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高干 诱奸)1v1》 1好想妈妈 高一暑假。 “小偷,你偷了我妈的首饰!” 夏新玫死死揪着宋美秋的衣服,不让她走。 但她个子矮小,没有威慑力,被一把甩到地上。 夏新玫小眼睛瞪着宋美秋,忘记疼痛,只顾爬起来,再冲过去。 抓住宋美秋的衣袖,用力扯,唰啦袖子开了一道口。 宋美秋淡淡笑,甩手将小丫头推倒,很用力。 浅粉洋装,小皮草披肩,妆容得体,居高临下。 人们眼中的贤妻良母富太太,无非是这般。 而夏新玫漂亮的眉梢和眼睛,此时像只暴躁的小兽,写着愤怒、恨意、仇。 这些感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一个16岁漂亮小姑娘身上。 这个年纪,应该天真烂漫,在爸爸妈妈的陪伴下,做个甜甜的闪光少女。 她还是个孩子,多想些快乐的事不好吗? 可夏新玫没有妈妈呢。 妈妈唯一留下的东西,也被这个女人偷走了。 怎么能不恨啊。 “玫玫,你妈妈的首饰,阿姨怎么会偷?别生气了,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弄丢了?重要的东西,要好好保管,尤其是遗物,人死不能复生。”宋美秋掸着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好心”提醒。 语气温温柔柔,脸部保养极好,始终噙着恰到好处的笑。 夏新玫越听越气,宋美秋脸上笑着,说的话,却像刀,割在心上。 妈妈的首饰,她一直都好好保管,就是宋美秋偷了,她亲眼所见。 今天,正好抓个现行。 可宋美秋不仅不承认,反将责任推给她,顺便假惺惺“关心”她一把。 就仿佛,刚才将夏新玫推倒在地、掐她手腕的人不是她。 仿佛,她不是个歹毒的后母。 夏新玫把眼泪憋了回去。 好想“漂亮地”反驳,可她心机不够,话一出口,成了幼稚的重复,“我没有弄丢,是你拿的,就是你拿的!” “玫玫,别生气了,阿姨真的没拿,要不我帮你一起找?”宋美秋缓步向前,语气柔和,眼中却闪过一抹冷光。 夏新玫被那眼神一震,寒从脚起。 宋美秋每次这样看她,后果都不好。 “你、你滚,你滚啊!”她怕,步步后退。 蹬蹬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楼下父女对话。 “怎么回事,小玉?” “爸爸,姐姐又和妈妈吵架了!”夏小玉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夏怀仁急急上楼,推开大女儿卧室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夏新玫像只发怒的小狮子,从桌子上不断拿东西,扔向宋美秋。 纸、笔、书,宋美秋立在那儿承受,眼神关切,衣袖被撕破,想前进又不敢,两人隔一段距离,卧室满地狼藉。 很明显,玫玫又对美秋耍脾气了。 “住手!”夏怀仁怒喝,毫不犹豫挡在宋美秋身前,保护状,一个杯子砸到他手臂,哗啦碎在地。 “怀仁,本来想帮玫玫收拾一下房间的,被她误会了,是我不对,不应该冒昧进来,孩子大了,需要私人空间,是我考虑不周。”宋美秋一脸歉意。 夏怀仁给宋美秋一个安抚的眼神,握住她手,柔声道,“没事。” 转而对夏新玫厉声,温柔不再,“夏新玫,跟你妈妈道歉!” “她不是我妈,我妈已经死了!”夏新玫大吼。 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她道歉,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她说了多少遍,宋美秋不是她妈妈! 夏怀仁知道她有多介意,但还是这么叫。 他从来都不在乎她的感受,对不对? “她是夏小玉的妈妈,不是我妈!”夏新玫声音都是哑的,“她偷了妈妈的首饰,她要给我道歉才对!” 曾经,夏新玫也是活在宠爱里的小千金,娇娇的,有脾气,不喜欢受委屈。 可妈妈去世之后,她受尽了委屈,再没有人会护着她,她就只能自己护着自己。 “玫玫,哎,你看你,怎么这么脆弱,说你两句就哭鼻子。” 夏怀仁看女儿马上要哭了,心里也不舒服,但他是一家之主,威严必须架起来。 玫玫这个孩子,一直被惯的,现在无法无天了,必须教她懂礼貌尊重长辈了。 “做错了事就要道歉,哭有什么用?你都16了,怎么小脾气还是一套一套的?一直这样,以后别想继承公司!你美秋阿姨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都看不见吗?” 夏怀仁只顾输出教诲,完全不提夏新玫妈妈首饰丢了的事。 “都是一家人,小玉就是你的妹妹,美秋阿姨就是你妈妈,要学着接受!我看你总是记不住,今晚就待在房间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再下来吃饭!” 夏怀仁狠着心说完话,对上女儿依然倔强的眼神,心里揪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他搂着宋美秋离开。 咣当,门关闭。 卧室内凌乱狼藉,夏新玫的眼泪终于掉下。 明明早已心死,可每次,还是很难过。 夏怀仁,早不是之前那个爸爸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那个会和妈妈带她去游乐园,抱着她看马戏表演举高高的爸爸,成了现在这样,冷漠的夏怀仁。 就从妈妈去世,夏怀仁把宋美秋和夏小玉接回家开始的。 那之后,她说什么,她解释什么,他听不见,认定所有事都是她的错。 夏新玫安安静静地哭着,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卧在冰冷的地板。 一只蜕壳的小蜗牛,找不到容身之地。 她在痛,手腕有淤青。 可是没有人在乎了。 “妈妈,我好想你。” ~ 求老婆们点个收藏支持一下作者,点收藏的都越来越美越性福! 2惊鸿一瞥 “怀仁,真是对不起,没有做成一个好妈妈。”到了楼下,宋美秋还在道歉。 “美秋,不是你的错,是玫玫,哎,之前明明那么乖的小丫头,现在成了这样,以后还得辛苦你多多教育教育。”夏怀仁给宋美秋一个拥抱,“你是个好妈妈,小玉被你教得很好。” 宋美秋勾起唇,“谢谢你怀仁,小玉也很需要父爱呢。这次期中考试进了前二十名,昨天还悄悄和我说,想要爸爸的奖励。” 提起夏小玉,夏怀仁满眼都是柔和,“小玉这么努力,会好好奖励她的。” 他感叹,“有你们母女,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 “仲爵啊,这件事你怎么看?交给你,我是一百个放心啊哈哈。”夏怀仁爽朗地笑,缓解沉默的尴尬。 沙发对面的年轻男人,二十来岁,衬衫西裤清爽笔直,低头翻着文件,不说话,表情淡淡。 无言中,令人莫名畏惧。 这是上位者浑然天成的气质,没有那个背景和底气,装都装不出来。 夏怀仁就是因为这位小生的后台,才费尽心机请他到家里谈合作。 此刻,夏怀仁虽辈分上更大,却被这气场压得不自觉弯了腰。 权力面前,不分年龄,下位者就要低头。 心里是欣喜的,也是畏惧的。 终于,让他见到了真人。 “是这样的,仲爵,我们合作的话,肯定分红不会少了你,以你在业内的地位,咱们是可以双赢的。”夏怀仁不动声色拍马屁,“当然了,你或许看不上这点钱,如果需要其他条件,哈哈,都好说——” “姐姐,你怎么下来了?”夏小玉嗲嗲的声音打断了夏怀仁。 她故意提高音量,想让爸爸听到,姐姐没有好好反省就下来吃饭了,需要好好教训一下姐姐了。 沙发上两男人闻声抬头,就见不远处楼梯口,两个女孩。 秦仲爵认出来,其中之一是夏小玉,夏怀仁的女儿,刚才饭桌上介绍过,刚上初中。 长相一般,脑子也不太灵光的样子,夏怀仁让她表演背诗,结果她还背错了。 最后是宋美秋招呼着吃饭,才缓解了这份尴尬。 至此,秦仲爵对这一家子的印象,实在一般,从大人到小孩都很俗。 而旁边个子更高的女孩……气质完全不同, 秦仲爵眼前一亮。 刚才怎么没见? 姐姐? “咳咳,我饿了,下来吃饭。”夏新玫扫了一眼沙发,高冷地回复,把想骂人的话忍下去,绕过夏小玉,目不斜视去了厨房。 夏小玉这个白痴,夏怀仁正在谈生意,她竟好意思打扰,也不怕被她亲亲爹地收拾。 秦仲爵目光落在夏新玫身上,神情镇定,扫过那精致侧脸,又立即移走。 端起茶杯抿一口,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 但心底一抹惊艳,缓缓漾开。 秦仲爵所在的圈层和地位决定了,他身边不缺美丽女人。 