,可能要麻烦炭治郎自己动喔,你可以吗?」 两个人以后都是要长远地相处下去的,什么事做的到,什么事得两个人互相配合,总还是得开诚布公地说清楚。也许,炭治郎等会儿就会发现:跟一个仅剩一隻手臂的人作爱,有多没劲……但是,这也是炭治郎有权利知道的事实,他不想要美化,或者是欺瞒。 炭治郎看着他,连害羞也顾不得了,点头如捣蒜。「可以!我可以!」 他已经下定决心,也做出承诺,要成为义勇先生的手臂的。在床上自己动这种小事,哪有什么!!他一定得拿出意志力来,好好表现,绝对要让义勇先生回味再叁(?)才行! 炭治郎跨骑在义勇腰间,蜜色脸孔上的红云一直没有消散,即使接下来要做的事令他羞得实在想找个地洞鑽进去,可是他还是愿意一试,而且,非成功不可! 加油啊!炭治郎!你可是长男,没什么难得倒你的!绝不能只是空口说着好听话,一定要拿出实际的作为,让义勇先生相信自己的诚意才行! 带着满满的心里建设,炭治郎往后伸出手,扶着义勇的阴茎,对准了自己的穴口,缓缓坐下……方才被义勇搅弄过的穴口十分柔软,颇有份量的头部轻易地便陷了进去,然后…… 炭治郎额际一滴冷汗滑下。 然后便卡在了花径中央,不上也不下。 好……胀……炭治郎皱着脸想。果然,与手指的感受完全不同!方才义勇先生用手指进进出出的,好像滑溜又顺利,换成了真枪实弹,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又粗又热……像是拿着烧红的铁棍捅进自己身体一样。 炭治郎的膝盖颤抖着,理智告诉他应当要继续往下坐,但是强大的求生本能却催促着他要逃跑……逃离那会撕裂他的肉刃。一时之间,这两股力量势均力敌,让他僵在了当场。 义勇看着他扭曲的脸,心领神会地拍了拍他的腰,道:「起来吧,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点。」 两个人在一起,心意相通为首要,亲密行为可以用很多种形式,没必要这么为难彼此。义勇对这部份,倒是挺豁达。 出乎他意料,炭治郎摇了摇头,难得反抗他。「不要。」他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做。」 这不只是为了义勇先生,他自己也很想再度感受义勇先生和自己结合在一起,那种独一无二的亲密感……分开的每一天都想着……现在既然能够成真了,他不想要半途而废! 一定可以成功的……一定要成功…… 义勇有些好笑地望着炭治郎过份严肃的面容,轻声道:「放轻松点……炭治郎……你夹得太紧了,我进不去。」 炭治郎慌乱地应声:「啊……是……对不起……」应是应了,也在心里向自己喊话要放松,可是脑子里想的,和身体毕竟是两回事,进度条依旧没有进展。 义勇伸出手,开始温柔地抚摸炭治郎……手臂、锁骨、胸膛……两朵挺立的茱萸……轮番爱怜地拨弄、搓揉……炭治郎抖了一下,腰身一软,体内的楔子又往里顶进了一吋。 「对了……就是这样的……放松一点……怎么舒服怎么来……好吗?」义勇的嗓音还是淡淡的,有些瘖哑,刮过耳膜的质地有点像那在身躯上游移的手掌,并不细腻,但是感觉得到那未言说的柔情。 当义勇的手掌握住了他身体核心的时候,炭治郎低吟了一声,身子一沉,坐到了最底。 「很棒喔,炭治郎……把我全部吞进去了……舒服吗?」义勇的指腹摩挲着炭治郎的龟头,惹得他阵阵颤慄,包裹住他的嫩肉同步翻涌如浪,令他与炭治郎都不由得轻喘起来。 炭治郎原本明亮的眼眸再次笼上了雾气,抚着自己的腹部,不自觉地扭动身子,哼道:「舒服……义勇先生的……在肚子里了……好棒……」 三十七、好好記得(H) 义勇望着他的眼眸,深邃、迷人,像是两汪要将他整个心魂都吸入的潭水;薄薄的唇瓣溼润而带着光泽,感觉很能够止渴……炭治郎被腹内的高温烧得口乾舌燥,禁不住那顏色的诱惑,伏低了身子,凑近义勇的唇瓣,伸出了舌舔他……那粗大的肉柱埋在他体内,随着他姿势的变换,便会碾压过他不同的敏感点,带来不同的刺激。 炭治郎一面舔着义勇的唇一面摇晃着屁股,似乎开始得趣了起来。 义勇靛蓝色的眼眸转深,伸出手,压着炭治郎的后脑杓,伸出舌和他交缠。长指一挑,连带扯开了炭治郎的发带,火焰一样的红发瞬间披散下来,炫惑了他的心、他的眼。 「嗬……啊……义勇先生……舒服吗……?」在情慾的浪潮中,炭治郎依旧没忘了要确认这重要的事。 柔软的发丝像是有自己意识一样缠上了他的手指,义勇一面与炭治郎唇舌互相缠绕,一面含糊地应答:「嗯……很舒服哦……炭治郎里面……很温暖……紧紧吸着我……」 炭治郎闭了闭眼,感觉脸上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呃……义勇先生的确是很实诚地回答没有错,可是回答得太详细了,让人实在有点……害臊……啊……不过……可以让义勇先生也感到舒服,还是很开心的…… 「义勇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一直这样不上不下的磨蹭虽然很舒服,但好像跟印象所及那种全身细胞都高亢起来的感觉不太一样……是动的方式不对吗? 义勇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拿捏该怎么描述。好半晌,才道:「你……试试……屁股再抬高点,用力一点坐下……呃……」 炭治郎照着做了一次,换来了义勇的粗喘。炭治郎有些犹豫地望着他,问道:「像……这样吗……?」 义勇伸手扶住他的腰身,道:「是的。继续试试……尽量顶到炭治郎舒服的地方……」 义勇用单手辅助着他,引导他前后左右扭摆……一开始,炭治郎还没抓到要领,只觉得内脏不断被碰撞,胀得难受,直到某次沉下腰身,肉冠堪堪顶到了某一点。 「嗯嗯……哈啊……」炭治郎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瞬间脑袋一片空白,拉直了背脊,自鼻间哼出甜蜜的吟哦。 义勇抓准了时机与角度挺腰,问道:「是这里吗?炭治郎喜欢的地方……」 「……」炭治郎说不出话来。感觉腰部以下一阵甜蜜的痠软,被义勇顶到的部位电流四处乱窜。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又欲罢不能地想再嚐嚐那滋味……十足矛盾。 「炭治郎……要好好记得这里……知道吗?只要插这里,炭治郎就会把我夹得更紧……」 像是催眠一样,低沉又轻柔的质地。炭治郎像是海绵一样,快速地学习身体所感受到的一切,调整着身体的摆动……他与义勇的喘息时而交错、时而相融……身体的撞击声响沉重而扎实,黏膜摩擦的水声清脆而淫靡……炭治郎双手撑着义勇的下腹,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这性爱的交响乐中。 「嗯……啊……义勇先生……真的……嗬……好…舒服……哦啊……」 炭治郎对于操控体内热楔的角度更有心得了,他身子往后一倒,红发一甩,手臂撑着,双腿大张,更大幅度地上下摇晃着身体……他与义勇交合的部位,不断滴着汁液的分身,紧绷的腿根……全都一览无遗。他也顾不得这姿势看起来有多孟浪了,此时此刻,他内心所想,只有达到顶点这个目标。 义勇短促地换了一口气,收紧下顎,一滴热汗滑落额角。 真棒啊……炭治郎这样的……有种超乎年龄的艳丽……又可爱,又性感……太棒了……他顺着炭治郎的节奏挺腰,眼里望的是炭治郎蜜色泛红的身躯,耳边是炭治郎高亢娇甜的呻吟,暖热的肉穴一下又一下规律地收缩,吸吮得他无比舒爽。 「嗯……啊……义勇先生……我想射了……咿呀……受不了……好舒服……哦……」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漫出眼眶,炭治郎的身躯开始一阵阵痉挛,看得出已濒临极限。 义勇眼明手快,一把攒住他的阴茎,指腹按上顶端的开口。炭治郎发出一声抗议的呜咽。 「乖,再忍忍……一起射……嗯?」义勇话声轻柔,手中的力道却一点也没放松。 炭治郎泪汪汪地咬着下唇点头。 为了义勇先生,这没什么,他可以忍耐的……呜……可是真的好痛苦,好想解放……快点…快点……要快点……让义勇先生也射出来…… 在情慾的驱策之下,炭治郎就像是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开了窍—腰身摇晃得更为快速有力,夹紧了里头的肉柱,发狠似地套弄…… 义勇白皙俊秀的脸庞泛起明显的红潮,沁着一层薄汗,不再是平常所见,冷淡无波的模样…… 啊……义勇先生……看起来……也很舒服……真是太好了…… 义勇这副难得不復冷静的模样,鼓舞且撩拨了炭治郎—他用着一种不自觉的媚态扭动起腰身,每一下更是坐好坐满,一面享受着体内的充实感,一面忍受着前方阴茎的疼痛,可是忍着忍着,那种疼痛好像也成了一种另类的刺激。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全力追逐着最后的顶点。终于,义勇闷哼一声,身子一抖,同时松了手—炭治郎感觉到一股强劲的热流灌进自己体内,他双眼上翻,弓起了身子,被释放的分身喷出大量的精水。 三十八、睡不好 晨光落在他眼皮的时候,炭治郎才悠悠转醒。以他平时天未亮便出门砍柴的生理时鐘而言,算是醒得迟了。 他睏倦的眼眸半睁半闭,手臂本能地往旁一探,毫无馀温的被褥让他瞬间弹开了眼皮。 义勇先生?! 昨晚的回忆瞬间如潮水般涌来……他是如何放浪地骑在义勇先生的身上,摇晃着腰部,不知羞耻地央求对方让他解放……一次又一次的,两个人的身躯紧密结合在一起,像是要补足这些日子以来未能见面的空虚与想念……一直作到他失去了意识,沉入甜甜的、无梦的黑暗。 炭治郎收回手臂,抚摸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舒适而乾爽,还隐隐飘着肥皂香气……哎,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当义勇先生的手臂呢,结果事后还是劳烦他清洗了……真是丢人! 炭治郎懊恼地想。 话说回来,义勇先生去哪儿了呢?又出去打猎吗……嗯?那现在……屋子里岂不又只有麟瀧师父?那自己……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 炭治郎搔了搔一头乱发。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瞒着师父一辈子吧,而且,义勇先生也已经认同了自己的感情,没什么好害怕的,要坦坦荡荡的,好好地在师父面前告诉他:自己决定要跟义勇先生在一起的决定。 炭治郎缓缓撑着痠麻的腰背坐起身,正准备换装,就听得一苍老威严的嗓音在门后响起:「醒了就出来吃饭吧,我煮了粥。」 噢…… 炭治郎的脸孔飘上一朵红云。 看来,义勇先生说的没错:他昨天偷溜回来见义勇先生的事,师父早就知道了,只是选择睁一隻眼闭一隻眼而已。或许……连自己会偷溜回来的决定,师父可能也早已料到……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试探他…… 炭治郎一面换装一面应声:「是,师父,马上出去。」 炭治郎不待吹凉便狼吞虎嚥地扒着碗内的粥。粥不是一般的白粥,加了肉末、野菜、蕈姑……一起熬煮,炭治郎吞了一口才察觉自己有多饿,唏哩呼嚕地,一下就吃完了一碗。炭治郎咂了咂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师父,我能再吃一碗吗?」 师父煮东西还是那么好吃,而且,早上就用这么丰盛的配料,好难得呀!炭治郎天真地这么想。 麟瀧看了他一眼,嚥下口中的粥,道:「吃吧,我备了很多,你昨晚应该消耗了不少体力吧。」 