可这女孩,仍然让他赞叹了。 竟然,这么好看。 那些名媛超模在她面前,竟显得格外庸俗和普通。 “那也是你女儿?”秦仲爵目光落在厨房门口的小身板上。 手落,“叮”一声,茶杯放回茶托,纹丝不差。 他只能看到背影,女孩大概刚洗完澡,只穿件黑色小睡裙,露出半截软嫩的手臂和小腿。 湿软的黑发,白皙的皮肤,掐指的小腰,裙摆摇曳,明明是个孩子,却让他看出一丝风情。 秦仲爵眸色幽幽。 “哎,是大女儿,脾气不好,你别见怪。仲爵,签约的事怎么样?这些文件你怎么看?要不要再看看我们上季度的数据?” 夏怀仁并不想谈夏新玫,更不想解释什么,一心只想把这合同签了,到口的肥肉,赶紧吃下去。 可秦仲爵的态度似乎有所变化。 年轻男人收回目光,看着夏怀仁,突然笑了。 这笑,带几分狡黠,夏怀仁心里咯噔一下。 “夏总,这灰色账目……我浏览过了,倒是可以解决,但需要和我的合伙人商量一下。您可以理解吧,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律所。” 说着话,秦仲爵始终保持着笑容,态度很好,一副客气的样子。 这下,夏怀仁想反驳都没办法反驳。 可是,他却知道,这秦仲爵,别看年纪轻,却是个八面玲珑笑面虎。 手段了得,谁也不得罪,却谁也占不了他的便宜。 “啊对对对,那当然,仲爵啊,合同你先带回去,和那位好好商量商量,哈哈哈。”夏怀仁再有不满,也只能好声好气接受安排。 毕竟,这件事,是他求人,他受益,那他就要伏小做低。 他很清楚,这世间的每一件事,每一行,都有各自的规矩。 遵守规矩,才能混得久。 “好,那就不叨扰了,今天感谢夏总和夫人的款待,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秦仲爵礼貌告辞,字里行间,却不容反驳。 夏怀仁想挽留的话,硬生生卡在嘴里,只能起身送客陪笑。 “啊哈哈,哪里哪里,仲爵能来,小舍蓬荜生辉啊,签约的事,咱们随时联系。”送到门口,夏怀仁又暗戳戳提醒一遍。 “那当然。”秦仲爵和他握手,脸上不动声色,看不出态度。 夏怀仁知道,这种太子爷,脾气阴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变卦,所以他才想赶紧签约。 可送走了秦仲爵,夏怀仁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事很可能黄了。 但他这个老江湖,一晚上也没看透这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难道因为夏新玫突然下楼? 资料上说,秦仲爵是个很看重保密工作的人,所以这种交易,夏怀仁专门把人请到家里谈,以示诚意。 可偏偏,夏新玫出现,听去他们的谈话内容。 大概让秦仲爵以为,自己不尊重他的意愿吧。 太子的脾气,没有办法,只能顺着。 但这大女儿,怎么也频频给他添乱? 想到这,夏怀仁咬了咬牙。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那个时候出现。 明明都说了,让她待房间里的。 夏怀仁脸色铁青,把这一切都算到夏新玫头上。 3妈妈派来的天使……好帅 夏新玫进到厨房,耳朵还是烧烧的。 刚才客厅那个男人,好帅。 眼睛、鼻子、嘴巴,深邃的,每一样都迷人。 像模特或者明星。 她能感觉到,他刚才一直盯着她的后面看,像要把她看穿。 是发现什么了吗? 她刚才……洗完澡就下来了,太饿了,没来得穿内衣。 她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小胸和小屁股,有点羞羞的。 夏新玫和其他青春期少女一样,喜欢帅哥,喜欢幻想。 可帅哥真的降临,她又叶公好龙,有点怕。 他究竟在看她哪里呢?喜不喜欢? 从楼梯到厨房,短短十几米的路程,她其实走得好紧张,只是故作淡定罢了。 终于进了厨房,往外瞄了瞄,发现这男人要走了。 她的小心脏才逐渐平静。 肚子饿得咕咕叫,打开冰箱、锅盖、橱柜。 已经没有她的饭了。 怎么说呢,夏新玫并不惊讶了。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就是有点饿。 她不会做饭,所以只能给自己洗一个苹果充饥。 夏新玫刚吃了一口,夏小玉突然冲过来,把她手里的苹果撞掉,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啊!”夏新玫惊呼一声。 夏小玉手里端着水壶,开水洒出来,哗啦淋到夏新玫的胳膊。 “夏小玉,你撞我干什么!”夏新玫捏着自己手臂,喊住她。 “姐姐,你非要走到我面前,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啊。”夏小玉小嘴一瘪,仿佛在夏新玫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转身就要跑。 可夏新玫刚才明明看到夏小玉眼里有一抹得意的笑。 现在又装什么装? “你就是故意的,是你跑到我身边的,你故意撞我!”夏新玫最看不惯她们母女二人这样装无辜。 夏怀仁舍不得收拾夏小玉,她却舍得。 一把揪住夏小玉的辫子,“你给我道歉!道歉!” 夏小玉突然大哭,“呜呜呜,姐姐能不能松开我,我好痛,呜呜呜,真不是我撞你,我什么都没做啊。” 夏小玉和她妈妈一样,最擅长颠倒黑白。 现在,已经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可偏偏,夏怀仁就信她们。 你说,男人的眼睛,是不是屎糊的? “你狡辩!我明明——”夏新玫还没说完,就觉得手腕一痛,整个人被重重甩开,坠地,撞到什么。 “呃……”头好痛,视线有点模糊不清。 好想摸一下,可是手腕太痛,像被捏碎,根本抬不起来。 眼睛逼出泪水,模糊的视线突然出现怒发冲冠的夏怀仁。 是他甩开她的吗? 夏怀仁狠狠瞪她一眼,火急火燎检查夏小玉的小胳膊小腿,心疼得,生怕缺了少了。 “小玉,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哪里不舒服?” “爸爸,我好痛,我的头痛,胳膊也痛,姐姐用开水烫伤我,呜呜呜。” 颠倒黑白,继续颠倒黑白。 “小玉不怕,爸爸这就带你去医院,美秋,准备车,小玉受伤了!” 夏怀仁的关心和焦急是真心的,夏新玫能看出来。 因为曾经,她也被这样关心过。 可现在,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夏新玫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妈妈去世后,她连爸爸也没有了。 但她已经习惯了。 不想再看眼前的有爱场景,夏新玫缓缓闭上眼。 好累,就在这里休息吧。 闻到自己的血腥味。 她会死吗? 恍恍惚惚,夏新玫眼前,背着白光,出现一张帅到没边的俊脸。 她心想,一定是妈妈派来的天使,接她去团聚。 天使果然,都是帅哥呢。 夏新玫淡淡勾起苍白无血色的唇,口型有气无力叫了声“妈妈”,彻底昏睡去。 …… 秦仲爵刚发动汽车开了一段路,想起外套没拿,折回夏家别墅。 远远看到夏怀仁怀里抱着孩子,后面跟着宋美秋,风风火火出了门。 好奇心驱使,他把车停到灌木后,悄悄观察。 凭身型判断,那是小女儿夏小玉。 夏小玉哭哭啼啼,倒是没看到什么明显的问题。 秦仲爵清冷的目光从玄关移动到旁边的厨房。 夏家别墅一层的一整面墙是玻璃,不拉窗帘的情况下,可以直接看到室内。 职业缘故,他的第六感敏锐,没有细节能逃过他的眼睛。 此刻,秦仲爵没有在厨房看到任何人。 一家人吃饭,没有大女儿。 一家人出行,不带大女儿。 女孩去厨房吃饭,而厨房没人? 秦仲爵头昏昏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静静的,等夏怀仁一行人离开后,把车停到别墅外。 下车,靠近厨房查看。 眼前的景象让他头皮一麻。 刚才那女孩,正躺在厨房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头卡在桌子腿,扭成不正常的角度。 黑色小睡裙向上移了一截,露出更多的腿和手臂。 乌黑长发和血色缓缓晕开在地板,触目惊心。 秦仲爵深吸一口气,当机立断,拾起脚边一把园丁锤,使出大力,反复几次,砸碎玻璃。 矫健的身影破窗而入。 4有法律问题可以找我 夏新玫缓缓睁眼。 白墙,白家具,红十字,点滴架。 她在医院。 不知为何,有点失望。 缓缓闭眼。 重启一次。 再睁眼,景象没变。 没有妈妈。 夏新玫耷下小嘴,不高兴了。 “醒了?”耳边一道清冽男声,好听,莫名安慰人。 噼里啪啦,键盘急促敲击一阵,然后停下。 “醒了我们谈谈。” 窸窣声,电脑关闭,放在桌上。 椅子移了移,正面对着她。 夏新玫这才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 认出了,是昨晚和夏怀仁谈生意的人…… 是……她“临终前”看到的天使,那张,令人血脉喷张的帅脸。 夏新玫小脑瓜转得很快,原来,是他,救了她。 所以她没死。 那时候晕晕的,竟然没认出他。 夏新玫小脸微红,目光躲开。 突然想起,昨晚摔倒在地的自己,是丑丑不优雅的模样。 她还没穿小内内,岂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可男人颜值太高,诱惑她的目光折回来,忍不住盯着他看。 小女孩这幅娇羞纠结的模样,秦仲爵看在眼里。 嗯,还挺可爱的。 “我好看吗?”秦仲爵扫了她一眼。 “嗯,你好帅。”夏新玫红着脸点头,诚实地赞美,“比明星还好看。” 秦仲爵这次笑意入眼,眸子都亮了几度。 夏新玫这才发现,原来他挺年轻的,只是对外稳重威严,乍一看以为年纪大。 这么一笑,还挺阳光的。 秦仲爵目光扫过她的身体和小脸,客气回礼,“你也很漂亮,比那些名媛都漂亮。” 他不是第一次夸女人漂亮,但好像,这是他第一次由衷想说这句话。 因为这女孩,真的够好看。 夏新玫看着这个男人就这么对她笑了,男人的眼睛看着她,亮亮的,深深的,像一只望远镜,隔着千万里,“嗖”一下,把她吸进去。 她的小心脏就这么,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糟糕,她心想,是心动的声音。 “昨天,是你救了我吗?”夏新玫问男人。 “嗯,我带你来了医院。你昨天……头摔到桌子角,流了血,有点脑震荡,手臂烧伤,手腕有点肿,都上了药,处理过了,不用太担心。”秦仲爵详细解释。 其实这些,都是医生报告给他的,他简单复述一遍而已。 但他很惊讶,这些无聊的东西,自己竟然都记住了,而且还这么有耐心地给女孩讲解。 “谢谢你。”夏新玫说,“我以为我会死了……不过没关系啦,那样就可以见到妈妈。” 这话说的……出人意料。 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说的话。 秦仲爵沉默了一下,静静看她,“你叫什么名字?” “夏新玫。”她说。 “夏新玫。”他跟着重复。 “清新的新,玫瑰的玫,我妈妈起的。”夏新玫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是骄傲。 可想而之,妈妈在她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很好听。”秦仲爵评价。 看她这个样子,秦仲爵又不由自主笑了。 小姑娘很可爱。 只可惜,从她的话推断,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秦仲爵思维敏捷,很快分析出人物关系:宋美秋是续弦,夏小玉是续弦的女儿。 夏新玫是夏怀仁和原配的女儿。 从夏小玉的年龄推断,夏怀仁应该在原配还在的时候,就出轨了。 后来的一切,就是原配去世,小三和私生女转正的故事。 秦仲爵的出身决定他很熟悉这个圈子的规则。 豪门和小三这种事情,并不罕见,也不适合外人插手。 只是……秦仲爵目光扫过女孩的身体,虽然盖着被子,但昨晚……他看见了。 他有了些不好的猜测。 他默了默,伸出手,言简意赅,“夏新玫,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秦仲爵,是一名律师,如果有法律问题,可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 5起码到性同意年龄了 秦仲爵做律所多年,如今名声远扬,只接钱多的大单。 但很多人忘了,他从入行起,时不时会做免费的法律援助。 也正因为这些援助案件,他迅速积累名气,成为阳城首屈一指的金牌律师。 这些案子里,包括很多未成年人权益问题,他也因此结识了各领域的相关人士。 所以说,秦仲爵的确有这个能力帮她。 夏新玫右手腕还有伤,便用另一侧的左手,接过名片,小心翼翼装进小口袋,像模像样和他握手。 她眼珠一转,“你好,秦律师,我是一中的高中生,开学就高二了,幸会。” 法律问题么,她没有吧? 但是名片来得正好,她正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呢。 “幸会,夏新玫。”秦仲爵垂眸,握着女孩细嫩的小手,小小的凉凉的,像一块玉在手心。 夏新玫也算是名媛出身,有一些眼光,能认出高低。 这个男人,看着身份就不一般。 手也保养得好。 但就只是个……律师? “秦仲爵,你是我爸爸的律师吗?”她问。 “不,我和朋友合伙开律所,算是自己创业吧,和你爸爸,是一些生意上的往来。”秦仲爵如实回答,但没有细说。 “哦。”夏新玫不太懂生意上的事。 但是知道这男人有份正经工作,还是很满意的。 “你多大?”夏新玫又问。 她对这个男人,就是很好奇嘛,想了解。 况且,他们现在不是正在友好地聊天? 千金小姐做惯了,夏新玫不是委屈自己的性格,当然要趁机把问题都问了。 秦仲爵先是被这个问题梗住,某个地方开始充血。 不动声色交迭了一下双腿。 半天,才意识到女孩在问他年龄。 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他好想打自己一巴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那里了。 面前的,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问他那里大不大,有多大? 秦仲爵,你清醒一点! 秦仲爵终究没有清醒过来。 目光暗几分,看着夏新玫,和她身上某个部位,“我今年26岁。你呢?看起来不是很大。” 他承认,自己这个问题,故意耍了双关的流氓。 夏新玫会以为他在问年龄。 但其实他问的,是她女孩性征的部位,有多大。 因为看起来,真的挺小的,以他阅女无数的火眼金睛判断,应该是个小A。 当然了,她还会发育,以后说不准E飞冲天,便宜了谁家小子。 想到这,秦仲爵微微蹙眉。 这样漂亮的小姑娘,他总觉得,就要好好宝贝着,便宜了谁都不行。 夏新玫不是老司机,听不懂秦仲爵这样的隐晦黄腔,只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不小了呢,16岁,马上就18了。” 她还想说,他们差距不大的,也就10岁,小说里很多动不动就差一轮差两轮的,比他们夸张多了。 但是她忍住了没说。 16岁的年龄,夏新玫已经研习过很多言情小说,勉强是个阅文无数的情感大师。 小说里都说,感情中呢,女孩子不能太主动,不然就不被珍惜了,只能沦为男主的备胎,最后人财两空凄凄惨惨。 她才不要做备胎,所以,她要不动声色和他相处,不要显得太喜欢秦仲爵。 “咳咳,我的情况就是这样。”夏新玫补充着,故作成熟,眼睛偷偷瞄他,“其实呢,我还是更在意自己的学习,而不是感情什么的,现在没有时间分心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我很忙的。” 看女孩一板一眼的,秦仲爵憋着笑。 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白纸。 更何况,秦仲爵万花丛中过,对女人的心思,简直不要太懂。 夏新玫在想什么,他一眼看穿。 “嗯,16也可以了。”秦仲爵勾唇点头,支持她的观点。 起码到性同意年龄了。 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法条。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秦仲爵没有太震惊,反而笑出了声。 笑自己,太久没碰女人了,竟然对小A起了心思。 真要治治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盯着夏新玫看,看她的一颦一笑,她每一个小表情小动作,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16岁的少女,将熟未熟,有着孩子的纯真,又带点成熟女人的风情。 这是秦仲爵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接触这个年龄的女孩。 