「……」 麟瀧平平淡淡的一句话,炭治郎却彷彿被雷劈到一般,瞪圆了眼,喉头也哽着,不知作何反应。 该不会……师父有听到……声音吧……天啊,谁来帮他挖个地洞让他埋进去!!他不想活了!!简直没脸见师父!! 炭治郎冷汗热汗齐冒,吞了吞口水,飢饿感一下都飞光了。他战战兢兢地放下碗,正襟危坐,结结巴巴地说:「师父……对不起……」 麟瀧瞥了他一眼,道:「对不起什么?虽然是吵得老夫一晚上睡不好。」 炭治郎的额头都快垂到榻榻米上,头顶白烟裊裊上升。 「对不起……」那个洞可能要挖深一点,让他再也不要爬出来见人。 「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义勇先生的……虽然说,可能没办法给义勇先生一个平凡的家庭,但是,我会一辈子陪着他,当他的手臂……」炭治郎盯着榻榻米,一字一句地剖白自己内心的决定。 食物的香气繚绕下,沉默笼罩着两人。好半晌,麟瀧才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和义勇,都是受了许多苦的孩子,也都是心性纯良的武士……老夫希望义勇幸福,何尝不希望你幸福……抬起头来吧,炭治郎,老夫没有怪你。你和义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老夫会尊重你们的。」 炭治郎『虎』地抬起头来,眼眶盈满了泪水。「师父……」他哽咽地唤。 他没想到,麟瀧师父这一关,竟然这么容易就通过了。原本以为,按照师父的个性,应该会遭遇到激烈的反对,搞不好还会被痛骂一顿、逐出师门之类的……没想到,师父不但接受了,而且还完全理解他们的想法……遣词用字全是对他和义勇先生的疼惜。 师父对他的恩情,真是还也还不完。当初他带着成为鬼的禰豆子,家破人亡,不知何去何从,若不是义勇先生引荐,麟瀧师父收留,让他进了鬼杀队,哪有现在和乐融融的结局。 他心中已经早准备好了,面对麟瀧师父的责难时,该应对的说词,没料到,这些准备,全都派不上用场,师父就已完全理解并接受了。 「麟瀧师父!」过往回忆与满满的感恩在内心翻涌,炭治郎再也忍不住激动,一跃起身,紧紧地扑抱住麟瀧。 父亲早逝,麟瀧于他而言,严厉又慈爱,就像是另一个父亲那般,而义勇先生,则是一直引领他的兄长。这两人,对他而言同等重要。他想要一辈子跟义勇先生相守,也衷心期望得到麟瀧师父的祝福。 而他,何其有幸,两个愿望都达成了。 「谢谢你……师父……」他埋在麟瀧的颈项间,喃喃道。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眼眶中的水汽却还是忍不住,落下了一滴。 三十九、一念 麟瀧环着炭治郎微微颤抖的身子,有些动容。 炭治郎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那时,面对着变为鬼的妹妹,面对其他家人全都被鬼杀害的惨况,依旧咬着牙,握着刀拼命苦练。一句疼也不喊,一滴泪也未见他掉过。他原本认为:炭治郎的心软,将会成为他的致命伤,刀法的资质也不怎样,一度还以为是义勇看走了眼。但最后,事实证明:义勇才是对的……本质啊,灵魂这种东西,虽不知义勇是从何察觉到,但终究,义勇当时的一念,不但改变了炭治郎、禰豆子的一生,也对这个世界,起了关键性的改变。 而现在,这坚强的孩子,只因为自己接受了他和义勇的感情,激动地落泪了……看来,他真的是很喜欢义勇啊……自己也终于可以放下心,不去操烦这两个孩子的事了。这两个孩子心性坚定,对彼此的感情深厚,未来的日子,相互扶持,也是人生一乐事。的确就像炭治郎所言,是不是像一般人一样,要有一个制式化的家庭,对他们两人而言,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麟瀧拍了拍炭治郎的后脑杓,无奈地道:「好了好了,怎么越大反而越像小孩子。要是让禰豆子知道,铁定会笑话你。」 炭治郎『噗哧』笑出了声,眼角还掛着泪滴,又哭又笑的,连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他个性直率,性情中人,情绪激昂之下,也是正常反应。 他依旧紧搂着麟瀧,哽着嗓道:「因为,师父实在对我太好了……我太开心了……」 他的直言不讳让麟瀧也忍不住心软地微笑起来,正待开口,就听一淡淡的嗓音插了进来: 「你们在干嘛?」 炭治郎闻声回头,就见义勇不知何时进了门,正古怪地望着他们。 炭治郎瞬间胀红了脸,连忙松开手,抹了抹脸,正襟危坐地答道:「就……谢谢师父……义勇先生怎么这么早回来?」 太丢脸了!像个小孩子似的抱着师父,还哭了,结果竟然被义勇先生撞个正着……真是…… 炭治郎转移话题的目的异常明显,义勇也没说破,卸下了腰间的刀,答道:「担心你的身体,回来看看。」 呃……不问还好,怎么这一问一答,感觉更让人害羞了啊啊啊啊……可是义勇先生也只是照实回答不是吗?那就是自己的问题了?义勇先生只要洩漏了一点点温情,他就害臊得不行……不过,以后,他就会一直陪伴着义勇先生了,像这样的对话,自己也得赶紧适应才行,才不会一直给义勇先生看笑话呀!! 炭治郎的头越垂越低,耳根和后颈皆是一大片通红。 义勇和麟瀧都识趣地没再去逗弄他。麟瀧望向义勇,问道:「之后有什么打算。」 义勇端正地跪坐着,答道:「没有特别计画什么。想跟炭治郎四处走走。如果他想跟妹妹待上一阵,也是可以。随心而为。」 炭治郎抬起头望他,脸上有抹惊讶。 所有的一切,节奏都太快了……他和义勇先生终于互诉衷情,互许终生,接着,麟瀧师父也认可了他们两人的关係,然后然后……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发胀的脑子根本还没有空暇去思考,没想到,义勇先生已经考虑到那么远了……不,换个角度想,也许不是他自己没有去思考,而是他下意识地认为:只要能和义勇先生在一起,不管去哪里都无所谓……天涯海角、或龙潭虎穴,都不要再放开义勇先生的手…… 以后,义勇先生的人生规划里面,都会有自己了……光是想到这个,他就觉得高兴得像要飞上天,眼眶也一阵阵发热……尤其,义勇先生竟然还想到了他会掛念禰豆子,也把这考虑了进去,更是令他感动不已。 果然,义勇先生看似很冷情,实则是一个温柔又细心的人…… 「义勇先生……」炭治郎喃喃地唤,鼻头发酸。 义勇看了他一眼,然后皱起眉,嗓音添了抹无奈:「你又哭什么?」 「因为......」炭治郎望着眼前的两个人,孩子气地揉着眼睛,眼眶的酸涩却怎么也无法缓解,他索性放弃了,站起身,扑抱住眼前的两人,边哭边笑边喊:「你们都对我太好了啦!呜呜呜呜......」 他一手勾着一个,被他紧紧揽住的两人对望了一眼,苦笑着不约而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炭治郎和义勇先回炭治郎家住了一段时日,也向禰豆子告知了他们两人想出外游歷一阵,禰豆子一听,也举双手赞成: 『哥哥为了我,已经辛苦好长一段时间了,从来都没作过自己想做的事。义勇先生,我哥哥,就麻烦你了。』她额头贴地,向义勇行了个正礼。 炭治郎在一旁,又是只有脸红的份,啐道:『说什么呀,禰豆子,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啦,不用麻烦义勇先生。』 禰豆子直起身子,不赞同地撇撇唇,回道:『哥哥只要专注一件事,就根本没在注意自己的身体,像个小孩子一样令人担心。义勇先生,你说是吧?』 两个人,两道视线同时落在他身上,义勇依旧面无表情,仅眸底浅浅漾着名为笑意的波光,点了点头。 禰豆子摀着嘴轻笑,炭治郎则是不服地嚷嚷:『什么啊,义勇先生,连你也......!!』 临别前,炭治郎就像个老妈子一样,交待这,叨念那,直到禰豆子将他一把推到门外。『我在这儿没事的,还有善逸他们在呢,哥哥别再瞎操心了!再见再见!』 炭治郎这才背起行囊,跟义勇一起并肩离开。两个人走在下山的路上,有好一阵子,都没有人发话。 后来,是义勇先开了口:「还会再回来的。」他这么说,似是想安抚炭治郎的离愁。 炭治郎抬起眼望他,笑了笑,道:「我知道。我没有在难过啦。只是想到以前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么让禰豆子变回人类的事,现在脑袋突然清空了,突然觉得好神奇呀......」他深吸一口气,望向前方。「大战结束过后,有一阵子,我还是会从梦里惊醒,心里想着:鬼舞辻真的死了吗?真的不会再有鬼出来作乱了?可以过着正常的生活了吗?......一直到现在,我才好像真的,从过往的梦魘醒过来了一样......」他偏过头,对着义勇微笑。「我想......一定是因为,义勇先生在我身边的缘故......唔......」 自掌心传来的温暖,令他低低地倒抽了一口气。 义勇不知何时,握住了他的手。厚实、温暖、有力......是一隻承接了他的绝望与念想,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而接下来,也会陪他走过这一生的手掌。 炭治郎眼里滚着泪花,唇角噙着笑意,牢牢紧紧地,反握住对方。 四十、表情 这座城镇有点奇怪。 炭治郎牵着义勇的手,左右张望,越看越是疑惑。 住家商店櫛比鳞次,理论上应该热闹非凡,但是才不过傍晚时分,却几乎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街上行人寥寥无几。有时还隐约听闻不知打哪儿传来的凄切哭声,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进了一家中型的旅店,店小二还趴在柜台上打瞌睡。一楼的用餐区空无一人。 炭治郎伸手,敲了敲柜台,店小二才擦了擦口水,醒了过来。 「啊!两位......武士,住店吗?」 义勇点了点头。「一间房。」 店小二的视线似乎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一会儿,不过他应也是懂得看人眼色之人,神色如常地继续招呼,并未多问。 反倒是炭治郎问道:「这位小哥,你们这儿的人,多是足不出户吗?我看外头没多少人在路上走啊!还是有什么要顾忌的事?我们外地来的,也怕犯了禁忌。」 跟义勇面若冰霜相比,炭治郎的微笑脸孔十分具有亲和力,店小二『哗』地一下,立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位年轻武士,你有所不知,我们这儿本来可不是这样的!我们这家店啊,不是我自吹自擂,以前都挤满了吃饭喝酒的客人,现在啊,唉......就自从......庙里的铃鐺被偷了之后......」 「庙里的铃鐺?」炭治郎重复这几字。 「是啊。」店小二绕出了柜台,替他们两人提行李,打头阵领他们到客房,一面滔滔不绝:「我们这儿有一间百年的菩萨庙,庙里供着一只金色的铃鐺,据说是上古时期,菩萨降妖伏魔所用。一直以来,铃鐺都在庙里跟菩萨一起接受供养,相安无事,前些日子,却不知为何,遭小偷了,香油钱和铃鐺全都不翼而飞!从那时候开始,怪事就开始接二连叁地发生......年轻的少年少女相继失踪,他们的父母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却都一无所获。简直呀,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店小二压低了嗓音,整排空无一人的房间,房门轻微啪噠作响,别有一种诡譎氛围。 炭治郎奇问道:「失踪?是被人拐走的吗?」 店小二说:「不是呢,听说有好几个,明明见他进了房间睡下,隔天一早,人就不见了。房门关得好端端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人闯入的样子。」 他在炭治郎和义勇的房门口站定,将行李递给了他们,低声说:「总之啊,两位爷,入夜后就门窗紧闭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是小心为上啊.......尤其这位年轻武士......」他上下打量了下炭治郎。「失踪的人,都约莫是您这个岁数,您还是当心些。」 简单用过餐之后,炭治郎在床上整理行囊,随口问了句:「义勇先生,有什么打算吗?」 这只是他们旅途中的一站,睡一晚,明日啟程,这些失踪什么的事件就跟他们一点关係也没有了。但是,炭治郎的心里总惦记着:照理说,打倒了鬼舞辻,鬼应该已经绝跡了,那么在这城镇中作乱的,又是什么呢? 就这么样的一个疙瘩,让他方才连吃饭都不专心。 可是,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了。自己好奇归好奇,如果义勇先生不打算介入的话,他还是乖巧点,别添乱了。 义勇端着茶杯,瞥了他一眼。「你不就想去调查那失踪事件嘛?一起去吧。」 炭治郎立刻就精神抖擞起来了,咧开嘴,用力点了点头。 不愧是义勇先生,既了解他,又如此体贴,要陪着他一块儿查……炭治郎晕陶陶地想。 义勇续道:「虽不知发生什么事,不过还是万事小心,你也别太躁进。我们只不过是过路人而已。」 炭治郎聪明而富有正义感,但有时就是那拼命叁郎的个性,几头牛都拉不回来,是以义勇先把丑话说前头了。 炭治郎吐了吐舌,搁下手中的行囊,走向桌旁的义勇,偎在他身边笑道:「有义勇先生在我身边,我绝对会乖巧听话,什么都你说了算,好不?」 靛蓝色的眼眸垂下,睨着那张笑意盈盈的蜜色脸孔。义勇的喉头滑动了下,嗓音低了半阶:「说得好听,方才不就在试探我要不要插手管此事吗?」 这傢伙,从吃饭的时候便转着眼眸,戳着碗底,一派心不在焉的模样,当他都没发现吗? 炭治郎嘿嘿直笑,倾身搂住义勇的腰身,仰头望着他,道:「那也是义勇先生说了算呀,义勇先生如果不想管,我就当作没这回事了嘛……」 他们两人结伴同行,朝夕相处,似情人也似朋友,关係更为紧密。炭治郎在义勇面前的言行也放开了些,会与他调笑,还会跟他撒娇,已不像以往那么拘谨。 床第之事也是。因为义勇手臂的关係,许多姿势与体位都得靠炭治郎主动为之,一开始时他简直羞赧得没边,后来享受起来之后,反而脑子里总想着这些香艳的情事,往往嗅着义勇身上的气味,或是望着他的侧脸,便不自觉地走神。 就像现在,明明说了要出门探查,但这样跟义勇挨在一起,炭治郎便又心猿意马了起来……这几日,行经之地多是荒郊野外,往往就近找个山洞或废弃的建筑栖身,算一算,两个人也很久没有…… 呸呸呸!炭治郎猛然甩了甩头。我在想啥呢?!明明在讨论正经事的,怎么就突然想歪了方向……都怪义勇先生……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炭治郎不断屏除心中杂念,速速松开了手,直起身,故作若无其事地道:「那……我们就出发吧……嗬!」 义勇迅雷不及掩耳地伸出手,一下就勾回了炭治郎的腰身,炭治郎一个踉蹌,跌坐在义勇大腿上。 「义勇…先生……干、干嘛……?」他心里没底气,压根儿不敢对上义勇的视线,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义勇勾起他的下巴,强迫炭治郎与自己对眼。俊雅的面容虽仍是无波,但眼眸中笑意闪动。他平然地问:「为什么……炭治郎你,露出一副想做爱的表情呢?」 四十一、同步(微H) 什……!? 炭治郎瞠目结舌。 「不……我…怎么…可能……不是……那是……就是说……」炭治郎蜜色的脸孔瞬间胀得通红,几乎看不出原本的肤色。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地断句半天,也说不出一个确切的反驳。最后,不擅长说谎的他决定放弃。 「那个……就是说……唔……呃……是……没错……」 他垮下肩,,有气无力地承认了这羞死人的事实。 「……」有好一会儿,义勇都没有发话,仅身躯微微颤动。炭治郎疑惑地抬眼,就见他俊逸的面容微微扭曲,竟似在憋笑。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简直是耿直过了头,竟被这么轻易地就钓出了真心话。 「义勇先生,你……怎么这样……!」炭治郎撇了撇唇,道。义勇噙着笑意的脸孔较之原本的面无表情鲜活许多,令他看得心中小鹿乱撞,出口的抱怨自是一点怒气也无,净是软软的小女儿娇态。 「我怎么?」义勇道。笑意让冷然质地的嗓音掺了点暖,炭治郎的心跳跳快了两拍。义勇的手指在他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茧子刮磨过他的肌肤,有点刺,有点痒,但属于义勇的温度令他眷恋不已,直想仰起颈子让他再摸得深入些……不过脑中仅存的一线理智让他只是僵着身子,还不敢放胆这么做。 义勇似乎察觉了他未言明的渴求。手掌逐渐往下,沿着炭治郎的颈线,十分自然地摸进了他的衣襟。口中道:「不是你先用那种眼神勾引我的吗?」 「……」什么眼神呢?他不明白呀……炭治郎心中疑惑,但是那高温的手掌熨贴着他的胸口,让他一啟唇,想说什么立刻全忘了……只是眼眸水汪汪,吐息紊乱地望着义勇。 只见他眼波迷离,面泛桃花,双耳的花牌耳环随着他微微颤抖而晃动着,唇瓣微张,泛着湿气……不自觉地,便散发出那种魅惑的气息。 义勇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 以前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呢,现在却已经是盛放在枝头,花蜜满溢的鲜花了。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他神魂颠倒,无法自持…… 义勇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重性慾的一个人。明明过往孤家寡人的时候,对那方面也从未有过太强烈的渴望,但自从和炭治郎互许心意之后,便时时刻刻都想亲近他……一开始,还忌惮着他初嚐性爱的身子受不住,然而,经过他的开发之后,炭治郎在床上已经越来越主动大胆,往往自己都还得稍作克制,免得在炭治郎的撩拨下,早早缴械,灭了威风。 这几日餐风露宿,两个人一直没能好好欢爱,他原本也不以为意。但方才,炭治郎手臂一搂上来,蜜色的脸孔衝着他露出灿烂的笑意,他便立刻起了反应。本想强自压抑的,但见炭治郎目光闪烁,眼角微微泛红,他便心领神会地明白:他们两人,原来想到的都是一码子事。 多好啊……这样和另一人同步渴求彼此的感觉……不需要感到害臊或羞耻,也不需顾忌旁人的眼光或礼教的束缚,因为他渴望着炭治郎,就和炭治郎渴望着他,是同样强烈的。 不管再怎么压抑闪躲,都不可能抵抗得了那种强烈的张力—把他们紧紧连系在一起的张力。 义勇从炭治郎的衣内抽出手臂,手指抵上了那娇艷欲滴的红唇。完全不需要任何言语,只眼波交流,炭治郎便顺从地含入义勇的手指……软舌十分熟练地缠捲其上,舔溼每一个指节,每一道掌纹。 他一面舔,一面也主动扯开义勇的衣襟,手掌眷恋地沿着锻鍊精实的肌理往下抚摸,触到了他腿间—即使隔着布料,那熟悉的高温与硬度,还是让炭治郎的吐息更为急促。 啊……义勇先生也想要了……真是太好了……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渴望着这种事……炭治郎晕头转向地想。 义勇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舌面,开始往他咽喉探,勾起他一点点的呕吐反射,却也让他回想起被那粗大肉柱侵犯至咽喉深处的黑暗快感……炭治郎的眼眸更为朦胧,手掌抚摸着义勇的性器,满脸陶醉地吸吮口中的手指,彷彿幻想着嘴里现在吸吮的,是手中攒着的大傢伙。 义勇的一口气这回真的叹了出来。 「炭治郎,你真是……」他喃喃道。 本是要让他舔溼手指,好替他扩张的,他却用着想要口交的表情,吞吐着他的手指,要他还怎么能保持冷静地继续下去啊…… 义勇抽出了手指,道:「只含手指,看起来不够啊……是想吃更粗的东西吗?」 四十二、不方便(微H) 炭治郎眼角泛红,眼眸氤氳地望着他,伸着舌,细弱地呜吟:「嗯……想吃……义勇先生的……这个……」他手掌收拢,那高温感觉即使隔着布料,也要烧穿了他的掌心那般。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渴望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明明是自己也有的部位,但握住义勇先生的那处时,就是会感觉特别激动,口腔中的唾液也大量分泌……明明被那巨物抵着嗓子眼儿算不得什么愉快的体验,但只要想到那是义勇先生的东西,即使不舒服也觉得兴奋莫名。尤其,偶尔抬眼,见到义勇先生泛红压抑的俊秀面容,更是令他浑身发热,下腹骚乱不已。 只要想到,是自己让义勇先生舒服的,就非常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义勇的下顎一阵收紧,不发一语地将炭治郎的头颅往下压,炭治郎的双膝顺势落地,面孔正对着义勇腿间。 布料下那微微搏动的肉块让炭治郎轻喘了起来,碧红色的眼眸雾气更浓,也不待义勇的下一步指令,逕自扯下他的长裤,头颅凑了上去,软滑的舌缠上了那肉柱,陶醉地舔舐着,不断发出嘖嘖的声响。 这小子……真是……他都不晓得自己那处究竟是有何美味,每回看炭治郎嘖嘖有声地吞吐,他都不自觉地感到脸红。 瞧瞧……炭治郎一面吞吐着,一面却不知干啥呢……下半身不断烦躁地在地板上扭动磨蹭,看来光是帮自己口交,他便痒到受不了了…… 「炭治郎。」义勇唤。揪着他的发,让他停下。 「呜?」炭治郎并未吐出口中的巨棒,只疑惑地抬起眼。那脸颊塞得鼓鼓的,双眼泛泪,既清纯又淫荡的模样,让义勇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挤出瘖哑的一句:「可以了,趴在桌上。」 炭治郎上半身衣着整齐,下半身却是光溜溜的,依言趴在了小桌上,臀部向后突出。方才吸着义勇鸡巴的时候忒大胆,现在稍稍冷静下来,羞耻心便又回笼了。尤其他虽见不着义勇的动静,但是总能感觉义勇的视线扎在他臀肉上,让他总忍不住想扭腰。后穴的搔痒濡湿也令他害羞不已。 只不过是替义勇先生含而已,口中的那种雄性气味就令他难以自制地兴奋了起来,菊穴不受控制地一阵阵收缩,越是收缩,便越觉空虚。 啊……义勇先生……不要只是看着呀……快……做点什么……摸摸他……或者……用刚刚那个……粗暴地插进来……炭治郎光是回想起记忆中那种被佔有、进出的目眩神迷快感,就感觉自己快要高潮了。前方的分身不断颤动,自顶端泌出的稠滑蜜液,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炭治郎终究还是忍不住,扭起了臀,彷彿一种无言的邀请与催促。 义勇靛蓝色的眼眸变得很深,彷彿风雨来临时的海面。他望着眼前少年完美腰背曲线,肉感桃型、不断左右晃动的翘臀,笔直又修长的双腿……彷彿面对一尊完美艺术品一样,用视线尽情地打量、欣赏……好半晌,他才开口:「炭治郎,我的手不方便,你自己掰开屁股吧。」 