说实话,他觉得夏新玫有点迷人。 心情,莫名变好了。 秦仲爵看着那漂亮精致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一个很开心很松弛的笑容。 一旁的夏新玫,见他笑,也被感染了。 对着他,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嘴唇弯弯,眼睛弯弯,水润润亮晶晶。 看得秦仲爵心头一阵痒。 ~ 求老婆们点个收藏支持一下作者,点收藏的都越来越美越性福! 6撞进秦仲爵的怀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门是开着的,敲门只是礼貌寻求入门许可。 “秦先生,医生来了……”小护士在旁边介绍。 “嗯,进。”秦仲爵扫了一眼,是一个男医生和一个女护士。 他迅速起身,腾开地方,背身站到窗边。 医生做完检查,上了药就走了。 秦仲爵却站了好久才转回身。 “你刚才在看什么?”夏新玫从床上爬起来问。 秦仲爵愣了一下,第一反应以为问题是,看了她“什么”身体部位,一时有点心虚。 几秒后,逐渐意识到,她问的很简单,是窗外的“什么”,因为他站在窗边好久。 她以为他在看什么好玩的东西。 可他哪里是在“看”? 他是在“晾”,下面抬头了,医生又过来,他只好藏一藏,窗前吹风,晾了半天才软下去。 夏新玫这么一问,他差点又硬起来。 这姑娘好纯。 好纯。 纯得,秦仲爵对自己刚才一系列黄色双关产生了罪恶感。 “刚才看外面天气挺好,”秦仲爵不动声色,走过来,“想出去兜个风,但朋友都忙,没有人陪……” “欸,我今天没事,我陪你吧!”夏新玫脱口而出。 说完,她捂住小嘴,想到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但是悄悄看秦仲爵,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应该是没注意到,所以她暂时不担心了。 “也行吧,”秦仲爵佯装考虑,勉为其难,“那你洗漱一下,我弄点早餐。想吃什么?” “金枪鱼三明治和牛奶。” “好,给我半小时。”秦仲爵做事很利索,做好决定就拿上手机离开。 他的电脑、提包,还留在病房里,所以夏新玫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小心翼翼走过去,伸出小手,摸摸他的物品,都是黑色商务款,很成熟很专业。 对比自己衣柜里的小衣服,不是粉的就是白的,或者带卡通图案的,就几件深色的,是不是显得特别幼稚啊。 夏新玫有点小烦恼。 坐在床边,拿出他的名片,烫金的,高端大气。 中央三行字,简单明了: “秦仲爵律师 电话:XXX 邮箱:XXX” 下面一行小字:思崇律师事务所。 夏新玫小手摸摸他的名字,左看右看,喜欢。 …… 秦仲爵提着早餐回来,见夏新玫正对着病房里的全身镜梳头。 昨天脑袋后面摔破了,头上本来缠着纱布,她自己竟然给拆了。 不要命了? 秦仲爵蹙眉,大步走过去,“纱布呢?” 走近了打量,夏新玫浑身湿哒哒,穿着昨天的黑色小睡裙,肩膀上的皮肤嫩得发粉。 还洗澡了? “纱布拆掉了,医生说这个贴也可以的。”夏新玫完全没有秦仲爵的紧张。 她把自己头发拢起,扎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衬得她越发脸蛋儿精致。 秦仲爵看了一眼女孩后脑,一个黑色方形防水贴严严实实的,质量不错,也比较美观。 算了,医生同意了就行。 小女孩是爱漂亮。 他把食物放桌上,“早餐好了,收拾完就可以吃了。” 夏新玫从镜子里看他,“好哦,谢谢你,秦仲爵,吃完我想先回家一趟,换件衣服,你送我吧。” 夏新玫是个千金小姐,常用祈使句说话,早就习惯了吩咐别人做事。 虽然努力讲礼貌,但话说出来,还是把秦仲爵当司机使唤了。 秦仲爵愣了一下。 从小到大也是娇生惯养,还不太适应被人这么编排。 不过,他倒不是太介意。 大概因为这姑娘太小了,他一个成年男人,不必跟孩子较真。 “可以,我开了车。”秦仲爵目光定在镜子前的女孩身上,一边说话,两腿不听使唤地移动过去。 “嗯嗯。你说,我要不要先买件衣服送来啊,这件睡衣不能穿出门的。”夏新玫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征求他的意见,没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哎你……” 不知什么时候,秦仲爵已经站在夏新玫身后,靠她很近,男人胸前的热气散到她的背。 镜子里,一前一后,两个重迭的人影。 男人的气场突然变得强势侵略,夏新玫忽然有点小结巴。 “你……你还有事吗?”她问。 她蠢蠢后退,反而撞进秦仲爵的怀,硬朗结实的胸膛。 她从没和男人离这么近过。 往前撤,却被秦仲爵一把按住肩膀,另一只手臂横过来,揽住她的小细腰,按在自己身上。 两人严丝合缝,贴住了。 7偷看她小舌头舔来舔去 夏新玫被架起来,两脚稍稍离地,全身的重心落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秦仲爵……我、我说我想先换衣服,睡衣穿不出去……”夏新玫重复着刚才的话,声音却越来越小。 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仲爵想干什么呢? “等一下。”秦仲爵再开口,声音沙哑。 低下头,凌厉的俊脸埋在女孩湿漉漉的脖颈间,眯着眼,深吸一口气。 女孩醉人的味道,带一抹隐隐花香。 洗发露? 隔着睡衣吊带,秦仲爵手掌、鼻尖碰到女孩娇软的肌肤,这触感,难以形容。 是男人都想拥有。 巧了,秦仲爵是血气方刚的男人。 抬头,和镜中的女孩对视,无辜的目光射入他的心,秦仲爵的自制力有崩溃趋势。 大掌缓缓,从她脖颈处抚摸、滑下,感受那软嫩的少女肌。 一边肩膀的吊带,就这么落了下来。 半边洁白的肩膀,彻底裸露,胸前遮挡物即将掉落…… 男人的目光逐渐凶残。 夏新玫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小AA。 秦仲爵看不到了。 夏新玫问,“秦仲爵,你在干什么?” 这问题很简单,她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秦仲爵差点忘了,夏新玫还是个小姑娘。 和那些胭脂俗粉间的行为,对她做,不太合适。 秦仲爵垂眸,缓缓将女孩放到地,和她拉开距离。 但是手,依然舍不得松开她肩。 “对不起,我没忍住,你太漂亮了。”秦仲爵道歉,说的都是实话。 大手依依不舍地将那吊带重新挂好。 看向镜中透着嫩的女孩,他继续说,“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夏新玫摸摸自己的小心脏,扑扑跳个不通。 再看男人道歉的模样很诚恳,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而且,他夸她漂亮呢。 她打算大度一点,点点头,“好吧,我原谅你,你应该不是故意的,而且你长得帅,不像坏人。” 夏新玫真的有点颜控,长得帅的,她会颁发特别通行证,滤镜有啤酒瓶底那么厚。 秦仲爵这样宇宙无敌帅的级别,在她这里,大概没什么不能原谅的。 “谢谢。”得到原谅,秦仲爵松了口气。 他脱下自己西装,下面是修身的衬衫马甲,紧致包裹他的身躯。 早些时候开了个会,穿了正式的三件套。 “一会穿我的外套,上车前的一段路遮一下。临时买的话,买不到合适的。等你回家换完衣服,我带你去商场也可以。” “哦,谢谢。”夏新玫很乖地点头,接过他的衣服,还带着体温。 夏新玫的早餐是金枪鱼三明治和牛奶,都是热的,符合她的习惯。 秦仲爵也知道,小女孩家里条件不错,嘴比较挑。 所以专门找高档餐厅点的新鲜牛奶,现看着加热,保上温带过来。 他自己已经吃过了,面前只摆了一杯咖啡。 一边喝,一边在电脑上处理事情。 这段时间其实挺忙的,一个大案子马上开庭。 今天开完会就下班了,也是个意外。 他要提前把工作标记一下,交给助理解决。 夏新玫很有眼力见,没打扰他,自己安安静静吃东西、喝牛奶。 但夏新玫有所不知,她这个大活人坐在这里,对秦仲爵就是最大的干扰。 一顿饭的时间,秦仲爵并没能专心,余光时不时向她这边扫,不动声色,悄悄看她。 看她小嘴粘了东西,小舌头舔来舔去,喝牛奶,白色液体挂在嘴角。 秦仲爵脑子里闪过一千条黄腔,最后堪堪忍住。 就这样来来回回,半个小时只处理了一封邮件。 