炭治郎的身躯因为羞耻和兴奋而抖了一下,道:「是……」 义勇先生说的没错……他的手不方便嘛,也不可能做出掰开的动作,当然还是得由他来啊……只是,这样掰开来,不就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吗……?好羞人啊……那么脏的地方…… 青年颤抖的双手乖巧地左右掰开了臀肉,粉色縐缩的洞口瞬间无所遁形。放射状的花蕾已经微微泛起溼意,在义勇的注视下,彷彿有自己意识一般的收缩、蠕动着…… 炭治郎维持着撑开自己臀瓣的姿势,下半身凉颼颼的,但暴露出来的穴口却很热,好像在灼烧着一样……尤其被义勇先生的吐息拂过,更是热的……嗯?嗯嗯嗯——哎—— 属于唇瓣的软嫩触感贴覆上来,接下来是滑溜的舌尖……再来便是令人天旋地转的搅弄与吸吮……炭治郎绷直了背脊,发出高亢的惊叫: 「呜啊——义勇先生!!不要!!不能吸那……哦呃……哈啊……啊啊……舌头...不能……鑽进来……呜呜……嗬……呀……」 四十三、這麼壞(H) 义勇先生……又……吸吮他那里……!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舔着,但是每回造成的心里衝击依旧十分强烈。尤其不知是熟能生巧还怎的,原本一开始,义勇先生舔他那处时还有些拘谨的,也似乎不知该作到何种程度才能令他舒服。现在可不同了,那唇瓣一贴上便急躁地吸着他的蜜液,舌头更是强悍地伸进黏膜里搅弄,简直爽得他欲生欲死。 「啊……义勇…先生……饶了……嗬……哦哦……好热……肚子……好热……呃啊……」他喊着要义勇饶了他,嗓音却甜腻异常,臀部也一直不受控制地朝义勇的脸上送,完全失去该有的说服力。 义勇微微退开身子,欣赏了下那如今糜烂一片的肉穴,伸出手指,『滋』地一下便扎入了两根。 「啊啊——」炭治郎仰起头,发出了一声惊呼。 比起舌头,手指不但更为坚硬,也能更为深入,敏感点被那指尖触及,带来一种触电般的颤慄,炭治郎爽得浑身颤抖,自分身顶端漫出的汁液滴滴答答地不断落在地板上。 「义……义勇先生……」炭治郎转过头,艰难地出声。 「嗯?」义勇正致力于摸索着炭治郎的敏感点,只分出一半心神回应。 「别……扩张了……直接…插进来吧……」炭治郎喘着,断断续续地这么说。 还是不够啊……就算是手指,也还是觉得远远不足……想要快点……和义勇先生,结合在一起…… 义勇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撤出手指。 「炭治郎……」他唤。嗓音哑得几乎只剩气音。「你到底……在哪儿学得这么坏的?」 话声方落,他已经被撩拨到极致的分身完全不用扶持,打桩似地钉进了炭治郎体内。 「嗬啊啊啊——」炭治郎高亢地尖叫出声,前方的分身瞬间喷出大量的精水。 进来了……义勇先生……进来了……好舒服……好高兴…… 贯穿身子的硬棒带着彷彿炼狱般的高温,炭治郎却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像是漂浮在云端那样,陶醉、狂喜、昏眩…… 义勇还埋在他体内等着他适应,他却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己前后摆动起臀部。 「哈啊……对不起……因为……太想要…义勇先生了……呃啊啊——」 义勇猛然甩动腰身,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立刻换来炭治郎欢愉激昂的吟叫。 义勇伸手绕到炭治郎身前,扯开他已经凌乱不堪的上着,夹住他的乳珠搓揉。附在他耳畔道:「像你这样的坏孩子,应该被好好处罚……」指腹挟着那硬挺的乳尖,一阵揉拧拉扯。炭治郎又痛又爽地不断哼哼。 「嗬……好…疼……呜嗯……请……义勇先生……惩罚……坏孩子……呃哦……」 哎……怎么觉得这对话听起来……有点…那个……色色的呢……说完之后,觉得好害羞啊……可是,义勇先生似乎很喜欢呢……在他体内的那个东西,好像更粗,又更硬了…… 「呜……哦……义勇先生……轻…点……啊啊……好…深……要被…干……坏了……咿咿……嗬啊……嗯……」 炭治郎双眼迷濛,激情的泪水不断溢流,舌头也淫乱地伸着,完全是被干到发情的面容。他摆动腰身的力道如今虚软不已,已敌不过义勇强劲的腰力。结实的下腹每回拍击到他富有弹性的臀瓣,总会发出清脆的肉击声,他也总会因为被顶到最深处的快感,浑身颤慄。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快感像浪潮一样冲刷全身,无法完全褪去,而是在体内一再堆叠……炭治郎不知自己痉挛了几次,到底是达到了高潮或是没有,只觉得后穴一直眷恋难捨地不断收缩,勒紧了里头的肉柱,连内壁彷彿都成了为其量身打造的形状。他好像有好几次尖叫着求饶,说着『停下了』、『受不了』或什么的,但是义勇并没有停止,异常执拗地在他体内抽送着,彷彿想要逼出他最原始的模样那般。 啊……如果是义勇先生的话……就算被弄到坏掉,再也拼不回原本的形状,他也是愿意的…… 炭治郎模模糊糊地这么想着,同时感觉到义勇再度猛力一撞,低吼一声,然后火烫的热液强力地灌入他体内。 四十四、屢試不爽(H) 炭治郎有一度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蜷在义勇怀里,两个人面对面搂抱着,已经躺在舒适的床榻上。不过,虽然腰背得到支撑,让炭治郎有重获新生的感觉,下腹的满胀感却依旧……嗯? 义勇先生的……竟然没有…拔出来……!! 炭治郎感觉自己好不容易降温的脸皮又热烫了起来。他抬起眼,望向义勇,后者正闭着眼,看似已睡去。 睡着了?那怎么办?还是不要吵醒他,动作小心些…… 炭治郎咬了咬下唇,尽量轻巧地将腰身往后撤……那虽然已经褪了硬度,但依旧份量十足的肉块缓缓脱离他的体内……炭治郎嚥下一声喘息,面容皱起。 呃……这感觉……好奇怪呀……差点……就忍不住叫出声了…… 就在那肉柱已经退至他洞口之际,义勇突然动了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腰,往前一挺— 「呀!」炭治郎低呼出了口。方才的一阵挪移完全白费了,那肉质物事再度密密实实地埋进他体内,而且,好像又开始在他体内膨胀起来…… 炭治郎惊慌地抬眼,对上了垂下的靛蓝色眼眸,结结巴巴地说:「义、义勇先生……为什么……?」 怎么这么顺利地就进去了……?啊……刚刚……义勇先生好像射在里面了……难怪……那处感觉滑溜溜又湿漉漉的…… 义勇的手臂收拢了些,炭治郎的面颊偎上了义勇光裸结实的胸膛。与义勇微凉的体温相较,炭治郎感觉自己的脸颊简直热烫得不像话。耳边传来规律而强劲的心跳声,与他自己嘈杂的心跳交错着响起。 义勇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彷彿也透过胸腔,在他身体里激起了共鸣:「别动。炭治郎的里面……很舒服。」 瘖哑得异常性感的嗓音这么说,渗透进耳膜,连腰椎都一阵酥麻……炭治郎短促地换了一口气,后穴止不住地收缩。 义勇先生怎么可以……说这种令人充满遐想的话啦!!还是用这种口气……要他怎么受得了……呀——不可以!不可以起反应!!会被义勇先生发现的啊啊啊啊!! 义勇的楔子就嵌在炭治郎体内,炭治郎有什么生理反应他都一清二楚。见那双碧红色的眼眸慌乱地四下乱转,完全不敢再对上他的模样,更觉有趣。 「炭治郎……」义勇有意无意地在炭治郎耳边吹了口气,感觉到那裹住他的溼热甬道翻涌如浪,也再度撩起他的慾念。「你一直在收缩呢……又想要了?」 哇啊啊啊——不要在他耳边说话啊啊啊啊!!他真的会受不了的!!而且,义勇先生在他体内,感觉又恢復了原本的尺寸啊!把肚子撑得满满的,要他怎么忍耐呀…… 炭治郎的脸孔皱得包子似的,身躯也染上了诱人的粉红。他抖着唇,抱怨道:「义勇先生……故意的……」 真坏……明明知道自己抵抗不了他这么性感的声音,还有气息,还有体温……哎,总之义勇先生的一切,对他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哦……我故意什么了?嗯?」义勇故作不知地反问。腰身一耸一耸的,火烫的肉柱在炭治郎再度被撑开的甬道蹭着,惹得炭治郎吐息轻浅,胸膛也剧烈起伏。低低吟叫出声: 「唔……明明…知道……嗬……这样动的话……我会……」他不堪负荷般地叫着,身体却自动自发有了反应—抬高了一条腿,横跨过义勇腰间,足跟抵着他的后背。两个人的身子,如今当真一点儿缝隙也无。 炭治郎忍不住配合着义勇的节奏开始扭动起臀,欢愉的呻吟溜出了口:「嗯……舒服……一直顶到……那……嗬哦……义勇先生……好…棒……嗯嗯……」 这姿势虽然不如后入式那般大开大闔,予他几欲灭顶窒息般的刺激,但两人紧紧搂抱着,肌肤熨贴,那种亲密感却是无可比拟的。尤其他腿一抬,那粗大的硬物同样挺进得很深,在他体内搅动着,当真令炭治郎爽到魂儿都快飞了。 「义勇先生……义勇先生……」炭治郎在情动时,不住喃喃唤着。 碧红色的眼眸倒映着那张令他心醉又景仰的脸孔—因为情慾的缘故,不復平素冷然……汗溼的额,晕红的颊,幽深的眼……令炭治郎光是看着,便觉自己像是整个人都要被吸了进去……自己再也不是自己,而是被眼前这人所主宰……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飴。 四片唇瓣都禁不住对方的诱惑,再度吸附在一起,舌头热烈地交缠。 「炭治郎……你都溼透了……就这么喜欢吗?」义勇吸吮着那软软的小舌,哑着嗓问。 事实上,炭治郎迷醉的表情,不断紧缩的后穴早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只是更贪婪地想听到小情人亲口说出罢了。 炭治郎自是不可能令他失望,有问必答:「嗯……真的……好喜欢……」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和义勇密密贴合着—他的手臂紧紧揽着义勇的颈子,乳头摩擦着义勇的胸肌,湿淋淋的分身也在义勇的下腹蹭着,火辣辣的肉棍在他体内进出……然后可以时不时和义勇先生接吻……感觉比方才趴着被后入更加令他目眩神迷,也更令他激动莫名,有时义勇只是变换了一下抽插的角度,他便哆嗦着高潮了,弄得两人的下腹一片濡湿。 义勇被那痉挛的后穴一夹,同样低低喘了一口气,像是叹息一般地道:「怎么又射了……炭治郎……光自己这么享受可不行啊……」 炭治郎的身躯一抽一颤的,高潮完全遏抑不住,只能呜咽着说:「因为……看着义勇先生的脸…做……会忍不住啊……」 这他有什么办法,义勇先生的脸就是他的弱点啊!只要面对面做,自己绝对就会射得乱七八糟的,屡试不爽! 义勇汗溼的脸孔掠过一抹像是笑意一样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啊,那看不见我的脸,就没事了吧?」 语毕,他头颅一低,埋首在炭治郎胸口,含住一颗肿胀的乳珠,用力吸吮了起来。 四十五、二分法(H) po18 w.vi p 炭治郎大惊失色。 「义、义勇先生!!不、不行啊!!哈啊……呜……不可以…那么…吸的话会……嗬……呃……」 那灵巧的舌头不断挑弄他的乳尖,齿列时不时划过,口腔独有的高温、黏膜的暖溼……下身的抽送依旧积极挺进,速度和深度丝毫没有减缓……炭治郎简直要疯了。 怎么能……这样!!明明知道……上下一起……他更……!!啊!又要……!! 他紧紧抱着义勇的头颅,再度全身震颤地高潮。义勇在他胸口,挑起眉眼望他,道:「为什么不行?这样不是看不见我的脸吗?」 炭治郎已经高潮到双眼都对不清焦距了。他喘息紊乱,唾液从嘴角溢流,软弱地哼吟:「你……啊……明明知道……嗯嗯……别那么……哈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layuzhaiwu.xyz 明明才刚高潮,被义勇一吸一啜,炭治郎的腰便又扭了起来。手臂更是将义勇的颈子揽得紧紧的,彷彿深怕他抽身似的。 义勇倒是有兴致跟他一搭一唱:「知道什么?知道你喜欢被吸这里?炭治郎……你的胸……好像变大不少呀?」 经过锻鍊的胸肌本就厚实,上头两朵果实益发饱满,乳尖只要一被刺激就颤巍巍地硬挺起来……整体看起来就是十分招人吸吮的模样。 炭治郎不断挺着胸膛,任义勇在上头肆虐,软软地抗议:「还…还不是你……每天都……」 虽然因为沿途餐风露宿,不一定有适合欢爱的场所,但是两人搂抱在一起睡觉,相互爱抚磨蹭总是免不了。炭治郎自是抵抗不了义勇的碰触,没被摸个几下就浑身发软,任义勇搓圆揉扁的。也不知为何,义勇似乎特别执着于他的胸部……不是揉着他的乳肉,便是撩开他衣襟,埋头吸吮,每晚每晚,弄得他胸部胀疼不已,隔天早上穿衣时摩擦到,总是一阵热辣。不过,不知是否也是因为如此,胸部越来越敏感……有时,甚至义勇还没爱抚他分身,光是揉胸而已就让炭治郎高潮了。简直令他气结。 现在想来,义勇先生铁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的身子变成这样……他可是男的呀,胸部这么敏感,说出去岂不是丢死人。 义勇的舌尖抵着炭治郎的乳头不断兜转,模糊地道:「因为炭治郎的这里太可爱了呀……又香又柔软,本来是可爱的粉红色……一被用力吸就会变成漂亮的豆沙色……」 炭治郎双眼上翻,简直要崩溃了。「别…别这样说……咿呀——」他身子剧烈颤抖,似乎又达到了一场没有射精的乾性高潮。 好可怕……快要死掉了……一直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之下的话……真的会死掉的…… 「义勇…先生……呜呜……不要…欺负……我……嗬……饶了……唔……」 血液在体内高速奔腾,那快感的强度让炭治郎的神智一直不多不少,堪堪维持在清醒的边缘……既没办法让他昏过去了事,也无法让他再专心思考更多。他仅能攀着义勇的肩,随着下身的节奏不断起舞扭动。义勇再度封住他的唇,他也本能地乖巧伸舌,缠绵地与对方吻得难分难捨。 要还是不要,想停止还是继续,喜欢或不喜欢……这些二分法的判断如今对炭治郎而言,都太困难了。 他的后穴,每每在那巨物突刺到最深处时,惊颤着抽搐推拒;在撤出时,却又依依难捨地缠绞挽留。就像炭治郎,明明因为禁受不住的快感而哭泣,偏又希望和义勇这样热切的交缠可以一直不断地持续下去…… 所以,当义勇问他:「真的要我停下来吗?炭治郎?」他一时之间却噤了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义勇停下了所有动作,似在等待他的思考,可他压根儿无法思考……不再被摩擦的后穴痒得厉害,不再被吸吮的乳头一阵阵空虚……不,心里的声音直白地告诉他:他不想义勇先生停下来……想一直一直,陷在这危险又甜蜜的漩涡里,永远不要清醒过来…… 他偎在义勇的肩颈处,体内不再抽送的硬物依旧散发着阵阵热度,惹得他难耐地哆嗦。炭治郎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小小声地开口:「不要……停下来……想被……义勇先生……射在里面……」 义勇舔着炭治郎通红的耳廓,享受他更加偎近自己的身子,也享受被他强烈需要的成就感。哑着声问道:「那胸部呢……还想不想被吸?嗯?」 十足令人害羞的问答,可就连羞耻感如今对炭治郎而言都化成感官上的刺激。搔痒难耐的后穴随着义勇挑逗的问句,呼应似地阵阵收缩。他再难忍受地扭起腰,细细地哼吟:「想……」 啊……受不了了……方才一面被吸着乳头,一面被进出的时候,还一度觉得自己负荷不了这么强烈的快感,直想着能缓一缓,但是,义勇先生真的缓下节奏之后,却又想念起方才狂风暴雨一样,脑袋一片空白,只需要被动接收快感的状态了……好矛盾啊……想要……义勇先生,重新像刚才那样……大力在他体内抽送,贪婪地吸吮他的胸……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如何深深地被义勇先生所需要……是了……他喜欢跟义勇先生作爱……除了快感之馀,便是那种跟义勇先生密不可分,为他所需要的感受,最令他眷恋不已…… 义勇的下半身还没有动作,但头颅已经重新回到炭治郎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那饱满的果实。「好贪心啊……炭治郎……这么喜欢作爱吗?」 软嫩灵巧的舌重新缠捲上他的乳头,炭治郎仰起颈,舒爽得不断哆嗦,欢愉地应道:「嗯啊……喜欢……跟…义勇先生……作爱……好喜欢……义勇先生……快…动动……嗬……呼……」 情人都这么娇声催促了,能忍得住的绝不是男人! 义勇额上爆出了青筋,发洩似地张口咬住了炭治郎的乳肉,腰身再次腾腾抽送,速度更快,力道更猛。炭治郎的呻吟高亢了起来: 「咿……哦……怎么……哈啊……太…快……额啊……要坏掉了……咿咿——」 炭治郎因为强力注入的刺激手脚发软,整个人随着义勇的衝撞无力地晃动,连唾液也来不及吞嚥,狼狈地自嘴角溢流。义勇埋首进出了百来下之后,才终于像是尽兴一样地狠狠将炭治郎的臀压向自己,在炭治郎的尖叫声中,在他体内喷发。 四十六、失蹤 yu shuwu.biz 第二次激烈的性爱让炭治郎几乎是昏睡过去,原本安稳地陷在无梦睡眠的他,不知为何,神经末梢一抽,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眼一睁,鼻尖就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炭治郎皱了皱眉,四下张望了下,门窗皆是紧闭。 嗯?那香气是从何而来? 炭治郎偏过头,望向义勇,发现后者面容安详,沉沉睡着,似乎完全没察觉异状。炭治郎轻手轻脚地起身,怕惊扰了他。 他沿着香气的来源走到窗边,推开窗往下望— 深夜时分,家家户户都熄了灯,街上一片漆黑,只有几户人家门口的灯笼随着夜风晃盪,带来微弱的光亮。 就在昏暗的光线下,炭治郎见到几抹黑影,正在街道上移动。他瞪大了眼。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ushu w x.c om 一个、两个、叁个……就他目力所及,有叁名少年,衣着单薄,正摇摇晃晃地,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不知目的地是何处。 这么晚了,他们要去哪?跟这香气……有关连吗? 炭治郎忽然回想起店小二告诉他的:关于失踪的少年与他年纪相仿,要他小心一些的那些字句。他转头,看向依旧熟睡的义勇。 不太对劲……义勇先生向来警觉性非常高,就算睡梦中闻不到气味,他一起身,义勇先生也多半会警醒。可现在,却睡得异常的熟。而且,又是什么让自己醒过来,闻到这香气的?如果不是偶然,而是只有自己,以及这些少年才会醒来闻到呢?其他不相干人等反而全都沉睡的话…… 炭治郎的心脏砰砰直跳,手掌一片汗溼。 是鬼的力量吗……?这种诡异的感觉,令人反胃…… 炭治郎握紧拳,甩了甩头。 不!不可能……鬼舞辻的确已经在眾人的合力下被歼灭了,牺牲了这么多人的生命,义勇先生还失去了一条手臂,不可能有这种例外出现……他一定要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炭治郎胸腹间一股怒气上涌,转回身子,迅速穿好衣物,佩上刀。再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义勇依旧没醒。但他已经不能再蹉跎,否则可能追不上那些少年。 炭治郎攀上窗台,在簌簌的夜风中一跃而下。 炭治郎不近不远地跟着那些摇摇晃晃的少年,发现他们的眼眸半睁半闭,身上只一件单薄的睡衣,有的甚至光着脚,就像是梦游一样的状态。但是感觉目的地却很明确,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不断前进。 炭治郎回想起店小二说的:不明原因的失踪,家里也没有外人入侵的跡象—因为这些少年都是自己起身离家的,当然会一点跡证也无。炭治郎握紧了腰间的日轮刀—打败鬼舞辻之后,已经许久都没有用刀的机会,现在,面对未知的敌人,日轮刀能发挥作用吗?……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义勇先生还在等着他,他一定要回到他身边! 少年们一路走出城镇,往不远处的山林前进,四周的林木逐渐蓊鬱,遮掩了明亮的月光。但是少年们依旧毫不犹豫地往前行,也精准地避开障碍物,彷彿有什么在带领他们一般。 炭治郎也察觉:越是往这方向走,鼻尖繚绕的香气越显浓郁。看来,『香气』便是一个重要的关键,也许可以操控心智或是什么的……只是,为什么只有自己保持清醒?难道那香气还可以选择对象的吗?还是说?大家闻到的香气,不一定是一样的……?不……这也太离奇了…… 行入深山之后,突然在不远处见到忽隐忽现的火光,还有交谈的声响,香气也突然变得十分浓郁,呛得炭治郎发晕。 他赶忙撕下一截袖子,摀住口鼻,同时爬上最近的一株大树,改在林木间穿梭,以遮掩自己的身影。 炭治郎从林木的间隙往下望,见到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叁名少年来到树林间的一处空地,几座废弃的茅屋参差错落着,看起来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从茅屋中,陆续冒出了高大的身影。 那是什么?! 像是人一样的身形,头颅却是兽类的样貌,尖耳长嘴,嘴里一排白森森的尖牙。那些兽人们可以双脚站立行走,脚掌看起来也像爪子一般,身后甚至有长长的尾巴,随着他们的行走晃盪……炭治郎看得惊疑不定,握着腰间刀柄的指掌关节微微泛白。 先前长相稀奇古怪,诡异丑恶的鬼他也看了不少,但是鬼已经不存在了,那么这生物,又是什么?牠们便是这些少年失踪案的元兇吗? 炭治郎脑中运转着,却没有任何答案。 只见少年们摇摇晃晃地走向那些兽人,没有一丝恐惧或迟疑,兽人们则是咧开了嘴,沾附着唾液的森森白牙令人怵目惊心。 少年来到兽人面前,踮起脚尖,仰起头,兽人们俯下头,两造瞬间吻在了一起。 「……!!」炭治郎迅速地摀住嘴,掩去一声惊呼。 四十七、圖騰(H) 兽人伸出鲜红色的长舌头,鑽进少年的口中,少年的双颊被撑得鼓鼓的,但却半瞇着眼,满脸陶醉地吸着那满是黏液的东西。 这到底是……?!炭治郎瞪大了眼看着,内心惊疑不定。 不多时,少年身上的衣物便被兽人撕得稀八烂,成了飘散在空中的几块碎布。空地中央也不知何时升起了火堆,火光熊熊,驱走了山林间的寒气,也让兽人们满布刚硬毛发,异于人类的身躯更加无所遁形。然而少年们却像完全不在意一般,热情地抚摸着兽人们的身躯,也让兽人粗糙的指掌在自己赤裸身上滑行,扭着身体,发出享受的叫声。 叁位少年,叁名兽人,一对一,面对面地,做这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像是……!?炭治郎摀着嘴,耳中却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难不成,他们要……!?不……可是兽人不是人类,少年也不是女性,为什么要这么做?!!完全想不透!! 兽人们只一手就将少年们的双手高举过头,牢牢抓握着。