他干脆关闭电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只听她吃饭的声音,却也让人分心。 夏新玫小口小口吃饭,优雅无比,一点也不着急。 终于吃完了,秦仲爵站起来,收拾了下东西,和她一起出门。 心情竟然有点期待,期待这场和小姑娘的“约会”。 第一站,夏家别墅。 夏新玫下了车,小胳膊撑在黑色劳斯莱斯的车窗,“你不许悄悄走掉,我很快就下来。你要带我去商场买衣服哦。” “好,我就在这儿等你。”秦仲爵笑了笑。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可爱。 夏新玫一步三回眸,看秦仲爵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才小跑着进了玄关。 一进门,就听到客厅热热闹闹的动静。 “奶奶!” “哎,我们小玉最乖了!亲一下奶奶。” “啵,最喜欢奶奶了!” “哎我的乖孙女!” 原来是奶奶和夏小玉一唱一和,都没注意到她进了门。 夏新玫嘲讽地勾起唇。 果然,一进这个家,阴霾就来了,时刻提醒着,她是个透明人。 就像现在,她回来了,却没有人注意。 厨房里,她的血被清理干净,可是没人关心她怎么样。 同是孙女,一直以来,奶奶从来没正眼过夏新玫,却对夏小玉喜欢得紧。 这件事对夏新玫已经没有什么攻击性了。 少一个家人喜欢她,没什么大不了。 毕竟,她最爱的人,不在了。 其他人,多少又如何,都只是点缀。 ~ 求老婆们点个收藏支持作者,点收藏的宝宝都会财源滚滚步步高升越来越美又性福! 8给那个贱女人养白眼狼 夏新玫没想在夏宅多待,正好也不想和她们说话,自顾上楼。 回到自己卧室,迅速换下睡裙,从衣柜挑挑拣拣,拿出唯一一件黑色连衣裙穿上。 黑色,用来配秦仲爵的商务风,显得她不那么幼稚。 夏新玫觉得,秦仲爵就是嫌弃自己太小了。 其实她也有点介意自己的年龄。 16岁还没有成年,连高中都没上完。 秦仲爵都大学毕业,工作很多年了,她还要老老实实答卷子写解析几何。 这样的两个人,的确不搭。 夏新玫闷闷的,她想在他身边显得成熟,做他的同类。 这样他就会多喜欢她一点吧。 这样想着,她翻出化妆包,挑出眼影和口红,给自己抹了点颜色。 夏新玫随妈妈,天生丽质,平常不用化妆就很漂亮。 而化妆,只需淡妆,立即媚态横生。 夏新玫照照镜子,的确成熟了,她很满意,又摸摸自己窄窄的小腰。 秦仲爵刚才摸过这个地方。 是因为比较细吗?夏新玫不太懂。 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喜欢的吧。 夏新玫提着小包出门。 知道秦仲爵就在外面,小皮靴踩在楼梯上,轻快了许多。 “妈,这个镯子您看看,喜不喜欢?” “镯子还行,就是怎么还有根草?还是黄的,难看。” “也对,太丑了,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玩意儿,您挑挑别的,这一大盒呢,看上什么就拿。” 听到这些对话,本来哼着小曲的夏新玫脚步顿住。 目光落到不远处的沙发,是奶奶、夏小玉,还有,宋美秋! 三人围在一起,对着中间的一个木盒挑挑拣拣。 夏新玫一眼认出,那古香古色,再熟悉不过,是妈妈的首饰盒。 果然就在宋美秋手里,是她偷的。 现在,是要分赃吗? 首饰盒是妈妈的陪嫁,也是妈妈唯一的遗物。 里面随便一件东西,就值上千万。 宋美秋之前C家和D家都分不清,最近却频繁穿高奢定制,钱怎么来的,现在说得通了。 还有什么黄色草,一群不识货的东西,那是镶金玫瑰! 那镯子是一对儿,是妈妈最珍爱的东西。 妈妈说,这是她结婚时外婆留给她的,以后也要留给夏新玫和女婿,再留给他们的孩子,一直传承下来。 可是现在,妈妈的东西被这些人随随便便拿在手心,当成什么廉价物品,还嫌弃起来! 夏新玫狠狠蹬着小靴子,走向沙发,脚步声很大,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姐姐,你走路那么大声干嘛?奶奶心脏不好,你故意惹她犯病吗?”夏小玉先发制人。 夏新玫无视她,目光落在宋美秋身上。 此时的宋美秋像只招摇的花蝴蝶,身上挂满了妈妈的首饰! “哎呀,这个胸针可真难看,不要了。” 宋美秋瞥了一眼夏新玫,优雅地将一枚水晶胸针扔到地上。 吧嗒,胸针碎成粉末。 夏新玫心脏一揪,瞬间被打入地狱。 下一秒,她已经冲向宋美秋,嘶吼:“你干什么!” 担心撞到妈妈的首饰,只能停在宋美秋面前,双拳紧握,眼通红。 好想动手,又不能动手。 碰都不敢碰。 “哎呀,手滑了,不好意思。”宋美秋捂着嘴,一脸歉意。 “美秋,别放在心上,这么容易坏,肯定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咱们看看别的。”奶奶安慰。 “妈,还是你疼我。”宋美秋捂嘴笑,“对了,把不值钱的挑出来,送给下人吧,他们也挺辛苦的。” “美秋,你心肠太软,小心被欺负。”奶奶冷眼扫向夏新玫,仿佛后者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夏新玫脑子一片空白,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妈妈的遗物被这个女人弄坏了。 永远地,不可恢复地弄坏了。 那是妈妈生前非常珍爱的胸针,是外婆送她的结婚礼物。 外婆去世后,妈妈就舍不得戴了,只有过节拿出来,捧在手心睹物思人。 且不说这水晶价值千万,仅仅是它珍藏的回忆,就是夏新玫心中的无价之宝。 而她心中的宝,却是别人眼里的草! 宋美秋就这么随手毁掉了。 再也没有了。 “你是故意的!”夏新玫咬牙,眼泪在眼眶打转。 “死丫头不懂事!”奶奶厉声,站起来维护儿媳,“她是你后妈,哪有跟长辈这么说话的?那个女人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怪不得死得早,这就是报应!” “不许你说我妈妈!”夏新玫狠狠瞪奶奶。 她好愤怒。 但她个子瘦小,再怒又如何,在大人面前,不过是一只被困的小兽。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谁会怕她? “姐姐,你别凶奶奶!”夏小玉将奶奶挡在身后,做保护状,“奶奶年纪大了,你都不知道孝顺吗?” “造孽啊,还是我们小玉懂事,怀仁这是倒了几辈子霉,娶了那个贱女人,又给那个贱女人养白眼狼,造孽啊!”奶奶气得啪啪用拐杖抽沙发。 “是你儿子出轨的!不然,夏小玉为什么只比我小三岁?”夏新玫飙出眼泪,最听不得别人污蔑妈妈,“夏怀仁在我三岁就出轨了,你不要诬陷好人!” “怎么,她那点破事,还不能说了?真是什么妈生什么崽,都一副德行,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奶奶抬臂向夏新玫招呼过来,实木的拐杖,结结实实挨上夏新玫的小细胳膊。 “啊!” 这是她昨天烧伤的胳膊,还没有痊愈,现在痛的眼泪掉下来。 见夏新玫这夸张的模样,奶奶觉得她是装的,冷笑一声,又甩了一杖。 夏新玫这下疼得发不出声音了,一只胳膊撑着往外面爬,逃走,要逃走…… “贱人,长辈正教育你呢,跑什么跑?真是贱人妈生贱女儿!一个个的要气死我!” 奶奶看了一眼旁边的宋美秋和夏小玉,后者秒懂,原地按住夏新玫。 夏新玫无力挣扎,气息微弱哀求,“你们放开,放开我……” 当然不会放开她。 奶奶身子骨硬朗,高大的影子像只猛兽,一步步靠近夏新玫,吞噬她小小的身体。 抬手挥杖,噼里啪啦一顿棍子落在夏新玫身上。 9不要装傻,我是律师 秦仲爵在车里等了快一个小时。 小姑娘一直没有出来。 胳膊搭在车窗,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方向盘,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透过后视镜,看到夏宅的玄关有人影晃动。 他知道,如果她想来,早就来了。 现在没来,说明不会来了。 小孩子心性变得快,应该是临时变卦,或者已经忘了这回事。 忽而,秦仲爵笑出了声。 好看的眉梢带一抹邪气。 他笑自己,竟然就听了那小姑娘的话,认认真真等了一个小时。 难道还期待点什么? 他明明知道,什么也不会发生。 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夏家涉灰色产业,小姑娘家世不清白,不能沾。 现在倒好,他在干什么? 鬼迷心窍了,还专门推掉工作,在这儿练静坐么。 秦仲爵歪了歪头,点一根烟,抽完,发动车子,打算走。 就在这时,夏宅的方向,传来一道凄惨的尖叫。 