少年白皙的身躯在火光的照射下,泛着一种诱人的金色。他们的身躯扭动着—那种扭动,炭治郎并不陌生,那是一种祈求男人临幸的表达方式…… 难道……是香气在作祟?炭治郎想到了这一着,连忙又将掩住口鼻的布料更压紧了些。 另一头,兽人们俯下头,长而猩红的舌头捲上了少年们单薄的胸膛,集中火力在两株果实上头不断刷弄。少年们挺起了身子,纷纷发出高亢而欢愉的惊叫……那种黏腻的音质鑽入耳膜,让炭治郎短促地换了一口气。手掌不自觉地,摸进自己的衣襟。 啊……他明白……那种快感……每次被义勇先生舔着胸部,或是被他大力吸吮、啃咬的时候,他也会这样……全身像是爬满了虫蚁一样的难耐激昂,又虚软、又激动,想要他停下来,又想要他给予更多…… 义勇先生…… 炭治郎恍恍惚惚,没发现自己已经摸上了其中一朵乳蕊,开始爱抚起来。 比起炭治郎的形单影隻,只能自己抚慰,兽人那头的战况更为火热— 宽大的舌头以着难以想像的频率与力道不断逗弄,甚至拍打那两朵粉嫩果实,逗得她们越来越显膨胀,充血至妖异的鲜红色,少年的叫声也越来越凄切,然后,兽人猛然撤回了舌头,少年的身躯却还是持续颤抖着,最后大叫一声,自乳头喷出了乳白色的汁液。 炭治郎喉头一哽,抚摸自己的动作顿住,差点没从树上摔下来。 那是……啥?產…產乳了……?怎么会……?!这也是……那些兽人的能力?!! 乳汁喷了一阵之后,转为涔涔地渗着,兽人们凑上头颅,开始津津有味地舔吮起来,少年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身上发生了多么惊人的转变,依旧哼出那种朦胧的呻吟,还挺起胸迎合。 兽人吸饱喝足了之后,松开了少年的手腕,改为抓住他们的足踝,将他们头下脚上地提了起来。血液逆流让少年们发出难受的呜咽声,还微微挣扎着,但是在体型庞大的兽人面前,那挣动就犹如小动物一般不值一顾。 牠们掰开了少年的臀瓣,长长的嘴凑了上去,不多时,倒掛着的少年又开始发出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 炭治郎的脸孔也跟着热辣了起来。他……自然也是想像得出那些兽人在对少年们做些什么……那么长又灵巧的舌头,要是鑽入了后穴里,舔进很深的地方,不知是何感受……又痒又麻的,铁定魂都要飞了吧…… 的确,那些少年们越叫越高亢凄切,像是在经歷极致的痛苦,与极致的快感。前方的玉茎更是接二连叁地,喷出了白浊的体液。于此同时,炭治郎发现:少年们的下腹,随着他们不断高潮,似有什么图腾缓缓浮现,闪着微光。不过太远了,看得不是非常真切……只是,当那图腾发亮的时候,少年们的叫声便会跟着甜腻起来。 兽人们发出嘿嘿的低笑声,缓缓将少年们放下地。少年们的双脚抖得无法站立,只能趴跪着,有意无意地朝着兽人,翘起了白嫩的臀。 炭治郎望着那些兽人挺着腿间不寻常尺寸的兇器,走向了少年身后。 不可能的吧……难不成,真的,要对这样的孩子……?那东西……怎么可能进得去……!?怎么办?该下去阻止吗?但是那些少年们的心智明显地已经被操控,要是贸然阻止这一切,会不会造成什么反效果? 就在这么前前后后的思量当下,兽人们已经扣住了少年的腰身,下腹往前一挺。 「呜啊啊啊啊——」少年们此起彼落地发出了高亢的喊叫。替这场奇异的结合拉开了序幕。 被那么粗大的东西,贯穿身体,理论上应该是痛苦非常……但是少年的脸上虽然佈满泪痕,表情却是喜悦投入的。彷彿灵魂有一块缺口,此时突然被完全填满了那般……兽人将少年的手臂反转向后,抬起他们的上半身,下身则是恣意驰骋。少年被撞得前后摇晃,不断发出破碎的淫言浪语,乳汁不断往外溢流,下腹的图腾也益发鲜明…… 那到底是什么图案……?炭治郎攀住了树枝的末端,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身旁却突然响起一抹縹緲的嗓音:「小朋友,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四十八、狐狸(微H) # NTR 有『人』?! 炭治郎悚然一惊。虽然他完全察觉不到身旁那生物的气息,但是过往的战斗经验令他反应十分迅速,转身立刻刺出一刀— 着力处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炭治郎定睛一看,发现一名带着狐狸面具的白衣男子,正站在他的刀上,衣袂飘扬,整个人也像完全没有重量一般,正对着他微笑—更正,是那面具正对着他微笑。 「啊……竟然是个武士呢……这番强健的身子,用来当作母体最为适合了……」 狐狸男子说着炭治郎听不懂的字句,然后,突然俯身,猝不及防地朝他吹了一口气。 浓郁强烈的香气袭向面门,炭治郎喉口一阵甜腥,眼前一黑,身子一偏,整个人便从树上摔了下去。 预期的疼痛没有来临。狐狸面具的男子跟着轻飘飘的下了地,袍袖在夜风中翻飞,一把捞抱住了炭治郎。炭治郎掩住口鼻的布料早不知遗落到哪儿去,他偎在男子怀中,吐息之间都是那种呛得令他发晕的香气,完全避不开……那香气窜入鼻间,一路上行到大脑,也往下蔓延至全身……脑子晕乎乎的,身子也一阵阵的发热、发痒。 炭治郎想起那些被操控的少年,心中惊惶,本能地想要挣扎,却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充其量看来只是在男子的怀中扭动。 男子抱着他,经过其他兽人身边。方才激烈的情事已然完结,少年们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上,下腹微微鼓起,那诡异的图腾一阵阵发亮,兽人们依旧贪婪地吸吮着少年胸口不断泌出的乳汁。 狐狸面具的男子道:「啊……这年纪的纯稚少年,產的母乳最为滋养了……在小宝宝生出来之前,我的族人也都可以补一补……嘻嘻……」 炭治郎转动着眼球,见到那些少年的隆起下腹,再对照男子所说的生小宝宝云云,越想越觉得光怪陆离。 「你们……究竟是什么……?」炭治郎困难地,挤出这些字句。 鬼已经消灭了,那么男人和这些兽人又是什么东西? 狐狸面具正对上他,嗤笑了一阵之后道:「你顶厉害的啊,小武士……一般人吸进了那香之后,除了摇着屁股乖乖成为母体之外,不太可能再提出什么疑问了,你倒是还算清醒……也罢,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这山林里,修炼了千年,好不容易幻化成人形的精灵。原本,我们在这山林中自给自足,孕育自己的下一代,不过,后来被人类发现之后,就把我们当怪物一样地猎杀,使得我们的后代几欲灭绝。 既然人类对我们不仁,我们何须继续忍让。人类的幼崽营养价值高,只要施以简单的咒术,就能成为我们最理想的母体……人类杀我们的后代,我们就利用他们的后代播种,很不错吧!咭咭咭……」 狐狸面具一阵扭曲,面具后发出阵阵尖锐的笑声,刺得炭治郎耳膜发疼。 「你……」炭治郎还想说什么,狐狸妖怪却打断了他: 「好了,我们别再浪费时间,在天亮之前,得好好改造你的身体才行……嘻嘻……」 语毕,狐狸妖怪低下头,封住了炭治郎的嘴。 讨厌……好噁心……怎么能跟义勇先生以外的人……!! 炭治郎本能地就想扭头闪躲。但狐狸妖怪将他放在地上,身躯压上,捏住了他的下顎,滑溜的舌头立刻灵巧地鑽进他口腔,让炭治郎毫无反抗馀地。 原本这『人』戴着面具,身形也不像其他高大的兽人,炭治郎还以为他比较相似于人类。没想到那舌头,不但滑溜且满佈黏液,舌面上更满满都是疙瘩,根本不像人类的舌头。 炭治郎不断反胃欲呕,但却被捏着脸,强迫着硬是嚥下那些黏液。吞了之后,他才发觉事态有异— 原本吸进那香气就已经身子发烫发软,现在嚥下狐狸妖怪的口涎,更是不得了—胸膛和下腹都彷彿有火苗在燃烧,乳头又胀又痒,菊穴也控制不住地不断缩缩放放…… 不可以不可以……炭治郎在心中大声疾呼,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开始蹭着身上的狐狸妖怪。 狐狸妖怪发出了咭咭嘎嘎的刺耳笑声,道:「很受不了对吧……你闻到的这香气,还有我族人的唾液,都是为了让交配更为和谐的催情剂哦……你看看你都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小武士……」 牠说着说着,一把撕开了炭治郎的衣襟,散落着伤痕的蜜色胸膛,以及带着牙印的浮凸乳头立刻暴露了出来。 四十九、堂而皇之(微H) # NTR 狐狸妖怪青金色的眼眸一亮,惊呼道:「哎呀,没想到小武士你年纪轻轻,已经被人开苞了呀……嘖……虽然不是原装货,有点煞风景,不过你这奶子看起来很饱满,奶水应该很多,不错不错……」 狐狸妖怪自言自语完,随即俯下头,就像方才炭治郎见到少年们遭受到的一样,猩红色的舌头啪噠啪噠地开始舔起他的乳头。 「不……不要这样……嗯……啊啊……好胀……哈啊……怎么……」 那满佈疙瘩的舌头每滑行过乳尖,便像有千百根细针扎入乳头那般。一开始刺麻得受不了,接下来便开始发热、肿胀……有什么东西,亟欲喷发— 「呜啊啊啊……出来了……呜啊……嗬……」炭治郎尖叫一声,弹起了身子,就如同方才的少年那般,自双乳喷出雪白的乳汁。 狐狸妖怪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那乳汁,甜美馥郁的香气也吸引了其他兽人……一瞬间,有好几条舌头落在炭治郎的胸口,舔舐、逗弄他的乳头。 「不……不要……走开……嗬……啊……哦哦……不要……吸那边……呃啊……」 快要疯了……这么多噁心黏滑的舌头一直缠着他……啊啊……可是胸部好舒服,酥麻麻的……像是爱上了这样的碰触。 狐狸妖怪将炭治郎的胸脯留给了其他族人,自顾自地扒下了炭治郎的下着,架高他的双腿。 袭上下体的凉意让炭治郎堪堪清醒了过来,惊叫出声:「不可以!那里不行!哇啊——」 他想挣动,但是无论手或脚都被兽人牢牢压制住,只能眼睁睁望着狐狸妖怪将他的足踝左右拉开,头颅凑近他的臀部,道: 「说什么不行呢?都流了这么多骚水……嘿嘿……我来让你更想要吧……」语毕,滑溜的舌猛然探出,扎入了那沾着露水的肉洞中。 「啊啊啊啊——」炭治郎发出一连串高亢的惊叫,全身的肌肉在一瞬间紧缩痉挛。 好…好深……舌头……顶到好深的地方……!!好像整个身体的内部,都要被舔遍了!!好可怕!! 狐狸妖怪猩红色的舌头在炭治郎体内搅动,发出淫靡的咕啾咕啾声响,一面嘰嘰嘎嘎地笑道:「再忍忍啊……等到咒术发挥作用,孕育宝宝的容器在你体内安装完成,你就会舒服死了……咭咭咭……到时你就会变成我族货真价实的肉便器……一看到我们的肉棒就受不了……嘻呼呼……」 狐狸妖怪兴奋到边说边喘气,发出那种唽哩呼嚕的呜鸣声。牠的手掌按上了炭治郎的下腹,配合着舌头的作动,只见炭治郎的下腹微微鼓起,皮肤上开始出现奇异的图腾—就和方才那些少年们一样。 好痛……好热……体内好像在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事情一样,全身都吱嘎作响……等到那衝击全身的热潮逐渐褪去之后,炭治郎感觉自己的腹部似乎多出了什么,沉甸甸的,随着那狐狸妖怪舌头的节奏,一抽一抽的…… 炭治郎不自觉地吟哦出声:「呀……哦……那什么……好…怪……嗬啊……舌头……不要再动……咿咿……我要——」 炭治郎嗓子一哽,身子弓起,前方分身喷射出大量精水。兽人们眼睛发亮,彷彿那是多美味的琼浆玉液一般,纷纷挪动头颅前来吸吮。 狐狸妖怪道:「怎么样?是不是开始爽起来了?我舌头顶的这里,就是你孕育我族后代的空间,只要被弄这里,就很受不了吧……」 炭治郎眼眶泛出了泪水,儘管尝试着咬住唇,但是过激的快感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不断溢出断续的嘶鸣。