嗖一下,秦仲爵凌厉的眸子向那边甩去。 脖子后的汗毛竖起,类似昨晚那种不祥的预感,又来了。 难道…… 秦仲爵电光火石间跳下车,大长腿风驰电掣跑向玄关。 “夏新玫,开门!”他啪啪拍着大门。 尖叫声持续,没有人来。 秦仲爵四处寻觅,找到昨晚用的园丁锤,他移步到厨房外侧,窗户竟然已经换上新的了。 扬臂,用同样的方式击碎玻璃,穿过碎片一跃而入。 尖叫声还在持续,秦仲爵寻声音奔向客厅。 眼前血腥的一幕让他的心脏狂跳。 “夏新玫!” 为什么到处都是血,谁的血? 为什么四处都找不到这个丫头? 忽而,他扭头,就见一个小小身影,跪在一滩血肉模糊前,放声尖叫。 可是,这人是夏小玉,不是夏新玫。 秦仲爵大步走去细看,躺在地上的是宋美秋,不知受到什么攻击,脸上的肉掉了一半,眼窝深陷,露出红白的脑浆,血不断流。 他走去探了探鼻息,已经死透了。 这一幕,他一个成年男人看得都不舒服,夏小玉尖叫,也是正常反应。 但他此时并不关心夏小玉和宋美秋,只想找到夏新玫。 罪案现场,她不可以出什么意外。 “怎么回事?”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蹲下来问夏小玉。 “啊!!!!!” 夏小玉跪在宋美秋身边,根本看不见他,人已经疯了,只是尖叫。 秦仲爵知道从夏小玉身上问不出来什么了,目光四处寻找另一个身影。 他有种预感,夏新玫也在这里。 窸窸窣窣,沙发背后有细小的声音。 他走过去,果然,眼前是躺在地上的夏奶奶和抱着膝盖的夏新玫。 感受到他的阴影,夏新玫抬头,看向他,一双眼睛异常镇定,脸上和手上都是血。 “秦仲爵,我有法律问题要咨询你。” 夏新玫红唇一张一合,白皙的皮肤在黑裙和血液的映衬下显得极为苍白。 忽然,秦仲爵觉得她和几小时前不一样了。 “怎么回事?”秦仲爵快速打量她,判断这不是她的血。 可是,一会儿不见,这一身瘀伤是怎么回事? 夏新玫看着他,“不知道。” “不要在我面前装傻,嗯?我是律师。”秦仲爵提起裤腿,半蹲下,没有碰她,只是看。 这是一张清冷精致的小脸,涂了眼影和口红,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的缘故,妆已经花了。 秦仲爵能想象,她化妆会很漂亮的,可现在只让人联想到街头可怜的流浪猫。 原来,她真的有特意打扮,想要出来见他。 “我不知道。”夏新玫重复。 “很好。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秦仲爵从她小手里,动作很重,抠出一把弹簧刀。 当着夏新玫的面,啪嗒,他把小刀装入随身携带的证物袋,封上。 夏新玫的眼神这才波动,目光带了怯意看他。 “希望你一会儿对警察也能这么平和。”秦仲爵淡淡开口。 他站起身,“再见……夏新玫。” “秦仲爵!”夏新玫叫他。 他停住脚步。 夏新玫的声音微微颤抖,“你说,如果需要律师,可以找你。” “我是说过。” “带我走。”夏新玫说。 秦仲爵扯了扯嘴角,什么也没说,证物袋装入口袋,只身离开夏宅。 夏怀仁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差点心脏骤停。 “夏先生,我们是阳城警察局。有人报案,您家发生一起凶杀案,您母亲心脏病突发送往医院,您夫人也……您女儿涉嫌行凶被拘捕,现在请您过来一趟配合我们调查。对了,您节哀顺变。” 10小姑娘?糟蹋人家小姑娘? 警察来得极快,夏新玫就这么一身狼藉被拷上带走。 接下来,在警局过了一夜,淤青和伤口没有及时治疗,夏新玫发烧了。 蜷缩在硬邦邦的床上,半梦半醒,嘴里迷迷糊糊呻吟些什么,最后嗓子哽咽,发不出声音,只是流眼泪。 翌日清晨,秦仲爵赶来警局,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自诩不是个善良的人,但这一幕,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明明昨天早上,她还是个爱臭美的小女孩,和他说话一套一套的。 转眼就被一个人孤零零丢在警察局。 这种凶杀案,他一个外人,不适合插手,最多只能帮忙报警。 他是指望夏怀仁解决这个问题,比如,把夏新玫捞出来。 夏家也有这个能力。 结果,老东西死哪儿去了? 秦仲爵想不通,是什么样的父亲,这种情况下,选择把亲生女儿丢在这里发霉?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她、对夏家,了解真的不够多。 “秦少,您说昨天的凶杀案啊,夏家二小姐指认大小姐是凶手,夏家您也知道,比较复杂,所以这姑娘,我们只能先拘留着……” “哦?”秦仲爵佯装惊讶,“定性成凶杀了?听说案发现场有很多值钱的珠宝,而且没找到作案工具?” 警员对这位爷消息之灵通并不惊讶,人家什么地位,想知道的事肯定都能知道。 “是啊,作案工具根本找不到,贵重物品一个也没丢,你说奇怪不?我们队长说,可能是仇杀。但是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有那么大力气的,当然,有时候人不可貌相……” “知道了。”秦仲爵目光不离开床上的小人儿,没有再问。 小警员识趣地转移话题,“秦少,保释可以,不过,最好先问一下她爸爸……” 毕竟是未成年人,这种事情有点麻烦。 “她爸爸不会管的。”秦仲爵看了一眼小警员,“还有别的问题?” “没有没有,我这就给您办手续。” 警员离开后,秦仲爵不自觉步子放轻,走向拘留室那张简陋的小床。 床上女孩正打冷颤,昏睡着,一夜不见,身上的淤青发紫。 秦仲爵脸色很难看,伤成这个样,还没去医院,已经非常严重了。 摸摸她额头,滚烫。 没有吵醒她,秦仲爵脱下大衣,把女孩严实裹住,一把抱起。 出了警局,把人放在劳斯莱斯后座,发动汽车。 一路上,夏新玫不断呓语,时不时发出几声隐忍的啜泣,像在梦里受了什么委屈。 秦仲爵静静地听,随着她的声音,他的心被轻轻揪住,一下又一下。 后视镜里,女孩紧紧将自己裹进大衣,小脸烧得通红,这是发烧的典型特征,冷颤。 他默不作声将车载空调调高,然后拨出一个电话。 “爵,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是一道清冷柔和的男声,带些疲惫。 电话另一头有嘈杂的人声。 “很忙?”秦仲爵问。 “嗯,刚下手术台,可以休息一会。你这是生病了?” “不是我。”秦仲爵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小丫头。 “那是你爸生病了?你妈生病了?你爷爷——” “咳,都不是,一个小姑娘,伤得挺重的,身上有淤青,好像还发烧了,你过来看看?忙就算了。”秦仲爵说。 他这句话挺有歧义的,又是淤青又是发烧的,容易让人想歪。 “小姑娘?”对面声音一凛,“秦仲爵,你怎么开始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之前玩模特就算了,现在不是说要收心?又开始糟蹋人家小姑娘?” 11你是说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小姑娘?”对面声音一凛,“秦仲爵,你怎么开始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之前玩模特就算了,现在不是说要收心?又开始糟蹋人家小姑娘? “别忘了,你有未婚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做了破事还敢给我打电话,当我这个长辈是摆设?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你妈,她宝贝儿子学法这么多年还像个流氓。 “哎,我当初就不该说服他们同意你开律所,应该把你扔部队几年,往死里练,经历点生活的毒打,治治你这一身歪门邪道……” 对面噼里啪啦地数落起来,没完没了了。 秦仲爵揉眉心,谁告诉他这该怎么解释? “怎么,你不是能言善辩吗,怎么不说话了?” “小舅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到底有没有空?有时间过来就是了,我在王朝。” 摊上这样的长辈,秦仲爵也挺无语的。 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解释,不然以小舅舅这一身浪漫细胞和脑洞,能给你联想出一场豪门大戏之第一二三部外加续集,一整天就耗在这电话上吧。 “哼,最好不是,不然你妈是第一个知道的!等着,我没时间也要有时间,现在就过去检查你!” “你记得——”秦仲爵还没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为了检查他,还真是够猴急的。 秦仲爵敲了敲方向盘,小舅舅还是一如既往刚正不阿。 到时候如果他真那什么……小舅舅可能要气死。 想到这,他倒觉得有趣,别的不说,单纯想欣赏一下小舅舅发毛的模样。 一路上秦仲爵的车开得很慢,后座的女孩终于舒服些,眉头逐渐舒展,呼吸变平稳。 车停在王朝别墅外,秦仲爵前脚把夏新玫抱入卧室,后脚顾炎的电话打来。 “开门,我到了。”顾炎气冲冲。 “密码1028,二楼主卧。” 挂了电话,秦仲爵把手机扔沙发。 半分钟不到,一个穿白西装的男人提医药箱推开卧室门,带入一阵泠冽的消毒水味。 顾炎最先注意到床上的女孩。 正如秦仲爵所说,女孩昏迷,黑色连衣裙遮不住大片青紫,小脸苍白无血色…… 不敢想象她都经历了什么。 “你对人小姑娘做了什么?!” 顾炎恨铁不成钢,迅速从医药箱取工具给夏新玫做检查。 这个情况,秦仲爵知道自己百口莫辩,摊手,“我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鬼才信。”顾炎瞪他,“你以前那些小女朋友,哪个不是被你折腾得要死要活,没闹出人命,不是多亏我给你擦屁股?现在又来这出?” “那还让我解释什么?你又不信。” “还顶嘴上了!你别在这碍事了,去接盆冷水,拿冰块和毛巾,这姑娘高烧不退,先物理降温。” “OK。”秦仲爵按照吩咐去做。 回来的时候,顾炎正在解夏新玫裙扣,他快步上前,拿开顾炎的手。 “小舅,你干什么呢?”他紧张质问。 “给伤口上药啊,我干什么……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顾炎脸瞬间黑了。 “咳咳,还是我来吧,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目光扫过夏新玫胸前,他还没看过的东西,别的男人更不能看。 哪怕这个人是小舅。 顾炎意味深长看他一眼,“爵,老实说,这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你是说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秦仲爵笑,开启绕弯模式。 12我打算收养她 “别跟我贫嘴,老实交代。” “你记得京城夏家?”秦仲爵拉了把椅子,放到顾炎身后,让他坐。 顾炎给夏新玫输上液,处理了大部分外伤,这才坐下。 秦仲爵挡在夏新玫和顾炎之间,解开夏新玫的裙子,拿过药膏,给她的瘀伤上药。 “20年前,我爸查办的书记,还记得?”秦仲爵一边上药一边问。 “当然,当时弄得满城风雨,夏书记畏罪自杀,老婆孩子服毒自尽,夏家直接灭了门,哟,今天一回忆,还挺吓人的呢。” “夏家没死绝,有个私生子逃到阳城,继承了他爸的资源,这些年来,灰色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前几天找我咨询账目的事。” 秦仲爵看了一眼床上,“这女孩是他女儿。” 顾炎点点头,“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要旧案重提?什么时候关心起家里的事了,不是不屑一顾?” 秦仲爵笑,“当然不是,我就是觉得,有这么一层关系,挺有意思,和你分享一下,我和这姑娘,这不就缘分自来么。” “你到底搞哪出?”原来这家伙不是想和他解释,而是转移话题,和他继续绕弯子! 这么耍他?肯定就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炎脑洞大开,这下不得了,脑子里的想象先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小姑娘才多大,18、19?你怎么下得去手?你个臭小子!变态!” “16。”秦仲爵笑吟吟。 “什么?!”顾炎蹭的站起,扬起一个巴掌,“你搞未成年?我抽死你!” 秦仲爵咧开嘴笑,优雅躲过巴掌,镇定得很。 他上完药,给夏新玫盖上空调被,拿毛巾擦了擦手。 斜了顾炎一眼,“我就知道你这个反应,小舅,你都35了,怎么比我还沉不住气。” “还不是因为你是棵歪脖子树!我能放心吗?我容易吗?” “听我说完啊,我打算收养她,做她的监护人。”秦仲爵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震撼在无声中升级,顾炎的千嫌万弃,这下哑了炮,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家虐待她,我已经有了足够证据,会向法院提起诉讼,拿到监护权。”秦仲爵轻描淡写,语气却坚定,“文件已经起草好,下周开庭。小舅,我这是守护老百姓的幸福,为国家民族做贡献,你有没有为我感到自豪?”秦仲爵好不容易一本正经,转眼又流里流气的。 且容顾炎优雅地吐口老血。 他清楚,秦仲爵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顾炎怀着复杂的心情试图劝阻,“爵,你才26,律所刚刚步入正轨,事业不可以懈怠啊,要不再考虑一下?我是过来人,我比你清楚,养孩子是个重大决定,况且你还有未婚妻,问问青青的意见吧。她难道愿意嫁一个有孩子的男人?还有你爸妈那边……” 顾炎一开口又停不下来了。 “小舅,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秦仲爵言笑晏晏,好脾气地推着顾炎,强把人送下楼,或者说,扫出门,“爸妈那边,时机成熟了我会说,但这之前还有劳小舅舅帮我保密。 “今天您大驾受累,我们顾大医生还是赶紧回医院吧,病人们在想念你。再见,工作愉快。” 啪的一声门关闭,顾炎被关在别墅外。 他的脸绿了,这明显就是用完就扔,渣男! 之前谁求他过来看病的? 病看完了就赶他走? “别以为我这就放过你了,哼,秦仲爵,要是让我发现你做了坏事,我第一个告诉你妈!”顾炎不肯就这么走,隔着玻璃喊话。 秦仲爵没有被威胁到,也隔着玻璃,贱兮兮,“顾医生,你的威胁无效。我之前那么多‘坏事’,你不是一件也没说?你说,我要是主动坦白,你温柔的姐姐会不会觉得你是共谋知情不报?” 秦仲爵最懂反制一手,够狠。 的确,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顾炎立即闭了嘴,想想那个大姐生气的模样,这大夏天的,他都能连着打好几个通透的哆嗦。 但他怎么也是个长辈,要有长辈的尊严。 不服输地整理衣襟,瞪那臭小子一眼,这才提着药箱,昂首阔步离开。 三岁看老,从秦仲爵很小,他就知道,这个外甥是个妖精,天生会拿捏人的软处,长大之后,注定为祸人间。 可这孩子在他面前这么狂,他却不能拿他怎么样。 有些事,爵不说,可顾炎懂。 思来想去,还是不忍心让爵难过。 他会心疼。 13秦仲爵,你可以和我上床吗? yed u5.c o 送走顾炎,秦仲爵回去找小姑娘。 一进门,就见夏新玫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醒了。 他脸色柔和些,走上前,“感觉怎么样?” 闻声,夏新玫看向他,眼里隐隐的委屈。 “很难过?”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 du4 .co m 秦仲爵是聪明人,经历这一系列意外,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夏新玫在夏家的处境不难想象。 虽然和夏新玫并不熟,但他觉得,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不该被这样对待。 他最终违背常识决定插手,也是这个原因。 即使他知道,沾了夏家,对他和家族百害无一利。 但偏偏世上就有一些事,你明知道行不通,结果不好,但还是要去做。 不是为了结果,而是为了良心。 秦仲爵坐到床边椅,将她冰凉的小手拾起,轻轻握住,“想哭就哭。” 夏新玫眨了两下眼睛,一行清泪从眼眶落下。 “昨天为什么不带我走。”她委屈。 “我……”秦仲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对着她这副模样,“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原因他说不出口。 