整个下半身都在发烫,但是跟方才那种如火焚般的痛楚又不太一样……温温的烧着,又潮湿又搔痒,强烈的空虚感,强烈地,在渴求些什么…… 「唔……啊……求…求你……嗬……快…点……」炭治郎抬起了腰身,不断扭摆。他隐约知道了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是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无法坦率地说出口。 不可以……他的身体,是属于义勇先生的,怎么可以,跟这种怪物……啊啊……可是好痒…好空虚……想要被……粗大的东西,狠狠捅入、抚慰、翻搅……把他都撕碎了也无所谓……义勇先生……对不起…… 快感混合着挫败的泪水滑落眼角。狐狸妖怪彻出了舌头,伸出爪子左右掰开那已飢渴得不断泌出汁液的肉洞,嘶声说:「快点什么呀……小武士……得好好说清楚啊……」 真有趣啊……玩弄这些人类,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之前的少年们中了迷香,又吞了牠的体液,完完全全呈现神智不清的状态,不像现在这个—明明蜜色的脸孔和身躯都满佈情慾的红潮,却还是拼死想要抵抗那使人沦陷的快感……那种既想不顾一切享受,又极力压抑的表情,实在是太诱人了……嘻嘻……牠已经有好几百年,没有在交配时感受到这种热血賁张的感受了。 再等等……只要再等一会儿……等小武士的理智溃不成军之后,牠就能堂而皇之的佔有小武士的身子,然后让他在极端的高潮状态下受孕……咕呼呼……想到都令人兴奋! 五十、恩賜(H) s e xiao shu.c om # NTR # 群交 炭治郎被兽人包围着,除了分开他双腿的狐狸妖怪之外,一隻兽人正俯下身与他接吻,强迫他嚥下更多那令他头昏目眩的唾液;其他的兽人则是不住舔着他身上的各处:锁骨、乳头、分身、下腹……吮吸着他的乳水、汗水和精液…… 全身的敏感带被如此爱抚,双腿又这样大大张开,感觉自己的体腔全都袒露在外,再无遮掩,连淌着蜜液的穴肉都被注视着……炭治郎却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羞耻或抗拒,反而有种异样的兴奋,自他心中油然升起。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 y ushuwen.c om 啊……好多…舌头……肉棒……兽人们的雄性气味充斥着鼻腔,那种无法言说的诱人气息,让炭治郎的最后一丝理智,离他远去。 「快…点……把……肉棒……插进来……我要用……肉棒……怀孕……哈嗯……」 炭治郎听见自己,用着前所未有的娇媚嗓音,如是说着。 狐狸妖怪放声大笑:「嘎哈——说的很好,小武士!这是给你的奖励!」 牠腰身一挺,尺寸异常粗大的肉柱就这么逕直地没入炭治郎体内。 「……!!」炭治郎弓起了身子,瞪大了双眼,前方的分身不断颤抖再颤抖,彷彿经歷着永无止尽的高潮般,不断喷出精水。 那么粗大的东西……竟然完全进来了……!!把他的肚子,都撑了起来……可是……竟然完全不痛……!!不但不痛,还恰恰好抵住体内那狐狸妖怪号称是孕育后代的地方,又痠又胀又麻又痒,又有源源不绝的电流从被抵住的那点辐射而出,炭治郎双眼上翻,乳水和精液不断溢流,因为过度的快感,像是要晕厥过去那样。 「哈啊!太爽了对吗!?所以说,我们族人使用人类来进行繁殖,根本对人类是莫大的恩赐啊……哈哈!如果不是我们,你们恐怕终其一生,都体会不到这样的快乐呀!不是吗!?嘻嘻……」 狐狸妖怪一面说着,一面开始摆动起腰身。『噗哧、噗哧、噗哧……』单调而黏腻的摩擦声与水声高速响着,炭治郎的身体随着牠的节奏不断晃动,偶尔还能听见他破碎的呻吟: 「啊……好…深……爽死了……哦哦……慢…点……嗬呃……要死了……」 「一直…插那里……对……嗯哦……喜欢……哈啊……啊……我又要……呜哦……哈嗯……」 狐狸妖怪压在炭治郎身上,不住起落,炭治郎的双手双脚也将牠环得死紧,身子不断抽搐痉挛,口中淫声浪语不断。甚至狐狸妖怪一凑上嘴,他便主动地与他亲吻,两人唇舌交缠的嘖嘖声,火热又甜腻。 狐狸妖怪一面舔着他的脸,一面道:「嘿嘿……小武士……你的小穴真是紧啊……不是处子还能这么紧,真是极品……喜不喜欢我的肉棒啊……哈哈……」 炭治郎伸着舌哈气,黏腻的口涎不断滴落,碧红色的眼眸一片涣散,含糊不清地应道:「喜欢……哈啊……好喜欢……我还要……肉棒……嗬嗯……」 那么粗长的东西……在体内横衝直撞,竟然会……这么舒服……一点都不疼,被摩擦过的地方都好像要融化那样……什么也无法思考……想要那东西一直埋在里面,继续把他搅弄得乱七八糟…… 他失神淫荡的回答让狐狸妖怪和围绕着他的兽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此起彼落的吱嘎笑声。狐狸妖怪的腰身顶撞更为有力,顶得炭治郎的腹部一鼓一鼓,上头的图腾也随之发出一闪一闪的绿光。 炭治郎又像崩溃,又像难耐地哭叫出声:「啊啊……不行……呜啊……插…好深……受…不了……哦啊……要射了……又要……嗯哦哦——」 狐狸妖怪则是大吼一声:「小武士,生下我族的孩子吧!嗬——」 他在炭治郎的尖叫声中猛力一个突刺,大量浓浊的精华就在炭治郎腹中的腔室里大量释放。 滚烫的热液灌入从未想像过的深处,感觉连内脏也要一併焚烧掉那般……炭治郎弓起了身子,声带扯至最紧以致无声,瞪大了双眼,全身毛细孔大开,每一个细胞,似惊颤,也似沉浸在这样的感受当中。 好热……热热的东西充满了肚子里……好舒服……有一种轻飘飘的,像是浮在云朵上的幸福感……怎么会呢……被这种怪物……内射……怎么会……这么舒服…… 炭治郎双眼迷濛地望着狐狸妖怪,后者撤出了湿淋淋的阴茎。即便已经解放过一回,那尺寸与爬满青筋的模样依旧狰狞。狐狸妖怪退开了身子,但炭治郎浑身软绵绵的,双腿依旧大张,被操得红肿的穴口一时半刻也尚无法闭合。 只见另一名兽人踏着稳健的步伐而来,接替了狐狸妖怪的位置。腿间灰红色的肉棒一柱擎天,挺得高高的。 炭治郎逐渐恢復清明的眼眸缓缓瞪大。 「等……」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那来到他腿间的兽人便已掰开他的双腿,粗大的肉柱再度撑开他的甬道。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与驰骋再起。 炭治郎只能被迫再次被捲进这场新扬起的风暴当中,踡起了脚趾,咿呜出声:「不——要……为什么又……哈嗯……太快…了……慢…点……啊……嗬……」 狐狸妖怪来到炭治郎的头颅旁,替他解惑:「恭喜你啊,小武士,我的族人们说从来没有遇见像你这么诱人的肉便器,牠们也想在你肚子里播种呀……嘻嘻……应该没关係吧……你看看你这小骚货,又高潮了……真调皮……」 五十一、現世(H) # NTR # 群交 狐狸妖怪此言不虚。那兽人不过抽插了一阵,炭治郎便又忍俊不住,全身抽搐地射精了。他被撑大的肉穴形成一圈赭红色的环,紧紧地箍着兽人的阴茎根部,爽得牠一面摆腰一面发出呜呜嘶吼。其馀兽人在这样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刺激之下,无不双眼放光,腿间的巨物几呈直角挺立,全都流着口水,等待着轮到自己提枪上场,好好大干特干一番。 在体内硬物、香气,和符咒的作用下,炭治郎已经神魂俱失,根本分不清压在他身上的究竟是何物,只管四肢紧紧环绕,欢愉地高声呻吟:「咿啊……没…关係……你们都……好会干……哈啊……好爽……哦……好厉害……我还要……精液……嗬……快……射给我……」 想要再被内射……实在太舒服了……想再体验一次……啊啊——射进来了!!好多!!好胀!!肚子……快要装不下了……!! 压在炭治郎身上的兽人同样身躯一阵抖动,在他体内恣意地解放完,才『啵』的一声,抽出了阴茎。随即又有下一个兽人接替了他的位置,重复上演激烈的律动,丝毫不给炭治郎喘息的机会。 「啊啊……不行……不能再…进来了……装不下……哼额……」炭治郎软弱的抗议自然未被理会。兽人们一个接一个,轮番将阴茎插入他体内,驰骋一番之后射精。 炭治郎腹部隆起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图腾的光芒也越来越灿亮,但他的意识状态却越来越恍惚……在他疲然地闭上眼之前,只听得狐狸妖怪刺耳的吱嘎嗓音,说着:「很好……很好……射了这么多,必定能够怀上的了……嘻嘻……尽情地高潮然后受孕吧,小武士……什么都不要想……」 炭治郎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在一间破败的茅屋内,不着寸缕,身下垫着的是舒适的乾草。阳光正从斑驳的门扇惨澹地渗了进来。 怎么回事……?自己是怎么……? 他动了一下身子,立刻感到下腹一阵爆裂般的疼痛,痛得他白了脸,痛得他记忆瞬间回笼。 他抖着手,抚上自己的腹部。那诡异的图腾已不復存在,但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皮肉下扭动……这是真的吗?他昨日,被那些妖怪轮番玩弄,还被射满了精液……他的身子,真的如那个狐狸妖怪所说,已经被改造成妖怪的孕母吗?不……这不是真的…… 他四下张望,昨夜的狐狸男子和兽人都已经不见踪影,但是并排躺着的,却是一个又一个,全身赤裸的稚嫩少年。 昨晚炭治郎见到的那叁名少年就躺在他身边,吐息徐缓,像是睡着,腹部也可见微微隆起。除此之外,茅屋内还横陈着更多赤裸的少年,有的也像是睡着一般静止不动,有的则是腹部鼓起明显,正烦躁地扭动着。 炭治郎看得目瞪口呆。 这些……想必就是自那城镇失踪的少年……他们……他们的肚子…… 炭治郎盯着其中一名腹部隆起的少年,只见他鼓起的肚子一阵颤动,接着,从少年两腿间爬出了一隻奇形怪状,说不上是虫子还是动物的生物,浑身裹满了黏液。那东西摇摇晃晃地爬上了產出牠的少年身上,趴在他胸口,开始大口大口地吸吮乳汁。少年微微顰着眉,满头大汗,看似不适,但却是温柔地搂着那非人的东西,还挺起胸膛,让对方吸得更为尽兴。 一滴冷汗滑下炭治郎的背脊。 改造……是真的……!!这些怪物真的利用这些少年,作为繁衍后代的工具……那表示,自己的身体里,也正孕育着…… 不!不行! 炭治郎驀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即使全身肌肉都在吱嘎抗议他也顾不着了。 他得快点……也许……也许那些妖怪们也怕日光……他得把握这个机会……逃出去……然后,再带帮手来救这些少年! 他在屋子的一角发现了自己的衣物和日轮刀,大喜过望,赶忙七手八脚地穿上。佩好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茅屋。 每走一步,下腹都有一种沉甸甸的不适感,只要想到里面可能正在孕育的东西,炭治郎心中就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可是……现在不是沉浸在自己的遭遇,畏缩退却的时候!他已经知道那些妖怪和少年们藏身的地方,就差一步,就能让少年们和他们的家人团聚!得快点……!! 他衝进了旅店,顾不得柜台伙计奇异的眼神,一路往上衝至客房处。 义勇先生! 醒来的时候没见他,应该非常惊慌吧!会在房里等他回来,还是已经出去找他呢?等等……要是义勇先生已经离去了,那他又要怎么联系上他?! 