秦仲爵忽然觉得,平时的自己,可能真挺坏的。 怪不得小舅舅总是防着他。 他给自己找个借口:“今天带你来了,一样的。” 律师的嘴,混淆一下概念,小菜一碟。 夏新玫抽回她的手,语气认真,一字一句,“我不要被你收养。” 秦仲爵:“……” “刚才都听到了?”他问,喉结不自觉滚动。 刚才他给她上药,做了些不合时宜的小动作,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夏新玫咬唇纠结。 半天才问出一句话。 “秦仲爵……你对我有那种想法吗?” 听到这个问题,秦仲爵像作弊被抓,下意识减慢呼吸,缓了半秒,目光轻轻放在她脸上。 “哪种想法?”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律师最善谈判,谈判中,不过早亮出底牌,是常识。 “就是那种,你们大人的,想……上床的想法。”夏新玫硬着头皮还是说了。 她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已经没了害羞的资本。 现在,没有人在乎她是淑女还是荡妇,因为压根儿没有人在乎她。 夏怀仁昨天说了,要让她坐牢。 她还能怎么办? 没妈的孩子,是棵草。 这个世界上,她只能靠自己。 秦仲爵愣一下,“你说什么?” 夏新玫抿唇,“秦仲爵,你……可以和我上床吗?” 秦仲爵眯了眯眼。 他没听错,这是一句邀请。 “我不想坐牢,我把自己给你,你帮我,好不好?”说到后面,夏新玫有点不确定,语气恳求。 如果秦仲爵不喜欢她,那她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很明显,夏新玫不善谈判,这是她所有的筹码,现在全亮出来,如果被丑拒,她可以直接下线了。 接下来,主动权都在秦仲爵。 秦仲爵觉得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怎么说,他都是个律师,每天出入公检法机构,为世界上的公平正义而战。 在她之前,他就做法律援助,帮过很多孩子。 怎么在她眼里,他成了个睡未成年的禽兽? “你不用把自己给我,我也会帮你。”他肯定要拒绝的。 但众所周知,男人的命根不受大脑控制。 秦仲爵气息加重,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诱惑的…… 他不应该答应这种事,但偏偏,他就是想,心痒。 夏新玫的提议让他那里蠢蠢欲动。 他能怎么办? “没有交换,不成交易。口头的保证,随时都能收回,不是吗?就像你昨天。”夏新玫指出昨天,她求他,他却直接离开。 为什么?临时变卦了呗。 发现她是个麻烦,功利心战胜了善心,先保全自己,再施舍他人。 没错,她意识到了,嘴上的承诺,靠不住。 夏新玫稚嫩的声音作出这样成熟的表达,秦仲爵实着震撼一把,对她有些另眼相看。 没错,秦仲爵当然知道,夏新玫所说,的确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没有约束条款的合约,一定会被违反。 原来,夏新玫都懂。 她年纪小,但不幼稚,相反,她很聪明。 秦仲爵有点佩服。 “所以你答不答应?”夏新玫很紧张。 秦仲爵的回答,将决定她的命运。 14唇贴住他滚热如铁的阴茎(H) 这种事,秦仲爵并不是第一次遇到。 一路以来,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数不胜数,秦仲爵基本上来者不拒。 但是,这次情况不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他说不上来。 但按照他平常的风格,只要对方主动,他没有理由拒绝。 不就是,交换么。 钱、权、色,他都可以提供。 她求着他要,他怎么能不给? 看着女孩被唾液湿润的樱桃小唇,一幅淫荡的画面在脑中展开。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秦仲爵从没试过,心里不痒是不可能的。 是的,他也想要。 在秦家,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会得到。 秦仲爵目光逐渐幽暗。 “你……硬了。”夏新玫小声说。 她扬扬下巴,示意秦仲爵的裆部。 那里,早就顶起坚硬的帐篷,随时要迸发, 隔着轻薄布料,男性柱身遒劲的纹路清晰可见。 “我帮你吧。”夏新玫不给秦仲爵拒绝的机会。 他是她唯一的活路。 她从床上爬起,面对他跪坐,伸出纤细的小手,犹豫片刻,伸向秦仲爵的下体。 她不敢和他对视,总觉得那目光,有点可怕,像要吃人。 只能硬着头皮,小手掌试探性摸上男人的裆。 然后,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没有经验,接下来,是要隔着裤子揉,还是弄开他的裤链呢? 软软的手心碰到秦仲爵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秦仲爵忽然有种超现实的感觉,就像,飞了起来。 他没有阻止她,就这么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可是,他身上的肌肉都是紧绷的,有力的大掌紧紧捏着椅子扶手。 仿佛,他想捏的是别的什么东西。 贪婪的目光就这么吞噬着夏新玫的头到脚。 刚才给她拿毛巾擦了脸,擦掉了脸上的妆和血迹。 现在的夏新玫,小脸素面朝天,认真地抚摸他大兄弟,纯纯的16岁小姑娘,想要和他做爱。 最后一次,秦仲爵尝试让自己清醒。 这次,一旦突破,就不能回头。 他又一次清醒失败。 “那天在医院,你也硬了。” “我看过小说的,男人硬,是对女人有意思,想做那种事。” “我们也做吧,反正,你也想。但是你能不能轻点,我怕疼。” 夏新玫用这种认认真真的语气,很冷静地,说着成人18禁的虎狼之词。 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住。 秦仲爵耳边一片轰鸣,在他的世界里,女孩的声音逐渐隐去,脑中只剩一个念头。 如果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舔舔他,会是什么感觉? 下一秒,他发现自己抓住了夏新玫的头发,把小姑娘的脑袋按向自己裆部。 直到那两片软软湿湿的唇瓣,贴上他的阴茎。 猝不及防的姿势,夏新玫差点摔下,连忙小手撑在秦仲爵的大腿。 隔着轻薄的布料,秦仲爵感受到女孩娇媚湿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性器,女孩小小软软的掌心抱着他的腿根。 这种感官刺激,像催情剂,他全身的血都向下涌,理智,快要没有了。 秦仲爵都觉得离谱。 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女人,他都经历过,身经百战的他,不至于反应这么大。 可是,夏新玫在他身上,笨拙地,毫无章法和经验,付出12分认真取悦他,愣是瞬间调动了他全身的火焰。 “你是处女吗?”秦仲爵声音暗哑。 “我是处女。”夏新玫如实回答,怕他嫌弃,她补充,“但是我看过小说,关于那个,我也懂一点。” 秦仲爵抬手摸她的小脸,拇指蹭过嫩唇,目光中深沉欲望再无掩饰。 “懂多少?需要我教吗?” 夏新玫眨眨眼,知道自己的笨拙暴露了,小心翼翼答,“我懂得不多……但是我学得很快。” 秦仲爵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哼的“嗯”。 他按住女孩的脑袋,用她的唇贴住他滚热如铁的阴茎,上下打磨,像把她当成了按摩工具。 夏新玫愣愣的,大概猜到他想要什么。 配合张嘴,同时用手抚摸、伸舌头舔,涔涔唾液来不及吞咽,落在秦仲爵裤裆,打湿一大片。 夏新玫的动作生涩,但都到位,秦仲爵已经受不了了。 下身血脉喷张,太阳穴突突跳。 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了。 喉咙发出动情的声音。 “小丫头……”他听起来很痛苦。 夏新玫是个纯纯的新手,以为弄疼他了,立即停下,懵懂漂亮的眼睛小心地瞧他。 此时,女孩唇上挂晶莹唾液,嫩唇微张,一根勾丝拉出。 青蛙般跪坐在床,裙子的两条吊带掉下来,露出隐隐的小胸。 脖子刚被秦仲爵捏过,白皙皮肤浮现两条青色指印。 这样的女孩,以这样的姿态,跪在他面前。 秦仲爵没有理由再忍了。 灼热目光锁定女孩小脸,保持坐椅的姿势,一只手啪嗒解开皮带扣子。 “裙子脱了。”