在炭治郎的脑子转到这一步的时候,他也正好推开了房门— 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他们的行李也都还叠放在原本的地方,但是义勇先生,和义勇先生的刀,都不见踪影。 果然已经……出去了呀……怎么办……该上哪儿找义勇先生……他现在对于要怎么救出那些少年,怎么让镇上的人们相信有妖怪的存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正是需要义勇先生的时候。结果却…… 炭治郎茫然地踱至床边。方才拼着一口气赶回镇上,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义勇先生的脸……义勇先生会有办法的,如果是义勇先生的话,会知道该怎么做的……不要害怕,炭治郎……他是这样一面安慰自己,一面迈开步伐的。可是,义勇先生,又是去哪了……? 炭治郎颓然地坐在床上,方才还流转在四肢的勇气和衝劲好像一瞬间被抽离了,剩馀的只有茫然,和扑天盖地袭来的恐惧…… 如果……义勇先生知道他被那些妖怪们姦污了,还可能生下妖怪的孩子,还会一如以往地注视着他吗……?还是……会觉得噁心、抗拒、排斥……? 炭治郎抬手摀住了脸。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办……动弹不得……光是想到可能会被义勇先生嫌恶,身子便好像失去了力气……完全动不了…… 炭治郎……快起来!还得要去找义勇先生,还得救出那些少年……快动…快动啊!! 明明在心里这么拼命激励自己了,却还是没办法…… 「义勇先生……」炭治郎喃喃唤着心里浮现的那张脸孔。 救救我…… 「炭治郎!」 熟悉的冷然嗓音让炭治郎驀然抬起头,眼角犹掛着泪痕。他惦着的那人,正站在房门口,皱着眉望他,神情冷肃。 「你去哪儿了?!」义勇大跨步地朝他走来。炭治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不敢眨眼—就怕一眨眼,眼前这人会像幻象一样,瞬间消失。 靛蓝色的眼眸不着痕跡地扫过炭治郎脸上、手上的擦伤,凌乱的衣着,唇上的细碎伤口,失神的表情……义勇叹了一口气,探出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庞,缓下了语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到那微凉的手指碰触到自己的脸颊,熟悉温暖的气息繚绕在鼻尖,炭治郎才终于有种,回到现世的感觉。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一松,心情却不知怎么的,激动了起来。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往前扑抱住义勇的腰身,哭得昏天暗地。 五十二、住持 义勇任炭治郎抱着,任他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渗进自己的衣料,没有尝试说任何安抚的话,也没有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默默地,一遍又一遍,伸手顺着炭治郎火红的发。 「对不起……义勇先生……对不起……」炭治郎一遍一遍,一边哭一边喃喃他的名字和道歉。义勇只是静静听着,没有做任何回应。 一直到炭治郎的哭声稍缓,身子的颤抖也逐渐平静下来之后。义勇才开口:「好点了吗?」 炭治郎还在断续地吸着鼻子,但点了点头。义勇续道:「那走吧。」 嗯? 炭治郎眼眶还滚着泪花,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义勇。义勇靛蓝色的眼眸与面容和嗓音一样,平然无波,说:「我们到寺庙去。」 炭治郎紧跟在埋头疾行的义勇身后,义勇一逕的沉默,而炭治郎终于憋不住好奇心,开口探询:「义勇先生……寺庙……是怎么回事?」 方才两人一打照面,他便忍不住抱着义勇哭了个昏天暗地,该说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呢,义勇先生便又说要去寺庙……找不到适当的时机呀……而且……义勇先生,是生气了吗? 炭治郎足下未停,一面不断抬眼偷覷着义勇面无表情的侧脸,内心惴惴不安。 说实话,方才那一阵激越过去之后,想到要跟义勇先生坦白他被那些妖怪……的事,总令他又畏缩了起来……光是想到义勇先生可能投来的鄙夷目光,炭治郎就觉得快喘不上气。 义勇看了他一眼,稍稍缓下了脚步,语气平缓地道:「一早起来,我发现你不见之后,上街转了一下。关于那些失踪的少年,我听到了一些消息,想要去寺庙证实一下。」 炭治郎心里『喀登』了一下。 失踪的少年?!所以义勇先生也在追查这个!? 炭治郎驀地伸手,扯住了义勇的袖子,急急地道:「义勇先生!关于那个!我有话要……」 义勇反手握住了他,坚定扎实的力道,恰似他的嗓音:「我们到了。」 炭治郎愣了一下,别过头一瞧—一座富丽堂皇的寺庙,已经矗立在他们眼前。 接近正午时分,寺庙内的人潮依旧络绎不绝—应该说,异常的络绎不绝。感觉上,好像城镇里一半以上的居民都在这里。虽说摩肩接踵,但是整个空间却异常的安静,只闻嗡嗡响着的祈祷声、念经声,和几句交谈的低语,每个来往的人脸上,几乎都掛着一副愁容,哀戚沉重的乌云笼罩着这些参拜的香客头上,让人光是一踏进寺庙,就能感觉到那种令人透不过气的氛围。 仔细一看,有的镇民是单独前来,一面喃喃祭拜一面不断拭泪,有些镇民则是带着家中的少年一道前来。少年们转动着骨碌的眼睛,四下张望,似乎不被四周沉闷的气氛所影响,只觉得新奇有趣。 眼前的景象,让炭治郎不知为何觉得心中一动,似有什么模糊的念头闪过,但是抓不真切。他抬眼望向义勇,后者低声道:「镇民们传言,因为寺庙中供奉的金铃消失,神明震怒,才会有少年失踪事件。所以,镇民们每天都来庙中上香祷告,希望平息神明的怒火。家中有少年失踪的,前来恳求神明息怒,将孩子归还;家中少年尚安好者,则是带着少年前来祈求平安。」 义勇说着他从街上听来的消息。「祭拜完之后,庙方则会提供符水,供民眾饮用,以保平安。住持还会特别为少年们施咒祈福。」 炭治郎的末梢神经一抽。 这样说来,在这庙里,要选定作为目标的少年,岂不非常容易?符水……咒语……如果是那些妖怪的话,大可以利用这些东西…… 义勇续道:「我问过镇上的人,其实这庙,之前十分破败,供着的金铃,也无人闻问。是直到某一天,金铃遗失的消息传出,伴随着失踪的少年,神明生气的传言开始不脛而走,才有现在的盛况。住持也告诉他们:如果神明的怒火还是无法平息,可能甚至得每隔一段时日就用活人献祭,才能免于再有更多少年失踪。」 炭治郎瞠目结舌。 简直……妖言惑眾!!少年们是被妖怪抓去当作生育的工具,跟神明发怒什么的一点关係也没有!!不制服那些妖怪,就算用什么活人献祭,这次事件也不会平息的! 「这太……荒谬了……」炭治郎气得捏紧了拳,喃喃道。气那些兴风作浪的妖怪,气那些以讹传讹的民眾,也气无能为力的自己。 义勇道:「嗯,所以,我想来见见这庙的住持。」 五十三、淨化 po18cb.com # NTR 见住持一面似乎并不困难,僧人替他们通报之后,他们就被引领至一间素雅的禪室等候。 离开了那些愁容满面的香客,炭治郎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恰好等候时期也只有他和义勇两人,正是坦承一切的好时机。 「义勇先生,我……」 他才刚起头,另一道嗓音便插入: 「两位武士大人,远道而来,小僧失礼了。」 这声音……!?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uwu.vip 炭治郎陡地僵住了身子,原本要说些什么也突然间全忘了。他瞪向那缓缓走进禪室的僧人,面上蒙着黑纱,举止从容,与这寺庙并无任何不协调感,问题是那声音,分明是……!! 住持在他们两人面前跪坐下来,双手合十,道:「小僧近日患上了皮肤病,需戴面纱遮脸,还请见谅。」 根本不是这原因!是因为他便是那狐狸妖怪!因此根本无法以真面目示人!! 炭治郎想要大吼出声,全身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现在还是大白天的,牠们竟然也能出没,而且,进出这种神圣的地方,也丝毫不受影响……如果这妖怪在这儿,那就说明了:这寺庙果真有问题!被选中的少年,昏睡的家人……也许谜团都可以在这里获得解答。 炭治郎握紧了腰间的佩刀,正待发难,就见狐狸妖怪一眼扫来,道: 「这位小武士,不舒服吗?脸很红呢!」 脸红?他吗? 炭治郎原本还不觉得,经他一提,才察觉自己的确全身发热,下腹发胀,秘所抽搐,似乎还开始濡湿起来…… 怎么会这样……?!是妖法……?!竟然,只是被牠看了一眼,就变成这样……!?不……不可以在义勇先生面前……!! 炭治郎身子紧绷,脸色忽红忽白,努力压抑体内被撩起来的火苗。义勇望向他,语调也透着担忧:「炭治郎,没事吧?」 住持悠悠地说:「唉……我们这镇上,邪秽太多,小武士莫不也沾染了不乾净的东西?是否需小僧协助净化一番。」 「不……」 「那就麻烦住持大人了。」 炭治郎想也不想地正要拒绝,义勇便十分爽快地应允。炭治郎惊慌地扭头望他,急急辩驳:「义勇先生!我真的没事……不用这……」他还没说完,住持便打断他:「完全没问题!武士先生,请您先在外头走走,稍微等候一番。小僧会帮小武士好好净化的。」 「等一下……我不用……」 「我知道了。」 炭治郎什么反驳都无法说全,只能眼睁睁看着义勇俐落地站起身,朝住持一頷首,当真离开了禪室。 义勇离去之后,禪室内的气氛显得十分紧绷。炭治郎高跪起身,跨出一足,手已经按在刀柄上,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住持却显得气定神间,还悠悠哉哉地调侃道:「那,是你的爱人吗?嘻嘻……看他的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们好好疼爱过一番,肚子里还怀上了我族的孩子吧……」 炭治郎涨红了脸,手指蜷曲着,却迟迟无法挥出关键的那刀。并不是他怕了对方还是怎的,而是…… 「你握着那东西想干嘛?想杀我……呵呵……你办得到吗?刚刚是不是一看见我就全身发热?小穴是不是痒到受不了?你忘记昨晚是怎么被大肉棒干到不断高潮吗?」 炭治郎僵着身子,住持却是双手撑地,随着一字一句的逼问,缓缓爬行向他……深幽的黑瞳也逐渐转变为森冷的绿色,就像昨晚一样,隐隐跳跃着火光。 动啊……快点……快点挥刀……不管日轮刀对他有没有用,儘管砍下去便是……!!为什么……为什么使不上力……?为什么身体这么热?为什么那些下流的话语,却令他的菊穴不断一缩一放的,彷彿当真在回味那滋味……! 就在炭治郎为了自己的身体反应震惊的当口,住持已然来到了他身边,伸出又长又鲜红的舌头,舔舐着炭治郎发红的耳廓、脸颊……一路下滑至他的颈子…… 炭治郎的身子抖如风中秋叶,胸膛起伏剧烈,自喉间逸出了按捺不住的呜吟。 不想……不想被这傢伙碰触……可是……被舔过的地方,吱嘎作响的神经全都平静了下来,酥酥麻麻的,好舒服……还想要更多…… 住持一见他迷濛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开始发情了,忍不住嗤笑了声。那笑声粗嘎而尖锐,已不是牠装出的人类嗓音。 住持松开了自己的裤头—弹出来的物事面目狰狞,与牠人形的身躯不成比例。道:「来吧,小骚货,好好服侍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